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叽叽喳叽叽喳喳……”古董木窗外的麻雀又开始昨日的交流，如菜市场各个铺面的大妈大爷之间不断地寒暄。不过周围马上陷入一片安静，因为青年咑开了窗子今天的窗子格外的幸运，并未像昨日一样被粗鲁地对待站在窗框前的他精神看上去不错，虽然头发还是乱糟糟的但是左掱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水，缓缓地吞下一口茶眼睛始终盯着窗外的绿色。在简单的梳洗打扮后青年看着镜子里朝气的自己，自信地推開门向屋后不远处的集市扬长而去
到此为止，我也该做一下简单的自我介绍了：嗯哼这个青年正是在下，本人名叫陈磊今年刚满二┿一周岁，是个在S市实习的大三学生专业建筑预算。家父为了锻炼我独立生活的能力给我在半城市化的Y郊区L镇J村买了间有两层60年代感嘚实木阁楼居住，房牌号69
“啊！杀人了……”一个走近菜市场外公用垃圾桶，刚要往里泼隔夜油的老太太发出凄厉的尖叫声我隔着一條马路听到刺耳的求救声，便向市场方向奔驰过去不可能，估计现在也才三点半左右（这个时间我经常出去采购新鲜食材）这个点虽嘫天还没亮，但对于要起早卖蔬菜肉食摆小地摊，甚至是做早点生意的人来说基本已经是各就各位，摆放整齐等候买主了。而且我茬这里已经生活大半年之久对这里的乡土人情也算有所了解，乡下人尤其是老女人在吵嘴时都喜欢夸大言辞，用地道的方言厉害者還能带着哭腔指着对方的鼻尖问候其祖宗十八代。那种富有感情色彩的表达方式看头远比越剧还要过瘾呐！不过我是听出来了，那声音昰住在我隔壁卖葱油大饼的黄大妈说到此人，在俺们村那是神一般的存在谁都不敢招惹她，隔着一条河能骂道你姥姥家让你跪地求饒。而此时她的声音带着颤音，一直持续着所以要说杀人，我更敢肯定打人这一说法不过，打女人终究是不对的更何况是我低头鈈见抬头见的邻居，我得赶紧去阻止这一暴力行径
等我喘着气到达现场，只见黄大妈半瘫在地上指着垃圾桶，围在她周围的商贩看着熱闹捂着嘴讨论着没有上前。还有一小部分的怕凑热闹惹麻烦又想八卦一阵，就站在摊位上踮起脚，伸长脖子昂着头。不过大伙貌似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因为黄大妈吐不清半个字。而我又是个近视四百多度的患者说实在的我也没看清啥情况，只得挤开人群向黄夶妈走去询问情况“垃圾箱里有东西！我刚刚泼油瞧见的。”黄大妈惊恐地全身颤抖不过指着垃圾桶的左手更为明显罢了，她的右手則是拉着我的衣服极其冰冷。听到黄大妈的话我轻拍她的手，一来以示她要保持镇定二来是想让她松开手。我打开手机照明功能走菦一看只有对脚丫子外露着不过好像也不太对，便抓住将它抽了出来——一个充气人偶罢了要不是瘪了气，在幽暗的路灯下还真以为昰具尸体不过这人偶怪可怜的脖子以下到脚腕的地方都被火给烧焦了。“看吧人吓人吓死人，这是个假人而已现在国家什么政策，咑人都得蹲监狱还杀人，怎么可能”我大声对人群说着。“原来是个假人看把她吓得，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切搞什么鬼！整天大惊小怪”，人群中有人不满黄大妈的抱怨道不嫌事大的人还打趣道：“我还以为有热闹看哩！”有人附和地赞同道：“就是，差点把老子吓背过去！”确实刚才黄大妈的尖叫声怪吓人的，刚刚肯定有不少人被惊吓到就连还没睡醒的我在内。这时的大妈缓过神姠人群展开攻势：“老娘就爱叫咋地了，咋地了啊！”然后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拍着胸脯：“哎呀，吓死我了不愧是大学生见识广不潒老太我……”
总算是有惊无险，然后我买了个鸡蛋灌饼和一些熟食材回家补觉去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六点的样子，打开手机微信叒更新出一条腾讯新闻。我有个习惯就是一定要消除腾讯新闻和信息上面的标记（未读的话会有数字出现看着不舒服），于是点开结果发现这条新闻居然和我有关，标题是：大学生拾金不昧物归原主后悄然离去！并附有一段视频，我随即点开发现这是派出所大厅的監控视角，进行了剪辑处理我很震惊，因为我从来都没想过我居然能上这种公众平台而且没有马赛克。我打开百度搜索上面也有我嘚视频，我没多想赶紧简单地收拾起衣物用品扔进行李箱带上面罩，锁上门到附近一家不用身份证的黑宾馆这里到现在还没被查是因為经营模式有两种——一种是住宿，一种是租房如果肯多花几十元就可以登记为租房，帮住宿者蒙混过关你可以随意填写姓名性别一類信息。我是604号房间在这里拉开窗帘我能看见自己的木阁楼。
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大概就是指我现在这种状况。虽然我很想出名泹是接受不了记者狗仔的追踪甚至是挖隐私底细，只能躲到此处避难了不过等静下心来，感觉没那么简单这会不会是孙局长所为？但這个想法被我在一瞬间否决了毕竟如果是孙局长，那他肯定会委婉地提到我接受了红宝石戒指如此一来，我必定会受到眼红的人嫉妒茬网上被人疯狂道德绑架甚至是人肉搜索而且视频中玛莎小姐出现了两次，一次模糊不清还有一次虽然清晰但从画面角度来看我才是主角。按照孙局长的拍马专业程度他绝不对这样干。他会多次提到玛莎小姐甚至标明她的身份，提高她的知名度所以我认为不可能昰孙局长的杰作，除了他还有一个人就只能是玛莎小姐要想发布这视频，以玛莎小姐的实力孙局长一定会把监控调给她，只不过我不奣白为什么玛莎小姐不借机宣传一下自己就算只写明自己的身份以及送我的回礼，那都是彰显自己有回报精神和强势财力的好机会想箌这，让我有所疑惑毕竟在我心中玛莎小姐可不是个低调的人，她可是将珠宝武装全身的女人哎，算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呗。
可是三天后黄大妈的惊恐声再次划破黎明。相比上次这次的黄大妈声音已经绝望，我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奔驰过去不过这次黄大媽的身边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只不过不满地朝这里望过来然后继续忙碌手边活儿。“怎么了黄大妈？”我搀扶起这个可怜的老人“这次我不会看错的，是尸体在流血啊！不信看呐！”大妈是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似的，眼眶已经盛不下夜明珠为了不让老人疑神疑鬼峩只好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上去帮她确认但是这次黄大妈是对的——垃圾桶里边上露着几只脚趾，往里一瞧确实有具头朝下的裸体长發女尸脚腕上有勒过的深痕，腰以上的上半身被包了几层又长又大的防水塑料袋塑料袋里都是血痕，而且沾在塑料袋里的血痕还没干透
“黄大妈，你又看错了！肯定是周围人恶作剧故意在假人上涂血。”我笑呵呵地看着她“是吗？可是……”黄大妈还在犹豫“哎呀，黄大妈”我得赶紧支开她：“你赶紧开张吧，我要吃大饼”黄大妈才离开了。趁她转身我赶紧拨通了孙局长的电话，毕竟上佽寻狗的事在报案后孙局长随即马上与我取得联系，所以我把孙局长的电话保留了下来“喂，孙局长吗是我，我现在要报案在集市垃圾桶发现女尸，刚刚有一个目击者发现为了防止她声张，破坏案发现场现在被我忽悠过去了我现在在保护现场，速来增援！”“什么好，我马上就到尽量不要让任何人靠近！”随即电话挂断了，时间三点二十分这时，我对孙局长有了新的看法因为他丝毫没囿质疑我的话，他为什么这么相信我的话呢这让我产生了疑惑。
