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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婆婆想吃了媳妇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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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二节
  说起翡翡婆婆的那件“壮举”,很多人都举起大拇指-----难得一见的好婆婆啊!翡翡你真有福气,碰上孙大林家这么好的人家。你可一定要好好孝顺公婆啊,不然可会遭到----硬生生把到嘴边的“天打雷劈”咽了回去。回到娘家,翡翡爸妈也是这套如出一辙的说法,私下百般叮嘱教导,生怕自家女儿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被人指责少家教。& &&&大家谈论之“壮举”具体如下:翡翡婆家为了操办儿子婚姻大事,把自己现住的房子卖了,给儿子购买了100多平米的大复式,以致老两口无处栖身。此情此景,当初可是让翡翡及其父母感动的涕泪俱下啊,暗自感叹,真是找对了好人家。& & 实际上,新子的产权仍然在公公名下,可婆婆依旧乐此不疲满青岛宣扬她家是如何如何地“舍生取义”,“大义凛然”且“毅然决然”的把自己房子卖了,就为了给儿媳妇置办新家,弄得青岛城99%的人都知道了她这个婆婆是如何的难得,如何的高风亮节。
  既然男方买了房子,那女方出点钱装修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于是翡翡那心慈面薄的父母赶忙翻腾出自己多年积攒的家底20万给了女儿女婿,虽然明知产权名署亲家公,但一想到住在里面的毕竟是自家闺女,寻思这钱还不是给的自己女儿,于是这钱掏的倒也爽快。?& &&&20万——在青岛这样的城市,足够“富丽堂皇”的装修标准了。最终,房子是完全按照公婆的爱好来装修的,偶尔翡翡想发表下自己的见解,都被新婚的丈夫亲热的带笑指责:“好了,老婆大人,爸妈毕竟比咱经验多,况且,他们辛苦了一辈子,还要听你指手画脚啊?”这帽子太大,翡翡乖乖地闭嘴了。装修好了,公婆和过继的小叔子(大林的表弟)堂而皇之理所当然地搬了进来,住了最好的房间。翡翡心里有些纠结,不大高兴,可能说什么,又敢表现出什么呢?总不能把公婆撵到大街上去住吧,况且,翡翡可不想被众人的吐沫星子给淹死——翡翡婆婆的群众基础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大林不让她告诉别人新房房产证的事,认为自家家事,没必要出去到处八卦。有一次,邻居正把她婆婆夸的天花乱坠,翡翡过去说了一句,说是给儿子买的房,可一家子不是都住在里面嘛,而且,房产证也是公公的名啊……还没说完就被大林拽走了,回头好一番教育她,“公公的房子和咱们的房子有什么区别,我是独生子,以后还不都是我们的。”翡翡一想,说的对啊,于是,再也没计较过房产证到底是谁的名字了。
  偶尔回趟娘家,看到自家父母仍旧蜗居在寒酸的老房子里,翡翡心里总是涌动着无限的复杂和无奈。& & 翡翡父母就是青岛普通的双职工家庭,翡翡妈一贯勤俭持家,为了买到便宜几毛钱的菜,有时候,能多走几站路远。翡翡时的20万装修款,可是爸妈从牙缝里攒下的啊。当初她是坚决拒绝接这钱的,和未婚夫孙大林商量,要不俩人先出去住,赶明儿小两口有了积蓄,再商量买房的事,可孙大林回复说,我妈妈不同意。孙家急匆匆卖了房子,又急匆匆买了房子,翡翡的父母不顾翡翡的反对,说不能让别人嚼舌头说咱贪图别人便宜,你爸妈活了一辈子就是在乎名声,不能让别人看轻了。。。。。于是,贡献出了20万的家底。& &&&操办婚礼的钱是翡翡妈从自个娘家拿的,因为孙大林说他家弹尽粮绝了,婚不能不结,仪式不能不办吧。没一分钱的彩礼,穿着花了200块钱租来的婚纱,翡翡就这样结婚了。最后,婚礼上的全部礼金被婆婆一股脑收走了,说是添置家具。20万装修的屋子,鬼知道还要添置什么家具!
  ★★★★★★& &&&翡翡和孙大林是大学同学,一起在南京读书,因为是老乡的缘故,他们经常在同乡会之类的聚会中见面,慢慢也就熟识了。之后,大林对她发动了堪称“猛烈执着”且在中国大学校园里常演不衰的追求“把戏”,天天帮翡翡打水,每晚都在女生宿舍楼下“伫立”,经常结伴去图书馆,总是送出无微不至的关怀……其实,在追求翡翡的人中,大林并不出色,却靠着这股子执着劲儿,最终赢得姑娘的芳心,抱得美人归。
  他们属于“毕婚族”,这种刚毕业就结婚的人群在目前的中国有了极其明显的上升趋势,如今,伴着一份纯净的感情走入婚姻的殿堂是很难得的,这是一件绝对幸福的事啊。如今25岁的翡翡,严格遵从着婚前从妈妈那里得到的教诲:成了家,就是人家的人了,可得好好孝顺公婆,别让人笑话,否则,会给家里父母丢人的……
  ★★★★★★
  蜜月回来,第一天上班。
  翡翡在娘家时,每天都是7点起床的,今天6点,婆婆就敲门:“翡翡啊,你们今天是上班的啊,不能睡懒觉啊,要迟到的!”& &&&翡翡用了好大劲才睁开眼睛,看看表,说:“妈,不着急,8点才上班呢,我想再睡会。”
  婆婆说:“那也得起来吃饭啊!”& & “妈,我上班路上买点面包吃就行了。”说完,翡翡蒙上被子准备继续呼呼大睡,昨晚小两口缠绵到12点,难怪困的眼睛都睁不开。& & 婆婆的嗓门在门外骤然提高:“那面包多贵啊,几块钱买一块儿面包,一捏一小把,吃多少能吃饱!再说大林可是从来不在外面买早点吃的,一个是浪费,再一个是不干净!”& & 翡翡被她的声音吓的一下子就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一时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惹得婆婆一大早就教训她。她捅捅闷头大睡的大林:“快起来啊,妈生气了!”婆婆的声音猛然又提高了几度:“你叫他干什么?他睡眠不足,怎么上班啊?”“妈,我也没睡够呢,困死了……”翡翡原以为可以像和自己妈妈一样,向婆婆撒撒娇。门外的婆婆走了,紧接着,翡翡听到别的屋门被关的震天响。& & 不一会儿,翡翡的手机就叮铃铃的想了起来,刚一接,就听到妈妈极其不悦地教育她:“你这净给我丢人,你婆婆刚才打电话来说你大清早就知道睡懒觉,也不张罗给大林做早饭,想让大林饿着肚皮上班去啊!你说你这孩子,才结婚就不让人省心,这才多久,就被婆婆告状到家里来了……”& &&&翡翡愣了半天,想说大林怎么不起来给我做饭啊?想说婆婆凭什么告我状啊?想说……妈妈还在喋喋不休:“你嫁人了,要学着做个好媳妇,妈妈这一辈子是怎么对你***,你可是全都看见的吧……”“妈,我知道了,我这就起床!”挂了电话,翡翡看看仍然睡的死猪一样的大林,委屈地爬了起来,进厨房去准备早饭了。翡翡这个独生女,从小也是被爸妈百般呵护着长大的,说不上娇生惯养,可家务活确实也没干过多少。于是乎,烫了手,洒了浑身的脏水,鸡蛋也糊了……总不能就做大林的吧,她就把公婆和小叔子的一块儿做了,端上桌一看表,天,都快7点半了,公婆和小叔子都出来吃饭了,皱着眉头看着糊糊的鸡蛋,好像也都没什么胃口。翡翡顾不上吃饭了,和大家说了一声,换了衣服,抓起包就冲了出去,在路边招手叫了辆车,一路催司机快点快点,司机说:“小姐,开快车容易出事故你不知道?你给我多少车费值得我卖命啊?”然后,赏了她一记白眼。& &&&翡翡可是急得直跺脚,但还是迟到了。公司规定迟到一次扣50元,三次以上扣200,一个月迟到5次公开批评,达到10次,OK,卷铺盖滚蛋吧。翡翡自打来单位就没迟到过,这次破例了。主管自然对翡翡这种考勤一贯优异的员工有更高的要求。整整迟到了15分钟!这可得好好批评一下,此风不可长啊。
  翡翡把早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主管皱着眉头听完了翡翡结结巴巴的叙述,挥手说:“行了,下次注意点。你婆婆把自家房子卖了,为了你们结婚买那么好的房子,你该多些感恩的心态。早上给公婆做饭也没什么值得委屈的。”翡翡听完,愣了一下。& && && &她抽空找出了以前出差留下的一次性香皂牙刷去洗手间洗漱,被同事看见,讥笑说,21世纪的白领不洗脸不刷牙就跑出来上班,真文明啊。翡翡讪讪地。
  ★★★★★★
  早饭没吃,临近中午,翡翡的肚子已经咕咕作响了,以前翡翡都带饭,毕竟家里不富裕,今天翡翡狠了狠心,花了10块钱买了份盒饭,米饭发黄,好像是陈的,而且,还泛着一股异味,菜很少也很难吃,她可不敢回去要求退货,卖饭的女人红脸膛,大嗓子,跟孙二娘似的。& &&&翡翡正硬着头皮扒拉着盒饭,大林的电话又准时响起了,开心甜蜜的感觉一下子把盒饭带来的不痛快一扫而光,新婚夫妻嘛,那股子亲热劲儿还正当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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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第四节
  “老婆,你中午吃的什么啊?”
  “买的盒饭,可难吃了,你呢?”
  “妈给我送饭了,说我早上吃你的糊鸡蛋没吃饱,哈哈哈,中午炖的肉就特地给我送了些来,老婆,你的盒饭好吃吗?”& && &电话里突然变成了婆婆的声音“翡翡啊,你买的盒饭啊?多少钱啊?”& && &“10块钱。”& && & “哎呀,翡翡呀,你和大林赚的都不多,要节约啊,你看我上午去买了10块钱的肉,加了点菜,就炖了一小锅,我和你爸吃了,还能给大林送顿饭,你花了10块钱就够吃一个人的……”
  大林的声音也清晰的传了过来,“妈,你说什么呢?你以为外面10块钱的盒饭,会是多好的啊。再说,她不买盒饭,喝风去啊?”
  “买个馒头就点咸菜,先凑活一下呗,晚上不就回家吃了嘛,花2块钱泡袋面也好啊,真是不过日子……”& && &翡翡一时气的竟说不出话来了。& && &“翡翡!别在办公区打私人电话!”主管吆喝着。
  挂了电话,翡翡的眼泪就滴滴答答的流下来了,大家觉得很奇怪,刚才还听见她亲亲热热的说情话,怎么一转眼就哭了,大家关切的问到底怎么了。翡翡抽噎着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 &满办公室的人大眼瞪小眼,忽然小A姑娘笑起来,说:“翡翡,你婆婆是外星来的吧?这年头还有吃馒头就咸菜的吗?她还以为这是旧社会啊,真是神经病!”& && & 小C撇着嘴:“切,什么啊,就这婆婆……如果这样对待我,哼……”& && &“翡翡,你就是太老实了,你婆婆就是看你软柿子好捏!”& && & ……
  办公室总是这类话题的集中发祥地。& && && && & 翡翡觉得胃里的饭菜直往上涌,再也吃不下去了,眼泪直打转。主管看翡翡神色不对,过来安慰说:“算了,翡翡,看在你婆婆给你掏光家底买新房的份上,别计较这些七七八八的事了。老人节俭是正常的。”翡翡委屈的说:“到哪都是说,她给我买了房,她怎么怎么样的好,可是她们一家不是都在那里住着吗,况且,房产证也是我公公的名字啊!”& &&&此语一出,言惊四座。整个办公室的人全体石化。被彻底雷焦了!& &&&翡翡跑到卫生间大吐起来,直到把那些刚刚咽下去的变质饭菜都吐完了才好受点。刚回到座位,就被办公室那帮八卦的不行的同事给围了起来,“快给我们说说,不是一直都说给你买的房子嘛,怎么又变成这样了,你可别造谣撒谎,博得大家同情,给你婆婆扣帽子啊!”
