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租的租房子千万别租顶楼,我住二楼,楼下是裁缝铺,每天吵得觉都睡不好,现在房东说七楼有人要走,叫我过一段时间

今天去看表姐和她未满月的小孩。 小孩小小一个,窝在月嫂怀里撅着奶瓶,头发湿湿的。我凑前去看,他的眼睛像姐夫,单眼皮下垂眼,跟我们都有的欧式双眼皮丝毫不沾边。 “他什么时候出生来着?” “元宵节 3月2号” “哦……双鱼座啊。” 我不无遗憾地朝他挑挑眉,然后把switch连到电视上,和表姐玩起了分手厨房。 表姐裹得严严实实,毛袜子配凉拖鞋。她的下巴和脸颊有点发红,右眼周更是红了一圈,怀孕时的红润白嫩已经完全褪去。她轻描淡写地描述生产的经过,慢条斯理并细致地分析起身体的变化。 “一次,2号到现在我只洗了一次头!”说到这个,表姐终于有点懊恼。 “那现在你不外出了吧。” “不了不了。” 我看了一眼窗外。表姐一直和妈妈住在一起,原来的房子户型较小。小孩出生以后,他们在同个小区另租了一套房子,方便一家四口外加月嫂住。这套房子明显比原来的更宽敞、明亮,29楼,大漂台外面是水天一色的湖景。室内窗户紧闭,室温适中,空气净化器安静地工作着,月嫂正抱着孩子走来走去,窗外的世界可以和他们毫无关系。 走的时候,月嫂问我要不要抱抱小孩。我寻思刚才没用洗手液洗手,就拒绝了。表姐说会好好料理我送的花,我回答ok。 去年大家都过得手忙脚乱的。有人结婚有人离婚有人出生有人离开,好事坏事麻烦事纷至沓来。我们各自来到某个节点,各自应接不暇。好在,托过年的福,时间踏入18年,又在某一个节点,我们忽然变得心平气和起来,一切好坏变得顺理成章。在踏入不可知深渊之前,我们都继续容忍坚持着。 这周我过的好坏参半,爆笑的次数多于发火。一个采访对象是咖啡店老板,长得像廖凡和阮经天合体。虽然人超级羞涩,但我自觉我们聊得挺好(主要是喝了人家十几杯手冲咖啡,不要钱,超赚的),整个选题进行得也算顺利。可能总编会有点意见,毕竟我每次来回的士费50+ &
昨晚封面出了差错,隔天赶着上机。从9点到11点,我一次次跑过三条街去拿数码稿(早知道就不穿靴子了)。第一次见到隔壁的洗车场打烊,拉下的门帘上有大大的米其林。回家的路上,设计师像是灵魂告白一般,向我供述他抽烟的小天地,说自己要戒烟,可戒烟要先体检好烦好烦啊……我边听边点头,暗自思考:明明大家去的是同一层天台,我和同事怎么一次都没遇到他?今天起床看手机,群里说昨晚总编开着老别克回家时又被抄牌……
林林总总,一切都好坏参半地进行着。至于那些绕不开解不开的,就都交给风吧。
这部电影要上院线了,强烈推荐啊!17年我看过的最吓人的华语惊悚片。横漂导演处女作,不到7万的成本(最初成本),其中三万多是男主角工伤医疗费。以伪纪录片的形式,在限定空间讲了一个农村驱魔的故事。剧情环环相扣,人物严谨有逻辑,场景、灯光、声效物尽其用,一步步击溃观众心理防线,结局谜底也有理有据,影片质量是相当相当惊喜了。
& & & &uber有段时间特价,狂派一天1折券。我们为了不浪费这些券,晚上打车到老城区,像光生和结夏那样,走过商场、网吧、书店、粥档、公园,穿过一条条大街和小巷。走到一条灯饰街时,一个朋友说来跟我们汇合吃宵夜,我们便等在路边。那时已经过了11点,大部分门店早已打烊,楼上的住户大多已经入睡,一条街安静无比。唯独街尾的一家烧烤档格外热闹,人行道摆不下的小桌子小板凳都被摆出路沿。烧烤档的烟雾特别浓,半条街道都笼罩在灰白的浓烟之中,几十米开外的我们都能闻到孜然和辣椒粉味。& & & &这时,我注意到有一只羊站在路中间,脖子系着的绳子一路延伸到某根电线杆上。那是一只真正的羊,有白色带卷的毛和小小的犄角,一双浑黑透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烟雾缭绕之间,橘黄色的光晕之中,我们就这么与一只羊冷眼对视着。隔天再去,羊已经不见。他告诉我,那只羊应该是烧烤档的活招牌,估计已经被宰,他还特缺德地问我要不要去光顾一下。& & & &两年过去,当时觉得恍惚的时刻反而越发清晰起来,我甚至记得为了赶作业,当晚打的回去时顺道外带了两杯奶茶。而那个暑假过后,我们各自不由自主地被推向不同的地方,至今还在某地打着转。现在想来,也许就在那天晚上,我们一头撞入了失常,远不如那只羊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 & & 于是,不管不顾往前伸出手,就当是玩俄罗斯转盘玩德州扑克。抓到什么是什么,然后全力打出那张绝章牌,我还年轻,不急着窥视结局。& & & & 好久没写自己的东西,有机会就把这个时刻写出来,毕竟我希望它是不朽的。
*架空世界&私设太多 bug太多
*与[纸月亮]有联系&也可以单独阅读
*这不是一个人的冒险。
“嘿嘿,醒一醒。”
林茜睁开双眼,看见一个头戴兔子面具的人正低头瞧着她。
“你是谁?”
“这个问题该问你自己。你还记得你是谁吧?还记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林茜点点头。她当然记得自己是谁,还知道今天是要举行沉梦仪式。只不过何筱磊……一想到他的惨死,她不由得红了眼眶。等等!红梅!她猛地抬起头,四处张望。可哪里还有戚红梅的影子,仪式场内只剩下三三两两戴面具的人。他们或站立或走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舞台的中央,有两个分别戴着猪面具和猴子面具的人正蹲着研究何筱磊的尸体。林茜难过得别开视线,问到:“大家为什么都戴着面具呢?”
兔子发出一声嗤笑“你不也戴着面具,怎么不问问自己呢?”
林茜摸了摸脸,发现自己真的戴着一个面具。她想起因为仪式需要,村长要求参与仪式的每个人都要戴上面具。他们同行8人,加上辅佐梦老的4个助手,正好是12生肖。由于每个人都身穿长袍,头戴面具。再经过刚才一番惊吓和折腾,她已经记不清谁是谁了。眼前这个戴着兔子面具的人,听声音应该是4个助手中的一人。至于她见到的“红梅”,会不会也在其中呢?
林茜转了转眼珠,无辜地说:“我被吓糊涂了呀……”
“行了,缓过来就好。时间已经不多,你抓紧去找线索吧。”
“什么意思?我要找什么线索?”
“你那位可怜的朋友是被人用氰化物毒杀的。刘村长说,扣除受害人,剩下的11人全是嫌疑人,谁都跑不了。现在他给我们半小时时间,让我们去搜集线索和证据。半小时后在原地开茶话会”
“......茶话会要聊什么?”
“当然是找凶手啦!我们11人要选出一个凶手。”兔子说着看了下手表:“哦……现在剩下不到15分钟。太晚了太晚了,你真的不够时间了。”
&&&&林茜脑袋还在发蒙。这些消息都来得太突然,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也别太担心。其实我的推理已经完成一大半,到时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兔子大手一挥,自信满满地说:“如果你怕两手空空会尴尬。我是可以友情提示哪里有线索。”
“不过嘛……作为交换,我要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情?”
“除了你和你的朋友,来的一路上,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男人?”
“从外地来的男人?”
“对。身高中等偏高,黑色短发,可能穿军绿色的夹克。”
“有啊,还不止一次呢。我在晕倒前……”
“刚才你亲眼看见他在这里?”
“是的。不过我没留意他有没有参加这个仪式。”
“我们很快就会知道。”兔子站了起来,“来吧,让我告诉你哪里可以找到线索。”
林茜跟着兔子围着仪式场转了一圈后,心里终于踏实了点。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一轮满月高高挂起。夜空万里无云,圆月更像是一个白太阳,兀自在漆黑中发着不祥的亮光。不一会儿,仪式场敲起了钟。钟声一声比一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撞得直叫人心慌。
两人来到集合点,刘村长已经等在那儿。林茜发现今早观众所在的地方被摆上一张大圆桌,12张椅子不多不少。其中一个位置上摆着酉鸡的面具,那是何筱磊早上所戴的面具。大部分人已经就坐,相互之间没有任何交谈。每个人的神情都被掩盖在面具之下。这般诡异沉默的气氛让林茜感到浑身不自在。她悄声问兔子:“你说,凶手真的是我们当中的一人?”&
兔子看了她一眼,同样没有说话。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马上开始吧。”
茶话会由刘村长主持,规则和兔子说得差不多。在场的11人都有指证别人的机会,被指证的人也有机会辩解,前提是你拿得出证据;判定凶手则需所有人同意。
林茜听着听着就走了神。比起投票,她更想知道面具背后都有谁。如果当时在舞台上,是“红梅”勾住自己的手指,那4个身份不明的助手中一定有“红梅”……这时,身旁戴着午马面具的人碰了碰她的胳膊:“你打算发言吗?”
林茜忙不迭的摇头。
“我也是呢。”
这语气是蒋梓桐无疑了。林茜在面具下吐吐舌头,暗自偷笑。坐在斜对面,头戴青龙面具的人说话了。他的声音很陌生。对了,昨晚不是在外面碰见何筱磊和3个陌生男人谈话吗?林茜仔细打量了一下青龙的身形,或许他就是兔子说的那个男人。她看向兔子,发现这人正低头玩着自己的指甲盖,似乎对茶话会毫不在意。
这人可真淡定啊……
不过说起来,如果4个助手中有3人是昨天她见过的,兔子很可能是“红梅”了。林茜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开始认真回想刚才与兔子相处的细节。蒋梓桐又一次推她的胳膊,这次力道重了不少。
林茜回过神来,才发现现场已经安静下来。更诡异的是,大家都在看着她。
“怎么了?”
青龙直勾勾盯着她。即使戴着面具,他的眼神还是让林茜不寒而栗。
“我说,我指证未羊是杀人凶手。”
林茜第一个反应是:哦,原来我的面具是羊。
第二个反应则是:“什么?!”
“好,双方请起立。”刘村长不紧不慢说道。
林茜站了起来。在场有一半的视线都黏在她的身上,铜色面具在火光下晦暗不明。
“刚才我已经把案件大致经过说了一遍;大家对案发现场也有了解。现在我就出示直接的证据。”青龙示意子鼠拿出一样东西,林茜认出是自己的保温杯。
“受害人死前只喝过保温杯里的米汤,而氰化物无色无味且易溶于水中…..”
“等等!”林茜忍不住出口反驳,“不是我煮的米汤,也不是我把保温杯放在台上。”
青龙朝头戴亥猪面具的人抬了抬下巴:“你说,这个保温杯是谁的?”
猪头面具伸手指向林茜:“是她的。”这人的手指白嫩纤细,肯定是李诗诗。
青龙问林茜:“这是你的保温杯吗?”
“嗯,是我的。”
“既然保温杯是未羊的,那凶手就是未羊。”
“这也太武断了吧?仅仅因为一个保温杯就认为我是凶手?”