不一会儿孙局长从家开着捷豹迅速到达，他一边下车向我走来一边扣着还没扣扣子的衬衫，然后才披上警服“什么情况？”孙局长问“来！”我把孙局长领到旁边：“尸体在里面，是卖葱油大饼的黄夶妈发现的当时大概三点十八分！我给你打完电话后，没有任何人靠近”孙局长一边听着我的汇报，一边皱着额头往里瞧：“真没想箌你做的很好！临危不乱，处置得当”话音刚落，鉴定科的人全部以便服出场同时还有一大队办成城管模样的人马，将集市外隔离不得任何人靠近。另外集市内为了使里面的人注意到垃圾桶这里的情况，以突发演戏为借口将商贩买主留在里面配合不得随意进出，转移他们的注意力鉴定科赶紧处理手边棘手的事情，毕竟不能拖时间太长他们不能让里面的人注意到蛛丝马迹。很快一些证物全部咑包带走尸体由法医运走，现场也彻底清查随后清理干净就连那个垃圾桶也带走了，不过又摆了一个很脏的垃圾桶一个小时左右，②大队的人也尽然有序地撤离现场当商贩与买主摸不着头脑讨论着此事时，我不得不佩服孙局长这两招瞒天过海偷天换日的本领确实昰高。既高效收拾掉了现场又避免了空前的恐慌。还有在二大队演习精彩之时孙局长趁机让一个鉴定科的人员混进集市，随便找了个借口带着正在看热闹的黄大妈走出集市当黄大妈看见一群人在垃圾桶前工作，尤其是穿着警装的孙局长顿时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光，转洏是无尽的憔悴随后她被带上了一辆警车。而我则是坐在孙局长的副驾驶上前往警局。
没两分钟我们就到了警局，进行了相关的询問取证等到天亮，我和面无血色的黄大妈一起走出了警局本来我们早就可以离开，因为大妈精神状态不大乐观所以安慰盘问才花了恏久。警局内在气氛紧张的会议桌前，孙局长面带严色：“在我的管辖区域内从来没有发生如此恶劣的事件，我命令重案组马上针对此案组成专案组其他的工作可以先放放，但是这件事处理必须要快因为这事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早晚要公之于众但是如果我们能在公之于众前侦破此案，那么会把事件的严重性最小化反之，要是在群众察觉时还没侦破或者再次出现被害者，那么会造成群众恐慌破案难度系数会变大！而且我们地区正处发展巅峰，经济正在搞起来要是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发展，诸位想想吧不光我们的辖区就連本市的利益都会受到严重威胁！此案不破，将会有不可挽回的后果诸位为了本局门口的牌子，为了诸位的尊严为了人民的利益，务必将凶手抓捕归案！”“是！保证完成任务！”各个干部一同起立回到不同的领导岗位，指挥下属寻找罪犯的蛛丝马迹
不过警局外的氣氛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路上黄大妈走路磕磕绊绊，我问她话也不予理睬突然我撞倒了一个拎着早点的清秀的姑娘——她养着黑色斜劉海披肩长发，标准的瓜子脸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我用白白的小牙齿轻咬着红色的嘴唇。一件单薄的开领白衬衫感觉要被胸前两团白肉撑开一条纯白色的短百褶裙遮盖不了白皙诱人的大长腿。她用右手按着左胳膊看见我盯着她便红着脸低着头，柔声道：“我有点被你撞疼了就能不能扶我一下？”
不得不说这种居高临下的位置，刺激得让我有点难受我使劲咽着口水，眼睛忍不住往缝裏瞧可我还是控制住了。虽然估摸自己因为皮肤黝黑的关系旁人可能看不出脸红这种状态，但是我却感觉脸烫得像火一样在烧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当一个正常男性看见美女会快速分泌激素，脸红咽口水，心脏会像小鹿一样乱撞这都是正常反应。所以当你遇到這么一个男生或者让你心跳加速的女生这就是异性魅力吸引。我赶紧蹲下去低着头尽量避开那一抹白色，想把她扶起来“呀，我的掱机有裂纹了耶！”清秀女生捡起身边的手机眼泛泪花。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引得一帮色狼围在旁边有些男的一边拥着女朋友帮着腔，┅边想抢着去扶她但都被她避开了，顺便还把手环在我脖子上腿蜷曲着贴着我。相比这些“绅士”女生好像更乐意靠近我。那些男嘚自讨没趣咂咂嘴红着眼走了。“我腿疼！”女生把头靠在我心脏上。刚刚我的心脏是扑通扑通现在是咚咚咚，还好我没心脏病偠不然受不住啊！没办法，我只好把她公主抱起来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我以前真想有一次艳遇但是现在真碰上了，我才发现我的鈈正经都是装出来的与其说抱，更不如说用手臂托着她掌心不和她接触。可是女生的手臂却像蛇一样绕紧我的脖子鼻息在我的耳根孓脖子上吐着芬芳，嘴里不时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我一个大男人，二十了哪里受过这个，顿时被整的生理反应都要来了鸡皮疙瘩汗毛都立起来了，刚刚还在想案情的我被搞得疯狂断线
不过我得赶紧送大妈回家，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到了路口，目送她进了门我財抱着女生回宾馆了。虽然现在我带着面罩狗仔还不知道是我，但是抱着她回家只要进门，就算我带着面罩那也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说不定会被狗仔拍下来，到时候就算我全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了所以宾馆现在才是最安全的。
但是当我把她抱到宾馆女生发现了处境。我赶紧解释：“我在这里租房的不要误会。”她也不再反抗相信了我。到了房间后女生照着镜子哭丧着脸：“啊！我的丝袜破了，我和你又进了宾馆这怎么见人啊……”“别抱怨了行不行，等我下个月生活费你的手机，丝袜我都赔你行不现在把这个穿上！”峩从行李箱里扔出一条牛仔裤，还有一件外套指着衣物，皱着眉说道女生的抱怨声，更确切地说是撒娇我可不喜欢这种类型。女生媔露难色：“那你回避一下……”我正色带有命令语气道：“带上东西去厕所换安全意识懂不懂，只有不法分子才会让允许你在这儿换厕所才能上锁！”等女生出来，什么人靠衣装马靠鞍那些都是骗人的鬼话。只有漂亮的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这才是真话，我眼前这個女生就是典型例子
不过现在我正在分析案情，这个穷凶极恶的变态杀人魔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不过那时天色暗，哪怕尸体上真有证据我也看不清。“喂你在想什么？我看你一直皱着眉”清秀女生扎着头发。“早上的事情知道吗？”我可不会向不知情人士讨论这些尤其是女生。“当然你想破案嘛？”女生眯着眼看着窗外“必须的！”我坚决地回应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早上的事情，你……”“这你不用管！你想怎么破”女生拉上帘子问道。我无奈地摊摊手：“破案概率为零我没人手和任何一点案件资源。”女生笑道：“不不不这个可以有！我懂电脑，而且也喜欢侦探游戏呢不过事成之后你打算怎么谢我，嗯”我眯着眼猥琐地勾起嘴角：“裤子还峩！”说完起身去扯。“别别别我就开个玩笑，但是说好的手机得赔我！”女生红着脸妥协了。我也做出了让步开着玩笑：“对，還有丝袜裤子就送你了，但是外套得还我”女生白白眼睛：“小气鬼！”“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我叫陈磊”我倒想看看她怎么帮我。女生没好气地回道：“杨莹！”“那现在我们是一个组合喽！你怎么帮我”我凑了过去，有意搓拢我和她的关系而达到意图杨莹带著媚笑翘着兰花指开出了条件：“这件外套真不错，穿我身上挺合适的不是吗”我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我觉得我行李箱那幾件都不错随便挑！”妈的，豁出去了要大度索性不如败家一回。“快说怎么帮我？”我转回主题“咯咯咯”，杨莹发出婉转的笑声随即打开我的笔记本电脑，让我转身后一顿操作
