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大家一个问题,我外地人在苏州买房条件的房子房本上是我的名字 我对象想要把她的名字加上去 我俩现在还没结婚

当前位置:
|| | |
我是这样一个流氓 ——长篇连载
人气:29983 回复:35
第一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0-1)& & 文 / 腐烂的圣经   0      我完全能够想象出来,当冯帅他们几个看到这个题目时,脸上会是一幅怎样的表情:比我更流氓的冯帅嘿嘿几声淫笑:“你终于承认自己流氓了。”单纯如高中生的阿珂骂我,你怎么就这么黄色呢?而一向有色心没色胆的小林兴奋得小脸通红,“里面有没有那个描写?要是有,我第一个看。”      1      我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小林在旁边不停地吸气,“轻点,轻点!你已经敲坏两个键盘了!”   “想泡美眉就闭嘴!”我更加用力地敲着键盘,把一句更加肉麻的话发了过去,料定那美眉看了肯定禁不住春心荡漾。“差不多了,可以提见面的事了。你的说话算数,成功见面就请我吃冰激凌,泡到手就去原味斋吃烤鸭!”   “知道了,知道了。”小林挥手,像挥开一只嗡嗡乱叫的苍蝇,赶紧接着我的话茬和美眉套磁。   我丝毫不怀疑小林买电脑的初衷就是为了泡美眉。以前我偶尔把美眉领进宿舍,这小子总会过来和美眉搭讪,然后聊得唾沫横飞,把我晾在一边上网。他这人口才本来就烂,碰到漂亮美眉更是说不出几句囫囵话,每次都把美眉聊得花容失色,然后不告而别。几次之后,我怒了,心想这小子有病是怎么着,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你他妈想找美眉聊天,可以去打交友热线,或者自己出去泡,你这叫什么事啊,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我不是泡不到吗?”他一副谄媚的嘴脸。   “想泡美眉就赶紧下楼买两盒冰激凌上来。”   “买三盒!两盒那够我们几个分啊。”冯帅喊出见者有份的口号。   他骂了一句“我靠”,十分不满意我的趁火打劫,我哼了一声,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小林掂量了半天,终于下楼去了。我最烦他这抠门样儿,他人不错,就是忒小气,对谁都是拼死占便宜,比上海人还精打细算,让我怀疑福建人和上海人是近亲,不过他对女孩子却慷慨地很,当然是有目地的慷慨。还是冯帅的话经典,“小林子吧,这猪头为女孩子花钱与时代俱进,一早就是市场经济了,给哥们花钱还是计划经济。”   “结合你的现状,我建议你打持久战,而且还不用花一分钱。”小林子还是只买了两盒冰激淋上来,我把一盒冰激凌分给冯帅和阿珂,自己吃一盒,让小林看着我们吃。   小林眼巴巴地看着我把冰激凌吃完,显然,不花一分钱的策略打动了他。   “简单来说,这叫习惯战术。”我说的煞有其事,“习惯的力量是可怕的。如果你在图书馆含情脉脉地注视一个爱学习的好姑娘三个月,三个月后的某一天,你突然不去图书馆看她了,她会满校园找你,然后问你最近怎么不去自习了,有没有空一起聊聊天。”   冯帅阿珂朝我伸出拇指,夸我想法牛叉。小林头如捣蒜,兴奋得小脸通红。   其实我并不是信口胡掰,现在想来,我爱上小洁,说不定也仅仅是因为习惯。   那是高二的时候,枯燥紧张的学习生活让我焦头烂额,一幅公式定理的衰样,唯一的放松就是看窗外的风景,作冥思状。教学楼前有一条不长的石板路,两旁栽了摇曳生姿的垂柳,隔不远就是一张石凳,一些天天向上的好学生喜欢早上坐在石凳上晨读,我坐在二楼,能清楚地听到不标准的英语发音。晚上石凳被一对对早熟的男女占据,就那样坐着聊天,一聊就是好几个钟头,他们清楚地意识到,再不抓紧,以后就是想早恋也晚了,于是乎他们的进展一日千里,很快聊得如胶如漆山盟海誓,但之后的进度就是千日一里了,聊了几个月才进入牵手阶段,偶尔有几个大胆开放的步入吻关系,还没吻熟练,毕业了。   应该说,那时候我们的观念是很传统的,当然可能我的观点不具代表性,那时我绝对是清纯好少年一个,对女性和恋爱的所有认识都来自小说,而且是那些所谓的名著和金庸古龙的小说。这些小说有个共同特点,缠绵悱恻的描写不少,但无一例外都是前戏做足,最重要的部分一刀阉掉,只能靠读者自己意淫,可惜那时我懵懂无知,生理卫生课又被取消,也无从意淫起。更要命的是当时我把小说里写的情景当作恋爱的范本,以为要发乎情止乎礼,直到三年后也就是大二结束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受到的毒害有多深,可惜已经悔之晚矣。让我幡然醒悟的人叫小洁,不过她第一次出场是我高二的时候,教学楼前的石凳上。   记不清是那天早晨,我依旧看着窗外玩深沉,突然看到一位黑衣白裤的女生。从我多日观察总结出的规律,占据石凳晨读的基本是固定不变的十几位,他们好像约好似的,统一穿土得灰尘飞扬的校服,而且大多都捧本十六开的英语教材,看上去好像是在开会似的,偶尔有人穿便服出现-估计是校服实在脏得不能穿了-也是一身尘土味,由此我断定这个一身清爽的女生是新来的,于是格外注意。她有着黑亮柔顺的披肩长发,在朝阳的映照下熠熠生辉,让人只恨自己的手不如某些女生的舌头那么长,可以伸过去抚摸。   我就这样注视了她差不多有三个月,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她突然从那张石凳上消失了,我满校园找她,想问她最近怎么不坐在那张石凳上晨读了,有没有空一起聊聊天,结果我找了半个多月,再也没有看到她那黑白分明的背影。   短暂而炎热的暑假很快结束了,高三刚开学的时候,我在学校的宣传栏上找到了她的照片,原来她已经毕业了,考上了上海的一所著名的大学,而那天我终于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孙小洁。照片上的她穿着校服,眼睛亮如秋水,和她的背影一样黑白分明。   黑色的高三开始了,学校对高三的学生总是额外照顾,条条框框一大堆,而且详细到让人恐怖的程度。定时起床,定时熄灯,定时关门,定时做广播体操,定时开饭,定时考试,定时……我讨厌定时,我们又不是闹钟!   其实也幸好是这样,我才没空看窗外,去搜寻那个黑白分明的背影。这个习惯,就这样慢慢地戒掉了。      “我靠,冯帅同学,你能不能别再那里搔首弄姿了?一整就这半天,连我都心慌意乱了。”小林有气无力地敲着键盘,显然那边的美眉还是不怎么搭理他,“小刀,你能不能再过来帮我聊两句?”我对往事的美好追忆被打断,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妈的,我照镜子怎么了,你代表组织是怎么着,还想随便剥夺我照镜子的权力?”   隔壁的田刚在冯帅的电脑上打cs游戏,嘴里一直不停地“啊,啊(被人爆头)”、“oh,yeah(这是打爆别人的头了)”,怎么看都像一幅快高潮的样子,只见他的电脑屏幕一灰,接着“啊”了一声,又被人爆头了,趁切换菜单的时候插了一句:“你照镜子没有错,看一照就是半个多小时就是你的不对了,晃得我眼睛都花了,影响我瞄准知道不?靠,害我老是被人爆头!”   “我知道,你们两个这是嫉妒。因为啥呢?我照镜子,叫天生丽质难自弃,你们俩照镜子,就是这个男人不乍地!”冯帅摆了一个发骚的pose,朝他们两个抛了一个媚眼。这下连我和阿珂也受不了了,只听呼啸之声大作,两本书一个鼠标垫一包瓜子朝冯帅砸了过去,冯帅怪叫着窜出门去。   “这丫的,又和美眉约会去了。”小林的话一股山西陈醋味。   “唉,没得比啊,恋爱的人……”田刚话说了半截又是“啊”的一声大叫,被人爆头了。   “是啊,人恋爱了,心还是单身!他这样的流氓,整天都有美眉约会,可怜我这样的痴情人……”听小林的语气,他是打算呆在山西地界不出来了,屋里的其他三人都是汗毛直竖。   “我晕了,小林子你饶了我吧,被你说得我胃酸过多。”阿珂打断小林的话,“前一阵小刀不是教你一招泡美眉的绝招嘛?怎么,没付诸行动啊?”   “别提了!我在图书馆盯上了一个大波妹,每天坐在她对面自习,两周还没到,我发觉这大波妹也开始看我了,我心想小刀的这招还真好使,我还没不看她,她就开始对我好奇了,结果有一天下自习的时候我被一个大个给拦住了,问我干吗老是盯着那大波妹看,想耍流氓是不是?真是郁闷!”   我和阿珂田刚哈哈大笑,小林有点气急败坏,“靠,你们还笑!真是天没天理,人没人性!其实我就是想耍流氓,可我不能承认啊。”   “哈哈,没关系,这个算意外……哈哈,我再教你一招,包你泡到手!”我还是忍不住笑,说话都难。   小林扑过来卡住我的脖子,“臭小刀,你还说,现在不能看她的大波,我倒不习惯了,想再去图书馆找她又不好意思。”
TA共获得: 金币:0枚
还没人打赏
分享给好友
