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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靠近妖女沙乐美(二)
&&&&&&本期共收录文章20篇
  连谏,悦读纪签约作者。现居青岛,自喻为一只蹲在黑夜房顶的猫,看繁华人生走过眼底。已出版《门第》《家有遗产》等十余部作品。 中国论文网 /5/view-2156719.htm      看见亮晶晶的液体顺着沙乐美的脸滚落下来,张小飞的心针刺般的痛楚,他猛地站起来,把她揽在怀里。   沙乐美,我想你,想了8年了,你像块珠玉镶嵌在我心里。       十一      快9点了,沙乐宝的快餐店已经闲散下来了,一个胖胖的女服务员正慢腾腾地收拾桌椅,沙乐宝的妻子秋易正在结一天的账,飞快地按着计算器按键,一旁的沙乐宝正心事重重地抽烟,听见店门响,抬了一下眼,见是张小飞,便把烟头往地上一扔,迎上来:小飞,你怎么来了?   秋易的眼睛从计算器上抬起来,看着张小飞,满脸热情地迎上来:你就是张小飞呀,乐宝经常提起你呢。说着就张罗着让服务员去给泡茶,自己拖了把椅子推到张小飞眼前。张小飞忙说不用了,我和乐宝一会儿出去坐。边说边跟沙乐宝丢眼色。   沙乐宝明白,对秋易说我和小飞出去吃烧烤去,你们别忙活了。   说着就拽着张小飞往外走,秋易追到门口:少灌点马尿!   沙乐宝回头:你这是说话呢还是喷粪?!   秋易巧笑着:对你这号人,不喷粪还能喷香水啊。   张小飞忙打圆场:嫂子,我不让乐宝喝酒,你放心好了。   沙乐宝拽着张小飞继续往外走,嘴里嘟哝着:别搭理她,我一贯拿她说话当听放屁。      张小飞突然有点难过,男人和女人一旦成了夫妻怎么会这样说话呢?简直就是赤裸相见,毫不介意对方看见自己的丑陋,到底,这算不算是爱呢?有人说,只要你爱一个人,哪怕明知道自己是麻雀,也要在对方面前表演出孔雀的美来。   当情爱的对方让人失去了表演欲望时,就是对对方连一丝敬意都没了,男女之间相互没有敬意和欣赏,会有爱吗?   他这么想着,身体已被沙乐宝拽进了街角的一家烧烤店里,沙乐宝要了两串烤鱿鱼和烤比目鱼,又要了些烤肉,问张小飞:还要什么?   张小飞这才猛地回过神一样:什么都不要,我有事要和你说。   沙乐宝有点凝重地看着他:和沙乐美有关?   张小飞点点头,压低声音:她让我告诉你,她正在被贩毒团伙追杀,让家里人注意一点,还有,她埋怨我不该告诉你她回来了,你的寻人启事给她惹麻烦了,看来她在青岛藏不住了。   沙乐宝大大地张着嘴巴,显得有点蠢:你再说一遍,沙乐美怎么会被贩毒团伙追杀?   她就在短信里和我说了一下,具体原因也没和我说。张小飞拿出手机,翻出沙乐美的那条短消息给沙乐宝看。   沙乐宝拿过手机,看了一会儿,默默地还给他:我真……她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回家的?   张小飞点点头:或许,她不想给家里人带来麻烦。   沙乐宝的没心没肺表情被凝重覆盖,他喝了一大口啤酒,心事重重地吧嗒吧嗒嘴巴,看张小飞:她现在安全不安全?   张小飞的心揪了一下: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问她住在哪里,她也不说,我很为她担心呢,嗯,对了,如果有人跟你打听沙乐美的消息,你什么都别说,谁也别说。   知道,我连秋易都不告诉,她问起来,我就说是讹传,沙乐美根本就没回来。沙乐宝用杯子碰碰张小飞的酒杯:希望她安全,如果她再和你联系,你告诉她,有事可以找我,我是她哥,一直是。      十二      张小飞抿了一口酒,把杯子推到一边:我不喝了,你也少喝点。   沙乐宝有点伤心:你跟她说,别记恨我爸了,他瘫在床上都两年多了,我爸对她不好,也是有原因的。说完,紧紧盯着张小飞:具体原因,你别问。   张小飞点了点头,心里却翻云覆雨地猜上了,猜沙乐美的身世。   沙乐宝喝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说了不少没头没尾的废话,张小飞听得有一搭没一搭,突然,沙乐宝像是终于忍不住似的说:哥们,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沙乐美,我也就不瞒你了,沙乐美真的不是我爸的种,我爸也是因为这,才对她不好的。   