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调外机像轰炸机一样吵得像轰炸机,吵得我一夜睡不好,怎么办



  杜瑾涛接到傅葳电话的时候已经有点醉的不省人事。酒吧里闹哄哄的音乐让她听不太清楚傅葳电话那头说的是什么,不过,从语气上来说,她还是听明白了傅葳的不高兴,她甚至能想的出,傅葳因为不悦细长的眉毛挑起来的样子,活像个猫。



  然后杜瑾涛乐的有些控制不住,旁边穿着小碎花衬衣的姑娘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用手比划着:你没事吧?


  杜瑾涛摆摆手,特正经的跟那小姑娘说:”没事没事,我听笑话呢。''


  傅葳一听有些挂不住了,想要挂电话,不过还是忍住了,用特清淡的语气调侃:“我讲笑话呢。”


  杜瑾涛不笑了,沉默一阵问:“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傅葳的声音透过电话让杜瑾涛的脖子一阵酥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有必要说一下,杜瑾涛同志是那种越是醉酒就越是冷静理智的人,反而平时清醒的时候时常脑子一热干些个傻事。要是搁着平时,傅葳对着杜瑾涛一个小眼神,杜瑾涛就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只可惜,傅葳的电话打错了时机。


  “没什么那就挂了吧,我接听不免费。”杜瑾涛特豪气的把电话合上,然后一拍桌子:“我把傅葳给甩了!”还连着大笑三声。


  这事第二天杜瑾涛知道了之后,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棉被里再也不出来了。


  “我真把电话挂了?”杜瑾涛从被子里露出俩眼睛忽闪忽闪的瞅着于冉,希望对方给她一个只是恶作剧的回答。


  “何止啊!”于冉无视杜瑾涛可怜巴巴的眼神添油加醋的描述昨个儿晚上她杜瑾涛是怎么在电话里把姓傅的骂了个狗血临头,“你还昭告天下你把傅葳给甩了。”


  杜瑾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样子有些吓人。于冉不敢再逗她了,推了推她肩膀说:“其实,是好事啊。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放下她,要不然你再跟她好我可真是要跟你绝交了。”


  杜瑾涛就这样要死不活的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一半是因为宿醉一半是因为傅葳。


  她跟傅葳认识大概是在两年前。傅葳是那种让你一眼就很容易喜欢上的类型,而杜瑾涛就是那种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的类型。于是无聊的傅葳碰上寂寞的杜瑾涛俩人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滚到了床上去。要说本来就是成年人逢场作戏平常的很,可杜瑾涛就在傅葳的温柔乡里面越陷越深。傅葳从来没说过给予杜瑾涛什么承诺,在她的眼里杜瑾涛是一个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能够配合的良好床伴。所以在杜瑾涛第一次提出来要明确关系的时候傅葳潇洒的挥了挥衣袖徒留下杜瑾涛一个人在角落里黯然神伤了好久。没过多久两个人因为工作的关系在某市的LES酒吧碰见,于是再度不清不楚的纠缠在一起。


  从那之后杜瑾涛就再也不敢提明确关系的事儿,她想反正都是在一起明确不明确的又能怎么样呢?都是浮云!


  可是很快的她就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傅葳是真的压根没想过跟她在一起,动辄三五天的见不着人,要不就半个月音信全无。杜瑾涛想见她一面还得通过别人的转达。终于两个人在一个原本浪漫的情人节夜晚吵了个翻天覆地,傅葳摔门而去,一别就是三个月。


  杜瑾涛以为她们两个这就算是彻底的断了,却没想到命运是狗血的。她去日本泡温泉的时候走错了房间,推开门却正好跟傅葳打了个照面,于是两个人谁都没有废话开始脱对方的衣服。


  日本回来之后,两个j□j立马同居了倒也真是如胶似漆了半年多,那个时候杜瑾涛觉得老天还是对自己不薄的,这不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么?可也就好了半年,傅葳是那种绝对不能居家过日子的人,吃了半年杜瑾涛煮的的饭菜没出去鬼混已经是极限,所以杜瑾涛又回到了当初的三五天见不着人得日子。开始的时候杜瑾涛跟傅葳吵傅葳还附和两句,到后来只要杜瑾涛一摆开架势,傅葳就立马出门几天都不回来。最后变成俩人一回到家谁也当做看不见谁。


  杜瑾涛不止一次的想过分开这件事,可就是怎么也舍不得。舍不得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于冉往死里骂她,说她魔怔了,傅葳那样的根本就不值得。没什么主见的杜瑾涛一咬牙一跺脚的回去对傅葳说:咱俩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没意思。傅葳听完没说什么,就是坐在那看着杜瑾涛,看的杜瑾涛坐立不安。良久,特淡定的问她:你舍得吗?结果杜瑾涛哭了个稀里哗啦,傅葳走过去安慰她,说:既然不舍得,就别跟我别扭了。那天晚上很久没同房的两个人滚床单滚了很多次。傅葳睡着了之后,杜瑾涛一直瞪着两个眼睛到天亮。她觉得自己没没药可救了。


  后来的后来两个人一直都是这样,好一阵坏一阵,不过坏的时间是好的时间的几倍。直到这一次,杜瑾涛出差回来正巧看见傅葳跟另一个人滚床单的过程。傅葳外面有女人杜瑾涛是知道的,傅葳的外面有很多个女人杜瑾涛也是知道的。但是,她忍受不了傅葳带着别的女人在自己的家里自己的床上作她和傅葳做的事情。


  这是原则问题,是她对傅葳仅剩的唯一的原则。


  躺到早上五点,杜瑾涛实在是躺不下去了,饿的前胸贴后背。也懒得刷牙洗脸,直接漱了口顶着一窝乱草似的头发下楼买早点。这么早出门的人除了热爱锻炼的大爷大娘,就是形形色''色'的外来务工人员。杜瑾涛穿着一身维尼熊的睡衣,打着呵欠融进庸碌的早晨。除了上学那会儿,她从来没起这么早过,别说早餐了,有时候忙起来她连午饭都是下午一两点了才能吃上。


  资本主义家剥削劳动人民,从人民的吃饭的时间抓起。


  杜瑾涛一手捏着装油条的袋子,一手拿着袋儿豆浆用吸管嘬着往家走。早上的空气很新鲜,还能听见鸟叫。不知道谁家养的大苏牧绕着她脚边儿转悠,杜瑾涛前后望了一眼,低头问这个大家伙:”哟,你主人呢?''


  ''哎呀,甜甜!你怎么又跟着大姐姐就跑了啊!''一个体型健硕的大娘,拿着狗绳跑过来。杜瑾涛看着她浑圆的身形,十分担心大娘脚下一个不稳,就得前滚翻。


  ''哎呀,甜甜就喜欢漂亮姐姐的。见到漂亮得姑娘就跟着人家跑了,害我总是找不见它。''大娘虽然是跑过来的却脸不红,气不喘。


  杜瑾涛听她说得一乐,感情这狗也是个同性恋?哈哈道:”这是个小姑娘吧?多大了呀?''


  大娘呵呵了两声:''哎呀,甜甜是个小男孩啦!不然怎么会喜欢漂亮的姐姐啊。''


  杜瑾涛一口豆浆差点儿从嗓子眼儿里喷出来。靠!这个年头还嫌性别混淆的不够厉害吗?!一个公狗叫什么小甜甜啊,多让人误会。


  她干笑了两声跟大娘还有那个有着娘炮名字的苏牧道别。


  打她从傅葳那儿搬出来也有两个多月了。昨晚傅葳那通电话摆明了是跟自己示好,凭良心讲,她舍不得傅葳的一大因素还是因为傅葳长得漂亮,床上功夫又好。至于爱不爱,杜瑾涛心里面没谱。


  你说她爱吧,傅葳每次鬼混被她逮着,也就是生气,伤心的成份不多,过一段时间稳好。


  你说她不爱吧,每次傅葳回过头来找她,她又抵抗不了傅葳的魅力,颠儿颠儿的哈巴狗似的凑上去。


  于冉说的比较好,''杜瑾涛你就是那根贱筋儿犯了!一看见傅葳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杜瑾涛也觉得自己挺贱的,可能这一次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帮她做个了断?想到那通电话,杜瑾涛又忍不住的叹气。


  倒霉的事总是一桩连着一桩。


  杜瑾涛最近的生活各种不协调,直接导致还在萌发的智齿因为上火令牙龈高高的肿起一块。


  办公室斜对面的李常乐盯着杜瑾涛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鉴定道:”锦涛兄最近X生活不协调?''


  一句话戳到杜瑾涛的痛脚,她啐道:”你个脑子里只长鸡鸡的东西,你姐姐我这是长智齿!''


  ''给你介绍个医生,技术很好哟~”隔壁的小杨探头过来,笑的一脸''淫''荡'。


  杜瑾涛被他恶心的打了个寒战,总觉得小杨话里有话。她是个同性恋这回事全办公室的都知道,这源于杜瑾涛当初进公司的时候被他们的技术总监给迷的五迷三道的。看着人家总监哪里都好,身材好,脸蛋儿好,皮肤好,你看看那手指都跟青葱似的,又白又细。


  杜瑾涛一天到晚的犯花痴,当时李常乐就说:”穆总监那是嫡仙一般的人物,我等草民万不敢沾染,你还是早早放弃吧。''


  杜瑾涛哪儿听得进去这些,天天舔着脸跟在总监后面扮清纯,扮无知,一天往总监办公室跑八百趟,就为了问一句:”穆总监,要咖啡吗?''


  小杨说:”你是打算用咖啡把总监给灌晕了然后直接打包回家XXOO吗?''


  穆总监被杜瑾涛弄的烦不胜烦,杜瑾涛还不自知。直到某天,杜瑾涛捧着咖啡敲开穆总监的办公室门,撞见一幕少儿不宜的画面,她那颗因为花痴而勇猛无敌的心唏哩哗啦的碎成好几瓣。


  总监办公室里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衣衫半解,眉目含情。杜瑾涛又不是未经人事,只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很欣慰,因为常乐说的嫡仙一般的穆总监跟她一样也是个同性恋。


  可同时她也很伤心,因为穆总监怀里的那个从各方面看上去她杜瑾涛都没有可比性。


  尤其是……杜瑾涛看了看自己聊胜于无的胸部,叹气。


  当时也正是明恋穆总监未遂,又碰上妖孽一样的傅葳,她才啃了傅葳这颗烂苹果,一发不可收拾的纠缠了两年。


  在杜瑾涛的人生理念里,穆总监对于她的这一段滥情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杜瑾涛拿过小杨手里的名片,上面写着蒋斓欣牙科诊所。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个新坑……


下午跟小组里的人交待了一下,借口见客户的杜瑾涛拿着蒋斓欣的那张名片,找到了位于高端住宅区的这间诊所。

''我靠!拔牙的这么有钱?!''杜瑾涛看着周围欧洲风格的建筑,蒋斓欣的诊所就在一栋白色二层小洋楼的一楼,白底蓝字的牌子上七个大字——蒋斓欣牙科诊所。杜瑾涛看着门口花团锦簇,院子里还放置了遮阳伞跟藤制的桌椅唏嘘:这哪儿是诊所啊,简直是梦幻少女的咖啡屋啊!

想着这样的诊所拔牙的诊金估计得上天,杜瑾涛忧郁了。她就是一个小小的工薪阶层,犯不着为了颗智齿一掷千金啊。

屋里面出来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头发全部扎在脑后,拿着个不锈钢的饭盆,里面盛满了狗粮。杜瑾涛这才看见这院子里还养着一条黑色的拉布拉多。

估计这人就是蒋斓欣。杜瑾涛觉着已经来了连问都不问一声就走实在是对不住自己顶着大太阳走这一遭。

杜瑾涛上前:''蒋医生?''

''我是。''蒋医生放下狗粮转过身,看着杜瑾涛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这年头医生也是服务行业啊,谨记笑脸迎人的服务准则。

''你这儿拔智齿怎么收费啊?''杜瑾涛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蒋医生微笑着说:”看心情。''

杜瑾涛噎住了,认真的问:”那你今天心情好吗?”

蒋医生笑的更深了些:”我开玩笑的。''

蒋医生长的不错,肤白貌美,笑起来带着医者仁心的气质。杜瑾涛被她笑的心肝乱跳,晕头转向的跟着她进了诊所,躺在椅子上。

蒋医生说张嘴她就张嘴,说漱口她就漱口,蒋医生拿着口腔内窥镜跟镊子在她嘴里敲来敲去,她就大气不敢喘一下。拿着根针管在她嘴里冲洗着肿胀的牙龈,她疼的眼睛发酸也不敢喊停。

蒋医生的小助理在一旁帝纸杯递纸巾,杜瑾涛感激的对着她笑了笑。

其实口腔是个很私密的地方,不亚于比基尼遮挡的部位。它能透露你身体里各种各样的小秘密,甚至连你中午吃过什么也能透过齿间残留的食物残渣猜到。

所以杜瑾涛张着嘴有点儿不好意思,因为面前的蒋医生长得不错,声音不错,估计…医术应该也不错。

蒋医生把无影灯一关,对着杜瑾涛说:”先吃点儿消炎药,消肿后再来。''

''这就完了?''杜瑾涛还处在这个蒋医生很不错的感触里。

''嗯。''蒋医生把口罩跟一次性手套摘了洗手,一边搓着肥皂泡沫一边说:''你这是智齿冠周炎,我给你用双氧水冲洗了一下,你回去吃点儿消炎药,等消肿了就可以拔了。''

''哦。''杜瑾涛摸着被撑的有点酸腮帮子问:”那蒋医生你不给我开点消炎药?''

