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将军出征回来了,他还带回来全军覆没自己也深受重伤濒临死亡,但是敌国把他抢救了回来,将军出征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为报恩在敌国效力这算叛国吗?

(两万字,已完结)我杀了我的一生所爱。他曾将我从最肮脏的泥潭里捧起来。予我爱意,予我尊荣。宠我,护我,只为了在关键时刻丢弃我。我陪着他,一路从罪臣之后成长为一代权臣。可当皇帝要他做选择时,他弃车保帅,亲手把我送到了昏君的床上。他要我做一把刀,只是没想到,我这把刀最终要了他的命。《无双太后传》巧取豪夺渣皇帝VS睿智深情女主VS要事业不要爱情的权臣,女主后期全程冷漠无情搞事业了。(禁止转载!记得点赞!)01 大安承平十三年,二月十五夜,是我逼宫的日子。逼宫地点就在皇帝为自己修仙所建的极乐宫里。当我的人,携弓带剑拥盾,将极乐宫团团围住的时,那里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法会。大殿的庭院内,近百个道士,身穿青色道袍,团坐在一起,闭目唱诵着。太极殿上首,坐着三清观的青阳道长,白衣白眉白须,手持法器,正在给皇帝护法加持。而皇帝就躺在他跟前的榻上,衣不蔽体,袒胸露乳地准备和一对妖艳的童男童女双修。此前,皇帝深信经此仪式过后,他能得道成仙,长生不老。这个年近不惑的人间帝王,过惯了极尽奢靡的日子后,妄想长长久久地拥有这泼天富贵。所以当我把长剑架在那老道脖子上时,他第一反应是恼我阻断了仪式。他怒目圆瞪,厉声斥责我:「大胆武安!你在做什么?」我妩媚一笑:「皇上,这老道妖言蛊惑君心,以道法挟制君王,武安自是来清君侧的。」武安是他赐我的字,我是他众多妃子中的一个。皇帝先前因为吃了丹药而混沌的眼眸,瞬间清明了不少。也是,再昏庸的君王,亦知晓清君侧意味着什么。他扫视了一遍站在我身后的全副武装的甲士,神色阴郁,咬牙切齿地问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不打算多说,手中的剑身一剌,老道应声倒地,鲜血溅满了我的裙裾。然后冷声道:「三清观青阳道长,妖言惑君,意图操纵君王,已伏诛。皇上受惊,诸位退守殿外,看好这太极殿,切勿再放闲杂人等进殿干扰皇上休息。」众将士领命,拖走了青阳的尸体,亦带走了那对童男童女。皇帝气得嗓子都颤抖了:「武安,你竟然谋反,好大的胆子!」我左手握着剑,右手从一旁内侍的托盘里,取下一封空白诏书,一步步走向皇帝。「皇上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武安,再说,当初您和他,不就是看上武安的胆够大,心够细吗。」我仰首,灿然笑着,将诏书塞进他手里,用剑将他逼到案几后。内侍磨好墨,将笔递给皇帝,他没看放在手边的草诏,而是抬头问我:「你想要什么?皇后之位,还是要朕立梁胤为太子?」我强忍住笑意,提醒他:「皇上,看清楚了,这是一封传位诏书。」草诏直指他失德,这些年沉迷修仙之术,荒废朝政,愧对黎民。幡然醒悟后,决意禅位四皇子梁胤。皇帝读后,脸都青了:「朕不会颁这诏书,你休想!」我温言相劝:「皇上,写吧,太子殁了,三皇子有腿疾,五皇子母族是异邦人,六皇子年纪尚小。咱们胤儿文武双全,德才兼备,不把皇位传给他传给谁?」皇帝神色复杂,太子和皇后一族,是他和我联手扳倒的。他曾以为,扫清太子皇后一党,整个朝堂,他将再无掣肘。我的话,让他彻底明白,如今的朝堂上,他可以倚仗的势力少之又少。就算有,他也得出了这太极殿,才有机会发号施令。他一把掀了案几上的东西,大声喊:「朕还年轻,往后岁月还长,立储事大,得多方考量。」这是他最后的挣扎:事出突然,他在提醒我,兵行险着,不留后路,恐难以服众。我也不恼,依旧笑语盈盈:「皇上若担心我们母子无法应对朝局,可以着康平侯许昌邑、大将军郑立、左相钱桢仕辅政。」