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数字说话,传销是怎么赚钱的为什么不赚钱

传销能挣点钱吗?我朋友在干,为啥能赚到钱,有内行的给以说明,_百度知道
传销能挣点钱吗?我朋友在干,为啥能赚到钱,有内行的给以说明,
我有更好的答案
打着卖产品的旗号层层吸血,最后没血可吸了就躲进棺材,卖的都是些垃圾用品,吸的亲人血。小喽罗们就是些蛇蚁蚊虫当然能赚钱、赚的都是亲人的血汗钱,等待下一个黑夜里不知天高地厚的贪婪猎物,流的父母泪。到头来,大头头们就像吸血鬼
谢谢!他说是好的
是啊,吸血鬼都有摄人的眼眸、迷人的红唇、高雅的谈吐,否则,怎么让那些女性乖乖的让他吸血?
他说不好,你会去吗?你不去他赚谁的钱?吸谁的血?
你把他之所以赚钱的那套流程搞清楚,就知道他的骗局了
就是一个只进少出,金钱层层上交,层层下发,不过下发的远少于他吸收的罢了
一旦他吸收的没下发的多了,或者风声紧了,直接跑路,你对谁哭?
这群吸血鬼利用的就是你们看到他们迷人的外表想要与他共度春宵的心理
别相信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生意那么好,那全天下都去传销了
采纳率:48%
我就被骗二万块
在哪,哥,
我是姐呢,在广西,玉林
姐,现在忙什么?你在哪
有电话吗?俺是
俺来考查,大气侯分围不错
我猜是邵阳吧,
你在哪多久
你千万别进去、死的很惨的
他说的“赚钱”……都是数字来的。真正赚钱的是最顶端的那个人……
就是给别人送货的,你说的物业是什么意思
啊!不会吧!怎么送你能说详细点吗
只要心狠手辣,六亲不认,谎言满天飞。还是能赚钱的。我身边就有这样的人还是赚了钱,住洋楼开小车。
老哥,内在东西很奥秘
呵呵,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感觉你不一般,说话是调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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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传销者编打油诗:都说来了被洗脑 谁知是送大礼包
来源:澎湃新闻
原标题:合肥传销分子编打油诗传唱:都说来了被洗脑,谁知是送大礼包
  合肥包河区打击传销办公室近日突击打击一伙传销逃窜人员时发现,传销分子被彻底洗脑,竟然编出了一首打油诗,用以麻醉自己,妄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通过传销暴富。
  打传办负责人告诉记者,这些传销分子的手机上都存着一首题为《安徽小调》打油诗:“都说安徽搞传销,大把钞票赚腰包。都说来了被洗脑,谁知是送大礼包。安徽赚钱安徽花,一大部分寄回家。如果安徽真不好,为啥都往安徽跑。大家团结来赚钱,两年之后就悠闲。宝马奔驰随便买,带钱回家过大年。”其中还有人将这首打油诗抄在纸上,视若珍宝,随身携带。
  打传办工作人员介绍,传销是经济邪教,一旦陷入就会倾家荡产。由于前期合肥对于传销进行了密集性、强有力的打击,传销分子的日子越来越难熬,很多人连基本的生活都难以保障,但是他们已经被彻底洗脑,会采用很多方式麻醉自己,同时向新人灌输“一夜暴富”的思想。
  在前期的打击传销行动中,包河区荣获首批“无传销区”称号。为了防止传销回潮,包河区打传办加大巡查力度,同时对该团伙进一步调查,力争尽快将传销窝点清除干净。
(责任编辑:柳龙龙 UN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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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哪来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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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服邮箱:1  这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传销,还是真的是如他们自己所说的仅仅是有悖于传统营销方式的所谓的“三商法”营销?  如果不是传销,为什么他们的言行举止与先前我所看到、了解的传销如此的相似,而与我们常人、以及正常的销售行为如此的相矛盾?为什么在我了解到内幕之后想离开衡阳市的时候有如此多的素不相识的人出来劝说、甚至是阻止我们离开?  如果是传销,为什么他们又口口声、屡次三番地申明与传销的区别,而仅仅是承认这只是有悖于传统营销方式的所谓的“三商法”营销?为什么这么多的年轻人——包括我未来的小舅子——如此执着甚至近乎于疯狂地沉醉于他们所阐说的所谓的事业之中?  10月2 日晚上20点整,当T301终于停靠在广州火车站,我一只脚踏上广州的地面的时候,一路上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我吁了一口气:终于自由了,终于平安了。但是对于那些疑问,我却依旧不明就里,依旧是没有办法去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此时从我们到达衡阳市至离开衡阳市整整三十个小时。短短一天多的时间,我历经惊险、惶如隔世。      2  事情先从国庆前一个礼拜说起。  国庆前一个礼拜,我在衡阳市的未来的小舅子Q打电话给我女朋友说,他在衡阳市的酒店生意很忙,希望我和我女朋友能够趁着国庆假期的时间,过去帮他一几天,顺便也可以到衡阳市著名的风景区衡山去看看风景。  之前一段时间他有告诉我们说,他已经辞掉了在浙江的那份工作,经过朋友的引见,现在在衡阳市的一家酒店里承包了酒店的酒水柜台,改做起了酒水生意。为此他还打电话过来问我女朋友借了5K块钱——当时他是准备借8K块的,说是要进一批货,还缺点钱;我女朋友当时帐户上没有那么多,就给了他5K,剩下的,叫他去找他经常提到的对他很不错的、也和他一起做事的大堂主管先借出来,到时候资金周转完成之后再还给人家。  考虑到我和他先前都是在工厂里面做事的,对于做酒水这样的生意场上的事情,都没有接触过,我决定过去看看,说不定能给他一点帮助。因为虽然说我以前也没有做过酒水,但理论上的知识我知道的还是比他多,毕竟我比他多读了几年书,而且我由于考虑到以后的工作转行,平时还特意地留心了这方面的知识。因此即使是纸上谈兵,说不定也能谈出点什么东西出来。当时我还想,我以前的愿望也是自己做点什么生意,这次刚好有机会去体验体验,搞不好也是自己事业上的转机呢。  其实还有一点,当我女朋友告诉家里说她弟弟在衡阳市做酒水生意的时候,她堂哥告诉她说衡阳市非常多搞传销的,说不定我那未来的小舅子在那里也是被骗去做搞传销了呢。  我当时一听头就大了,还真说不定就是呢。想想他原先是在工厂里做工的,酒水方面的事情别说是接触,我估计他听都没有听过;现在在工厂做的好好的,都快要升主管了,却突然转行做起了酒水,一个对他来讲完全是陌生的行业,这确实是一件令人怀疑的事情。  不过他在给我们的电话中,把事情说的头头是道,还说他雇了两个人帮他打理,甚至还透露出给客人擦皮鞋的细节,让人听起来又好象真是那么回事。  基于上述情况,现在他既然打电话过来了,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过去一趟,去看看我那未来的小舅子Q在衡阳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真像他所说的那样在做酒水生意,还是如堂哥说的一样被人骗去搞传销了。  为此我和我女朋友各自找自己的老大软磨硬泡地请了两天假,凑足了完整的一个礼拜,一心想在这个完整的长假中好好地享受一番。  但我们的行程一开始就极其不顺利,这似乎预示了我们在衡阳市的两天时间将会困难重重、历经艰险。    3  虽然早就料到了国庆长假的票会很难买,但即使是提前了四五天去买,火车票还是没了,只好买了两张汽车票。本来做火车到衡阳市只要五个多小时不到六个小时,做汽车却至少都要十来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窝在车里想想都累;不过从另外一方面来讲,做火车人山人海的挤的要命,做汽车卧铺好歹还有个铺位,想睡就睡,想坐就坐,时间长是长点,总比挤火车要舒服点吧。  哪知道结果完全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  我们买的座位是2、3号,可是等我们在江门车站上车之后,发现上面已经完全没有空位了,大部分的位置都已经睡上了,剩下几个空着的位置则堆满了大袋小袋的东西,弄不清到底是有人还是只是在占位置。  原来车子并不是在江门的起点站,而是从新会开出的。我们上到车上的时候,车上乱糟糟的,几个没座位的乘客和一个声音嘶哑的押车的壮汉吵的一塌糊涂的,都嚷嚷着要位子;我瞅着不对劲,也扯开了嗓子大叫,要那个声音嘶哑的壮汉给我们弄两个位置,要晚了估计就没座位了。  我原来还指望着对号入座,哪知道壮汉告诉说完全不是那回事;那我说我不管了 ,你给我们安排个位置得了吧。壮汉见我叫的凶,而且自己本来就理屈,就指中间两个堆满包包裹裹的位置,说你两个就睡这里吧。我说那东西怎么处理?他说东西你就不管了,只管睡你的。既然这样,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上去就睡下,把那些包裹推到一边,然后两只臭脚毫不客气地搁在上面。  车子到底是开动了,我以为这样就可以上路了;然而出了江门车站才几分钟,车子又顺势拐进了双龙车站,在那里还有黑压压的一群人等待着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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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我晕!  限载37人的长途客车居然挤上了差不多70号人,几乎超载一倍,连过道上都全部挤的满满的。司机本来还想让每个铺位都坐两个人,碍于部分乘客的强烈抗议以及有人提出报警的威胁,才最终作罢,只是在几个位置强行的安排了两个人;而我们还好,估计是刚开始我吵的比较厉害,而且长的就不是一个太平形象,一脸的惟恐天下不乱,司机连问都没有问我们。然而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坐的心惊胆战的,这样的安排,真要是出了事……结局我连想都不敢去想!  这些跑车的,为了能多挣几个钱,想法设法投机取巧,从来就不考虑其中的安全隐患;而那些坐车的,为了能够尽快地回家,又纵容了这种投机的行为。一来一往,一边是少数人的坚持,一边却是大多数人的纵容,结果只能是顺应大流,除非你不坐——这是一个极其矛盾而又大行其道的现实,你无法回避;而一些无所谓的交通事故,也就在这种侥幸心理的滋长下产生了。  好不容易车子驶出了双龙车站,我眯起双眼,打算小睡一下。工作时间长了,我已经有了午休的习惯,哪怕是眯十几分钟都好;况且昨天晚上折腾到大半夜才入睡,再加上上车时的一阵鼓捣,我早已疲惫不堪。  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到车子停下来了,然后听到车老大吆喝着“大家下车上厕所了啊,车子马上上高速公路了”。  我倒!这车子坐的够体贴的,连上厕所都有人招呼。(这让我想起以前看的一个录象,里面男主角半夜打电话捉弄女主角:“三八,该起来撒尿了”)  我本来不想下去了,可车里停了空调,人躺在里面汗水直冒,得了,还是下去吧。  可下去一看才发现远不是那么回事。    