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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下,由中原第一大家族水墨染年领军的先头部队已然逼近,远处狼烟四起,金国大军延绵数千里紧随其后,宋军守城将士见敌人阵势如此浩大,无不面如土色,百姓四处逃命,场面混乱不堪。
“怎么办,将军?”脸色苍白的副将魔灵秃鹫拭去额头的汗珠,望着守城主将紫阳风雷,紫阳风雷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回头望着城中的三根象征着大宋皇权的龙柱,心中万分焦急。
“说好的援军呢?怎么还没到?”紫阳风雷自顾自的念叨着。
正说着,只听“嗖嗖嗖”几声,阵阵凌厉的铁器飞过的动静呼啸耳边,数不清的狼牙爪勾住了城墙,天空中梨花带雨,弓弩齐发!
“不好了!敌人攻城了!啊~”一名士兵踉踉跄跄的还没跑到紫阳风雷面前就身中毒箭,应声倒地,死相惨烈。

城墙下数百米开外的地方,水墨染年家族族长,江湖人称“风的传说”,坐在满是元宝的金银宝箱上喝着烈酒,望着眼前这座风雨飘摇的城池,嘴角露出得意忘形的笑。
“怎么样?我和金人之间这买卖做的值吧?宋军早已不堪一击,拿了城,金人顺势南下去取宋朝皇帝的狗头,而我就可以安坐襄阳之主了!哈哈!”
水墨的长老,江湖人称“专横霸道”,在一旁连忙迎合着:“族长大人所言极是,襄阳守军都不是我们的对手,怎么可能战胜强大的金军呢?”
“你的言下之意,是说咱们家族很弱吗?”风的传说恶狠狠的瞪了专横霸道一眼。
“族长大人息怒,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专横霸道吓得连忙闭嘴。
说时迟那时快,突见一个影子从帐前闪现,枪起枪落,专横霸道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猛的甩出数十米开外!
“来者何人?”风的传说一把抓起两柄金光闪闪的孽龙锤。
“逍遥派,笑春风。”话音刚落,面庞清秀的青衣少年挺枪刺向风的传说。

眼看着襄阳城门就要不保,数百名水墨染年的族人已跃上城楼大开杀戒,紫阳风雷与周遭兵士浑身上下浸透鲜血。
这时,城外左右两侧由远及近猛然杀出两路人马,冲的水墨染年的高手们人仰马翻,魔灵秃鹫惊呼:“援军!援军到了!”
紫阳风雷激动的说:“一定是附近永乐镇和稻香村的援军!他们果然没有食言,还请来了江湖正义之士,襄阳城有救了!”说完与守城士兵奋勇拼杀,与城外的援军合力浴血奋战,水墨染年渐渐失势,不断有尸首从城墙落下,城外攻城的部队也招架不住,纷纷后退。
胜负即将见分晓,突然所有人都停止了杀戮,因为他们都看见了,都听到了,都感知了,那由远及近的恐怖气氛,那仿佛末日审判前的死寂。
天空变阴暗,那不是乌云密布,那是金军布满苍穹的夺命箭雨!
大地在震撼,那不是地震天灾,那是金军铁骑踏过的追命节拍!
提刀飞驰在最前的金军二将不是别人,正是金军主将完颜洪烈的左膀右臂“杀人狂魔”——端木睿和完颜襄!
“快跑!啊~”随着箭雨落地,无论援军还是武林中人,顿时尸骸遍野,金军铁骑所到之处无不生灵涂炭。
不一会儿,三座城门先后爆裂开来,金军如同恶狼附体,潮水般涌进城中,三根龙柱受损严重,战火纷飞。
“将军,襄阳城保不住了,现在带着百姓撤退还来得及。”
“没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在场所有守城义士都建议保存实力,紫阳风雷苦笑的摇摇头:“这兵荒马乱之时,何处是容身之地?”
“襄阳城北数十里乃永乐镇,可暂驻兵马。”魔灵秃鹫建议道。
“好吧,”紫阳风雷用破天锤撑起身体,“魔灵秃鹫和江湖义士保护好城中百姓先撤,我与守城兵将断后,咱们永乐镇见!”

永乐镇,镇如其名,镇上百姓生活其乐融融,若不是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此地就如同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一般美好。
紫阳风雷带着襄阳城男女老少,一路逃难至此,骑马走在永乐镇的主路上,身后那火光冲天的襄阳城依稀可见。想到此处,紫阳风雷心痛不已。
江湖义士们还有其他散兵游勇,陆陆续续也聚集到永乐镇,大家都饥肠辘辘,在街道两旁的酒家坐下吃酒歇息。
紫阳风雷带着魔灵秃鹫与永乐镇守军取得联系,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安排城中布防之事,一切就位之后已是夕阳西下。
“这几天真是天上地下啊,”魔灵秃鹫感叹,“只顾战场厮杀,也未与前来增援的江湖义士们见面,要么咱们出去走走?请各位英雄吃个酒?”
“我料金军一时半会也到不了此地,趁着片刻之安宁,咱们是应该好好感谢一下这些江湖正义之士了。”紫阳风雷说完,二人走出大帐。

二人勒马来到镇中最大的酒家“忘忧酒馆”,紫阳风雷与魔灵秃鹫把马拴好,走进酒馆。
酒馆里已是人满为患,大家的脸上都深深的写着疲惫二字。
“不知哪位是半枝忍冬藤?”紫阳风雷向众人作揖询问。众英雄四散开来,正当中端坐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女子,手持碧血剑,微笑的打量来者。听闻眼前这位将军模样的人找她,便站起身来,抱拳问好:“正是在下。”
“哦?没想到啊,我以为传说中有位茶楼老板娘武艺高强,这言语只是笑谈,没成想竟是真的!”紫阳风雷露出久违的笑容。
“师姐?好久不见!”魔灵秃鹫热情的打招呼,转身向紫阳风雷介绍,“这是我武当的师姐。”
半枝忍冬藤眼前一亮,疲惫神情一扫而空:“师弟,别来无恙啊!上次你派人联络我说襄阳城有难需要增援,若不是有你的书信在此,我还以为是江湖骗子呢,转眼间十年过去了,你还活着!我真高兴!你也可以啊,为朝廷效力,不错,扬我武当之志气!”
“哎!别提了!这两天接连败退,连襄阳城都丢了,我愧对于城中百姓,愧对于主将之信赖啊!”魔灵秃鹫连连叹气。
紫阳风雷仰天长啸:“为将者,天命如此这般,我更愧对于圣上之重托,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啊!”
半枝忍冬藤豪爽地拍了拍两位将军的肩膀:“胜败乃兵家常事,两位不必放在心上,更何况江湖上早有传闻,金军在攻城前,主将完颜洪烈已重金收买水墨染年家族,水墨染年已暗中派出密探潜入襄阳城中,盗取城中布防图纸,故惨遭此败。”
“水墨染年叛国投敌!真是可恶!”魔灵秃鹫气愤的一拳砸向桌子,沙包大的拳头被旁边一位人高马大的壮士紧紧握住,此人光头一脸络腮胡子,声如洪钟:“兄弟,消消气,生气也杀不了敌人,还不如到一旁去看我们戏班演出,讨个乐呵。”
酒馆外面渐渐骚动起来,街上百姓都往一个方向涌去,这位壮士站起身,拿起打好的一整壶酒,回过头对屋子里所有人说道:“欢迎各位英雄来我们戏班做客,咱们戏台见!”