“受害人因为服用氰化物死亡;他只喝过保温杯里的米汤;米汤里有氰化物;装米汤的保温杯是你的。这就是真相。你要反对,就拿出证据来证明你不是凶手。”
&林茜翻找了一下手上的证据:何筱磊的死因、仪式场地图、事发时所有人所在的位置……她根本不够时间去找线索,更没想到要去找能洗脱自己嫌疑的证据。
“我没有证据。”
“你承认自己是凶手了?”
“不是!你的推理破绽太多了……”
“那就出示你的证据!”青龙拔高了声音,他的语调平板却冷酷无比。
林茜环顾四周。所有人,包括刚才信誓旦旦的兔子,全都沉默地看着她。一股凉意紧贴住她的脊背,她意识到这不是一个玩笑。
“太荒谬了。明明有那么多的可能性,你们全都视而不见?”林茜握住蒋梓桐的手臂:“早上我下楼时看见你在厨房,你知道是谁煮的米汤吗?”
“我想想……米汤是戌狗做的。”
“哎哎哎!很多人都喝了米汤,我不可能在汤里下毒。”体型偏胖的戌狗连忙解释道。
“他说的有道理。”蒋梓桐把手搭在林茜的手上,语气透着遗憾:“你是最有机会下毒的人。”
林茜愣愣地抽出自己的双手,心如坠冰窟。
青龙站在那儿,如身负无间业火的地狱判官:“是非曲直、黑白善恶是各在天平两端,容不下一点偏颇。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可能”与“不可能”。你既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不是,也不能指证别人。那你就是杀人凶手。”
刘村长拍了两下手掌:“很好。现在我们开始公投,同意未羊是杀人凶手的人请举手示意。”
青龙第一个举起手:“我同意。”
“同意。”
“同意。”
在场的人一个个举起手来,同意二字掷地有声——她的朋友们要把她推入万丈深渊。林茜两脚发软。她不忍得闭上双眼,祈祷自己赶紧从这个噩梦醒来。
“我反对。”&&&&&&&&&&&&&&&&&&&&&&&&&&&&&&&&&&&&&&&&&&&&&&&&&&&&&&&&&&&&&&&&&&&&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林茜睁开眼睛。是兔子,全场就差兔子没有举起手。大家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子鼠率先反应过来发问:“我们各个人都同意了,就你反对?”
“我不但要反对,我还要……”兔子纵身跃上圆桌,旁边的虎头被吓了一跳。“站上来反对!有的人爱狗如命,有人一遇见狗就绕道走。一个人的情感完全受脾性的支配,谁都不能替自己做主。你们的同意自然也与我无关。作为茶话会的一员,我是不是有反对和指证的权利?”
“你确实有这个权利。”刘村长点点头,“你可以出示你的证据。”
兔子刚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青龙,一把揭开他的面具。林茜不由得尖叫了一声。面具底下不是她认为的那个男人。这个人的双眼浑圆空白,亮得如今晚的圆月。
“你以为把林茜除掉,这个世界就归你们了?”
无眼男被掐住脖子也不恼,反而呵呵笑了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呵呵呵……真可怜啊……你别指望找得到他。”
兔子扬起手上的弹簧刀——没人看见是从哪拿出来的,直直插入无眼男的眼窝里。
这下子所有人都尖叫了。
无眼男捂住眼睛跪地惨叫。两道灼灼的白光从他的指缝间射出来,如幽灵之火一般瞬间燃遍全身。兔子站了起来,冷冷地俯视无眼男被燃烧殆尽,继而消失在空气中。
兔子扯下自己的面具和长袍。是一个穿深蓝色夹克的年轻女生,巴掌脸,及肩黑发。她有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女生用弹簧刀指了指刚才无眼男所在的位置,像是让大家围观一只飞虫。
“以上就是我的证据。”
山坡上的图书馆一片混乱。窗户的玻璃被打碎,火光从里面冒了出来。数不清的书页漫天飘落,像一场没有温度的雪。我伸手抓住一张来看。
[他用云遮天,为地降雨,使草生长在山上。他赐食给走兽和啼叫的小乌鸦。他不喜悦马的力大,不喜爱人的腿快。耶和华喜爱敬畏他和盼望他慈爱的人。——诗篇147篇8-11节]
我把这页纸夹进笔记本中,沿着一排排无花果树走到一家裁缝店门前。裁缝店还亮着光,我掀开门帘走进去。
店里不大,红木柜台占了一整面墙。老婆婆坐在柜台后面踩着缝纫机。一个收音机放在橱柜上,我探过身子打开它,一个冰冷的女声传出来:“……请市民尽量呆在家中,远离公众场合,保证……”我连着调了好几个频道,全都是这把烟嗓。
&“你小心一点,别弄坏我的收音机。”婆婆忙着手上的活,出言警告我。
“他在这里吗?”
我皱了皱鼻子表示否认。
忘了是什么时候,一条巨龙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巨龙无影无踪,却贪婪暴虐。它吞噬所有知识与思想。那时,我跟着一个美术老师学画画。没上几节课,老师就自杀了。原因是他一天早上醒来,发现脑袋被恶龙扫荡一空。别说拿不起画笔,他甚至忘了什么是画笔。他一枪崩了自己的脑袋以表艺术家气节。
人一旦不会思考,知识就变成无用的字符;无法感受,一切艺术表现形式就失去意义。为抵御恶龙的入侵,人们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曾想,对恶龙的恐惧与憎恨反而成了它的武器——恶龙从人的内心钻出,防御不攻自破。于是,人们建造出一个巨大的“肥皂泡”。人类的精神财富化作一个个世界藏匿其中。同时,这里还运行着无数个循环世界用以伪装。我和N这样的人就是负责守护这些世界。不同的是,N守护的是宝藏真实藏匿处。而我更像一个维修工,每天穿梭于无数个时空进行维护
有我们这样的人,自然就会有反对我们人。这些人明明会思考,却选择臣服于恶龙。他们党同伐异,拒绝不同的声音。他们在“一条路走到黑”中获得安全感,坚信恶龙会带来神谕。他们偷偷潜入“肥皂泡”,一边污染世界一边寻找宝藏。在我和N之前,已有不少守护者遭了殃。
“你得抓紧时间了啊。人要是迷失太久,就真以为自己是那个世界的一部分了。”
“找不到就算了!他呆在那个世外桃源不更好?”说到这个,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哪个世界不是乱七八糟的?我快成一个时空流浪汉了,一天到晚白忙活。他反倒是活得最纯粹。”
“小孩子净瞎说。人怎么能忘记自己是谁呢?”
我打开笔记本,刚才那页纸已经变成空白。竟然会有人对知识感到愤怒,害怕到要去销毁它。这很疯狂。但我们不疯狂吗?我和N素未谋面,却像这世上最痴情的男女一般想要找到对方。我们身处不同的时空,却守护着同一个东西。而这个东西在真实世界中只不过是一个虚妄的影子。
世界本来就是荒谬的,一切都是错乱却又恰如其分。
我把这张纸撕得粉碎,揉成一团丢进纸篓。
“我知道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完全超乎林茜的想象。
又是子鼠率先反应过来,“嗷呜”一声冲向女生。这时,圆桌正中间突然裂开一条缝隙,子鼠躲避不及,就这么摔了下去。缝隙如游蛇一般向四周蔓延开来,整个仪式场开始颤动。圆桌中间的裂缝快速扩大,头戴青蛇面具的人脚下没踩稳,身形一晃,半个人滑进裂缝中。她的面具跌落,是绍清。林茜手疾眼快抓住绍清的手,使力想拽她上来。
“抓紧我的手!”
绍清抬起头对她喊到:“林茜,时间不多了,快跑!”
“什么?”
绍清松开她的手,黑暗瞬间把绍清吞没。
“你跟着我!”
女生一把拉起林茜,两人拔腿跑出仪式场。房屋、路灯、树木……整个八百川村像达利的画一样扭曲变形。林茜抬起头,夜空的漆黑从四面八方朝她们聚拢。突然,一个燃烧的火把迎面砸来,林茜低头堪堪躲过。她不敢停下,边跑边回头看——一个老妇举着火把站在原地凝视着她。密密麻麻的村民举着火把和干草叉,正越过老妇向她们追来。一群鬣狗跑在最前面,龇牙咧嘴地狂吠。
林茜不要命地狂奔起来。
脚下的路不断地裂开,但女生总是准确无误地踩在安全地带上。她们从像俄罗斯方块那样分崩离析的石梯蹦跳着跑下。经过一棵棵迎风摇曳的无花果树时,无花果树的枝桠为她们指引方向。一个转弯,八百川映入眼帘。今夜的八百川气势磅礴。激流一下一下拍打着岸边,在河面上漫起层层水雾。
两人渐渐放缓脚步直至停下。前面就是断崖,八百川到那儿就断了,像一条线断下。从这里看过去,只看得见往上溅的白色水花。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离开八百川村,去镇上的一家裁缝店。”
唯一与外界连通的吊桥已经被人割断绳子。要想离开村子,就只能跳下断崖。林茜发现女生正看着自己,她意识到女生早已做出决定。
“好!”河流发出的声响太大,林茜不得不喊出声来:“我相信你!”
女生点点头:“那我们就赌一把!”
两人拉起手,齐齐纵身跃下断崖。穿越浓雾袭来的鬣狗们急急刹住脚,对着断崖狂吠起来,一时间只有犬吠声回荡在山谷中。
忽然,断崖深处发出惊雷一般的声响。只见一条银龙冲破瀑布飞了出来,盘旋着升入夜空。这条龙的身影遮天蔽日,银色的鳞片闪闪发光,像蜿蜒的河流,像天上的银河。它扑扇着翅膀,掀起一阵阵狂风,天地山川都为之震动。
呼啸的狂风中,一只鬣狗艰难地睁开了半只眼,竟然看见刚才跳下断崖的两人正好端端地坐在银龙背上!它仰头吠了两声,立马收到银龙投来的一瞥。这一瞥无疑有地狱之眼的威力,吓得鬣狗连退好几步,耷拉尾巴呜呜发出哀鸣。
银龙长鸣了一声,飞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银龙载着她们飞至山脚下的八百川镇。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只有一小小的房子还亮着光。女生拍了拍银龙的脊背,手指向那座为夜航亮起的灯塔。银龙朝亮光处猛地俯冲过去,惹得两人哈哈大笑。
直到脚踩在坚硬的土地上,林茜还觉得自己身在云雾中,浑身轻飘飘的。裁缝店半大的门口挂着门帘,有光从里面透出。
女生从银龙身上跳下,提醒林茜:“你直接进去就行了。”
林茜懵懂地点点头。掀开门帘之际,发现女生还站在原地。
“我们是要分别了吗?”