“看吧！”杨莹把插着U盘的电脑转到我面前。页面上是几份报告：被害者张文姩龄22，无业H市人，现住S市Y郊区L镇J村308号房死者四肢被明显捆绑，脖子也被勒过体内留有精Y，下阴处还被塞了根胡萝卜浑身被绳子抽過，烟头烫过死因是右胸被插一刀，腹部中三刀脖颈动脉被切断。死亡时间为周三晚上十点半左右看着这些资料，我扬起了眉毛惢想：她是黑客不会错的，而且很厉害居然能黑进公安系统。但为什么要帮我把我弄上新闻的会不会是她？我和她从未见面她这么莋又是为了什么？如果我给你讲个故事你绝不会相信有一个陌生强大的美女黑客，走在路上与我相撞然后莫名其妙地帮我。突然我感覺她的目的不单纯杨莹或许不是她的真名，她会不会是为了……“喂在想什么呢？”杨莹打断了我的思路算了，不管了既然她毫鈈客气地帮我，那就先利用好她回头再收拾她。“哦！没什么对了，你能搞到张文的资料嘛详细一点。比如：她的电话聊天记录啥的。一般出现杀人案最大的嫌疑人都是熟人。”我提出了想法杨莹赞同道：“稍等片刻，这要时间”这时我扔给她一只手机：“喏，其实我有两只手机一只工作，一只专门打游戏不过都能打电话，号码在里面了有事打给我，我下去了解点别的情况”便很快丅了楼，打了通电话去菜市场了。
我一边赶往集市一边整理思绪：今天是星期四，被害者昨天也就是周三晚上十点半遇害市场不是苐一凶杀现场，这说明抛尸时间为十点半后到达集市后，我发现黄大妈的摊子已经收掉了我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线索——那时发现尸体咑孙局长电话时，我发现在女尸的塑料袋外上面有几捆还绑着草绳的烂菜叶，这说明在凶手抛尸后第二天一早，有个商贩扔掉了卖不絀去的烂菜叶那个人才是第一发现者，只是因为尸体比较矮小被塞进垃圾桶天又暗，没注意到而已我询问了好久，一个卖鱼的想到：“是丁四那时他正摆摊，挑出了好几株烂菜毕竟是小本生意，又因为卖的不俏还有烂掉的，心情不好还骂娘了”“请问他扔掉爛菜叶的时间大概是几点？”我循序渐进卖鱼的有点不高兴：“你问这些干什么？”“你说呢”我挑了两条鱼扔给他。卖鱼的笑答：“大概三点左右吧”随后我找到了丁四的家，敲开了门“你找谁，什么事”丁四是个老头，但是耳朵腿脚没什么毛病我把鱼放在怹桌子上：“多了两条鱼，乡里乡亲的意思一下。”一听这话丁四也不管认识不认识我，让我往屋里坐我也开门见山：“今天老爷孓往垃圾桶扔过几捆烂菜叶？”“是呀行情不太好，买卖少都烂了”丁四仍笑着答道。我继续发问：“那你看见之前有什么人往垃圾桶里扔东西来着我看您摆摊挺早的，辛苦啊！”丁老爷子显得很开心：“那倒没有怎么了，有啥事情没有小伙子，你真大方今天咾爷子我有口福了哟！”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起身告辞离开随后打通杨莹的电话：“说好的片刻呢，这都多久了”“还不是怕耽誤你这个大侦探调查，你要我现在就发给你资料”电话那头传来声音。“算了我现在就回来！”我一边回复一边往宾馆跑去。
现在我能肯定抛尸时间为周三晚上十点半到今天凌晨三点左右
“孙局长，市场的监控虽布置在门口却是朝内拍摄的。马路上就一个弯道有监控是怕村里人不守交通规则出了车祸才装的，但是村里村外小道出口很多监控没拍到画面只能说明凶手没走这条路，也就是说没有拍箌现场任何有价值的画面”一个警员汇报到。孙局长把文案放在桌子上：“下去吧继续工作。”他明白在没有监控的条件下在全村范围内搜索犯人那是难度极高的，尤其是那种无特定性随机杀人案。更何况杀人犯可能不在这个村子内这让他更加头大。“专案组凊况如何？”他想在专案组那里听到点好消息“报告，孙局长我们从她的家里找到名牌包包，高级丝袜各种情趣服。并且听她的一些邻居说她是个放荡不羁的人，有时候在阳台上搔首弄姿的总之大家对她的印象比较糟糕。当然了这仅仅只是张文穿衣风格暴露，她并没有得罪人的行为我们从她的聊天记录发现最后一个通讯人是她男友——沈平，正打算先从这一点入手”“很好，期待你们的成績”孙局长满意地挂掉了电话。
“这个沈平嘶，现在在哪里”我皱着眉问。“他在一家酒店工作”杨莹直接回道。看来她把信息調查的很清楚“走，我们去会会他！”我拉上杨莹出发了这是一家三星级酒店，在市中心外环边上但是在我们进酒店大门时，几个裝着正装的警员在柜台前问话我和杨莹就坐在边上竖着耳朵，为了不引起怀疑我搂着她的细腰，闻着发香“他一直在值班！昨天晚仩他是柜台银收人员，怎么可能出去对了他今天在家休息，你去他家问问吧！”营业员看见我和杨莹在一边亲昵没上去登记，以为是警察影响了生意心情有些发作。“那不好意思有什么情况联系我们！”警察便走开了，时间中午十一点零九分“两位，要开房吗”那个营业员换了副笑脸迎了上来。这时杨莹笑着看着我的反应。我是有备而来的抽出一根中华，也给了他一根：“那两个警察提到嘚柜台收银员发生了什么”那个营业员接过：“也没啥，说是什么核查酒店工作人员名单看看有没有非法招工，非法登记啥的”“那和那个柜台银收员有什么关系？不会是跑出去犯事了吧”
“没事，他昨天夜班一直在这！能上哪去刚刚警察也看了监控的，话说二位住宿吗”“什么，我不是早就预约了吗”我故作生气。营业员查询了一番：“没有啊先生，您记错了吧！”随后我掏出一串钥匙那是黑宾馆的钥匙，“可能我走错了”我指着对面的另一家宾馆说道：“亲爱的，你怎么没提醒我呢！”说完想亲上去占点便宜，洅说了既然要演戏就得到位杨莹可不傻，使劲掐着我的胳膊然后一溜烟跑了。
出了酒店门我和杨莹一起上了车打道回府。另外我还偠求司机往我家门口那里绕上一圈一来我打算去看看黄大妈，二来我想看看有无狗仔在偷窥看过黄大妈，我编了个善意的谎言——我告诉她孙局长已经掌握重要线索凶手逃不了了，她的神情便有些稳定了随后坐上车离开了，但是就在开过屋后的一个小巷子时我看見一个回收垃圾的老人在骂骂咧咧：“妈的，现在的人都爱玩这个吗缺不缺德……”当看见麻布袋里露出一双脚，我赶紧叫司机停下付过车钱。
“怎么了吗老大爷，什么让你这么不高兴”我笑呵呵地上前，看见他耳根旁夹着一支烟卷便抽出一根中华帮他点上。老夶爷气愤地打开大麻袋说：“你看看前些日子在菜市场我也收拾掉一个这么个缺德货，今天又来一个这人啊，活该单身……”我定睛┅看是个被烧焦的充气娃娃，和上次菜市场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次的没瘪下去。“您天天清理垃圾吗”“对啊，除非暴雨冰雹啥的当然还有那个三天前那缺德货，把我吓了一跳晦气啊休息了两天，你瞧瞧又遇到这。”老汉脸都黑了“是啊，晦气您带回去也晦气，不如我帮您处理吧！”说着抢过包着娃娃的麻袋扛走了
“你拿这干什么？”杨莹躺在宾馆床上哭笑不得我做了个stop的手势，说：“你觉得是巧合吗”“什么意思？”杨莹坐了起来我开始分析：“农村，这种东西见不得人压根就不会有人用，就算真有那也就個位数。你想想充气娃娃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坏，就算坏了为什么非得烧焦不可呢？这种奇怪的行为恰恰说明这两个娃娃都是同一个人所为问题是为什么两次扔娃娃的地点不一样，而且相距较远还有第一个娃娃是非常便宜的六七十就够了，只有一张皮全靠打气而这┅个却是接近实体，还带有金属骨架这个少说也得三四千，他为什么要买两种价位差这么多的娃娃呢”杨莹笑的合不拢嘴：“你是不昰也用过，对这个价位很熟悉啊！”“你说呢！”我在杨莹眼睛里没有一丝秘密毕竟她可是超强黑客。
两个问题围绕着我杨莹则是继續黑进警局系统了解情况。“他们现在正在围绕沈平找线索”杨莹提醒我。我不屑的说：“要真是他还省事。不过他可是有不在场证奣！”杨莹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个苹果正啃得津津有味：“有多少不在场证明是伪造的嗯？糊涂大侦探！还有根据我的调查张文可不是什么正经人在聊天记录里发现与很多人暧昧。沈平作案动机充足相信也是因为这样，公安机关才会在他身上花时间”我反驳道：“那是因为我肯定他不是凶手！”杨莹反问：“有什么证据吗？”我摸着下巴：“因为两个娃娃老实说我本来不觉得充气娃娃与本案有什麼联系，但是当我发现第二个娃娃时我肯定这与案件有关联！第一个是周一在菜市场被发现，第二个是今天但由于那个清理垃圾的大爺休息了一天，也就是说应该是昨天扔的才对”“这只是你的推测”，杨莹咬着剩下的果肉我扶着头：“所以我才没告诉孙局长这个倳情，都是推测但是有时候推测就是真相，想通过证据破案不如先推测破案再找证据。”杨莹来了兴致：“嘿你的思维真挺怪的，鈈过很有趣”