  翡翡哭着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半天后,小C说:“我就这么华丽丽地被你雷毁容了!”小王说:“我就这么活生生地被你吓的诈尸了!”主管“啪”一声拍桌子低吼:“我靠!他家玩得这招太高明了,根据法律规定,在这房子上的任何附加投资都是隶属此固定资产的,房产证是公公的名字,就证明所有这一切,其实就是你公婆的嘛。你家居然还拿出20万。”“20万”这个词故意被点的重重得。翡翡怯生生地说:“大林说了,等他们老两口百年后,就是我们的了!”主管大骂她:“你脑子进水了啊?你那婆婆才50岁,身体倍儿棒,一口气爬10楼都没问题,还百年之后呢?你就做好伺候人家一家长命百岁的准备吧!不过,也许你会先累死也说不定……”
  翡翡不精明,憨憨的,现在谁不希望身边有这样的同事?没事占点便宜什么的,翡翡帮同事买饭,买烟,谁偷懒把工作推给翡翡,翡翡也任劳任怨地细心帮人家完成,谁心情不好也可以抓翡翡撒气,翡翡知道你心情不好,受着气还帮你买冰淇淋。虽然大家都有点欺负翡翡,可心里都是很喜欢她的,前一阵别的部门有个新来的看翡翡老实,就栽赃陷害她,满办公室的人挽袖子把那个人揍了个半死,找证据帮翡翡洗清了罪名,直到公司把那个人开除才算完。这样的丫头受了气,大家都会帮忙出点主意。所以,听完翡翡哭诉的家事,大家都是群情激愤,义愤填膺的样子。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翡翡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充满了莫名的哀伤。
& & 快下班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接的人说:“翡翡,找你的。”然后用口形告诉大家,是翡翡婆婆的。翡翡接过电话,同时调皮的小C按下了免提,婆婆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办公区:“翡翡啊,你下班后去家乐福买点东西吧。早点回来做饭啊,你什么也不会,我得一点点教你呢,家里人爱吃什么你也不知道。对了,你拿张纸,记下要买什么东西。”主管递给翡翡纸笔,婆婆说:“你公公和大林爱吃牛肉,你买5斤熟牛肉,3斤牛肉干,再买1瓶干红,老年人喝葡萄酒对脑血管有好处的,我和你公公一直都喝着,我刚才看家里没了。再买5斤黑木耳,2条鲫鱼,10包紫菜……”电话一挂断,主管就拿着计算器走了过来,“翡翡同志,请你准备好600块钱再去超市吧,不然,你婆婆定的采购任务你完不成哦……我的妈呀,半个月工资没了!”& &&&翡翡拿出钱包看看,就几十块钱,嚅嗫说:“我回家跟妈妈借点去。”& &&&一办公室的人都强忍住了要掐死她的欲望,开始骂她怎么这么不争气。挨了众人的痛批,翡翡其实也觉得很心疼,毕竟是自己半个月的薪水啊。但既然已经答应婆婆了,就得做啊。主管大姐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说以后再招聘大学生先弄张智力测试题先测测应聘者的智商,不然还没等老先给气死了。& &&&主管建议翡翡给孙大林打电话,让他去买。翡翡依言去做了,告诉大林自己没钱了,把清单一样一样告诉他,大林很痛快,说过会儿接她一块儿去买。&&★★★★★★
  在家乐福翡翡眼巴巴地看着一块儿蛋糕,大林一看标价就说:“哎呀妈呀,这么点儿一块儿蛋糕就12块钱啊,抢劫啊!”翡翡嚅嗫地说:“我饿了,确实饿了,我自己买哈。”大林一把将她拉走:“太贵了,你的钱不是钱啊!马上就回家了,回家有的是吃的!”翡翡只好咽着唾沫跟他走了。
  一路上,小两口挽着胳膊,大林说着单位的好笑事,逗的翡翡直乐。翡翡享受着大林对她的呵护,心里甜滋滋的,觉得为了大林,婆婆再有什么都可以忍耐下来,不能让大林夹在中间为难,这也是做妻子的本分。& &&&翡翡不高,有点婴儿肥,小脸粉嘟嘟的,不说很漂亮,但绝对很可爱。大林也不高,1米73,瘦瘦的。翡翡心疼他,让大林提了一小半,自己提了一大半。饶是这样,他们进门的时候,婆婆先吆喝起来:“我的妈呀!大林你提这么多东西会闪了腰的,快给我吧。”忙不迭地接过来,送厨房去了,翡翡拎着更多的东西,手臂都酸了,客厅里,公公在看报纸,小叔子在吃草莓,似乎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也没一个人过来帮她接下东西。大林一边喊着“累死我了”,一边斜躺到沙发上了。
  翡翡费劲地拎着一堆东西进了厨房,婆婆马上过来说:“翡翡,你回来了,正好,我等你半天了,我指点你怎么样炖排骨。”& &&&婆婆是教师,有种老师的威仪,也不等翡翡说什么,就指挥翡翡去洗排骨。& &&&翡翡早上没吃饭,中午的饭全部吐了,因为超市离家三站地,就没舍得坐车,直接拎着那么沉的东西一路走回来,此时的翡翡,又累又饿,两眼发昏,都快站不住了,就说:“妈,我先歇会吧。我很累,叫大林先帮你吧。”说完,转身进了客厅。& &&&婆婆不说话,却将手里的盆子猛地摔在台子上。& && &听到响声,公公抬起头,四处望了望,说:“翡翡,你不帮你妈做饭去啊?你妈上课站了一天了。老人身子骨不像年轻人,盯不住……”翡翡有点生气,心想,你知道她累你还在这翘着二郎腿看报纸?不过这话太大逆不道,翡翡只是想想,她可不敢说,就回应说:“恩,我一会儿就去做饭,太累了,先歇会儿。”& && &厨房突然传来婆婆的喊声:“大林!”大林懒洋洋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嘟囔着“干什么啊,累死了”,一边慢腾腾的朝厨房蹭去。& & 婆婆和大林低声说了半天,首先表达她对翡翡的不满,说翡翡吃得那么胖,又有劲,怎么还忍心叫大林提那么多东西,然后声调高高地说:“大林你可看见了,只有你亲妈是最疼你的,别人啊,谁都不行,老婆也不行,哪知道心疼你啊?如果我和你一块儿去买东西,我可不舍得让你提那么沉的东西!也不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你媳妇知道心疼你吗?”& & 客厅里,公公从报纸上抬起眼睛,不满地看了媳妇一眼。& & 翡翡脸红了,气得想说什么,无奈嘴拙,有理说不出来,只能沉默。& & 大林笑嘻嘻地说:“妈,我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 & 然后婆婆低声问大林,结帐的时候有没有看见翡翡钱包里还有多少钱?大林说,翡翡说她没钱了,?是我付账的。& & “哐!”婆婆把铁盆重重地砸在水池里,大林惊惶地问:“妈,怎么了?”& &&&婆婆厉声叫翡翡进厨房去,被婆婆砸盆吓的惶恐不安的翡翡一路小跑进去了。& &&&“翡翡,这我可得好好说说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重的心机啊,我以前听人家说你老实本分,这才同意你俩的婚事。大林是大学生,长得也没挑,我们家孩子教养脾气都好,家庭也好,多少漂亮闺女跟在后面啊,你长相一般吧,家境也一般,还胖的像个……这些我们都不嫌弃,就是图了你这孩子老实本分,风风光光把你娶回家,不是让你在这和我们耍心眼的!”& &&&翡翡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不争气的不停掉,心想,我也是大学生,我家境、家教怎么就不好啦,大林有你说的那么好吗,认识他这么多年,我怎么从来没见有人追过大林啊!翡翡妈一再叮嘱翡翡绝对不能和婆婆顶嘴,翡翡嘴笨,心里想的虽然好,真叫她说出来,她肯定结结巴巴地说不清楚。于是,她只好不知所措的站在那,任由婆婆训斥。婆婆终于不再说话了,只是把厨房的东西弄的震天响。大林悄悄拉了拉翡翡,想让她上楼去。翡翡一转身,婆婆就喊:“站着!你回来想吃现成的啊!洗排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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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第六节
  翡翡看看婆婆保养良好的晚娘脸,咽了咽唾沫。她扭头看看大林,希望能从大林那里得到帮助。大林勉强扯了扯嘴角,他可不敢惹他妈,妈妈为人师表,威严有加,而且凡事都很有主意,家里的大事小情也一直都是妈妈作主,大林也觉得妈妈的决定大都是对的,是为了家里好的,只要顺从妈妈就OK了。& & 他瞅着惊惶的翡翡,无可奈何的说:“翡翡,妈心脏不大好,?你别惹妈生气,你就在这帮妈做晚饭吧,我去洗澡了。”说完掉头走了,可他分明感受到了翡翡求助的目光在看着他,可是他确实无能为力,他能做的只是尽快逃离。其实他是爱翡翡的,爱她的纯洁善良,爱她的柔弱和宽厚,只是他的爱一遇到他妈妈的怒火,就自动龟缩起来了。& &&&翡翡无奈,忍着饥饿,笨拙地洗着油腻腻的排骨,听着婆婆怒火冲天地摔打,饥饿折磨的她胃疼,她有点眩晕,听着婆婆唠叨:“不会过日子的东西!你不知道是大林花的钱吗?熟牛肉一下子就买5斤,你不怕撑死?越吃越胖,你家就惯着你使劲吃,看看还有个身材么?鲫鱼一下子买2条,你做月子还是打胎了?!”& & 翡翡受不了羞辱,忍不住回嘴说:“是你叫我买的!买回来还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要干嘛呀?”& & “我是叫你买,不是叫大林买!”
  “难道不一样吗?”