沙乐宝微黑的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飞快地忽闪着,神秘兮兮地打量着张小飞的反应。当然想知道下文的张小飞也忽闪着眼睛看他。   沙乐宝卖关子似的又喝了一大口酒:沙乐美是我叔叔的女儿,家里大人都知道,就瞒着沙乐美。以前,我叔叔和我们住一起,我爸爱喝酒,经常打我妈,我叔叔常常护着我妈,两人就勾搭上了。我爸被厂里派到外地出差的时候,他们种下了沙乐美。一开始我爸不知道,等沙乐美生下来,我爸一算日子,觉得不对,打了我妈一顿,我叔叔一急,就承认了,然后,被我爸打跑了,再也没回来。   张小飞静静地听着,心里很是难过,为沙乐美。   沙乐宝拍拍张小飞的手:我叔叔跑了,我爸就拿沙乐美撒气,可怜的沙乐美,至今都不知道爸爸为什么那么恨她,喏,哥们儿,这事,你知道就成了,别告诉沙乐美。   张小飞点头。      沙乐宝又喝醉了,满嘴酒气地骂秋易是个贼婆娘,整天防贼似的防着他,稍有点姿色的服务员全给辞了,换上了几个又丑又胖的服务员。   沙乐宝骂咧咧地说:靠,客人老给我提意见,说店里的服务员相貌实在是影响食欲,秋易那贼婆娘说影响食欲怕什么,现在不是流行减肥吗,影响食欲比影响性欲好多了。   张小飞心不在焉地听着,心里却在拼命想,沙乐美究竟住在哪儿?既然有人在绕城找她追杀她,那么她的饮食起居是不是也成了问题?       十三      送沙乐宝回快餐店后,张小飞一个人在路上摇摇晃晃地走着,也没乘车,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身后一直有人跟着他。几次,他机警地转了身,却什么都没发现,街道上只有婆娑的树影以及三三两两行踪毫不可疑的路人,偶尔会有车子嗖地擦身而过。   张小飞继续往前走,走过一个街角时,突然,一辆出租车在身边停下,车门飞快打开,一只手探出来,猛地把他揪进了车里。   张小飞刚要失声大叫,突然,嘴就被一双绵绵软软的手捂住了,他转头,便看见了沙乐美。她穿了一套男式休闲外套,戴了一顶棒球帽,他微微地张了张嘴,却见沙乐美柔和地笑了,眼波里荡漾着温柔的笑意。   张小飞也笑了笑,松弛了下来,无声地笑着看她。沙乐美看了他一会儿,转向前方,眯着眼睛,像在努力想起什么的样子,眼里却是一片寂寥的空空荡荡。   张小飞低声地:沙……   沙乐美的食指竖在唇上,轻轻地嘘了一下。      出租车停在梦巴黎小区外,张小飞忙掏零钱付车费,沙乐美也没和他抢,只是笑吟吟地坐在那里,看他收好钱包,下车,转过来,为她拉开车门,才款款地下来。张小飞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话说不在点子上,惹了沙乐美不悦,让这一场千盼万盼来的相遇又泡了汤。   沙乐美虽然是穿了男款的休闲外套,走路的样子却依然是婷婷袅袅地婀娜着,张小飞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跟在她身后越过了一栋又一栋楼,在梦巴黎小区的最深处,进了一个单元。   沙乐美打开房门,倚在门上笑着看他。   张小飞期期艾艾地进去了,一室一厅的房子很是温馨,客厅里只有一只巨大的真皮单人沙发,再就是电视机,电视机柜上堆满了碟片,沙乐美的目光随着张小飞落在碟片上:我的时间都荒在这些碟片上了。   说着,把沙发上一只乳白色的大毛毛熊抱起来,拍了拍:坐吧。   张小飞局促地坐下来,仰头四处看。   沙乐美已点了一支烟,慢慢地抽了一口:我跟踪了你。   张小飞笑笑。   不问我为什么跟踪你么?沙乐美坐在一只简单的真皮凳子上。   只要你高兴,随便你怎么做都可以。张小飞的声音很小,内心荡漾着无边的柔情,眼前,这个消瘦而平静的沙乐美突然让他有流泪的感觉: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沙乐美轻笑:人知道的真相太多,总是很危险的。