“是啊。”女生耸耸肩,“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当成一场梦,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林茜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但她知道女生未必会回答。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就一个。”
“……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会的,到时记得看手机。”
林茜放心下来,认真地朝女生和龙鞠了一躬:“今天真的很感谢你们。没有你们,我也许早死了。”
“不用谢我们,你是靠你自己活下来的。”
“才没呢。”
“真的。你有勇气去相信朋友,去做出自己的选择。这点很重要,人和世界都需要这种勇气。”女生一字一句说着,然后朝她摆摆手:“快进去吧。进去睡一觉,明天就是全新的一天。”
林茜再次鞠躬,然后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裁缝店消失不见,第一片雪花飘了下来。
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她头发全部扎起,露出光洁的额头。额头上有一个不起眼的三角形疤痕,是小时候在公园玩单杠时弄到的。在“肥皂泡”呆久了,记忆会变得越来越模糊。她有时会忘了妈妈长什么样,但枕在妈妈胳膊上入睡的感觉早已变成她身体的一部分。
“不得了不得了啊”她感叹着打量起银龙来,“你没告诉过我你还有这么一招。”她顺着银龙的颈部抚摸,入迷地看着漂亮的鳞片。“我觉得林茜把你当成我的宠物了。”
银龙听到后,哼哧哼哧地朝她喷鼻息表达不满。她像被挠了咯吱窝一样咯咯直笑,边笑边抱住银龙,虔诚地把脸颊贴在银龙的脸上。她没有说话,银龙闭上了眼睛。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这个世界只剩下她和他。
过了一会儿,她放开银龙。银龙也重新睁开眼,暗绿色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她。
“你还记得我说过,我们一定会见面吗?”
银龙看着她。
“眨一下是记得,两下是不记得。”
银龙眨了一下眼。
“这种见面算数吗?”
“啊~前路漫漫呀。”她扮了一个鬼脸,继而后退几步,把夹克拉链拉到下巴,半张脸埋了进去。
“我知道了,那就下一个世界见吧。”
银龙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它在半空中最后看了她一眼,便消失在月亮背后。
雪还在下,万籁俱寂。
这里的一切都被茫茫大雪掩盖住,我仿佛置身于辽阔纯白的星球上。所有的生命已经静止,只有月亮还挂在天上。天与地的界限已经被大雪模糊。我脚下似乎有一条银白色,绸缎似的路通向天边的圆月。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看。
N:[喂,有人吗?那边有人吗?]无花果树会为我指引方向,我们会从黑暗中生还。
N是那条银龙&我是福喵:)
思想是独属于人类的武器。有人选择臣服于恶龙,就有人选择拿起武器,化身银龙去反抗。
很多时候,恶龙就是自己:)
一切的好与坏,所有的荒谬,都是世界和人类自身的一部分。
既要有勇气去相信去选择,也要有勇气去接受不同。
*福尔摩斯不是一只普通的猫。
只要你相信,假将变成真。
1.[那么,究竟是哪个人呢?][绍清。]对方即刻就给出答案。速度之快,N隔着荧幕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斩钉截铁。他在心中又把全部的线索梳理了一遍。这么多人之中,绍清是最有趣的答案。好吧,谁叫对方是委托人呢,大不了把所有人都查一遍。他快速回复对方,表示自己会去调查&“这个人”,请对方等待自己最终的调查报告。[了解,我会耐心等待你更新报告。]对方说完后,似乎没有继续话题的意思,只有头像一直亮着。N在手机锁屏之前把对方的备注改成:委托人。2.N第一次和对方联系时,他正在西餐厅等着王广兴上钩。车祸这个案子时隔三年重启,不仅要处理新的信息,还要筛选三年前的线索。因此,老秦给了他一个联系方式,称这个人帮得上忙。“我欠你的人情,我一个人就能解决。”“这人是个机灵鬼,两个人合作,速度也会快……哎,你就当路上有一个伴吧。”老秦的神色变得更加灰败。车祸只过了三年,但他像是老了十几岁,眉眼之间已经出现老态。唯有谈及此事,他的双眼才会闪起亮光。“好。这是你的案子,我听你的。”据老秦介绍,他和对方可以在这个聊天软件交流,也能相互发送文件。对方的名字栏和资料都是空白的,老秦说可以随时跟对方联系。也许这人是靠这个营生,可能还是一个私家侦探。但他不在乎这些,他只需完成老秦所委托的就好。西餐厅播的歌曲换了一首,N的手机连着震动两下。对方回信息的速度很快,问题也相当多,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我还是想了解一下你…..]离他掐掉上一个话头不到十分钟,对方又甩出一个问题。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女人——百般聊赖,正在观察自己的指甲。[这是什么相亲活动吗?][~~~~这这这……有这种可能性吗?]N翻了一个白眼。他简单交待了一些信息:32岁,男,无业,并再次申明两人只是“合作”关系,不需要更多的了解,更谈不上“信任与否”。他确定,但凡会看脸色的人都能明白他这番话里的意思。隔了几秒种,对方的信息弹出。[我倒觉得你只是害羞……]……还没等他无语完,店门就被推开。一个老科长打扮的胖子走了进来,今天天气很热,他一边抹着额头的汗一边张望着。他迅速结束对话,然后向女人示意这个年纪不大的胖子正是他们等的王广兴。隔了很久以后,当他回忆起来,他才发觉那个时候便是故事的开始。1.1他在八百川村的断崖下搜了两天两夜。从崖上冲下来的竹排已经散架,七零八落地漂在河面上。沿路有一些像是被人踩断的树枝,指向了幽深的林子里。第三个黎明来临时,他确定委托人的推断是完全正确的。他站在浅滩上,看着白昼将至未至。瀑布声依然轰隆作响,眼前的景色也没丝毫的改变。可他心跳如鼓,太阳穴抽得厉害。真相近在眼前,结局也会随之而来。他不得不闭上眼睛,默数脉搏数让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时刻总能让他激动不已。更重要的是,他押对了宝——那家伙果真有两把刷子。在这个一如既往的黎明,他难得希望有人能过来跟他击个掌。可惜除了偶尔掠过的飞鸟以外,他还没在这个山谷发现其他的活物。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都如实写进了最终的调查报告里。他不是那个好奇结局的人,所以也不该是去深究结果的人。他唯一好奇的是,委托人会怎么想。当他告知报告出了以后,就一直等待着对方的回应。不过,对方对这个结局没发表任何看法,只是不咸不淡地祝贺他顺利完成任务,反而对他怎么爬下断崖这件事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你是徒手攀岩哦?像碟中谍2开头阿汤哥那样子?][我没看过碟中谍2,所以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种。][你看完再告诉我。][那你又是怎么离开的?八百川村还有别的出口么?][原路返回。][爬回去?!][嗯。][]他们又闲聊了几句,对方突然发来一个大笑的表情。他已经习惯对方突如其来的调侃和玩笑,敷衍地回了一句:[怎么?][我发现我刚才问了两个哲学问题。][什么问题?][你从哪里来?你又往哪里去?]他知道这是三大终极哲学问题的其中两个,也知道第三个问题是什么。他早该察觉到这一点。[你是谁?]对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2.1N不是没有想过对方是怎么样的人。大多时间里,那人都还算得上称职——拥有出色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以及好脾气。其实,与其说是好脾气,倒不如说是高超的谈话技巧。那人在倾听他者这方面是一把好手,并且总能不带私人情绪去做出判断。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一点上远远比不上对方。何筱磊之死是所有事情的转折点。在他最冲动的时候,对方一反常态,强硬地要求他保持清醒。然后冷静地协助他分析。[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不再出现受害者。其他因素我们可以暂时忽略。][明白了,我这次听你的。][绝不再出现受害者。][我相信你,N。]他盯着屏幕足足有一分钟,才给出回复:[谢谢。]云南行的八人组里,N怀疑过陆泽勇是那人。他的逻辑思维能力强,掌握所有人的信息,坦率且真诚。但交谈几句后,N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陆泽勇太年轻,涉世未深带来的迷茫和彷徨明明白白地写在他的脸上。从仪式场到戚红梅的家,他和那个叫柳博的男生全程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换做是那人,早就跳起来顶嘴了,更不会让他牵着鼻子走。那人应该有着独特的果敢和机警。而双眼必定既澄澈又明亮,像是沙漠里的星星。1.2真正着手调查以后,他发现这并不比以往的任务容易。对方留给自己的线索并不多。在云南,N曾跟王广兴打听过。王广兴只知道这人是林茜的朋友,出发前才第一次联系,以前根本没听说过她有这么一个朋友。他注意到,除了戚红梅,云南行的八个人都跟这人聊过天。但没有人见过真人,都对其一无所知,甚至大家私底下也从没谈及此人。
我是因为短信的事情才找侦探来帮忙。之前我们并不认识。”N和林茜见面后,才发现她就是那个自告奋勇拿枪的女生。
“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个人?”“我不知道。”“不知道?”“他像是从天而降,突然在某一个时刻出现了。就像……”“天黑和天亮的一瞬之变?”林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肯定觉得我在胡说,可我和他的聊天室确实是自己弹出来。”“你们第一次联系是在什么时候?“林茜说了一个准确的时间,比他发送第一份报告早了不到10分钟。“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开始觉得他神秘了。“林茜若有所思:“他说话都带着预设性和目的性:总是知道你想表达什么,然后循循善诱,让你说出他想知道的事情。但是,他从不谈论自己的事情,也没太多的情感起伏。要不是你,我都怀疑他是一个AI呢!”N指着自己问到:“我?”“是啊。”“什么意思?”“当时你就这么突然出现,大家一直都很怀疑你。是他说我们可以相信你,让我们保持冷静。看得出他很信任你啊,AI可不会信任某一个人。”“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当时你怎么知道他是一名侦探?”“他的名字和资料一直都是空白,可弹出的对话框有显示聊天室的名字。““聊天室叫什么?”“流言侦探。等他回复我以后就变成了空白。”从咖啡馆走出来,林茜告诉他自己不着急回家,要在原地等男朋友。“他的公司在附近,今天加班,看时间也快下班了。“林茜说完露出一个害羞的微笑。N点点头,正准备离开。林茜又拉住他,说哪天他要是见到了侦探,活生生那种。请一定要帮忙转达她的感激。他答应了。对方会是一个AI吗?悄无声息,又无处不在。既像一只灵巧的猫,也像一个沉默的影子。更像一部精准的机器,精确无比地分析和判断。但是,对方不是没有犯过错。一度死咬何筱磊不放,以至于让他倆忽略了戚红梅身份的线索。最重要的是,虽然不同的人对其印象不尽相同,但所有人的描述都指向了同一点:这人敬畏生命。