蒋斓欣擦干了手说:”你去街口的药店里买甲硝锉就行。''

''那诊金……''杜瑾涛这才想起费用的问题,这前后加起来也不过半个钟头,不知道蒋医生的费用要怎么算。

蒋医生虽然很好看,但是钱包才是跟她过日子的啊。

''不用了,就是简单的冲洗了一下。''蒋医生笑着在病历上书写着,她的字娟秀好看,一点儿也不像医院里大夫们跟鬼画符似的写的病例,只不过,杜瑾涛还是一个字儿都看不懂。

好像明明简单平常的方块儿字被搁到病历上就成了密码,一个个的跟暗语似的。

一听到不收钱,杜瑾涛对这个还不错的蒋医生好感度又提升了一个百分点,不仅医术好,心地也好,何止不错,简直是非常不错!

小助理跟着杜瑾涛把她送出门,还微笑着挥手道别。

小杨介绍有功,回去奖励他本月报表一份,限期下个周末交上。

杜瑾涛喜欢美女,打小就是。用她妈的话来说,她还不会说话的时候看见电视上的美女就流口水。所以,杜瑾涛择偶的标准就是一定要漂亮。结果杜瑾涛人生里遇到的美女都让她很神伤。

中学时期,她的美女同桌,在她表白之后跟老师要求换了座位,此后看见杜瑾涛永远是一双白眼。

大学时期,杜瑾涛第一个女朋友,也是个美女。可没超过三个月,人家美女找了个帅T,对杜瑾涛挥一挥衣袖,带走上半年的生活费。

第一分工作,是个家庭教师,美人单亲妈妈带着孩子独自生活。杜瑾涛觉得单亲妈妈应该靠谱,所以尝试交往。可惜孩子他妈在跟杜瑾涛蜜里调油的生活了半年,回去跟前夫复合了。

再后来的穆总监,再再后来的傅葳。

杜瑾涛的情路很坎坷,却勇往直前的寻找可以白头偕老的美女谱写爱的童话。

傅葳这次估计真的要成为过去式了,那么她总要为自己空白的情感生活找点儿寄托。哪怕是个可以意淫的对象也不错,蒋医生就很不错。

杜瑾涛拿着病例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的到了药店,花三块钱遵医嘱买了瓶甲硝锉。

谁说的来着,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必定为你打开一扇窗。

杜瑾涛没回公司,她现在要休息,要消炎,才能尽快的再见到蒋医生。

跷班归家的途中,杜瑾涛买了件低胸的连衣裙,打谱下次复诊就穿这个。又挑了一双细带的高跟凉鞋,这样才能把她全身上下长得最好的一双美脚展露出来。

女为悦己者容,杜瑾涛为期两个月不和谐的生活因为这个下午谱写出和谐的篇章。

杜瑾涛这三天严格遵循最健康的作息表,吃的比和尚还素,按时吃药比上班打卡还准时,每天对着镜子拉扯嘴角看牙龈的消炎程度。老妈说多喝水可以消炎,她喝到快吐,半个小时跑一趟厕所。

李常乐摇头:”你不是尿频尿急尿不尽吧?''

杜瑾涛对这个副组长一个人字拖飞过去:”你他妈的才长前列腺呢!''

李常乐漂亮的接住人字拖说:”这个我必须长。''

''靠!''杜瑾涛骂完又是新一波的尿急。

开完周四的例会,杜瑾涛把抽屉一锁,电脑一关,拎着小皮包,踩着高跟鞋,在员工洗手间里前前后后的照着镜子,确定没有一点儿不妥的地方后朝着蒋斓欣的诊所前进。

李常乐在电梯处碰到她,吹了声口哨说:”瑾涛兄今晚有情况啊?''

杜瑾涛抛了个媚眼,做作的捏着嗓子来了一句:”你讨厌~~!''

恶心的李常乐浑身掉鸡皮疙瘩,扶墙作呕。杜瑾涛趁着这工夫闪进正好开门的电梯,把李常乐拒之钢门外。

自从知道了她是个同性恋,李常乐就一口一个瑾涛兄的称呼她,用他的话来说:鲜花本来就不多,你身为一朵闲花不自省还要来分广大男性同胞的一杯羹。

到了小洋楼的门前,杜瑾涛特地拿出刚刚网购的口喷对着口腔连续喷了四五下,辛辣的薄荷味刺激的她直咳嗽。

蒋医生今天长发盘了起来,更显得干练。看见杜瑾涛后温婉的一笑,说:”来,我看看你炎症消的怎么样了?''

杜瑾涛躺在椅子上才发现今天穿错了衣服,本来就不算□的胸部因为躺下来变得一片平坦。过低的领口不能穿那种聚拢型的作弊内衣,因此曲线什么的……

''不错,看来有按时吃药,也有充分的休息。''蒋医生把水杯递给杜瑾涛让她漱口:”明天一早儿来,早上拔牙好一点。''

杜瑾涛听话的点头,她觉得穿着医生服的蒋斓欣有种神圣的光环,脑补了一下如果在这张牙科椅上跟蒋医生玩制服诱惑…杜瑾涛觉得鼻子发痒,血脉喷张的想要流鼻血。

幻想画面里,蒋医生白大褂里面着三点式内衣,蕾丝材质,若隐若现。听诊器是道具,在杜瑾涛身上游移,冰凉的触感,**的呼吸。

性感的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越是一本正经严谨的东西,放荡起来越是要人命。

当然,杜瑾涛也只敢这么想想。蒋斓欣要是知道她满脑子限制级的画面估计要拿着牙钻给她爆头,或者放门口趴着的拉布拉多把她给咬出去。

杜瑾涛想着明天早上还能再见着蒋医生,心情好的爆表。盘算着要不要将剩下的智齿全拔了来换取接近蒋斓欣的目的。

傅葳的那点儿小郁闷小伤痛几天功夫就被杜瑾涛抛诸脑后,她杜瑾涛早年在情路上摸爬滚打出一身铜皮铁骨,却依然能坚信爱情的本质是美好的,不可谓不是一朵奇葩独立于世。


  杜瑾涛睡过了头,来不及费心思打扮飞奔下楼钻进出租车就朝着蒋斓欣的诊所前进。一路上不停的催促司机大哥,快点儿,再快点儿。她只请了上午的假,要是迟到那她这个月的奖金就岌岌可危了。


  年逾四十的司机大哥被杜瑾涛一副家里死了人似的火急火燎的模样给吓到了,一路上车速没低过六十,好在这个时间段的车流量少,没酿出人祸。


  杜瑾涛扔下一张五十的人民币,跟司机大哥说:”不用找了!''


  三步并两步跑进蒋斓欣的诊所。


  蒋斓欣穿着家居服,正在院子里浇花看到杜瑾涛一愣,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蒋斓欣的诊所的二楼就是她家,因为地理位置偏远,所以每天上门来的病患都是提前预约。杜瑾涛过了约定时间没有出现,而今天也没有其他的病人,她就换了常规的家居服。


  没想到杜瑾涛居然来了。


  还好,她没让助理回去。


  杜瑾涛一共来了她的诊所三次,三种不同的风格。


  第一次,衬衣西裤,黑皮鞋。第二次,大低领,细高跟。第三次…肥T恤牛仔短裤,人字拖。


  杜瑾涛看了一眼时间,说:”早上有点儿状况来晚了,咱们多久能完事儿?''


  蒋斓欣说:”半个小时吧。''


  ''那咱们速战速决。''杜瑾涛在椅子上躺好,张开嘴。


  蒋斓欣说:”你一等,我换件衣服。''


  做医生的都有个毛病就是洁癖,蒋斓欣工作的衣服统一放在一楼诊室里单独僻出的一个小更衣间里。


  换好了衣服,洗过手,套上手套,取出麻醉剂,抽进针管里。


  看着拿着粗大针头的蒋医生一步步逼近自己,杜瑾涛这个时候才开始害怕起来。颤抖着说:”蒋医生,你轻点儿。''


  蒋医生温柔的如同三月清风:”放心,不疼。''


  第一针下去的时候,杜瑾涛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蒋医生果然是骗人的。


  杜瑾涛的嘴里挨了四针,麻药的劲道上来后杜瑾涛感觉舌头都麻的不会动了。看见蒋斓欣拿着钩子一样的物件在自己的嘴里划着,还轻声问:”疼吗?''


  杜瑾涛摇头,她觉得自己的口水要把自己呛死了。


  蒋斓欣看了一眼小助理,说了声:”吸唾器。''



  蒋斓欣拿起钳子伸进杜瑾涛的嘴里,杜瑾涛听到自己的牙齿嘎嘣儿碎裂的声音。


  大钳子换小钳子,杜瑾涛感觉蒋斓欣的钳子在自己的嘴里拉扯,因为麻药的关系她感觉不到疼,但是钳子拉着的她的嘴角很疼,估计有点儿裂开了。蒋斓欣皱着眉,一用力将一半的牙冠拔了出来。



  杜瑾涛现在对着蒋斓欣一点儿绮念都没有了,此时此刻的蒋斓欣活脱脱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一次性口罩的女杀手。锤子的力道震的杜瑾涛下巴都麻了。


  真的是用了半个小时,杜瑾涛的这颗智齿终于被连根拔起。


  蒋斓欣在她嘴里塞了好多个脱脂棉团,说:”半个小时后没有出血就可以走了。''


  杜瑾涛瞪大了眼,因为不能说话只能拿笔写:我上班要迟到了,不能等半个小时了。


  ''不行,万一持续出血怎么办?''蒋斓欣坚持不让杜瑾涛走,要是平时杜瑾涛一定乐得尾巴朝天,可是今天她真的不能留下来。


  杜瑾涛写:今天真的不能迟到。 她今天是点背的可以,大老总来公司巡查,她要是今天迟到奖金泡汤不说,搞不好连年底的分红都岌岌可危。


  蒋斓欣是很让人心动,但绝对没有五位数的分红更让人心动。


  杜瑾涛不顾小助理的阻拦抓起皮包就蹿出了蒋斓欣的诊所,一口气儿到了公司才想起来,好像忘了付诊金。


  这次真是丢人丢大发了,见过吃霸王餐的,没见过拔霸王牙的。


  李常乐看着杜瑾涛肿起的半边脸,乐道:”哟!瑾涛兄,看来昨晚很激烈啊。''


  杜瑾涛不能还嘴,只好对着他竖中指,一个不够表达自己对他的鄙视,必须两个。


  大老总在穆总监的陪伴下背着手一个一个的工作小组巡视着,小杨对着还在那儿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咳嗽了两声,以示警告。


  大老总的工作就是下指标,看报表,偶尔下访一下基层群众。走到杜瑾涛他们这组,大老总笑着问:”谁是组长呀?''


  杜瑾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大老总每次来都是这句开场白,天知道他是不是人脸识别障碍!跟着后面一定是'干得不错,继续努力。',最后就是'年轻人一定要有冲劲儿,下半年能不能再多拿一个百分点啊?