  张小飞看了看他和沙乐美之间的距离,大约有一米半,他只要尽力探一下身子,就能把她拉过来,他忍住了想要拉她手的冲动:我怎么做才能让你过上平安的日子呢?   沙乐美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儿,悲凉地摇摇头:你怎么做都不能。   他们已经知道你在青岛了,你是不是离开青岛更安全一些?张小飞不无担忧的。   我哪里都不去,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说不准他们以为我已经闻风离开了呢。沙乐美把烟按灭了。   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张小飞看着她。   你什么都帮不了我,你去找沙乐宝了?   张小飞点点头。   你和他怎么说的?   我给他看了你的短信。   沙乐美点点头,好像很是无话的样子,过了一会儿,突然问:你要和文碧玉结婚了吧?   张小飞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别为难,按照你原来设计的生活轨迹走吧,不要因为我而否定了你和她的感情,我不配,真的不配你那么做。说着,沙乐美就别过脸去。   张小飞看见有亮晶晶的液体顺着她的脸滚落下来,心里顿觉针刺般的痛楚。他猛地站起来,站到她身边,把她揽在怀里:沙乐美,我想你,想了8年了,你像块珠玉镶嵌在我心里。       十四      沙乐美的脸埋在他的胸口,泪水大朵大朵地开出来:我不配,张小飞,我真的不配做你心里的珠玉,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活过来的……   莫名的,张小飞突然很害怕,害怕沙乐美继续说下去,好像那些话,会带着刀枪将他无情地刺伤,他忙弯下腰去,用唇堵住了沙乐美的嘴,含混不清地说:不要说,求你了,不要说。   沙乐美张着大大的眼睛,任他吻着,大朵大朵的泪花绽开在眼眸里,张小飞的心脏一阵阵的剧疼,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的疼。   他们跪在客厅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忘情地相吻,张小飞像摘掉一片苍老的花瓣一样摘掉了沙乐美身上的男式外套,手探进了她的薄衫下,突然,他的手摸到了一片小小的坑凹,在沙乐美的小腹皮肤上。   沙乐美像是被电流击中一样,飞快冷静下来,从张小飞的臂弯中挣脱了出来:我们不能这样了。   张小飞抿着唇看了她一会儿,他已经感觉到了,那些坑凹的形状像是烟头烫出来的一圈小花,在她的小腹上组成了一朵朵花儿,他不在意沙乐美的身体中曾经过了怎样的一些男人,可是,他却在意那些男人让她的肉身受到了伤害。他怔怔地看着她:谁?是谁弄伤了你?   沙乐美坐在地板上,猛然地抬起了头:没谁弄伤我,是我自己烫的。   我不信!张小飞斩钉截铁。   你真想知道?沙乐美仰了头,用泪水淋淋的眼望着他。   张小飞没说话,点了点头。   沙乐美站起来,坐到沙发上,脸上又恢复了淡然的平静:离开青岛以后,在广州,我做过卖花女做过酒水推销小姐,后来,有人对我好,我太孤单了,就和他好了。可是,我想你又觉得对不起你,想你想得厉害时我就在小腹上烫一朵烟花,算是对自己的惩罚……      张小飞一声不响地看着她,踱到她眼前,沙乐美笑:你嗤笑我的虚伪和矫情吧。   张小飞猛地抱起她,像抱起一团柔软的绸缎,紧紧地贴在胸口上:沙乐美沙乐美,我和文碧玉在一起就是因为她会经常说起你,她记得你所有的事,记得那么清楚,我喜欢在她讲你的时候回想你,像温习一场经典老电影那样温习你,这些年我想你恨你,恨你为什么要离开青岛。   沙乐美薄薄的肩在张小飞的胸口一抽一抽地抖着。   沙乐美,你跟我走好不好?   我跟你去哪里?沙乐美看着他。   去哪里都行,只要我们在一起。   别说傻话了,我是女人,我知道女人的心,文碧玉很爱你的,你别毁了她。说着,沙乐美便从他怀里抽身出来。      夜,阑珊着,深了,静了。   沙乐美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找你,是有事想请你帮忙,因为沙乐宝在报纸上发了寻人启事,下午房东给我打电话了,说我的家人找我。   张小飞心里一阵发紧:你怎么说的?   