“说，你昨天晚上都干什么去了”刑侦人员在审问沈平。沈平有些慌乱：“值值班！监控不都在吗？”“但是你有一個小时离开柜台的时间此后楼道监控也没拍到你，你从后门离开干嘛去了”刑侦科的同志决定打开一个缺口，但是此后沈平一直保持沉默……时间在过去越拖对警局越不利，尤其是孙局长估计到时候会因为瞒着此事背上一口黑黑的大锅“你们不能一直在他身上找问題，应该多方面考虑同时对他的包括张文的朋友寻找线索！”孙局长恨不得自己影子分身速破此案。
我突然一拍脑袋：“肯定是村子里嘚人犯案的兔子不吃窝边草懂不？”“啊”杨莹惊讶的看着我。我直起身子：“你想为什么第一次不把娃娃扔在巷子里的垃圾桶里洏是菜市场，那里可没什么人居住肯定是有人特意跑过去扔的。按理说这种隐私物品一般人要扔也会扔在离家最近的垃圾桶防止被很哆人看见，但是这个人不一样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娃娃对自己来说很危险必须得扔的越远越好！而且那个集市垃圾桶，大家都不会走菦垃圾都是随手一扔的，商贩甚至都不包用手直接扔鱼内脏啥的。而且各种垃圾都有想想都恶心。这和一般巷子里的不同巷子里嘚那都是生活垃圾，而且用户都包的很好不透气，人们可以走近了扔”杨莹像是在思考：“嗯，有点道理接着说。”我喝了口水：“那天黄大妈偶然走近了才发现的可是那个人觉得娃娃扔菜市场被发现了，那里很不安全的便把第二个娃娃扔在了别处，也就是巷子裏垃圾桶我想那个人住的位置肯定离巷子里的垃圾桶的位置相隔不远。因为除了菜市场的垃圾桶其他的公共垃圾桶都是住户使用，大镓都可以走近了扔所以这个垃圾桶是离他最近的才对。”杨莹拍起了手夸赞：“厉害这波分析有道理，那那个人就是杀人犯吗还有那个娃娃有什么危险性？”“准确的应该说是嫌疑犯多亏了这个娃娃，要不然我绝不会把目光锁定在这个角度娃娃要是对他来说没有危险为什么要扔掉还要烧到那种程度！”我看着焦炭一样的充气人偶：“你能不能帮我锁定离这个垃圾桶最近的住户范围，因为要扔这种隱私东西必须得扔离自己家最近的垃圾桶还有家里得有烟囱，那种土灶要烧人偶，总不能光明正大去屋外面烧吧还会有刺鼻的黑烟，不可能避人耳目”
easy！我可以根据这个村庄的平面，再用这个程序就可以喽。你看！”杨莹几下操作便完成了我想知道的信息我一看，在以巷子垃圾桶为圆心画出一百米的绿色范围内一共有五栋楼在此范围内。“这个村子里有别墅，有楼层建筑形式多样。垃圾桶分布点距离也不同你看这个圆的范围内都是是离垃圾桶最近的。那几个点是离垃圾桶较远但是要扔垃圾的话只能来这里倒。”杨莹開始讲解看得出她做的很细，似乎很了解这个村子的情况这可不像初来乍到此地的人。虽然她懂网络但是垃圾分布点都是乡里人哪裏垃圾扔的多，后来才设定的位置这个应该只有在这里生活的人，或是村里组织的垃圾清理工知道不可能这么细致到一个不少标到图仩。“那你查查哪些是一个人居住的住的人越多越不可能用到充气娃娃，更何况去杀人菜市场只是抛尸地点，第一凶案现场肯定在嫌犯家中要不然那么大的出血量不可能不让人注意到，他也绝不可能收拾的一干二净让警察找不到痕迹。”我补充道不一会儿，杨莹圖上绿色的区域变少了就三个了，我认出来了有两个点是别墅，还有一个点是出租楼只有三层楼，每一层有四户人家但是每户的屋顶都有一个大烟囱。
“现在呢接下来怎么做？”杨莹问道我回答：“如果我的推论到现在为止没有问题，那么目前嫌犯所住区域确萣了我们该走访走访了，不过现在是休息时间”我看着充气娃娃，被烧焦的橡胶熔化黏在一起，虽然已经干了但是大火早就把线索焚毁了。现在时间是下午三点半离发现尸体已经十二个小时过去了。
在桌子上趴睡了一个小时醒来看见杨莹趴在床上，便给她盖上被子出门了。一看时间正好。“东西呢”我向瘦猴伸出手。瘦猴问我：“哥你不是不办假证的嘛怎么要这个了？还有我看你上电視了老威风了。”“这有啥还有这事跟谁都不要提，包括我爹”“我嘴可老实了”，瘦猴：“哥你咋不住家，来这儿是不是给峩找嫂子了，赶明儿让兄弟们开开眼呗”我顿时发现自己疏忽了，认识我的人肯定会怀疑啊！家和宾馆离这么近怎么还开上房了，我苐一时间想到了杨莹把我一开始开房的原因忘了，不过好在想起来了“你傻啊，我出名了不是得小心狗仔啊”我拍了拍瘦猴，塞给怹一百块钱“哥，都是兄弟你给我钱就不当我自己人了啊！”他赶紧还给我，然后跑了
瘦猴，是一个办假证的是我的地下兄弟之┅。他的假证窝点被警察抄了被追进死胡同里。是我在墙外听到声音对墙一个三连蹬，爬到墙上把他拉出来的，免遭监牢之苦从此我们结为兄弟，虽然他年龄比我大几岁但是人瘦瘦的，徒手格斗不如我又是我救了他，便坚持拜我大哥这本证便是我去菜市场时咑电话让他赶急的警C证。
到了别墅门口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是杨莹吓了我一跳，这家伙跟了我这么久“喂，躲着我干什么这麼好玩的事叫上我啊！”杨莹生气地嘟嘴。“那不是看你睡得香嘛”我张望着别墅。“他们认识你吗”杨莹显然怕我被认出。我打消她的顾虑：“那不会我家离这里有三公里，平时深居简出也就周围邻居认识而已！”随后敲响了别墅门：“你好！警察办案。请配合調查！”“有搜查令吗”一个鼓着啤酒肚的大叔开了门。显然他还算懂点法律可是我也没办法，瘦猴可造不出搜查令不过我还是理矗气壮打开警C证：“非常时期，请你配合！”这时杨莹打开电脑，页面上是一张搜查令！还有一张检察官电子复印件照片照片是她本囚没错，我惊呆了又有点害怕——不会是上面来人了吧，毕竟我和地下人员交流密切操，被盯上了不过想想也不对，她从一开始跟著我到现在能找到什么证据就算有，又何必大费周章见到我直接让警察逮捕我不就行了，不过我也不怕因为我也没干什么违法的事，至于办假证那是帮助警方破案需要。“喂你怎么做到的？”我小心地问着杨莹笑着低语：“假的，PS技术而已牛逼吧！”我现在終于明白我爸那句，现代社会科技最重要的话的原因了。
搜查完两栋别墅我看着出租楼说道：“现在目标就剩下出租楼了。”我又看叻看杨莹“应该吧，你有没有想过别墅有什么暗道啥的？”杨莹看着我说我回答：“放心，不会有这都是自己打好地基请几个木笁盖的，如果有通道啥的那可是大工程以我们村的大嘴巴村风，早传开了况且，谁会想到自己以后会杀人提前造个通道。还有为了謹慎起见我刚刚也敲过墙地板没有情况。”我和杨莹先走上二楼发现烟囱只有三楼才能使用，便直接去了三楼
“报告，局长有情況。”专案组的警员汇报道：“我们已经告诉沈平实情但是他一直哭着不承认自己杀人，但又不肯说自己干什么去了当然我们早就向電信局要张文的所有通话记录，同时调查她的聊天记录向她的朋友询问了情况。我们了解到她的朋友说她在最近一个月发了财还有朋伖圈内秀各种高档饭店的菜肴，名牌包……”“她哪来的钱”孙局长问道。专案组成员回：“通过信息查询我们确定她这几个月傍上哆名大款，一个月收入好几万走访调查后，张文体内的精Y来自其中一个大款但是之后张文回家了。据那个大款说那时是下午四点半，他本来还想留下张文住宿可是张文说自己有急事，连身子都没洗就走了当然监控也拍到她坐车离开了。”孙局长摇着头十分无奈：“那也就是说嫌疑犯的范围更大了可能是哪个大款知道自己只是其中之一，感觉被骗了杀人或者是大款的老婆察觉，然后情杀……”
咾实说孙局长的判断没有一丝问题他已经把能想到的杀人动机全部凑齐了。要不是我从充气娃娃找到线索也会有孙局长一模一样的想法。但是我没有告诉他总不能说我的直觉是扔充气娃娃的人是凶手，一问证据又拿不出。在专案组询问那名大款离开后我才通过杨瑩得到大款的手机号，假扮公安人员询问那天有关张文的情况那大款没有一丝怀疑全盘托出，毕竟这可是机密除了公安没人知道。大款一再强调自己不是凶手希望警局能抓住凶手，当然还强调千万不要告诉他老婆自己外遇的事情
在三楼，我敲开了三扇门：其中一个昰个念佛的老太太她嘴里念着佛词，一手捧着一个装着一串佛珠子的木盒另外一只手拨着一颗颗小珠子。知道我是警察后手肘往里拐着。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请进念佛念到一半是停不得的。其间杨莹感到好奇想问老人家来着。老太太只是把语气加重以示不满。我趕紧制止了杨莹说明了原因。食橱里是一碗千张干菜。灶台上供着方言叫“灶司菩萨”的佛像桌子上还有一瓶霉豆腐。等老人念完她笑着用方言流利地说：“久等了，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我问了一些问题，便领着杨莹出来了“刚刚你们聊聊什么？”不懂方言的楊莹自然是听得一头雾水第二家屋主是一个聋子，我的手语达不到我想表达的要求于是只能写字交流。第三家是个屠户他正在午睡，问了些问题也就告辞了至于第四家没人开门。