这人三番两次表示不赞同私刑;始终担心每个人的安危;一直怀疑铁仔和亮亮,但对他们的逃离没有任何意见;执着于真相,无论如何都要挖出绍清,只为了死者一个交代………就算是在局势最混乱的时候,这人是唯一一个知道该干什么的人,是唯一一个没有放弃奔跑的人。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冰冷的机器。机器可以拥有一切,却极难具备共情能力。在这一点上,对方可谓是佼佼者。N办事讲求逻辑,他相信这个人。1.3尽管陆泽勇已经说过,那人之前不知道有“那棵树”的存在。但N还是登录app,连着发布十几个关键词,再逐个筛选相关对话。大半天过去,仍是一无所获。他没有死心,发布了“流言侦探”这个关键词。然后等在电脑前,剥开一个红心柚吃了起来。待到他把最后一瓣也吃干净以后,电脑发出“叮”一声响,app的界面弹出一个对话框。[好奇结局不是一个好习惯。]对方的名字和资料显示空白,头像也是默认设置。[但我需要你的协助。][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你是谁?][为什么肥皂泡是圆的?][……这是某一种暗号吗?]对方没有回答。N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等待着。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老秦。他接通电话,眼睛仍然盯着屏幕。“老秦,有什么事情吗?”“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N眨了眨眼。“我想打听一个人。”“你该知道,所有人在我这里都是保密的““我知道,但那人是我朋友。”“明天下午六点半,堤坝路见。”“好。”N挂掉电话。电脑屏幕那一边依然没有回答。他看了看手机,那人的头像还在亮着。1.4N点开那人的头像来看,似乎是一只黑猫的爪子。他们的对话还停留在“休假与狗狗的报告“上。[为什么肥皂泡是圆的?]他点了发送后就把手机揣回口袋中,他不指望对方会回答这个问题。傍晚的堤坝路几乎不见行人。月亮早早挂上了梢头。江边竖着两三杆鱼竿,钓鱼人却不知所踪。他身后的环岛路倒是车水马龙,车灯与路灯汇成一束束光河,几乎映亮了晚霞。一艘游船正从大桥底穿过,船上的歌声顺着江面传来,他总觉在哪里听过这首歌。手机连着发出两次“叮咚“,这是那个聊天软件特有的铃声。他连忙拿出手机,对方竟发来了回答。[因为圆形是最节省能量的形状。][仔细想一想,你会发现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是圆形。]
[这意味着什么吗?]一个大笑的表情。[意味着……我们一定会见面。]N笑了笑。是的,他们很快就会见面。到时看看谁更吃惊更意外。江上游船的汽笛发出一阵“呜呜呜“的鸣声。同一时间,他身后响起某种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他应声而倒。
汽笛声消散在江面上,周围恢复安静。失去意识前,他终于记起在哪里听过这首歌。数年前,他们奉命前往北非执行任务。沙漠的冬天几乎不下雪。到了晚上,无数的星星化成一双双明亮的眼睛,闪烁在夜空中,温柔地将他们拥入怀中。在他沉沉入睡时,无线电里的男声正低低唱着这首歌。这是巴纳姆与贝利的马戏世界,一切都假得透顶,但如果你相信我。假将成真。&It’s Only a Paper Moon*“那只是个纸月亮”3.N最讨厌的就是风格做作的西餐厅,这两人偏偏选在这里约会。离约定时间还差五分钟,王广兴怕是要迟到了。他坐在角落的位置看着手机。老秦说这人能协助自己调查车祸这件案子。他一向独来独往,要不是老秦坚持,他肯定不会主动联系这人。[喂,有人吗?那边有人吗?][有。]
等了五分钟,对方终于回答。
[你就是那个协助我的人吗?][看来我要协助的人还挺多][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擅长解释]N挑了一下眉毛,看来这人还是个刺头。两人一来一往说了十多分钟的话后,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胖子推开店门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我要去准备点事情。再聊。]对方回复OK
今天天气很热,胖子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张望着。他关掉聊天界面,示意女人那个人正是他们等的王广兴。
隔了很久以后,当他回忆起来,他才发觉那个时候便是故事的开始。END*It’s Only a Paper Moon---Paul McCartrney 这也是《1Q84》卷首语
&每次循环都随着N的认知变化而变化(胖子两次出现时间不同。)
&“我”是一只薛定谔的猫 N的选择会影响“我”的状态
&主创敢让N突然领便当&我就敢让他死N次(x)
*影版心理罪&无配对&案件向
*案件改编自《信号》的“洪源洞连环杀人案”
& & &凌晨的便利店灯火通明,邰伟猛地推开门走进去,引得不少客人侧目。一个男店员在柜台前给客人结账。他20岁出头,染着橙色头发,懒洋洋地问有什么事情。这个店员不是邰伟要找的人。
& & “你说的是他吧?”店员听了邰伟的描述,指了指值班表上的某张照片。照片里的男人是利落的黑色短发,眼圈发青,右眼内眼角有泪痣,衣服的所有扣子整整齐齐扣着。照片底下写着:李道。
& & & “李道这几天休假,我现在帮你打给店长。”店员说着拨起电话号码来。他似乎见多了这样的事情,表现得既不好奇也不关心,反倒是站在用餐区的客人们看得津津有味。
& & & 尽管李道是这个公司的全职员工,但他今年才调来这间分店,店长知道的并不多,就连资料都是他刚入职那会儿填的。邰伟他们按着资料找到李道在祝公庙附近的住址,发现他早就不住在那儿。房东称他沉默寡言,和左邻右舍基本无交集,现在也不知道他搬到哪儿去。得知自己的房子很可能死过人,房东瞬间变了脸色,忙不迭地下逐客令。邰伟费了一番口舌才让她不情不愿地交出钥匙。但是,李道住过的那间房已经换了两家住户,想要采集到确切证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 & 李道的社会信息也少得可怜。24岁,没有犯罪前科。他出生在本地,父母都是外来人口。3岁父亲早逝,9岁时母亲服毒自杀,之后一直跟外公外婆一起生活。外公家住在远郊,李道快一个月没有回去。
& & & 总之,又他妈是一场空。
& & & &天气变得越来越热,眼看就要进入三伏天。今天来祝公庙的香客并不多,进出的脚步都很轻。寺庙背后的山林静止不动,只有零落的蝉鸣声。寺庙内,神像立于中堂,低眉垂首。邰伟点燃三根香,举至齐眉,默默作揖。万物一时无言。
& & & 出了祝公庙,邰伟在湖边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无风的午后,湖面波光粼粼,几艘小游船漂在湖中心。几个年轻的游客在不远处相互打闹。一个老大爷牵着孙子的手从他身后走过。
& & & 张莉就是在这样的地方被人发现。她在出租房停止呼吸,然后被李道丢弃在这里,独自等待天亮。陈琳现在生死未卜,她又是在哪里等待天亮?邰伟记得办公室里还有一瓶酒,是上一任队长临走前丢给他。(“当一个醉鬼没什么不好。”)他想把那瓶酒找出来喝了,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喝酒的好时候。
& & & 身后响起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方木从车上下来,风风火火朝他走过来。
& & & “现在是什么情况?”
& & & “乔兰在那间公寓检查,你可以过去看看。”
& & & “除此之外呢?”
& & & “我们已经锁定李道。把幻海都翻一遍,肯定能把他揪出来。”
& & & “陈琳呢?李道手上还有一个陈琳。昨天你们已经打草惊蛇,她现在很危险。”
& & &“你究竟想说什么?”
& & &“我们不能总是跟在李道后边跑,得想办法把他逼出来。”
& & & “如果没能把李道逼出来,反而逼着他杀掉陈琳呢?”
& & &“对李道来说,陈琳肯定有特别的意义,不然他不会突然改变作案方式。我们可以利用陈琳。李道马上杀掉她的概率很小。”
& & & “别跟我讲概率!”邰伟站了起来。他快两天没有合眼,头疼的厉害。“你现在是把人命当赌注,把这个案子当成你和李道的比赛?”
& & & “我们离李道已经很近了,主动出击是最优选择。难道我们就该坐以待毙,等着哪一天发现陈琳的尸体被丢在巷子里?”
& & & “找不到李道,这里每一个人都很沮丧。再说,警察不就是追着凶手破案吗?跑在前面的是凶手,只有凶手才会去伤害无辜的人。”邰伟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嘴唇尝起来又苦又咸。
& & &“你现在只有一个任务:拿上所有的资料,给李道侧写。不是猜出他下一次在哪儿动手,就是找出他现在会在哪里。其他一律免谈!”
& & & 方木沉默地绷紧下巴。过了一会儿,他才生硬地开口:“我只是不希望陈琳因为我们的犹豫和误判而失去性命。就像陈希那样。”
& & & 邰伟听到陈希的名字时瑟缩了一下。他看向方木,两人互瞪着,都不说话。
& & & 忽然刮来一阵大风。湖面掀起一层层涟漪,暗绿色的山林如浪涛翻动。转运风车呼啦啦转了起来,一朵又一朵的玉兰花飘落在庙门口的石阶上。风声尖啸,万物在其中沉浮。这一刻,他们仿佛置身于寂静的海底。
& & & &方木站在那儿,目之所及的地方空无一物,死一般寂静。他往前走了几步,脚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反倒是头顶上传来水滴声。他抬起头向上看,什么也没有。他收回视线,却发现张莉和方佳站在面前——面无表情,直直看着他。她们穿着遇害时的衣服,张莉的玫红色羽绒服,方佳的淡黄色短袖,但都不是死去的模样。
& & & 有什么地方放着收音机,电流声和音乐声吱吱作响。方木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歌,他向来不擅长这个。他跟着声音走了过去。发现有一台老式收音机放在餐桌上,桌布是细红格纹。他在桌前蹲下,掀开桌布往里看:一个6、7岁的男孩赤着双脚躲在里面。方木爬了进去,与男孩并肩坐下。他刚想仔细看看男孩的样子,外面传来“嘎达嘎达”的脚步声。
& & & 男孩瞪大了双眼,半张脸埋进臂弯间。方木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桌布上。然后,脚步声消失了,桌布上的人影也不动了——那人就站在餐桌前。
& & & &“你在里面吗?”清冷的女声响起。
& & & &男孩屏住呼吸,一声不吭。
& & & &桌布突然间被完全掀起,一个女人的手猛地伸进来。与此同时,男孩发出一声尖叫,手脚并用往外逃。他跑得太急,起身时踉跄了一下,结果下一秒就被抓住脚腕。他的心沉了下去,一边挣扎一边哭着讨饶:“妈妈,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 & & 女人用苍白干瘦的双手死死钳住男孩,问道:“你说你错在哪呢?”
& & & 男孩全身都在发抖,他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 & & 她的神色变得冰冷无比,凄厉地吼叫起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说自己错了?”说完,她三下五除二脱光男孩身上的衣服。男孩哭得更大声。妈妈的力气比他大很多,连拖带拽把他关进浴室。
& & & 他一跌进来,凉气瞬间让他起了鸡皮疙瘩。瓷砖潮湿冰冷,双脚很快就冻得发僵。浴室一片黑暗,只有装着通风扇的小窗透出依稀的光亮。
& & &“妈妈!妈妈!”