5  我们下了车,跑进厕所去冲了一下水,正准备上去继续躺的时候,那个押车的声音嘶哑的壮汉挡着车门说,车子出了点小毛病,正在修,你们等下再上去。  我弯腰朝着车底下望去,只见车老大躺在地上,正举着双手鼓捣着什么,旁边几个跟车的也在旁边帮忙递着工具。我说,什么毛病啊!人家答道,输油管堵塞了,油路不通。  这下好了,油路不通你想走都走不了。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多,反正还早,又不赶时间,等吧!  我是学机械的,油路这东西好歹接触了一些,但委实学的不怎么样,况且出来之后几年都没有接触过了,所以只能是以内行的眼光来欣赏,但帮不上什么忙,至多是四处转悠着打发无聊的时间了。  天渐渐地黑了,夜色夹着几个橘黄的路灯,好象突然就压在了正在维修的汽车和一大群烦躁不安的人群身上,在等待了两个多小时之后,有的人开始躁动了。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人,朝司机直嚷嚷着要退票,司机死命据理不退;我也开始烦躁起来,刚好有个以前的同事打电话过来说打麻将,于是也想退票,但看到这情形,估计要退票是没指望了,唯一的,还是安心地祈祷车子尽快能够修好吧。  大概到了晚上八点钟吧,在采取各种办法折腾了大概三个小时而依旧毫无动静之后,司机终于宣布投降了,打电话叫了另外一辆车过来。  晚上八点半,替换车辆过来了,大家拥挤着上了车,车子开始启动。后面的路程倒是顺风顺水,除了一份十二块钱的快餐之外,倒也没有其他让人闹心的事情。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车子在衡阳市旁边的高速公路出口,把我们扔了下来;幸好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同行的还有两个本地人。  从高速路出口走了差不多十分钟才到马路边上,几个人叫了辆的士去市区。可能是看我长的比较有形,一路上同行的一个后生仔不停地向我介绍衡阳市的情况,不过基本上都是负面的信息,什么坑蒙拐骗,什么生偷硬抢,让人觉得衡阳市好象还处在解放前的时光一样。我一面应付着后生仔的热情,一面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了,心想,太平盛世的日子呆的久了,巴不得来点猛料刺激一下乏味的生活呢。  也许今天看来我必须感谢这个不知名的后生仔,因为正是他的一席话,才让我多留了一个心眼。因为如果外地人说衡阳市差我还真觉得不怎么样,可要衡阳市本地人都说治安差,那我作为头一次去衡阳市的一个外地人,心理肯定会有所提防。  但当时我并不知道,从我踏上衡阳市的那一刻起,我就陷入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之中。    6  来之前,我打电话给Q,让他到火车站来接我们,因为我们第一次去衡阳市,怕找不到地方。他答应好了。但当我们两个打的到了火车站,再按照他所指示的路线乘坐公交车到达指定的地方的时候,却迟迟的不见他出来接我们。  他要我们去的地方是一个大市场,叫五一市场,估计在衡阳市有一些地位,应该是一个比较出名的地方,我们在坐公交车的路上就曾看到过路边有一块大大的广告牌在为五一市场打广告。这个市场应该就是衡阳市的某一类商品的集散地,估计和南昌的洪城大市场的功能差不多,当然规模小的多了:当街有一个非常壮观的大门,上面龙飞凤舞地些着“五一市场”,里面则是一排排的商铺,由于没有走进去,而且时间还是清晨,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买卖的;大门旁边则是一段略显破旧的街道,店铺和门口招牌的设计都显示出这个主体已经存在了不少的年头了,甚至有些萧条了;倒是街道两旁一连串的小食面点铺子,也就是供应些粉面油条、豆浆稀饭,由于正是早餐的时候,人气非常旺,市场大门口的一个铺子排了老长的队伍,而且那些盘盘碟碟的调味小菜也确实让人看的口水直流。  我们差不多在早上八点钟的时候到了五一市场,站在大门口等待着Q的出现。衡阳市的气温比广州低多了,街上的人都穿着长袖,我背着个包穿个短袖T-Shirt,身上确实感觉到丝丝的亮意;再加上晚上赶车的劳累、饥饿,我和我女朋友真有点饥寒交迫的感觉。看着人家美孜孜地吃着早餐,而自己却空着肚子干等我女朋友有点憋不住了,说我们先吃早餐吧。  我说这不太好吧,因为我想这么早Q肯定也没有吃,到时候大家一起吃就好了。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我终于看到了Q的身影,与Q同行的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我们不认识的,为了在下文中区别,姑且把男的叫A,女的叫B。
  7  我当时就纳闷,都是一家人的事情,接个人也没必要外人来陪吧,不过也就是纳闷而已,也没往其他方面多想。  我女朋友一见到Q,就大声抱怨说,你不是说早起来了吗,怎么等这么久你才出来啊,难道很远吗?  我则礼节性地朝与他同行的一男一女微笑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面对他姐姐的责问,Q没有过多地辩解,只讪讪地笑了笑,算是回答了;然后转过头向我们介绍与他同行的那个两个人。两个名字我都忘记了,但与他们握手时的样子我却记忆犹新。  握手是中国人一种最常用的见面礼节,不管是相识或者不相识的,都可以相逢一握,相识的增加感情,不相识的一握之后也就相识了。但对于一般的礼节性的握手,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点到为止,两只手一握,然后稍微点个头,说两句客套话就结束了;尤其是面对陌生人,大多数中国人内敛的性格使得他们很少会表现出过分的热情,恰倒好处就够了。  但与Q同行的一男一女,即使我已经颔首给他们打过招呼了,当Q介绍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是表现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热情:先是那男的,右手握住我右手手掌,左手抓住我的右手的小臂,两只手的力道不紧不松,也没有老朋友一样的晃动;然后弯下腰,嘴里面一边自我介绍说“我是XXX,请多多关照”,话说完之后,手也松了。  接着那个女的也是如法炮制。从两个人如此相似的动作,我断定他们的应该是在这方面专门训练过,否则不可能做的那么同一;尤其是握手时弯腰的动作,如果不是特别训练过,对于我们这样素不相识而且关系平等的人是完全没必要的。  当时Q介绍时,说他们两个都是自己的同事,其中那男的是大堂的主管,自己的很多生意都要靠他帮衬;另外那个女的没有特别介绍职位,只是说在一起做事的。  我听了之后当时就想,毕竟是做服务行业的,连握手都比一般的人表现的礼貌些,看来真是行有行规啊。  现在回过头来看,当时的想法真实可笑。自己没做过服务行业,好歹还进过饭店吃饭,可就是没有碰到哪位服务生有这么热情地对待我这个上帝啊;而现在我和他们第一次谋面,却受到了如此热情的款待,当时居然就没有想想这背后是否有一些东西我们不明白?  但更让我们不明白的还在后面。    8  彼此寒暄过后,我女朋友说,我们还没吃早餐呢,一起吃点东西吧?  Q说,我们已经吃过了,你们吃吧。  我女朋友一听就说,你不是说刚起来吗,怎么就吃过东西了?  Q说,在路上吃了两个。  听着Q说的也算合理,我女朋友没再说什么。  我们找了路边一个小摊坐了下来,要了两个粉,B张罗着给我们加调料、小菜,A则坐在旁边陪我们说话;我们吃完之后,Q正要去付帐,A起身就抢着去了,B则扯了纸巾递给我们。看到我在用了她递的我的纸巾后又自己撕了另外一份之后,B也赶紧又扯了份纸巾递给我女朋友。  面对他们的热情,我惟有接受,也没有多想,只是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们两个是Q的老大,他们也跟着Q一样对待我们吧,就当是尊老了。  吃完之后,我们一行五个人拐进了马路边上的一条岔道,我们几个一边走一边聊。A和我在一起,B则和我女朋友在一起,我那未来的小舅子Q虽然和她姐姐一起,但没说什么话,倒是经常在我A之中插话。  从交谈中得知,A原先也是在工厂做的,什么Nokia、Media这几个大企业都呆过,而且自己老爸还在中山开了一家服装厂,有一两百号人。按照A自己说的,他是不想在工厂工作,又不想在他老爸的服装厂干,就自己出来了,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靠朋友帮了很多忙。然后他便多次谈到朋友帮忙这个话题,说什么事情都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搞定的,只有朋友们的帮忙和协助,才有可能取得成功。  应该说,A说的话非常有道理,他的观点也非常对我的胃口。我当时就想,Q有这样的朋友,对他的成长也会有很大的好处的;在这样的朋友身边耳濡目染的,比我们做老大的说千百遍还管用。  B,也就是那个女的,和我女朋友说的是什么内容我不清楚,估计也就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就是闲聊而已。  我看着我们走的路越来越偏僻,有点不对劲,就问他们说,你们的做事的酒店是在这里吗,怎么会这么偏僻呢?  A说,不是,我们做事的酒店在外面,现在我们去的是我们住的地方,自己租的。  我看了看周围,发现我们走的是一天乡镇小路,虽然也有几家小店,甚至路边还有两家招牌已经锈迹斑斑的工厂,但大多数还是居民房,也是水泥红砖建筑的,只是年代有些久了,有些破旧了。  大概走了十几二十分钟,我们终于在一栋破旧的两层建筑屋前停下了。这是一栋小洋楼式的建筑,不过估计建成的年头不少了,墙壁的表层很多地方已经剥落,给人一种颓败的感觉。房子门前是一口池塘,正对面是一排两层砖房,和一条马路。  沿着旁边的小门拾阶而上,扑入鼻孔的先是一股潮湿的霉味;上到二楼,短短的一段走廊上一长溜地排开了十几双拖鞋,男式女式的都有。  A掏出钥匙,打开了同样是油漆班驳脱落的木门。    9  映入眼中的是一个二室一厅的套间,卧室的门都掩着,但客厅里面摆设很简单:正对门的墙角垒着一叠凳子,估摸着有十几张;客厅正中是一张破旧的茶几,表层的几个地方油漆已经剥落了,露出米糠一样的胶合材料,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进门的左手边是两张靠背方凳,其中正对着茶几正中间的那张凳子靠背上掩盖着一件白色的外套,有点像小说中所描写的山大王的虎皮交椅一样,不过外套已经有点脏了;远处的墙角摆着两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电饭煲和两个热水瓶,桌子的一头非常整齐摆着两排喝水的杯子,另一头则摆着两排刷牙的塑料杯,同样是摆放的整整齐齐,连牙刷的朝向都是一致的;门后的一堵墙上则挂着是来条毛巾,都是短方向上对折两下,叠成长条挂着。  整个客厅虽然看起来很陈旧,但给人的感觉还算干净,整洁。  我一进门就想,不愧是做服务行业的,不但接人待物显得礼貌,连日常生活都安排的井井有条,看来服务行业还真是锻炼人啊。  我们进了门之后,Q帮我们把东西放到其中的一间屋子里;B则把我们的毛巾和牙刷按照里面原有的样式放了起来,毛巾对折两次成长条行,牙刷则放置成朝向一致;A从堆在墙角的一摞凳子上下了几个出来,待我们坐定之后,又给我和我女朋友、以及Q、B每人倒了一杯水。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A在递水给我们每个人的时候都说了一句“辛苦了!”,而且递水的时候杯把都是朝着我们的。  都坐下来之后,我问A,我说你们今天不忙吗,今天可是国庆的第一天啊?  A说,不忙,我们是轮班,今天国庆放假,我们也要休息一下,黄金周,谁不想休息啊!  我哈哈一笑说,什么黄金周,那是像你们那种做生意的人的黄金周,对于我们这种消费者来说,那就是花钱的时候。  我女朋友则问她弟弟Q,你的酒水生意不用去照看吗?  Q说,不用,我们都是轮休今天。  我接着问到,跟你们住一起的都是与你们一起做事的同事啊?  A说,是啊,都是一起做事的同事。  我说,那你们平时什么时候休息啊?  他说,大概十二点钟左右吧,每天下班回来冲凉之后再打打牌就休息了。  这时我想起我那小舅子说的昨天晚上一两点钟才睡觉,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可仔细一想,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  正思量的时候,A的手机响了,他只低头看了一眼,就摁掉了。  我说,如果你们忙的话就自己去忙,我们自己会安排我们的活动。  A摇摇手说,不忙,没关系的,你们好不容易过来,就好好陪陪你们。  看到我们没什么话了,A就说,我们玩升级吧。  升级是一种扑克玩法,我们在大学的时候经常玩这个,但是Q和两个女孩子都不怎么会,我看闲着也闲着,也说,没关系,大家凑合着玩玩嘛,多玩两把就会了。  于是我们开始玩升级。期间A和Q的手机都响过很多次,又都被他们摁掉了。  大概到了十一点左右吧,我正一边玩牌一边琢磨着这几天的行程怎么安排的时候,紧掩的客厅大门突然开了,从门外涌进了一群人。
