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学校领导、机关同志，大家好！&&& 我先把标题说一下。今年四月底的时候，浙师大在桐乡办了个校长研究生班，要我去讲一下。我想研究生班么，讲座的题目要雅致一些，所以就定了这么一个标题。实际上只不过是围绕怎样当一名称职的领导，说说自己在工作上的一些体会、一些思考、一些想法。&&&& 一、视野&&& 先说一下视野。江泽民同志在一篇讲话中提到，要加紧培养新时期的中青年领导干部。他提出了四个方面的要求，其中一个要求就是要大力拓宽中青年领导干部的视野。这里我引用杨昌济先生的一段话：所见大，则所志大；所志大，则所学大；所学大，则所思大；所思大，则所为大；斯为大人矣。杨昌济先生是青年毛泽东的老师，是杨开慧的父亲。他在日本留学六年，在英国两年半，又去了德国，中学、西学都精通，是当时湖南省有名的教育家。我们所熟悉的一句话：“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说的意思也是一样的。我们在市教育局机关工作的同志，特别是我们在学校做领导工作的同志，一定要视野开阔。&&& 首先，要有横向的开阔视野。面向世界是小平同志在1984年提出来的。1993年我刚刚到教委工作，当时《嘉兴日报》约稿，要说说教育改革与发展，我记得就写了三个面向。尽管写了，但还是观念层面上的东西，经过这么些年工作下来，我觉得已经真正转变为一种行为，一种实际的行动。我体会，经历了这样一个过程：从面向浙江到面向全国，再到面向世界。&&& 面向浙江已经成为我们市教育局领导的一种共识。就拿我自己来说，碰到什么，就好像条件反射一样：查一下，其他十个地市怎么样？我觉得，视野开阔一点，至少有两个方面的好处。&&& 一是学习人家好的东西。我们很多新的思路和方法，不少是受到其他地市的启发。比如说前两天，市教育局督导处张处长和钟校长一起到了东阳。因为我们了解到：东阳为减轻学生过重的课业负担，出台了十条督导规定。他们搞得好，我们就向他们学。今年暑假，请了杭州采荷实验中学何志英校长来作了一个讲座，她那个学校学生负担减轻了，但教育质量却提高了，得到了广泛的好评。就是教研室金主任提供的信息。去年全国开了基础教育工作会议，今年五月底嘉兴举行全市基础教育工作会议。开会之前，我们总想有一点实的东西。督导处提供信息，金华出台了一个对县市区党政领导进行基础教育工作目标责任制考核的意见。看了以后，我们觉得很好。现在教育困难很多，问题也特别多，需要领导进一步重视。后来出台了嘉兴市县市区领导基础教育工作目标责任制考核的方案，在全省排在第二位，方案力度比金华还大一点。这段时间，市教育工会受到台州行风建设中开展群体创优活动的启发，正在拟相应的方案，在新的学期里，嘉兴也搞行风建设群体创优。今年教师节活动中提出三进：教师进社区、进学生家庭、进学生宿舍。这个三进，是宁波教育局最早倡导的。这些年来，我们整个教育工作切实做到了面向浙江。好的东西我们拿过来，变为自己的东西，我们的工作才能做得更好。当然，我们嘉兴好的做法，人家也在学。昨天，绍兴教育局就来了十八位同志，一位副书记带队；上星期，金华市教育局三位领导专程到我们市教育局，了解成立教育发展公司的情况。搞工作，确实应该这样，视野开阔，博采众长。&&& 二是视野开阔以后，能够发现自己存在的问题。最近有三个数字我记得特别牢：一个是7.22,一个是9.6,还有一个是2229。这三个数据是全国第五次人口普查以后得到的数据。什么意思呢？就是我们嘉兴市六周岁以及六周岁以上的人平均受教育的年限是7.22年，低于全省平均水平0.23个百分点；我们嘉兴市15周岁以及15周岁以上的人口的文盲率是9.6,这个数据高于全省一个百分点；十万人当中，我们嘉兴大专以上毕业的人数是2229人，比浙江省的平均少了三成，少了百分之三十。这三个数字告诉我们，在看到这几年教育快速发展的同时，一定不要忘记我们嘉兴整个人口素质的水平、受教育的水平还不高。这里面有历史的原因，大家都知道，1983年的时候，人民日报登了文章《茅盾故乡文盲多》，批评了嘉兴的教育。其中也有计划生育的原因，嘉兴的计划生育搞得相当好，人口结构中老年人多，青少年少，这也有关系。但毕竟告诉我们，嘉兴的教育发展水平还不高，我们还要作出更多的努力。我想第六次人口普查的时候，也就是2010年的时候，我们嘉兴有关数据一定能够超过全省平均水平，因为这些年嘉兴教育发展得相当快，只要保持这个势头，就能走到全省前面。&&& 面向浙江还不够，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浙江、嘉兴的校长有想法、有思考、有水平，浙江以外的校长，他们也很有想法、很有思考、很有水平。大家都知道，我们这十多年来，请了全国各地很多名校长到嘉兴来作讲座。我记得请的第一个校长是上海建平中学的冯恩洪校长，是在电大五楼为我们作报告的。还有上海闸北八中刘京海校长，上海大同中学王师虎校长、上海教科院顾泠沅博士（他以前也当过校长），辽宁魏书生校长等等。大家印象很深的还有江苏洋思中学的蔡林森校长，一口苏北话，听起来很累，但是他的讲座里面确实包含了先进的教育理念以及他实实在在做的教育改革工作。我们还请了许多一流的专家、学者，北师大、华师大、上师大、上海教科院等高校的教授到嘉兴来讲学。十多年的报告、讲座潜移默化地、真真切切地提高了嘉兴教育工作者和校长队伍的理论水平，同时也极大地提高了我们从事教育实践和教育改革的能力。这就是说，我们不但要面向浙江，还必须面向全国。&&& 世界上有将近二百个国家，我们中国毕竟只是其中一个国家，外面的世界也很精彩。这些年，我们校长和教育局的同志出国的机会多起来了。一到异国他乡，听觉上、视觉上就受到一种冲击，认真思考一下，还有思想上的震撼。去年春节前，几位校长到韩国去考察。回来后，王店中学蔡校长给大家讲了一个细节：韩国人的筷子和我们用的木筷子不一样，做得特别细、特别扁，是用糯米做的，用过以后回收，回收的筷子拿去喂猪。他们对资源的保护和综合利用考虑得那么长远。从这以后，我用一次性筷子的时候，总要想到这件事，我国的木材资源并不丰富，但是很多人还意识不到这一点。&&& 当然，我们搞教育的，更加关心的是教育方面的事。记得刚到教委工作的时候，刚巧有一篇《夏令营中的较量》的报道，这篇文章对我触动很大。后来出去了几次，觉得国外好多教育理念和作法值得我们借鉴。比如说面向全体学生。去年11月，我到美国的一所中学，他们在学科上进行分层次教学。我看到语文特别优秀的坐在一起，数学特别优秀的坐在一起。对优秀的学生有好的教育，对中等的学生有好的教育，对“差生”也同样有好的教育。我看到一个教室里，有三位老师在耐心认真地教四位学生。这四位学生一进去就看得出是智力低下的，有点轻度痴呆。而这三个老师，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气质很好，一看就知道是非常有经验的老师。