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面的各种监控摄像头能看多少米做成一个系统图吗

监狱犯人监室有没有摄像头
监狱犯人监室有没有摄像头
09-10-26 &匿名提问
应该有 汉语拼音:jiānkòng  定义监控系统是安防系统中应用最多的系统之一,监控系统一般是由前段摄像机和后端软件系统组成。目前监控系统在全国各大城市都有广泛的应用。[编辑本段]监控系统的发展  视频监控系统发展了短短二十几年时间,从最早模拟监控到前些年火热数字监控再到现在方兴未艾网络视频监控,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在IP技术逐步统一全球今天,我们有必要重新认识视频监控系统发展历史。从技术角度出发,视频监控系统发展划分为第一代模拟视频监控系统(CCTV),到第二代基于“PC+多媒体卡”数字视频监控系统(DVR),到第三代完全基于IP网络视频监控系统(IPVS)。  第一代视频监控:传统模拟闭路视监控系统(CCTV):  依赖摄像机、缆、录像机和监视器等专用设备。例如,摄像机通过专用同轴缆输出视频信号。缆连接到专用模拟视频设备,如视频画面分割器、矩阵、切换器、卡带式录像机(VCR)及视频监视器等。模拟CCTV存在大量局限性:  有限监控能力只支持本地监控,受到模拟视频缆传输长度和缆放大器限制。  有限可扩展性系统通常受到视频画面分割器、矩阵和切换器输入容量限制。  录像负载重用户必须从录像机中取出或更换新录像带保存,且录像带易于丢失、被盗或无意中被擦除。  录像质量不高录像是主要限制因素。录像质量随拷贝数量增加而降低。  第二代视频监控:当前“模拟-数字”监控系统(DVR):  “模拟-数字”监控系统是以数字硬盘录像机DVR为核心半模拟-半数字方案,从摄像机到DVR仍采用同轴缆输出视频信号,通过DVR同时支持录像和回放,并可支持有限IP网络访问,由于DVR产品五花八门,没有标准,所以这一代系统是非标准封闭系统,DVR系统仍存在大量局限:   复杂布线“模拟-数字”方案仍需要在每个摄像机上安装单独视频缆,导致布线复杂性。  有限可扩展性DVR典型限制是一次最多只能扩展16个摄像机。  有限可管理性您需要外部服务器和管理软件来控制多个DVR或监控点。  有限远程监视/控制能力您不能从任意客户机访问任意摄像机。您只能通过DVR间接访问摄像机。  磁盘发生故障风险与RAID冗余和磁带相比,“模拟-数字”方案录像没有保护,易于丢失。  第三代视频监控:未来完全IP视频监控系统IPVS:  全IP视频监控系统与前面两种方案相比存在显著区别。该系统优势是摄像机内置Web服务器,并直接提供以太网端口。这些摄像机生成JPEG或MPEG4数据文件,可供任何经授权客户机从网络中任何位置访问、监视、记录并打印,而不是生成连续模拟视频信号形式图像。全IP视频监控系统它巨大优势是:  简便性-所有摄像机都通过经济高效有线或者无线以太网简单连接到网络,使您能够利用现有局域网基础设施。您可使用5类网络缆或无线网络方式传输摄像机输出图像以及水平、垂直、变倍(PTZ)控制命令(甚至可以直接通过以太网供)。  强大中心控制-一台工业标准服务器和一套控制管理应用软件就可运行整个监控系统。  易于升级与全面可扩展性-轻松添加更多摄像机。中心服务器将来能够方便升级到更快速处理器、更大容量磁盘驱动器以及更大带宽等。  全面远程监视-任何经授权客户机都可直接访问任意摄像机。您也可通过中央服务器访问监视图像。  坚固冗余存储器-可同时利用SCSI、RAID以及磁带备份存储技术永久保护监视图像不受硬盘驱动器故障影响。[编辑本段]监控系统的组成    摄像机,镜头,云台,智能球形摄像机   视频传输系统   传输线缆、光纤传输,共缆传输,双绞线传输,无线传输,电力载波传输等   终端显示系统  dvr硬盘录像系统,IP-SAN,视频矩阵,画面处理器,切换器,分配器   远程拓展系统  IP监控,远程监控,网络监控,视频会议等技术交流   监控不单纯指闭路电视监控系统,但传统意义上说的监控系统系统由前端摄像机(包括:半球摄像机、红外摄像机、一体机等)加中端设备(光端机、网络视频服务器等)加后端设备主机(硬盘录像机、IP-SAN、矩阵等)组成。   摄像机名词  1. 什么叫焦距?   焦距是指通过镜头的平行光的焦点与镜头透镜的距离,标准镜头:视角300左右,当镜头焦距近似等于摄像靶面对角线长度时,则定为该机的标准镜头。在2/3英寸CCD摄像机中,标准镜头焦距定为16mm,在1/2英寸CCD摄像机中,标准镜头焦距定为12mm,在1/3英寸CCD摄像机中,标准镜头焦距定为8mm。   广角镜头:视角550以上,焦距可小到几毫米,能提供较宽广的视景。   远摄镜头:视角200以内,焦距可达几十厘米、几十分米,这种镜头可在远距离情况下将拍摄的物体影像放大,但观察范围将缩小。   变焦镜头:又称伸缩镜头,有手动变焦和电动变焦两类,可对所监视场景的视场角及目标物进行变焦距摄取图像,适合长距离变化观察和摄取目标。   变焦镜头的特点是:在成像清晰的情况下,通过镜头焦距的变化来改变图像大小与视场大小   2.光圈的结构是怎样的?   答:光圈是设于镜头中的一组金属薄片,被设计成一个可以调节的圆形光孔,旋转镜头上的调节环,便可改变光孔的大小。   光圈大小以f加数字表示,如f4、f5.6、f8、f16、f22等,数字越小,透光量越大;数字越大,透光量越小。   3.光圈与镜头焦距有何关系?   镜头焦距长,意味着光圈距胶片较远,光的运程自然加长,光量因此衰减。在同一光源条件下,短焦距镜头所需光圈,自然要小于长焦距镜头。所以使用不同焦距镜头时,要注意光圈的调节。   4. .什么叫景深?   