  只不过,今天实在有点儿特殊。
  杜瑾涛往前一步朝着大老总笑了笑,因为肿着半边脸,所以笑的很有恐怖片的效果。大老总显然没有预计到这种状况,一脸莫明的看着穆总监。
  穆总监微微一笑:”她是D组的组长,因为刚拔了智齿,不能说话。''
  接着看着李常乐说:”副组长来跟领导阐述一下你们组这个月的业绩跟下个月的目标。''
  大老总了然,很有领导气度的对杜瑾涛说:”身体不适要多注意休息。''
  杜瑾涛笑笑,余光瞥见穆总监对着她的衣着皱眉。趾高气昂的一扭头,她连蒋斓欣都没功夫取悦,更别说这个没经手过的完全过去时了。
  恭送走大老总,杜瑾涛摊在椅子上,看了看时间,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去卫生间里吐了棉花,伤口没有再出血,可是痛觉开始恢复了。
  捂着腮帮子,杜瑾涛等着下班。她得给蒋医生把诊金送过去,别回头再因为这个把她拉黑名单去了就太不划算了。她还打算跟蒋医生建立起长期、稳定的友好关系。
  你说杜瑾涛想追蒋斓欣也不全是,绝大部分还是出于爱美之心。
  有爱美之心的杜瑾涛总算熬到下班,倒了两趟车到了蒋斓欣的诊所门前。只是院门紧锁,杜瑾涛朝着里面看了看一样是大门紧闭,除了院子里的拉布拉多注意到她,抬起头跟她对视。
  杜瑾涛朝着大狗笑了笑,大狗估计是想起这货是这段时间它家主人新病患,打了个哈欠抖了抖一身腱子肉调转方向趴下继续睡,徒留给杜瑾涛一个肥美的屁股。
  杜瑾涛按了按门铃,等了几分钟之后确定美丽的蒋医生是真的不在。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七点多了,而她下了班直接过来还没有吃饭。翻电话薄找出于冉的号码打过去:”喂,出来吃饭吧。”
  于冉见到杜瑾涛的时候被她落魄的行头给惊着了,满心以为她是因为傅葳而一蹶不振,上前大手一挥揽住杜瑾涛的肩膀说:”咱们化悲愤为食欲!把不开心的统统吃进肚子里拉出来再冲掉!”
  杜瑾涛点头,她今天的确是过的很悲愤,紧接着她觉得不是味儿:”我说我找你是吃饭的,你非得把话说的那么恶心吗?”
  于冉一副我了解我知道我明白的表情:”我懂,你需要发泄是吧?好姐妹就是在这个时候发挥作用的!”
  ”发泄你妹啊!”杜瑾涛觉得创口又开始疼了,她怎么能在自己已经很受伤的时候找于冉这个二货出来吃饭?
  总有人把人生得意须尽欢挂在嘴边儿,可没人告诉过她杜瑾涛人生失意该如何。
  人生失意要如何?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大吃一顿。吃好的!吃贵的!吃平日里绝对吃不起的!
  于是杜瑾涛拉着于冉去了本城最有名气的一家麻辣烫,贵的好的吃不起的那些富丽堂皇的名厨料理,吃完了绝对只会让你看着干瘪的钱包更抑郁。还是热火朝天麻辣烫实际点儿,一碗热烫的下肚,五内郁结的那些不痛快的东西随着汗毛孔哗啦哗啦的留了出来。
  杜瑾涛干掉大碗的麻辣烫吃了二十几串炸串儿又赛了一个肉夹馍,瞬间士气高涨回来,点上根烟,勾着于冉的脖子豪迈地:”走,下一个场子,姐姐我请!”
  于冉也吃的嗨了,摸着肚皮扬起手一指远方:”走!消食儿去!”
  消食的地点位于中央大街的隔壁,隔壁的隔壁还要隔壁。
  杜瑾涛坐在副驾驶上给司机大哥指路:”往西两个路口…再拐个弯儿,对对对,看见红绿灯了吗?右转右转……往前开…再往前一点儿,好!就这儿了!师傅,多钱?”
  司机大哥黑着一张脸指了指计价器,估计是因为上车的时候杜瑾涛明明说是在中央大街,结果硬是把路给指到这么个小过道来了。这还没什么,有什么的是这还是条死胡同,路又窄又不能调头,只能一点一点的挪出去。
  给完钱,杜瑾涛跟于冉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往胡同更深处走,不时的侧头瞄一眼后面的出租车。
  于冉笑着从牙缝里往外蹦字:”你看见那司机脸臭的了吗?”
  杜瑾涛看那出租车退的远了才嘿嘿的笑着说:”对付拒载的司机就得这样!”
  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就变成了快乐。
  舞池里头一水儿的姑娘,扭着腰甩着臀,灯光闪烁,酒色迷离。
  跟几个脸熟的打了招呼,杜瑾涛跟于冉找了个面对舞池的位置坐下,一人手把一瓶啤酒。
  有两个金发碧眼的辣妹坐在她们隔壁,朝着她们举了举手里的啤酒。
  于冉拎着啤酒过去了,完全忘了她是来陪杜瑾涛这回事儿了。
  杜瑾涛自言自语了一句:”Happy hour!”果然,好姐妹什么的就是在关键时刻撇下自己独自寻找乐子的。
  酒吧的音乐震天响,震的人脑子里除了重重的鼓点其他的一切都飞去九霄云外了。
  杜瑾涛一瓶啤酒见底儿,打了个酒嗝,瞄了眼于冉跟两个辣妹聊的手舞足蹈。一撇嘴,默默的在心里骂了声没义气。看了眼时间,十点正,正是夜生活开始放荡的时刻。她今天这身造型注定不受人待见,还是早早打道回府洗洗睡觉才是正经。
  刚想跟于冉带个招呼先撤,吧员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摆了杯金汤力。杜瑾涛刚准备抬起来的腿有放了下去,悠哉的叠到一起,看着吧员问:”谁请的?”
  吧员把酒放下,指了指坐在吧台边儿的一个人:”那个穿黑衬衫的。”
  杜瑾涛举起金汤力朝着吧台那边儿举了举示意,可仔细一瞅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再仔细瞅了瞅她差点儿把手里酒杯摔了。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那人竟是蒋澜欣!


  杜瑾涛还纳闷,谁品位这么卓越,好人字拖这口。敢情是还欠着人家诊金的蒋医生。这下她可没法继续装淡定的摆谱了,溜溜的端了酒杯过去。


  蒋澜欣的头发散了下来,在酒吧灯光的作用下显得柔软又顺滑,一看就是刚刚经过精心的洗吹护理,脸上也施了薄妆。看见杜瑾涛过来,涂了淡色唇彩的唇印在杯口上,跟褐色的酒液碰撞,撞的杜瑾涛口干舌燥。


  杜瑾涛自认久经沙场,可看见蒋澜欣那模样内心澎湃了。


  跟白天里的蒋医生太不一样了,鼻子眼睛的都没挪位,可看着就不像是一个人。杜瑾涛清了清嗓子,扯出个标准的笑容:”蒋医生也来这里玩?”


  蒋澜欣没回答,直接凑了过来贴着她的脖子闻了闻:”刚拔了牙就吃这么刺激的东西?”


  ”蒋医生你属狗的吧?!”杜瑾涛浑身激灵了一下,眼前这个幻想对象做着这么让人有幻想的动作她有点儿吃不消。


  蒋澜欣低低的笑了两声,抓过杜瑾涛的下巴命令道:”张嘴。”


  杜瑾涛下意识的就张开嘴,蒋澜欣的手指力道不轻不重,钳制着她又不会感觉到疼。


  蒋澜欣拿了个冰块塞到杜瑾涛的嘴里:”含着,创口都肿成那样了,还出来嗨?”


  冰块压在创口刺激的杜瑾涛半边脸都酸了,想起诊金的事儿,从屁股口袋里翻出钱包:”白天那会儿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忘了付诊金。多少钱?”


  蒋澜欣皱了皱眉,按住她掏钱的手:”不必了,就跟这杯酒一样,算我请你的。”


  杜瑾涛刚想说那哪儿成啊,蒋澜欣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拿了手包准备走人了。


  蒋澜欣拍了拍杜瑾涛的脸,笑着说:”别玩儿的太晚,不然明天会肿成烧饼的。要是肿的厉害就来诊所找我,听到没?”


  杜瑾涛傻傻的点了点头。


  直到蒋澜欣走了十多分钟了,杜瑾涛还倚在吧台上没能回过神,手里还拿着蒋澜欣给她点的那杯金汤力。突然,她就跟电脑死机后重启了似的,一拍桌子吓了酒保一跳。


  这他妈是同性恋酒吧啊!蒋澜欣在这里出现不就意味着她也是跟自己一样?


  尽管杜瑾涛昨天早早的回了家,可早上醒来之后脸还是肿成了个烧饼,还是发面烧饼。她对着镜子戳了戳高高肿起的腮帮子,欲哭无泪:”自作孽啊你!”


  没脸见人的杜瑾涛打了个电话回公司想请一天假,被穆总监一句人手不足给驳回了。上班去的路上,她在心里默默诅咒了姓穆的永远得不到高''潮一百三十多次。


  杜瑾涛一进出电梯把前台新来的小姑娘给吓了一跳,愣是没认出她来,非要让她登记才肯让她进门。杜瑾涛又是个向来不按规矩办事的人,工作证什么的都扔在她那乱七八糟的抽屉里,没办法打了个电话让李常乐把她给领进去了。


  小姑娘还挺不乐意:”公司规定必须佩戴工作证,你下次记着点。”


  李常乐嘴贱的来了句:”这是我们穆总监跟前的红人儿!”


  小姑娘不买账,大眼睛一瞪:”穆总监也得戴工作证!”


  穆总监正好路过:”什么?”


  杜瑾涛捂着半边腮帮子,讪笑:”没事儿,穆总!您要咖啡吗?”


  穆总监一脸嫌恶的看了她一眼,走了。


  杜瑾涛狠狠的瞪了李常乐一眼,学着穆总监趾高气昂的步子回办公室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收拾抽屉找工作证,在这么个世风日下的时代还能遇见个这么刚直不阿的小前台实在蛋疼,估计,不!绝对是刚从大学校门里走出来的。


  李常乐说她是穆总监跟前的红人儿也不算完全胡掰,她虽然不讨穆总监的稀罕,可业绩却是四个组里最好的。不然,以杜瑾涛之前的种种,姓穆的早找理由开了她了。而且,她那些吊儿郎当的态度跟衣着,也很少被念叨都跟着她的业绩有关。


  李常乐嘴虽然贱了点儿,但心还不错,跟隔壁组的姑娘要了两片止疼片丢给杜瑾涛:”瑾涛兄果然跟别人不一般,拔个智齿都能搞的这么壮烈!”


  杜瑾涛拿起药片来看了一眼,跟自己生理期时用的一个牌子。哼哼唧唧的用昨天杯子里的水把药灌了进去。她今天战斗力不够,暂且放李常乐一马。


  下午,小杨从工厂回来看见杜瑾涛趴在办公桌上半死不活的,走过去拍了她一下:”杜同志,你这样消极怠工会被领导批评的!”


  杜瑾涛幽幽的转过头来看着他:”谁敢批评我我咬死谁!”


  被杜瑾涛的烧饼脸吓了一跳,小杨往后跳了一步抓着李常乐:”我靠!哪里来的妖怪!二师兄,快收了她!”


  李常乐一脸愁苦的握住小杨的手:”大师兄!二师兄跟师傅都被妖怪抓走啦!”


  ”操!”杜瑾涛撑着桌面站起来,咬牙切齿:”你们两个畜生!”


  杜瑾涛自作孽作的自己发烧了,眼冒金星头发昏,小脑各种罢工,走路脚后跟不着地直接是飘的。穆总监在开水间门口看见她这幅鬼样子,手里握着杯子抖啊抖的,一杯子水半杯子都抖到了外面,沉默了三秒钟,恩准她回家休息。


  杜瑾涛感恩戴德的谢过她家穆总,掉头出了开水间就开始诅咒:”姓穆你个贱人贱人贱人!非得折腾我这一趟你才开心是吧!诅咒你喝白开水也他妈拉肚子!”


  头晕晕,眼花花。杜瑾涛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挪出公司大门,阳光毒辣,晒的人直恶心。一步三晃的上了出租车,那司机看她这模样有点儿心惊,颤声问:”姑娘?姑娘?把你送医院?”


  杜瑾涛头顶在车窗上嗯了一声,司机脚下油门一踩,她跟着一晃,脑子彻底成了一锅粥,快糊了。


  司机选了最近的第六人民医院,还便宜了杜瑾涛三块钱零头。


  杜瑾涛感叹:”人间处处有温情啊!”


  这又不是她欺负人出租车司机的时候了。


  第六人医在本市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来就医的病患也很让人叹为观止。可杜瑾涛是在没力气在步行到隔壁的诊所,只能飘进去挂号排队。坐在走廊上等的功夫昏昏欲睡,身子控制不住的往一边斜,斜着斜着斜到人家手上。这手还挺柔软,触感不错。可触感再好也不能就这么赖在人家手上不起来。


  杜瑾涛正起身子来,可那只手一路跟着她,从脸颊摸到了她额头上。谁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中的耍流氓啊!杜瑾涛艰难的睁开眼,蒋澜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只手正搭在她的额头上。
  ”蒋蒋蒋蒋蒋医生!!”杜瑾涛猛地往后一仰头,后脑勺撞上硬邦邦的墙,疼就一个字!
  蒋澜欣抽回了手:”发烧了。”她用的是肯定句,看了看表又说:”这个点儿人多,你跟我过来。”
  杜瑾涛烧的有点儿懵,看着不穿白大褂的蒋医生也跟穿了白大褂似的,低着头跟在蒋澜欣后边,出了门诊楼才悟过来,上去抓着蒋澜欣的胳膊:”我跟你上哪啊?快排到我都。”
  蒋澜欣没停,直接拉着她往住院楼那儿去:”走后门懂不懂?”
  ”懂。”杜瑾涛点头:”但是不明白。”
  蒋澜欣转过头来看着她,突然就笑了起来:”你一直都这样吗?”
  杜瑾涛啊了一声:”什么样儿?”
  杜瑾涛一直认为自己很精明,好几次有陌生号码让她打钱到指定账号她一眼就能认出这是骗子。她允许蒋澜欣的自由言论但坚决捍卫关于自己很精明的这一说法跟蒋澜欣后面正举反举了N多例子,来证明自己一点也不傻。
  蒋澜欣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她,笑着问:”不难受了?”
  ”诶?”杜瑾涛一愣,是没刚才那么难受了,难道是因为走出一身汗的缘故?四下看了一眼,她跟着蒋澜欣一路进了住院楼进了病房,蒋澜欣把她往床上一推,说了句等着扭头出去了。
  杜瑾涛看着四面惨白的墙跟惨白的床单枕头被套,不知道是不是医院效应她果断地开始难受了又。医院的设计不科学,你说一片白茫茫的看的人该多绝望啊,要是有个疑似绝症的患者估计都燃不起求生的期望。
  蒋澜欣回来的时候带了个小护士,小护士手里头推了个小车子,小车子上面摆了个小盘子,小盘子上面却有个看上去很大的针管子!她明白了,蒋医生在第六人医不是有关系就是有关系,走后门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杜瑾涛看着护士姑娘不太熟练的拿着针管在药瓶里抽进来抽出去又抽进来的,感觉浑身的肉都在抽筋。
  蒋澜欣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说:”没事儿,小姑娘虽然是头一次但她在学校扎猪肉的时候回回拿第一的。”
  杜瑾涛快哭了:”我怕疼!”
  护士姑娘一笑,安抚她:”你别听蒋姐吓唬你,我都毕业多少年了。放心好了,我扎针还没人喊过疼呢。”杜瑾涛刚要舒口气,护士姑娘又一笑:”我就是昨天不小心把胳膊拉伤了,所以手有点抖。”
  杜瑾涛真的要哭了,但蒋澜欣在一旁站着她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人家是好心。任由护士姑娘将她翻过来,酒精棉伺候着,然后肉皮一紧…还真是不疼,刚想回头夸一下护士姑娘手法不错,被护士姑娘拿手护了一下屁股:”别乱动!”
  果然,国立的跟私人的不能比较服务态度。
  护士姑娘推着小车儿走的时候,跟蒋澜欣说了什么杜瑾涛没去细听,她这一天折腾的整个人快废了。就着挨针的姿势趴在床上,听见蒋澜欣说了'句睡会儿吧'就跟魔咒似的,眼皮再也抬不起来,迷迷糊糊里头感觉有人帮自己脱了鞋,盖了被子。潜意识里知道那人应该是蒋医生,自己麻烦她这一趟还没跟她说谢谢呢怎么好意思再让她伺候自己,这不合适!
  可她也只是在潜意识里意识了意识,没到六十秒彻底睡死过去。


  杜瑾涛逮着不花钱的病床睡的昏天地暗,醒了之后闭着眼在床上伸着懒腰扭的跟个豆虫一样,还舒服的哼哼了两声。


  ”叫的挺好听的,再叫两声来听听?”


