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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扣押战俘漫画物语(斋藤邦雄) 11月29日全文完
本帖最后由 tokaerv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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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翻译了老鬼子在中国北部打仗的事儿。风水轮流转,这下轮到他流放西伯利亚了。为这个又写了本书,讲述鬼子们在西伯利亚的苦逼生活,大伙儿看着乐呵乐呵。原书扫描下载在飞扬,但那边老抽风,三天两头歇菜暂时无法贴地址。这是百度文库的地址,都是那边转过去的:http://wenku.baidu.com/link?url=WgwnWfeHomMf8LszA_3p5bsMN_Fl8Ymhq-fplFB6WMZmhgcph4BCPjo-e_UY65hVBiSrvvjGFnswW0YMA1v4i5sqMUt7R2khbkNFRxQF3L_龙腾网 http://www.ltaa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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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扣押战俘漫画物语(作者:斋藤邦雄)
在极寒冻土上求生的日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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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9年(1920年)11月生于群马县藤冈市。昭和16年(1941年)3月被从东宝公司征召,并加入高崎东部38部队第1机关枪中队。入伍训练结束后,在7月转入北支“阵”部队(河北省)。昭和20年(1945年)6月随部队开赴满洲,归于关东军指挥之下。同年10月被扣押至西伯利亚,辗转于伊尔库斯克地区的四个集中营之间。昭和23年(1948年)7月复员。从东宝公司退出后成为自由之身,归入“东京儿童漫画会”为各种儿童杂志撰稿。昭和40年(1965年)进入富士电视台娱乐公司,负责TV动画的制作。昭和48年(1973年)辞职。主要著作有《西伯利亚扣押战俘漫画物语(续)》,《花与士兵的漫画物语》。
堆积如山的战利品
& & 昭和20年(1945年)12月末,战败没多久我们就从满洲(中国东北部)北端的黑河渡过阿穆尔河(黑龙江——译)进入苏联领土西伯利亚。
& & 这里距渡过阿穆尔河到达布拉戈维申斯克(海兰泡)还很远。一路上一户人家都看不到,只有一条笔直的通路,两侧全是荒野。
& & 在那条路上,除我们自己外每个人还得背上苏军从满洲抢夺的物资行军。只见成千上万的日军战俘,背着高粱、大豆,自行车轮胎在西伯利亚雪地上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路。
& & 布拉戈维申斯克车站近旁,到处都是先期到达,等待列车的日军战俘。我们则等到第二天中午就坐上了货车。
& & 我们坐上的车厢由木头做成,非常粗陋,却要塞进一百多人。车厢被分为上下两层,空间狭小得连转个身都不够地方。上层只开有一扇小窗,其他既没有厕所也没有电灯。货车车门已经损坏,为防止寒风从缝隙中钻入,里面特地用毛毡简单捂住,整个就一破烂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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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我们日本战俘全都上去以后,车厢门就被从外面锁住,严禁向外张望。一开始我们还不理解为啥不让往外看,但火车开了没多久我们就明白了。人嘛,越是不让看的就越想去瞧瞧。从破损的门缝里往外一看发现沿铁路沿线堆满了从满洲拿来的战利品。战利品一般指的是敌国的武器什么的,但这里堆的全是满铁的火车头、施工机械等,此外还有关东军的粮草、被服。这么多东西就那么放在野外被大雪覆盖,顺着铁路延绵不绝。
& & 战争结束不过一个多月而已,居然就有那么多物资被不知道什么人,在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法从满洲运了过来。
& & 自战败后我们在满洲经常会看到苏军掠夺的情景,这些东西大概就是从整个关东军抢来的物资堆成的野战仓库吧。
从西边升起的太阳
& & “喂,太阳从屁股那边冒出来啦!”铃木君在车厢上层,通过小窗边往外看边大声喊着,把我给惊醒了。
& & “你小子是不是没睡醒,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班长安东说着把铃木君拉下来自己伸出头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果真是在往西面去啊。”
& & 于是那帮在车厢里睡得正香的家伙们总算注意到问题重大,纷纷嚷了起来。不看地图也知道西伯利亚铁路是条东西向铁路。在这条路线上看到太阳跟在我们背后,就说明我们正在朝西面行进。而我们最重视的就是这条“朝西面行进”的信息。
& & 当时我们之间流传的尽是些从西伯利亚经海参崴回日本的传言。虽然是传言但我们基本全都相信是真的。
& & 如果真是途经海参崴的话,那我们这列货车就应当从布拉戈维申斯克出发,在西伯利亚铁路主线的贝洛哥斯克(古比雪夫卡?地名不确定——译)必然向东转。可现在却正相反往西走。
& & 这就证明所谓回国的传闻都是谎言,他们是想把我们送去西伯利亚;这真是无言之中让我们知道了真相。
& & 从满洲奉天到黑河的路上也时有耳闻说要把我们送去西伯利亚,但我们根本不相信只把它当成无聊的传言。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之前从未听苏联方面说“要把你们送去西伯利亚”之类的话。
& & 可惜我们过于一厢情愿,把别人想得太好心了。如果当时扣押我们的人直白地说:“你们全体人员将被送往西伯利亚,并处以3到5年的劳改。凡是军官和战犯嫌疑人都将受到审判。”的话,那又会如何呢?结果肯定会一片混乱,接着就是上演各种悲剧了吧。因此也就故意不说“送你们回国”,直到带进自己国家境内前都采取蒙蔽我们的办法。
& & 当我们一旦明白自己的命运后,车厢内昨天还像郊游一样的气氛一下就变成通宵守灵一般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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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奉天死掉算了。”寺田君在一旁发着牢骚,我也和他一样想法。
& & “事到如今已经迟了”我刚说出这句话,突然“砰砰砰”接连听到十几声枪响。车厢内一下紧张起来。大概是列车上押运员开的枪吧,我突然感到坐立不安。
& & “可能有人要逃跑,难道被击毙了?如果真这样,那又是谁被击毙了?”
& & 从小窗往外瞅,却还是啥都看不到。后来我才听说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 & 尾部车厢里某个拉肚子的士兵实在憋不住,就撬开货车车门正要往外面拉稀,结果就被押运员开枪了。
& & 听了这话,我们都大笑着说“他该不会被吓得蛋蛋都缩进去了吧?”。还好最后只是个笑话没出啥事儿,我也放心了。
& & 接下来货车拉着我们这一千多名乘客,在大雪风飞的西伯利亚一直往西再往西不停地行驶。既不知道我们会被运往哪里,也不知道等待着我们的是怎样的命运。
& & 不过,最坏应该也不会是把我们日本兵全枪毙。因为如果真要枪毙的话也不用那么费力气把我们弄到这儿来。所以说带我们到西伯利亚来的目的应该只有一个——强制劳动。
& & 对于强制劳动这事儿,车厢内又有了意见分歧。一种意见是:在日俄战争时期,我们对来日本的俄国战俘都给予特别优待;所以作为回报,这次我们也会受俄罗斯人优待。即否定强制劳动的意见。
& & “怎么可能,苏联(当时没人对俄罗斯用这个称呼。)就是要把我们关进西伯利亚集中营,进行强制劳动啊。”
& & 田中说得非常直白。他是名高龄补充兵,入伍时日不长,平日里都不怎么显眼。没想到现在却说出了这么一番话,真让我刮目相看。
& & “你是不是赤色分子?”班长近藤持否定强制劳动的意见,说着就站了起来。
& & “老子不红也不黑,这里明明都写得清清楚楚。”田中为让班长近藤能看清楚,特地把报纸展开。这是份苏联的报纸,以前从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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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问他从哪儿搞来的?说是上车时捡的。
& &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田中在军队里完全不起眼,可没想到他居然懂俄语,我们都大吃一惊。
& & 最吃惊的还是刚称呼他为赤色分子的班长近藤。哪怕在军队里你是下士或是一等兵,现在这种情况下都只能听田中的。他不得不放下举起的拳头,乖乖退下。
& & 接着田中就给我们翻译起那条新闻来。这是份地方报纸,上面记述了旧日本士兵被亚送到西伯利亚各地,服务于当地的建设工作的内容。
& & 于是我们将来的命运也终于有了定论,大家也不再说什么来。听天由命吧,我于是自暴自弃,干脆在货车车厢里睡起大觉来。
肥撒西伯利亚
& & 我们搭乘的货车向着西面一刻不停急急驶去。为啥这么急?因为他们要把我们这些在满洲俘获的劳动力尽快送到西伯利亚甚至是莫斯科、乌克兰去。
& & 当时苏方安排我们以一列火车千把人为一个劳动大队送往西伯利亚。假设关东军如有50万人的话,那么就需要500车次。而且必须在年内(1945年9月到12月)将主力移送完毕,这么算来就能理解这往来的运输该得有多忙活了。
& & 虽然他们拥有将几十万大军在短短4个月内运输完毕的运力,但我最终回国却还是花了近10年时间。
