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人来商场环境影响评价,也不闹事但是影响做生意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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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难做,看天猫开一个店需要多少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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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家店门口昨天有人故意闹事影响我正常做生意他蹲在正门口不让顾客进店买东西我可以起诉他吗?
在我家店门口昨天有人故意闹事影响我正常做生意他蹲在正门口不让顾客进店买东西,辱骂顾客,损害我的店门口地皮我用手抓破了他的脸他现在要求做伤残鉴定,我是不是不用怕他因为是他先来找事,现在他也是不是触犯了哪条法律,虽然我抓破了他的脸只是用手抓破了他的脸,我可以起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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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几日古若耀倒是收敛了许多,并没有再找若菲的麻烦,但作为妾室生的孩子,尤其是官婢出身的妾室,若菲在这个家里也不好过。  “若菲,你怎么说也十岁,该学点东西了,这是何姨,家里的衣服布匹都由她管着,你就学着织织布吧。到时候嫁了人也有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古大夫人和何姨说了些话就走了。  古大夫人前脚刚走,后脚何姨就从刚才喜笑颜开变成了一张死鱼脸,十分嫌弃的看着瘦弱的若菲。  “既然大夫人说让你学,那你就在这学吧,看着啊,我就做一遍,不会你就问别人去,老娘没那么多功夫和你磨叽。”若菲看着何姨把线穿好,拿着梭子手脚利落的将其在排排丝线中穿梭。  织布自己之前倒是有接触过一些,但并未自己上手,而那何姨不过演示了几分钟便离开,奈何只能自己一个人捉摸着。  闭上眼回想着刚才那个何姨的一举一动,倒也慢慢一点一点织了起来。  “傻娃娃,这里错了,要这样,挺不错的,倒是织了半寸,这里这样,那就顺手了,也能快一些。婶婶有事做,有些分不开身,你帮着我把这个给二小姐送过去好吗?“若菲看着一旁的刘婶婶较为耐心的改正了自己的一些错误。  “好的,只有这些吗?“若菲拿起一个木盒子,上面是几尺较宽的白绸,看着十分的有光泽。  “恩,只有这些。麻烦了。这刘婶婶平日里和林氏较好,顺手的忙,还是要帮的,反正自己刚学织布,而古大夫人也就是为了为难自己,并没有说一天要织布多少,去送个白绸还能出去观察一下这个家倒也不错。  询问了许久,无视了几人奇异的眼光之后,倒也终于走到了一所较为僻静的院子,虽然外观看着较为素雅,但里面的装饰无一不是贵重的。  可喊了半天都没有人应,若菲以为是走错路刚要离开只听里头有一清脆的女声。  “进来吧。”  走过层层的轻纱帷帐,只见里屋中,一着青衣薄纱的女子正坐在绣架前,头也不抬的专心在刺绣,而上面是一副四君子图,刚从竹子开始绣,看着绣工倒也较为娴熟。  见着来人还站在一边,古若倩缓缓抬头,见一着麻布短褐的梳着光溜的总角,痴痴看着自己的女孩,这女孩有些面熟,像是林姨娘的孩子。  “你是若菲吧,谢谢了,放下就可以了。”说完继续低头绣着。  “你绣的真好看。”虽然若菲说的是绣件,但眼睛却没有挪开若倩一寸,她三千发丝垂下,半遮玉容,手如柔荑,指如青葱,一入针一拉线都似一副古画般令人心仪。  若倩转首而笑,眼似秋水,目若繁星,小巧琼鼻和那樱桃小口标志的就是从美人画上走下来的一般。  “没办法,母亲让我好好练,这都练了许久了。”若倩微微抬眼满是哀愁的看了一眼角落里堆着的白绸。  若菲上前看了看,是一些次品和半成品,但终究是白绸的料子,就这样堆放在这里也太浪费了。  “这些是没用了吗?可以给我吗?“  “是绣坏的,你要的话,我给你绣。”  “不用,反正是坏的,你留着也没用,还占地方,我帮你把它们带走吧。”  “那谢谢了。”若倩浅笑之后就继续低头绣着,清风徐来,发丝纷飞,那一蹙眉,一低头,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好在有几块较大的白绸便包了起来,轻轻关上门,缓步离开,路上看着自己又短又粗的手指,虽然胖的可爱但终归没有人家那么秀美。  路过自己的小院子时便把这包白绸放好,省的拿到布房平添事端。  到了布房坐在织布机前面,倒是看着布比原来多出了一段,而且十分的紧密和自己刚才织的不同。  转过头看了看在忙着的刘婶婶,可能是她刚才帮自己织了一段吧,毕竟像她们这样的老手,速度比自己快多了,虽然这织布比不上若凌的刺绣有档次,但终归是一门手艺,既然穿到了这个世界多学一样东西总是好的。  可正掌握了一些窍门,学的正起劲,刘婶婶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天色已经暗了,快回去吧,第一天学,手会酸。自己好好按按。“  果然转过头去已经晚霞半天,“好嘞。您慢走。”若菲张望了许久,这布房已经没有了人,而那何姨估计也早走了。  暮色中一路低头走着,但被突然串出来的人给装了个满怀,好在后退一步稳住了重心,刚伸出手想拉那人,可她却摔倒在了地上。  若菲还没开口责怪,那人已经气急败坏的想着捶打自己。  “你个粗鄙的下人,走路没张眼睛吗?居然撞我,信不信我让我娘明天就把你赶出去。”  “大小姐,这是三小姐若菲。”古若凌身边的婢女阿舍蹑手蹑脚的拉了拉大小姐的衣角,轻声说道。  “呵……三小姐,只不过一个比你位子高那么一点点的丫鬟罢了,还称小姐,她配吗?一个被贬为官婢的罪臣之女所生的孩子,也敢。”  那个女婢称这个十五六岁的女子为大小姐,若菲听林氏说起过,以后见着她不要和她过多的接触,快点离开就好。  若菲眼里寒光闪闪,直视着眼高于顶的古若凌,“是,我不配,你是小姐,我不是。大小姐撞到你是我不对,您慢走,小心半路冒冒失失撞到石狮子摔倒了,那时还得麻烦大夫人把石狮子赶出家门咯。”  这古若凌身材较为丰腴,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罗,身披金丝薄纱,低垂鬓发上斜插着一镶嵌珍珠碧玉的步摇。淡扫蛾眉,薄粉敷面,虽未有倾国倾城之色,但身材婀娜,皮肤细润如温玉,也算是个美人,可那目中无人,矫揉造作的模样,若菲倒觉一点都不可爱。  “你……不懂礼数的下人,说一句不对就想完事了吗?你给我回来,贱蹄子,和你娘一样,就知道上赶着往男人床上爬。不要脸的东西。“  古若凌见着若菲一脸淡然转身就要离开,把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一点都不为所动。  忙恶狠狠道:“不敢回嘴了吧,你自己也该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如果不是我娘当初怜悯她,你娘早就被人卖到窑子里去了,而你娘也当真会知恩图报,不知廉耻的东西,没了男人就活不了了吗?就知道勾引我爹。”  古若凌嘟着嘴生着气,把给自己揉膝盖的阿舍推到一边去,头上步摇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手上的两个金镯子也相互碰撞着。  若菲走到半路,深呼了一口气,双手早已捏紧成拳,自己刚穿到这个世界来,门子还没摸透,还没混开,就有人要这样挑衅自己,如果在现代,早就让她后悔张了这么一张没把门的嘴。  转门内的古镇雄刚宴请好宾客,要送他们离开,就在这听到自己的大女儿如此的放肆,一点都不顾自己大小姐的身份,拦下脸色大变要走出去的古大夫人,身后跟着的一行人也都停在了转门内。  “我美丽善良的大小姐,你说我不懂礼数,那请问,我就算是妾室所生,但和你也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你何必如此数落糟践我?我是贱蹄子,你不就是贱蹄子的姐姐吗?”古镇雄身后一书生模样的男子推开扶着自己的仆人,施施然躺倒在花丛中,听着这话掩嘴偷笑着。  “还有,祸不及父母,你说我就罢了,你凭什么说我娘?大小姐最懂礼数了,即便我娘出身不好,但按礼数,她再怎么说也是你三姨娘,你在背后如此说她,你的礼数何在?嚼舌头的长舌妇是要入拔舌地狱的,而且什么叫上赶着往男人床上爬,你以为我爹,你父亲就是一个见了女人就丢了三魂七魄找不着北的男人嘛?你也太小看爹了吧?”  “这……这和爹有什么关系,是你娘满身狐媚,不好好当丫鬟就知道勾引我爹。”  古镇雄转头看着眼眶微微湿润,一直低头不语的林氏,虽然知道若凌平日里被她娘给骄纵惯了,但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放肆的辱骂若菲和林氏,一点都没有顾忌,那平日里对着别人言语只会更加的肮脏。而林氏就连自己在府上的时候都免不了被人言语,那自己倘若再上前线那她在这里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了。  古大夫人看着古镇雄一脸愠怒,还未发作的样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如果是平日里还好,可现在身后都是一些他的同僚和朋友,这脸算是丢大了。  若菲刚才被若凌给气的有点火大,现在说了一通气倒消了一些,也能察觉到附近有人,而且不是一个人,但他们却停在那里并未向前,这个府里遇到了这样的事,不出来反倒站着躲起来,那就既不是古大夫人的人,也不是和林氏相熟的人。  “人家你情我愿,碍你事了?爹是一个那么容易被女人迷惑然后不顾言论将她娶过门的男人嘛?他有担当有胆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下次如果你再这样满嘴喷粪,我就告诉爹。你是大小姐,出了府是代表着我们霍家的脸面,如果还像现在这样不懂分寸乱说话,给我们霍家招致祸患就得不偿失了。”  “什么?”古若凌听着若菲说着什么霍家,这里明明就是古家和霍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若菲紧紧抓住古若凌的手腕,微微用力,转头看着她邪笑道:“不想挨骂就闭嘴。”  而后对着转门大声喊着:“姐,是这样说的吗?我做了一天的活累了,咱明天再排练这个本子吧。”  若菲不管古镇雄是不是一时精虫上脑和林氏有了自己,既然他给了林氏这个名分,那就还在乎林氏,而且从那等待着有些不耐烦的细碎脚步声可以判断,那些人并不是府上的下人,应该是古镇雄的朋友之类的人,家丑不可外扬,若菲不想平添事端。  “你在说什么?”