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瞒着丈夫在外借了月息一分是多少3分的高利贷,现在妻子失踪了。丈夫有义务还这笔钱吗?

民间高利贷盛行,说明了什么?
&编者按;时下民间高利贷现象普遍,不管是在经济欠发达的地区,还是在经济比较发达的东南沿海地区,都不同程度地存在这一现象。终于,在江苏泗洪县引发了“全民放贷崩盘”结果,因而引起了世人注目。人们在关注、反思这一现象时,不禁要问,这一现象的出现说明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一现象?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却出现在经济危机过后的今年?我们思考一下,即不难得出如下结论:第一,民间高得贷盛行。利率高于银行同期贷款利率的四倍以上就属于不受法律保护的高利贷。据称,江苏泗洪县的民间借贷利息在5分以上,最高达2角多,已然成为高利贷。另据“中国网事”记者了解,事实上不仅是在江苏泗洪县,目前各地借放高利贷的情况也相当普遍。在国内各大门户网站,不少网民爆料高利贷黑市在我国城市及农村普遍存在已是公开的秘密,并纷纷晒出各地民间借贷利息。网友“谢昕彤”称,民间放高利贷已不再是温州、鄂尔多斯的专利,正在向全国渗透和蔓延。网友“小火舌777”感叹道:“民间放贷进入‘高铁时代’:在浙江一带,年收益率据说达到180%,济南的民间放贷月息在8%-10%,从事这行当的行家一天换一辆车!”第二,民间高利贷的出现偶然中有其必然性。经济危机刚过或正在疗伤之时,政府实际通行的货币政策已然调整,由适度宽松悄然走向名为稳健,实为收紧的货币政策,贷款受到贷款指标限制,新贷款基本不可能,老贷款也要经历漫长的等待,实则成为煎熬。笔者所在地区就有几家企业去年贷款还了后申请续贷,至今已达一年,仍然没有拿到贷款指标、仍然贷款遥遥无期,甚至有一家资产过几亿的省级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在用高利借来的钱还了农业发展银行的8000多万元贷款后,续贷无门,陷入资金链断裂困境,引发一系列问题。银行紧急大抽血,企业大断奶,坐以待毙。第三,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生活相对富裕,袋子中剩钱余米增多,却无很好的出路,普遍缺乏“专家理财”门路,且因各种影响,很多理财“专家难以受到老百姓长期的欢迎、认可、赞同,政府引导也不得要领,房地产被打压,股票市场圈钱现象严重,散户投资十之八九亏损、亏空,工业企业利润微薄,且风险极大,农产品加工既受自然灾害影响,又受政策、国际环境影响,风险大,收益低,而高利贷暴利,且操作简单,在国民素质不高的时期最为老百姓喜爱。第四,经济起步期,集少钱汇聚成大钱,能成大事,但政府在这方面研究不多,渠道不畅,虽然有基金公司等,但收益并不高,操作繁杂,资金进出不方便,政府虽然开辟了一条引导民间资本进入担保公司和小额贷款公司的通道,但没有让进入担保公司的民间资本获得应有的回报,小额贷款公司一旦募集资本放贷出去后,后续资金缺乏也难以持久,缺乏体制性保障和综合配套措施。第五,我国金融机构监管存在多头现象,最后的结果是无人监管,且很多监管部门并不专业,造成监管缺位、越位等不正常现象,甚至于不正常的现象反而成为“正常”事项。以上仅是一家之言了,仅供有关各方参考、思考,起“抛砖引玉”的作用。
附件:江苏泗洪“全民放贷”崩盘