第一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2)& & 文 / 腐烂的圣经   2   我再次陷入对往事的美好回忆╠╠我和小洁的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从窗户看出去,再也看不到那个黑白分明的背影了,才开始我也不习惯,想要找个人打听又不好意思,被杜飞等人听到估计会骂我发痴。   高三的日子忙碌而平静,那时我原本以为,自己就会这样行尸走肉一般地走过高三。直到离高考还有三个月的时候,我意外地收到了小洁的一封信。   过去了这么久,那封信都写了啥,我还真给忘了,唯一留在脑海里的,是小洁那一手漂亮利落的字,像印刷一般整齐,没有错别字,也没有一丁点涂改的痕迹。大学毕业后我把一些舍不得扔的东西带回家,堆放在我和弟弟共有的房间里,其中包括朋友写给我的一堆信。我把小洁写给我的信单独找了出来,她在我高三和大一时写给我的信多有散佚;大二时我收到九封;大三那一年我和她已经分开,她不再给我写信了,在网上写给我四篇文章;大四那年我已经完全和她失去联系,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橙子告诉我,小洁在她的博客里写了一篇文章给我,我去看了,说了很多祝福的话。我写给她的信,不知她是否还保存着,我写给她的信要比她写给我的多得多,最长的一封长达十六页,最少也有四五页。现在的我很难理解当时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多话要说,又是用怎样的耐心一页一页写下来,要知道我现在写一份几百字的公文也要烦躁半天,而且从来都用电脑打字,彻底抛弃了纸笔。   我之所以有些罗嗦地说到她写给我的信,是因为在我和她之间,除了仅有的两次见面外,只能用信和电话来倾诉思念。时过境迁,我才发现,声音是靠不住的,声音更像一阵风,只有拂过脸庞时才能感觉到惬意,而文字则可以把心情想念悲伤等等留在纸上,多年后读起,仿佛依旧可以触摸到那些往事的余温。再翻开她的信,她娟秀的字迹犹如蝴蝶的翅膀,虽然被风干了也能猜出它们飞翔的状况。我不知道蝴蝶是怎样变成标本的,蝴蝶风干了就会自然变成标本吗?   请原谅我的跑题,有时候我发觉自己一说到小洁就刹不住车,现在转回来。我费了半天功夫,终于找到了她写给我的一封信。她说是通过我的同学杜飞才知道我的名字,本来给我的信早已写好,但不知道我的名字,所以迟迟没有寄出,想通过杜飞转交又怕这样有失礼数。她说她是因为那首诗才想认识我的……   我记起来了,那是日,我只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教学楼大厅的黑板上用血红的大字写着:高考倒计时,还剩99天。那块黑色的木板每天都变换着天数,好像在宣示末日的来临。我那时还是高二,平时自不会注意这块黑乎乎的木板和狰狞的红字,而那天早上木板前围的一群人把我的目光吸引过去。   木板的右上方贴了一张纸,纸上面用漂亮娟秀的字写了一首诗,大意是高考马上来临舍不得离开学校离开同学叮嘱师弟师妹好好珍惜眼前勉励师弟师妹发奋学习云云。一向和我形影不离的杜飞视力不佳,又没带眼镜,急着要钻进人群看个清楚,我扫了几眼,拦住他说:“不用看了,一首小诗,水平一般,看上去受汪国真那白痴影响很深,写的和口水差不多,走吧。”杜飞只对美眉和篮球感兴趣,闻言立马掉头走人。   本来以为这事不过一小插曲,冷笑一下就过去了,没想这插曲竟然会变成主题曲╠╠午饭回来的时候,发现木板前依旧围了一群人,而且比早晨围的人还多,我利用自己的超好视力从人群的上方瞄了过去,发现黑板上又多了一张纸,一手张牙舞爪的字直欲破纸而去。我自诩读书破万卷认识的字连错别字算上怎么也有四五千,可愣是没认出他写了点啥(之所以认为是个男生写的,是我觉得要是一个女生写这么一手字,她可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后来有一位在内围的老兄一个字一个字读出声来,我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吃饱了没事做的家伙写了一首诗,意思是师兄师姐们走好,我们会接过你们手中的旗帜,呵护好下一届的师弟师妹云云。对不起,说错了,说那是一首诗简直是又把近年来惨遭蹂躏的诗人们又羞辱了一遍,因为那纸上写的东西更像是聊天时的口水分行写了而已,我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   回到教室向杜飞和周围的几个家伙说了一番所见所闻,没想这几个家伙都早已知晓,正纷纷猜测是谁写的呢(主要是猜测第一首诗出自谁手,因为大家都被那一手漂亮整洁的字给震了),言谈间极尽意淫之能事,把几个校花级的女生都意淫了一遍,我对那两首口水诗的真知灼见被他们无情地当作耳旁风,这让我十分不爽。看到这里,各位读者也许对我这家伙十分不满,觉得我言语尖刻,牛皮哄哄。的确,从小我就习惯自鸣得意,喜欢对镜自照,觉得自己是根特大的好葱,另外我那时熟读新诗三千首,不会吟也会看,认为那两首口水诗水平实在不乍地。杜飞平常事事向我看齐,可除了篮球外事事被我比了下去(这里主要指学习和讨美眉欢心上),自然更加受不了我这冷嘲热讽的劲,“你是不是也写一首,给他们看看大文人的水平?”然后从牙缝里“7”的一声,又转身加入到热火朝天的意淫中。   我用一节自习课的时间写了一首,然后趁还没下课的间隙窜出教室,四望无人,便大剌剌地把两张纸贴了上去,大致是针对两首口水诗的内容写了一下,主要用了顾城北岛郑愁予羊令野惯用的手法(那时的学生一心只读课本,对当代诗人的了解还局限于鲁迅舒婷惠特曼),用现在的眼光看来,手法还嫩的很,但怎么看也象一首诗了。晚饭的时候木板前围的人更多,一些除了课本连爸妈也不关心吃完饭就到教室学习的学生只能从侧面绕着走。我经过外围的时候,听到的基本都是赞美之声,心中不由窃喜,杜飞看我一幅自鸣得意的嘴脸就知道那首诗是我写的,于是不再费劲往内围钻,和我一起回到教室。提前回到教室的几个家伙正在热烈讨论“一天三湿”事件,气氛热烈,看我进来就呼啦啦围住我,逼问我最后那一首牛b的是不是我写的,从杜飞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对我一顿拳打脚踢(这是我们高中时一群狐朋狗友表示亲热的方式,呵呵),引得其他人纷纷侧目。   当时我只顾沉浸在这浅薄的满足感中,根本没想到这事会越闹越大,更没想到这件事的后遗症一直会延续到今天。围观的人一直在晚自习铃声响过很久之后才慢慢散去,还有一些好事之人言语凿凿地说自己认识其中两首诗的作者,并大讲其日常琐事,也不知把张冠给那个李戴了。另有一些吃饭动作慢一点的人在晚自习前没能钻进内围,便趁晚自习时间偷偷溜了出来,以致那块木板前始终围了一小群人,喧哗的声音终于惊动了副校长和教务主任,两个人挺着啤酒肚过来,以佛门狮子吼功喝退了那群伪诗歌爱好者,并一把撕掉了那四张纸。   第二天早上语文自修课,漂亮的语文老师田美眉凑到我耳边问:“昨天的最后一首诗是不是你写的?”   后桌耳尖的杜飞凑过来,“甜甜老师你是怎么知道的?”语文老师十分讨人喜欢,我们几个捣蛋鬼以甜甜老师称之。   “我心爱的学生写的,我还能看不出来?别的不敢说,单就新诗而言,我们学校包括老师,没有人写得比小刀好。”我闻言脸上不由杂花生树,活色生香。   “小刀你先别美,我听说这事校长已经知道了,还为这事开了会,认为已经早成不良影响,要追查到底。”我当时草容失色,小脸立马绿了,杜飞竭力要装出一幅担心我的模样,但还是忍不住偷笑几声。这个混蛋!   第二天是周四,被通知说要开校会。我心说这下毁了,难道那群脑满肠肥的家伙这么快就破案了?校长依旧以“简单说两句”开场,然后开始了长达一小时的唧唧歪歪。关于“一天三湿”事件,只在最后轻淡描写地提了几句,说马上就要高考了,高三学生的首要任务是静下心来好好学习,而高一高二的应该尽量营造一个安静的学习氛围,不要搞出一些事来让高三的大哥哥大姐姐分心,然后就宣布散会。我悬了一天的心才算放下来,以为这事总算过去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虽然这事闹得不小,但由于校方的残酷镇压,“一天三湿”事件只能在民间悄悄流传,而且只有极少的人知道扰乱民心的凶手是谁。当时我并不知道第一首诗就是小洁写的,而小洁当时是校宣传部长,和体育部的杜飞认识,我这个当事人却没能知道自己的同伙都是谁。“一天三湿”事件还没平息,小洁就出现在窗外,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她吸引了过去。   我并不知道这个事件就象一粒掉进湿润土壤的种子,依旧在慢慢积蓄力量,以后会发出可爱的嫩芽,开出美丽的花,并结出苦涩的果。在我离开那所高中前,发生了三件事和“一天三湿”事件有所牵连。第一件是我刚升入高三不久,教务主任找到我,劈头就问那“一天三湿”的第三湿是不是我写的,我张口结舌之下来了个默认,以为教务主任喜欢秋后算账,没想他只是用肥猪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肩膀,说原本负责宣传的人已经毕业走了,今年教学楼前两排宣传栏的工作就由我负责;第二件是我刚满头大汗地把新学年第一期宣传板报弄利索,汗还没擦干就有一个高二的小姑娘找到了我,说知道那第三湿是出自我手对我十分崇拜是我忠实粉丝云云,并加入了宣传部当了我的手下,并在某天送我一本笔记本说是期待我写出更多更好的诗来,我翻开笔记本看到里面还附了一首她写的小诗,诗中表达了赤裸裸的爱慕之意,我当即惊出一身冷汗,把那小姑娘找出来道貌岸然地训了一顿,嘱咐她“goodgoodstudy,daydayup”;而第三件事就是收到小洁的来信。
第一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3)& & 文 / 腐烂的圣经 3   “小刀,别聊啦,和我们去游泳!”阿珂边收拾东西边叫我。   “不去,浪费力气。”我噼里啪啦打字,给网上一个美眉灌迷魂汤。   “我靠,你他妈一天十几个小时呆在电脑前写字聊天泡美眉,除了偶尔便秘的时候会用力以外,你什么时候浪费过你的力气?“小林子这厮自从看大波妹被惨遭恐吓之后,认定是我使坏,时常抓住机会用言语挤兑我。小肚鸡肠的家伙!   “哎!我不像你们年轻人啊,充满活力。吾心已懒,风吹云散。”我摇头晃脑。   “你去死!小刀,你说自从大三开学之后,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运动不上课,甚至还不吃饭。你怎么变得这么懒散?对什么事都抱无所谓态度。还有啊,以后少拿什么已懒的狗屁话来为自己未老先衰辩护。”冯帅出门喊了一声田刚,然后一挥手,“阿珂小林咱们走,甭管他。”   我必须承认他们骂的对,虽然我被骂得十分光火。其实以前我也很喜欢运动喜欢和阿珂他们呼啸成群,是个积极向上的阳光大学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现在这幅德性。写到这里我不禁要长叹一声,“唉,以前的我是多么清纯啊!”   喂喂,那个随地乱吐的人注意一下个人卫生,不然我就向街道卫生管理委员会告发你,让带袖章的大妈给你上教育课,不打你不骂你,就用道理折磨你。嘿嘿!   