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故乡优秀散文,本文共15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大年初一,吃完饺子,按规矩男人们得回老家上坟祭祖。
路上行车很少,不到一小时,我们就回到不常回的故乡。说起不常回来,是近三年的事。三年前,奶奶还健在,我们几乎每周都要看望老人家。现在老人不在了,母亲和我们一块住,回故乡的次数明显少了,只是在奶奶、父亲的周年、清明、寒食回一下,按乡风乡俗表达纪念和哀思。
车子停在埋葬奶奶和父亲的地方。绿油油的麦苗中间两个不大的土堆就是她娘俩的长眠之所,坟顶上的枯草更让人感觉孤独和凄凉。奶奶年轻时就被抛弃,孑身一人带着三个孩子摸爬滚打,把父亲叔叔养肓成人,其中的艰辛常人是难以感受的。作为长孙的我年幼时也过早地体会到世态炎凉。我们心目中的祖宗只有奶奶!奶奶一生正直善良、嫉恶如仇,对看不惯的人和事直言不讳,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
我们回来的早了,家里人还没有吃过饭,只好等。我突然想到旧村(现在的人几乎都已搬进新村,旧村几乎没有人住了)转一转,因为近日的梦里,那些场景经常地出现。于是我领着侄儿踱步去寻找旧时的记忆。
“这是我和你爹、你姑姑长大的`地方!”我指着一个深沟下面说,“当时,这儿住着三家,咱们两家是北房,那一家是西房,房后头是小河,房东边是池塘,长着芦苇。夏日的中午,我和你爹就在那个池塘里玩水。晚上睡在房顶上,青蛙们的乱叫也不能扰乱我们的梦乡……”侄儿很认真地听我讲述,估计他无法想像那时的景象。眼前的只是长着几棵杨树、不见滴水的地方,连过去流水的小石桥也已坍塌,不见了当初的模样。
“这是我们的母校!”我指着一座废弃的砖房对侄儿说。那四周的墙还在,但已没有了顶,孤灵灵地戳在那儿,感觉很沧凉。“我们小时候就在这里上学。”
再住村里走,进入眼帘的是一个个废墟,有的被火烧过,有的是一堆土石,有的门窗依然却明显久无人居,也有几户红砖铁门新建之所,但铁锁紧闭。
我在这乱堆堆里,寻觅我儿时的第一个记忆。那里三小间的北房,是我出生的地方,在那里我一直住到上二年级,留有我的童趣。
费了很大劲,我才定了位。那里曾经是三间北房、两间西房、一个影壁、一个门楼,西南角是一个厕所,房后头有一个地道,门的右侧是一个电杆。正对着门,街的南边长着一棵分岔的椿树和一棵槐树,这里曾经是一个五道庙,再往南走就是水沟了。现在都已不是原样了,难怪我不好找。
“小时候过年了,村里的路灯亮了,晚上小孩们一起玩捉迷藏,这个电杆就是‘约儿’。也就是一个人守着这个‘约儿’,一帮人藏,一帮人找。在摸到电杆前被找到或被捉住的就算输了,换班。”我给侄儿解释着我们那时候的游戏规则。
“你奶奶经常说,我小时候不知道深浅,一出门就往河里跑,你奶奶在后面追我,穿着衣服追到河里,把我揪上来打屁。你奶奶还说我学什么像什么,跟着鸡、鸭学它们走路,钻到糠池里孵小鸡,挂个白布当影幕和小伙伴们演电影……有一次,我突发奇想,拿着锅排(用高梁杆编的锅盖)当船,让你奶奶好把我打……”侄子很新奇地听着我的讲述。当年的小桥流水人家现在只剩下了沟沟坎坎、杂草丛生。
村南的一座旧桥还在。过去这里是通往临村的一个小路,只能容下一辆拉车通过。小时候,我的头发很少,几乎是秃。奶奶天天带我到桥下,用碱给我洗头,用姜给我擦,终于让我长上了一头又浓又密又黑的头发。
村南河岸上原来是一片菜园,现在种满了杨树,杨树的叶子落了厚厚的一层。我们踩着落叶,给侄儿讲述那艰苦的岁月,我们小时候很少烧煤,做饭都是用树叶和枯草烧火,那时候那有这么多树叶,树叶都让我们拾回家了。
围着旧村转了一圈,用了大约二十分钟。眼前的景象带给我无限的回忆和感慨,当年我们为了生存开恳荒地仍食不果腹,如今这个荒村除了几棵树成了一片荒芜,是多大的浪费!我给侄儿讲家的历史,让侄儿了解过去的艰难,但愿他们后生们能记住和感受昔日的苦难,懂得艰苦奋斗,懂得珍惜生活。
篇2:梦回故乡优秀散文
11月的北国,寒风凌厉,刺骨的冰凉,西风肆意狂啸,只留得残枝傲冬雪。夜晚,街灯长明,看落叶纷飞,飘转在路间,飞舞在湖畔,几多萧瑟荒凉!但,叶落归根了,终究是好的。更何况留待明年,化作一抔春泥,更可护花。
我,如一只孤蝶,满载着对远方花海的向往,从很遥远的地方奋力飞来。但流连多时后,花虽好,却终抵不过心中的那一抹愁云,总有一种情难以割舍,总有一种忧思无计消除。
风中,萦绕着声声呼喊,那是来自故乡的召唤。
很多次放学时,途径串串灯光,北风总是掺和着一丝淡淡的柴火味扑鼻而来。昏黄的灯光如我故乡冬日的柴火,而那丝隐隐约约的气息正如故乡的落叶在燃烧。
漫步在昏灯柴火味中,我仿佛看到了故乡炊烟氤氲。那是一座土房,周围是片片竹林,远处便是一个鱼塘和一望无际的农田,每天清晨,晌午和傍晚,炊烟总是如期地从那陈旧的烟囱中袅袅升起,散发着家的味道。看它柔柔的,轻轻的,薄薄的,如一团软软的棉花在膨胀,又如婀娜的仙女在飘飞,又如一缕若隐若现的轻纱在游曳........但每当我沉浸在这曼妙与温馨之中时,却又仿佛嗅到了另外一些什么——苦涩。我发现原来那炊烟不尽是炊烟,更是雾,是祖父母的辛酸泪画作的沧桑雾。在那艰难困苦的日子里,日日如斯,升了又散,散了又升,升起了祖父母的信念,飘起了他们的希望,也散尽了他们的辛酸。
沉浸在柴火味中,耳畔,风卷落木之声清晰传来,我不愿听这单调肃杀之声。漫溯,心灵深处依稀响起了故乡的那一曲竹林之歌。风如琴家,竹叶如键,风竹的每一次碰触都是一串音符,串串音符串成了那曲和缓动听的交响乐。片片竹林饶在屋后,簇簇枝叶高啄房檐,四季常青,随风即舞。远观,如一件耸肩披风犹如一件闪动着的翡翠凤冠,给土屋凭添了几分秀逸和灵动。
提及土屋,其间有太多的人事让我怀想留恋。
那还是二十世纪吧!土墙依旧呈现黄土的粗糙色泽。土中的竹篾也不自觉的钻出来。很多次,家里来客了,大家都挤到一个屋子里,彻夜点着煤油灯,放在那旧黒木柜上,昏暗的灯光映照昏黄的土墙,土墙也隐约泛着点光亮,主客就在这长夜昏灯中尽情笑谈。略显凹凸不平的稻草垫子,柏木架子床,麻布黑账.......现在想来,深感一种贫穷落后的气息,但更多的是那可贵的亲情和一种失而不复得的遗憾。煤油灯下的每一张面庞都是那么的安详和蔼,每句话都那么闲适,简单,质朴,犹如冬日里的阳光般温暖,无所谓功利,无所谓咄咄逼人,更无所谓富贵殊途,而现在想来,那种感觉仿佛回不去了。时间在走,一切都在变,或许是出于生活的无奈,也抑或是本性所致,人们看重了一些东西,自然而然的也就看淡了一些什么。
很怀念儿时的某些夜晚。那是好几个夏日的夜晚,凉风习习,待庭前坝子里的热退去了,祖父母就在石板上铺上一张大竹席,我们席地而卧,细嗅从远处飘来的稻花香,静听风歌虫鸣,闲识满天星星..........那是无数个冬季的夜晚,凛冽的冬风无情地吞噬着积劳成疾的老人和骨骼未坚的孩子的.孱弱的身体,寒意穿透了整个身躯,直达心底。待我和姐姐放学归去,待祖父母忙完一天的琐事,我们四人就围着那盛有炭火的废瓷盆烤火,一次又一次地添上我们在春夏秋日储集的木炭,听祖父母讲述这令人费解的家族史和他们不堪的命运以及这饱经风霜的一生,看每一块木炭逐层泛白,再悄然化为灰烬......
也很还念那条竹林小径。此刻,祖父母翘首遥望,望穿双目的神情和每周星期五下午侧耳聆听放学途中从镇上归来的孙儿们的欢声笑语的情态又一次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儿女远行异地为生计奔波劳碌,孙儿为求学如一只鸟儿年复一年羽翼渐丰飞得离家越来越远。所以,他们只好在无数个傍晚,不论春夏秋冬,雨天则倚大门,晴天则走远数步,久久眺望,望向那小径的尽头,盼子孙归来。小径的石子被压往了泥土中有多深,竹笋已轮回出土了多少次,大门上的红色对联已被风霜重复褪色了多少年,他们就反复地盼了多深,等了多久。竹林小径见证了他们思子孙之深情,却也见证了他们那被风霜磨蚀的容颜的老去。
走出土屋,我看到了我家的农田,那是每一条田埂上都残留有我们祖孙四人足迹的农田。在某片土地上,我和姐姐曾闹着玩儿扬锄刨土;曾在祖母播麦前往祖父挖好的沟壑中施肥;曾在祖父母挖红薯时坐在旁边的小木板凳上抹去红薯上的泥;曾在某块玉米地里掰过玉米,那田埂上还有我们背起玉米前背篓刻下的凹痕;曾在某田中绊泥捏泥人,用镰刀在泥上写字画画;曾在某个水田中胡乱地插过秧;曾在某水田傍割过青草喂牛羊.......