  杜瑾涛激灵一下子全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她还以为自己这是在家呢,慢慢的转过头看到蒋澜欣正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杜瑾涛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嘿嘿干笑了两声:“蒋医生你还没走啊?”


  “你很不想看见我吗?”蒋澜欣之前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看杂志,听见杜景涛醒了把杂志翻过来盖在腿上,一只手撑着头就那么看着杜瑾涛。


  杜瑾涛咽了口口水,理了理头发:“哪儿能呢,我这不是怕耽误蒋医生的时间吗!”她刚才烧的晕头转向的,这会儿清醒了顿时觉得有地儿无地自容。你看,她先是拔牙没给钱,然后人蒋医生还轻描淡写的给她免了。顺便的请她喝了杯酒,接着她又占了蒋医生后门关系的便宜。又在人病床上睡了一下午,要是蒋澜欣一直陪着,她杜瑾涛今天就该找个地缝而钻一钻了。


  “没事儿,我今天休息。”蒋澜欣走过来摸了摸杜瑾涛的额头:“不错,退烧了。还难受吗?”


  杜瑾涛坐在床沿儿上,蒋澜欣的胸部正好正对她的视线,目测了一下大概是个C罩杯。她咳嗽了一下,微微把头侧开:“不难受了,就是感觉脸还有点儿肿。”


  蒋澜欣的手从额头上滑到了杜瑾涛还有些肿起的脸颊,四只手指托着她下巴大拇指在她脸上按了按,笑着说:“还行,比中午那会儿好多了。”


  杜瑾涛觉得自己被调戏了,绝对是被调戏了!哼哧哼哧的说不出话来,她平时脸皮虽然比较厚,可面对蒋澜欣的时候就不能控制的变薄了。


  蒋澜欣估计是觉得杜瑾涛肿起的部位手感不错,又捏了两把才把手拿开,看了眼时间:“饿不饿?”


  杜瑾涛还没说话,肚子先咕噜了。连着两天里面在蒋澜欣面前把她这辈子活到现在的脸全丢没了,她现在真是恨不得找口井直接跳进去。窘红了张脸,磕磕巴巴的说:“其实...我也...不是很饿。那个...我最近减肥呢!”


  蒋澜欣直接无视她说的废话,把杂志一收,拉着杜瑾涛从床上起来拿出电话不知给谁拨过去:“我先回去了...嗯...知道...没事儿了...你自己注意身体,别老忘了吃饭。好,我知道。”


  杜瑾涛被她拉着走,听着蒋澜欣说话的语气猜不出对方是个什么人。说亲密似乎还欠着点儿热乎劲儿,说冷淡可话语里却满怀关心。她这人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搞有夫之妇,有妇之妇也不行。虽说她对蒋医生有点儿意思,知道蒋医生还是个蒋同志的时候她暗暗地欢喜了一通,可要是蒋澜欣是个有伴儿的,那她就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跟蒋澜欣挥挥手帕,不带走一点儿j□j。


  挂了电话,蒋澜欣问她:“你想吃什么?”


  “啊?”杜瑾涛还沉思在蒋澜欣是否单身的问题里面,抬头张口就问:“蒋医生你是单身吗?”


  蒋澜欣一怔:“我是不是单身跟你吃什么有关吗?”


  杜瑾涛觉得问都问了就干脆问明白吧,省的自己瞎心思:“蒋医生你对你的病人都这样吗?”


  蒋澜欣说:“不是。”


  杜瑾涛又问:“那你为什么对我特别关照?”


  蒋澜欣想了想,说:“大概是因为你看上去有点儿傻吧。”


  这叫什么回答?!杜瑾涛的自尊心一天里面被蒋澜欣给蹂躏了两次,即便蒋澜欣挺好看,即便她对蒋澜欣有那么点儿意思也不能忍受她否定自己的智商。


  “我X大毕业的!”杜瑾涛皱眉瞪眼的看着蒋澜欣。


  蒋澜欣笑了笑:“嗯,我也是。你哪一届的?”


  “诶?这么巧?我03级的,你呢?”杜瑾涛问完意识到不对,她不是要跟蒋澜欣套近乎的:“不是!我是说我X大毕业的智商是有保障的!”


  蒋澜欣上下看了她两眼:“我没说你智商低。”看着杜瑾涛刚要上扬的嘴角又补充了一句:“但是X大毕业跟你傻不傻没多大关系。”


  杜瑾涛的驴脾气又上来了,反过来抓着人蒋医生的手,完全偏离自己最初的问题跟蒋澜欣叨叨了一路她虽然看上去不是很精明但也绝不到傻得份上。蒋澜欣一直嘴角含笑,也不跟她强辩,只在杜瑾涛说完的时候否认一下她的观点。


  杜瑾涛说的口干舌燥,抬眼一看走到家粥店了已经。蒋澜欣见她不说了,笑着说:“喝粥怎么样?易消化,而且我觉得你该补充点儿水分了。”


  杜瑾涛觉得自己跟蒋澜欣刚刚说的话全成了废话,尤其是看着蒋澜欣笑眯眯的问自己想吃什么口味的粥时,十分的受挫。然后,她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本就不是来跟她探讨傻不傻跟智商的等比例关系的。


  ”你想吃甜的还是咸的?”蒋澜欣见她没反应又问了一遍。


  ”甜的。”杜瑾涛下意识的回答完,然后一拍桌子:”不是的!我是想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一旁拿着点菜宝的服务员目瞪口呆的看了看杜瑾涛又看了看蒋澜欣,然后很有职业操守的装作没听见。只是她一脸对八卦的渴望太明显出卖了她。


  蒋澜欣看了杜瑾涛一眼,拿拔牙钳子的手指在菜单上点了几个菜跟两份粥,等服务员依依不舍的退了下去才慢悠悠的说:”请你吃个饭就非得对你有意思才行?还是说对你有意思的请你吃饭得先预约?”


  杜瑾涛刚刚那话喊完就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断了,她觉得自己简直是迫不及待的要给蒋澜欣证明自己岌岌可危的智商一样。或者说,打认识蒋澜欣的那刻起,她的智商就跟这几天的股市一样,跌的惨不忍睹。


她捂着脸:”让我死了算了!”
  蒋澜欣说:”请你吃顿饭而已,不必拿命来抵的。”
  估计是想知道八卦的后续,服务员上菜的速度是平时的二分之一,闹的别桌先来的客人频发不满。添茶水的频率也比别桌多了几倍,倒的茶杯都要溢出来了。可惜,一整顿饭的时间这两个客人都没再怎么说过话。杜瑾涛是没心情说,蒋澜欣是食不言。
  睡足饭饱,杜瑾涛迫不及待的要跟蒋澜欣道别,又三番五遍的表达了一下自己对她的谢意,以及客套的说以后会介绍朋友同事去她的诊所看牙等等。
  蒋澜欣抱着胳膊听她说完,拿出车钥匙按了一下,杜瑾涛身后的一辆SUV叫了两声。她过去开了车门,跟杜瑾涛说:”上来,我送你回去。”
  ”你什么时候把车停这儿的?”杜瑾涛看了眼SUV的庞大体积跟蒋澜欣的细身板,觉得莫名其妙的搭调。出于对自己紧剩的那点儿小自尊维持的心理,客气的跟蒋澜欣摆摆手:”不麻烦你了蒋医生,我住的很近的!走两步就到了,真的。”
  杜瑾涛睁眼说瞎话,她住的里这里坐公交车都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而且还不直达,中途得倒一次车。
  蒋澜欣说:”难道对你没意思就不能送你回家了?”
  杜瑾涛觉得蒋澜欣这人实在太不善良了,咬牙闭眼的上了她的车。蒋澜欣问她住哪儿,杜瑾涛悲怆着一张脸说了个小区名。
  蒋澜欣瞧着她脸上的表情,眼底里头闪过一丝笑意,却一脸认真的问她:”从这里走回XX小区得走三个多小时吧?”
  杜瑾涛强撑着一张脸皮:”差不多,我平时都爱走路上班,习惯了!习惯了!”
  蒋澜欣开车平稳,平稳也就意味着很慢。漫长的路上一直凝固着一种半尴尬的气氛,杜瑾涛觉得指望蒋澜欣找话题那有点渺茫,没话找话的说:”蒋医生你今天去人医干嘛的?”
  ”看人。”打了个左转向灯,蒋澜欣踩着刹车缓缓的转过十字路口。后面有几辆等不及的车直接绕过来冲了过去,没想到路口站了个交警,交警同志带着白手套的手往路边儿一指,那几个抢道压线的全给指下了,侯在路边等罚单。
  杜瑾涛默默的同情了一把那几个倒霉催的司机,也实在是蒋澜欣开的太慢,统共十几秒的绿灯,谁不想赶紧过去怕被九十几秒的红灯拦下。默哀完毕,她继续问蒋澜欣:”蒋医生有朋友在那儿?”
  蒋澜欣说:”我妈。”
  杜瑾涛哦了一声,纠结她下一句是该问”伯母身体没什么大碍吧?”还是”伯母在人医干什么工作的?”才对。
  ”她是院长,今天她秘书给我打电话说她胃病犯了,我过来看看。”蒋澜欣似是知道她在那儿寻思是什么,免了她纠结的痛苦。
  杜瑾涛嗯了一声,没了下文。看蒋澜欣那诊所就对她有个在第六人医当院长的妈毫不稀奇了,没有点儿职业基础的哪儿买得起二层小洋楼?想话题想得辛苦,她干脆闭眼装睡。反正蒋澜欣看上去也不是那种会不会在乎尴尬的人,她又何苦为难自己。
  蒋澜欣拿了CD放歌,来打破车厢里安静的气氛。
  到了小区门口,一直装睡的杜瑾涛也睁开眼了,跟蒋澜欣说:”就这儿停下就行,不用进去了。”
  蒋澜欣停下车,杜瑾涛跟她说了不知道第几遍的谢谢,拉开车门正要下车。看见小区门口站着的人,又飞快的缩了回来。蒋澜欣笑着看着她:”怎么?舍不得我?”
  杜瑾涛觉得蒋澜欣太恶劣了,问她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她回答的模棱两可的转头又乱调戏别人。偏偏小区门口站着的是傅葳,她现在是有点儿前有狼后有虎的意思,下车还是不下车,这是个艰难又刻不容缓的决定。
  杜瑾涛思考了了不到三十秒,傅葳走过来敲车窗:”杜瑾涛,你真决定离开我了?”


  蒋澜欣把车窗放了下来,杜瑾涛看着傅葳问:”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傅葳细长的手臂伸进来捏着杜瑾涛肿起的脸颊,心疼的说:”怎么搞的?”


  杜瑾涛往后躲着傅葳的爪子,冷不防撞到蒋澜欣的肩膀,回头看了蒋澜欣一眼。蒋澜欣低头瞅了瞅杜瑾涛又瞅了瞅车外的傅葳,一手环住杜瑾涛的肩膀往自己怀里一带,身子往前一倾朝傅葳伸出另一只手:”你好,我是蒋澜欣,杜瑾涛的女朋友。”


  傅葳一愣,细长的眼看着杜瑾涛:”难怪你甩我甩的这么干脆。”伸手跟蒋澜欣握住,下巴略仰起:”傅葳,杜瑾涛的前女友。”


  夹在中间的当事人觉得坑爹都不足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一个是前女友没错,可问题是另一个什么时候成了自己的现女友了?而且傅葳那双桃花眼有些嗔怨的看着自己说什么她等着她这样的话,杜瑾涛险些抓起蒋澜欣的车用香水瓶砸过去。可后来想想蒋澜欣用的东西价值一定不菲就作罢了,只对着傅葳离去的背影气呼呼的瞪眼。


  蒋澜欣问她:”你没事吧?”