这里不得不花比较长的篇幅,把以前的一些情况交待清楚,好说明我变成这样一副德性是有原因的,这一切当然都是因小洁而起╠╠看吧,我总是搞不懂该怎么才能把事情条理清晰地讲清楚,总是顾此失彼丢三落四,所以不时得插入一些说明性的文字,用来补上出现的漏洞。   从小到大我就是一个傻不拉唧的三好生,靠学习成绩取悦老师,靠期末时的奖品和奖状取悦父母,靠一张还算好看的小脸取悦女生;习惯了扮酷,也习惯了看小说中的情色片段意淫,习惯在女孩面前当个正经人,习惯了努力学习积极向上乐于助人。为了形象地表达出我那时青春可爱阳光灿烂的小白脸形象,我在这里还是透露几件私藏秘密给大家。   刚上大学不久,一个和我关系不错的高中同学给我电话,聊得兴起,我忘乎所以地骂了句粗口,她在那边凄然若泣,“小刀,没想到你才上大学就学会说脏话了,真让我失望。”我当时还羞惭得无地自容,那有现在出口成脏的潇洒风范?还不时有高中时代就对我暗送秋波的美眉给我电话,问我找女朋友了没有,我当然大声说没有(事实如此),美眉都是恨恨地说“我不信,你那么讨女生喜欢”,一边在电话那头笑得花枝乱颤。说真的,上了高三,我才和一女生有了亲密接触╠╠牵手,而且还是女生主动的,直到现在,我想起这件事还会羞愧到汗流不止,就象被她握住的那汗津津的手一样。   大一时我因英语笔试加口试的成绩还可以,成为去大连外国语学院加强英语的“大外生”之一。大连外国语学院的男女比例为2:7,每逢吃饭时间,站在图书馆前的喷泉旁往上看,当真是波涛汹涌活色生香,惹得冯帅小林常驻足留恋,以至于经常错过吃饭时间。我有心也想加入他们的行列,不过当时我和小洁保持频繁的书信来往,对她的思慕之心与日俱增,把一群大外美眉视为庸俗脂粉,平常只是用眼睛瞄,正眼也不看一下,决心要为小洁守身如玉。现在的我已经很难理解自己当时对小洁那种单纯的喜欢,因为我们都没有见过面,也没有向对方表白过,我只是偏执地认为小洁一定是喜欢我的。   大学生活相对是懒散自由的,我开始接触oicq和bbs,很快就迷恋得一塌糊涂。我和小洁在oicq上乐此不疲地聊天,我去的每一个bbs,包括我学校的一些小得可怜的论坛,都有小洁的影子。小洁乖巧可人的脾气和婉转文雅的措辞很快赢得了大家的好感,一度她和我几个同学的关系比我还熟。除了上网和看书,我很少干别的事情,包括一些集体活动。   “生活啊,就象一碗炸酱面,可为什么我这碗是糊的?”发出此经典感叹的是任峰,大一时的舍友。大一时我们有六人同居一室,保留节目是卧谈会,保留内容是游戏和美眉,当然也有深刻的时候,比如任峰的这句感叹。此君乃一五大黑粗的胖子,平素想泡美眉但不知如何下手,想玩电脑游戏但又不会,业余生活十分之无聊。   “啊,生活就象一碗菠菜汤……”田刚开始插科打诨。   “啊,生活,是不是所有的心灵都在奔忙,所有的奔忙都没有方向?”我不由诗兴大发,话音未落,任峰的美女画报田刚的臭袜子喻小辉的英语书都飞了过来。哇靠,这群粗俗的家伙。   “本以为进了大学就是进了天堂,没想是另一个地狱啊,这业余生活也太无聊了。哥几个,大家都说说,什么事最能打发时间?”吴飞庆十分好睡,曾经创下从周五下午睡到周日晚上的骇人记录,中间只起来上了几次洗手间吃了几个苹果几片面包,被我们尊称为“觉主”,他十分反对卧谈会,说是妨碍了他的正常睡眠,没想这次他也绷不住了。   “废话,当然是泡美眉啊。”任峰的大嗓门估计楼上楼下都能听到了。   吴飞庆大喜,“英雄所见略同啊!当然,还有被美眉泡,你们说是不?”   “咄”,我们几个大喝一声,“没出息!禁止你发言五分钟!”   任峰晃着肥胖的屁股从上铺爬下来,“我先去大号,你们商量怎么能让我们宿舍全体泡上美眉,回来我拍板!”我们对他的装模作样回以整齐的“77”声。任峰下床后不直接出门,而是四处搜寻还没看的报纸,搜寻一阵未果后很干脆地打开灯,惨白的灯光晃得我们眼睛十分难受,大家对他一阵喝斥。此君习惯大便时看报纸,完事之后直接用报纸擦屁股,然后一屁股社论回到宿舍。要命的是他习惯脱光了睡,屁股上的社论不可避免地又印到了床单上,床单中间经常黑黑的一团,让人浮想联翩。   在任峰晃着屁股回来之前,我们已经想好了让我们寝室六条汉子集体泡到美眉的妙招,那就是找联谊宿舍,其实这招已经被前辈们用得滥了,不过效用还在保质期内。我们这么分析了,大连外国语学院的女生这么多,肯定有很多女生找不到男朋友,一些质量信不过产品对恋爱这种事说不定比我们还心急,那些漂亮女生为了搞好内部团结,肯定会小小牺牲一下,搞个联合促销呢。   最后经五个臭皮匠和我一个诸葛亮拍板,决定立马行动,而打电话的重任被强行推给了我。“我们承认,我们坦白,我们是蓄意迫害你的,怎么着吧?谁让你是室长的,你让组织处分我们啊?”其余五个家伙异口同声,哇靠!   大连外国语学院每个寝室的电话号码前四位都相同,我把一认识的女生的寝室电话改了末尾一个数拨了过去,没想那头传来的是一凶神恶煞的男声,吓得我小心肝是扑嗵扑嗵乱跳,赶紧把电话摔了。第二次拨出去,一个很好听的女声:“我们对联谊没兴趣!”就狠狠地摔了电话。   两次出师不利的我被他们一顿“7”,心想要是这次再失败老子就罢工。我把最后三位数字换成我们的寝室号,是一个女声接的,每个字都饱含矿泉水:“对不起,你先等一下,我们寝室的人要商量商量。”我把最新战报即时通知了其他诸位,引来一阵欢呼。少顷,那美妙的女声再度传来:“我们寝室的人说可以先试试,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们,你们每个人的名字,老家是那里的,都谁有女朋友了。”我猜此举是为了预先分配到户,日后第一次活动就可以一对一红帮红,免得见了帅哥再去争抢失了风度,于是很老实地把各人的情况说了一番,甚至还附赠了一些个人爱好,而我们也知道她们寝室正好有六个人,是德语系大一的。   初次活动的时间选在周五的下午,碰头地点是图书馆,没有暗号。当我们一群人晃进图书馆大厅,还没确定目标呢,一个高大丰满貌似运动员的美眉就径直走过来:“你们谁是刘卓然?”我不由期期艾艾,被她过度挺拔丰满的胸部给晃得脑袋发晕,只是不住点头。那女运动员一挥手,身后转过来其他五位高低胖瘦不一的女队员,我们一看,登时心里暗暗叫苦,剩下的几位也许没有运动员体格,但都是运动员容貌,除了一个美眉还不错之外(后来得知这位美眉还有男朋友了),其他都属质量信不过产品。天哪!   当晚我们商量好的节目是请女生去看电影或喝咖啡,见到这群女运动员之后,我们连眼神都不用交换,默契地换成了压马路。那位高大丰满的美眉和我走在一块,“那晚的电话是我接的……看不出你的声音还很好听嘛!”我赶紧接话,夸她的声音更好听,含糖量至少四个+号。说真的,当时我还真有点怀疑,眼前此君穿了高跟鞋看上去和我差不多高(后来知道她身高173),什么部位都是加大码的(胸部是特大码),圆滚滚肉乎乎,不是美女但还算顺眼,要命的是她有一十分好看性感的樱桃小口,嘴唇粉红湿润,就是这好看的小嘴才让我坚信那美妙的声音就是出自她口。   可她下面说的一句话差点让我落荒而逃:“上大学的时候表姐告诉我说,以后千万不能搞联谊,因为男生都是不怀好意,而且才开始是一群人行动,慢慢就变成两个人单独行动了。”我那时还单纯地很,不纯的动机被看破,小脸立马不争气地红了。此君突然粲然一笑,露出也很好看的小牙,“明天我们两个单独行动好不好?”
第一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4)& & 文 / 腐烂的圣经 04   五年过去了,我现在只记得那高大丰满的美眉姓史,威海人氏,有着超丰满的胸部超性感的小嘴和超级可怕的身躯。鉴于下面的篇幅里还要说到她,不能张开闭口都称之为高大丰满的美眉╠╠免得让亲爱的读者产生审美疲劳嘛,于是权称之为史高妹吧。   史高妹同学在我的人生道路上就那么闪了一闪,都没有一个路标的作用大。按说这种级别的群众演员,让她露下脸,然后导演高喊一声“去后面领个盒饭,没你的事了”,她就该卸妆消失啦,为啥我还要浪费口水来说呢?因为她留下了一句让我一生都难以忘记的话,还夺走了我的初吻。鹅滴神啊,亲娘来,真是影响我良好的公众形象啊! 我安排她出场的本意是来说明自己的清纯--从出生一直清纯到大二结束。虽然大一那年让史高妹强行夺走了我的初吻,但并没有夺走我的清纯╠╠我前面已经交待过,我的清纯时代是一个叫小洁的漂亮美眉终结的。 没过几天,史高妹真地约我出去单独行动,她倒是说话算话,现在这社会这么守信的美眉真是不多了。我怀着忐忑新奇的心情赴约,两个人慢悠悠地压马路,相隔十公分的距离,聊得倒也十分投机,在大外和中山广场之间来回两趟之后,她终于累坏了,我们坐在中山广场上看鸽子以及广场上来来去去的各色人等。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华灯初上,大连的夜景十分美丽,一个璀璨的夜晚的城市呈现在我的面前,一个经典的天堂般的时刻。我和她在天使般的光线中起身返回学校,在穿过广场圆形弯道的时候,一辆超速驾驶的车差点撞到我,她赶紧牵过我的手……我的手立马不争气地出汗了,和高三时的表现一样衰。走了两步路就是一家高尔夫俱乐部,她停下来,“刘卓然你这人也真是,连这种事也让我主动?”那时她的表情娇羞无限,两眼水汪汪的,性感的小嘴微微地嘟着,身后是璀璨迷离的灯火。   我不知道读者诸君如果在那种情况下听到那句话是什么感想,也许有一些比较吃得开的人包括现在的我会在心里破口大骂:就凭你这样的货色也配让我主动?然后再对她来一个迷人的假笑:“对不起,我连早恋还没有呢,害羞。”恶心到她落荒而逃,以达到尽快甩掉她的目的。可惜当时我远没有现在的丰富经验,我的经验是沿袭高三的,手上汗津津的,小脸不争气地红了。必须承认握着她的小手感觉也蛮好,但我当时还是很快借机甩开了,觉得自己受了侮辱,犹如现在有美眉对我说你怎么不来非礼我啊是不是能力有问题啊……   这里再插一句。史高妹的那句振聋发聩的话虽然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如此难以磨灭的印象,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自己从不主动追女生的欠扁习惯,后来我和小洁走到一起,也是她先捅破那层窗户纸的,再到后来小洁离开我后曾幽怨地说我不够爱她,估计也有我从不主动的因素在内。   史高妹自从成功地牵了我的手之后,好像认定我就失身给她就是她的人了,然后就理直气壮地让我陪她自习,陪她逛街。