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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想了解一下货到付款的付费情况,这钱交给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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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502 Bad Gateway
502 Bad Gate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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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东起,网名:手指上的记忆。1970年生于黑龙江省五常县沙河子镇。1990年毕业于呼兰师专数学系。黑龙江省作协会员。中国石油作协会员。在《北京文学》《青年文学》《岁月》《中流》《牡丹》《阳关》《新青年》《诗林》《诗神》《青春诗歌》《诗刊》《中国诗人》《中国石油报》《地火》《散文诗世界》《中国散文诗》《华商报》《小学生周报》《长江日报》《黄河诗报》《大河报》《合肥晚报》《群岛》《春风o诗人》等报刊发表文学作品200余件。多次获奖。入选《世界汉诗年鉴》《中国当代网络诗歌年选》(2008卷)《雪野上的蓝色极光——21世纪黑龙江诗人档案》qq:E-mail:&邮编:163514 黑龙江省大庆市高平村大庆油田测试公司八大队唐东起“因了诗,每个夜晚都是良宵!” ——— 唐东起
&身 高&&&唐东起妈妈微笑着用木棍紧贴着我头顶在火墙上划一杠&老家的平房对应着南山我伸下脚可以探到石头河底的蛤蜊了我踮起脚够到藤下的软枣子了&靠着竖砖垒起的暖暖火墙自信地挺胸仰脖迎接着妈妈鼓励的目光在时光的刻度尺上一直抬高到初二的一米四五&之后的二十年一路泥沙夹杂着朽木老家墙上的划痕&&&那仍是&洪流过后的水位线
&南 山&&&&唐东起我蹦着跳着随漫山遍野的野花撒欢直到幽静的山谷里吐出一枚鹅黄的月亮南山构思一幕幕童话&那趣味横生的曲折路径给南山上紧了发条有一天我撒手不管南山会像陀螺一样转动么&就让我带着一生的眷顾再登一次南山吧直上白云缭绕的神秘山巅当我一瘸一拐地下来累躺在路边肋骨是拾来的一捆薪柴&我所说的南山是一推窗就能看见被清澈的拉林河一路动情地拉着的磨盘山&&
读屈原&&&&大庆/唐东起你问天问地直追到天荒地老之后仍不见回答&荆楚山河的沉沦不过是历史的一个小插曲独留下一部离骚痛痒不止&你所在意的那些长叹掩涕兮正是我们想却无从表达的&粪土当年万户侯之后我搞不清三闾大夫又是多么大的官你苦苦的求索仍牵动百姓心肠&我们爱惜身边的朝露艾草婉转的叹息如哽咽江河泣沥唏嘘已然千年后的节日
&地图看我&&&唐东起&地图看我用江河湖海停息不了的风浪把我看得复杂了还是看得简单了地图看我我是一段未曾走过的路一条未曾流淌的河
&&汗水&&&&唐东起&从我体内还能拧出多少水在低洼处蓄积起一方小小的池塘&从我练字的牛皮纸背面飞出一只誉美的大白鹅披挂着我珍藏的晶体在那池塘里红掌拨动清波&那一方小小的池塘足够悬浮起一头大象却无法承载不断垒加的石头&在那一方小小的池塘我用名声扫地清理周边的落叶海绵体坚硬&而我的身心竟柔软
&&&&街&&&&唐东起&散步是一个人的事心事碾成傍晚的街静坐是街旁的一尊雕像&五月的风来自暗淡的枝头温柔是叶的眼睛星星起时花瓣已经飘落&其实孤独很美一如这归入夜色的幽香只是无法与人分享
&手指上的记忆&&&唐东起&从我的身边到遥远的家乡,转过了许久时光。从我生长的脚板,到我伸出的手掌,成熟了许多友谊。就在今夜这时刻,我心沉默的深处,涌起的热浪至诚至切!&暮蔼沉沉的年轮上,我们同栽的小树摇来摇去,不觉中已经长高。那长满百合的原野,也只会在记忆中染绿。而我的朋友你今在何处?!天的一涯地的一角,也该憔悴了吧。&今夜的微风轻拂吹过,像我们的脚步,款款走来又款款走去。那初识的欢欣离别的愁绪,那错乱的舞步痴迷的醉眼,都已消散。深情的痴语哽咽于胸,我却不能对夜哭诉。惟有依栏看万家灯火,渐次熄灭!&如果一点一滴的岁月,终会凝结成河。我的那些曾经有过的感动,便已编制成网了:一遍一遍地打捞着,打捞得而复空的失落。&我精神的骨头,坚持以树的姿势站立。我充满信念的一生,被谁牢牢地握紧。年轮蔟拥着年轮,往事在外围渐远。鸟雀早已飞得无影无踪了。留下的惟有风,风永远不会停息。我伸出去的,在风中舞弄的那些手指,挽不住片缕残阳渔火!&迎风不落啊,迎风不落是你的容颜——,开成我生命中,不败的花朵!
&&&&此& 身&&&&唐东起&&那些早说过的话是我么早已飘散&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是花是月是触手可及的一池春水&身前是摸爬滚打的路径身后是三米深的悬崖&二百零六块的城墙坍塌此身尘土仍翻不动那一卷残破的典籍&予舍予留予索予求&此身吐丝笔迹潦草以另一具形体为参照物
&&甲骨文&&&唐东起&&我体内缺少钙的素材甲骨是一味良药我的手指日夜劳顿沿用甲骨上的笔划抒情纹身刺青之后仍感觉自身糟糠之轻无法用隐痛担当文字&是生活锐利的刀锋把我剔成一堆骸骨还是我把生活品咂得只剩一粒种子为何我在困倦之时才有诗意的盈亏&当我写下诗句一块块甲骨的盾牌掀动夏商的尘土兀自显现它们穿越洪荒而来使得所有的技法都无从雕琢
《精彩的新闻》
表情凝重的主持人在播报新闻
上海新年夜发生踩踏事件
好多年轻的生命逝去
主持人接着新的话题
哈尔滨仓库大火楼房倒塌消防兵伤亡
然后主持人说
一小段广告之后精彩继续
什么才是别人眼里的精彩呢
我们的幸与不幸
我写的几首月亮诗。
祝朋友们中秋快乐!
《那一轮月亮》
&& 作者:唐东起
和大水缸一起
几经辗转的月亮
和栅栏一起
拆了又补的月亮
是搬家时带走的一轮
童年的月亮
在黑一汀的溪水边
荡漾着涟漪
映照我青涩年华的月亮
和西瓜一起滚落在记忆深处
这人间的悲欢可数
这花事的残缺经年
我行色匆匆行囊空空
冲动起无数的惦念与思慕
在流连的爱与不爱间
一错再错的距离
依旧遥不可及
你是我满世界寂寞的心
你是我满世界孤独的魂
一次回眸一次痴
荡不断心头丝丝缕缕的愁
那个被不动的石头碾过
又被蜿蜒的滕蔓绊倒的人
磨盘山幽静的山坳里
吐出一枚鹅黄
吹弹可破的月亮
与我行踪一道沉浮的月亮啊
转山转水之后
在我沉甸甸眺望的幕布里
仍静静地挂着
《月亮的标点符号》
&& 作者:唐东起
月亮的标点符号
为我莫名的路途注脚
有时云遮树掩
有时压在枕畔
现在是秋天的一个章节
天边的月亮还只是一弯逗号
似乎有句话没有说完
无辜的月亮在天际漂泊
此去经年的等待里
在吟哦俯仰之际
月亮顿挫成苍茫
我该怎样爱你而不着痕迹
《十五的月亮》
&& 作者:唐东起
我不得不仰望不得不回首
在渐凉的秋风中
那一盏团圆的灯
照不见我的前程
一片经事的清辉
使得杯中的槟酒盘中的果实
都涂抹上些许凉意
那枚青红丝馅的月饼
也只咬了半块
天涯海角的寻觅
不过是瘦一次霜一次
最初的情怀
太容易被地平线更改
那枚阴晴圆缺的
我的月亮啊
还为谁孤独地亮着
《熟透的月》
&& 作者:唐东起
地角天边并不遥远
今生来世不过是一次潮汐
一任情愫奔驰
点燃寂寞夜空
饱涨的爱是一枚熟透的月
又舍不得轻易摘取
岂不知画圆的心事
《笛声从月亮里传来》
&& 作者:唐东起
我不能挽留落日
他沉浸在水里
我只能用一首诗为落日雕像
在牛角尖里赶路
看一会书之后才知道
你我之间有那么段距离
我还没见过真正的海
却从你的潮声中
提一盏心灯向夜幕里寻找
仿佛要把一粒种子
投入厚沃的土
忍不住去揭墙角的画
在它的背后
留下的是隔年的空白
每一个细致情节
都让他翻身跃起
心不曾一刻稍离
竟一路把你辗转成远方
我魂牵梦绕的灵魂
笛声从月亮里传来
唇际与手指的轻播之间
零落多少花一样的容颜
树的伤口涂上血色的油漆
深秋的杂草燃成灰烬
对你的理解仅限于此
《云和月》
&& 作者:唐东起
一会云遮月
一会月掩云
似乎做着游戏
一路纠缠下去
十万里浩荡天风正吹
这不可逾越的距离啊&
《钓钩是天边的弯月》
&& 作者:唐东起
是什么牵动我在床上辗转
把所有写过的曲折笔迹拆解
再拉成一条
长长长长的线
而钓钩是天边的弯月
1,星星在天空闪烁,我在生存的黑暗中求索,恒以飞蛾投火的决心!