我听见了那农田里茂盛的玉米叶子迎着轻风而簌簌欢歌;我听见了仲夏的夜晚从那一碧无垠的稻田里传来的无休止的片片蛙声;我听见了盛夏的打谷场里传来了一阵阵打谷机转动的隆隆声;我听见了豌豆小麦成熟之际布谷鸟高唱着布谷之歌.......我嗅见了那冬日的嫩麦散发着的淡淡的麦香;我嗅见了六月农田旁弥漫的那一股清幽的地瓜儿味........我看见了外祖父母日日背着背篓镰刀,扛着锄头来回穿梭于农田与土屋之间;我看见了他们的脊背在炎炎烈日下弯成了两张弓字;我看见了他们的汗水在烈日下闪闪发亮,一粒粒如明珠般坠落在庄稼上,融汇入在土壤里;我看见了那些年农田真的是一派生机,仿佛诉说着外祖父母的希望与辛劳终有所得的喜悦;我看见了,可是!我也看见了那个沙田旁的小池!就是这个罪恶的小池!生生夺去了一个农田赤字的性命!
我的脑海里时刻都浮现着外祖父穿行于田埂的场景。雨天,他头戴斗笠,脚穿水鞋,踏走泥丸;晴天,他清晨迎着初升的太阳,傍晚则顶着夕阳和残霞,如一个战士般来回巡逻,一巡就是几十年,他是怎样深爱着这片土地!他那会心的笑脸告诉我庄稼长势良好;他那悠悠然的背影告诉我,他是那样的悠闲,宁静,淡泊,与世无争。
那又是一个盛夏,外祖父依旧早早地起来前往农田巡视,可是,毫无预兆,这竟成了他平生的最后一次巡视,小池的死神向他招手了,他去了,永远没再回来。似乎连小池边的稻草树也有灵性,就在那一瞬间散落了一地,我不知道他在那一瞬间是否神志清醒,如果是,那他该是多么的无助和不甘心!我不敢再想象。
外祖父走了,可任凭岁月流逝匆匆,我依旧无法忘怀,忘不了祖父那慈祥疼爱的面容;忘不了他帮助别人时匆匆的步履;忘不了他十几年前帮别人干活摔得不省人事被担架抬回时的惨状和待十几年后后遗症发作时那惊恐恍惚的神情;忘不了他的辛酸福薄;忘不了他那句“悔之晚矣”的感慨,尤其是现在;忘不了他和他儿子终结于同一条不幸之路;忘不了他那冷清寂静的孤坟.......
故乡遥,何日去?家在米仓,久做沂蒙旅。离开故乡这么久了,故乡变了吗?我想一定变了!此时,故乡的落木又该散落了整个山坡了吧?那烟囱在雨后应该变得一片潮湿黢黑了吧?那土屋里的一切应该落满尘埃了吧?那火盆应该瓷落尽锈满生了吧?那那昔日所积的木炭也应该早已化作袋袋炭灰了吧?那庭前屋后应该杂草丛生了吧?那条竹林小径应该更加深幽了吧?那田埂上的凹痕和田中的字迹大概也早已被风雨蚀平了罢?祖父的坟也应该在雨水的冲刷下矮了许多且芦荻丛生了吧?这是真的吗?这会是真的吗?我反复疑问着。
“秋......!”——我仿佛听见了一声回音,那是从故乡传来。“快快归来!快快归来!...........”故乡一次又一次地呼唤着,余音袅袅不绝。
此刻,我亦听见了另一种声音,那是从我心底传来——
“我要归去!”,“我要归去!”
山那边是海吗?我喜欢这样在心里问自己。常常幻想着:海的怀里有蓝水晶镶嵌着一块银光闪闪的壁玉。这是我小时候美丽的梦。
时光荏苒,我初中毕业了,考上了县里重点高中。回首初中的岁月,悬崖峭壁上有我迈向校园的脚印;松林片片,伴着鸟鸣,我哼唱着《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冰一层层的结,雪一年年的融化,草色青青;青了又黄,一行行逶迤而行的脚印,深深浅浅的磕磕绊绊的走向我的学校……
我大学毕业后,到了沿海城市打工。青春的`步履,在梦中远行。我一路漂泊,河流一样,万水千山。故乡,就是这条河的源头。回故乡,在我梦中丢了多少难眠的夜晚。想起长白大森林里我的家,家中有我年迈的老娘。
妈妈年过三十了,生下了我,视我为掌上明珠。现在妈妈老了,染了头发,可她那方圆的俏脸,弯弯的眉毛,一说话就笑的慈眉善目,还那样和蔼可亲,历历在目。记得我上初中时,妈妈天不亮就忙在了厨房里,脏衣服一脱下,妈妈就出现在了河边。
妈妈知书达理,给我讲了许多名人读书的故事,醉翁之意是让我也爱上书。一遇上她认为好的文章,就抑扬顿挫地给我朗读。我微笑着倾听,沉醉在其中。妈妈为了我,她那粗糙的手,她那满布着皱纹的脸,她那满头的白发,不知累积了多少岁月的风尘!
我在外打工,打成了白领。我和女友来到了海边,在皓月当空的中秋夜,在明月饭店,我端起了酒杯,随口吟出:明月今日有,把酒谢子瞻。中秋夜知音携,在海边在江南。打工日子,往事如烟,沧海桑田。今晚酒,我们笑聚明月,畅叙天南海北,天上人间。
在今晚,同约定,回故乡,接我老娘,上南方颐养天年。在外打拼,电话一周打一次,自己都怨恨自己为啥这样的忙?弹指一挥,已有多年。楼高千尺,远眺是我心中的渴望。远方有故乡,有我年过耄耋的老娘。当年大学毕业,为了儿时的梦想,毅然南下,远离故乡。现如今,了却了儿时看大海的心愿,将携她一同回故乡。回故乡,不单单是衣锦还乡;回故乡,亮了我一盏心灯。
在腊月,路颤心驰,回归长白大山。白茫茫的雪野,冷冷的冰霜,故乡已不再贫穷。眼前袅袅的炊烟,弯曲了岁月的曾经。新民居是故乡的笑脸;故乡的日子少了愁容。我与她飞入家的小院,喊着我的老娘……
“我的故乡并不美”,却在我心中,有一种无法取代的爱和思念。多少次,做梦同乡亲们一起在山中砍柴、采蘑菇;在门前的小溪里游泳、捉鱼虾。回故乡是每个人最开心的一件事。
我的故乡在湘西北,属于十万大山,没有高速路、也没有长途车经过,每次回家只能留在县城过夜。县城不论多么繁华,还不能算真正的故乡。我的故乡距离县城还有一百公里路,到了县城只能算在回家路上。
早几年,到我们家乡的中巴车有六台,七点半就发车,最晚的一班车下午两点,车多,很多人还装不下。不少“外地”司机看好我们乡:流动人口多,证明富裕有钱,客运生意好。我倒不以为然,穷则思变,害怕贫穷,只好到外地谋求生财之道,故而流动人员就多。现在,回家的中巴车仅仅一台,早上来,中午十二点半返程。回家倒是不需要着急,急也没用,吃了自己做的饭,不慌不忙地去候车。
仲夏之际,十二点正是太阳当顶的时候,热得人难受。
“谢天谢地,车终于开了。”
车内已经满座,坐着十五个人,都是我们家乡的老熟人,我离开家乡时,这些人风华正茂,现在每个人头上都是“二毛”,年纪长的,早已满头寒霜,有的是到县城看病;有的是趁放假回乡看看。大家坐在车里冒着大汗,心里期待早点开车。
车开出站,在街道边上停下来,又钻进几位在县城读书的学生。原来,为了躲避检查,司机特意叫这几个青年学生在外面上车。车开到城郊,又被老乡拦住,说家里在装修,急需用钢筋,按照车的长度,锯了几捆搬上来。还没有完事,一个老乡送来六袋“东北玉米”,说家里养殖场精料快用完了。车内走道上堆起半人高杂物,里面的人已经无法动弹了,还上来几个回家的老乡。走廊上站着十个老乡,人货混装加严重超载,不论是坐着还是站着的,都无法动弹。
这条回乡的路,顺着湛蓝而平静的沅水直下,很平坦。路面全是水泥铺设,单车道,可以同时通过两台车,是我南下那年修的,算起来也有十多年了。在我眼里,路面虽窄,但已经很好,如今的国道都这个样子。透过玻璃小窗,飞入眼帘的魏巍青山、碧水蓝天一色,这才是家乡熟悉的味道,家乡的亲切感觉。
我在家务农时,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山中穿梭,对大山有特殊的感情。心里还期望早点退下来,趁身体健康结实,继续到山中去转悠。砍柴、挖野菜、找蘑菇、逗鸟,这种简单地愿望,成了未来难以实现的梦,见到大山,我就肃然起敬。春季烂漫的山花、啼鸟飞鸣;夏季的竹笋、红樱桃;秋季的板栗、猕猴桃;冬季的酸枣、野柿,总是出现在我的眼前,想到这些就流口水。特别是早春,身在大森林中,微风突然飘送一阵幽香气味,让人神清气爽。这种熟悉的幽香,常到山上去的人都知道,“君子之交,如入芝兰之室”,她就是“四君子”之一的兰花香。“蒿草之下,必有兰香,”,我总是在附近找啊找,爱她的馨香,爱她幽居独处,找到她,就坐在旁边观赏。
车开到朱红溪,大概行程五十公里,就离开了沅水,转进大山怀抱。修五强溪电站之前,也就是八五年,这条国道路一直沿溪行进,很平坦,库区淹没多段公路,就开辟这条新路。为了方便落坪乡和北溶叹垭村,路伸进很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大山里。