民众暴力追债
7月17日,江苏泗洪县,石国豹旗下的江苏国豹置业公司大门紧锁。石国豹被认为是民间高利贷风潮的“爪王”。本报记者
“就像一个胀满气的气球,针一扎就破了。”江苏泗洪县,村民们形容当地高利贷的泡沫。前段时间,在高息诱惑下,泗洪出现“全民放高利贷”的状况,甚至一些公职人员参与其中。高息高收入,一时间,泗洪街头宝马、奔驰车云集。
数月后,借贷大户“失踪”,停止付息,高利贷市场随即崩盘。当地银行人士认为,这是中央财政银根紧缩背景下,当地政府缺乏监管和防范,出现的大范围高利贷风潮。事件发生后,泗洪县成立突发应急处置小组试图化解风波。放贷者们则惶惶然等待或以自己的方式追讨贷款。
“有人数钱数一晚上。”7月17日,张然(化名)在介绍高利贷上家时说,用点钞机,一晚上数钱能数3000多万。
“人们都疯了。”张然说,数月前,在高息诱惑下,江苏最贫困县之一的泗洪,几乎家家放贷。
大约今年春节后,当地开始出现月息1毛(10%)的利息,此前,泗洪民间融资市场,利息最高七八分。
张然是当地一家具厂老板,他放贷200多万,月息一毛五。他上线的上线,利息达3毛。“这比做什么都赚钱。”
快速“赚”了钱的人们开始买豪车。一时间,泗洪大街涌现出各种豪车,引起社会关注。放高利贷最密集的石集乡,被称为“宝马乡”。
7月18日,人民银行泗洪支行一名负责信贷的人士称,有很多公职人员参与高利贷,监管形同虚设。
5月24日,崩盘的情况在石集乡率先爆发。村民们发现联系不到上家了。
一些人为寻找上家采取各种办法,其中不乏违法手段。
泗洪县政府近日成立了“规范金融秩序”突发事件应急处置小组,试图消除风波。
7月19日,泗洪县政法委书记徐宜军说,泗洪民间融资规模约20亿,“随着政府的介入,之前出现的非法融资苗头戛然而止”。
村民说,有人找到自己的上线后,将人半埋进土里灌辣椒水,逼对方把钱吐出来
7月18日,泗洪县公安局政治处主任姜扩军说,泗洪放高利贷范围较广,若采取强硬措施,恐怕会引起恐慌。目前他们最希望,是让这场高利贷风波“软着陆”。
调查显示,民间追讨高利贷的恶性事件已有发生。
6月24日晚,4名放高利贷的石集乡村民,找上线要钱后,所乘轿车被追撞,村民吴刚当场死亡,刘彩胜送医院后不治身亡,张守虎重度昏迷,冯雷受重伤。
7月16日,吴刚和刘彩胜的遗体火化。吴刚的妻子蔡红莲认为,丈夫是被人杀害。
据她描述,吴刚放高利贷给陈长兵、戴刚、冯雷等人。他们又将钱放给周计伟。
6月24日晚,陈长兵、戴刚、冯雷接到周计伟电话说可以还钱。三人通知下家后,一起到周计伟所住小区。
他们敲门后,一个叫孙迎凯的人应门称敲错了,几人离开。随后,陈长兵接到孙的电话,让在小区外等候。
孙迎凯带人赶到,提出周计伟欠的钱只能先还40%。双方发生争执。争执结束后,陈长兵先开车离开,吴刚开着冯雷的桑塔纳,负责将冯雷以及另两村民刘彩胜、张守虎送回家。还有两人崔某和马某,车坐不下,未上车。
据马某说,吴刚等人离开不久,他看到孙迎凯带人开车追去。他马上打电话给冯雷,让他们小心,冯雷说:“已经来不及了,我们正在逃命。”
当晚10时许,在泗洪通往石集乡的公路上,吴刚所开的桑塔纳遭几辆车堵截追撞。
目击者称,一辆车在前面别住桑塔纳,另一车撞上来,桑塔纳凌空翻起,撞到民房。车内4人被甩在车外。撞车后,肇事车辆掉头就跑。
对于这起事故,泗洪官方称与高利贷无关,称陈长兵等人敲错门,与孙迎凯发生争执,后孙驾车追赶引发惨剧。
7月20日,泗洪县公安局副局长孙建国说,事发后,孙迎凯在宁波自首。泗洪县检察院以涉嫌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批捕。