我告诉他认错人了,不过,看来,我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得搬走,可是,我不能自己出去找房子,不然又会被人认出来,小飞……我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找套僻静点的房子?   好,我明天就去帮你找房子,这几天你不要轻易外出了,缺什么,打电话给我,我给你送,等这阵风头过去就好了。   两人的言语气氛有些紧张,那些轻然冒出在身体里的情丝,被紧张给镇压了下去。沙乐美低声说: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我总是给你添麻烦。   她低着头,细腻的脖子那么白皙那么令人心疼地弯曲着,像优美而忧伤的天鹅。在张小飞的心里,他的手,早已伸出去了,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而现实中的他,却只能这样感伤而木讷地看着她,看着她。   情爱人生中的悲哀,莫过于此吧?当挚爱面对,自己失去了拥抱的资格,只能无望地对望。      别这么说。张小飞握了沙乐美的手一下:我回去了。   他有很多话想问沙乐美,却又不忍问,怕是一问,她的心就伤了。   他想知道,这些年,她和谁好过?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有没有爱过他?他给她的是不是温暖的疼爱?   怎么会呢,如果他给了她温暖的爱,她就不至于被贩毒团伙追杀了吧?      十五      文碧玉在看电视,张小飞进来,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拿起遥控器换了个频道。   张小飞换下鞋子,坐到她身边,文碧玉把身子往旁边一闪:1点了。   沙乐宝喝得有点多。张小飞平静地说,也拿起遥控器,换到体育频道。   沙乐宝十点半就回家了。文碧玉冷冷地看着他,目光里藏了锋利的刀刃。   张小飞侧着目光看她,什么都没说。文碧玉突然地泪如雨下:去见那个骚货了吧?我就知道她还在青岛,你骗不了我,你眼里还有她留下的影子呢。   张小飞心里发虚,嘴上却大着气说:你怎么这么爱胡说八道?   文碧玉噌地站起来:张小飞,你少把我当弱智糊弄,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眼神!说着,文碧玉站起来,猛地开了顶灯,雪白的灯光充满了整个房间,张小飞的眼睛被刺得晃了一下,文碧玉冲过来,拉着张小飞站在镶了整整一面墙的镜子前,张小飞就看到了自己眼里的寥落,满当当的,毫无生气可言。   他木木地看了自己一会儿,转过身,看着文碧玉:你何必多心着折磨自己呢?我会和你好好过一辈子的。   文碧玉鄙薄地看着他:张小飞,我怎么感觉你的语气里有恩施的成分?你当自己是上帝啊?和我过一辈子是对我的恩赐?   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么,张小飞,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想才对?文碧玉抱着胳膊,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上床,一人占据了床的一边,背对着背,谁都不理谁。张小飞在黑暗中叹着气,爱上一个男人的女人都是敏感的,他知道怪不得文碧玉,她爱他。所谓爱情,不过是以爱情的名义相互霸占就是了。   黑暗中,文碧玉翻了个身,手悄悄地探过来,在他的背上温柔地抚摸。张小飞顿了顿,翻过身,搂着文碧玉,心却难受得要命,知道文碧玉主动求欢的目的,不过是考证一下自己的猜想,想用这种方式考证和沙乐宝分手后他有没有和她所怀疑中的女人上床。   张小飞的身体热烈地回应了她的召唤,如果这样能打消她的怀疑,为什么不呢?怀疑是很折磨人的,不仅折磨被怀疑者,也更是折磨怀疑者本身。   他用生龙活虎的身体,生动地打消了文碧玉的揣测。   早晨,文碧玉满脸阳光灿烂地下厨去了。   听着文碧玉在厨房里刺刺地煎蛋,他突然有点担心,不方便出门的沙乐美可有饭吃?       十六      沙乐美觉得自己成了一只被囚禁在房子里的困兽,她知道是谁在找自己,是的,他们不是贩毒团伙也更不是来追杀自己的,可,如果他们找到她,是不是比被追杀还要令人恐怖呢?