这条国道路本来就不宽,两边树木成荫,车每时每刻都像在钻隧道一样。自从退耕还林以后,地没有人种,路边的良田也逐渐荒芜,树木冒足劲地风长,山笑了,水清了,莽莽深林显得更绿。
司机习惯了崎岖山路,技术娴熟,飞驰在抬头不见山顶山坳里,或盘旋在山腰间,迎面开来了车,看上去就要碰撞。短小的弯道,车头总像冲在悬崖外面,车里人紧张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个个晕头转向,就像在游乐场坐“过山车”,不少老乡在惊叫声中,开始昏车呕吐起来。遇到紧急情况,突然来个急刹车,车里的人个个都前仰后合,难免擦伤碰伤。
最惊心动魄的路段,是翻越落坪山到北溶,北溶叹垭到黄腊溪,这两座“名山”,是我们回家路上最高最大的山,每座山有三十六到坡,三十六道弯,上坡时车已经竖起来了,下坡时车就形同倒立,一路颠簸一路惊叫。这两座山不知有多高,夏天我们经过这里,他们穿两件衣还不知道热,冬天,我们山下艳阳高照,这里已是“冰天雪地”。“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没有听说这里出什么车祸。我每次坐车,只能坚持到叹垭到黄腊溪就呕吐不止,没有一次例外。
到了山下黄腊溪,公路就很平坦,两边的山也显得渺小,一马平川的开阔视野,沿着大溪水逆流而上,直到我的家乡。
公路旁,到处都能见到村民热火朝天地忙着修建新洋房,不少偏远人家,将移居到人口密集的村庄,选择方便的地段,公路边是最佳选择,已经完成修建的,每栋楼豪华像皇宫。家门前的稻田,大多数抛荒已久,杂草滋生。不少稻田种上“金丝楠木”树苗,高过两丈。这时,我叹息几声,大声朗诵我的古韵《杏花天》:
车穿过乡镇街道,不远就属于我们家乡地界。撤区并乡以后,我们乡就成了村,距离乡镇还有二十里路,自驾摩托车约十二分钟路程,班车上下的人多了,半小时还进不了站。
下午四点半,我才到自己的家乡短街。这条街道,总长不过一公里,中心地带两边有高楼,我家就在中心处上端。村街上,很多商店开着门,几乎见不到人影晃动。两边的洋楼将村街挤得只有一条缝儿,寂静得没有任何声音。我走近商店售货窗口,想和久别的熟人打个招呼,叫了半天,没有人回音。从街头走到街尾,偶尔遇到一两个乡亲,问候的热度接近零点。也许,时间冲散了以往的笑容,积蓄在心中不够殷实交情,已经无形地走远。
恰好遇到学校放节假,学生都回去了,我家的门上了锁,没有办法进门。屋檐下的石榴树,稀疏地开着殷红的花,没有人管理,树苗显得苍老。邻居权老板夫妻见我回来了,很热情,把我邀请到家里。他们也是“外地人”,很早就在这里经商,九十年代率先盖出洋楼。与我家对面而居,中间隔着一条不宽的马路。我们的交情没有随时间的推移而淡化,知道我们回来还没有做客方便。权老板亲切地说:“学生放一星期假,都回去了,你没有钥匙开门,不要拘束,就住我家吧!”
我把行礼包放进权老板家,刚坐下,权老板立即递上一支烟,又忙着泡茶,说道:“这次回来多住几天,四年时间没有相见了,破家值万贯,走遍天涯还是家乡好!”
勤劳节俭的乡亲们,靠自己一双手,不知不觉地改变了家乡贫穷落后面貌,过着美满的日子,我心里暗暗佩服。我有很多话想要说,只是时间太紧,只能选重点简要叙述:“我这次回来,主要目的是陪舅舅过生日,打算多逗留几天,看看家乡的乡亲,联络感情,交流阔别的思绪。”
权老板说:“是的,多年的乡里乡亲,虽然长时间不在一起,但心里一直惦记着。现在家乡看起来都富裕了,到处都是洋房,过几年老木房就绝迹了,就是无法回到以前人群川流不息、热闹繁华的场景,家乡没有几个年轻人长住啊!”
张家(地名)就在溪对面,刚病逝了两位哥哥,正忙着丧事,我回来了,应该先去看看。天黑前还要赶到聋山界舅舅家,这次回来就是为了陪他老人家过生日的。抽完烟,一口喝光茶水,说道:“过两天回来,我们再仔细聊。”
我匆忙到张家看看两位嫂子,安慰几句,就转身走了。暗淡的太阳,快挨着西山顶,一个半小时天就黑了!我没有来得及到自己家门前转一圈,仅隔着马路远看几眼,背着包儿,打算走路去舅舅家。初中时的同学是“外地人”,多年在我们村镇上经商,知道如今的我,短短的时间无法步行十一公里山路,很乐意驾摩托车送我去到聋山界。
舅舅家属于偏远的深山,这条曲折乡道公路从大山缝隙里穿行。虽然没有落坪、叹垭惊魂失魄,但是,路面很差,到处是坑坑洼洼,驾车潜在多处危险。里面原是我乡最大的一个大村,共有六个自然村落,分十个村民小组,现在几乎消失殆尽,每个村落只有零星几户人家,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空巢老人,留守儿童。
上下聋山界九组和十组,分别为两个自然村落。现在,上聋山界只有六栋木房,共计十二个空巢老人。
千年的古松,直插云霄,依然挺立村口路边,晚霞中的“猛蛇出洞”山梁,群山簇拥,苍翠流碧,焕发着青春活力,宛如不满十八岁的英俊少年,生机勃勃。这些掩埋在深山里美妙绝伦的自然风景,伴随着倦鸟归巢呼唤,十分尽职地守护着深山一角,守护着鲜为人知的荒凉、垂暮、夕阳。
还记得那片片的竹林吗?就在远方的家的那边,一年四季都是如此的青翠,郁郁葱葱的枝繁叶茂的,竹干是多么的高长挺拔,用它做出来的竹筒子饭,是多么的醇香可口,透着绿油油,亮晶晶的,让人啊!一看就觉得亲的哟!
每年端午前后,在那粽子香飘的季节,用那青翠肥大的竹叶包出的粽子,更是清香可口,青纯透亮的,叫远方的游子更是无限的回味,总是留连。在那个季节里,家家户户都爱做上几斗的粽子,捎点给远方的游子们,和亲戚朋友们,再送上几筒的竹筒子酒儿,更是显得多么的情深浓浓。叫多少外乡的亲友,外地的儿女,妻郎,总是的热泪盈眶,来年我一定来,一定返。
春季是盛产竹笋的季节,那里出产的笋是多么的肥厚多肉,甜嫩可口,用来做出的菜肴那实在的好吃,是那种百吃不厌的,不腻的,不论你再无好的胃口,闻到那笋香定会叫你张口大吃。
用那笋晾做的干笋。母亲总会捎来一些的,总是叫我不舍得吃,那是注满了大浓的爱子思儿之情,总要叫我好番思量,娘亲,你可要保重啊!
我的家就在那竹林的旁边,四面环山,是一个座北向南的回字型客家民居,两层的瓦房,周围约有几百户这样的人家。
我家门前有好多的鱼塘,是那种象七星伴月型长分布的,那是祖辈们留下的,是辛劳加智慧的结晶,希望留个好的风水福地的。
家前不远有一条河,虽不大的,但一年四季水长流,河里孕育着很多的生灵,小鱼很多的,小时候经常去抓的。那里的水实在是太清沏了,那里的人们每年夏秋季节,那是戏水的日子,大人们带着全家小子都到河里洗澡,大人们与小孩子们都在一起的嬉戏,到处都可看到,听到,欢声笑语和热情奔放的嬉闹景象。
妇人们在河边洗刷着衣物,
男人们,小孩们在河里打闹着。
妇人们总爱吆喝着,笑骂着,
男人们就会傻傻地偷着乐。
小屁孩总是在大人周边来回的胡闹的,
妇人们总会偷偷地注视着那纠在一起的父子们。
男人们会猛一转身抱住身边那小子,
嬉戏着,打着的水花溅起了千重乐。
那就是我的故乡。那是游子们梦里都会笑醒的人间天堂。那里的人们是如此的热爱生活,如此的留恋故乡,远方的亲人啊!快快回家吧!遥想那停坐家门的老母亲,面容是多么的慈祥,正在遙望那远方的`好儿郎,泪儿模糊了双目静静地流淌。妇人们还在那田间,一边劳作一边抬头眺望着,那本不俏美的脸容,现在回想着也是如此的娇情啊!回家吧!我的夫,我的儿,那是我们都在盼望的时刻啊!我也想你们啊!那两个家中的女人啊!你们是我今生的最爱,最想的人啊!我会努力点,多挣几个钱,我要让你们过上好点的生活,我一定会尽力的。
我爱我的家乡,爱那片竹林。我爱那回字的瓦屋子,也爱那里的人们。我更爱家中的双亲和妻子,还有我那一双小儿女。你们都好吗?爹,娘亲,你们可要保重身子啊!记得时常吃药,可别忘了啊!爱人啊!你也要注意点身子,家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要看顾好父母亲和那一对乖乖啊!孩子啊!为父在外边,也记挂着你们,你们要听妈的话,看顾好爷爷奶奶还要努力点读书啊!
家人是我的牵挂,是我一生的最爱,誓必追随守爱一生,无论身在何地都会记得他们,那是血脉相连的情感啊!
故乡啊!生我养我的故乡,我爱你想你了啊!现在离家已有三载了,今载不回奈何时。不论如何,都要归家去,其它来年再表吧!
