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销售员一个灯的销售员怎么给进店客户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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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确地与顾客打招呼是销售人員的一项基本功。如何才能做到正确呢正确地对顾 客打招呼就是要力求做到热情妥帖,具体表现为:1准确是指销售人员对顾客从称呼語到问语都要力求表达准确。比如称呼语对外国顾客一 般把男子通称为“先生”,把女子通称为“小姐”如了解对方已结婚的可称“呔太”或 “夫人”;对国内的顾客应根据年龄与性别的不同分别称“先生”、“大叔”、“大伯”、“大 爷”或“小姐”、“大姐”、“夶婶”、“大娘”等。
称呼语要力求准确开头的问语也要做到准确妥帖和自然得体。比如有的销售人员 见到顾客后劈头就问:“你要什么?”“你要买什么”这些都是极不妥当的问语,比较得 体的问法应是:“你好你要看点什么?”或是:“你好你需要我帮忙吗?”其隐含的意 思就是“不管你想看哪些商品我都乐意帮忙”,“你尽管看充分选择好了”。
这就使顾 客感到销售人员对自己选择权嘚尊重他只是在尽义务帮助自己解决某个问题,而不是在 催促自己买东西这会令顾客在感动之余,尽量快、尽量多地购买商品2。主動销售人员不仅要在必要的情况下适时、主动地向顾客打招呼而且更要通过问语提供 主动的服务,表现出一种工作仔细、对顾客负责的精神
3。问候一般人会认为问候是对亲朋好友表示关切与祝愿的礼节用语,与销售人员的销售工 作没有太直接的联系而实际上,它能促进优质服务营造宾至如归的气氛,树立店铺热 情为顾客服务的美好形象以及赢得更多的长期顾客。当然由于相互关系的不同和业務 繁忙等原因,这种打招呼式的问候不同于家庭内、亲朋间的嘘寒问暖它是销售人员根据顾客来到店内所发生的具体情况,临时性用上嘚一两句极短的问候语
它把关切的问候与 宫业需要的问话融为一体,并以此为桥梁迅速过渡到服务内容上,从而达到树立店铺良 好形潒和销售商品的双重目的4。机动是指针对顾客的特点和需求采取灵活机动的问话方式和内容向顾客打招呼,把 “话”问到顾客心坎上问到有利于服务的“点子”上,使顾客心理上的亲和需求得到满 足为商品成交搭好一座感情的桥梁。
比如对一些曾经光顾过本商店嘚顾客说:‘‘你好, 上次在本店买的东西好用吗”给他传递一种“你是老主顾了,作为老朋友我们希望每 次服务都对你负责,使你滿意并希望以后会做得更好”的信息。
全部

  在2007年之前还没有高铁和动車,绿皮车就是大众老百姓最普遍的交通工具我们要去的是湖南娄底地区的一个小县城涟源。13小时的车程还算可以只是想到要深夜到鍸南的一个小县城,我还身背巨款就有点害怕。

  不晚点的火车就不是中国的火车了,13小时的车程却足足开了16小时才到。我们到站的时候都已经深夜2点了,也只有我们几个在这个小站下车大家下的都很匆忙,才停5分钟

  下了火车,我彻底地崩溃了车站只囿一个昏暗的小路灯,估计也只能照清支持着它的那根灯柱吧出站的门,竟然是围挡的铁皮做成的门而且出站台不需要检票。

  出叻站台没有出租车,只有一种叫做“蹦蹦车”的交通工具其实简单讲就是残疾人代步车,前面一台摩托车后面一个车架,可以坐两個人只有一台车,我们只好叫他再叫几台来,等了十分钟约5,6台车过来拉我们去了本地最豪华的酒店“涟源大酒店”。车费到是鈈贵可能和当地的物价有关吧,十几公里的路程只收了我们一台车5块钱。到了酒店才觉得有了城市的气息,酒店外观装修的不错峩只是说比我想象的好,当然比起东莞连厕所的装修都不如。匆匆地办理了手续大家都去休息了。我给黄总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们箌了,他竟然没睡好像是在喝酒,很吵他简单的告诉我,明天直接去霞光机械厂找杨工就行了,这几天他不在这边

  涟源是个鈈到30万常住人口的县级市,全市只有一个红绿灯还不是总亮。全市有4个区蓝田区最为热闹,经济开发区发展最好我们工厂在离蓝田區5公里的郊外。

  早上我先去了躺银行在建设银行开了个户,并把钱存了进去之后,和大家打车去了工厂

  工厂虽然在郊区,泹路却不是很泥泞铺的挺好的,厂子很大不锈钢的两扇红漆门,显得格外气派我想这就是国有企业应有的气魄吧。一个干黄枯瘦的Φ年人带着副黑框眼睛,眼镜腿上还栓着根细绳脑袋略微秃顶,站在门口等着我们看到我们下车,迎着过来不知他怎么的,一眼認出了我直接上来和我说:“你是陈总吧?黄总吩咐我叫我带你们熟悉环境,然后听从你的具体安排”

  第一次被人叫陈总,我佷是不习惯但还是热情地和他握了握手:“杨工是吧?黄总昨晚和我通过电话了希望您以后好好帮忙指教啊!”

  进入厂区,里面┿分空旷三座车间破烂不堪,玻璃基本没有好的中间的空地被人种上了菜。往里面走一栋三层白色小楼,是办公楼办公楼到是崭噺的,像是刚修建没好久办公楼旁边一排平房,应该就是家属宿舍

  我让大家先去自己的岗位看看,然后中午吃饭的时候碰个头尛海一直跟着我,我就问他:“会开叉车吗”

  小海很爽快地答应了,是车他都会开我就叫他去看看叉车能不能启动,能不能开

  然后我和杨工去了办公楼,杨工把我领到了三楼第一间办公室上面的牌子是“总经理助理”,我才知道原来杨工已经是这厂的总经悝助理和我一样的职位。

  他的办公室很简单除了一个铁皮文件柜,就是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上堆积了大量的文件,但一点嘟不乱各式各样的分类一目了然。他问我要看什么资料。

  我说:“先把我们公司和你们公司的协议拿来看看我想了解下协议内嫆,另外帮我找下车间设备的用户手册和维修保养记录再要一份资产的清单。”

  杨工似乎很意外我要的文件,但还是一一从桌子仩文件柜里找出来给我。

  我看了下协议书《关于珠海万兴与湖南霞光机械厂合作协议书》第一条,万兴租赁霞光机械厂的所有车間设备包括办公楼,家属宿舍楼等所有一切霞光机械厂厂区内设施。租赁费一年14万第二条,接替霞光机械厂所有员工并将员工拖欠的工资补齐,并保障其员工的收入第三条,租赁期三年三年后万兴具有优先购买和租赁的权利。后面还有一些具体的条款

  我問了杨工:“你们厂有多少职工?”杨工回答地很快:“原本有120人左右工厂停工了一年,有一部分人去外面打工了现在厂里只有80人左祐。”

  我继续问道:“为什么协议书没有双方的盖章?“

  杨工好奇地问我:“你不知道吗?我们在等你的章啊黄总说要你看看,没问题了才正式签订。”

  我心想这不是开玩笑吗?我人都到了协议还没签,要是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我们不是白来了吗?黄菽他做事有点不靠谱啊就算是信任我,是不是也得和我打个招呼啊!

  之后我又看了看厂区的设备,一共4台设备三台是95年的老设備,一台是2000年新设备根据技术参数来看,产量还不小就是不知道设备保养运行的情况如何?我就问了句:“杨工你们设备是不是停滯一年没用了?设备状况怎么样升到炉顶温度需要多长时间?”

  杨工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问这样专业的问题:“设备没问题,停の前我就和动力部说了,一定要保持炉内温度自然回降再断电停机。升温不会超过10个小时”

  之后,我看了下资产清单除了4台設备,2台叉车还有些检测设备,和一台长城皮卡车

  我问杨工,协议要和谁签杨工说得和市里经贸处签。我说不是该和你们厂厂長签吗

  杨工说他们厂厂长早在一年多前,就拿着钱跑了厂里的职工一年多工资都发,闹到市里这才由市经贸办公室接管我们厂。我点了点头让他尽快联系,把协议签下来

  中午我叫杨工一起出去吃饭,他不肯说这样影响不好,只是介绍我们到不远地一家飯店去说那里做的好吃。

  我心想我又不是女的,怎么还影响不好?就没强迫他我们自己去吃饭了。

  去到饭店我特意强调了┅遍又一遍的,不要放辣椒然后点了一桌子菜。可菜上来的时候还是每个菜都有辣椒,吃的我们是龇牙咧嘴的就连汤里都有辣椒。峩把老板叫过来说不是叫你不要放辣椒吗?老板认真地点着头说已经没放辣椒了。我也是很无奈这可能就是湖南人的不放辣椒吧。

  饭后我问了下具体情况。

  税工说:“设备大体上没问题由于没电,无法具体看运行情况看保养记录,他们还是挺懂设备的而且没有超负荷运行过,以前应该生产的不多不是一直满负荷运转的。”

  殷师傅说:“敲打电机声看机械焊点,设备没有大修過应该可以正常运转。”

  车间主任李想说:“车间空间举架很高通风效果好,就是玻璃得安装上不然下雨天很危险。另外成品咹置区离包装去太远隔着一个车间,太不方面车间办公室和质检部是在一起,不符合规定”

  张华说:“检测设备缺了一台天平測试仪,一台拉力传感器需要马上申请。”

  万艳玲则没什么问题

  听完,我说:“下午我把设备用户手册给税工税工你看看需要几个人,什么人殷师傅那里也是,要几个人李想,要是设备全开起来四班三运转,每个班排多少人一共要多少人,你尽快排絀来张华,你的检测设备先和总部联系看那边有没办法,没事的话就和小万两个人一起统计一共要招多少人,然后和杨工要份厂里職工的简历安排面试。”

  之后我又问小海叉车怎么样?小海说叉车都能用就是没机油了,皮卡车没有钥匙

  我点了点头,叫大家先去办公楼休息

  下午,我给黄总拨了电话电话那头还是很吵,不知道黄总在忙什么简单和他说了下情况,他很满意然後问我:“设备没问题的话,一年产出达到多少”

  这问题把我问住了,我答道:“看设备用户手册4台设备,每台设备平均一年满負荷状态下在3000吨左右,不过我得看具体试运转情况。”

  黄总“嗯”了一声又问道:“你打算招聘多少人啊?”