  “一样个屁!大林的钱全部交给我,你交给我一分钱了么?什么家教啊,做错了事,婆婆说你几句还顶嘴!你爸妈没读几天书,自己没脑子没家教,教育出的女儿更没家教!我们家真是倒霉,摊上一家什么玩意啊……”& &&&翡翡的性格是你侮辱我可以,侮辱我父母万万不能!这时,她已经气得失去理智了,口不择言:“你才没家教呢!”说着就把盆猛地摔在地上了,一盆油腻腻的水和没洗好的排骨溅了婆婆一身,婆婆大怒,上来撕打翡翡,翡翡头脑一片混乱,本能地抵抗,抓破了婆婆的脸……
  公公,小叔子,大林听到动静跑进来,一齐拉着翡翡,婆婆趁机扇了翡翡几个耳光,然后跑到客厅给翡翡家打电话,对翡翡的妈妈破口大骂。& &&&狂怒的翡翡不顾大林的拦阻,跑过去抢夺婆婆的电话,两人又撕打起来,婆婆不如翡翡劲大,被翡翡扯掉了几缕头发,老太太干脆坐在地上嚎了起来。& &&&公公,小叔子,大林死拉着翡翡,翡翡已经失去了理智,势若疯虎,从小爱她的父母被婆婆如此辱骂,是个人都会发狂的。& &&&大林猛地把翡翡推向了地上,翡翡的脑袋被撞在木质的沙发扶手上,一摸,满头的血。翡翡傻了,大林也傻了,虽然大林憎恨翡翡撕打他的母亲,可看见翡翡满头的血,他还是吓的惊惶失措。& &&&公公找来纱布,想给翡翡包扎。翡翡让他滚,然后怒视着一家人,用手机打了110和120。& &&&大林想抢翡翡的手机,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但还是被翡翡疯狂仇恨的目光逼了回去。& && &一会,110和120都来了,满小区的邻居都跑来看热闹,翡翡的婆婆对着所有人嚎啕大哭。& &&&翡翡浑身发抖,咬紧牙,一句话都不说。& &&&这时翡翡的父母也打车过来了,一看女儿满头是血,满地狼藉,不禁大惊失色。
  翡翡妈恨恨地看着大林一家人,想说什么,无奈嘴笨,说不出来,只是暗自生气。
  翡翡在医院包扎的时候,姥爷也来了,看着可怜兮兮的外孙女,老人家举着拐杖就要打大林,翡翡父母虽然气极,却不想和大林家闹僵了无法收场,只得拦住翡翡姥爷。翡翡姥爷不听,仍然要揍大林,翡翡妈百般无奈大哭说:“他们以后毕竟还要过日子啊!”& & 包扎好伤口,一家人都被带到了派出所,翡翡的婆婆不愧是老师,口若悬河,说的天花乱坠。翡翡一边哭,一边结结巴巴的说了个大概。& & 警察也不是吃干饭的,一听就明白了,问翡翡婆婆:“您今天发火就是因为你叫媳妇买的东西,结果是你儿子掏了钱?,对不对?”& & 翡翡婆婆立即说:“哎呀,同志,我媳妇不是个省油的灯啊,我儿子一个月才1300块钱,半个月工资就给这混账媳妇花了啊!”& & 警察问:“这些东西不是你叫买的吗?”& & 婆婆狠狠剜了翡翡一眼,说:“当媳妇的工资不给家里花,难不成留给野汉子?没见过这么有心计的媳妇,什么家教!她就是私自盘算自己的小金库,不舍得为这个家花一分钱!”& & 满屋的警察一脸轻蔑,鄙夷地看着这个理直气壮的人民教师。& & 大林脸红了,扯了扯妈妈,婆婆甩开,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马,你连老婆都罩不住,孙家的脸叫你丢尽了!”& &&&大林讷讷地不知说什么,这边翡翡姥爷恼了:“不讲理的老太婆!你家娶媳妇还是我家娶上门女婿?办婚礼,我们给你贴了20万!娶媳妇,你家花一分钱了么?!孙大林就是个上门女婿,你拽什么拽!”& && &大林满面仇恨地瞪着翡翡姥爷。& && &翡翡妈看见了女婿的眼光,急忙拉扯姥爷的袖子,不让他继续说,把老爷子气得脸都紫了。& &&&翡翡婆婆冷笑说:“那20万是你们家主动贴的嫁妆,你家闺女结婚就是嫁人,没听说女人还能娶男人的,可笑!你们家孩子死乞白赖要嫁给大林,自愿倒贴20万也要嫁过来,贱货!赔钱货!你家养了赔钱货,女大外向,离了我儿子这颗树就吊不死了,哼,女儿都是赔钱货!”
  没人说话。
  姥爷气得说不出话来,翡翡父母羞愧至极,无话可说。
  自己的女儿确实是赔钱货,当初爱大林爱的发昏,死活要嫁给大林,结果大林家一分钱不花地娶了翡翡,反过来骂她贱货,娘家真的无话可说。翡翡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脸色煞白,嘴唇哆嗦,往外走。
  翡翡妈妈哭着拉住女儿,怕她想不开。翡翡冷冷地说:“我回家拿结婚证,现在就去离婚。”孙大林抢先一步,拉住了翡翡的手臂,说:“你冷静冷静,咱回家再说。”  翡翡妈也被女儿的话吓的六神无主,刚结婚就离婚,还不被人笑话死?翡翡爸爸也:“翡翡,别任性!”  翡翡甩开大林往外走,被妈妈死活拉住了。  翡翡说:“妈,我没带钱,我得回去拿东西,身份证,结婚证什么的,你先给我点钱坐车。”  翡翡婆婆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轻蔑地说:“你吓唬谁啊?我是干什么的?什么样的学生我都能制的服服帖贴,你这点道行才到哪啊?算了吧,没结婚的时候我就看透你了,你离了我家大林不行!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没听说泼出去的脏水还值钱的?你当你还是黄花闺女啊,你现在是一分钱都不值了,你离啊。我还怕你不离!大林能马上找个黄花大闺女,还是倒贴的!你贴了20万,大林再找的新老婆能贴我家50万!你离了呢?哈哈。除了瘸腿瞎眼的60岁老头谁要你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一个年轻的女警察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说:“这是警察局,你当是你家?净在这里胡说八道!快出去,还有事没?没事快走!”  翡翡感激地对女警察笑了笑。  翡翡婆婆恼了,直冲女警察去了,吆喝着:“你胡说什么?”说着伸手就拽人家衣服。在学校横惯了,习惯动作。  旁边的男警察猛然把翡翡婆婆推开了。另一个男警察说:“你撕人家年轻女孩子衣服干什么?同性恋啊?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这么不要脸了呢?”  大林一家脸色如猪肝。  女警察直接抓了个拷子把翡翡婆婆拷起来了,罪名是“袭警”。  翡翡一家出了警察局,翡翡连饿带伤,眼前直冒金星,站都站不稳了。  那个女警察和一个男警察出来送翡翡,女警察看着摇摇晃晃眼睛都睁不开的翡翡,心有戚戚感,帮她整了整衣服说:“现在出了警察局,我对你说的话是站在私人立场说的,是女人对女人的话。我说,不是每个男人都值得你付出一辈子的,趁着年轻,赶快回头,不小心跑到了悬崖边上当然是错误的,可是能悬崖勒马也不迟,敢于承认你看错了人不是丢人的事,你老实巴交的,斗不过那家人的。好好想想我的话,我净和坏人打交道了,什么人我没见过啊,你家都太老实了,别和他们斗。”  翡翡望着女警察在路灯下的豪爽干净的脸,抹着泪水点头,连声说,谢谢!谢谢!  翡翡不顾妈妈的劝阻,拿东西回娘家了。
  翡翡捂着被子哭到天亮,翡翡妈唉声叹气了一晚上,翡翡的姥爷骂了一晚上。& &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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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翡翡虽然憨厚,可毕竟不是傻子,她当初应聘到这家公司的时候,就安排她做对外业务,没几天,人家发现她嘴笨,离做业务所需要的八面玲珑、见风使舵差了十万八千里,马上把她调到材料科管单位资料去了,翡翡也有自知之明,安心地一做就是3年,现在业务部的同仁有的月薪过万了,最差的也7000元,她仍然是按月拿着可怜的1300元度日。  翡翡一夜也没想明白究竟这是怎么了?大林爱她吗?为什么结婚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公婆,结婚后脸变的比画皮还快还恐怖?  翡翡想了很久,然后吃惊地发现大林在她心里的分量已经不多了,以前她什么事都替他着想,不为难他,如果换成以前,大林妈被拘留了,大林急的直哭,那么翡翡肯定比大林还心急如焚,可现在,翡翡甚至都不愿想起大林这个人了。  那么,离婚吗?可是父母的20万怎么办?  第二天,翡翡打电话向单位请了病假,整整一天,大林也没来个问候电话。翡翡倒是很希望大林这时候,不要打扰她。翡翡父母着急了,不住地问翡翡,大林为什么不来电话啊?  翡翡不说话,父母问急了,翡翡就说,爸,妈,我真的不想再这样过了,我想离婚,那20万我会想办法要回来的。  翡翡妈一听就急得哭了,说翡翡不懂事,这事翡翡错在先,结婚后还睡懒觉,不知道早起做饭,传出去谁不笑话?结婚才几天就把婆婆打了,现在这事没人不知道了,以后父母还做不做人了?出去还不叫人戳破了脊梁骨?大林也不是故意撞伤你的,谁叫你当时在打他妈呢?男人看见别人打他妈能不着急吗?老公打老婆没什么,可是媳妇打婆婆就绝对不行了,那是大逆不道啊,要遭雷劈的!翡翡,你快去跟你婆婆低头认个错吧,然后我和你爸也帮你求个情,让大林赶快把你接回去,你结婚没几天就住回娘家,邻居背后都会嘀咕的,家里丢不起这人啊。  翡翡说,你们实话实说就好了。  翡翡爸爸恼了,说,叫你妈出去说你才结婚就把婆婆的脸打破了?你不做人,我们还要做人呢!  翡翡板着小脸和爸爸争论,可惜她终归说不过爸爸,气得嘟的嘴巴不出声。  翡翡妈妈还在唠叨说,其实,你婆婆说的也没错,大林家有那么大的房子,再找个黄花大闺女不成问题。可你呢?离婚的女人是根草,还能找个什么样的?我和你爸一辈子攒了那么点钱,也都给你了,你要是再嫁,如果男方没房子,要和你一起买房,咱家可是干了家底的啊,人家有房有车的好小伙,谁找二婚啊?你别怨我唠叨,我愁的一晚上没睡觉,都是给你操心啊。大林妈就算多不好,可大林对你是有感情的,不到非离不可,千万不能走那一步啊,孩子,离婚都是女人倒霉啊……哎,实在不行,你和大林出来单过吧……  翡翡望着妈妈悲伤憔悴的脸,明白妈妈的一片苦心都是为她操劳,而且妈妈说的也是实情,一个离婚女人,薪水又低,家境也一般,笨嘴拙舌,没多大本事,长得也不是多漂亮,离婚了能再找一个什么样的呢?  真的嫁给那些大腹便便、庸俗的碌碌无为的中年男人,她甘心吗?  翡翡哭着说,妈,我不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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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第八节
  那边翡翡婆婆还被拘留着呢,得3天,用警察的话说就是,你在警察局都敢把年轻女警察的衣服往下撕,还有没有王法了?3天,翡翡婆婆一开始大哭大叫,喊着要找市长伸冤,没人搭理她,大林倒是打了市长热线,市长热线的人挺负责,询问了一下,得知她在警察局无缘无故抓着年轻女警察的衣服往下撕,还把年轻女警察好一个打,人家撇撇嘴,跟警察说:“这年头,秦桧都敢满街爬着喊冤了。”警察大笑。
  在中国,一个事情总是原本是个芝麻,传来传去成了大西瓜,添枝加叶是人的本性。翡翡婆婆其实就是想去抓女警察的衣服,刚触摸到了衣服,就被人一把推开老远。翡翡婆婆觉得冤枉啊,又在拘留所里吆喝着要去中央上告,更没人搭理她了。大林傻眼了,他可没有总理的电话号码。& &&&一开始翡翡婆婆气得吃不下饭,第二天想吃饭了,还没人给她了,一问,人家说了,昨天给你的饭菜都叫你摔了,我再给你送饭我贱啊?& & 一直到了下午,才给送了个馒头。& & 3天后,出了拘留所,老太太回家了,路都不会走了——气得。& & 她骂完翡翡一家,又骂这3天翡翡家不但不来看她,连个电话都没有。没良心!& & 她哭着对左邻右舍诉说:“你说青岛还有我这样的婆婆吗?把自己房子卖了,给儿媳妇买这个大房子结婚,这才几天啊,你们看她就把我打的满脸血,头发都揪下来多少了,还把我送拘留所去了,我真是没法活了呀!”说罢,跳起来瞅着离儿子和老公最近的那面墙就低头慢步冲了过去。& & 大林死命拉住了她,哭着说:“妈,对不起,是我找错了媳妇,都是我的错……”& & 左邻右舍散去了,真是说什么的都有。有看热闹的,有给婆婆打抱不平的,有的冷笑:“当我傻啊,这婆婆一脸奸诈相,高颧骨,薄嘴唇,那双眼睛贼亮贼亮的,走路昂着个头,高傲的不得了,人家那媳妇我可见过,一看就是老实孩子,腼腆,一说话就脸红,说婆婆欺负媳妇我信,说媳妇虐待婆婆,骗鬼去吧!她要真是好人,怎么能被拘留3天呢,她好好的不犯法警察干嘛为难她?”& & 听者频频点头:“有道理。不能光听一面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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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里,婆婆又在骂学校领导,大林爸爸当时去找她单位领导,希望把她保出来,可现在谁愿惹事呢?她在学校口碑不好,为人太算计,总想占便宜,这年头谁傻?给你沾了便宜去?& & 单位分点年货,鱼啊虾啊,都差不多斤两,可她呢?一听要分年货,早早从家里拿了弹簧秤去,同事把年货卸下车来,挨份包好了,她窜出去挨份称称,然后挑个最沉的,哪怕就多沉一两也得挑挑。& & 年轻同事看她是老教师,心里烦她,又不好意思说。年级大的教师可不管,明里暗里挤兑她,她就和人家辩论,然后把人家气走了。& & 这次大家刚觉得她给媳妇买房子,办了件好事,正对她的看法有了点转变,没想到不出几天她就被拘留了,消息灵通的人士四处打探情况,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都议论说,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改啊。