“涅柔斯,打个酒,几个时辰都过去了,你是想渴死我啊。”躺在石板上的壮汉说完话缓缓起身,胸口的碎石粉末哗啦啦的掉在地上。
“百里墨冰,你别老拉着我表演胸口碎大石了,每次还要吃完酒演出,哪天我一失手,你也不怕凤舞霞飞守了活寡?”涅柔斯打趣道,刚说完,就被一只肥硕的熊猫迎面而来拱翻在地,百里墨冰冲不远处的女子挤了个媚眼:“娘子,干的漂亮!”说完摸了摸熊猫毛茸茸的脑袋,“嘟嘟,你这家伙也是越来越有眼力见儿了啊。”
涅柔斯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喝了口酒:“话说襄阳兵败,城中军士百姓都逃到永乐镇上了。”
“咱是戏班里的固定队,而且有言在先,不再涉足江湖事,败与不败,与咱无关。”不远处衣着花裙,身材瘦小,扎着马尾辫的人发话了。虽然一副小姑娘模样,声音却是粗旷男儿声。
“弓十三,话不能这样讲,再怎么说,咱也是大宋的子民,金人如此践踏大宋河山,我觉得有点过分,”凤舞霞飞将用完的胭脂水粉收到一个精致的小盒里,回头对百里墨冰微微一笑,“相公,我美么?”
百里墨冰的眼睛都直了,愣了半响才连忙回应:“我娘子,那简直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好好说,有点诚意好不好?”凤舞霞飞嘟起嘴略显不满。
“美!”百里墨冰的口水就在嘴角荡漾。
“你们两口子差不多就可以了啊,烤着火还没喝酒,狗粮就吃饱了,”弓十三说完站起身,“时辰差不多了,收拾一下准备演出一条龙了。”
“我说弓十三,咱们不是戏班吗?你看你打扮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何必如此呢?”涅柔斯又喝了一大口酒,被百里墨冰一把将酒壶抢去,“给我留点!”
弓十三摸着自己的两条马尾辫,仰天长叹:“哎!谁想如此这般呢?这年头人心惶惶,纯唱戏这种雅兴所致之事,哪有人会欣赏呢?没人欣赏没人看,别说供凤舞霞飞置办漂亮衣服买胭脂水粉,恐怕连你们俩的酒钱也没有吧?”
“哎!这世道!真没办法!”百里墨冰摇了摇头,这时帷幕前锣鼓喧天,百里墨冰不情愿的抄起两把巨铁锤,冲涅柔斯喊到,“扛起石板,该出场了!还是老规矩,我们俩先去打个样!娘子下台收银子和铜板,弓十三的箭驽表演压轴。”