我177的身高,一直保持62公斤的良好身材,和史高妹一起,她那重量级身躯踩在颤巍巍的高跟上,看上去和我一般高了,同样超60公斤的身躯经常挂在我的身上,于是我只能一高一低地走路,忍着十分别扭的恶心情绪和被她丰满胸部不断蹭来蹭去的异样快感。 & & 大连劳动公园占地面积不大,也没什么特色,和全国各地其他的公园没什么两样,树啊草啊花啊人工湖啊,一条几百米长的东西向主道两旁是十二生肖的铜塑,某些部位被拍照的人摸得闪闪发亮。主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钢铁架构的足球,那是这座足球之城三个足球标志之一,另外两个在友好广场和星海广场,其中友好广场那个是玻璃钢架构,晚上灯亮起来就象一块晶莹的翠玉一般。那天晚上我和史高妹坐在劳动公园那个巨大足球前的台阶上,夜风徐来,周围也零星坐着几对情侣,再远一点是一群老头老太太在跳舞。我们故事里连配角都不算的史高妹同学把脑袋靠在我的肩上,小嘴性感双眼迷离,丰满的胸脯在我的胳膊上挤压着,而我则呆呆地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发呆,想苦苦思索一句恰如其分的诗句来形容当时的感受。   “小刀,我们到别的地方走一走吧,老这么坐着这没意思。”   “恩,好吧。”我站起身来,趁机把她一直抱住的胳膊抽出来活动了几下,她的体重真成问题,我胳膊早麻了。   我和她慢慢走在碎石小路上,两边树影婆娑,在夜风中发出细微的声响。她依旧抱住我的胳膊,就像挂在我身上似的,后来她拽着我走向一条没有路灯的小路,淡淡的月光洒下来,倒是有那么一点浪漫气息。走到一棵树的阴影下的时候,她停下了,我刚要开口询问,就见她的脑袋凑了上来,我惊慌之下向后一躲,只听她哎哟一声坐倒在地,双手捂住脚的某个部位,脸上的表情恰如我便秘时的痛苦。虽然史高妹不是大美女,但看到一个徘徊在美女边缘的女生如此受罪,我的同情心照样泛滥的不可收拾,赶紧低头查看她的伤势,在确定其没有骨折肌肉没有拉伤的情况后,开始用九牛二虎之力想把她扶起来,那知此君身躯往下一沉,右手勾住我的后颈,把我的的脸拉近,小嘴顺势吻了过来,我在懵懵懂懂间初吻被夺,但当时的感受,也是“魂魄儿飞上了半天”。   初吻莫名其妙被夺后,我和她手拉手逛附近的新玛特超市,没想被邻班的同学撞上。我和史高妹还没返回,流言蜚语已经在前头等着我们了,可见这类话题传播速度之快,足令中国邮政汗颜死。在几个寝室哥们的逼问下,我大声抗辩,“绯闻,绝对是绯闻!”好像自己是什么明星似的。   史高妹在我半推半就之下成功谋取我的初吻之后,更加认定我是有意于她,也更加对我开始颐指气使。某晚我陪她自习,她带我去了她们德语班一个语音教室,可能她在班里当某个干部,故会有钥匙。教室空无一人,她装模作样地看德语书,我坐在她对面的桌子上看小说。良久,我发现她正幽怨地看着我,   “我要你坐到我身边。”她半是娇嗔半是命令。   我点下头,潇洒地一个转身,手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撑……那知我高估了自己动作的敏捷性,在我坐下去的同时,引来椅子的一声震天大响,那响声在相对寂静的夜晚更是效果惊人,估计方圆三里的人听了都会一身冷汗。史高妹同学也是巨躯一抖,顺势歪在我怀中,头埋在我胸前做娇羞状受惊吓状,如此良久,见我依旧呆坐如木偶,没有进一步行动,心想自己的主动献身不能半途而废,于是抓起我的左手,放于其豪乳之上,然后吐气如兰,“流氓!”并飞给我一个媚眼,自此我被定性为流氓群体光荣的一员。我当时手如触电,只差浑身也触电,“魂魄儿飞上了半天”,而且良久也没回归身体。心想老子读了十二年读到高三,才有小女生主动牵我的手五分钟,来大学不到四个月,已经初吻被夺,有豪乳可摸,都说大学是恋爱的天堂,此言不虚。   那晚并没有进一步发展,我是初摸豪乳忘乎所以,估计史高妹同学是被摸得忘乎所以。各位读者也许会以为我和史高妹同学的关系一日千里,其实自那晚之后,反而千日一里,简直到了相敬如宾的地步,连小手也不牵了。再过不久,又是一日千里╠╠我和她竟然老死不相往来。   原因有三。一是同学的冷嘲热讽,大意是我搞寝室联谊居心不良(我靠,也不知道是谁提出要搞的);二是史高妹同学变本加厉,对我颐指气使,我恢复狂傲本性,不理,此君当众又是撒娇又是哭闹,让我大失面子;其三,也是最重要的,小洁说要来大连看我。   自此,群众演员史高妹同学领了一份盒饭,另谋高就去也。
第一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5)& & 文 / 腐烂的圣经 05    & & 和史高妹掰了以后,渐渐地其他几个骂我居心不良的家伙也不吭声了,少了我出面联络,寝室联系活动就再没有搞过一次,和史高妹她们的宿舍联谊就这么不了了之。 & & 当时我和小洁保持良好的通信关系。我的信豪放与抒情并重,比喻与排比齐飞,自家的孩子自己爱,自己看了都觉得文采斐然,看到最后简直舍不得寄出,同时大量运用象征手法,对小洁的思念爱慕之情被我写成蒙娜丽莎的微笑,看上去有那么一点意思,却处处透着神秘,更重要的内容被隐藏在笑容之后;更运用了汉语的博大精深之处,刺探性的文字被我写成抗战时的中间派,左右逢源。不过小洁的回信也是四两拨千斤,字里行间都是单纯,浑不理会我的刺探,所以我并不知道小洁对我的印象如何,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   知道小洁要来看我之后,我就如一个高中生等待考试成绩揭晓般,期待而又有点紧张。我自作多情而又理所当然地把这信号看成某种暗示,小洁要是不喜欢我的话,怎么会大老远跑来看我?自此我对所有小美眉都冷若冰霜,决心为小洁守身如玉了。   小林子却是春心动得厉害,这天他找到我,让我支招,说是要追大连医科大学英语加强班的一个女生苗苗。那时的小林子和我一样害羞,请苗苗吃饭得到人家的肯定答复,兴奋得像个刚下蛋得小母鸡,咯咯乱叫,只差没到广播台宣扬去,结果把勇气提前消耗掉,临上阵了开始胆怯,只好拉上我助阵。无巧不巧,苗苗同学那天也拉上了她的好友兰兰,四个人结伴去胜利广场那边吃麦当劳。   麦当劳肯德基之类的洋快餐是我最恨的食物,我偶尔不得已去那里,也只是喝可乐吃冰激淋,那次吃麦当劳自然也是痛苦无比,我不停调戏手中的那根薯条,在番茄酱里搅来搅去,差点把其他三位转晕了。终于等他们三个吃完,我们从步行街进劳动公园北门,在里面转了一圈,然后慢慢往学校走,期间小林子数次欲言又止,表情尴尬,仿佛一个喷嚏酝酿了许久却打不出来。开始我们四个一起走,后来我和小林子一起走,又变成我和苗苗一起走,小林子始终没有和苗苗单独走的勇气,盖因小林子已经通过我再通过兰兰委婉地表达了爱慕之意,偏偏苗苗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小林子内心如同冬天在火炉旁烤火,一边火热,一边却被寒风吹地哇凉哇凉地,如此下去,非得重感冒不可。   我瞅准机会,在苗苗同学理顺被风吹乱的长发时,朝后挥挥手,示意小林子赶紧跟上,然后拉着兰兰同学退居幕后,给真正的主角营造空间,同时抓住机会从兰兰同学处刺探消息。   “那个……苗苗同学对小林子同学的印象怎么样啊?”   “噢,挺好的,小林子人不错,没什么明显的优点。”   “啊?”我吃的惊比麦当劳的巨无霸汉堡还大。   “啊,当然,也没什么明显的缺点。”   我被兰兰同学的这两句不知是贬是褒的话炸得晕头转向,“那她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兰兰同学做惊诧状:“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我知道什么啊我?”看到她吃惊的样子,我不幸被传染,再次吃惊。   “苗苗喜欢的是你啊!”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彻底傻掉,心想今天怎么回事,吃的惊比吃的薯条还多。   一不小心抢了好朋友的戏份做了主角,我吃惊之余也惊慌失措。平时抢吃水果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发展到抢美眉,虽然是无意,但闯的乱子也算不小。   经过一晚上的辗转反侧,第二天我写了一封信,托兰兰同学带给苗苗同学,大意是我已心有所属只把她当朋友小林子是个不错的人不妨考虑一下交往什么的。现在想来,这事做得相当不地道,人家苗苗同学根本就没有直接表达爱慕之心,仅凭兰兰同学的片面之词我就信以为真,她看了这封莫名其妙的拒绝信估计会把银牙恨成蛀牙。苗苗同学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同学(换成别人,比如即将出场的伦眉同学,估计立马会从波斯猫变成河东狮),仅仅是从此和我老死不相往来,见面不打招呼,顺带着不怎么搭理小林子。可怜小林子毫不知情,还自以为个人魅力不够(可能也确有此事)。 & & 大一第一学期还没结束,就和两个美眉老死不相往来(虽然战果是1:1平局),值得深思,于是寒假过后新学期伊始,我就开始深思这件事,认定我还是回归书海网络比较合适,开始频繁地出现于几个bbs捧一摞小说死啃,对图书馆前的波涛汹涌对身边的莺莺燕燕彻底失去了兴致,一个学期下来读书破千卷,写文上百篇,仿佛钻石油遇到井喷,堵也堵不住。图书馆的阿姨都对我十分熟悉,我想看什么书,一时被借走,书刚归库,某位阿姨就会给我单独留出,等我下次去拿,到最后熟到都要焦了,有两位阿姨要给我介绍女朋友。 & & “小刀,又来啦?来,先帮我把这摞书搬到楼上。” & &&&我欣然从命,卖力搬书。 & & “小刀,来来来,看看这闺女长得怎么样,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那个,我们学校老师的女儿,我把她照片都拿来啦。” & & 我尴尬不已,流汗不止,“阿姨,我已经有女朋友啦。”无奈之下我只好拿出小洁的照片应急。那是小洁高中时候的照片,被我从宣传栏里给偷撕下来,一直放在我的钱包里。 & & “快来快来,你看小刀的媳妇这个俊,眼睛黑得象小煤球似的,贼亮。”   我听了这个晕!