篇6:故乡啊故乡经典散文
谨将此文,敬献给我记忆深处的家乡
观阳河畔,仿佛就是我们的自家大院。
美丽的白沙滩,见证、记录了我们孩提时代的许多斑斓影像、多彩时光。
夏天的沙滩表面,经常晒得暖暖的,中午甚至烫脚。整个沙滩仿佛蒸腾着看不见的滚烫热气。但是沙表层以下是凉的。我们脱下鞋子放到一边,赤着脚。一会儿把脚放在沙滩表面的热沙上,“烫”一烫;一会儿再把赤脚插进沙滩深处,“扎”一扎,用脚板抚摸沙滩的第二张脸,感觉像酷暑艳阳下吃一根扎牙的冰棍。要凉要热,你尽可随心选择。
看看,50年前,我就已经开创了“沙滩浴”!不知道这是不是一项吉尼斯世界纪录?我肯定,沙滩浴的发明者证书上,写的一定不是“米粒满仓”,真气人!
现在的孩子们很幸福,什么玩具都有现成的可买。比如有一种玩具叫沙盘,等于是一个沙滩微模型。在一大盘细沙里,可以堆堆砌砌挖来挖去。我们那时候,可没有买的正规玩具,乡下没有卖的,有也买不起。都是自己土法胡乱制作一些,自娱自乐。河滩,就是我们儿时不花钱的大玩具——免费大沙盘!
如今,有时候去海边玩,总能见到一些孩子在海边沙滩玩沙。我往往会悄悄地站一边,很专注地看上一会儿,也不打扰他们,否则就看不到精彩细节故事了。他们,对泥沙那么着迷。我呢?则是对幼小的他们着迷。看着他们迷失其中,我仿佛看到了幼时的自己!
孩子们与泥土、与水,是与生俱来就亲近的,亲得好似朋友、亲戚、一家人!至少是从来不嫌弃泥沙,不像大人那么爱干净,尽力远离泥巴。小孩天生就是以泥巴、以水为伴,可谓从小在泥、水里面摸爬滚打、越滚越大。
在沙滩上,可以制作一些简单东西。如堆沙雕,说是“雕”,其实就是糊弄乱堆。徒手用沙子堆玩偶、小动物,当然都是形状结构简单的,复杂的玩不了。还有堆胖娃娃等。用水浸湿沙子,或者在沙滩上徒手挖个小沙水坑,从中取湿沙用。也不使小铲。尽管沙湿,还是经常堆不成形、就坍塌了。题材内容基本是随心所欲,跟着感觉走,想起什么堆什么。没有耐心时,堆了半截就一把扫毁,换一样再玩儿。沉迷其中怡然自得。
更多的是,堆砌水坝、长城、大湾、平塘、碉堡等。仿照村里的水塘模样或主观臆想的物事形状,徒手胡乱挖沙坑。边挖,水便随之渗出来,坑挖好了,水库同时也建成、水满了。所以,后半截挖的沙子,实际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把个沙滩搞得沟沟岭岭一片混乱。我们则乐不思蜀、不能自拔。
再就是,在沙滩上作画。蹲着或者坐在沙滩上,先把手当作大扫帚用,在两腿之间的沙滩上大刀阔斧、扫刮出一块平和地,用手指头或树枝、草棍开始“绘”画,是线描、“工笔”等艺术技法,沙面上没法“泼墨”。哈哈。画画房子、树木、花草,人物等。比如,画一个小茅屋,有门有窗,屋旁边卫兵站岗似地长一棵大树,有大人孩子、鸡鸭鹅等。
这些画面,也会出现在我们的画本里。
现在,有一种艺术绘画——沙画,多次在网络视频里看过,不知道是不是跟小时候的我们学的?哈哈。“沙画家”在一盘不大的沙盘上,用手抓沙粒徒手挥撒描绘。大约一分钟就能画一幅画,画好一张,接着涂掉再画下一幅。一会儿工夫,就创作完成一批佳作。太美了,那美术效果简直绝了。人家,这才叫艺术!我们那是瞎胡闹。
在沙滩上玩渴了,就临时挖小水塘,故意不到河里喝。现在看,此法其实歪打正着了。河里的水,不如在沙滩上挖水坑喝水卫生些。用手挖出小坑,刚挖好的沙坑,立即渗出一湾水。小水面上还漂着一些细沙粒,没法喝,需要用手撇出去,再沉淀一会儿,水中沙末都沉底了,水彻底清了才能喝。
这个小水坑,等效于自家的一口小水井!你想啊,在自己亲手掘出来的井里喝水,那股水的清甜,那种成就感,是不是应该狠狠地陶醉一次、得意一番?
童年,就在这么随心所欲的玩耍中,嗖嗖地过去了。小时候,我们无权无势,却是自己生活玩耍的真正小主人!
在沙滩上面胡玩儿乱挖,无意中经常会挖出小沙蛤(蛎),淡水的。它们完全与沙混为一谈。沙蛤的颜色也与沙粒很相近。这可能也是其自我隐藏保护功能在起作用。
我们经常在沙滩上面挖蛤蛎。其实,一般不吃,太小了。挖来挖去捣鼓半天,往往都是扔掉了,或者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也可以带回家煮着吃。有比较生猛的乡下人,喜欢生食河蛤,大人孩子都有。就是在河边挖出来,顺势掰开把蛤肉喝掉!据说很鲜美!哈哈,我没有经历,谈不出什么成功经验和指导意见。
湿沙滩上,只要见有一个小凹坑或小洞洞,用手指插进沙里几厘米深,就有个小蛤蛎撞到你手指尖。沙蛤有大有小。大蛤的坑洞也粗大些,你仔细看其竖洞,可见它的身影就在下面,有的还大大咧咧地张着嘴巴,不知道是在休闲?午睡?还是餐饮空气?它完全不知道克星、死敌已经兵临城下。
有时候,湿沙地上的小坑或小洞还在冒泡泡,那就更确定下面有小蛤了。它们似乎故意在招引人:“我在这里呢!你看见我了吗?”可能太想和你捉迷藏,又生怕你看不见、找不到它。
干沙滩是没有蛤蛎的,它们懂得随着水的.来去而迁徙、随时搬家移居。就像人类、各种动物、植物,都会自然而然地追随河流、湖海等水源一样!
大自然里,万事万物的生存技巧与本能,真的是令人叹为观止!
我们在沙滩上玩耍,有晒粉条的就捡粉条。玩够了粉条,就去河水里看玩艺儿,捉小鱼小虾玩耍,或在沙滩上挖小蛤。挽起裤腿儿或裤衩下沿。河里水清清、鱼嬉游、虾蹦跳。在清凌凌的浅水里,水下的沙滩清晰可辨,在波动的水面上看去,各色大小沙粒也显得晃晃悠悠,仿佛河底在动!在这些晃动的背景上,看或动或静的小鱼小虾就很困难了!它们都晃到一块去了。热了,我们就下河里,在不深的河水里浸泡,降降温清凉一番,很是享受。
在河水里,掀开小石头,下面常有淡水小河蟹,大米粒或黄豆大小。有淡水小蛤蛎,也有小鱼小虾,藏在小石块缝隙里。你一掀开石块,它们个个急不可耐地四散逃开、乱跑乱窜,其一举一动非常鲜活、生动有趣!外加几分疯狂。有时候,拿着玻璃罐头瓶抓小鱼虾,瓶里放半瓶水。也可以用阔口瓶子,在水里“扣”捉小鱼虾。
捉完鱼虾、玩够了沙,你可以再去正式拜访一次树林!
夏天、冬天,不管热了冷了,都可以钻进森林,树林里冬暖夏凉。反正,四季里无论何时,你进森林都没有错,都不会后悔,每一次进去都是英明、正确的!树林是富有的,永远都不会亏待你!进去的所有人,不分男女老幼都能得到一份厚礼——富氧、清爽、沁人肺腑!还有永远免费的迷人美景!
有时候,在河里遇上了小朋友,就在沙滩上追逐、疯闹。或一起在水里玩,在河岸林里游玩闲逛、看花草、捉虫虫。有兴致时,会在沙滩上赛跑,看谁跑得快。谁跑得快,谁就算有能耐,就有了傲人的资本,就提高了身价。然后,便有了高高在上、藐视众生的权威和地位。
在沙滩和旁边的树林玩够了,有时用高草和树枝树叶编织成花冠戴在头上。既凉快、不热,又满足了贪玩心。
小时候,我喜欢“收藏”东西,常在沙滩捡些好玩的小石子装在衣袋里,大的、小的,往往是彩色的。有时候,都忘记了它们的存在,没几天,就把衣袋磨碎了。
要回家了。两手往往满当当的。抓的几条小鱼小虾,用草棍穿着,或者装在有水的玻璃瓶里。还有在树林折下的小树枝,带着好看的树叶,以及几棵漂亮好玩的各样高草,回家放进有水的瓶瓶罐罐里“生”着好看!这一切,都是我们河畔之旅的丰硕收获。提留着它们,提着鞋子,赤着大脚丫,头戴花草皇冠,浑身到处沾着沙子,脱下的三大眼白背心搭在肩上,或像毛巾似地顶在头上,溜溜达达便回家了。
其实,我们挖蛤、捉鱼虾,都有名无实。实用价值不大,鱼和蛤都小,几乎很少吃它们。玩为主、食为辅。不过是冒用捉鱼挖蛤幌子的玩耍而已。
小时候,在沙滩上一玩儿就是老半天。手抹弄沙玩耍,垒成各种形状的东西。回家以后,在大人的斥责声里,才发现浑身多处沾了不少沙粒、泥尘,草屑、树叶。那时候,懵懵懂懂“原生态”的我们,在原生态的河滩上,玩着各种原生态的游戏,那才是原生态的生活、纯粹的田园生活,田园牧歌式的七彩生活呢!