当然这里有经济方面的原因，有人口方面的原因，但在面向全体学生方面，他们确实做得十分认真，十分到位，值得我们学习。&&& 主动发展是教改的主潮流。有几件事情我总是忘不了。如1996年到德国去，在去奥林匹克村的路上，后面过来一对年轻夫妻，又高又大，骑着自行车，后面跟着他们的孩子，大约只有三四岁的样子，也骑着小自行车，跟得很快。我们走到高坡边，一共五个人，停下来交谈。那对年轻夫妻，也在高坡上停了下来，在说些什么。后面那个小孩通地一下就冲下去了。当时我想，这个坡啊，如果我冲下去，一定要小心地把刹车拿住。可那个小孩子冲下去时，那对年轻夫妻却看都不看。他们从小就习惯培养小孩独立自主，采用让孩子闯一闯的那么一种教育方法。而我们的孩子依赖性太强，这是一种文化上的差异。&&& 在教学上，我觉得他们也是千方百计地调动学生的积极性。我从当老师开始，听过不少课，但有一堂课印象特别深。这就是在市教育学院听德国赫尔茨老师给我们的高中教师上课，那天我与吴处长、张处长一起去的。一进去坐在那里，我们就成了学生，因为赫尔茨老师准备了一个很大的红颜色毛线球，谁接到了这个红线球，就必须回答他的问题。我坐在那里很紧张，他上什么课我还不清楚，但是要准备回答问题。有个细节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天气很热，教育学院又没有空调，有位老师打了个呵欠，赫尔茨老师注意到了。他马上把课停了下来，说：“昨天我们三个小组进行了比赛，第一小组得到了优胜。现在我就要发奖品，请得奖的老师上来领奖。”他在口袋里掏了又掏，掏出慕尼黑足球队的队徽奖励优胜的老师。整个过程只几分钟，可这几分钟使课堂的气氛活跃起来了，赫尔茨在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上动足了脑筋。最后安排小组讨论，内容是大公司要招聘推销员。有负责总体策划的，有负责面试的，有负责笔试的，有负责评价的，分ABCD四组。学员们抽签决定分在哪个组。我抽到了C组，即在负责笔试的那个组参加讨论。赫尔茨特意走过来问我分在那个组？我一下子不明白为怎么问我这个。后来他说，你还是去A组好。我马上明白了，A组是搞策划的，他在调动我的积极性。你是当领导的，面试啊，笔试啊，比较具体，搞总体策划兴趣会更高。你看，他这一堂课，尽管面对的是三十多岁，甚至四、五十岁的老师，但自始至终想方设法在调动着学习主体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我们的教育，确实要像小平同志所说，面向世界，既要发扬自己的优秀传统，又要汲取世界各民族的长处。&&& 刚才说的是横向空间的视野，还应该有纵向时间的视野。小平同志的三个面向当中就有一个“面向未来”。怎样面向未来？我的理解和领悟也有一个过程。近年来，我体会到，你面向未来，必须有一种历史的视野。也就是说，你了解过去，才能理解现在，才能判断未来。大历史学家司马迁很早就说过：“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我很欣赏台湾作家龙应台所说的一个比喻：史学是沙漠玫瑰的开放。什么意思呢？她的一个朋友从以色列来，送给她一束沙漠玫瑰。说是沙漠玫瑰，实际上是枯萎了的一把干草。但是朋友告诉她，把它放在清水里，第八天就会开放。龙应台和她的孩子拿了个玻璃缸，里面注满了清水，沙漠玫瑰放在里面。第三天有了一种绿的感觉；慢慢地，有了一些绿的扩展；到了第八天，鲜活无比的沙漠玫瑰真的开放了。历史就好像枯萎了的沙漠玫瑰，看似已经过去了，消失了，但它真真实实地存在过，并影响着我们的现在和未来，博古方能通今，鉴往才会知来。&&& 我们当校长的，应该对教育的历史有一个了解。学习《教育管理》专业《中国教育史》、《外国教育史》这二门课，我总觉得得益匪浅。学点教育史，可以了解教育的渊源；学点教育史，可以了解中西方教育的异同。但今天不说教育的事情，说说应该怎样理解我们的中华民族，怎样理解我们的党，怎样更深刻地理解“三个代表”。如果离开了对历史的了解，那是很难的，或者说是不可能的。我们中华民族在历史上曾经辉煌过，倒不在于四大发明、地大物博。大家都知道，古希腊是欧洲文明的发源地。但是，当时的阿拉伯人是怎样来赞扬我们中国人呢？他们说希腊人只有一只眼睛，而我们中国人有二只眼睛。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我们中国人既有理论，又有技术。十七、八世纪时，欧洲的一大批思想家曾经很狂热地崇拜我们中国文化。伏尔泰啊，莱布尼兹，歌德……他们把《大学》、《中庸》称为“上帝恩赐的礼物”；他们说我们的组织，是世界上最好的；法国人甚至提出要“全部华化”。“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很有名，被称为道德金律，写进了1789年的法国《人权宣言》和《法兰西共和国宪法》；法国启蒙运动的领袖和导师伏尔泰主张把这八个字作为每个法国人的座右铭。在科技方面，我们都知道，郑和在明初（）七下西洋。有60条大船，最长的船有440尺长。可外国人不相信，认为当时的中国不可能有这样的技术水平。1962年，在南京发现了一只当时船上的舵轴，直径1.25尺，高36尺。据此，国际一致公认，15世纪初，中国的科技超过西方。&&& 但是后来我们落后了。按照杨振宁博士的说法，是15世纪之后，我们的科技逐步落后了。牛顿在1687年发表了《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这是近代科技诞生的标志。里面的万有引力定理、牛顿定理以及微积分，可以说，不管现在也好，将来也好，都是对人类历史有巨大影响的事件。它告诉我们，自然界有精确的规律，而这个规律可以用准确的数学来描述，不仅可以描述，还可以对未来作出准确的预测。而牛顿的工作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数学，得益于一本书，叫《几何原本》。《几何原本》什么时候出版的，我没有查到，只查到1607年明末徐光启与利玛窦合作翻译了《几何原本》前六卷，直到1857年才由清末李善兰翻译完，翻译了250年。关于李善兰，有三个大人物提到过他。一位是杨振宁，另两位是我当面接触的：一位是陈省身老先生，他1994年到嘉兴来，吃饭时跟我说：“嘉兴有个数学家，叫李善兰。”还说他是海宁人。我听后很难为情，自己是海宁人，却不知道李善兰，名气那么大的数学家。去年中科院院士吴文俊来嘉兴参加“心连心”活动，排练时我坐在他旁边。他突然问我：“嘉兴有个数学家李善兰，了不起啊！”你看，数学家是那么了解数学的历史。&&& 李善兰尽管了不起，但他还是晚了250年，而这250年是关键的250年。