他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毒妇,那些方术之士,那些得道高人,都是你设计好的是不是?你一边替朕寻觅方士,一边在背后拉拢朝臣,就是为了今天是不是?」「是!」我毫不避讳,一针见血:「若非皇上你妄想长生,纵欲无度,贪图享乐,这世上谁能做得了皇上的主?」02 内侍再次铺好了笔墨。我说:「今日你若写了这封诏书,说不定我一心软,还能让你安安稳稳做几年太上皇。你若不写,明日你死于丹药之毒的消息,会遍传天下,不久,我儿照样能风光登基。」他攥着拳头,不肯下笔。我的长剑,横在他的左手小指处,稍微一用力,一道血口子立现:「都说十指连心,不知皇上能坚持到第几根手指断的时候……」他怕疼,更怕死,气得发抖,泼墨挥毫,将诏书砸在我身上:「毒妇!毒妇!你定不得好死!」我捡起诏书,甚是满意,转身朝殿外吩咐道:「时辰到了,皇上该进药了,来人,把丹药呈上来。」殿门应声开了,几个玄衣铁甲的侍卫,押着两个道士,端着一罐丹药,呈到了皇帝跟前。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你要朕死,你要朕现在就死?」我失声笑了,他居然真的以为我会留着他当太上皇,继续逍遥。更漏声起,我瞟了一眼殿外,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抓起一把丹药,递到他嘴边:「时辰不早了,皇上早些吃了上路吧。放心,你的葬礼,我会按照道家最高礼法举行的。」他死死咬紧嘴唇,瞪着我。我松开手,任丹药滚落一地,冷眼看着他道:「如果皇上不想这样死,还可以换一种死法,比如,吃了回春丹,眠花宿柳,精尽人亡而死?」他眸色一动,对我破口大骂:「贱人,你费尽心机布下这么大一个局,不惜数年冲我摇尾乞怜,胯下承欢,就是为了那个亲手将你送上朕的床榻的男人?」我红了眼,一巴掌一巴掌地甩在皇帝脸上:「他那么做,是为了让我活下来,你心里最清楚!若非将我绑在你身边,用以要挟他,我就只有死路一条。可怜他对你忠心耿耿,临死还落得一个淫乱之辈的奸佞之名。」「这话是他对你说的吧。」皇帝满眼嘲讽,「忠心?他陈观粟在你我身上机关算尽,他要的从来都是家族世代荣膺,和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靳无双,你居然真的相信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对你有真心?」「不是这样的!」我一把掀翻了桌案上的东西,「若要权势,他已贵为公卿,何必只身一人去北境与蛮族谈判。谈判成功了,功高盖主,他在大安百姓心中声势大涨,你怕了,所以要杀了他。」许多年前,在一个雪天,我们三人曾一同踏入京都的地界,约定会相互扶持。他也许诺过我,等事有定局之后,会带我归隐山林。可最终,却死在了眼前这个人的猜忌里。那个寒冷的冬夜,躺在冰凉的石板上的他,心里一定很难过吧。「当初,若非你强纳我入宫,事情一定不会是今天这样。」我恨声道。皇帝恶狠狠地瞪着我:「你不过是一个货郎出身的贫贱之辈,身为女子,三嫁人夫,不贞不洁。朕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毒妇,你有今天,全仰赖朕!」「你别忘了,他当初挑中你,就是要把你变成为我所用的一把刀。这一路走来,你手上沾了多少的血腥?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呵呵笑着,眼角珠泪横流:「他想利用我不假,可他也确确实实将我从泥沼中拉了出来,这恩情,值得我记一辈子。」咳咳咳,皇帝唇角开始渗出乌黑的血液:「朕也给了你想要的荣华,你怎不记朕的恩情?少在这假惺惺了,说到底,你和陈观粟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狗。表面乖顺,稍一不顺心,就会反咬一口。」「你该庆幸他死了,他若活着,你们母子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他声音渐渐弱下去了,躺倒在地,直至剩下细微的喘气声。