  10  这一群人有六个男的,三个女的,除了其中的一个年纪稍微大点外,其他的看起来和我差不多;有一个矮壮个子的光头背了一个估计有一二十斤重的冬瓜。  这些人一进门就大声向我们屋里的五个人说“大家好”,然后和我们一一握手,握手的时候一边说“辛苦了”,握手的动作和A、B刚见我们时的动作一样;他们叫我就叫帅哥,叫我女朋友则很亲密的叫姐,叫另外三个人则叫老板。  一干人握完手之后,便开始抢着倒水,完了你递给我我递给你。整个过程他们都表现的好象非常开心的样子,又是笑又是唱的,往往是一个人唱一句,大家都附和着唱,什么歌曲都有,还有自己改编的歌曲,什么“死后来到阎王殿,我给阎王点支烟”,还有些乱七八糟的。  看着他们热火朝天的样子,我隐隐约约觉察有一些不对劲,这好象不是我所熟悉的生活,也不是我从书本上或者其他途径了解到的正常的氛围。  这群人的快乐与热情从他们的表情看来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正的快乐,但令人怀疑的是他们的快乐居然是如此的一致,连表现出来的方式都是差不多,这就让人感到奇怪了。难道他们都是归属于某一个组织,他们的言行举止都是受过统一的但是特别的训练吗?  由于来之前我那未来的小舅子给我们详细地描绘了他在衡阳市的生意,而且还说的有条有理,还以为这是他们酒店里特别要求的,因此我就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种方式比较特别,似乎也没有很大的必要。  这时小小的屋子里包括我们两个人共有14个人,在打过招呼过后,他们便自发地开始干活,有人开始打米做饭,有人就烧开水;另外有两个抬了一桶衣服洗了、然后晾了;那个光头——就是先前被着个冬瓜回来的光头——开始切冬瓜,看动作挺熟练的;余下的人,则陪着我们玩吹牛(也是一种扑克游戏)。  玩了几分钟,Q把他姐姐——我女朋友——叫进了一个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我在旁边玩扑克,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装着没瞧见;但心理却嘀咕起来,反正他们姐弟两说家乡话他们也听不懂,至于关起门来吗?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暗暗留了个心眼!  过了一会儿,房门开了,我女朋友在里面朝我招招手,我起身走了进去,A也跟着我进去,而后随手把房门关了。    11  我问Q,什么事情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他说,我这次叫你们过来呢,是想让你们帮忙考察一个行业。  我说,有什么行业,还需要我们特地过来考察啊?  他说,不是,我们现在也都在考察,和我们一起听课有很多人,有老师、当兵的、大学生,也有老板。  我说,什么行业这么吸引人啊?  他说,天津天狮你听过吧,目前我们考察的就是这家公司,它是一家国内最大的直销公司。  我望着他,没答话。  他接着说,这不是传销,我们这是正当的直销,只是由于国家最近还没有颁布《直销法》,而且以前的非法传销败坏了整个行业,所以我们才不得不转到地下。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它是好是坏,我们都在考察,不过这是一个非常自由的行业,想干你就干,不想干就可以自由的离开,没有人会阻拦你。趁着这几天时间,你帮我们考察考察,看看到底怎么样。  我说,好啊,没问题。  这时外面一起玩扑克的几个男的也走了进来,睁着眼睛开这我。  我说,任何行业都无所谓好坏,只要能挣钱就可以,像你们这么年轻,多去接触一下,对你们的成长也有好处。  A接过我的话题说,我们也知道,我们大家在一起不光是为了钱,更重要的是在其中学习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钱肯定要挣,但有两种钱我们不能挣,一种是犯法的,另外一种是违背良心。  我说,你们明白这个道理就行。我先看看再说吧,现在我没有接触过,也不好说什么。  A说,那是,反正有几天时间,你们就好好看看吧。走,我们再去吹牛去。  吹牛是一项简单的扑克游戏,大家每个人手中都分到大致相等的牌,然后就开始轮流出牌;如果你觉得上家的牌是假的,就可以开他的牌,真是假的就上家把桌子上的牌全部收起,如果是真的那就你收起;到最后谁先把手中的牌出完,谁就赢了,牌最多的则是输家。  我从来就没玩过这游戏,不过对玩扑克我还是很有天赋的,两把下来就摸着了门道。我故作轻松地和他们一起嘻嘻哈哈,一面却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白了,他们所谓的考察的行业绝对不是一很正当的行业,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绝对不是像他们所说的那么简单,说不定就真的是在搞传销。  我心里盘算的是,既要弄清楚他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又不能让他们发现我的企图,因为我听过很多传销的事情,都涉及到暴力倾向,我怕他们知道了我们的目的之后会采取非法的措施。我们两个人生地不熟的,首先得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我明白,我是掉进狼窝里了。  正在我寻思的当儿,客厅的大门再次打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白色上衣套着鲜艳的浅绿色裤子、给人第一印象还不错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进来之后,原本平静的客厅里再次的骚动闹起来。      12  年轻人一进来之后,所有正在玩扑克牌的以及看扑克牌的,全部站了起来,连在厨房弄菜的两个人也跑了出来,所有人嘴巴里都叫着“领导”,然后拥挤着涌向了门口:里面那个年纪最大的,抓起一条毛巾,弯下腰就给“领导”擦起了皮鞋;另外有人则用手拍着“领导”的肩膀和后背,好象在拂灰尘一样;有人马上用一个大大的玻璃杯倒了一杯开水递过来;另外则有人用毛巾擦拭着那把“虎皮交椅”(我刚进来时曾不小心坐了一下那把椅子,结果人家告诉我说那椅子的主人有痔疮,让我们坐小凳子,然后则用一块抹布把那把椅子擦一了遍。)  “领导”在众人的簇拥下,坐上了那张虎皮交椅,然后很惬意地饮了一口水。众人已经停止了玩牌,都围在“领导”身边眼睁睁地望着他,脸上堆满了期待的笑容。  “领导”对我们说,你们就是Q的姐姐和姐夫吧,昨天晚上坐车还好吧,Q在这里做的很不错的。  我微微一笑,算是答复了。  “领导”接着对大家说,大家继续吹牛啊。  吹牛,吹牛,继续吹。大家一边叫一边又开始玩扑克。  我却在“领导”进来之后感觉到自己与眼前的环境格格不入,刚才那一幕让我很震惊:我不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力量会让他们做出那样肉麻近乎于谄媚的欢迎动作,但很显然这不能用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来解释的。自己工作这么些年,做过马仔,也当过不大不小的头,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欢迎仪式,大家仅仅是纯粹的交际礼仪;虽然说服务行业与传统的工厂有差别,但不至于差别到这种地步吧。  Q在我们来之前曾经和我们说过他给客人擦皮鞋的事情,可我眼前看到的确是自己人给自己人擦皮鞋;这里面肯定有一种所谓的潜规则在里面,但这会是怎样的一种规则呢?  我当时由于之前并没有经历过这种场合,不知道他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是以为他们真的都是在酒店里做事的(Q曾给我说过一个酒店的名字,就在我们来的路上,我也确实看到过),那些仪式只是他们内部的一种规范。  然而后面的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太幼稚了,我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完全是错误的。
  13  饭很快就做好了,菜也快弄好了,就只有一脸盆白花花的冬瓜,上面既没有葱、蒜等调料,也没有肉丝,仔细看看连油星都没有——根本就没放油,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菜了。  那盆冬瓜端到了茶几上——茶几兼有牌桌和饭桌的功能,光头开始往碗里盛饭,另外一个人则往盛好的饭的碗里舀冬瓜,一碗饭一勺,盛好之后就并排着放着,每个碗上都插着筷子,筷子全部同一朝向;有人则把堆在墙角的小塑料凳子围着茶几散开成一圈;两个女孩子则在给每个人倒了杯开水。他们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嘴巴里都哼着歌——像一群快乐的疯子,或者说好比一群快乐的傻子。  盛好饭之后,桌子上已经整齐地摆着十五个大碗,所有人都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嘴巴里哼着歌,然后拿眼睛盯着“领导”。  “领导”坐在虎皮交椅上,说了声,开饭吧。  话音刚落下,只见原本围着坐的好好的那些人全都跳了起来,一起拥向放着饭碗的茶几,以抢的速度各自端起一碗饭,争先恐后地给“领导”递过去;“领导”接了递的最快的那个光头递过去的那碗,其他人就互相争抢着递给对方,嘴巴里面不停地说“辛苦了”。  A给我端了一碗,B则给我女朋友端了一碗。等到大家手中都有了饭碗的时候,却只是两只手捧着坐在凳子上,没有开口吃饭的意思;我本来已经扒了一口饭,见到这阵势,知道是还有程序要做,也就停了下来。  这时“领导”开始说话了,各位老板,大家辛苦了。(然后对我说)你Q的姐夫吧,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的条件是辛苦了点,只有一盘冬瓜招待你们。  我很随意地笑了笑说,无所谓啊,出来玩嘛,玩的就是个心情,现在看到大家这么热情和快乐,我也觉得很开心啊;至于说冬瓜嘛,大家都可以吃,我也没什么特别啊。  看来“领导”对我的回答还比较满意,他点了点头说,大哥能够理解就好。然后对大家说,大家轮流自我介绍一下吧。  光头先开始,我叫。。。来自…我希望在以后的生活中做大家的知心朋友,在事业中做大家成功密切的合作伙伴。  其他人来一一按照这个模式做了个自我介绍。      