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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兰艺术博物馆新落成
新落成的位于卡塔尔多哈的一个人工岛屿上的伊斯兰艺术博物馆,设计来自91岁高龄的贝聿铭,贝聿铭称这个伊斯兰艺术博物馆将是他最后一个大型文化建筑(建筑外部在2006年已完成)。占地4.5万平方米,白色石灰石几何式的叠加成伊斯兰的风格建筑,中央的穹顶连接起不同的空间,内部除了展示来自世界各地的各种伊斯兰艺术品,还包括图书馆、餐厅等功能空间,开馆时就有马友友的表演。为了表现伊斯兰建筑的本质,贝聿铭在中东考察了好几个月,研读穆罕默德,到埃及,去突尼斯。怕这个博物馆会被周围环境所淹没,他请求卡塔尔的王储为其建立一个独立的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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蛹虫草的生物学特性及抗衰老功效探究.pdf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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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中农业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蛹虫草的生物学特性及抗衰老功效研究
姓名:王奇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微生物学
指导教师:梁运祥
蛹虫草的兰物学特性及抗衰老功效研究
蛹虫草是我国传统的食药用真菌,具有极高的开发利用价值。本实验于抚顺地
区采集野生蛹虫草菌株4株,用于研究蛹虫草子实体和菌丝体生长条件,以建立较
为完整的筛选优良蛹虫草菌株的方法,并利用筛选出的优良菌株作为母种来进行蛹
虫草的抗衰老功效研究。
首先将从不同品种野生蛹虫草分离得到的菌株分别置于不同的营养条件 碳源、
氮源、料液比等 、环境因素 温度、湿度、光照、通气状况等 中,并且分别采用
不同的培养方法 固体米饭培养基培养、液体深层发酵培养 进行培养,然后对不
同条件下生长的蛹虫草样品进行功效成分分析 虫草多糖、氨基酸、虫草菌素、虫
草酸、SOD ,从而得到了人工培养蛹虫草的最适培养条件,建立了较为完整的筛选
优良蛹虫革菌株的方法。
结果表明,1号蛹虫草是本研究筛选到的子实体和菌丝体产量高、有效成分含
量也相对较高的优良菌株。培养蛹虫草子实体的最适条件为:最适碳源为淀粉;最
适氮源为蛋白胨;大米与营养液的最适比例为1:l;菌丝体生长最适温度为22℃
一25。C,最适相对湿度为65%-70%;菌丝体生长期间需要完全避光培养;待菌丝体吃
透培养基后应进行光照刺激以诱导子实体产生,此时最适培养温度为1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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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逾城——敦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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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的旅行日记
摘要: 神威:新浪2014年度最佳自媒体人、小清新作家、环球旅行家,还是个吃货、酒店控、1/12星座体验店创始人、厦门旅游广播主持人。在《尚卫LET》杂志开设酒店专栏。著有《出发吧!趁青春和梦想还在》、《有一天,我遇见 ...