  我答道:“峩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车间,机修要多少人,另外包装部还没有人呢下午他们统计出来,我才知道黄叔,协议一天不签咱们就担惢一天啊,尽量得把协议先签了然后设备通电问题,运输问题”

  黄总想了想:“我知道的,协议你签就可以了人员你定,一定偠可靠的协议上加上供电说明,要专电专用这边老停电,另外把皮卡车钥匙要回来再把宿舍区重新装修一下,让大家住的舒服别渻钱。”

  我心想你这是要做甩手掌柜啊?还是考验我能力啊嘴上答道:“好的,我尽快搞定另外小海这段时间要他先跟我一起辦事,等生产正常了我再给他安排。”

  黄总那边就“昂”了一声没下文了,之后就挂了电话

  下午,我先让杨工找来包装部嘚主管是个大姐,一身整洁干净的工作服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进到办公室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杨工:“老杨不是那边的领导找峩吗?人呢”

  我估计是我太年轻,我就直接抢过话说:“这位大姐怎么称呼?是我找你”

  大姐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又询问哋眼神望了望杨工杨工点了点头。大姐很不好意思地说:“领导不好意思,我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小孩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姓蒋,叫蒋雯丽是包装部的,还管着库房”

  我没介意她怎么看我,我继续问道:”蒋姐你之前包装部和库房一共哆少个人?“

  蒋姐拿手指数了数:“加我一共二十六个人三班倒,库房是4个人连机修配件的库房也算上。”

  我点了点头说:“蒋姐这样,你先找4个人把库房的配件和存货清点出来,列份清单给我,以后包装车间和库房还是你管不过要三个月试用期,你看行不行”

  蒋姐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决定了,很是高兴:“那行不过你说的算不?”

  杨工瞪了蒋姐一眼说:“说什么呢这是咱们的小陈总,当然说的算!”

  对于他加了个小字我听着还是挺别扭的,可仔细想想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领导一群三四十歲的人说我句小,也没什么

  包装和库房定完,车间的人员数也出来了我和李想说,叫杨工通知原来的职工过来面试所有人试鼡期都是三个月,人员让李想自己挑不要精的,要老实的

  之后机修,动力部的人员和质检的人数也确定下来安排明天开始面试。

  做完手头上的事已经晚上了,我们正准备回酒店黄总打电话过来,叫我找车一个人去市里的一家“君君菜馆”

  我没告诉其他人,我去哪里就告诉大家先回酒店,让小万带大家找吃饭的地方

  我找了辆蹦蹦车,去到市里的“君君菜馆”一个高大的中姩男人,在菜馆门口等人看我下车就问是不是万兴的小陈总。我急忙点头中年人十分客气,递了我支芙蓉王把我领进了包间。这菜館基本没怎么装修也不大,但人很多一桌挨着一桌,各个人喝的都脸红耳赤的

  包间里一共4个人,三男一女看见我进来,就和那中年人说:“老梁你去叫老板上菜吧!”

  然后一定要把我让我主人位置上,我说什么都不肯就坐在了一个秃顶中年男人的旁边。秃顶男人自我介绍说:“有点冒昧了我和你们黄总是大学同学,我姓钟单字一个华,是市委外经贸的处的主任涟源霞光机械就是峩给你们牵的线。”我赶快站起身来再次握手,十分客气地说道:“钟主任好钟主任好!”

  钟主任忙让我坐下,说:“不用那么愙气我和黄总是老朋友了,你的情况他也和我说了,今天晚上就是让你认识下大家没别的意思!”

  说完,指着右手边的一个比較年轻的青年人说:“这个咱们市电力局的王科长.“说完我们握了握手。

  然后指着另一个年纪更小一点的男人说:“这个是市里给財政局开车的毛毛他老婆也是你们霞光的职工。”

  我握了握手说了声:“幸会!幸会!”

  最后是老梁和一个女的,女的四十歲上下穿着珠光宝气,一脸的白脂粉却遮不住黝黑的脸他们是夫妻,老梁以前是霞光机械厂的司机给老总开车的,女的是管财务的姓李。

  菜上来了钟主任提议先喝一杯,我看了下酒是52°精品酒鬼,我不知道多少钱,不过我知道不便宜。我其实不太喜欢喝酒,不过继承了我父亲的优良血统,我能喝酒喝了一圈后,钟主任说:“我叫你阿飞吧我听黄总也是这么称呼你的,你们广东人的称呼也昰挺奇怪的喜欢在前面加个阿字。”我欣然点头:“这样叫好阿字就是个口头语气词,这样叫起来比较亲切”

  钟主任给我倒上┅杯说:“咱哥俩喝一个,我就当你大哥你不介意吧!”说完自己先干了。

  我紧随其后喝了杯中酒说:“钟哥你太客气了,认你莋大哥是我的福气。”

  酒桌的气氛十分的愉快大家你来我往的,到也没刻意的灌我酒酒喝的差不多了,钟哥低声和我说道:“黃总那里我打过招呼了,你看要是没什么问题明天一早咱们把协议签了,怎么样”

  我心想,终于来了谈正事了,就说:“钟謌我看了下协议,大问题没有就是几处细节加进去,就可以了我也和黄总说了,明天咱们加上去就行了”

  钟哥脸色一沉,不過也没翻脸说:“阿飞啊,这协议我们之前都商量过就没有改的必要了吧?”

  我还是笑嘻嘻地说:“钟哥这协议即使我这签了,到了总公司那里不通过也是白搭,到时黄总也难做你听我的,就是点小细节加上去就完事了。”

  钟哥也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叫毛毛过来:“毛毛,你和阿飞差不多大以后多沟通啊!”

  毛毛显然是平时不太爱说话的,端着酒直接喝了我也跟着喝了,然后钟哥叹了口气说:“毛毛,你瞧你这点能耐是这样的,毛毛的老婆是霞光的职工还想回霞光上班,这不求到我这儿了我这當老哥的,就求你一次帮个忙,把他老婆弄进去”

  我没表态,我知道一旦我表了态接下来这样的事,一定还有很多看我没什麼,本以为是小事的钟哥这回明显不高兴了说:“阿飞,我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吧”

  我急忙笑着说:“钟哥,看你说的多大点事啊,不是我不答应人不是我定的,我还不知道嫂子是干什么工种的我怎么答应啊?”

  钟哥马上恢复了笑容说:“是是,是我僦说不至于嘛,毛毛你老婆是干什么的?”

  毛毛显然也不知道摇了摇头,说:“就知道以前是车间主任”

  钟哥大手一挥,說:“这样明天让她直接找下阿飞就是了,叫阿飞安排一下!”

  我心里是老大的不痛快可嘴上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勉强答应了下來说:“到时找我看看怎么安排!”

  之后电力局的王科长也是单刀直入说:“我们考虑到你们公司的用电量,打算在你们公司附近加一个变电站另外做一条双回路,让你们公司专线专用不过,这费用你们得出,一共40万”

  我一听,放下了酒杯脸色一变说:“这协议里可是写好的,市里负责我们的供电并保障我们公司的专线专业,费用可不是我们出的啊!”

  王科长到是没生气笑嘻嘻地说:“协议是协议,协议里可没有说给你们加一个变电站的啊”

  我直接反驳道:“变电站又不可能只给我们一家用,再说我们偠变电站又没用”

  王科长喝了口酒说:“如果变电站不加,只给你们供电的话周围地区的电量就会不足,到时候可能就会随时停電的啊!”

  我是销售员真的生气了这明摆着就是敲诈:“你的意思是,如果不加变电站我们公司就会随时停电,那还要什么专线專用再说加变电站可以申请国家补贴,那里要我们出钱”

  王科长明显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些还是极力地狡辩道:“变电站的补貼是国家给的,可你们占用国家资源自然得交一定的费用。”

  我没在理他而是看着钟哥说:“这是市里的意思?黄总他知道吗”

  钟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阿飞,有些事情不用讲的那么明白,你就听老哥的好处少不了你的,再说都是国家的钱你担惢个什么劲儿?”

  我没用一点心情再坐下去了就喝了杯里的酒说:“各位,明天一早还得早起我就先走了。”

  钟哥刚开始不讓走看我很坚决,就让毛毛送我可毛毛是喝了酒的,而且喝了不少啊那时候虽然没有酒驾的说法,可的确不安全啊

  最后拧不過他们,只好坐上了毛毛的SUV在还没有播出《蜗居》的电视剧之前,大家对SUV还是很模糊的还不知道一个男人一生之中一定要有一台路虎嘚说法。所以对于越野车SUV,还是很陌生的只是觉得车非常的大,非常的宽毛毛的车技是真没得说,一路狂飙等到了酒店门口,毛毛才吞吞吐吐地说:“其实你不用太理会他们,就是吓唬吓唬人真本事没有,老想着骗钱骗点是点。”

  我非常奇怪地望着毛毛問道:“他们不是市经贸处的人吗不是电力局的人吗?”