蔡红莲说,整起案件泗洪警方只控制了孙迎凯一人。
据石集乡新汴村村民说,近段时间,常有村民在路口堵他们的上线。有村民找到上线后,将人半埋进土里灌辣椒水,逼对方把钱吐出来。
“全民放贷”
“谁不放爪子谁就是愣子”村民说,全村95%的人“放爪子”,没放的人家是确实没钱
吴刚、刘彩胜出事前一个月,是当地高利贷最“疯狂”时期。
7月18日,人民银行泗洪支行一内部人士称,这是典型的“全民放贷”行为。
当地人称放贷为“放爪子”。在吴刚、刘彩胜所在的新汴村和石集村,每村都有95%以上的村民“放爪子”。
今年38岁的吴刚是名货车司机,春节前一直在外打工。春节后,他发现周围几个“放爪子”的朋友都有了车。
吴刚的好友陈长兵,比吴刚早两个月放高利贷,两个月内就买了车。
今年4月,吴刚在朋友劝说下也参与进来。以前开过公交车的吴刚人脉广,村里的人都愿把钱交给他拿去放贷。
蔡红莲说,吴刚死前的20多天,总共募集了200多万,分两次交给了陈长兵和戴刚。其中一个开超市的朋友交给他100多万,剩下的都是亲友的钱。
陈长兵给吴刚的月息是2毛1(21%),十天一结利息。
第一个十天利息结清后,吴刚又把一百多万交给陈长兵。而后,陈告诉他,上家周计伟找不到了。
7月16日,吴刚的葬礼上,新汴村村民说,全村95%的人都“放爪子”,没放的人是家里确实没钱。
“谁不放爪子谁就是愣子。”吴刚的一名族叔说,高利息让很多人失去理智。
在泗洪当地一个群中,聚集着上百名高利贷三线和四线的人。他们放贷金额从数十万到数百万元不等。
他们的上线,位于二线的人,有十多名,有的身背欠款上亿元,少的也有1000多万。
张然是这个群的群主。他的上线也是他的好朋友。最开始,张然拿出10万元交给朋友并要了5分的利息。
当时,他看到朋友的轿车后备厢里每天都有成捆的钱。
张然说,开始他也担心安全。朋友说,你那点钱就是“钱屎”,什么时候想要随时还。
张然试着要了几次,果真都能要回。
随后,他把亲友加上自己的全部家当,共200多万交给朋友。其中有姐姐治病的5万元、哥哥从银行贷的数十万元及父母的拆迁款等。这次,他得到月息1毛5。
张然说,他朋友总共背债1000多万元。因下家有人报案朋友已去公安机关自首。最上面的“爪王”失踪,现在他们都在等消息。
7月18日,一名人民银行泗洪支行负责贷款审核的人士说,这次高利贷风潮,参与者几乎全是泗洪当地人。
泗洪县政法委书记徐宜军说,泗洪跟邻县泗阳经济状况差不多,据银行监测数据,泗洪近段时间银行存款比泗阳少了20亿元。
不过徐宜军强调,这20亿中有15亿-17亿元属民间正常借贷,利息在3分以内,剩下的则涉嫌非法融资。
方式类似传销
利息从上至下层层盘剥。张然的上线利息2毛多,他1毛5,他给亲友则是5分至8分
泗洪的高利贷网络,是金字塔结构的。
据张然和蔡红莲说,他们的钱最终汇集到王继闯、石祖维、张善园手中,这些人再把钱交给石国豹。
目前的调查显示,石国豹位于金字塔顶端,王继闯、石祖维、张善园、孙祥、孙飞虎紧随其后,属于二线,他们借贷的金额上亿元。
三线人员当中,有周计伟、冯雷、陈长兵等人,他们借贷数额3000万元左右。
张然和蔡红莲这样的四五线人员,有数百至上千人,他们靠近金字塔底层,借贷额在上百万到四五百万间。
他们之下,则是他们的亲朋好友,有的是同村80%到90%的村民。
近段时间,江苏泗洪县各大银行在广告栏中宣传打击非法融资。本报记者
张然说,这种结构很像传销,从上至下的利息层层盘剥。
他的上线利息2毛多,他是1毛5,他再给亲友则是5分至8分。
