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困户九条红线,不能有车有房有车的男人多吗,我都有,2016大病一场花费大几十万,被列入贫困户,这几天突然被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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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打赢脱贫攻坚战的总体目标 到2020年,实现“两不愁三保障”,核心是“两个确保”。“两不愁”就是稳定实现农村贫困人口不愁吃、不愁穿,“三保障”就是保障义务教育、基本医疗、住房安全,“两个确保”就是确保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确保贫困县全部摘帽。2、扶贫日国务院决定,自2014年起将每年10月17日设立为“扶贫日”。3、扶贫关键三问 “扶持谁?谁来扶?怎么扶?”4、脱贫攻坚的基本要求是“六个精准” 对象识别要精准、项目安排要精准、资金使用要精准、措施到位要精准、因村派人(第一书记)要精准、脱贫成效要精准。5、脱贫攻坚的主要途径是“八个一批” 产业扶持脱贫一批;就业扶持脱贫一批;生态补偿脱贫一批;易地搬迁脱贫一批;危房改造脱贫一批;健康扶贫脱贫一批;教育支持脱贫一批;兜底保障脱贫一批。6、精准扶贫的核心和基础 核心是精准识别、精准帮扶、精准管理。基础是贫困户建档立卡。7、精准扶贫“十六字”方针 实事求是、因地制宜、分类指导、精准扶贫。8、精准扶贫要做到四个“切实” 切实落实领导责任,切实做到精准扶贫,切实强化社会合力,切实加强基层组织。9、驻村联户扶贫机制 在打赢脱贫攻坚战中,为使贫困村及贫困户结对帮扶实现全覆盖,所建立的“市级领导联县包村、县级领导联镇包村、各级部门联村干部包户”的扶贫攻坚机制。10、驻村帮扶“六个目标” 基层班子凝聚力明显增强,重点项目建设有序推进,产业增收进一步彰显,基础设施不断完善,贫困户收入逐年增加,脱贫目标顺利实现。11、驻村工作队主要职责 帮助低收入村和贫困户改善生产生活条件,发展产业,增加收入,提高能力。12、驻村工作队的重点任务 做好本单位领导和干部联户扶贫的联络协调和管理服务,参与扶贫开发各项工作。一是协助组织开展贫困户核查认定、建档立卡和信息化建设工作;二是协调派出单位落实干部结对帮扶贫困户工作;三是协助制定并实施帮扶村发展规划和贫困户脱贫计划;四是协调落实并指导实施各类扶贫开发项目;五是协助抓好“两委会”班子建设,宣传并落实党和政府的各项强农惠农富农政策。13、“第一书记”职责任务 “第一书记”在镇党委领导和指导下,紧紧依靠村党组织,带领村“两委”成员开展工作,注意从派驻村实际出发,抓住主要矛盾、解决突出问题。主要职责任务是加强基层组织、推动精准扶贫、为民办事服务和提升治理水平。14、贫困人口识别标准 1.家庭年人均纯收入:2016年底,农民人均纯收入按照低于3015元的省级扶贫标准执行(低保金、五保金不计入农民人均纯收入)。2.“两不愁、三保障”:吃穿不愁(包括安全饮用水),义务教育、基本医疗、住房安全未得到有效解决。15、贫困户识别“九条红线” (1)建(购)商品房(移民搬迁安置房除外)或现有住房装修豪华、家用电器豪华、自费参加高消费娱乐活动、家庭日常生活消费支出明显高于扶贫标准的;(2)家庭拥有小轿车(帮扶部门资助的车辆除外)、大型农用车、工程机械的;(3)家中有现任村党支部书记及村主任的;(4)家庭成员或法定赡养人、抚养人中有在国家机关、事业单位、社会团体等由财政统发工资、或在国有大中型企业工作连续十年以上,收入较稳定的(军烈属除外);(5)家庭成员中有担任私营企业负责人的、长期从事各类工程承包、发包等盈利性活动的、长期雇用他人从事生产经营活动的(享受扶贫扶持,申办工商个体户、合作社、农家乐的除外);(6)未如实提供家庭收入,隐瞒生活财产,故意放弃或转移生活财产的,家庭成员中有自费出国留学或购买商业养老保险的;(7)家中长期无人并无法提供其实际居住证明,人户分离的;(8)因赌博、吸毒、打架斗殴、寻衅滋事、长期从事邪教活动等违法行为被公安机关处理且拒不改正的;(9)对查实后的举报或质疑不能做出合理解释的。16、贫困户退出的标准 家庭年人均纯收入超过扶贫标准(2010年不变价2500元);有安全住房;无义务教育阶段辍学学生;家庭成员全部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和大病保险。17、贫困户脱贫后的扶持政策 攻坚期内,各项扶持政策保持不变。18、贫困村退出标准 贫困发生率低于3%;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到当年全省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60%以上;有集体经济或合作组织、互助资金组织;行政村通沥青(水泥)路;有安全饮水;电力入户率达到100%;有标准化卫生室。19、毛万春副书记对脱贫攻坚工作提出的4个过硬措施 一是阳光公示制度。二是有奖举报制度。三是暗访制度。四是问责制度。20、脱贫攻坚“两率一度” 精准识别率、精准退出率、群众满意度。21、扶贫开发信息系统数据纠错清洗更新内容 1.贫困户家庭基础信息真实准确,特别是姓名、身份证号码、家庭人口、致贫原因、帮扶人信息、帮扶措施等。2.信息采集表不能无故空缺、漏填,数据信息指标项之间无逻辑错误。
选文化石不要光图好看,朋友选错后悔已来不及
越扶越贫的白河县!