我踱步在他跟前,俯下身去,附在他耳畔说:「我们不一样,我曾经没有选择,但凡帮过我的人,我都尽力去回报。而你,视人命如蝼蚁,无恩无义,才是彻头彻尾的鼠辈。」他笑了,声音嘶哑破碎,乌黑的血大口大口往外涌着:「不,靳无双,梁锦煜,陈观粟都一样,从前一样,往后也一样。这朝堂,这权利中心,从不缺你我这样的人,你好自……为之……」皇帝死了,死不瞑目。我替他阖上了眼,内侍尖利喊声传遍极乐宫:「皇上驾崩了!」很快,丧钟,传遍了整个皇城。03皇帝死后,本已倦极的我,强撑着主持他的丧葬事宜,以及新帝登基大典。待一切尘埃落定,我病了一场,时常在半梦半醒间,回想起往事。一日,太傅陈观景来奏报朝事,许是因为他那张肖似陈观粟的容颜,从他嘴里叫出的太后娘娘,让我备受触动。是夜,我竟然梦回大安康华二十三年的那个除夕。那一年,十七岁的靳无双,还住在离京都千里之遥的顾山县。我爹本是县尉,却在我十五岁那年因公殉职。叔伯想侵占我家财产,逼迫我娘带着我们姐弟三人改嫁。加之我原本定好的夫君,另攀高枝,与我退了婚。我娘一气之下,染病数月不起,郎中看遍之后,也追随爹爹去了。那时家中的资财,已所剩无几了。按照大安律例,若叔伯中无人肯收留,弟弟妹妹将会被送去朝廷官办的养善堂。为了不让弟弟妹妹流落街头,我在爹爹旧友,当时的顾山县县令支持下,做主让舅舅一家搬进我家的宅子。代价是用家里余下的二十亩地,给舅舅在县衙谋了个看守的职位。饶是如此,他微薄的薪俸,也只够养活他一家子人。于是我自行束发挽簪,成了一个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女货郎。为了多挣些银钱,我时常会跟着一众贩夫走卒,沿顾山县青河,下乡进村,一户户人家叫卖,谓之“赶年趟”。赶年趟一般从十月初起,至腊月尾终,约摸三个月都风餐露宿在外。每次出远门之前,我都会将足够的银钱留给舅母,我原本以为,他们看在钱的份上,不会苛待我的弟弟妹妹。谁知,那年青河上出现了一具无名女尸,传来传去,让他们误以为我已身死在外。待我除夕夜回转,却发现我送进书院读书的弟弟天官,被舅母卖给了书院做童仆。而我那才十三岁的妹妹无忧,则被他们卖进了城西朱家,给朱老爷做妾。顾山县的人都知道,城西朱家是富户,但是为富不仁。朱老爷变态好色,纳进朱家的小妾,鲜少有在他手里活过一年半载的。我无法想象,无忧在朱家,遭受了怎样的苦楚。只是一辈子都记得,当我带着人,打开关押她的柴房时,她衣衫褴褛在地,遍体鳞伤,眼神绝望的样子。那一刻,我发誓,一定要给她报仇。大安律例,女子一般不能掌家和继承家业,但招了赘婿的女子是可以成为家主的。当晚,我把自己嫁给了一个患有腿疾的茶果贩子孙二,他长我八岁,死过一任妻子,曾暗示过想娶我做填房,多久都可以等。随后,我找了官差,在众人的见证下,当场和舅舅舅母分家。我知道舅舅舅母不会轻易分家,所以在我拿到与孙二的入赘婚书,便去柴房寻了把斧子,别在腰间,进堂屋对着正在喝酒吃肉的舅母一家,提出了分家请求。舅母斜了我一眼,伸出筷子,准备继续夹菜。舅舅在一旁佯装没听见,涎着脸一杯接一杯地灌酒。我内心厌恶至极,多看他们一眼,都觉得磋磨。不想再兜圈子,一把抽出斧子,砍在桌上,震落了舅母手里的菜,也震翻了满桌子的酒杯。这下,满屋子的人都噤了声。我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小时候跟着我爹爹,习过一些拳脚,加之挑了两年担子,浑起来,寻常三五个汉子也不是敌手。我拿出婚书,要舅舅一家搬离我们的宅院,舅母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她说照顾了我们姐弟这些时日,没功劳也有苦劳,她要分宅子。我冷笑着道:「舅母既然知道当初请你们来了,是代行父母之责照顾弟妹。就应当知道,我们家的人和事,你都做不得主,更没有权利将我妹妹卖身为奴。」为了掩人耳目,她对外宣称是将无忧送进大户人家做了丫鬟。