这个借贷网络中,几乎全是亲友间的串联。张善园、王继闯、石祖维等人是石国豹的好友。
蔡红莲说,当时人们以能把钱直接贷给二线、三线的人为荣,因为那样利息较高。
7月20日,王继闯的一名下线回忆,今年3月的一天,他跟父亲从多家银行取了90多万元,装在蛇皮袋交给了王继闯。王当时开一辆奥迪A8,把钱放到后座上就走了,没打欠条。
这名年轻人是王继闯的远房亲戚,他家共贷给王300多万。他说,因亲友关系,欠条都是回避的。此外,月息超1毛就不打欠条,若要欠条,对方就不会再收钱。据了解,这成为泗洪高利贷的行规。
因此,张然、吴刚等人手中,没有任何欠条。
张然说,高利贷疯狂的时间集中在3月到5月,那段时间利息飞速攀升。参与放贷的二线和三线人员几乎都买了豪车。一时间,泗洪县城豪车成为一景,宝马、奔驰是最常见的。
张然说,像玛莎拉蒂这样的跑车,石集乡就有三四辆。
豪车之外的“行头”,还有金项链、金表等,据说是为借贷增加信誉度。
7月20日,泗洪政法委书记徐宜军说,石国豹、王继闯等人都是民间呼声比较高的“爪王”。目前他们正处于公安机关监控中。县公安局也找他们约谈多次,希望他们先自行还款,逐步“瘦身”。
民间融资的“爪王”
在泗洪,贷款最终指向了石国豹等人。石国豹搞房地产开发,最开始便从民间融资
受访的十多名放贷者称,他们的钱最终是给石国豹的。另据泗洪官方称,到后期有人打着石国豹名义聚敛资金。
石国豹所在的石集乡,是泗洪高利贷最为密集的乡镇。
32岁的石国豹,两三年前还是瓦房村的普通农户。如今,三层别墅建在公路边,三个兄弟都住进新房。
据了解,石国豹初中毕业后在家做农活,开过小卖部、面包房。2007年到北京打工,不到一年后回了家。此后,其大哥在村里任小组长。
2009年瓦房村小学搬迁,原校址废弃。石国豹用这片地开发了4栋楼房,卖给乡里的人。
这是石国豹发家的开端,此后,他继续涉足房地产。去年,他又在石集乡粮管所附近开发了一栋楼房。
石国豹最开始的方式,就是从民间高息融资。2010年下半年,石国豹准备在泗洪拿地,融资规模开始扩大。
而石集乡的民间高利贷也就是从那时开始。
“泗洪县国有建设用地使用权出让结果公示”上显示,日,石国豹的江苏国豹置业以1.6亿竞得64.84亩土地,竞拍保证金为5000万。
在同一公告上,王继闯、孙祥、孙飞虎为股东的江苏恒飞置业以3.32亿竞得144.7亩土地,竞拍保证金9000万。
工商资料显示,江苏恒飞置业于2011年4月成立,当月即拍下土地。
据了解,王继闯27岁、孙祥28岁、孙飞虎26岁,他们发展下线也是通过同龄好友。
那段时间,泗洪石集乡出现“80后、90后”为主体的民间借贷者,这些年轻人开着豪车,戴着金项链,出入KTV和高档宾馆。
7月20日,王继闯的一名下线说,王当兵复员后在石集乡卖太阳能,去年承包个宾馆。王继闯出手阔绰很出名,年初一朋友结婚,他送了辆奥迪A4。
现年26岁的张善园年初开了泗洪第一家宝马4S店。他也是吸纳高利贷的大户。
据了解,张善园的4S店开业,由县里主要领导剪彩。也就是在这个场合,县委主要负责人称,泗洪县现有1500辆高档轿车。
资金链断裂
石国豹无力开发地产的消息传出,另一方面政府开始打击“非法融资”,挤兑情况出现,“爪王失踪”
石国豹等人4月28日竞拍土地的前后,是泗洪当地高利贷最高峰时期。到5月底,则出现了停止付息的情况。
这与石国豹等人竞得两块土地,后又申请解除合同的时间节点相近。
6月28日,是两块地出让金缴付截止日期。6月29日,泗洪国土局在官网上公示解除两块地的土地出让合同,理由是“无力开发”。