最关键的是,孩子的脾性、生活和世界,是与整个大自然和谐统一、水乳交融、完全融为一体的!两者本来就没有距离,是天生合二为一的。
沙滩故事,沙滩生活,这一切也许值得、能让我们回味一生。甚至永志不忘。
“小”我这种真正的“自由”、闲适、恬淡、本真,令今天的“老”我无限艳羡而神往!
观阳河畔,我们儿时的乐园、生态园!
谨将此文,敬献给我记忆深处的家乡――题记
粉条做好了,需要晒干,然后收起来储藏或食用。
您可能会想,现吃的粉条,是不是不必晒干?直接吃新鲜的即可?不行,新做的粉条不好吃、口味不佳,我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需要晒干了以后再吃,才是正常的味道。
晒粉条,多在村西的观阳河畔。在沙滩上支木架,两根木棍搭起头捆绑一下,再叉开放在地上成个倒V形,许多个这样的木棍腿一字排开,上面再搭一条长长的绳子或铁丝,两端系一根木橛或铁棍,扎埋进沙里固定住即可。
粉条做熟了,捞出大锅,再用井水一遍遍冲洗、漂干净,像洗衣服时一遍遍里外冲洗灰尘那样。乡下没有自来水。但冲洗粉条只是冲掉表层的糖分等各种杂质,以免粘连到一起,同时也为冷却粉条。这个道理类似煮面条出锅后过一遍冷水。冲洗完毕,一筐筐搬到河东岸,分开挂到不足一米长的木杆上,木棍再挂至架好的一排五六十米长的大绳或铁丝上。
有时,晒粉条也在乡场上,或在村西去往西边观阳河的土路上,架起一溜木架子长绳晾晒。但是通常不敢在路上晒粉条,仅偶尔为之。乡下土路很窄,总有两条深深的马车车辙躺在路上。晒粉条这天,如果有本村或外村路过的马车,便无法通行。汽车更不要说了。乡下马路,本来就是按照一辆马车的宽度设计的,稍加余量。平时,如果有两个马车对头要在路上“会车”,那是不可能的,只得一个避到近处的岔路口,或者躲至不深的路边沟里,等待另车过去后再行通过。
这些架子是七拼八凑的,胡乱找来一些粗细不一长短不匀的棍棍棒棒,灰不溜秋脏兮兮的都能用上去,较长的就剩余在架子上方,朝天上刺着!这样晒粉条的长架绳,多的时候有六七条,高高低低、歪歪咧咧、横七竖八的,在沙滩上南北一排排摆开一大片,都挂满了白花花的粉条,远远看去像无数乳白色小型瀑布,密密麻麻一挂挂地向下垂着,很是漂亮、壮观。
粉条挂上去时是乳白或乳黄色,正点点滴滴不断淌着水。新鲜粉条的香醇美味,散发到整个空间里,与沙滩、河水、林峦、植物花草的味道掺和一块儿,在河畔和树林风中一阵阵迎来送往、飘浮荡漾。各排绳索的东头在河东岸地堰下面的杨树林边,西端距水面不远处截至。
其实,人工制作的粉条并不卫生。记得,那时候的粉条上,常带着泥沙、草屑、甚至小虫等杂质、赃物。
队里的粉房,木头棂窗户是不贴窗户纸的,脏旧的木头门也不关闭,都是随意敞开着,风来了若要关门没人不让,风想开门也随它便。因此,蚊子苍蝇等飞虫都可以自由进出、毫无遮拦。大院里猪马驴牛粪便的骚臭味,始终囊括着粉房。你想想脏不脏?
还有灰尘泥沙,房顶的灰黑色高粱秸屋笆灰尘会掉下;常年积累的灰尘在屋笆上一串串悬垂着;飞虫可能被滚烫的蒸汽击落进锅;再是风流带来的尘埃泥沙;还有操作者苦涩浑浊的劳动汗水,有不少流进锅里。在锅里沸水和满家蒸汽弥漫之中,他们常是满脸大汗淋漓。还有双手,在整个大约半天的操作过程,一般是不洗的,不管动过什么、去过几次茅房。
最后,这一切基本上毫无例外地被食用者送进了嘴巴。
我搜索网络图片,看到有些地方,现在还有民间土法做粉条,有在露天地里的,什么风吹草屑泥沙昆虫,都有可能掉进锅里。还不如我们那时候的粉房干净。
吃着可口的粉条,您可能想象不出粉条的加工、晾晒如此费事费力。
自然,漏粉条要事先选择好天气。没有太阳天,做出粉条不能晒就腐坏了。
做粉条的废泄水,用于喂猪喂牲畜,一点不会浪费。做粉条剩下的残渣,及之前,做制粉条的原材料粉团时,余下的下脚料废渣亦然。
晒粉条时,当然也比较脏,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蚊蝇等大自然的各种虫类都会不请自来,和我们一起玩耍、卖疯。它们,总是欲将这一切据为己有,随意餐饮践踏,从来不和谁打招呼;在此地免费消费、快乐游玩――包括粉条与河水,沙滩与树林,水中鱼和虾。它们从来不管不问这一切是谁造的、主人是谁?树是谁栽的、河是谁家的?
沙滩上,有专门看守晒粉条的老者,一般是不能上山干活的老人或病残。青壮劳力是舍不得用于看粉条的。
观阳河东西两岸,沙滩以外都是森林,郁郁葱葱遮天蔽日,林里光线暗淡,各种高草或灌木丛密密麻麻。这时节,林中树叶落了满地,茅草大多已经枯黄。河畔周遭,树林、沙滩、河水、粉条架子,就是我们孩子们的站(玩)场和乐园。
捡粉条,这样的好事儿,怎么会少了孩子们?
星期天只要有工夫,听说哪个生产队晒粉条,我们叫上几个小伙伴,一颠一伙、嘻嘻哈哈地就去捡粉条。什么工具、布袋都不用拿。把自己带去就行了,哈哈。
我来了,孩子们来了,苍蝇蚊子蜜蜂蛾蝶蜻蜓燕雀陆陆续续也来了。
是的,我们都来了。此时的河畔,是我们大家伙共享的一片天。
我们来此,肩负着两大艰巨使命、中心任务:捡粉条和玩耍!
沙滩上,已经支起来几根绳索。挂好了一些横杆粉条。男女劳力们在一片片绳索架子间走动,往上挂粉条、摆弄着。
看来,飞虫们和我们差不多少,也都是贪吃、贪玩才来到晒粉条现场。它们来来往往,在粉条上面起起落落。几个苍蝇时而追逐嬉闹着,在半空飞翔盘旋出各种弧线,再落到粉条或支柱、横杆、绳索上。蜜蜂呢,有时候趴在粉条上半天不动,埋着头不声不响的,像个思想家!不知道它在采什么、想什么、读什么?有时候,某个蜜蜂嗡嗡着嗖一下从我们脸边掠过!像一支利箭。
西侧河面上,燕子在水面上方东西南北来回穿梭,时而飞到晒粉条的上空。蜻蜓间或来来去去,在晒粉条和河面间。还有,叽叽喳喳虚头巴脑的麻雀,不喜欢河水,一般只在树林和粉条架子间飞来飞去,显得闲散而无聊。
我们呢?也好不到哪儿去!脱下鞋子和背心或衣衫,一群一伙的,在粉条长排之间东跑西颠、大呼小叫尽情玩耍。我们时而来捡粉条,时而跑河里玩水、捉鱼虾,见到蜻蜓蜂蝶便到处追赶扑捉。热了,我们就跳进浅浅的河水里凉快,随便追逐抓小鱼虾,还洗脸洗头,有时甚至把满身都撩上水。冷了呢?便跑进树林里暖和,躲到大树背风处,或钻进高高的草丛取暖。
我们在木架和铁丝、绳索下面钻来钻去。有时候也打打闹闹,在一排排粉条架之间或底下捉迷藏。孩子们要玩耍,是不需要专业道具的,随时随地、什么都可以当作玩具或游乐场。
沙滩表面经常晒得暖融融的,我们赤着脚满沙滩嬉闹瞎炮,脚下的沙滩散散的软软的。但是,沙里有时暗藏杀机,锋利的石子会偷偷摸摸割破我的脚板,却浑然不觉,过后才发现。有时候玩够了走回家,才想起来鞋子落在河滩上。赶紧跑回去找鞋。
我们边捡粉条,边吃着半干的粉条。有的粉条干了,需要在嘴里浸泡老半天才能嚼得烂。我最爱吃一种大疙瘩粉条,像个小蝌蚪,两端或者仅一头带着细尾巴,是漏粉条时的操作瑕疵次品,半干的时候挺好吃,面咴咴的口感很好。吃剩的碎粉条,带回家可以留着做菜。
捡粉条,很是有趣。我们在架子绳索底下拱来拱去,不长眼的绳索、铁丝或架子,经常勒到我同样不长眼的头颅,撞上我们不长脑子的腿脚!在沙滩上、木架间绊倒摔跤是常有的事。
有时候,一挂粉条整体滑落到沙滩上,沾满了沙子,紧黏其上的.沙粒无法去掉。得等到晒干后、将来食用前,在水里浸泡后使劲搓掉。
粉条架下,往往滑落、折断一层长长短短的碎粉条。湿粉条上面沾了不少沙粒。这样大批的粉条,都有主儿!他们的名字叫集体。哪个孩子不知趣捡了,会被看护的老人斥责轰走。等待差不多干了,看护的大爷会用搂草的竹筢搂走。我们只能眼巴巴看着粉条垂涎三尺。等待晒干搂走后,竹筢漏掉的一星半点碎短粉条,才属于我们,大人不稀要!此时,我们一哄而上抢而捡之,用手一点点揭下来粉条上的沙子。小孩子,始终生活在“捡粉条小社会”的最底层!楚楚可怜啊!