而我顾全妹妹的名声,点到为止,却成了舅母想拿捏我的把柄,她跳起来就骂:「你们一家都是不要脸的,大的整日在外勾搭汉子,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与人私定终身。小的去人家府上当丫头却不规矩,勾引家主,叫人家占了清白……」啪!我将桌子上的酒壶砸在她身上,眼神凌厉:「你再说一遍,无忧在人家府上做什么?舅母若执意掰扯,诉状我已写好了,明日就去见官。」见我一副鱼死网破,豁出去的样子,吓得舅母噤了声。显然,她是知道大安律法,将女子未满十五岁送嫁,要受领一年牢狱之灾。舅舅抢上前一步,对我喊:「哼,说得轻巧。要不是你当初承诺会给我们好处,我们怎么会典卖了老宅来你家。如今翻脸不认人,要将我们一家赶出去露宿街头,没门!」说完,他扑过去就要撕扯状纸,我一把拉住他:「说来说去,不就是钱的事。你今日若答应离开我家,我会给你一百两安家银子,把字契立好,现在就可以拿走五十两。剩下的一半,十天后来拿。」他们夫妻俩一个贪财,一个好赌,从未见过这么大笔的钱财。那一百两银子,是埋在他夫妻俩之间的一把刀。04 这场局的引子,是舅母同她的奸夫种下的。原本舅舅只是一个普通的泼皮,虽有些好吃懒做,小赌小闹是有的,但惧内,总归是顾念家室之人。可自从舅母与甜水巷同属客栈的老板钱三通奸,被舅舅撞见。钱三为息事宁人,明面上赔了些银子给他,背地里却与舅母合计,引诱舅舅豪赌酗酒,最终丢了公家的差使。原本打算等舅舅输得多了,给一笔钱,让舅舅同意和离。可舅舅输的窟窿太大,钱三家的母老虎又察觉了,钱三撒手不管,才有了舅母卖无忧进朱家这一出。分家当晚,舅母就带着银子,住进了同属客栈,她想利用钱三的庇护,将那笔银子攥在手里。舅舅得了那五十两银子的借据,紧接着我又放出要典卖宅子的消息,让舅舅觉得还能在我这里敲诈一笔。于是,他顺顺利利钻进了一个豪赌的局里。这一次,从五十两,赌到一百两,再到典妻,卖儿卖女的地步。当顾山县势力最大的赌坊老板,带着人和字据去找舅母要钱时,舅母哭闹着不依。最后,以砍掉舅舅一只手为代价,将债务往后挪了三天。大安律法,人死债消,舅母恶向胆边生,想与钱三合谋杀了舅舅。却被舅舅反杀,脑满肠肥的钱三失足坠楼而死。闹出人命后见官,舅舅舅母悉数被收押,判刺字向南流放千里。他们两个尚且年幼的孩子,被外祖家族人接了回去。无忧听到这个消息,扶门站了很久,我知道她心里是痛快的。她最近时常梦魇,那晚,却睡得很踏实。接下来,就是朱老爷了。我先是典卖了宅子,与孙二和离,带着无忧和天官搬到了锦州府。安顿好无忧和天官,又只身一人折回了顾山县,揭了官府的寻鹰眼的暗榜。顾山县有一股山匪,远近闻名,盘踞在险峻的陀罗山上,已近十载。听说朝廷最近派了人,要剿除这窝山匪。此次招就的鹰眼就是能帮官府入陀罗山探取情报的人。官府掌握的消息是陀罗山寨主儿子要娶妻,新娘是掳上山的一个大家闺秀。为了不显得薄待那位小姐,他们要找一个妆娘,去给新娘子上妆。我做货郎这两年,深闺小姐,大户人家的主母,乡野村妇,花街柳巷的妓子,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要扮一个妆娘,自是不在话下。只是,我此行上山,有一个要求,要拿城西朱家做饵。那官府的人,坐在屏风后面,语气显是起了兴趣:「哦,如何个做饵法?」我说:「作为妆娘,我在陀罗山最多待不过一天一夜,有人看管着,能获取的情报有限。倘若能以城西朱家做诱饵,放山寨的人进城,你们想要的,自然手到擒来。我可以不取报酬,但是抓人必须得在他们得手后。」「姑娘这是要挟公报私仇。」那人声线清冷,极具威慑力。我毫不避讳:「是,朱立章糟蹋了我妹妹,他必须死。」屏风后,一只指节修长手敲了敲案几后道:「没问题,只要你能给我想要的东西,想怎么做都行。只有一点,你要记住,你我的机会,就这一次。倘若因你私怨,毁了整个计划,你的命也就没了。」说完,他起身走了,而我不知是因为跪的久了,还是受他气势所压,险些摔倒在地。我按照约定,扮了妆娘上山,又故意败露自己真实身份,在他们寨主跟前,道出我与朱家的仇恨。这些,都是他们可以查实的。