7月18日,泗洪县国土局副局长余东海说,石国豹等人在竞拍土地时符合相关程序,他们提出解除合同申请后,国土局发布了公告。他说,两块地所缴纳的保证金已被政府暂扣,原因是两家公司涉嫌非法融资。
随后,一些放贷的人得知石国豹等人无力开发的消息,开始索要本金。
另外,从5月23日开始,泗洪县政府在各个乡镇宣传打击“非法融资”。当地村民称为“切爪子”行动。
7月16日,一名参与放贷的人士说,所有人都在相同时间要债,出现“挤兑”后,上线四处躲避,“爪王失踪”。
泗洪民间流传着石国豹、王继闯、张善园等人携数十亿资金潜逃的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
内部人士称,传言使得石国豹等人丧失信誉。他们带动的高利贷网络一下子崩盘。
7月10日,泗洪县政府新闻办的情况说明中说,泗洪存在本地人以开发房地产为名进行的非法集资。
7月16日,张然说,他知道这么高的利息不可能维持长久,甚至用数学公式就能算出高利贷崩盘时间表,但是他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张然原本以为石国豹等会在夏收后再融资一段时间。他把抽身时间表定在秋季。
融资“贡献”于房地产
泗洪县政法委书记徐宜军称,民间借贷85%是正常的,为泗洪经济发展做出了贡献
7月17日,瓦房村石国豹的邻居称,20天前,石国豹回过一次家,到家不久,后面就追来四五辆车,找他要钱。
十天前,有人给石国豹家门口放了花圈。
7月20日,张善园的宝马4S店大厅里没一辆汽车。当班的侯姓负责人说,近期要债的堵门,生意无法维持。
人民银行泗洪支行一内部人士说,存款减少,从银行贷出去的款收不回来,一下子“搞乱了金融秩序。”
这位内部人士称,这只能由公安机关处理。但参与放贷的有一批公职人员,甚至有公务员从银行贷款后拿去放贷,“公安机关怎么查呢?”
这位人士说,今年以来,根据中央调控,各家银行都收紧贷款总量,主要是控制房地产企业。泗洪银行今年贷款数量比去年同期下降近半。
他说,在这个背景下,泗洪的民间高利贷升温。
他透露,泗洪的高利贷风潮已引起央行关注,已责令江苏省分行下派调查组。
近段时间,泗洪县不断下发打击非法融资的通告,督促相关人员到公安局自首。
7月19日,泗洪召开“全县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干部职工抵制非法集资工作会议”,纪委副书记姚海波在会上说,对于已参加或涉及非法集资活动的党政干部职工,要迅速纠正到位,同时还要严格管好家人、亲友、身边人,督促他们不参加非法集资。
7月20日,泗洪县政法委书记徐宜军说,应该看到泗洪85%以上的民间借贷是正常的,并且他们为泗洪的经济发展,特别是房地产市场做出了贡献。
“我们公安局现在也可能是违法。”泗洪公安局副局长孙建国说,高利贷崩盘后,他们迫于压力对有关人员也进行了一些超常规手段,这么做也没有法律依据,“只能重点治乱”。
泗洪县政法委书记介绍,高利贷不受法律保护,贷款追不回来,只有个人承担损失
据介绍,大约从2000年开始,泗洪的房地产开发开始借助民间融资。
泗洪的房地产企业有300多家。人民银行泗洪支行内部人士说,有些去河南、大连等地开发楼盘的泗洪人,都回老家进行民间融资。
7月20日,泗洪县公安局副局长孙建国说,房地产是泗洪的经济支柱,一段时间内,他们对于民间融资也很困惑。若打击,会破坏经济发展,不打击老百姓反映又很大。
对于民间所指向的“爪王”石国豹、王继闯、张善园等人,徐宜军说,如今司法机关并未控制这些人。