第一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6)& & 文 / 腐烂的圣经 06 大一的下学期风平浪静,除了网上的一个美眉因为喜欢我写的字,从一个忠实的粉丝摇身变成一疯狂的粉丝、从沈阳追到大连最后失望而去之外,没有其他超出意料的事情发生。02年9月,我回到了大连海事大学。& & 简单介绍兼回顾一下。大连海事大学是以航海技术轮机工程专业为主,其他专业综合性发展的特色大学,也是交通部直属的唯一的重点性大学。航海轮机专业有点特殊,类似于半军校形式,比如实行半军事化管理,学费减半等,而且全部都是男生。当初我们才来报到的时候,得知本专业连一个女生也没有的时候,差点没把五百多号小伙子的肠子给悔青了,军训的时候脑袋不由自主地多摆三十度,看商学院人文学院的美眉分外妖娆,教官屡次禁止无效,干脆下口令,直接面对着美眉们。虽然她们统一穿着土了吧唧的鸡屎绿军装,还没摆脱一个高中生的样子,可那时在我们眼中她们是如此妖娆,虽然皮肤黑点,发式傻点,气质差点,但我们都忍了,而且站军资也没那么累了……  冯帅那时候就表现出泡妞的超高水平╠╠主要是脸皮厚,估计做鞋底能穿三年。他运用超级好的视力,在一群青菜中努力想找出几个以后可以开出娇艳花朵的美眉,然后径直过去搭讪:“你那里人啊?”  “哦,我是湖北的。”美眉黑黑的小脸汗津津的,娇羞一笑,贝齿微露,仿佛芝士蛋糕的巧克力层下露出一点奶油。  “半个老乡啊!我河南的,离湖北挺近的。我同学的一个表哥是湖南的。”冯帅说起这样的话也可以眼睛不眨一下。  “哦,是吗?”美眉这次连半点奶油都不露了。  “你是商学院的吧?我有一个高中同学也在商学院。”  “哦,是吗?”  “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他可是个帅哥哦。”冯帅心说我要是真介绍你们认识,除非我是傻子。  “哦,是吗?”  “你的眼睛很好看”  “哦,是吗?”美眉的眼睛弯成月牙儿。  “我的妈呀,天哪,你怎么流白汗啊?”  “哦,对不住,防晒霜抹太多。”美眉这次羞不可抑,露出好大一块奶油。  “和你聊天很开心。我们教官叫我们回去了,一会休息的时候,我还可以来找你聊天吗?”  “恩。”美眉小声地说,又把奶油遮住了。  我们在一旁看得钦佩无比,对他的敬仰犹如庐山瀑布一般,飞流直下。  虽然军训时就开始后悔选错了专业,但当时我们并没有强烈意识到大连海事大学的女生质量很差却仍然供不应求的严峻事实。大外的女生是如此之多,而且每十个美眉中就有两三个是超级美女,走在大外的校园里,就象走在花园里……在大外学习英语的一年中,各位同学基本上都保持了高中时的良好习惯,大部分人还保持着晚自修这一恶习,而且想着一年后离开大外,就有可能和女朋友劳燕分飞,那滋味就如同被劈了一刀,大家都有点怕痛,于是泡美眉的计划被排在第十几位。只有四五位老兄觉悟早,泡美眉泡得象大大泡泡糖。  言归正传, 02年9月,我们从大连外国语大学回到大连海事大学,开始了枯燥的学习生涯。去时一个光棍,回时光棍一根。大一落下的专业课,都挤到大二来补,每天忙得恨不得用小刀把时间切段,数着用。即使在如此繁重的学习中,我们也清晰地察觉到恋爱前途的黯淡,海事的女生也不算少,但就算一个恐龙美眉,旁边都有超过两位的帅哥为她争风吃醋。大家分外怀念起大外的种种好处来,纷纷趁周末故地重游,流连在图书馆前看美女不止,有了自己学校女生的对比,觉得大外的女生十个中只有两三个不是超级美女,可以前却没抓紧机会下手,悔得肠子都断了。回到海事又纷纷创作段子夸大外的女生损海事的女生,其中有比较经典的如“海事的女生跑到珠穆朗玛峰上,对着天空大喊,我是美女!天空传来上帝沉稳的声音--你撒谎!”此言出自我手,影响之大始料未及,竟传到大一的小师弟那里,使得他们及早醒悟,纷纷把目光转向别的学校的女生,策划跨校作案。冯帅阿珂等纷纷骂我口舌歹毒,诅咒我找不到女朋友,找到女朋友也会被踹,被踹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从小洁说要来看我开始,都快一年了,她依旧没有履行诺言,好像完全忘了有这么一回事,幸好功课繁重,我也没有心思多想。我们的专业课本来就多,现在两年的课程都堆到一年里,课程安排之紧凑可想而知,当时一天上课九个半小时,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那些在路上走得雨骤风急,且手中抓着几个包子的,肯定是我们两个英语加强班的难兄难弟。记得高数老师曾经一节课讲了二十七个定理,我们双手做笔记都来不及,于是同济版的两本高数用三个月的时间讲完,讲完后我们集体歇菜,追着老师狂套考试题不止。& & 于是,大二上学期的关键词就是:后悔没有在大外追美眉,不停地上课,开始挂科,依然和小洁保持通信关系,依然想她。  03年3月初,开学没多久,小洁坐24小时的火车从上海到大连。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去火车站接她,她和一个在火车上认识的美眉站在那里茫然四顾,额头汗津津的,右手不停地拽着衣角。我事先在大外附近给小洁找好了住处,因为我的一个朋友和那家酒店的老板有点关系,可以打很低的折扣。除了在接过她行李的时候我说了一句“走吧”,到帮她在酒店里安顿下,我和她一句话也没说,直到一切收拾利索了,两个人突然就站在房间里不知所措。
第一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7)& & 文 / 腐烂的圣经 07& & & & 小洁在大连呆了一个星期,每天我先坐一个小时的车到大外,然后带她出去玩。我们也曾在劳动公园里十二生肖的铜塑边拍过照,铜塑因为常被拍照的游人抚摸而闪闪发亮,而关于小洁的记忆却因经常想起而显得愈发模糊,我无法确定一些事情是否曾经发生,那些场景是我的回忆还是内心暗存的渴望。& & 某一个夜晚,我和她坐在风景优美的南山风情街上,夜风徐来,吹起她的长发,我看着她的眼睛幽深如一掬湖水,浓密纤长的睫毛犹如湖边的垂柳。我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开始慢慢讲述,声音里充满对逝去的光阴的怀念。我讲一个男生如何看了一个女生三个月,想了她两年多,给她写的信够一部长篇,她的长发是缠绕他梦境的黑色绸缎。她说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说一个女生如何早就注意到一个男生,知道他不时在杂志上发表文章,他的诗写得很棒,知道他喜欢靠窗发呆,就每天去一个地方看书,好让他能看到她,又如何想他盼望他能考进她所在的大学,在大学两年多拒绝了好多人的追求。当时我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七色花飞舞。我毫不怀疑,如果我那时伸出手指摸她一下,就会看到闪电,然后就是雷声。& & 我轻轻吻她,感觉很是美妙。& & 高三那年,晚自修结束后我和杜飞会到学校外面的公用电话亭给小洁打电话,两个人用一张电话卡,轮流讲,每人十几分钟,然后挂掉。有几次,天空还飘着霏霏细雨,杜飞在那边和小洁讲话,我站在另外一边,看着街上匆匆的人群,思绪飘了那么远。& & 填报志愿时,杜飞因为成绩不好,报了广西师范大学,我被大连海事提前录取。杜飞一直很奇怪我为什么没有报考小洁在的大学,我搪塞他说,航海是一个很牛叉的专业,听上去就有好男儿志在四方的感觉,而且学费很低。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填报志愿前有一次和小洁通话,无意听她提起,她马上就要有男朋友了,我心如刀割,没多想就报了大连海事的提前批。那次和她聊天才知道,当时有一个男生正在疯狂追求她,她说要找一个男朋友,那个人就是我,那时她已经知道了我的成绩完全可以进她所在的大学。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总会有莫名其妙的误会,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走上一条岔路,幸好,还有殊途同归这一说法。& & 小洁回去后,我更加疯狂地想她。从没想到牵挂可以这样挥之不去,那有徐志摩说的那么美,什么“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点云彩”,我现在连月亮都看不见,还云彩?晕菜差不多。& & 她回去后,在qq上问我对她的印象如何,我说你在我心里是最完美的,就相当于维纳斯把胳膊接上了,被她骂贫嘴。现在的女孩子真是难以对付,你要夸她,她骂你贫嘴,你要是让嘴富得流油,她会说你油嘴滑舌,于是你干脆让嘴巴吃素,她又说你没情调,所以聪明如我者,大部分时间都让嘴巴休息,这样反而让美眉觉得你很有内涵,惜字如金,一开口就等于往外吐金豆。& & 她又发来消息,说喜欢我。我说,我早就喜欢你了。心想等你这句话等得好苦,要是一开始就说,养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 暑假我在家才呆了五天,忍不住和爸妈撒了一个谎,说要回学校打工,爸妈看到儿子仿佛一夜间长大,欣喜无比,很干脆地挥手放行。我没有回大连,而是坐上了去上海的火车,那时暑运高峰已过,车上的人少得可怜,过徐州后,整节车厢只剩两个人。我占了一排座位,倒头睡下,心想这回赚大了,花硬座的钱买了张卧铺票。& & 画外音响起,有人问了,既然是放暑假,为什么小洁还留在上海呢?其实小洁是浙江临海人,因父母出国两年,就投奔青岛的亲戚,在青岛念了两年高中后,又考回上海念大学。& & 我刚下火车,就被上海可怕的高温给整晕了。可怜我长在青岛,上大学是在大连,经历的最高气温不过是37°c,对上海41°c的高温缺少思想准备,一出站台,外面的高温就象狠狠扇过来的两记耳光,两边脸都是火辣辣地,对小洁的思念在内心熊熊燃烧,两方夹攻,把我烧的口干舌燥。& & 我到站旁的小商店里给小洁打电话,小洁的惊喜从电话线传过来,“啊,你到啦?好意外!不是说明天才到么?”& &“恩,想你了。你什么时候过来见我?千万别说让我到你家去啊。”心想其实我正有此意,这趟来要是把丈母娘也搞定,那收获可就大了。& &“对不起,我恐怕不能出去,我爸妈不让!”小洁的话兜头一盆冷水,我顿时热意全无。& &我放下电话,给苏州的一个网友拨过去,大意是我现在流浪到上海街头,没人管没人疼,渴望她临时开个福利院,把我收留了。那位姐姐十分爽快,说她在上班,让我自己坐火车到苏州,然后打车到她的住处,她男朋友会给我开门。& & 第三天下午,我已经打算走了,接到小洁短信,说从家里溜出来了,正赶往上海,让我去上海接她。我大叫一声“老子时来运转”,买了最快一列去上海的火车,下车后在站前广场绕了半个圈,终于看到了朝我不停挥舞双手的小洁,旁边站着一位脸蛋圆圆的美眉,小洁介绍说是她大学同学,家住上海。