为什么捡粉条?穷啊!虽然含有孩子玩耍、好奇、馋嘴成分在内。捡了粉条,能解馋、可做菜,还格外赚了玩耍!一举多得。现在,再好的粉条,你扔在地上,有人捡吗?
捡的碎粉条,短的装在衣袋里。稍长的不适合装进衣袋,用手一直拿着。从树林里拔几棵高草,用草茎绑粉条,捆成一小扎带回家。
当时,我们完全不注意、没在意粉条的脏乱、卫生与健康,没有这个心思。我只觉得粉条好吃,只知道粉条甜咝咝、香喷喷的。在饿着肚子的那个时代,从来就没有想过粉条干不干净。
如今,生活条件好了,我们才有了这个“穷心思”。而且,现在已经不大爱吃粉条了,因为里面含有明矾、金属铝,会残留脑中使人变笨。吃饭菜还学会了挑肥拣瘦,这个不想吃、那个吃够了。比当年“文绉”高雅了许多,全然不是那时候狼吞虎咽,什么饭菜都能下肚;是饭不是饭,都能填进嘴巴!
现在,我们买的粉条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大多是成套的机器设备制作的粉条。食品卫生有了保障。当然,在乡村集市上,今天还能买到农家按传统工艺流程手动土法加工的粉条。
乡村生活,永远不会像城市那样精致、讲究。从古到今、现在亦然。
如今,在回忆里,似乎还能听见我们儿时在河畔的笑声,看见自己在沙滩上疯癫瞎跑的身影。家乡的观阳河水,映照、陪伴了我们的天真、纯朴、蒙昧与幼稚的欢乐!见证、刻录下我们儿时永不磨灭的童年影像与美妙迷人的记忆!
故乡这一朴素的词蕴藏着许许多多的故事,每当我回到故乡,心中的喜悦与期待萦绕心头,喜悦着能够重温故土的温情,期待着回望故乡尘封已久的故事。
我想故乡在每个人心中的定义是相同的,它贴心的珍藏着每个孩童在田埂上嬉戏的身影,有时玩累了,便寻一块干净的地方,很快就进入憨甜的梦乡。而大人们则在田地上耕种,偶尔累了就向另一块田地上同样在辛勤劳作的朋友借个火抽一根烟。慢慢的缕缕青烟从烟头缓缓升起,它越过苍劲的大树悠悠然的飘向太阳,太阳好似也沉醉在这烟香之中,转眼间便为故乡的天空披上了一件紫红色的轻纱。你可曾留意到,如若将这副画面拓印下来,不正是一幅现代生活的农耕图吗?
老屋的院子前栽种了一排龙眼树,七月中旬与八月份正是龙眼树结果的时期。一年之中,你最喜欢的便是这段时间了,你吃力的抱着一个竹筐,爷爷拿着一把大剪刀站在一个木头做的架椅上,用手中的大剪刀剪下一根根满载着粒粒饱满的果实的枝条丢进竹筐里,而奶奶则是双手扶着那个看起来十分稳固的木头架椅,护着正在架椅上挥舞着那把大剪刀的忙碌身影。那时的你天真的只想着爷爷能够将龙眼树上那颗最高最大的龙眼摘下来,来满足你贪吃的嘴,却不曾明白爷爷奶奶白头到老的爱情。
人类的爱情说起来其实很简单,但也很复杂,一个人选择自己终身的伴侣是十分慎重的,也许你会因某个深夜里的一个错误的决定而痛失某个人,也许你会为了自己对对方许下的承诺而用尽自己的一生。这和院子里的那一排龙眼树是一样的,龙眼树的爱情是沉默无声的,很多时候它就静静的矗立在那儿谁也不去打搅它,偶尔有风吹过,从树的枝条上吹下几颗早已干瘪的龙眼,这些干瘪的龙眼并不会就此抛弃这一排龙眼树离去,而是潜入泥土里,就这样默默的,无声的用自己的力量爱着这棵给予自己安全感的树,默默的与它“白头偕老。”
在抵达中表达,在表达中抵达。
龙眼树旁有一口深井,你也记不清它是在什么时候住进了这个院子里,听爷爷说那口井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存在了,井口的表面爬上了些许青苔,没人打水的时候,它的上头就会压着一块重重的石板,水桶则是有一根长绳系着,悬挂在井内。
清楚的记得,你最喜欢夏天天气炎热的时候,清楚的记得,你喜欢爷爷在井边打水的样子,你喜欢听着水桶一声声拍击水面的声音,“砰砰砰”你不敢靠的太近,爷爷更是不允许你靠的太近,于是你好奇的听着从井底传出井口的清脆的“砰砰”声,一声接着一声在井内沉闷的回荡着,随着爷爷的动作不断加快,井内的水面不断碎起水花。
爷爷将装满井水的水桶提上来后,不做别的,转身便将井水倒在早已被炽热的太阳烤得发烫的地板上,保护着当时喜欢“自由”喜欢打赤脚的小脚丫,你呆呆的看着院子里满地的井水,一处连着一处,一滩接着一滩,倒映着天空水淋淋的幻想,你享受着脚下故乡清凉的土地,全然忘却了顶头的骄阳……
院子最中心的老屋历经着风吹雨打,远远望去它静静的伫立在那边像一位盼游子归家的母亲,它在故乡炊烟袅袅之中遗世独立的样子更像民国时期的那位令徐志摩与金岳霖深深爱慕的才女一般,老屋就那样静静的,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它伫立在那里连着一整个院子仿佛自成一片天地,准确的来说,那是独属于你童年记忆中自己的一片小天地。走近老屋,你会诧异的发现它的形象又与远望着的有着明显不同,它活像是一位满面布满沧桑皱纹的年事已高的老者,老屋是由一块块石块搭建而成的,每一块石块之间仿佛都能看到明显的裂缝,给人一种麦田里的狗尾巴草一般迎风倒的错觉。
故乡是距离石牌洋最近的一座小乡村,近年来随着旅游业的迅猛发展,这座小小的乡村有许许多多上了年纪的'老屋被迫退出时代的舞台,它们被翻修被粉饰,变得谁也不认识它们了,随后它们被贯以一个新的名字“民宿”。
你窃喜自己的老屋没有跟风,确切的说,你窃喜自己的老屋不爱美,它在一栋栋新房子的中间好似云雾缭绕的隐逸者就这般站在那,好像它本就应该是这样,聆听晨钟暮鼓的清音,感受丝丝缕缕来自远方的禅意,它可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
故乡有着乡土中国浓浓的乡土气息,它也是乡土中国对于乡土二字最好的体现。当你走在故乡泥泞的阡陌小道,无论遇到谁,他都是你的本家,也许你应该称他一声伯伯,又也许你应该亲切的喊他一声二叔。小的时候,奶奶总爱带着你去这家走一走,去那家坐一坐,有的时候亲戚们给你一小形状不规则的冰糖,你含在嘴中,一甜就是一下午。
夕阳的气息将风染成紫红色,故乡还有着许多尘封的故事,或是远至亘古,又或是当你踏上故乡熟悉的土地,故事就发生在身边。前不久在网络上看到这样一句话:三斤桃花酿酒,入口不及你温柔。故乡的景,故乡的物,故乡的人就是这样,在弥漫着夕阳朦胧之感的故乡就如一壶桃花酿,慢慢的,使人醉倒在这片土地上,流连于这片温柔乡。
如今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你有多久没回故乡看看了,每一棵树,每一朵云,每一滴露珠都有自己的故乡,回去看看吧,记住,故乡在哪里,你的根就在哪里。
西湖龙井、福建铁观音、台湾高山、云南普洱,只要有人告诉我哪里有好茶,我是来者不拒,一品为快。
十多年前,在深圳,朋友沏一杯商南茶给我,说比商场里买的好。我不屑,区区商南,名不见经不传,何好茶之有?
前几年每次返回深圳,我都带几盒商南茶去,送人,自己喝。本以为我带去的只是一份乡情,没想到一喝就爱上了。
再带茶叶去,都舍不得送人了。舍不得送人,倒不是因我小气,只是因为上好的茶叶都用礼盒包装,我几千里路背去几大盒,实质内容一盒只有百余克,要实在的我送这华而不实的礼,怕是对收礼者的敷衍了。
我次次都是拆了层层包装,取其精华,弃之外盒,随身携带。这没有外包装的茶叶,就像襁褓中没穿衣服的婴儿,外人看来,或许丑陋,只有在亲人眼里,它才显光华灵秀。
有朋友来自台湾,也是茶客,有次和我讲起茶道,说他的茶具怎么的出身名门,价值不菲,他的茶叶,是他的茶农朋友专门为他而炒的。我笑:“你不会为了喝一杯好茶而自种一片茶园吧?”
他亦笑:“奢侈不起。”他的朋友是小时的莫逆之交,他会在春天里,选一个连续睛朗的日子,驾车去朋友在山顶的茶园,赏茶品茗,这个香型、成色、火候都是按他选定的工序炒的。
我觉得自己像刘姥姥,没见过大世面,只见过放在货架上的茶叶,没见过制作中的茶叶是什么模样,接不上话。随口便说,那以你之壶,沏我之茶,何也?