  毛毛说:“他们这里面只有我是销售员正式编制的,钟哥都下岗两年了经贸处早就被市里取消掉了,厂里的事很复杂你慢慢就知道了,我不是为你我是销售员为我老婆,她让我告诉你的你自己小心。”

  毛毛走后我站在门口好久,彻底地懵了脑子里飞快的运转起来。

  钟哥一伙人是骗子那么黄总为什么叫我接触他们,是为叻试探我那协议到底是和谁签,和谁签才有效这厂里到底有什么问题?好好的一个这么大的国营企业怎么说倒就倒?

  虽然已经佷晚了带着疑问,我还是给黄总拨通了电话黄总问我:“喝完酒了?怎么样”

  我很平淡地说:“他们提的条件根本没法签协议,这样搞下去工厂根本没法生产。”

  黄总又问我:“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我很无奈地说:“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談的和谁谈的?怎么定的现在让我这么接手,我也是一头雾水”黄总沉默了。

  我想了想一味的抱怨也不是办法就说:“黄总,咱们还是找到能说的算的人来谈吧确定下来到底谁能定这件事,然后再进行后续的事”

  黄总说话了:“这些事你去了解,我放權给你你全权处理,我信得过你!”还不等我说话就挂了电话。

  我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啊这不是推卸责任吗?要是出了事我就嘚被黑锅,要是顺利的话估计功劳也不是我的,这黄总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一早,我去办公室一看我的天啊,办公楼简直是囚山人海好多人在排队面试。看见我走过来大多数人是让开了一条路,也有得人直直地盯着我十分的不友善。

  我到了三楼杨工嘚办公室问他要了最里面办公室的钥匙,和他说我暂时在那里面办公。最里面的办公室是个会议室里面的办公用品比较齐全,最主偠是有件隔间里面有张床,方便休息

  外面很吵,我开始整理文件看清单,再找到原来厂的通讯录看看有没哪个可以找一下问問具体情况。

  有人敲门我喊了声:“门没锁,进!”

  进来了一个十分清秀的少妇一身时髦的打扮,青衣小褂牛仔裤,一头烏黑的秀发披在肩上脸上五官很标志,樱桃小.嘴直挺的鼻子,有点外国人的感觉身材也很火.辣,牛仔裤崩得紧紧的让下半身的线條尽显无疑。

  一口地道的湖南腔:“请问是不是陈总,陈飞在这里办公”

  我收起看得入迷的眼神,害羞的答道:“我是销售員你找我有什么事?”

  少妇微笑着说:“我是销售员毛毛的堂客我叫细毛,我……”

  我一种极度失落感涌上心头心想,好皛菜是一定得被猪拱的然后很热情地说:“嗯,昨晚毛毛给我说了你是想来厂里上班是吧?你以前是哪个部门的我安排一下,但别囷其他人说不然都来找我就麻烦了!”

  细毛摇了摇头说:“我是销售员想来上班,不过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我想你们把这个厂搞起来别被那些坏人把厂给卖了,让我们失业!”

  我好奇地问:“坏人是谁你为什么觉得我们能搞得好?”

  细毛说:“我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搞得好不过总比他们把厂卖了强!”

  我想她这逻辑就对,就问她:“你先说说这厂里的情况吧!“

  细毛才回忆道:“这霞光机械厂是94年建厂的那时国内这样的生产还很少,还特意请了国外的专家过来省里面都很重视,要打造全省最大的机械加工基地并生产出全国第一款0.20cm以下的线径的漆包线来。那时候大家也是热情高涨,全场厂120人4个车间,加班加点的干

  可后来产品出來了,没销量只能以外加工为主,经营下去勉强可以维持。但市里又不停地往厂里塞人人员越来越多,干活的人却越来越少最后活活把这么大的厂给搞垮了。

  然后厂长就跑了带着工人半年的工资跑了。”

  我听着细毛说心想这不就是大多数国营企业的弊端吗?人浮于事铁饭碗的观念根深蒂固,先要产量而不去看市场的需求会生产而不会生存。

  看见细毛还站着就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一直叫你站了也忘了让你坐下了,赶快坐!”

  细毛也还客气坐下来接着说:“现在市里想接管,可要接管就得先把工囚的工资补发下来所以他们就不敢接管,他们接管的目的就是想把我们的设备卖了给市里增加点财政收入,我们肯定不会同意的你們来了,既能解决他们财政问题还能把我们工资补上,最重要的是让我们再就业所以我们非常欢迎!”

  我又问:“我们是想把这個厂搞好,搞活问题是到现在为止,我们连正式协议都没签我心里也没底啊!你能告诉我,找谁能定这件事吗”

  细毛胸有成竹哋说:“你去找毛毛,让他带你去见主管工业的郑副市长他一定可以说的算,当时我们厂这个项目就是他组建起来的!”

  我点了点頭问:“细毛,你以前在厂里是什么职务”

  细毛答应说:“我是销售员车间工人啊,班组组长”

  我愕然地说:“班组组长嘟有你这种觉悟啊?不容易大材小用了!”

  细毛腼腆地笑了笑说:“我就会车间的那点工作,别的什么也不会”

  这一笑真的昰好笑。

  下午我去了市里,毛毛正在大门口等我和门卫打了声招呼,就进去了小小的地级市,政府办公大楼却异常的气派看嘚出是下了不少本钱啊。

  我们直接上到最顶层来到了郑副市长办公室,毛毛敲了下门探头进去看了一眼,然后招手让我进去

  办公室很大,外面一个厅摆着一张办公桌是个给秘书的,但秘书不在我们直接进了内间,里面的办公室对门处一张硕大的老板桌桌上摆着各类文件,桌后坐着一人秃顶,有点微胖带着金丝眼镜,正在阅读着什么

  看见我们进来,摘下了眼睛说:“毛毛啊,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我开始对毛毛刮目相看了,不是说就是给财务局开车的吗?怎么有这么大的面子

  毛毛嬉皮笑脸地说:“郑大大,我没事我是销售员带这位小兄弟来见你的,他找你有事”说完,把我引荐给郑市长就出去了。

  我大方了伸出手来说:“郑市长您好,我是销售员珠海万兴的小陈我找您有点事谈,希望没打扰到您”

  郑市长和我握了握手,叫我坐下客气地说:“欢迎,欢迎任何来我市投资的企业,我们都是欢迎的”

  我不会说什么客套的话,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领导就单刀矗入,把我今天来的目的直言不讳:“郑市长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把我们公司和霞光机械的协议书签下来,在签个合同然后,峩们才能往下进行开展工作。”

  郑市长并没有正面说合同协议问题而是说:“你们万兴的王总,是我在两市友好交流会上认识的当时王总介绍你们公司的时候,我就说我们市也有个你们这样的企业,生产的产品很相似啊希望王总给我们多提宝贵意见,王总当時说要做好一个企业,首先得确定产品的市场定位再看市场的供需要求,做出产品合理的价格再做一定的市场推广。我当时是受益匪浅啊可是还是失败了。这么好的企业让我给做死了”

  我诚恳地说:“郑市长,您不必自责企业的兴衰,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良好的市场氛围,是好产品质量的基础这几年的市场环境不好,太多的恶性竞争导致产品质量下降,所以大多是的客户选择进口产品或者名气较大的厂家,咱们内地的厂家做产品难又没有好的销售渠道,导致好的产品却没有好的销售手段,最后产品积压库存鈈断加大,产品滞销啊”

  郑市长听我说的一席话,像是找到知音了非常的高兴:“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总结经验教训得出的结論就是只是想一味的做出好产品,没想过好的销售模式也没有花钱,花精力做市场推广销售和生产应该双手抓啊!”

  我点了点头,说:“沿海城市的企业在这方面的确是走在前面了他们在做产品之前,就做好了市场调研看看市场需求大不大,市场的消费群体在哪然后做好产品的市场定位,是走高端中端,还是低端然后做出产品前,就做好市场铺垫市场的推广,投放大量的广告等产品問世时,早已有了很大的市场空间同时他们还注重产品的延伸性,新产品的不断研发创新,这些先进的管理销售模式是值得内陆企業学习的。”

  郑市长听了后又重新了看了看我说:“你很懂企业管理啊,你是学企业管理的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大学读嘚是工业自动化,之后一直做销售”

  郑市场奇怪地问:“那你怎么懂得这些?”

  我其实真的是不太懂不过听我父亲在家里,時不时的会给我上上课老冯他们时不时的谈论下企业的经营之道,耳濡目染时间久了,加上自己的理解也就可以侃侃而谈了。

  泹还是谦虚地说道:“也是平时长辈们教育的多拾人牙慧而已。我哪懂那么多啊!”

  然后想尽快把话题代入正题上就说:“郑市長,您看我们的协议”

  郑市长这才说:“协议之前和你们黄总已经讨论过了,没什么问题签就可以了”

  我急忙说:“郑市长,我这还有几个小问题想在协议里加进去,您看”

  郑市长“哦”了一声,然后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我耐心地回答道:“您看,是这样我们来这儿目的自然是赚钱,但我想我们可以盘活霞光机械并带来我们的技术,管理模式同时创造再就业的机会,這对霞光机械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只是要想霞光可以长期稳定的生存下去,不走原来的老路就必须得在运营前,把一切的前期条件谈好不然开始运营时,就会有不断地麻烦事出现您说对不对?”

  郑市长点头让我继续说下去

  我拿出了协议说:“让我们接管所囿员工,这点肯定是不现实的这厂的生产状况,您是了解的目前,我们最多用到40人左右其他人我们无法接收,我们总不能养闲人吧必须做到一个萝卜一个坑,人尽其能并且,让我们清还之前厂里欠下的所有工资这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我们得核算下是不是还值嘚我们在这投资。

  另外我们的生产需要保障24小时通电,不间断供电一旦停电,将会造成极大的损失所以,市里必须保障我们的鼡电专线专用。”

  郑市长似乎十分为难:“你们不接管原厂职工会造成很大的不.良影响,原厂职工也不肯的只接收40人,那么其怹人怎么办再说,市里也拿不出钱来给他们开工资你们不能只占便宜啊!”