答:景深是指拍出的影像纵向上的清晰范围,譬如拍摄一张风景照片,如果前景、背景和主体都清楚,说明景深范围小;如果主体本身有一部分不清楚,说明景深范围太小   ②变焦和聚焦的概念   变焦(ZOOM)在展台上是用来放大和缩小被摄物体,在展台菜单上为WIDE/TELE,变焦的实现是应用了变焦镜头, 它可以在成像清晰的情况下,通过镜头焦距的变化来改变图像大小与视场大小,在我们使用展台是在菜单中有变焦的起始为/变焦中止位的概念,它的可调范围从1-128,起始变焦的起始位越大,我们得到的视野越小,物体放大越大,当我们取X1时,我们得到的视野最大.   聚焦(FOCUS)在展台上是用来对被摄物体进行微调,达到最佳的视觉效果,如果我们在菜单上设置聚焦为自动后,我们按变焦或是移动被摄物体时,摄像机会自动的达到最佳的效果。  5.摄像机的分类  监控用摄像机种类繁多,按结构分可分为枪式摄像机、球形摄像机、一体化摄像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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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的生活很苦,不过也很有规律。现在的看守所规定是人性化管理,所以监管或监警没有虐待在押人员的情况了,比原来要好些。在押人员一般情况:除了被有关侦察机关按需要提审外,每一天就是从事一些室内生产,比如做灯或手工艺品;这些室内生产比较轻松,但时间超长,一般十八个小时,不累但却让人疲劳,每天早上四点起床,中午吃饭一般十二点半左右,说是十点钟就就寝但一般十二点钟才能睡觉,因为期间还要值班两个小时只能睡四个小时,实际一天真正能休息的才只有这四个小时。在押人员是不允许随便走出监室,也不允许家人会见主要是为了保密和防止串供。在押人员的饮食情况:现在虽不象原来那样是窝窝头,但饭菜要想吃的好一点就得帐上有钱,没有钱的只能吃国家补助的一天九元钱的定量饭,什么饭呢,就是早晨菜汤,菜汤真是明名副其实的汤,碗里几片烂菜叶然后两粒小圆子,中午半碗白米碗(估计可有一两呢),晚上米粥,却不见一粒米的粥,在押人员一小部分是吃不饱,原因是:看守所吃饭分四等,头等的是号头先吃,好的他们全吃了,接下来是中等的吃,再下来是普通等级的吃,再接下来是底等的与新来的吃,当然吃的只有汤水了,如果能靠某关照让打饭时给照顾一下会吃的饱些或定期送些菜进去(没判刑的不给带但...),不过一般人员都能够吃饱。看守所一室中住20~36人左右,监室床位一般也分等级,号头睡上铺室中间,中级睡下铺,室中左右两边,下级睡在门旁或靠墙点,新来的睡在马桶旁而且是地上。范错要受罚。如果关押在异地就更会受欺,没有钱连饭都吃不饱。看守所里每天每个监室都发放报纸,报纸一般都是党报。在押人员还要买本法律书学习,要经常学习,反省自己的错误。 总知很苦~!
我去上海的监狱参观了解过,三平方米房间住三人,但这好象是生活水平算很好的了,毕竟还有一米宽的床,如果高的人睡上去,估计脚就要伸到铁门外面了,听说其他地方条件更差,吃喝拉撒一屋没床,脏乱臭,先进的欺负后进的很频繁,狱警会打人,但不会乱打人,沿海发达地区是这样的,内陆听说更不好
看守所和监狱是不一样的。看守所是犯罪嫌疑人临时居住的地方,定罪量刑后才会去监狱。看守所里一般是多人居住的,人数看当地情况,不一定一亲。打架、挨欺负、被打是可能的,但不是法定的。看守所里不必干活,生活一般还算不错,如果家属能给他们存点钱,生活会更好,可以自己在里面买些东西改善生活。
据说不怎么样的
地方不同,情况不同,看守所也分级别,如:一级看守所,二级看守所等。级别高的看守所条件就好些。看守所里是要干活的,但一般比较轻。打架的事情,看守民警在时都老实,不在时能以避免的。看守民警是不会打人,看守所只是临时关押被采取限制人身自由的强制措施的嫌疑人,或已判刑,但被判处拘役或剩余刑期不超过一年的犯人的服刑地。看守民警有严格的纪律制度,谁也不会为了这些问题,去自己给自己打麻烦的。一楼所说的三平米住三个人的可能不太大。看守所有专门给在押嫌疑人存钱的地方。
哈哈,有空进去住上几天你就知道了~~~~~~~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些问题都不放过。还是安安份份的生活吧,里面呀---------那是一个魔鬼居住的地方,不适合于人类居住
那里会是好地方不成?
不怎么样,进去别把自己当人,当条狗,眼食好少挨揍,狱警和武警就是你爷爷,伺候不好砸死你!不给钱的也砸死,文身的往死里揍,强奸罪的能把你老二揍烂!哪里都是一个样,我当武警的时候专揍纹身的,强奸罪的用电棍电他老二!揍的嗷嗷哭,都哭爹喊娘的。
这还要问问在里面呆过的人.
看守所和监狱是不同的场所,但犯人在里面的日子没有本质的区别,监狱要相对宽松一点,看守所的日子难过一点,但是祖国广大,各个地方情况也许区别很大,下面的内容是我回答一个问监狱情况的文字,你可以参考一下,基本上没有很大区别我可以大致说一下:1 一个监室内8-20人不等2 需要参加劳动3 伙食通常很差4 可以自己带钱进去,买生活用品,食品5 既然有人肯定会有等级一个室内当然会有老大,一般不太会很为难新进去的人新人必然要经受的1 做规矩 一般来说比如喝凉水(一杯接一杯的喝),洗冷水澡,还有背监规,这些你如果做的不好,可能会被打耳光之类的.2 睡在最差的位置,例如马桶旁边3 多干活,干别人的活4 服侍别人5 你的东西要分给别人用,给别人吃建议:1 低调一点,进去以后态度恭顺一点2 不要表示不满3 主动干活4 主动把自己的食品,物品,人民币给笼头分享其他办法1 你很能打,那你做老大2 你很有钱,你也可以做老大3 你疏通了狱警,狱警会给你打招呼,罩着你
我因误解进去过,虽然事后可以得到所谓的赔偿,但我仍然不敢回忆虽然12年过去了,但依然历历在目的生活情形.一句话:竖着进去,只想横着出来
中国的看守所如果能更人性化些,更正规些就好了,偏远地方这种现象越明显,越不按章办事.谁来监督这里?