茶客净手,取两瓶昆仑矿泉水,倒入水壶,电磁炉煮沸,取几匙商南茶入其名壶,倾入沸水,头汤用以洗杯,淋壶。繁文缛节,让我想起信佛之人的餐前祷告,想必这喝茶也是静心和观艺并举吧。
茶客为我们每人斟一小杯,其色淡绿,盈盈嫩嫩,似乎是传说中的琼浆玉液,让人不舍入口,有暴殄天物之嫌。悄悄地,渐渐地屋子里就漫开了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我取一玻璃杯,拈一两克商南毛尖置入,沿杯壁徐徐加水,茶叶在水中,如花开般绽放,颜色由褐黄变成了嫩黄,不几分钟,一根根嫩叶竖在杯中,如细嫩的小荷,挺立于一汪春水。
我向来不善言辞,倒是茶客话多,他说自己只喝名茶,名茶就像名媛,都有着显赫的出身和高贵的身价。你的商南茶就象一个生长在乡野的村姑,它纯净、质朴、也有着优秀的品质和美丽的外表,只可惜没有一人叫富贵的爹娘……
我很想送几盒商南茶给茶客,作为对他投其所好的馈赠和对家乡的宣传。但一想到它硕大的包装和娇小的内在,我就退却了,痛恨商家的`卖产品变成了卖包装。
后来知晓商南茶之所以凭此之微,卖那般之贵。原来毛尖茶品是只取茶树的第一片嫩叶,采摘时间是清明前后不超过十天左右,且要天气晴好。采茶季节,一个熟手茶女,一天采过一大片茶园,最大的收获也只有一斤茶叶,由此可见,商南毛尖称为茶中上品或是珍品实不为过了。此茶虽然珍稀,但它毕竟比不得黄金明码标价,如以数十上百克茶叶礼尚亲朋,怕受礼者以其菲薄不悦,继而弃如敝履了,那岂不是白白让送礼者失落受伤,于是茶商发明了小茶叶,大包装,可谓用心良苦。
看了几集电视剧《北纬33度》,没想到这个以商南茶叶种植为背景,赶不上时代风花雪月的电视剧能够获奖,也知晓茶树在商南形成产业,也颇费一番周折,年代不短了。
庆幸的是,近几年随着金丝峡在央视广告投入较大,商南茶也频频在国内国际茶叶节上亮相、获奖,我感觉如同邻家阿妹,眼看着她一天天变成了大明星一样喜悦。
喜欢商南茶,因为你的味道,也因为你代表了乡情。
如果到了洛南,没有吃一顿洛南农家豆腐,那洛南算是白去了;到了洛南,逢知己畅饮,下酒菜少了洛南豆腐干,这酒也算没喝到位。
吃着洛南豆腐,脑子里冒出一个词:“豆腐西施!”奇怪文笔犀利,不擅风月的鲁迅,怎会把西施一词许配给豆腐?
豆腐西施,一则是指豆腐雪白如玉,软而不烂,就像美女的肌肤,二则是能做出如此绝伦豆腐的,必定是长得像西施一样的美人,粗手笨脚的爷们是干不出这番细致活的。
我从小不喜欢吃豆制品,小时被奶奶调笑舅家姓豆。如今常有养生专家把豆制品的价值捧得高过人参燕窝,我偶尔吃些豆腐喝点豆浆算是开戒,豆芽因为看了央视的质检报告,绝对不会下筷。
在商州的农贸市场,每每看到洛南豆腐干的招牌,我不以为意,洛南和商州近在咫尺,我不相信洛南的山水和商州有巨大差异,“洛南豆腐”也许只是商家的噱头和卖点。
上周去了洛南,吃饭时朋友特意点了洛南豆腐,我调侃:为官一任,热爱一方,为官一方,宣传一方!
朋友点的是水煮豆腐,端上桌来见一大汤盆,我想起“巨无霸”,感叹西式快餐比起中式土菜,真正领略啥叫小巫见大巫。
切成菱形块状的豆腐横七竖八地仰卧着,上面点缀着几颗青菜,如果说其他菜品像是能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打扮时尚的淑女名媛,那么这盆水煮豆腐就是头上插着野花的乡村姑娘。
为了不拂主人面子,我轻掂一块豆腐,蘸上红油辣酱放进嘴里,倾刻间,满桌佳丽,皆黯然失色。柔软、细嫩、劲道、香醇!
——好一个洛南豆腐,果真是名不虚传!
以前有个朋友每次去香港,都要买巧克力,我劝她这又不是紧俏食品,本地超市比比皆是,何须舍近求远?朋友说:不一样的,巧克力不是生活必须品,吃的就是含在口中丝丝滑滑,入口即化的感觉。
我和朋友都属吃货,对于美食,我只知好吃,却不知为什么好吃?好吃点在哪?而她却能品出每一种美食的细微与极致。
《舌尖上的中国》红极一时,记得有一集是《时间的味道》,说的是一些朴素的食材,经过时间的历练,蕴含了岁月的精华,甚至还有一些老故事,就像记忆中的童年,母亲的味道,历久愈浓。
在时间就是金钱的驱使下,机械作业仿佛穿越时空隧道,越来越多的食品变成了开袋即食,而洛南豆腐还恪守着原始的制作工艺,农民自家种植的黄豆,井水浸泡,石磨磨浆,铁锅烧煮,浆水卤成……这一切,也许该归结为洛南农村,这片最后的桃花源偏远闭塞,也许该赞美这一群乡民对传统手工艺的坚守。正因为这慢慢地磨,久久地煮,融进了时光的味道,洛南豆腐才会那么独特美味。
记得一本杂志中写道,在台北的一条陋巷,有一个仄仄的小食店,灯光灰暗,但它却能流传百年,很多明星大款慕名而来。据说洛南豆腐已挤进人民大会堂,期待有一天,在尺金寸土的北京,也有一个仄仄的小食店,它的名字就叫“洛南豆腐”,不求食客盈门,但求久远流传。
篇11:故乡,故乡散文
如果不是后院里的狗吠惊醒了我,我不会担心远方的你,在这样一个霜冻的夜里,会不会着凉。
夜空里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半睡半醒的月亮,熬夜织着一件又一件御寒的衣裳,也抖落了皎洁的清光,撒到那片我挚爱的土地上。
我听见了风的呼啸、雨的惆怅,而故乡睡着了,身上只搭了一层薄薄的纱帐。
当然,故乡——那座在那片土壤上生生不息地孕育了许多人也孕育了我的城——最终是无法着凉的,在这样一个霜冻的夜里,是我的思念着了凉。
如果我这声咳嗽,能够乘着南吹的风,在萍水相逢的鸟群的歌颂里被润色,最后在你睡着的时候传到你的耳旁,那我会不会惊扰了你的'梦?
你的梦,我是看得见的:
梦里是一片鸟语花香、风吹草低现牛羊的沃野。
梦里是一片黄澄澄金灿灿、稻花香里说丰年的麦田。
梦里是一座陵绝四面、峨眉高出西极天的山。
梦里是一条奔泻千里、遥从天际来的江。
梦里是一群踏实勤劳、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人。
梦里是一阵故国不再、嘉州依旧的海棠香。
你梦里的,就是我扎根的土壤,是我的童年,是我梦想启航的地方,是我爱了十九年的家啊!
我怎么忍心吵醒你,故乡。
如果我没有在夜跑时听到校园里潺潺流动的溪水声,就不会想起一百四十公里外那座被童年的我往来无数次的桥。
桥总是无声,却并不代表它没有故事。即使它身上留下过千百个足印,它也能思路明晰地把每一个它生命里的路人或者主角的故事记录下来,编撰成无言的书,在秋雨淅沥的夜里诵读。
故乡也是无声,她不说话,却并不代表她不在心里记得你。
记得你在她的怀抱里看过的、闻过的、说过的、做过的一切,只有她还记得你所有的情绪,或者欢乐,或者感伤。
每一次你踏上故乡的土壤,轻轻地,悄悄地,可是每一步都在她的心里,敲响了一声声钟鼓。
也许你走过的这一步,你自己早就忘了,可她却记了百十年。
一提醒我,我就在恍然间又回到了故园的春节,挂上外婆新做的桃符,贴上外公新写的对联,在一片片老腊肉、一节节香肠里梦想春天。
如果每当我累了、困了、松散了的时候.都会出现一个无形的肩膀,让我靠一靠,那一定就是你的。
即使我为了求学离开了你,离开你的我看到了更广阔的原野、更险峻的山峰、更汹涌的河流、更加雄伟的高楼大厦,可是,离开了你后,我走过的每一步路,都少了一份温馨和宽容。
所以,我会在夜阑卧听风吹雨的时候刹那间泪流满面。
我想起母亲每天下午都会做好晚餐,等着我回家就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那仅仅是两年前的事啊,却好像突然变成了遥远的记忆。
想起父亲雨夜背着生病的我跑向医院,现在我不在父亲的背上了,他的背,看起来却反而更驼了一些。
我想起童年,想起那些一辈子在那片土壤上耕耘的人,想起那一声声来自灵魂的呼唤:故乡,故乡。
故乡,是一个多么美的词啊!其实只是一个外表的躯壳。
我出生在广州大泥市场,从小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从未分开过。然而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我妹妹诞生了。她的诞生对于我来说有惊喜,有恐惧。惊喜的`是我有一个妹妹了,恐惧的是我马上要离开这个美丽的城市了。 当父母跟我说:“我们要离开这个地方。”时,我顿时大哭起来。
那天清晨,天空中出现了一些淡白的云彩,渐渐的太陽出来了,云彩也随这变成了深红色,就像一把剑刺在我心中,流一出来的血。我和家人在太陽的照耀下离开了。我回到了故乡,故乡是个很小的小镇,在这里我感觉不到温暖。每当我看见太陽和云彩时,我的心在默默地流泪。这个地方,让我厌倦,让我愤怒,让我心碎,我根本不能在这里生存。我曾想过,如果,我有一双翅膀,那我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飞向美好的明天,开始全新的生活,但这永远都只能是幻想!在我心中,这不是故乡,而真正的故乡是我出生的地方!