在这250年里，欧洲经过了文艺复兴，思想解放了。随着蒸气机的发明，工业革命的兴起，科技的发展，大大提高了生产力。落后就要挨打。1793年，曾到过中国的一位英国人马戛尔尼说：“清帝国好比一艘破烂不堪的头等战舰，它之所以在过去150年没有沉没，仅仅是由一班幸运、能干而警觉的军官们在支持着。”他还讲了许多话，他清楚地看到清王朝的衰弱。清王朝到了最后，真的很闭塞。鸦片战争打起来了，文武大臣们一起商量对策。有位大臣提出来：“我们不给他们茶叶，茶叶不出口就不战而胜。”他的依据是，洋人吃牛肉、羊肉，要靠茶叶才能使肠胃畅通。肠胃堵塞了，人就死了，仗就不用打了。当时无知到如此地步。龚自珍说：“日之将夕，悲风骤至。”1840年以后的历史大家都清楚。我们中华民族受尽了欺压、压迫和煎熬。为了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太平天国农民运动努力过，但失败了。今天客观地看问题，洋务派官僚如李鸿章、曾国藩也努力过。康有为、梁启超等知识分子了不起，有的甚至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但也失败了。孙中山更伟大，但辛亥革命有胜利成果最终被袁世凯篡夺。是中国共产党，也只有中国共产党，在先进的马列理论、毛泽东思想指引下，带领人民浴血奋斗几十年，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了新中国，使中国人民站起来了。是中国共产党，也只有中国共产党这些年来在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指引下，坚持改革开放，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使中国富起来，强起来，使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展现出灿烂的前景。我想，没有一种历史的视野，不可能真正的认识我们的党，也不可能真正地理解“三个代表”思想的重要。&&& 再次，要有一种学科的视野。最近出了一套《全国干部学习读书》，江泽民同志作序。我注意到这套书与以前的读本不一样，它既有政治理论、行政管理、市场经济等方面的专著，还有科技、历史、法律、文学、文艺、语言文字等方面专著。这表明党政干部所见大所学大还必须具有学科的宽阔视野。&&& 譬如，我觉得我们当领导的，需要懂得领导科学。三中刘校长在一次会议上说，我们当领导的，要经常问问自己，我究竟该做那些事情，不该做那些事情。欧洲校长说：领导不做其他人能做且能胜任的工作。哈佛大学一位教授认为，领导者和管理者有区分。领导者和管理者的不同在于：管理者让人去做他想让人去做的事，领导者是让人想做他想让人去做的事。一个学校，校级领导是领导者，中层处室的人员是管理者，教职工是执行者。当然，在实际工作中，分得没那么清楚。我当局长，有时也在做很具体的事，也在做一般同志要做的事，我确实在做。但是很重要的一条是不要忘记你的主要责任。你做的是领导者的工作，而不是要你去做管理者的工作，不是要你去做执行者所做的工作，因为大家总得有个分工。领导者和管理者是有区别的，领导者很重要的一点是激励下属的积极性，让人心甘情愿地去做应该做的事情。这也许就是领导科学的核心内容。&&& 去年，我偶然接触到了纳什这个数学家，只觉得眼睛一亮，使我对经济学理论在教育中的应用产生了兴趣。我是看了纳什在大学里的一个讲座稿子后才了解了他，并知道了《博弈论》。今年知道纳什的人就多了，因为纳什今年74岁，以他为原型拍了一部影片，叫《美丽的心灵》。这部影片得到了74届奥斯卡奖的7项提名，所以一下子宣传开来，出名了。我看到星期二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里，纳什最近到了北京。纳什是个奇才、怪才。他在五十年代，才二十来岁的年龄，就和其他两个数学家一起，向当时美国最大的数学家挑战，为《博弈论》奠定了基础。《博弈论》的题目较难理解。博呢，是赌博的意思；弈呢，就是下棋。正规的说法，就是对策论。他这个学说，国外经济学界已用了二十多年，我们国家是近几年才应用到经济中去。可以说，即使你是经济学的硕士，如果不懂它，就不能称为懂经济的人。&&& 我对《博弈论》中的纳什均衡很感兴趣。纳什均衡就是在有限个局中人参加的有限行为对策中，至少存在一个所有参与人的最优战略组合，至少存在一个最好的选择。下面我们来分析一个案例，我是从网上看到这个案例的。这个案例叫“囚犯困境”，许多人在研究它。最近我买了两本心理学的书，发现心理学家也对这个案例感兴趣。两个嫌疑犯作案后被警察抓住，并隔离审讯。警方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A坦白，B不坦白，A放出去，B判10年；如果B坦白，A不坦白，B放出去，A判10年；如果A、B都坦白，各判6年；如果A、B都不坦白，则因证据不足，各判一年。这里面就存在着纳什均衡。A在考虑，B有两种可能：坦白或不坦白。如果B坦白了，我不坦白，B放出去，我判十年；如果两人都坦白，只判六年；如果B不坦白，我坦白了，那最好。所以B坦白也好，不坦白也好，我总要坦白。反过来，B也是这么想。最后的结果是一种均衡：两人都坦白。这就叫纳什均衡。我们在教育上真正地思考一下，也存在许多纳什均衡。比如说，学生课业负担过重，大家都在呼吁减轻学生负担。但学校之间、老师之间也在考虑：如果我减轻学生的课业负担，人家不减轻，那我就吃亏了；如果人家减轻，我不减轻，那我就沾便宜了。结果大家都不减轻。可以说，这也是一种纳什均衡。纳什均衡告诉我们，许多难以改变的社会现象是在行为人自己以为很理性的情况下作出的一种选择。但实际上不少均衡在总体上是不好的均衡。学生课业负担过重就是如此，它严重损害了学生的身心健康以及妨碍学生积极主动地发展。我们必须对学生负责，从转变观念着手，采取各种措施和办法，来打破这一均衡。这是经济学给我们教育的启发。以上所举两例是说，我们要有一种学科的视野。&&& 最后，想再说一下人生的视野。江泽民同志在讲了提高干部和党员思想政治素质之后，强调最根本的是要解决好世界观和人生观的问题。这几天我们都在做《论党的建设》的考卷，里面有道填充题，就是提高机关干部和党员队伍的政治思想素质，最根本的是要解决好什么？答案是：世界观和人生观。实际上江泽民总书记他在其他场合讲得更多的是三个观：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要有好的人生观首先是要有好的人生视野。我向大家推荐一篇文章两本书。一篇文章是《做人为官十德》，是市纪委向县处级干部提供的学习材料，作者是黑龙江省的一个纪委副书记。