请登录后再发表评论!  监狱诡异事件录  (简介)监狱在世人眼里,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区域,潜藏着太多秘密,在我干上狱警这个职业的七八年来,遇到过很多神秘的事件,无法用科学去解释,让人困惑的是这些东西真实的存在着,有人说监狱是世界上最邪恶的地方,关押着无数各式各样的邪恶,但当邪恶成为我工作对象的时候,我能看到或者感受到邪恶的另一种形态,邪恶也许可以变得实质化,变得让我看得见摸得着,我并不是危言耸听,我的一些经历将证明这些。  第一章 诡异的开始  (第一节)  狱警的工作一般比较辛苦,整夜不睡盯着监控是常有的事,我们管这种班次叫“清醒班”,这件事就发生在我的一次“清醒班”里。  按照往日的值班习惯,在值“清醒班”之前,我们会有一段休息时间,白天休息好以备夜里巡查,可在值班当天,我的手头上还有几个文件没有处理,到了该休息的时间,并没有去休息,而是继续处理文件,待到文件处理完已是夜里11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感觉有点累,但还是走到了监控区,盯着监控,看着监控里昏暗的灯光和无人的走廊,整个监楼寂静无声,外墙上偶尔会有探照灯的光柱一扫而过。  人有点麻木,打了个哈欠,觉得头有点昏,掏出烟,拿出一支叨在嘴里,火机刚要点,听到楼梯口似乎有脚步声,看了看监控,没有看到人,于是“啪”地一声打着了火,“咝”,吸了一口,吐出,突然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看了看监控,依然没有人,但那脚步声在这寂静的监楼里是那么刺耳,有点奇怪,拿了强光手电走出监控室,声音似乎是从二楼传下来的,楼梯间的灯罩上蒙了一层灰,多少年没擦了,所以显得整个楼梯间有点昏暗,在这寂静无声昏暗的监楼里,莫名其妙的传来脚步声其实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但职业性让我有点麻木,拿着强光手电走到楼梯处往上照了照,一阶阶的楼梯在昏暗的灯光里往上延伸,就在强光手电的光柱照上楼梯扶手的一瞬间,脚步停止了,职业的敏感性使我问了一句:“谁在上面?”  上楼,强光手电的光柱随着我手臂的摆动,上下晃动,可是任凭我找遍整栋监楼,也没有看到任何人,连影子都没有一个,无奈之下回到监控室,盯着监控,抽出一支烟点着,还在回想刚才的奇怪事件。  可能是太累了,想着想着,迷迷糊糊中竟然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下惊醒了,很清醒的看着周围的环境,监控里昏暗的灯光和无人的走廊一成不变,唯一让我惊恐的是我居然完全动不了,那感觉像大脑和身体已经分离,我无法指挥我的身体做任何哪怕很细微的动作,偏偏我又十分清醒地知道我现在是醒着的,我很用力的想动一下,但身体却没任何反应。  就在我拼命尝试想动起来的时候,耳边轻轻地传来了一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我听得汗毛直竖,这么晚了,在无人可以进来的监控室里居然传来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我不知道进来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拼命想动起来,同时,恐惧的情绪迫使我想扭头看一看是什么打开了门,我无法扭头,只能听到“吱呀”一声,门被完全打开的声音,还有令人毛骨悚然,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踢嗒踢踏……”,终于那脚步声在我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停止了,我的心紧张到了极点,恐惧迫使我拼命想回头看,就在我终于拼尽全力将脖子扭到身后的一瞬间,我睁开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的惊恐依然还未散去。  确实,我没有形容错,是睁开子双眼而不是看到了什么,我一度以为自己是做了个梦,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梦能让我的感觉如此真实,那莫名其妙的脚步声,到底是什么?点燃一支烟,看了看完好如初的门锁和监控里一成不变的昏暗的灯光和无人的走廊,我对无神论第一次产生了怀疑和困惑。  我将我的经历认真的告诉同事,可换来的是一幅“你开玩笑”的表情,好朋友郑重的告诉我:“是你太累了,产生了幻觉”,我不想解释,也无法解释,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那种恐惧的清醒与真实感的。  没有再与人讲过,这件事一直以来困扰着我,上百度搜索,度娘给我的答案很牵强,说是因为大脑供血不足导致短暂缺氧,大脑短时间无法指挥身体的机能,简单说就是脑袋醒了身体没醒,我想问的是:是什么导致我大脑短时间供血不足,缺氧,还有为什么会那么真实?不是迷糊状态下发生的吗?我的思路为什么会那么清晰?为什么这种现象的偶发性那么强,即使想再经历一次也只能纯凭运气,科学如果能解释为什么不能复制这种现象呢?我一直认为,这种伪科学的解释完全不具备说服力。  那次事件让我记忆深刻,我必须要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那之后,我就特别留意身边发生的这些事,可能是因为监狱环境的特殊性,终于,我又遇上了。。。。。。  那是一个冬天,夜里的监狱没有一丝声响,几个探照灯在墙头晃来晃去,整个监狱被笼罩在一层幽静的夜色里,沉闷而阴冷,办公室里虽然有暖气片,但整个人还是依然冷得瑟瑟发抖,不停地搓着手,看着隔天需要处理的文件,心里不由的有点烦躁,我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外面漆黑一片,只有监舍楼内的走道灯亮着,昏黄的灯光似乎预示着今晚的诡异。  看了看漆黑的操场,回头看了看桌子上厚厚的文件,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手心哈了一口气,慢慢走到办公桌前,无聊的把头枕在两只手背上,咬着笔头,不知不觉地眼睛开始有点酸,渐渐地迷糊了起来。。。。。。  突然想起不能睡着了,于是揉了揉眼睛,耳边居然传来喧杂的人声,有点诧异,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说话的声音,站起身来,慢慢走到窗户边,向外面看去,本来静谧的监狱操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满了人,有聊天的,也有做小买卖的,还有抽烟的,瞬间觉得非常奇怪,并没有仔细思考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大晚上的在监狱操场,只是内心有个声音指示自己过去看一下。  走了过去,操场上的人熙熙攘攘,各种声音在耳边回响,但我拼尽全力也听不清到底那些人说的什么,浑身一个激灵,意识突然回归的感觉,我意识到这是在监狱,晚上根本不可能会有这么多人在操场,于是恐惧的思考着这些到底是什么?就在这时,那些“人”全部停止了交谈,整个监狱又变得鸦雀无声,我想说话,想问一问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但我发现我不管用多大力气,说出来的话仿佛是哑语,连我自己都听不见,我开始感觉害怕,愣愣地站在原地,恐惧感冲满了我的脑袋。  终于我喊出了一个能听见的字:“喂!”这个字一吐出,整个静谧的操场瞬间变得无比诡异,那些“人”全部直愣愣地盯着我,也没人说话,也没人动,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我,盯得我浑身地毛发全部竖起来了,我意识到我不能再呆在这了,我得回去。但我又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从哪里过来的?我记得我明明刚才是站在窗户边,并没有开门,也没有下楼,我是怎么走过来的?我该怎么回去?