屎上最严的哄鬼公文
我们一起的跟我一样在外面搞小分包的
去年回去也给弄成贫困户了找谁说理去
我们小对40户至有2户贫困户这才是真正的
有的一村全是贫困户真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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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兴趣而生,贴吧更懂你。或90余万“贫困户”被“一票否决”背后
  ▲在广西融安县大坡乡岗伟村平土屯,工作队员在向当地群众介绍“精准识别”。摄影:黄孝邦
  ■新华社记者刘伟、何伟、夏军、李坤晟
  2015年年末,广西有91.22万家农户在新一轮精准识别中被“一票否决”,剔除出贫困户范畴。玉林市博白县47岁村民老黄是其中之一。
  新华社记者在广西精准识别贫困户数据比对平台上看到,老黄被“一票否决”是因名下购有车辆,这在8条“一票否决”的事项之列。
  准确识别贫困人口,是精准脱贫的第一步。2015年以来,为真正找出538万贫困人口,广西开展一场以“打分”精准识别贫困户的行动,25万名精准识别工作队员深入农村,进一步摸清全区贫困对象、致贫原因和脱贫路径。
  早在2014年,我国多地“精准识别”工作已基本完成。广西为何在2015年下半年开展了新一轮以“分数识别贫困户”行动?此次精准识别与以往有何不同?
  找不准贫困人口的扶贫,可能“南辕北辙”
  天刚蒙蒙亮。32岁的张琦和同事们一起动身前往罗城仫佬族自治县四把镇棉花村下新屯。下新屯是典型的石漠化山区村屯,一座座大山将村屯围成大“漏斗”,世代务农为生的村民们分散居住在“漏斗”底端,靠石头山间的一丁点儿零七八碎的土地生活,人均不到5分,当地有句老话:“草帽一扔盖块地”。
  作为棉花村的“第一书记”,张琦是来识别贫困人口的。按要求,他要一家一户进门调查。
  村民们总是期盼得到更多经济上的帮助。一位老人说:“我身体不好,一年到头基本没什么收入,两个在外打工的孩子挣不到钱,每年还得倒贴。”一位老婆婆坐在村委会门口,威胁说不把她家认定为贫困户就不走。一些村民以为只要被认定为贫困户,政府就会发低保金等各类补助。
  四把镇党委组织委员韦英告诉记者,前一轮贫困户“精准识别”,主要衡量标准是年人均纯收入是否低于2700余元,但了解农户真实收入确实非常难。询问年收入是个“敏感”话题,许多村民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一个月多少收入?”
  “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
  “几百块。”
  “究竟几百块?”
  “三四百。”
  即使工作人员完成了挤牙膏式的询问,“对于打工者,这个月赚几百块,下个月就不一定有,所以精准识别并不容易。”罗城县扶贫办主任刘宏峰说。
  考虑到过去一些地方贫困户认定曾出现过差错,广西各级党委、政府对此轮精准识别工作更加重视。尤其是2015年10月国家审计署通报广西马山县违规认定3119名扶贫对象的教训就在眼前。
  据当地干部介绍,马山县的工作之所以出现偏差,是因为许多农户生活条件差不多,认定这户,那户会闹不服;认定那家,这家也不服,村干部深感头疼。随后,村干部集体商量确认一个快刀斩乱麻的“方案”:谁家有小孩读大学就认定为贫困户。结果,不少经济基础相对较好的家庭也被认定为贫困户,引发舆论哗然。
  精准扶贫工作不能大而化之。但过去仅以模糊的“年人均纯收入”作为衡量标准,干部在实际中难以开展工作。如何让“年人均纯收入”这一标准“可视化”,成为广西各级党委、政府和扶贫等部门面临的一大问题。
  自治区政府副秘书长、扶贫办主任蒋家柏说:“只有搞好精准识别,才谈得上精准发力、精准脱贫。找不准贫困人口的扶贫,帮扶可能走偏,甚至可能‘南辕北辙’,导致贫困人口得不到帮扶。”
  为扶真贫、真扶贫,真正找到538万贫困人口,最大限度将精准扶贫的基础打牢、夯实,2015年7月,广西决定开展新一轮精准识别,将每个农村贫困户一个不落的识别出来,不让一个贫困人口漏掉。
以“打分”寻找538万贫困人口
  广西扶贫部门思考,能不能通过对村民家里的生产生活设施情况进行“高考式”的评分,然后统一按分数确定村民的贫困程度。“可由上级派下来的党员干部对村民家里的生产、生活设施等情况进行评分,统一按分数确定贫困人口。”自治区扶贫办政研督查处处长黄守槐说,这样既科学合理,又可尽量避免发生“优亲厚友”现象。
  随后,广西尝试制定了一个反映农户贫困程度的表格,包括房子、家电等许多指标,每项指标都有对应的分数。
  张琦所驻点的棉花村,因为贫困发生率高,成为全自治区的“试验田”之一。2015年7月,自治区党委办公厅、政研室,自治区扶贫办与国家统计局广西调查总队等部门组成10多人的工作队,前往棉花村为农户“打分”。
  罗城县扶贫办主任刘宏峰回忆,工作队入户识别打分后,发现表格上的指标设置需要完善,就随即开会讨论修正。第二周再拿着新表重新入户打分,再回来讨论、再修正,再入户……如此循环往复多次。
  “比如对住房打分,怎样算精装修,怎样算简易装修。这些都要通过讨论。村民间自己也有讨论,我们收集了他们的反馈,重新论证。”刘宏峰说。