神威:新浪2014年度最佳自媒体人、小清新作家、环球旅行家,还是个吃货、酒店控、1/12星座体验店创始人、厦门旅游广播主持人。在《尚卫LET》杂志开设酒店专栏。著有《出发吧!趁青春和梦想还在》、《有一天,我遇见了世界》等,一生相信爱情。夜半逾城——敦煌记三毛 印度悉达多太子十九岁时,有感人世生老病死各种痛苦,为了寻求解脱诸苦的方法,决定舍弃王族生活,于一日夜间乘马逾越毗罗卫城到深山修道。悉达多骑马上,舆车者匿持扇随行马后。天人托着马足飞奔腾空而去。空中飞天一迎面散花,一追逐前进。——敦煌莫高窟三七五窟
西壁龛南侧壁画故事 “那么你是后天早晨离开吗?”父母说。我说:“是。”“好,祝你旅途愉快了。”父亲又说。我谢了父母,回到自己温暖的小楼来坐了一夜。天亮了,再静坐到黄昏,然后慢慢走路去了父母家。“咦,我们以为你不再来了。等等呀,我们看完这个电视剧。”父母说。我等了十数分钟。坐了一会儿。“那么我走了”我说。“好,祝你旅途愉快哦!”“谢谢。”我轻轻说,再深深地看父母一眼。回家之后,将房子上上下下的尘埃全部清除,摸摸架上书籍,拍松所有彩色靠垫,全部音乐卡带归盒,房顶花园施上肥料浇足水,瓦斯总门确定关好,写了几封信贴足邮资,这才打开衣柜将少数衣裳卷卷紧,放进大背包里去。拿了一本书想带着行路--《金刚经》,想想又不带了。离开家的清晨,是一个晴天,我关上房门之前,再看了一眼这缤纷的小屋,轻轻对它说:“再见了。我爱你。谢谢。”当我亲眼看见那成排的兵马俑就立在我面前时,我的心跳的好快,梦境一般的恍惚感,再度成为漩涡,将我慢慢、慢慢,卷进一种奇异的昏眩里去。去年在江南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这是我第二次归去。当国际旅行社的海涛在嘉峪关机场接到我的时候,我笑着跟他握手。彼此道了辛苦。一路上舟车的确紧张,行色匆匆,总也不感觉人和天有着什么关系,直到进入河西走廊,那壮阔的大西北才展现了大地的气势。车子到了嘉峪关的城关口,海涛说下来拍照,然后再上车开进去。我没有再上车,将东西全都丢在座位上,开始向那寸草不生的荒原奔去。在那接近零度的空气里,生命又开始了它的悸动,灵魂苏醒的滋味,接近喜极而泣,又想尖叫起来。很多年了,自从离开了撒哈拉沙漠之后,不再感觉自己是一个大地的孩子,苍天的子民。很多人对我说:“心嘛,住在挤挤的台北市,心宽就好了呀。”我说:“没有这种功力,对不起。”海涛见我大步走向城墙,一不当心又跑了起来,跑过他身边的时候,海涛说:“是太冷了吗?”我说:“不是,很快乐。跑跑就会平静下来的。”站在万里长城的城墙上,别人都在看墙,我仰头望天。天地宽宽大大、厚厚实实得将我接纳,风吹过来,吹掉心中所有的捆绑。我跑到无人的一个角落去,哦--长啸了一下,却吓到了躲在转弯墙边的一对情侣。我们三个人对视了几秒钟,我咯咯笑着往大巴士狂奔而去,没有道歉。趴在窗口等开车的时候,远处那驻守的解放军三三两两的正在追逐嬉耍--他们也在跑着玩。我笑了起来。离开了嘉峪关,我的下一站是敦煌。海涛说,休息吧,接着而来的七八个小时车程全是戈壁--戈壁就是荒原的意思。荒原的变化是不多的,它的确枯燥--如果你不爱它。车上的人全安静了,我睁大着眼睛,不舍得放过那流逝在窗外的每一寸风景,脑海中那如同一块狗啃骨头形状的地图--中国甘肃省,又在意识里浮现出来。而我这一回,将这辆行走的巴士和我自己也放进想象的地图中间去,一时里,那种明显的漩涡再度开始旋转,我又不能控制地被卷进了某种不真实的梦境里去。它这一回搀杂进了那条“大黄河”的音乐曲调作为背景,鬼魅一般的占住了我的全部的思绪。虽然外边起了大风暴,我还是悄悄的推开了那么一公分的窗框。为着担心坐在我身后的人不喜欢,我回了一下头。