& &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货车在这么急迫的情况下却依然维持着一天一停的节奏。所谓停车,并不是指停靠车站,而是直接停在荒无人烟的大平原上。在当时西伯利亚沿线除了大站,其他小车站大多不但没有像样点的房子,甚至连站台都没有。
& & 这每天一次的停车,为的是补充食品和上厕所。列车停车没有准时候,说着就突然“哐当”一下停下来。
& & 接着押运员在车厢外大喊:“德拜衣,德拜衣,呗斯托利(快点,快点)!”我们就马上打开货车门跳下车。有的钻到车厢下面,有的跑到附近的草丛里蹲下方便,基本上运送俘虏的火车不管停哪儿都差不多的情形。凡是我们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是厚厚一层先前人员的排泄物,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 & 但这时候也只能忍了,于是就在先遣队的排泄物上再铺上我们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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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食物是黑面包和杂粮。如果发的是杂粮我们就用饭盒煮了吃,所以水和炊具是必须要有的。苏方也估算到了这个问题,一般停车点附近都会有河流湖泊。西伯利亚的水特别清澈,这可帮我我们大忙。但由于停车时间短,所以也不得不经常遇到把煮了一半的夹生饭带上货车的事。
& & 每次停车,苏方从不跟我们说明要停多久,所以每次发车都很匆忙。这种事情到后来我在集中营的时候也这样,每次转移都弄得火急火燎的。
& & “德拜衣,呗斯托利!”只要听到押运员这么一喊,哪怕你就是拉了一半,或者饭还没煮熟都得立刻赶回货车坐上去。
& & 后来我听说在其他队里有人大便的时候火车发车,如果他能慌里慌张赶上还好,否则就会被火车上负责看押的警卫给开枪打死。
& & 还好我在的列车上没有发生致死事件,但上车不及时被警卫开枪警告还是常有的。当时苏联士兵大概也没要对我们日本兵开火枪毙一两个的心思吧。
& & 就这样一路折腾下来我们总算挨到集中营了,可惜路上有的人身体还是垮了下来。
& & 由于没能受到充分照看,以至于到西伯利亚一去不回,就这么化为西伯利亚大地的一部分。
& & “从满洲过来,虽然一路上将西伯利亚在上面播撒肥料,但如果要让我自己变成肥料的话那可绝对不行。”每当集中营里出现牺牲者时,我和战友们就会这么互相调侃。
苏联的小孩和中国的小孩
& & 自从满洲奉天起,我们就被苏联人的劫掠给害惨了。结果这次在路上又被普通苏联人坑了。
& & 每次货车停车就会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很多苏联人纷纷聚到我们货车前来。无论男女看上去都很平穷的样子,很多小孩还光着脚。
& & 一开始我们都只以为“大概他们没见过日本俘虏,都是来看热闹的。”,但实际上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接下来就会倒大霉。
& &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想找我们的茬儿,但对于苏联小孩必须特别当心。
& & 我们不懂俄语,所以他们就一边用肢体语言比比划划表示“给根烟抽”,一边接近过来(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也抽烟。)并用听不懂的话让我们对他放下警惕;然后乘机抓起身边的东西唰地一溜烟跑了。我们被他的速度给惊呆了,即下不了车也没法去追他,只能巴巴看着干着急。
& & 被抢走的基本都是军帽什么的,也有人被拿走鞋子、外套事后却没吱声。
& & 更为奇怪的是无论在哪里每到停车时都会遇上采用同样手法拿东西的少年。感觉就像有人在幕后指挥这些孩子一样。
& & 我们后来也学乖了,将出入口附近的物品全都清空,结果这回他们“奴隶,奴隶”一个劲得骂,还不断吐口水。
& & 我们终于发起火来,只可惜除了顶过回敬一句“混蛋”以外,根本没其他办法。
& & 一招不成再来一招,这次他们又在物物交换上耍花样。带着满满一篮子煮土豆过来说要拿它跟我们换衣服什么的。我们被土豆的香味吸引过去,就在新兵铃木君将衬衫递过去的时候,那小孩却没把土豆交给铃木,而是把衬衫一把抓过去后就立刻跑了。
& & “他奶奶个熊”虽然很想追上去拧断他的脖子,但实际上还是没办法把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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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还有比这更可恶的。那次我们在赤塔车站停靠下来。半夜里正睡得香,突然感觉身上盖的毛毯自己动了起来。一下惊醒马上想把毯子扯回来,结果还是晚了。那毯子从车门缝中嗖一下就没影了。
& & 这尼玛到处都是小偷,根本容不得半点疏忽。可一旁的押运员和大人们看到这种情况,却没人会多说一句责骂的话。
& & 我们被抓做俘虏带到西伯利亚就够可怜的,凡是还有点同情心的人看到后都会给一两颗土豆或者一块黑面包什么的。还以为应该不会待我们太苛刻,可没想到他们反过来其实是想从我们身上捞好处。既然如此,面对这些情况自然也就会熟视无睹。
& & 碰到这种事情,我就会想起在中国时候的遭遇。
& & 战败后,我们滞留在满洲奉天的北陵收容所里。
& & 每天都有中国小孩跑到我们跟前来卖鸡蛋和馒头什么的,他们从不会多贪一分钱。我们交易的时候都隔着铁丝网,所以只要他们想拿了钱跑路的话随时都可以,但却没人会这样做。因为他们从不撒谎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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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们日本兵荒废了他们的土地,使他们深受其害;为此如果他们对我们这些鬼子吐口水,或者抢我们的东西的话,我们也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应该没人会因此怒火冲天的吧。可实际上,这些小孩们却对我们根本没有任何不愉快的行为。
& & 和中国的小孩相比,西伯利亚沿路冒出来的苏联小孩们可真是太不像话了。同样都是小孩子,两者相比其差异大得就跟大人和小孩一样。
抵达劳动营
& & 坐在破烂货车上,沿着西伯利亚铁路一直往西走,最后我们在距伊尔库斯克西面第三个叫“乌苏里”的小镇下了车。虽然现在才是10月份,但那天夜里却已经下起雪来。
& & “达瓦伊,达瓦伊,呗斯托利!(快点!)”我们被押运员轰下车在雪地里列队完毕后,接着又被通知“现在带你们到镇上的浴室,全都去洗澡。”
& & 在半夜里突然被赶下车,我们完全不知道他们要干嘛,想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听到这个命令后大家都很惊讶。
& & 不过说起洗澡,我们自奉天出发以来,已经2个月没洗过澡了。每个人身上都是一层油垢外加浑身白毛汗。能洗上澡当然很高兴,但也有些担心。
& & “趁我们光着的时候说不定会把衣服都给拿走吧。”从满洲过来一路上被苏联兵不知道抢了多少次,我们自然会担心这个。浴场是个巨大的红砖建筑,位于车站旁不远处的一个高地上,看上去高大威武,以至于让人产生“这真是浴场?”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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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据说每次洗澡可以容纳100人,所以我们就被从从前往后每100人分成一队按顺序等待入浴。黎明前的天气冷得要命。我们在大雪里弓着背,跺着脚等着进入浴室,但不知为何却迟迟不让进去。
& & 等了3个小时后,结果却是“因浴场原因,今天停止洗澡。”
& & 在雪地里等了3个小时却得了这么个结果,我们气归气,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 & “达瓦伊,达瓦伊!”押运员又催着我们离开浴场。日本俘虏的队伍沿着往南的一条路从镇子直通劳动营。道路两旁有很多苏联人站着看我们的热闹,也有人挥着拳头喊“日本武士切腹吧!”。不过这些男女从衣服上看都挺贫穷的,而且对我们也没采取什么侮辱的态度。
& & 可最让人恼火的还是那群熊孩子。朝我们的队伍又丢石头,又吐口水,还戳起大拇指乱骂“小日本切腹啊!”
& & 被这么些小孩子嘲弄,还偏偏得忍着,我们感觉还真是挺可悲的。
& & 不过比这帮小子更让人痛恨的还是那些日军军官们。一边让士兵替自己背上三份行李,一边自己两手空空在抽烟,还恶狠狠地大骂“给我拿好了!”“勤快点!”等等。
& & 这人长相从没见过,可能是其他部队的军官,但他那种高傲的态度立刻就招来我们的反感。
& & “那个混蛋摆什么臭架子,咱们走着瞧!”心中虽然这么想,但那时战败刚才2个月,原有军队的组织还残存这,所以还没有士兵敢正面对抗。
& & 从镇子出发在雪地上走了4公里出现一条河,过河以后有个木质的旧建筑。建筑周围用木板围起来,上面还设有铁丝网,在重要的地方还有高高的瞭望塔。
& & 当我看到这建筑物的时候立刻就清楚地感受到“从现在起你就是苏联的俘虏了”,再也没有开口确认的心思了。
& & 饰有红星的木门打开后,我们进去看到在雪地里竖立着好几座漆成白色的圆木房屋,好像早已等待我们这些远方的来客。
& & 这里就是伊尔库斯克地区(32区)第12劳动营。从这地方开始,我就踏出了西伯利亚拘留生活的第一步。
& & 那个大雪纷飞日子我永远也无法忘记——昭和20年(1945年)10月5日。
楼主,你这个是原创翻译的吗,怎么没有源文&
楼主又开贴了么 前排占座
哈哈,我占个位,这次是在西伯利亚啊
从关东军抢来的……关东军又是走哪儿抢来的呢……台词很有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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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关东军抢来的……关东军又是走哪儿抢来的呢……台词很有趣的样子~
shaa!wokouhemaozidoubushihaodongxi!