  她之所以和张小飞说是贩毒集团在追杀自己,不过是在强调那些在寻找自己的人的危险性,关于贩毒团伙的传说,在坊间是比较令人恐怖的。那些一旦被他们起了疑心的人,哪个不是被杀了灭口呢?她称他们是贩毒团伙的人,不过是在向张小飞以及由张小飞转达的沙乐宝,强调这些人的危险性,让沙乐宝死了继续找她的心。如果没什么事,沙乐宝当然愿意找她回去,可,当她沙乐美因为被贩毒团伙的追杀而变成了一颗危险的炸弹时,他就会放弃寻找了吧?谁愿意没事生非地找个危险来放在家里呢。   沙乐美陷在巨大的沙发里,寂寥地抽着烟,觉得自己就像一座孤岛,被往事和秘密与世隔绝了。一走出去,就是遍地的伤害。      她曾以为张小飞是收到了她的信的,他正一心一意地等着自己回来。   可是,命运再次捉弄了她,那些痴情的等待是她一个人的幻想,没人等她回来,就如当年她的出走,从没有人执著地找过她。   当然,她也不能否认,如果不是那件事的发生,可能她永远不会回来,尽管,在心底里,她对张小飞还有无数的念想。   念想这东西,是用来怀旧用来宽慰失望的,真的要把它变成现实,未必是美的,就如梁山伯和祝英台,如果他们终成眷属了,未必真有美感可言,潦倒到要为米面发愁的光阴里,浪漫甜蜜不过是个奢侈的幻梦。   爱情不过是肉身在被安逸地养活之后的一场情绪游戏。      她想起了周秦,和他认识时,她只有17岁,还是未成年女孩子,在酒吧里推销酒水。他不是第一个打她肉身主意的男人,却比其他男人幸运,因为他得逞了。   不过是他没有像其他男子那样轻薄,他是那样的温暖,令她觉得,在她生命成长过程中的那些缺失全数被他的温暖弥补了。   他没有急着向她的肉身进攻,而是用温暖一点点地瓦解了她心上的戒备。   他待她好,把她从灯红酒绿的酒吧中拉出来,为她买了房,让她安心地在那套阳光充足的房子里长大成人,原因只有一个,她长得太像他早夭的妹妹。   她不知道周秦的名字是不是真的,更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只知道这个男人对她很好,满足了她所有的愿望。她也不多问一句话,既然他不想说,何必多此一举呢?直到后来,她在电视上看见了周秦,才知他是某著名企业的老总。当时,她愣愣地看着电视,半天没说出话,末了,给他打了个电话,通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说:哥哥,我想你了。   她一直叫他哥哥。   周秦也喜欢她这么叫。   后来,周秦来,她什么都没问,就如同依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那天晚上,她把自己交给了周秦。      周秦很难过,因为她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她,不是处女了,周秦问:是被迫的吗?   她垂着长长的睫毛不说话,想起了张小飞,想起了张小飞说他会娶她,就哭了,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块被随便处理了的垃圾一样,再也配不上张小飞了。   周秦安慰她说没什么,待他走了,她试着抽烟,对,就在那晚,她学会了抽烟,抽醉了,坐在卫生间里狂吐,五脏六腑都要被吐出来了,然后趴在马桶边上,用烟头烫了一枚烟花烙。   皮肤上的剧疼唤醒了她,她心上的疼,就感觉不到了。   后来,每当她觉得心很疼的时候,都会用烟头在身上烫一枚烟花烙,周秦看见了,就会抚摸着烟花烙,温暖地问:为什么?   她从来不说。      她跟周秦说自己是个孤儿,来自青岛,周秦知道她是骗他的,却不质问,他从不为难她,给她足够的钱,甚至还给她买了一辆火红的小跑车,让她尽情地做她喜欢的事,不必为钱担忧。当然,由着她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包括她可以爱上别人。   有时,周秦会当着她面接电话,她知道他有老婆了,还有个女儿。但,她不问,因为知道问了也是毫无意义,她从未想过周秦会娶她,就像她也从未想过要嫁给周秦。   