他说：“最近，我用了五个多月的时间，将自己从1953年到至今40多年的日记全部阅读了一遍。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通过翻阅日记，追忆往事，特别是将每次政治运动重大事件、重要人物和人际关系都摆在面前，真是感慨万千。我深深感到，在40多年的工作、学习和生活中，有成功，也有失败；有快乐，也有痛苦。我在人生道路上所遇到的，可以说是人生中应该注意到的，或者说是做一个真正的人必须正确处理的十个问题。”我在这里把这篇文章中的第一个问题说一下。第一个问题是要先做人，后做官。一个好人，并不一定能当一个好官，但不会做人，这绝对是做不好官的。有的人，一当上了官，不是老老实实地为人民服务，而是向群众摆架子，官升脾气长，说话的腔调变了，对朋友，甚至对老朋友、老领导的面孔也变了。有的人，围着有权力的人转，围着金钱转，将正义、道德都丢在一边。对领导是一种面孔，对群众是另一种面孔；有用时是一种面孔，没用时是另一种面孔；当面是一种面孔，背后又是另一个面孔；平时是一种面孔，关键时又换了一种面孔。特别是有的人，想升官发财想得很多，为了升官发财，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丧失了人格，出卖灵魂，任其下去是要祸国殃民的。一个领导干部，当官是暂时的，做人是一生的。有权时不要高人一等，没权时也不必低人一等。我对这篇文章比较关注，因为这是作者王海彦对自己四十多年工作经历的系统总结，真正经过深层次的思考，才写出来的话。建议大家看一下。&&& 第一本书大家已经很熟悉了，网上都有，是洪昭光教授写的《让健康伴随你》。这本书在教育系统影响也很大，好多老师都看过。它讲的是养生之道，但里面很重要的一个思想是养身先养德。他讲了什么是幸福，他的研究生研究的结果刚巧跟预料的相反。一般人认为，钱多、房子大、地位高，就是幸福，但恰恰不是。他还讲了人生态度的重要性，你持乐观积极的态度，你一天到晚，高兴都来不及，早上看电视，晚上听广播，我们改革开放，有那么多的好事情喜事情；但是如果你用悲观消极的态度看问题，我们正处在那么一个转型时期，利益方方面面都在调整，哪一件事情都会引起你的不称心、不如意，所以一天到晚难受得很。我觉得这是很辩证的。他还讲到，最要紧的，是心态平和，心理平衡，掌握了心理平衡，就掌握了健康的金钥匙。很有道理。&&& 最近 ，我们教育局的领导参加市里的警示教育会。这次警示教育别开生面，请了大墙里的两位犯人。一位是原市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局长，一位是原海盐县某乡镇党委书记。两位犯人来现身讲法。问题就出在心理不平衡。在利益调整、价值多元的情况下，心态失去了平衡。海盐的这位乡干部，心态老是不平衡，好事情都弄出问题来。组织上任命他当一个乡的乡长，组织部长找他谈话。部长说，经过组织的考察，你担任乡长。但是呢，在整个考察当中，大家的意见不太一致，我们组织部也是力排众议，才这样决定的。这应该是好事情，组织上提拔你，让你当乡长，有点不同意见，自己了解一下，有则改之，无则戒勉。他怎么想呢？他想，我已经四十多岁了，才当个乡长，还要力排众议，人家三十多岁，都已经当上书记了，心理不平衡。中学校庆，他乘着桑塔娜轿车去了。乡长在同学眼里也应该说是有头有脸了，有几个校友去参加校庆，是开着轿车去的？可他看到操场上停着十几辆车子，档次都比他桑塔娜高，他心态就不平衡。校长说，这次我们校庆活动，经济支出由×××、×××两位承担。那二位校友是公司的老板。他听后心里又不平衡了，我没面子，我就是个乡长，除了这顶帽子，什么都不是。这不应该引起心理不平衡的，可他心里就不平衡。当时他那个乡的乡镇企业上得很快，年终他把十万、几十万的钱发给厂长。他的心里更不平衡，凭什么发给你那么多钱，我的水平比你高多了，这个钱你能拿，我为什么不能拿？这里不平衡，那里不平衡，出问题了，最后到监狱里去了。现在他后悔了。我记得他当时用了许多个如果：如果当时我不是心态不平衡，我的父亲就不会气得脑溢血，一个多月以后就死了；如果不是我出了事情，我母亲的两只眼睛现在就不会几乎失明；如果我不是这样，我的女儿也不会考不取重点中学（他认为自己的女儿很聪明，因为他的事情影响她的学业）；如果我心态好一点，我的妻子这几年也不会奔波来，奔波去；如果我平时心态好，我银行里的存款就是按照我乡镇长的收入，也应该是两位数了；……。他后悔不已，但已经来不及了。可见人生观的重要性，心理平衡的重要性。&&& 第二本书是米奇?阿尔德姆著的《相约星期二》。这本书我是在98年看到的。去年一位青年教师推荐我看一本书《死亡日记》，是上海的陆幼青写的。我觉得他很不容易，生了绝症，还剩下几个月时间，他还坚持把自己的一些想法、一些感受写出来。当时网上炒得很热，专门建了“榕树下的网站”。相比而言，《相约星期二》比《死亡日记》层次要高。&& 我们来看看余秋雨为这本书所作的序：“我们人类的很多方式是不可思议的，有时偶然想起，总会暗暗吃惊。譬如，其中一件怪事，就是人人都在苦恼人生，但谁也不愿意多谈人生。稍稍多谈几句的，一是高中毕业生，动不动写‘生活的风帆啊’之类的句子；二是街头老大娘，开口会发‘人这一辈子啊’之类的感叹。有人生阅历和思考水平的人，一般就不谈人生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个问题太大，显然不是；因为这个问题太深？有这个因素，但人们历来就有探求艰深的好奇，就连大得无法想象的宏观世界和小得无法想象的微观世界都成了热闹的研究对象，怎么会对人生问题的探求寥落到此？”这篇序作得很好的，而且作得很长，我选的只是开头一段。在我书柜的散文书中，余秋雨的文章属于深刻的一类。我觉得余秋雨说得很对，再大的专家，也不能说是人生领域的专家。一时的感悟又怎能保证适合今后，适合别人？一个人事业上的成功，经理啊，总裁啊，还远不是人生上的成功。序中说，一个领导者可以在诸多方面训斥下属，却必须除开人生。还说，谁越有教养，就越想明白这些道理，因此就越少谈论。但是，谁都想听听。&&& 余秋雨说，我们应该找一位理想的说人生的人。这个人最好老得差不多了，来生不多了，这样的情况下谈人生比较客观一点。第二，这个人啊，不要太重要。太重要的人不行，太重要的人临死之前，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交待，来不及考虑人生。还有一个，他说最好是老师，因为老师经常在上课，说起来比较有条理。这个人就是《相约星期二》中的社会学教授，患了绝症，每个星期二，他都要对他的学生，也就是作者，上一堂人生课，两个人随意地交谈。中国人在研究人生，美国人也在研究人生。引用教授的一段话：“在这个社会里，人与人之间产生一种爱的关系是十分重要的，因为我们文化中的很大一部分并没有给予你这种东西。