  最终,学校也没人去求情保她出来。翡翡婆婆骂到最后,气得血压也高了,严令儿子不准把翡翡接回来。大林3天没看见翡翡了,不知她的伤怎么样了,挂念的很,虽然他在妈妈面前说找错了媳妇,但那话是纯属安慰妈妈的,他心里还是非常爱翡翡的,五六年的感情了,又是新婚,如何放的下?& & 他偷偷给翡翡打了电话,翡翡语气冷淡,说大家都冷静冷静,然后就挂了。& & 大林笑了笑,那天翡翡说离婚他根本就没当真,说太阳上面有美元他相信,说翡翡能离开他,打死他也不信的,他很自信翡翡对他的爱情,用琼瑶阿姨的话说是,山无棱,天地合,也不与君绝。& &&&翡翡气消了就好了。大林有点后悔那天他不该走开的,留下翡翡面对婆婆,一会儿就打的不可收拾了,如果那天他留下来,可能就不会这么糟糕了。& && &大林暗暗想,以后妈妈再难为翡翡,他一定站在翡翡身边保护她。毕竟老婆才是和他过一辈子的。& &&&大林的舅舅听说姐姐放出来了,赶快和老婆一块儿来看她。& &&&小叔子过来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了。& &&&大林妈开始对着弟弟哭诉媳妇的恶行,被弟弟不耐烦地打断,说:“别哭些没用的,有那工夫想想怎么给柏柏弄10万块钱。”& &&&柏柏就是小叔子,一直寄养在姑姑家。他爸爸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娶的老婆一个德行,没工作,整天磕着瓜子东家溜溜,西家串串,流言八卦,张家长,李家短,唾沫横飞,说的那是一个亢奋激动、心潮澎湃啊。& &&&结婚没两年,就生下了柏柏,夫妻俩为了谁不出去玩谁在家看孩子这些家务事,每天打的鸡飞狗跳,吵架的结果是俩人各玩各的,把孩子一个人扔在床上,哭哑了嗓子都没人搭理。& & 柏柏的奶奶早逝,爷爷娶了后老伴,姥姥姥爷看着别的孙子孙女忙不过来,柏柏就在床上一个人爬到了两岁。& & 大林妈实在看不过去,就把柏柏抱了过来,柏柏的父母是一分钱也不掏,还没事就来挑毛病,后来看柏柏长的很好很健壮,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腰粗膀圆,比大林足足胖了两圈,两口子这才闭嘴了。& & 大林妈总是说:“都说我计较,我抚养两个孩子读大学,我容易吗?大林爸才赚几个钱啊?大林爸家的那两个老东西哪个月不从我这掏出去一千多啊?我省吃俭用为的吗呀……”(省略5000字的忆苦思甜)& & 现在柏柏大学毕业了,想单干,说光靠上班那点死工资太少了,他还得多赚钱买房子结婚呢,他父母是没钱给他买房子的,大林家买了这个房子后也弹尽粮绝了。& & 柏柏想和朋友合伙开个网吧,地段还可以,柏柏需要出15万,大林妈用翡翡的20万买完家具,把剩下的5万给了柏柏,可是还差着10万呢,怎么办?& & 柏柏爸爸大口吃着苹果,喷着唾沫,说:“姐,你怎么那么笨啊?翡翡的姥爷有个店面,一个月租金就是四千啊,你叫翡翡她姥爷把店面转给大林,反正那老头死了后,他家东西不都是大林的?”& &&&大林妈白了他一眼,说:“当我傻啊,她姥爷的店面就算给,也是给翡翡妈,论不到大林,再说翡翡不是还有个姨妈呢!”& &&&柏柏爸爸一撇嘴:“你傻还是我傻?翡翡姨夫是做生意的,家里有钱,还在乎这个小店面?给翡翡妈不就是给大林了?她家翡翡,不给翡翡给谁?给翡翡不就是给你了?”& & 大林觉得不好,说:“舅舅,不好吧,翡翡姥爷健康着呢,人家怎么会同意转给我呢?他那天差一点把我好打。你别想了,不可能的。”& & 大林妈动了心思,说:“翡翡那小蹄子不是闹腾吗?大林,别去接她,叫她一直住娘家,时间长了她就受不了了,来求你接她了,你放心,这种事男人不急,都是女人急。你还能找个黄花闺女,她可不值钱了,等她家来求咱了,咱就开条件,把她姥爷的店面要过来!然后卖了给柏柏开网吧。”& & 大林脸都绿了:“妈!你太过分了!你盼着你儿子离婚是吗?”& & 一直在屋里听着的柏柏也出来说:“姑姑,这样不好。那天的事就是你欺负嫂子,她也怪可怜的,虽然我一直不怎么搭理她,可平心而论,她是很不错的女人,你可别为了我的事把我哥好好的婚姻拆散了,现在想找嫂子这样的女人太不容易了,你没看见我大学那些女同学一个个跟母夜叉似的……”
  柏柏爸妈轰他:“闭嘴!闭嘴!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硬是把柏柏轰走了。大林妈乐的站起来就出门了,血压也不高了,她一溜烟奔房屋中介去打听翡翡姥爷的店面能卖多少钱,得知它价值几十万时,翡翡婆婆满面春色,身轻如燕地真想在大街上跳芭蕾舞,如果不看她走形的身材和菊花脸,真能以为她18岁呢。80万啊!她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店面能值80万!别看翡翡一家穿的不怎么样,家底可真是丰厚。大林妈刚才顺便问了问翡翡姥爷的住宅和翡翡父母的房子,因为地段好,加起来居然能值200万!280万就是她儿子大林的了,让她如何不欢喜!大林妈欢喜的心都要炸开了,唱着:“解放前的天是晴朗的天”就进门了,站在客厅里立马就宣布了这个重大利好消息,那叫一个喜不自禁啊,那叫一个心得意满啊,那叫一个两眼放光啊……
  大林爸做在沙发里,点点头,装着不在意,却叫大林给他泡壶平时不大舍得喝的普洱茶。大林乍一听280万也懵了一下,心里也多少有点松动了。他一直想创业,就是没资金,如果有这280万,他也能开个公司自己当老板啦!大林舅舅舅妈两个脑袋凑一块儿,嘀咕了半天,然后说他们家的房子小了,该换个大的了,柏柏也要结婚,得买个大房子了,还得开网吧,这280万凑合够了吧。
  大林爸爸和大林的脸马上沉了下去,大林爸爸把茶壶重重一摔,低声说:“贪婪!无耻!”站起来就走了。大林妈有点为难,想给弟弟一半又怕丈夫骂街。大林恶狠狠地给了舅舅几个白眼,说:“妈,这280万,我创业还不够呢!怎么外人就开始打主意了?”大林舅舅和舅妈嗤之以鼻,轻声说:“想创业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本事!没阅历,没能力,没社会关系,要吗没吗,一个书呆子什么都不懂,还创业?!净想着糟蹋钱!”大林面红耳赤,和舅舅吵了起来,大林妈立即劝解。倒是柏柏实在听不过去,出来说:“你们无耻不无耻啊?有本事自己赚钱去,别想着吃软饭!嫂子的姥爷身体还好着呢。人家父母也才50出头,你们瞎做梦,神经!”满屋人都憎恨地瞪着他。柏柏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扭身又回屋了,顺手狠狠的摔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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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一家子算计翡翡家的房产,那边翡翡妈还在长吁短叹,奇怪大林怎么还不来接翡翡。连着两个星期过去了,连个信都没有,翡翡妈心里七上八下,担心翡翡那天说要离婚把大林也给伤了。和翡翡爸商量了半天,决定给大林打个电话。
  “大林啊,你爸妈还好吧?翡翡不懂事,你们多包涵啊,你也多劝劝你爸妈,今天晚上咱们去天开酒店吃个饭吧。大家一起坐坐,把不开心的事都忘了吧。”大林刚说话,就被大林妈抢过话筒了,翡翡妈忙问候了几句,提出晚上大家一块儿吃个饭的想法,大林妈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亲家啊,关键是现在我们家大林也很伤心啊,想离婚了,这两天,我一个老姐妹给大林介绍了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她爸是什么局的,说是让我们今晚陪大林相亲去,再见啊!”
  翡翡妈急的对着话筒“喂”了半天,才无力地放下。紧接着又给翡翡打了电话。翡翡听了说:“妈,没事,你别操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放下电话,翡翡捂着脸,好半天没说话。想给大林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又觉得没有必要了,呆呆地发怔。小A、小C和翡翡关系不错,都跑过来问她怎么了,她低声说了,疲倦象潮水淹没着她所有的力气。小C“啪”地一拍桌子,开始骂翡翡怎么碰到了这么一家人。翡翡脸色苍白,对主管说:“大姐,我想进业务部,你帮我和老总说说好吗?”& &&&主管奇怪了,怎么突然说这个?翡翡静静地说:“业务部待遇好点,我想既然要离婚,我妈的20万就瞎了,我想赚到20万还给我妈。我知道自己表现不好,不过,我以后肯定会好好干的,我能承受业务部的压力……”主管想了想,决定带她去老总办公室碰碰运气。& & 老总是个胖男人,他看看一脸坚决的翡翡,不好打击她,就说那你试用一个月吧,先领原来的薪水,转正了再说。翡翡点头,哭了,说谢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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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第十节
  之后,翡翡一直在业务部忙着熟悉业务,工作的劳碌慢慢冲淡了大林相亲事件带来的痛苦,翡翡妈知道女儿事业要紧,也不催她了。
  2个月过去了,大林坐不住了。那天他妈说相亲,被大林好一顿埋怨,他屡屡想打电话给翡翡,毕竟他很想念翡翡,新婚夫妻嘛,他也知道妈妈是为他好,如果现在就把翡翡接回来,等于前功尽弃,一想到那280万,大林就激动,好像看见了自己宝马豪宅,前簇后拥的得意光景,辛苦了一辈子的妈妈也能全球旅游了。这天,翡翡妈终于按耐不住,再次给大林打电话,大林也早猴急了,答应晚上去翡翡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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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点整,小绍兴酒店门口,翡翡一家等来了大林一家。大林妈很矜持地对翡翡的父母点了点头,大林倒是猴急地跑过去搂住翡翡,嘴里欣喜地说:“老婆,我想你了,你想我了没?”翡翡的父母一脸喜色,大林妈的嘴角使劲向下撇了撇。翡翡注意到婆婆的神色,感觉一阵恶心,推开了大林,淡淡地说:“是不是你老婆现在还难说。”然后就进酒店了。大林急忙跟了进去,赔不是:“翡翡,你就别和妈生气了,一家人吵嘴还记仇啊,听话!”说着,就用他的小细胳膊去搂翡翡的腰。翡翡厌恶地甩开,径自上楼去了。她本来不想来的,可妈妈急得都快哭了,说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床头吵架床尾合,夫妻过一辈子,有勺子不碰锅沿的吗。这大林都去相亲了,万一真看上了那个女大学生,你可怎么办啊?翡翡也彷徨了,真一下子就离婚了,翡翡一时半会也不好接受。
  翡翡在大学里初识大林,都是老乡,自然觉得亲切,大林又每天帮她打水,洗衣服的,陪着说话,无比殷勤,排解了多少独自在异乡的寂寞啊。翡翡一点点地让他走进了心里,然后顺理成章地结婚,外人都觉得翡翡很爱大林,翡翡也觉得大林是她心里的唯一,是她全部的爱。& & 结婚后大林的表现着实让翡翡寒心,他拉住她,任由婆婆打她耳光。翡翡长这么大,父母跟宝贝一样呵护着,谁动过她一指头啊,如今受了这样的羞辱?过后寻思起来,翡翡屈辱的浑身哆嗦,那种被凌辱的感觉刻骨铭心,一想起来她就脸色发青,止不住的颤抖。她没告诉父母,怕他们为她难过,这几个耳光太羞辱了,以致连她最亲的父母,她都觉得丢脸至极,难以启齿。
  今天,她用陌生人的眼光重新去审视大林,发现他原来是那么的矮小,那么的瘦弱,脸色发黄,跟在母亲身后唯唯诺诺,一点儿也不像个男人。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翡翡悲伤的无法自制!