我拼命地喊着哑语“回去,回去”,但我依然站在原地。  恐惧快让我崩溃了,我艰难地挪动脚步,往后退去,那些“人”依然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慢慢地回过头,看着办公室里依然亮着的灯,窗边的办公桌上居然趴着一个警察,我问自己,那是谁?  无数的可能性在脑海里翻腾,我发了疯似的思考着这个问题。转过头,那些“人”依然在那,依然直勾勾地盯着我,突然,他们中有一个人动了,手缓缓地抬起,食指指向我,接着所有人都以同样的动作缓缓抬起手,指向我,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气氛恐怖诡异。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梦,拼命地掐自己的手臂,感觉不到疼,于是我确认了这只是一个梦,我提醒自己要醒过来,但不行。在梦中清楚明白地知道这是一个噩梦的感觉令我相当诧异,再看着那些“人”,恐惧感减轻了很多,联想起上次的诡异经历,我心里默念“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梦”,壮着胆子向那些“人”走了过去。  走了好久,我和那些“人”的距离还是那么远,我受了刺激似的拼命跑了起来,越跑越快,但距离依然没有缩短,我放弃了,停下来,跑了那么久居然没有大口喘气,似乎一点都不累,正想再加把劲跑过去的时候,眼睛一花,发现自己趴在办公桌上,口水流得整个手背都是。  我触电般地站起身来,趴在窗户上看着监狱操场,空空荡荡,但记忆清楚地告诉我刚才发生的事情,坐下来,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点燃一支烟,拿出纸笔,仔细回忆着,想把这一切记录下来。记录的时候我没有觉得恐怖,更多的是兴奋,那些“人”能看见我并指着我,这对我来说是一个信号,一个诡异能被探索的信号,这次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要自己去探索,从那个无人监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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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  我所在的监区有十一个监舍,其他监舍都是满员,唯独411监舍是无人关押的,一直空着,从哪一年开始已经不记得了,服刑人员口口相传的流言里是这样描述的—“每到夜里十二点整,411监舍就会传来水龙头放水的声音”,每个人都把这句流言当做一个笑柄传来传去,虽然每个听者都是轻蔑地一笑,但411监舍这么多年来确实一直无人关押。  偶尔会有打鼾声音特别响的服刑人员,因为影响他人休息被暂时关押在里面一两天,第二天立马要求换出来,一刻也不愿在里面多待,除此之外的其他时间411监舍就像是一个禁区,常年空无一人。  监区的服刑人员对这个监舍有很多种谣传,有的说以前里面吊死过一个自杀的罪犯,是因为家里人死绝了,没有了心理依赖所以自杀在411监舍;还有的说411这个数字本身就不吉利,在监狱这么个聚阴的场所里,是最邪恶的监舍;还有的说411监舍的谐音是“死翘翘”,死过很多人在里面,各种稀奇古怪的谣传充斥着服刑人员无聊的刑期,久而久之,大家就将这些当做一个笑谈,编的天花乱坠、有模有样,甚至有的打赌晚上里面的流水声是鬼魂在洗澡。  这些本来无非也就是些无稽之谈,但真正触动我让我下定决心调查411监舍的,是一件事。  监狱每个监舍都装有监控摄像头,每半年清空一次记录,从监控录像里看不出411监舍除了没有人住以外和其他监舍有什么不同,灰白色的监控里都是板床,里面什么都没有,白色的墙壁有点破损,厕所的灯光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不是很亮,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监舍,平时也无人问津,但监狱是集体生活,总有因打鼾声音太大扯皮打架的事情,而诡异就发生在一个因打鼾被暂时调入411监舍的服刑人员身上。  这个服刑人员因为打鼾与其他人发生冲突,打起来了,由于是晚上,换组隔离会影响其他服刑人员休息,于是监区决定将他隔离到411监舍,并且要求对他进行严密监控,避免他因为情绪激动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所以我一直盯着监控,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看着监控,我不禁想起了那个谣传——“每到夜里十二点整,411监舍就会传来流水的声音”,时间一分一秒地在走,看上去那个服刑人员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我打了个哈欠,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夜里十二点半,心里想着谣传果然是谣传,不可信,揉了揉眼睛,闭上眼睛闭目养神,当我再睁开眼,慵懒地扫了一眼监控时,瞬间我坐直了身体,右手握紧鼠标,将监控放大,监控里那个服刑人员笔直地坐在床铺上,头向着厕所的方向,似乎在张望着什么,接着他站起来,走到厕所里,站在水龙头前面,手伸向了水龙头,由于被门挡住了视线,我看不到他在干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一边抠头一边走向床铺,不时回头看看厕所,坐了一会,躺了下去。  我紧张得掏出一支烟点着,吸了一大口,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  大概五分钟左右,他又迅速地坐了起来,头依然望向厕所,几秒钟后,他几乎是跑到的厕所,站在水龙头前,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接着他转过身准备走向自己床铺的时候,浑身剧烈抖动了一下,似乎是被什么吓了一跳,双眼紧盯着他刚才躺的对面的那个床铺,有点犹豫地走到自己的床铺坐下,还不停地向对面张望。  我手上的烟蒂烧完了,烫得我一把甩掉烟蒂,不停地对手吹着气,再转头看向监控时,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他在床铺前指手画脚,嘴巴不停在动,似乎在和谁聊天,不时还两手在胸前摇晃,做出“不”的动作,整个神态轻松自如,仿佛见到了老朋友一样,场面诡异之极,我看向他对面的床铺,那里空空如也,我瞬间感觉恐惧席卷全身每一寸毛孔,他在和谁聊天?  拉近监控摄像头,放大屏幕的那一刹,他仿佛有感应似地突然看向监控探头,双眼充满仇恨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心里打着鼓,难道他知道我在观察他?就这么恐怖地看了我好久,就在我准备进去监舍质问他时,他收回了目光,又对着对面床铺指手画脚起来,不时还点点头。  我已决定必须要进去看看了,这时,他站了起来,我停了下来,准备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只见他把白色床单从床下抽了出来,慢慢卷起来,卷成了一根粗绳子的形状,拿着走到了厕所不锈钢喷洒下面,将白绳子的一头甩了过去,和另一头结了个绳扣,慢慢地,将头伸了进去。。。。。。  我一把抓起钥匙,冲出办公室,打开监门,几步来到411监舍门前,手忙脚乱地打开门,冲了进去,把他从绳套上抱了下来,他的脸已经憋得通红,这时其他民警也陆续赶来,一众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了监狱医院。医生说如果晚送两分钟,他就会因窒息而死,我们不禁一阵后怕。  后来,这个服刑人员被转往病犯队,精神鉴定结果显示他患有严重的癔症,事发当天晚上处于发病期,产生幻觉导致自杀行为。  这种说法平息了411监舍闹鬼的传言,但411监舍依然一直空着,坐牢有点年头的服刑人员都不会去触碰这个禁区。  