特么,这作者也不得不承认中国人算是很正直的民族了。龙腾网 http://www.ltaaa.com
感觉中国人民真是太善良了
第12劳动营
& & 我们一共603人被收容在第12劳动营里,这是一处位于安加拉河支流贝多伊河河中岛上,自俄罗斯帝制时期遗留下来的古建筑。
& & 它原本就是用来收押囚犯的监狱,听说为了让我们住进去就干脆让了出来。因此里面的设施都比较简陋,但好在地方倒是挺宽裕。
& & 劳动营占地面积虽然不算大但也五脏俱全,里面的建筑包括有办公室、军官室、兵营、病房、厨房、仓库以及用作其他用途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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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方管理此处的是所长,军衔是大尉,其他还有负责工厂作业及政治部的几个军官、看守劳动营的下级士官和卫兵,另外还有个女军医。
& & 日本方面则由原旅团副官吉冈大尉担任大队长。这个大队长也就是在初期还能借助下日军的余威进行管理。不久接到苏联方面的命令后,就成了个光杆大队长;在其他劳动营里情况也都一样。
& & 我们被按一车千人为单位,从满洲奉天拉到西伯利亚;抵达乌索利耶后又被一分为二。一半人去镇上的第11劳动营,剩下一半则来到这个第12劳动营。
& & 被收容到第12劳动营的603人中,大半都同属于一个兵团(63师团“阵”,其中包括了66旅团司令部要员和该旅团下属137大队和79大队的部分人员),剩下一些人则是在奉天周边混杂进来的。
& & 凡旅团司令部的人都是我在北支一起相处过的,大家都认识;但137大队(该大队成立没多久,在北支的时候和八路陷于苦战,牺牲很大。)虽然也同属一个旅团却都没见过面。至于半路上混进来的更是不认识。
& & 就是这么一支原日军军人组成的俘虏大队,也不知道犯了哪条罪过连个审判都没有就直接送到西伯利亚,被长期强制进行劳动改造。劳改头一趟去的是劳动营隔壁的一家盐场。
& & 这座劳动营里有一部分人很运气,没多久就能回到日本去;但大部分人依然还得呆在这里或辗转于其他各处劳动营,还得花上3、4年才能回去,其中也有不少人还得多花费上几年才行。
& & 如果我们攻入苏联国土,到处摧毁破坏村镇的话,那么遭受这种活罪还情有可原。可实际上我们对苏联一件坏事都没干过。尽管如此还是被苏联人这么虐待,真是太可恶了。
& & 战争结束以后居然还要捕捉俘虏并带回自己国家扣押,让他们强制劳动,这种例子恐怕在世界史上都没有,真是前所未闻。
枪弹中的明治节(天皇的生日——译)
& & 昭和20年(1945年)11月3日,这天是日本投降,我们被俘虏后在西伯利亚迎接的第一个明治节。
& & 战败前,每到国旗日和纪念日,无论身处何处都必定会举办纪念仪式。
& & 仪式非常简单,把刺刀装上步枪后面向国内皇宫的方向把枪捧起,接着就是队长训话。流程结束以后就再吃顿好的收尾。
& & 可能那天大队长想向苏方传达“我们虽然成了俘虏,但还是日本军人”的意思,又或者纯粹只是按照老规矩办事而已,理由我们也搞不清楚;他就让全体人员到劳动营广场集合。
& & 那天下着雪,天气挺冷的。大队长胸口配着勋章,站在营房前面高出的台阶上,威风堂堂地发表了一番训话:
& & “我们虽然遭遇了日本有史以来头一次战败这种大变动,但依然必须团结一致忍辱负重,直到回国那天都要确保军纪整肃!”大概诸如此类的内容。
& & “虽然我们战争失败了,但越是在这种时候就越是要强调纪律!”在这么冷个天里还被叫出来,有人表现出对大队长的不满。但此时战败才2个月,旧军队的色彩还是相当浓烈,况且大队长讲得也的确有道理。
& & “向宫城遥拜,致以最高敬礼!”,之后就是齐声高唱《明治节之歌》。唱词本应从“亚洲之光,日出之地——”开始,但我这时胸中却感慨万千喉咙里发不出声来。
& & 这并不是因为想起了国家遭难天皇如何如何,而是被这首歌勾引起对家乡的怀念来。
& & 同样心情沉重,心中怀伤的不止我一个,每个人眼中都闪耀着泪光。歌声伴随呜咽正要在风雪中消散,就在这时突然从瞭望塔的岗楼上传来“啪啪啪”5、6声枪响。我们被枪声惊扰,歌曲带来的悲情也一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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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抬头朝发出枪响的瞭望台看去,只见警卫把枪指向我们,一边大声在说些什么,我们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每个人都怕自己动作慢了会挨枪子儿,所以“哗啦”一下全都散开逃回自己房间去了。
& & 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躲在房间里从窗口偷偷窥视广场,发现大队长和所长大尉正通过翻译进行着某种激烈的辩论。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大队长会这么说话激动。
& & 不久事情就都搞清楚了。警卫兵看到我们所有人在广场上集合,按照旧军队的样子正在进行某种仪式;他无法理解整个过程的意义,又注意到我们正准备一齐采取某项行动,所以就先发制人开了枪,想让我们解散。
& & 也不知道他究竟朝哪儿开的枪,这个举动可真是相当粗暴。在我们看来一般这种情况下,哨兵应该先向大尉报告,然后遵照指示行动才妥当。可这哨兵却按照自己的判断随便开枪……这种事情在日军看来完全无法理解。之后哨兵随便开枪的事情又经历了好几回。
& & 总之,我们虽然被送到西伯利亚没多久,但所有人都想着把这个劳动营给砸了,然后破墙逃跑。
& & 如果当时大队长喊一声“跟我来!”的话,那么肯定有人头脑发热,也不多做考虑就开始行动,结果说不定就会让这劳动营被血染红了。
& & 可惜大队长那勇敢的身姿是我头一次看到,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发生了这事儿,所以在以后的国旗日里就没再举行这种仪式;大队长自然也没机会再对我们训话了。
& & 进入劳动营后,并没有立即让我们开始劳动。因为工厂方面还没来得及准备接收我们。但我们则希望准备得越晚越好。理由很简单:不想干活。
& & 等待期间每天都无所事事,所以大家都在睡午觉,下围棋,将棋什么的。(棋类都是用纸手工制作。)——后来回想起来,这期间过得还真是奢侈。一旦开始工作起来后就再没空悠闲地下将棋了。
& & “这样下去身体会变钝的,还是来做个体操吧。”有人提议,于是由森中士牵头,我们就开始排成前后两排做起“伸展体操”来了。做体操的时候我们先弯曲双臂和双脚,然后一齐发力伸展出去,同时口中呼喊“嘿哟呵,嘿哟呵”。伸展出双臂时,形同冲天,所以也叫“冲天体操”。体操本身很简单,在军队的时候一旦天冷起来,就经常会只穿一件衬衫跑到营区园子里“嘿哟呵,嘿哟呵”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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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然而,在刚下完雪的劳动营中,俘虏们只穿一件衬衣,一边“嘿哟呵,嘿哟呵”地喊一边做体操的模样,在苏方看来确是一种非常异样的光景。
& & 苏联人其实感兴趣的并不是体操本身,而是那种“嘿哟呵,嘿哟呵”的呼号。
& & “嘿哟”这个音节,在俄语里相当于“鸡巴”。所以每当开始做体操时,劳动营西面高地上(那里有条铁路电源入户线)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 & 一开始我们根本没想过“嘿哟呵”在俄语里是什么意思,所以看到那么多人坏笑着聚过来,就更加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双臂直指蓝天“嘿哟呵”地喊起来。
& & 这样没过多久,工厂的工作也开始了。我们一去工厂,俄罗斯工人们就会模仿“伸展体操”的样子围住我们问:
& & “嘿哟呵武士道”(嘿哟呵怎么样了)
& & 我们就会这么回答他们:
& & “嘿哟呵喔庆哈拉少”(嘿哟呵它非常好)
哇又开贴了 有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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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中国人民真是太善良了
就是太善良了,所以一直被外族欺负。龙腾网 http://www.ltaa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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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羊羔觉得,我不咬你,你当然不应该咬我阿。
可是狼觉得,嗯,你是很可爱很善良,可我就是忍不出咬你阿......
中华文化自从由尚武文化变成尚文之后,不就被外族入侵了好几次么?