然后拿出我典卖宅子余下的二百两银子,要买凶杀人。他们身为盗匪,这种事没理由拒绝,但只派了三五个喽啰跟着我下山,意图将朱立章一人绑出城。我在路上,状似无意地透露了朱家的富贵,鼓动那三个向上邀功。最终,有人说动了寨主,趁此机会,洗劫朱家。这一次,派下来的人,都是我那在寨子的大堂上见过的,站在几个当家的身后的人。这些人,只需有一个落在官家手里,陀罗山寨就保不住了。正因如此,我脱身就不太顺利了。我与他们分开后,官府的人就展开了追捕。有人很快就反应过来我的身份有问题,山匪都是有仇必报的。我陷入了一场追杀,受了很重的伤,凭着对地势的熟悉,暂时甩掉了他们。深夜的街巷,寂寂无人。半轮月影,投射在雨后积的水洼中,我像一尾濒死的鱼,大口喘着气。鲜血浸透了衣衫,又一滴一滴砸在水面上。我看见不远处停着一顶轿子,奔过去,摔倒前一把抓住了轿子的门框,含糊不清地说:「救我。」依旧是那只玉白的手,执了折扇挑开轿帘,紧接着一张如珠如玉的容颜倒映在我瞳孔里。他神色平静,语气淡然:「那要等人抓住了,问得出陈某人想要的信息,才知道姑娘有没有救?」那是我与陈观粟第一次面对面。我一眼就认出他是那日在屏风后与我对话的人,同时也意识到,他很可能就是朝廷派来的贵人。于是强撑着,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道:「救我,我不能死。还有,放……」我话还没说完,背部就挨了一记猛击,是他的侍卫,以为我会对他不利。随后,我彻底昏死过去。05 几天后,我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一张镂花的檀木床上醒来。刚动了一下,就有一个柔美的声音在说:「姑娘醒了,去请付大夫过来瞧一瞧,再叫厨房备点清粥小菜。」我看了一眼身上包扎好的伤口,以及眼前衣着打扮,长相皆上乘的女子,猜到是谁救了我。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人抓到了吗?陀罗山寨的事解决了吗?」那个女子尚未开口,门外就有人接口道:「人没抓,但陀螺山寨已夷平。」来人是陈观粟,一袭玄衣,衣襟及下摆滚绣了金边,墨发束在白玉冠里。他笑着,整个人丰神俊秀,唇红齿白,晃得人睁不开眼。见我没反应,他说:「不抓人,放他回山寨通风报信,我们的人只需跟着他,便可一路畅行无阻,直捣黄龙,这不就是姑娘的意思吗?」的确,诛杀掉他所有的同伴,让他觉得自己必须回去通风报信才能保下山寨。比抓了人,再严刑拷问更有把握。可是那晚,我的话明明就没说完。我看着陈观粟,他亦看着我,四目相对之下,我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将无处遁形。这时,侍女端来了一碗汤药,跟他请安:「公子,付大夫说,姑娘醒了,给她服过药,就可以进膳了。」他接过汤药,「我来,你去备一些吃的。」那药,递在我嘴边,我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他看出我的拘谨,将药碗递到我手里,又恢复了慵懒:「明人不说暗话,陈某甚是欣赏姑娘的聪慧细腻,姑娘可否考虑为陈某办事?」我犹疑了一下,去京都,前路未知,我还有无忧和天官要照顾。他没再说什么,起身出去了。我吃过一些白粥之后,侍女取来一套衣服、一些银子以及一枚玉牌,说是如果我改变主意,只需将这枚玉牌交到万盛银庄的掌柜手中即可。我换了衣服,带着银子和玉牌,在偏僻地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我身上的伤还在渗血,不能回去惊了无忧和天官。我原本打算,在客栈养上几日,再回锦州。谁知当晚,孙二找来了,他说我一个女子在外住着总归不方便,让我去他家住。我拒绝了。他迟疑了一下说:「你身上有伤,明眼人一瞧就看出来了。去我家,还有我老娘相看着,好得快一些。」见我不答话,他又说:「和离时,你补了我一笔银子,可我从始至终也没帮到你什么,想起了心中总是有愧。」