我回过身来,将窗子砰的一下关了起来,心里惊骇到不能动弹:“怎么会是他?”我不敢再回头,呆呆的对着窗外,我听见有声音在说:“原来你在这儿。”这原是两个人的位子,却是给我一个人坐了,当然是我自己在对我自己说话。又有声音说:“去年在姑苏的时候,林妹妹先用一块雪白的丝手帕托人在一场宴会里悄悄送上,等我上了那条运河从水道去杭州的时候,他左手戴了一只空花的白手套哭得死去活来的送别--”我疑疑惑惑的再度回头,又看见了那光头的青年。我接触到他那双眼睛,我再度回过身来看着窗外那连绵到天边的电线杆,又听见自己在说同样的话:“宝玉,原来你在这儿。”这时,昏眩的感觉加重了,我对自己说:“不好了,今生被这本书迷的太厉害,这不是发疯了吗?为什么一到中国,看见的人全是它的联想,包括大西北扯上了宝玉和出家。”我不敢再回过头去,拿出喷水小壶来,往脸上喷了一些凉水。一时里,我发觉我已经站在了那个年轻人的座位前。我们含笑望着彼此。我说:“你从哪里来?”他说:“兰州。”我说:“你到哪里去?”他说:“敦煌。”我说:“你去敦煌做什么?”他说:“我住莫高窟。”我说:“你在莫高窟做什么?”他说:“我临摹壁画。”“你怎么会临摹?”“我不知道。”“学的?”我说。“小时候就会了。”我说:“我认识你。”他说:“我也认识你。”我笑说:“我是谁?”他说:“你是三毛。”我觉得疲倦如同潮水般地淹住了我,又有声音在我心里响起:“我以为,你会说,你认识我--因为我是你的三姐探春,不然,不然,好歹我也是当年你们大观园里的哪一个人……”我又对他笑笑,我们就是微微的笑着。后来我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两三小时,不再讲话。再回首的时候,那个青年拿手掌撑着面颊,斜躺在座位上。一霎间,宝玉消失了。他不是。“小兄弟,看你是一座涅磐像。”我笑着说。车里的人听见我这么说,都开始看他。他抿抿嘴,恬散的笑容,如同一朵莲花缓缓的开放。“你叫什么名字?”我说。“伟文。”“一九七六年生的。”我肯定的说,不是问句。“对了。”旁边的一位乘客插进来说。“那请你也看看我是哪一年生的?”我说:“没有感应不行的”。笑指指伟文,又说:“他的生肖是--”我心里想的超出了十二生肖,我心里说:他是蟾蜍。“我是青蛙。”伟文突然说。我深深的看了伟文一眼,一笑,走了。那个夜晚,我们抵达了敦煌市。我将简单的行李往旅馆房间里一丢,跑下楼去吃了一顿魂不守舍的晚饭,这就往街上走去。海涛说:“今晚起大风,可惜没的夜市了。三毛加件衣服,认好路回来。”我说:“没事。”这句没事在大陆非常好用。无星无月的夜晚,凛冽的风,吹刮着一排排没有叶子的白杨树,街上空荡荡,偶尔几辆脚踏车静悄悄滑过身边,行人匆匆赶路,商店敞开着,没有顾客,广场中心一座“飞天”雕像好似正要破空而去。我大步在街道上行走,走到后来忍不住跑到中间去试走了一段--没有来车,整条长长的路,属于我一个人。我觉得很不习惯,又自动回到人行道上来。另一个旅行者,背着他的背包,带着口罩与我擦肩而过。这时我看见有旅舍外边写着“住宿三元”。一时里,我的思绪又把正在走路的自己,给加紧了那几本放在台北家中书架上的“敦煌宗教艺术”的书籍里去混成一团。天是那么的寒冷,我被冻在一种冷冷的清醒里面。这时候经过一家大商场,想起来这一路过来都是用手指梳头的,进去买一把梳子倒也很好。我一个一个柜台的看过去,对于那些乡土气息的大花搪瓷杯起了爱恋之心,可是没有碰触它们。付完了梳子钱,我说:“同志,你没有找我钱。”那位同志叫喊起来:“我明明找给你了。”我打开腰包再看,零钱就在里面。