2,我的一颗心一直为你悬着,到老也没听见,那轰然坠地的一响。
3,心不曾一刻稍离,而命运呵,竟一路把你辗转成远方!
4,天空是一门学问,厚重的手艺,比梦长久。
5,迎风不落啊,迎风不落是你的容颜——,开成我生命中,不败的花朵!
邮编:163514 黑龙江省大庆市高平村大庆油田测试公司八大队唐东起
“因了诗,每个夜晚都是良宵!” ——— 唐东起
我写的几首月亮诗。
祝朋友们中秋快乐!
《那一轮月亮》
&& 作者:唐东起
和大水缸一起
几经辗转的月亮
和栅栏一起
拆了又补的月亮
是搬家时带走的一轮
童年的月亮
在黑一汀的溪水边
荡漾着涟漪
映照我青涩年华的月亮
和西瓜一起滚落在记忆深处
这人间的悲欢可数
这花事的残缺经年
我行色匆匆行囊空空
冲动起无数的惦念与思慕
在流连的爱与不爱间
一错再错的距离
依旧遥不可及
你是我满世界寂寞的心
你是我满世界孤独的魂
一次回眸一次痴
荡不断心头丝丝缕缕的愁
那个被不动的石头碾过
又被蜿蜒的滕蔓绊倒的人
磨盘山幽静的山坳里
吐出一枚鹅黄
吹弹可破的月亮
与我行踪一道沉浮的月亮啊
转山转水之后
在我沉甸甸眺望的幕布里
仍静静地挂着
《月亮的标点符号》
&& 作者:唐东起
月亮的标点符号
为我莫名的路途注脚
有时云遮树掩
有时压在枕畔
现在是秋天的一个章节
天边的月亮还只是一弯逗号
似乎有句话没有说完
无辜的月亮在天际漂泊
此去经年的等待里
在吟哦俯仰之际
月亮顿挫成苍茫
我该怎样爱你而不着痕迹
《十五的月亮》
&& 作者:唐东起
我不得不仰望不得不回首
在渐凉的秋风中
那一盏团圆的灯
照不见我的前程
一片经事的清辉
使得杯中的槟酒盘中的果实
都涂抹上些许凉意
那枚青红丝馅的月饼
也只咬了半块
天涯海角的寻觅
不过是瘦一次霜一次
最初的情怀
太容易被地平线更改
那枚阴晴圆缺的
我的月亮啊
还为谁孤独地亮着
《熟透的月》
&& 作者:唐东起
地角天边并不遥远
今生来世不过是一次潮汐
一任情愫奔驰
点燃寂寞夜空
饱涨的爱是一枚熟透的月
又舍不得轻易摘取
岂不知画圆的心事
《笛声从月亮里传来》
&& 作者:唐东起
我不能挽留落日
他沉浸在水里
我只能用一首诗为落日雕像
在牛角尖里赶路
看一会书之后才知道
你我之间有那么段距离
我还没见过真正的海
却从你的潮声中
提一盏心灯向夜幕里寻找
仿佛要把一粒种子
投入厚沃的土
忍不住去揭墙角的画
在它的背后
留下的是隔年的空白
每一个细致情节
都让他翻身跃起
心不曾一刻稍离
竟一路把你辗转成远方
我魂牵梦绕的灵魂
笛声从月亮里传来
唇际与手指的轻播之间
零落多少花一样的容颜
树的伤口涂上血色的油漆
深秋的杂草燃成灰烬
对你的理解仅限于此
《云和月》
&& 作者:唐东起
一会云遮月
一会月掩云
似乎做着游戏
一路纠缠下去
十万里浩荡天风正吹
这不可逾越的距离啊&
《钓钩是天边的弯月》
&& 作者:唐东起
是什么牵动我在床上辗转
把所有写过的曲折笔迹拆解
再拉成一条
长长长长的线
而钓钩是天边的弯月
1,星星在天空闪烁,我在生存的黑暗中求索,恒以飞蛾投火的决心!
2,我的一颗心一直为你悬着,到老也没听见,那轰然坠地的一响。
3,心不曾一刻稍离,而命运呵,竟一路把你辗转成远方!
4,天空是一门学问,厚重的手艺,比梦长久。
5,迎风不落啊,迎风不落是你的容颜——,开成我生命中,不败的花朵!
邮编:163514 黑龙江省大庆市高平村大庆油田测试公司八大队唐东起
“因了诗,每个夜晚都是良宵!” ——— 唐东起
家兄唐东升的诗和画
《黑龙江日报》日第5版对我哥画的农村题材的画进行了采访和介绍。并刊登了照片。
唐东升和他的画《唱丰收》
我哥唐东升:高度近视。没念多少书。很早就入厂参加工作了。在五常5505厂时顶风冒雪骑自行车去十里外的沙河子公社中学勉强读了两年高中。我哥自幼喜欢画画唱歌。诗写的不多,发表的更少。
可有时我回过头来一看他的诗:简捷有力。有着最原始的朴素美。这不正是我要追寻的么?
他对诗的感觉比我要强。自以为是的我不觉感到了惭愧。这是他写的诗,和大家分享一下:
作者:唐东升
你总是& 飘来荡去的
却怎么也飘不出
总以为& 能遮住一切
却经不住我& 洞穿一切的
夜& 为谁伤心
原野上到处都是
是为了那& 惊天动地的
尽管& 小到涓涓之细也在添补
你们的渴求
千里万里& 一生一世的追求
才使你& 更加地
在表面& 停泊许多浮萍
以掩饰你内心的
在你的孕育下
许多单纯幼稚的思想
丰富成& 更深的内涵
&&& 《礁石》
之所以& 少言寡语
不是因为呆傻
而是为了爱的忠诚
面前& 有网
撞过去& 是自由之鱼
撞不过去& 是盘中之鱼
我无法逃避
&& 《孤旅》
依在列车的窗口
穿越午夜的清风
沿双轨的方向
经历斑斓变幻的都市
此刻& 我把身心摆正
于回归线上
爸爸是我的庇护
妈妈是我的目光
墙守护着家的温暖
窗透视着家的太阳
《剃须刀》
儿时& 只知道
爸爸才有此物
一把破旧的剃刀
怎么也刮不净
如今& 我也使用
剃须刀&& 且很先进
日子&& 仍从
手与肌肤之间
&& ———摘自《大庆晚报》《新青年》等报刊
《熟透的月》&& 新诗100首
&&&&&&&&&&
唐东起&& 著
--------&&&&
第一辑& 爱的几何&&
--------------
● 背 叛&
● 街
● 花& 事
● 谁的眼
● 梅& 路
● 心& 邮
● 月亮的标点符号
● 熟透的月
● 沙 漏
● 爱的几何
● 笛声从月亮里传来
● 相 识
● 断线的风筝
● 等待
● 思念成河
● 雨 中
● 等也是待
● 笔架山
● 送 别
● 同学录
● 离
● 昙 花
● 贴 近
--------&&&&
第二辑& 另一棵树的果实&&
--------------
● 一只青花瓷碗
● 甲骨文
● 读屈原
● 离散的鸟儿
● 巢
● 飞 天
● 京 剧
● 比萨斜塔
● 鸟 语
● 创 作
● 望远镜
● 香 水
● 玻璃鱼缸中的鱼
● 隔世的书信
● 新华字典
● 陌生人的电话
● 老花镜
● 女理发师
● 围& 棋
● 美女找茬
--------&&&&
第三辑&& 永不消散的雾&
------------
● 手心手背
● 永不消散的雾
● 南 山
● 五常大米
● 我的名字
● 人之初
● 身 高
● 演 出
● 母亲的牙
● 地平线
● 磨 合
● 分家了
● 三居室
● 泰山之夜
● 意& 外
● 手指的记忆
--------&&&&&
第四辑& 镜子里的人&&
------------
● 镜子里的人
● 我多傻
● 自画像
● 我的诗集
● 追 赶
● 一页书签
● 此 身
● 地图看我
● 枯木逢春
● 鱼角纹
● 驴背上的诗人
● 呼吸
● 今夜星辰
● 兵马俑
● 稻草人
● 文 字
● 自然灾害
● 回乡偶书
● 多米诺骨牌
● 假牙
● 咳
● 镇痛片
● 光线
● 我的青春
● 身 影
● 过 程
● 看地图
--------&&&&
第五辑&& 一个人的会战&
● 牵牛花
● 某些种类的考试
● 根
● 汗水
● 灵 感
● 树
● 归 宿
● 蒲公英不是花
● 蜡& 烛
● 小草的诉说
● 一个诗人扛着管钳从学校门口走过
● 一个人的会战
● 手指上的记忆
● 每首诗都是一个故事&&&
&&&&&&&&&&&&&&&&
--------&&&&
第一辑& 爱的几何&&
--------------
● 背 叛&
我用我的手抚摸着你的手说
这也是我的手了
虽然她不长在我的身上
我的这双手
她有时会在离我很远的地方
做着我想要做的事
我又亲了亲你的唇说
这也是我的唇了
多么美的唇
我用她来说出我说不出的话
用另一种声音
你却用我的那双手来打击我
用我的那双唇来侮辱我
我是如此地深爱着她们的啊
● 街&
散步是一个人的事
心事碾成傍晚的街
静坐是街旁的一尊雕像
五月的风来自暗淡的枝头
温柔是叶的眼睛
星星起时花瓣已经飘落
其实孤独很美
一如这归入夜色的幽香
只是无法与人分享
● 花& 事
相约五月里的一天
你我之间一道篱笆
是谁的脸庞一红
● 谁的眼
我注定逃不出那双眼睛
一会秋波荡漾
一会泪雨涟涟
我便老了许多
● 梅& 路
注定受尽寒苦
刹那间初试成为锋芒
释放不尽心中香暖
缠绵我们的故事
身体力行的痛楚
凝练颗颗泪滴
构成你名字的生动
给我以美丽昭示
让我找不到来途
竟也忘记归路