古若凌十分不解若菲为什么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但看着转门处面色凝重,剑眉紧蹙的古镇雄立马低下头来不敢再言语。  “爹,大夫人,娘,你们怎么在这里,娘,我干活累了,先回去了。”若菲并没有理会那目光恶毒锐利,正阴测测看着自己的古大夫人。  “若凌,你们这是在排什么本子啊?”古大夫人见着若菲离开忙上前一把抓住有些懵掉的古若凌。  那若菲既然抛出了这个由头给古若凌下台阶,那就应该自然的把刚才一番闹剧给遮掩过去。  古若凌也不是蠢钝之辈,看着靠在墙上十分慵懒随意的齐子枫还有古镇雄身后的一些人,自然猜到了几分,脸上勉强笑道:“是上次听戏看来的段子,觉得好玩就和妹妹排着玩,娘,你们用好晚膳了吗?”  古若凌略有羞涩的看着齐子枫,双耳已经微微热的发红,这齐子枫乃城中首富之独子,得尽宠爱,虽平日里烟花柳巷从少不了他的身影,但其妖孽般的美颜加上优厚的身家是不少女子心驰神往的如意郎君。  他那浅浅的凤眸微眯,嘴角邪魅勾起,修长润泽的手指轻抚下巴,嘴角那一抹兴味十足的笑,让古若凌一时心神荡漾。如果不是听着婢女说他有来府上作客,自己也不会这么急急忙忙跑来而撞上了若菲这个贱人。  “古大小姐好有雅兴啊,古兄,天色渐晚,大家也都酒足饭饱,畅聊许久,那小弟这下就先告辞了。“年长的一位先行告退,其他几人也都匆匆离开。  半路上,旁人见着憋着笑的齐子枫再也控制不住狂笑起来,便打趣道:“齐少爷,您看刚才这一出是真的在排本子还是真的在吵闹呢?”  “是排本子是吵闹跟尔等又有何关系,那毕竟是人家的家事,那小姑娘一来有理有据的反击了回去,二来编出这个由头给那古大小姐台阶下,事后也不至于太过为难她,小小年纪思虑的如此周全也实属不易啊。哈哈……不过她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就在旁边的呢?”  齐子枫因着贪杯有些醉了,歪歪扭扭,跌跌撞撞的走着,还一直推开身后要扶着自己的仆人,脸上那随性慵懒的笑痞性十足。
  林氏把一食盒拿进屋子,将里面的菜一一摆放在矮桌上,看着在角落里拿着白绸在刺绣的若菲,从小木桶里盛了一碗满满的饭。  “吃饭了。在做什么呢?“  若菲把自己再加工的帕子放在林氏的面前,既然自己想着赚钱那还是告诉林氏的好,在同一屋檐下,瞒是瞒不住的。  看着一桌子香喷喷的菜,若菲来不及解释就端起碗大口吃起来,“这个是若倩的,她不要……我再绣一下拿去卖。我已经十岁了,要学会慢慢赚钱,以后可以养娘啊……”  林氏看着若菲递过来的绣件,上面是一朵艳丽的牡丹,而若菲加了一些蝴蝶和绿叶,这蝴蝶看着栩栩如生,整副刺绣看着更加的完整,丰富而有趣。  “若菲什么时候会刺绣了?”  若菲舔了舔嘴角的饭粒,大大的喝了一口汤,“每天看着娘还有布坊那些婶婶们学的。”这件屋子的角落里摆放着不少的绣线,想着林氏闲暇时有摆弄这些。  “绣的很好,应该能卖不少钱,而且用的是较好的绸子,得30-50文一件呢,这大大小小的你都要绣吗?”  “恩,练练手,赚点钱,可以买布买肉。“  林氏十分心疼的摸了摸若菲的头,虽然她是古府的三小姐,可因着自己官婢的身份让她也跟着被人看不起,就连这吃饭也很尴尬,小姐身份是不能和下人一起用食的,但身份低微又不能和其他小姐一起,现在只能在这小屋子里吃饭。而自己的身份只怕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了,现在她能多学点东西,以后找个好人家就好了。  “吃好娘教你,虽然已经绣的不错,但可以更好,娘教你双面绣好不好?”林氏看着嘴巴鼓鼓,正呆萌的像一只仓鼠一样咀嚼着的若菲,她笑眯着眼,直直的点头。  虽然之前和古若凌对骂时给了她台阶下,但却仍旧有些欲盖弥彰的样子,而古大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面上说教自己东西,但却将自己带到了洗衣房。  古大夫人的双目瞬也不瞬的盯着若菲,那眼睛像是两把蘸着油的湿刷子在她的身上刷来刷去,这小妮子先是害得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打骂了一顿关在屋子里闭门思过,又害的若凌在众人面前失了大家闺秀的风范,不好好整整她的筋骨以后还不得上房揭瓦,无法无天了。  忙让正在挑拣衣物的女工起开,指着堆积如山的衣服狞笑道:“以后嫁了人这洗衣服也是门学问,还有浆洗和熨烫,你看你爹每次出门不都穿的整整齐齐,你就在这好好学学吧。”  “既然洗衣服这么重要,为什么若凌和若倩不需要学?”若菲冷冷的瞪了一眼古大夫人,之前自己不想惹是生非,所以乖乖的学织布,但这大夫人又想着新的法子折磨自己,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  “她们,呵……你和她们能一样吗?你什么出身,她们什么出身,就算她们每天只懂得吃和睡,以后也比你嫁的好一百倍,这些衣服全部都你来洗,不洗好不许离开。杨妈你看着点,好好教教她怎么洗。“  若菲看着身后一脸谄媚的杨妈,想着今天是难逃此劫了,只能把衣服按着颜色的深浅分开。可自己还没分好一桶冰冷的水就朝着自己的身体浇了过来,因着已经是深秋,加之身上被淋湿,若菲只觉浑身一冷。  “哎呦喂,你看看我,年纪大了眼力就是不行,三小姐,你怎么了,不要紧吧。“杨妈脸上的担心中暗暗地藏着笑意,走过去安慰若菲的时候故意将一旁的木桶踢翻,把她的鞋子也浇个透,又拎起一桶水倒在了脏衣服上。  杨妈忙拿出帕子装模做样的帮若菲擦擦身上的水,“三小姐,老奴老了,腿脚也有些不利索了,您别见怪。“  若菲伸手止住杨妈那乌黑的手,被她摸了几下身上都脏了不少。“不必。杨妈是不是忘了自己刚拿过碳?您看看自己的手,我看您果然是年纪大了记性眼力和腿脚都不怎么好了,想来也该早点回家养老了吧。好给这些年轻的后生腾地方了。”  杨妈看着平日里唯唯诺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十分听话好欺负的若菲正目光毒恶锐利的看着自己,这十岁的小娃娃就这般狠辣,难怪大夫人越来越把她当成眼中钉。  刚才那些话也句句把自己往沟里推,看了看旁边哄笑着的两个女工,忙吼道:“看什么看?没事做就去休息,想干活是不是?“  “杨妈,我的衣服和鞋子都湿了,我需要回去换一身衣服。“若菲没走几步就被杨妈给一把拉住,因着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加上这杨妈平日里洗衣服力气较大,竟一时动弹不了。  “我的祖宗啊,我的三小姐啊,您刚才不是没听见,大夫人说了,这些衣服不洗完您是不能走的,如果您走了到时候被大夫人看到,或者被别的婢子看见,捅到大夫人那去,我怕我的老命都难保咯。”  “那炉子可有?之前说熨烫,那小的烫斗也可以,我烘干一下衣服。”时值深秋加之浑身湿透,如果不及时烘干会受凉感冒,到时候就麻烦了。  杨妈摇了摇头,这三小姐刚还横头横脑的,自己有大夫人撑腰,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三小姐,这还没到寒冬腊月呢,冬碳可没发下来,这烫斗也都是烫干物,这湿的衣服可弄不好。“  “那干的衣服总有吧,我换下来等着我的衣服干了再换上。“  “三小姐,真的很对不起,这里只有还在晾晒的衣服和已经湿掉的衣服,你看,就你眼前这些。“  若菲冷着脸,一字字道:“杨妈,我不想和你有什么过节,我虽然身份低微,但也是这个府里的三小姐,凡事做绝以后只怕对你没什么好处。”  “三小姐,瞧您这话说的,我哪敢啊,这不,实在是没办法,您只能受累了,大夫人说了这衣服都你洗,那我也没办法帮忙不是,您就慢慢洗吧。”  若菲看着一溜烟就跑开不见的杨妈,拿了一个小板凳坐了下来,冷风习习,身体不由得又打了一个寒颤,只怕这感冒是在所难免的,打了几桶水倒在盆子里,放上胰子脱了鞋就在盆里踩着,这四下无人,也没人教,自己就算故意这样做到时候也有理由。  好在昨天做刺绣较晚没有洗脚,这下正好便宜了这些衣服的主人,看着这些衣服颜色较为艳丽,用料上乘,应该是若凌的。不过即便是用脚也扛不住这透心凉的井水。  不过一会儿浑身已经冰冷,鼻子也堵着难以呼吸,头微微发晕,脚越踩越酸,一不小心脚底一滑就倒在了水盆中,好在盆子很大,但还是磕到了胳膊和脖子,因着脖子一下子被重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睁开沉重的双眼只见眼前火光冲天,地面上有数十个小孔正往外冒着窜天的火光,只觉身处炼狱一般炽热难当,见着左边有一抹绿色便快步跑了过去。  可这树林里的树木密度也实在是太大了,人只能侧身在树和树之前走动,一些地方更加是连个下脚的空间都没有,又是一个个小火山又是这密密麻麻的树,加上之前自己的昏倒,若菲十分怀疑自己又穿越了。  走了好一会儿总算看到前面有一处较为宽阔的地方,用力将自己从树和树之前的缝隙里挤了出去,但还没放松多久身边就一下子围了好多的兔子。  这些兔子体型是一般兔子的4倍,高度更是到了自己的大腿中部,而且那牙齿也十分的巨大,只见它们都张开了嘴似乎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若菲赶紧抓住旁边的一个树枝徒手往树上爬,这些兔子的毛发是黑色和深棕色的,但不像自己见过的兔子那般毛发顺滑,这些毛发有点像刺猬的刺一般硬,而且上面还有些不明的粘稠液体,看着十分的恶心,加上那一口大门牙,看起来十分的丑陋,还时不时发出唧唧的声音。  此时它们正疯了一样的在啃咬树干,几只兔子在一起才几分钟的功夫就把一颗海碗大的树给咬的倒在了地上,而树旁边的树根却一下消失了,只留下一块深棕色的土地,那些倒下去的树居然自己变成了一段一段的木段,木段数似乎和原来那棵树的大小有关系,若菲又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了看。  正当自己在几个树之间逃窜的时候,听到了嘶嘶的声音,转过头去只见数十条蛇正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但它们却慢慢的往下爬,或许下面的兔子更对它们的胃口。  一时间兔子和蛇打斗了起来,兔子用它那锋利的大门牙一下一下的咬着蛇,数十条蛇不一会儿就歇菜挺尸在了地上,这些兔子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  若菲在惊讶和惊恐之余只听一阵咚咚咚的石头相互碰撞的声音,而那些兔子听到这些声音之后便停下了啃咬的动作,怔了一会儿便疯也似的跑到了另一边,放眼望去另一边草地上是黑压压的一片,而旁边有很多的小黑点都往一个地方聚集过去。  等着爬下树走到草地上,低下头,这应该不能称之为草地,因为地上全部都是被啃咬光之后的草根。几只兔子从别的地方跑来,若菲刚做好开架的姿势,但它们似乎没有看到她一般往一个地方聚集过去。  等着走近一些,只见有大概有成千上万只兔子聚在一个木牌子前面。  这兔子群在靠近木牌子的地方有一群兔子被隔离了出来。随着站在木牌子上的那只最大的兔子跺了跺脚,那些被隔离出来的兔子像是被吸尘器吸走一般,一只只,一批批被木牌子吸走不见了。  