我充分发挥帅哥魅力,对她粲然一笑,“谢谢你照顾俺家小洁啊,来,给你吃棒棒糖!”我把刚才在火车上一个小孩送我的棒棒糖递过去。& &“哎哟,小洁啥时候成你家的了?她可是我们寝室几姐妹的,你一个棒棒糖就这么想把我打发了?”& &我一看这小妞伶牙俐齿,不可恋战,于是虚晃一枪,“小弟知错,有机会一定请你吃大餐。你看现在已经九点多了,我和小洁还要赶回苏州,你也早点回家吧,像你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子,太晚回家会有危险。记得回家的路上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哦。”& & 美眉被我夸得眉开眼笑,凭空可爱漂亮了不少,她飞我一个媚眼,“就你会说!小心小洁吃醋哦。好了,你们快点走吧,别太晚了。小刀,记得照顾好你家小洁,不准欺负她,不准做坏事哦。”& & 我心中暗叫厉害,她是怎么知道我要打算做坏事的?& & 在火车上,我问小洁是怎么跑出来的,小洁说,她无奈之下找了一个同学,就是刚才的圆脸美眉,让她给她爸妈打电话,谎称接她出来玩几天。圆脸美眉一听小洁出来是要私会情人,立刻表示大力支持,经过一番交涉,小洁被平安引渡出家。& &“哦,撒谎了啊,让我看看……恩,鼻子的长度好像有所增加。”我笑她。“讨厌,还不是因为你?”& & 到了朋友那里,已经很晚了,我和小洁赶紧各自洗了个澡躺下。朋友租的房子只有一室有空调,我和小洁躺在如蒸笼般的房间里,旁边的一台电风扇吹出的风似乎都是热的,汗水不停地穿过我们的身体。我穿着短裤,她穿着丝质的半透明的睡衣,圆润的乳房隐约可见。我们互相拥抱,承受着高温和欲望的双重烘烤。  闷热的空气似乎黏稠得要凝固起来。小洁的丝质睡衣已经被我褪下,她修长细致的酮体在我面前展露无遗,圆润结实的乳房象两只惊慌的小鸟,我轻轻碰一下就会引起她轻微的战栗,她的小腹快速地起伏着╠╠因为紧张,她的呼吸分外急促。后来她在写给我的文章里如此描述那个夜晚:我很清楚下一步即将发生什么,我望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的男人,他的朋友都称呼他小刀,他为了见我而千里迢迢地跑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现在他就躺在我身边,伸手可及,我看着他英俊消瘦的脸,心想自己是多么爱这个骄傲敏感的男人啊,看着他都会有心疼的感觉。  我和小洁分开之后,很少写字的她曾为我写了好几篇深情的文字,而经常写字的我则几乎封笔。当我看到那些文章的时候,心中仿佛有大风吹过,忍不住地荒凉。她那么多的想法,我以前一无所知,彼此爱着的我们,其实并不了解对方,我们缺乏必要的交流。我们太相信爱情的力量了,以为爱情可以通过眼神来感知。那几个夜晚,小洁默默注视我的时候,我也在静静地看她,我并不知道,当时她内心里有那么多想法,还有柔情和恐惧。我望着她,脑袋嗡嗡乱响,我更加清楚下一步将要发生什么,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始下一步,在她之前,我甚至没有看过一个成熟女性的裸体。小洁双手轻轻护住胸膛,身体打开,仿佛是承接,又仿佛是抗拒,作为一个处女,她对初夜充满期待也满怀恐惧。当我鼓起勇气抚摸她的身体时,她的身体和我的手都是一震,初次和异性亲密的快感让我们始料未及。当我在长久地亲吻她之后,轻轻分开她双腿的时候,我发现她泪流满面!当时我手足无措,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双腿仍然向我打开,可她的身体却轻轻战栗不止,看到我在静静地看她,她闭上眼睛,发出压抑不住的抽泣声。我轻轻叹了口气,拥住她,抚摸她黑亮柔顺的长发,直到她不知不觉睡去。
第一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8)& & 文 / 腐烂的圣经 08  相信不少人会有和我相似的经历,当触及到性的时候,未尝人事的我们缺乏必要的经验和技巧。在网络上看过不少调查,很多女孩子倾向于找一个年长于自己的男人做自己的爱人,理由是这类男人有了某些经历,会更知道也更会疼人。我想,这个“疼人”也包括做爱吧?关于这个话题,我不想继续讨论下去,免得一不留神就写成情色小说,被人红牌罚下。  第二个晚上,小洁自己脱掉睡衣:“来吧,我不会害怕了!”她的声音里有好多丝悲壮。我轻轻地伏在她身上,她的皮肤白皙光滑如瓷器,我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碰碎了。当我慢慢要进入她的时候,她突然“啊”的一声大叫,猛然醒悟隔墙有耳,登时大羞,狠狠地咬住我的肩膀,疼得我差点也叫出声来。其实我还没有进入她,倒不是我不性急,而是我根本不知如何动作,数过其门而不入,似乎打算和大禹比高尚,误打误撞敲了下门,小洁就因为恐惧而失声大叫。折腾了数分钟,我和她都有点意兴索然,我低头看她,发现她也在看我,两人都不由大窘,突然又一齐莞尔,脸色变得比天气还快。  当晚我们又再次尝试,开始还是未能成功。我梅开二度,心情十分沮丧,生怕小洁怀疑我能力不行,心想以前的几部毛片白看了。盖因那些毛片或是百般挑逗,脱一件衣服都要半个钟头,或是上来就直奔主题,嘿咻嘿咻十分卖力,就从来没有一部是教人要是不得要领该怎么解决,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此事也是一例。  不过毛片的功劳也不能完全抹杀,我受毛片的启发很快想出解决的办法,我躺在下面,把主动权交给小洁,小洁半推半就地答应了。这次相当顺利地进门了,可甫一进门,我和小洁同时惨叫一声,下身剧烈的疼痛让我们从大汗到巨汗。我和小洁放弃努力,之前对做爱的种种美梦,通通被一声惨叫彻底叫醒。本来我看了几部毛片之后,决定和小洁也学人家做爱的时候不忘练习英语,虽说背的一堆英语单词很快就还给老师了,但“come on,baby\\\\\\\\\\\\\\\&、\\\\\\\\\\\\\\\&oh yeah\\\\\\\\\\\\\\\&等日常用语还是要会说的,没想好好学习的计划遭到如此打击,实乃万幸中的不幸。  练习英语的计划被搁浅,互相抱着会把我们都热死,我们只好隔开一段距离,把风扇放两人中间,然后凝视对方,想把自己内心的爱用眼神复制一份给对方。汗水不停地穿过我们的身体,欲望也随着汗水慢慢流走。记忆中的那个夜晚似乎分外闷热,我和小洁都热得睡不着,两人轮流不停地去冲凉水澡,到后来我甚至浑身湿淋淋地躺到床上,期望这样能带来一点清凉。  早晨七点多就醒过来了,算算才睡了三个多小时。倒不是我们俩因为做爱不成,精力还过剩,而是因为实在太热了,躺在没有空调的屋里就感觉自己象根雪糕马上将要化掉了。  朋友上班去了,我们和她男友说不上话,就打算出去转转。我们困顿不堪地走在苏州陌生的街道上,街上废纸与灰尘齐飞,脏得很。人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由此可以断定天堂缺少人值日,肯定也脏乱不堪。经过一家药店的时候,小洁突然说要去买紧急避孕药,我莫名惊诧,“昨晚我根本就没有把你怎么样好不好?”  “我在网上查的,碰一下下也会怀孕的。万一要是……”  我惊诧莫名,心想原来小洁也早已打定主意要和我做爱,前期工作都做了不少。  我心里敲起了七上八下的小鼓,脚步坚定地走进药店,小洁站在收银台那边等我。那是一家药品自选超市,我暗叹侥幸,开始四处搜寻妇科药品区,没想那家药店的服务员可能打了免疫针,没有被社会上不良风气传染,服务态度好得象亲人,一见我进来就马上跟来,声音温柔地问我需要帮忙吗,我望着那位大眼睛的姐姐窘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小洁可能误会我和那位姐姐在眉目传情,赶紧过来抢人。大眼姐姐见状,更加语调温柔地问我是不是找紧急避孕的药,我和小洁的小脸登时变成苹果和樱桃,红艳艳煞是惹人喜爱,大眼姐姐见此情景,心照不宣地走到药架前为我们介绍毓婷,说这是国内最好的紧急避孕药品,大家都用它……大眼姐姐又体贴地从我手中接过钱去,帮我们结了帐,特地找了一个黑色不透明的袋子把那盒毓婷装好。五年过去了,在这五年中,我走过南闯过北,翻过无数座山淌过无数条水,再也没有见过这么体贴和善解人意的服务员。后来我曾光顾东北财经大学附近一家药品超市,同样是买毓婷。那时我有了经验,脸皮也厚多了,进药店后直接奔那位看上去最漂亮最淑女的服务员而去,“给我一盒毓婷。”  “紧急避孕的是吧?稍等一下。”漂亮服务员的嗓门比她外表要豪爽的多,全药店的人听了都是精神一振,目光齐刷刷朝我而来。自从上了大学,只顾上网泡妞耽于学习,很久没有当焦点的感觉了,此次突然成为焦点,我才发现以前那种成为焦点的兴奋感已经荡然无存。漂亮服务员帮我把一盒毓婷拿到服务台,那位有着一幅服务脸蛋的大姐冲我报价:“毓婷,十三块八。”这次连门口经过的路人听了都是精神一振,纷纷驻足观看那个性福的小子在买。我不幸第二次成为焦点,心情也随之一片焦黑,恨不得把这两个家伙暴打一顿。& &虽然那大眼睛服务员是那么体贴和善解人意,可买毓婷而受到的情绪冲击,远没有我现在写的这么轻描淡写。那时我一边渴望着性爱,一边将其视为难以启齿的隐秘之事。在上火车之前,我心里想着要对小洁使坏,总得准备点安全措施,在火车站附近的超市逗留良久,欲望和羞耻之心大战了三百回合,最后还是害羞之心占了上风,把那一盒杜蕾斯避孕套又放了回去,哪想到竟然和小洁一起去买避孕药?当时我的脸烫如火烧,火势能让钢铁厂的炼钢炉自卑死。从药店出来,我和小洁继续困顿不堪地走在苏州陌生的街道上,一言不发。我偏执地认为自己受了屈辱,就好像一个人要和老婆嘿咻,刚脱掉衣服就被人捉奸在床,而且还被判定犯了强奸罪一样。想得狠了,心中的冤屈越积越多,快要积成一部《小刀冤》,老天爷也十分照顾,照搬关汉卿瞎掰的大夏天下雪是不可能了,但很慷慨地下起了大雨,于是我和小洁狼狈而回。  回到朋友的住处,我仔细研究了毓婷的中文说明,想为以后的泡妞事业积累理论基础,说明书里说服用此药后就不能再使坏,让我大为沮丧,因为我实在没有勇气再跑一次药店去买安全套,于是剩下的两天我和小洁便恪守礼教,只互相亲吻之抚摸之,搞得各自气喘吁吁。  在苏州最后一天上演的节目是去盘门玩,空气照样闷热的仿佛可以用刀子一块块割下来,我们和朋友一行三人玩得嘻嘻哈哈热得哼哼唧唧。我们拍了很多照片,后来这些照片被我一张张扔进海里。别过朋友,我和小洁一起回上海,她得从上海坐汽车回家,我站在上海闷热的街头,丝毫没有想到那次分别之后,我们就再也不可能相见了。送她上车,看着汽车慢慢远去,我感到一种什么东西从我身上剥离的疼痛,而在上海的地图上,我找不到可以躲避疼痛和孤独的地方。她走了,我轻轻地挥手,那是向一份缘致以最后的敬礼吗?