真的想给你点什么
却无法投之以琼瑶
仅以笔触肝胆
试探你行影绰约的芳踪
他日若是能想见
把我脸上后天形成的疤痕
看成是前生的烙印
● 心& 邮
有一天泪水不再外流
有一条河在我内心
汇入寂寞的海
无处可寄的情感
是一叶随心所欲的孤舟
● 月亮的标点符号
月亮的标点符号
为我莫名的路途注脚
有时云遮树掩
有时压在枕畔
现在是秋天的一个章节
天边的月亮还只是一弯逗号
似乎有句话没有说完
无辜的月亮在天际漂泊
此去经年的等待里
在吟哦俯仰之际
月亮顿挫成苍茫
江水东逝 北雁南归
我该怎样爱你而不着痕迹
● 熟透的月
地角天边并不遥远
今生来世不过是一次潮汐
一任情愫奔驰
点燃寂寞夜空
饱涨的爱是一枚熟透的月
又舍不得轻易摘取
岂不知画圆的心事
● 沙 漏
涓涓细流的沙子
在下沉中被自身的重量托举
给试图逃逸的时间
予周而复始的秩序
像是我眼眶里
一直打着转的泪水不曾溢出
进而流向心灵深处的滋润
沙漏里的沙子流向指端
该有怎样的一道缝隙可以收留
我散落在民间的那一把痛苦
月牙西沉 星光隐没
我的心是一件无法收留的容器
对你有遗失诗篇之痛
● 爱的几何
爱是一个点
爱是一条线
拉长彼此的思念
爱是一个圆
你已不知去向
爱扩展成一个面
我的执着成了你无限延伸的点
● 笛声从月亮里传来
我不能挽留
它沉浸在水里
我只能用一首诗为月雕像
在牛角尖里赶路
看一会书之后才知道
你我之间有那么段距离
我还没见过真正的海
却从你的潮声中
提一盏心灯向夜幕里寻找
仿佛要把一粒种子
投入厚沃的土
忍不住去揭墙角的画
在它的背后
留下的是隔年的空白
每一个细致情节
都让他翻身跃起
心不曾一刻稍离
竟一路把你辗转成远方
我魂牵梦绕的灵魂
笛声从月亮里传来
唇际与手指的轻播之间
零落多少花一样的容颜
树的伤口涂上血色的油漆
深秋的杂草燃成灰烬
对你的理解仅限于此
&● 相 识
缘分如鱼&&&
在茫茫人海中
穿梭那些不可知的相逢
而如线一般牵连着的友谊
无论君在何方
是否我身移动你心就痛
相信泪珠滴处岁月石穿
为何总找不出半点晶莹的迹痕
相识是短是长 
聚散尽在一面明镜之中
风雨人生可鉴
欢乐破碎时悦耳的啼鸣
既然留不住又愈不合
从此忍痛割舍去一角
挥手成远去的离人
● 断线的风筝
周而复始的季节
握不住你的手呵
这已是很远的送别
心与心的传递无须有线
爱与爱的交融不用打结
升腾是一轮明月
沉落是一方山河
● 等待
石头扔进了井里
你还在等待着回音么
心底溅起的波澜经久不能平息
在弦的一端
我义无返顾做了上钩的鱼儿
你还迟迟不肯将我打捞上岸么
高高的钟楼辐射熙攘的人流
在你眼里岁月是否仍荒诞不经
你还等待一场春雨变成白雪么
● 思念成河
星光闪烁的夜空下
弯曲的河流流淌
我在夜空下伫立
思念远方的人
就让我这样无声无息
伫立成一条河的源头
● 雨 中
只须一把伞
我们便可在雨中潇洒
倾听雨滴在上面轻快地敲打
偶尔也飞进几缕清凉的雨丝
而现在也是在雨中
疲惫的伞是灰色的心
已撑不起一个人的天空
伞上雨如泪
伞下泪如雨
● 等也是待
这条路拖得我好疲惫
谙熟凋零的季节
没有叶子的树不是完整的树
而如今绿叶正在疯长
我的心好焦急啊
街中央的喷水池
漾起无休止的清音
它不曾叫我清醒
万般柔和的春风
送来莫名的幽香
亦不能驱散影子
夕阳孤单的深眸看我
在夜天的那边还会团圆吗
主题已经确定
只是如何谱写
● 笔架山
潮汐磨砺着锋毫
山海释卷的典籍
仍有无法言说的情愫
需要思索着表达
在诗的絮语里安眠
我们再次相遇的
是陌生的面孔
错愕的时间
那条被描摹的路
每一次涨落
都呈现丰美的盛宴么
赶海的人群中
也掺杂了我的脚步
在大水截断归途之前
趁心跳的悸动蚌合之前
能否摘取一粒珍珠
浪涛中隐退的砂石路
人们管它叫作天桥
当手中的信笺
飘落成一枚落叶
沿着骆宾王逃难的路径
仍急匆匆的
迟暮之年我来了
爬上一百六十八级台阶
三清阁上举目四望
那先声夺人之笔呀
就像一个孩子
刚刚学会了哭
笔架摆放在那里
泼墨涌动的波浪
描绘沧桑岁月
在千里之外
因对谁的思念
把一树寂静凇雾
● 送 别
以一个地点做最后的站台
一挥手你已走远
我也终于离去
身后再没了挥手人
那一天的下午
风很急云很重心很沉
我抱着一棵柳树哭泣
一方天地留下深刻的记忆
还想再次牵你的手
还想再次说你的话
还想再次逗你的笑
还想再看你红晕微泛的脸
我心头难舍难留
你可曾回头望眼
● 同学录
请在我新买的纪念册上签名
在我们即将别离的时刻
无力挽留相聚相识的那些日子
就让我留住你的名字
请你随便写句什么话都可以
许多话语都已随风流逝
惟独这一句我会把它带走
你的笔迹随意游动或是一本正经
都使这本纪念册成了一件工艺品
即使有一天纸张泛黄字迹模糊
它依然是我心底的珍爱
如果不介意请留下你的地址
有机会我一定想尽办法去看你
即使今生再无缘相逢
你所在的方向也是我美好的向往
最后还请贴上你的近照一张
无论是微笑还是愁容
毕竟我们年轻地来过一回
● 离
你不属于我
我也不属于你了
多年以后才明白
我每一首多情的诗
都是写给远方不相干的人
● 昙& 花
我还在等待什么呢
你不曾给过我些许暗示
只因为你的短暂吗
心窗准备为一束光敞开
偏又错过这一时刻
有过花开&&&
只是握不住花的手
夜色凝重永恒
一如我过往的心情
唯你留下的满室清香
让我来回踱步
我依然用露珠洗面
● 贴 近
蜜蜂贴近花蕊
让辛苦贴近了甜蜜
秒针紧贴时间行走
也贴近了事实的心脏
谁的手指贴近琴键
贴近了一只很古典的歌曲
在举手投足之间
贴近一种伤痛
两个人近的不能再近了
才知道什么是擦肩而过
我用心中的网
收留了你全部的雾
就这样一去不返
我在颠簸的车上贴近写作
泪水搅拌着诗行
有二百里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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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辑& 另一棵树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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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青花瓷碗
今人和古人的差别在于
有人在意的是那只盛饭的碗
有人在意的是那碗里的饭
● 甲骨文
多年来我体内缺少钙的素材
甲骨是一味良药
我的手指日夜劳顿
沿用甲骨上的笔划抒情
纹身刺青之后
仍感觉自身糟糠之轻
无法用隐痛担当文字
是生活锐利的刀锋
把我剔成一堆骸骨
还是我把生活
品咂得只剩下一粒种子
为何我在困倦之时
才有诗意的盈亏
当我写下诗句
一块块甲骨的盾牌
掀动夏商的尘土兀自显现
它们穿越洪荒而来
使得所有的技法都无从雕琢
● 读屈原
你问天问地
直追到天荒地老之后
仍不见回答
荆楚山河的沉沦
不过是历史的一个小插曲
独留下一部离骚
你所在意的
那些长叹掩涕兮
正是我们想却无从表达的
粪土当年万户侯之后
三闾大夫又是多么大的官
你苦苦的求索
仍牵动百姓心肠
我们爱惜身边的朝露艾草
婉转的叹息如哽咽江河
已然千年后的节日
● 离散的鸟儿
长自我心深处的
那些敏感的枝条
还在颤动不止
组合的鸟的鸣唱
似环留于耳际
那些离散的鸟儿
把命运托付西风
把一生投放天空
携裹着我的记忆飞走
在暮霭时分毕竟落下
成为遥远的
另一棵树的果实
● 巢
为无影无踪的鸟儿
留下一份温暖
为天际漂泊的云朵
留下一个可以驻足的角落
为一棵千年古树
留下一枚不曾坠落的果实
只因记忆中
被一个朝代的风雨淋过
● 飞 天
被远天笼罩
凌空一飞的想法
时刻不曾放弃
一个轻盈的姿态
让脚下的吸引
浮出上下五千年的水面
飘落蓄谋已久的花瓣
面对沉思已久的墙壁
想一纵身便成为
上面浮现出的
天空是一门学问
厚重的手艺
● 京 剧
我们要学的
就是刀压在脖子上
仍不紧不慢
● 比萨斜塔
铁球脱手而出
落地时已变成两只苹果
因为一个实验而著名
塔 开始倾斜
那是一个巨人倒下的姿势
有时间为证
像是在做慢镜头演绎
朝着夕阳下山的方向
就一点一滴地斜下去
并将倾斜若干年
我的一颗心一直为你悬着