百里墨冰走到台前,把两把巨铁锤杵在戏台上,热情的招呼陆续围观过来的兵士和百姓:“父老乡亲们,欢迎大家前来捧场,呦!今天兵爷来了不少啊,那我得好好露两手了。”
话落锤起,两把百斤重的巨铁锤在百里墨冰的手中被耍的如同风火轮一般轻松自在,忽的腾空而起,忽的坠落而出,忽的冲锋陷阵,忽的背身反击,招招式式精彩绝伦,引得台下欢呼声四起,好不热闹!
凤舞霞飞穿着绣花精致的红缎短裙,手里捧着钱袋子,轻巧的游走于台下观众之中,钱袋子里的散碎银两愈发多了起来,偶尔有人将铜板扔的有点远,只见凤舞霞飞不慌不忙的指尖一闪,那飞远的铜牌四周结起冰晶,竟冻固在半空中,凤舞霞飞如仙女般飘然而至,趁人没注意随手将其收入袋中。
百里墨冰边吃酒边舞锤,酒过三巡有些兴起:“今天小爷我真是高兴,打算拿出点看家本领,让各位看官过过瘾!涅柔斯!上石板!”
涅柔斯听闻轻叹口气,摆弄了一下胸前的那串佛珠,站起身扛过石板,走到戏台中央。众人见过此石板不由惊呼:好家伙,这石板少说有百斤沉,一人多宽,若是在野外倒下砸到人,足以让其脑浆迸裂!
而百里墨冰面无惧色,只见他扎稳马步,深吸一口气,铜铃大的眼睛流露出坚毅无畏的眼神,不出半晌猛的怒吼一声,全身躯干顿时青筋暴起,身后如金光浮现!百里墨冰缓缓的躺在戏台中央,喊道:“来!只管放我身上!”
涅柔斯轻声问:“没问题吧?”
百里墨冰自信言道:“我的金钟罩绝非浪得虚名,你就放手招呼吧!”
涅柔斯走到一旁,往两手手心吐了口水,搓了搓手抄起巨铁锤:“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兄弟!”说完便抡圆臂膀,巨铁锤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
台下的看官个个目瞪口呆,凤舞霞飞也无心收钱,和众人一道目光紧紧盯住台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谁也不敢言语,生怕百里墨冰有所闪失,只有紫阳风雷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若有所思。
只听见“咣当”一声巨响,铁锤重重的落在石板中央,又紧接着“咔嚓”一声,石板瞬间炸裂开来,百里墨冰大吼一声一跃而起,身上的碎石板砸落在戏台四周,震的尘土飞杨!
短暂的沉寂过后,掌声欢呼声如雷鸣一般经久不息,散碎银两如雪片般从四面八方落入凤舞霞飞的袋中,凤舞霞飞长吁一口气,望着台上的相公,喜上眉梢。
百里墨冰露出得意的笑:“刚才的功夫只是皮毛,各位看官抬爱了,请不要走开,接下来的演出更为精彩!”说完从台上一跃而下,跑到凤舞霞飞面前接过沉甸甸的钱袋子,笑呵呵的说:“娘子,接下来戏台就交给你们了。”
涅柔斯将戏台上清理干净后,自顾自的站在中间:“今天人来的真是不少,我甚是高兴!在下本是少林弟子,金人侵犯我中原,火烧我少林寺,害得贫僧与众师兄弟就此分别,只能沦落街头卖个武艺,说到此处真是气煞我也!”说罢闭目运气,只见脖子上的佛珠开始颤抖,那抖动随着时间愈发剧烈,忽然“嘭”的一声,手指粗的麻绳被涅柔斯充血的脖子撑断开来,佛珠飞溅当空!
正在这时,弓十三小碎步蹬着台口的柱子,飞檐走壁般腾空而起,在空中翻转身子,迅速从背后的箭袋子里抽出几支翎羽飞箭,不由分说的数箭齐发,那几支翎羽飞箭呼啸着穿透佛珠,将其狠狠的钉在了对面的台柱之上。
弓十三刚要自在落地,却发现箭石少了两发,眼瞅着两颗佛珠就要落了地,心说:糟了!
这时,只见那佛珠周遭变的晶莹剔透定在半空,熊猫嘟嘟灵活的打了个滚,用额头将其稳稳接住。弓十三回头向台口的凤舞霞飞拱手致谢。
凤舞霞飞抿嘴笑了笑,拿出了青竹晃了晃,熊猫嘟嘟瞬间忘了在表演,将头顶的佛珠抛在一旁,流着口水下了场。
台下的掌声笑声更是热烈了,紫阳风雷看着此情此景,想着几日前的襄阳城也是如此这般热闹,不由更加心痛。
“襄阳城不能就这么丢了,我定要集结兵马,广纳英雄,从金人手中夺回来!”紫阳风雷暗暗下定决心,他望着台上百里墨冰一行江湖艺人,“此四人绝非常人,若能助我,必将如虎添翼。”
魔灵秃鹫仿佛看透了主将的心思,随即说道:“将军,要么咱后台走一遭吧!”

“今天发财了!”百里墨冰将塞满银两铜板的钱袋子扔在地上,兴奋说道,“涅柔斯,一会儿你再去忘忧酒馆打两壶酒来,方才打的酒都让你这臭小子喝了,我都没够喝上两口。”
涅柔斯傻笑的拿起酒壶,正要出去,门帘被掀开了,紫阳风雷和魔灵秃鹫走了进来。
众目相视,紫阳风雷先打开话匣:“我乃襄阳城罪将紫阳风雷,襄阳失守,兵败至此,心情甚是低落。不过刚才有幸观赏了诸位英雄精彩纷呈之演出,心情豁然开朗,对诸位的高潮武艺更是尤为敬佩,故特来拜会。”魔灵秃鹫也跟着拱手作揖。
礼毕,百里墨冰恭敬言道:“久仰将军大名,今能见庐山真面目,实在三生有幸。战场胜败无常,将军也不必过于自责,何况这战事胜负尚无定论,我等还盼大人早日收复失地,扬我大宋国威呢。”
紫阳风雷上前一步握住百里墨冰粗糙的双手,略显激动的说:“壮士所言极是,我也正有此意,正想与诸位请教一二。”
涅柔斯把酒壶放在桌子上,坐在弓十三旁边的箱子上,用余光盯着弓十三,而弓十三仔细听着紫阳风雷说的每一个字,紧缩双眉,拳头攥的如顽石一块。
百里墨冰示意紫阳风雷坐下,紫阳风雷谦让了一下,与百里墨冰促膝而坐。
紫阳风雷动情的讲:“现如今,金国铁骑在我大宋河山横行霸道,联合中原第一大家族水墨染年夺我城池,大宋内忧外患。国难当头之际,四位英雄一身绝世武艺,为何不报效朝廷,赴战场杀敌建功立业呢?近日我将重新整顿兵马,欲收复襄阳,还盼几位英雄能助我一臂之力,我不胜感激!”
百里墨冰对这番话有些吃惊,笑了笑摆摆手:“我与娘子凤舞霞飞已决心隐退江湖,不再闻世事,只讨有口饭吃,有个安稳日子,娘子有梳妆,我能有酒喝,生活足矣。”
凤舞霞飞刚要言语,涅柔斯先发话了:“我倒觉得将军所言极是,咱们从开封府一路南下,说好听点是江南富庶之地钱多好赚,其实与逃难有什么区别?金人烧我少林寺,杀戮黎民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些血海深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凤舞霞飞深情的握着百里墨冰的手,徐徐道来:“将军,我夫君也并非不爱国之辈,他只是怕上了战场,我们俩难免谁会有所闪失,此生情缘就难再续了,我懂他的好意,皆是真情流露,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相比之下,儿女情长又何足挂齿呢?”
“我不同意!”弓十三狠狠的拍了桌子,“为狗屁朝廷卖命,还不如让我直接去死!”
魔灵秃鹫听闻大怒,欲要拔刀,弓十三张弓搭箭,只听“嗖”地一声,魔灵秃鹫手中的宝刀被闪电般的箭石击落在地!
双方顿时剑拔弩张,紫阳风雷和百里墨冰赶紧拦在二人中间。
涅柔斯倒是不急不忙的从弓十三手中拿过弓弩,叹了口气说道:“二位在朝廷卖命许久,未曾听说过原开封府八十万禁军教头弓十三的大名么?”
紫阳风雷大惊:“莫非是操练骁勇善战之兵士数十万,张弓搭箭可御敌于百步之外的桃花门弓十三?话说桃花门不是被金人灭门了吗?”
弓十三冷冰冰的说道:“我就是桃花门最后一代传人。”
涅柔斯看了一眼弓十三,把酒壶里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喝罢说道:“说来话长啊,弓十三为人耿直,不懂人情世故,也不知道给朝廷各路官员打点一二,最终得罪了文官大臣,被朝廷以倒卖元宝之莫须有的罪名,数次降罪关入大牢,几番折腾之后,别说仕途,要不是我出手相救,想必连命都不保,你说能不恨朝廷吗?两位将军多多担待吧。”
魔灵秃鹫忿恨言道:“那是朝廷一部分人,这位兄台也不能以偏概全吧!将军与我可是一心忠于社稷忠于朝廷,两袖清风,不屑于与那群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紫阳风雷走到弓十三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鄙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前辈恕罪。”
弓十三挥挥手:“算了,都不是大事,总而言之,我们四人同舟共济,发誓不会重出江湖,将军也不要再费口舌之劳,请回吧!”
涅柔斯眼珠子一转,转而言道:“我看这样吧,既然咱们四个人发过誓,不曾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遇到如此纠结之事,那就按老规矩,少数服从多数,举手表决吧!同意随紫阳将军一同收复襄阳的就举手吧!”话音刚落,涅柔斯就自顾自的举起了手,胸前的佛珠映着皓洁的月光。
凤舞霞飞放下手中的摇光悬星伞,也举起那芊芊玉手,转眼看身边的百里墨冰竟然还犹犹豫豫的没有举手,狠狠的踢了他的小腿肚子一脚。
百里墨冰“哎呦”叫了一声,看娘子一脸爱国之情,执拗不过,只好也跟着举了手,眼神中却充满了惆怅。
弓十三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奶奶个腿的涅柔斯,我怎么感觉被你们仨套路了呢?”说完意味深长的望着紫阳风雷和魔灵秃鹫期盼的眼神,不情愿的说道:“好吧,我们可以重出江湖,随二位将军前去收复襄阳,只不过我不是为了朝廷,我是为了对得起我们演出一条龙固定队的这份情义!”