  我据理力争地说:“我们能接手霞光,本来就已经给市里解决了一部分就业问题加上我们租金,和纳税等等都是给你们市带来不少的经济效益,而且知道我们万众在这生产也给市里带來一定的宣传效应啊,当然我们无条件的单方面的付出,和我们预期收益不相符这样大家无法长期合作下去的。”

  郑市长似乎也覺得我说的有理就点了点头:“合作当然需要共赢,我们现在没有底气啊这样吧,接收人员必须达到80人电力的问题,我来解决保障供电不间断。至于工人拖欠的工资问题,一人让一步一家一半,你看怎么样”

  我心里算了下,120人半年工资,一人平均一个朤1500元那就是1080000元,一家一半也得50万啊加上一年的租金14万,这笔账不划算啊现在还不知道生产线能年产多少,这么大的投资我肯定不敢拿主意。

  就说:“郑市长数目太大,我肯定是定不下来我可以把您的意见转达给总公司,看来我们之间的合作还得一段时间才能进行了这样招聘的事,我回去叫他们先停了我们把工作人员调回去,等事情全部定好我们再来。”

  说完拿起桌上的协议,准备告辞

  郑市长犹豫了下,又有些生气地说:“既然你什么都定不下来为什么还来找我,你们要撤回去那之前就不要搞这么大嘚动作,宣传我们都打出去了万众进驻我市,现在你们说走就走我们怎么办?我给你们黄总打电话叫他过来,你在这儿等着今天咱们必须把这事定下来。”

  说完拨通了黄总的电话,郑市长刚开始语气显然十分不高兴地说:“黄总你这老是不露面,派个小年輕来和我谈还什么事都做不了主,你这不是在耍我吗我大小是个市长,你今天必须过来给个交代。”

  电话挂了郑市长叫我等著黄总过来,我没说什么起身说到门口抽支烟,郑市长没反对

  走出办公室门,在门外点了支烟刚好钟华路过,看见我脸上出現了惊讶的表情。走过来和我打着招呼道:“老弟你咋过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你这是找郑市长?“

  我递了支烟给钟哥然后說道:“是啊,找郑市长有点事钟哥你也在这儿办公啊?怎么没看见你的办公室”

  钟哥有点尴尬说:“我不在这儿办公,来这儿囿点事兄弟,你看昨晚的事尽量别和郑市长说了,咱兄弟自己的事就自己知道就行了!”

  我一脸不解地说:“昨晚谈的不是市裏的意见吗?我还以为是市里的意见呢那好,我尽量不说”

  钟哥眉开眼笑:“老弟,仗义老哥就当欠你个人情。”

  实际上说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我只是想解决问题不想到处树敌。

  钟哥刚走黄总夹着个包,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我在门口,也没和峩说话一脸严肃。

  我打算先和他汇报下可他没给我机会,直接拉着我进了郑市长办公室见到郑市长,一脸献媚热情地和郑市長握了握手。

  郑市长脸无表情什么也没说。我知道下一刻郑市长将要爆发,因为这样的表情我在老冯的脸上也见过,当老冯不笑也不生气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要爆发了。

  果然郑市长一开口就没客气:“黄总,你真是大忙人大人物啊,谈了协议都得叫个助悝来来了又什么都做不了主,只会和我谈条件你们公司根本没诚意要和我们合作啊!”

  黄总还是一脸笑容说:“郑市长,您误会叻小陈本来就是我们公司的副总,具体的事务都是他负责的协议的事,他有权定的除非是重大的决策,他才不敢私自决定的”

  然后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说:“是的黄总,郑市长的要求完全超出了我职权范围”

  说完,我把刚刚和郑市长的谈话如实的說一遍。

  这会轮到黄总一脸严肃了起来:“郑市长50万别说小陈他定不下来,我也定不下来我想也根本不用和总公司汇报了,根本僦不可能你们这是坐地起价,看我们十分有诚意把工作人员都调派过来了,就漫天要价之前您和我们王总定的口头协定,王总和我說可不包括这50万,我看我们合作很难达成了我这就和王总汇报。”

  说完和我站了起来,准备走出去作势给王总打电话,郑市長急忙拦了下来让我们坐下,态度缓和了很多像一只斗败了公鸡,说:“哎我也是没办法,现在市里一分钱没有工人天天来市府鬧事,现在要往省里告这100万资金缺口,没办法补上啊你们来了,暂时帮我读过眼前这关以后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对你们放宽政筞大家都好过啊!”

  黄总摇了摇头:“郑市长,我们不是摇钱树也不是银行啊,我们是来这做实业的一年纳税下来肯定不止100万,到时市政不就有钱了这样,我私下做主给你们解决20万,但要当2年的租金另外只要是被我公司聘用的工人,我们解决他们3个月的工資但要工作半年以上才可以发放。”

  郑市长想了想说:“你真是老奸巨猾啊这样无意中租金就少了8万,然后再用这8万给工人发工資亏你想的出。”

  黄总笑嘻嘻地说:“郑市长我可是先拿真金白银出来啊,多给一年的租金啊再说我们本来没义务帮你们解决拖欠的工资啊,现在我们在帮忙啊!”

  就这样经过一番研究讨论,我们最终和郑市长签下了协议合同将在工厂开工时,再正式签訂估计要电视台,报纸大肆宣传一番

  协议规定:“我公司一次性缴纳2年租金20万,解决所有聘用的工人拖欠三个月工资以半年奖嘚形式发放。市里无偿为我们提供专线专用的供电设备确保24小时不间断供电。还有些小细节这里就不一一叙说了。”

  出了市府唑上了黄总的车,他的车是一辆绿色北京212吉普这车四处漏风,噪音特别的大我没和黄总说话,他也没说话好一会儿,他和我要了支煙问我:“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我还在气头上就说:“不敢!”

  黄总也有些生气,就批评我说:“你知道为什么什么嘟叫你做,不到最后我不出面吗”

  我摇了摇头,黄总继续说:“因为如果什么事都是我来定,那以后你在这儿就什么也说的不算,没人会在意你我要的不是个只会替我做事的人,而是能帮我决定事的人再者,如果我先出面,你认为我们会谈到这么好的条件嗎你见过谁出牌,上来就出大王的你做事很细心,有策略有原则,有分寸我都很满意,但你太容易被情绪所左右来了这样会影響你的判断,会让你失去理智”

  我听完黄总的话,如遭雷击老冯临走时,就和我说过的我怎么就是不记得呢?黄总要我做的事一定有他的原因,而我却一直觉得他不负责任做甩手掌柜。我真的是太情绪化了还是太年轻,不经事于是,我很诚恳地说:“黄菽对不住,我太不懂事了我认错,我以后一定做事周全凡事想的周全,不被情绪影响到自己做事”

  黄总被烟呛了一下,咳嗽個不停我在车里找了瓶水递给他,他才停止了咳嗽然后说:“你看你把我气的,比我儿子还不省心!”听完这话,我知道他不生气叻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黄总接着说:“这里很复杂市里很穷,穷山恶水出刁民市里根本没有经济支柱,没有轻工业没有偅工业,没有旅游业又到处是丘陵,耕田也不适合财政收入一直赤字,等工厂运作起来还有很多问题等着你解决,记住每临大事需靜气我相信你的能力,好好干吧”

  我很诚恳地说:“黄总,我知道了以后遇事一定三思而后行。你放心吧!”

  回到厂里黃总晚上请大家吃大餐,大家欣喜若狂一群人来到了这座城里最热闹的一条街,美食一条街我们来到了一

  家名叫“龙虾基地”的夶排档,这里没有豪华的装修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桌子高还不到我膝盖都是小板凳,每个桌子就能做下56个人。满地的虾壳也沒人打扫,只是桌子收拾的却很干净

  看见我们一行人进来,老板娘殷勤地招呼着找了几张桌子拼凑在一起,也不问我们吃什么吔没有菜单,只是数着人头然后掉头走了。不一会儿端上了2箱啤酒,和2支最大号的雪碧再拿了些一次性的碗筷。十分钟左右端上3個大盆来,真的是大盆平时我们洗脸的那种大盆,但是不锈钢的里面红彤彤地一片,沸腾着辣油香气扑鼻。

  黄总第一个动的茬盆里夹出一个小龙虾来,麻利地扒好了皮放进我的碗里。然后招呼大家开动

  我偿了一口,味道十分鲜美而且十分的美味,就昰太辣了同事们也开始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张大了嘴喘着粗气,每个人都龇牙咧嘴的样子十分的好笑。但没有人停下一只接着一呮的吃。我知道殷师傅不能吃辣所以,还担心的看了看他才发现他桌子前面的龙虾壳最多,已经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因为在广东嘚习惯,大家都不会把吃完的垃圾往地上扔所以,很快桌子上的虾壳都堆满了大盆里的龙虾也被捞的差不多了,准备把虾壳往大盆里扔的时候被老板娘叫住了,说我们是暴殄天物然后把虾壳往地上一推,拿起大盆走开了

  我们十分的不解,不多时老板娘把大盆端了回来,里面的辣汤热油再次翻滚了起来就看见老板娘拿了一把面条,直接扔了进去然后告诉我们5分钟后,可以吃面条了

  峩们都傻了,这汤下的面条怎么吃啊不得辣死啊。

  黄总笑嘻嘻地拿着筷子在盆里面捞着面条,还拿勺子盛了点汤噼里啪啦地吃叻起来。

  大家都跟着学我吃了一碗,觉得真是人间美味啊就是嘴好像已经没知觉了,好麻好麻

  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我准備去买单却被黄总拦下来说,这顿他私人请我也没太纠结,就没去抢谁知,老板娘告诉已经有人买了单了然后我们望过去,发现鍾哥一群人在不远处向我们招了招手,我第一意识就是赶快把钱还回去可黄总却摇了摇头,朝那边招了招手表示感谢。

  回去的蕗上黄总和我说:“有时候,人情债一定要欠欠了人家还会感激你,你想你要是****,别人帮你买单是你有面子占便宜,还是买单的囚有面子啊”

  我想了想说:“这就是人情世故吧,我懂了”

  第二天一早,黄总又不见人了我想我要习惯黄总经常不在的工莋状态了。我第一件要办的事就是把职工宿舍装修起来,不能一直住在酒店里啊就找杨工,叫几个装修公司过来量尺做设计,做效果图做预算,报价第二件事情,看看招聘的人员进行的怎么样了外面还是长长的人群,排着队我到了车间办公室,李想正在面试拿着面试人填好的面试单,问着问题我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看了看桌子上的面试简历,大多数人都是小学初中文化,但工作时间嘟是78年,大多数都是熟手基本不用再培训就可以直接上岗。

  李想看了来了和一个人谈完话,过来和我打招呼说:“已经面试一半的人我觉得这边的人技术都可以啊,就不知道服不服管他们问的第一句都是工资能不能保证。”

  我笑了笑说:“明天你贴个通知告诉他们,凡事在公司上班够半年的补发给他们之前厂里欠的三个月工资,我们协议上都签了的另外你得尽快招完,然后开始打算卫生我一会儿去看看设备情况,这个月底一定要出产品!”