到老也没听见
那轰然坠地的一响
● 鸟 语
恰到好处的一声问候
发自一黄绿鹦鹉的朱红秀喙
没有谁能说的这样动听
鸟可懂这话的含意
当把人言变成鸟语
能翻译出什么
● 创 作
树旺刚刚吃过一碗小米饭
朝着露气实足的田垄上空
吐出一群唧唧喳喳的麻雀
● 望远镜
我可以肆无忌惮地
欣赏美妇人脸上的黑痣了
我把什么又轻轻放下
不让那一粒黑痣准星的子弹
射中隐蔽在善良背后的虚无
● 香 水
难道只有失去嗅觉
才能在弥漫开来的态势中
把诱惑与真相分开
唇膏更改了红唇的本色
我迷失了自己
把女人误解成香水的味道
正不知厌倦地
翻译着一朵玫瑰
和被薰倒在一旁的蚊子
● 玻璃鱼缸中的鱼
鱼不知到鱼缸有多大
悠闲地游着
我听见鱼用嘴巴
撞击玻璃的声音
这声音微乎其微
也就在这时
鱼清晰地照见了自己
高高低低似乎碰吻了三次
终于别转回身去了
● 隔世的书信
在一张纸的两面抒写春秋
却无力把纸捅破
你我隔着不可预测的山水
可墨汁渐渐渗透过来
酝酿一场江南烟雨
让芙蓉在其中莫名地颤栗
你的字迹如雁
划过期待已久的长空
在年年满目桃花的欺骗中
仍信守句誓言
把阳光笑容苦苦寻找
● 新华字典
最厚重的一本书
一本最耐看的书
新华书店的柜台上摆过
我的书包里放过
如饥似渴的年代
我是那么认真地
像啃一块面包一样啃过
在草地上打滚时不慎丢失
可放牧的牛蹄子竟没把你踩扁
从完小到清华
从准确发音到字里的意思
你是一个学子一生读不完的大学
我要把你装入我的行囊
像携带一封家书
一同去跋山涉水
阅尽天下锦绣文章
一个人渴了需要喝水
当我费尽心机也无法表达时
我把一个穷途末路的字
赶回到字典里
你是我的一字之师
让我诗的意境峰回路转
书摊上那些花里胡哨的艳情
把我引入迷途
唯有你镜子一样校正了我
像相信新华社记者的新闻
那些衣冠楚楚的文圣墨斗
言谈举止令天地眩晕
能经得起推敲的成分不多
我向他们推荐新华字典
当一个人老了
神情木然口齿不清
像一个错别字
在灯下翻开新华字典
里面净是些遗忘了的心事
● 陌生人的电话
一根绳上栓着的两只蚂蚱
向看不见端底的那一边蹦
● 老花镜
几乎看不见了
戴上一圈又一圈年轮
那个情感专家
二十四史也不轻易落泪
他写下鉴定报告
相对于鼠标键盘的随意
习惯于钢笔和纸擦出的火花
专署的文字
几乎看不见了
为什么捧起家书时
仍摘下了眼镜
● 女理发师
还是动用了吹风机剪刀推子
还是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
刮风割草般地又走过了一个季节
我紫色的披风如一袭袈裟
地球仪在她葱指的点拨下微微偏转
平淡而过的日子是带我去登高么
头顶的荒原已显露稀薄境地
年轻的理发师较从前多了副眼镜
她见证了我的衰老史
还是掸掉头茬解下围巾
打量她的作品笑了笑
● 围& 棋
棋子是最基本的语言
我们用扣动扳机的手指说话
木质棋盘上线与线简单的编织
是目光与思维汇集的焦点
玻璃棋子发出清脆干净的声响
落下去就像收不回来的话
钉子一样牢牢地吸附在那里
为行动证明&& 为计谋铺路
除非围困让它停止呼吸
除非你能把它吃掉
你已把它当成粮食
你的胃口不小
黑与白本身并不能代表什么
黑子与白子不同的只是颜色
当它们相互揉和在一起
平静分明地呈现在棋盘上
构成了怎样惊心动魄的一幕啊
放在竹笼盒里的一粒棋子
与别的棋子混为一谈没什么区别
当我拿出一粒棋子是向前走出了一步
是向成功失败又走出了坚实的一步
我相信生活中的一些哲理
在严密阻塞的地点
或许会有时间里的机缘
我相信点石成金的一笔
能贯穿世间所有的郁结
这一粒棋子啊
是让我前功尽弃
还是让我绝壁逢生
我不怕弹尽粮罄
只怕无言以对
让彼此成为知己好么
化干戈为玉帛让疆场变良田
推心置腹的交谈消除了仇视和戒备
我是在不停地喂着
请忘记这是一场战争吧
只当这是一出游戏
其实我没有什么别的招法
只是看准一个难分难解的时机
趁着天昏地暗
把手中的一粒半球形棋子
放到了对方手中
●& 美女找茬
有时她多戴了耳环
有时她抹了一下口红
有时她的影子
掀起不易察觉的波浪
她随意摆设的生活场景
引领我的眼球去旅游
她守住笑容
招手的姿势也不言说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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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辑&& 永不消散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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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心手背
我是在与小伙伴做游戏时
着了此道的
手心手----背
齐整的一声吆喊
随机掷出单一的手式
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手
只好盲从地跟着
直到剩下孤掌难鸣的境遇
手背上已暴露出条条青筋
掌心里仍攥着那乱糟糟的纹线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如此地贴切又决然地背立
我想向谁声明
它只代表我的选择
而不代表我的立场
沿着十指的走向
仍时刻表达着什么
仍准备承接着什么
从相忘的一握到轻柔的触摸
● 永不消散的雾
医生的诊断来得太迟还是太早
一枚不见泰山的叶子
镶嵌在我的眼底
我开始明了因何我对旧时景物
有如此深刻的留恋
我的眼眶因何
总有流淌不尽的泪水
在视野里移动的物体
边缘都拖着一条长长的弧线
我曾像别人一样嘲笑并伤害过
我那瘦弱敏感饱受目疾之苦的兄长
而对自身的缺欠竟一无所知
唯有深深的愧疚
扩散成永不消散的弥雾
● 南 山
我蹦着跳着
随漫山的野花撒欢
直到幽静的山谷里
吐出一枚鹅黄的月亮
那趣味横生的曲折路径
给南山上紧了发条
感觉自己的步子愈发沉了
有一天我撒手不管
南山会像陀螺一样转动么
就让我带着一生的眷顾
再登一次南山吧
直上白云缭绕的神秘山巅
当我一瘸一拐地下来
累躺在路边
肋骨是拾来的一捆薪柴
我所说的南山
是一推窗就能看见
被清澈的拉林河
一路动情地拉着的
● 五常大米
牵挂温饱事
常怀草木心
一笔一划的酝酿过耕耘过
在那半垧良田一方水土
迎着风雨弯下腰身
最终把收获披挂在沉甸甸的心上
一捆捆一担担
把情意运往四面八方
脱粒去皮之后依然清香
什么最珍贵
今夜遍地是漂泊的月光
那可是米浆汇流成河
不必问云身何处
天下又是多大的粮仓
头顶一粒五常大米
是我今生的荣耀
还会有怎样的饥饿能够把我们分开
磨盘山已移转了身形
日夜奔涌的拉林河水
把思念淘洗得这般晶莹
如果说捉弄人的命运要来收割
我和五常大米
都是家乡地道的特产
●我的名字
书写最多认识最早记忆最深的
是我的名字
那三个汉字轻轻地就约定了我这一生
我的名字先于我来到人世
是母亲的一次关注
我的身体为我的名字留下印迹
有了名字到那里都不会丢失
有了名字不怕一波三折的命运
我庸俗我的名字高贵
我如草芥我的名字如钻石
我的名字靠我不停的劳作喂养
我为了名字的声誉而活
真怕有一天我玷污了我的名字
真怕有一天我忘记了我是谁
有多少人被我的名字牵挂
谁是我今生今世的朋友
是否认识我的名字不认识我
甚至忘记了我却还记得我的名字
可我的名字啊
伴我从顽皮的孩童到老气横秋
这期间改变了多少模样
我的朋友 你可曾熟悉的陌生
你认识哪一个我
谁是那个手捧玫瑰向我走来的人
除了我谁又是我名字的依靠
更远处我的一次事件
使谁激动使谁泪流使谁又一次站立
是谁一笔一划地
把我的名字刻在信封上
比我自己写的好一千倍
是谁别具匠心的新年礼物
用铅字小心地打上我的名字寄来
对我名字的珍重让我彻夜难眠
让我想起比名字还珍贵的东西
唐 在广阔的版图上
东 选择了一个准确的方位
起 我要走出一个自己
那三个连着写下的汉字
是回答岁月的一句话语
我的名字如同我的忠诚
● 人之初
婴儿吮吸着母亲的乳头
像吹着一支号角
婴儿吮吸着自己的手指
开始按响了生活的琴键
婴儿把一切有颜色的东西
都当成了食物