他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没理由再拒绝,毕竟是一条街上住了十几年,又帮衬过我的人。于是,我跟他去了孙家。到他家时,他娘已备下了饭菜,期间,他娘打问我,搬去了哪里?弟弟妹妹又是如何安置的?我只说,投奔了我娘家族的一个远亲,替人看庄子。他们两人的神色一沉,有庄子的都是大户人家,说是远亲他们肯定不信,许是怀疑我攀上了什么人。孙二笑了笑,招呼我多喝点鸡汤,他娘特意宰的,现杀现炖的鸡仔,补身子。那汤里,被下了药。原来我与孙二和离时,他们一边不情愿,一边贪图我给的那笔补偿的银钱。我回顾山县不久,朱家被山贼洗劫,人们四处传言,我与山贼有染。他们笑言,我宁愿堕落到与山贼为伍,都不肯跟孙二过日子,这让孙二很是下不来台。所以,他给我下了药,又自个喝了酒壮胆,闯进了我所在的房间。他压着我,一边解我的衣带,一边喘着粗气说:「我想了你那么久,与你成了一场婚,愣是手都没沾着。你倒好,拍拍屁股就去了锦州,徒留我在这被人笑话,当了王八……」我挣扎着,撕裂了伤口,疼得大汗淋漓,却怎么也无法让他冷静下来。很快,他将我剥得只剩下亵衣亵裤了,雪色的肌肤,青紫的伤口,一并暴露在寒冷之中。他只是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即更大力地用一只手扯我的亵裤,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裤带。他将嘴凑到我唇边,一边亲我,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放心,很快的,我不会弄疼你。等你成了我的人,我们再去领一次婚书,接回你弟弟妹妹,往后,我定不会让你在外受苦……」我瞪着他道:「孙二,你若今日碰了我,我会恨你一辈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他蓦地停下动作,整个人都委顿了不少。他看着我,伸手想替我拭去眼角的泪珠,我侧过头去,不看他:「你现在出去,往后再见,我还会念着你一丝好。」他正迟疑间,屋外传来了他老娘的声音:「你个怂货,你不趁着这个机会与她生米煮成熟饭,让她给你生个孩子,往后就是望瞎了眼,她也不可能是你的人了!」这句话,让孙二眼中覆灭的火焰重新燃烧起来。最后一层遮羞布掉落,绝望也像潮水一般漫了过来。随着黏在我双腿之间的灼热不断上移,我颤抖着,哭泣着,绝望着喊:「不要,不要,求你了!」06 就在我恨不得立即死去的时候,啪的一声响,孙二后颈被什么东西击中,倒在了我身旁。我侧过头,看见窗户的纸,破了一个洞。门被人推开了时,我用仅剩的力气,拖过被子一角,勉强盖住了我的身子。进来的是陈观粟,他只瞧了一眼我的位置,便闭上了眼睛,解下自己的披风准备给我包上。我看着那双玉白的手,又看看自己浑身都是汗,以及被孙二碰过的地方,脏污不堪。不自觉地就将身子往里边挪了挪,想避开他。他察觉不对,双手在空中顿了顿,十分耐心地安抚我:「别躲,我是来带你离开的。」在摸到我身子时,一只手坚定地攥住我的手臂,另一只手摸索着将披风往我身上套。我看着他的脸,与先前的慵懒和漫不经心不同,修眉紧皱,满是心疼。霎时间,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都涌上心头,觉得眼前的男子,不再隔着时间身份和地位,哽咽着问他:「你怎么来了?」他说:「你身上有伤,陀罗山寨有漏网之鱼,我放心不下。」我忍不住唇角一抽,有些小小的窃喜。他这话勉强,倘若只是放心不下,最多叫人跟着,何必亲自来跑一趟。他摸索着来抱我,我说:「你睁开眼睛。」他看了我一眼,败下阵来,好看的眼眸满是柔柔的笑意。他说:「是,他们只是领命跟着你,有情况就回报。我听说你有危险,就过来了,到底是晚了一步,让你受惊了。」我抿嘴笑着看向他,来得晚不晚不好说,但出手够及时了。他踢了一脚孙二道:「我看中的人,不能平白受损。说吧,想怎么处置他?」