要有同情心，要有责任感。只要我们学会了这两点，这个世界就会美好的多。给予他们你应该给予的东西。把自己奉献给爱，把自己奉献给社区，把自己奉献给能给予你目标和意义的创造。”我认真读过这本书，确实给人以人生的感悟。大家有机会可以读读这本外国人讲述人生哲理的好书。《相约星期二》曾连续四十四星期名列畅销书榜首。&&& 二、思想&&& 刚才讲的是视野，下面我讲一下关于思想方面的一些思考。江泽民同志对青年干部的要求有四个方面：第一个是党性修养，第二个是思维开阔，第三个是战略思维，到最后，他说归结到一点，要有理论的思维，即要有思想。我引用恩格斯的一句话：“思维是地球上最美丽的花朵。”霍金的思维，陈省身的思维，是科学家的思维奇葩；马克思、恩格斯、邓小平的思维，是领导思维的奇葩。创新思维是人类智慧百花园中的奇葩。&&&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观念要转过来。上海延安中学一位老校长语重心长地对前来讲课的华师大的老师说：“葛老师，你千万不要讲什么案例。对这些东西，中小学教师要比你们大学老师强得多。你要给我们多讲一些新的理论、观念，甚至是一些哲学的思想。”顾泠沅老师今年来嘉兴讲课时，在案例分析的看法上也有了改变。叶澜是华师大研究基础教育的顶尖人物。她说：“我非常地悲哀，今天的教师、校长怎么竟然如此地失落了思考的主体性！我认为教育科学实际上是经验的学问，所谓的理论是经验的提炼与思辨。做教师的不相信自己，不考问自己，不去理性地艰苦地去作出一些概括、分析，而把自己看成是一个鹦鹉学舌的文化人，甚至把自己当作一个流水线上的操作部件，要求你发一道命令，才行动一步。这哪是讲求什么‘实际’呢？”这些话都是要求我们的老师和校长要有思想。我们都是干实际工作的，在新的世纪面前，在新的工作面前，我们不能缺少思想。&&& 人文精神和科学精神是思想的基石。我们做人也好，当领导也好，很重要的一点是要有好的人文精神和好的科学精神。这是考虑一切问题、处理一切工作、对待一切事情的根本出发点。&&& 我们先说说人文精神。严格说来，人文精神与人文知识又不一样，人文知识是第一层面，第二层面是人文素养，最后是人文精神，人文精神层次最高。它应该溶化在我们的血液里，融合在我们的呼吸中。人文精神就是把人的地位、尊严、价值、权利、自由和发展放在首位关怀的社会文化情操。它说的是，人生而平等，人的价值高于一切。我们所说的以人为本，实际上就是人文精神的根本要求。&&& 举两个例子。7月15日，我参加市政府领导接待日。市政府领导面临的问题比我们市教育局，比我们学校多得多。王洪涛副市长对一件事情的处理，很好地体现了人文精神。当时有一位来访人员走进来，一看就知道是个残疾人，走路东倒西歪，手往后甩，嘴巴也不正。他坐了下来，说了一个事情。他说，我父亲有病，我养了900只食用家禽（他讲话很困难，我听不清楚具体名称），二十块钱一个，卖不出去，请市政府帮帮忙。听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很同情。王洪涛市长对他说，我们搞市场经济，政府行政命令是不行的，这是市场的事情。但你的情况很特殊，你身体残疾，不仅自食其力，还照顾好你的父亲，我们应该尽力帮助你。后来王市长请民政局、残联的领导跟饭店宾馆联系，千方百计帮他推销。什么是人文精神？这就是人文精神！也有一些人实在不象话，缺乏人文精神，缺乏对人起码的尊重和关怀。那天还接待了三位工人，反映他们企业的老板真不象话，在男同志五十八九岁、女同志四十八九岁，他开始打歪主意了。他先是放假三个月，有通知书；三个月以后，他跟你解除劳动合同。也就是看你将要退休了，跟你来这一套。我问旁边的劳动局副局长，这种事情，《劳动法》有没有规定？局长说，他做得很规范，先放假三个月，三个月后通知你解除劳动合同，还真拿不出什么办法来制约他。在场的人都谴责这位老板。中国的古话“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至今被称为道德金律。这是说，你自己不愿意的事，不要加在任何人身上。还有一句“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你自己想生存，也要让别人生存；你自己要发展，也要让别人发展。北大季羡林教授说，好人的标准就是关心别人比关心自己多一点。五百万科技奖金获得者王选说，好人就是关心别人跟关心自己一样多。这些古语新话都说得很好，在人与人的关系上，体现着人文精神。维护人的尊严，尊重人的价值，关心人的利益。&&& 大家熟悉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上世纪70年代提出学会生存。后来发现不够了，随着人物关系的不断强化，人与人关系的不断弱化，鲜明地提出了学会关心。这反映了现代社会人文精神的回归和弘扬。人文精神应该成为学校的教育哲学，也就是成为植根于大家内心并自觉践行的教育理念。学校的建筑布局，学校的校园文化，学校的教育模式，学校的教师观，学校的管理，教育教学的评价……，所有的一切，都要体现对学生的关心。&&& 不管自己是否意识到，教育管理者都有他自己的理念。回想起来，我在电大工作的时候，有二个理念。一个是：把个人的发展和学校的发展结合起来；一个是：尽可能地要求一个人，也尽可能地关心一个人。最近几期《人民教育》上，反映人文精神的文章特别多。如原来山东省高密市高密中学校长李希贵（现高密市教育局局长）的管理理念是：让每一个都感到自己的重要。这句话充分体现了他的人文精神。人啊，有他固有的特点。每一个人在家里也好，在单位里也好，在社会上也好，恐怕都有这么一种需要：我这个人还是挺重要的。李希贵把学校要做的方方面面的工作、学校的教育思想对传达室的同志也认认真真地讲。他觉得，有时候我不在的时候，家长一找上来，第一个接触的就是传达室的同志。传达室的同志体会到自己的重要，在李希贵不在的时候，认真地对家长宣传李校长的办学宗旨和办学理念。上师大一位教授向我推荐沈阳华新国际学校的教育理念：开发学生的潜能，关注学生的内心世界，包括他的情感世界，以造就新的一代；他们不仅是有益于社会的人，而且还是最大限度地享受幸福的人。我很赞赏这所学校的教育理念。&&& 关于人文精神就说到这里。前几年，我对科学精神讲得比较多，今天简要地说几句。什么叫科学精神？前几天在网上又查了一次，有几十条解释。专家的定义都很好，但是很难懂。看来看去，还是江泽民总书记讲得最好：“科学精神的内涵很丰富，最基本的要求是求真务实，开拓创新。”一般来说，还要加个团队协作。科学精神是从那里来的？是人类在进行科学研究和技术开发过程中所形成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人文精神与科学精神的关系是：人文精神是使人能做正确的事；科学精神是使人能正确地做事。