在他的吮吸之下
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也能溶化
变成乳汁状的液体
婴儿还认不出亲人
对谁都微笑
在开始认人的时候
在柔和的灯光下
他把最甜美的微笑
给了自己的母亲
婴儿紧抓着爸爸的一根手指拔河
爸爸的全身
不由自主地就给拉了过来
他小手上的劲的确很大
翻身的时候爸爸就过来把尿
想吃的时候妈妈就过来喂奶
这驱使皆是来自于心的力量
婴儿又开始语重心长地跟你唠
那美妙的天籁之音
让做父亲的你一阵悸动
想必你也一定是听懂了
也跟着咿咿呀呀地说起来没完
● 身 高
妈妈微笑着
紧贴着我头顶
在火墙上划一杠
老家的平房对应着南山
我伸下脚可以探到
石头河底的蛤蜊了
够到藤下的软枣子了
靠着竖砖垒起的暖暖火墙
自信地挺胸仰脖
迎接着妈妈鼓励的目光
在时光的刻度尺上
一直抬高到初二的一米四五
之后的二十年
一路泥沙夹杂着朽木
老家墙上的划痕&&&
洪流过后的水位线
● 演 出
妹妹买不起钢琴
借去商场的当
妹妹特意去了趟乐器行
在一架钢琴前徘徊良久
妹妹说要试一试钢琴音质
一曲知音被妹妹倾心弹奏
一时间所有顾客都驻足聆听
妹妹终于恋恋不舍地走开了
那架钢琴在长久地等待买主
● 母亲的牙
一颗一颗地脱落下来
丢失在那么多操劳衰老的年月里
是母亲&& 把饭菜嚼烂
一口一口地喂我
是母亲&& 把生硬的果壳嗑开
我才吃到里面的仁
我的母亲的牙齿
是坚硬而牢固的啊
那一年我高考落榜
母亲就开始牙疼
后来竟掉了一颗牙
可是第二年我考上了
为什么母亲为我掉的那颗牙
却再也没能长上
如今母亲的牙
可以摘下来刷洗
用的时候再戴上
母亲戴上去的牙
已咬不动水果青菜
吃一顿饭都很费劲
如今母亲已经没有自己的牙齿
我曾看见母亲干瘪的牙床
说话时兜不住风
如今满嘴灵牙利齿的我
又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 地平线
高低起伏的沟壑
被经历一一填平
我跋涉的双足上
系着持久的关注
当我在千里万里外
蓦然间回头一望
博大深远的一根线
连接过去和未来
缝补着我的道路
岁月不曾割舍
那是母亲手中的
● 磨 合
还是婚典上妻送我的那块罗西尼
一层镀金已磨损殆尽了
表耳朵上的一颗螺丝
每天都窜出来一小节
我只好用指甲一扣一扣地拧回去
像我刚冒出来的胡须
被责备的目光铲除一样
我说时间总是新鲜的
我不断兴起的欲望
总被其貌不扬的妻一一抚平
妻生气时爱撇嘴爱不理人
但总不能不理会小孩的哭声
我什么也不说只闷头干活
洗衣筒里那些个衣裤纠缠在一起
● 分家了
墙上的婚纱照
我一只手还搭在你的肩上
含情脉脉地看着
你怀中的鲜花
该有怎样的一把剪刀
把鲜花铰碎
把我的半个身子铰碎
让你我分开
照相时我们贴的那么近
很纯洁的样子
听任了摄影师的摆布
&● 三居室
在儿子的卧室我采拮阳光
在妻子的卧室我采拮花草
在自己的卧室里感受孤独
● 泰山之夜
1997年冬月的夜晚
交加的风雪瞬间吹熄了一碗粥
我们颤栗着
用彼此的身体取暖
这无疑轻薄了云端一块石头的分量
当淡去的浓云化成霞光
悬崖边我们迎风伸出手
更象托举一枚蜜橘
● 意& 外
我的妻子属正当防卫
半睡半醒时反肘一击
我的左眼金光一闪
蔫悄回到自己的床上
只咝咝地低沉吸气
只是后半夜
妻子过来了
这还是若干年来的头一次
我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从了身体的支配
&● 手指的记忆
玫瑰的刺深入肌肤
玫瑰的香痛彻骨髓
我枯朽的十根指头
会于颤抖的风中
重塑你的金玉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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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辑& 镜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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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子里的人
只有伤痕不觉疼痛
只有掉下来的眼泪不曾哭出声来
那个人囚在笼中已经很久
从你注意他的那一天起
每一次见到他他都在窗口向外张望
试图要走出来
每次当你转身离去时
就会听见脚下发出破裂的声音
他那哀怨的眼神能挖空人的心思
你想要把他拉出来
你甚至想要走进去陪他做伴
由于愤怒你多次把囚门砸碎
你终于无计可施无能为力
你终于确信了他和你有着相同的命运
你看见了他就象看见了自己
隔着界河你向他深深地注目
然后深辑一礼说道
这个世态人情寒凉
就让我们成为真正的朋友好吗
就让我们彼此祝福相互照耀好吗
让我们共同为未来祈祷
让我们逐步走向幸运好吗
他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点头
自从那一次你悴然间被射来的光线晃晕
已经有好几年没照镜子了
那个镜子里的人过得还好吗
这一次竟让你大吃一惊
里面换了一个陌生的老人
● 我多傻
因为自己属狗
也有一种似曾相识
亲切的感觉
可是狗却见我就
还曾恶狠狠地咬过我
一点也不留情
● 自画像
用少年的黑白相片已无法校正自己
那一点青春涂抹的轻霜化了
而我合不拢的嘴唇
仍在品咂着空气的味道
五官的搭配愈发抽象
为卡通画师省去了许多创新手法
确信眼镜也是身体的一部分
能澄清因熟视而朦胧的事物吗
这就是我三十二岁无法修改的真实面容
能让一块扭曲的镜子背过脸哭泣
● 我的诗集
算是让我忍泪的
一次昂贵消费吧
沉甸甸的一捆
是一块长城砖的分量
一个人的命运啊
相信纸墨的清芳
可医世俗的病
厚厚的书页可以御寒
支撑起一个人的梦想
用我的诗集铺成一张床
我刚出生的儿子
还不识得汉字
就安然地睡在了上面
● 追 赶
我追赶着太阳
从儿童到老年
脚步在大地上奔跑
像要投奔家园
太阳也追赶着我
他从天空俯冲的姿势
像追赶一只离散的鸟儿
● 一页书签
小说被搁在一边
并非它索然无味
我的痛苦对于书本微不足道
一页小小的书签
在这世上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索性把它扔进了文字的垃圾筒
其实我阅读的
不是什么人物情节
只是一页小小的敏感的书签
所体会到的滋味
● 此 身
此身乃身外之物
那些早说过的话是我么
眉毛不是眉毛
眼睛不是眼睛
是触手可及的一池春水
让我癫狂的此身
身前是摸爬滚打的路径
身后是三米深的悬崖
二百零六块的城墙坍塌
那一卷残破的典籍
谁与我笔触肝胆
此身不在状态
以另一具形体为参照物
● 地图看我
用江河湖海
停息不了的风浪
把我看得复杂了
还是看得简单了
我是一段未曾走过的路
一条未曾流淌的河
● 枯木逢春
我干枯的枝桠
但有未死的根系
我板结的裂土
但里面含着草籽
● 鱼角纹
我越来越觉察出
自己是一条
鱼的活化石
有泪水冲刷过的河床
● 驴背上的诗人
你每天出门
一头不认路的毛驴
摘掉了蒙眼布
那驴撒着欢
沿一条阡阡陌路
以一步一摇叹的节奏
轻易把你引入
吟咏忘我的意境
那远山近水
那田园桑椹
都收入你的代囊之中了
直到池边的鸟儿
沟里的蛤蟆
都安静下来
借着些许的月光地
于模糊的寺院前
错敲了家门
● 呼吸
我在一刻不停
为四肢游走的球体充气
以及为后来的
销声匿迹埋下伏笔
氧和二氧化碳的评判终于有了和解
● 今夜星辰
那天上每一颗星星
是否无意于构成银河
那身转形移的北斗
究竟是靠什么牵连
那一弯月牙也极普通
可对于整个夜色很重要
孤单的我并不孤独
在遥远的地方
有我陌生或熟悉的朋友
这是怎样的一种尘缘啊
有一条微妙捷径
能够直抵彼此内心
前方闪过一颗流星
指明一条归去的路
为了注入眼帘的一瞬
而准备一生
● 兵马俑
你执戟的姿势依旧
故乡的黏土
何以收敛住柔情
你何以成俑
捡拾起记忆残片
我站立起来
与你同赴水火
● 稻草人
头发上不再生长米粒
只生长思想
不怕鸟的啄食
在风的吹拂下
手中的布条扑啦啦抖动
当田野里颗粒尽收