& & & 无论他怎么哭喊,门外都无人应答。他感到后颈凉飕飕的,回头朝上看去,发现有雪花从通风扇口飘了进来。李道这才知道外面下雪了。
& & & 雪连着下了好几天,天气预报说未来一周还是这样的暴雪。李道走在路上,脚下的积雪被踩得嘎吱作响。走在前面的张莉离他不足30米,玫红色的羽绒服在冬夜中特别扎眼。和往常一样,她戴着耳机,浑然不觉身后有人跟着。
& & & 穿过这条小巷,就该到公交站。张莉这么想着,在手提包中摸索出钱包,钥匙跟着钱包掉出来。她弯下腰去捡,看见身后站着一个男人。张莉认得他,他是便利店的店员,经常值夜班。她有点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男人似乎也认得她,见她发现自己,便朝她笑了起来。
& & & &他还是给她注册会员时知道她叫张莉。她总是一个人,默不作声的挑选商品;问她有没有会员卡或者要不要办卡好像都能吓到她;有一次她甚至在用餐区那儿偷偷抹眼泪。她过得不好,人不该活得这么痛苦。他走进浴室,来到张莉面前。张莉头上已经罩了黑色塑料袋,剧烈的呼吸让塑料袋紧紧贴在脸上。她的牙齿在打战,发出的声音尖锐刺耳。
& & &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温和地对她说:“别害怕。让我来帮你,很快就会结束了。”
& & & &不等张莉反应,李道用手肘一下子钳住张莉的脖子。他不断加重力道,右前臂死死压着她的气管。张莉的双脚即使被捆住,仍在地板上拼命拖动。李道不得不把脚顶在浴缸边上使力。张莉的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她逐渐使不上力气,最后不再动弹。
& & & &李道维持这个动作又等了一刻钟。他慢慢松开张莉,站了起来,吐出的雾气很快就消失在空气中。他愣愣地看着彻底失去呼吸的张莉,感到一股莫名的狂喜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令他战粟不已。他笑了,眼泪也跟着流下来。
& & & 我做到了。她已经睡着,不会像我这样的孤独,不会像我这样的痛苦。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
& & & 李道惊慌地看向门口。那里站着一个女人,正缓缓关上浴室的门。
& & & 光亮再次消失。
& & & 方木像断线木偶般,“扑通”一声倒在地板上。旁边的人全都被吓一跳,纷纷上前查看情况。方木已经满脸泪痕,眼睛盯着某个虚无的点,喃喃自语。邰伟把耳朵贴近他,终于听清他在说什么。
& & &“妈妈,请救救我。”
& & & 阿成按了第三遍门铃,仍然没人应答。他掏出房东给的钥匙,躲着猫眼打开第一道防盗门,并小心转动内门的锁头。邰伟紧紧握住内门把手,侧身贴在墙上,眼睛一眨也不眨。
& & & 李道的母亲有躁郁症,一直虐待他,还带着他一起自杀。李道活下来了,也因此有心理障碍。他要杀像母亲的一样的人,他会在哪里动手?当然是在小时候最害怕的浴室里。不会错的。方木说的隐蔽潮湿,像地下室的浴室,江南区能有几个?房东认出李道,李道现在就在家里。所有的答案就在眼前。
& & & 老天,就这样吧,就在这里结束吧。
& & & 邰伟松开把手,阿成一脚踢开内门。两人快速地冲了进去。屋内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阿成试着开开关,有人关掉了电闸。这时,一个黑影从暗处冲出,是门外的方向。邰伟手疾眼快,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黑影摇晃了一下,眨眼间,阿成就把他制服在地上。邰伟按亮手电筒,对着那人的脸照去——黑色短发,右眼内眼角有泪痣,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是李道。
& & &“陈琳在哪里?”
& & &李道没有说话。邰伟走入走廊,打开最像浴室门的一扇门。里面也是漆黑一片。借着手电筒,邰伟看见一个捆着双手双脚的女生在浴缸里。她的头上已经套着一个黑色塑料袋。邰伟上前扯开打了死结的塑料袋。女生还活着,嘴里塞着布条,惊恐地发出呜呜声。
& & &“嘘嘘嘘,我是警察。”他扶住她的头,轻轻拨开女生黏在脸上的头发。尽量放缓声调:“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 & &女生点头,邰伟松开她嘴里的布条。
& & &“叫,我叫陈琳……”
& & & &一切都结束了。&
& & & &李道脸色苍白,眼底有很重的乌青。左眼眼角肿起一大块,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很可怖。嘴唇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但因为疼痛,他时不时往后咧嘴。他坐在那儿沉默着,盯着墙上的某一点,好像屋内的人都是摆在货架上的罐头。
& & & “你之前有没有见过这两人?”邰伟把照片推到他面前。“一个叫张莉,一个叫方佳。你是不是认识她们?”
& & & &李道毫无反应。
& & & &邰伟决定把他这个样子当做“是”,继续问到:“张莉于2月3日凌晨遇害;方佳则是5月15日的深夜,差不多是11点30分之后。我们在方佳身上的采集到的藻类,在你家的浴室发现有一模一样的。而且,我们在你家找到张莉、方佳两人的私人物品。法医那边正把你的DNA与所有证据进行匹配。”
& & & &“现在,我问你,是不是你杀害张莉与方佳?”
& & & &李道转动眼球,把视线移到邰伟身上,露出近乎悲悯的神情。
& & & “是我杀的。”
& & & 罗艺几不可闻地呼出一口气。邰伟翻开另一页,上面夹着陈琳的照片。
& & “我们在浴室发现了陈琳。是你把她囚禁在家里吗?”
& & &“是的”
& & “为什么?”
& & “她跟前面两人是一样的,我可以帮助她。”
& & &“按你之前的说法,帮助受害者就是把她们掐死。为什么你没有像对待张莉和方佳那样,用同样的方法在当晚杀了她?”
& & &李道依然面无表情,唯独脖子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 & “因为她跟妈妈一样,左耳也有三个耳洞。”
& & & &他感觉像是在做梦。
& & & &他坐在餐桌前,口干舌燥,腿肚子不住地打抖。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陷阱,他现在就该逃跑,猪笼草就是这样捕食的。
& & & &但他被眼前的场景彻底地迷惑住——餐桌上的收音机播着邓丽君的《我心里有一个人》。妈妈在厨房里,背对他忙碌着什么。麦芽的香气从烤炉里蔓延开,挠得他心里直痒痒。“咔嗒”一声。妈妈戴着厚厚的手套,从烤炉里端出一个大蛋糕。她轻快地走出厨房,把蛋糕放在李道面前,双手一拍:“呼,大功告成!”
& & & &他咽下一口唾沫,喉咙发紧。尽管蛋糕让他挪不开眼,但凉气还是从脚底升起。
& & & &“妈妈,我不想死……”
& & & &妈妈跟着收音机轻哼着歌,仔细端详他的眉眼,像是看一件世上绝无仅有的珍宝。妈妈的左耳有三个耳洞,他从没摸过她的耳洞。妈妈的神情如此温柔,完全不见平日的愤怒与愁苦。她用拇指肚在他的泪痣上轻轻抹了一把,笑了起来。
& & & &“除了你爸爸,我再也没有爱一个人爱得比海更深。”
& & & &他眨了眨眼。
& & & &一个瞬间过去了。脚底的凉气消失不见,一切都变得清晰。他现在什么都明白了。他伸出手挖下蛋糕的一角,大口地吃起来。
& & & 李道再也不愿醒来。
& & & & 这个案子还剩一堆手尾要处理,但总归是告一段落。三楼的自动贩卖机时好时坏,半天都吐不出方木要的咖啡。方木不服输地与它搏斗。毕竟除了它,他只能喝办公室里的咖啡。据说那是邰伟泡的,味道苦得像沼泽泥巴。
& & & &“你得像这样踢它一下。”邰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不由分说踹了一脚自动贩卖机。机子非但没有吐出饮料,还停止了运转。
& & & & 邰伟相当嫌弃地啧了一声,没事人似往外走:“怎么还不回去睡觉?”
& & & &“有些事情没有想通,懒得睡了。”
& & & &“我去天台抽烟,你要不要过去透透气?”
& & & &阿成他们几个已经在那儿抽烟聊天。邰伟和他们打过招呼,就摆弄起手表来。
& & & “这块手表戴了很久?”
& & & “十几年了,当时是用第一份年终奖买的。隔壁组的天哥也一起买了。没想到,过年后第一次出外勤,他就把手表彻底摔坏了。”
& & & &他当然知道方木不是对这块破表感兴趣。果不其然,半分钟后,方木说话了。
& & & “其实大家都清楚,张莉和方佳就算没有遇上李道,她们的生活也不见得有多好。抓住李道,既不能让她们死而复生也不是真正意义上改变了家属的生活。 &
& & & 追了那么久,才发现解开谜团不是案子的终点,终点其实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我们没有改变任何事情,不过是从一个孤独走向另一个孤独,虚无的还是虚无。”
& & & &邰伟已经放弃摆弄手表,半心半意听方木说话的样子,像是早早就等在那儿。
& & & & “何喻的爸爸叫何峰,是我身边第一个殉职的同僚。十年前我们查一家非法赌档,他去追两个赌徒,结果被他们拿弹簧刀捅了十几刀。等我和天哥找到他时,他已经断气了。那两人也不是什么亡命徒,只不过是被逼急,恶向胆边生。”
& & & & “当时我也想不通,人怎么能死得这么悄无声息?被那样的混混捅死在巷子里,恐怕他自己都没想到。”
& & & &方木目不转睛看着他。
& & & &“后来办的案子多了,自然就想明白了。人一旦长眠不醒,哪管是在潮湿的地下室还是在阴暗的巷子,或者是世上任何一个地方。他们失去呼吸,便永远留在那一刻,之后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生前都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你还指望他们死后能抵住时间的流转?死人长眠不醒,而活人即使闭着眼,也能感受到日夜不断更替。我想替死得悄无声息的人活着;替这块走了十几年的手表活着;替何喻这样的孩子活着;替我自己活着。”
& & & 方木显然被这一番话吓住。同时,他的脸上又闪着某一种亮光,似是黎明时分的天色。也是,他还年轻,总该有点不一样。 & &&
& & & “所以,觉得郁闷的时候或者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回去睡一觉。天一亮,什么样的坎都会过去。”
& & &天亮之前的城市被笼罩在朦胧的淡蓝色之中。晨曦一点点亮起,灯光一点点暗下。太阳即将升起,薄薄的晨雾漂浮着。邰伟看看手表,一个小时后,今天的第一班地铁就会开出。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不过,他现在只想抽完手上这一支烟,或者把办公室那瓶酒开来喝掉。
写完!让我啰嗦几句
这里的邰伟和方木是荷光者,即用自身的光热去照亮未卜的前方,哪怕是脚已经踩在万丈深渊的边缘。因此,他们不属于沉默的大多数,那些大多数已经淹没在人海中。
这大概与影版人设离了十万八千里远.......
一直觉得廖老师特别适合拍黑色电影,尤其是冷硬派推理作品。多拍几部吧,好坏都没关系,我照单全收,盲目打call!
快来评论吧!什么都可以!我们聊聊!
*影版心理罪&无配对&案件向
&&&&&&从钟表城离开后,邰伟沿着蜿蜒街道走了整整十个街区。这时,天空下起雨来。风一刮过,头顶上的树叶沙沙作响,枝丫间不断有雨水淋下来。他抹掉表盘上的水迹,发现已经是凌晨两点。路上连流浪猫狗的踪影都寻不见,更别说是线索。他浑身已经湿透,伸手拦下一辆的士。司机对他这副狼狈相见怪不怪,只是在他说要去警局时看了他一眼。回到警局后,他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沙发里,就这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个文件夹拍醒的。他挣扎着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脸凑在眼前,是方木,晃着手中的文件夹,双眼放光。
& & &“这是连环杀人案!”
& & &他迷迷糊糊地起身,挠挠脖子,老半天才问出一句:“什么?”
& & & “3个月前,祝公庙附近发现一具女尸。尸体头尾各用一个25kg米袋装住,也是用细绳与电线捆住,同样是颈部受到外力伤害而窒息死亡。”
& & & 邰伟从方木手上拿过文件夹来看。报告上记录,受害人名叫张莉,29岁,是江南一家物流公司的职员,家住江西。每天往返于两地。案发当天她值晚班,丈夫见她迟迟未归,11点打给她时,她的手机已经关机。第二天下午便发现她的尸体。祝公庙位于江南江西交界处,由江西的地方派出所侦办这个案子。当时正值年关,警方推测是流窜犯抢劫杀人,至今没有侦破。
& & & 方木不顾邰伟看到哪一行,抢着帮他连翻几页:“这是她在第一人民医院的病历卡。张莉患有产后抑郁症,她的同事称她平时不爱与人交谈,总是一副沉闷的样子,有时会突然哭起来。患病后,她的人际圈缩窄,每天基本是两点一线,独自上下班。”
& & &“凶手的年龄介于20岁至40岁,单独居住。有心理缺陷,或许在某些方面有强迫症。作案手法相同,作案时间有规律。目标是性格害羞、内向的女性,年龄介于25岁至35岁。对江南区很熟悉,随机作案。他肯定会继续作案。”
& & & 下午第二节课的下课铃一打响,原本安静的教学楼变得热闹起来。学生们哗啦啦得走出教室。一些学生很快发现办公室门外站着两个不速之客。他们远远地打量了一会儿,然后迅速跑回班跟同学们讲刚才的发现。
& & & 方木站在门口外觉得浑身不自在,活像是被班主任罚站。他透过窗户往里看,一个小胖子(左肩别着两道杠,中队长,还是一个升旗手。)怯生生地盯着他们看。方木顺着她的眼神往回看,发现一旁的邰伟戴着墨镜一动不动,好像是在跟他对视。
& & &方木推推他的胳膊,邰伟侧过了头。“你别吓着小朋友。”
& & &邰伟皱起眉头,不明所以:“什么?”