  8月中旬,自治区党委书记彭清华来到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罗城仫佬族自治县调研,他拿着表格,走访多家农户并“打分”。针对如何让表格更科学提出修改意见,表格得到进一步完善。调研结束后,彭清华还撰写了一篇题为《广西罗城贫困村调查》的调研报告。他在报告里提到:“抓好精准识别,要着力解决好识别什么、谁来识别、如何识别的问题。识别什么?关键是建立一套科学合理的评定指标体系。”
  一切准备就绪。2015年10月,新一轮精准识别在广西全面推开,25万名精准识别工作队员走村入户。经过多次完善的“精准识别入户评估表”包含住房、家电、饮水、劳动力等18个大项,这些大项再细分为90多个小项,每项都有对应的分值进行评分。
  以住房为例,住房被分为房屋结构、装修情况和人均住宅面积三项,而房屋结构再被细分为5个档次:砖混或纯木结构、砖木结构、土木结构、木瓦机构、危房或无房。最高的一档计分为18分,最低的一档则为0分。
  刘宏峰告诉记者,在新一轮精准识别全面推开前,广西还召开了为期5天的全区精准识别动员会。在动员会上,与会人员针对表格各项指标的细节进行了学习和讨论。“比如家里有20亩林木,我们要区分这是公益林还是经济林;再比如人嫁出去了,但户口没有转走,我们要按实际生活地址统计,不能重复识别。”
  融安县大良乡山口村46岁村民彭恩光对新华社记者表示,这次精准识别的确不是“走过场”。
  “与2014年不同的是,这个表格里更多的是‘显性指标’,且更加细化,需要工作队员进村入户看,而不能仅停留于问,不仅让基层干部更能把握,更让不少群众深感更加公平。”韦英说。
“数据是一个一个人头数来的”
  25万名精准识别工作队员主要由自治区和市、县、乡抽调的干部、村“第一书记”、驻村工作队员等组成。每个组2-3人以上,设组长一名,在村组织和村干部的参与和配合下进村入户。
  “25万党员干部下基层,是改革开放以来广西针对一项工作派工作队员最多的一次,是工作量最大的一次,也是成效最明显的一次。6500名贫困村党组织‘第一书记’是其中的重要群体。”蒋家柏说。
  张琦从广西新华书店集团来到棉花村担任“第一书记”,恰好赶上新一轮精准识别工作。这个从小生活在南宁市城区的“80后”,从南宁赶到棉花村,算上等车时间,需要花上一整天。
  “‘打分’有很多环节,几乎每天都要爬山,经常走得脚生疼。”张琦说,目前全村有4个屯还没通路,但每家每户都必须走访,有的村民家甚至要走访四五次。只好穿着球鞋,午餐要在村里解决。最长时,曾连续20天没回过家。
  县政府给各村工作队员都发放了部分工作补贴。60岁的老村支书刘吉恩用补贴费到四把镇买包子,每个1元,每天要买20至30个。这就是工作队员的午餐。偶尔还会买一两斤猪肉和青菜,算是加餐。
  在黔桂交界地带天峨县八腊瑶族乡一个偏远山村,一座座深山望不到尽头,两户村民住在深山丛中。当地扶贫干部告诉记者,工作队员花了一整天才来到这两户家中为他们“打分”,尽管远,但挨家挨户必须到。
  “每天傍晚六点多才回到住处,尽管天冷,但身上都流着汗。”张琦说。 一名工作队员告诉记者,经常白天找不到农户,就晚上进村,在农户收工休息的时候识别,有时深夜才回到住处。
  “打分”之后,就是“两评议一公示”。随后,工作队员们要在规定时间内将数据录入。为避免误差,数据录入不能间断。“除了吃饭、睡觉和上厕所,就是看电脑了。从早晨9点到晚上11点,对着电脑,眼睛都看花了。”张琦说。
  自治区扶贫办党组成员、广西扶贫信息中心主任成伟光表示:“此次识别行动中,25万名工作队员实地走进约500万家农户,调查近2000万群众的‘家底’,获得的数据可以说是‘一个一个人头数过来的’。”
终身追责,不认真不行
  田东县思林镇真良村村民老梁一家过去是贫困户,去年他家以土地和5000元扶贫资金入股村上的火龙果专业合作社,合作社还安排他夫妻俩就业,当年实现了脱贫。经过有关环节,2016年老梁家将不再是贫困户。48岁的老梁说:“我对整个识别过程没啥意见,现在我家里条件好了,如果还占着贫困户的名额也不对。”
  在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龙胜县伟江乡甘甲村,一些贫困户因为家里林地面积大或种有中药材,所评出的分数明显高于贫困户分数线,被剔除出贫困户范围,目前全村还有8户被评为贫困户。甘甲村委会主任杨万元说:“这一轮精准识别特别公平,没发现工作队员有徇私舞弊的情况,群众对公示出的贫困户也没提出异议。”
  自治区政府副秘书长、扶贫办主任蒋家柏告诉新华社记者,广西识别贫困户的方法吸取了贵州、甘肃等地精准识别方法的长处,又根据地方实际进行创新,总结为“一进二看三算四比五议”法:“一进”:工作队员入户与户主及其他家庭成员进行交流,了解家庭情况、生活质量状况、子女读书情况、家庭成员健康情况等。“二看”:看住房、家电、农机、交通工具、水电路等生产生活设施,看农田、山林、种养等发展基础和状况。“三算”:算农户收入、支出、债务等情况。“四比”:与本村(屯)农户比住房、比收入、比资产、比外出务工等情况。“五议”:议评分是否合理,是否漏户,是否弄虚作假,是否拆户、分户、空挂户,家庭人口是否真实等情况。
  由于关系到千万家老百姓的切身利益。本轮广西的精准识别,用了多重手段保证公平。
  田东县思林镇真良村委会主任黎贵作说:“我把精准识别工作队员和‘第一书记’3人带到农户家,他们‘打分’不让我看,也不许我用方言与农户交流,我就在院子外等,等他们结束再带去另一户。”