稻草人还在天低处
身披蓑衣傲立霜雨
赋予枯草新的生命
成为时光的靶子
带着自己的责任
带着贫贱的一生
却妄想扑救一场大火
一阵狂风吹过
稻草人把自己的身体
抽扯成纷飞的箭矢
● 文 字
在平静的水面上
泊几只小船
便有了远航或是归来的故事
如同黑字落在白纸上
已构成事实
在通往你花园的道路上
必须经过一个泥塘
我铺上这些方木块
使自己不至于沦陷
这一片空白
对我来说是天空
我要添上一些云彩
放飞几只纸鸢
贫瘠的土地是历史
我要长出茂盛的庄稼
在种子的内心
有未来的图纸
● 自然灾害
我开始吃书
像一只老鼠
十年间啃透了数理化
却未尝出一点人间滋味
于是我开始啃食古今中外
啃食了少年维特的烦恼
和纪伯伦的智慧
仅以自己的一孔之见
● 回乡偶书
长大的脚板挤破思想
小城依旧寂寞
胸中落叶堆积
回归人拾不起失意
&● 多米诺骨牌
想着法地把路线拉长
人们感兴趣的是
一张牌翻身时掀起的波浪
或全部牌变色时亮出的谜底
我们谁不是这简单又重要的一张牌
在一环扣一环的生活中
不知不觉就触动了某种机关
若是快乐就传给别人
若是痛苦就将自身收紧
我终于明白有一些牌不肯倒下的原因了
● 假牙
啃过草根树皮
八十载艰苦卓绝的岁月
不过是磨损了颗牙齿
如今用五谷杂粮
来细细咀嚼
含在嘴里的
那一粒石子的味道
● 咳
日常呼吸间竟存在如此巨大的能量
那一声声一阵阵脱口而出的嘶吼
把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鼻涕拉汊
在大庭广众下趔趄连天俯仰不止
似要把这羸弱躯体炸开的雷声
是对我经久沉默的一种背叛吗
当寒流侵袭之时
猛然间从喉头冲出的我的肺腑之言
是一句咳嗽
● 镇痛片
我的百年之痛
被一片白色剂量镇住
当它把我的血液当成了河流去畅游
轻易的就镇住了
我嘴上的呻吟心底的咆哮
仅仅凭借了
它的那一小份孤独
● 光线
从古典的金库里
延伸的发丝
拂煦着我的陋室铭
是镜片的闪失
还是伊人转身的波浪
一丝细微的线
刻画了我的皱纹
池塘的荫影里
一条摇摆不定的鱼
毛绒绒的太阳球
在幽闭的舞台上
是否维系着钢丝
临近生活的悬崖
一道瞬间开启的电流
以三十万公里的感动
把我的一滴泪
肆意成汪洋
● 我的青春
沿着自古而来的传说
想亲身去认证一些事物
踏在了这座城市的地面
混迹人流中我已身不由己
老练地做些未曾做过的事
撇着嘴和别人流利地说着方言
让自己也暗暗吃惊
当纸上荷花传来真实的香气
暮色中白塔送来悠远的钟声
独坐公园长椅的一角
借着主人公的眼睛
不知不觉掉下许多泪来
我的脑子已复杂成一张地图
我的身边还放着一个书本
窗外倒退的树木叫做归途
一张张面孔模糊得如同白纸
我分明感到
此身带不走的一些东西
已远远地留在了异国他乡
● 身影
异乡路上的
一缕幽暗火苗
● 过 程
长时间为自己雕塑
认为多余的部分
便用刀子刮去
到了后来又觉得缺少点什么
于是忙着弥补
● 看地图
被漂泊的云彩擦拭
被隐秘的星子澄清了的天
低头看忠实的影子
如何缠绕着自己的双腿
喜欢看地图
用疼痛的指关节一下就量到了
流放二十年青春距离的故乡
寻觅中的伊人是何其憔悴
我发现地理是如此明了
里一半外一半的兴凯湖
像是天鹅正在下的蛋
我发现甘肃的形状
是裸露在丝绸之路上的一块驼骨
青海湖是浓缩了的青海
西藏掩映在纳木错的镜子里
手抚平整细腻的肌肤
从气力马扎罗的高度
试探马丽亚娜沟的深浅
想想地球是圆的就有些抽象
陆与海洋的接壤
国与国的界限
都留下潮汐的冲刷
或锯齿咬过的痕迹
一条浮出水面的蓝鲸
能否算是太平洋中的一座岛屿
总是习惯于把地图挂在卧室的墙上
让它照耀脚下生命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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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辑&& 一个人的会战&
● 牵牛花
有一根藤蔓牵着我的手
曲曲弯弯爬上篱笆
颤巍巍的小喇叭
十分随意招展的吹奏
放牧着我粉色的童年时光
在无遮无拦的荒原
我还有什么样的眷恋
低头唯见牵牛花
这寂静中的声响依然执着
像我写在纸上的诉说
● 某些种类的考试
面对一堆拐弯抹角的阿拉伯推理
我能有什么激情
读着读着思路就跑题了
该有怎样的一份试卷
可以写下我荒诞不经的诗句
而不会被看作是胡言乱语
三十好几的年岁了
头皮紧张得近乎麻木
仍记不牢那几句誓言
青春所剩无几的柴禾
还能燃起什么样的篝火
我所有的努力
只为了换取一份
三年后就作废的证件
● 根
抛弃了五彩缤纷的世界
选择在黑暗的泥土里
向下艰难地延伸着信念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树起一处
自己永远也看不到的风景
那些只陶醉于鲜花绿叶的人们
那些只沉湎于果实而忘记劳动的人们
来看一看这深扎大地的根吧
伤痕累累 齿牙交错
走进根的记忆你会明白
被人遗忘的部分包含了多少苦心
我把这根洗去泥土沙砾
倒植在花盆中
让它保持向上招展的姿态
啊&& 活脱脱一株不朽不谢的花
● 汗水
还能拧出多少水
蓄积起一方小小的池塘
从我练字的牛皮纸背面
飞出一只誉美的大白鹅
披挂着我珍藏的水晶
在那池塘里
红掌拨动清波
那一方小小的池塘
足够悬浮起一头大象
却无法承载
不断垒加的石头
在那一方小小的池塘
我用名声扫地
清理周边的落叶
海绵体坚硬&
而我的身心竟柔软
● 灵 感
我挥笔写就的诗行实在短暂
像午夜的灯光一闪
让一天的劳累躲避不及
● 树
不论白天或夜晚
都是一面旗帜
默默坚守心中信念
擎起一方天空
● 归& 宿
我上空的乌云
看成是美丽彩霞了
● 蒲公英不是花
那无人理睬的
含着自己蜜的瓣蕊
那锯齿形的
切割着风雨的绿色叶子
那被一支脆茎托起
又被吹散漂远的
那在季节里独自生长
饱含苦涩的根
只有落日知道它的美丽
● 蜡& 烛
当有阴暗袭上心头
当一阵风扑闪着吹过
记忆的闪电是一根绳索
从我饱含热泪的生命中穿过
● 小草的诉说
置身油田的滩途碱壤
我是一棵小草
用单薄之躯填补地表的缝隙
我是一棵小草
对复杂社会的认识朴素而又简单
简单到一块玻璃的洁净程度
简单到一颗螺丝的性能与用途
简单到只有汗水
根须与钻头挺进
血脉随管线延伸
我是一棵小草
这片荒原的主人
厚重土地承担起的生命色彩
我只是一棵无名的小草
却绿出了个性
绽开的小花依旧馨香扑鼻
朵朵都是自己的情感
● 一个诗人扛着管钳从学校门口走过
先是听见老师领着孩子们朗诵诗歌
又听见老师说学会了将来成为国家的栋梁
● 一个人的会战(节选)
物理化学微生物
种种假说演绎的公式和推导
在探索中推开一扇门
或是在劳作中握紧一个工件
手掌先与我到达
手中握紧的管钳仍那么用力
饱蘸浓墨重彩的一笔
一介书生抒写的命运啊
把一切就托付给了这双
再也无助的手
在这世界上播撒花香的手指
能不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
撩动你的琴弦
就把一个遥远的名字
紧紧贴在了胸口
别问家在何处
家在大地的心上
这人间的悲欢可数
这花月的残缺经年
所有让我感伤的时光
都会是一个人的节日
把一腔血一身汗
变成一滴油的路径上
沉寂兮以图光明
可有喷薄燃烧之日
漫无边际的雪呵
把人变成雕塑的雪呵
北风中狂舞的刀子刻下什么
厚重的洁白庄严着什么
我精神领域的炒面
我现实生活中的伤寒
在奔走的荒原
一身油渍的工服
一顶橘红色的安全帽
为我独自加冕
新技术让老井起死回生了
年轻人一茬茬来了又走
手中的样桶肩头的工具
是在人生天平上添加砝码
让奔波的步履
将这青丝染白
仅因这无形风霜逼迫么
只一声应和
就道出了我的身世和行踪
塞外桃花依旧香
诗书浸润江南烟雨
兜蓬里都揣满了鱼蟹
眼窝里蕴含着秋波
那几度干涸的苦水泡子
如今叫作百湖
在那月亮升起的地方
那被流放贬抵的羔羊
落脚之地已在草原的中央
在这个呼风唤雨的季节
仍持有古典含蓄之美
我们日夜兼程
那样喜兴的一个名字
● 手指上的记忆(散文诗)
从我的身边到遥远的家乡,转过了许久时光。从我生长的脚板,到我伸出的手掌,成熟了许多友谊。
就在今夜这时刻,我心沉默的深处,涌起的热浪至诚至切!