14  在此我有必要对里面的那些人做一个简单的介绍,以方便大家更加了解整个事实。  这里面除去我们两个人之外,加上“领导”总共有十三人,十个男的,三个女的,其中“领导”好象是陕西的,A是湖北的,有一个是我的老乡,还有一个女的是广西的,剩下的好象都是甘肃的,而且有好几个人都来自同一个地方:甘肃武威。  “领导”不太清楚以前是干什么的,估计在里面做“领导”有一段时间了,说话的水平还不错,口气也确实有点领导的居高临下,而且脑子看起来也比较好使。  A老家是湖北的,据他说十多年前搬到了广东,现在老爸在中山开了一家服装厂,有一两百个工人,按照他们内部的说法,是一个百万富翁,老板级的人物。  另外里面那个年纪最大,听说是在家里开鞋厂的,至于鞋厂的规模不清楚。(就我对他的气质和言行举止所做的观察,我估计他最多也就是像那种开皮鞋店的,自己做鞋,随便也卖一些低档的皮鞋)  剩下的其他人,就基本上都是从学校刚出来的,或者在工厂里面做过一段时间,学历大多是高中或者中专,而且从他们的相貌和衣着上看,大部分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家庭条件估计也不怎么样。  更有一件让我吃惊的事情是,他们的年纪居然小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除了那个所谓的鞋厂老板明显看起来年纪大点,是70s年代的外,其他的人初看起来和我的年龄好象差不多,可实际上他们全是80s中后期出生的,其中Q是85年的,A是86年的,光头是89年的(看起来倒像是79年的),最小的一个女孩子,是90年的,也就是说还没满十八岁。而且我还注意到一个现象,这些地方基本上都是穷地方,这些人基本上都出身于穷家庭。  自我介绍完了之后,我们开始吃饭。这顿饭真是让我吃的大开眼界,我想我很久都不会忘记吃饭时那些怪异的细节。      15  刚扒了几口饭,光头说,我给大家做个脑筋急转弯,铁锤锤鸡蛋锤不烂,为什么。  话音一落,大家就七嘴八舌地在猜,有的说这蛋是不是铁蛋,有的说鸡蛋放在哪里,有的说怎么个锤发,林林总总的猜测。  我坐在旁边看这好笑,不知道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着不知道,这么简单的一个脑筋急转弯居然弄出这么多五花八门的名堂来,铁锤锤鸡蛋,锤肯定不会烂,烂的是鸡蛋嘛。  我把这答案解释给他们听,他们听了之后恍然大悟似的“哇,原来是这样啊”,光头则从脸盆里舀了一勺冬瓜到我的碗里,说是“奖励一个”。  接着另外一个人也说了一个故事,说是一个大学老师给他的学生出了一道题:1+1=?,他的学生想破了头都想不出来,结果一个扫地的阿姨在课间打扫卫生时看见黑板上的题目,随手就写了个数,老师一看,给了个大大的勾,那么大家知道1+1=?吗?  大家一听这题目。又七嘴八舌地猜开了,有的说等于3,有的说等于5,有的说等于多少多少,可就是没人说等于2的,说是大学生的题目能这么简单吗?  这个故事我在某个地方看过,超级简单的答案,小学一年纪的智力就够了,可越是聪明的人就越容易把问题复杂化,明明1+1=2这样一个简单的事实硬是被那些头脑聪明的大学生演绎成了千奇百怪的结果,甚至还有人说连大数学家陈锦润都算了一辈子,我们还能比人家厉害吗?  于是我又把这个答案解释给他们听,他们听了之后有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个讲这个故事的人用勺子从脸盆里舀了一勺冬瓜到我的碗里,同样说是“奖励一下”。  我在两个故事之后隐隐约约地觉得不对劲,想想这么简单的题目,在座的好歹都是读过几天书,可居然好象没人会做,这不是明显在蒙人吗?  很显然这里面有一个阴谋。我猜测他们这么做有两个目的,要么是尊重我们两个远道而来的客人,让我们通过亲身参与来消除我们的陌生感;要么是让我们通过参与这种游戏,让我们认同他们、并最终融入到他们,从而来达到他们的某个目的。而且我发现他们在说完题目之后,所有的人都先望着我,猜不出来的时候也望着我,好象特别期待我的表现一样。  联系到饭前Q和A给我讲过的考察什么行业的话,我暗暗的怀疑这些仪式也是这个所谓的考察行业的一部分;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圈套,我这么热心地凑热闹,刚好是往里面钻。
  16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在接下的游戏中开始收敛起来,表面上是挂着笑容,甚至冥思苦想,让别人看起来我很投入地在他们一起玩游戏,实际上却不说一个字,只是附和着他们一起笑。  大概饭吃到一半时候,“领导”说了声,现在是广告时间。  一听这句话,光头马上放下了碗,端起旁边的电饭锅,一只手拿了饭勺,给每个人加饭,加一勺嘴巴里面叫“一XXX”(具体我忘记了),加第二勺就说“好事成双”,加第三勺就说“三羊开泰”,加第四勺就叫“四季发财”,你不叫停他就一点点的给加。加到最后那些焦黑的锅巴的时候,大家都抢着要。  另外一个人就端着盛冬瓜的脸盆,轮流给各位加菜,嘴巴里面同样说着上面的那些话。  其他那些坐着的人停下吃饭之后,开始说一些广告词,一个说某个品牌,其他的人则念出广告词,什么“李宁——一切皆有可能”“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等等一些电视上经常播放的耳熟能详的广告。  等饭菜都加完之后,光头说了句,广告之后,精彩继续。大家又开始继续做游戏吃饭。  接下来还有其他五花八门的游戏、谜语、智力测试。  一种是成语接龙,每个人都说一个成语,或者是一个短语,比如说以一字开头的成语,说完之后再把这个成语套上一句“新婚之夜,我和我老公一XXX”或者其他的话,然后再轮流大声念出来,这样凑出来的有些话确实挺有意思。  另外一种是数字游戏,大家依次从一数数,遇到3的倍数或者带3的数字就不能说出来,而是用手拍膝替代,违反这个规则就要受罚。惩罚的方法花样百出,有写字——身子趴在墙壁上,然后扭动屁股用JJ写自己的名字;有钢管舞——一个人站立模拟钢管,被罚的人绕着人体钢管跳舞;有勇敢——亲某个人一口,或者模拟求爱向某个人表白;有诚实——实话回答大家的问题,什么和女朋友第一次的时间、地点、持续时间啊?  这些游戏过程中经常都有荤段子,或者是赤裸裸地与性相关,但是他们虽然是男女混在一起,却好象习惯了,几个女孩子对游戏中那些荤段子或者性话题毫不在意。  整顿饭都是在游戏和故事中进行的,简简单单的一碗冬瓜白饭,本来只要十分钟就可以搞定,我们却硬是吃了一两个小时,而且吃的兴致勃勃、热情高涨。光头吃起那些焦黑的锅巴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咯吱咯吱好象吃的非常香;当我女朋友碗里的饭吃不完之后,几个人都抢着来要,好象她碗里的剩饭是什么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一样。  吃完饭,大家又都是争先恐后抢着收拾碗筷,而且动作比较急促,可以很清楚地听到沉闷的碗与碗之间互相撞击的声音(我发现大多数的碗都有一些缺口,估计是这样被撞出来的);没有抢到碗筷的人怎开始把我们坐的凳子叠起来,再放到墙角落去,还有一些人则拿起扫把开始扫地。同样,他们在干活的同时都无一例外地哼着歌曲,一副热火朝天的样子(和那些反应当年大集体生活的电影片段有些相似,都是看起来非常快活)。  一天之中如此多次地重复这种简单而毫无理由的快乐,他们没有显示出辛苦,我的审美观却已经严重疲劳,再加上坐了一夜长途汽车所带来的疲惫,我忽然觉得他们的快乐和热情显得非常的做作,甚至有些病态,因为这完全不是一种正常的生活方式,而是变成了一种抽象的艺术,理想化的布局与现实的生活格格不入。  在那些热情和快乐的表情的背后,我感觉不到一丝实质性的东西,只有无尽的空洞,好象在我眼前的是一只硕大的气球,除了薄薄的一层表皮之外,剩下的全是虚无的空气,那些色彩斑斓的外观都一种假象,经不起任何的折腾。  我开始明白,我已经陷入了一个我未曾经历过的环境——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销。    17  关于传销,我听过几个故事。  一个是关于我的校友的。当年我们毕业找工作的时候,我们同学之间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说是有个与我们同一届的经管学院校友,在去广东找工作的时候,被传销组织绑架了,然后要他找家人用一万块去赎人。绑架的版本流传的有多个,一个比较可靠的版本说他去某个公司面试的时候,公司说有一辆顺风车去公司,刚好可以接他一起过去,哪知上了车之后,他就被控制起来了,在不答应绑架者提出的条件之后,他遭到了一阵毒打,最后还是联系到一个要好的同学要钱去赎人。他同学一听这事情不对劲,马上就报告到学校去了。后来的结果不是很清楚,好象是学校出面,先付了一部分钱做诱饵,然后报警把人抓了,解救了我的校友。  另一个故事是我高中同学亲身经历过的。当时他在杭州做装潢设计,在某一天的时候,他接到一个来自广东的电话,说是有一份工作挺适合我那朋友,而且待遇也挺不错的。于是我同学特意请了几天假跑了过去,跑过去之后对方也说派人来接他;但那个接待的人见到我同学之后,却并不急着去公司,而是左右找借口,一会儿说是等什么朋友,一会儿又说手机没钱了要借我同学手机打电话,一会儿又说要进一批货还差点钱要我同学先借点出来到了公司再还。我同学是个比较机警的人,在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广州街头突然受到这样的待遇,明白里面肯定有歪腻,对方绝对不是什么正经的人物,就赶紧找机会脱身了。这件事情过后,我同学除了损失了几百块钱车费,另外一个收获就是对广东有着特别的反感,甚至决定以后再也不来广东了。后来他从杭州出去了之后,虽然我曾让他到广东来看看,说不定这边的机会还挺多的,他却拒绝了我的建议,最终去了上海。        18  这两个故事都是发生在广东,也不是偶然。自从当年邓小平南巡、抛出经济发展是硬道理的言论之后,广东,这个当年的南蛮之地,却从了外来淘金者的梦里故乡。四面八方的人们开始涌入广东,各展身手,大显神通,真正是吃透了邓小平的“猫和老鼠的理论”——不管是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好猫。而传销,则是片面地借鉴国外的直销模式,渐渐演变而成的本土化的畸形的一种销售方式,里面充满了欺诈、坑蒙拐骗等不正当的甚至违法的手段,并与真正的直销背离的越来越远,最终沦落到违法的地步。  当传销现象开始蔓延的时候,政府开始发难,强制性地整顿、取缔了一些传销组织,重罚了那些非法组织的头目。在政府的强力打击之下,那些猖狂的非法活动开始慢慢消失、或者是转入到地下继续开展;不管是那种效果,至少从表面上看广东这边的传销活动收敛了很多。  与此同时,以广东为首的沿海地区、发达地区强力整治非法传销活动所带来的一个重要的影响就是:那些非法的传销开始向内地和不发达的省份开始渗透、蔓延,传销活动的开展也变的更加隐蔽性,甚至倾向于合法性,打法律的擦边球,再加上内地政府急于拉动经济发展而对这种界限模糊的传销活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暧昧态度,内地和那些欠发达的省份渐渐地变成非法传销组织孕育的温床。  一些报道显示,江西、湖南、湖北、河南等内地省市都存在着众多的传销或者近似于传销的非法组织,而且规模不容小视,曾经有报道说某个地级市光一个传销组织就有超过五万人,更别说其他性质类似的团体了,有此可以想象这种非法活动在内地的规模有多么的可怕,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已经渗透到了任何一个角落。  由此而分析,我那未来的小舅子Q他们所从事的活动,极有可能就是一种变相的传销;而我和我女朋友,极有可能就是被作为潜在的力量诱骗进来。  情况开始慢慢地变的复杂起来。