而等着那个木牌子不再吸兔子的时候,若菲只觉自己的脚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攒动,低头一看,整片草地正整齐一致的在生长着,疯狂的生长着,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整片草地上的草长高至少半米。  在草海中,只见那些兔子欣喜若狂,一只只搭在一起,一座兔子塔不过几分钟就搭得有十米高的样子,原本站在木牌子上的兔首领沿着兔楼梯一步步爬到最高的地方。举起有力的兔腿,对着下面的兔子嚷嚷着什么。  若菲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认自己并没有发烧,可这一幕幕才神奇了,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己很有可能到了一个兔子国,一个由兔子主宰的世界。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穿过了草地来到了一片沙漠戈壁之中,放眼望去是一些散落的仙人掌,灌木丛和芦荟。  正当自己摘下一片芦荟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声的犬吠和奔跑的脚步声,回头瞬间只见近处已经有三只和自己一样高的体型硕大的长满尖刺的野猪向着自己扑过来。  若菲撒腿就跑,大喊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主体脑残值低于20,主体脑残值低于20,将被迫退出空间,将被迫退出空间。“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声音,若菲只见右上角有一个随着自己移动的三个数值,看着图标似乎是血量,饥饿度和刚才那个声音所说的脑残值。  低于20被迫退出空间,若菲在狂奔的瞬间只觉身体正在急速下坠,而且痛疼欲裂,看着那个只有19的脑残值,只觉自己好像马上要脑残了。  等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熟悉的房间,熟悉的被子,还有手上被自己摘起的一截芦荟,还没时间思量只觉脑子昏昏沉沉的,一抹从额头拿下来了一块面巾,而额头此时正一阵阵的发烫。  果然是发烧了,脑子烧傻了才看到刚才那不可置信的一幕,可手上的芦荟却是实物,断口处还有些汁液流了出来。  半昏半醒间只听林氏着急的喊着:“若菲,若菲你跑哪里去了?若菲,你……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你急死娘了,快,快把药喝了。“  自己明明躺在床上,因着发烧浑身虚弱也不可能离开,而林氏居然说找不到自己,若菲将那截芦荟藏到被子里,刚想着和林氏说说要吃人的兔子就听见脑袋里回响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  “泄露空间,则不可进入。“  若菲刚要出口的字硬生生咽了回去,如果没有猜错,刚才自己进入的地方是一个空间,但不知为何自己会无缘无故开启这个空间。  “快喝吧,药还没凉。“林氏看着若菲烧的通红的小脸,那古大夫人现在对她是越来越严厉,一点都不顾及别人的闲言碎语,可别人就算替自己母女俩可惜,对着古大夫人只怕也不会多说一句,打铁还需自身硬,终究是被出身给连累了。  若菲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洗衣房昏倒的,也不知为何醒来到了这里。“娘,我是自己走回来的吗?”  “不是,是洗衣房的女工阿秋背着你回来的。好在她背回来的早,要不只怕你……是娘没用,让你跟着娘受苦了。”林氏说完又叹了叹气。  “没事,有娘在,我已经很开心了。有娘的孩子是个宝嘛。“若菲拭去林氏眼角的泪。  古镇雄一身盔甲未脱,急跑了进来,“怎么了?我听说若菲发烧,人快不行了,大夫请了吗?孩子,你平日里身体很好,怎么就感了风寒?”  林氏起身,让古镇雄坐在床边,自己则缓缓跪下,双目含泪,柔声道:“老爷,妾身自知身份低微,所以从不争抢争宠,只想在这府里有一安身之所,把菲儿养大,看着她到时候能有个好婆家,也就心满意足了。  可……大夫人处处为难菲儿,让她劈柴织布,今日天那么冷还让她去洗衣,洗全部的衣服,被背回来的时候浑身湿透……“林氏说到此处已经低头抽泣着难以言语。  古镇雄对于这些事知道一些,韩丰华身为当家主母很多事都由她管着,若菲出身不好以后恐难加入富贵人家,现在养的娇贵了以后反而要吃苦,所以自己也默许她这样教若菲,但却不知她会这么狠心。  “菲儿,你和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菲把喝完的药碗递给林氏,擦了擦嘴角,艰难的钻到被子里去,双眼微睁,“那洗衣房的杨妈好像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腿脚也不利索,把水都浇到我身上,鞋子也湿透了,  还往我身上抹炭灰,我说要回来换衣服,她不让。让我把全部的衣服洗了才能走。我没有办法……那衣服好多,爹爹,我病好了再去洗可以吗?我好难受。”这倒不是装的,自己现在当真是难受的很。  “呵,好一个杨妈。”古镇雄看着已经病的奄奄一息的若菲还想着要把衣服洗完,这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可韩氏却想着法子捉弄她,就算若菲身份如何的卑微,那也是自己的孩子,是古镇雄的种。  古镇雄把林氏从地上扶起来,轻抚她的背部,给她顺顺气,“媚儿,你放心,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林氏看着匆匆离开的古镇雄,把若菲的被子捏好,大夫说能出汗就会好的快些。  “娘,我想吃你做的桂花糕,你能给我做吗?”看着若菲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样子,林氏心里难受的如针插一般。  若菲平日里从来不要求吃什么,现在说要吃桂花糕那一定是特别想吃了,林氏给她把面巾重新弄湿拧干,勉强笑道:“怎么想起吃桂花糕了,娘给你做,我换一盆凉水,头上的面巾暖了就换一下。娘很快回来,你别乱动,出了汗就好了。“  等着林氏关上门出去,若菲用手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脑袋涨的疼,四下找找自己的身上多了什么东西,也不知这空间到底要如何开启,正当自己找着的时候,只觉头疼欲裂,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般。  正慌神的时候只见眼前出现了一颗淡蓝色的短小物件,外形看着像是一颗子弹,上面有一些纹路正发着幽蓝的光,里面像是有些液体正循环往复的在这子弹的身上流淌。  这子弹有些眼熟,像是家姐从某处寻来的新奇物件,因着上面有些纹路,家姐很是喜欢,重新装了弹药时时放在身边把玩,没想到让她送自己一程,她竟将这最喜爱的贴身之物给了自己。  若菲伸出双手将那子弹捧在手心,可那子弹触碰到自己身体的时候居然一点点隐到了皮肤中去,并且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展开右手,起心动念,只见那发着幽蓝光的子弹又浮现了出来。  可这要如何进入空间呢?若菲心里想着时只觉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子处出黑暗之中,而且周围的气味十分的难闻,像泔水像尸体腐烂的那种味道。
  只见不远处有一丝幽冥之火,还没走近就感觉好像撞到了什么墙体一般,隐约见着前面地上有些小树枝便抓起一把,走到那小小火光旁边将树枝引燃,举起火把往刚才的墙体看去,那并不是一堵墙,而是一座由各种贝壳类生物的壳堆砌成的一座贝壳山。  “是非开启白天模式?“  若菲此时倒没有第一次那么惊讶,大声喊了一声是,只见右上角有一个圆盘,上面分别是蓝色黄色和棕色,分别占了不同的比例,等着自己说好是的时候,那个圆盘只剩下了黄色,那这个黄色应该就是代表了白天,那蓝色是黑天,而棕色可能是傍晚。  果然原本漆黑的空间慢慢明亮了起来,若菲更加清楚的看到了身边体量巨大贝壳山,估摸有数十米高,底盘巨大,而自己站在这山的一小角,这和自己之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景象不同。  拿起一个蛤蜊,轻松地打开,里面已经没有了肉,接连打开的十几个都是一样,也不知是什么动物将这些蛤蜊吃了堆砌在这里,可即使是白天模式这空气里弥漫的刺鼻气味仍旧没有一丝丝的消散。  顺着臭味走去,走了十多分钟,只见前边有一处十多平见方的池子,走近一看这池子里的水漆黑不见底,池子旁边有几个较长的象牙,看着像是海象的牙齿,海象吃饭一顿能吃48小时,能吃个蛤蜊一顿,看着旁边的贝壳山,若菲已经能理解一二了。  但只见海象牙,不见海象,可能是食物短缺而灭绝了吧,用地上散落的树枝编织了一个小篮子,将地上的海象牙收集起来,数了数有10个之多,这海象牙拿出去应该能赚不少钱。  但这里气味实在难闻,除了贝壳山和地上的藤蔓树枝就是那个池子,周边没什么好探查的,便往另一边走去,走了一会儿看见密密麻麻的一片芦苇丛,饶了几个地方看都只看到了芦苇丛,只在一个地方看到了一小片的水,可这水也和那池子一样看着黑漆漆的,应该有不少的淤泥。  看了一眼自己的脑残值已经降到了10,刚进来的时候还是30,这次空间居然没有提醒,若菲觉得应该是在贝壳山的时候脑残掉的比较快,就算是在平日里在垃圾堆旁边带的久了人也会不舒服的,一个转念已经手提篮子坐到了床上,看着林氏还未回来便将篮子放到床下,一出空间原本因着生病带来的难受感和疲倦又回来了。  别人的空间都是山灵水秀,有灵泉水能养作物能养人,可自己的空间却老是掉脑残,或许是空间里的环境有些恶劣吧,进去呆的时间不能太久。  而这个脑残应该就是精神值,因为每一次出来人都觉得更累更难受,而现实和空间里的身体状况似乎是挂钩的。  “若菲,娘做好了,若菲……你怎么看着更严重了,娘摸摸,怎么越来越烫了,你等着,娘去叫大夫。“林氏进来摸了自己的额头就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看来自己得病好之后才能进去这个空间了,要不在里面也呆不了多长时间。  想着床底下的象牙,若菲累的昏睡了过去。等着醒来已经是黑夜,而林氏靠在床上睡了过去,许是出了一身汗,人感觉稍微好了一些,拿起旁边的衣裳盖在了林氏的身上。  也不知自己睡了一觉脑残值涨高了没有,果然进空间看了一眼脑残值已经上升到了35,拿起身旁的桂花糕颇有滋味的吃了起来,等着吃完因着好奇又往空间看了一眼,在吃饱饱的情况下脑残值上升了20点,看来吃东西可以涨脑残值,可自己的肚子也是有限的,不能吃太多。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吃东西的动静太大,林氏被自己给吵醒了。不过几个小时,林氏看着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有些蓬头垢面的。见着自己醒来一下子扑上来死死的抱着自己。  “儿啊,我的儿啊……你总算是醒了,已经两天了,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林氏激动地又哭又笑。  看来自己可能因为脑残值过低,身体情况实在太糟昏迷了两天,难怪把林氏急成了这样。这个身体平日里干活较多,如果不是自己进了两次空间,其实早就应该好了。  “娘,我感觉好多了,你别在这趴着了,赶紧睡吧。”  “娘没事,你睡,娘看着你,是饿了吗?你看娘,这桂花糕都软了,你也不叫醒娘,怎么全都吃了,娘去给你做好吃的。”  “不用了娘,这么晚,还是早些睡吧,这两天照顾我你已经很辛苦了。”说完去了趟茅房,回来只见林氏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已经睡在了床上。  看着林氏疲惫的睡颜,若菲还是有些心疼的,当娘的不容易,她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但为了自己,算是操碎了心。  翌日,若菲倒睡的较好,日上三竿都还没被人叫醒,但一阵吵闹声却将她从周公那拉了回来。  “妹妹,我新请了个大夫,还蛮有名气的,让他给若菲瞧瞧吧,都三日,该好了,你也没日没夜照顾了这么久,让你去休息也不听,今日有宴席,妹妹厨艺好,还得劳烦你呢。”  “大夫人,你也看到了,若菲现在离不开我,而且我也不放心别人照顾她。”  “妹妹,那杨妈已经被老爷赶出了府,你心里的气也该消一消了,这次宴请的人较多,你也可以借机露一手,让大家看看你的厨艺不是。”  若菲就知道这个古大夫人没安好心,原来是有事相求才这般柔声细语,现在自己的身子已经好了大半,如果真的让那个大夫瞧,就算林氏不想去,面子上也不好看。  转念进入空间,走到之前的那个池子旁,光是站在这里就可以看到右上角的脑残值正一点一点的下降,越靠近池子下降的更快,若菲索性试探性的把手指放入那刺鼻难闻十分恶心的水中,果然脑残值急速的下降,等着低于20的时候赶紧离开。  好在那个大夫并没有进来,而两人好像也还在交谈。“娘……“自己这一声叫的并不响,因着脑残值偏低整个人的精神都不怎么好了,像是又大病了一般。  “我好像听见若菲叫我了,大夫既然来了,就进去瞧瞧吧。如果若菲真的不行我是断然不会离开的,你是大夫人府中上下由你打理,只是一个宴席罢了,你肯定能应付的。“  若菲摸着又开始疼的像是撕裂一般的脑袋,为了整大夫人自己也是蛮拼的,但既然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放过。
  “若菲,你没事吧,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这样了,大夫你快看看。”林氏急的拉起大夫的手就往床边拽。  大夫摸了摸脉,连连的摇头,“能把之前的药方给我看一下吗?这……按理说不应该这样才对。老夫开一个新方子吧,这孩子情况还是很严重的,要好好休养,如果不好好调理恐性命攸关。“  古大夫人原本是想着找大夫来看看这若菲是不是在装病,让林氏没有借口推辞办宴席,但没想到这臭丫头居然真的生病了,而且还这么严重。  “什么?这么严重,大夫你不会看错了吧,你好好看看,若菲平日里壮的和头牛一样。怎么说病就病了,还病了这么长时间。“  “老夫行医多年,不会看错的,等抓好了药我让小厮送来,上面是需要的银钱。“大夫把写好了价钱的药方交给了古大夫人  古大夫人看着这新的药方,气不打一处来,这臭丫头生病已经花去了半两银子,现在又要花钱,也不知那个杨妈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那麻烦大夫了,大夫人麻烦你给一下钱了,你也知道我平日里没什么积蓄,而且也是你让若菲去洗的衣服,去之前她可是好好的。你说找杨妈说理,那洗衣房的小秋可说你有特意嘱咐那杨妈要特别关照若菲。大夫人,这件事还得麻烦你了。”林氏头也不回的微怒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多让几个人来照顾她不就好了,这宴席还得你来。平日里都是你在操办。“  “大夫人,你看若菲都病成这样了,说这些做什么?还麻烦您快些去结了钱,也好让若菲好起来,如果我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嘛,我也不想的呀,好了好了,之后再找你说。”  古大夫人出了小院子便拉着大夫走到一边,满脸的疑惑,“这不是装的?”  大夫捋了捋胡子,不容置疑道:“这装不出来的,不管让城里谁来看都是这个说法,而且如果不尽快医治,病情只会加重,到时候就不好说了,大夫人我先去抓药,之后你把钱结掉吧,那个孩子可等不了。”  “唉……”古大夫人伸出手刚想拦住,但却又在原地摇了摇头,自己原本就只是为了给若菲这个臭丫头一点颜色看看,让她不要蹬鼻子上脸,搞成这样自己也不想,虽然借此让若菲消失轻而易举,但现在真的不是时候,不适宜和林氏闹僵,到时候也不好和古镇雄解释。  若菲喝了药之后觉得稍微好了些,但仍旧十分的不舒服,期间古大夫人有来说过几次,林氏都执意拒绝了,后来她便没有再来。因着这几日林氏都形影不离的照顾着自己,她便在小院子的一侧让人搭了一个简易的厨房,能做一些菜。  “若菲,吃了饭再睡吧,大厨房今天有宴席肯定忙得不可开交,屋子里就这些菜,只能委屈你了。”看着桌子上的三个素菜,虽然没有见荤,但闻着也很香,林氏的厨艺还是很一流的,古镇雄就老是称赞。  若菲慢慢撑起身子,想端起小碗,但手却没什么力气,浑身也软绵绵的,轻声道:“没事,我生病了,该吃的清淡些。“  林氏端起碗一口一口喂着若菲,但喂了几下却见若菲眼睛微微发红,鼻子一抽一抽的。“怎么了?不好吃吗?还是哪里痛?娘看看。“  若菲摇了摇头,“没事,好吃。”只是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被爱过了,年幼时父亲被人陷害至死,母亲也在人为的车祸中丧生,小小年纪只能和家姐相依为命。  “好吃就好,多嚼两下。”若菲原本想着吃快一点,林氏就可以吃了,但她似乎很享受喂自己吃饭的过程,便吃的较慢,每一口都想仔细品味,牢牢记住。  等着都吃好,林氏收拾碗筷出去洗碗,自己也躺倒好好休息着,不知是过了多久只听见古大夫人那歇斯底里的喊声。  “林媚,我只不过想若菲多学点本事,以后能嫁个好人家,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整我,你为什么让小玲多上了一盘鱼?老爷,真的不是我,我明明督促好了每一个人。”大夫人死死的盯着林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可转头面向古镇雄的时候却又摆出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柔弱不堪的样子。  “大夫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整天都在照顾若菲,没有心思管别的。而且我素日从来没有给你添过麻烦,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林氏一改往日卑下恭顺的样子,坚毅的双目毫不惧怕的对上大夫人,背挺得直直的,面有愠色而不发。  古镇雄有些恼怒的推开韩丰华,虽然她未曾办过一次宴席,但看也应该看会了,而且府中上下都有经验,这一次不过稍微大了一些,也不至于忙手忙脚,但她却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把一桌的鱼上到了另一桌,以至于一桌有两条,而另一桌没有,虽然是一件小事,但同僚在后面不免议论,上次知府大人宴请时几桌鱼重量的不同都被说道了许久,遇上别有用心者,又是一场麻烦。  古大夫人擦了擦仍旧没有挤出来的眼泪,这次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林媚所做,但如果能借机诬陷她一下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妹妹,我知道我对若菲是太狠了些,让她受苦了,但本意是好的,你也用不着这样背地里来害我。我请大夫结钱从来没这么快过,还不是想若菲能快些好起来,可你呢?”  看着刚还一副要手撕自己的古大夫人,现在正微蹙双眉,稍稍抽泣,  林氏走到小玲的身边,轻抚她的肩膀,柔声道,“大夫人,这件事我没做过,没心思去做,没时间去做。小玲,我今天有找过你吗?”  “有,就是在大厨房你来拿了一些东西,还嘱咐我说知县那一桌的鱼放到盐运司知事那一桌去。“小玲神色躲闪,一直不用正眼瞧林氏,双手还十分紧张的交握在一起。  “我今天根本就没有去过大厨房,可以问问大厨房里别的人。而且今天来的人什么职务我也不知道,大夫人诬陷别人之前,也应该好好安排一下吧。“林氏脸色一变,正颜厉色道。  “好了好了,今天已经够乱的,都不要说了,韩丰华,你作为当家主母,这些事本来就应该你自己亲力亲为,你平日里偷懒将这些都交给林媚也就算了,自己还不留个心,平日里的鬼点子黑心眼多放些在正事上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古镇雄面露疲色,对于这样的闹剧已经厌恶至极。
  等着病好那古大夫人倒没怎么找若菲的麻烦,好在身边没有仆人,和林氏说了要去买些糖吃就出了门,去市集的药材铺子,首饰店,还有文玩铺问了问海象牙的价格,倒相差不多,但需求还是首饰店最多。  只不过这里将海象牙称为虬角,是阳气极盛的物件,能辟邪纳福,安神镇宅,首饰店一串较小的海象牙手串都要50两银子,而自己的一根海象牙大概可以做2-3个这样的手串。  估好价钱之后若菲去一处僻静的巷子进入空间,用林氏的脂粉和青黛,将脸化的黑些,再往脸上点上不少的雀斑,在抬头的地方画上细纹,将头发盘起带上一顶麻布帽子,做男孩模样。  先是去了文玩店,“掌柜的,我这有一根祖上传下来的海象牙,你看看,你这里多少能收。”  掌柜已是耄耋之年,脸上饱经风霜,燕窝虽已深陷,但双目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头发也很整齐,放下手中的笔接过若菲递来的一根海象牙,手触摸着的时候眼睛就亮了,等着仔细打量了三分,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这么好的物件,你卖了作甚,好好留着传给子孙吧。“掌柜的虽然将海象牙轻放在桌上,但双眼却没有离开过一寸。  “大爷,实在是家道中落,没有办法,你看你能出多少价钱。“  掌柜的嘴角微翘,十分欢喜的将海象牙捧在手中,津津有味道:“这虬角虽未有象牙的牙尖纹理,不如象牙光洁细腻,价格上和象牙差了许多,但密度高,打磨后光泽也不差,而且还未雕刻,这纹路,骨眼,光泽都是上品,待我称一下重,一斤三两三钱,小伙子你看。“老爷子将称有刻度的一面给若菲看了看。  若菲看不懂这较为精密的小称,但这文玩店的顾客多为上了年纪的乡绅,牌匾年岁久远,加之掌柜的是个白发老头,理应是不会骗人的,要不这店也开不了那么久。  掌柜动作十分快速的打了几下算盘,“按重量的话是一百三十一两8钱,好在个头大,很完整,小伙子,我出一百五十两,你看如何?这城里不会有人出的比我高了。”  