第一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9)& & 文 / 腐烂的圣经   09    我不热衷任何形式的集体活动,我总觉得,它们像一篇冗长文章中可以省略的一个标点符号或是一张撕开号码后没有中奖的奖券,没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在学校里我不属于任何社团,因为我早就识破了那些社团的把戏——浪费你的时间骗取你可怜的零花钱。除了那些热衷于政治喜欢自己骗自己的家伙外,社团基本上由大一大二新生组成,他们或怀着发展自己的兴趣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的美好心情,或怀着猎艳的下流心理,在不停的开会和发传单中浪费着宝贵的课余时间。大一的时候阿珂和小林子受不了一些所谓热心的师兄师姐的拉拢,曾参加了几个社团,可自从他们交了几十块的入团费用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社团负责人的影子。阿珂和小林子明白自己受了蒙骗,非常气愤,心里想着怎么才能利用老会员的身份去发展新会员,暗中把损失的入团费给捞回来,但他们连一个小头目都不是,要招新或组织活动都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到最后也没能捞回本钱。  刚回到海事大学的时候,我跑到学校论坛上招摇,把以前写的东西都贴到原创版块里,引起一场不小的骚乱,以为我要恶意刷屏。版主刑天丁手持干戚,对我的几首诗上来就是几斧。文学作品好比自己的孩子,都经过一番怀胎分娩的痛苦过程,不管长得是否好看,但毕竟是自个亲生的,断不容别人来随意毁骂,于是我拔刀在手,乒乒乓乓地和他交起手来,结果是不打不相识,在你来我往的辩论中,我和他竟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刑天丁同学把大斧收起,一抱拳,“这位兄台文笔不凡,佩服佩服,改日一聚,再切磋一下酒量如何?”  “过奖过奖。他日一定和兄台举杯邀月,不醉不归。”我也酸词横飞。  我和刑天丁约好听一个文学讲座,暗号是他坐最后一排,手里拿本杂志,然后我进去找他。结果这家伙没坐在最后一排,我又进去晚了点,一个老头子在讲台上摇头晃脑,底下众多的文学爱好者听得入神,我也不好四处乱走,只好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后悔没事先问他手机号码。  那老头明显准备不充分,以为我们是小毛孩糊弄一下就过去了,那知一激动,时间上就把握不好,竟然用了半个多小时就讲完了准备讲两个小时的内容,又不好太早结束,只好东拼西凑,十分地不知所云,文学青年们以为此人学识渊博,听不懂才是正常,都用无比崇拜无限迷茫的目光盯着老头的秃顶。我听了一阵,心想还是不要折磨自己了,就起身离场。老头讲了半天,中间不停有人进来,认为是自己讲得精彩,加上自己的名字也算有些影响,竟让教室的上座率超过上课点名,十分欣慰,这时看一冥顽不化的小子竟然中途退场,不禁怫然不悦,中断胡扯,目光一直追随着我,底下的文学爱好者受导师的目光指引,也纷纷向我行注目礼,于是我就在大家的注视下潇洒地退场,落一后背火星四溅的目光。  有一个家伙踩着目光的灰烬跑出来,我一看,数个特征说明他就是我今晚要接头的家伙,刑天丁。  刑天丁常被大家叫做丁记。他是学校以有名的写手,在校团委做宣传,大三下半学期又进了《大连日报》做实习记者,毕业后留在报社,这是后话。大家对他的敬仰如滔滔江水,开口必以丁大记者称之,后来嫌麻烦,就叫他丁记,嘲笑他时就说他乃一代名妓。此君是我大学时代最重要的朋友之一,这个“最重要”尤其是体现在吃饭喝酒上。  “小刀,牛啊,我早就看那老家伙不顺眼了,可不敢第一个出来。”丁记话音未落,教室的门突然打开,呼啦啦走出来一群人。中国人的传统向来就这样,枪打出头鸟,所以人人都怕,笨鸟都不敢先飞,就怕被一枪打了,如果侥幸有那只笨鸟先飞起来又没被打死,后面的一群鸟也马上跟着飞起来了,所以偶尔也会出现振臂一呼万众响应的局面。  “这是环境学院的学生会主席,谢虎。这是环境学院院刊的负责人,洪美眉。这是校刊《youth》编辑部的王昊,耗子。”丁记挨个介绍。谢虎个子中等,黝黑面皮,带一副黑宽边框架眼镜,有点象《古惑仔》里的包皮;洪美眉短发大眼,不是美女,但瞧来也蛮亲切;耗子是一小胖子,嘴巴小小,有点嘟,长相十分卡通。  “干嘛啊,搞这么大阵仗,想批判我还是乍地?”我心想这是干嘛呢,整出这几个人来,是小母牛翻跟头,一个比一个牛b。  “平常我们都一块厮混呢,他们听说我今天找你,都跟着来了,都是找你要稿来了。”  “我靠,你们几个人合伙来搞我,又没有稿(搞)费,我就得这么倒霉啊。”话一出口,意识到旁边有个美眉,说这话似乎太色,可惜悔之不及。洪美眉醒过神来,小脸飞红。  “你真他妈流氓!看你写的诗觉得你挺斯文的,怎么说话就这么流氓呢?”丁记初次见面就看出我的流氓本质,果然是当记者的材料。  后来我给环境学院院刊《蓝》和《youth》分别写了几篇稿子,发出来后,他们送给我样刊,被我扔到垃圾堆里。和小洁确定关系后,时间都被我用来给小洁写情诗,他们再约稿就怠慢了许多,谢虎和洪美眉几乎再也没有联系,当时我以为他们是过客而且已经过去了。  我和丁记混得越来越熟,他也就越来越厚脸皮地到我宿舍搜刮我的藏书。一些书后来变得不知去向,还有一些被他转借了出去。大三才开始的某天晚上,我正在网上看小说,有人打我手机。  “小刀啊,我是谢虎。”  “哦,怎么突然冒出来,又让我写稿?”  “不是,我早就不管那摊事了。丁记拿了你一本《圣经》,被我借来看了,他说让我直接还你,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这样啊。我还有两本呢,那本你就留着吧,送你了。”总觉得谢虎城府太深,非我族类,能不和他打交道最好。  “最近有没有泡美眉啊?”现在大部分人看书都有个毛病,要是碰到一个自己只闻其名的作家,那怕写的是纪实文学,也觉得是在虚构(当然,纪实文学基本上没有不虚构的,不然谁看啊),要是碰到自己身边的人写东西,只要写的不是武侠玄幻,总觉得他是在写自己。谢虎同学看了我一些小说,以为我的专业是在网上泡美眉,整天拿这个说事。  那时我和小洁的感情岌岌可危,不是不爱彼此,而且在一起的希望极其渺茫。小洁对她爸妈的话言听计从,乖到有点病态的地步,从我去找她、仅仅是她爸妈不让她出门她就乖乖听话就可见一般,要知道那时是暑假,她爸妈还上班并没在家看着她,换成别的女孩子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跑出来会情人,来个先斩后奏了。刚下火车我给她打电话时,她说爸妈不让她出门,我曾训她:“我千里迢迢地从青岛跑到上海,你却不出来,让我孤零零地呆在这个见鬼的陌生的城市?”  小洁委屈地小声分辨:“可爸妈不让我出门嘛!”  “你多大了,还当你没断奶呢?你就不会来个先斩后奏啊,或者撒个谎什么的?”我本来热得浑身冒汗,听了她的话开始浑身冒烟。  “不行,爸妈会生气的,他们不让我出门……”她小声地表达着委屈,我挂断电话。  这个说毕业后会来大连找我,会随我嫁到青岛的女孩子,却为到底是听爸妈的话还是跑出来见我而迟疑不决,那我对未来还需要有什么期望吗?从苏州回大连之前,我就曾尖锐地提出这个问题,小洁的表情恰如我便秘,十分痛苦:“我爸妈说让我留在临海。”  “那你爸妈是不是还说要让你找个临海的男人嫁了?”我几乎崩溃,她开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小洁的声音细不可闻。  我很难理解小洁父母的做法,他们是出过国的人,见识不谓不广,竟然还保留着比封建社会还封建的恶习,非要把自己的女儿拴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天哪,他们也不想想,时代的大脚已经走到那了?小洁也是乖乖女做到家,竟然全部屈从父母的安排。  因为这个原因,我从上海回到大连后,和小洁开始若即若离。我一边疯狂地想念她,一边提醒自己和她没有未来,那感觉恰如有人毕业时在bbs上的留言:上大学犹如被同性恋强奸,反抗是痛苦,不反抗更痛苦。  不管我是如何的彷徨,对小洁的思念还是有增无减,和她电话短信不断,把大部分经费都奉献给了电信事业,又和小洁在qq上聊得昏天黑地,我去的每个论坛,小洁必定尾随,和我的一些朋友混得倍熟,估计她和谢虎也是这么认识的。所以当谢虎问我最近有没有泡美眉时,我骂他:“泡你个头啊,我还想着小洁呢。”  “兄弟,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小洁现在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    听过一个幼稚但很有趣的说法:身体对心说:“我疼了有医生给我治疗,你疼了谁给你治疗啊?”心说:“没有人能医治我的疼痛,所以我只好自己给自己治。”于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疗伤的方法,跳舞,唱歌,画画,逛街花钱,拼命吃饭,找人倾诉,自虐……而我习惯不发一言,整天整天上网。当我从小洁那里确定她真的变成谢虎的女朋友之后,我连着上网六个通宵,几乎不怎么吃饭,只是拼命喝水。对她的思念是我身体内部持续的疼痛,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犹如猿啼般在我的脑海中尖利地嘶鸣,让我烦躁不已。  那是03年的十月,我从上海回来后两个多月,大连的天气依旧闷热,其他三个人都上课去了,我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依旧浑身发抖,内心比灰烬还冷。饥饿和悲伤让我极度虚弱,阿珂他们三个不停询问我到底怎么了,每每被我的刻薄之语给顶个跟头,含怒上课去了,留下伦眉一个人照顾我。我上网的时候,她就陪在一边,我躺到床上,她坐在那里看书或上网,偶尔也躺到我身边,抱住不停发抖的我。那几天恶梦不断,无数稀奇古怪的梦境纷至沓来,有时候觉得睡了好久,三四个长长的梦境让我在恐惧中一身冷汗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伦眉怀里,伦眉看着我,“又做恶梦了?小刀乖,不怕。”她并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太了解我了,我不习惯和别人说自己的心事,她问了也白问。到了吃饭的时候,她去外面买饭回来,放到我身边,然后默默地把自己的那份吃完,我没有丝毫胃口,伦眉把凉透了的饭菜扔到垃圾箱。有时她突然发火,我只好依着她,胡乱地吃上几口。晚上快熄灯了,伦眉向自习回来的阿珂他们交待一声,然后回宿舍睡觉,第二天再过来。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并不愿意想起任何与小洁有关的往事,可我越是刻意忘记,那些夜晚也就越是频繁地浮现。那些美丽,那些刻骨,我和小洁短暂而纯洁的爱情。03年的那个暑假,我和小洁在一起呆了四天。四个夜晚有多少美妙的词语,象清凉的雨打在我们的头上,四个夜晚的星空穿越我的胸膛。每次想起关于小洁的那些记忆,我的心都会疼一下。那几天曾象一枚钉子一样钉进我的生命,可现在我已这么快脱落了伤口。我们活着,与周遭人的关系或亲或疏,上帝终会把一些人从我们身旁带走,包括那些至亲至爱的名字。曾经,想她的时候,我觉得真好。没有人知道我能以怎样的疼痛和平静来承受着这份思念,一个名字能以怎样的方式触及我灵魂深处。  小洁终结了我的纯洁年代,而且和小洁分开后发生的很多事情,依旧与小洁有着间接或直接的关系。青春是伤疤,挥霍是刀,友情是鸦片,而爱情,是挥刀的手。小洁把我的纯洁年代一刀砍掉,而且留下了可能永远难以磨灭的痕迹。