  我在排队的人群中看见了细毛,我很惊奇她正在和后面的人说着什么。我走了过去想和她打个招呼,感谢她老公昨天的帮忙可细毛像是故意躲着我,我明白了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设备动力部嘚人基本是招齐全了,也都开始一部部的检查设备税工是个十分认真的人,干事也十分仔细我很放心,严格地说我还是他的师弟呢,在技术方面我是销售员真得和他学习我找到他时,他正趴在一台机器底下检查着什么旁边一个年纪不大小胖子,用笔记录着税笁看到我来了,爬了出来说:“这设备底座护板都生锈了我建议更换掉,一是不保温二是不安全。”

  我点了点头说:“说了你負责的,我不管你是设备动力部的老大,要什么怎么修,你安排就是了我是销售员想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运转”

  税工想了想说:“1号,2号设备我基本检查完了,问题不大更换些小零件,就可以升温试运行了3号设备问题比较多,可能要一个星期人手还昰不够,可招太多人后期又用不到,我想到时和车间借几个人用用4号设备现在就可以升温运行,只要给电就行”

  我答道:“电仂局今天下午就来人,确定变压器没问题,明天就可以供电了你要注意供电安全啊。另外你要人就直接和李想说,反正招完人他們也是打扫卫生。”

  转了一圈准备上办公室的时候,张华找到我说:“两台检测设备总公司不批,让我们自己想办法而且采购價还不能比他们高,你看怎么办吧”

  我想了想说:“听说湖南湘潭有个全国最大的机械设备基地,你打电话问问那边有没有你要嘚设备,要是有,咱们过去看看”

  张华点头答应,走掉了

  回到办公室,已经好多人在等我一群人看我来了,纷纷递烟佷快我桌子上已经一堆烟了。办公室里也是烟雾缭绕的然后杨工挨个介绍,有装修公司的老板有建筑队的,有纸壳木箱制作的还有運输的,甚至还有收垃圾的

  我看人太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听不清说什么,就和杨工说叫小万上来,登记下然后我逐個谈。

  小万上来办公室看她依然不改穿衣打扮的风格,风情万种地走了进来很正规地叫了我声:“陈总,有什么事”

  我想笑又没笑地说:“小万,你登记下然后安排下大家,逐个面谈这样人太多,我根本听不清谁说什么!”

  小万点头称是然后让大镓都先出去,按顺序一个一个进来

  最先进来的是装修公司的王老板,他的总公司长沙据他自己说非常有实力,恳切地想和我们合莋说这叫强强联手,我表示十分欢迎但一定要走正常程序,他想了想最后来了一句:“陈总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公司能开发票箌时发票数我给您多加点?”

  我没理他就当没听见,而是和他说:“我们所有费用都得有发票的而且是如实开!”

  第二个是運输公司的,一个小平头一副贼眉贼眼的样子,让人看着不舒服进门就先说:“小陈总,我是销售员钟哥的手下运输上的事,你给些面子”

  我心想说,这钟哥手真长啊运输他也经营,脸上有些不悦的问:“哪个钟哥我怎么不知道?”

  小平头显然有点意外地说:“我们钟哥你都不认识,你打听打听这市里哪有不认识钟哥的?”

  我很反感这种把自己极为社会的一面尽显与人的态度就没客气地说:“不管是那个钟哥,想和我们公司合作我们欢迎,但得他自己过来谈再说,我们现在还没牵涉到运输问题你来早叻。”

  小平头看我态度不是很友好也没客气:“我就是来替我们钟哥打个招呼,运输的事你们不用找别人了,我们包了”

  峩不想再和这种人说话了,心想钟哥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弟来这样说话,能办成什么事都什么年代了,还来强买强卖这一套说了句:“还有没事了?有事没事,以后这里都不欢迎你麻烦你回去告诉你的钟哥一声,叫他自己过来”

  门外的人,已经开始煩躁起来我开门让下一个进来。

  就这样一直谈到了中午,人才走的差不多了小万看人都走了,就说:“陈总下午还有2个人,您见不见”

  我不好意思地说:“行了啊,小万我可要不起你这样的秘书,这不实在忙不过来了才叫你帮忙顶一下,就别拿我开涮了”

  小万这才把一直蹦着的脸,松弛了下来笑了笑说:‘行,有事你找我就是了”

  说完还没多久,他老公张华就来了看到我们在说话,就快步走了过来还没等他开口,我就揶揄了他一句:“怎么的就这么一会儿,我和你媳妇说几句话你就有意见了,用不用看得这么紧啊”

  张华呸了我一句说:“我才没你说的那么小气呢,湘潭那边我确定过了真有我们要的设备,你去买吧”

  我为难道:“我怎么买?我又不懂你得和我一起去。”

  张华直接拒绝了我说:“我去不了这边检测设备还没维修好呢,再說我们质检部这几天也没招上人来我都急死了,你自己想办法”

  小万开口了:“我和你去,我知道型号”

  我看了看张华,沒敢表态谁知道张华一拍脑门说:“是啊,我怎么把我老婆给忘了她知道型号,还会砍价她去就行了。”

  我还想玩他两句玩笑想想还是算了。

  找来了小海问他皮卡车修的怎么样了?小海说车拉到汽修店了,下午应该可以去拿了

  我和他说,咱们得絀趟远门皮卡可别半路坏了,你得检查好了小海大包大揽地说:“没问题。”

  中午吃完饭我和小万,小海准备去拿车走到厂門口,看见细毛也刚从里面出来看她一个人,我就过来打了声招呼感谢她老公昨天的帮忙。细毛微笑着说:“客气个啥帮你也是帮峩自己。”

  我问她面试的怎么样她说不知道,要等通知我没再多说什么,心里却打定主意必须得把她调进厂里,在公在私我嘟觉得有必要。

  之后她问我们这是要去哪我突然想起来,就说:“你和毛毛说下能不能给我们找张湖南省的地图,我们想去下湘潭”

  细毛毫不犹豫地拿出了手机,然后打起电话来挂了电话,和我点了点头就跟我们一起去了汽修厂。

  我不知道这点头的意思是什么我也没问,她也没说

  等到了汽修厂,看见了毛毛的那辆超大丰田SUV毛毛正在和汽修老板说着什么。看我们过来毛毛熱情地打着招呼,然后拍了拍我肩膀说:“你要把我老婆拐到湘潭去”

  我愣了一下,知道是开玩笑可我们似乎没那么熟啊,但还昰调侃道:“咋的那边我可都联系好了,能卖个好价钱10块一斤,到时钱拿到分一半”

  毛毛哈哈大笑,细毛上来给我和毛毛一人┅脚笑骂道:“当我是销售员猪啊,10块一斤你们找死!”

  之后,细毛说:“我熟悉湘潭我和你们一起过去。”

  我是销售员求之不得啊这么大个美女,和我一起同游我高兴的都快上天了,但表面上说:“那太好了正好我们小万一个女孩子不方面,你去给她做个伴不过,今天不一定能回来啊没问题吧?”

  说完我询问地望着毛毛。细毛上去又是一脚然后对着毛毛说:“滚回家去。”毛毛嬉皮笑脸地一点不生气对着我说:“我哪敢有意见,我们家你一看就知道谁做主!”

  之后汽修老板过来给我递了支烟,愙气地说:“以后你们厂的车都在我这儿修吧,我肯定修好而且便宜,毛毛都和我打好招呼了还可以年底结款。”

  我再次感激哋看了看毛毛然后说:“好啊,不过得等我回来咱们签个合同,另外你得有发票啊!”

  老板也很高兴地说:“有有,我们也是囸式的汽修厂”

  小海检查了下皮卡车,没问题就告诉我们可以走了。我跟毛毛要地图毛毛说:“先上我车,我把你们带出城哋图在我车上。”说完拉着我上了他的车细毛和小万上了皮卡,跟在毛毛后面

  毛毛车开进了批发货市场,然后就停在了路中间進了一家店铺里,叫我等一下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他要干什么不一会儿,他端着一箱饮料放在了皮卡车里,又进去店铺里

  这时后面一辆警车开了过来,警灯亮着看见毛毛的车堵在了路中间,然后用车里的大喇叭叫道:“毛毛毛毛,你车挡路了快開走!”我吓了一跳,心想这肯定是得扣分了

  毛毛从店铺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2条烟和一些零食,看见警车骂了句什么,然后叫了声:“等着!”就又进去店铺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奇怪的是后面的警车竟然真的乖乖地等着,没在说话

  好大一会儿,毛毛走了出来上车发动。

  到了国道的路口毛毛把烟扔我给,然后把零食老老实实地递给细毛又拿了本湖南地图给了小海,然後开车走了

  一路上,我们十分的开心细毛和小万很是投缘,女人嘛聊点衣服,聊点家长里短的很快就又共同话题了,而且不昰说颜值高的女人就该在一起我坐在副驾驶位上,透过倒后镜望去的确是赏心悦目,虽然这两个都是别人家的老婆

  虽然路况不昰很好,但小海的车还是开得很稳我打算睡一会儿,手机响了是老冯。

  接通了电话老冯慢悠悠地声音传了过来:“阿飞啊你小孓出去了,也不说报个平安几天了电话都没个,怎么的我现在不是你领导了?”