就是太善良了,所以一直被外族欺负。龙腾网 http://www.ltaa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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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羊羔觉得,我不咬你,你当然不应该咬我阿。
清政府一次战争赔款就把鬼子吓到咧 这个可是顶日本全国几年的收支
如果一个做生意的利润达到200% 那这个生意人命都可以不要地
中国实实在在做了一次老鼠夹上的饵料 不止一次
本帖最后由 tokaerv 于
22:09 编辑
松果龙腾网 http://www.ltaaa.com
& & “拜托,要死也请在夏天死啊”产生这种想法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冰冻的大地就跟铁板一样,只靠一把铁楸去挖出个一人大小的坑那还真是件很费力的大活。龙腾网 http://www.ltaaa.com
& & 好不容易才挖了个差不多够容下瘦小的T君的空间,旁边看守立刻就催我们“德拜衣,斯卡咧!(快点)”,于是我们就把他的遗体从雪橇上搬了进去。龙腾网 http://www.ltaaa.com
& & 往T君干柴似得身体上用毯子裹上,搬动的时候才发现体重轻得吓人。我们把轻小的他朝着日本的方向放进挖好的墓穴里静静躺好。既没人念经超度,也没有随葬品。最后得到的只是一次可怜兮兮,默默无闻的埋葬;不久后他就会化为西伯利亚的一撮泥土了吧,这对他可真有些残酷。
& & “请安心升天吧,T君。”我一边在他略微隆起的土堆上供上两三颗捡来的松果一边说着。松树林里铺满了雪,连一朵花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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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6 上传
& & 乌索利耶西面约2公里的地方有片没有名字的雪松林,就这么埋葬着T君——这个劳动营里第一个牺牲者。
& & T君在北支的时候就和我在一个部队里,但由于他是负责通信,外加入伍时间也不同,所以关系也并不算紧密。不过到劳动营后被分到同一个房间,我也就和他聊得比较开了。他是个非常诚实,认真,礼貌的好青年。
& & 这位T君到了劳动营不久身体就垮了,被送去医务室治疗。只可惜那时候药品和人手都不足,送到医务室的时候就连日本军医们也没辙,最后全身器官衰弱,死的时候就像颗枯死的树一样。
& & 食品不足加上环境剧变,一般正常人都会吃不消,更何况是身体不太好的人。一旦出问题基本上就是死,要想恢复身体几乎不可能。
& & 如果是旧日本军队里的话,哪怕是病死,队长也会硬说成是战死。并把这份通知传回日本国内,通过原属部队立刻送到家里人手上。但这里是劳动营,死一个人只不过是减掉一个数而已,根本不会给家里发个正式通知。“这还不如在北支战死呢。”和我一起掘墓的战友中有一个位说出了这样的话,自然也不是没道理。
& & “德拜衣,被斯托咧!(快点,快点)”看守急着回去,根本不会考虑我们的心情。我们5个人就在雪后的大地上,在可怜的T君墓前,唱起了军歌《战友》;只不过把歌词里的“满洲”改成“西伯利亚”唱了出来。
& & 此地离国千百里
& & 遥遥西伯利亚(满洲)……
& & 一边唱着一边流出眼泪的不止我一个。所有在一起挖墓的人都在雪地里抽泣起来。
最初的逃亡
& & 我们其实每个人都在想“从这劳动营逃出去。”。每天都饿着肚子去干苦力,即看不到回国的希望,也没啥娱乐,再加上天气严寒。千里昭昭被送到西伯利亚来,感觉这里处处都在和我们作对。
& & 身处这种逆境之中自然而然就会想要逃跑。在昏暗的电灯下,我们取出被禁止带入的地图,开始商量起类似“如何横穿西伯利亚”这种做梦一样不可能的逃亡计划来。
& & 计划的大概内容是:首先,要从劳动营中脱身,再沿着西伯利亚铁路往东到满洲;抵达满洲后就化装成当地平民,然后再想办法。
& & 那么又该如何具体执行?首先就是怎么从劳动营逃走。劳动营周围有高高的围墙,围墙上拉有铁丝网;一旦接近就会被哨兵枪击,所以从劳动营直接逃走的希望基本没有。
& & 那么如果趁上下工的时候逃跑怎么样?队伍前后都有警卫看守,所以也是不行的。看来可能性最大的只能是工厂了。工厂位于河中的小岛上,周围都是水,所以也就没有设围栏高墙什么的,仅仅只有哨兵偶尔来回走动而已;只要看准了空隙就能跑出去。不过这河上也没有桥,所以要干的话只能在冰冻期才行。
& & 每到工作休息时间我就经常回去工厂背面侦查地形,因为“如果逃跑只可能从这里走”。如果真的能从这里逃跑的话那么到满洲,哪怕走直线也得有千把公里,距离相当与从青森到下关(直线约1400公里,换成中国的话就是北京到福州的样子。——译)。
& & 日本俘虏在这么长的距离上语言不通,又没有食品供给,到底该如何才能到达满洲?假设就算到了满洲,那之后又该怎么办呢?这么一想,感觉逃亡的成功率不到万分之一,可我们依然没有舍弃这份逃亡计划。因为虽然这份计划本身就像空中楼阁,但只要我们开动脑子琢磨怎么逃跑就仿佛自己对故乡的思念有了寄托。
& & 从劳动营逃走虽然是空想和无谋的举动,但还是有勇士干预去实践它。
& & 这哦和21年(1946年)3月某天夜里,说是要清点人员让大家半夜起来全体到广场集合。黑暗的广场上,所长大尉和大队长正在商量着什么事情,集合完毕后,大队长发言了:
& & “今天晚上,在工厂下班人员当中有两名失踪了。有可能是工作太累在什么地方休息,所以苏联方面指示务必要求各宿舍负责人清点现有人员并报告。”
& & 我听了这话心想:“难道是跑了?!”,因为在工厂内外都没有什么容易发生人身事故的危险场所。
& & 在我这个无论醒着还是躺着,哪怕做梦都想逃跑回国的人来看,他们两个若真的逃跑的话,那将会是我们的代表,不由祈祷他们能逃跑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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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只担心他们两个逃跑路上万一被发现、遭枪击或者运气差被抓住的话会被怎么处理。在日本军队里,凡在战场上逃跑被抓住的人都会被判处死刑,所以估计苏联那边大概也会同样对待的吧。
& & 就这样带着这样的不安和一丝期待过了五天。逃跑的那两人和哨兵一起回到了劳动营。这两人虽然同样居住在劳动营里,但由于和我们不是一个队的,所以都不认识。
& & 可惜他们没能达到目的最后还是回来了,我非常担心苏联方面对这两人会怎么处理。比如“在安加拉河的冰面上枪决……”“送到永远无法回国的囚犯劳动营去……”等等,我脑子里想了很多后果。但这些都是杞人忧天,对这两人苏联方面根本没有一点处罚。
& & “此类事件绝对不能再次发生,否则将按军法严惩……”听到苏方请来的日军军官居然说出这种话来,比起吃惊我更多的感觉是“都这地步了,这些军官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不由愤愤不已。
& & 如果真的执行军法,这帮人怕是立刻就会被人群殴吧。
& &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听听这两个人到底怎么从劳动营里逃跑的。
& & 他们计划逃亡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首先准备路上的粮食;他们从每天配给的350克黑面包中分出一半藏到工厂外的红砖堆场里,同时等待逃跑的时机。
& & 时间最终定在他们两个同时负责“搬运煤渣”的夜晚。这项工作具体是将工厂锅炉燃烧后的煤炭残渣搬运到工厂背面河流附近的垃圾场去。对逃跑来说这是最好的地点。
& & 工厂背面非常宽阔,各种损坏的机械像山一样丢弃在那里,哨兵过去巡查的时候也可以当作障碍物躲藏,很难被发现。
& & 他们把先前储存的硬梆梆的黑面包放进杂物袋后,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周围情况。等确认没人,就一口气越过栅栏,通过冰冻的河流跑到对岸的去了。好不容易才摸到铁路线,可惜就在这里被苏联士兵发现并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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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之后送往伊尔库斯克住了一晚,又被送回劳动营里来了。
& & 问转送途中是否挨了打,他们说根本没有。
& & 看来苏联方面可能并没有把我们“从劳动营逃跑”这事儿看得像日方那么严重。也就只是把从栅栏里跑出来的牛马再赶回栅栏而已……。虽然不知道其他劳动营里他们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不过在我这里的的确确是这样处理的。
& & 那天晚上,如果不清点人员的话,大概也没几个人会知道这次逃跑事件。这谢幕也太快了,总感觉有些掉链子。自此我们劳动营里再也没出现过越狱的人了。
& & 虽说他们逃跑行动挺鲁莽,但能够把自己的计划实施起来,那还得多亏他们有足够的胆量和体力。
& & 制盐厂的工作,打那以后也变得越来越艰苦。每天只凭水一样的粥和一块黑面包来应付三班交替的重体力劳动,无论身心都陷于疲惫之中,再也没力气去考虑“逃跑”什么的了。
& & 我在西伯利亚第一个劳动的地方是制盐厂。真没想到在这种远离大海的西伯利亚腹地里居然还能取到盐。不过更让人惊讶的是那座制盐厂看上去居然是这么破破烂烂的。