若菲算了一下,一斤三两三钱那就是659克,那按克算是2钱一克,单价已经算是可以了,这城估计是近海,刚才就看到了几个异装的商人在城中行走,这海象牙应该不是特别稀有的物件,价格还算中肯,如果去内陆或北上,价格得翻2-3倍。  “好的。不过要现银。”  “这现银没有那么多,我这有银票,这100两我给你银票,另外50两给你现银,你看可以吗?”  “好的。”等着出了文玩店若菲便往人多的客栈走去,刚才看到的一行异装的商人就住在城中最大的客栈中。  问过客栈掌柜便往楼上走去。“小二,加热水,真的是,动作真慢。“  若菲见着一个小二正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忙接过他的水壶。“小哥,这里我来,你忙别的去吧。“  小二稍微怔了一怔就马上把壶交给若菲,转身跑到另一边去。推开门看着屏风上的衣物,若菲梨涡浅笑,“大爷,您的水,小心烫,我给您放在旁边,您自己加,这水太烫,小的蠢笨怕烫伤了您,劳烦你自己动手了。“  若菲一直低着头哈着腰,把水壶放在凳子上,到了屏风后面便直起身子将衣服放入空间。等着推开门再出现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上了异装,大大的帽子下还有一抹大胡子。  这胡子是用府上的马毛做成的,不近看和真的一样。到了城中最大的首饰店,将剩下的海象牙轻放到了桌上,双腿大开,十分粗狂的坐在了椅子上,高声喊道:“掌柜的,收货,上好的海象牙8根。“  李掌柜的上来瞧了瞧,先作了个揖,看着成色指了指里间。“店里人多嘴杂,不如里间详谈?”  “不了,行程匆匆,身上也脏,还是不叨扰了,掌柜的好好看看货,都是上品。”这李掌柜尖嘴猴腮,看着又精又滑,不好打交道,自己又是一个人来,还是小心些为好。  李掌柜又瞧了瞧这8根海象牙,如果要收的话,少说得1千两银子,这小子面生又是一个人来,如果能使点手段到赚了一笔。“好,想必这位大爷也口渴了,先喝口茶吧。”  “不必了,这货怎么说?”若菲止住小厮倒茶的动作。  原先店里的人见着若菲这个大胡子大摇大摆的进来还颇有鄙夷,但看着那桌子上放着的一根根完整的海象牙都聚集到了一起,探头探脑的想看个究竟。  “大家不要挤,阿贵,看好货。“这首饰店有三层,每日人来人往,原本人就多,加之外头又多了些看热闹的人,万一有人乘乱摸走一两件,那自己可担不了这个损失,李掌柜的赶紧差人量了海象牙的重量。  但这人多嘴杂的不好明面说价,“小伙子,你看这个数怎么样。”李掌柜把手伸到若菲的衣袖里去,做着些手势。  刚一摸到若菲就有些眉目了,这是袖里谈价,李掌柜出了个1千两,另一边的数称出来是9斤5两多些,这个数倒也不亏。  “可以,我也不磨叽,有的赚就好,不过我要现银,我可不要你们的银票,我们那用不到,这你应该知道吧。”  “好,不过店里一下子没有这么多的现银,要不我给你银票你去票号取现银,这样比较方便。”  “不,你和我一起去票号取现银,顺便帮我叫几辆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么样?“  李掌柜看着这商人虽然身材有些矮小,但是目光清冷犀利,看着英气逼人,这人处事小心,思虑周全,不过这1千两现银,就算自己不惦记,但难免别人不眼红,说他聪明,倒也是真糊涂。  “好,那这边请。“  若菲将海象牙抱在手中,跟在李掌柜的后面,选这家店来卖东西,一来它足够大,购买力较强,二来人多,万一出了什么事,也有人证,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就算有人想下手也得好好考虑一番,三来这家店的旁边不过百米就有一家较大的票号,取现银比较方便。  如果自己和刚才那帮商人一样成群结队,也不至于这么处处小心。等着白花花的银子装到车上,看着整整一马车的银子,若菲还来不及欣喜便将海象牙交于李掌柜手上。
  “李掌柜,以后有这样的买卖我还来找你,我做事很爽快,大家都有钱赚才好,凡事做绝没意思。”若菲跨坐在马车上,头微微抬起,眼底泛起浅浅的冷意。  “好,不过这位仁兄你要小心,如是银票还好可以随身携带,但这银子占地大,又重,你可要注意啊……”李掌柜自是明白他话中深意,这人做起交易来十分的豪爽,如果自己放过他这一次,那他下回有好东西还是会来找自己的。  “多谢,告辞。”若菲示意马夫驾车,等着行驶一段路之后便让那马夫下车,“我先回去让兄弟们搬一搬,你等下到悦来客栈接回你的马车就好。”  “哎……大爷……”这可是一千两银子,得了这笔银子那下半辈子都吃喝不愁,马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若菲将马车停在一边,走到车厢将帘子放下,把这些银子都先放到空间里,随后再往客栈行去,等着将衣服还好果然看到几个带着家伙的人在客栈的周围徘徊。  悦来客栈里住的人鱼龙混杂,这些人不敢进去明抢,想必是为了等自己出来之后再尾随抢劫。  好在一路上都是闹市,如果自己刚才行到一些偏僻处,恐怕会惹上一些麻烦,现在的自己虽然每天都有锻炼,但武力值还实在太低,硬碰硬只会吃大亏。  在客栈前面的面馆叫了一碗小面,看着客栈前面的一举一动,等着客栈里出来一群异族人的时候,那些假装买菜,散步,聊天吃饭的人眼神都不由自主的往他们身上看去,可那些人迟迟未动手,一些人尾随着跟了上去,一些人往客栈的后面走去,估计是要进房间里面看看那些银子在不在。  吃完面,若菲将饭钱交给老板,还要了五个包子,好在自己还衣服的时候在那衣服上倒了些墨汁,而且这些人里也没有和自己身高相似的人,应该不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加上之前去文玩店做的那笔交易,自己今日一共收入一千一百五十两,想着是个大数目,但不做些实事是会坐吃山空的,而自己也正想将空间里的兔子给倒腾出来。  先去成衣店选了一套较为合身的男装,不过在衣长上并没有让店员改短,而是选了一双厚底的鞋子,穿在衣服里,人瞧着高了许多,看着身边一直捂嘴笑的店员,若菲打趣道:“我喜欢的姑娘说我太矮了,现在看着还矮吗?“  “现在一点都不矮了,不不不,您那里矮了。“看着店员小妞又害羞又紧张的样子十分可爱,若菲忍不住捏了她的小脸一把。  “我不会束发,都是我娘亲帮我弄的,能麻烦姐姐帮我把冠竖起来吗?我攒了许久的钱,现在看着像个大男人了吧,我喜欢的人一直嫌我小。“  看着铜镜里一脸稚嫩却有着一嘴小胡子的自己,木质的头冠将长发束起,额前是几缕碎发,一身木兰青双绣锦袍,和加高的鞋子让自己看起来快有一米六多,虽然不高,但腰间暗花云锦腰带将腰间抬高,整个人看着倒也十分的修长挺拔,虽然花了三两银子但还是很值得的,和自己刚进来时那副可怜的下人模样判若两人。  “姐姐好手艺,比我娘亲梳的还要好,手真巧,谁娶了你真的是几辈子才有的福气。“若菲展颜而笑,看着已经羞得低下头去的姑娘,还是不要再捉弄人家的好。  结账后成衣店掌柜拿着尺子在货柜上敲打着,看着满面春风离开的若菲,哀声道:“喉结都还没长出来的小毛孩就这般会逗女孩子欢心,这以后可还得了,哎……“  走至一处见着里里外外围了许多人,瞄了一眼原来是两个痞子在打架,一群人正闲的没事在一边看着,有的人嘴里还在吃着零嘴,旁边茶楼上的人也都伸长了脖子想看个究竟。  “如果找一个地方让他们打着,收点钱那也算是一笔生意了。“若菲无心此事正想去衙门问问三无人员的落户问题,但胳膊却被一人给拉着。  回过头来只见一俊美少年正看着自己,那人一袭雪月墨色锦袍挥舞一动,绣工精细的大片白玉兰增添一份高贵之气,可那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妖媚惑人的眼睛,充满了邪魅。  “你刚才说什么?“  “啊?哦……我刚说可以租一个地方,雇佣一些人打架,坐等收看客的钱。到时候拳拳到肉,唾沫与鲜血起飞……咳……这位小哥可以放手了吧,说说不犯法吧。”若菲圈起手指,弹了弹抓着自己的那双大手。  此人虽然表面看着放荡不羁,但眼里却不经意流露出一道精光,妖孽的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邪笑,可若菲越看越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眼看快到晌午,旁边就是醉仙楼,不知这位小弟可赏脸上去边吃边聊?”  “你想谈什么事?”若菲双眉微皱,深深的看了齐子枫一眼。  看着若菲眼底冷冷的深意,齐子枫嘴角缓缓浮现一抹狡黠而狭促的笑意,伸出手指着旁边的醉仙楼。  一杯酒下肚,若菲豪爽的大笑道:“这里的打斗是随机不可控的,还会被人阻止,可以租用一个地方,定期的举行一些搏斗,男人看的热血喷张,女人看的心跳加速。官府这方面的关系要打通,游戏的规则也要制定好。“  齐子枫嘴角扬着邪邪的笑,双目深邃妖娆,双手十字交叉搁在桌子上,十分欣赏的凝视着若菲,“那要什么样的游戏规则呢?”  刚还笑容满脸的若菲一下子沉下脸来,摸着酒杯的杯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我可以得到什么?“  “哈哈……我喜欢你的直来直往,我会给你一笔可观的钱,不过,也得看你的游戏规则值不值得。“齐子枫嘴角微微一扯,双眸冷冽逼人。  这个人有财力,有魄力,还很精明,或许可以将这件事做的很出彩。若菲闭目思虑了一会儿,豁然张开双目,缓缓道:“可否取纸笔来?“  齐子枫一挥手,身后的随从随即将纸笔摆好。  若菲边写边冷冷道:“我四处游玩时被一伙强盗洗劫,公验也一并丢失,本想在此地补办,但去了府衙一次又一次,需要各种证明,不知这位仁兄可有什么好法子?”  “仁弟原址何处?”  “不便相告。”  “那家族呢?姓名?”  若菲缓缓抬头,黯然长叹一声,微闭眼帘,冷笑道:“如果那么简单,何必与你说呢。“