看着监控里411监舍黑白的视频,我并不觉得官方的这种说法有多么可靠,虽然这种解释天衣无缝,但那晚诡异的一幕幕已刻在了我的脑海里,让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解开这诡异事件之谜,夜里十二点整,我要亲自去411监舍,看一看。。。。。。  这天夜里,按照惯例,我必须把每个监舍巡查一次,看了看表,十一点五十八分,就是这个时间了,拿起强光手电,打开监号大门,我走了进去,从401监舍开始,402、403……  巡查到410监舍时,我犹豫了一下,前面就是411监舍,在走廊最里端,因为与消防通道相对,消防通道没有灯,所以反衬着411比其他监舍更加昏暗,我看了一眼警服右手臂上的警徽(都说警徽充满正气,能辟邪),想想自己从没做过亏心事,就继续向前走,路过410监舍时,突然耳边传来很小的一点流水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我心里“咯噔”一下,浑身肌肉瞬间紧绷,难道411真的有问题?  仔细去听,声音又消失了,非常紧张,我站在410和411之间的墙壁处,有点犹豫要不要去411看一下,脑海里不断闪现着以前看过的各种恐怖片画面,我站着一动也不敢动,总觉得身后有什么在跟着我,不敢回头去看,但前面又是那个诡异的监舍,进退两难。  仿佛是为了呼应我的恐惧,那遥远的流水声又传来了,我安慰自己,只是其他楼层有服刑人员夜里起来上厕所洗手,但这种巧合巧到让人觉得特别恐怖和诡异。  人恐惧到了极点就会变成愤怒,没错,我愤怒了,心里默念“要死屌朝天,大不了做了鬼找鬼算账去”,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两步走到了411监舍门口,气冲冲地掏出钥匙把门打开,看着里面昏黄的灯光和空荡荡的床板,“呼~~”长出了一口气,果然是自己吓自己,走到厕所,水龙头好好的,拿着强光手电四处扫射了一圈,没有任何异样,转身走出411监舍,锁好门,自嘲地摇摇头,快步走回了监控室。  坐在监控器前,有点无奈地笑了笑,点燃一支烟,吐出烟,想再看看那个让我如此窘迫的监舍,当我把视线转向监控上那个黑白的画面时,我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恐惧瞬间又席卷而来。  监控视频里,就在那个服刑人员出事的床铺下,一双灰白色的回力球鞋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在那个诡异的床铺下,我瞪大了双眼,思想已经开始混乱,脑子里千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我想问一问自己的记忆,刚才我进去411时,那床铺下有鞋吗?  监狱服刑人员调动会将自己所有的物品全部带走,走之前还会有专门的人检查一次,如果是那个调走的服刑人员留下的,那么检查工作是怎么做的?这种低级错误对于我们来说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所以我现在看着那双鞋,脑子里一片混乱,到底是我刚才进去之前就有鞋,还是我检查完了出来后才有的鞋?  我得进去再看一次,确认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抓起钥匙,我带着复杂的心情打开监舍大门,往里走,在走向411监舍时我依然在思考这个问题。到411监舍门口时,我停了下来,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害怕看到什么,还是希望看到什么,心情非常复杂,犹豫地打开411监舍门,我第一时间向那个床铺下看去,更令我浑身发抖的情况出现了。  那个床铺下,没有鞋!  我瞬间感觉全身冰冷,冷汗直冒,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门都没有关,快步走回监控室,双手扒住监控器,眼睛紧盯着411监舍的那个床铺,监控器上显示床下空空如也,哪里有回力鞋?是我眼花了?我摇摇头,眼花这个说法明显说不通,一双那么大的鞋子怎么可能会眼花?  我再一次冲进监舍,走进411监舍,拿着强光手电到处找,可是刚才监控里的那双回力鞋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样,消失了,我站在监舍中间,脑子里面乱成了一锅粥,我已经彻底糊涂了,到底那双鞋是什么样子的?是刚才看到的么?我对自己的记忆开始产生怀疑,到底是我记错了,还是事件本身就不一般呢?我不敢妄自下结论,只好犹豫地锁上门,慢慢走回监控室,一屁股坐在监控器前,将411监舍的视频放到最大,死死盯着那里。  一晚上再也没有出现过异常,第二天我熬得双眼通红,同事问我怎么搞得这么憔悴,我淡淡地摇了摇头,不想解释,也无法解释,但这件事已经像一根导火索一样把我引到快要爆炸的状态了,我必须弄清楚。。。。。。
  (第三节)  这一整天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下班时候我往外走,迎面走来一个人,我有心事,所以没注意撞了他一下,但我没理会,继续往前走,突然身边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一扭头,是其他监区的一个同事,我觉得奇怪,我和他并不熟悉,正莫名其妙时,他神秘地靠近我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让我惊诧莫名的话:“411,沾不得,录像,还是删了吧,”说完也不顾我的反应,径直走远了,留下我站在那里一脸惊愕的看着他的背影。  回到家,满脑子都是那双诡异的球鞋和同事那神秘的眼神,为什么要我把录像删掉?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各种奇怪的猜想在我的脑子里成型,但很快又被自己否定,再次成型,再次被否定,也不记得过了多久,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到监区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那晚的监控录像拷贝一份,来到监控室,插上移动硬盘,看着数据条读取的进度,越来越感觉到事情的诡异了。  下班回家后,我打开电脑,接上移动硬盘,点开411监舍的监控录像,调整时间到那一晚,仔细地盯着录像里的每一寸空间,录像里,从那个服刑人员第一次坐起来,去厕所,到他后来把脖子伸进绳套的每一个细节,我都仔细地看了一遍,生怕漏掉任何一丝线索,但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但当录像继续往后放映时,画面里出现的东西让我如置身冰窖,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当时我在看到他准备上吊的那一刻,冲进了监舍,所以并没有看到这期间411监舍发生过什么事情,事后调查组的人调看录像时,这一段时间内只有他吊在绳子上的景象,整个画面是定格在他上吊的那个造型上的,但我现在再看这段监控录像时,发现从他上吊开始到我冲进去抱下他的这段时间里,画面并不是定格静止的,换言之,调查组的人调看录像时,整个画面像是卡壳一样被卡住的。  在这段时间里,那名服刑人员整个人吊在半空,身体在不停地左右晃动,脸憋得通红,但恐怖的是他的双眼却瞪得滚圆,仇恨的眼光死死地监控器,幽幽地、缓缓地抬起右手,对着监控慢慢地做出了一个中指向上的动作,大概两秒钟后,手和头同时像失去支撑一样垂了下来,接着监控里的我冲过去将他抱了下来,不久,一群人进来把他抬了出去,录像后面就是很多同事在里面取证、搜查的影像,对我来说意义不大了。  我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冷汗已经把后背都打湿了,为什么这段监控录像在调查组回放时会卡住,而且卡的视频点那么巧?又为什么这段录像在我的电脑上回放得这么清晰?那个服刑人员上吊时那恐怖的眼神依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拔下硬盘,想着明天要把这段录像回放给其他人看一看。  