& & 这工厂位于我们劳动营隔壁,是一座古老的木质建筑。听说建于以前双帝制时期(可能指17世纪末到18世纪初,费多尔死后,他的两个儿子伊凡和彼得同时登基为帝的时候。——译),此处历代都是利用犯人劳动。工厂里阴森森的,窗玻璃全都破碎,到处都可以看到严重的损伤;简直就像鬼屋一样随时会冒个什么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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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9 上传
& & 可就是这么个破工厂居然一天也能产30吨,而且还是优质盐,用来向西伯利亚各地供应消费。这工厂制盐的方法也很简单:从地下汲取卤水,放到锅里煮成盐。除了汲卤和输卤外,全都是人工作业。
& & 作业内容大概可分为烧盐工(向煮盐的大锅提供煤炭的火夫)、出盐工(将锅中煮出的盐取出)、运盐工(将盐,煤炭运走)、以及杂役四种。
& & 工厂分3班,每班8小时轮班作业。早班从早上8点到下午4点,晚班从下午4点到12点,深夜班从12点到第二天早上8点。
& & 唯一被严格遵守的只有这个工作时刻表;但回到劳动以后,若有运煤车过来的话就会立刻又被叫出去帮忙卸煤。哪怕你还睡着,哪怕天还没亮都会被叫去帮忙,所以每次都会让人睡不踏实。
& & 白班,夜班,深夜班每班人数基本不过百名,每班的作业负责人都是见习士官和年轻的少尉担当。我们就这样被当成俘虏而不是军人编成劳动队伍,在这个西伯利亚的工厂里和俄罗斯人一起干了2年,期间自然会发生各种问题和事件。那么具体都有哪些呢?接下来我就一件件地写下来讲述给大家听。
大翻啊,隔一阵就来支持一个。
话说毛子从那时候就这么糙么?政委们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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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毛子从那时候就这么糙么?政委们去哪里了?龙腾网 http://www.ltaaa.com
苏联42年后就再次取消政委了
横穿西伯利亚那是在做梦
正直善良又不圣母,这样的民族才能一直生存下去
非常感谢楼主翻译,会定期来顶的。
本帖最后由 tokaerv 于
12:20 编辑 龙腾网 http://www.ltaaa.com
& & 在这家工厂里我劳动了近2年时间。期间我从事的是一种叫“取盐”的工作。同一个内容反复操作了2年,肯定有人会觉得我一定干得很熟了吧,其实这活儿非常简单只要你不是缺胳膊少腿就肯定能干得了。
& & 那么这个谁都能胜任的“取盐”到底是什么内容呢?这里我就简单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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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提取食盐的方法正如前文所说的那样,先从地下抽取盐水放进工厂里的大锅内,然后用锅蒸煮盐水从而获取食盐。这口大锅长宽有10米,深50公分,是个平底锅。利用煤炭从下方加热倒进锅中的盐水就能产出盐来。
& & 食盐结晶后,首先就将一种手柄很长类似农具一样的“盐耙”噗通往大锅里面丢过去,之后往自己这边一搂,锅底的盐就会随着“盐耙”带过来。反复操作几次以后手边就形成了坐盐山。
& & 接下来就把这从锅里收集起来的盐用铁锹铲进锅上方的沥池中。刚出锅的盐满含水份,相当沉重。可还是必须将锅中收集到的盐全都放进上面去。
& & 等盐在沥池中沥干水份后,接下去又要爬上沥池把盐取出堆放到下面的矿车里。到这里“取盐”的目的才算达成。
& & 之后就是“运盐”,让马匹拉着矿车将货物搬到工厂外面的仓库去。
& & 总之这“取盐”的工作其实是种挥大锹的重体力劳动,从作业开始起我双肩和腰就痛得要命;回劳动营后人都站不稳,没有力气去干其他事情,只想躺下睡觉。虽然编入这个环节的工作组的以年轻力壮的现役士兵为主,但还是经常会有人工作没多久就被替换下去。
& & 我之所以能把坚持到最后,并不是因为喜欢“取盐”的工作,而是因为我总能想办法偷懒。
没有办事员的工厂
& & 在苏联无论哪家工厂里面人员大半都是和生产直接相关,负责处理办公事务的人员非常少。我所在的这个制盐厂就是这样。
& & 虽然看着破破烂烂的但总算还是有间康拖拉(办公室),这里负责称量生产出来的盐,并没有其他需要处理的业务。
& & 工厂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样,但其实随时都有百多人在里面干活。如果按照日本的标准来看,负责这300多工人的后勤怎么也得配备4、5个总务、财务人员。
& & 但这里仅有1名女性办事员统管而已。苏联的业务处理、工厂组织形式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完全搞不懂。
& & 按一块儿干活儿的苏联人的说法,这种不和生产挂钩的事务性工作工资非常低,所以凡是这类业务员的职位大家都敬而远之。
& & 以这家工厂为例,负责烧锅炉的火夫季米特洛夫老头儿的工资就要比厂长还要多。这在日本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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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1 上传
& & 在日本,从学校毕业后无论进入工厂还是公司,每个人都知道但凡业务员岗位,如总务、财务之类负责业务处理那块的人升职通常都会比现场生产的快。完全就是以学历为主的社会,最典型的就是军队。
& & 在军队里,不管你当兵当得再好,从士兵开始提升到少校就算到头了。我原来部队的长官就属于这类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希望自己能当上大将。这名长官军衔虽然不过是个少校,但我们士兵都把他当作元帅一样敬仰。与之相比,从陆军大学毕业的人首先肯定能当上少将,努力点的话就能成为中将、大将。
& & 回想当时到了这个劳动营后我们所有人立刻就被鉴别成份。站在一边的政治部的莱金中尉就说了:“为啥日本人里有这么多比萨拉(业务)要处理?”还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从苏联人的角度来看也许确实会感到奇怪。
& & 现在不知道那边变得怎么样了,但当时苏联有个“斯达汉诺夫运动(阿历克塞·斯达汉诺夫,前苏联被载入史册的采煤工人。日,斯达汉诺夫在一班工作时间内采煤一百零二吨,超过普通采煤定额十三倍。——译)”非常盛行,强调生产一边倒。能在生产车间里达成比别人还高的定额的人就会被视为模范市民,甚至能成为英雄。
& & 在苏联,男女彻底同权。没有像日本那样男女差别。因此不论是在火车上铲煤也好,在道路上挖坑也好,男人能干的女人也干。再加上工厂里比起办事员,当工人的工资也更高。所以凡是和生产无关的岗位如看门的,仓库资材管理员全都是老年人。
& & 在苏联和日本不同,所有的企业都是国营,需要处理的事务非常简单不需要多少人手。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挺后悔没能在苏联期间多学些他们的东西,可惜现在都迟了。
美女办事员
& & 工厂的办公室非常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台称而已。与其说是个办公室,还不如说只是个用来称量工人各自产量的计量站。工厂里的流程是:一旦出了盐,就会先确认好是哪号煮锅的哪个沥池由谁生产,再到这个办公室里称重后运到盐仓库里存放。
& & 搬运盐块时用的是马拉的矿车。负责拉盐的则是“运盐工”,我有时候也会兼任“运盐工”。这工作最麻烦的就是铁轨太差,一不小心矿车就有可能翻掉,还有就是如何驾驭马匹了。
& & 仓库设在工厂外面,一到冬天铁轨就会被雪埋掉。所以除雪工作也很麻烦,一旦翻车雪和盐根本分不开,只能把它们一起装回矿车里。
& & 马匹是蒙古马种较为矮小,和在北支用来搬运重机枪的中国马一模一样。可能那马欺生,完全使唤不动它。可换成俄罗斯人来牵马它就会乖乖听话。只有开口发出“咴儿咴儿”的声音它就会老老实实说走就走。
& & 矿车一般4、5辆连成一起由一匹马牵引。只要有一辆矿车出轨,那这下可就只剩哭的份儿了。
& & 但这个“运盐”的工作也有好处,那就是可以漂没用作马料的燕麦。只要放到铁制壁炉上一烤立马香味扑鼻。
& & 由于马的利益受到损害,自然它也不会无动于衷。
& & 矿车到达办公室门前,那边有个称,负责称重的是位年轻的俄罗斯美女。满头金发,天蓝色的眼睛,鼻子高高的,真是个欧洲白种美女啊。她和这家这破工厂简直格格不入,我们都说她是“垃圾堆里出凤凰”。
& & 可惜她的算术水平却和美貌差了好多。称盐时要对每辆矿车逐一称重后减去矿车本身的重量就能得出盐的重量。就是这么个简单的减法计算她却要耗费不少时间,结果反倒是让人在一边等得不耐烦起来。
& & 况且计算时还用到带10个珠子的大算盘(俄式十珠大算盘——译)。如果换成日本人的话,这种计算只要用算盘拨两下就行,花不了三分钟。如果这里能有个日本算盘的话我就能拨给她看,又快又准肯定会让她张目结舌。不过也说不定她会不相信我的计算结果。
& & 某天我把盐缴入仓库回来后,发现她在办公室里用笔在草纸上写东西。偷眼一看原来她在画自画像啊。那图画虽然怎么说都算不上高明,但我还是表扬了句“哈拉少”。这下她可高兴了,还要给我画像。我可不想被画成那副模样,就反客为主说:“还是我来给你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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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样一来我不得已陷入给她画画的窘境。之后过了10天才把她的样子画成一幅水彩画献给了她。(作画用的纸张和绘图工具是从北支、满洲带过来的。)
& & 我每天工作完成后硬拖着疲惫的身体才把她特意画得比真人还漂亮。目的是希望她能多分我一块半块黑面包什么的。结果拿给她一看,非但没能讨得她的欢心,反而盯着画看了好久才说“涅哈拉少(不好)”,黑面包自然更是没影儿。太让人失望了。