篇13:故乡是什么散文
故乡,是一位田园诗人, 把贫瘠的黄土地抒写得洋洋洒洒。
故乡,是爷爷铜烟袋锅里长出的袅袅故事——曲折却悠长。
故乡,是父亲播种的串串童话 ——年年都有新芽破土而出。
故乡,是母亲用心血孵化出的丑小鸭 ——在十旱久不雨的旱河中长大。
故乡的淳厚是美,粗犷是美;婴儿啼哭是美; 邻里间说笑是美;鸡啼是美;
狗吠是美;马嘶是美;就是家大婶、和李家二哥 闹玩儿时的打情骂俏都是美,足以让你久久地去品味……
故乡,并非是展览馆,却展出一幅幅三维立体画, 故乡;不是“杏花村”,芬芳的酒香却也让你不饮自醉。
故乡,没有洋装模特,可故乡的服饰却能漂洋过海, 令那些挑剔的. 白皮肤 、蓝眼睛、高鼻梁们,望一件件中华立领兴谓!
故乡很穷,那是我以前的概念。
故乡很富,那是我最近想法。我觉得我该回去了。
可能会有别绪,牵动那留恋的回眸,而脚步的离意, 已注定:
只要倾听到故乡的召唤,纵有红灯绿酒,也难拴住那颗似箭的归心。
其实,我又何尝不想让双腿,被她含情脉脉的秋波给绊住啊! 可我不能那样脆弱,那样会使我多年的梦破碎。
——都市,给我富有,给我聪颖;给我文明;给我智慧;给我爱情……我不能不与你说声:再见了!
我那割舍不下的都市,今天别你而去,不代表我们不再相见——
一栋栋新落成的农民别墅和尚在施工中的高速公路,正悄悄,悄悄地把城乡距离拉近……
篇14:故乡的山优秀散文
我曾借远天的云霞寄托对故乡的祝福与思念,也曾盛赞过故乡那一泓清碧的江水。昨日携妻回乡探亲,看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几座小山,那如眉黛般泛着深绿的山体,我如被磁铁吸引,拉着妻急急地趟过小河,跨过石桥,径向那山林奔去。
别笑我多情,故乡的山如河滩的乱石,矮小而无盛名。几乎少有人对它们扼腕兴叹,只有那高空盘旋的飞鸟,草丛间飞舞的蜂蝶,还痴痴地把它们作为安居的乐园。
我们所攀越的这座山叫杏山。它位于南水北调中线渠首九重镇西南隅。它不高、不陡、不险,放眼望去如一位沉睡的巨人在吸纳日月之精华,又如一头雄健的水牛在丹江岸边垂首畅饮。
沿着山间羊肠小道迤逦前行,你会惊羡那一山醉人的绿。那一丛丛油嫩嫩的花草,一棵棵参天的梧桐,一株株苍翠的雪松,如画家笔下游走的墨宝,彰显着遒劲的生命。那亮闪闪的叶子青翠欲滴,轻轻一捏便可渗出水来。妻徜徉在万花丛中如痴如醉,流连忘返,我早已被山路两旁那形态各异、犬牙差互的山石摄走了魂魄。它们有的如鬼斧劈就,浑然天成;有的如神工巧配,自然成序。它们如万里长城逶迤连绵,神龙见首不见尾。听老人们讲,这条山间走廊在解放战争时期曾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山间缭绕的云气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五彩的蝴蝶成对地追逐打闹;肥胖的黄蜂好像在迎新嫁娶,成群结队在草丛间穿梭;鸟雀们在你身前背后,不知疲倦地卖弄着嘹亮的歌喉。隐隐从密林深处飘来牧牛的歌笛,任你众里寻他,天涯望尽,仍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没有比人更高的山,一个时辰不到我们便将杏山踏于脚下。寻一块巨石坐下歇脚,放眼望去,烟波中的楚水汉地尽收眼底。远近的村庄星罗棋布;引丹水渠如一挽飘带,斗折蛇行,与云山雾海交融在一起。
东北而望,在引丹渠首两侧,汤禹二山如斗翻的公鸡伸长着脖颈,鹰膦鹗视,蓄势待发。听父辈们讲,二郎曾挑山逐日路过此地,口渴难耐,便放下担子去江边取水。等他取水归来,太阳已沉入西山,他便索性脱下鞋子,磕去鞋内沙石,躺在丹江岸边悄然睡去。当太阳从东边升起,他所挑的那两座山已根植于土壤中,任他汗如雨下如何发力,那两座山仍是岿然不动。二郎扛着空担回到天庭,众仙都戏称他为愚王。后来被二郎汗水淋湿的那座山,从山下汩汩地流出滚烫的泉水,后人就把这座山起名汤山,另一座则取愚王谐音谓之禹山。从二郎鞋中磕出的沙石变成了一座石坡岗,现在的陶岔村就位于石坡岗上。后人为继承二郎那不怕吃苦、勇于拼搏的精神,在汤禹二山上分别建起了二郎庙和禹王庙。
上世纪七十年代,引丹水渠开工,数万民工发扬愚公移山精神,锨挖肩挑,日夜奋战,硬生生在汤禹二山之间开出一条水渠。现在,这条水渠又要远涉万里,将那甘甜的江水输送到祖国的心脏。
恍然间已近中午,妻口渴难耐,叫苦不迭,我便四处找寻解渴之物。在半山腰一崖缝之间,妻惊叫出声。我循声望去,只见一颗低矮的杏树正垂首弯腰,摆开了姿态等你。那一树撩人口舌的金黄足让你垂涎三尺,啧啧不已。妻不顾荆棘缠身,奋力攀上石崖,贪婪地索取着大自然赐予的珍品异果。
往往返程总是很快,眨眼工夫,我们已抵达山脚。回首那盘曲的山路、嶙峋的怪石、浓绿的草木,我不由得感叹自然之奥妙,造化之神秀。
故乡的山是平凡的,他们不及乌蒙之磅礴,也难比岱宗之青色,为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山记述点文字,恐要招驴友见笑。可他们是我的生身爹娘、衣食父母,我怎能弃之不顾?
故乡的山是厚重的,他们如一部浩瀚的史诗,记载着家乡人与天争命、与地争宝的壮举。那突兀险峻的法海禅寺;那光怪陆离的坐禅神谷;那巍然矗立的武当绝顶,又怎能不是故乡山之骄傲,人之自豪?
篇15:故乡的山优秀散文
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有我深深的记忆。故乡是每一个生命的源头,精神的摇篮。缕缕故乡情萦绕心海,那份情愫在记忆中升腾,清晰可见。
记得小时候,我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登高远眺。每天放学后,独自一人来到离家不远的山坡上,举目远眺那无尽的山峦。蓝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宁静的山间,漫山遍野的山花在风中摇曳,蝴蝶懒散地沐浴着阳光,在繁花似锦的花丛中尽情舒展它那迷人的舞姿,我眺看远山天际间连绵起伏的山峦,想着山外边的美好世界。当我长大后,到城里上学,始终没忘那故乡的景色,每年寒暑假,都要回老家住上一段,回望追寻那浓浓的家乡记忆,去感悟思绪那山的境界与博大。
大山教会了我沉稳,让我能从尘世的喧嚣中平静下来,站在山坡上,我总是情不自禁的在想,眼前这些山到底存在了多少年,这里很久以前或许是一片浩瀚的海洋,或许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现今已无法考证,但感觉应该比我内心想象的时间长,它们经历了历史长河多少朝代的风云变幻,看遍了多少世间的人情冷暖,沧桑巨变。在我的心里,山就像一座“荣辱不惊”的历史丰碑,经得起岁月的磨砺,用它特有的情怀仿佛在告诉人们岁月就是力量,坚韧就是希望,厚重就是不变的品格。它们没有三山五岳的尊贵名气,更没有名山大川点缀的人文历史名份,却依旧那么平静地滋润养育一方,不为名所累,不为利所移,永远都是那么沉稳。
大山教会了我淡泊,呼吸着山间特有的新鲜空气,望着重重叠叠群山环绕的山峦,展现在眼前的山色,犹如一幅精美多娇的画卷,浮躁的内心似乎就平静了下来,我想如果把人类漫长的历史长河比作为满天星斗,那么自己只能是构成满天星斗的一个小小份子,在这历史长河的奔流与沉淀中,我常常在想什么才是人生坐标,永恒的人生价值。朴素、淡泊、厚德、豁达、包容,是人生道路固有的精神坐标与人生价值。它就像一盏高悬的航标,给人以前进的方向。俗话说:平平淡淡才是真。意义悠长而深远,此时我就不再为名利躁动缠绕不安,更不为“压力山大”的仕途跋涉而困扰,余下的只有内心中那份久久的恬静,就像眼前的山,淡淡地,静静地守望着自己的信念与尊严。
大山教会了我忠诚,那些山从不逃避自己的责任,在大自然的生存怀抱中,历尽无数雪雨风霜。它们敢于担当,也不会为自己的卑微而伤感,一颗豁达的胸怀世世代代给予人们的永远是必不可缺的滋养,它们总是力所能及地忠诚履行自己的使命,不管遇到什么艰难困苦的生存环境,它总是高昂着头,屹立在崇山峻岭中,坚守书写着那份永远不变的忠诚。山虽无言,然非无声,它那静静流淌的山涧溪流,宛如娓娓动听的音符,涓涓不息的流动在人们心里,讲述着它清澈的流金岁月。人们总是感念它那奇峻之美,可它从不炫耀自己的博大精深,它那气势壮阔的峰峦,豪迈的品格始终深远的影响着我,筑起了我强大而坚强的内心世界,这是大山的一种情怀,一种大自然不可多得的丰饶给予。
故乡的山哦,那些时刻让我心动神往,魂牵梦绕的山,它们博大而不狂妄,淡泊而不颓废,使我永远不会淡漠,因为那是生长我的地方,有我的根,那里有我儿时的守候,有我的情愫,有我看不够的景色,剪不断的乡情,听不厌的乡音,有我精神的冀盼和思念,有我内心说不完的故事,有我萦绕不去的浓浓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