“我们没有法律依据,也没有掌握到他们违法的证据。”徐宜军说,政府多次约谈石国豹等人,石都说融资是为了企业需要。
泗洪公安局副局长孙建国说,根据今年1月开始施行的最高法的司法解释:未向社会公开宣传,在亲友或者单位内部针对特定对象吸收资金的,不属于非法吸收或者变相吸收公众存款。该解释施行后,江苏公安机关控制的500多名涉嫌非法集资并已报批捕的人,全部释放了。
对于如何执法,孙建国表示这个“度”很难拿捏。他说,目前打击的重点就是以企业为名集资,而后又高消费挥霍的案例。
据孙建国介绍,目前泗洪已查实的非法融资案只一起。由当地人参与的跨国融资诈骗,他们将钱拿到乌干达开赌场,涉案金额1500万。
对于大部分血本无归的人,徐宜军说,高利贷本身不受法律保护,能否追回要看具体案例,追不回来只有个人承担损失。
根据央行2002年颁布的《中国人民银行关于取缔地下钱庄及打击高利贷行为的通知》规定:民间个人借贷利率由借贷双方协商确定,但双方协商的利率不得超过中国人民银行公布的金融机构同期、同档次贷款利率(不含浮动)的4倍。超过上述标准的,应界定为高利借贷行为,不受法律保护。
如今的泗洪县大街上,豪车已没有多少。
“身边人都这么玩的时候,自己也就会丧失独立判断的能力,心一横,就上了。”张然说,身边放贷的人知道自己走在法律边缘,很多人不敢报警,只能四处找上线要债。
张然拿了两次利息,本金不知何时才能要回来。他最怕的是,那些“爪王”们会把他的钱都挥霍掉
融资的高门槛令民间借贷乱象屡禁不止。——大洋网记者
本报记者 黄昌成
发自福建龙岩
6月14日,台风“莎莉嘉”过境之后的第3天。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龙岩分局的办公楼电梯因被倒灌的雨水浸泡而无法使用,这给在6楼办公的局长张健生带来不少麻烦。
但相比“莎莉嘉”,近日曝光的“龙岩公务员高息转贷”风波更让张健生和他的同事们头疼。据媒体披露,在龙岩当地,有不少公务员套取银行低息贷款资金,高息存放在投资或担保公司,然后由担保公司以更高的利息放贷出去。
在龙岩银监分局提供的一份资料中显示,今年以来,在银行信贷收紧的情况下,民间借贷和社会融资异常活跃,个人客户向银行虚假申贷套取贷款资金转手借给担保公司、典当行或者民间借贷,赚取高额利差,将风险传递和扩散至银行业机构的潜在苗头。
“我们近日对公务员贷款做了些核查,不排除此类情况的存在,但情况也未像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张健生对本报记者说。
公务员高息转贷漏洞
在龙岩,公务员从银行申请消费贷款,一般采取房产抵押的方式申请,而即使不用资产抵押,公务员之间互相担保,从银行贷款也较为容易。据悉,通过互相担保,一般处长、科长、普通科员,在银行授信评级中分别可以达到10分、8分和6分,相应的贷款规模分别达到50万、20万和10万不等。
“由于公务员的工作和收入相对稳定,可以支付消费,相对于一般实力不是很好的中小企业,我们更愿意将款贷给他们。”龙岩市某银行的一位工作人员对本报记者说。
自从2009年年底的贷款新规出台之后,为了追踪贷款流向,各银行就已经开始对超过30万的大额贷款实行委托支付,直接由银行支付给贷款人的交易对象。而在之前,企业或者个人申贷成功后,银行将钱打到其账户上就意味着走完了所有流程,对于贷款人的交易对象和资金流向并不深究。
早在今年5月份,福建省银监分局就曾下文要求其所辖下属分局加强对个人贷款项目的管理,龙岩市银监局也相应加强了监管。