& & 后来我每次经过办公室门口都会用日语大声喊:“真没人情味啊!”自然她是听不懂的,算了就当没发生吧。
& & 之后过了1个多月,一天我被她叫去办公室。“帮我画下这个”说着拿出一张照片来。我拿起照片一看心里暗暗吃惊。因为那照片上的正是和我住一个房间的室友——篠塚君。他又年轻,歌唱的又好,而且还长得很帅。
& & 篠塚君和这个金发美女到底是啥关系?正在我目瞪口呆的时候,对方可能误以为我不答应,就用报纸包了块黑面包硬塞给我。我才不是闻到黑面包的香味才会当场答应她的。
& & 那条黑面包带回劳动营后就和战友们分着吃了,这可都是沾了篠塚君的光啊。
& & 篠塚君和我住在一间房里,随时随地都在眼前。当着他的面拿出他本人的照片来临摹,这让人会怎么想呢?最快的方式还是直接找他当面画像,可之前从没找人画过,这次却只盯着他一个画,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
& & 面包早就吃光了,但画却完全没动静。每次在工厂里看见她都会催我“卡库达,卡库达(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 & 我在工厂里也瞧瞧留意篠塚君的举动,但貌似也和她没有特别的往来。可能在我们看不到的什么地方两个人才会亲热一下。
& & 由于我们所有人都是慢性饥饿症的重病患者,所以虽然当时我好几次想提笔画像,却根本没那种谈情说爱的兴趣。
& &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忽然某日上面决定要将劳动营中的一半人送回国去,而篠塚君正是其中之一,他将比我们早一步跨出劳动营。而我们这些剩下的另一半人则会被分到其他劳动营。第二天我们出劳动营门的时候,她居然已经在门外等候。我因为没遵守诺言,所以回避着不敢见她,躲在队伍里磨磨蹭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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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大概还在找篠塚君。一边往队伍里张望,一边朝靠近的战友问“认识篠塚吗?”。直到我们出了劳动营过了河她还是跟在我们队伍后面追了过来。最后终于再也看不到她了,我这才松了口气。
& & 以前曾在法国电影里看到过年轻姑娘在后面追着外国士兵跑的镜头。但这次我这个原日本兵为了一条黑面包而背信弃义的行为估计会永远和篠塚君一起留在她的心里吧。
& & 没给她画肖像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就是出于对篠塚的妒忌。
& & 此后一直都没能联系到篠塚君,但我还是想把当时的真想告诉他。
有意思 LZ加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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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心墨学社 于
10:32 编辑
锅炉工是技术工种,工龄加技术等级,肯定比单靠工龄的管理人员工资高
这种方式可以提高生产劳动的积极性,但是不利于提高管理责任和能力,也算是优缺点并存龙腾网 http://www.ltaaa.com
但是放在战争后经济恢复期背景下,努力提高物质生产十分重要,完全是可以理解的龙腾网 http://www.ltaaa.com
关键在于等单纯靠劳动积极性到达生产极限后,就需要进一步改进管理,等管理的作用发挥到极限后,就要提升技术,然后再通过劳动积极性把技术运用到极限,这样子的循环才是正道
锅炉工是技术工种,工龄加技术等级,肯定比单靠工龄的管理人员工资高
这种方式可以提高生产劳动的积极性, ...
查一下“斯达汉诺夫运动”吧,虽然出发点很好,但结果却是个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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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知道,这种偶然性的个人突出表现可以当成英模用来提升荣誉感和积极性,但是不能当成技术标准来执行 ...
这个大概就是当时苏联人没有理解马克思的复杂劳动理论吧。龙腾网 http://www.ltaaa.com
管理人员、研发人员这些人的劳动是复杂劳动,技术工也是复杂劳动,换算成一般劳动的话谁的贡献更大都还说不定呢。
本帖最后由 tokaerv 于
23:55 编辑
乌克兰小姑娘龙腾网 http://www.ltaaa.com
& & 在工厂里有一群乌克兰姑娘也和我们一样被处以强制劳动。乌克兰既可以算是苏联的,也可以看成是欧洲的。从直线距离来看,比这里到东京还要远得多。那她们为什么会被送到西伯利亚这种苦寒之地来呢?经过询问才知道原因竟然只是一杯水而已。
& & 昭和16年(1941年)6月德军攻入苏联,当年秋天既已占领乌克兰。就在这时候村里有女孩子向路过的德军送水。量不多也就只有那么一杯而已。但到了战后这就成了个大问题,她们被处以协助德军的罪行,被流放到西伯利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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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6 上传
& & 我用开玩笑的口气又问她们:除了水以外,是不是还亲过嘴?如果真这样的话,对她们的处理就不仅仅只是强制劳动,恐怕还得给送到监狱里去吧。都是一个国家的人,况且对方还只是小女孩,居然就被这样拉去强制劳动;苏联它到底是个怎样的国家?
& & “连自己国家的人都这么对待,更何况我们这些战俘呢。”苏联到底打算给我们安上个什么罪名然后再扣押到西伯利亚进行强制劳动呢?在苏联期间我们向苏方好几次提出过这个问题,但却一次都没收到过明确的回复。
& & 就算给德国人送一杯水在苏联算作犯罪,那么我们这些人不仅连杯水都没喝过,甚至从苏联连根针都没拿过。但即便这样,战争结束后依然被解除武装给送到这边来了。
& & 与受到苏联不公待遇的我们一样,这些乌克兰姑娘们也对斯大林报以非常大的反感。当时在苏联无论那家家里都挂有斯大林的照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强制要求挂的,但从这点来看他已经被塑造成了神一样。
& & 而那些乌克兰姑娘们则当着我们的面把这个半神的斯大林照片给撕碎,还吐上唾沫,放在脚下踩来踩去,嘴里念叨着:“斯大林,捏哈拉少(斯大林不好)。”
& & 我们也同样是被这尊大神给打发到这里强制劳动的,自然对她们报以理解和同情。
& & 她们住的地方和我们不同,不是在劳动营里,而是从工厂附近的宿舍过来上班。比起我们看起来自由得多,但也有人生活条件却和我们也差不多。她们一共差不多有百来人,都和我们一样在工厂里三班倒,所以经常能在同样干活的地方见面。& & 工厂里除乌克兰姑娘们外,也有当地女性在里面工作;其中很多都是些老太婆为了糊口才来干活的。所以和被发配来强制劳动的乌克兰姑娘都不怎么亲近。
& & 虽然这些老婆婆们对我们日本兵还算客气,但比较起来还是我们还是更喜欢和乌克兰姑娘。因为我们处境相似,而且毕竟都是些年轻姑娘。
& & 只要这破工厂里出现年轻姑娘的身影,哪怕她们衣服穿得再差,也能让我们聊得非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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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每天都能在工厂同一个岗位碰面,虽然互相语言一窍不通,但依然能让我们感到亲切。
& & 在合得来的姑娘们里,我到现在依然还记得有位叫“妮娜”的。妮娜其实是外号,真名太长怎么也记不住。
& & 妮娜当时18岁,用日本式的说法就是“如花似玉”少女最漂亮的时候。其实她长得也不是特别漂亮,而且也没啥可爱的地方,就是个很一般的姑娘。硬要说什么地方漂亮的话,那只有金发和大大的蓝眼睛可以算是亮点了。
& & 第一次见面时是这样的。
& & 那是取盐工间休息,我在煮盐大锅前从口袋里取出妈妈和妹妹的照片呆呆看着的时候,有3位乌克兰姑娘们不知不觉也在偷看我手里的照片。“希托斯马托利(你在看啥)”说着就把照片从我手里拿了过去。
& & 一不小心手里的照片掉到煮盐大锅里去了。我慌忙拿起铲子想把它铲出来可怎么也办不到。就这样一边飘着一边就往大锅对面淌了过去。
& & 我慌了神。这是我唯一一张日本母亲和妹妹的照片。而且自从出来打仗就一直带在身边时时保护着我。我可不想让照片遗落在这口大锅里。
& & 就在这时,妮娜用盐耙子把照片捞了过来,然后光这手伸进滚烫的热水里把照片帮我捡了起来。
& & 我非常感激妮娜她不顾手指烫伤帮我取回了照片。也不知道她这份善意是从哪儿来的,可能平时和她聊天逐渐培养起来的。
& & 接着她开始问我你家里有几个人?在东京做什么工作?等等。可能看到照片上妹妹估计有18岁,正好和妮娜一样,更增加了份亲近感,于是提出想要我妹妹的照片。可是对我来说这是唯一一张亲人的照片,想来想去还是不愿意放手。
& & ——后来达摩伊(回国)的时候,说是禁止携带一切物品包括照片,所以不得不把它撕碎丢进安加拉河去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直接就给她算了。——
& & 还有件事使得她的样子在我脑子里就如同电影画面一般留了下来。