不想,是因为知道不可能,是水生动物和陆地动物之间的不可能。   她要做的只是享受他的好就成了,就像饥饿的人享受免费的美味那样,心怀感激地享受。   直到后来,有个女人来找她。      十七      她敲开门,环顾着整间房子,自得地坐下来,说:他对你很好么。   你是谁?沙乐美惶惑着,坐立不安。   女人像女主人一样悠然地往后倚了一下:和你一样,是他的情人。   沙乐美松了一口气,不是他的妻子就好。   女人自我介绍说她叫薛米,周秦喜欢叫她雪米儿,他们认识有段时间了,现在,她怀了他的孩子。沙乐美抿着唇看她:这件事,你应该去和周秦的妻子谈,而不是来找我。   薛米笑了一下:他又不会离婚娶我,我为什么要去和他的妻子谈呢?这么说吧,我不介意他妻子的存在,却介意你的存在。他的妻子是既成事实,在爱上他时,他的妻子作为他的人生背景,已被我全盘接受了,但是,你却不同,你是我的敌人。   沙乐美便明了了事情的原委,大多女人都会这样,一旦爱上已婚男人,通常不会吃他妻子的醋,却会吃他另外一个情人的醋。   沙乐美没再说什么,兀自打开了电视,专心致志地看电视剧。   薛米说:我希望你离开周秦。   这话,你去和周秦说吧,对不起,我要去做瑜伽了。沙乐美起身,做要离开的姿态逐客。薛米说:好吧,改天我再来,你需要什么条件才离开周秦,请告诉我。   沙乐美拉开门,看着薛米。      从那以后,薛米经常来,一坐便是半天,沙乐美烦透了,让她去找周秦解决这件事,薛米却说这是她们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周秦不过是战争目的,他的出现不会解决任何问题,所以,也请沙乐美不要把周秦拽进来。   沙乐美把薛米经常过来的事告诉了周秦,然后说:你另外还有多少女人,我不管,但是,请你不要让她们来打扰我的生活。   周秦抱着她说对不起,说薛米是丧心病狂了,仗着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以为就能成功地要挟他离婚,他早就不理她了。   沙乐美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是不是和很多女人上床很刺激?   周秦沉默了一会儿,说自己很累,在商场上,他要做冠冕堂皇的正人君子,要对付那些和他一样冠冕堂皇的正人君子的尔虞我诈,只有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有彻底放松的感觉。   沙乐美说:哦,明白了,你可以用钱消遣女人们的身体。   周秦说:沙乐美你别这样说,对你,我是认真的,我爱你,不,我一看见你,就情不自禁地想来疼爱你,疼爱你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伟大很了不起,我再也不会让她来骚扰你了。   很快,周秦就给她另买了一套房子,她静悄悄地搬走了。在新家里,她想象着薛米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疯狂地敲门,门却一直用沉默嘲讽她时,她就忍不住地笑了。      可是,半个月后,薛米再一次找到了她,她站在门口,幸灾乐祸地看着她:无论你搬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然后,薛米扁着身子,挤了进来。   再然后薛米像个偏执狂病人一样,天天来,沙乐美不在家,她就坐在门口等,逢了邻居或物业人员来问,她就说沙乐美趁她怀孕勾引了她的老公,她是来找沙乐美谈判的。   沙乐美再进出小区时,背上,就多了些指指点点和非议纷纷。   没辙,她只好请薛米进来,任她乖戾地坐在沙发上胡说八道。   这样的时光,大约持续了一个月,薛米死了。   死在了沙乐美家的沙发上,在她进了沙乐美家半个小时后。      十八      其实,那天沙乐美很累,因为她刚刚从九寨沟回来,是周秦带她去的。薛米进门,把东西踢得东倒西歪,阴阳怪气地说沙乐美不必费心思躲自己,躲是躲不过去的。   沙乐美没好气地说,你不过是周秦甩掉的一块垃圾,我用不着为一块垃圾费心。   薛米倒也不生气,阴阳怪气地嚼着口香糖:你不必嘲笑我,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变成垃圾。   沙乐美气咻咻地进卧室关上了门。