那时候,隔壁一个柜台在放录音带,他们把录音机放的震天价响,我听见罗大佑的“恋曲一九九零”在大西北之夜里惆惆怅怅的唱着--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一幅巨大的标语在路灯下高悬--“效法雷锋精神”。我进入了另一种时空混乱的恍惚和不能明白,梦,又开始哗哗地慢慢旋转起来。就在那个邮箱的旁边,我又看到了他。“伟文。”我说:“今天是一九八九年几月几日?”伟文看这我手中拿着的小录音机,轻轻摇头说:“三毛,你怎么了?”我哦了一声,没有做什么解释,笑起来了。伟文和我完全沉默地开始大街小巷地走着。风,在这个无声的城市里流浪,也是如此的荒凉,我好似正被刀片轻轻割着,一刀一刀带些微疼地划过心头,我知道这开始了另一种爱情--对于大西北的土地:这片没有花朵的荒原亲爱的朋友,我走了。当我在敦煌莫高窟面对“飞天”的时候,会想念你。谢谢多年来真挚的友谊。再见的时候我将不再是以前的我了。爱你的朋友
三毛离开台湾之前,我把三五封这样的信件,投进了邮箱,又附上了一九九零年四月四日拍摄的照片,清楚注明日期,然后走进了候机室。一路上,其实不很在意经过了什么地方又什么地方,只有在兰州飘雪的深夜里看到黄河的时候,心里喊了她一声母亲。那一也我没有合过眼。敦煌的夜晚,在旅馆客厅里跟海涛、伟文,一些又加进来的国内朋友坐了一会儿。我变得沉静,海涛几次目视我,悄悄对我说:“三毛,去睡。”我歉然的站起来道了晚安,伟文叫住我,拿起了我遗落在沙发上的小背包,我笑着摇摇头说:“不行,太累了。”其实我正在紧张。潜意识里相当的紧张。明天就是面对莫高窟那些千年洞穴和壁画的日子。我的生命,走到这里,已经接近尽头。不知道日后还有什么权力要求更多。那一夜,独自在房间里,对着一件全新的毛线衣--石绿色;那种壁画上的绿,静静的发愣。天,就这么亮了。我又看见了海涛和伟文,在升起朝阳的清晨。“早上好。”我笑着打招呼。“你完全变了一个人。”伟文说。我笑着掠了一下清洁的头发,竖竖外套的领子,说:“过了今天,还会再有更大的变化。”那时候广场上有人陆陆续续上来请求一起拍照。我把海涛一拉,说:“来,我们来拍照。”我将他拉开了人群,小声说:“海涛,我要跟你打商量,今天,是我的大日子,一会儿这一车的人到了莫高窟,你负责他们参观的事情,我会一下子就不见了。你不要找我也不要担心,我不回市区来吃中饭。到了黄昏,我自会找你的车子回来。放心。”这时候三五个人过来问我:“三毛,兵马俑和莫高窟比起来你怎么想呢?”我说:“古迹属于主观的喜爱,不必比的。严格说来,我认为,那时帝王的兵马俑,这是民间的莫高窟。前者是个人野心和欲望的完成,后者满含着人民对于苍天谦卑的祈福、许愿和感恩。敦煌莫高窟连绵兴建了接近一千年,自从前秦苻坚建元二年,也就是公元三六六年开始--”我突然发觉在听我讲话的全是甘肃本地人,我一下子红了脸,停住了。其实,讲的都是历史和道理。那真正的神秘感应,不在莫高窟,自己本身灵魂深处的密码,才是开启它的钥匙。在我们往敦煌市东南方鸣沙山东面断崖上的莫高窟开去的时候,我悄悄对伟文说:“你得帮我了,伟文,你是敦煌研究所的人。待会儿,我要以个人进洞子,我要安安静静的留在洞子里,并不敢指定要哪几个窟。我只求你把我跟参观的人隔开,我没有功力混在人群里面对壁画和彩塑,还没有完全走到这一步。求求你了--”“今天对我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我又说。当那莫高窟连绵的洞穴出现在车窗玻璃上时,一阵眼热,哭了。海涛宣布停车照相的时候,我站在结冰的河岸边,白杨树林的枯枝下,举起相机拍了--不是哪些洞穴。当那西北姑娘,研究所里工作的小马--马育红,为我把第一扇洞穴的门轻轻打开时,我迟疑了几秒钟。“要我为你讲解吗?”小马亲切的问。“我持续看过很多年有关莫高窟的书、还有图片。”我说,伟文拉了她一下。