暮蔼沉沉的年轮上,我们同栽的小树摇来摇去,不觉中已经长高。
那长满百合的原野,也只会在记忆中染绿。而我的朋友你今在何处?!天的一涯地的一角,也该憔悴了吧。
今夜的微风轻拂吹过,像我们的脚步,款款走来又款款走去。
那初识的欢欣离别的愁绪,那错乱的舞步痴迷的醉眼,都已消散。
深情的痴语哽咽于胸,我却不能对夜哭诉。惟有依栏看万家灯火,渐次熄灭!
&如果一点一滴的岁月,终会凝结成河。我的那些曾经有过的感动,便已编制成网了:一遍一遍地打捞着,打捞得而复空的失落。
我精神的骨头,坚持以树的姿势站立。我充满信念的一生,被谁牢牢地握紧。
年轮蔟拥着年轮,往事在外围渐远。鸟雀早已飞得无影无踪了。留下的惟有风,风永远不会停息。
我伸出去的,在风中舞弄的那些手指,挽不住片缕残阳渔火!
迎风不落啊,迎风不落是你的容颜——,开成我生命中,不败的花朵!
● 每首诗都是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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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侯自己能背诵几首古诗觉得很光荣。那爽口的诗句让我高兴,尽管不太懂其中的含义,觉得诗很神圣也很美。
小学开运动会鼓励学生投稿,选象样一点的用大喇叭广播。我在田字格上写了一首再写上班级姓名,到主席台红着脸交上去就赶紧跑了回来。当我的“大作”在运动场上回响的时候,班里的同学都看我,为班争了分老师挺高兴。这该是我的第一首“诗”吧,几句顺口溜。
后来去外地念书,在日记本上记下了一些思乡怀旧的伤感,时常在漆黑的夜里站立窗前,想这夜色我该怎样投入呢?有许多感悟只可惜没能通过语言很好地表达出来。那时我过于腼腆,写诗时偷偷摸摸。记得有一天夜里,同宿舍的哥几个都已睡着,我却翻来覆去地难眠,拿出纸笔打开灯写两句又闭上,后来又打开。别人不知我是在干什么,一齐谴责:“你睡不睡呀!”实在不好意思再打扰各位,我就又把灯闭上,又不肯放弃,就摸索着在墙纸上划拉。第二天天亮那墙上的字迹模糊重叠潦草,无法辨认。毕业时同学们相互在纪念册上留言题字,大多都是赠送一些名言名句,我大笔写上去的是自己的诗!
1991年春节我家来了一位客人——李学斌,以前就知道他写诗并且很投入,于是叙旧之余就谈到诗歌。我第一次主动拿出自己的作品。他看后有些惊讶,说我有这方面的天赋,并且成功的可能性极大。这几句鼓励的话对我的影响巨大深远。如今想来他所说的不就是指感情细腻真挚吗?不就是指容易激动为人坦诚爱憎分明吗?不就是那份执着那份虔诚那份不肯放弃吗?这些我具备。
从1991年开始陆续有诗发表,有几家刊物还发表了我的组诗和简历。可以说我的每首诗都是凭作品本身质量说话,十分艰难不容易。每发表一首诗,我父母比我还高兴。这就是我坚持写作的动力。远方有关心帮助过我的老师同学和朋友,我一直惦念着他们。平时不能经常联系,每个新年我都要邮去我的礼物——铅印的自己的诗。我总有新作送友人并且礼物越来越精档次越来越高。现在可以献上省以上刊物了。我能够由此得到欣慰。
只有用整个身心投入诗歌,才能真正体会到那先苦后甜回味无穷的乐趣。那条傍晚被心事碾成的《街》:“归入夜色的幽香 /
无法与人分享。”当一口气写完《我的名字》,兴奋得不得了,没有一丝倦意,心情难以平静,走出锅炉房在月光下踱来踱去徘徊无终。这快乐只有自己知道。出诗集《熟透的月》时整理完厚厚的诗稿,再抓紧写完后记时我已疲惫不堪。脑子里偏又有句子闪现,于是支撑着打开台灯记录下来。刚躺下不久又一个轱辘爬起……在那个深夜两点我居室的灯盏明明灭灭,《镜子里的人》甘苦自知!
1992年,一次新结识的几位诗友聚会,嗑着瓜子削着苹果也谈诗歌。有人提议以同一个题目每人写一首,可以相互比较,也给这次诗歌活动留个纪念。大家都很相信我一致让我命题,我说:那就写“相识是短是长吧。”我的这首《相识》参加了《岁月》杂志举办的诗歌大展。
有一次我去看一位同志。他很风雅,花盆离的花枯死了,他把一团纠缠的根拔出来,正在用水清洗,说是要把它倒着插在花盆里。当时我刚调到采油一线,对事情有些新的认识,就有了这首《根》:“抛弃了五彩缤纷的世界
/ 选择在黑暗的泥土里 / 向下艰难地延伸着信念 /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树起一处 / 自己永远也看不到的风景 /
那些只陶醉于鲜花绿叶的人们 / 那些只沉湎于果实而忘记劳动的人们 / 来看一看这深扎大地的根吧 / 伤痕累累 齿牙交错 /
走进根的记忆你会明白 / 被人遗忘的部分包含了多少苦心 / 我把这根洗去泥土沙砾 / 倒植在花盆中 / 让它保持向上招展的姿态 / 啊
活脱脱一株不朽不谢的花”。它像一条河流,一切经过这条河的东西都会生动起来。感谢生活中那些偶然的巧合和提示!
有一些问题能够引起我的兴趣。初中物理课上,老师由一个实验谈到了比萨斜塔,并说这塔一年比一年斜的严重。有一个潜意识在我脑海中一直让我思考这个问题。10年后的一天我写了这首《比萨斜塔》:“铁球脱手而出
/ 落地时已变成两只苹果 / 因为一个实验而著名 / 塔& 开始倾斜 / 那是一个巨人倒下的姿势 /
有时间为证 / 像是在做慢镜头演绎 / 朝着夕阳下山的方向 / 就一点一滴地斜下去 / 并将倾斜若干年 / 我的一颗心一直为你悬着 /
到老也没听见 /
那轰然坠地的一响”。要让我解释这首诗的具体意思,我只能说是一种焦灼的等待或是面对时间的一种无奈,可以随便从多方面去理解。我比较关注地平线,每一眼望去似乎都增加一些新的含意。终于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条新的《地平线》在我眼前诞生了:“高低起伏的沟壑
/ 被经历一一填平 / 当我在千里万里外 / 蓦然间回头一望 / 才发现 / 博大深远的一线 / 连接过去和未来 / 在天地间 /
缝补着我的道路 / 岁月不曾割舍 / 那是母亲手中的 / 牵挂。。。。。。”
1994年秋一个礼拜天的下午,我上完了一个夜连白,如释重负一般地往家赶。从站到矿那段三里远的油漆路上,每一步都迈得那么自信。雨后的天空格外晴朗,空气中有新鲜的泥土的气息,红红的日头在西边的一角悬着,诗意油然而生。后来在半路上搭乘了一辆回厂区的车,坐在敞蓬的车斗里开始构思。到家就赶紧拿出纸笔一气写成生怕错过:“蜜蜂贴近花蕊
/ 让辛苦贴近了甜蜜 / 秒针紧贴时间行走 / 也贴近了事实的心脏 / 两个人近得不能再近了 / 才知道什么是擦肩而过 /
我用心中的网 / 收留了你全部的雾。。。。。。 / 就这样一去不返 / 我在颠簸的车上贴近写作 / 泪水搅拌着诗行 /
有二百里那么长。。。。。。”
生活中有了诗歌,像襟怀中揣了一样可以抵挡风雨的奇异珍宝。就有了那份神秘大度与超然!“在种子的内心 /
有未来的图纸!”我庆幸自己选择了这充满魔力的文字,它将把我带入一个崭新的境界!