  她在卧室里看完了一本时尚杂志,觉得有些困了,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突然地,她有些不安,因为客厅安静得有些异常。   她便悄悄拉开门看了一下。薛米握着一瓶矿泉水坐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一样。沙乐美蹑手蹑脚地出来,站在她身边一看,便吓坏了,薛米居然是睁着眼睛的。   沙乐美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推了推她:你怎么了?   薛米的的脑袋便软塌塌地萎了下来,沙乐美把手指放在她鼻下试了试,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薛米死了。      沙乐美尖利地大叫了一声,又飞快捂上了嘴巴,天哪,薛米死了。   她拿起电话,飞快拨上120,又飞快按断,然后拨通了周秦的电话:薛米死了!   周秦那边很嘈杂,他大声地吆喝着: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薛米死了!薛米死了!沙乐美对着电话喊得声嘶力竭。   尔后,周遭一片安静,周秦挂断了电话。      沙乐美手足无措地看着脑袋低垂到胸口的薛米,还有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她怀孕了,大约再有五个月就要做妈妈了吧?方才,她还气势汹汹地要她不必太早得意呢,怎么一眨眼就死了呢?   眼泪从沙乐美眼里跑出来,这些眼泪,一部分表达了她的恐惧,一部分表达了她的悲凉,在爱情中沦丧的为什么总是女人?   薛米究竟是为什么死的呢?她没有口吐白沫也没有七窍流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矿泉水瓶子,水只喝了三分之一。这瓶矿泉水是薛米自己从客厅角落里的矿泉水箱子里拿的,因为沙乐美平时只喝瓶装矿泉水,所以,她每周都会从超市里搬两箱放在家里囤着。   沙乐美小心翼翼地把矿泉水瓶子从她手里拿出来,又烫着一样放在了茶几上,呆呆地看着薛米的尸体,害怕极了,不知道该不该报警该不该把她送到医院。      一会儿,周秦像出膛的子弹冲进来,他看了看窝在沙发里的薛米又看看沙乐美,言辞锋利:为什么会这样?   沙乐美惶惑着摇了摇头,把薛米来了之后的情景说了一遍,周秦皱着眉头,不相信似的看着她:沙乐美,你怎么可以杀人?   我没有杀她!沙乐美往后退了一步。   周秦目光咄咄地看着她,拿起矿泉水瓶子:这是你平时喝的矿泉水?   沙乐美点头。   你喝一口。周秦把瓶子凑到沙乐美嘴边:你给我喝一口看看!让我相信这不是你干的?沙乐美,你蠢到家了,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里谋杀她?   沙乐美就蒙了:我没有谋杀她。   周秦指着薛米的尸体:看看她,她是你的情敌,又死在了你的家里,你用脑子想一想,会有人相信你的话吗?   周秦丢下呆若木鸡的沙乐美,一头闯了出去,临出门前说:你什么都不要做,等我回来。      20分钟后,周秦回来了,他带回了一条活鲤鱼,一头扎进了卫生间,沙乐美就听到哗哗的放水声。   周秦折出来,拿起那瓶矿泉水,又钻进了卫生间,沙乐美小心翼翼地跟进去,周秦把鱼扔到放了半盆水的面盆中,然后,倒进去一点矿泉水,少顷,鱼便安静地颤抖了一下,肚子朝上地浮了起来。   周秦回头,用寒冷的目光逼视着沙乐美:看到了么?   沙乐美讷讷地摇着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周秦慢慢冷静下来,没再难为沙乐美,倒是有些凄楚地说没想到会这样,要她不要慌也不要再做什么傻事,给他两天时间,考虑一下怎么处理这件事。   沙乐美哭着求他留下来陪她,他答应了,却趁沙乐美睡着之后,悄悄溜走了。等沙乐美醒来,家里已再也找不到周秦的痕迹,他带走了所有属于他的东西,除了薛米,她的尸体依然窝在沙发里,初春的惨淡阳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看上去很是安宁。   