  ”没事!”杜瑾涛还气着,她傅葳凭什么把她当成那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第一次她忍了第二次她认了第三次她要是再回头她自己都没法儿正视自己该!


  等杜瑾涛自己顺完气儿,发觉还在蒋澜欣怀里靠着。扑棱着弹起来贴着车门,看着蒋澜欣:”你你你刚刚为什么说是我女朋友?!”


  蒋澜欣一只胳膊撑在方向盘上,看着杜瑾涛:”你刚刚看我看那眼神儿不就是在拜托我帮你打发纠缠不休的前女友?我想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她你现在有伴儿了。”


  杜瑾涛心说我什么时候拜托你了?!再说你能从一个眼神里解读出这么些内容你不去当心理医生干什么牙医啊!可她只能在心里说说,面上该笑还得笑:”那真是麻烦你了蒋医生。”杜瑾涛将蒋医生三个字念的咬牙切齿,她现在觉得认识蒋澜欣根本不是在上帝关了傅葳这扇门之后给她开的另一扇窗,这他妈开的根本是天窗!!


  蒋澜欣瞧着杜瑾涛一脸愤恨的模样觉得有趣:”怎么?你对她旧情未了?我刚刚不小心破坏了你们破镜重圆的机会?”


  杜瑾涛一愣,真是舍不得傅葳?可问题是她十分清楚傅葳的性子,一准儿是又腻了那些花花草草来她这儿找什么莫名其妙的温暖。可她要是没舍不得那她气什么?


  愣了半晌,杜瑾涛拉开车门下了车,关上车门飞快的说了声谢谢,扭头就往家跑。


  跑上楼了,杜瑾涛蹲在过道里气喘吁吁的摸手机,一摸空了的口袋哀嚎了一声:”不是吧!!”


  五分钟后,杜瑾涛磨磨蹭蹭的下了楼,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蒋澜欣那辆SUV还大咧咧的停在那儿,走近了才看见人蒋医生还维持着她上楼前的那姿势压根没动过,就跟知道她一定会再回来一样。


  蒋澜欣看见杜瑾涛不清不愿的走过来,笑道:”忘东西了?”那神情,那语气在杜瑾涛眼里就是明知故问,赤'''裸裸的嘲笑。


  ”我把手机落你车上了。”


  蒋澜欣把杜瑾涛那老爷机从座椅上拿起来,透过窗口递出去。杜瑾涛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又要转身就跑,手里的手机却唱起了”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留下来陪你度过每个春夏秋冬!”


  号码很陌生,杜瑾涛接起来:”喂?”


  ”铃声挺特别的。”蒋澜欣带着戏谑的声音从听筒跟身后传过来。


  杜瑾涛猛地转过身,看着蒋澜欣:”你怎么有我手机号?!”她给蒋澜欣打电话预约用的是座机,打的号码也是座机,就算带来电显示也不可能知道她手机号。


  蒋澜欣挂了电话:”刚刚存的。”


  杜瑾涛一翻通话记录,果然看到已拨电话里面的那个号码。


  蒋澜欣拿出一个袋子:”拿着,每天吃三次,饭后服用。”


  ”什么啊?”杜瑾涛走过去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消炎的药类跟一些维生素。顿时,心里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缓缓流过,手指不自觉的卷缩着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情。


  蒋澜欣叫了杜瑾涛一声:”好好休息,我走了。”


  杜瑾涛傻不愣登的站在原地,蒋澜欣的车都走了老半天了,她才慢慢的转过身。刚走了两步,傅葳叉着腰站在她面前。


  ”你不是走了嘛!”杜瑾涛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傅葳直接走过来抱住她,头抵在她肩膀上:”你不喜欢我了吗?”


  杜瑾涛僵着身子,手里的袋子被她攥的死紧,傅葳又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这个人的身上的味道跟她的怀抱杜瑾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心里有条河在之前相处的两年里一点儿一点儿的冻成了冰,她脑子里全是那天傅葳跟那女人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她觉得恶心,一把推开傅葳:”够了!”
  傅葳一甩头发,冷笑:”杜瑾涛你觉得那个蒋澜欣真心喜欢你?别天真了,除了我没人真心对你!”
  杜瑾涛气的拿着手里的袋子扔她:”你真心对我?真心对我真心到跟别的女人开房?!真心到跟别的女人在我的床上做她妈的爱?!你真他妈的真心!你的心他妈的被狗吃了!傅葳!你没心!”
  傅葳见她这样反而不气了,又凑上来哄着她:”乖,别跟我别扭。你知道我对她们跟对你是不一样,不是吗?”
  杜瑾涛突然就想起前一段时间上映的电影,春娇与志明。果然,谁的人生里没爱过几个人渣,可问题是你要明知道这人就是个人渣你还一脑袋扎进去你不是智商有问题就是纯犯贱。她觉得自己之前已经贱了两年了,不能再贱了,真的不能了。
  傅葳才不管她那一套,她知道对付杜瑾涛要用最直接的方法。捏着她的脖子亲了上去,两人在一块儿两年,床上配合的默契度一向很好。傅葳太了解怎么挑起杜瑾涛的欲望,简简单单就能直攻主营,搅的杜瑾涛魂飞魄散,搅的她脑子里面的理智跟画面却被汹涌的欲望击溃。
  杜瑾涛几乎是跟傅葳互啃着上的楼,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傅葳从后面解开杜瑾涛的胸衣扣子,那手跟涂了油似的直接滑了进去捏住她胸前的那一点。杜瑾涛抽着气,手里一哆嗦钥匙直接掉地上了。
  也许是因为钥匙落地的声响也许是因为傅葳在她耳边轻声的念着她的名字,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杜瑾涛在傅葳扯下她的内衣的时候,那些渴望的强烈的欲望唰的一下子又褪了下去。剩下理智两个大字在她脑子里跟打了聚光灯似的明晃晃的照亮了她心里的自己。
  傅葳察觉到杜瑾涛突然没了感觉,蹭着她的脖子:”怎么了?”
  杜瑾涛的脸贴在自己家的门上,无声的掉眼泪。开始只是无声的啜泣,后来慢慢的就开始小声的抽泣。
  傅葳手里头还抓着杜瑾涛的无带式胸衣,一看她这样拿着胸衣就往杜瑾涛的脸上抹:”怎么哭了?还生我的气?乖…别哭了。”
  傅葳这么一说杜瑾涛更放开的哭了,眼泪鼻涕齐下的抹了自己一胸衣,从傅葳手里夺过来狠狠地按在眼睛上。她本来就刚退烧这么一折腾从心理到生理都跟着一块儿难受。脑子里跟轰炸机飞过一样,生疼。
  傅葳没见过杜瑾涛哭得这么撕心裂肺的样子,甚至说她就没见过哪个女的这么撕心裂肺过。抱着杜瑾涛,拍着她的后背:”嘘…嘘…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
  杜瑾涛往外推着傅葳:”你走吧,求求你了!求求你走好不好!”
  傅葳被她推开一臂远的位置,看着杜瑾涛靠着门一脸她看不懂得的伤心,点头:”好。”她对一脸鼻涕水儿的女人没兴趣,那就改日再说。
  傅葳走后,杜瑾涛靠着门直到眼泪都流干了才捡起钥匙开了门。想起蒋医生给她买的药还被扔在小区门口的地上,又急匆匆的跑出去。
  她拿袋子甩傅葳的时候那些药盒甩的散了一地,现在又一个一个的把它们捡回来。不得不说这个小区的人民素质就是高,这么几盒价位颇高的消炎药跟维生素躺在地上这么些时候愣是没人去捡。
  杜瑾涛一边蹲着拣一边抹眼泪,一面感叹小区人民群众的高风亮节一面在心里狠狠的唾弃自己。
  回到家后意识到刚才出去她没穿胸衣,瞬间觉得自己今天这一天过的真是突破了她人生的极限了,要是杯具也可以摆一摆那她今天的可以拿来摆个地摊低价甩卖了。而那件被拿来擦鼻涕的胸衣还是她难得舍得从专柜花大价钱买来的,骂了声操拎着内衣去洗了。
  晚饭杜瑾涛没吃,直接塞了蒋澜欣买给她的消炎药。又倒了一片维生素含着,躺到床上睡觉。维生素酸酸甜甜,一片含化了她都还没睡着,又起来多倒了两片塞嘴里。
  她现在急需一些这样的味道来分散心里边儿那苦唧唧的东西。
  人说是药三分毒,傅葳就是十分的毒药,杜瑾涛觉得自己中毒有点儿深,要戒掉傅葳就跟戒毒一样,需要坚强的意志力。如果有人在一旁帮衬,兴许还能戒的快一点儿。她舔着嘴里维生素的含片,想起了蒋澜欣。
  “想那么多有毛用!”杜金涛愤愤的扯过夏凉被闷在脸上,带着一整天积累的负面情绪睡过去了。
  蒋澜欣拿给杜瑾涛的消炎药全是进口的,上面成串儿的英文专业的杜瑾涛一个都看不懂。可药效却非常显著,一觉醒来她的烧饼脸全好了,只是换成两个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
  上班的时候,看到前台的小姑娘盯着她胸口猛瞧,从容的从包里拿出工作证朝着小姑娘晃了晃,昂首阔步的进办公室去了。李常乐倒坐在椅子上刷网页,杜瑾涛走过去敲了敲他办公桌吓得他慌不迭的关了从椅子上弹起来,一看是杜瑾涛捂着胸口:”我靠!你学什么不好学穆总监!哎?你眼睛怎么了?”
  ”今天月底,你工作总结写了没有?”杜瑾涛板着脸,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李常乐不敢招惹她,老老实实的坐好开始写工作总结。
  杜瑾涛阴着脸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小杨悄悄的从隔断那边探过头来:”杜姐?你没事吧?”
  杜瑾涛抓起桌上厚厚的一摞报表按到他脸上:”你这个月的业绩跟上个月比少了十万多块。”
  小杨默默的接过来,含泪给客户打电话去了。
  心里念叨:杜姐她绝对是大姨妈来了!
  杜瑾涛的人生哲理就是,当她的人生不痛快的时候,她身边所有人都别想痛快了。就算是痛快也别当着她的面痛快,不然,她一定会让你不痛快。


  杜瑾涛的不痛快折磨了李常乐跟小杨一整天,快下班的时候于冉打了个电话过来,把她约了出去。李常乐跟小扬看着杜瑾涛早退的背影喜极而泣,恨不能列队相送,考虑到有可能适得其反就只在心里默默的挥了挥手绢。


  于冉见着杜瑾涛之后很兴奋,抓着她的胳膊晃,另一只手里握着的一杯奶茶跟着晃了小半杯出来。


  杜瑾涛按住她的肩膀:”有事儿说事儿!”电话里,于冉吆喝了些什么她没太听明白,但那兴奋劲儿她是听明白了,可见了于冉本人才觉得电话里那都是含蓄的。


  于冉两眼放光,又神秘又难掩炫耀的语气:”非常了不得的大事!你猜猜!”


  杜瑾涛不耐烦:”爱说不说,我懒得猜。”


  于冉拍了她一巴掌:”哎呀,你猜猜嘛!”


  ”你中彩票了?”杜瑾涛敷衍了一下,于冉是那种屁大点儿的事儿都能兴奋老半天的人,她才懒得猜她到底在兴奋什么。可说完之后看见于冉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抓着自己的手抖个不停。”我操!你真他妈的中彩票了?!”