& & 那是个夏天的夜晚。在西伯利亚夏天哪怕晚上9点天空依然亮堂堂的。到了休息时间,我总算能有机会出工厂看看,结果正好她也跑了过来。于是便又聊起回家乡去的话题。她用手往西面乌克兰的方向指,我则向东面日本的方向。虽然两人手指的方向南辕北辙,但怀念故土的心情却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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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时,她在散满阳光的告示板上用盐写上“саито(斋藤)”的文字。我接着也沾上盐用日文写上“ニーナ(妮娜)”,她看来马上用力握住我的手说“哈拉少,斯巴希巴(好棒,谢谢)。”
& & 突然被她握住手我还有些吃惊,接下去除此以外就再也没发生其他事情了。
& & 当时我们除了吃东西以外对其他事情一概都没有兴趣,所以和被阉割了的马一样,面对异性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但是,她用白花花的盐在告示板上写下“саито(斋藤)”的文字,哪怕后来在白夜过去后的黑暗里仿佛依然残留在我的眼睛里。
& & 我直到那个岁数,都没被女人握过手。(他可能把吃桃子拉肚子的事给忘了——译)像我这种根本没啥吸引力的人当然不可能会受女孩子的欢迎。
& & 可现在成为俘虏来到西伯利亚后,居然被一位乌克兰的小姑娘头一次握了手。这事儿不管对方是不是有意的,如果放在平时肯定会让我心跳加速快要爆炸。但在那种条件下,却很可惜我根本没啥感觉。
& & “斋藤,想不想和妮娜一起去乌克兰……”,一起干活的俄罗斯大妈拿这个和我开玩笑。后来我对异性稍微开始恢复兴趣的时候正好也是回国前夕。只可惜那时候我们工作地已经换成了个既没有什么乌克兰姑娘,甚至连俄罗斯大妈都没有的地方去了。
俄罗斯歌曲
& & 工间休息时我正和乌克兰姑娘们闲聊,其中有个人问:“你会唱俄罗斯歌吗?”要说俄罗斯歌曲,当时我只知道一首——《伏尔加船夫曲》。我和她们一说歌名,她们居然摆出一副“这是啥歌”的表情来。
& & “哎呦嗬,哎呦嗬”我照着样子哼了下,结果依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对此我很意外。
& & 俄罗斯著名歌手“夏里亚宾”曾到日本来唱过这首《伏尔加船夫曲》,并博得各方好评。因此,它在日本也是首非常著名的歌曲。
& & 然而这么首世界有名的歌曲竟然在其家乡俄罗斯人中间无人知晓,简直让人感到又意外又无法理解。
& & 也许苏联当局对这首表现两位沙皇帝制时期农奴们在伏尔加河边拉纤悲惨生活的歌曲封杀了也不一定。
& & 乌克兰姑娘们听了以后觉得是首好歌就让我教她们。这可真有些不好办,我用五音不全的调子“哎呦嗬,哎呦嗬”地尽量哼,其他所有人就跟着附和,没多久大家都记住了。
& & 俄罗斯人爱好歌唱,出工回来一坐上卡车姑娘们马上就一起唱起来。歌曲一大半都是当时苏联最流行的《喀秋莎》。
& & “日本人,你们为什么不唱?”我们经常被人这么问,但当时实在是不想唱歌。肚子空空的,而且还身处逆境,一旦唱起歌来只会让肚子更饿而已。
& & 而我虽然走调但却还能唱是因为在平时经常受到一起工作的俄罗斯大妈的接济,她们常会给个面包、土豆什么的才能撑到现在。
& & 不知怎么搞的,这《伏尔加船夫曲》没多久就在工厂里流行开了。
& & 贫穷的俄罗斯妇女们一边手拿长长的盐耙子搂盐,一边“哎呦嗬,再来一下,哎呦嗬”哼唱着,让人感觉有些滑稽,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悲哀的感觉。这情形看着简直就和以前双头帝制时期伏尔加船夫们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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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关于唱歌,还有件事情让我也感到很意外。某天晚上我正在捞盐,隔壁车间里传来合唱的声音。这合唱的歌曲正是在歌剧里演唱的《祝酒歌》(歌剧《茶花女》插曲——译),歌声真是非常优美。我停下手上的工作循着歌声到隔壁车间一看,唱歌的是乌克兰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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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首《祝酒歌》是我入伍前在东京日比谷电影院里看过好几次的一部美国片子里出现过的歌曲。电影名字叫《丹凤还阳》,唱这首歌的是当时(昭和13年1938年)风靡一时的狄安娜·窦萍(Deanna Durbin)。
& & 真没想到在西伯利亚也能听到这歌。等到唱完我就给她们拍手,这下轮到姑娘们感到奇怪起来。
& & 问我:“兹纳伊?(你听过)”我手脚并用比划着解释说美国电影里有,但她们却说这歌原本就是乌克兰的歌曲,在乌克兰谁都会唱。可能这首歌是她们用来怀念家乡的吧。
& & 接着她们对我说:“会场的话就一起唱吧”可我只知道曲调,对歌词一窍不通。所以全都用“啦啦啦……”滥竽充数。那些姑娘们一开始用俄语唱,但后来也学着我的样子啦啦啦地唱起来。既不是日语也不是俄语,看来音乐真是无国界的。
& & 在破烂的制盐场里,日本士兵和乌克兰姑娘们一起合唱,这可真是对奇妙的组合。她们借着这首歌感念故土乌克兰;而我则通过这首歌想起入伍前东京有乐町和银座的日子来。
(他可能把吃桃子拉肚子的事给忘了——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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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的真及时,哈哈
谢谢楼主。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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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楼主幸苦了。
本帖最后由 tokaerv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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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洛肖恩大妈龙腾网 http://www.ltaaa.com
& & 俄罗斯大妈马洛肖恩是我在工厂里相处时间最长的一个人。马洛肖恩当时年近五十,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大妈,但不知为啥她却对我非常疼爱。那时我才26岁,年龄正好和她像一对母子。龙腾网 http://www.ltaaa.com
& & 马洛肖恩的家在乌索利耶镇上,每天徒步来工厂上班。她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但可惜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现在一个人过日子。
& & 每天都在工厂干同样的活儿,时间长了自然会偶尔说上几句。不过内容都是“你几岁啦?”“父母身体好吗?”“想回东京吗?”一类没营养的话。
& & 不过马洛肖恩和其他大妈最大的区别就是:看到我除了打招呼说“兹德拉斯奇(你好)”外一定还会塞给我些面包、土豆什么的。我每天都饿着肚子,所以这些东西真是雪中送炭。车间里除马洛肖恩以外,还有乌克兰姑娘和其他大妈,但会主动给我带吃的的只有马洛肖恩一个。
& & 俄罗斯大妈大多都长得比较粗壮,但马洛肖恩却身材较小,穿的衣服也非常简朴。由此可见她生活得并不好。接下来我就要写两三件有关这位贫穷的俄罗斯大妈和身为战俘的我在工厂里发生的难忘的故事。
(一)斋藤不是小偷
& & 俄罗斯大妈们都会在手提袋里装上土豆带进工厂,然后把它放进煮盐的大锅里煮熟,或者用煤炭烤着吃。马洛肖恩自然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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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工厂里不知为何小偷很多,所以在工作时这种装了土豆的手提袋都会放在视线范围内看管。地点一般是在铲盐的地方或者就在自己脚旁。
& & 有天马洛肖恩大妈对我说了句:“等下烤给你吃”就把手提袋放到脚边去干活了。
& & 她和我并排伺候同一口大锅;有时候锅的温度会变高,这样出的盐也多工作就会变得多起来,也就是最忙的时候。从盐锅里冒出来大股大股水蒸气妨碍视线,甚至连身边一起干活的大妈都看不清楚。这种状态维持了一个小时,这期间我们当然也忙得没时间说话。
& & 就这样总算完成了出盐定额,可以放松休息一下,也就是烤土豆的时间。
& & 但却发现放在脚边的手提袋不翼而飞。这是怎么回事?先前明明还在的,就在我们忙得不可开交的那一小时功夫里就没了。当时谁都没空注意到底有谁来过,也许是因为锅里的水蒸气的缘故我们两个人都没发现吧。
& & 这事儿马上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车间负责人(马塞尔)和我们俘虏的负责人——一个见习士官也都跑到现场来,把马洛肖恩大妈夹在中间争论了起来。
& & 马塞尔一边用手指着我,一边主张:“犯人肯定是日本兵。”。被人用手指着我感到很吃惊。马洛肖恩平时待我不错,我怎么可能偷她东西?!况且,她刚才还说过工作休息时,就把这土豆烤给我吃。
& & “开什么玩笑!”我对马塞尔发起强硬反击;这时平时性格温和的见习士官也涨红了他那张娃娃脸反驳:“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这个日本兵?日本人里没有小偷!”