  随后进入“两评议一公示”阶段。村民小组召开评议会,对入户调查评分情况进行评议,并公示评议结果。公示后,村委会再次进行评议。
  成伟光说,两次评议时,需由村“两委”干部、住村退休干部、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老党员、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妇女代表、驻村工作队员等代表组成评议会,评议本组农户评分的真实性、合理性,是否存在漏户、拆户、分户、空挂户现象,家庭人口是否准确等情况,评议结果要获得2/3以上代表通过,评议后如实填写评分评议表,参加评议的代表在评议表上签名或按手印确认,并上报评议结果。
  融安县副县长秦雪梅说,为确保信息精准无误,在入户评估调查环节,必须做到户户拍照留存取证。拍照时以农户房子作为背景,专门制作户主姓名牌与受访户成员合影,还将户主姓名牌与家中的贵重物品和大型生产工具,如电视、冰箱、农机、摩托车等合影,做到有相片、有记录、有依据。
  “不认真都不行啊!所有进村入户的工作队员都必须签字,记录在案,并对核实的情况负责到底,终身追责。”一名工作队员说。
精准识别大数据是一笔巨大“财富”
  除了打分,广西还列出了8条“一票否决”的事项,包括名下有车、城镇有房产、购置有土地、开办有公司、属于财政供养人员,以及有吸毒、赌博等不良习性导致生活困难,这些农户都将被剔除出贫困户识别范围。
  成伟光告诉记者,从入户调查的约500万家农户中,扣除上述被剔除农户以及一些自动放弃户、无法联系户、拆户合并户后,全区累计录入系统427.45万户、1889.93万人的信息,与车管、财政、国土和工商等多部门数据进行大数据比对和快速财产检索。
  “我们会去工商部门查他有没有企业,去房管局查他有没有门面或者商品房……各部门都要联动起来。”罗城县扶贫办主任刘宏峰说,“像我们县大概有100多户因为在县城有房被剔除。”
  据自治区扶贫办统计,在进村入户“打分”和“两评议一公示”阶段,有70多万家农户符合“一票否决”情形,直接被剔除。
  “通过比对检索出可疑农户51.7万户,涉及家庭成员63万人,经过二次核查,对拥有大额财产且识别分数在80分以下的20多万家农户进行剔除。再加上‘打分’和‘两评议一公示’阶段‘一票否决’农户,共计将不符合贫困户条件的91.22万家农户予以剔除。”成伟光说。
  这正是“广西精准识别贫困户数据比对平台”显示出的一大效应。记者在大数据比对平台看到,工作人员在“行政区域编码”一栏输入相关数字后,点击“开始比对”,只需10—20秒便可完成一个县农户数据比对。
  以广西人口大县博白县为例,博白县村民庞某,因购置房产被“一票否决”;村民龙某在“购置车辆”一栏显示为“可疑”,再点击“可疑”,核查结果是“车辆在2013年卖了”,因此将不被否决。“这是全区精准识别工作的一项重要成果。可以说,我们建成了全国首家精准脱贫大数据管理平台。”成伟光说。
  成伟光说,精准识别大数据准确而详尽,成为一笔巨大“财富”,正显示出“溢出效应”:对农户住房状况的分类统计,以后将为住建部门在危房改造对象的确认上提供精确支持;对村民饮水状况的统计,可为水利部门的饮水安全工程建设提供重要参考等,这将为多个部门“十三五”期间的精准脱贫工作瞄准“靶子”。
  “这还将为正在编制的广西‘十三五’发展规划提供决策参考。”广西发改部门一位工作人员说。
  多位受访扶贫干部认为,这个精准识别大数据平台,可增强基层干部“大扶贫”概念。脱贫攻坚不只是扶贫部门一家之事,下一阶段扶贫、住建、发改、民政、农业等部门在信息共享、互联互通上将进行深度合作。
  这次精准识别工作培养了一批干部。蒋家柏认为,25万党员干部下到基层、奋战在一线,真正体现了“三严三实”好作风,成为密切联系群众的“贴心人”,更利于以后制定或落实脱贫攻坚政策。
  自治区党委书记彭清华说:“做好了精准识别工作,为打赢新一轮脱贫攻坚战奠定了坚实基础。我们有信心到2020年将538万贫困人口与全国同步实现全面小康,决不让一个贫困户、一位贫困人口掉队。”
[责任编辑:广西检索出50万疑似贫困户:涉62.5万人半数有车
  广西融安县大坡乡岗伟村第一书记陈中伟打亮手机,给村民讲解贫困户入户评估表。 人民网 图
  人民日报3月25日报道,尽管有思想准备,焦成举还是没料到,村民争抢贫困户帽子的热情如此之高。
  “你们搞错了!你今天不给我贫困户,咱就到县政府说话去!”一位村民找到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此前入户评估打分,这位村民的得分,远高于贫困户标准分数线。
  焦成举来到他家,逐一复核家中实物,“竟然发现了一台2000多元的洗衣机,这是第一次入户时没找到的,分数更高了,他一时无言以对。”
  焦成举来自广西壮族自治区直属机关工委,现任田东县印茶镇立新村第一书记。
  来找焦成举的村民,申请复核的有之,举报他人的有之,推荐人选的也有之……正如真理越辩越明,真贫越识越清。
  焦成举不是一个人在战斗。2015年10月至今年2月,广西用时3个多月,下派25万名各级干部,进村入户找真贫。一场精准识别贫困户的行动,打破了乡村的宁寂,刷新了贫困的底色。
  “几乎是最穷的人,为何不是贫困户?”