& & &这时,办公室门开了,林老师请他们进去坐。
& & & 确定侦查方向之后,刑侦队开始翻查手头上所有的卷宗。符合特征的案子并不多,但有一单失踪案引起邰伟的注意。幻海市第十一小学有一位女教师失踪超过56小时。她的名字叫陈琳,26岁,与同事住在教师公寓。失踪当天,她与舍友在家吃完晚饭后,独自出去给朋友买新婚礼物。方木也认为虽然现在暂时还没有陈琳遇害的消息,但她是晚上在江南区失踪,行动轨迹跟前两个受害人的有重叠。于是,两人决定去十一小看看情况,罗艺和同组的阿成则去陈琳家走访。
& & & 与陈琳合住的林老师也是英语老师。两人年纪相仿,又在同一个办公室,关系要好。她是第一个发现陈琳失踪的人,也是她第一时间报的警。
& & &“她上一周就想找个时间去江南商场挑礼物。那天我让她开车去,她觉得那附近不好停车,是滴滴过去的。”林老师给他们看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八点多的时候,我们还在聊选什么款式。之后就没消息了。”
& & &“你几点联系不上陈琳?”
& & &“我见她11点半还没回来就有点担心,她一直没有接手机。我告诉了隔壁的黄老师,她过来我们这儿一起等。1点再打给她时,手机已经关机,我们就报警了。”
& & “详细说一下从江南商场回教师公寓的路线吧”
& & &方木在陈琳桌前坐下,前面的挡板刚好遮住了坐在沙发上的邰伟和林老师。陈琳的办公桌在办公室最里边(空调口对着,好说话的年轻老师),但办公室来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她的桌面很整洁,显示屏罩住防尘布。她的私人物品并不多,称得上装饰品的只有几个公仔。
& & & 方木翻了翻叠在一旁的资料,拿起在笔筒旁边的便利贴——厚厚一叠几乎没用过。他在桌面和抽屉里翻找了一遍,没有找到日历备忘录。他探出头问林老师,林老师说陈琳习惯随身带笔记本,大小事都记在一本本子上。
& & &安静、温和;注重私人空间、爱干净;生活圈子不大,有安全意识,但心思单纯。陈琳似乎是凶手理想的下手对象,但他为什么没有马上杀掉陈琳?若是陈琳没有死,她现在哪儿?凶手又是为什么打破作案规律?……
& & “小测我考了全班第一。”方木回神,发现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生站在他旁边,手里捧着两大叠作业。女生放下作业,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举在方木眼前,上面挂着一个公仔:“陈老师送了这个给我当奖励。全班只有我一个有。”方木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她就把钥匙收了回去:“我们全班人都想陈老师快点回来。”
& & “当然了。”方木只能这么回答。
& & &今天天气很热。已经接近5点,太阳变得不那么猛烈,但温度还是很高。邰伟和方木经过操场时,一群穿着足球鞋的男孩正在跑道上跑步,邰伟朝他们喊了一句:“何喻!”队伍中的一个男孩回过头,认出是谁在喊他后,小跑着过来。
& & “邰叔。”男孩走近以后注意到方木,囫囵地朝他点了个头:“哥哥好。”
& & & &男孩看起来10岁不到,皮肤晒得发红,脸上的汗水闪闪发亮。他有一对招风耳,乌黑的眼睛滴溜转着,分明是一个机警的男孩。
& & & &邰伟捏了一下男孩的耳朵,向方木介绍:“这是我以前同事的小孩。”
& & & 方木也朝他点点头。他看出邰伟想和何喻聊一会儿,便要了车钥匙先回车里。
& & & 何喻向球场上的伙伴挥了挥手,示意待会过去。他抬起头,阳光让他半眯起眼:“你们是来找陈老师?”
& & &“她也教你们班?”
& & &“之前是她教,上了四年级就换成别的老师。她人挺好。她值班的话,有些人没戴红领巾或者迟到了,她都不会记他们的名字。”
& & & &邰伟笑了起来:“你妈妈怎么样?”
& & & &“还行。”他的手比划了一下:“她的肚子快有一个足球这么大。”
& & & “那你不是快要当哥哥?到时就变成小大人了。”
& & & 何喻抬了抬下巴,半是认真半是不服气地说:“我现在已经不小了。”
& & &“小学四年级还不小?”
& & & “我从没见过爸爸,别人是多少岁才会没有爸爸呢?比起来,我怎么能算小?”他回答得理直气壮,又比空气还要轻。
& & &尽管邰伟已经习惯死亡这个话题,但从何喻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他还是觉得太重。
& & 球场上传来集合的哨声,方木坐在车里看着邰伟走来。不知是不是天气太热,方木总觉得邰伟走路的样子有点驼背。邰伟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半湿的衬衫夹带着户外的热浪,神色明显多了一抹灰败。方木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中暑了。
& & “你喝不喝水?”
& & 邰伟把手放在通风口,像是在想着什么,一时半晌没有反应。直到方木又问了一次,他才回答不用,样子已经恢复正常。
& & & &罗艺在一排自动贩卖机前停下脚步,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五块放入端口。对面的夜间停车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自动贩售机发出的幽光称得上光源。她随意地按了一听可乐,找零的硬币一个一个掉落,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一辆车从停车场驶出,车灯正巧打在她刚刚走出来的路口,显得鬼影重重。
& & & “你确定有人在跟着你?”邰伟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 & & & 罗艺取出可乐和零钱,继续往前走:“对,而且跟得很紧。”
& & & “慢点走,让对方看到你进巷子。记住,一定要按着安排好的路线。”邰伟吐出一小团烟雾,用手扇了扇。这个跟踪者是他们蹲点6天以来第一个嫌疑人,希望今晚能有一些进展。
& & & 罗艺不紧不慢走着。按照计划,再走多两个路口,就会来到埋伏中心点——离居民区有点距离的巷子交汇口。跟踪者的脚步声很杂乱,似乎走得磕磕碰碰。罗艺看见同僚阿成出现在街对面,松松垮垮地迎面走来。
& & & 还剩下一个路口。罗艺知道那人已经直直走在她的身后,她抓着挎包肩带的右手悄悄握成拳,脚步加快。就在这时,街角冷不丁拐进一辆巡逻电动车,车灯直直照在罗艺和那人身上。罗艺连忙回头,只见那人身影一晃,快速闪入巷子里。
& & & “站住!”
& & & 阿成同一时间拔腿追着那人进了巷子。昏暗的巷子一个接着一个,弯弯曲曲似乎没有尽头。那人跑得很快,像一只无头苍蝇横冲直撞。阿成在后面紧紧跟着,两人的距离不断缩短。那人突然一个左转,脚下的道路尘土飞扬。等阿成赶到他的转弯处时,对方又要逃入另一个更为幽暗的巷子。阿成咬咬牙,三步并做两步扑了上去。而就在前一秒,一个人从黑暗处冲出来。于是,阿成把那个神秘人结结实实扑倒在地,对方栽倒的声音称得上惊心动魄。
& & & 巷子一时寂静,阿成从对方身上爬起来,耳朵嗡嗡作响。
& & &几秒钟的空白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 & &“邰队?”
& & &邰伟终于换上一口气,长长地发出一声哀鸣。
& & & & 警灯闪烁着蓝红色的光,照亮了整个街区。罗艺押着跟踪者,疑惑地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人走近。阿成垂头丧气地给跟踪者拷上手铐,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也来上一副。
& & & &邰伟只消一眼就辨出这个跟踪者不会是一个连环凶手,顶多是有什么癖好的流氓。他坐在路边干瞪眼,仿佛只要这么等着,凶手就会自己举高双手出现在路口。
& & & &阿成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邰队,怎么说……今晚我们也是小有收获吧……”
& & & 邰伟目光灼灼,看着他。
& & &“收队收队,今晚都给我回家。”
& & & &阿成逃一般离开后,邰伟改成盯着街角的便利店发呆。24小时便利店灯火通明,两个易拉宝放在店门口。邰伟看着看着,总觉得在哪儿见过易拉宝上的广告。过了一阵,他猛地站起来,直直走进那家便利店。便利店里只有一个女店员坐在柜台后面玩手机。
& & & 邰伟走到她面前。指着收银机旁问到:“要怎么样才能收集到这一套公仔?”
& & &方木看着江南区的平面图出神。陈琳是今年才住进教师公寓,在此之前,她一直住在江南区。陈琳桌上的那一套公仔,包括送给女生的钥匙挂件,都是一家连锁便利店的联名产品。邰伟告诉他,要想换购这么一套得有上千积分。十一小与教师公寓附近没有这个牌子的便利店。他数了一下,这家便利店在江南区内共有7家,陈琳活动范围内有5家,与张莉、方佳重叠的有两家。邰伟已经走访过了,没什么异常。
& & &不对,不对……凶手作案方式有仪式感。他的发型与着装极可能干净利落,工作生活环境也会整洁有序。
& (他站在门口外,半心半意看着邰伟在店里与店员交谈。货架上的商品按着分类与颜色整整齐齐排列着。来往的人很多,却能及时补上冰柜里的货缺。)
& & 整齐、有强迫症、井然有序……
& &他马上打给邰伟,告诉他是钟表城西门那家便利店。
*案件改编自韩国洪源洞连环杀人案,《信号》第9、10集。
*爆字数了,也爆肝了。复吸廖老师的代价真大……(开学我只想吸欧气)
*写崩了,bug很多,生无可恋。
*影版心理罪&无配对&案件向
*相当相当相当ooc
*无beta 累了
& & & 5月中旬的一天,黎明时分刮过一阵暴雨,到了上午已经是日头高照。天空漂浮着薄云,街边的树木被雨水冲刷一新,稀疏的绿叶上闪烁着强烈的阳光。
& & & 报案人是一个拾荒者,一具尸体被抛弃在江南一条不起眼的巷子的垃圾堆中。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乔兰的助手正忙着拍照。邰伟和拾荒者远远站在警戒线外。拾荒者是一个愁眉苦脸的小个子,看上去不到四十岁,右耳耳垂上方多出一块小小的软骨。他不自然地梗着脖子别脸,不敢看向垃圾堆。
& & & &邰伟拍了拍拾荒者的肩膀,不紧不慢地开口:“兄弟,说一说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 & & “我跟往常一样,在附近的几个垃圾点转悠。刚开始还以为那是谁家丢的棉被,凑前去看,发现是用塑料袋裹着什么东西。我哪想得到是死人啊,就想拆开来仔细瞧瞧。把手往里一探,哎呀,摸到一个人手!” &
& & & 说到这里,拾荒者打了个冷颤,一屁股坐在路沿上,心有余悸地搓着手。邰伟跟着蹲了下去,并递给他一支烟:“尸体就在垃圾桶边上?你只是探进一只手,没有移动过尸体?”