  大林妈进了包间,哎哎地说:“哎呀,不是很上档次的地方啊。”
  翡翡一家沉默。
  “想去香格里拉你也不看自己配不配!”门口站着个怒目而视的女孩,踢门骂道。这是翡翡的表妹王馨,泼辣厉害,咄咄逼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她高挑修长的身材,长长的腿上裹着黑色的紧身裤,一双大红色皮靴,雪白的紧身衣露着肚脐,露着肩膀,露着腰,染的棕色的头发,化着淡妆,一只耳朵上还带着白金耳钉。她是翡翡姨妈家的孩子,性情火爆,22岁就开始和爸爸一块儿做生意。
  大林妈一看是她,闭嘴了,婚礼上拍着桌子骂大林是上门女婿的就是她。王馨一直不明白翡翡怎么就看上大林这个矮瘦穷的凤凰男了。以前因为一言不合,王馨就会大打出手,今天,她听说了这场鸿门宴,特意带了她男朋友大少和铁哥们儿明明过来,那意思是,大林家要是不老实,就等着挨收拾吧!
  大林妈是不敢惹她的,婚礼那天她骂大林,大林妈回了几句,王馨上来就骂,还非要过去扇她,被王馨爸死活拉住了。从此,大林妈就对这个王馨有了特殊的深刻印象。& & 大林看这阵势,吓的不敢说话,大林舅舅跳起来,嚷道:“干什么干什么?我姐和亲家谈话,你们几个外人来捣什么乱?”他和他老婆听说有人免费请吃饭,中午就饿了一顿了。& & 大少咧嘴一笑:“我们是亲戚,你是谁,你算什么东西,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就要起冲突了。
  翡翡父母大惊失色,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想到王馨会来,早上只是和妹妹打电话时说了这事,没料到王馨居然来了,还带着人。& & 他们太了解这个外甥女的性格了,今天不出意外,这里非成了断墙残壁不可,大林和他妈妈能不能竖着出去都是问题。他们赶紧拉住摩拳擦掌眼看就要大打出手的王馨:“你这孩子,捣什么乱……”& & 王馨眉头一皱,几下就把翡翡妈推出去了:“姨父,你也出去,拳脚可不长眼。”说着,就把翡翡爸爸毫不客气的推了出去。然后对服务员瞪眼说:“我们商量事情,不喜欢被打扰,有任何声音你们都不准管,不准报警!听见了没?”说完,把门一插,杏眼一瞪:“给我打!”& &她想把桌子推倒,结果桌子太沉,一下没推倒,她怒对大少和明明,大少和明明对视嘻嘻一笑,各起一脚,桌子应声而倒。屋里的阵势摆开了。
  刚才大林妈一直强装镇定,她觉得翡翡父母是长辈,长辈为大,翡翡父母绝对不会让王馨真的弄出点什么事。所以她一直没跑,保持着人民教师的端正威仪正襟危坐着,大林和大林爸,大林舅舅一家更是唯她马首是瞻。& & 柏柏没来,人家不占这白吃白喝的便宜,为此还被他母亲大骂:“有馆子不吃,烧包!”可大林妈万没想到,翡翡父母竟被王馨毫不客气地轰了出去,此刻他俩在门外使劲敲门,叫王馨不要胡来,王馨充耳不闻。直到他们把桌子砸了,大林妈才回过神来,哎呀妈呀,真打啊,不行,我得逃跑!& & 王馨拦住往外跑的大林妈,朝她脸上猛扇几下!大林妈也不客气,上去就撕扯王馨,猛抓她的脸。大林急了,挥着胳膊,直冲王馨去了,被大少一把抓住,一下子甩了出去。大林爸正要冲过去,被明明给挡住了,大林妈顾不得自己,舍命扑过来:“敢动我儿子,老娘今天和你们拼了!”
  双方怒目相对,僵持了一会儿,王馨坐在一个没踢翻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逼视着披头散发、满面是血的大林妈:“说吧,什么时候把20万还给我姨家?我姐肯定是要离婚的,赶紧把那20万给我吐出来,不然小心我叫你家断子绝孙!”大林妈一听,蓦地跳了起来,翡翡家的280万她还没到手?,竟然叫她吐出20万,在她心里,这20万早已是她家的私人财产了,叫她吐出来,不如叫她去死!& & 大林妈激怒攻心,差一点呕出一口血来,一时间,暴怒的失去了理智,可仍然不敢对王馨动手,便以飞毛腿或爱国者或刘翔或刘易斯的速度扑到了一直在墙角瑟瑟发抖的翡翡身上,左右开弓,六七个耳光以万钧之力落到了翡翡脸上。& & 翡翡的鼻血喷涌而出。众人突然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王馨更是当场石化。翡翡猝不及防,根本没反应过来,耳朵被打的嗡嗡响。王馨飞身从后面一脚踹在大林妈的腰上,把她踢开,赶紧跑过去看翡翡,翡翡鼻血流了满脸,惊惶而不知所措,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王馨看到从小说话都不敢大声的表姐,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扇了好几个耳光,气的脸都绿了,一副杀人的神情把大家都吓住了。大林妈见势不好,赶紧爬着想出去找地方报警,毕竟这是法制社会啊。刚才她被王馨踹了,这光景也不敢喊疼。& && &爬了几步,面前出现了一条名牌的昂贵的裤子,还有一双锃亮的鳄鱼皮鞋。大林妈愕然,抬头一看,是王馨的男朋友大少。他说:“我不打女人,馨馨你来,别站那直抽气。”王馨抄起把椅子砸向大林妈,大林妈惨叫一声,晕了过去,大林和大林爸急着来拦,被明明踹倒了。
  ★★★★★★★
  酒店的人听动静不对,怕出什么事,就赶紧报警了。众人被请进了局子& && && & 。& & 翡翡没想到遇到的又是上一次那个女警察。女警察难以置信地盯着脸蛋肿着高高且浑身是血直打哆嗦的翡翡。
  一路上王馨死活不让她把血擦了,说那是证据。翡翡只好困窘地带着血来见人了。王馨、大少,还有明明,和警察像老熟人似的打着招呼,大少和明明掏出烟给警察点着,连声叫着“哥”,不停的陪着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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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第十二节
  那五大三粗的警察推开烟:“去去去!怎么又让我看见你们了?知道就没好事!说吧,这次又打了谁?”明明嘻嘻一笑:“张哥,这可是我托人买的进口烟,绝对好,您尝尝。”张哥接过烟,敲了他脑袋一下,“你小子,就不长记性,以后少给我惹事!”王馨把翡翡拽过去,说:“张哥,这是我姐,你看给她婆婆打的满脸血,大概都打聋了,我们报案!”“你就编吧,现在这社会还有婆婆打媳妇的?”张哥扯扯嘴角。& & 王馨急了,把跟来警察局的大林舅舅扯过来,逼问说:“你也在现场!你说是不是你姐打的?”大林舅舅想辩解几句,看看不怒自威的张哥和王馨他们,咽咽唾沫,点点头。大林舅舅就是熊包,欺软怕硬,遇到软的他使劲作践,遇到费油的灯他马上变成一条哈巴狗。王馨伶牙俐齿地把整个事情描述了一下,把翡翡和大林舅舅听的直发晕。& &&&王馨这样说的:“我姐家那个老不死的婆婆和她儿子上一次就把我姐打的满头是血,这次听我妈说我姨要在小绍兴请他们一家吃饭,我就想趁这个机会和那家说道说道!我说我姐一定得离婚,赶紧把我姨家的20万还了,谁想到那老不死的爱财如命,一听叫她还20万,上去就把我姐打成这样,你看我姐弱的跟林黛玉似的,手无缚鸡之力,光挨打去了,我得拉开那老不死的啊,就踹了她一脚,她儿子上来就打我……我们可是正当防卫啊!”打人不假,顺序错了,大林舅舅不干了,指手画脚地骂王馨胡说。& &&&女警察想给翡翡擦擦血,被王馨拦住了,说马上就带翡翡去医院验伤,翡翡的耳朵听不见了,一定得起诉得上告,说着暗暗拧了翡翡一把。& & 女警察问翡翡:“我们说话你能不能听到?”& & 翡翡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是善于撒谎的孩子,只好看着女警察张了张嘴巴。& & 女警察以为翡翡真聋了,不禁叹息,对张哥说:“这就是上次袭警的那个老太太的儿媳妇。上次,她和她儿子联手打的这女孩满头是血,后来又撕我衣服,这不,才几天啊,又把这女孩打聋了。”& & “赶紧去医院检查啊,家庭暴力啊,都杵在这干什么?”张哥皱眉说。& &&&留下明明在警察局,翡翡父母和王馨以及大少都陪翡翡去医院了。检查结果是轻伤,耳膜没穿孔,耳朵也没问题,可王馨坚持说翡翡听不到了,翡翡的耳朵确实有点嗡嗡响,于是她垂着头不作声。& &&&于是,医生检查了半天,结论是“外力击打引发的暂时性失聪”。& && &王馨拿着鉴定就去法院起诉了。翡翡父母心疼女儿,却又不知所措,拦不住王馨,只好向妹妹家求助。王馨妈和翡翡妈都表示不支持离婚,说翡翡婆婆再不好,也不和她过一辈子,大林还行就算了。王馨爸爸倒是支持离婚,支持打官司把20万要回来,可惜处境是1比3,意见无效。& && &大林也受伤了,不过无大碍。大林妈满脸胶布,鼻青眼肿,牙齿掉了几颗,鼻子有点歪,最严重的是椎间盘突出了,走路要扭着走。& & 一开始大林家吵嚷着要告要上法院,一听翡翡家先起诉了,都愣了。& &&&想了想,不甘心,还是要告。& &&&打架的事做为民事纠纷处理的,以前大少和明明成天打架斗殴,他们俩在警察局进来出去的都快踩的警察局不长草了,和张哥他们都混熟了,张哥知道他俩的德行,这次没出人命,也没出残废,加上大林妈的前科,警察把他们俩训了一顿,放了。大林妈不甘心啊,这顿打白挨了?拿着病例,上法院,要翡翡家赔偿15万。
  ★★★★★★★
  第二天,翡翡就去上班了,业务部的人都盯着她脸上肿胀的五彩斑斓的五指山,相视无语,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忙,没人在乎旁人的家长里短。翡翡拼命工作,试图忘记被婆婆扇耳光的屈辱,可那情形总是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让她痛苦难耐,羞辱重重。