隔天,到监区后,把同事们喊到一起,我郑重地告诉他们监控录像里有特别的东西,录像开始回放了,我这时特意看了下手表,时间是上午8:30分,每个人都盯着录像里那诡异的一幕幕,在那个服刑人员将脖子伸进绳套里的时候,“注意了,”我开口提醒他们,所有人都有点紧张地盯着屏幕,我更是紧张得手心都捏出了汗。  画面上那个服刑人员将脖子伸进了绳套,双脚缓缓离地,就在这个时候,画面不动了,就定格在那里,监控下面的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走着,仿佛这段录像就应该是这个样子,那么自然,接着画面后面就是我和一群同事冲进去的场景。  我惊讶得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同事们有点兴趣索然地一个个走开了,只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同事拍拍我的肩膀:“什么啊?没什么不同啊,吃错药了吧你?”我打掉他的手,拉着他的手臂,有点急地说:“你等等,再看一次,不一样的,”他耐着性子陪我又看了一次,可那段时间内的监控录像依然是被卡住的,他无奈地摆摆手:“别纠结了,那家伙得的是癔症,也就是妄想症,医生都确诊了,别想多了,我去工作了,”说完走开了,我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坐在那愣了好长一段时间,突然有人喊我接电话,我走出办公室,来到值班台前,拿起听筒:“喂?”对方的声音有点陌生:“到监舍来一趟,教育科科长找你,”我在监区分管的工作是教育改造,教育科找,哪敢不从?放下电话就往监舍走,走到半路,居然在路上遇到了教育科科长,似乎他刚刚过来上班,还夹着个公文包,正往监舍里面走,我赶紧走近两步:“科长,你找我?”教育科科长一脸诧异地看着我,摇了摇头:“没有啊!”说完从我身边往前走了过去,我站在原地挠了挠头,有点尴尬,讪讪地回到车间,走进办公室,问刚来上班的一个同事:“刚才教育科找过我?”同事一脸无辜:“不知道啊”。我有点无语,慢慢走到电脑前,坐下,手下意识地伸到主机箱上面去摸移动硬盘。  没有!   机箱放在桌子上,我猛地站起来看向机箱上面,什么都没有!连插在上面的数据线都不见了,我扭头问同事:“看到我插在这里的移动硬盘没有?”同事摇摇头:“不知道啊,我刚过来上班,你怎么来这么早啊,才8点钟,”我看了看表,我的手表此刻显示的却是9点整了,但我没在意,心里完全被硬盘不见了这件事搞得乱七八糟,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肯定和那个诡异的监控录像有关,我把抽屉找了个遍,一整天见人就问硬盘的事,但硬盘仿佛凭空消失了,没办法手上还有工作必须要做,就暂时先把这事放下了。  快下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监舍监控器上应该还有原始文件,“必须再拷贝一份!”我心里想着,一边快步往监舍走,到了监舍监控室,我把监控器上的硬盘拆了下来,把备用硬盘装了上去,拿着硬盘到了车间办公室,插上电脑,看着拷贝的进度条,愣愣地发呆。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刺耳的铃声,“不好,要收工了!”我心里一紧,收工整个车间就会拉下电闸,停电!我冲出办公室,对着正要拉闸的同事大喊:“等等,别。。。。。。”话没说完,“砰!”停电了,我沮丧地回到办公室,看着电脑黑漆漆的屏幕,拿起硬盘看了看,心想:“算了,公家的东西也带不出去,明天再弄吧”。随手将硬盘丢在了抽屉里,收拾好东西,回家了。
  如果我预先知道了这天晚上将会发生什么,那么我肯定绝对不会将硬盘随手丢在抽屉里了。。。。。。
  我的职业性决定了我们必须24小时待命,我的手机是不允许没有电或者关机的。当天夜里,我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有点烦躁的拿起手机,打开手机盖,来电显示是监区的电话号码,有点疑惑为什么这么晚监区会给我打电话,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是我的领导:“赶紧来监狱,车间发生火灾了,”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什么?”领导重复了一次:“赶紧来监狱,我们生产车间着火了,”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轱辘从床上爬了起来,迅速穿好衣服,抓起车钥匙冲下楼,在路上我一直在想,下午还好好的怎么会着火了?
  在监狱的封闭式管理模式下,引发火灾的原因无非就是人为和线路起火两种原因,因为冬天物料自燃的可能性很低,我们监舍离车间有700多米远,所有服刑人员夜里都被关在监舍,车间不可能还有人在那,人为因素基本可以排除掉,而且我清楚地记得当时车间电闸是被拉下的,我的数据都没有拷贝完就停电了,为此我还郁闷了好久。  在过江大桥上,远远的就看见监狱的方向浓烟滚滚,似乎火势还不小,到了监狱,停好车,监狱里面人来人往,消防的、武警的,穿制服的到处都是,还有三辆消防水车停在监狱操场上,不停的有人在我们车间里钻进钻出,我冲进车间,整个车间浓烟滚滚,什么都看不见,突然我被一只手臂一下拉到了车间外面:“你傻呀你,瞎往里冲?那里面烟有毒,把防毒面罩戴上”,说完,领导递给我一个防毒面具,我戴上防毒面具重新钻进了车间,看到有很多消防队员拿着高压水枪在往里面喷着水,还有的在不断往外面搬东西,车间更深处还有着特别旺盛的明火,有一个消防队员跑到我的面前:“出去,出去,在这你也帮不上忙,别帮了倒忙,赶紧出去,”说着就把我推推搡搡地弄到了车间外面,站在车间大门前,看着浓烟滚滚的车间,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同事们都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摇了摇头:“唉,这下,大半年白做了。”  火灾持续烧了大概有三个小时,明火才渐渐地被扑灭,监狱领导动员大家进车间进行暗火的搜索行动,分批次进入车间,对可能存在的暗火进行搜索,避免发生二次火灾,我被分到了第一组,进入车间时,整个车间黑乎乎一片,到处是被烧焦的痕迹,成品物料全部烧成黑色的碳化物,粘在一起,用手翻根本翻不动,拿起铁锹,我们一寸寸地在车间翻找着可能存在的暗火。。。。。。  终于,确认了车间没有了暗火隐患,此时时间已经是凌晨4点多了,每个人都很疲惫,各自回到自己所在的监区休息,我也很累,正在往回走,脑子里突然仿佛被巨钟“咣”地撞了一下,猛地想起一件事情,那个装着诡异监控录像的移动硬盘还在车间里面,我马上回头,重新走进车间,来到民警办公室门前,乌黑的墙壁仿佛在嘲笑我,走进办公室,整个办公室里面乌黑一片,强光手电的光芒仿佛穿不透这黑暗,只能看到眼前一点点区域,随着手电的移动,我发现铁皮柜全部烧的变了形卷成一团,电脑桌被烧得剩下一点渣,电脑掉在地上,外壳焦黑,显示器都炸开了,零件散落得到处都是,我走到电脑桌的那堆焦烂木渣前,蹲下身子,拿起一块变形了的铁片拨弄着那堆灰烬,希望能够找到那个移动硬盘,可是连我自己都知道那是不现实的。  这时,一个领导打着探照灯走进来,探照灯的光芒直接照射在我的脸上,奇怪地看着我:“干什么呢?”我站起身,但眼睛依然盯着那堆灰烬,丢掉铁片,有点失望地说:“我的移动硬盘在这里,”那领导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神情:“你有病吧,这么大的火,连整个车间都快烧塌了,你还找移动硬盘?搞笑吧,快出去,快出去,车间现在钢结构很不稳定,里面很危险,不要待在里面了,走,走,”说着就伸手拉着我,把我拖出了车间。在车间门口,还一个劲数落我:“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这么大的火灾还想着移动硬盘,要钱还是要命啊?”我没有理会他的数落,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车间起火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他停止了数落,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唉,大概在12点到12点半之间,这把火烧的,大半年白白辛苦了,烦死,算了,回去睡会,”说完,他转身走开了。  