  19  吃完午饭之后,已经是下午两三点钟了,他们说要出去公园玩,问我们去不去。  由于晚上坐夜车休息不好,再加上下车到现在一直没有休息过,我们的精神已经有点萎靡不振了。我本来还提的起精神,想跟他们一起出去逛逛,顺便也了解一衡阳市,我女朋友却支持不住了,拉住我的手说想休息。  看到我们想休息,除了Q以及上午一同去接我们的A和B,其他的人都出去了。我对留下来的几个说,你们也一起出去玩吧,我们休息一下,就不耽误你们了。  A说,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情。  既然这样,我就不说什么了。从来到这里到现在,我已经多次劝说A去忙自己的事情,我们自己招呼自己就好了,但我的劝说都被A轻描淡写地拒绝了,还多次把人家打来的电话都摁掉了。在这种情况下我再多说也没什么意思。  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他们留下来的几个人,包括我的小舅子,似乎是为了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从某方面讲,我们实际上已经被他们控制了自由,限制了我们的活动空间。  我进到房间去休息的时候,本来想着和我女朋友马上脱离这个是非之地,先到市区去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再安排以后几天的行程。  但是如果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离去,我还真有点不甘心,现在我只是猜测到这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至于具体是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出来;如果我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去,那我们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决定先留下来看个究竟。  况且,按照目前的情形,我们要想很顺利地离开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20  在这里有个地方我还得向大家描述一下,那就是他们的房间。  前面说过,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间,厅里面的情况前面已经说的七七八八了,而两个房间却还没有做过任何描绘。  两个房间,一间有床,一间没床;有床的给几个女孩子睡,没床的那间房给男的睡。无一例外的是,这两间房间里铺的都是连铺,席子一床连着一床挨次排开;而男孩子睡的那间,就是地铺,不大的房间横横竖竖地排开了差不多十张席子。如果各位睡过连铺的话,相信可以感受到那情形;如果睡的是连着的地铺,那越发能够体味。  不过被子倒是叠的比较整齐,都是豆腐方块,一块被子夹着一条枕头,挺有型的。房间里面除了席子被子之外,女的那间房排着七八个行李箱,男的那间房则只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叠着一堆衣服,除此之外就空荡的很了。  既然抱定了主意,我走进房间里倒地就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差不多六点钟了;而A和Q就睡在我旁边,之前我问他们是否也睡一觉,他们都说不困的。  我们醒来不久,去外面玩的那批人回来了,回来之后又是边叫“辛苦了”边一一握手很忙了一阵子,和中午时的仪式一样。  一回来他们就说,我们来吹牛吧。  我说,不吹了,每次我都是第一,你们吹不过我。  这时光头说,那我们来听课吧。说完率先走进我下午睡觉的那个房间,其他人也跟了进去。      21  大家在席子上做定之后,光头从地上拿起一支大头笔,开始在墙上用一方白色的硬塑料纸糊成的黑板上写起来(睡觉之前我注意到了这个地方,但没想到有这个作用)。  光头一边写一边说道,大家想知道我们现在赚的是什么钱吗?我告诉你只要把这个白板看懂了,你就知道我们赚的是什么钱了。在开课之前先介绍了作为伟大而崇高的直销行业,然后说,我把我免费的介绍给大家,我叫。。。来自…我希望在以后的生活中做大家的知心朋友,在事业中做大家成功密切的合作伙伴,然后他就讲起来了,还说这是商学院的教授编辑的教材。  他先是讲了一个故事,就是那个古老的放羊娃的故事——放羊是为了赚钱,赚钱是为了娶婆娘,娶婆娘是为了生娃,生娃是为了放羊。故事做了一些修改,被加入了一些其他的元素。  然后就开始说现在传统的行业与他们所从事的那个行业的不一样,传统行业是采用什么“一商法”“二商法”,而他们采用的是“三商法”。何谓“三商法”,光头没有给出一个具体的定义,但解释了其中的核心的思想:几何倍增理论——就是靠发展下线的方法来达到财富的裂变,而你的财富就是从你所发展的金字塔式的结构中提成的,你的金字塔建的越大,你的位置就越高,收入也就越高。  光头说,我们现在做的是天津天狮的直销,天津天狮是国内最大的直销商;之所以我们做的如此隐蔽,是因为国家对直销还没有立法,而且由于以前的传销带来的负面影响,我们是为了避免外面的误解才不公开的;到时候一旦直销法立法了,天津天狮将会是第一批拿到执照的直销企业,而我们就可以公开了。直销将会是二十一世纪的朝阳行业,而且我们这样做也是和像安利一样的外国企业进行竞争,直到将他们赶出去;大家知道中国加入了WTO,到时候国外的货物就会潮水一样涌入国内,那我们那什么来抵御呢?如果我们买自己国内的产品,既可以得到产品,又可以从中获得利益,那么我们肯定是消费自己的国内产品,这样就起到了抵制外国产品的目的了。我今天向大家介绍的这个行业,正是这样的一个行业,不但我们自己可以在其中发财,也可以使国家强大起来,大家说,这样的行业好不好呢?  下面人异口同声地说,好。  旁边的一个人手中端了一杯水递给光头,然后把黑板上的字迹擦干净了。  我一听,好家伙,说的不错嘛,头头是道的,听起来好象真是那么回事呢。就是普通话还带有很重的地方口音,口齿也不是很清楚,让人听的费劲。  然而渐渐地听下去之后,我开始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22  光头喝了口水之后,继续往下面讲,这回讲到实质性的东西了,说天津天狮的老板李金元给了他们一次创业的机会,只要你交2800元,你就可以进行自己的创业,真正地自己做老板。  然后就介绍公司的好处,什么小投资,大事业、无压力无风险、四种好处(营销奖)(辅导奖)(能力差)(福利奖)、人帮人 、海外旅游等等,据说总的好处有18种,以后会随着你级别的上升而慢慢地知晓的。  接着介绍了这个行业的制度,叫什么五阶三进制、无限代垒积制、闪关点出局制、超越回归制。所谓的五阶是E、D、C、B、A五个级别,通俗的说法是,你或者你发展的下线卖了多少产品,你就能获得相应级别,对应的业绩点数分别是E ——70-200(1--2套产品),D—— 300-900(3---9套产品), C ——(10--64套产品),B——
(65--392套产品), A ——大于或等于39300(大于或等于393套产品)。  我发现光头在讲这些内容的时候非常熟练,底下听的人也似乎听的非常熟悉,知道在什么地方一起喝彩,什么时候递水给光头,连满满一黑板的内容都知道哪些地方改擦哪些地方需要保留,更神的是有几次光头讲着讲着卡住了,下面人就提醒他往下该讲什么内容了。  可以肯定,这些内容讲的人不是第一次讲,听的人也不是第一次听,大家早就烂熟于心。  大家之所以在这里重新开讲,我猜测有两个理由,一个是这是他们每天的必修课,就好比做和尚的每天的早课晚课一样,天天都要操练;另外一个理由就是,他们是合伙表演这个场景给我和我女朋友看,要我们明白其中的道理,甚至希望我们能够主动加入他们。  从笑脸相迎到借口考察,再到讲课蛊惑,他们的目的性越来越强,表达方式越来越直白,而真相也越来越明白了。      23  这堂课大概讲了一个多小时。结束的时候光头一脸正经地问我们感觉怎么样。我说不怎么样,第一次结束,不是很明白。光头说,没关系,你多听几天就明白了。完了之后他们就张罗晚餐。  晚餐是白花花的面条,没有葱花调料,没有放油,唯一的调料是盐、味精、醋,是直接放到碗里拌着吃就。在我们来的路上我看到过几家做面条的,直接就挂在路边的架子上晾,估计这面条就是从那些地方买回来的。吃饭的时候照例是一系列的游戏以及和中午饭一样的程序。  吃晚饭之后,他们开始玩另外一种游戏,叫大神经。游戏规则同样很简单,几乎不需要大脑支持就可以完成,游戏中倒数前三名分别“荣获”大神经、二神经、三神经的称号;三个神经选出来之后,其他人就用大头笔在他们脸上画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乌龟、狗屎、麻子等等,然后让他们排成一队,为首的一手拿个锅盖,一手拿把锅铲,一边走一边敲,嘴巴里面叫着“我是大神经”,旁边的人则一边从后面拍他们一边乐。  从庄严的直销事业变脸到近乎傻子一样的搞笑游戏,里面的差异居然是如此的巨大,再联系到他们在讲课时的那种狂热和游戏时的那种疯癫,我忽然觉得这颇具有讽刺意味。或许在他们看来,伟大的直销事业居然等同于大神经游戏,仅仅是一项既娱乐别人也娱乐自己的活动?  他们就像趴在玻璃上的一只苍蝇,前途一片光明,却不知道路在何方!  他们透过所谓的伟大的直销事业这块透明的玻璃,看到了光怪陆离的光圈在前面闪耀,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到达,只能空喊着口号,眼睁睁地看着远方的光环,然后在热情的燃烧中渐渐地死亡。  真是悲哀!  我那未来的小舅子在旁边解释说,外面人不理解我们的都说我们是神经病、疯子,我们也就经常玩这种游戏。  我笑了笑,没做声。  游戏做完之后,我说我想洗个澡,马上就有人给我提来拖鞋,打好洗澡水,甚至我那双臭袜子,我想我想扔掉的时候,A都想伸手过来帮忙,在我的竭力坚持之下才是我自己去扔了。  九点多不到十点钟,他们开始就开始睡觉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被安排在了最里面的靠墙的位置,而我的脚底下则躺着光头和另外一个人。“领导”的床位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  这是让我无法忘记的一晚。        24  地铺我不是没睡过。  我读初中的时候在学校寄宿,那时学校的连铺除了多了一块木版之外,和地铺真的没什么区别;而我初到广东找工作的时候,也是和同学在校友租的房子里打了一个礼拜的地铺;自己也不是金枝玉叶出身,天天粗茶淡饭的,对这种待遇一点都不在乎。  但在这个特定的地方和特定的环境下睡地铺,这一个晚上我还真睡的忐忑不安,生怕就发生了什么意外,自己稀里糊涂地就game over了,那就冤枉大了。  这间房子前面有个池塘,再加上已经是深秋的天气了,所以尽管没有电风扇或者空调,十来个人挤在一个房间却并不觉得热;反而是整扇窗子都打开了,倒显得有些凉快。  然而我的心理却非常的躁热,席子也高低不平,枕头也高低不平,被子也满是线头刺的浑身难受;而且似乎还有虫子爬来爬去,弄的身上痒痒的,一巴掌拍下去之后又什么都没有。  那些人一躺下去之后,没多久就有两个人打起鼾,其中睡在我旁边的A打的最响,好象有个大喇叭在耳边一下一下地吹一样,吵的异常难受;再加上脑子里想着那些事情,于是翻来覆去越是睡不着。  正躁热难耐胡思乱想的时候,放在枕边的手机传来收到短信的声音。我一看时间,快十一点了。都这么晚了,谁还会给我发信息呢?  打开手机一看,发信人是小老鼠,我女朋友,她就睡在隔壁。
  故事还没有完,精彩还在后面,我会力争以最快的速度发上来。    这是我国庆亲身经历的故事。现在我未来妻弟还在里面,都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他弄出来。    希望各位能够支个招!