  不容富人“被扶贫”
  焦成举到斜央屯张贴公告时,正逢屯里办庙会,在外的村民大都回来了。让他眼前一亮的是,“这个只有81户的屯子,竟有30多辆汽车。”
  立新村是“十三五”贫困村,斜央屯是其所辖的9个自然村屯之一。这一幕,让刚到任的第一书记焦成举,对立新村“刮目相看”。
  广西共选派了3500人,与焦成举同期到贫困村担任党组织第一书记,2015年国庆节假期后上任。与就任前想象中的贫困村不同,不少第一书记心中开始升起问号。
  “不知道何安国2014年为什么没评上贫困户。”田东县作登瑶族乡平略村第一书记韦灿明,这位由自治区党委办公厅派出的干部发现,老何肢体残疾,干不了重体力活,全家5口人,没有产业,也没有人外出务工,收入之低,可想而知。
  与韦灿明来自同一单位的戴芳,担任作登瑶族乡坡教村第一书记,让她感到滑稽的是,村里一个跟随爷爷一家生活的10岁男孩,单门独户地成为了贫困户,“我们核实发现,虽然他母亲离家出走,但他父亲在煤矿有工作,并且在那儿有房子,明显不符合贫困户标准。”
  有的符合贫困户标准的漏了,不符合标准的却进了。有这种感觉的不只是第一书记们。广西壮族自治区扶贫办党组成员成伟光也颇有同感:“我春节前到几个县走访贫困户,看到其中一个村最贫困的5户,有3户上一次不是贫困户,几乎是最穷的人,为何不是贫困户?看来原来评定贫困户时,村组干部的权力太大了。”
  可以互为印证的是,2015年10月,国务院扶贫办在广西随机选择龙州县、德保县,开展扶贫专项督察,在两县实地察看了8个村,召开村级座谈会、查看村级建档立卡档案各8次,发现个别村建档立卡质量不高,部分农户家庭人均纯收入、申请书填写日期等关键信息有涂改痕迹,扶贫手册上户主姓名、身份证号码等信息张冠李戴等。
  此次扶贫专项督察前的几天,审计署发布一份公告:广西马山县认定的扶贫对象中,有3119人不符合扶贫建档立卡标准,其中343人属于财政供养人员,2454人购买了2645辆汽车,43人在县城购买商品房或自建住房,439人为个体工商户或经营公司。
  公告一出,舆论哗然。尽管当即问责处理了52人,其中包括6名县处级干部,广西还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公告发出4天后,广西举办精准扶贫攻坚动员大会暨贫困村党组织第一书记培训会,为期5天,一直开到县,采取“视频会议+学习研讨”的形式,2.5万人参加。
  在这次会议上,自治区党委书记彭清华痛陈:“审计署通报我区马山县违规认定3119名扶贫对象问题,不仅暴露了我们作风上不严不实的问题,也集中反映了我们扶贫工作不精不准、大而化之的缺陷。必须以此为戒,吸取教训,坚决整改,真正把扶贫工作抓准抓实抓到位。”
  为此,自治区党委、政府决定,自下而上集中开展精准识别工作,把全区538万贫困人口,精准识别到村、到户、到人。
  回过头来看,广西决策者认为,“马山事件”也是“好事”:其一,表明以前对贫困户的认定确实有问题,不仅马山有,广西其他地方可能也存在。这就打消了部分基层干部对精准识别的质疑:不是早就评定了,还有必要再精准识别吗?是不是有点劳民伤财?
  其二,这一次精准识别之后,类似马山的事情,还出得起吗?再出你还能交代得过去吗?再出的话必定处理得更重。
  广西有自己的苦衷:截至2014年底,尚有贫困人口538万,农村贫困面大、贫困人口多、贫困程度深,54个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占广西县市区的一半,5000个贫困村占广西行政村的1/3以上,是全国贫困人口超500万的6个省区之一。
  广西也进行了自我剖析:2014年识别贫困户,采取的是自上而下分解指标的方式,不管行政村条件好坏,所有村都分配贫困人口指标,真正的贫困户无法全部覆盖。以村评、乡审、县定的方式确定贫困户也不够科学,识别过程还有空子可钻,难以杜绝“富人当选,穷人落选”现象。
  3个多月,把538万贫困人口一一识别出来,谈何容易?前提条件是要有足够的人力、财力投入。
  人还好说——发挥制度优势,自治区、市、县、乡、村,五级联动,其中263个区直机关,以及各市直、县直机关,分别按照所派出第一书记1∶3到1∶5的比例,增派精准识别工作队员,共派出各级干部25万人,脱产开展精准识别行动。
  财力投入同样惊人——自治区主席陈武说,为了把扶贫对象找准,这次精准识别需要印制的上亿张表格全部由自治区财政安排专项资金予以保障。“上次我们投入了3600万元,当时已经觉得不少,在全国也排在前面。对广西这样一个财政并不宽裕的省份来说,这次的大投入,我们觉得值!”
  人、财俱备,焦成举们踏上“识贫”之路,但尚需答好三道题:识别什么?谁来识别?如何识别?