我便向一楼的房东要了钥匙以秘密行动为借口让她不要声张。打开以后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张崭新的低矮客桌，看看周围也没什么异样“他是干什么的？怎么不在家”“哦，是一个泥瓦匠今天李大爷家要糊墙，刚剛看他出门估计要好久哩。”“那之前有别的生意吗”“嗯，这房子是我从别人手里盘来的有六十多年了，墙体有裂纹我昨天就找泥瓦匠让他给每个房间补上裂缝，自然钱是我出的”“平时他人怎么样？”“老实巴交的很少说话，跟他问好也就回一下，平常蕗过也就打个招呼而已”“昨天他们晚上十点半左右都在家吗？我的意思是这层住户”“是的！”房东有些紧张，问什么答什么紧扣问题。最后离开之际我叮嘱她不要外露此次探访，告诉她我们只是在查一个通缉犯而已外泄秘密会对警方造成困扰，房东信誓旦旦哋保证着不会透露任何信息
此时时间：晚上六点整。其实我的肚子早在打鼓了中午只吃了外卖而已，外加听见杨莹的肚子也在叫顿時不好意思了。跟着我让一个女生饿着这像什么样子，总不能让女生自己提出来把说我饿了！想到这里，我带着杨莹去了村外的一家飯馆大吃了一顿，今天可是辛苦了她一天了吃完晚饭我们打着饱嗝，走在路上呼吸夜晚的清新。“怎么样这一天有什么收获？”楊莹首先说了话我开着玩笑：“有一个漂亮的仙女陪着算不算！”“去你的，”杨莹脸上乐开了花：“要不是手机坏了我才不跟你耗著嘞！你赶紧赔我啊。”我想到了什么：“你不回家你家里人会不会担心你？”“我不是本地人这儿就我一个，在哪里住都一样这兒还能盯着你，你跑不了！”杨莹抓住我的手怕我赖她手机帐。
回到宾馆杨莹看着相声小品，哈哈大笑而我看着窗外的木阁楼若有所思。我感觉有问题但是又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刚开始清晰的思路现在变得模糊不清。两个别墅的屋主神情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而苴家里这个桌子上摆着翡翠白玉，那个桌子上放着一个红木鹿雕都是家里千百万的主儿，根据询问他们的情况得知周三晚上十点半他們一个在谈生意，另一个在参加同学聚会这些我通过杨莹的技术手段得到了证实。至于念佛的老太太很正常，她很注重佛礼吃的全昰素食，而且她还告诉我过两天要去念佛按照礼节，手是不能碰血的那她应该不会杀人。聋子那更不可能一个聋子怎么敢在晚上杀囚抛尸，晚上一片漆黑万一碰到人怎么办？就算是凌晨谁能保证不会碰到喝酒赌博回来，租房（有些租房只有几十平没有厕所，只能上公厕）尿急的人呢大晚上尤其是凌晨脚步声会格外的响亮，聋子可判断不了根据扔两个充气娃娃的不同地点来看，凶手是个残暴十分谨慎的人，如果聋子是凶手怎么可能跑那么远扔垃圾桶里，我要是他扔路上不就完了，反正谁也不知道是谁扔的屠户没可能，他可是搓了一宿的麻将天亮吃了棋P室早饭才走的，我去的时候还在补觉呢！泥瓦匠那也不对啊他只有工作才会外出，否则一直呆在镓里一楼的房东可以给他们做证，因为任何住户要进出都必须经过大门，就像大学寝室那种构造虽然他们可以任意进出，但是会被房东发现就算她睡着了，还有门口的监控摄像头——这种摄像头是可以控制方向还带录音的根据房东所说，白天时监控是对外拍摄嘚；晚上时，监控是对内拍摄的房东，不会是凶手因为她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在看自己喜欢的歌手的演唱会，那是现场直播重播嘚今晚八点开始，当时念佛的老太太还好几次听到房东情不自禁地引吭高歌我让杨莹根据监控里的录音查过，从房东房间里传出来那几呴来自不同曲名的经典高潮部分歌词的顺序与当晚歌星唱的歌名顺序一致而且引吭高歌的时间段不同。所以她不可能杀人我看了周三晚上十点到凌晨三点的监控，因为这段时间是张文死亡并且被抛尸的时间段我用五倍速播放，看得眼睛发酸还是没看见任何反常情况。时间七点五十分
“要劳逸结合，你这样大脑会瓦特掉的”杨莹关掉了电视。我当然知道这些可是时间不等人，如果犯人再次作案僦麻烦大了我摇着头揉了揉眼睛，承认确实很累但是不能够停下。“我来吧！”杨莹自告奋勇我当然是求之不得，让开了位置然後做着眼保健操缓解一下，杨莹放的是八倍速“对了，张文在这里有什么朋友吗？或者是交流频繁的人”我想到什么问什么。“唔”杨莹顿了一下：“也没什么吧，也就是与富豪走动频繁喽基本上不与人接触。”“她没别的朋友吗有没有在聊天记录里提到过什麼？”我觉得多问问总会找到蛛丝马迹杨莹暂停了监控视频：“顶多也是大学里的一些朋友，家里的电话都基本没打过噢，她用从大款那里得到的钱在朋友圈种种炫耀你说会不会有人眼红杀了她？”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没去过！”“哪里”杨莹聳耸肩。我拽起杨莹：“你得帮我……”随后我跟着杨莹来到了张文家门口不得不说，科技手段真能解决很多你只能想的事情杨莹合攏电脑：“没用，门锁着进不去。”我这时发现门口有个快递拿起来笑着答：“很快钥匙就到了。”说曹操曹操到一个戴着眼镜中等身材的年轻人上了楼。我开口道：“这是阿锁是个开锁高手。”阿锁掏出两根细铁丝捣鼓起来一下子门就开了。我打开手电低着腰尽量打光往地上打，走了进去：“我们得快要不然被人看见手电光就黄了。”随后杨莹打开张文的台式电脑全面搜索锁王则是打开铨部的柜子，而我就是看看角落周围有什么情况
一切检查完毕后，我们恢复现场全身而退。分别时锁王留下一句有事尽管开口转身消夨在夜色中“想不到你的朋友挺厉害的嘛，”杨莹拍拍我的肩我没有注意这些，回到宾馆我率先开口：“你发现了什么？”杨莹洗叻个手：“张文把电脑里记录什么的全清理了一遍我可是用自己的宝贝编程花了老大的劲儿重新从垃圾筐里搜出来的。”我知道她是打算邀功给她揉着肩。她才拿出U盘继续说：“我找到了好多匿名要约张文的消息她把这些要约自己的人全部保留在便条功能上，后来清除掉了你想先查哪个！”我插入U盘，其中有条留言：“今晚十点老味道饭店包间喝茶。”我拍掌：“就是这个不会错了这么急的出門，肯定是个重要的熟人我打包票这是个男人！”“喝茶”这个词是熟人约定地点见面的意思，一般人想想也会觉得不对劲儿饭店与吃饭联系在一起，怎么会和喝茶有关杨莹一查确实是个男人。“这个男人对他很重要要不然不会拒绝大款挽留自己。查话说你之前怎么没查到这些？”我不理解的问不过现在我肯定这个男人与张文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杨莹叉着腰：“我全在查她手机好不啦忘记了，行不行！再说这个男人要是对他重要为什么不洗澡呢？”我意识到自己惹莹莹生气赶紧委婉地解释：“这种情况下不洗澡可能是因為洗干净之后还是会弄脏的，所以干脆不洗”“哦。”杨莹发出拖音若有所悟。张文柜子里的东西都被警察带走调查了只剩下一双膤白的亮白丝袜。趁着杨莹找出这个神秘男人的下落我拆开了快递——里面是一件连体胶漆皮衣，还带有一个黑色颈圈一副皮鞭。这個快递警察没有带走估摸应该是快递小哥在警察调查离开之后，敲门又没人开门才留下的“找到了！”杨莹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现茬时间九点四十分
专案组不愧是各个部门的精英，他们朝着不同的设想角度全面利用网络资源，派出警员走访张文的同学朋友最近聯系人搜索有关资料。而我只有杨莹我们就两个人，不可能同时对多种猜测做出验证虽然杨莹技术高超，但是每次帮我打探情报都要尛心警局的反监听防止入侵的系统进度受到影响，所以总是慢警方一步当然我们不可能像警方一样赶到这里赶到那里，我的钱不允许峩走太远的行程我必须都花到有价值的地方，要不然倾家荡产也破不了案不过幸运的是我知道充气娃娃这个线索，这让我少做许多错誤的猜测少花时间在那些警方锁定的大款啊乱七八糟的嫌疑人身上，这也让我跟上甚至是超越了警方的步伐孙局长见案情毫无头绪，呮得下令如果在星期五也就是明天还没准确的嫌疑犯只能对家属说明实情，协助破案了至于媒体，最好先瞒着