我慢慢走进去,把门和阳光都关在外面了。我静静站在黑暗中。我深呼吸,再呼吸,再呼吸--我打开了手电棒,昏黄的光圈下,出现了环绕七佛的飞天、舞乐、天龙八部、胁持眷属。我看到画中灯火辉煌、歌舞翩跹,繁华升平、管弦丝竹、宝池荡漾--壁画开始流转起来,视线里出现了另一组好比幻灯片打在墙上的交叠画面--一个穿着青色学生制服的女孩正坐在床沿自杀,她左腕和睡袍上的鲜血叠到壁画上的人身上去--那个少女一直长大一直长大并没有死。她的一生电影一般在墙上流过,紧紧交缠在画中那个繁花似锦的世界中,最后,它们流到我身上来,满布了我白色的外套。我吓得熄了光。“我没有病。”我对自己说,“心理学的书上讲过:人,碰到极大冲击的时候,很自然会把自己的一生,从头算起--在这世界上,当我面对这巨大而神秘--属于我的生命密码时,这种强烈反应是自然的。”我匍匐在弥勒菩萨巨大的塑像前,对菩萨说:“敦煌百姓在古老的传说和信仰里,认为,只有住在兜率天宫里的你--‘下生人间’,天下才能太平。是不是?”我仰望菩萨的面容,用不着手电筒了,菩萨脸上大放光明灿烂、眼神无比慈爱,我感应到菩萨将左手移到我的头上来轻轻抚过。菩萨微笑:你哭什么?我说:苦海无边。菩萨又说:你悟了吗?我不能回答,一时间热泪狂流出来。我在弥勒菩萨的脚下哀哀痛哭不肯起身。又听见说:不肯走,就来吧。我说:好。这时候,心里的尘埃被冲洗得干干净净,我跪在光光亮亮的洞里,再没有了激动的情绪。多久时间过去了我不知道。“请菩萨安排,感动研究所,让我留下来做一个扫洞子的人。”我说。菩萨叹了口气:“不在这里。你去人群里再过过,不要拒绝他们。放心放心,再有你来的时候。”我又趺坐了一会。菩萨说:“来了就好,现在去吧。”我和小马、伟文站在栏杆边边上说着闲话,三个人,透着一片亲爱祥和。“伟文,为什么我看过的这些洞子里,只有那尊弥勒菩萨的洞开了天窗,这样不是风化的更快了吗?菩萨的脸又为什么只有这一尊是白瓷烧的呢?”伟文说:“没有天窗。不是瓷的。”“可是我明明没有举手电棒,那时候根本是小马在外边替我拿着手电棒的。有明显的强光直射下来,看得清清楚楚。”我说。伟文看着我,说:“我不知道。”我一掉头,开始去追其他的参观者,我拦住一个,问他弥勒菩萨是什么样子,我听了不相信,又拦住两个人追问。他们一致说:“太高了,里面暗暗的,看不清楚什么。”我腿软,坐了下来,不能够讲一句话。一群人等在栏杆外大树下,叫喊:“三毛,下来让我们合照呀--”伟文说:“可以绕这边走,再躲一下。累不累?”我说:“不累,不让人久等,我们过去。”当我在空无一人的柏油路面上踩着白杨树影行走的时候,海涛带队的大巴士由后面开过来,突然刹车了。台湾同胞蔡健夫从车上双手递下来两本由他助印的经书,说:“三毛,前人藏经在莫高窟,我们要把这份工作再延续下去,接好了,你一会儿代表交给敦煌研究所了。”我在阳光下打开了一本大红封面的经书,赫然发现那一段正在发愿,愿在来生,一愿如何,二愿如何,三愿如何……我看到书中第八愿的时候,伟文匆匆跑上来,我将经书一合。伟文说:“走了,去我们所里吃中饭。”我笑说:“嗳。”那一路,我对自己说,这又是一次再生的灵魂了,不必等待那肉身的消亡。那第九个愿其实我已看到了半段,伟文恰好上来将我阻住,那么就在今生自自然然去实践前面的几个发愿心也是好的。跟伟文在食堂里吃过了中饭,研究所里的女孩子们请我去她们宿舍里去坐坐,我满含感激的答应了。往宿舍去的小路上,一个工作人员跑上来拦住了我,好大声的说:“三毛,我得谢谢你,当初我媳妇儿嫌我收入不高又在这么远离人烟的地方工作,不肯答应我的求婚,后来她看了你的书,受到了感动,就嫁给我了。现在呀,胖儿子都有了,谢谢你大媒。”我握住这个人的双手,眼里充满了笑意。“远离人烟吗?真的。就我们所里这一百多人住在这里。