魔灵秃鹫组织各路人马来此商议攻打襄阳之事,紫阳风雷一一与到场的义士热情的打着招呼。
百里墨冰一行四人坐在角落里,涅柔斯特意换上了新洗好的袈裟,弓十三背着满满的箭矢,而凤舞霞飞则换下婀娜多姿的裙摆,换上了更为方便骑射战斗的胡服,显得更外英姿飒爽。
“我看,人都到了差不多了吧?”紫阳风雷环顾四周说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计划重新夺回襄阳城,今晚请各位前来,正是为商议攻城具体事宜。魔灵秃鹫,你跟各位分享一下襄阳城的现况吧。”
魔灵秃鹫不急不忙的说道:“探马来报,襄阳城目前由水墨染年家族占据,金军没有进城,而是驻扎在距离襄阳城五六十里外的江北,与临安城隔江相望。”
“莫非金军想绕过襄阳城直捣临安?”一副面庞清秀书生气十足的侠客质疑道。
紫阳风雷问道:“敢问英雄怎么称呼?”书生动了动腰间的宝剑,笑道:“在下武当弟子,在家族排行老三,大家都叫我三岁。这是我师兄七岁。”
紫阳风雷接着说:“三岁所言之事也是我最关心的,不知金军为何不驻守襄阳,我是怕金军直接进攻临安,所以期望出兵攻下襄阳以牵制敌军。”
魔灵秃鹫低声说:“各位,还有一事。”紫阳风雷示意了一下:“那件事我来讲吧。”
紫阳风雷清了清嗓子,平静的说道:“各位,有件事我必须提前告知,整顿兵马后,算上各位英雄,我军只有三万人,而守城的水墨染年家族,联合部分金军,足有三十万之众。”
“三十万?!!”众人惊呼。
紫阳风雷点点头:“我已上书朝廷请求援军攻打江北,以牵制金军主力,我与各位应以江山社稷为先,应以黎民百姓为重,奋勇杀敌,夺回我大宋城池,以解苍生万劫不复之苦难!”
众人听完皆热血沸腾,一脸痞相的七岁在一旁大声应和道:“将军说的极是,怕什么?就是干啊!大丈夫以一当十还不是常事?”
紫阳风雷摊开襄阳城图纸:“之前一战,襄阳城三座城门皆已攻破,且尚在修复当中,故水墨染年派重兵把守北门与南门,这样与中门成犄角之势,一旦战时可相互照应。我自领本部兵马佯攻北门诱敌增防,待时机成熟之时,魔灵秃鹫可与诸将率主力军强攻南门,令其首尾不能相接,襄阳城可破。”
百里墨冰站起身:“北门佯攻凶多吉少,我愿助将军一臂之力!”涅柔斯随即说道:“北门算我一个。”弓十三摊开手:“那没的选了,我也北门吧!”
凤舞霞飞刚要言语,百里墨冰抱住她娇嫩的双肩,深情的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同意,你就老老实实在军中待着,等着我胜利归来的好消息吧!”
凤舞霞飞红着眼圈:“相公,这一去,你要是不回来找我怎么办?”
百里墨冰的脸上强挤出笑容,半开玩笑的安慰道:“怎么会呢?我的金钟罩可绝非浪得虚名啊!涅柔斯在我身上砸碎了多少石板,我不还是好好的吗?还怕几个叛国投敌的江湖败类不成?”
凤舞霞飞的眼泪顺着精致的脸颊,不住的往下流:“相公,不是几个,是几十万呢,我担心你,我要与你同去战场杀敌,是生是死,听天由命,无论发生何事,我都要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众人听闻,皆默不作声,心中的感概如翻江倒海般久久不能自已。
此时无需多言,百里墨冰紧紧的将凤舞霞飞抱在怀中,涅柔斯在一旁说:“战前动员都能吃到狗粮,从古至今也是活久见啊。”
弓十三淡然的问道:“何时出发?我觉得越快动身越好,可攻其不备。”
紫阳风雷给每一位到场英雄手中碗里倒酒,全部倒满后自己也拿起酒碗,用壮士断腕的语气说道:“各位英雄好汉,干了这碗酒,咱们就起兵,直取襄阳!干了!”
所有在场的人,包括凤舞霞飞在内的几位柔弱女子,都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喝完将酒碗狠狠的摔在地上,酒碗破碎声就像是壮士出征的号角。
“我们是王者之师,正义之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横扫敌寇,傲视江湖,战前报门号,我们皆是王者傲视人!”
每一位王者傲视成员的脸上仿佛都写着四个字,那就是:义。无。反。顾。