作者简介:
唐东起 (手指上的记忆) 。黑龙江省作协会员。中国石油作协会员。
在《北京文学》《青年文学》《新青年》《诗林》《青春诗歌》《诗刊》《中国石油报》《大河报》《长江日报》《华商报》等报刊发表过作品。多次获奖。
邮编163514
大庆市高平村测试公司八大队& 唐东起
书名:敦煌的诗
原价:36.00元
作者:方健荣&,郑宝生编&
出版社:甘肃人民美术出版社
出版日期:
汉字排列的锯齿拉扯着
我的日子不断掉下碎沫
&异乡路上的
&一缕幽暗火苗
& 《一个人的会战》(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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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 / 唐东起
● 一个人的会战
物理化学微生物
种种假说演绎的公式和推导
在探索中推开一扇门
或是在劳作中握紧一个工件
手掌先与我到达
手中握紧的管钳仍那么用力
饱蘸浓墨重彩的一笔
一介书生抒写的命运啊
把一切就托付给了这双
再也无助的手
在这世界上播撒花香的手指
能不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
撩动你的琴弦
就把一个遥远的名字
紧紧贴在了胸口
别问家在何处
家在大地的心上
这人间的悲欢可数
这花月的残缺经年
所有让我感伤的时光
都会是一个人的节日
把一腔血一身汗
变成一滴油的路径上
沉寂兮以图光明
可有喷薄燃烧之日
漫无边际的雪呵
把人变成雕塑的雪呵
北风中狂舞的刀子刻下什么
厚重的洁白庄严着什么
我精神领域的炒面
我现实生活中的伤寒
在奔走的荒原
一身油渍的工服
一顶橘红色的安全帽
为我独自加冕
新技术让老井起死回生了
年轻人一茬茬来了又走
手中的样桶肩头的工具
是在人生天平上添加砝码
让奔波的步履
将这青丝染白
仅因这无形风霜逼迫么
只一声应和
就道出了我的身世和行踪
塞外桃花依旧香
诗书浸润江南烟雨
兜蓬里都揣满了鱼蟹
眼窝里蕴含着秋波
那几度干涸的苦水泡子
如今叫作百湖
在那月亮升起的地方
那被流放贬抵的羔羊
落脚之地已在草原的中央
在这个呼风唤雨的季节
仍持有古典含蓄之美
我们日夜兼程
那样喜兴的一个名字
● 手指里的一滴石油
电缆拴着仪器
投入千米深处的油层
搜寻动态信息
上上下下求索的快乐
更像一次垂钓
电缆无法传输信号
采集箱急迫地闪着红灯
拆修时发生点意外
鱼钩般锋利的钢丝
瞬间割豁了我的拇指
沉积了亿万斯年
攀缘而上的石油啊
五千万吨中的一滴泪花
溶解了我的疼痛
井场上简单的包扎后
投入紧张的劳作
愈合后的伤口里
留下琥珀一样的印记
这是测试生涯中
得到的最真实样品
我收集了一滴石油
并永久地用身体珍藏
● 测试班组的和谐
就是不论班长吊车司机井口工操作员
都能按部就班穿工服戴工帽
听从协调员统一手势旗指挥的和谐
就是施工完后没有立马走人
大家齐动手擦井口平场地除杂草
让原本糟烂的处境容光焕发
甲方极满意的和谐
就是小亮头顶的安全帽
老唐腰间的安全带
国良的手中的绞车把
在没有监控的荒原仍不离不弃的和谐
就是为了不糟蹋老百姓的庄稼地
认可绕很远很远的弯路
小心谨慎行驶秋毫无犯的和谐
就是遇到了胡搅蛮缠的无赖
虽满腹委屈仍苦口婆心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通知以法
最后终于拿下了施工任务的和谐
就是和质量较真
为曲线的完美上下求索
一起汗流浃背地拼打了一天仍不知足
私底下短信QQ还联系工作的和谐
● 这座城市的饮料
当找不到可饮之源
正用沉默对付着轻言的岁月
在这轮子带动的时代
谁都体会到了
什么叫能源
管道构筑的城帮
它的胃口不小
把吸管插入地下
每年几千万吨
那些远古生命的沉积液
亿万斯年后的奇葩
枯木逢春之时
干枯的枝桠
但有未死的根系
板结的裂土
但里面含着草籽
生命底蕴的悸动
一种精神的荣耀
更是由血泪铸就的筋骨
且看几十万石油工
几十年如一日
是瀑布也早该泻了
是江河已成逝水
唯你时刻擎举大地之泪
从春天惊喜的高度
冲击着人们的视觉和渴意
且看松嫩平原上
遍地磕头机
且看我们的手笔之下
是万众瞩目的华章
● 小草的诉说
置身油田的滩途碱壤
我是一棵小草
用单薄之躯填补地表的缝隙
我是一棵小草
对复杂社会的认识朴素而又简单
简单到一块玻璃的洁净程度
简单到一颗螺丝的性能与用途
简单到只有汗水
根须与钻头挺进
血脉随管线延伸
我是一棵小草
这片荒原的主人
厚重土地承担起的生命色彩
我只是一棵无名的小草
却绿出了个性
绽开的小花依旧馨香扑鼻
朵朵都是自己的情感
邮编:163514 黑龙江省大庆市高平村大庆油田测试公司八大队唐东起
简介:唐东起(手指上的记忆)黑龙江省作协会员。中国石油作协会员。在《北京文学》《青年文学》《岁月》《中流》《牡丹》《阳关》《新青年》《诗林》《诗神》《青春诗歌》《诗刊》《中国诗人》《中国石油报》《地火》《散文诗世界》《华商报》《小学生周报》《长江日报》《大河报》《合肥晚报》等报刊发表文学作品200余件。著有诗集两部。多次获奖。
大庆少年诗人_李煜圻简短概括了一部河流史秦华布典儿
知音故乡潮白河一起写新浪书库千家诗不差钱诗昆仑文学现场华语诗词在线微型诗诗甲板榕树下唐东起shiji最最网荆楚文坛中国诗歌谷风诗歌大地诗刊网络文学大赛新华网秋雁南回tom百度东北网天涯文化视野游乐吧新诗代故乡网华语诗歌书香世界网体彩网鹰诗歌五常论坛
肋骨是拾来的一捆薪柴老家墙上的划痕.仍是洪流过后的水位线那被诗篇扫过的角落.长句短歌.都是呻吟这土里有豆.这土里有雷.一把铁锹就掀起了暴动的喜悦刮风割草般地又走过了一个季节其实我阅读的.不是什么人物情节.只是一页小小的敏感的书签.被埋没后.所体会到的滋味像我刚冒出来的胡须.被责备的目光铲除一样只一眨眼.我便老了许多心与心的传递无须有线石河村我要把你装入我的行囊.像携带一封家书.一同去跋山涉水.阅尽天下锦绣文章.我所有的努力.只为了换取一份.三年后就作废的证件一阵狂风吹过.稻草人把自己的身体.抽扯成纷飞的箭矢他日若是能想见.能否&把我脸上后天形成的疤痕.看成是前生的烙印迎风不落是你的容颜——,开成我生命中,不败的花朵!岂不知画圆的心事.还会残缺一丝细微的线.刻画了我的皱纹我在一刻不停地.为四肢游走的球体充气从我体内.还能拧出多少水.在低洼处.蓄积起一方小小的池塘无法用隐痛担当文字心不曾一刻稍离.而命运呵.竟一路把你辗转成远方身前是摸爬滚打的路径.身后是三米深的悬崖沿着十指的走向.仍时刻表达着什么.仍准备承接着什么.从相忘的一握到轻柔的触摸现在是秋天的一个章节.天边的月亮还只是一弯逗号.似乎有句话没有说完
&&笛声从月亮里传来&&&&唐东起&我不能挽留落日他沉浸在水里我只能用一首诗为落日雕像&在牛角尖里赶路看一会书之后才知道你我之间有那么段距离&回忆 回忆每一个细致情节都让他翻身跃起&心不曾一刻稍离而命运呵竟一路把你辗转成远方&笛声从月亮里传来唇际与手指的轻播之间零落多少花一样的容颜&树的伤口涂上血色的油漆深秋的杂草燃成灰烬对你的理解仅限于此
&&&针线&&&唐东起&&&&&一根针拖着长长的线游走在尘世把两个本不相干的人缝补在了一起刺痛总是难免的&当强忍着挣脱那线揪心是难免的&这就是两个布衣和他们的命运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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