沙乐美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知道周秦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不愿豁上自己的好名声来和她承担一桩命案,他对她的感情,也不过是主人对宠物的感情而已,当宠物疑似携带了致命细菌,他便理所当然地弃之而去了。   所以,两天之后,沙乐美离开了广州,业已僵硬的薛米,依然蜷缩在沙发里。       十九      张小飞得找合理的借口跑出去为沙乐美找房子,便对文碧玉说:碧玉,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正下楼梯的文碧玉停了下来,回头,仰望着上面的张小飞: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打算在这段破败的楼梯上跟我求婚吧?   张小飞讪讪地笑了一下:我要问好了你才能去买戒指么。   文碧玉笑着跑上来,挎着他的胳膊:这还差不多。说着,甜蜜地偎在他胳膊上。   张小飞便漫不经心地说:既然要结婚,房子也是要重新装修一下的,很多东西,都要筹备。文碧玉说你就得了吧,差不多就成,我要真是那种想住豪华大宅的主,也不会死皮赖脸地和你谈恋爱,我这人天生命贱,差不多就成了。   张小飞满脸是笑地敷衍着文碧玉的幸福絮叨,心里却在拼命地想,究竟怎样才能从店里脱身去帮沙乐美找房子呢?   捱到快中午了,张小飞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有个朋友在大学里学的是室内设计,可以帮忙装修,结婚这事不能太草率,不然,会被你妈埋怨的。   心情很好的文碧玉也点头:也是,我怎么都好说,你要是草草把我娶回去,我妈的心还不跟被人挖了去那么疼?   张小飞说我这就去找那朋友去家里看看,说完抬脚就走,文碧玉喊早点回来啊。   张小飞奔到街上,也真的先给那朋友打了个电话,也真的说了要装修房子结婚这回事。不为别的,以后给沙乐美租好了房子,搬了家,她要藏起来不被人发现就会不方便外出,总会有些事需要他去帮忙的,到时候,没借口他怎么往外跑?装修房子是个烦琐的活儿,今天缺了这个明天缺了那个是很正常的事,这样,他就可以打着买东西的幌子去帮沙乐美买东西了。      张小飞和朋友约好时间后,就一头扎进了房屋中介所,又追贼似的匆匆看了几套房子就定了一套地角比较僻静的,在青岛山下,很僻静的地方,因为不是交通要道,那里的街道晚上都静得有点吓人。   张小飞匆匆交了好了定金,就给沙乐美打了个电话,说房子找到了,沙乐美有点吃惊,说这么快啊?   张小飞有点得意地嗯了一声。说房子以他的名字租的,到时候她搬进去住就是了,不用她出面和人打交道。   沙乐美说谢谢你张小飞。   张小飞爽快地说客气什么,我喜欢为你忙活。说完,自觉言语有点闪失,现在有文碧玉在身边,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让她难受么?   张小飞顿了一会儿,说晚上我去交上租金,明天给你送钥匙。沙乐美说好的。两个人在电话里就沉默了起来,仿佛谁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张小飞小声问:你不方便出门,家里还有吃的吗?   沙乐美说还有的,你别担心,我没事。   张小飞道了声珍重,收了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路过一家披萨店时,特意进去订了份外卖,让服务生送到沙乐美那里去。   从披萨店出来,张小飞给沙乐美发了个短信,说自己订了外卖,钱已付了,到时,让服务生放在门口,他们走了她再出去取就是。   沙乐美回了几个字:张小飞,别对我太好。      (未完待续)   编辑/Gr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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