  “不再跟着感觉走”
  不问收入看实物
  “找出真正的贫困户还不容易?入户问问,谁家收入低,就定谁。”起初,焦成举和不少精准识别工作队员这么想。
  事情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你家年收入多少?”这个问题的准确答案,连自治区党委书记都难问得出。
  2015年8月中旬,彭清华到罗城县东门镇榕木村调研。贫困户潘金花告诉他,全家6口人,女儿女婿常年在广东打工,老两口年过六旬,体弱多病,还带着两个外孙,女儿女婿有时寄点钱回来。
  “每年给家里寄回多少钱?”
  “一点啦,油盐钱,不多的。”潘金花支吾着说。
  再问,回答的还是这句话。
  朱学峰,那坡县德隆乡念头村第一书记,也为收入的问题与村民黄丽华“斗智”过。
  “在广东那家制衣厂打工,一年收入多少?”
  “没有收入。”
  “打工挣的钱呢?”
  “全花光了。”
  “你家孩子还在上大学,通过‘绿色通道’贷款了吗?”
  “没贷款。”
  “那你给他的学费、生活费,不都是你打工的收入吗?”
  “给他的也算啊?”
  来自广西大学的朱学峰,即便能估摸出黄丽华给儿子的学费、生活费,也无法算准黄丽华的打工收入。
  “经过一轮轮扶贫入户调查,很多农户为了评上贫困户,对收入有所隐瞒是可以想见的。”戴芳说。
  田东县副县长刘军模认为,农户确实很难把收入算准确,“就像问你我工资收入多少一个道理,问到手的多少,现在就可以说。若问具体的各项多少、年收入多少,可能还得到财务查。”
  既然收入难统计、难衡量,无法有效区分贫富,如何找到“真正的穷人”?
  广西的答案是:采取直观的、可感受的、可触摸的指标,去分析判断农民的真实贫困程度,少用那些虚的、很难核定的指标去衡量。
  经过六轮试填,广西形成了贫困户“考卷”——入户评估表,一共5页,设置18类98项可衡量指标,包括住房、家电、机动车、健康、上学、务工、土地、养殖等。
  精准识别工作队员手持入户评估表,对贫困村所有农户、非贫困村在册贫困户和新申请贫困户的农户,逐户入户调查、综合评分。按照分值高低排序,自治区对照全区538万贫困人口规模,给每个市、县分别划定贫困户分数线,农户得分越高,表明经济条件越好。
  田东县朔良镇南立村第一书记邓小武来自县金融办,以前上门采集过农户信用信息,“当时我们也不问你收入多少,而是侧重于问种田、务工等情况。这次精准识别侧重于农户整体状况,真贫困的,分数绝对高不了,不贫困的,也低不了。”
  当分数成为“硬杠杠”,一些富裕农户也跃跃欲试。
  “当时有14户提出贫困户申请,我们逐一入户打分,他们房子都是两三层小楼,地板砖锃亮,一打分,都在80分以上,没有一户符合贫困户标准。”那坡县团县委副书记黄梅桂,到德隆乡德旺村当精准识别工作队员,“看到别人得了贫困户,他就要申请,万一得了呢?”
  “分分计较”“分分必争”,成为精准识别工作中遇到的常态。
  那坡县百合乡念银村第一书记吴安玉,就接到一个“想钻政策空子”的电话,试图“突击结婚”,减少自家得分。
  “吴书记,我已经结婚外嫁了,我家的劳动力得分应该减去2分。”
  “拿你的结婚证给我看看吧。”
  “这两天领的证算吗?”
  “不算,必须是入户调查的标准时点日前的。”
  “不算就算了。”
  焦成举则接到了一个沉重的电话。
  立新村雷令屯的黄选伯,家庭条件不错,房子180多平方米,两个儿子都已结婚,家里3个劳动力常年外出打工。不幸的是,他有一个孙子得了白血病,治病已经花了40多万元。入户评估时,按照“家庭成员中有1人患重大疾病”的减分项,给他家减去了10分。
  “要是我家小孩没有这个病,我不会给你打电话,可我家就差1分,就成不了贫困户……”打电话的是黄选伯的儿媳妇,说着说着就哭了。
  焦成举听得出,这是一个年轻母亲绝望的哭,“分数都已经打出来了,我也帮不了什么。”
  “你能不能帮着再复核一下,看看是不是哪项打高了?”
  工作队要求必须两人以上入户核查。焦成举就和一名队员到了黄家,对着入户评估表,一项项仔细看,“都是为人父母的,那时我甚至希望,以前入户的队员最好能出点差错。”
  “我们原来入户的同志确实很认真,他们用铅笔把黄家的1.5亩水田标注在评估表上,其实是不需要注明这个数字的,需要的只是根据人均面积打分。”焦成举说,黄家8口人,人均不足0.2亩,“人均0.5亩以下的计1分,0.5至1亩计2分,队员原来给黄家计了2分,‘幸亏’队员算错了。”
  焦成举又认真查看了黄家的土地承包证书,然后改正了入户评估分数。
  自治区人大常委会党组书记、副主任危朝安说,广西特别注重对因病因灾、因残因学致贫群众的精准识别。
  与此同时,广西在每个县域内统一贫困户分数线,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层层下达贫困户指标的弊端。
  经过这次精准识别,那坡县委副书记樊琳娜说:“县城周边的贫困户数少了,偏远乡镇的贫困户数增加了。”田东县作登瑶族乡乡长黄庭源说,他们乡的贫困户少了400多户。
  “原来给各个乡镇分指标的时候,可能感觉这个乡镇穷点,就多给些指标,富裕点的乡镇少给些指标,现在搞精准识别,发现原来的做法还是有偏差。”刘军模说现在“不再跟着感觉走”。
  “就是村支书、村主任说了也不算”
  不看人情看实情
  立新村当令屯的贫困户名单公示后,焦成举接到了6个电话,但都不是反映自己困难,而是表达不解:我们屯黄玉兰家那么困难,怎么会得70分?你们是不是再来核查一遍?