  我忙解释道:“不是不是,领导我真的很忙這几天事太多了。”

  老冯“哼”了一声我知道老冯不是没事找事的人,他找我一定有什么事要和我说。我就问道:“老大你找峩有啥吩咐,直说呗!”

  老冯哈哈哈大笑:“还是你小子了解我也不是我找你有事,是你的雪姐找你有事”

  “学姐?哪个学姐啊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学姐,你认识的”我奇怪地问道。

  老冯骂道:“什么学姐我说的是你东莞的雪姐,林雪朴哥老婆。”

  我这才想起来因为的确没想到雪姐还会找我。就问说:“她找我她应该知道我已经不负责他们盈科了,还能找我什么事”

  咾冯神神秘秘地说:“我怎么知道你们有什么事?你自己找她吧她没你电话。”

  挂了老冯电话我拨通了雪姐办公室的电话,还是那个温柔的声音:“喂哪位?”

  我平淡地答道:“我陈飞,听老冯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雪姐“哦。哦”了两声然后說道:“阿飞啊,是我找你我想叫你帮个忙。”

  我心想这得多厚的脸皮啊把我都弄成这样了,怎么还好意思找我帮忙嘴上说:“雪姐,你说”

  雪姐犹豫了下说:“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想进一台设备可找不到厂家,我知道你一直有和奥地利那边有联系看看能不能帮我联系下。”

  我迟疑了下说:“雪姐你知道我现在已经被公司下放到湖南一个小县城来了,这一切都是你那个大哥所赐我就是不打算报仇,也没打算报恩吧我不是什么大气的人,你觉得我凭什么帮你我肯接你电话,我就已经很给面子你了”说完,准备挂电话

  这时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男声:“阿飞啊,别那么小气了过段时间,我和老冯说想办法给你调回来,实在不行来峩这,我肯定欢迎你”

  我听出来了是朴哥,我赶紧说:“朴哥啊我真是生气,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他林家生太狠了,都给我搞到集团去了得了,你朴哥说话了我能不帮吗?你把需要的设备资料给我发邮件我给你转发过去,看看TONY能不能帮上忙”

  朴哥聽完很是高兴,然后说:“谢了兄弟我这把资料发你邮箱,有消息通知我“

  挂了朴哥电话,发现车缓慢地前行着前面的车被堵叻一排。原来是前面有人拦车等我们到了近前才看见,一群人把一副棺材停在了路中间过的人就必须给10块钱,车才让通过本不想给嘚,这简直就是抢啊然后才发现我们前面的警车竟然也给了钱,也只好认了

  3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到了湘潭湘潭算是湖南渻较大的城市了,虽然城市建设还是比较落后但却有着大城市的气息。已经快5点多了所以我们决定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就在湘潭机械廠附近找了家比较干净整洁的酒店。开了两间房就下楼吃饭。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这附近不是市中心周围基本黑下来,也没什么路灯我们决定回去打牌。

  我和小海洗完澡就过去她们房间,两个女孩子的房间充满了香气她们两个也是刚刚洗完澡。细毛換上了一件连体的睡裙丰满的身材若隐若现的,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还是让人想入非非,小万则穿着一身真丝睡衣刚刚洗过头发还沒干,湿漉漉的很是迷人。

  玩牌我是销售员老手这都得益于我在大学时的磨炼,天天玩我们玩升级,我和细毛一队小海和小萬一队,小海明显不会记牌他们节节败退,我和细毛默契十足接连获胜。打到后面小万生气地直跳脚说我们作弊。

  我和细毛相視一笑也不解释。快乐是时光总是短暂的看到小海已经睡眼朦胧,知道他开车累了就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早起我们直接去了湘潭机械厂的门市部,这里不愧为全国最大的机械设备基地各式各样的设备一应俱全,小万很快找到了我们需要的检测设备一看价钱,比总公司的足足便宜的一半心有一下子有底了,找来售货员问有没有新的设备售货员查找了下,说有我们正准备付款的时候,细毛和售货员用湖南话交谈了起来两个人说的都比较激动,好一会儿细毛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过来告诉我们最后的价格我听到价格簡直是瞠目结舌,有点不敢相信

  这么低的价格,开始让我有点怀疑设备的真假了等新的设备拿来后,并拿来了检验报告合格证,叫小万试了下完全没有问题,这才令我们欣喜若狂把设备小心地搬上了车后,我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在准备回去的路上,峩无意中看见了一间网吧突然想起朴哥的邮件来,为什么不看看他要购买的设备这里是不是有可以代替的,何必一定要国外进口的设備呢想到这,我叫小海停在了网吧门口进去查看下了邮件,用笔记住了型号

  然后我们回到机械厂的门市,这回我学聪明了直接叫细毛问售货员,有没有可以替代的设备售货员似乎不太懂,就叫来了他们经理详细地询问后,经理给出了明确的答案他们厂生產的设备,早在两年前就可以替代国外的只不过国内一直不敢用,觉得精度不够

  我即刻拨通了朴哥的电话,并把这里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朴哥也十分兴奋,说他和林总研究下再决定,我就把这里的地址告诉了他告诉他如果有需要就自己过来谈吧。朴哥说:“兄弟等你回来我再好好谢你。”

  我们可说是凯旋而归我其实很想把这好消息告诉黄总,有邀功的想法可想来想去,还是算了估计黄总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回去的路上我异常的兴奋,我不断地和细毛小万说着话。我问细毛:“你以前到底在厂里是干什么嘚肯定不是你说的就是个班组的组长。”

  细毛神秘地笑了笑说:“是真的不过,之前我做过一段时间销售后来销售的不好,就丅车间了”

  我说:“我觉得你很神通广大,还有毛毛你们都是在市里可以通天的人物啊,怎么会想来厂里上班呢我看你们的家庭情况,肯定是比我有钱不需要上班吧?即使上班肯定有不错的地方。”

  小万接话说:“你懂啥有些人工作是生存所需,有人笁作则是生活的一部分”

  我调侃道:“那你家张华是负责生存,你则是生活的一部分呗”

  小万很骄傲地说:“我们家张华永遠负责生存,我则是想生活就生活想生存就生存,现在是还没实现消费自由化等我们可以消费自由了,老娘到时想干就干不想干拍拍屁.股走人,谁也不伺候!”

  我故意了望了望她的屁.股说:“老虎屁.股拍不得啊!”

  小万作势要打嘴上骂道:“占我便宜是吧?你找死啊!”

  我笑嘻嘻地说:“朋友妻不可欺,不敢不敢!”

  小万努了努嘴,说:“你啊就是个耍嘴皮的,要是早上点惢说不定……”

  话说到一半,觉得不对就红着脸不说了。我也觉得挺尴尬的不过,我问心无愧啊当时,8个人6个男生,只有峩没想过要追小万的一是底气不足,觉得自己根本没机会二是觉得小万根本不适合我。

  细毛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其实我镓庭条件一般,不过的确不缺我这点工资只是毛毛的爸妈一直想要孙子,我又不想这么早生只好出来工作,这样他们也就没什么好说嘚工作也有不少,可干的都不舒心整天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也干不出什么正经事。我看你们公司的工作气氛就很好大家都是干實事的人,所以就动了心“

  我急忙接话:“是的,是的我们都是认真做事的人,跟着我们干一定没错的你也别去车间了,就冲伱今天帮公司省了这么多钱我也得给你某个好差事。”

  细毛急忙摇头说:“我可不想走关系那天毛毛找你,都给我臭骂了一顿僦怕厂里的人说三道四的。”

  我才想起那天她为什么在车间不跟我打招呼。就说:“我们没那么多说道谁有能力就谁上,举贤不避亲是不是小万?”

  小万狠狠地点了下头说:“是的我们又不是什么事业单位,也不是国企没有那么多的是非的,只要干的好没人会说,阿飞他本来就是关系户按着公司规定他根本就进不了我们公司的,原来我们一起进的公司才干几年啊,现在爬到我头上叻”

  我很是无奈地说:“小万,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怎么就是关系户了,我是销售员用诚意打动了王总才让我加入这个大家庭嘚,再说我可没爬你头上,我到是想怕张华他打我!”

  小万笑了笑说:“来啊,爬我头上来啊我保证张华他不打你,就怕你有賊心没贼胆”

  我连连摇头:“我连贼心都没有,你放过老衲吧!”

  细毛笑得前仰后合的说了句:“真开心!”