第一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10)& & 文 / 腐烂的圣经   10    “小刀,电话!”冯帅的语气十分之不耐烦。  升入大三后,我们搬进了新宿舍楼,换成我和冯帅阿珂小林子四人同住,宿舍内部设施十分之好,网线电话地板一律齐全。我和冯帅又买了电话线,接了两部分机,一部是在冯帅的床头,以供其与女友每天两三个小时的电话粥,而四人都躺床上时来电话就由他接;另外一部扯到阳台,主要是谁很晚来电话,为尽量不打扰别人清梦考虑,到阳台上去吹着夜风唠去(阳台那部分机是我接的,原因是我熬夜聊天泡美眉的时候,常有小美眉聊到兴起要给我电话听听我的声音,在多次遭到其他三人的鄙视之后,才出此下策)。  我抓过手机,等看清时间还没到8点,就明白冯帅为什么不耐烦了,“就说我还在睡觉,一小时后再打过来!”不知道谁这么变态,周末哎,人生最幸福的事之一就是可以睡到自然醒了。  “少废话,快接!”冯帅还是不耐烦地喝道,然后又小声地说:“你想死啊,是伦眉!”  我顿时睡意全无,赶紧爬过去接电话,“hello,是小美眉啊,又想大哥哥啦?”伦眉是一少有的我惹不起的女人,我备受她欺凌的惨事后面慢慢介绍。我认识她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小美眉,告诉大爷,你叫啥?”语气十分地猥亵,当时她柳眉倒竖,随手抓一东西就劈头盖脸地砸过来,后来知道她的名字,我就信口胡吹说她的名字是眉,人长得漂亮,年龄比我小,综合起来叫“小美眉”很合适嘛,她对我的解释十分之满意,眉开眼笑地上来就要亲我,吓得我树枝乱颤。  “懒猪,还没起啊你?老地方见,8:30。你要是迟到看我怎么修理你!”我刚“哎”出声来,她就挂断了,我赶紧拿手机给她拨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oh,shit!又是这招,我一会就见到她了还拨个头啊!  尽管我飞快穿衣洗脸出门打的一路狂奔,还是没能在8点半前赶到星海广场的华表前。我气喘吁吁地打量四周,没有伦眉。身边都是衣着入时的同龄人,不时有女孩子出现,然后和等着的男朋友离开或者拥抱。我皱着眉头看手机,己是8:40,不禁暗暗着急。伦眉有个很好的习惯就是从不迟到,但也最恨别人迟到,不知这次她是不是生气了,那后果可就真的有点严重了。  就在我的眉毛都快要拧断的时候,我看到了伦眉。伦眉穿一条发白的牛仔裙,小吊带外面套了一件阿迪达斯,在初秋的晨风中冻得嘴唇乌青。  “讨厌,说,干嘛晚了四分钟又二十九秒?”  我大惊,“你刚才藏在那?”  “喏,那里。”伦眉指着足有两百米开外的一个小售货亭,“我向店主要了一个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哼哼,迟到了还有心去盯着美眉看?“  “既然早到了干嘛还躲起来让我着急,你要死啊?”我心里七上八下,暗暗提防伦眉灭绝人寰的小动作,一边色厉内荏的喝斥她,企图转移话题。刚才我没看到伦眉,恰好发现旁边一性感美眉酥胸半露地傲立风中,自然不肯放过这机会。  “你还凶?”伦眉狠狠地在我白色的阿迪鞋上踩了一脚,我不由惨叫一声。“我心情不好,请我去左岸吃东西。”  “不是吧,这也太狠了。”左岸是星海广场旁一家台湾餐厅,以小资情调著称,以前我就被伦眉痛宰几次,去吃十二块钱一小碟的爆米花喝六十块钱一杯的咖啡。  伦眉两眼一瞪,我手捂钱包灰溜溜地跟在后面,心想完了,我窥觎已久的李泽厚作品集又得押后了。那知刚走没几步,她突然一个转身:“哎哟,刚才一时火气大,把你心爱的阿迪踩脏了,对不住对不住。”  我还没对她的态度表示奇怪,她的脚已经重重地踩上了我的右脚,然后在我的惨叫声中用莲花般的声音说道:“这下对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阿迪出了新款哎!”  “你!”受不了这个女人了,凭什么她就可以这么放肆,干什么都是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积聚了一年的怒气在我心中翻腾。  “开玩笑嘛!别那么一副幼小心灵受到伤害的样子。”伦眉扑上来,用小手将我的眉峰展开,又在我脸上啵了一口。  受不了!我在心里低低呻吟一声。  认识伦眉是在02年底,那时我刚回海事三个月,买了一台二手电脑,经常在学校论坛上发一些文章。在原创版块刚有了点小名气,校刊的主编找到我,让我给校刊写篇东西,他们准备搞一期新年特刊。我把写好的文章给她看,她夸奖了几句,话锋一转说有一个采访的任务,让我协助一下,而采访的对象就是伦眉。  其时大连高校联盟歌手大赛刚结束,最后评奖那天请来了大连最负盛名的旗帜乐队。旗帜乐队的发起者也是某所高校的毕业生,那时恰逢新专辑发行,借此机会也想宣传了一把。那天乐队的鼓手因故没来,临时找来的鼓手怎么也没法把鼓点敲对,气得主唱差点把贝斯摔了,校乐队的大号手伦眉自告奋勇,那娴熟的手法把包括乐队成员在内的所有人都震了,一时间伦眉名声大噪。  采访很轻松,伦眉说话心直口快,不象某些人,当个小班长就装得象大尾巴狼似的。那篇专访被我拿回去又加工了一下,伦眉的一些话除了个性就多了点幽默,多了点智慧,效果就十分之好,主编也很给面子,只字未删就给发了出来,结果这一期反响相当不错,大部分表扬意见都是冲这篇专访去的,一时间伦眉的粉丝云集。伦眉对此的直接反应是特地为我一个人敲了两个小时的架子鼓,不知道是感谢我还是折磨我。  左岸的生意一般,主要是因为这里的东西很贵,不是普通阶层能常来的,当然更不是我这样的穷学生能来的,碰上伦眉这小妖女,我只好认栽。  “说说,又是怎么心情不好了?”我喝着一杯蓝山,心想这一口下去就是十块钱啊,想到这里我就胸闷。  “要你管!”伦眉不开心的时候喜欢乱放炮,逮谁轰谁,而她好像特别喜欢轰我。  “你说的,那我真不管了啊?”我佯作起身,“hello,买单!”  “臭小刀!”伦眉小嘴一扁,“小样啊你,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hellokitty啊?你走一个试试?”  “喂!我欠你的啊?你心情不好可以打电话给你男朋友啊,可以找那个死追你的莫小惹啊。”  伦眉的样子简直要哭出来,“就是他把我惹生气的,我找他个大头鬼啊。小惹我躲还躲不开呢,让我主动找他?我便宜啊?”  伦眉的男友和她隔了十万八千里,打个电话估计都要延迟一两秒,最近两人感情出现危机,拿吵架当饭吃,十分热闹。莫小惹是伦眉的粉丝之一,时不时送个花在楼下点一圈蜡烛什么的,搞得几乎人人皆知,于是伦眉的男性粉丝锐减,而且走在路上还会被人指指点点,让她十分不爽。  “好啦,我的小美眉,心情不好容易老哦!快喝咖啡,都冷了。”  “这咖啡的味道真好,香香的,可为什么喝起来这么苦?”伦眉小鼻子皱起来。  “别告诉我你点这杯摩卡又是为了闻味道?!”  “噢,那我喝一小口好了。”于是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喝掉了我六十块钱。  “好了啊,别不开心了,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我有事要撤了,有事短信我。”  “你怎么老有事啊?”伦眉见我要把她撇下,十分不满。  “确切是老有约会,嘿嘿。今天去见一个网友,看照片是个美女。”  “哼,什么美女,小心人家拿假照片骗你,实际是个大恐龙。”  “是恐龙也要去看看,恐龙也可以是观赏性动物好不好?”我招呼服务员过来买单。  “那我也要去!你不准丢下我不管!”  “你去干嘛?孔子曾经曰过,三人行--”  “必有我师!”  “哎呀,小孩还学会抢答了,恭喜你答错了!孔子曾经曰过,三人行必有电灯泡,你还是请回吧,别妨碍我泡美眉。”  “臭小刀!”伦眉恨得直咬牙,“你就损吧,总有一天你因为嘴欠被逮进去。”  我陪伦眉等了一辆taxi,然后给她打开车门,“别不开心了啊,小孩要听话,回去我给你买糖吃,乖。”  伦眉摇下车窗看着我,“小刀,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德性了,记得我才认识你的时候,你不这样啊。”
第一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11)& & 文 / 腐烂的圣经   11  这次要见的美眉是辽宁师范大学的,她和我一样,混迹于某个著名论坛,网名叫想飞的猫猫。现在的网名千奇百怪标新立异,什么样的都有,就是没有正常的,什么“不会游泳的鱼”、“想吃猫的老鼠”、“十年树木,百年树袋熊”、“贴地飞行的猪”等等,乍一看以为是某动物研究所。这只患了妄想症的猫看到我写的一篇字里提到大连星海广场,就过来跟帖问我是否是大连的,我们就这么认识了,聊了几个月,聊出点意思了,才约好见面。  我们约好在胜利广场那个吉他灯饰前见,我到的时候,看到她穿着红色的羽绒服站在风中,风姿绰约,果然是个大美女,见到我,朝我挥了几下手,快步向我走来,有风擦肩而过,她的头发一下子贴到脸上,效果好像几笔飞白,随即又如轻云吹散,她的表情重又晴朗起来。  发现她化了很浓的妆,眼睛象被人打了,嘴唇象吃人了。上帝给了女人一张脸,女人能变出另外一张,很是正确。  “先陪我逛街好不好?晚上我一个朋友过生日,请我吃饭k歌,我和她讲了,带你去。”  我心中不喜,心说现在的美眉怎么都这样女权,前几年大喊妇女解放,马上就把自个当主人了。不满归不满,因为她是美女,所以我很快就原谅了她。  不过说起逛街,全是眼泪啊。曾经有一次,我和小林子陪他两个美眉老乡逛街,从下午一点到晚上九点,中间一个小时吃饭,其他七个小时我和小林子跟在两个美眉屁股后面象傻子一样穿梭在无数摊位和专卖店之间,最后两位美眉斩获了一条纱巾,而小林子则见缝插针地拿下一件毛衣,我买了一件衬衣,不然真的对不起八小时的长途跋涉。从那时起我就对陪美眉逛街患上至今未愈的恐怖症,也清醒地认识到,很多时候美眉逛街不是为了买东西,而是去实际考察加为店主清点货物去了。还有一次五一长假我陪伦眉和她两个同学逛了三天,,可怜我跟在三个女人身后,拎包提袋好不辛苦,她们逛起来十分投入,眼睛只盯着衣服了,打出的口号是“投入地逛一次,忘了自己”,果然差点把自己忘了,要不是我敬业加眼神好使,其中一个美眉的包就要被贼拎走了。她们逛新玛特百货的时候,二楼逛了两次,五楼三次,连午饭都没吃,在下面的麦当劳一人买了一杯可乐当午餐,说是要减肥,可怜我讨厌吃麦当劳肯德基之类的快餐,只好也学她们喝可乐减肥……那三个女人只逛女装区,我连顺手买一件的机会都没有,总算她们逛街忘了自己却没完全忘记自己的良心,临走时给我买了一个钱包,可一个钱包怎么能安慰我饱受摧残的心灵呢?  本来我无聊的时候,曾总结了男人十大痛苦,洗碗、听女人唠叨、看恐龙撒娇等等都在此列,而陪女人逛街则位居第三。从那时起,陪女人逛街被我列为男人第一大痛苦。其实那时我还嫩了点,后来我才知道,单纯陪女人逛街拎包提袋连逛三天不是最痛苦的,更痛苦的是你陪女人不停逛街还要为其的忘我挥霍埋单。  猫美眉还是比较自觉的,胜利广场还没有完全逛完就出来了,累计用了三个小时,斩获一条裤子,让我感动的是,猫美眉竟然大发善心送给我一副手套,虽然才十几块钱,但还是让我对其刮目相看。现在的美眉大多把自己当一朵美丽的小花,所有男人都应该变成蜜蜂围着她飞,花男人的钱好像花自己的钱那么心安理得,又象花别人的钱那么不知心疼,漂亮的美眉尤甚。不少美眉把找男人当成找不定期饭票,还有一些美眉花钱大手大脚,一个饭票吃不饱,于是就同时和好几个男人交往,以满足自己的物质需求。猫美眉的觉悟如此之高,让我大开眼界,以为她是火星来的,继而意识到她把自己当猫,显然具有猫的觉悟,猫界里的规则和人类规则不一样,也是可能的。  猫美眉的朋友把生日宴会开在了星海广场的那家川外川,大连一家很有名的川菜馆,特点是菜味淡鲜美,菜价偏贵。寿星脸蛋圆圆,大眼睛小嘴巴,外套下是一件式样别致的蓝色小毛衣,看上去倒也十分可喜。我收了猫美眉一副手套,没有准备礼物又来当白吃,脸上表情十分羞涩。  “猫,什么时候泡到的小帅哥,眼光不错嘛。”  一不留神给猫美眉挣了面子,我脸上的表情更加羞涩。猫美眉眉开眼笑,“就你小蹄子乱说,人家可是大才子,早就名草有主了。”  “那有那有,我现在还待价而沽,属无主野草,欢迎各位美女前来采草。”我生怕自己卖不出去,赶紧推销。  “是嘛,好猫,那这位帅哥今晚就归我了,改天我请你去避风塘。”寿星美眉乃一豪爽美眉,竟然直接和好友交易起男人来了,让人眼界大开,让我想入非非。  猫美眉没料到好友会这么大胆,借祝寿之机和自己抢男人,想到和我并不算熟,不好直接拿我做生意,于是虚晃一枪,把皮球踢给我。“那你就问小刀愿不愿意啦。”  “原来帅哥叫小刀啊。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苏州艺术中心问题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