风的传说与水墨染年诸将喝了一整夜,个个东倒西歪找不到北。风的传说靠在金银宝箱上,笑着嘟囔:“我是襄阳城主,襄阳城是我的,大宋也是我的。”
专横霸道醉的一塌糊涂,依然一如既往的应和着:“族长英明,族长威武,酒不错,我要再喝它三杯。。”
突然,外面响声震天,风的传说歪歪扭扭的站起身,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回事?!”
“外面。。有人攻城!”兵士慌慌张张跑来报告。
“妈的!反了他们了!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风的传说勃然大怒,“快拿我兵器来!”
说完只见众将皆酒醉不醒,风的传说上前挨个猛踹:“都他妈的给老子醒醒!要打仗了!一帮废物!”
襄阳城外,紫阳风雷与百里墨冰一行四人领军直捣北门。百里墨冰一马当先,挥舞着巨铁锤,在敌军阵中左突右杀,涅柔斯摘下胸前的铸铁佛珠,那佛珠在其手中来去自如,杀的对面水墨守将人仰马翻。
“快!快放箭!”专横霸道衣冠不整连滚带爬的来到城门楼,大声疾呼。说罢弓弩手立刻张弓搭箭,箭在弦上。这时弓十三从战马上一跃而起,竟拉开一把百担大弓,箭头燃起熊熊烈火,万箭齐发毫无犹豫,城门楼瞬间火海连天,专横霸道与弓弩手们惨叫声不绝于耳。
“快去!叫南门守将来北门增援!”风的传说拿起一桶水泼在专横霸道身上,呼叫属下:“还愣着干什么?快扔巨石!给我顶住!”
一声令下,大小不一的巨石从天而降,眼瞅着就要砸到城下攻城的百里墨冰,正在此时,凤舞霞飞使出毕生绝学,只见她口中默念咒语,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无数冰晶仿佛利剑呼啸射向凶神恶煞的抛石敌军,而那些碎石更是被死死冻住,仿佛时间静止一般,百里墨冰急忙躲闪,回头看着自己的娘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就这一走神的功夫,一支毒箭不偏不倚,正好射穿百里墨冰的铠甲,胸口瞬间被鲜血染透!百里墨冰惨叫一声,表情极其痛苦!
凤舞霞飞心痛不已,回手指尖爆发,将城楼上偷袭百里墨冰的弓弩手的头颅冻住,直接化为粉末!
百里墨冰大声呼喊:“娘子,不要过来,这里在弓弩手的射程范围内,太过危险,我没事,还挺得住!”
紫阳风雷打倒数十名冲过来企图击杀百里墨冰的小卒,舍命将其救出,凤舞霞飞赶紧上前脱去百里墨冰身上的铠甲,一边流着泪一边为自己心爱之人包扎伤口,心痛的眼泪几乎快模糊了视线。
涅柔斯也杀了回来,看到百里墨冰重伤倒地,心急如焚,含着泪嘴上还不忘打趣道:“我擦!你这厮还真受伤了!你可要坚持住,不能死啊,我还要和你表演胸口碎大石呢!”
弓十三提着一支断弓,匆匆忙忙赶回后方,见百里墨冰躺在地上已不省人事,赶紧上前阻止凤舞霞飞:“这伤口,正常包扎是没用的,必须立刻刮骨疗伤,以解箭头之毒,方能活命!”说完不由分说的掏出匕首,在火上反复烤了又烤,轻轻拍了拍百里墨冰:“兄弟,会有些痛,你要忍住啊!”
说完对涅柔斯吩咐道:“你带凤舞霞飞先回避一下吧,我怕她看了会受不了。”
凤舞霞飞擦干眼泪,坚强的说道:“没事,我要留下,这个时候,百里墨冰需要我。”
弓十三看凤舞霞飞态度如此坚持:“好吧,我要开始了,给百里口中塞上布条,以免其咬舌。”涅柔斯在百里墨冰口中塞好布条,在场的人全部屏气凝神,不敢言语。
弓十三深吸一口气,将匕首弯入百里墨冰的肉身。

完颜洪烈高坐在虎皮椅上,面前十米开外,一位衣着光鲜亮丽的宋朝使臣跪拜在地上,哆哆嗦嗦,甚至连抬头与完颜洪烈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完颜洪烈摸着人头头骨做成的手杖,眼睛眯成一条线:“宋朝皇帝派你来,是讲战还是讲和?”
“讲和,讲和,皇上说了,只要您能退兵不再犯我边境,价钱好说,皇上有一女尚且未嫁,可与将军通婚,永世修好。”宋朝使臣连忙回应。
“别搞什么宫女假扮公主的把戏了,还是来点实际的吧,城池,元宝,绢帛,马匹,通商,一个都不能少。”完颜洪烈的语气不容置疑。
“好说,好说,”宋朝使臣迎着笑脸,“我回去立刻向皇上禀报,您的要求,我朝都尽量满足。”
“不是尽量,”一旁的端木睿打断宋朝使臣的话,“完颜将军的话,要必须满足,否则临安城必将成为人间炼狱!”
宋朝使臣连忙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好,好,没问题,我这就回去办。”说完急忙转身要走。
“慢着!”完颜洪烈叫住了他,示意一旁的完颜襄,“你陪这位大人下去,将退兵的条件落实到位。”说完示意完颜襄靠近点,两人耳语一番,完颜襄领命带着宋朝使臣下去了。
端木睿看宋朝使臣走出帐外,说道:“将军,驻守在襄阳城的水墨染年家族派人急报,宋朝守将紫阳风雷与中原那些武林人士组成义军,重新杀回襄阳城,水墨染年倍感吃力,请求我军增援,我愿领军前往。”
完颜洪烈诡异的摆摆手,嘴角露出阴险的笑:“不必了,让他们中原人士自相残杀,武林高手死的越多越好,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再者说,就算水墨没守住襄阳城又有何妨?我已授意完颜襄告知宋朝使臣,要求大宋皇帝将襄阳城周边领土直接割地于我,到时候襄阳就是孤城一座,我看他们那几个所谓正义之士,还能折腾多久?”
“将军果然高明,”端木睿恍然大悟,“这帮蠢才,不知道坚持着什么信仰,都被自己的朝廷抛弃了,还在为其卖命,真是可怜啊!”