  昨天下午的时候于冉路过楼下小卖部的时候,看见一老头在那儿买彩票,拿着个铅笔在几个数之间举棋不定。她凑过去自以为好心的帮人家选了一个,结果人老头不乐意了,于是她自己把那张彩票买了下了。正好当晚开奖,于冉随手打到彩票的台上,咣咣咣的中了个二等奖。当时她正抱着一整罐的黄桃罐头蹲在沙发上,还没吃一口一整罐都掉地上报销了。


  杜瑾涛听完于冉啰里八嗦的叙述,直叹同人不同命,她有段时间迷彩票迷的不行了,最多也就中了个三千块!于冉这个二等奖虽然僧多肉少,可怎么着也有个八‘’九万了。


  她掐着于冉的脖子,恨的牙根痒。


  八‘’九万块人民币在现今的社会里能干什么?房子可以买个七八坪的卫生间,车能买个国产手动挡的,下馆子能吃一年。可对于工薪阶层的杜瑾涛跟于冉来说,这笔钱也算是一笔小小的巨款了,有了钱自然是吃喝玩乐一场痛快一把。


  钱还没到手,所以高档的料理先寄存着。于冉请杜瑾涛吃了一百多块钱的串儿串儿,麻汁混着辣椒酱裹在鱼丸上一路从舌尖儿辣到了头发梢。杜瑾涛吸了口芒果冰沙,心里那些不痛快暂且压到了脚后跟。


  反正,她跟傅葳这档子破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傅葳再回来来找她她一点儿也不意外,推不了,逃不掉的就先有一日过一日。只是,暂时她看见傅葳就不能控制的想起那天那床上的两个裸体。


  你说杜瑾涛是个什么心态?估计还是对傅葳有点儿余情未了,毕竟她的恋爱史里头,就傅葳跟她处的时间最长。


  杜瑾涛跟于冉吃饱喝足的娱乐项目,那必须是中央大街它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那间女同志酒吧啊!跟她俩现在所处的位置不远,权当散步的蹓跶着走过去了。


  这间酒吧大多都是些熟面孔,偶尔的来上几拨新鲜人,没几天也都成了旧人了。主要是这城市的资源太稀缺,而把直的掰成弯的这个过程冗长又不保险,动辄就伤心害命。还不如就近原则,的从一堆滥情的人里找一个不稍微冰清玉洁点儿的。巧了过个三五七年没问题,不巧就分道扬镳各自寻欢。


  杜瑾涛在这酒吧里头呆了也有四五年了,郁闷的是滥情也好艳情也好,哪怕是一夜情,她都没碰上一个。你说她长得丑了也不是,身材马马虎虎,比她平的大有人在,可问题是人家对象换的简直快要赶上她换内衣的速度了。于冉则是桃花不断,经常双开。可她吆喝着要找个一生一世的,所以调情常有,可惜都是空响。


  俩人之所以这么热衷来这间酒吧,主要还是出于一种八卦跟不甘落后的心态。尤其热衷于讨论昨天早上刚从谁家被窝里爬出来的谁,晚上又坐上了谁的大腿。顺便的感叹一下自己的市场价值越来越小,同龄人要么找着差不多的伴儿了,要么金盆洗手结婚生子去了。


  其实,这个圈子一直在低龄化发展。而她们,在过几年就成了彻底的老古董了。再混圈子,就该被当成明朝那会儿景德镇的瓷器一样被展览了。


  酒吧老板绰号老黑,真名不详。是个又黑又壮年过三十的老T,就爱跟一堆儿芳龄十八的妹子凑一块儿。逮谁管谁叫妹妹,嘿嘿嘿的笑声非常具有代表行,安静环境下能听的你头皮发麻。一看见杜瑾涛跟于冉进门,立刻笑着招手让她俩过来吧台。


  说起来,杜瑾涛跟于冉的八卦素材,多半儿是由老黑透给她们的。


  ”瑾涛妹妹,你可是好几天没来了。想死我了,来先嘴儿一个!”老黑除了性别女,没一处像个女人,还偏偏爱做些媚眼、娇羞的情态。


  杜瑾涛呸了一声:”我前天来的,你正跟不知道哪个情妹妹的在那忘乎所以,有功夫想我?”


  于冉自己起开一瓶啤酒,因为还没开始上人的关系,酒吧放着低缓的音乐。仨人凑一起瞎侃,老黑感叹说时下的小拉拉们太新潮了,她都不忍直视。说昨儿下午那会儿,老黑刚开门来了对小情侣,真是小情侣啊!两人个头都还没吧台高,老黑觉着可能两孩子走错地方了,看着好玩儿就想逗逗她们。问她俩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人俩孩子特神气的仰着头说拉拉酒吧啊!老黑觉得更有意思了,又问道那你俩还进来?人孩子说我们一个月纪念日,特地来庆祝的。


  老黑拍着吧台痛心疾首:”才八岁啊!我的亲娘!两人都好了一个月了,我他妈的八岁的时候就只知道玩儿泥巴!”


  于冉特不会抓重点的问了句:”你八岁了居然还玩儿泥巴?”


  老黑跟杜瑾涛白了她一眼,于冉无辜的眨了眨眼:”确实啊,我八岁的时候可要干净了。”


  杜瑾涛把酒瓶子往于冉嘴里一塞,接着跟老黑感叹时下的小拉拉们。


  过了九点,酒吧人开始多了,音乐跟人声一起嘈杂起来。老黑继续去找她新欢的几个小妹妹,于冉跟杜瑾涛相继打了个酒嗝,拍着肚皮看着一群群竖着雷达找寻目标的女人们。


  酒吧大门一开一合,杜瑾涛看见个不太怎么想见到的人,傅葳。照理说傅葳一般是去城西那间男女混合的同志酒吧的,至少杜瑾涛这几年里面是没在这儿见过她的。以前也问过她为什么不愿意来老黑这儿,当时她弯着眉眼说:”都太熟了,没意思。”


  那时候杜瑾涛刚跟傅葳认识不久,以为她所谓的熟就是像自己跟于冉一样。后来才回过味儿来,都坦诚相见过了可不是太熟了?坦诚相见的太多了没新鲜感可不是没意思!一想起过去,她就觉得自己愚蠢的无以复加。


  让杜瑾涛愚蠢的无以复加的人今天光鲜亮丽的引人犯罪,低领紧身连衣短裙,感觉既裹不住她那胸也遮不住她那臀。杜瑾涛骂了声操,引得于冉扭头,看见傅葳放荡的模样也跟着骂了声操。杜瑾涛骂的是傅葳的衣着,于冉骂的是傅葳身边儿搂着的女人。



  傅葳对俩人刀子似的眼神视若无睹,抛下跟她一样坦胸露腿的女人径直走过来,没骨头的往杜瑾涛身上一靠:“怎么独自寻欢?你的新欢呢?”
  杜瑾涛还没说话,旁边的于冉听见新欢两个字抓着杜瑾涛:“新欢?什么新欢?”
  傅葳挑着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杜瑾涛一脸:新欢哪有旧爱好?
  于冉就是瞪大了一双眼满脸的:你他妈有了新欢竟然不说一声?!
  杜瑾涛觉得于冉这货可以等一会在慢慢解释这‘新欢’是怎么一回事,她先把傅葳给解决了再说。把傅葳从身上推开,一脸贞洁烈女的表情看着她:“傅葳,我不是你。我比较喜欢从一而终,你既然带了女伴儿来,就别在我这儿腻着。”
  傅葳轻笑:“你吃醋?”
  “吃你妹!”杜瑾涛拿着酒瓶子转身走人,傅葳搂着她的胳膊不让走。
  “我跟她没什么的,你知道的。”傅葳的手指贴着杜瑾涛胳膊上的皮肤画圈儿,杜瑾涛半边儿身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杜瑾涛觉得傅葳生来就是她的克星,不管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来离开傅葳,最后都能被她不费吹灰之力的给瓦解。就像现在,傅葳的手贴在她身上,她就有点儿迈不动腿。于冉在关键时刻还老掉链子,一个劲儿的问她新欢是怎么回事。
  杜瑾涛正陷入焦头烂额里难以自拔的时候,突然被人拉了一下,她被拽着转了个半圈正好靠在一个人怀里,抬头是她的伪新欢蒋澜欣。
  “前女友,我们又见面了。”蒋澜欣搂着杜瑾涛,朝傅葳伸出一只手打招呼。
  傅葳笑了笑,浅浅一握,说:“真巧。”
  蒋澜欣也笑道“谁说不是呢?傅小姐也来这里玩?”
  “别那么客气,我跟瑾涛那么熟,叫我傅葳就行了。”傅葳带来的女伴儿这时候贴了上来。
  蒋澜欣眯起眼睛看了眼傅葳,低头看着杜瑾涛脸想从中看出些什么,可惜那脸上风平浪静,她甚至连目光都没在傅葳那儿停留,低头抠酒瓶子上的标签。
  气氛一时有点儿冷场,于冉终于逮着说话的机会了,看着蒋澜欣问:”你是杜瑾涛的新欢?”
  杜瑾涛抠标签的指甲啪的一声断了。
  蒋澜欣看着杜瑾涛笑的温柔:”新欢?你是这么介绍我的。”然后对于冉说:”你好,我是蒋澜欣,杜瑾涛的…新欢。”她特地把新欢两个字说的暧昧,感觉怀里某人哆嗦了一下。
  于冉点了点头:”噢!我于冉,杜瑾涛的朋友。”
  傅葳在一旁觉着没意思了,揽着女伴儿的腰跟杜瑾涛再见。杜瑾涛抠标签抠的太认真,似乎是没听见。蒋澜欣笑着替她跟傅葳说拜拜,于冉在一边儿看着,觉得新欢旧爱有点儿棋逢对手的意思。


  傅葳并没有离开酒吧,反倒是拉着女伴儿在酒吧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她选的位置很刁钻,正好跟杜瑾涛她们面对着。吧台位置的射灯打的很亮,而她的却正好背着光线。也就是说傅葳可以看清杜瑾涛跟蒋澜欣的一举一动,而她们却看不清楚傅葳。


  杜瑾涛今天老黄历的不宜里一定印了两个字儿:泡吧。劈掉指甲的手指显得格外突兀,她跟于冉要指甲剪。蒋澜欣的手从她的肩膀滑到了腰上,她就像是当蒋澜欣跟傅葳都不存在一样,专心的剪指甲。


  于冉一双眼不知道该看谁才好,傅葳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这个蒋澜欣就一直都笑眯眯的,而杜瑾涛……于冉觉得她今天似乎变成了个'忍者',忍耐力惊人。


  忍者杜瑾涛剪完了指甲,喝光最后一口酒。拍了拍于冉:”慢慢乐,先走一步。”


  于冉十分想跟着她一起走,可看蒋澜欣也是要跟着一起走的架势,她自觉的把刚抬起一条缝的屁股又落了回去。依依不舍的跟两人拜拜:”那什么,漫漫长夜你们好好享受啊,哈哈!”


  杜瑾涛的眉毛忍不住抽了抽,往外走的时候余光瞥见傅葳身边又围上了两个人,内心忍不住翻江倒海,凭什么她傅葳就能活的潇潇洒洒,坐享人世繁华?!她就非得自怨自艾的过她的凄惨人生,找不着一个陪她策马奔腾,对酒当歌的?!


  出了酒吧,杜瑾涛深吸一口气,巷子口的垃圾箱散发着残羹剩饭腐烂的酸臭味儿。蒋澜欣的手还搂着她的腰,杜瑾涛想给她拿开的时候,她自己先抽开了。


  蒋澜欣环着胳膊看着她:”我…是不是又破坏了你破镜重圆的机会?”


  杜瑾涛抄兜往前走,蒋澜欣那表情在她眼里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感觉,走出巷子在路灯低下停住,回头问蒋澜欣:”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好欺负?”


  蒋澜欣点头:”是的。”


  杜瑾涛抄在裤兜里的手忍不住握成拳头,咬牙:”你还真是坦白。”


  蒋澜欣一脸认真:”还好。”


  ”说白了咱俩其实都算不上熟,之前你帮了我我内心里十分的感激你。可感激你是一回事儿,被你耍着玩儿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我这人虽然没脸没皮,可还是要点儿自尊的,你要是对我没意思你就别来招惹我。我跟傅葳之所以拉到了就是我受不了她有别的女人,所以我也不会去跟什么人搞暧昧,你懂吗?!”杜瑾涛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刚才她抠标签,剪指甲的时间里把自己现在的情况分析了一通,可以称得上是内忧外患。攘内必先安外,对她而言傅葳是内,蒋澜欣是外。而且,她也觉得蒋澜欣比较容易搞定些,毕竟就像她自己说的她们其实并不熟。


  蒋澜欣专注的看着她,半天:”懂了。”杜瑾涛紧绷的情绪一下子松了下来,松下来之后又觉得刚刚自己那番话说的重了点。她都说了她们不熟了,就不该太直接,应该婉转点。毕竟她还是欠着蒋澜欣的人情的,她不能只图自己内心舒坦却给蒋澜欣填堵,又想要婉转地再说两句好听的:”其实,我挺欣赏你的,各方面!不过……”蒋澜欣又补充了一句:”就是说招惹了你就得负责任?”杜瑾涛觉得天底下再找不出第二个比蒋澜欣更可恶的人了,亏她原先还认为蒋澜欣很不错,现在简直想按后退键把之前的抹了去重新来过。


  蒋澜欣看她气的脸都红了,笑道:”真生气了?”把她的手从裤兜里抽出来拉着继续走:”这酒吧那天我头一次来,没想到就碰见了你。我还真没见过哪个病人跟你似的,刚拔了牙又是麻辣烫又是啤酒的。我觉得你挺逗的,一戳就急,跟兔子似的。”