& & & “是啊。”
& & & “你对周边挺熟悉的吧。平时都有谁出入这条巷子?最近,尤其是昨晚,有没有发现眼生或者形迹可疑的人?”
& & & “隔两条街就是市场,每天都是那么多人,我能记住多少个,也没觉得谁古怪。&”
& & & 邰伟不作声地看了他几秒钟,便示意罗艺过来做笔录,自己则越过警戒线去查看现场。
& & & 江南是幻海市的老区,窄窄的街道把大片大片的居民区连接起来,巷子像藤蔓一样爬满建筑群的细枝末节。绝大多数的巷子没有名字,记街道名字不如认地标。这里的居民将路线与地标熟记于心,把各种近路捷径视为“老江南”之间的默契。对江南不甚熟悉的人们最多花15钟便可找到江南菜市场,但要想找一家老牌粥档,恐怕得花上半小时。
& & & &尽管隔了两条街就是人气极旺的市场,但这条巷子所属的街区是两排低矮的平房夹着一条只能通一车的小路。邰伟抬头环顾四周,发现果然是隔了一百多米才有一个灯柱。入夜以后,外面的热闹基本与这个街区无关,更别说是其中的巷子。像这样的沉默、阴暗的角落在江南区过于寻常,似乎在这里发生凶案也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 & & 今天是一个好天气,阳光灿烂,现场在这样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尸体被席子和多层塑料卷住,再用细绳和电线紧紧缠绕,被丢弃在回收垃圾桶旁边,乍看上去似乎只是普通的垃圾。乔兰小心地翻动尸体,残留在塑料袋上的雨水随着她的动作滴滴答答滑落,在地上留下水渍。凶手打了不止一个死结,乔兰一刀剪掉离尸体头部最近的绳结,原本被牢牢绷住的塑料袋一下子弹开一个缺口,露出更为密实的席子。
& & & &乔兰这一举动让围观人群发出不小的惊呼,她无奈地表示得回到法医中心才能做进一步的工作。邰伟刚想蹲下去看看,罗艺凑上前问要不要通知方木来现场。
& & &“方木是心理侧写师,不是警犬。”邰伟回答道,“这里不是第一现场,早上还下了那么大的雨。就算是警犬,也发现不了什么。”他的目光落在那只落在外面的人手——这是一个女人的手,指甲盖破损,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戴着婚戒。&
& & & &一如邰伟所料,现场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线索,附近的人们也没提供多少有用的信息。他们给相关人员录口供时,方木去了法医中心参与乔兰他们的尸检工作。
& & & &查明受害人的身份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情。受害人名叫方佳,32岁,女性,没有孩子,与丈夫陈达在钟表城开了一间手表店。据陈达所说,妻子失踪当天是她一人在店铺。因为是周五,她比平时晚半小时关门。从钟表城走回家只需15分钟,通常会在11点前到家。但当晚陈达在朋友家通宵打麻将,一点都没发现方佳一夜未归。第二天上午九点半左右,拾荒者报案称在巷子发现尸体。
& & &“受害人头部被黑色塑料袋罩住,双手反扣在身后,四肢有捆绑与挣扎的痕迹。指甲缝里的纤维组织与捆绑尸体的绳子相同。从锁骨骨折的情况来看,凶手是从背后勒住受害人的脖子,使她窒息死亡。”乔兰做了一个往后箍住的动作。“凶手没用绳子这类的工具而是用手臂,很可能是成年男子。”
& & & “那个街区道路狭窄,住户并不多,还都是平房。就算时间再晚,开辆车去抛尸都是不现实的。所以,凶手住的并不远,还对那个区域非常熟悉。而且,死者头上的塑料袋是从前面打结,但却从身后被勒死。”方木思考着,不自觉用拇指刮了刮嘴角。“凶手不想当着死者的面杀她。”
& & & &“你认为凶手与被害人认识?”邰伟问道。
& & & & “至少不恨她。”
& & & & 罗艺吐了吐舌头:“都把尸体打包成那样,还不恨她?”
& & & &“席子、塑料袋和绳子都是全新的,不是很容易就拿得到这些材料就是早有准备。”
& & & &罗艺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他们两人结婚5年,一直没能要到孩子。方佳性格内向温和,不爱说话。陈达整个人给我的感觉也是闷闷的。看起来夫妻感情很不怎样。陈达特别爱赌钱,经常夜不归宿,财务状况很混乱。他会不会为了保险金杀了方佳呢?”
& & & &“钟表城那边的物业提供的cctv显示,方佳是10点27分从钟表城离开。除此之外,只有一家便利店门口的摄像头拍到她经过,是朝着家的方向走的。之后就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邰伟的手指在文件夹上戳了戳,“不管怎样,我们都得去钟表城一趟。”
& & & &钟表城作为本地最大的钟表集散地,曾是江南的黄金地标。钟表城底层是各色各样的品牌专卖店,精致的店面装修、时髦的霓虹灯与幻海市其他的商业中心别无二致。可你一旦踏进钟表城内,就会发现自己已然掉入一个混乱而奇异的漩涡。
& & & &城内有数不清的配件生产商在此开铺,店门口陈列着货品样板,买卖双方挤在小小的店里交头接耳。一些没有门面的生意人直接坐在过道或者电梯口,展示出纸质的样板。更有不少神出鬼没的小贩,向每一个路人推销真伪难辨的洋手表,售价仅是市面价的一小部分。如果你流露出一丝兴趣,他们就会带你走进更为逼仄的小铺中。不仅如此,千禧年之后,越来越多的小商品批发商被廉价租金所吸引。到现在,这里俨然成了半个小商品批发市场。在这儿,你可以用难以置信的低价买到心仪的东西,同时,因为小偷猖獗和鱼龙混杂,让不少市民望而却步。
& & & &来的路上,方木告诉邰伟,他不认为凶手会是陈达。“凶手非常冷静,他不是激情杀人,处理尸体的方式具有仪式感。陈达不会是这种人。”
& & & &邰伟不置可否。方木凭着自己的天分与理论得出的结论肯定有理可循,但多年的办案经历告诉他,人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物种,决不能掉以轻心。
& & & &虽然两人都是本地人,但还是花了一些力气才找到陈达的店铺。陈达的店铺大门紧闭,透过玻璃往里看,店铺面积10平米不到,半边墙壁上的玻璃柜里展示寥寥几款手表样品;柜台上空空如也,几摞厚厚的册子堆在角落,书页的边缘已经起毛打卷。隔壁的店家告诉方木,方佳死了之后,陈达只回来过一次,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 & & &两人扑了一个空,便打算去楼下的小商品批发市场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进电梯时,有三人跟着走了进来。其中一人生得牛高马大,穿着一件黑色短袖,露出来的胳膊十分强壮。邰伟不由警觉起来,他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大个子不是单纯的四肢强壮。大个子神态自然,目光却极为审慎,紧紧贴在邰伟身侧。电梯一层层停,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大个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到了二楼,电梯里只剩下他们五人。
& & & &电梯门一关,大个子开了口,语调很平静:“你们找陈达有什么事么?”
& & & &邰伟正想说话,大个子猛地朝他伸出手。他躲闪不及,被精准地抓住胳膊。对方力气很大,宽大的手掌似乎能把他的骨头揉碎。方木见状上前一步想要制止,邰伟赶紧示意他不要动。
& & & &大个子瞟了方木一眼,像豹子盯住猎物。这时,电梯门开了,大个子用钢铁一般的手指拽着邰伟的胳膊往外走,其他两人紧跟在后头,一言不发。
& & & “陈达的妻子上周被杀了。”邰伟忍痛说道,“陈达去了哪里?”
& & & &大个子没有说话,他一把把邰伟推至钟表城门口外,眼神黯淡无光。“以后再来这里找人,记得多带一双眼睛。”说完,三人便转身重新融入钟表城内的人流中。
& & & &邰伟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虽然骨头没被揉碎,但整个胳膊一阵阵发麻。方木站在原地发愣,满脸的难以置信。
& & & “你愣在那里干嘛?还不走?”
& & & &见方木没有动,邰伟没好气地翻了翻眼:“跟我去买一瓶矿泉水,这胳膊都差点废了!”
& & & &邰伟怀疑西门这家连锁便利店可能是除了底层的专卖店以外,钟表城里最正经的一家店,也是这家店门口的cctv记录下方佳最后的去向。邰伟买单时向店员询问那天晚上的情况,“周五晚上不是我值班。”年轻的店员看着方佳的相片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遗憾地表示对方佳毫无印象。邰伟谢过他后出了便利店,方木站在门外,直勾勾瞅着他。
& & & &“那几个人有鬼,他们肯定知道陈达在哪里。”
& & & &邰伟把冰镇矿泉水按在胳膊上,不顾水滴在衣服上形成水渍:“我知道。”
& & & &“你怎么不……”
& & & &“你别管,现在是下班时间,先回去吧。”
& & & &方木还想说什么,被邰伟狠狠地瞪了一眼。
& & & & 邰伟看了看手表,离钟表城结束营业还有10分钟,热闹了一晚上的钟表城逐渐安静下来。他起身把装烟蒂的矿泉水瓶子扔进就近的垃圾桶,跨过马路绕到钟表城的另一边,那里有一条白天昏暗如穴的地下街,现在是它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刻。
& & & 他经过一间间有啤酒妹在门口招揽生意的档口,发现街转角有一间装着茶色玻璃的酒吧。要不是头顶上的招牌亮着灯,很难看得出这家酒吧正在营业。邰伟想了一会儿,推门进去。酒吧里面同样不太明亮,除了左手边有一个吧台,剩余的地方都摆着小圆桌。客人不多,坐在各自的桌前喝酒聊天。店里音乐选得毫无品味,只是给客人一个相对隐秘的空间。
& & & 邰伟一进来,就感觉到有一桌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他看了过去,果然是刚才在电梯里三个人。那个大个子站了起来,直勾勾瞅着他走到桌前。邰伟一坐下,就把警员证亮在桌上,警徽在昏暗的灯光下非常显眼。另外两人见此,面面相觑,继而看向大个子。大个子不为所动,他重新坐下,狭长的双眼闪着危险的亮光。
& & & &“我说过了,我是来查陈达妻子的案子,不想惹别的麻烦。”
& & & &“你想知道什么?”
& & & &“陈达在哪里?”
& & & & 大个子轻哼了一声,把手放在酒杯上:“我们也想知道他在哪里。前天,那家伙在我老板的场子出老千。当时让他给溜了,我们找了他三天,估计早就不在幻海。”
& & & & “连铺子都不要?那晚他赢了多少?”
& & & & “那个烂店铺能值多少钱?做这种出口生意,有人脉就行。我要是他,怎么都会跑,多少钱都不如小命要紧。”说到这,大个子抬了一下眼皮,“放心,我们不是亡命徒,不会去动他的家人。”
& & & &”陈达不会杀他老婆,也没有人会想杀他老婆。他们两个都是那种……没法让别人产生欲望的人,没人会去在乎。”大个子咧开嘴,像是被自己的话逗乐。
& & & &邰伟没有说话,他从钱包里抽出三百块放在桌上,把警员证揣回口袋里,起身离开了酒吧。
& & & & 钟表城已经打烊,老旧的建筑在黑夜中死气沉沉。方佳在这个像迷宫一样的地方工作了近10年,却鲜少有人注意到她,就连她的丈夫也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她的存在和死去,都如同一滴水落进大海中。
& & & & 邰伟快步走着,钟表城被丢在身后,这地方实在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love is the answer ,and you know for sure.