抬起头,看着生产车间那焦黑的顶棚,我越发觉得恐怖和诡异的气氛仿佛就盘旋在那里嘲笑着我,平视前方,紧盯着车间里端的民警办公室,那黑漆漆的门洞仿佛是一张张大的嘴,我预感到这次火灾和昨天的硬盘失踪似乎有着什么联系,换句话说,这火灾,太巧了。  双手叉腰,用右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再次看向民警办公室,突然隐约看到那门口似乎有一个似曾相识的东西——是那双回力球鞋!411监舍出现过的那双回力鞋!  怎么会再次出现?就在办公室正门口,那么醒目,我身体前倾正准备快步过去看个仔细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过头,是教导员:“站着发什么呆?回去了,”我指着民警办公室:“那有双鞋,”他随着我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哪里?”我定睛一看,民警办公室门口除了焦黑的地板外,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第四节)  回到监舍,太累,躺下就睡着了,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揉了揉眼睛,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端着杯子想起凌晨那双诡异的回力鞋。在411监舍的监控里看到,有可能是我眼花,但在车间办公室门口再次看到,我就已经确定那不可能是我眼花了,没有可能在相隔这么短的时间内,我眼花两次,而且看到的还是同样的东西,转动杯子,看着水在不停地旋转,我越发觉得诡异和神秘了,那双鞋为什么会再次出现?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得到?它到底在预示着什么?  这一整天监狱所有的科室全部出动,进行调查、取证,我也不停地在旁边帮忙,本想找人问问调查进度,但每个人都是忙忙碌碌的,根本没人有空闲搭理我。  一直忙到晚上,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人群纷纷打开探照灯、强光手电,每个人都已经很疲惫,有的已经开始坐在一旁休息,于是领导让大家都回去,明天再干。我的监区是事发监区,因为生产车间的烧毁程度非常严重,为了防止整个车间厂房出现垮塌的危险,必须安排一个人留守在这里,有情况及时汇报。没等领导开口,我就第一个跳了出来,主动请缨,要求留下来,领导有点诧异,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不是急于表现自己,只是因为那双神秘的回力鞋已经彻底勾起了我的探索欲望,在没搞清楚这件事之前,即使回去我也只能是寝食难安,虽然不知道那双鞋到底是什么,但好奇心暂时压制住了恐惧,促使我鬼使神差地竟然想亲自去会一会这恐惧。  看着同事们离开的身影和黑漆漆的夜色,整个生产车间寂静无声,与白天熙熙嚷嚷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车间很大,里面堆放的物料很多,也堆得很高,被烧毁的物料变成黑乎乎的碳化物堆积成一个个的圆山包的形状,在夜色的笼罩下仿佛是一个个巨大的坟包。我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那么冲动要留下来,人多的时候没感觉,但当整个车间厂房门口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的时候,那股被遗忘的恐惧感瞬间如潮水般袭来,车间里的每一个“坟包”里似乎都藏着什么,恐惧来源于未知,越是神秘的东西越能让人感到恐惧。  我努力摇摇头,试图摆脱这种让自己感觉恐惧的心理暗示,可能因为天冷的原因,身体有点发抖,我搓着手,低着头,不停地在原地跺脚,突然,我停止了一切动作,视线停留在自己的那双皮鞋上,皮鞋上满是黑色的淤泥,我想起了凌晨在民警办公室门前的那双回力鞋,四周温度似乎一下降到了零度,我的血液仿佛被冰冻住了,就那么愣愣地低头站在那里,手有点不由自主地发抖,我努力骗自己是天冷的原因,不敢抬头,因为一抬头就能看到民警办公室,我现在正面对着那里。  我转过身,背对着车间,慢慢地踱步,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照相机看了看,又放回口袋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体有点僵硬,我努力克服恐惧,缓缓转过身,看向民警办公室,门口除了一些焦黑的渣土外,什么都没有,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手表,11点整,这时放在一边的对讲机传来一个声音:“709,709,车间情况怎么样?”我拿起对讲机:“709收到,情况正常,”放下对讲机,我看了看偌大的车间,想起我留在这里的目的,为的就是要把事情搞清楚,但现在站在门口什么都没有做,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领导给我的指示是就守在外面看着就行了,不要进去,但不进去我所有的疑问根本没办法得到解答,最终,好奇心还是驱使我做出了一个异常大胆的举动,我走了进去。  拿着强光手电,我径直走向民警办公室,因为所有的诡异都是从那里传递出来的,除了眼前手电的一点光亮外,四周黑漆一片,高耸的“坟包”就在身边,地上到处散落着碳化物废渣,整个车间静谧得只听得到我自己的脚步声,紧张地越过一个又一个“坟包”,我站在了民警值班室的门口,拿起强光手电扫射了一下门板,因为高温的原因,门上的塑料隔帘已经被烧得卷成了一个液体形状,因为是钢制门板,所以仅仅是把外面一层烤漆给烧化了,整个门板被烧得漆黑,门把手上还沾有塑料溶化后滴下来的胶状物,看着门,我没来由的觉得心情异常紧张,我不知道当我推开门后会看到什么,四周没有一丝光亮,强光手电照射在门板上,不时有金属的光泽从黑色里面反射出来,我害怕了,门后到底有什么?我会看到什么?  站在门前,我鼓励自己,害怕解决不了问题,这扇门,就藏着我要找的答案,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打开这扇门的时候,门里面传来了一声很长很刺耳的“吱”的声音,仿佛就像有人在里面用脚底摩擦地面,我当时汗毛刹那间全部竖了起来,毛孔都快炸掉了,惊恐感瞬间抓牢了我,强光手电被吓得掉到了地上,浑身开始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好在那声音只是很轻微的响了一声。捡起强光手电,我站在门口,愣了好长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了看表,11:50分,看了看手臂上的警徽,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想起来火灾发生之前生产车间经常有老鼠出没,每天几乎都有被服刑人员打死的老鼠被丢进垃圾箱里,于是自嘲地笑笑:“该死的老鼠,早不来,晚不来,这时来凑什么热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握上门把手,将门把手轻轻往下一按,往前一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打开了一条缝。  透过缝隙往里看,门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就在我准备把门完全推开的时候,我猛然记起一个常识,所有的动物对于危险都有着比人类更高的敏锐感知,遇到危险的时候动物往往更容易离危险更远,老鼠从白垩纪时代一直活到现在,在这个方面只有更优秀,车间发生这么大的火灾,所有的动物都应该是避而远之,也就是说,现在在门里面的绝不可能是老鼠或者其他任何动物,我握住门把手的手已经开始渗出了汗珠,如果说现在这扇门里面的声音不是动物发出来的,那会是什么?