我搬了新家后，有十几盆花。最近出了问题。两棵海竽长在一个盆里面，长势很好，移移盆，枯萎了。后来才知道，海竽是喜欢干燥的，可我拼命地浇水。市场上买来盆孔雀花，造型很好，不多久死掉了，什么原因呢？孔雀花喜欢潮湿，要经常浇水，我却老是忘记。小事情都这样，不要说我们培养人、教育人那么复杂的事情，真的要合乎道理，要遵循规律来做。这次顾泠沅老师来上课，我觉得挺高兴的。以前顾泠沅老师主要是讲课堂教学，讲教学改革。这次许多内容中讲了德育，讲了人文精神和科学精神。他说，人文精神和科学精神是德育的沃土，也是学生全面发展的沃土。这正是我所关注的问题。&&& 前几天，钟校长到我办公室坐一会，跟我讲百年老校秀州中学的校训是爱国、爱校、爱科学。他说，秀中在三十年代的办学理念是：学校家庭化，生活纪律化，头脑科学化，身手平民化。钟校长走后，我马上把它记了下来。秀中的校训，它的办学理念，很好地体现了人文精神和科学精神。所以我们今天不是从头做起，这是中华民族传统中早就蕴含着的精华。&&& 以人文精神和科学精神为出发点，我们来看看教育思想和管理思想。&&& 首先，有一个观念一定要牢牢树立：以学生发展为本。如何以学生发展为本？我认为必须做到三个发展和两个加强。中共中央、国务院的《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中说了三个发展：“全面推进素质教育，要坚持面向全体学生，为学生的全面发展创造相应的条件，依法保障儿童和青少年学习的基本权利。尊重学生身心发展特点和教育规律，使学生生动活泼、积极主动地得到发展。”概括地说，就是全体发展，全面发展，主动发展。两个加强在《关于基础教育改革发展的决定》里。“端正教育思想，转变教育观念，面向全体学生，加强学生思想品德教育，重视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为学生全面发展和终身发展奠定基础”。即加强学生的思想品德教育，加强学生的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培养。一定要以学生的发展为本，但同时，也一定要以老师的发展为本。学生要发展，老师必须先要发展。教师在学生成长中发展；学生在教师发展中成长。我们必须重视教师的发展，努力提高教师的师德和业务水平，帮助解决他们工作中的疑惑和难处，切实关注教师的生活质量和情感世界。这是我们最重要的教育思想和管理思想。&&& 其次，博采众长。这在前面“视野”中已经讲得很多了，我们绝对不能关起门来搞教育，关起门来做工作，视野要开阔。古罗马历史学家塔西佗有一句话：“你要想认识自己，就要把自己同别人作比较。”你要想真正把握住一所学校，真正把握住嘉兴的教育工作，那你一定要跟别人作比较。在浙江省比较，在全国比较，在全世界比较。这几年，我们提出了两个口号，一个是“在东西方教育模式之间寻找中间地带”，一个是“学各家之长，创嘉兴教育之新”。这些，都体现了“博采众长”。就是说我们这个系统，一定要成为一个开放的系统，不断地汲取外面的信息和营养，来使我们始终有一种生机，有一种活力，有一种前进的动力。这是一种很重要的管理思想。&&& 再次，我们管理一所学校，必须法理德并治，就是在管理上要合法、合理、合情。法是指教育法规与相应的法规和学校的规章制度。我们管理一所学校，不能是校长说了算，或是那个人说了算，一定要靠规章制度，靠法律法规来管理，要从人治走向法治。教育局这几年的观念已经明显发生变化。遇事处事，做到依法行政。工作模式也有了变化。譬如最近一所民办学校跟教育学院有经济纠纷。在调解中，除了教育局三位同志参加，请了一位会计师，还请了一位律师，请他们一开始就参与。我认为，我们做事情要有三个“经得起”。其一，如果对方申请行政复议，要经得起上级行政部门的复核；其二，要经得起新闻曝光。现在我们观念也要有变化，这么大个系统，往往要出点问题，但是我们说话，我们做事，一定要经得起新闻单位的曝光；其三更为重要，要经得起法律的考验。如果打官司，我们要有胜算的把握。一定要有一种法制观念。&&& 理呢，就是要合乎道理，合乎管理的规律。下面，我简单介绍一下一百年来最有影响的35种管理理论：管理运动（ 1886年）、泰勒的科学管理理论（1903年）、吉尔布雷思夫妇的动作研究（1907年）、韦伯的组织管理论（1911年）、闽斯特伯格的工业心理学思想（1912年）、法约尔的一般管理理论（1916年）、梅奥的人际关系管理理论（1933年）、巴纳德的系统组织理论（1938年）、勒温的领导风格类型理论（1939年）、马斯洛的需要层次论（1943年）、团体力学理论（1944年）、斯金纳的强化理论（1956年）、阿吉尔斯的“不成熟－成熟”理论（1957年）、坦南鲍姆的领导行为连续体理论（1958年）、戴尔的比较管理经验研究（1960年）、麦格雷戈的人性假设与管理方式（1960年）、科克特的管理新模式（1961年）、布莱克的管理方格理论（1964年）、西肖尔的组织效能评价标准（1965年）、亚当斯的公平理论（1965年）、菲德勒的权变管理理论（1965年）、赫尔伯格的双因素激励理论（1966年）、本尼斯的组织发展理论（1966年）、麦克利兰的成就动机理论（1966年）、波特和劳勒的期望激励理论（1968年）、弗鲁姆的期望理论及管理决策的思想（1969年）、杜拉克的有效的管理者研究（1974年）、伯法的管理科学学派（1975年）、西蒙的管理决策学派（1977年）、明茨伯格的经理角色学派（1980年）、威廉.大内的Z理论（1981年）、波特的竞争战略研究（1985年）、沙因的组织文化研究（1985年）、学习型组织理论（1990年）、企业再造（1993年）等。&&& 我们都学过教育管理，校长培训时学的，对以上理论有不少是很熟悉的。象马斯洛的需要理论，很多人都知道。斯金纳的强化理论，就是条件反射、刺激反应。我们现在很多的教育方法，大多还停留在这个水平上，那是远远不够的。布莱克的理论大家也很熟悉，一个好的领导者要既关心工作，又关心人。最不好的表现是既不关心工作，又不关心人。我在电大当校长的时候，对以上理论看了一半多，对有些理论很感兴趣。如双因素激励理论，一个是保健因素，一个是激励因素，有的事情你不做好，大家有意见；但事情做好了，也不能调动他的积极性，这就是保健因素，而不是激励因素。再如西蒙的理论，对科学决策帮助很大。其实这些理论中真正精华的内容并不多，我们花一点时间就可以掌握。&&& 今天想简要介绍一下《学习型组织理论》，这是当代最前沿的管理理论，影响很大很广。日本大坂用以指导城市管理，提出构建学习型城市；新加坡用以指导政府管理，提出构建学习型政府；比尔.盖茨用以指导企业管理，提出构建学习型企业。我国不少城市、企业、学校都在运用《学习型组织理论》提高管理水平。我在今年四月份看了其中的一本专著《第五项修炼》，感到有许多新思想和新观点值得借鉴。