  哥们不厚道了掉胃口.怎么感觉和我哪个搞完美的直销的场景一样,很有体会,做这行的人不知道凭什么信仰来活着呢?奖励制度?太难那还是什么呢?
  至于你妻弟的话要么通过警方处理更好,我也尝试劝说我那些哥们过,但是他们说3-5年完成一生的事业,执迷不悟.我也不好说什么!!!!
楼主的故事讲的很精彩!即使是转载,我也要支持一下。。  如果是你的真实经历,我更要顶一下了,去年,我姐夫就是被这中所谓的“营销”骗了!在天津蓟县那边!刚开始的时候我姐夫的表哥打电话过来让他去那边包楼梯的铁扶手焊接(因为我姐夫就是个电焊工人)去了没几天,姐夫打来电话让我姐姐汇3000块钱过去,说包了2桩楼的扶手,在人才市场请了4个工人,现在需要3000块钱买电焊机!我姐就把钱汇了过去,没过几天,我姐夫又说,在那需要一个做饭的,就让我姐过去,顺便把我那不到2岁的外甥也带去了,3天之后,我还在睡觉(我姐走后,我就住她家,给她家看个门)我姐和姐夫都回来了:看到我们,我姐就开始哭了,我们被骗了,差点没回来!一边哭,一边说,我弟,你不知道,你姐差点死在那了。。。后来听她慢满讲
所遇到的情况和你那一样!不过她说的那里人满多的 。。有好几百口人,而且,我姐去那之后一直受到监视,我姐在那忍气吞声,终于在一个早晨,趁看她那的一个女的上厕所,拉着我姐夫,抱着我那外甥好不容易跑出来了`,一路上被他们的人尾追堵截,当初骗我姐夫去的那个人(我姐夫的表哥) 一路追到她们到我们这个城市,在火车站门前堵到我姐他们(他们做汽车,赶在我姐前面了)恐吓他们,要是不想做可以,但不能把这事说出去!要不后果。。。。。传销这类东西,骗不到别人,只能从自己身边的亲戚,朋友下手!!
  顶!!    看起来是真的!!    这个社会啊!!!
  25  自从我们到衡阳市见到我那未来的小舅子以及他的同伙时起,我和我女朋友就没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和空间。尽管对于白天的事情我疑团重重,她也一定是一头雾水,我们却没有机会面对面地沟通一下我们的想法,任何时候都有人陪伴着我们,连睡觉都有人陪着。  短信很长:“我弟弟他骗了我们,他在这里根本就不是做什么酒水生意,他是在做传销,就是今天他们讲的那个东西,他骗我们过来是想拉我们入伙,据说今天来接我们的那一男一女,就是我们两的师傅,我那五千块钱他也投到这里面去了。看完删掉!”  看完这条短信之后,我的头“轰”的一声大了起来。  果然是传销!  一切都是假的!  之前我那未来的小舅子对我和他姐说的话全是假的——什么他在这边和朋友一起做酒水生意;什么他的生意很不错,已经雇了两个人帮他打理;什么差几千块钱去进货;什么这个是酒店的主管那个是酒店的服务生——我们所获得的那些信息全部是他们编造出来的冠冕堂皇的假话,而且编的有条有理,说的也头头是道,把我们两个局外人直接就当傻瓜来使,哄得我们深信不已,骗的我们团团转。  这一伙人,根本就没有一份正经的工作,整天就是热情高涨地在编制他们的发财梦,有空就玩吹牛、大神经这些白痴游戏,那些什么工作的话全部是特意编造出来用来对付我们的;或者说是一个诱饵,诱惑着我们毫不怀疑地、主动地找上门来。  我不得不佩服编制这个计划的人的聪明才智,要是实话实说了,我们确实不会贸然过来,甚至还会报警什么的;可要是这样撒个谎骗我们过来,都是至亲,我们就没有理由不过来了。  我当时给我女朋友回了个短信:“我明白,明天再说。”  短信发过去之后,隔壁马上就响起了手机铃声,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觉察到。  既然事实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想我必须做出下一步的安排了。  但今天晚上,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不管怎么说,还得在这里先凑合了这一晚,明天一大早我们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至于是回去还是继续去衡山玩,到时候再做商议。  有了下一步的计划之后,虽然我的心情开始放松起来,我还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来让自己入睡;熟睡之前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超过了十二点了。  在我熟睡之前的那个当口,有多个手机多次响起,都被其主人翻转个身子,然后掐断了。      26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钟,天还是黑蒙蒙的,他们就起床了。一起来他们就在客厅里大声地打招呼,我呆在房间里,只听见外面嘈嘈杂杂的一片“早上好”的声音,以及断断续续的歌声。  我本来有早上睡懒觉的习惯,见到这个架势,明白是睡不成了。极不情愿地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刚走出房间,他们就大声地问好,你一句早上好他一句早上好的好不热闹。  马上就有人给我挤好牙膏打好水,刷完牙之后又有人把我手上的东西收走了,另外一个人则给我准备了毛巾和洗脸水。  这时有人开始做饭,另外的人则开始邀我继续吹牛。  打牌都是无聊时候打发时间的一项娱乐活动,他们却好象把这当作一项正经事,大清早刚起来的,眼神都还恍恍惚惚的,就张罗着吹牛、大神经,玩的不亦乐乎。我还真不习惯。  我一面淡淡地应付这一切,一面盘算着怎么脱身。  饭做到一半的时候,亮着的灯光突然熄灭了,然后屋角的电线开始着火,噼里啪啦烧的非常吓人;还好一下子火就熄灭了。他们做饭烧水都是用电,我看了看,墙上的电线非常细。  马上就有人点起了蜡烛,“领导”搬了个凳子,先把闸刀关了,然后开始用胶布把断裂的电线胶起来,动作挺熟练的。看着电线上斑驳的胶布接口,以及当时他们见怪不怪的表情,我怀疑这种现象是经常发生,他们才如此镇定自若。  电线接好之后,灯亮了;但不一会儿,只听见轻微的一声“哔剥”响,灯又熄灭了。“领导”跑出去看了看,说是保险丝短了,得换。  还好饭已经做熟了,天也开始亮起来了;光线虽然不是很强,但对付着吃饭还是不成问题,不至于把米粒扒到鼻孔里。  早餐依然是一脸盆没有放油的冬瓜,以及每人一大碗半生不熟的大米饭,然后又是谜语又是游戏的,和昨天吃饭时的情景一样。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忽然联系起昨天接我们时Q的姗姗来迟,以及随口说出的在路边吃了两个的幌子;现在我明白了,这只是他们的借口,只是为了不让我们起疑心,以便能够安稳地把我们弄过去。他们肯定是在这个地方吃过了整个过程充满了固定仪式早餐,然后才出来接我们的。而且,作为一个主人来招待同样没吃饭的客人,他也没有理由先吃饭,况且我们还是他的至亲。  看来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脱身呢?