据龙岩市银监会的调查,截至今年4月底,辖区银行业机构共向公职人员发放个人贷款约8.1亿元,占全部贷款总额的1.04%,贷款用途主要是个人消费。
张健生承认,贷款新规出来之后,银行目前对于30万元以下的贷款流向仍没有能力完全监管到位,而在龙岩,公务员的消费贷款额一般在30万元以下,这就给善于钻空子的人有机可乘。
而即使是超过30万元的大额贷款,如果其从银行流出后几经转手,银监部门在认定其最终用途上仍有难度。“譬如一个人因为装修房子的原因从工商银行里借了50万,随后他将钱存进了农业银行,再由农业银行存进兴业银行,而兴业银行里本来也有50万,他从中提取50万去炒股或者给担保公司,我们就很难追究他是不是将贷款挪作它用了。”张健生打比方说。
“公务员套取银行资金高利转贷现象在沿海地区可谓普遍现象,并非龙岩独有。”福建东南经济发展研究所所长杨其川在接受时代周报记者采访时说,“至于为何在近期有愈演愈烈的态势,显然与国家宏观调控导致中小企业融资难有关。”
杨其川分析认为,高利贷背后的本质原因是资源配置不公与产业结构失衡之下出现了富人太富,穷人太穷的结构性矛盾。当下货币发行过量导致的通货膨胀涌现,央行在短期内一再采取银根收紧措施,希图抑制通胀时,一些实力较差的企业,便容易陷入资金后续不足的困境,此时,手握大量货币的富人与那些在银行看来拥有较高信誉度的公务员,在利益驱动下,当然要蠢蠢欲动。
而在高利贷转贷打击方面,虽然我国刑法在1997年修订后明确了“高利转贷罪”,但举目全国,因高利转贷罪被判刑的较少。比如,福建省到2006年底才出现第一例高利转贷案的宣判;而上海更是到2010年才出现首例宣判。
而按照我国现有法律,我国目前仅仅对民间借贷利率进行了限制性规定,超过银行同期贷款利率4倍的部分不予保护,一般不会对放贷人进行额外的处罚。
“举个例子,张三借100万给李四,约定利息为三分,如果李四到期不还款,张三诉至法院,由于三分的利息超过了银行同期贷款利率的4倍,法院会将利息降到两分左右。”张健生对本报记者说。
担保公司的是非
“目前,银行里没有直接针对公务员的贷款项目。但是公务员的工作和收入相对稳定,可以支付消费,所以他们获得贷款相对顺利。”一银行工作人员对记者说,“而相比之下,中小企业要用生产出来的利润来还贷,本身就有风险,银行也不太愿意将钱贷给他们。”
但迫于身份限制,从银行拿到资金后,公务员一般不会直接放贷,而是将资金转贷担保公司或投资公司,由他们再用作高息放贷。
“公务员从银行贷款的成本月息一般不到1分,担保公司的吸储成本在2分之内,然后担保公司放出去的收益率平均在3分左右,最高的可能会达到6分。”龙岩一家担保公司的负责人告诉记者。
担保公司最基本的功能,是银行为了降低风险,不直接放款给个人,而要求借款人找到第三方(担保公司或资质好的个人)为其做信用担保。
在一般情况下,担保公司根据银行的要求,让借款人出具相关的资质证明进行审核,之后将审核好的资料交到银行,银行复核后放款,担保公司收取相应的服务费用。按照福建省的相关规定,信用担保机构为中小企业提供的贷款担保责任余额不得超过其净资产的10倍,而在龙岩,为了降低风险,这个额度被压缩为5倍。
“作为银行业的监管部门,只能要求银行对与其有业务往来的担保公司进行备案,无法直接对担保公司进行监督管理。”张健生说。这样一来,如果担保公司在与银行进行正常的业务往来之余,私下与公务员进行高息转贷,银监局很难发现和查处。
在龙岩市一银行从业人员看来,今年的货币政策让中小企业贷款难的问题更加突出。央行的数据显示,今年的信贷增量约为5万亿,增幅只有去年的一半。