希望大家能接触了解这一最前沿的管理理论。&&& 合情就是以德治校。上海今年第一次把所有的校长共二千多名，集中在上海党校搞培训，题目就是依法治校，以德治校。学校的管理还要靠我们校长人格的魅力，以自己的人格力量来管理学校。这放在后面再说。&&& 最后是思想创新。恩格斯说：“凡在人类历史领域中是现实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变成不合理的。”恩格斯这句话说得特别好，既然是不合理的，我们就要改变它，要改变它，就要创新。一般人，包括许多大学生，只记住了黑格尔的一句话：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如再加上存在的也总是不合理的，两句话合起来就完整了。在创新上，智力因素很重要，非智力因素更重要。责任心和好奇心是创新的动力源泉，是创新的活力所在。从创新的角度，我讲一下今年暑假里，教育局几位领导在事业发展和教育管理上正在考虑的问题。第一个是我们冯局长主要考虑的“新高中园区建设公司运作的探索与实践”。一中、秀中搬家了，接下去，我们就要努力搞高中园区。600亩地，四所学校（两所普通高中，两所职业学校），争取把我们所有的农村学校都搬到城里来。一分钱没有，怎么办？通过公司的运作来进行探索，来进行实践。第二个问题是我们李局长正在考虑的“普通高中教育质量可持续提高对策研究”。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我们的高中教育质量往上升，一直往上升。根据生命周期理论和生长曲线规律，上升期差不多后，就是高原期，再下去弄不好就是滑坡期。基于这点考虑，教育局成立了调研组，研究我们嘉兴市的普通高中教育质量怎样可以可持续地提高。陆局长考虑的是“职业教育专业建设模式探究”。全国开了职业教育会议，朱?容 基总理也讲了话。我跟陆局长探讨比较多的是职业学校怎样才能不千人一面，办出自己的专业特色。赵书记，王书记在考虑，在新学年里党建工作、纪检工作怎样创新。教育局工作要不断创新，学校工作同样要不断创新，与时俱进。&&& 创新必然会遇到理想和现实之间的矛盾，有思想，就要有理想，理想就是应该做什么。有思想，就要从现实出发，清醒地判明能够做什么。我们做什么事情都要登高望远，咬定青山不放松；我们做什么事情都要审时度势，有志者事竟成。譬如减轻学生过重的课业负担，譬如我们义务教育最重要的理念教育公平性，每一个教育上的问题几乎都要碰到理想和现实这一对矛盾。那就要靠我们的领导水平，靠我们领导的判断力，审时度势，一步一步地去做。上海闸北八中刘京海校长的教育理想是学生自主成功，但他在前面放了两个台阶，第一个是帮助成功，第二个是尝试成功。99年我去闸北八中的时候，他正在从第一个阶段帮助成功到尝试成功。今年他来嘉兴，三年过去了，他还在继续抓尝试成功。他说，我们几十年、几百年搞的都是传统教育，老师以传授为主，现在在东西方教育中间寻找一个中间地带，增加尝试探索，老师们肯定不适应。那么，先尝试三分钟，然后五分钟，十分钟……，老师就会慢慢接受。刘京海校长既坚持自主成功的教育理想，又实实在在从帮助学生成功，让学生尝试成功做起，给我们以很多启迪。确实，我们在理想与现实之间，要找到一个结合点。教学上这样，管理上也一样。&&& 三、方法&&& 下面讲的内容可能和方法这个标题不太相符，一时又找不到更合适的表达。主要是讨论当一名称职领导、优秀领导的三个原则。&&& （－）设计师原则。&&& 教育部邀请世界顶尖的教育管理专家来京讨论十个教育方面的问题。其中有一个叫P.B福西斯的，有一句话：“未来的教育管理实践者将是学习系统的设计大师。”前面提到的学习型组织理论中有一本传播最广的专著《第五项修炼》，这本书中也讲到现代领导的角色应该是设计师、仆人和教师。领导的第一角色就是设计师，听说小平同志对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这个称谓最满意。这几年嘉兴这座城市变大了，变绿了，变美了，大家都感受到了。首先是规划得好，设计得好，是请中国规划设计院的专家来设计的。最近我到了珠海，一个十分美丽的城市。市长介绍的时候说，当时珠海还是一片渔村的时候，市政府领导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未来城市的规划设计，先后参观了美国、英国等地品位最高的社区，珠海不少建筑是请法国设计师来设计的。可见设计的重要性。&&& 校长应该是学校的设计师。最重要的是目标设计，包括学校的定位、办学的宗旨、校名校训校风，包括学校发展规划，这都是学校最要紧的事情。我们的时代是干事业的时代，也是干得成事业的时代。新世纪初，不管是新学校，还是老学校，城市学校还是农村学校，都应该拟定新的办学方案和学校发展规划，描绘新的发展蓝图。这是校长的职责。最近我看了深圳一所高等职业技术学院。学院538名教师中，博士36名，硕士239名；用于实验设备、实践设备的投入是一个亿。各种设备、设施相当先进，1996年我去过德国类似的学校，远远不如它。学校的办学目标是瞄准世界第一流，建成中国示范性职业技术学院。参观以后，感到名实相符。学校的功能定位是建成深圳市生产、建设、管理、服务第一线应用型技术人才和管理人才的培训基地；高级工、技师的考核培训基地；推广新技术的生产力促进中心；职业培训的“现代改行”学校，技术再教育的主要基地；中等职业技术教育的师资培训中心。我感到非常实在而又恰如其分。教育理念是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以能力培养为中心。简洁明了，一语中的。这所学校对学生培养也有个定位，定位在培养灰领人才。学校领导认为，本科、研究生的大学是培养白领；中等职业技术学校是培养蓝领；它介于白领和蓝领之间，培养灰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灰领这个词，仔细一想，用灰领来表征高职人才，真是个创造。&&& 我还到了东莞一所台商子弟学校，觉得很有意思。它办学有四个宗旨：一、培育优质子弟；二、增进家庭和谐；三、推动公益活动；四、加强教育文化交流。感兴趣的是增进家庭和谐这一办学宗旨有点与众不同。后来学校董事长作了介绍。东莞有4千多台资企业，台商在东莞，夫人、孩子在台湾，时间长了家庭会有问题。创办这所学校，孩子过来了，夫人也就过来了，爷爷、奶奶也来了，家庭就安定团结了。为了践行这一办学宗旨，学校作了不少特有的安排。如图书馆、阅览室里放了许多椅子，学生的爷爷、奶奶可以来看书读报，也可以帮助整理图书。学校还设有茶艺室，台商的夫人们可以来聊天，相互交流，还可以学手艺。用校长的话来说，让她们自我教育、自我成长。看来，东莞台商子弟学校的这一办学宗旨是独特的，但又是十分切合实际的。