 ”合着蒋医生你是拿我消遣着玩儿?”杜瑾涛脸都快绿了,细想了一下蒋澜欣的话,瞪眼:”你才是兔子!”想把手从蒋澜欣的手中抽出来,没想到反而被她攥的更紧。
  ”听话。”蒋澜欣侧过头来对她温柔的一笑,杜瑾涛却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停止挣扎。隐隐觉得,这个蒋医生内心里是个变态。
  ”那个傅葳,你还想着她?”蒋澜欣提起傅葳,杜瑾涛的脸呱唧一下子沉了下来,她是否还喜欢傅葳她觉得答案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只是她要如何才能彻底的摆脱傅葳?不被她影响,这个问题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还是抗拒不了她。
  ”不如……”蒋澜欣突然停下,拉着杜瑾涛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猝不及防与蒋澜欣撞了个满怀。蒋澜欣看着她笑:”我帮你忘了她。”
  ”怎么忘……”杜瑾涛话没说完,蒋澜欣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事儿大条了!这是杜瑾涛脑子里头第一个蹦出来的想法,紧接着她就被蒋澜欣嘴里甜甜的薄荷味儿给冲昏了头。然后,就是觉得蒋澜欣接吻的技术不错…真心不错。湿漉漉的一个吻,混着夏天的热浪,令杜瑾涛头昏脑胀,后背起了一层汗珠。
  分开的时候,杜瑾涛眼神迷离的看着蒋澜欣,看着她脸上满意的笑容跟抹了电门似的从她怀里跳了出来,指着蒋澜欣一脸难以思议加震惊。
  蒋澜欣看着她手忙脚乱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觉得十分对胃口,至少跟杜瑾涛的吻她觉得还不错。起先里她确实觉得她有趣,三次来诊所三次都让她印象深刻。之后总是很巧的碰见她,每次碰见的情形都很有意思,尤其是那天在她家楼下碰见傅葳的时候,她明显的看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实实在在的像一只无力抵抗的兔子,需要什么人来帮她一把。忍不住,就真的想帮她一把了。
  杜瑾涛一张脸白里透红,红过又白,抽了几口气后:”你你你…你怎么不经人同意就乱亲人啊你!这能随便亲吗?你当我是什么啊?你简直是莫名其妙啊你!我忘不忘的了傅葳是我的事,你就是要帮我也不用身体力行啊!我脸皮其实没那么厚啊,我会没办法正视自己的啊!”杜瑾涛慌乱的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可这个时候她必须得说点儿什么才行,不说就好像默认了刚刚的那个吻一样。默认了什么她现在没功夫想,现在她面前的蒋澜欣俨然成了一个披着白大褂的狼。
  蒋澜欣啧了一声,她倒是不知道原来杜瑾涛还有这么聒噪的一面,上前一步就想堵住她那张还在不停废话的嘴。
  杜瑾涛一看见蒋澜欣又要过来的架势,一扭头,跑了。
  蒋澜欣看着杜瑾涛跑的跌跌撞撞的背影,数了数她大概被自己绊了三次,踢到一个易拉罐,还差点儿撞上电线杆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感叹:”真是个笨蛋啊。”
  杜瑾涛一口气儿跑到主路上,自杀似的拦住一辆出租车,一脸惊慌的看着被她吓得失措的司机:”去XX小区!”


”姑娘,你这样很危险的!”司机师傅回魂后义正严词的对杜瑾涛进行了交通安全的批评教育,对她横穿马路差点儿被撞上的行为强烈谴责一番,一直到了目的地,还不忘絮叨了一些不注意交通规则而酿成的惨案。说的杜瑾涛一直点头称是,并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进了家门,她一直压抑的情绪反弹了出来。扑到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尖叫,连带着吃完串儿串儿后被压到脚后跟的不痛快一起爆发了出来。她在傅葳跟蒋澜欣之间不停变换的骂着,骂傅葳不要脸,骂蒋澜欣神经病,最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骂道:”你个怂包!”
  她了解傅葳也了解自己,若傅葳是个苍蝇那她就是个浑身上下裂满了缝的臭鸡蛋!可她不了解蒋澜欣,第一眼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蒋医生越是相处越觉得可怕。那内心简直是不锈钢铸的外壳,刀枪不入。似乎永远都是一张笑脸对人,只是杜瑾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蒋澜欣对着她的笑脸跟对着别人的笑脸不像是同一个。
  杜瑾涛觉得蒋澜欣才是她惹不起的人,可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反正两人的生活原本就没有交集,大不了这段时间她下班后哪也不去,直接回家。对蒋澜欣实行躲避政策,总共三个要素:第一个躲!第二个也是躲!第三个还是躲!她想了想,这个政策除了对付蒋医生还可以拿来对付傅葳,她就不信了,她这辈子都是这种烂桃花!
  等这些烂桃花都谢了,真正的春天还会远吗?
  第二天一早,杜瑾涛一出门正好对门的阿姨也开门,看着杜瑾涛一脸隐忧:”小杜啊,昨晚跟男朋友吵架了?”
  杜瑾涛一愣,随即明白大概是昨晚上骂的太大声了,不好意思的笑笑:”吵着您啦?不好意思啊,阿姨。”
  ”没事,没事。”对门阿姨摆了摆手,语重心长的以过来人语气对杜瑾涛道:”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收不住脾气,有什么事儿啊好好说,别动不动的就发火。这感情啊,吵着吵着就吵淡了啊!”
  ”是,阿姨,我就是…闹着玩儿呢!”杜瑾涛看了眼时间,她快迟到了。可对门儿阿姨还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还拉着她说:”男孩子是应该多让这女孩子一些,可这女孩子啊也的温柔点儿。不然,你看那五十号楼上老谁家那闺女,都三十好几了还嫁不出去。你说,她妈能不愁嘛!唉…一天到晚的跟个男孩子似的,哪有人会要嘛!”
  杜瑾涛知道她说的是谁,心说人家一三十多岁的老T了,见天儿的换对象,还都是年芳二九的小姑娘,哪儿用担心没人要!对着阿姨晃了晃手机,说了声”阿姨,我知道了。我上班要迟到了,以后再说!”撒腿就跑。
  跑出小区门口,看见黑色的SUV时,杜瑾涛真想插双翅膀飞出去。
  蒋澜欣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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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下格力空调噪音大是什么原因,外机跟轰炸机似的,晚上睡觉炸的头痛!
2015年买的格力U雅-‖,2016年夏天就出现室内机漏水(维修师傅说没F了)修好后,2016年11月份空调又出现FC故障!2017年到现在空调噪音越来越大,我想问下专业师傅这是什么原因?
以前问的格力维修师傅他们都说正常,也不知道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客厅格力的柜机也没这室内挂机噪音大!
(两个机子都是在工贸家电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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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霜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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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用油汀,安静无声温润

发表于 20:31 来自手机客户端

发表于 21:46 来自手机客户端


除霜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

去年夏天也一样的,炸的头痛!

发表于 21:50 来自手机客户端


我们用油汀,安静无声温润

用油汀怕小孩调皮烫到了!

发表于 22:38 来自手机客户端

138-你找他吧,以前我家开宾馆的,收费合理,人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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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华找到三叔连宋诉说自己的感情之事,他想知道如何让这凡间女子喜欢上自己。连宋认为夜华如此俊美的男子自然是演出一英雄救美,以身相许最好,不料夜华却中意了苦肉计。他将自己扮成受了重伤的男子摔倒在白浅的草屋前,白浅见状赶忙把他扶到屋里为其擦拭伤口,她心疼的留下了不少眼泪还要去找大夫,夜华觉得自己过分了就赶紧用法术把伤口变好了,尔后他又假装内伤,白浅便决定将其留下照顾。白浅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字,夜华见其素装颇美便取名素素并告知了她自己的名字。夜晚素素熟睡之后,夜华便像从前那样睡在她的身旁。白天时素素去林子里采食物,夜华追了上去后二人竟迷了路,她向夜华讲起了自己养小黑蛇多么的不易,还向他抱怨小黑蛇化龙后再也没来看过自己的事这让夜华听得哭笑不得。夜华向素素将起了金猊兽的故事,素素听着听着便瞌睡了。夜华便在其身旁守了一整夜。《大唐荣耀》

讨教环节,许一鸣真情演绎《修炼爱情》,穿透力极强的嗓音获得导师和音乐助力团一致好评。而狂野的林俊杰肩背吉他,性感演绎罗志祥《精舞门》,挑战不一样的音乐风格,且自己填词,改编演绎成《梦想的声音》主题曲。经过助力团合议,许一鸣不能继续讨教,但惊喜的是他获赠萧敬腾的唯一直通证。张小七微博图

一方面是日本的让步,另一方面是美国看到中国亚投行的势头,于是美国在TPP原来坚守的部分也有让步。当两个最重要的经济体在战略上达成了一致,TPP签署的条件也基本成熟了。

2011年3月6日,在叙利亚南部德拉市,一群孩子因为在学校墙上涂鸦“人民想要推翻政权”而被捕,且据称受到折磨。3月15日,大马士革、阿勒颇、哈塞克、德拉市以及哈马等城市的街头爆发了大规模反政府示威活动,报道称有数千人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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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公安分局人口管理大队副大队长韩春喜告诉记者,“朝阳群众”并不是近两年才涌现出来的,目前,朝阳区共有群防群治力量约12万人。

陈善年1956年以全优成绩毕业后留校任教。佘颖禾教授被选派到前苏联读博。1962年佘颖禾获得副博士学位,学成归国,回到东南大学土木工程学院从事力学专业的教学与研究。相隔几千里的两人终于再一次在东大相聚,1965年两人在学校结婚,今年是夫妻俩的金婚年。

该部常年担负驻守北疆地区的后勤保障任务,官兵每年要完成千里边防线上的伴随式保障和高原寒区使命课题演练任务,在不同环境下野外宿营是家常便饭。为了保证官兵在宿营期间的休息质量,原准备到上购买睡袋,考察发现市面上的睡袋只针对某个气温段设计,难以满足官兵宿营点经常变化的保障需求。

第38集团军某战旅参谋长陈国韬说:“我们感到学习习主席系列重要讲话精神,落到战斗力建设中,是要把一切为了战斗力的旗帜树起来,把从难从严的标杆立起来,将日常训练和战场全面对接,这样真刀真枪地练。”南极 中山站印媒称,中国最近一次对资源丰富的南极地区进行科考将首次使用美国制造的运输机。中国已加强了在南极的科考力量。

Man》能够获得大家的喜爱而守护、不断努力的制作组。教会了我人生和艺能的石镇哥、在石哥、钟国哥、HaHa哥、智孝姐姐、Gary哥哥,我爱你们,我也很幸福。从26岁开始到现在的这七年里,我真的很幸福,谢谢大家给予的爱和这个奖。希望最后能够有始有终,我会一直到最后为大家送去欢笑的。”

报告显示,北京地区招聘薪资排名前十的行业,平均月薪绝对值均超过了万元,且与互联网相关的行业占据了较多席位,如互联网/电子商务、网络游戏、计算机硬件等。

【狂风刃卷】 3火 造成66%的伤害,并有50%的概率连击。最少为两次,最多……我不知道,反正超过十次(据说30+的也有)。可以说是个完全看脸的技能,如果连击过低,完全就是浪费鬼火,但是如果连击次数一多,秒天秒地都不足以形容,于是脸狐神教就是这么由来的。御魂推荐:针女四件套

问:昨天,朝鲜发射了据称可携带核弹头的新型导弹。美国、日本正推动联合国就此召开紧急会议。中方是否对半岛紧张局势升级感到担忧?是否将支持安理会加大对朝惩戒措施?

此外,为保证兵役义务的均衡性,我国兵役制度应明确增服“替代役”。即对未服现役或预备役的役龄青年,国家应明确以“义工”“支教”“交替代金”等形式服替代役。

二○一○年四月,由林务局辖管的阿里山林铁发生断树砸中列车的五人死亡意外,行政院在外界挞伐声中将林铁委托台铁经营,随后由林务局出资、台铁代管。原计画由林务局以两年半时间“老兵带新兵”协助台铁,二○一五年底全线通车、二○一六年台铁全面接手,未料又因杜鹃台风侵袭,让全线通车遥遥无期,移转期也顺延。

美军做了大量努力,阻挠中国实施登陆作战解放台湾。兰德报告指出,美军潜艇、飞机和地面能够消灭多达40%的中国登陆舰艇,在遭受这程度的损失之后,中国登陆战斗群可能将无力保持完整和统一指挥。但是中国正在改进反潜直升机和舰艇,同时继续增强登陆舰战斗群的实力。自1996年以来,中国登陆战能力已经实现翻番。不过,一旦爆发台海冲突,优势仍然掌握在美国手中,而在远战区,美国的这优势并不大。

吴谦:去年6月11日,中国军队1架图-154飞机在中国近海有关空域正常飞行时,遭到日本自卫队两架F-15飞机的抵近跟踪,中方飞行安 全受到严重影响。此后,中方向日方提出了严正交涉,并公布了相关和证据。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登录中国国防部网站查一查。

爱是一种令人沉迷的愉悦快感,今夜张杰 用其细腻柔情的杰式唱腔演绎出最深情的版本,这世上最美妙的事情就是去爱和被爱,于是对爱的盼望有了动力有了源泉,精致巧妙的装饰音和很轻的吸气处理歌曲流畅度,高级的处理手法与无瑕疵的CD音质,再一次缔造情歌之经典,这何尝不是关于爱情智慧的音乐理解。6、迪玛希《秋意浓》

报道说,俄罗斯突然加大对叙利亚的军事行动让奥巴马的中东政策陷入质疑之中,并暴露了美国在该地区影响力下降的问题。

好不容易她拍了嘛,本来还差一套就拍完了,当时她就吵着要走了,说是要跟家里人吃饭。这姑娘可能她自己平时也不大在意这些吧,喜怒都表现在脸上,心情不好都会表现出来,跟郑爽有点像,个性很强,你看她直接叫孙红雷名字啊,什么的,根本不注意这些。

对此,美日没有提出批评,但应该觉得很不合适。美国一所智库的研究员说:“有观点认为本应在蓝队的人,却身处于红队。”这是一个强烈的讽刺,原本应该站在具有同盟关系的美国一边,朴总统为何加入了堪称对手的中国一边呢?