  事后查明,打电话的这6个人都不是黄玉兰的亲属。焦成举就和队员拿着评估表来到黄玉兰家,发现她家确实困难:全家4口人,她有慢性病,儿子身体不好,不能干重体力活,孙女还小,全靠儿媳妇外出打工挣点活钱。但也发现这些事项的打分,都没问题。
  问题出在第一项上:房子是按照“砖混结构”打的分,属于住房的最高等级,加了18分,而焦成举根据入户200多家的经验判断,她家的房子可能是危房,危房则计0分。
  “她这不能算是危房,是砖混结构。”当时入户的一名队员说。
  “那她家有没有申请过危房改造?”
  “申请过。”
  “政府有没有批准?”
  焦成举就去查档案,发现黄玉兰家4年前就申请过危房改造。而且当时经过镇政府核查,也被认定为危房。但由于她家经济困难,拿不出钱改造。而要拿到危房改造补助款,必须先将危房拆掉,黄玉兰没有钱改造,就不敢拆。焦成举将情况报经镇政府同意,减去了18分,黄玉兰家评上了贫困户。
  “做群众工作,光说漂亮话没用,关键看做的事情、评价的标准是不是公正。”焦成举说,“只要你公正地打分,他得不得贫困户,并不十分在乎。当然,如果得了,他肯定更高兴。”
  这一轮精准识别,广西采用“一进二看三算四比五议”工作方法,按照“两入户、两评议、两审核、两公示、一公告”程序开展工作。为防止出现“人情分”现象,广西特别规定,入户调查评分全部由精准识别工作队员完成,村干部只负责带路,不参与打分,每张评分表都需要经户主和工作队员签字确认。
  “以前评定贫困户,实际上是村民小组报上来,村委会评议,没有太多可量化的东西,感情色彩比较厚。比如,家里有子女上学,可能你就得到扶持。或者要看村民小组组长是否推荐你。”韦灿明说,“现在评分很客观,我们作为工作队员,第一步就剔除了感情上的东西。”
  戴芳深有同感:“我们都是外地人,不认识你,也不怕得罪你,村干部不敢说、不敢调查的,我们敢。”
  在黄庭源的印象里,以前乡镇的贫困户名单,主要靠村组干部报上来,不像这次进村入户力度那么大,准确性也就没这么高。
  广西的做法,某种意义上避免了村干部“两面受气”的境地。
  南立村的老罗,之前是贫困户,一家4口人,两个孩子在外务工。经过这次精准识别,他家的分数就上去了,看到公示的贫困户名单上没有自个,就跑到村民小组组长家破口大骂:你怎么不给我贫困户?
  “老罗还以为是村组干部说了算,其实不只是组长说了不算,就是村支书、村主任说了也不算,他们只负责带路。”邓小武接到反馈后,和队员一起到老罗家复核,根据他家的情况,一项项进行说明,特别是他的孩子在外务工3年以上,属于要加10分的选项。
  “说了算的是识别程序、是评估分数。”邓小武不忘补上一句。
  有了程序和分数“撑腰”,平略村党支书黄立军,“光明正大”地成为了贫困户。
  “放在100多年前,我这房子绝对属于‘豪宅’。”黄立军指着他家建于1892年的干栏式民居说:底层是“畜牧局”,养了5头猪,5只羊,20多只鸡;中间是“人事局”,全家6口人住的地方;上层是“粮食局”,存放粮食。
  走进“豪宅”,虽是白天,黄立军拉开灯泡,这幢木瓦房内依然灰暗,他又拉开了平时不怎么用的日光灯管,屋内才亮堂起来。四面墙都用报纸糊着,“八面来风,夏暖冬凉。”黄立军自嘲道。
  42岁的黄立军负担不轻:母亲72岁,女儿读高二,儿子读初二,他当村支书的报酬每月只有1200元。“如果不是改变了贫困户的认定办法,我这次还是不好意思申报,总不能自己评自己吧?”
  还是在作登瑶族乡,与黄立军“新晋”为贫困户不同,大板村妇女主任陆青静“脱贫”了。
  入户评估打分,陆青静家得了76分,这意味着她将退出贫困户之列。
  大板村第一书记,来自百色百矿集团的莫子强发现,那几天,陆青静有些闷闷不乐,以前每天都带着工作队员入户,有一天突然不来了。
  莫子强说:“我感到很奇怪,就问她有什么想法,她支支吾吾不肯讲,再三追问,她才说,我家好像也没有脱贫啊。我说,我帮你看看入户评估表,一项项过,她自己也说这个分数是没问题的。”
  陆青静家4口人,两个孩子,一个读高中,一个读初中,上学开销较大。她现在养了20头牛,“我是贷款养牛,牛还没卖,贷款也没还,你现在就让我脱贫了,我以后怎么办?”
  莫子强就做她的工作,“你现在属于养殖大户了,按规定,养殖大户要加15分。你当初养牛的时候,是贫困户,享受了金融扶贫的政策优惠,已经得到了扶持。养的牛一出栏,就有流动资金,情况很快就好转。你本身既是党员又是村干部,如果连你都不支持我们的工作,其他群众的工作我们怎么做?”