“他妈的!金人的援军怎么还不到?太不靠谱了!”专横霸道神色慌张的嚷着。
风的传说气的破口大骂:“慌什么?他们不过几万乌合之众,我们三十万大军,还守不住座襄阳城?”
“族长,南门的兄弟们真的要扛不住了,攻城部队的攻势太猛了,里面领军的几个武当甚是厉害,咱们家族的人死伤惨重啊。”
风的传说转念一想:“那就启动大杀器啊,还等什么?”
专横霸道仿佛得了什么宝贝,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您是指动用怒火攻城车?”风的传说点点头。
襄阳城南城门外,尸横遍野已分不清敌我,魔灵秃鹫领主力军反复冲锋陷阵,笑春风、三岁、七岁、半枝忍冬藤等人则与水墨染年的族人厮杀在一起,高手过招,战的难解难分。
眼看南城门的守城兵士渐渐退却,城门即将冲破,这时,从城门深处缓缓驶出一辆庞然大物,魔灵秃鹫定睛一看,大喊:“不好!是怒火攻城车!快撤!”
话音未落,庞然大物的四周喷射出数十米长的火舌,身后抛投出的火球从天而降,炸裂在王者傲视将士们当中,一声声的巨响,一片片的哀嚎,很多攻城将士被熊熊大火烧成黑炭,其景惨不忍睹。
魔灵秃鹫等人也被逼退,众人退在遮挡物之后,根本无法起身。笑春风不信邪,挺枪而出,数回合过去了,脸被浓烟滚滚熏的黝黑。
笑春风气的把长枪扔在地上:“本来南城门马上就要拿下来了,谁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大家伙完全没办法啊!我只能近身,近身后又不能拿它怎样,哎!”
魔灵秃鹫也一脸焦急:“北城门那边咱们兵马本来就不多,拖不了太久的,必须想出妙策啊。”
三岁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的怒火攻城车,头脑飞速的旋转着,半响过后叹了一口恶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只能炸掉它。”
“炸掉?可以近身,但怎么来回?”笑春风问。
“没办法,要想稳妥的引爆,只能有去无回。”三岁痛苦的闭上双眼。
“我愿前往,”从大树后走出一位青涩少年,语气坚定不移,“论功夫,我不及诸位大侠,但完成这任务,我有信心。论勇气嘛,我足以胜任。”
笑春风想要制止他:“小表弟,还是我去吧,逍遥派的未来就靠你了。”说完捡起地上的长枪,向后方存放火药之处缓缓走去。突然,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众人大惊,原来是小表弟使出逍遥派的七探蛇盘来到笑春风身后,不由分说将其击晕在地。
小表弟将笑春风扶到一旁,交给了峨眉大师姐花解语,爽朗的说:“我师兄喜欢你许久了,一直不敢表白,今天我一个将死之人替他说了,以后还请好好照顾我师兄,在此我叫您一声师娘。师娘,诸位英雄,咱们来世再见!”话毕行完跪拜礼,头也不回走向那一堆代表希望的火药,让人帮忙将火药牢牢的绑在身上。
在场的勇士们,中箭的,断腿的,没有人留过一滴眼泪,此时却都哭成泪人。
魔灵秃鹫心情沉重:“小表弟,不多说了,一路保重。”
三岁痛苦的捂住了嘴,有很多话想说,此时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小表弟拿起笑春风的长枪,回头望着众人:“要记得我,我不是什么小表弟,我是帅气的大表哥!”
说完小表弟不再回头,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南城门攻破了!南城门攻破了!”
浑身是血的弓十三听到兵士们兴奋的高呼着,回头望着已是满身伤痕的涅柔斯,欣慰的笑了。
紫阳风雷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奋力呐喊:“此时不拿下北城门,还待何时?兄弟们冲啊!”
凤舞霞飞的脸上也没了往日的妆容,脸蛋在战火洗礼下显得更为耐看,她放眼望去,北城门下,王者傲视的将士们已寥寥无几。
百里墨冰强撑起身体,凤舞霞飞连忙拦住其去路:“相公,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干什么去?”
百里墨冰不由分说的爬上战马:“我怎么能看着兄弟们冒死拼杀,而我却在后方养伤?你要么随我前去杀敌,要么不要拦我。”
凤舞霞飞跨上战马:“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论杀敌,我不比你差!驾!”说完策马扬鞭,杀入敌中。
涅柔斯还不忘在旁边挤兑道:“百里墨冰,我觉得,你老婆有时候比你猛多了。”
弓十三也冲上前去,边射箭杀敌边应和着:“什么有时候?凤舞霞飞一直都比百里墨冰厉害多了啊!人家翠烟门可是会法术的,不比一个只会胸口碎大石的强太多了!”
四人笑谈于战火纷飞之中,逍遥自在,仿佛这场残酷的战役,这场血腥的杀戮,只是一场梦,一场谁也不愿醒来的剑侠情缘江湖梦。

探马快步来到端木睿耳边言语了几句,端木睿示意其退下,探马走出大帐,端木睿转身对完颜洪烈说道:“启禀将军,襄阳城失守了。”
完颜洪烈虽然之前已做好了思想准备,但还是大吃一惊:“三十万人打三四万人,竟然还丢了城,真是废物。”
“正在攻守胶着之际,江湖传闻中的四大高手,少林寺住持龙行天下、高僧大呲花,天王帮原帮主木小帅,翠烟门掌门夏雨艺引援军赶到,水墨彻底失势,不得不败走。”
完颜洪烈面露不屑之情:“中原第一大家族也不过如此,若不是此役双方都死伤惨重,我这元宝花的,都觉得亏的慌。”
完颜襄接着问道:“那将军接下来计划如何?用不用我二人出马,引大金国铁骑踏平襄阳?”
“不用,”完颜洪烈稳稳的坐在虎皮椅上,趾高气扬的对宋朝使臣讲,“你回去让大宋皇帝下诏,任命西域第一杀手家族族长求佛为襄阳城主,他领命后自然会代劳攻取襄阳,告诉他们,若战事吃紧,我们定会派兵援助。”
“将军说的家族,不会是弱水三千吧?”端木睿一惊,“届时弱水三千若是攻城不利,咱们依然。。不救?”
“正是此意,”完颜洪烈点点头。
“若双方讲和不战,如何是好?”完颜襄问道。
“不必多虑,这些家族早就是大宋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若双方不战,我当面奏皇上,请双方主将入京,然后杀之。”宋朝使臣恶狠狠的说道。
“很好,”完颜洪烈挥挥手,“你可以回去了,送客。”