&&& 我看到的最好的、最系统的学校规划是上海的南洋中学。它的学校发展规划有上百张纸，设计得非常好，从理念到操作，应有尽有。&&& 我认为办学宗旨也好，校训、校风也好，一定要避免形式主义。走到学校里，如校训校风都是求真啊，务实啊，勤奋啊，严谨啊，都是学会学习，学会做人，学会做事，学会发展，那就失去了意义。在目标设计上要避免世俗化，避免语义重复，避免文字过多过繁。每一所学校对此应该深思熟虑，要有学校的个性。江苏洋思中学针对学生来源基础较差的情况，叫响了“我能行”座右铭，传到嘉兴有了发展，“你行，我也行！”。最近南湖中学提出“让我们（指学生和老师）一起聪明起来！”。嘉兴一中从上世纪20年代校歌中用了“育德达才”四个词，准备定为校训。我感到都是十分有益的探索。&&& 其次是学校的结构设计。结构设计基本是指学校的机构设置、领导分工、办公形式等。结构设计不好的话，会导致人很努力，做得很累，但不一定做得好。最近，浙江科技工程学校在内部结构上动了一下，改变了原来的处室设立，成立了四个部：机电工程部、信息技术部、商贸旅游部和综合高中部。我觉得很好，情况变了，学校运作结构模式也就得改变。结构设计从广义上说，还包括学校的情境设计，如建筑风格、绿化布局、雕塑景点、字画、教室布置等。一中吴校长向我介绍校园雕塑的设计，好像翻开的一本书，又好像是一株新苗，总之，象征生机勃勃。上海南洋中学有四十多个科技的景点，科技含量很高。如鸟语花香，拍拍手，带有香味的水喷出来了；再拍拍手，鸟叫了。我总觉得，学校的一切设计都应该体现出人文精神和科学精神。&&& 再次是学校的制度设计。如决策程序、聘任制度、会议制度、培训制度等。&&& （二）阻力最小原则。&&& 去年我讲了团结、宽容。我们的领导班子一定要团结，我们待人处世一定要宽容。我们校与校之间，人与人之间，要双赢。因为这个道理在工作中太重要，所以今天换个说法再强调，叫阻力最小原则。最近，我看到李瑞环同志在接见英国一个贸易代表团时，百分之八十的话是说“和”的思想。他说“和”可以究根到甲骨文和金文。他举孔子的话“礼为用，和为贵”，他举孟子的话“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举了墨子的话、荀子的话，还引用了英国大哲学家罗素的话“中国在至高无上的伦理品质中的一些东西，现代世界很需要。这些品质中，我认为和气是第一位的。这种品质若能为全世界所采纳，地球上肯定会比现在有更多的欢乐和祥和”。&&& 那么，什么是和呢？他说，和不是不分是非，不是盲目附和，不是无原则的苟同，而是和而不同。一定要和，但是允许不同，我们可以有各个不同的想法，各人不同的观点，和而不同。他认为和包含了和谐、和睦、和平、和善、祥和等含义，蕴含着和以处众、和衷共济、政通人和、内和外顺等深刻的处世哲学和人生理念。他讲了人和大自然怎么和，人和社会怎么和。他说：“表现在人与人的关系上，要求和睦相处、待人诚恳、互相关心、宽厚理解、与人为善、推已及人，建立团结、互助、友爱的人际关系。”李瑞环同志最后总结了八个字：和睦相处，和谐共进。市教育局赵书记有句话：“相互补台，好戏连台；相互拆台，一起垮台。”我们领导班子，一定要和睦相处，和谐共进。学校与学校之间，要有竞争，更要真诚合作。只有这样，我们工作中的阻力才能最小；只有这样，我们学校的工作才能够做得更好。&&& （三）自我发展原则。&&& 前面讲了，学校最根本的是为了学生的发展。而学生发展，首先要老师发展。显然，领导更要先于老师发展。以我们校长的发展来带动老师的发展，来带动我们学生的发展。&&& 来北京参加讨论教育十个方面重要问题的专家海林忠说：“在复杂、快节奏变改的年代，如果你不加倍努力使自己成为一名更好的校长，那么你就不是原地踏步的问题，而是严重落伍。为了领导学校，学校领导者必须是一个学习者。”今天学校的领导应该怎么样？他谈了他的观点，应该是一名学习者。《学习型组织理论》中也有个观点：工作学习化使人活出生命的意义，学习工作化使组织不断创新发展。&&& 领导要从两个方面发展。一个是我们的德性，我们的道德品质，我们的人格。校长不仅是职业，它更是以校长的人格力量去引导新生代的人格的发展，以学校文化底蕴去规定新生代学习发展的基础。爱因斯坦说：“优秀的性格和钢铁般的意志比智慧和博学更为重要，智力上的成就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性格的伟大，这一点往往超出人们通常的常识。”萨乔万尼谈成功校长的三要素是：以学生学习和发展为中心，资源综合开发，道德领导置于首位。我在广东考察的时候，舟山一位教育局长，上任才二个多月，原来是组织部长。我们在车子上坐在一起，他说了许多，其中说：“我在县里工作，看到能干的人真多，思路清楚的人也很多，可是，下面真正想跟着你做的，可能还是你人格上的一种魅力，人格上的一种力量。”我听进去了，这段话很有份量。&&& 当然，光是好人，没有本事也不行。要德才兼备。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一个人能说，我已经行了。我当老师的时候，感觉有些校长并不怎么样。具体一分析，他们当老师的时候，肯定是优秀的老师，但当校长不容易，工作上就是忙。一忙以后就不注意学习，多少年过去后，也就落伍。所以，我们当校长的，机关的同志，一定要多读点书，多听听讲座，也要到外面去看看。更重要的，是我们经常要思考，来增加我们的才干。要逼着自己写文章，搞科研课题，自己给自己施加压力。今年上半年，尽管工作很忙，但我还是逼着自己看了不少书。如北大、清华一套专家讲座的书，十几本，我都看了。最近又买了国外专家著的《心理学的故事》共两册，看一遍后，对整个心理学发展史，应该说清楚得多了。前段时间报道了霍金的《时间简史》，我记得前几年买过一本关于时间方面的书，回去一查，不是的。如有《时间简史》这本书，我很想看一遍。&&& 今天围绕视野开阔、思想深邃、方法科学来谈怎样当一名称职的校长。六月底时，我为老师们作了个讲座，是这样来结束的。王国维《人间诗话》中有：“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无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里有三个境界。第一个境界是追求探索，第二个境界是无怨无悔，第三个境界是豁然开朗，取得成果。教育是神圣的事业，又是充满奥秘的工作，让我们不断探索努力，寻求并到达教育的理想境界。
&&&& （市电教馆根据马健局长在2002年暑期市属中学校长读书会上专题讲座的录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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