  齐子枫一时明白了这个少年的用意,“可以,我能帮你办到,只不过需要上下打点些银子,需要一些关系,可是最快,也需要3日。”  若菲停下笔,将几页纸放到齐子枫的面前,“那三日后,此地再相见,我会把剩下的所有东西都细无巨细的写下来。除了公验之外,还要一百两银子作盘缠,此地已经呆的有些厌了。”  齐子枫原本还以为这人会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但没想到也不是很难,而且合情合理。只是这公验需要此刻就去着手开办。待若菲起身的时候,齐子枫将一茶杯抛到她的身上。  “嘭……”可她并没有接住,茶水打湿了她的衣裳,茶杯落地摔了个粉碎。  “不好意思,手刚才打到了,没事吧?”齐子枫仔细看着若菲身上的每一丝细微举动。  若菲浅笑摇头,这人想必也知道一张没有名字没有原住地的公验意味着什么,如果自己是个江洋大盗,凭借着那张公验就可以自此销声匿迹。  “我是一个孤儿,流浪四处早就忘了自己原来的住所,而名字……呵……如果不是被偷公验,我都忘了以前的事了。“齐子枫看着若菲面有哀愁,苦笑着摇着头,这少年看着不过十四五岁,并没有什么武功,且句句言辞恳切不像是一个坏人。  “三日后见。“等着下了楼,齐子枫与她告辞,等着走了几步回头看着若菲,看了一眼手里详细的计划,此人倒是个难得的人才,不过那份眼底的哀愁和洒脱,她只怕会一直是个漂泊的人。  若菲看着路边一家首饰店里一个银制的簪子,上面是一朵玉做的白玉兰,看着清秀雅致,到一偏僻处进了空间,自己身上只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这家店较小,可能一下子换不开。  等着打开装着银子的箱子时,若菲一时怔住了,扶着盖子的手一时没有了力气,“嘭……“  眨了眨双眼,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里面竟然空无一物,可自己刚才搬进来的时候明明一箱箱看过,一个个摸过,而且之前是在票号内收的这些银子,那些人也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放银子,可现在……  等着把其他的箱子都打开后,若菲一下子双目失焦,瘫坐在了地上,余光看到地上还有些银子,赶紧站起身来跑了过去,可这银子居然好像自己张腿了一般往一个方向跑去。  在路上还看到了几个银子,若菲赶紧把它们抓起抱住,跟着另一个银子去找别的银子,等着跑到了一个木牌子前,只见那银子跳到木牌子上,一点点消失不见了。  而这个木牌子和之前那些兔子进行献祭的时候出现的好像一模一样,回顾西周,果然自己身处在一片草地中,只不过原本半米高的草只剩下了一半。  “你为什么抢我的银子?”若菲出了空间,将抢回来的五十两银子放在身上,再次回到空间,满眼怒气的盯着这木牌。  原本上面还有一些奇怪文字的木牌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做,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娘希匹,你当我瞎啊,我的银子呢?”若菲抓住木牌子,使劲的晃悠。  而这木牌子居然显示出了一张哭脸,“不要……不要啊……”一声声惨叫在空间里回荡着。旁边的兔子们停下了咀嚼的动作,都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而之前看到的兔子首领快步跑了过来,张着大嘴,大门牙一下一下啃咬着。若菲一用力将木牌子一下子从土里拔了出来。  那些兔子在兔首领的带领下,排山倒海一般往自己这里簇拥过来,这成千上万的兔子,分分钟就能把自己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样子,等着玩命的跑到火焰区的时候那些兔子在边界线的地方停下,张牙舞爪可却不跨过一步。  “哈哈哈哈……看把你们能的,来啊,来啊,小样……喂,还有你,破木牌,我的银子呢?”若菲将木牌子的手把处抓着,一下下用力的在地上捶打着。  虽然木牌子掉了些木块,但是很快奇迹般的愈合了。“我不知道。”  看着嘴硬的木牌,若菲把它举到自动喷发的小火焰上,面目狰狞的怒吼道:“我的银子呢?“  声音骇人听闻,响彻空间,一旁的兔子们一个个都举起小爪子缩在一边不敢动弹。  “我不知道。“虽然木牌子被火烧的焦黑,但过了不一会儿又回复了原样。  若菲去一边的树林中找了找之前那些兔子掉落的门牙,将门牙握在手上,对着木牌子奸笑道:“我再问一边,我的银子呢?“  “我不知道。“木牌一声声叫唤着,一声惨过一声。  若菲眼睛怒睁着,似铜铃般大,在幽幽的火光下看着似地狱的炎魔一般,把门牙对着木牌,用力削掉了一块,“看你恢复的快,还是我削的快。”  “我……我不知道。“木牌子上面的哭脸已经变成了一张瑟瑟发抖的惊恐脸。  每削一块,若菲就似机器人一般重复着问着自己的银子,直到削了快一半的时候,木牌子有些变得不受控,在微微的发抖。  “你的银子被我吞了,不过,不过……以后你要用空间本来也是要给租金的。”看着若菲的动作停了下来,木牌惊恐的表情消失,出现了一个时间表。  前面的三个是红色的,上面写着试用期,后面的都表成了黄色,随着页数一遍遍的翻,日子过了6个月还是黄色的。  “你骗谁呢?别人的空间都是无限时使用的,你还收费?有没有业界良心啊?“  “我……我给你打9折,可以延长十分之一的使用期限。“  “把钱还给我。“若菲拿起门牙对着木牌吼道。  “我做不到,没有这个机制,除非你从我这借钱,我才可以把钱拿出来。不过是要收利息的。我可以给你打折……“  若菲举起已经恢复了三分之一的木牌拿到火焰旁烤着,冷冷道:“你当我傻啊?我自己的钱,被你抢了,我再找你借钱,还收利息?”一用力一下子削去了一半。  “啊……我我我我我……“这个木牌虽然可以无损恢复,但似乎是可以感受到疼痛的,要不不会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惨叫着。  若菲严肃的厉声道:“还我银子。“  “我说了我没有这个机制,我……我给你打八折……“  “娘希匹,我是在跟你讨价还价吗?我说了把银子还给我。“若菲拿起门牙愤怒的一下下砸在木牌上,木牌上一下子出现了十几个切口。  “七折……六折……五折……不能再低了,再低不能维持空间的正常运行了,大爷……五折五折,再加无限问答权。“  “问个问题还要收费,你想钱想疯了吧?把银子还我。”  “这再怎么说也是空间里的东西换的银钱,五折,你好好想想吧。“木牌一脸幽怨的噘着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咳……这样啊,那五折就五折吧,不过一个空间,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而且你说我的钱作为租用,那这一千两租了多久?”  “二十年。已经打折了……”木牌看着若菲缓缓伸出的魔爪忙慌张道:“你觉得钱放着浪费,可以提取用于空间的日常经营,比如将森林进行砍伐,木料运出空间,视具体市场价格而定。”  若菲摸了摸下巴,十分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木牌,“别人的空间只需要意念就可以做你刚才说的事,你又要收钱,是给自己偷钱找借口吧,想变着法子贪污我的钱吧。”  “不不不,以前空间也是可以意念驱动的,但人是贪婪的,上一个主人把空间成长速率提高了一半,空间动植物疯长,环境负荷不了慢慢恶化,一些动物也出现变异,空间自动调整升级出收费系统,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能更改,所以从你开始要收费了。”  若菲猛翻白眼,鼻子用力的呼呼出气,看着木牌子一本正经的复述,一时竟无力反驳,确实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这个空间的健康状况很堪忧。  “我要做什么才能让环境变好呢?”看着正缓慢下降的脑残值,或许把空间变好脑残值就不会下降了。  “找不到对象。”  “什么?”  “找不到对象?”若菲停下要砸过去的门牙,转念一想,应该是这个木牌不知道所以才如此说的。  把木牌插进喷火的小熔岩口,没想到这一个熔岩居然不喷火了。“从今天起,你就搁这儿呆着吧。”  若菲出了空间,摸了摸有些发胀的头,这一时之间信息量有些大,原本自己都有1千两银子了,可以买宅买地买仆人,从此走上人生巅峰,没想到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不过这原本就是自己空手套白狼得来的,也没什么好惋惜的。
  “太稀奇了,去凑凑热闹,那些个人可奇怪了,头发是金黄色的,那眼睛居然是蓝色的,好怪咯,好像是西边来的。”若菲看着几个人奔走相告似乎赶着去看什么东西。  听他们的描述,应该是一些外国人到了码头那边,果然还没到码头就见一群人乌泱泱的围在码头边,不少人都站到了货物上翘首以待。  因穿着厚底鞋,加之身后有人推搡,若菲只能看好自己的钱袋随着人流往前走,或许因为人比较瘦小,走了许久竟然走到了最前头,可后面的人却还在推。  眼看着就要掉入水中,若菲赶紧张开手一阵乱抓,好在抓着了一个人的衣服,而那人用手环住自己的腰,一个用力拉到了他的身边。  好在因着个子矮,只到那人的胸口高,“不好意思,添麻烦了。”  “没事,站稳了。”那人将若菲放下便转身和身后的几个外国人交谈着,这个人虽一身汉服但也十分精通外语,这样的人才在古代还是很难寻的。  好在古代英语和现代英语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自己也能听懂一些。看着另一艘货船上摆着许多的筐子,上面好像装的是油橄榄。  若菲拉住船绳,脚在船身上借力,手快速的用力拉着,好在体重较轻倒也爬到了船上面,拿起这些草绿色头上带点红的果子,虽然因着长时间海上运输有些干了,但把其中一颗用力捏碎,手上有些油油的。  “这位公子,未经允许就这样闯上别人的船恐怕不好吧。还请公子快快下去。”若菲拿着果子推开前来赶人的小厮,下船走到边谈边看自己的那个外交男子面前。  他们的生意似乎已经谈的差不多了,等着那人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时候,若菲用英语和那些外国人交谈起来,询问船上的那些果子能不能卖。  但他们并不想卖,只是带着以解相思,而且这东西在中国也并不畅销。  “我全要了,开个价吧。”  那男子之前听着若菲说英语面上有一丝惊讶之意但随即就饶有趣味的笑了笑,“公子要这些果子有何用?别的货物船上倒还有一些,不如公子去看看?等着换好的货物装好我们就要走了。”  若菲不理那个男子继续和那些外国人讨价还价,好在他们本就不觉得这些果子能卖出去,只用了50两就买下30筐的油橄榄。  “这位公子不去看看船上别的货物吗?”鱼承平看着若菲年纪尚轻但出手阔绰,十分豪爽,而且异语也说得还可以,应该是城里显贵人家的孩子。  “不了,没钱了,我娘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这些枣子挺好的,我娘说西边的枣子好吃些,回家吃吃看。”若菲雇了几个人把东西拉走。  那男子看着若菲抬着“枣子”高高兴兴的离开,原来这孩子误以为这些货物是从西域那边来的红枣,好在价格并不贵,但恐怕回去要被家里人数落一顿了。  若菲让几人把东西搬至码头旁的一处客栈,看着摆满了房间的油橄榄,给几人结了钱。这客栈人来人往,也多搬货之人。就算自己把这些油橄榄放到空间然后离开也不会太引人怀疑,小二也大抵认为货物又被搬走了。  好在这里有几个时辰的短租,若菲把油橄榄收进空间拿起上次的兔牙斧子,想着把树林砍掉一些好将油橄榄种下去。  “是否大批量砍伐树木?”  若菲转过头去看了看木牌子,摸了摸鼻子,双手叉腰淡漠的看着它,“要收多少钱啊,财迷牌。”  “砍伐一半需支付100两。”  看着面前一大片看不到头的树林,就算自己有钱去砍也没地方放。“那全都砍了呢?”  “那需要1000两。虽着越砍越少,单次砍伐收费会增加。”  倒是能理解这个设定,不过得等拿到公验之后租个宅子才能开始往外搬东西,要不在路上凭空搬出这些东西,自己不被人当成妖怪才怪。  摸了摸树林的土质,倒是极好,就算只是播种油橄榄核也可以成活,便将带皮的和不带皮的油橄榄种在了仅有的一小块空地上。  若菲也试过在草地上种,但种不下去,大概是种类不同。换好原来的衣服,出了空间买了些糖果便往家赶,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没想到自己已经出来了整整一天,当时和林氏说自己只是出去买个糖果,只怕林氏现在已急坏了。  果然还没走到府门,就见着林氏在门口来回踱步。见着自己便冲了上来。