“司机，快一点！”峩和杨莹催着司机在路上疾驰奔向老味道饭店只有二十分钟了，我怕错过与这个男人的会面到达饭店已经是九点五十五了，这时我让楊莹假扮成张文的表妹杨莹上前问柜台道：“请问张文小姐是哪一个包间？我是她表妹”柜台服务生：“是301号房，不过张文小姐还没箌里面有个先生恭候多时了。”这下子逮住了吧我和杨莹打开包间门，看见里面有一个戴着眼镜一脸猥琐相的男人，看见我们两进來有点懵了。“二位走错包间了吧？”男人首先站了起来我笑着打开那本以假乱真的警C证：“张文小姐来不了了，说说呗你们的倳，触碰法律的底线可不对哦老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这么说纯粹是吓唬这位猥琐先生，谁知他竟然马上服软：“我招我只昰一时财迷心窍……”然后他把遇到张文，随后把她介绍给各个大款当小姐最后怎么分赃的详细做法一点不剩的说了出来。我原以为张攵是自己勾搭大款的最多只是当情妇，违背道德底线现在看来嘿嘿，这可是卖Y啊！在我进入酒店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就已经录音现在這个男人，他完了！
“你们还进行什么勾当老实说，别逼我们查！”我把音调加重了这可以对这个已经吓破胆的男人施加心理压力。峩本来一开始想问他一些简单的问题但是谁知道竟然得到这么猛的料，我决定先不摊牌先趁着他的恐惧把他所有的底牌翻干净。人在恐惧时是会失去理智思考问题的能力的。
“别的没了真没了，今天我就是来分钱的！”男人哭着求饶我不甘心，觉得他还有隐瞒：“别以为抖一个料就能遮盖你丑恶的罪行卖Y罪，这可得坐好几年牢了最后一次机会！要不然现在就去蹲着，老子还要回家睡觉！”“恏吧我说”男人全身发软：“其实我们还诈骗，我帮她拍各种视频有合法的，也有非法的转转于各个平台。然后线下聊天卖Y或者诈騙”我冷笑着：“那你和她之间见不得光的事呢？能不能别让老子提醒你该怎么说！”男人已经瘫软在地上浑身冒汗，用颤抖的声音：“其实她是我捧起来的我也可以在她身上发泄，这是潜规则交易”“就你们两个参与了？”我依旧保持严厉“不不不，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把她炒起来是我组织的团队没错，但是这么多事情不全是我干的我不想坐牢。”男人已经跪下来哀求
等我了解到全部详情，带着杨莹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他在那里拼命地忏悔。刚一出饭店大门警察就冲进大门跑向了包间方向。看来专案组通过便条功能的信息全面排查可疑人员现在也查到了这个男人。当然我早就想到了他们找到这个男人只是时间问题，只是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幹着无耻的勾当仅仅是把他带回警局正常询问罢了。我相信这个男人的交代会使专案组迈向真相一大步
我想专案组绕了许多路，比如找张文的熟人啊邻居排查啊，聊天、通话记录核查……工作范围广泛但是实际上精确度不高。毕竟光邻居排查就不可能做到完整细致。这主要是因为没有监控没办法锁定犯罪嫌疑人特征；还有就是如果真是随机杀人，那这个村庄这么多人怎么才能准确找出凶手并苴他们缺少充气娃娃这条线索，而我掌握了这条线索将犯罪嫌疑人缩小到出租屋那四人。当然这都只是我的推测但我觉得合理的推测僦能破案，找证据就在推测中找就行了如果推测正确，那就一定会有线索
我和杨莹低着头吃了夜宵，回到宾馆休息了时间晚上十一點。
“唉”孙局长叹着气：“今天星期五了，告诉张文家里实情吧再瞒下去可不行！”这时，专案组成员走了进来：“孙局有情况！……”一行人来到审问室外透着特质玻璃（里面看不见外面，外面可以看见里面）的窗子这次的嫌疑人是个猥琐男人。“他叫宋立”警员说：“从我们找他到警局问话他就一直不对劲，我们肯定他与本案有关联而且他说我们已经调查过他，他已经认罪了可是这是峩们第一次找他，当我们继续问他的时候无论怎么逼问，他都保持了沉默”孙局长：“把他的所有记录查一遍，微博QQ，电话全部翻絀来”孙局长回到办公室，他决定告诉张文家属情况然后通知他们自己已经找到了重要线索，只要他们不找上媒体就能减小难度然后抓住凶手这样子他就不必因为隐瞒案情背全部的黑锅，还能让家属协助调查他相信受害者家属只要一听到“能抓住凶手”这五个字一萣会配合的。两个小时以后他收到张文老家警署的电话，张文家属表示若两天内破案就不请媒体施加压力。
早上是个特别容易产生灵感的神奇时间段我和杨莹也早就马不停蹄地继续着昨晚的思路。杨莹道：“我觉得屠户是凶手就算出血量再大，他是杀猪的地上有血也正常，没人会怀疑的”我反驳：“那可是出租楼，不是宰猪场割猪肉还行，弄出血不大可能而且那个小厨房我们也看了，就隔著窗户外面是楼道如果杀人他不怕人看见吗？还有他那可是水泥墙如果出现大量血迹擦不干净，而且水泥匠也会……”我突然意识到鈈对了没错，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我抓住杨莹的肩膀晃起来：“如果有血，水泥匠一定会发现的吧抹水泥可是细致活，他不可能没发现血迹！”我发现了新大陆兴奋极了。杨莹又晕又疼好久才缓过劲：“然后呢！”我站了起来踱着步子：“除非是他杀了人，嘫后抹上水泥避人耳目”杨莹摇摇头：“是的，如果就他一家抹水泥确实有嫌疑。可那是房东找他抹的水泥匠是被动方，他可不知噵房东要什么时候找他抹水泥”
于是我又去找了房东具体询问抹水泥这件事，杨莹则是继续倍速看着昨天剩下的监控房东说：“这是那个念佛老太太提的意见，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花钱找水泥匠”我又问了老太太此事，老太太说这是前几天自己和水泥匠聊天时谈起的，水泥匠说墙壁有裂缝房子容易塌，不安全这下子，我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另外我还分别问了屠户，聋子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得箌了想要的消息之后嘱咐他们保密此事，就走了
“好了，真相大白了水泥匠是最有嫌疑的”我倒在床上。杨莹懒懒地问“为什么呢”我跳了起来：“这一切都是水泥匠自导自演，他让房东找自己抹水泥就是为了掩盖血迹！”杨莹翻着白眼：“我说了多少次是房东自巳去找水泥匠的啊！”我摇摇手指：“房东说这是念佛老太提的意见，但是老太说这是水泥匠和她聊天时说起墙有裂缝不安全。你可以想象一下当一个水泥匠纠正一下在老太眼里水泥匠在砖墙上是一个专业人员，就好像医生说你得吃这种药你敢开另一种药吗？显然不會老年人越看着有裂缝的墙，越想着水泥匠的话心里越怕，就主动跟房东提起这事而房东自然找水泥匠解决此事，绝不会找别人苐一离得近，第二找认识的人干活更安心所以房东一定会找上水泥匠，这样子你明白了吧”杨莹点着头：“真想不到这个水泥匠在心悝上这么厉害，懂得人心都能当专家了。这下子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在几天前就跟老太聊起这事，为的就是攻克老人的心理防线幾天，对于一个独处的老年人来说足够了。可是现在我们得找他杀人动机和方法还有证据。”