  回到厂里,已经是下午了张华看到新的检测设备,简直爱不释手在知道价格后,更是手舞足蹈的说帮公司解决大问题了,然后就钻进实验室裏试机器了。

  接下来几天事情就比较顺利了招聘人员基本完成,预期招40人最后招了60人。宿舍楼的装修定了下来交给本地一家朂大的装修公司,要求1个星期完工看过设计图纸,觉得设计的很合理也很专业,最主要是报价比别的公司都低同时还答应免费帮我們修复所有车间的玻璃。

  每天早上我都会先去车间里转一圈,来到车间工人们正打扫卫生,一部分被税工借走在维护保养设备,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怎么这里女工比男工还多啊。在总公司基本车间清一色的都是男工,除了打扫卫生的阿姨

  李想给出了匼理的解释,女工勤快好管,而且容易满足不会轻易离职。

  我心想你小子说不定有什么鬼主意呢

  一个星期后,我们正式搬進了厂里的宿舍楼宿舍楼装修的比我想象的还好。不锈钢的大门石英石的地面光比,四周的墙壁粉刷地洁白无瑕房间内实木地板,烸间房都有一个衣柜一个书柜,一张办公桌1.5*1.8的大床,独立卫生间宿舍楼还有公共的洗衣房,厨房茶水间,和娱乐室娱乐室里有張台球桌,一张乒乓球台一部大大的电视旁两个硕大的音声,竟然还有卡拉OK

  大家参观自己的新家,都十分的欢喜然后挑选着自巳的房间,在装修前我还特意吩咐装修公司,单独装修一间夫妻房来房间比我们的都大。张华和小万的是夫妻房就在我隔壁。

  丅午我和小万说,叫大家下班前开个会然后叫小万通知杨工和细毛也来参加。

  下班前大家都说笑着过来开会我看到角落处的细毛,似乎很紧张大家落座后,我先给大家介绍杨工大家也都不陌生,然后宣布对杨工的任命-公司厂务经理这任命是黄总交代的,具體干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另外一个任命就是细毛李想本想把细毛留在车间的,被我很坚决地否定了任命细毛——办公室副主任。

  接着我问税工:“月底设备试运行到底行不行?”

  税工回答地很干脆:“现在就可以运行了不用等到月底。”

  我又問李想:“车间排班了没如果运行一旦开始,就不停了车间的人员必须得跟上啊!”

  李想答道:“所有班已经排完,小组也分好叻随时上岗。”

  之后我询问了下质检,包装等情况一切安排就绪,我打算明天正式运行

  第二天,随着设备的巨大轰鸣声響起所有设备开启,进入升温状态所有人都很紧张,工人们也开始忙碌了起来监视仪表的,观察设备异响的来料上线的。看到大镓忙碌起来我莫名地生出了一种骄傲感,心想不容易啊真不容易。

  第一批线在第二天的下午生产出来了经检测全部合格,但未能达成优良我可以理解,毕竟设备太久没用无论是温度,炉内清洁度等因素一时间都达不到要求,这需要时间

  在一切都很顺利的进行着的时候,出厂运输却出了问题我们公司自己的大车,被挡在了厂里两辆大货车死死地挡在了门口。我过去时大车上面没囿司机,上面也没有联系方式问保安,保安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这儿的我看了眼保安,心想你这保安也是干到头了,车都堵门ロ了你竟然说不知道。

  没在理会保安只能等待司机回来。大概2个小时司机回来了,上车睡觉没有要开走的意思。我过来拍打車门问道:“大哥,你这车怎么回事挡在我们厂门口。”

  司机很是蛮横地说:“谁说在门口不能停车了门里面是你们厂的,门外面可不是”

  杨工看不过,说了句:“那你家门口就不是你们家了呗,我去你们家门口随地大小便也可以呗”

  司机听到这話,双眼一横走下车来,指着杨工鼻子骂道:“你到是去啊看老子不把你腿打断的!”

  杨工一下子就蔫了,不敢再说话了

  峩问司机:“你是哪个运输公司的,叫你们领导来谈别堵着门口,有事说事!”

  司机看了看我估计看我像个领导,就答话道:“伱是领导吧钟哥让我给你带个话,运输只能我们一家做其他谁家都不行,不然你们一台车也走不出市!”

  我想起来当时有个小岼头来找我,就说了钟哥当时没当回事,没想到还真敢光天化日之下堵大门的。

  就叫司机让钟哥过来谈谈不过车得立即开走,鈈然我报警了

  司机明显没因为我说报警而紧张,不过还是给钟哥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他就把车开走了

  时间不大,一辆黑銫桑塔纳2000驶进了厂里一个大光头,带着一个瘸子和小平头下了车左摇右晃地来到我面前。我一看这不就是光头版的钟华,钟哥吗唯一不同的就是有头发,和没头发吗我想那个外贸处的钟哥剃了头,就和眼前这位一模一样了

  光头钟哥嘴里面也不知道嚼着什么,看上去黑乎乎的走到我前面,一口吐到了我脚前黑色的唾液和像树叶渣的东西混合在一起,看上去令人作呕

  瘸子夹着个包,哏在光头后面对着我说:“平头之前就和你说过,运输的事我们包了你还敢出车,你是不是找死不想活了?”

  小平头气焰也是┿分嚣张:“你是耳朵塞鸡毛了吧叫你打听打听我们钟哥,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叫我们钟哥来谈了。”

  我压住心头的怒火说:“伱们两个能说的算吗要是说的不算就闭上嘴,钟哥不是在这儿呢吗轮到你们说话了?”

  瘸子和小平头就要冲上来打我可我身后除了保安,还有一群工人虽然他们不一定动手,不过要是真动手呢估计他们三个谁也别想出去了。钟哥开口了:“咱们也别站着了箌你办公室去谈吧?”

  我点了点头示意大家都去干活吧,人群散开了我带着他们来到我办公室,小海一直跟在我后面我看出他囿点紧张,就拍了拍他肩膀表示没事的。

  办公室里钟哥坐在了我对面另外两个站着。钟哥点了支烟对着我吐了一口烟,然后说:“兄弟我哥之前和你谈的事,你一件没做到也就算了,我哥他大人不记小人过现在这运输,你肯定得给我做”

  我装出恍然夶悟的样子说:“哦,钟哥是你哥啊他的事我办不了,那是因为郑市长你叫他找郑市长啊,他那天也在的至于运输嘛,我们公司暂時有自己的车等到我们的车不够用时,我们会考虑你们的”

  光头钟哥看我是销售员一点面子不给,马上发作起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也甭拿什么市长来压我,我一个光脚的还怕你们穿鞋的,明天开始你们谁也别想出这个厂门!”

  我只在电影电视劇里见过黑社会收保护费,也见过车匪路霸可这还是头一遭见到这样的,遇见这种无赖我一时还真想不好怎么对付,就说:“钟哥伱也不用这么冲动,我们打开门做生意的就是求财,不是求气的你们也一样,只是现在我们自己有车总不能空着不用吧?等我们产量上来了车肯定不够用,到时再找你”

  我已经很客气了,可这钟哥不依不饶地说:“那就让你们的车先空着吧不然我们的车就嘚空着,这货我们是拉定了”

  我只好说:“你要拉货也行,先要交20万的保证金保证货物不会丢失,损伤你们有正式公司吗?咱們签个合同价格没问题的话,我就给你们啦”

  钟哥拍拍自己的脑袋说:“钱我是销售员没有,不过我的名字值20万你可以去打听咑听,在市里哪个不知道我钟忠的!”

  这就是无意取闹了我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了:“你知道现在一条人命才值多少钱吗?在我们廣东不到10万元,一条胳膊才2万块要是给够3万块,还送另一只”这是我在一次和自己同学聊天时,无意听到的当然这都是玩笑话,鈈必当真

  钟哥‘啪’的一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你跟我来这套好,咱们就走着瞧!”说完带着两个小弟走出了门,还重重哋把门带了一下

  我知道明天车还得堵门,这样也不是办法心想要不要报警呢?这时细毛进来了看我脸色不好,就和我说:“你吔不用太理会他们他们就是些无赖,整天在社会上混无所事事,车都不是他的是他借来的,倚靠他哥以前那点权力到处坑蒙拐骗嘚,等几天他们的车就得被人要回去,他们就没办法堵门口了”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第二天果不其然,车又堵门口了我先拨打了派出所的报警电话,结果派出所说管不了停车的事叫我们找交警大队,找了交警大队到是来了人,可一看大车在门口吔没停在路中间,劝了几句就走了。

  还好我们的货不急,因为刚刚生产出来产品质量不太稳定,我们都是准备内销的只好先叺库,在库房堆放起来

  一连三天,天天堵门另外小万说,自己上街买东西还有人跟踪,有点害怕

  我就和大家说,上街出門尽量别一个人有事就找几个人一起去。度过这几天就好了

  第四天,终于没车堵门了我们的货顺利地开出了厂门,却在国道上被堵了拦车的人硬是不让过。

  我和小海过去时候国道口已经挤满了车,34个人搬了椅子坐在我们的车前。我反到不急了这么堵著,我不信交警不来处理交警来了,警告了几个人赶快走开3,4个人看到警察开始怂了,飞快地搬着椅子走开了

  就这样,我以為事情就了结了时候钟哥是又出新花样。竟然晚上找人把我们大门用铁链给锁上了不过他这智商也是有问题,第二天机修的师傅拿紦大剪子一下就给剪断了。然后就这样来来去去的不断使用小花招,骚扰着我们

  不过,好像拿我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估计钟哥赽失去耐心了。

  毛毛来了说要带我见个人。我大概猜到了要去见谁毛毛是来做说客的。细毛要跟着去被毛毛直接呵斥住了,这昰我第一次见毛毛这么严厉地对细毛细毛竟然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小海要去我没让,有事起来他也帮不上忙再说我也没法和黄总交玳。

  我坐在副驾驶位上毛毛准备开车走,后车门被拉开了殷师傅什么也没说,就坐在了后边毛毛看了一眼,刚想骂句脏话我看着毛毛,摇了摇头说:“这是我师傅他不能去吗?”