& & “自打日本人进这工厂起,小偷就突然多了!都是你们日本人干的!”马塞尔说着呸地吐了口唾沫。
& & “放什么狗屁!是谁从满洲偷了那么多东西?!又是谁把我们抢到这里来的?!”这下可把我们这战俘给惹火了。“去厂长那儿评评理!”见习士官一边说一边正要带着我们4个往厂长那边过去。这时马洛肖恩大妈大声喊“斋藤绝不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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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听了这话,马塞尔说了声“奴隶!”接着又吐了口唾沫就走了。但我胸口却突然非常感动。
& & 本来我和这事儿没啥关系,但却被马塞尔当成犯人狠狠责骂了一番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但听到马洛肖恩大妈相信我的为人说出那句“斋藤绝不是小偷!”的话让我飞出开心。
& & ——之后我才知道,当时偷走马洛肖恩土豆的真犯人原来是专门在工厂里捣蛋的俄罗斯小屁孩。
(二)莫列卡布斯塔(海带)
& & 我们经常自带午饭(西伯利亚当地称为“阿别特”)去工厂上班。
& & 至于那个午饭其实也就是些像水一样稀的菜粥,而且还装不满半个饭盒。我们倒是希望这菜粥能越稠越好,因为越稠越说明里面放的米多。
& & 所以每次下班交接的时候,下班次的人和上班次的人在厂里一碰头就肯定会问:“稠不?”这自然是在问粥(喀夏)怎么样。“今天挺稠的。”“多稠?能立起来吗?”这里的“立起来”是指往粥里插勺子能不能立起来的意思。
& & 只要听说稠到可以立起来我们就会心花怒放,工作一结束立刻大步流星地往劳动营赶回去。让我们把话题回到午饭上来。
& & 工厂的汽笛(休息的信号)一响就到了午饭的时间。休息点设在工厂二楼的房檐下方。乌克兰姑娘,俄罗斯大妈都一样在那里呆着。
& & 按军队的规矩大伙围都成一圈吃饭,实际上应该说都在喝粥。有的人啥都不管把午饭和早饭一起都吃了,中午就干脆不吃。所以这会儿也只能听着旁边人吱溜吱溜喝粥的声音,在一边躺下睡觉,不过我想他们这时候肚子一定咕咕直叫吧。
& & 当天的盒饭除了蔬菜外里面还有海带(莫非这海带也是从满洲搬到苏联来的吗?)。我把海带特地挑出来放到饭盒盖子上正准备吃,旁边马洛肖恩大妈看到后说“莫列卡布斯塔(海里的卷心菜)”表情很稀奇的样子。这东西西伯利亚可找不到,大妈也从没吃过,所以我表示可以让给她尝个鲜;可她却说:“日本人吃得这么少,我可不能要。”怎么也不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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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时正巧马塞尔走了过来。“日本人比我们吃得都好。可为啥老是捏拉伯塔(不好好干活儿)?”还说他要一口把盒饭盖子里的海带全吃了。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先前偷土豆事件也是这样,所以对他没有任何好感,自然也不会愿意让他吃。
& & 然而就在他动手拿饭盒前,大妈立刻开火了:
& & “不准拿日本人的午饭!”
& & 马塞尔一下陷入尴尬之中,丢下句“午饭吃完了,快点干活,干活去!”,然后就气急败坏地往工厂里走去。
& & 第二天马洛肖恩大妈带了颗卷心菜给我。西伯利亚的卷心菜即使直接生吃也甜甜的很好吃。我就和战友一起网上撒点盐分着吃了,这可比比海带美味多了。可能是马洛肖恩大妈给的才会那么好吃。
(三)牛奶和绑腿
& & 在一个寒冷的冬日,马洛肖恩大妈照例拎了个装着土豆的袋子进了工厂。一看到我,她就说:“这边来。”
& & “兹拉斯奇(你好)马洛肖恩大妈”,说着我走了过去。大妈从袋子里拿出个圆盘一样冻得白白的东西出来,掰成两半分了半块给我。刚拿到手时我还觉得奇怪:这是啥东西?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冻成硬块的牛奶啊。
& & 原来在寒区,只要把牛奶冻成这样就不必装进瓶子,携带起来非常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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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于是我就咯吱咯吱啃起牛奶来。那味道好吃的不得了,到现在我都没忘。在苏联的时候,牛奶不用喝的而是这么啃着吃还是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 & 在西伯利亚,一到冬天无论男女都会穿上野外作业专用的靴子(喀通奇,毡靴——译)。女的会用厚布把头裹好,穿上名为“咻吧”的毛皮外套,在雪地上喀喀喀地快速走动。之所以要快速走动大概还是因为太冷了吧。如果是年轻姑娘的话,那走路的姿势真是帅极了。
& & 但这对马洛肖恩来说就太难了,没法跑得快。本来穿的就很粗陋,而且人个子较矮又上了年纪就更没法跑了。
& & 记得有次她坐在火堆旁边把长靴脱了烤火暖脚,这才发现原来靴子底上还有个洞。也不知道她是买不起还是因为配给什么的原因弄不到新的,虽然那时候我们的处境也和她一样但看到这个样子还是让我挺心痛的。
& & 大妈们没有穿袜子的习惯。取而代之的是用布来把脚包起来。从脚趾开始包,直到把整个脚都包好了才把长靴套上。
& & 马洛肖恩的裹脚布已经给用烂了,所以我就想把部队里用过的绑腿给她,可她确认为自己不值得去用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也不肯要。我强调说这东西已经用不着,硬把它塞给她,这才接了下来。
& & 这绑腿其实是在刚战败混乱的时候从满洲被服库里偷拿出来的。东西完全还是新的,我一次都没用过。就算我把它留下来其实也没啥用处。
& & 可后来马洛肖恩大妈貌似也没在用给她的新绑腿。东西既然已经给人家,那么如何处置我自然也不会去多管了。
& & (四)绑腿又还回来了
& & 那之后不久,某天马洛肖恩大妈拿了一张旧照片到正在铲盐的我这里来。照片上是一名5、6岁的男孩。我马上紧张起来。莫非这就是大妈曾对我提起过的那个小时候就去世的孩子吗?
& & 正如我所料,大妈说想把这照片画成大图。她从女事务员、乌克兰姑娘聊天时得知我虽然画得不好,但毕竟还是会画几笔就托我画画。
& & 在劳动营里哪怕就是画一张画也会让人累得精疲力尽。要对一般人会事先约好画完以后给些黑面包,但对马洛肖恩大妈免费给她画也行。
& & 交画的日期也没限定,要等我身体条件好些的时候再打算给她画的,所以照片也就给留了下来。
& & 就在这段时间里,劳动营的气氛开始有些变化,逐渐有个传闻在我们中间散播开来,说是我们中间最近会有一批人可以从劳动营回国。
& & 这种流言蜚语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传得劳动营里到处都是,不过要万一是真的的话剩下的时间可就不多了,于是就把马洛肖恩大妈拜托的照片绘画赶紧赶了出来交货。大妈拿到画非常高兴,约好明天就把报酬——一条黑面包给我带来。
& & 没想到这却是和马洛肖恩大妈的最后一面。第二天,突然发布回国的消息,工厂的工作也暂停下来,我们所有人员都必须准备回国,所以没人去工厂。
& & 在苏联,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那么突然,火急火燎的。
& & 在劳动营里一直梦想能够回国,没想到真的变成了现实,大家都高兴得不得了。但后来才知道真正能回国去的都是些身体不太好的人,而且人数也只有一半,于是剩下的那半人自然非常失望。我也属于那批剩下来的。
& & 送走回国去的人后,我们第二天也离开了劳动营。
& & 从劳动营到乌索利耶镇的路上看到一名平时一起工作过的大妈在往工厂方向走去,就对她喊:“达斯维达尼亚(再见),替我向马洛肖恩大妈问个好!”对方于是就跑了过来说:“哈拉少,达斯维达尼亚,斋藤。”和我握了个手。
& & 在乌索利耶车站上,之后过了三个小时装载我们的货车就出发了。
& & 在伊尔库斯克停车的时候;
& & “斋藤在哪儿?”听到有人从列车外面喊我,就打开车窗一看,外面站着的是制盐厂的作业负责人——见习士官。怀里还揣了个用报纸包着的包裹。
& & “今天我去工厂收拾行李,碰到马洛肖恩大妈,她让我把这给你。”
& & 说着见习士官将报纸包裹递给了我,然后转身就回自己的车厢去了。
& & 拿到包裹就闻到一股黑面包的香味。
& & “哦,这是画画的报酬啊。”
& & 马洛肖恩大妈不但没忘记约定,而且还特地把面包托队长送到我这个可能以后都不会再见上一面的人手里。还真是挺有原则性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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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其实还不止这些。在包裹了还有我给她的绑腿,看来她还真的无法接受我给她的东西啊。
& & “马洛肖恩大妈这人还真不错。”“嗯,人人都夸她的面包做得好。”
& & 战友们吃了大妈的面包后一边说笑一边躺倒列车地板上睡着了。可我却一直还在回忆大妈相处的日子。
& & 之后又过了一年多的扣押生活,却再也没能遇见一位类似马洛肖恩大妈那样让人感到情切的俄罗斯人。
& & 现在每当我怀念起西伯利亚的日子,总是会有马洛肖恩大妈的影子在里面。如果她能健康活下来的话,估计现在已经是个80多岁的老太婆了(作者写于1988年——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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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楼主啊,
又有新篇看了
翻译辛苦啦,么么么么哒
恩~~~~~他们一直穿着日本军装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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