  27  我们有个同事,他家就在衡阳市,这次国庆长假,他刚好也回了家。昨天我们到这里的时候,我们曾和他联系过,知道他是三号早上的车回去。  如果今天去他家避一避风头,然后再做打算,这未尝不是个好方法;即使不去他家,我们也有个借口出去,给自己赢得一点单独的时间和空间去考虑这件事情。  于是我女朋友就给我那同事发信息,问他今天有没有空,我们今天去他家串门方便不方便。我那同事回信息说没问题,然后把乘车路线告诉了我们,让我们自己前去,他在家等我们。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直接去找他了。  吃完早饭,其他人都三三两两地出去了,但Q和A、B没有跟着一起出去,依旧留下来在陪我们。  我跟他们说,今天我要去找我们的一个同事,他家就在衡阳市,我们顺便去他家玩玩;你们就自己安排,不用陪着我们了。  他们一听我的话,说今天他们有个课,让我去听听。  我说,什么课?  他们说,就是做天我们讲的那些课,你去听听就明白了。  这时我女朋友说,我们已经约好了人家,课就下次去听吧。  B说,不急嘛,听完课在去也不迟嘛。  A也帮衬着说,就是就是。  Q则自顾在旁边玩手机,不做声。  我女朋友说,不行,人家在家等我们呢。  B说,说好了你再给他说一下嘛,就说下午去了。  A则说,不用很久的,上午就可以去。  几番讨价下来,A和B的口气一点都不放松。弄到最后,他们好象已经不是在劝说了,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很多,早已没有了当初的热情;口气也变的强硬起来,好象我们不去听课就会怎么怎么地似的。  而Q依旧没有开口,自顾在旁边玩他的手机。  我看他们这架势,估计是不把我们弄去听课就不罢休了。      28  如果我们坚决不去,我想就凭他们几个人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最多就是翻脸不认人算了;但翻脸就是下策了,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抱有和平解决的希望。而且再进一步考虑,我们现在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我还不知道他们的力量有多大,万一真的翻起脸来,恐怕先吃亏的是我们。  还有一点是,从昨天到现在,我只是非常表层地接触了他们,那都是他们的业余生活,而没有机会真正地深入到他们的正式生活里面去。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我的面前,强烈的好奇心已经让我抛开了里面可能潜在的危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决定去听听他们所谓的课,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名堂。  我对A说,在什么地方听课啊,要听到时候结束?  A指了指对面说,听课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转过去就到了;课程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估计九点多就可以结束了。  我说,行,那我们过去听一听吧。  为了安慰我女朋友,避免她担心,我又对她说,那我们听完这课在去找那同事了,反正才九点多,也不晚。  A见我们答应了,脸上的表情又开始鲜活起来。  我们略微收拾了一下,把主要的东西包括手机、充电器都背在了身上,只留了一袋衣服以及昨天冲凉换洗下来的衣服放在房间里。  几个人下了楼之后,开始沿着昨天我们来的路往回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岔进了傍边的另外一条水泥路路;然后走了大概一两百米,又一拐,拐上了一条泥土路;路的两边是两口池塘,里面的水黑糊糊的,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一边跟着他们走,一边留意着两旁的建筑的其他的岔道。这是我的一个习惯,去任何新地方总会注意周围的环境,这让我能够非常快捷而且准确地找到出路。  穿过两口池塘夹着的那条泥土路,我们顺势一拐,来到了一片破旧的民房前面。      29  这真的是一片破旧的民房,和他们租住的那房子差不多,都是年旧失修,外表看起来非常破败;有几堵墙,不知道是曾经失过火还是烟熏的久了,看起来黑漆漆的。  只有几个妇女在外面,或者在门口洗衣服,或者在闲聊,见到我们过来,都拿异样的眼光望着我们。最里面的那排房子的二楼上,传出了一阵嘈杂的歌声、喝彩声,但从外面,却看不到具体是哪间屋子。  我们几个人拐进一条巷子,然后再七拐八弯地穿行了或长或短的几段屋檐、小路,最终停在了一栋阴暗的房子前面,歌声、喝彩声就是这栋房子的二楼传出来的。  房子虽然很旧了,但似乎装修的并不完全,台阶都还是裸露的水泥台阶,也没有栏杆,就这样光秃秃地蜿蜒上去二楼。  二楼是三室一厅带厨房的那种设计,客厅的面积不大,倒是那间靠近楼梯口的应该是厨房的房子面积不小。  我们上去的时候,厨房里面黑压压地一屋子的人;另外几个房间虚掩着,我扫了一眼,一个房间里坐着两个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的年轻人,另外一个房间有七八个人,其中的几个人好象是在劝说另外的几个人做什么,剩下的一个房间没来得及看;大厅里也有三两个人来回走动;有一个穿紧身上衣牛仔裤的年轻人一边打着手机,一边正成三楼的楼梯口下来,估计是望风的。  看来,这就他们所谓的听课的地方了,也是他们的窝点所在。  在听了这么多与传销相关的故事之后,我的心里有一股深入虎穴探个究竟的冲动;可真的到了传说中的虎穴,我却有些害怕起来,心跳徒然地加快了。  这么偏僻的地方,这么狭窄的空间,对方又那么多人,真要是发生什么意外地冲突,我自己一个人全身而退都觉得困难,更别说还必须保护我的女朋友了。  我开始有点后悔这么贸然地闯进这里边来了。
  30  A把我们领上来之后,直接就把我们领进了靠近楼梯口的厨房里面。里面已经有数十个人了,有几个站着的,其他的人排成几排,都坐在塑料小矮凳上,和他们租住的房子里面的那种塑料矮凳一样。房子的前面是一方白色塑料硬纸板做成的黑板,和他们房间里的那块一模一样,黑板上写着一些字。  我们进去的时候,一个站在旁边的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的男子面无表情地望了我们一眼,然后走出去了;其他人则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有些人则头都没回。  我们一进去就站在后面靠门口的位置,A总让我们到小矮凳上去坐,里面的一个女孩子也跑前来热情招呼,并让我们坐到前面的小矮凳上去;我坚持着要站着,不肯坐上去,只是让他们自己去,我们站着看就行了。A他们见我们没上去,也陪着我们站在后面看。  站定下来之后,我看清了黑板上写的字,是什么什么联欢早会,主持人是谁,然后还有十来个人名;在看了看那些人,都是些年轻人,大部分都一脸的稚嫩,其中有几个便是早上和我们一起吃饭的人,光头也在里面,但没有看到“领导”。  我们进来的时候,是那个白衬衣黑西裤的年轻人主持;他出去之后,是另外一个女孩子在主持;等到那个女孩子过来欢迎我们的时候,光头就上去主持了。由现在的情形以及昨天晚上他给我们上课的情况看出,光头肯定是入行时间不短了,或者是对这份他们所谓的伟大的直销事业比较狂热,就连吃饭时最活跃的也是他。  他们的联欢活动就是每个人上去做一个自我介绍,模式都是一样,“现在我把我免费的介绍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够花一分钟时间记住我。我叫……来自……我希望在以后的生活中做大家的知心朋友,在事业中做大家成功密切的合作伙伴”;介绍完之后就唱一支歌,一边唱所有的人一边则有节奏地鼓掌伴奏。  不管是自我介绍还是唱歌,下面的人都统一地进行喝彩,喝彩的内容听的不明白,但每个人介绍的时候都是一样。唱了一首歌之后大家就是鼓噪,说再来一个。  我听了几个人的自我介绍,发现他们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都是甘肃武威的,和光头是老乡;估计是像我们一样被蒙来的。  我女朋友则耐不住了,对我说了几次说要走要走。我握着她的手用里的捏了一下,让她放心;然后又让她放松一下自己的表情,和我一样跟他们一起拍手听他们唱歌。  差不多听了十来分钟之后,我看出今天没什么其他的内容了,就准备离开了。    31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本来我们两个人的手机都是放在我女朋友的包里,但在来的路上,我把我的手机拿了出来放在牛仔裤口袋里,让她也把她的拿出来放在口袋里,以防不测),装着接到我同事的电话,一边对着空手机说起话来,一边拉着我女朋友的手往外走。  那个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的年轻人在我们听他们联欢的时候又站在门口了,见到我们一边打电话一边出去,抢先一步站在楼梯口;A、B和Q则随着我们一起出来了,B直接就把黑西裤留下来的那个口子堵死了;另外那个望风的也从三楼赶了下来。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黑西裤说,怎么了,不听了吗?  我说,我要去拜访一个朋友,约好了时间,这课就下次再听吧。  黑西裤说,去拜访朋友也好早嘛,既然来了,就多了解一下嘛。  B在旁边也帮衬着说,就是嘛。  我说,对不起,我和人家约好了,去必须得去。  说完我挤开B,然后把我女朋友塞了过去,他弟弟也跟在后面一起下楼去了。  黑西裤又说,你也看到了一些东西,觉得怎么样?  我说,我对这个行业不了解,看到的也都是表面上的东西,我没什么说的,也不知道怎么样去说。  黑西裤说,刚才那个是你弟弟吧。  我说,是啊。  黑西裤说,那你不帮帮他吗?  我说,他也这么大了,我相信他自己的眼睛,再说我一个外行,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时,我的手机真的响了,是我女朋友打的。我把手机摁掉,然后对他们说,你们继续吧,我要走了。说完我推开B,快步地走下楼去。  我女朋友和他弟弟已经快走到巷子出口了,我追了上去,对着垂头丧气的Q说,我们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没理会他,拉起我女朋友的手就大步地往前面走了,直到走到大路口,我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黑西裤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好象非常的不耐烦,站在旁边的那个望风的也一脸的不善,但直到我抽身走了,他们都没有采取我担心的过激的行为;只有那个女孩子B,用身体挡住我们下楼的通道。  我不知道是我那身江湖气起到了作用,还是他们已经改变的方式。我爷爷是个江湖教头,我小的时候他的徒弟经常在家里舞拳耍棒的,我虽然由于在读书没学过多少武功,但耳濡目染的久了,也自然就有了一股江湖气质。也之所以敢这么冒险地创到那里去,也是被自己的那种潜在的江湖气质所支配着,否则一般的人可能早就撤了。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安全地脱离了那个是非地。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左顾右盼的,内心高度警惕,生怕有什么可疑人物在我们背后下黑手暗算我们。就在我向后望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我那未来的小舅子Q以及A、B,跟在我们后面不远处。    32  在我们身后不到五十米处,Q和A、B,垂着头不声不响地跟在我们;A和B脸上已没有了那种我们初来时的热情,取而代之的是死鱼般的表情。  我对我女朋友说,你弟弟他们在背后跟着我们。  她回头看了一眼说,管他们呢,让他们跟去。  走到岔路口,我们考虑到回去拿我们的衣服,想到钥匙在他们手里,就决定先到市区去拜访我同学,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是今天回广州还是明天回。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也没什么心情去玩了,近在咫尺的衡山,就下次有机会再去吧。  这样一想,我们沿着马路继续往外面走,准备坐公交车先到火车站。他们三个人却在这时候快步地跟上来了。  我女朋友对她弟弟说,你跟着我们干吗,不去听你们的发财课吗?  Q说,那种课我们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今天是特意带你们去听的。  我女朋友说,你们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啊,先骗我们过来,然后拉我们入伙啊。  Q说,也不是说骗你们,只是觉得有这么一个发财的机会,让你们也过来了解了解。  