“你这个死孩子,怎么去了那么久?”  古大夫人身后跟着不少的家丁,看着蹲在地上抱着若菲的林氏,不耐烦的让家丁都退下,嘲讽地扬起唇角,等着她俩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冷傲地扬起下巴道:“我早就说了,拐谁也不会拐你女儿的,看她一副村童的样子,谁会知道她是古府的三小姐,自然不会打她主意。怎的买个糖去了一天?”  若菲指着路口有些迷迷糊糊道:“一个爷爷说往左边走,一个婶婶说走过头了,要往右走,又有人说往东走,我都不知东在哪边,后来饿了就买了个包子,对了娘,我还多买了几个想着给你吃呢,后来想着太麻烦不买糖,可又不认识回家的路,问了许久才找到的。”  古大夫人看着若菲果然从兜里拿了几个包子出来,不过早就凉透了,想着刚才她手指的方向和说得完全不同便问道:“若菲,哪个左?”  看着若菲指向相反的方向,古大夫人不由得露出一丝讥笑。“妹妹,若菲不认路就应该让她多出去走走,多认认路,要不以后嫁出去出门买个菜都能走丢这就说不过去了,明日帮着家里买一些小东西吧,也好让她认认路。”  若菲假装露出一脸的难色,拉着林氏的衣袖撅着小嘴露出痛苦之色,“娘我不去,太累了,我的鞋都走破了。”  古大夫人听着身后若菲的抱怨,更是喜上眉梢,“没事,等下去布房拿些布,让你娘给你多做些鞋,总是要学会认路的。”  若菲抱着林氏一脸的不悦,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原本想着今日这般,林氏便不会再让自己出门,现在大夫人想借机捉弄自己,倒是给了出门的机会。  “这是左,这是右,你站在这里,你身后是南,这边是东,这边是西……太阳东升西落你忘了?等下娘给你画个图,有人给你吃糖给你好东西玩你千万不要跟着去,说是娘的朋友要带你去找娘也不可以去知道吗?”林氏看着若菲认真的点了点头,原本找着孩子的笑意慢慢黯淡了下去,面有愁容。
  翌日,若菲面对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手上一长串的单子,上面都是些细碎便宜的物件,要买齐的话可得花好些时间。  “哟,大爷,今天可有什么活计?”  看着面容干净但衣着破旧的二狗,这人昨日搬货极为卖力赚了一些钱,不过后来看他似乎和一些乞丐走在一起,想着他应该本就是乞丐但想用自己的体力赚些银钱。  而他也是码头搬货头子给自己推荐的,说是虽然人小但勤奋不偷懒。应该是这边搬货的熟人了,便将他叫到一边,拿出单子给他看。  二狗把手在裤子上来来回回搓了好几下,才接过单子看了看,“大爷是要买东西吗?这些小的都看得懂,小的愿意跑腿。”  “只买这三样就可以,傍晚在这客栈前等我,我来取,等你忙完了再去买也来得及,做得好以后我还会让你帮着买。这银钱拿好。”若菲指着的三样东西都极为便宜,就算这个乞丐到时候吞了钱也损失不了多少,而且是日常用品,他去买也不会有人把他赶走为难他。  “好的,小的一定给您办好,您就放心吧,我二狗做事一向稳妥。”  若非往一处教旺的茶楼走去,码头的搬货头子说这里掮客较多,早上多来这茶馆交流商业信息。  掮客是古代的中介,起牵线搭桥的作用,活跃于很多领域,不仅仅是商业,还有诉讼掮客,政治掮客等。  “小二,来一壶好茶。”小二李永麻溜利索的沏好茶端了上来。  将桌子擦得锃光瓦亮,“客官,这是小店赠的一小碟小食,快中午了,您要不要吃点啥?”  “小二。”若菲稍一摆手,小二李永就很识趣地低下了头,听着她说的悄悄话。  听完也用手挡住小声的说:“您要买又大又偏的宅子可以找那边那个瘦瘦长长的掮客,人称瘦虎,另一边有个络腮胡的是猛猴,手上多赌坊旁的房子,那个肚子大大的叫肥油,多城中旺铺。别的手上只有一些宅子。”  “你帮我叫一下那位瘦虎,谢了。”若菲在他的盘子上放上了10文钱。  小二便借着走过去倒茶的机会和那个瘦虎耳语了几句。  瘦虎和身旁几人说了几句便走了过来。刚才小二说的那些掮客倒和搬货头子说的差不了多少。  “这位小爷,怎么称呼?”瘦虎刚坐下,小二李永就加了新的茶具给倒上了茶。  “先说宅子吧,可有很偏很大的宅子?还有要便宜的,不买要租。我也是帮人办事。”  “哦……这些偏不偏?”瘦虎拿出一个本子,翻开,指着郊外的几处宅子。  “也不用这么便宜,我朋友喜欢清静,但这里太过偏僻,到时只怕多有不便。”若菲轻抿了一口茶。  “那这几处呢?”  “不如你带着我去边看边说吧。”  “好,请。”瘦虎随即在沿街雇了马车,在马车上已经把那几个住所介绍了个大概。  看过之后,若非在一处较为破旧的宅子前驻足。“这个什么价?”  “这……这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房子已经破败,只剩围墙和前面的两层楼。你要的话一两银子一个月。多租可以优惠。”  果然走了进去一片荒芜,只稍远处有一两层木屋,“可自己改建吗?在租期内?”  瘦虎合上本子笑道:“那自是随意。”如果是别的宅子出租后归还都要求原样归还,但这个宅子已经破败成这样,如果能改建的稍微好一点到时自己也可加点租金租给别人。  “那要了,先租1个月。不过东西没带全,后日在茶楼把契子的事办了吧。”若菲看着满地的断砖,想来这原本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宅子,真真是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待拿了二狗帮忙买的三样小东西便往家去,那宅子从府上走过去要一个时辰,较偏,但来回的时间也还好,地方很大,而且人不多,有一小楼也可稍作休息。  到了家里难免要装傻充愣一会儿,看着古大夫人一脸欢喜,似找到自己的死穴一般,不过又让林氏多心疼了些。  “娘,没事,有了你的图,我已经可以认得差不多了,今天只不过是因为有个老婆婆她迷了路,我帮着她找了好久,她老了也又不认路,话也说不清。”  看着林氏脸上淡去的忧愁,若非大口吃着饭,这几日做的事太多人的胃口也大了许多。“恩,那娘就放心了,不过不要去没有人的地方,要往人多的地方去。”  “爹爹呢?”  “他有事外出,若非是想爹爹了吗?”若非笑着点了点头,其实更主要还是担心古大夫人会不会因为爹爹不在而为难林氏。  待林氏出去烧洗澡水,若菲进了空间,来回查看的时候发现脑残值的总量有提高一些,看来随着自己的身体越健康,吃得越多,力量越大,这脑残值的总数会提高,而自己可以在空间呆的时间也随之变长。  不过把空间内的事物都看过之后便出来,要不随着脑残值变低,出来的时候人会很不舒服。  看着手上的油橄榄,若菲勾起嘴角,露出两颊两个小小的梨涡来。待夜深人静时又入空间,装了一麻袋的贝壳倒在了小火焰丛上,不知这样煅烧石灰石能不能成功。  待到晚上夜深人静时再入空间,那一堆贝壳质地变软,颜色变的更淡,用带来的小铲子铲到一边加些水堆着。虽然只做了这么一些小事但脑残值却降个不停,或许因为这片小火山熔岩区温度较高,想着上次可以用木牌子将小火焰口堵住那旁边的石块也应该可以。  便拿了几块堵着,倒真的能成,这样便可以自由的控制火焰的个数。等着累的满身大汗,脑残值也降得很危险的时候,若非走过去看了看堆在一边的煅烧好的石灰石,原本有些灰色的细碎贝壳此时变成了洁白的冒着热气的粉末。看来可以利用这里的小火焰做些大事。  但脑残值的问题还是很棘手,只是稍微贪心多呆了一会儿,早晨醒来时也仍然有些有气无力的。“若菲,怎么了?一定是这两天出去买东西累坏了,好好休息吧。我会和大夫人说的,乖。”  若菲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着林氏终于离开,便把桌上的粥稀里糊涂全喝了,进空间一看,脑残值稍微高了点。  “将所有堆积的贝壳挪放到火山岩地貌区进行煅烧,需要多少银钱?”  “不需要银钱,如果你能处理掉我乐意帮忙。”  看着一脸笑意的木牌,若菲也十分愉悦的摸了摸它的脸,“那就去做吧,到时候我会来把它们搬出去的。”  若菲刚想离开空间只觉背后似乎有一阵强风吹来一样,回头一看堆积在原位的贝壳们正如海啸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往火山岩处涌来。  而自己的脑残值正直线下降跌破10分,待出空间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动弹不得,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可不知为何浑身肌肉酸疼难当,嘴里也一阵阵的发酸。伸出的手还没触及旁边的水杯已经软了下来失去力气垂到了床边,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半昏半醒间只觉身体被人翻弄着,耳边时不时传来一些或响或轻的哭声,微微睁眼只见林氏的双眼早已哭的通红,鼻子也被擦得微红,整个人头发散乱,衣服也没有换。  “娘……”  林氏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若菲的嘴唇微微的在动,一把握着她的手,颤声道:“儿啊,没事了,没事了,娘给你去请了观音算过,已经把经烧掉了,你会好起来的。”  “娘今日是初几?”看着天色还是亮的只怕自己又睡了一日。  “初三。怎么了?”林氏十分担心的摸了摸若菲的额头,可她却慢慢翻着白眼,头不停地微微抖动着。  “怎么了?”林氏把若菲抱在怀里,可她的全身都开始抖动起来。  “娘,有人,那有一个白一个黑的人。”可若菲指着的角落空无一物,而她说的一黑一白莫不是黑白无常?  “不不不,不会的,不怕不怕。”但原本浑身冒虚汗久睡不醒的若菲居然站了起来,像是被人拉着一般拖到了门口,手上还拿着一本书。  “不……不要……”林氏踉跄着冲了出去,但坐的时间太久一时有些行动困难,只一个转角的功夫居然就没了人影,站在原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巷子,越想越害怕,就怕真的是黑白无常抓走了自己的孩子。  “啊……”不顾腿麻,疯也似得抓着人就问有没有看到若菲,几次都不能自持的瘫坐在了地上。  若菲看着有些走远的林氏,眉头紧皱,赶紧扶着墙往后门走去,身上早已装扮好。出了门叫了马车一路往客栈赶,好在齐子枫还在原来靠窗的位置上等。  若菲扶着桌子缓缓坐下,喉咙腥痒难当一直咳嗽着。  “你怎么了?”齐子枫原本以为她迟迟未到是爽约了,但没想到她会如此病怏怏的现身。  “无事,公验可有带来?咳……”  “带来了,你看,你这样怎么行?阿福,快去寻大夫来。”齐子枫递上公验和一百两银子。  “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这是计划书,你看看吧。”  “不,先看大夫才是正事。”  “还有一事相求,能否能帮忙问一下哪里可寻到大量的芒硝?”若菲看着咳了数下之后的手帕上居然有一些血渍,身上吓得除了一身冷汗。  齐子枫能看出若菲现在实在是病的不轻,“当然可以,这没有问题,你再等一下,大夫马上就到。”齐子枫扶住若菲帮她顺顺背。  “那到时你告诉来运茶馆的小二李永就可以了,还有帮我给茶馆的掮客瘦虎一两银子,告知他我日后会去取契子,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若菲扶着桌子艰难的站起来,感觉浑身的力量正一丝丝的在被抽离。  