一星期嘛,有车进一次城。冬天游客不来了,更是安静。”一个会讲德语的女孩子说,她是接待员。“想离开吗?”我靠在床上问她们。“想过。真走到外边儿去,又想回来。这是魔鬼窟哦——爱它有恨它,就是离不开它。”“有没有讲西班牙文的接待员?”我问。“什么语的都有,就是缺了一个西班牙文的”。我心跳的好快。把手去揉胸口。“累了?三毛,睡一下。”我摇摇头,说:“明天要去吐鲁番了。舍不得。”女孩们说:“那就留下来。”我把衣袖蒙住了眼睛,说:“来了就好。现在得去。没有办法。”黄昏了,我们在莫高窟外面大泉河畔那成千的白杨树林里慢慢地走,伟文不说什么话,包括下午我们再进了一个洞,爬架子,爬到高台去看他的临摹,他都不大讲话。我们实不必说什么,感应就好了。“那边一个山坡,我们爬上去。”伟文说。我其实累了,可是想:伟文不可能不明白我身体的状况,我想他带我去的地方,必然是有着含义的。我们一步一步往那黄土高地上走去,夕阳照着坡上坐着的三个蓝衣老婆婆,她们口中吟唱着反复而平常的调子:“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一”面唱着一面用手拍打着膝盖,`那梵音,在风中陪着我一步一步上升。经过老太太们时,伟文说:“距离这里四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座佛寺,老太太们背着面粉口袋,走路去,要好几天才回得来,她们在寺里自己和面吃。”我听着听着,就听见好像是老太太在说:“好了、好了。来了、来了。”山坡的顶上,三座荒坟。那望下去啊--沙漠瀚海终于如诗如画如泣如诉一般的在我脚下展开,直到天的终极。我说:“哦--回家了。就是这里了。”伟文指指三座沙堆成的坟,只用土砖平压着四周的坟,说:“这是贡献了一生给莫高窟的老先生们,他们生,在研究所里,死了也不回原籍,在这里睡下了。”又说:“清明节刚过,我们来给他们上坟呢!”一个被风弄破了的纸花圈,在凉凉的天气里啪啪的吹打着。明亮的大红、橘黄、雪白使这片沙地上特别寂寞的颜色。“伟文,你也留在这里一辈子?”我说。“哎。”“临摹下来的壁画怎么保存呢?”“库存起来。有一天,洞子被风化了,还有我们的纪录。”“喜欢这个工作吗?”“爱。”“上洞子多少年了?”“五年。”“将来你也睡在着?”“是。”夕阳染红了一大片无边无际的沙漠,我对伟文说:“要是有那么一天,我活着不能回来,灰也是要回来的。伟文,记住了,这也是我埋骨的地方,到时候你得帮忙。”“不管你怎么回来,我都一样等你。”“好,是时候了。”我站起来,再看了一眼那片我心的归宿,说:“你陪我搭车回敦煌市去了。”“小马,再见了。莫高窟的一扇扇门,是你亲手为我打开。我会永远记得感激你。”我紧紧的拥抱着小马。一撒手,大步走去,不敢回头。海涛问我这莫高窟的一日过的如何,我点点头,一笑,上车了。伟文一路跟车子送到敦煌市,他手里一个袋子也没有的,卷着一团布,也不知做什么。我跑回敦煌市的旅馆里,快快脱下了那件V字领的毛线衣,放在一个小包包里面。“伟文,快,今晚有夜市,我们去露天茶馆吃小摊子。”我接近欢悦的叫喊起来。“吃摊子吗?”“不然呢?吃饭店多么辜负了地方风味。”我半躺在露天茶座上,用厚外套盖住自己。今天没有风暴,满街的人们,挤挤的一种活泼,将这敦煌衬得是一番流丽风情。夜来了,我得回旅馆。而我实在舍不得。“你是从壁画上来接我的,对不对?”我又问一遍伟文。他开玩笑的说:“是。”“不过,你不是佛,你是一种--嗯--弟子。这是我的感觉。”伟文指指乍一下亮起来的霓虹灯,说:“看灯。”“哦,很好看。”我赞叹着人间烟火,受到了很真切地感觉。那广场中间白色的雕塑“飞天”依旧舞出了她那飞上天去的姿势。“这不过是雕像罢了,真的她,早就飞来飞去了。”