他抱起我,我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一种久违的被人护着的感觉笼罩着我。我看了一眼死狗一样的孙二道:「喂了药,扔到下等窑子里去,没个三天三夜,别让他出来。」又看了一眼门外被人禁锢着的孙二他娘道:「再把那娼妇赎出来,与孙二做个老婆。」陈观粟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还是心慈手软了。」我说:「他到底帮过我,给个教训就是。」他没再说什么,将我抱出院子,安顿在他轿子里,与他对坐着。四目相对良久,他对我说:「我既来找你来,你就得跟我走,往后我护着你。但有一点,我得跟你说清楚,目前我所做的事十分凶险,你若跟着我,先前的身份就不能要了。至于你弟弟妹妹,我会帮你妥善安置。」他没问我愿不愿意?但我问过,问过自己无数遍,答案是愿意。我承认,我就是在他将我从孙二手里救下的那一刻,对他动心的。从此决意跟着这个男人,哪怕前路刀山火海,只要能跟在他身边,我都是愿意的。他说:「我们还能在锦州待上十日,这十日你依旧是朝廷的鹰眼,也会参与一些州府的行动。十日后,我带你见一个人,一同离开锦州。往后,这世上再无靳无双。」我明白他的意思,朝廷的鹰眼若在执行任务时牺牲,家属会获得相应的抚恤。他要我借此机会,与无忧和天官好好道别。我到底是难过的,手中捏着茶盏,无法开口。他握住我的手,语气轻柔:「放心,我会陪着你。你我往后要做的事,倘若功成,那便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倘若败了,你我都会将身家性命都赔进去。所以,你的弟弟妹妹这条软肋,必须现在就忍痛摘去。」「锦州的知府,曾是你父亲的同窗,由他出面照拂你的弟弟妹妹,合情合理。往后,你也可以回来看他们,有相中的人家,我也会让他出面,替你操办弟弟妹妹的婚事。」我知道陈观粟已经查过我家的事了,因此他每句话,都说在刀刃上。我若走了,无忧会撑起这个家,顾山县的风风雨雨,也吹不到锦州。有锦州知府出面,日后再替她寻个好人家嫁了,是再好不过的事。而这些事,是我办不了的,也不一定能办好。因为只要我在无忧身边,就会时刻提醒她,那些过往的不堪。她无法忘掉,也无法走出来,甚至可能生恨。这就是陈观粟,将人心看得极为透彻,所以,他知道,不用问我,我就会跟他走。回到锦州后,他同我一起,一件件,一样样,去购置我能想到的,买给天官和无忧的东西。我回到那个家,陪天官和无忧吃饭的时候,他就在不远处候着。当我踩着月色,从那间小院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能看见他的轿子,以及坐在轿子里,手拿书卷的他。最后一次,我将小院的房契交给无忧,让她妥善安置好。无忧起了警觉,问我:「姐姐,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不然我们哪来的那么多钱?」她如今心思机敏得很,我笑了笑:「爹娘留给我们的宅子,典了不少钱,买下这个小院,没问题的。放心,姐姐还有你们要照顾,不会做触犯律法的事情。」她看了一眼熟睡的天官,替他掖紧了被角,「走吧,我送你。」待走到院门口,又嘱咐我:「在外行事,多加小心,我和天官等你回来。」我强忍泪意,冲她摆摆手,一转身,泪水便大滴大滴滚落。她等不到我回去了。不久,会有一具尸首抬进家门,他们的姐姐,会就此在他们的世界里死去。我一直以为,陈观粟要我跟着他,是希望我为他所用。直到我见到了他等的那个人,我才知道,我是他为那个人选的一把刀。(余下部分请移步专栏阅读:推荐两篇我的已完结的文。小甜文,女主表面软萌,实则智商在线,男主是深情傲娇小皇帝。复仇向爽文,女主智商在线,放心入。《小皇后》女主独美,渣男死绝。更多阅读,可以进我主页看回答。或者直接移步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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