李克强在主持开班式时指出,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从党和国家全局高度,深刻阐释了加强和规范党内政治生活、加强党内监督的重大问题,对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深化全面从严治党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指导意义。要联系实际学深悟透,把握精髓要义,更加扎实地落实到各方面工作中。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以上率下,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进一步增强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坚定不移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提高党内政治生活质量,共同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加强严格自律、强化责任担当,紧密团结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抓好党中央各项决策部署落实,汇聚促进改革发展的强大力量,扎实苦干、积极作为,以推进各项事业发展的成效,迎接党的十九大胜利召开。

在致远舰的考古调查过程中,曾发现一门11毫米的10管格林机关炮。

夜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来司命和连宋,想追查这司音和墨渊的事情,连宋疑问为什么刚醒来他就要这么急着追查这件事,原来夜华想找到司音,问如何让墨渊复活的方法,是不是也可以让素素复活。司命想了想告诉夜华,也许有一个人可以解答司音在哪里的这个疑问,这个人就是凤九。

秦俊杰,中国内地男演员,1991年9月1日出生于福建省厦门市,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2010级表演系本科班。

因此,一个人要想了解和掌握上百台战车的“健康状况”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近年来,随着实战化训练的深入推进和该旅进入“故障高发期”,要想做到这一点,更是难上加难。

讯 综合报道 苹果或减产10%?iPhone7近日又爆出销售疲软的传闻,这次日本媒体统计供应商数据称,苹果要将明年第一季度iPhone的整体产量砍掉10%,最新款的iPhone7和7Plus也未能幸免。根据供应商的数据来计算,苹果将于2017年第一季度将iPhone产量下调约10%。

此事到底是真是假,目前广西壮族自治区宣传部工作人员声称已关注到此事,正在核实,查明真相后会通过其他的方式进行澄清。此前有网友称,微博中提到的“黄书记”系广西投资促进局现任党组书记黄文标,经媒体致电核实,其工作人员否认了该说法。

在改造前,杨剑龙的鱼塘距离最近的松山配变也有1.2公里,线路过长导致末端电压不稳定。经改造后,原有的配变被拆分为2个,在减轻原有配变供电负荷的同时,也有效缩短了用户与配变直接的距离,提高供电可靠性。记者看到,一个崭新的配变在鱼塘不远处建造起来,距离鱼塘也不过500米。“之前新房落成的时候,儿子买了3台空调回来,但由于电压不稳定导致空调不能正常运行!最后搬走了2台,只留下1台。”眼瞅着天气越来越热,大井中心村松山村村民邓爱民也只敢在客厅吹着风扇。他的新房已经建好了四五年了,是一栋3层楼房。松山村有近300名华侨,更有许多外出经商、务工人员。近年来,许多人都回到松山村建起一栋栋的漂亮房子,带回来一台台空调、冰箱、洗衣机。“电力设施没有跟上,大大影响了电器的效果。”随着大井中心村示范点工程的顺利完工通电,邓爱民计划让搬出去的空调重新搬回来。

与此同时,身为美国最大债权国的日本也连续第二年减持了美国国债。日本在去年12月份所持美国国债的价值则连续第五个月下降,至1.09万亿美元,环比降幅为178亿美元,与2015年同期相比下降316亿美元。

讯 综合报道2016世界品牌五百强排行榜榜单显示,苹果(Apple)今年以来总体表现强劲,击败谷歌(微博)(Google)重返首位宝座;谷歌退居第二,亚马逊(Amazon)位列季军。中国共有36个品牌入选,其中入围百强的品牌有国家电网、工商银行、腾讯、CCTV、海尔、中国移动(微博)、华为和联想。2016世界品牌五百强排行榜Top100

自改革开放以来,国家25次提高烈属定期抚恤金标准。目前,全国享受定期抚恤补助的烈属有20余万人,其中,城镇烈属定期抚恤金标准为每年13860元;农村烈属定期抚恤金标准为每年7970元。

SBS方面表示,29日晚将播出由第1集至第13集编辑而成的特别篇,包含了受到观众喜爱的众多插曲故事和花絮。因为特别篇的播出,第14集将推迟至下周三与观众见面,大结局的播出时间目前还在商讨之中。

20岁的玛雅路德克(Maya Ludtke)现在就读于美国韦斯利学院(Wellesley College),那是她妈妈毕业的学校,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也曾经就读于此。玛雅曾经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常玉璐,但那只属于她生命的前9个月。

该网友称,当晚坐在其左侧的男子趁她闭眼休息时对她实施了性骚扰,“关灯后机舱很黑,所有乘客都睡了,他把手伸进了我的内衣里,直接碰到了我的身体”。

2. 两名召唤师都未完成定级赛,召唤师A在2016赛季赢得过白金段位,召唤师B在2016赛季没有参加过排位赛。召唤师A和召唤师B不能组队

报道称,解放军尚未承认东风-41导弹的存在;但美国媒体援引五角大楼消息人士的话说,北京自2012年以来至少进行过4次发射试验。然而,中央电视台和《解放军报》却对长征6号火箭进行了详尽报道。

这是山东某个电视台19号播出的新闻,新闻上暗访了两名学校女生,视频中说,好像凌晨有打架的,宿舍里有点吵。为调查真相,警方特意找到电视台了解情况,通过走访找到了暗访中的两个同学,他们俩住五楼,两人说听室友说的,他们没有看见。公安机关又找到室友,室友说当时没睡着,听到外面叫喊声特意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当时是凌晨1点24分,而1点22分时娜娜已经跳楼,他们听到的声音实际上是室友救人,报警,哭喊,楼上楼下跑的声音,并不是所谓打架的声音。

苦练精兵,“战神”显威。在列装轰-6K后的不长时间里,该部取得的突出成绩令人振奋:在“使命行动-2013C”、常态化远海训练、突防突击等30多项重大任务中,轰-6K屡建奇功;在空军首次组织远海长航时训练中,他们创下入海距离最远、连续航行时间最长、航程最大等多项空军之最;参加导弹实弹打靶,他们迎难而上,打边界打极限,取得全部命中好成绩;去年6月参加空军竞赛性考核,远程奔袭数千公里至西北某地,成功对多处实物靶实施精确打击;今年9月3日,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阅兵式上,该部轰-6K战机机群组成楔形编队米秒不差飞越天安门,向世界充分了中国空军轰炸机的蓝天雄姿。(余泓纬 徐生)《风投非洲》杂志9月25日,原题:非洲应该为学习汉语投资吗? 当代的非中关系大约始于20世纪50年代,当时中国与阿尔及利亚、埃及等国签署了正式的双边贸易协议。截至21世纪,在非洲的中国公民约有100万,非中经济联系日益增强,中国目前是非洲最大的贸易伙伴。除了贸易,中国还经常在经济援助、军事、卫生和基础设施领域向非洲提供支持。

使者要和鬼怪谈谈,他说他改变了那么多人的生死,鬼怪说他看到的未来中没有恩倬,但为什么突然有了,所以干预了这一切。《孤单又灿烂的神-鬼怪》第8集《孤单又灿烂的神-鬼怪》第8集《孤单又灿烂的神-鬼怪》第8集Bigbang

这张照片一经传出便引起了韩网友热议,也是从这种风格的画报开始的。很多韩网友在看到这张照片之后,纷纷写信给该公司,说这张照片已经扭曲了他们公司的形象。

通信、侦察、导航、目标指示等技术工具的落后暂时无法克服。防空、反导和电子战的作战能力也不完全符合现代化要求。

许多人将中美关系称为世界上最复杂的双边关系,之所以复杂,是因为两国利益既有共赢的一面,也有冲突的一面;既有推动两军关系成为朋友的一面,也有使两军关系成为对手的一面。这需要对中美军事关系加以管理,确保两国利益的共同面始终大于冲突面,推动两军为友的因素始终大于推动两军对敌的因素,把“对抗与冲突”关在“合作与共赢”的笼子里。

李强民向5位老兵分别戴上金光闪闪的纪念章,祝老兵们健康长寿。这些饱经战争沧桑的英雄们也非常激动,紧紧握着李强民的手,连声说谢谢。

俄新网26日报道称,俄罗斯、叙利亚、伊拉克及伊朗决定在巴格达成立一个对抗“伊斯兰国”信息中心,以便对打击IS斗争行动进行协调。这些国家司令部的代表将进入这一中心。各国军官将轮流领导该组织,每方任职时间为3个月。对此,俄上院国际事务委员会第一副主席弗拉基米尔贾巴罗夫认为,俄罗斯、叙利亚及中东地区各国与北约共同努力可较快解决“伊斯兰国”问题。他说,建成类似机构是个好消息。加入与“伊斯兰国”斗争的国家越多,短期内解决该冲突的可能性越现实。如果美国和北约国家加入,效果将更好。他不排除俄美领导人在纽约的双边会晤上讨论此问题的可能。美国媒体称,目前俄罗斯在叙利亚的战机数量已达30架,包括苏-30战机、苏-25攻击机和苏-24轰炸机。因此,俄罗斯空军可能会在以美国为首的国际联盟不参与的情况下,对叙利亚境内的“伊斯兰国”目标实施打击。如果华盛顿拒绝莫斯科提出的联合行动建议,俄方可能单独实施打击行动。

对菲律宾而言,中国军力上升只有一个结果,是导致菲律宾武装实力跟着涨,并促使菲律宾武装最终要实现现代化,这现代化已经拖了太久太久。中国军力上升,还会推动美国、日本、菲律宾在安保方面抱成一团。菲律宾政府会主动邀请美国和日本军队使用菲律宾领土作为它们的军事基地。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在菲律宾政府眼中,中国这个邻居咄咄逼人。

澳门国际军事协会会长黄东说,中国于1985年开始研发094型潜艇,并在2005年首次出航,但北京曾推迟试射“巨浪”-2导弹。

做出这转变的原因是奥巴马本人承认的训练和武装叙反对派计划的失败。五角大楼承认,仅有4到5个受训者被送上了战场。他们使用的美国提供的武器落入了敌方之手。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俄罗斯上议院支持克里姆林宫的资深议员Alexei Pushkov周二称﹐Flynn下台是行动的第一步,现在的目标是特朗普本人。

林兆波提到,多年来与太太相处时间不多,除了工作外,亦一致认为不能把照顾孩子成长一事“外判”给别人,故多年来不会放下他俩而自己去看一场电影,“更不用说我俩出外旅行(那怕只是两三天)”。他更向太太表露心迹,“因此我期待能与妳在任期届满后重温我们婚后初期的甜蜜滋味”。林兆波指,但当见到太太收到参选鼓励,自己的私心亦软化,态度变成鼓励并且支持太太参选,期望太太成功当选并在新岗位上为香港市民努力工作,为落实一国两制作出贡献。

当然,作为单独一机,空警-500不可能“一机包打天下”。从这次阅兵空警-500与新型指挥机搭配,以及歼-10战斗机为之护航等实战化编成可以看出,它与专业的指挥机是交互主次、相互备份关系。而且,随着新型作战飞机加入作战编成,作为预警机的空警-500与这些新型作战飞机之间,还有主次信息节点、互联互通链路的关系。实际上,空警-500将在更大程度上,承担信息自采集与广收集、态势自融合与互整合、辅助指挥与备份指挥相结合等,信息站点与指挥节点并行兼容的“网络中心”任务。这也反映,空警-500将在未来作战中发挥更加独到而重要的作用。

家中的妈妈使者对爸爸鬼怪甜蜜的说:“有孩子在家里才像人生活的地方啊。”《孤单又灿烂的神-鬼怪》第9集

去年早些时候,曾被军迷称为“中华第一舰”的167“深圳”号导弹驱逐舰重新回到了船厂,开始进行大规模改装作业。最近网络上出现了一张照片,显示这艘曾经的“中华第一舰”安上了前后两个全新的大桅杆。军事观察员分析照片认为,167舰的信息化和电子对抗能力将因为本次大改而出现极大的飞跃。

“狙击手只有一次扣扳机的机会,失手意味着失败。”周健说。一部描写狙击手的电影让周健印象深刻:一名狙击手等候对手整整一夜,只因凌晨打了个盹,错过了转瞬即逝的机会。这个画面时常在周健脑海中萦绕,让他对狙击手有了更深的了解:战场上,狙击手不仅要打得准,还要会观察地形、伪装自己,能抓住决定性瞬间果断扣下扳机。

众位参赛歌手在现场将带来怎样的表演?更多精彩内容,敬请锁定本周六晚22:05《我们的歌手》及22:30《歌手》 !(杨祥毓)讯 综合媒体报道 俄媒称,型号为001A的第二艘中国航母将于2017年完工,第三艘是002型,2021年完工,而且其排水量将更大,达到8.5万吨,

开班式由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李克强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张德江、俞正声、刘云山、王岐山、张高丽出席。

武警总医院心理学专家史宇认为,面对工作繁忙的子女和陌生的环境,一些漂泊在城市的老年人选择“宅”在家里,难免感到孤独难以排遣,从而产生一些不良情绪,长此以往可能患上心理疾病。

韩儒伯说,除潜艇议题是这次美台国防工业会议重点外,在网络安全议题上,美台也将充分沟通可能的合作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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