  最近的这个项目,是一家上市公司(m公司)和翡翡公司的合作,这家公司收购翡翡公司的半成品部件,组装后卖到国外,他们各自的技术是保密的,因此谁也甩不了谁。而且,两家的产品技术都是国内顶尖的。这样的合作已经维持几年了,可今年m公司的老总把这个项目放权给他儿子了。据说,这位新任m公司的领导总是借口原材料供大于求,欲将收购价格压缩20%,这样翡翡公司的利润就很少了,吴总很郁闷,说请那位少爷去九寨沟旅游,人家不去,反过来,倒是很想和吴总结伴去攀喜马拉雅山,以便联络感情。& & 吴总一听就歇菜了,就他那高血压,脂肪肝,连崂山都爬不上去,还喜马拉雅山呢,恐怕有去的命,没回来的命了。吴总请他在王朝大酒店洽谈,他说不浪费了,就在贵公司谈谈好了。& & 吴总及业务部的几位骨干领导在会议室里谈话,翡翡想多学点业务知识,征得吴总同意,她搬了个凳子坐在角落里旁听。那位被称为杨总的m公司新掌门,话不多,微笑着听大家发言,人家说完了,他淡淡一笑,开始引经据典,侃侃而谈,从国内产品、国内形势一直说到国外经济形势、汇率、兑换、贸易顺差、贸易逆差……说的满屋人都眼冒金星了。这一通忽悠下来,大家都意识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掌门人,着实不好对付了。
  翡翡专业学的是国际贸易,平时又喜欢研究国外的很多经典贸易案例,听完杨总一通神侃,总觉得有些地方是不大对的,可是,周围同事都没反应,难道就这么被杨总蒙了?大庭广众之下,她是没勇气开口的,即使被人强迫表达意见,她也会结结巴巴。& & 杨总就是在欺负人,虽然笑容淡淡的,可口气非常强硬,非要压低20%,否则免谈。& & 翡翡下了很大的决心,斗争了好久才鼓起勇气,站起来,主动提议,想谈点自己的看法。吴总和其他同事,以及杨总皆皱着眉头看着她,老总有点脸红,自家员工如此上不了台面,够糗的。& &&&翡翡一看大家的表情,更是紧张的结巴的语不成句,说着说着就要哭。& &&&杨总叫人给翡翡拿了杯咖啡,叫她慢慢说。翡翡极力镇定下来,觉得杨总态度还算和蔼,就不那么紧张了。整个房间只有翡翡结巴的声音在讲述国外有过的这类案例,加了点她自己的见解,明确指出杨总的蒙人之处,好一会,翡翡才说完。最后,她瞥到了吴总传递过来的鼓励的目光,更勇敢了,话说的也流利了一些,可她的小脸一直都紧张的通红通红的。好不容易说完了,翡翡看着大家,有些不知所措。
  吴总听明白了,微笑不语。别的同事面无表情,没有人给这个勇敢站出来的女孩以鼓励,也没有惊讶,仿佛这件事多么的不足一提。
  杨总蒙人的伎俩被当场揭穿,却依旧面不改色,淡淡的笑,并饶有兴致地看着翡翡的脸颊,笑吟吟地说:“这位女士懂的真是不少,在下佩服,只是好奇是因为你的学问太多了才鼓到脸上的吗?鼓的这么姹紫嫣红,看来学问多了就是漂亮啊,哈哈哈哈!”杨总不顾他高高在上的形象,放肆无忌地大笑起来。吴总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有些同事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 翡翡蓦地想起她挨耳光的那一幕,觉得再也受不了杨总的笑声了,眼泪在眼眶直打转,一分钟后夺路而逃。
  商谈会结束,大家都散去了。吴总从会议室出来,见翡翡躲在走廊角落里抹眼泪,不禁叹口气,走过去,浅浅的表扬了翡翡一下,说既然你懂这方面,就暂时加入这个项目组吧,另外批给她半天假,让她去医院看看。& &&&翡翡终于接到了她的第一个任务单子,难过之余还是多了几分开心。& &&&中午,杨总和大家一起吃工作餐,四下看看,发现和他争辩的翡翡不在。就问:“那个学问太鼓的员工怎么不在?”& & 老总有些不悦,迎上他的目光:“估计她还躲在哪里哭呢。她还是个小姑娘,杨总,希望你以后口下多留情一些哦。”& & “哦,呵呵。不好意思,我以后多注意。”杨总低头忍住笑。
  翡翡回家后,看到王馨和小姨来了,还带来了进口的化瘀药膏,正说着家常话,这时大林来电话了,说他还在医院,无法行动,他舅舅和舅妈不管他,他电话里一直跟翡翡说对不起,他妈那是神经失常了,不该打翡翡,不知翡怎么样了,说到最后,想叫翡翡去照顾照顾他。翡翡心情很复杂,也不知该说点什么,支吾了几句就挂了。
  电话刚刚放下,又响了,这次被王馨抢了过去,一听是大林,就得意洋洋地说:“我姐没时间,要约会呢。你妈不是让你和一个女大学生相亲去了吗?就让那个女大学生来照顾你呗,还叫我姐干嘛?对了,明明正准备追我姐呢,明明你知道吧,他可是咱这掰着手指头也能数过来的帅哥,家里又有钱。唉,人家就看上我姐了,还非得约我姐下午去逛街,没空去慰问你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吧。”
  翡翡和她父母听的是瞠目结舌。
  王馨又立即给明明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接翡翡出去玩。翡翡不干,告诉王馨别胡闹了,王馨跳脚说:“你傻啊?话都说出去了,你就是不做别人也当你做了,白冤屈!明明多好啊,我早就想给你牵红线了,都是熟人,窗户纸捅破就好了!”说着就把翡翡往外拉,翡翡懵的晕头转向。翡翡父母急忙拉住翡翡,说:“不行啊,你可别瞎折腾,这不胡闹么!”& & 王馨恼了,大声道:“大姨,姨父!我懂人情世故,听我的没错!别拦我们,翡翡,走!”
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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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第十四节
  明明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倚在他的凌志车上抽烟。风和日丽,玉面郎君,玉树临风。
  翡翡突然有点脸红,很多女孩子看见帅哥就脸红,她也不例外。
  王馨过去冲明明嘀咕了几句,明明咧嘴一笑,躬躬身说:“得令!母夜叉!”王馨好一顿揪打他。
  翡翡和明明上车了,车里放着周杰伦的“东风破”,两人在音乐声中沉默着。车子驶上了东海路,明明说:“咱们去海底世界玩吧。”翡翡急忙摇摇头:“太贵了!”
  海底世界门票100元,她从来没去过,刚毕业那会儿,大林曾提议说,想和翡翡去海底世界玩,大林妈很不悦,张口就是:“你们才赚几个钱啊?你们俩去一次就200块钱,有这钱怎么不想着孝敬一下你爹妈呢?你工作了,挣钱了,给我和你爸买过什么呀,先想着自己享受?!”& & 大林讷讷地,翡翡看着未来的婆婆,也不敢说话。
  大林爸开口了:“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凡事就知道最先考虑自己!”一边感叹,一边低头翻着报纸。翡翡嚅嗫了半天,也觉得公婆说的有道理,暗暗责怪大林并深深自责。现在想来,那会就能看出大林父母是不好相处的人,而自己竟然毫无发觉,还觉得大林父母的话很正确,真是白痴!
  转眼,车子就停在了海底世界门口,明明不顾翡翡的阻拦,硬是买了票,翡翡害羞地要还他钱。
  明明说:“就200块钱至于吗?你是王馨她姐,我照顾你是应该的。”说着,就拽着翡翡进去了,海底世界里琳琅满目,美不胜收,很多珍奇的海底动物翡翡都没见过,翡翡看的目不暇接,烦心事暂且抛到脑后。翡翡在里面看的流连忘返,最后,恋恋不舍地和明明出去了。
  两个人玩的有些饿了,找了个地方吃饭,翡翡不住对明明道谢,以至于明明说,你再谢我我就一头撞死,翡翡才不说了,但仍然高兴的手舞足蹈,海底世界太吸引人了。旁边桌子,一个女人在打电话,吆喝说:“……又离婚了,哎,她怎么走了这一步啊,再婚的没几个过的好的……”这话一下子触到了翡翡的心事,她一下子沉默下来了。明明问怎么了。翡翡想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明明黑亮的眼睛,问:“明明,你会跟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结婚吗?”明明想都没想就摇头说:“不会。”翡翡低下头,突然感觉没食欲了。明明看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安慰她说:“不过那也得看什么人,如果是我真正爱的人,我就不在乎。比如王馨,她就是离婚三次,只要她同意,我立马和她结婚。”翡翡小小吃惊了一下,转念想想明明对王馨的感情,释然的笑笑。“没什么,好多年了,大家都知道。可你妹妹不要我,嫌我不成熟,妈的!好像她自己多成熟!”明明灌了几口酒。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又都开始沉默了。下车的时候,明明说:“翡翡姐,生活是自己选择的,路是自己走的,人就一辈子,凑合凑合过的不开心是一辈子,尽情狂欢也是一辈子。对自己负责才是最重要的,每个人都需要追求幸福,天下没有那么多想不开的事!”然后他开门,转过去,给翡翡开门。有些习惯性的,他拉着翡翡的手往家走。& &&&随着一声怒吼,大林从暗处扑了过来,好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直扑着翡翡就去了,伸拳头就要揍她。大林妈在后面喊:“不守妇道的破鞋!”