齐子枫抓着她的手臂,只稍稍用力她已不能动弹。“放开我,还有人在等我。”若菲的手搭在他的手上轻轻地推开他。  若菲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下的楼梯,换的衣服,上的马车,只知道当自己走到府门口的时候,门口的守卫似看到鬼一般喊叫着,跑去通传的人也一连摔了好几跤。  林氏跑出来的时候还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连跑带爬的到了自己的身边。若菲用尽最后一口气道:“娘,我回来了。”说完整个人瘫倒在了林氏的怀里。  待醒来已是3日后,若菲被敲敲打打的声音给吵醒,刚睁眼就被带着巫师脸谱的几个人给吓了一跳,他们在屋子里唱啊跳啊的弄的人好不烦心。  见着自己醒来还把一些水洒在了被子上,本就难受的若菲更加有些脑袋胀得慌。可他们愣是敲打了好一会儿才走。  林氏跑进来死死的抱着自己,若菲顺了顺她的背,去找齐子枫的事不能和她说,而自己病重恐怕无论是什么借口她都不会放自己走,所以才无奈的出此下策,只是苦了她,伤了她的心。  “娘,那两个黑白叔叔说弄错了,说我还有80多的阳寿呢,就把我放了回来。”  “80多?哈哈……好好好。”林氏一时哭笑不能自已,只是把若菲抱得更紧,如果她能活到90多岁那也是高寿了,这孩子一下子不见,一下子又从正门出现,着实吓死自己。  “娘,我累。”林氏将她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用帕子擦干了眼泪,这几日伤心着眼泡都肿的老高,好在孩子总算是醒了,得赶紧去寺庙烧香祈福。  等着四下无人,若菲见身体舒爽了一些便双目怒瞪,咬牙切齿,进了空间径直杀到木牌前,而木牌也早就做出跪地求饶的表情,但这也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大爷,祖宗,爷爷……我不是故意的,能把那些贝壳弄出去我太高兴,而且你的指令也没有加时间,我只是立刻执行,但速度太快误伤了你,我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你有什么该死的,我看你就是因为我之前揍了你一顿,存心报复吧。你说你今天想怎么死?”若菲举起木牌把它一下子扔到了远处的污水池子里。  “我……我……我……不要啊,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带我离开这里。”若菲原本以为这池子的水只是会让人降低脑残值,但木牌的身子居然一点点被池水消解了,如果之前自己再将手指放在池中的时间延长,恐怕也会和木牌此时一般。  “等我病好了再来捞你,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我不会死。”说完便转身要离去,不过余光看到了把整个火山岩地区都掩埋了的石灰石,还是有些诧异的。看着污水池子上边慢慢变得明朗的天,看来把这些阻碍空间有序正常发展的东西除掉可以改善空间的环境。  而之前种下的油橄榄已经长得有半人高,而带皮和不带皮的长势是一样的,“把那边的油橄榄去核,将皮和核分开放,敢收费我就不把你捞起来了。”若菲不容置疑的厉声道。  “这……好的。”木牌的声音极小,都有些听不见一般,可能是内疚自己差点害死了空间主人,倒没有一句反驳,可还是一脸委屈加不情愿。  若菲才刚转身跨出一步,框子里的油橄榄已经果肉分离变成了两大堆摊在了地上。可树林区现在满是树木,得等着身体好些将树木都砍伐掉搬出空间。
  或许因为是虚拟空间带来的伤害,并非实体,加上日日吃药,倒是再过了几日便已无大碍,可任凭若菲如何说,林氏都不让她再出门,说是要好好养养身子。  实在无法只能在家将之前没有做完的绣件绣好,顺便和林氏学了双面绣,看着折叠好堆放在一起的绢布,这些少说可以卖个几两银子,不过扣除丝线赚的也不多。  再过了几日林氏看自己看的不那么严时,便借着卖绢布出了府,找了城里最大的绣房,得银钱3两1钱,虽然挣得多但付出的努力也是成正比的。  去茶馆交给瘦虎公验验证身份做好记录,拿了契子之后去了那间大宅子,许是前几天下了雨,宅子里显得更加衰败,地上也泥泞不堪,好在四周人烟稀少,便大胆的进了空间。  “砍伐一半树木并运送出空间收费200两。”  若菲看了看已经被池水消融的只剩下一个木柄的木牌,将它捡了起来,当木牌离开池水的那一刻开始便一点点往外生长着,直至变回原样。  “这池水有毒?那我拿出去当毒药卖了也能赚上一笔吧……”若菲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小声的喃昵着。  “空间水源带出空间则无效。”  若菲一个个白眼抛着,“你知道别的空间吗?有灵泉,可以浇灌空间外的作物,还可以治病救人,你这样以后怎么在空间圈混啊……”  “是否抛弃空间?”  “咳……我开玩笑,看把你紧张的。”虽说这个空间在水源这个方面和别的空间不同,但胜在其他物资丰富,并且仅仅依靠空间本身来种植树木和作物都是足够的。  若菲踱步到树林区,只见前几天的那一小批橄榄树已经开始挂果,上面是一些小颗粒的果子,“在我离开空间之后执行刚才的指令,砍伐一半的树木并运送出空间。”  可当自己刚出了空间就见远处一排排由木头堆积起来的木墙正从围墙的边界处开始,急速的凭空出现并以山崩海裂之势一下子就将整个院子都填满,并一层层往上堆积,直至10米高才停止。  讶然之余,略微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还好自己跑得快,要不怎么被压死的都不知道,转过头只见二楼房间的角落处有一些木段一点点出现并堆积着。  若菲一步步的后退,这些木段的出现速度明显变慢,等着没有木段出现时,才松了一口气,这些都是速生木材,只能用作柴火木炭之类,并不是名贵的木材。  待进空间一看,果然树林区空出了好大一块,“将油橄榄全数种上。”  “空间好感度提升200,免除种植作物费用。”没想到空间居然还有好感度,估摸着是将森林区的树木密度降低,减少了环境的压力才给的好感度,若菲看着湖泊区密密麻麻生长的芦苇。  原本也是想着将这些东西都运送出空间,但没想到仅仅只是木材这一项就占全了这30亩大的宅子,这可是方圆十里最大的宅子了。  出了宅子,若菲心里一直想着要如何把空间建设的更好,不料却被人撞得后退了几步,抬眼一看是一着黑袍男子,四目相对,那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他的肤色苍白如雪,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可还未看够,那人似被人打了一般,向自己这边倒了过来,只听他微弱的说了句对不起,可却实难再站立起来。  若菲扶着他,见他以手掩面一阵咳嗽,毫无血色的脸上微微显出一丝绯红。“你一个外乡人插什么嘴,识趣的最好离开,要不拳脚可不长眼。”  一髯须大汉向着男子挥舞了一下套着几个铁圈,强而有力的双手。  “这位仁兄,发生了什么事?”  “货已发霉,怎可入药,你们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有药吃已经不错了,这可是知府大人宅心仁厚,好在只有这几人生了病,赶紧治了赶出城去,省得感染了别人。快快,动作快点。”只见髯须大汉身后的数十个兵丁正在喂一些饿的瘦骨嶙峋的外乡人喝着药。  “不能喝……”可那男子刚走了一步就有些体力不支扶着胸口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若菲还未搞清楚状况,只继续扶着那男子,这人应该和这些难民并无关系,出于好心提醒他们,但官兵为了完成任务要将这些难民赶出城去。  髯须大汉大手一挥,几个兵丁把一袋袋东西扔给了难民,见着几人开始争抢,一手抓着其中的一人往旁边墙上甩去。  “抢什么抢,一人一个,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还敢抢?拿好粮食和10文钱赶紧滚出城去,去别的城,巡抚大人可快到了,你们留在这里影响了知府大人的政绩,到时候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若菲抓住那髯须大汉踢向一个老人的脚。  “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没必要动手动脚。”若菲面色有些凝重,冷冷的看着那髯须大汉。  “哟,这是哪家的小娃娃?要闹事啊?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到时候你爹娘找都找不到你,滚一边去。”  若菲站在一边静观其变,见那些官兵将零星的难民赶出了城便结伴去了酒馆,不用想也知道所用的银钱是从救济款里克扣而来。  见那男子也要往城外走,便一把拦住,“你要出城帮他们?你有药吗?有食物吗?或者说你有银钱吗?”  刚才抱着这男子的时候已经将他身上摸了个遍,一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而他此时也十分孱弱,还想着帮助别人,真的是自不量力。  那人叹了叹气,不再言语,面露愁容,那睫毛长而微卷,鼻子高挺,嘴唇略薄,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那乌木般的黑色瞳孔略带疑惑的看着自己,随即转身离开,任何人都难以从这张脸上找出一丝的瑕疵,这实在是一张不可思议的脸,无疑足以令天下大多数男子都为之嫉妒,天下大多数女人都为之心动。  若菲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直到那黑衣男子走远,消失在转角,看他的每一眼都是享受,略移脚步,只见地上有一根银针,也不知是否有毒,取出手帕见它拾起包好。  “你……何老,你这酒菜有毒,我与你往日无仇素日无怨,街坊乡里的,你为何要害我?”走过那家酒楼,只见刚才的髯须大汉脸色发青,话说完已倒在了地上。  “这,大哥,我们每天都来这里吃,不会是何老板的,一定是刚才那两个人。大哥,快送去看大夫。”几个官兵抬着髯须大汉忙跑去医馆。  若菲摸了摸刚才的那根针,自己居然还担心那个人,那人使用暗器的速度之快,竟未让人察觉,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暗算了这髯须大汉。
  从城门口看出去,那些难民正在城外被冷风吹的瑟瑟发抖,且身上并无厚衣服遮挡,只怕不是饿死也会冷死。  若菲走到一处最大的酒楼中,将几只兔肉放在案桌上,此时已换上了粗木麻衣,腰间别了一把大刀,满脸的胡子,看上去就像一个粗鄙的乡野猎户。还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哟,这位大爷您悠着点,山货是吗?这边请,大爷看着面生,不常来吧。”小掌柜把若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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