来自超爱的[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
1.&&&&&&&&&&&&&&&&&&&&&&&&&&&&
林涛分手了。
确切来说是失恋,因为他是被甩的那个。一如天下所有有情人,失恋当晚,他先是拉着秦明在大排档不声不响自怼百威啤酒和生蚝各两打,外加三个烤茄子,继而在江边鬼哭狼嚎,活像是旁边露天ktv档口请的托,最后被无情的冷风吹的满脸鼻涕和眼泪。
兴许真是凉风有信。隔了一个周末,林涛就恢复了常态,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李大宝猛拍他的肩膀,豪气冲天地叫嚣着三头大漠孤狼抱成团,一起红尘做伴潇潇洒洒时,他只是笑笑不说话,淡定得好像李大宝才是失恋那个。
“不得了啊,几年的感情说散就散,完全就是一盆冰水浇在热坑上啊。”李大宝痛心疾首地感慨,也不在意形容得恰不恰当。见秦明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便揶揄起他:
“涛涛心里再苦,一看到你这面瘫,到了嘴边的话都只敢往肚子里吞。”&&
秦明毫不含糊地甩了她一记眼刀。他和林涛是十几年的朋友,什么喜怒哀乐没见识过,不管怎么样,林涛都还有自己帮他买单,他就知足吧。
眼看已经12月,所有人都变得忙碌起来。大大小小的会议从早开到晚,数不清的年终总结和各类报告纷至沓来。周三上午,秦明开完会回到局里,发现大堂正中央竖起一棵两米高的圣诞树。工会的小杨正围着圣诞树团团转,她随意的朝秦明点了点头,就继续督促师傅往树上挂彩灯。
平安夜当天,局里开例行的普法讲座,半个公安局都给叫来当观众。大宝到达会议厅时,发现自己的座位和秦明是挨着的,林涛的名牌正巧贴在他们后一排的座椅上。
见此,李大宝沉思起来。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有关狗的俗语。”
身后的声音冷冷响起,大宝不用回头就猜到是何方神圣。她当机立断,大步跨进后一排,并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一屁股坐在林涛的座位上,斜眼看着秦明大摇大摆坐下。
姐姐我供不起这座大佛,让涛涛和他相亲相爱去吧!
会议开始了十分钟,刑警大队的几个人才猫着腰进场。林涛在身旁坐下时,秦明闻到他夹克上那股新鲜的烟味。从他那儿看过去,林涛的下巴已经长出青色胡茬。于是,秦明踢了踢林涛的脚。
林涛看向他,秦明比划了一个刮胡子动作。
林涛摸了摸下巴问:“很明显吗?”
秦明知道这几天林涛带队的行动组正调查几起发生在城郊的飞车抢劫案。可能是年关将近,大家都为业绩做最后的冲刺。犯罪分子都表现得极为活跃,警局上下也因此忙得不可开交。秦明对这类案子向来不感兴趣,一是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二是他不觉得林涛会应付不了这种程度的案子。不过,他还是决定逗逗林涛。
“像是每晚躲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然后在天亮时给自己来上两杯酒。”
林涛挑挑眉,选择忽略这个话题。他从夹克口袋摸索出半包利口乐递给秦明,然后等着秦明往自己的手心倒润喉糖。秦明觉得现在他们像是在电影院约会的初中情侣,仿佛下一刻,就会偷偷在桌子底下牵起手。这个念头让他不由得想笑。
讲座一如既往无聊。大宝在后排与小黑他们几个窃窃私语。聊到开心处,大宝还兴奋地跳起脚,结结实实踢在秦明的椅背上。这时,有个同事要经过他们的位置出去透气,林涛和秦明都侧过身子让出空间,林涛顺势凑近秦明耳边,悄声问:
“你今天下班后干什么?”
秦明认真思索了一下:“要加班,在办公室写报告。”
林涛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知道今天是平安夜吧?”
“我不过洋节。”
“老秦,如果我和你不熟,一定会以为你每天赖在办公室不肯走是为了蹭暖气。”林涛顿了一下,接着说:“下班后我过去找你。”
“我打算吃饭堂。”
“那就吃饭堂。”
秦明有点无语:“平安夜你不约人出去玩,而是陪我在办公室加班。我是不是应该感动?”
“老秦,我不想一个人。”
秦明一时接不上话,尽管两人认识这么久,林涛还是会在某些时刻击中他。
&“可以,只要你不是来吐露什么内心肮脏的小秘密。”
&&林涛没好气地翻了翻眼睛,表情无奈。
&&秦明喜欢他这个表情。
傍晚,林涛果真如约找上门,手里还提着外卖。秦明正在写报告,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尤为清晰。林涛径直走进来,将外卖盒放在茶几上,示意自己去卫生间洗手。秦明从办公桌前起身,打开了外卖盒,果然又是汉拿山的例牌套餐。他抽了抽嘴角,决定忍了。毕竟林涛平安夜都肯留下来,自己吃一餐汉拿山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刚刚去饭堂看了下,我们最好还是吃外卖吧。”林涛回来了,还是湿的双手随便在裤子抹了抹。
“成年人裤子上的水印,往往会招来不必要的猜测。”
林涛谨慎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他递出的纸巾。
秦明仔细观察了小菜好一会,才勉为其难夹了一条豆芽。
“要不,我请秦大法医出去吃餐合心意的?看你这样,我都难过得动不了筷子啊。”
“再多说一句你就一个人去解剖室吃。”
接下来的时间里,林涛果真乖乖吃饭。秦明看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拿出一个东西,伸到林涛眼前,林涛好奇地盯着。
秦明摊开手掌,一只小小的帕丁顿熊公仔乖巧的躺在他的手心里。棕色的果酱熊穿着宝蓝色外套,挂在脖子上的牌子写着:“Please look after this BEAR THANK YOU.”
“圣诞节快乐”
在林涛的认知里,秦明和圣诞节这样节日没有丝毫的联系。他更像是那种在街边摆摊,浑身散发来历不明的妖气的算命先生。当无知路人们被他那股免费又强烈的妖气吸引而来*,他会面无表情朝着所有人的脸上狠狠扔一把米,然后耷拉着眼皮,用理所当然的语气淡淡的说:“我不过洋节。”
所以,林涛花了很长时间去理解这只帕丁顿熊的意义,久到秦明开始不自然地舔嘴唇。
“哇。”林涛终于感叹出声“你怎么搞到这个的?”
“我在大堂的圣诞树上找到的。树上挂了很多礼物盒子”说到这,秦明露出不易察觉的得意“有天我看见小杨把其中一个盒子放得特别深,中午我去翻了翻,就找到这个。”
“……小杨知道你拿走了吗?”
“怎么可能。其他大多都是糖果和巧克力,你就知足吧。”
&林涛早就料到,秦明绝对不是什么一本正经的人,不然两人怎么做这么久的朋友。他抚摸着帕丁顿熊的红色帽子,轻轻地说:“老秦,是我提的分手。”
秦明有些惊讶,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你没跟我说过。”
林涛挤出半个笑脸。
“几个月前我就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看是谁先开口。”
“那为什么是你?”
“不知道,可能是我忍不了这种状态,也可能是我已经不爱她了。”
大家都说林涛是个好好先生,秦明不以为然。林涛好毫不吝啬自己的善意,像个小太阳发散着光和热。但相对应的,他对很多爱意总是抱有不切实际的期盼。只可惜世上没有那么多公平买卖,不难怪他会屡屡受挫。对此,秦明早就见怪不怪,他好奇的是林涛总是这么做的原因。
“既然你们很早就达成共识,你就不用觉得是你的错。而且你也不用为不再爱她这件事情感到抱歉。”秦明用膝盖碰了碰林涛的膝盖,林涛目不转睛看着他,以至于他可以看见林涛眼里自己的倒影。
“虽然大多时间你表现得愚蠢又盲目,但我还是非常相信你的爱。”
林涛扯出一个笑容,小心翼翼把帕丁顿熊放入口袋。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回答道。
有一种纸牌游戏叫搭纸牌塔。当他开始思索林涛这一命题时,就是放下第一张纸牌。随着时间推移,纸牌塔越搭越高,三角形结构的纸牌塔呈现出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
就像现在他和林涛的关系。
秦明开始想知道林涛是不是也有这么一座纸牌塔。
晚些时候,他们打算来一场电影之夜,并决定走着回林涛家。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商量着晚上要看什么电影。
“活死人之夜怎么样?”
“年代太久了。”
“僵尸肖恩?”
“我看过了。”
“丧尸之地?“
“和僵尸肖恩没什么差别,能不能看一部经典电影?”
“惊变28周。”
“最好有奥斯卡提名那种?”
“呃…….杀出个黎明。”
林涛忿忿地摊开双手:“老秦,这部电影和奥斯卡有关系吗?”
“男主角是乔治&克鲁尼啊。”
“那我宁愿看了不起的狐狸爸爸。”
林涛的家离警局不远,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楼下。冬夜的街道安静昏暗,橘黄的路灯拉长了他们的身影,斜斜地映在马路上。
不远处经过一群学生,他们大概是刚从文化公园出来,正兴高采烈谈论什么。其中一个女生注意到他们,高声朝他们打招呼:“圣诞快乐啊!”林涛回应了一句:“圣诞快乐!”女生听到后似乎很开心,咯咯笑个没完。一群人很快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秦明想起高中有一年,他和林涛被班主任派去当话剧比赛的后勤。比赛在学校的小礼堂举办,舞台和后台只隔着一层幔布。比赛全程他们都坐在舞台背后,等候换场时搬道具上台。狭窄的后台人来人往,他和林涛安静地坐在一边,离自己不到两米的导演正透过幔布的缝隙观望外面的演出情况。演员的对白和音响的背景音乐近在咫尺,他屏息静气,想象着一布之隔的舞台和观众席。这时,林涛忽然凑近,压着嗓子贴住他的耳朵悄悄说起话来。呼吸喷在他的耳朵上和脸颊上,热得像刚化开的糖浆。
现在,他们并肩站在路边,林涛正在找钥匙,呼出的白气消散在黑夜中。于是,秦明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和十几年的朋友接吻的感觉很奇妙。秦明感觉林涛的双手先是挡在两人的胸前,随着吻的不断加深,他的双手逐渐扶上自己的肩膀。他们紧紧贴在一起,砰砰的心跳声敲在彼此的胸腔上。
结束这个吻时,秦明刚稍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林涛的额头随即抵上他的额头。林涛还抓着他的衣领,指尖拂过毛呢面料的纹路。两人又这么静静站了一会儿,秦明这才发现林涛在傻笑。
“你在笑什么?”秦明没花心思去想自己是不是也在笑。
林涛的笑容慢慢扩大,他几乎要笑出声音:“我不知道呀。”
他是个害怕孤独的胆小鬼,所以他对任何的爱来者不拒。同时,他有自知之明,他清楚自己只害怕失去一个人的爱。
现在,他终于可以把最后一张纸牌放到纸牌塔的顶端。
不知道tag有没有打错
*有妖气的形容来自[四叠半神话大系]
*文参考几年前看的一篇House M.D的同人文(名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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