  原来,大林接完王馨电话后,就坐不住了,强撑着就要下床往外跑,他妈说他相亲那事纯属吓唬人的,可王馨抓住这事挤兑他,他哑口无言。可是,翡翡要真去相亲,那可怎么办啊!一想到这些,他就害怕。大林妈看他要下床,急问怎么了。大林说了,穿衣服就走,他妈“呸”了一声,说:“让那家人骗你吧,结了婚的女人不值钱了,谁还要她?”大林不听,强撑着非要去翡翡家。大林妈终归不放心,怕儿子吃亏,还是陪着大林一起去了。
  明明不想管人家两口子的事,他就听王馨的,王馨叫他干什么,他随叫随到,除此之外,他亲娘都难支使他。这时候,他选择沉默,觉得自己说什么也不合适。
  翡翡吓的面无血色,跟小猫似的,大林气势汹汹地骂着:“说!你和这个野男人一下午干什么去了?我们还没离婚呢,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勾搭男人?!”大林妈在旁边添油加醋,激的大林更加的怒火万丈。
  吵闹声把翡翡父母也惊动了,老两口跑出来一看,就吓坏了,赶紧拉住大林母子赔不是,小区散步的人三三两两围了过来,议论纷纷,翡翡父母觉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明明有些烦了,对大林说:“你怎么连你媳妇都信不过?你媳妇什么人你不知道么,像个男人点!”大林立马把怒气转移到了明明身上:“你***算哪根葱,我管教自己媳妇,关你屁事!”明明哪里是好惹的,凑过来就要动粗了,“你敢!”大林妈大声喊。明明死盯着大林,一语不发。大林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围观人群中,传来嗤嗤的笑声。大林异常困窘,他知道自己不是明明的对手,动手只会让自己吃亏。再说,他本心也不想挨打。大林就杵在那,前不得,退不得,一张脸在路灯下也能看出和红盖头一个色了。
  大林妈护着儿子,当然清楚儿子和明明单挑,自家人肯定吃亏,可就这么僵着,也实在下不来台,于是,转过身对着翡翡父母发横:“你俩看看!这叫什么事?还有这样没天理的事吗?野汉子都跑来发横了,这就是你们家教育的好女儿?!”翡翡父母确实也觉得女儿做的不得体,可大林妈的态度又实在可气,可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子还是要顾及的,只能沉默着。明明冷眼瞪着不敢动弹的大林,哼了一声,和翡翡父母打了声招呼,扭身走了。翡翡父母呼了一口气,劝大林妈也回家吧,找个合适的时间,再谈儿女们的事。围观的人也慢慢散去了。& & 大林一把扯住翡翡,让她回家。翡翡妈说:“今天晚了,翡翡也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大林妈拽过儿子,扭头就走,大林无奈,只好走了,可是一路上不住的回头。
  ★★★★★★★
  回家后,大林把自己关在卧室抹眼泪,他妈在外面敲门,叫他吃饭,他没好气地说:“不吃,死了算了!”大林妈气也不从一处来:“我拉扯你这么大,就是让我生气的吗?自己媳妇管不了,回来给当娘的撒气!你长本事了,是吗?”“还不都是因为你!我好不容易把她娶回来了,你给我打跑了,你在学校霸道惯了,学生都得听你的,我也得听你的,人家翡翡凭什么非得任你打骂?你是她妈还是她老师?”大林妈耐住性子,哄儿子:“别听她瞎闹!她要真敢离婚,谁还要她啊?就是离,咱也不怕,妈再给你找个比她强一万倍的!”大林气的一抹眼泪,怒道:“好!离婚!那你把20万还人家吧!还天天想着人家的280万,我离婚了,你上哪弄280万去?”大林妈昂头说:“哼!20万是她的嫁妆!想拿走,没门!妈再给你找个更有钱的更漂亮的,别说280万,多少万也是咱家的!”“妈!你走开!你别做梦了!有钱的漂亮的会要我这个二婚的?”大林快疯了。大林妈笑了:“傻儿子,你懂什么?离婚的女人是根草,二婚的男人是个宝。就咱这条件,不愁找不到更好的。乖!吃饭了!”
  ★★★★★★★
  那边翡翡家,翡翡妈苦口婆心地教育翡翡:“你这孩子,就不能叫父母省点心!大林去相亲,你也跟着瞎闹,你一个结了婚的人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手拉手的,叫人看见算什么?”翡翡洗完澡擦着头发说:“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孙大林不是去相亲吗?相吧!我凭什么不能去?”翡翡妈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说:“傻孩子!大林那是胡说!今天下午,大林和他妈坐咱家等了你一下午,给你打电话你关机,大林急的抓耳挠腮,直跟我道歉,说他绝对没去相亲,是逗你玩的!叫咱别往心里去,你和大林还是新婚的小夫妻呢,你就和明明那么亲热,不好啊,叫别人指咱的脊梁骨呢。”翡翡爸唉声叹气,他一辈子老实巴交的,最看重的就是名声,今天翡翡和明明那样亲热,不知背后被小区的人怎样议论呢,让人指着鼻子说他教女无方,刚结婚就偷汉子,哎,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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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第16节
  翡翡还在那里不懂事,跟她妈顶嘴说:“妈,你别唠叨了,我不想和大林过了,我看见他就生气,我想离婚。”翡翡爸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大发雷霆:“你想过就过?不想过就不过?当初我和你妈反对你这婚事,你死活不听。现在你看清楚你婆婆是个什么材料了?才结婚就离婚?我和你妈这老脸往哪儿放?再说,大林怎么了?他对你哪点不好来着?去小绍兴那天,他看见你就高兴成那样,你呢,爱搭不理的,告诉你,任何男人看见老婆和他妈撕打,也是第一个把老婆推开,不管谁对谁错!他还能把老人推开?那还叫个人?那叫畜生!大林今天拉你,为什么?因为他着急!他一下午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晚饭都不吃,急的在楼下一直张望你,你呢,那么晚了还和明明手拉手地。你叫大林怎么想?哪个男人喜欢戴绿帽子?”翡翡见爸爸真的恼了,不敢再说话。爸爸几年不发一次脾气,发一次就火冒三丈,叫人害怕。
  翡翡爸最后说:“我也知道大林妈不是善茬。馨馨也帮你教训她了,谅她再也不敢对你动手了。日子还得过!那20万咱是给错了,也没办法了,你好好和大林过,以后他父母死了还不都是你们的?你把大林工资卡要过来,不行就出去租房子过段时间吧!”翡翡虽然不敢顶嘴,却愤愤地扭身回屋了。
  今天本来挺开心的,和明明去了海底世界,坐着凌志,享受着明明温柔的照顾,旁边多少豆蔻年华的女孩子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她啊。她好像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这才是做女人的感觉呢!和大林在一起,大林整日的絮叨怎样省钱,能走路就不坐车……翡翡最常听大林说的一句话就是:“什么什么又涨价了!”大林从来不想怎么样多赚钱,当然他也没那本事,唯一能想的就是怎样省钱,怎样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如果一辈子面对大林那张市侩寒酸的脸和大林妈那张太后脸,以及大林爸那张故作清高的小市民脸……翡翡把脸埋在枕头里,茫然不知所措。
  为什么那么早急着结婚呢?真是后悔!
  ★★★★★★★
  翡翡不喜欢呆家里了,父母的唠叨让她心烦。她干脆把所有的精力都转移到工作中,以摆脱感情的烦恼。现在,她最想的就是好好的做成杨总的项目。翡翡查了很多资料,想对付杨总只能把他别的路给堵死,还得让他看见是怎么样被堵死的。
  翡翡爸是搞机械的,虽然没多高的学历,可是自己多年来学着看图、画图,到现在已经是一位高级技工了,说起来和工程师的水平差不多。从小翡翡就跟爸爸在车间玩,弄的一身油,可对机械也看懂了不少,爸爸经常在家摆弄机械,画图纸,翡翡耳濡目染的也学了不少真本事。当下,翡翡就拿着吴总的一纸批示去车间研究这个项目的机器去了,研究透了,就去找吴总要预付的差旅费,全国做这个项目的一共8家,翡翡得挨个去摸底。毕竟,杨总压价20%不是小数目,也不是就做这一次,长年累月的那得损失多少啊。& & 翡翡刚才做了个计划给吴总,吴总叫财务算算大概需要多少差旅费,叫翡翡下午来找他签字去领取。翡翡小心翼翼地敲门,有人说:“请进!”有点耳熟,却不是吴总的声音。翡翡纳闷,还是进去了。竟然看见杨总坐在真皮沙发上看报纸,翡翡的脸“腾”地红了,一看见他,翡翡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他讥讽她的事,进而联想到婆婆二次抽她耳光的屈辱,那屈辱是翡翡毕生难忘的。翡翡咬着下嘴唇,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杨总看见她也很意外,故意很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自言自语说:“今天学问不大了。”言外之意就是今天翡翡的脸不肿了。翡翡气得要冒烟,笨嘴拙舌地又说不出什么。只是站在那里生闷气,杨总懒得理她,又低头翻报纸。吴总很快回来了,看见翡翡,就来给她签字,签完字,又觉得翡翡一个人去有点不放心,她自己可没单独出过差啊,可别出什么意外,现在外面拐卖妇女的可是成群结队,浩浩荡荡啊。
  老总还是决定让工作量不大的小D陪她一块儿去。翡翡直说:“不用了不用了。”杨总看着报纸,头也不抬,说:“用吧用吧。你脑子不够用的,小心把你拐卖到山西黑煤窑去。”老总接口:“她手不能抬,肩不能抗,又不能当劳力用,煤窑拐她干什么?”杨总嘿嘿一笑,放下报纸,抬头说:“去当慰安——”老总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刃一样扫过去,杨总立即住口。翡翡还不明白,追问道:“为安什么?”老总说:“他说外语呢。你去吧。能买到票下午就出发。”& & 翡翡一出门,老总的脸色“刷”地就阴了,面沉似水:“我和你父亲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他可是非常儒雅厚道,当然,我也很敬重他。”语气一转,“论年纪,我也能当你叔叔了,我也算是看着你一步步长大的,看着你渐渐地成熟,接手了你父亲的生意,我也为你爸为你感到高兴。你的口碑在业内是有名的狠辣无情,精明机变。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你在生意场上的手腕,没想到你对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都能说出这种话!”杨总沉默了几秒,摸摸鼻子,就事论事地说:“sorry,我以最诚挚的态度表达我最深深的歉意。”语气很诚恳,可怎么听怎么像在演戏。吴总叹声气,不和他计较了。杨总却开口说:“我没想到叔叔的公司喜欢养羊。”
  吴总愣了一下,继而无奈地说:“她就是一只羊,你还能期待把她变成一条狼不成?”“那就看她是在羊圈还是在狼群里了。如果都20多岁了还甘心当一只羊羔,就别怪后面的狼张开血盆大口了。叔叔,我一直很欣赏一段词:暮春三月,羊欢草长,天寒地冻,问谁饲狼?人心怜羊,狼心独怆,天心难测,世情如霜。狼有狼的准则,狼有狼的活法。狼也要生存,也要养家糊口。我今年31岁了,做了31年的狼,我感觉很好。”杨总淡然一笑,露出一排美加净的牙齿。有点挑战似的盯着吴总。
  老总沉吟了一会儿,说:“羊有羊的生活,狼有狼的准则,怪不得狼吃羊,谁让羊是天生的弱势呢。不过,说不准哪天羊也会变成狼呢,呵呵。人一辈子变数太多,难以预料啊。”
  ★★★★★★★
  翡翡出差了,大林还不知道呢,在楼下等了翡翡几天,没等到,就忍不住上去敲门找翡翡了。翡翡妈说她出差了啊。大林问,翡翡的工作不需要出差的,她是不是不想见我啊?翡翡妈说,翡翡调业务部去了。大林只好打道回府。翡翡妈本来想和他说说让他们出去单过的事,又一想,还是等翡翡回来再说吧。大林回家和他妈说了这事。
  大林妈想了想,咦!以前听翡翡说过她们公司业务部都是月薪上万的啊。大林被他妈一提醒,登时俩眼放光。“对啊,翡翡现在赚大钱了!我们的小日子以后可是会越来越好喽。”大林妈笑着说:“妈也支持你和翡翡好好过日子。再生个孙子,那咱家该是多好的日子啊。翡翡虽然毛病多,不尊重长辈,可儿子你喜欢,妈就支持!妈还不都是为了你吗?”大林喜上眉梢:“妈,你真好!我一定和翡翡一块儿好好孝顺你和爸。”大林妈边抚摸着儿子的头,边寻思:“既然翡翡一个月能挣到上万了,那柏柏开网吧的10万块钱,就有着落了。”
  这天,大林妈和大林爸带着大林,提着大西瓜和橙子,来翡翡家了。一进门,大林妈就亲热地拉着翡翡妈的手嘘寒问暖,热情不已。仿佛以前发生的不愉快根本就不存在,或者已经是上世纪的事,早就烟消云散了。看着热情洋溢的大林父母,翡翡父母心里没底,不知他们这是要唱哪出。翡翡父母虽然老实,可不傻,大林妈做的那些事,他们表面不说,心里还是挺生气的。凭什么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落大林妈手里被任意欺负?