  好说歹说,陆青静想通了,又开始带莫子强他们入户评估了。
  “村里一个盯着一个”
  不惟分数看民意
  立新村斜央屯的入户评估分数公示后,这个只有81户的屯,给焦成举打来20多个举报电话,反映的其实是同一个问题:某某的经济条件比我好,分数却比我低,不是我非要当贫困户,而是这关系到公平与否的问题。
  有一位村民有辆6万多元的长城皮卡,属于评议贫困户时的一票否决情形,“我这车尽管是借钱买的,你给我一票否决了,我没什么可辩解的。可我们村里某某、某某几个人都比我有钱,却没被一票否决,这不公平。”
  焦成举坐不住了,带着两名工作队员,跟斜央屯村民小组组长逐户对照,“村民小组评议时,难免存在亲疏远近。”然后,焦成举又来到公示地点,那里经常有群众在议论,就和他们一户户讨论,最初一票否决是7户,最终又查出符合一票否决情形的19户,他们将26户一票否决原因全部一一注明,再进行公示,最后报请县、自治区核查,“既没有查出更多,也没有冤枉一户。”
  “慢工出细活,磨刀不误砍柴工。到2020年实现贫困人口全部脱贫,还有5年时间,我们用3个多月,把‘扶持谁’的问题搞精准了,基础扎实,心里也踏实,使劲也好使。”自治区党委常委、常务副主席唐仁健如是说。
  “马山事件”为何引爆舆论?广西事后分析过,原因之一就是,部分“有车有房有干部”的农户,摇身一变,成为了贫困户,怎能服众?
  吸取马山的教训,这次精准识别贫困户,广西明确对8种情形采取一票否决,包括在城市买有住房,现有价值3万元以上的收割机、面包车、轿车、越野车等车辆,家庭成员有人在国家机关、事业单位工作,家庭成员有经营公司等情形。
  除了畅通举报渠道,自治区扶贫办组织公安、编办、财政、国土、住建、工商、税务、交警等部门,采取大数据技术,联合开展财产检索,精准识别采集到的农户和家庭成员信息约2000万条,输入家庭成员姓名、身份证号码,与各部门提供的1900万条检索数据进行比对。
  经过734万亿次比对,广西检索出“疑似贫困户”50万户,涉及家庭成员62.5万人,其中31万人有车,3万人财政供养,8.8万人开办公司,18万人购置城镇房产。
  为确保检索结果准确,广西把检索结果返回各县核查,并告知农户,同时组织评议会,评议确认符合一票否决条件的农户名单,由自治区扶贫办统一剔除。
  在平略村平坤上屯的幼儿园墙上,一份一票否决农户名单的公示,已经被风吹日晒得皱卷起来,上面写着这个屯符合一票否决条件的7户名单和否决情形,其中4户“县城有房”、1户“家中有人当教师”、2户“住房两层以上,精装修”。
  8种一票否决情形,直观、可感、辨识度高,方便了对贫困户的识别。
  “村里一个盯着一个,谁也不敢乱来。”那坡县德隆乡副乡长闭旦旦,参加工作15年,有12年在德隆,“这次识别贫困户,群众参与度前所未有的高,乡里乡亲,他们太了解谁家情况怎么样,甚至有的大数据检索不出来的,也会向我们举报,比如谁家还有一套没有房产证的房子,我还去喝过喜酒呢。”
  这么大面积的精准识别,有没有群众上访?自治区扶贫办主任蒋家柏说,对投诉、举报的问题,我们第一时间督促有关市、县调查核实并答复群众,将不稳定因素消除在萌芽状态。
  樊琳娜说,那坡县在精准识别工作中,共收到群众来电来信来访39件。对于因工作队把握尺度不准或失误的,予以现场纠正和及时更改;对于一些群众因理解偏差而提出异议的,给予耐心解释,积极稳妥化解矛盾和分歧。截至目前,还没有出现一起因精准识别工作不实而导致群众越级上访的信访案件。
  没有问责,就难有执行力。广西搞这么大规模的精准识别行动,最怕的还是数据虚假。于是,建立了责任追究制度,识别结果存在问题的,“谁调查、谁登记、谁审核、谁负责”。
  不是没发现问题。广西根据各地报送的评分结果,初步对贫困户划线,发现50分以下的有3个县区:永福县44分、合浦县45分、防城港市防城区49分。
  韦学海的房屋是土木结构,整体装修完好,并未有任何裂缝,但永福县精准识别工作队却以“危房”计分。他家种植杉木35亩,而加分项“家庭种植20亩以上经济林”一项却没有加分。这样,韦学海家的分数就少了23分。
  随即,自治区扶贫办派出核查组,对这3个县区入户评估分数开展核查。在永福县随机抽样34户,评分完全准确的只有8户,有误差的26户,入户识别准确率仅23.5%。防城区入户识别准确率43.3%,合浦县的这一比例为77.4%。
  自治区主要领导在全区大会上点名批评了这3个县区。问责也接踵而至,永福县、防城区扶贫办主要领导均被免职,合浦县相关领导也受到了处分,具体负责入户识别的干部当然也在处理之列。
  “白纸黑字,每一个贫困户都需要我们签字。”焦成举坦言,“前车之鉴就在眼前,问责结果让人警醒,谁还敢再出问题?为之,难者亦易。”
  精准识贫,不易。精准脱贫,更难。
  “扶持谁”的问题只是序曲,“如何扶”的大戏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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