“今年的授信额度已经做完了,这意味着以后企业很难从银行里借到钱。”张健生说。如此一来,无数嗷嗷待哺的中小企业只能转求民间融资渠道。
“在龙岩,以前企业融资是借贷之间的直接对接,现在则多了一个平台—担保公司。”一熟悉龙岩金融环境的业内人士说。据其观察,以前不少老板都是将自己的资金投入到龙岩的房地产和煤矿等行业,而近两年来,因为看好民间融资的前景,不少老板直接将钱用来注册担保公司。
“这也是当前中国一些发达的沿海城市冠以‘担保公司’名头,实为做高利贷生意的机构会‘忽如一夜春风来’的原因所在。”杨其川说。
按照官方的数据显示,龙岩目前有担保公司共计有283家,总的注册资本在60亿-70亿之间,受龙岩市经信委的监督管辖。但据相关人士推测,如果算上大量冠以“投资公司”或者半公开身份的类似机构,龙岩担保公司的数量将超过上千家。
小地产商左右为难
龙岩土生土长的地产商老林也在2010年年中时卷入了担保公司的潮流之中。但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个初衷是让自己在生意场上保持竞争能力的举措,带给他的压力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在龙岩的房地产市场,我的房地产公司也只能算是一个二线企业。”老林说。在去年之前,他的生意开展尚算顺利。“以前只要地块能中标下来,就可以用它作为抵押从银行里贷款,等房子卖出去后,再把银行贷款还上。”
但进入2010年之后,情况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由于国家收缩银根,多次提高银行存款准备金率,再加上连续出台多项调控措施打压房价,银行基本上已经拒绝了对房地产商的项目贷款申请。
他对记者说,注册担保公司是一个迫不得已之举,因为在银行里借不到钱,在2010年初,他与几个相熟的合作伙伴共同出资100万成立担保公司,试图通过资金互借的方式来渡过难关。
如果是专业的担保公司,会有专门的放贷人和催款人,由于开支成本太大,所以放款利息会高达5-6分。“而我的担保公司的资金主要是在朋友之间周转,所以一般都放3分左右,本来以为是很安全的。”老林说。
但没想到开业半年之后,公司就发生了借款人跑路事件。“这一年就等于白干了。”老林悻悻地说。
在他自己看来,他选择的贷款对象本来是很有保障的。“他是做煤矿生意的,也还算朋友,”老林说,“我以每个月3分的息借给他30万周转。刚开始的一两个月还是按时付息的,后来就没交了,电话也关机了,到他家里找,他家人说他出差了,此后就再也没有露面。”
后来老林一打听,才知道此人不单是借了他们的30万,而且还欠下好几家担保公司近千万的债务。“他外表包装得很好,完全不像濒临破产的样子。”时至今日,老林还不能接受自己受骗的事实。
朋友的逃单让资金链本来就很紧的老林陷入困顿,他只能放慢房地产公司的开发速度,搁置对中标地块的开发,坐等形势好转。
但龙岩并没有因为老林的困顿而放慢它的城市开发速度。就在今年4月份,龙岩出台了《龙岩市城市总体规划修编(草案)》,意图将自己打造成海峡西岸经济区的西部中心城市和闽粤赣边交通枢纽。
整个6月,龙岩市区内的工地处处开花,基础设施建设和楼盘忙得热火朝天。在城市核心地段的世纪天成广场,虽然目前尚未竣工,但某些商铺已经被炒出每平方米超过10万元的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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