我插话说,你就这么肯定这是一个发财机会,你有没有去调查过你们这个组织的合法性,有没有看到过有什么人在这里面发了财啊?  Q说,我们亲眼看过一些大老板都在做这个,这还能错的了吗?你说合法嘛,我们也进过公安局,公安局也经常来我们住的地方查,可也没什么啊。大家都不是平安无事吗?  我说,欧文现在不能确定你们所做的一切是否合法,这里面具体的情况我会去了解的,但不仅仅是听你们的一面之词,我有我的方式去查清楚事实真相。有一点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是坚决不会加入你们的。而且我还劝你一句,赶紧脱离这个圈子,采取正当的手段去赚钱。  Q说,在没有取得成绩之前我不会轻易地退出的。  我说,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我想我们再怎么劝已经无济于事了,那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这时候我女朋友说话了,我们不想发什么大财,只希望塌塌实实地过我们的日子;我们也不指望你发什么大财,你只要把那五千块钱还给我就行了。  Q听了他姐说的话没有吱声。另外两个人则一直默默地跟在后面,根本就没有出声的机会;这已经演变成我们的家事了,犯不着他们来插嘴。  然而即使没什么话说了,他们还是跟着我们。  我女朋友对她弟弟说,现在都搞清楚了,你们就没必要跟着我们了,你们自己去忙吧,我们去我的同事家里了。  Q说,我这是为了保护你们啊。  我一听,这都是什么话,明明是跟踪我们、监视我们,居然弄出个保护我们的理由来,心里没来由地冲他吼到,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啊!  到了公交车站,我冲他们几个说,我现在要去我朋友家,你们要不要跟着一起去啊!!!  几个人听了都不做声。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我女朋友的手就跳上了公共汽车,以为这下能够把他们甩了。没想到在汽车即将开动的时候,Q还是冲了上来,不过另外的一男一女终于没有跟过来。
  33  这正是我要的结果。  来衡阳市已经整整一天了,我们三个人还没有单独在一起过,本来有些话我想说给Q听的,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说。现在他既然给了个这么好的机会,我正好可以开导开导他,争取把他拉出这个是非之地。  我问Q,你现在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说,还不是很明白。  我说,你连自己是做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谈什么发财致富,还拉我们过来说什么考察?  他说,都是以前的传销把这个行业做歪了,所以我们才不能公开,很多经理啊老板都在里面做啊。  我说,那你能够确定你们所做的就不是传销?你有没有去查过天津天狮到底是干什么的,真的像你们说那样吗?  他说,我也上网去查过啊,确实有这家公司啊,也确实是做的直销啊。  我说,网上就没有人提出过怀疑?  他说,那些都是人家特意搞的,我们一般都不看这些负面消息。  我说,你这是什么逻辑啊?你怎么就能确定那些负面消息就是人家恶意搞的?你怎么就能确认你所谓的正面消息就是正确的?你怎么就不去看看人家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负面消息,他们的根据是什么?  他说,我是亲眼看见这里面的故事啊,我们亲眼见过C级升B级的老总。  我说,你还真是奇怪哦,你口口声声地叫我们来帮你考察这个行业,可对于我们的不同意见你根本就听不进去了,反而千方百计地让我们去认同你们的理念,那我们的反对意见还有什么用呢?  他说,你是没有听明白,等你弄明白了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说,我没必要去弄明白,我也根本就不想去听明白这里面的东西,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话你已经听不进去了,你满脑子都是里面说的发财发财,可你知道是怎么发财的?你不知道!你就连能不能发财都不能肯定,只是听了他们的一面之词,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们提供的信息是正确的呢?  他说,你一定是以为我被洗脑了吧?这是一个很自由的行业,你想听就听,你不想听就可以走,没人会拦你的,我是亲眼见到了的。  我说,这还自由,我现在不想听了,想走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拦着我?  他说,那是因为你不明白。  我说,我一个局外人明白不明白对你们有影响吗?  我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声音越来越大,弄得整车的人都盯着我们看。  话题说到这里,已经完全变了质了,不是我怎么去说服他跳出这个是非地,反倒是他在竭力地让我们明白他们的所作所为,然后最好是加入他们。他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没有被洗脑,然而真实的情况确实他自己根本就听不进我们的不同意见,不但听不进去,反而是成了他们的卫道士,拼命地鼓吹他们的理论。  我们刚上车的时候,他就接了个电话,报告了我们的行踪,还说我们是没有看明白。没过多久的时候,他又接了个电话,依旧是报告我们行踪以及我们的思想动态,连我们的对话都无一例外地告诉了对方。每个电话都是一开口就是“领导辛苦了”,闭口还是“辛苦了”。  第三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忍不住抢过他的电话,冲着里面很客气地说,我是XXX,怎么称呼您?对方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几个字来。我没管他,直接就对他说,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在做些什么,为什么我们干什么都有人跟着,难道我们几个局外人的观点真的是那么重要吗?我先在告诉你,我们不想了解你们的所作所为,也不想加入你们,就这么简单的事情,没必要这么纠缠不清的。说了这通话之后对方半天没有声响,我直接把手机递给Q。  听着Q在电话里继续给对方解释,我心里真的不是滋味,看来我是无能为力把他拉出这个泥潭了,因为他已经深深地陷进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让他去折腾吧,哪天真正折腾到山穷水尽真相大白,亲眼看到肥皂泡一样的发财梦直直地破裂的时候,他就清醒了。我现在强行把他拉出去,说不定他会怨我一辈子,反正他还年轻,就让他自己折腾到清醒吧。  不过到了火车站的时候,我还是想做最后一次努力,看能不能说服他放弃他的发财梦。      34  来到衡阳市火车站,我们在广场上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这时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同事哪里了,就告诉同事说我有事不去了。然后我们继续着刚才在车上的话题。  我说,虽然我没有全部听过你们的课程,但是大概的内容我差不多已经明白了,你们的核心就是所谓的什么几何倍增学,说的明白一点就是让你去发展下线,建立一个金字塔的结构,然后你从所构建的金字塔中获取利益。而你在获取利益的同时,你的上司也和你一样,在你构建的金字塔中提取一部分利益。在这个构架中位于最底层的人为了获得自己的提成,也不得不去拼命的发展下线,这样整个金字塔就成几何级数倍增。就是一个这么简单的道理,而当年的传销的中心思想一样。  Q说,我们这不是你所说的那样,刚接触我们这个行业的人肯定会因为不理解而乱猜。  他姐问他,那你当初理解吗,你过来这里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被你以前的工友骗来的啊。  Q说,是啊,我是被大孔叫来,过来知道是搞这个东西;刚来的时候我也是很你们一样感到不理解,认为是骗人的,我四次买了回去的火车票,但四次都撕掉了。为此我和我那位工友还打了一架,直接就用砖头拍对方的脑袋。  我说,那你现在理解了?  Q说,也不是说理解了,只是觉得里面还是有东西可学的。比如说叠被子,以前我哪会叠被子,可现在我的被子可以叠的像个豆腐块,那是同样做这一行的一个当兵的花了两个小时教我们的;再比如说吃冬瓜白饭,如果以前在家里面吃这个东西我可能会把锅都砸了,可现在我也吃的有滋有味的。  我说,我不否认其中有积极的东西,但重要的是你们的方向就是错误的。我上次去听过一堂保险销售的课,说的天花乱坠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后来我在网上看带这样的一个专题报道,说那一切都是假的,你要是真正入了行就能体会到。保险开起来好象是个无本生意,可真正要是做起来,你就会发现自己还是要掏钱的,比如说很多的第一份保险是卖给自己的,那是为了给自己转正;然后就是卖给自己的亲戚朋友。等到你把你的亲戚朋友的关系利用完了之后,你的价值也就到头了,到时候你不走人家都会请你走。不过保险至少还是有实实在在的东西,而你们仅仅是卖的一个概念,并没有实质性的产品可供消费,所以这本质上就是靠欺骗来赚钱的。  其实,对他们这个行业我还真的了解不多,而同样Q其实对这个行业同样了解不多。但我可以根据我所了解到的理论知识,结合一些我看过的案例,给Q分析里面的实质性内容,并做出大概的判断;而Q虽然也了解不多,但很显然他已经被洗脑了,满脑子里都已经被灌输了所谓的新思想,并且为此了不只疲的去贯彻、宣传。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相信我的质疑和规劝,我也无法接受他同化和诱惑。我们两个就这样僵在那里,谁也说服了谁。我个人的性格是最不喜欢婆婆妈妈了,一件事情说了几次还没有什么效果我就不会再说了。现在这种情况,我需要更多的事实来让Q清醒,而不是和他去做徒劳的辩解,这是没什么益处的。  在征的女朋友的意见之后,我决定买票离开衡阳市。      35  此时是上午十点多。  我们一起进到售票大厅,在广州专售窗口买了一张下午14:40的火车票。尽管没有座位,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是想着要早点离开衡阳市。  Q在我们起身去买火车票的时候,也默默地跟在我们后面;当我告诉他说我已经买好车票、下午走之后,他听了似乎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话。  从售票大厅出来,我觉得口渴了,便和女朋友到火车站去买了两瓶水——我们两个一瓶,Q一瓶。  哪知道回到火车站的售票大厅门口的时候,赫然发现Q和A、B在一起。他们两个人看到我们出现,脸上显得有些不自然。  我一想,好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呢?看来是死缠了我们不放啊。我估计我刚才和Q说的每一句话他们都知道了,因为我们刚才在说话的时候Q一会儿一个电话,从口气上听是他们这伙人在打探我们的行踪;现在则干脆就跟到我们身边来了。我还以为刚才的时间我们的独立时间呢,现在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监控着。  我面无表情地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把一瓶水递到Q手里。  对于下一步怎么走,也即是上车前的几个小时怎么打发,我和女朋友有一个些分歧。我认为现在离开车还有几个小时,刚好可以回去把我们落下的一袋子衣服取回来;我女朋友则认为好不容易从里面出来了,再进去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说不定还会有危险发生,那些衣服就不要了算了。我则想,大白天的,既使他们真有什么动作,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吧;再说了,有他们几个跟着我们哪里都去不了。我女朋友则提议说,如果能让她弟弟回去帮我们送过来,那最好了。我说,试试看行不行吧。  于是我女朋友以非常严重的口气对她弟弟说,如果你心里还有我们的话,就回去帮我们把衣服拿回来。  Q迟疑了一下,答应了。但当我们走到广场的时候,Q突然又变卦了,对我们说让我们自己去拿吧。  我女朋友悄悄地对我说,我看到A和我弟弟说什么了,本来我弟弟都已经答应了的,听A说了什么之后他才说让我们自己回去的。那袋衣服就算了吧,谁知道他们会怎样呢。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回去一趟再说;如果他们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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