宋朝使臣走了,完颜洪烈望着江对岸的临安城,自言自语:“中原内斗不休,这江南富庶之地,早晚归我大金所有,只可惜了这些武林中人,自以为一片赤胆忠心,也将随着这片大好山河,永寂于此了。”





头头是道 头角峥嵘 头破血流

头晕目眩 头重脚轻 头昏脑涨

白头偕老 绣花枕头 抱头痛哭

抱头鼠窜 千头万绪 垂头丧气

回头是岸 交头接耳 迎头赶上

肥头胖耳 三头六臂 当头棒喝

摇头摆尾 评头品足 浪子回头

源头活水 焦头烂额 头面人物

空头支票 狗头军师 街头巷尾

掐头去尾 晕头转向 百尺竿头

改头换面 露尾藏头 蝇头微利

披头散发 迎头痛击 埋头苦干

心头撞鹿 品头论足 牛头马面

呆头呆脑 抛头露面 蓬头垢面

出头露面 藏头露尾 彻头彻尾

虎头蛇尾 独占鳌头 生死关头

鬼头鬼脑 探头探脑 没头没脑

油头滑脑 出人头地 崭露头角

发愤图强 发号施令 发人深省

意气风发 发扬光大 百发百中

大发雷霆 奋发有为 鹤发童颜

后发制人 结发夫妻 怒发冲冠

先发制人 一发千钧 朝发夕至

擢发难数 被发缨冠 被发文身

鹤发鸡皮 白发苍髯 令人发指

披头散发 容光焕发 千钧一发

眼高手低 眼花缭乱 眼高一切

眼明心亮 眼明手快 过眼烟云

冷眼旁观 另眼相看 睡眼惺松

望眼欲穿 有眼无珠 三眼一板

见钱眼开 眉高眼低 眉开眼笑

眉来眼去 手急眼快 心明眼亮

挤眉弄眼 愁眉锁眼 白眉赤眼

目不交睫 目不识丁 目不暇接

目不转睛 慈眉善目 目光炯炯

目光如豆 目光如炬 目空一切

目无法纪 目无全牛 历历在目

目无余子 目眦尽裂 闭目塞听

瞠目结舌 触目惊心 耳目一新

刮目相看 掩人耳目 过目不忘

过目成诵 举目无亲 眉目如画

面目可憎 面目全非 面目一新

明目张胆 怒目而视 鼠目寸光

拭目以待 金刚怒目 一目了然

一目十行 有目共睹 琳琅满目

鱼目混杂 众目昭彰 耳聪目明

死不瞑目 耳濡目染 耳闻目睹

刚举目张 眉清目秀 疮痍满目

口碑载道 口蜜腹剑 口若悬河

口是心非 口说无凭 口诛笔伐

百口莫辩 出口成章 虎口余生

缄口结舌 交口称誉 苦口婆心

钳口不言 守口如瓶 脱口而出

信口雌黄 信口开河 血口喷人

异口同声 有口皆碑 有口难分

有口无心 张口结舌 众口纷纭

众口一词 病从口入 祸从口出

心服口服 心直口快 脍炙人口

三缄其口 血盆大口 羊入虎口

口口相传 一口咬定 口口声声

交口称赞 矢口否认 众口难调

贻人口实 反咬一口 拖家带口

赞不绝口 异口同声 出口不逊

养家糊口 良药苦口 目瞪口呆

心口如一 众口铄金 哑口无言

面不改色 面红耳赤 面黄肌瘦

面面俱到 面面相觑 面目可憎

面目全非 面目一新 面如土色

八面玲珑 八面威风 反面无情

两面三刀 满面春风 人面兽心

青面獠牙 四面楚歌 四面受敌

铁面无私 唾面自干 一面之词

一面之交 白面书生 本来面目

耳提面命 别开生面 出头露面

独当一面 改头换面 抛头露面

蓬头垢面 千人一面 洗心革面

春风满面 牛头马面 笑容满面

手不释卷 手忙脚乱 手无寸铁

手足之情 手足无措 白手起家

拱手让人 妙手回春 拿手好戏

拍手称快 七手八脚 束手就擒

顺手牵羊 缩手缩脚 唾手可得

信手拈来 袖手旁观 一手包办

游手好闲 指手画脚 炙手可热

不择手段 情同手足 人多手杂

眼高手低 爱不释手 大打出手

得心应手 高抬贵手 鹿死谁手

大显身手 一手遮天 握手言欢

棋逢对手 束手无策 蹑手蹑脚

心狠手辣 措手不及 手舞足蹈

比手画脚 绊手绊脚 拳打脚踢

笨手笨脚 动手动脚 有脚书厨

指手划脚 支手舞脚 三拳两脚

轻手轻脚 脚不点地 毛手毛脚

蹑手蹑脚 指手顿脚 大手大脚

脚踏实地 手忙脚乱 四脚朝天

捶胸顿脚 挤手捏脚 脚不沾地

评头论脚 七手八脚 三拳二脚

慌手慌脚 手脚无措 束手束脚

头重脚轻 碍手碍脚 七手八脚

身败名裂 身不由己 身经百战

身后萧条 身怀六甲 身体力行

立身处世 设身处地 束身自好

摇身一变 葬身鱼腹 安身立命

大显身手 言传身教 仅以身免

引火烧身 孑然一身 明哲保身

身临其境 奋不顾身 赤身裸体

惹火烧身 著作等身 身先士卒

心安理得 心不在焉 心潮澎湃

心驰神往 心胆俱裂 心恶面善

心烦意乱 心服口服 心腹之患

心甘情愿 心宽体胖 心狠手辣

心花怒放 心怀叵测 心慌意乱

心灰意冷 心急如焚 心坚石穿

心惊胆战 心惊肉跳 心口如一

心力交瘁 一见倾心 一片冰心

心领神会 心乱如麻 心满意足

心明眼亮 心平气和 心如刀割

心如死灰 心如铁石 心照不宣

心直口快 心中有数 有口无心

诚心诚意 称心如意 痴心妄想

处心积虑 粗心大意 得心应手

腹心之患 勾心斗角 攻心为上

归心如箭 回心转意 一片丹心

匠心独具 匠心独运 尽心竭力

惊心动魄 居心不良 居心叵测

苦心孤诣 苦心经营 狼心狗肺

离心离德 瞒心昧己 扪心自问

呕心沥血 平心而论 平心静气

齐心协力 全心全意 人心不古

人心惶惶 人心所向 人心向背

三心二意 丧心病狂 赏心悦目

死心塌地 随心所欲 贪心不足

提心吊胆 同心同德 痛心疾首

推心置腹 违心而论 雄心壮志

问心无愧 洗心革面 心心相印

虚心下气 野心勃勃 一心一意

忧心忡忡 忧心如焚 真心实意

忠心耿耿 专心致志 鬼迷心窍

别出心裁 动人心弦 费尽心机

枉费心机 言为心声 用尽心机

语重心长 胆颤心惊 包藏祸心

别具匠心 别有用心 不得人心

恻隐之心 赤胆忠心 赤子之心