我指指广场中心,向伟文笑笑。这时,台湾的同胞向我叫过来--他们也在街上,“三毛,我们去跳舞,来嘛来嘛--我们去跳DISCO,耶耶耶--”一个宝贝蹲在我座位旁边扭来扭去。我笑着把他们挥挥走,亲爱地“啪”一下轻打了那个台湾青年的头。整条街上又饱满了这样在唱着的歌--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过头去看看已匆匆数年,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漂泊……我仍旧在想为什么那个弥勒大佛在我眼中变成白瓷面孔?又在想那照明给我看的光束为何别人都没有看见的问题。侧过去看看伟文,他手里卷着的那包布料轻描淡写地递了过来。我突然发现伟文像极了他正在临摹的洞子--那位站在南无本师释迦牟尼身边的大弟子--阿难。“这是我很爱的一件衣服,还有一本关于敦煌的书、几套敦煌壁画的明信片,你带去了做个纪念。”伟文说。我慢慢打开了那块灰色的布料--一件小和尚的僧衣,对襟开的,在我手里展开。“我喜欢。谢谢你。”我的手抚过柔软棉布的质地,抬眼看了一下苍穹,天边几颗小行星疏疏落落地挂了上来。“明天,我要走了。”我轻轻说。“嗳。”“以后的路,一时也不能说。”我说:“我们留地址吗?”“都一样。”伟文说。“我也是这么想。”我又说:“我看一本书上说,我们甘肃省有一种世界上唯一的特产,叫做‘苦水玫瑰’,它的抗逆性特别强韧,香气也饱含馥郁,你回去,告诉所里的女孩子,她们就是。”“知道了。”“年纪轻轻的,天天在洞子里边面壁,伟文,我叫做--这是你的事业,不是企业。我们知道做事情和赚钱有时候是两回事,对不对?”我说。“我也是这么看法。”“谢谢你们为敦煌所做的事情,也谢谢你给我这两天的日子。”“没事。”“我给你讲个故事,就散了。”我开始说:“很久以前,一个法国飞机师驾着飞机,因为故障,迫降在撒哈拉沙漠里去。头一天晚上,飞机师比一个漂流在大海木筏上面的遇难者还要孤单。当天刚破晓的时候,他被一种奇异的小孩声音叫醒,那声音说--请你……给我画一只绵羊……”伟文很专心很专心地听起《小王子》的故事来。“很多年以后,如果你偶尔想起了消失的我,我也是偶然想起了你,伟文,我们去看星星。你会发现满天的星星都在向你笑,好像小铃铛一样。”“嗳。”“记住我选的地方了?那个瞭望沙漠的小坡?”“记得。”我们在一个十字路口站住了,旅馆在我身后,我拿出放着绿色毛衣的口袋来,紧了一紧伟文送给我的衣服。“伟文,恰好我要给你的纪念,也是一件衣服。现在我把我的颜色,亲手交给你了。”“好,我收下。”天是那么的黑,因为没有月亮。我看见伟文的一双眼睛,寒星一样看住了憔悴的我。我知道,我们再也不会也不必联络了。我再看了伟文最后一眼,他的身后,那DISCO的霓虹灯和“飞天”同时存在着,一前一后。“那么,我走了。”我说。“嗳。”伟文抿了抿嘴唇,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转身,慢慢,慢慢往天边的几颗星星走上去;口袋里那把旅馆钥匙,被我轻轻握在掌心中。Ⅰ、更多了解神威可在新浪微博:@神威更多精彩环球游记,请关注公众号:神威的旅行日记Ⅱ、点击右上角…可将本文章收藏、转发给朋友或发至哦!Ⅲ、广告、约稿等事宜请联系神威号:fantasytravellerⅣ、1/12星座体验店地址:北京朝阳区三里屯南甲34号院内在这儿,可以品尝到神威从全世界带回来的美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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