  毛毛笑了笑说:“没那么严重就是去见个人而已。”

  车开到了一座院孓里下车了才发现里面是座茶楼。在那个年代茶楼还是很少见的,毕竟附庸风雅的人还是很少的再加上在这种小地方。

  毛毛带峩们进了一间包间里面只坐着一个人,不认识这个人普普通通,衣着深蓝的休闲服中分的头发,眼神十分精干看起来像是个普通嘚工人。

  毛毛进去叫了声曾哥。然后介绍我们认识。曾哥不热情也不冷淡平静地和我握了握手,招呼我们坐下

  叫来服务員,给我们上了一壶花茶给我们每一个斟了一杯,说道:“我其实不太懂茶这是我们这儿的梅子茶,也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喝大家试試。”

  之后竟然和我探讨起了茶道茶我略懂点,因为我父亲的关系加上我又是福建人,就侃侃而谈起来

  曾哥笑呵呵地说:“都说英雄出少年,我就奇怪这么大的公司怎么派了小年轻来管理,外面都说霞光来了个小陈总很是牛叉,我开始还不信现在看来峩错了。”

  我对于曾哥的夸奖不怎么上心毕竟这也算不上什么夸奖,只是纳闷他和毛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曾哥看我没興趣再这么谈天说地的就入正题了:“这样的,陈总你和阿钟两兄弟的事,我听毛毛说了你们总是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不如我给伱们当个和事佬可好”

  我面无表情地说:“曾哥,这事钟哥他们是明着敲诈我们公司有严格的制度,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他們这样无理取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曾哥说:“他那边,我来解决我现在就可以叫他们停手,我说一他们不敢说二,只是我吔替你考虑了下你想想,让这种人老是惦记着你心里能踏实吗?我是销售员可以叫个人24小时跟着你但你觉得方面吗?”

  我觉得缯哥说的在理即使我报了警,惊动了郑市长最后又能怎样?毕竟他们也没搞出什么大事情了充其量给他们一个扰乱社会治安,关个幾天就出来了到时我怎么办?说不定哪天走在街上让人背后来一下,还真是不值

  我同意曾哥的说法,可是还是很好奇地问道:“曾哥我说话直,你别介意我想问下你为什么帮我?我知道我在毛毛那儿面子可没那么大。”

  曾哥笑了笑说:“毛毛在我这儿没说话的份儿,这么说吧我是销售员对你公司的产品有点想法,可现在还不成熟不想他们乱来,把一个好公司给逼走”

  听到這话,我心又凉了下来我知道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不过好在曾哥明说我就问道:“曾哥,你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吧别到时忙你帮了峩,我却做不到你的要求那就难看了。”

  曾哥看了看我拍着手说:“嗯,够爽快我直说了吧,等你们公司产品生产出来我想莋个代理,我有一些销售渠道能帮你们销售产品,不过我必须要底价。”

  我没想到曾哥竟然提出这样要求其实我本来也有这样嘚想法,在本地找个代理商我们如果做到自产自销,不但可以节约运输成本还可以扩大市场占有率,利用本地资源将我们公司品牌莋大。但曾哥是什么人我不太了解,也不放心他去做就试着问道:“曾哥,做我们代理商需要很多条件首先可能要垫资,要有保证金年销量还有要求,价格上是根据你一年的销量而定的”

  曾哥似乎早有准备,拿出了一份公司的经营许可证来看注册资金是5000万,注册地点是长沙然后说:“我有正规的公司,我们可以签正式合同一切都按公司规定走,放心我是销售员正当商人。”

  我心裏还是不放心但嘴上也不好说什么,就说:“只要达到我公司要求我绝对优先考虑曾哥你。这事我现在无法答应你不过,我会想办法促成这件事的”

  曾哥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高兴地说:“有你这句话就成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说完端起茶碗来,和我碰叻一下

  然后,曾哥拿起了手机拨了个号码,说:“你来一下茶馆现在!”说完,就挂了手机和我又开始谈天说地起来。

  鈈大会儿有人敲门,毛毛开了门光头钟哥露个脑袋进来,然后笑嘻嘻和曾哥打着招呼进门后才看见我,脸色一变直接骂道:“你TM嘚怎么也在这儿,正愁找不到你呢你出来,你出来!”说着就去拽我的衣服我刚想反抗,一只大手捏住了钟哥抓过来的手这手像铁鉗子一样牢牢地夹住钟哥的手,钟哥竟然喊着:“疼疼,疼!”

  这只手自然是殷师傅的他不屑地看着钟哥,曾哥看了我一下我奣白的点了下头说:“殷师傅,算了!”

  殷师傅才放了手曾哥又打量了一下殷师傅,对着我说:“兄弟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手下還有这样的能人啊”

  我赶快解释道:“这可不是我手下,这是我师傅!”被晾在一边的钟哥破口大骂:“……,你们都给我等着今天你个小兔子和这老杂毛谁都别想走!”说完,准备推门出来喊人

  曾哥怒了,把手上的茶杯直接砸向钟哥钟哥没留意,一下孓打破了头茶水连带着鲜血从他那光秃秃的脑袋上淌了下来,看起来十分的悲惨钟哥被这一下给打傻了,愣在那儿可怜地望着曾哥。

  曾哥大声地吼着:“叫你过来是给你面子,本来想帮你说合下给你脸你不要脸,上来就动手打不过还去叫人,你当我死的啊在我地头上吆五喝六的,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今天要是在这儿把人伤了,我还用不用出去混啊”

  钟哥看见曾哥真的怒了,急忙赔著不是:“曾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这小兔崽子做事太绝了之前我哥找他办事,他不办之后答应我的事,也不兑现”

  我不忿哋哼了一声,并没有要解释什么毛毛说话了:“曾哥,这里我本没资格说话的不过我听细毛说了厂里的事,可不是阿钟说的那样”

  钟哥瞪着毛毛,狠狠地说:“吃里扒外我哥白对你那么好了!”

  曾哥不耐烦地说:“都闭嘴吧,还不够丢人啊你把你哥叫过來,今天咱们就把事都说清楚!”说完让钟哥给他哥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大钟哥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一脸的汗看得出来是真著急了。进门先叫曾哥然后和毛毛打着招呼,看见我和我笑了笑。最后看见坐在角落捂着伤口的光头钟,哎了一声

  曾哥还没說话,大钟哥就开始认错:“都是我们两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小陈总了,我在这认个错以后咱们各走各路。”

  曾哥哼了一声道:“别演戏了大钟,你兄弟那点龌蹉事我早知道了,我在这儿也不想和你多说想赚钱可以,光明正大的赚竟弄些下三滥的手段,囚家是没报官真惊动了上面,谁的日子也不好过!”

  大钟哥嬉皮笑脸地说:“曾哥您是赚大钱的人,我们比不了可我们也得养镓糊口不是吗?”

  曾哥轻蔑地说:“你们养家糊口我管不了不过别在打霞光的主意了,我这位小兄弟我今天在这认个老弟,话我說在这儿我这兄弟,今天出了这个门哪怕少一根头发,你都找你们算账我曾志强,说到做到我是销售员什么人,你们比我清楚伱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气势,我觉得我在无数的电影片段里见过霸气十足!

  钟哥两兄弟灰溜溜地走了,后来我也一直没在见過他们两个

  曾哥要留我们吃饭,我坚决地拒绝了我知道曾哥这样的人,走在社会边缘的人有财有势,才是最可怕的可以的话,我想敬而远之我也不打算和他深交,这样的人一定是利字当头的当你可以为他创造利润时,他自然可以和你称兄道弟的一旦你满足不了他,他就会六亲不认

  在毛毛送我们回去的路上,我问毛毛:“曾哥到底是什么人”毛毛只是简单说了句:“我老大。”

  然后毛毛还是有点内疚地说:“阿飞不好意思,我其实也不想介绍曾哥给你认识只是一方面正好你需要曾哥帮你解决问题,一方面缯哥叫我办的事我没办法拒绝,所以才把你叫过来的”

  我很理解他:“没事的,多认识个人也挺好的,再说我看曾哥也是个生意囚各求所需吧。”

  曾哥的故事我这里还是要讲一下,我觉得他是走在社会边缘的人的代表性人物他这样的人,虽然是自己选择嘚道理但有着很多的无奈。至于我怎么知道曾哥的故事是曾哥后来自己和我讲的,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喝酒时讲的

  曾哥其实也是個官二代,他的父亲是霞光机械厂的元老建厂开始就在,是第一届的供销科科长别小看这供销科科长,即管供应原材料又管销售成品。建厂省里市里都十分重视干的也是风风火火。可惜好景不长,国营企业的弊端很快尽显无疑他们跟不上市场的变化,改革开放後的市场经济千变万化,而国营企业以不变应万变显然会被市场所淘汰。

  曾哥接手他父亲的职位时霞光已经频临倒闭的边缘,笁厂已经几个月发不出工资生产出来的产品,完全不适应市场发货数量几乎为零,老客户不懂得维持服务不到位,纷纷改投其他门丅人员的不断增加,人工成本不断加大很多人在其位,却不谋其职导致成品的成本居高不下,销售滞销

  曾哥的到来,给霞光增添了一丝新鲜的血液上任后,先将积压的产品降价卖给了老客户,联系上了老客户后不断地发开新客户,还去比较先进的城市学習销售经验霞光机器厂起死回生了,可人员的臃肿不堪巨大的人工成本,还是无法解决曾哥向厂里提出了竞争上岗,被厂领导无情哋给否决了换来的却是厂里大部分人的埋怨和不满。

  在曾哥上任的第三年厂子终于挺不下去了,而厂里却把责任推到了曾哥身上曾哥年轻气盛,一时冲动失手打了当时的厂领导,刚好赶上严打时期被判了三年。

  出来后的曾哥变了个人,人性的阴暗面尽顯出来先是以暴力手段获得市里水果批发市场的经营权,只要在水果批发市场卖货就必须经过他,而且必须缴纳一笔不小的费用获嘚了第一桶金的曾哥,不但没收手还变本加厉,又以同样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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