触目惊心 促膝谈心 掉以轻心

独具匠心 蛊惑人心 刻骨铭心

苦口婆心 狼子野心 力不从心

笼络人心 万众一心 无所用心

漫不经心 漠不关心 人面兽心

煞费苦心 深得人心 深入人心

探头探脑 肝脑涂地 绞尽脑汁

头疼脑热 贼头贼脑 蔫头耷脑

置之脑后 脑满肠肥 有头没脑

套头裹脑 针头线脑 鹰头雀脑

斜头歪脑 枯脑焦心 兔头獐脑

榆木脑袋 愣头磕脑 狗头鼠脑

撞头搕脑 劈头劈脑 头昏脑闷

藏头亢脑 缩头缩脑 虎头虎脑

磕头碰脑 傲头傲脑 猴头猴脑

披头盖脑 痛心拔脑 鼓脑争头

面红耳赤 耳聪目明 掩耳盗铃

震耳欲聋 耳熟能详 抓耳挠腮

充耳不闻 洗耳恭听 交头接耳

耳濡目染 俯首帖耳 如雷贯耳

掩人耳目 肥头大耳 隔墙有耳

耳目一新 历历在耳 忠言逆耳

不堪入耳 三耳秀才 佯打耳睁

耳不离腮 逆耳忠言 过耳之言

废耳任目 发明耳目 苦口逆耳

惹人耳目 倾耳戴目 瞽旷之耳

口耳并重 耳目股肱 垂首帖耳

耳听八方 耳软心活 舌敝耳聋

耳热眼花 耳口相传 褎如充耳

感心动耳 洗耳投渊 洋洋盈耳

妥首帖耳 顺耳悦目 接耳交头

墙风壁耳 眩目震耳 耳热眼跳

袖手充耳 属垣有耳 附耳低语

耳顺之年 伏首帖耳 隔窗有耳

过耳秋风 耳聋眼黑 言犹在耳

双珠填耳 耳提面命 一人耳目

眼花耳热 倾耳注目 挝耳挠腮

眼瞎耳聋 方面大耳 赁耳佣目

赖有此耳 酒酣耳热 挖耳当招

胸有成竹 昂首挺胸 胸无城府

直抒胸臆 袒胸露臂 胸无大志

袒胸露背 胸怀大志 胸无成竹

摧胸破肝 鸡胸龟背 自出胸臆

胸中之颖 心胸开阔 槌胸蹋地

胸无宿物 直吐胸怀 怒气填胸

全局在胸 胸有城府 抚胸呼天

成竹在胸 将胸比肚 胸有甲兵

挺胸凸肚 心胸狭隘 胸中磊块

捶胸顿足 挺胸突肚 胸有悬镜

胸中柴棘 胸罗锦绣 点胸洗眼

胸中无数 成竹于胸 胸次开阔

了然于胸 胸中万卷 胸无点墨

胸中垒块 铺胸纳地 胸有丘壑

背水一战 背道而驰 腹背受敌

汗流浃背 芒刺在背 人心向背

袒胸露背 倒背如流 背信弃义

背井离乡 如芒在背 虎背熊腰

背紫腰金 背本趋末 阴山背后

背约负盟 腹背夹攻 违信背约

义不背亲 鸡胸龟背 膝痒搔背

腹背相亲 拊背扼喉 背水为阵

曝背食芹 蜂腰猿背 牍背千金

背前面后 背山起楼 项背相望

背惠食言 鲽离鹣背 拱肩缩背

刮毛龟背 鲐背苍耈 背曲腰躬

力透纸背 背盟败约 黄发骀背

腹背之毛 骀背鹤发 正点背画

向声背实 水过鸭背 鹤背扬州

不相违背 人心背向 望其项背

死记硬背 望其肩背 背若芒刺

背碑覆局 弃好背盟 扼喉抚背

无背无侧 面从背违 肩背难望

面从背言 背城借一 背公循私

挨肩搭背 压肩迭背 相背而行

牵肠挂肚 小肚鸡肠 萦肠惹肚

跑肚拉稀 抠心挖肚 倾肠倒肚

眼馋肚饱 肚里泪下 鸡肠小肚

鸡肠狗肚 将胸比肚 挺胸凸肚

翻肠搅肚 兜肚连肠 肚里蛔虫

挺胸突肚 眼饱肚饥 熬肠刮肚

满肚疑团 搜肠刮肚 心知肚明

伸头缩颈 引颈受戮 兵在其颈

刎颈至交 燕颔虎颈 洗颈就戮

鸢肩鹄颈 延颈鹤望 兵已在颈

延颈就缚 龙眉豹颈 耸肩缩颈

长颈鸟喙 系颈牵羊 刎颈之交

朗诵 兰亭序(视频链接)红楼梦全诗美篇链接歌颂毛泽东庆祝庆祝感恩领袖图文

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李白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李白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月下独酌四首李白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春夜洛城闻笛李白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 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客中行 李白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登金陵凤凰台李白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李白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赠汪伦李白  
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李白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行路难李白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月下独酌四首李白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春夜洛城闻笛李白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 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登金陵凤凰台李白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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