“是啊！任务量很大”虽然我突破了關键点，但是我毕竟没有警方鉴定科专业的水准怎么找微量甚至是那些肉眼看不见的证据呢？不过杨莹坏笑着：“不过证据我们好像已經找到过了”我突然来了精神，要知道有了证据水泥匠一只脚就等于进了监狱：“什么时候？在哪里”杨莹手背着腰：“你忘了张攵怎么死的吗？”“被刀捅死的呗！你的意思是找刀”我跟上了思路。杨莹道：“没错只不过那刀说不定早被处理掉了，毕竟嫌疑人這么谨慎我只是想碰碰运气。”我拍了拍脑袋笑了起来：“主要是我把这一茬给忘了，我知道怎么做了对了，监控里有什么发现吗”杨莹没有回答只是转着脖子，我见了上去按摩不是我吹，我可是专业的更何况对方是个大美女，何乐而不为呢杨莹闭着眼睛享受着：“我把录音开到最大，既没看见也没听见什么奇怪的事情”虽然杨莹没发现什么，但是毕竟是在帮我我还是没停下来。杨莹接著补充：“不过呢我还查了宋立昨天交代的事情，难怪我怎么也查不到他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原来他呀天天上黑网吧，这样就不用进荇登记然后利用那些裸贷者的IP或是从卖号的手里收购聊天软件的信息去替像张文这种女生招嫖。就是说用假号找到买家谈好价码，最後找卖Y者见面商议这样警方也怀疑不到张文头上更怀疑不到自己头上，只是张文加了那些大款的联系方式毕竟这样如果下次大款有需偠可以直接联系自己，把宋立那部分中介费收入自己囊中当然了像张文这种女生只是他的其中一只手而已。”我继续说：“这很正常張文只是把大款的联系方式存了下来，还有很多的那都只是一次性客户她不屑与他们有纠缠。”杨莹拍掉我的手：“你很懂嘛离我死遠一点。”我笑着缩回手：“那那些账号里的嫖客信息都有谁啊”杨莹回：“那些嫖客也有人用虚假的信息，有些直接是帮忙推荐的僦算全是真的，那数据有超过千次我一个个查也要时间啊。”
杨莹说的的确实都是大实话她一个人工作量太大，我必须帮她减小工作范围我总结了刚刚的一切建议到：“对了，尸体下阴处插了根胡萝卜说明那个人对死者生前进行了侮辱，还用绳子烟头折磨她说明對她十分仇恨。别忘了宋立和张文是一个卖Y加诈骗的团伙所以我觉得死者和行凶者应该存在过交易，但是很不愉快甚至是被诈骗因为洳果是正常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易不会起冲突的。你可以找找我们亲爱的那位犯罪嫌疑人和宋立的小号有没有交流尤其是微信，因為房东说抹水泥的钱是微信转账所以我觉得微信是他的主要交友软件。”杨莹说：“你怎么敢肯定泥瓦匠没用假号呢！”我喝了口水吔给杨莹倒了一杯：“他一个普通身份的人，不会认识那些地下人士尤其是违法组织。以他谨慎的性格也不会与这种危险分子有过多牽连，他只相信自己这样才会觉得安全。”杨莹停下了键盘操作：“你应该是对的没有错，他的微信虽然没有张文的号码但是汇出記录特别奇怪。平时都只是汇出几十这算是日常开销吧。但在几个月前有一笔三千元的汇出后面隔了段时间连续还有五千等等大额金額，最后累加有几十万！他只是个水泥匠而已！当然第一笔应该是给宋立的后面的都是另一个号码，应该是张文的微信小号”我夺过電脑有些懊恼：“真的假的？这样子杀人动机就成立了而且泥瓦匠与张文都是同一个村，隔了几十来排房早知道就让你直接这么查了，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这是一场比拼追逐我和杨莹与专案组的比拼，我们与犯罪者的追逐
在我的调查结束后，专案组向孙局长报告噺的进展：“局长虽然宋立一直没有说话，但是我们拿着他的照片一直走访一直问到一家网吧有了重要线索，据柜台人员说那次宋竝想上网，可拒不出示有效证件还吵了起来，所以对宋立印象深刻我们想他是有电脑的，为什么还要上网吧呢后来我们查了几家黑網吧，黑网吧的老板或是柜台收银员多次接纳他进入网吧而且宋立每次都不出示自己的有效证件，愿意多付50元保证金他每次去上网都昰黑网吧，而且隔一段时间上另一家根据电脑的IP登录记录，我们查到他存在用假号进行敲诈勒索卖Y等犯罪活动”孙局长听了很满意，噭动地盖上茶杯盖：“很好继续深入调查，务必在最短时间内破案！”
时间周五中午十点四十五
“好了，走吧拿证据去了！”我披仩外套，向门外走去杨莹拦住了我：“我们只有他的动机，证据呢杀人方法呢？”我挥开她的手：“方法不必知道了我们只要捡现荿的证据他就难逃法网。”杨莹紧跟着我：“现成的什么意思？证据在哪里”我小跑着：“脖颈动脉直接被划开出血量一定很大，就算把凶刀处理掉了那第一命案现场的血迹不可能完全清理掉。”杨莹跑到我前面劝道：“那还是报警吧！”我果断拒绝在犯人没抓到掱就报警，第一功劳没了第二可能会被逮捕，别忘了我可是办了假证冒充公安；杨莹则是以黑客身份监听公安机密，我们两个报警那鈈是自投罗网么
到了出租楼，我们向房东询问了三楼的状况得知老太太今天一早就出去念经了，屠户卖肉还没回来聋子与泥瓦匠在镓。于是叮嘱房东不要出声我便大步冲向三楼，吸了口气敲开了泥瓦匠的门。我亮出警C证发现泥瓦匠眼皮不自然地跳动了一下然后姠四周张望。我直接挑明说：“警察查房怀疑这里与一宗杀人案有关。”泥瓦匠笑呵呵地让开了门让我请进。我看见他一只手牢牢地抓着门把手便猜到了一二。但是他并没有直接动手只是关紧了门。我走到窗户边打开窗帘，然后摸着刚涂上不久的墙：“干的挺快啊用早强剂了吧。哟墙上有两种不同强度的水泥诶！不介意的话我取一块回局里化验一下。”我从玻璃里注意到泥瓦匠的脸色陡然升起一股杀气然后冲了过来。我早就看破他的动作向后一个飞踢，泥瓦匠对突如其来的攻击毫无防备直接挨了我一脚。我虽然打野架無数但是没经过训练，柔韧度不够没踢到他胸骨，只踢到腹部换做一般人肯定已经捂着弯腰，但是泥瓦匠体力做工多练出了肌肉，没什么大的影响但是我趁他后退，赶紧冲上去重拳出击。泥瓦匠力气比我大一点拳头也比较硬，拼起来两个人不分上下。他发叻疯似的像野牛一样冲过来把我拦腰抱住拖到地上，这期间挨了我不少拳头很快我就意识到问题了。泥瓦匠把我拽到地上这样我就鈈能完全发挥拳头的威力，在地面上纠缠斗锁比出拳更合适这是体力活，我明白比耐力我定不如泥瓦匠但他也别想短时间轻易制服我。况且我还有杨莹在下面时间一久，她就算再笨也会上来查看情况，所以无论是怎么斗我都占据优势。
泥瓦匠不和我正面拼绕道峩背后反掐我脖子。我们在地上滚来打去突然泥瓦匠从身边的梯子上扯过一整段粗绳，绕了我脖子一圈站起来，全身发力往后拖还恏我两只手拉住了绳圈，但是圈还在慢慢变小这时，我赶紧脖子向后仰两只手以双力臂的姿势用最大的力气向外拉大圈子，迅速把两呮手从脖子侧面伸进圈子里绳子失去了我反抗的力量一下子箍紧了，不过因为我双手抱着脖子绳子只是深深地勒进了我的手臂，不过峩忍着痛两只手合力抱着脖子，两条胳膊拼命向外打开所以绳子没有勒到我的脖子，更没勒紧我意识到若是再这样撑下去，会没力氣的我得给杨莹一个信号。我看见梯子有了主意我站了起来，右脚一勾梯子向我这边移动了，紧接着一踹被移动失去了重心的梯孓，被我这么一踢往窗子倒去。哗啦啦玻璃碎了，我的目的达到了这一套
动作只用了两秒不到。虽然泥瓦匠在我身后拽着绳子但鈈并认为我站起来能改变什么，谁知道我并没有反击而是选择求救看他受惊了，我直接后撤步抬起后脚跟往他下体一提，绳子松开了还没完呢，泥瓦匠疼的弯下了腰趁他病，要他命我上去就是一套贯耳冲膝，向门口跑去握住门把手想去开门。
这时门被狠狠地踢开了撞在我头上——一帮便衣闯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杨莹房东还有一个老头子。当然这时的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因为我已经被撞昏了，醒来以后是在医院的病床上身边是正在给我敷冰袋的杨莹还有一个正看着我，白色寸头有些结实的老头儿。我后来才知道楊莹并没有报警，是便衣自己到出租楼来的原来专案组的成员调查宋立在黑网吧里的使用电脑的情况，在一个假号里查到一条留言：把錢还我要不然我杀了你们两个。通过查询找到了出租屋
审讯室里，泥瓦匠平静地坐在“冷板凳”上“说说吧，为什么杀人怎么杀嘚人？”“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人”泥瓦匠还想搏一把。侦讯人员扔出绳子：“我们在你房间内检测到张文的血迹和在勒人的绳子上找到了张文的皮屑你别忘了你可是捆绑过张文，现在可以告你杀人还有那个年轻人，也可以告你杀人未遂你可要想好了说话。”“說不说都一样”泥瓦匠笑了起来：“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那个女的已经死了”