  大林妈坐在沙发上,啃着翡翡妈切好的他们带来的西瓜,连啃几块才停下。拉着翡翡妈的手,就开始“吧嗒吧嗒”掉金豆豆了,“亲家啊!我做错了啊!”说着就嚎啕起来,翡翡父母直纳闷,大林妈抹着眼泪,进入正题:“亲家啊,我活到那把年纪,谁不说我老实厚道啊,我这一辈子没叫别人说过一句闲话啊,到老了,别人说我欺负儿媳妇,可叫我怎么活啊!”抽搭一会,看翡翡父母不答腔,她只好接着哭下去:“当年我爹妈是淳淳告诫我要孝顺公婆,我嫁给大林爸后,每天早上第一个爬起来,做一家子的饭,然后急三火四地跑去上班,那时公交车少,我带着大林去挤车,挤的孩子哇哇哭,我把大林送去了幼儿园再去上班,饶是这样辛苦,我也不敢说叫谁来替我,公婆辛苦了一辈子了,哪能再让他们操劳呢。大林爸是家里的顶梁柱,我又不敢多指望他分担家务事,所以只有咱里里外外操持了,辛苦是辛苦,可是看着一家子过的好好的,我就是再辛苦也没怨言啊!”
  大林爸偷偷撇嘴,心想:“你就吹吧。吹也找个暖和地方吹,别吹掉了你的大门牙!当年你和我妈撕打滥打的时候你都忘了?你把我妈打的鼻子出血,把我爸气得得了心脏病。如果不是看在大林还小的份上,我早和你离婚了!”虽然心里犯嘀咕,可目前他和大林妈是一个壕沟的战友,于是他继续保持沉默是金。
  大林妈看翡翡那传统思想浓厚的父母对自己这套贤惠媳妇言论频频点头,不禁信心大增,又继续说:“你说咱这当媳妇的,自然是一切以夫家为重,我也是挣工资的,可说实话,我从来没舍的往自己身上花过一分钱啊,我这么干为啥呀?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我对自己吝啬,对公婆可是大方,公婆每季都是新衣服,海参啦燕窝啦,家里也一直不断,我公婆到现在还一直在吃我孝敬他们的海参。不信你们问大林爸。”大林爸频频点头,心里却想:“我爸妈被你气了一身病,现在吃药的钱找你要,你给一次能骂10天。”大林妈话锋一转,语气哀婉,说:“翡翡嫁过来后,我是一直按照我心里的好媳妇的标准要求她的,我不奢望她跟我一样,如今这年头,世风日下,人心眼都多了,什么事都只为自己考虑。哎,我不是说翡翡,我就是觉得公婆再怎么样也是长辈呀,都说养儿防老,要是娶了媳妇就把爹娘都忘了,那还不是畜生。百善孝当先,孩子们年轻不懂事,我是尽力把他们往好路上领,就怕小辈们做错了事惹得别人说三道四的,我和大林爸都是要脸的人,就怕别人笑话啊。”翡翡父母跟着她的话转,转的晕头转向。她讲的都是中国几千年来的传统美德,她这样要求翡翡是应该的啊,人家说的句句在理,翡翡父母觉得翡翡在人家当媳妇确实太不称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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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第18节
  大林妈又说:“我们那会儿,哪有敢打婆婆的啊,还不被男人打死,还不被街坊邻居的唾沫给淹死。他们小两口度蜜月回来,我特地花了很多钱买了上好的排骨炖给翡翡吃,我从心里是把翡翡当亲生闺女啊,可翡翡呢?打的我满脸是血……”大林妈哭的说不下去了。翡翡父母满面羞愧,无言以对。大林妈又说:“我知道翡翡恨大林那天推了她,是大林不好。我在这给亲家赔罪了。翡翡是要和大林过一辈子的人,我这个当妈的呢,也老了,没几年活头了,对大林和翡翡也奉献不出什么来了。大林就是帮助自己媳妇来打我也是该的,翡翡再怎么打我这个婆婆,大林都不该推她。大林,你还不快给你岳父岳母赔礼!”
  大林忙上前说:“爸妈,那天我看翡翡打我妈,我真是急了,就推了她一下。我错了,请爸妈原谅。”翡翡父母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一个劲儿地自责没教育好翡翡,忙安慰大林妈:“翡翡这孩子确实做得不对,你管教她是应该的,应该的……”大林妈抽搭了一会,泪眼婆娑地说:“亲家,我想好了,翡翡看来是嫌弃我们老两口了,我决定和大林爸还有柏柏搬出去住,房子我都找好了。等翡翡出差回来我们就搬走,只要他们两口子过的好,我们当老人的怎么样都成。”大林父母说着就非拉着翡翡爹妈去看他们租的房子。翡翡爸妈不太想去,可被大林妈死活拽着就出门了。
  大林妈一直把翡翡父母拉到了李沧区,这李沧区就是李村和沧口,工厂多,污染重,离海很远。翡翡父母看着这个偏僻简陋的地方很难为情,这是大林妈又指着一处地方说:“亲家,你看这就是我们要租的房子。”翡翡妈一看就眼冒金星,那叫房子吗?那不就是个破仓库吗,门在风里不停地咣当作响,里面破烂肮脏不已,带着刺鼻汽油味的破棉絮到处都是,四壁脏的看不出本来颜色,还四处透风。大林妈顺手捡起几块棉絮说:“没啥,收拾收拾就能住人了。”大林爸接过话茬:“这可便宜呢,一个月300块钱,虽然没有电,没有水,没有下水道,可是很便宜啊,翡翡和大林赚钱都不多,以后再有了孩子,就更不够花了,为了孩子们,我和大林妈一定得省吃俭用,省下一分是一分啊,以后孩子们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翡翡父母心有戚戚感,觉得这事大大的不合适。这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于是就劝阻大林妈,他们老两口不能搬出去,要搬也是孩子们出去。无论翡翡父母怎样劝说,大林妈就是一口咬定等翡翡回来,他们老两口和柏柏就立即搬到这个鬼地方来住。
  翡翡父母无奈,回家了,路上两人念叨,大林妈其实也是很不错的人啊,以前咱都是误会她了。翡翡能摊上这样的婆婆,也是孩子的福气啊。
  ★★★★★★★
  第二天,大林下班就直奔翡翡家。
  他哭丧着脸对岳母说:“妈,我真是不孝啊,没能力自己买房,还连累我父母那么大年纪了,出去租那个没电没水的破仓库住,我昨晚难受的一夜没睡,想了个办法,我想和翡翡出来单过,可又没钱租房子,现在租房子起码1000多才能租个像样的,可我一个月工资光租房去了,怎么养家养翡翡呢?”“是啊是啊,”翡翡妈说,“我也觉得不能让你父母出去住。”大林立即顺着翡翡妈的话锋转:“我想过了,我和翡翡搬回来住,就住翡翡原来的卧室。虽然小点,也够了,只要一家人合合美美,什么都无所谓。翡翡对我妈的误会很深,一时半会怕也好不了。你和爸年纪大了,也需要人服侍,我以后就天天服侍你和爸。妈,你看怎么样?”翡翡父母看大林说的如此诚恳,虽然觉得住一起不太方便,可是想到如果以后能和翡翡每天在一起,也是幸福的不得了的事,因此立马就同意了。
  当下,大林立即跑到厨房去洗菜做饭了,他在家也没干过啥,什么也不会,不是洒一地水,就是油锅快起火了,再不就是切了手指头了,大林妈看女婿手忙脚乱一头大汗,心疼的叫他去歇着,她来做。大林不听,一直和她抢活干,一团母子和谐亲热的场景。饭后,大林又抢着洗碗,打扫厨房,把地板都拖了一遍,才回去。翡翡父母感动的眼泪汪汪,直说等翡翡回来,一定和大林住家里,这个家多美满多幸福啊!
  大林疲惫不堪地回了家,一头扎沙发上就爬不起来了。“哎呀,妈,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可累死我了,家务活真不是男人干的啊!”大林妈扭着腰就过来了,心疼无比地帮儿子按摩,说:“大林啊,累不了几天的,等你正式住进去了,哪天哄着你岳父岳母把房产证换成你的名字,咱就又多一套房了!儿子,你的好日子就快来了,哈哈!”
  ★★★★★★★
  翡翡父母心中欢喜,就把这事告诉了来串门的王馨妈妈。王馨妈妈想了想,皱起眉头,表示这事不好。古语说,远香近臭。婆媳住一起矛盾多,翁婿住一起也是如此。时间久了,难免磕磕绊绊的,大林家的人又不好相处,闹翻了脸再搬出去就是一辈子的疙瘩了。
  翡翡妈也觉得妹妹说的在理,王馨妈妈想了一会,说:“馨馨那套房子借给翡翡和大林住吧,反正馨馨也不住。”她说的那套房子在四方区,是王馨姥爷的,王馨叛逆期时,经常闹离家出走,王馨姥爷就把这套房子过户给了王馨,让她住在那里,省得和爸妈天天闹别扭。王馨在那也没住几天,就搬回家了,因为那时正好是冬天,屋里也没个暖气,在就是环境实在是差的要命,满楼道堆放的煤啊木头啊太脏了。不过,王馨经常自我吹嘘:“咱也是有房一族!”王馨一直说把那套房子过户给翡翡,翡翡妈没好意思要,要了好像有点不满意爸爸当初给馨馨没给翡翡的嫌疑。可是,自从翡翡要和大林结婚,王馨再不提这茬了。问她,她不屑地说:“我不帮人养上门女婿!”现在,王馨妈妈提房子的事,翡翡妈犹豫了一下:“馨馨不同意怎么办?”“那是咱爸的房,再说馨馨根本不要那个房子。你叫翡翡去住着,馨馨顶多发阵脾气就完了。再说是去借住,馨馨真的死活不同意让大林去住的话,搬出来好了。”说着,就找了钥匙给姐姐。
  翡翡妈等大林又来表示孝敬拼命干活的时候,把钥匙给了他,让他去收拾一下,先搬了去,等翡翡回来就过去。翡翡妈顺嘴把这房子的来历和王馨曾经想过户给翡翡的事都说了。大林妈听大林一说,心思活动了:“你说她姥爷凭什么偏心眼?两个孙女,他给王馨不给翡翡是什么意思?这房子就该给翡翡。翡翡家不富裕,翡翡姨妈家多有钱!不给没钱的,偏给有钱的,什么事啊。你先和翡翡去住着,过段时间你就让翡翡把房子过户过来!”
  王馨妈晚上和丈夫说了这事,丈夫踱了一会儿步,沉吟说:“这事办的不妥。就馨馨那脾气,知道这事能不翻脸,闹的你灰头土脸的就不好看了。”“我都把钥匙给她了,你不早说!”“你也没问我啊,你呀,心眼儿太直,大林妈真能去住那个仓库?打死我都不信。你说她能把翡翡逼着去住那仓库,我可能还信!”夫妻俩说了一会儿,王馨回家了,他们也就不再提这事了。
  过了两天,王馨爸爸越想越不对劲,就开车去四方了。不看倒好,这一看,把王馨爸爸气得都哆嗦了。王馨爸爸看到在单元门口,大林妈和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在唾沫横飞地对战,火药味十足,大林妈两只胳膊挥舞着,表情非常愤怒激动,眼里刷刷地往外喷洒着不甘和狂怒的火焰。对面那老太太也是架势十足,又高又胖的身体一直激动地往前冲,嘴里不停地咆哮着,对大林妈指指戳戳,如果旁边不是一个70多岁的老大爷拉着,她简直要扑到大林妈身上了。旁边是一地的家具。老太太骂几句,就想把家具往楼上搬,可大林妈死活不让。风雨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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