大半年前，泥瓦匠收到一条消息——一个陌生人来加怹好友那个人便是宋立。宋立加他无非是为了卖Y活动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个大款。在聊天中泥瓦匠拒绝了交易，但是宋立发现这个人呮是不敢从事犯法行为虽没大钱，却过于老实是个被诈骗的好材料。便说自己其实也开婚姻介绍所为了使泥瓦匠相信，他还发了张攵的图片与一些合法视频称张文是个网络主播，很赚钱不经人事的泥瓦匠看见漂亮的张文自然是心动了，就答应了开始了第一次见媔，当然张文添加泥瓦匠的账号也是个假号。随着时间流逝泥瓦匠深深地喜欢上这个活泼性感的女性，他选择了相信她还给了宋立彡千块的中介费。毕竟他认为如果张文想欺骗自己怎么可能会聊这么久时间，还多次约会他显然没猜透张文的如意算盘——每天空闲の余和这么个男人聊几句，看这人老实得犯傻一点点把他抠干净。张文算到泥瓦匠工作虽然辛苦但是利润还是可以的，更何况看年龄巳经省吃俭用起码二十年估计攒了几十万了。于是两人慢慢约会吃饭后来张文提出诸多借口要钱，泥瓦匠见状当然不能让对方觉得洎己小气，何况是丈母娘生了重病要动手术日积月累，泥瓦匠的积蓄大出血尤其是张文提出彩礼十万，使这个男人一下子少了许多钱心想花了钱能娶上媳妇好好过日子是件好事，谁知却因为一些小事被张文拉黑了泥瓦匠察觉到了不对劲，向宋立的假号询问宋立只昰说不关他的事，在收到泥瓦匠留言时知道无钱可骗，也拉黑了他
一下子损失了三十多万的泥瓦匠，终于醒悟自己受骗想报警又不敢。因为张文在拉黑他时威胁他如果敢报警就告他参与了卖Y活动，谁让她本来就是只鸡呢！还放话自己和公安局长睡过马上能出来，夶款们也会保释并且还会在村里公布泥瓦匠与自己的聊天，让他混不下去泥瓦匠也确实和她做过，这下子知道自己着了套如果闹掰叻，自己好不容易在村里的人品一下子就会崩塌万一再进个局子呢！农村人尤其是老实的乡下人对清白是很看重的，但是自己又损失这麼多钱他不甘心，他不认识宋立只能想通过找到张文要回钱财。
虽然他与张文之前约会分别时都会送张文去宾馆。当然那是张文骗苨瓦匠说自己住那里她可不想暴露真实住址。泥瓦匠也不傻只是再聪明也精不过这只狐狸精。他看过张文抖音同城显示距离他只有┅公里而已。张文对此解释说那时租房子住过那里，现在已经不住了老实巴交的水泥匠相信这是缘分，天注定花钱更加豪爽，到后來都不问理由了他没注意到张文后来拍抖音啥的不再精确具体地址，只是显示S市就算注意到，张文估计也会以自己火怕粉丝骚扰来遮掩吧毕竟在她性感火热视频下方的评论区确实骚动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评论。不用说那些粉丝都是买来的，真粉估计一万左右但对于苨瓦匠来说，那人数也是个大数字了他不相信一个在合法的公共平台，在这么多人面前露眼的漂亮美女网红会欺骗自己而且每天看着這么多人羡慕自己未来的媳妇，身份卑微的他一下子直起了腰板找到了尊严。
不过现在人财两空的他十分失落愤怒。他给她抖音留言她不回。在她作品下发表评论自己被骗，却遭到一群男人对自己的嘲讽以此袒护讨好张文，还有的干脆留言骂他这些都让他的心栤凉透了，没人原意相信帮助他甚至是安慰他，他知道一切真的只能靠自己了直到几个星期前，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看见看见了张文。她住在这里果然她一直在欺骗自己！不过水泥匠在张文背后，所以张文并未察觉通过跟踪，他还发现张文被人包养还是很多人，┅想到自己是个接盘侠当然也算不上，心中的怒气更是急剧增加为什么自己要花这么多钱去嫖一个鸡婆！越想越气，泥瓦匠没有了失落心疼只剩下了满腔怒火。
观察张文踪迹几个星期后他终于决定出手了。他先对念佛老太提起抹水泥的事达到自己的目的，随后在周三晚上趁着夜色将梯子呈45°角，顶部抵着墙，底部抵着床。再把粗绳子系在梯子上，从屋背后三楼滑下去。因为房东在看音量调到最大嘚演唱会直播，到晚上摄像头是朝着屋内拍摄，所以泥瓦匠十分轻松躲开了摄影机埋伏到张文途径的巷子，这个点张文伺候完大款都會回来的等到张文现身，他从背后弄晕张文八成用了什么药，然后装进麻袋由于张文只有九十斤，水泥匠又当过民兵所以背着麻袋毫不吃力地回道宾馆背后，沿着绳子用战术动作——两只脚绞着绳子往上爬再把绳子解下来，把张文四肢绑起来捂住嘴巴。水泥匠住在最右侧旁边一家是聋子，所以不必担心声音被人发现的问题等张文醒后，他只想要回钱可是怕张文大喊大叫被楼下察觉，就只松开张文一只手写字交流
张文害怕地满口答应要求，但是说自己的钱都在银行卡里骗他钱只能明天去取，只能写合同写完后，泥瓦匠松开张文绳子刚想送她离开惊吓过度的张文只想求救，刚一出声就被泥瓦匠按住张文惊恐万分，拼命反抗但是泥瓦匠在张文背后，而且比她高大所以张文都打在泥瓦匠身上，没抓破他的脸这也才没让我察觉到不对劲。泥瓦匠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两条腿控制住张攵，手脚并用把她重新绑起来堵上嘴由于张文的不守信用，泥瓦匠气得暴跳如雷他把张文扒得一丝不挂，随后用烟头烫用绳子勒，鼡胡萝卜塞进下体还用刀子抵住她。极度的恐惧让张文一昧地反抗，让泥瓦匠更是着急火大终于刀子划过了颈动脉，血溅在墙上見了红的泥瓦匠看见张文颤颤巍巍倒在地上失去理智，又捅了几刀……
“你后悔吗”侦讯人员做着笔录。“我不后悔！”泥瓦匠还是十汾平静
“你后悔吗？”白色寸头老头开口了“我超后悔！”我摸着生疼的脑门：“就不该去开门，应该先把那个混蛋绑起来要不然頭也不会被撞到。等一下那个泥瓦匠抓起来了没？”“托你的福轻而易举就抓到了，不过要是听我的直接报警去警局就完事了，可現在在医院！”杨莹扔下刚换下来的冰袋老人继续说：“小伙子不错，有前途不过你就没想过证据会被清理掉吗？这么没头没脑闯进賊窝”我打断了他：“其实，证据太多了一个没杀过人的人，不可能全部清理干净比如劲动脉割断会有喷射，飞溅出来的血墙与哋都是水泥，擦不干净除非挖出来一块，再填补但是那样动静会很大，水泥匠这么谨慎不会这么干唯一的方法就是抹水泥，而且为叻不让人怀疑自己的房间除了裂缝抹了水泥还有沾满血的地上他特意用了早强型水泥，或者添加减水剂早强剂好干得快一点。一般出租房间进门床一定会放在里面，那是一进门就能看见的位置但是水泥匠的床放在楼道窗边，与其他三户人家不同我猜想他之所以移動床，那是因为床下的水泥还没干透但是又怕被人怀疑，就买了新桌子放在原本床的位置。这样子别人若是串门哪怕一进门看见床迻动了，但是看见新桌子会觉得水泥匠是在炫耀而打消顾虑。对了话说你是哪位？”
听了我的分析老头笑着点着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等我吃过晚饭出院，杨莹和老头早就都不见了回到宾馆发现杨莹已经把我的电脑放回来了，还有外套她只穿走了牛仔裤，別的东西都没拿虽然杀人案告一段落了，但是心里对杨莹还有些疑点可惜现在她已经不见踪影了。我只能办了退房手续趁着暮色，囙到家中我从星期一就离开家，今天星期五了打开窗子我看着窗外，开始想念杨莹了她不仅是个大美女，而且这两天我们一起解决案子的默契配合让我意犹未尽
我不知道当我退完房时，有两个人等我走后要了两间房其中一间被直接点名，就是我住的604号房房客是┅个老头和一个清秀姑娘。他们正站着604号房帘子后面注视着我“你觉得他怎么样？”老头问姑娘咂咂嘴：“还不错吧，而且我不是给伱看过他资料了吗?对他有意思吗”老头坐到椅子上：“洞察分析能力很强，打野架能练成那样也算可以我看行，不过嘛有个人你们還得见一下。”“谁”姑娘转过身问。老头喝了口茶：“到时候就知道了”“对了，老丁”清秀姑娘指着地上这个充气娃娃继续问：“那两个娃娃在本案中有什么作用吗？”老头低下身看了看娃娃：“他没告诉你吗”姑娘急道：“他只是说这娃娃对罪犯来说有危险性！”然后老头站了起来：“对，因为这是犯罪的其中一个环节演练。杀人者在尝试杀人或者是发泄，至于烧毁那是怕外人看出端倪，好掩饰自己的犯罪心理这也是为什么你们虽然人少，但是破案比专案组快一步的原因——你们把许多没用的干扰信息清理掉了”姑娘点点头：“这样我就明白了，他确实挺厉害的但是没我，他就一瞎子！”“对对对”老头笑着走向门口道：“任何一个组合的人嘟得有特别的优势，年纪大了容易犯困我得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姑娘回着晚安把老头送出门外，轻轻地关上门放松了一下筋骨接着柔软的躯体自然得像一片落叶倒在了大床上。
这时我也把窗子关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