  想象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恐怖场景,我缓缓推开门,门因为强烈的摩擦发出长长的一声“吱呀”,打开了,我举起手电对着里面迅速地扫射了一圈,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依然是残破的电脑和卷曲的铁皮柜,可能是为了保护现场,基本和昨天看到的没什么区别,我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手电到处晃,想找到刚才发出那声音的来源,柜子顶上,角落里,门后,全部找了个遍,没有看到任何可以发出声音的东西,但是总感觉整个环境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怪在哪里,难道是我听错了,我犹豫地退了出来,顺手把门给带上了,往车间外面走。  依然路过那些高高隆起的“坟包”,但我的心情已经不像刚进来时那么紧张了,一边回忆着刚才在办公室里看到的所有东西,一边心情复杂地慢慢往外走。突然,我记忆里像划过一道闪电,瞬间刺疼了我的大脑,我刚才在民警办公室里,似乎看到了一个和环境极不相称的东西,但由于那个东西太普通了,我并没有太在意,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东西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那的。。。。。。  我刚才看到的东西是,一个像是被人用脚底板在地上摩擦拖出来的脚印痕迹!  那个痕迹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很清晰,但因为白天人很多,有脚印也很正常,所以我并没有太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么长的一条痕迹,如果在白天就有,我是很快就能发现的,这也瞬间证实了刚才在民警办公室里确实有着什么东西,我马上再次冲进车间,拿出照相机,快步来到办公室门口,有点犹豫,但还是猛地推开了门,强光手电照进去的时候看到地面上果然有一条非常明显的脚印痕迹,举起相机赶紧地拍了几张,马上转身就跑,跑到车间门口时,还在不停地喘着粗气,突然想起照相机的闪光灯没有开。但是我没有胆子再回到那个阴森恐怖的办公室里,有点恐惧地站在车间大门口,甚至因为恐惧都不敢去看照片,还好一晚上再没有发生其他事,好不容易就这么战战兢兢的熬到了天亮。  第一个同事到车间来的时候,我已经昏昏欲睡了,熬了一整夜,非常疲惫,简单地做了一下工作交接,我就回到了家里,打开门第一件事,就是开机电脑,把昨天的照片拷贝进去,插上数据线的那一刻,我很紧张,不知道我到底照到了什么,但是当相片打开时,我有点失望,整个照片黑乎乎一片,几乎什么都看不到,隐约能看到一点那脚印的痕迹,但非常模糊,我亲眼看到过所以知道那个地方有脚印痕迹,没有看到过的人从照片上是看不出来的,觉得很沮丧,实在累了,拷贝完照片躺在床上就睡了。  为了不影响监狱的劳动生产,自我那晚守夜值班后,第二天就有施工队来对车间进行修复重建,吊车、铲车、挖土车等各种大型施工车辆都开进了监狱,而服刑人员除了安排搬运队协助施工外,也因为这次火灾暂时不出工,整个车间忙得热火朝天,每天机械轰鸣、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我也渐渐地把那晚的事忘到了一边,照相机就丢在抽屉里,大概半个月后,就在大家都渐渐放松了紧绷地神经的时候,监狱施工队出了一件大事。  那是一个中午,日头很大,有一辆吊车正在施工,来回地往我们监区车间和相邻的二号楼之间转运钢筋和重物,旁边是一些民警和服刑人员在远处警戒区域看着里面,我有点慵懒地站在一棵大树下,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施工现场,树下面还有很多其他监区的同事,由于忙了一上午,大家都有点累,有的干脆就坐在地上,有的站在一起抽烟。  在监狱,有一个特别的搬运队,全部是由服刑人员组成,都是青壮年,有膀子力气,平常的表现也不错,就负责协助监狱进行简单又不具有危险性的搬运工作,不过他们一般都有规定的区域,搬什么,搬到哪,怎么搬都有严格的规定,此时,这个搬运队也在施工现场,就站在警戒线的外面,坐的坐、站的站,显得有点无所事事,我看了一眼那个搬运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就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转过头继续看着那辆吊车在吊着钢筋。  突然,搬运队里有一名服刑人员走进了我的视线,他越过了警戒区,走向了那辆吊车,他几乎是向那边小跑过去,速度很快,很快他就到了车间厂房下的为了便于施工搭建的脚手架前了,我大声喊道:“喂,你。。停下,那边不准去!”边说边往那边跑过去,就在我跑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吊车吊起了一截钢筋正好往那边转过去,这一瞬间我心里一紧,似乎有了预感:“要出事!”  就在我还在努力往那边跑的同时,那截钢筋仿佛断线了,横着掉了下来,而下面,站的就是那名正弯腰捡着什么的服刑人员,我眼看着钢筋朝着那名服刑人员砸了下来,大喊:“小心上面!”接着就看见那根沉重的钢筋砸在脚手架上改变了下落的方向。  横着砸下来,有安全帽可以抵挡一下,不一定会死,但现在整根钢筋变成垂直插下来,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直直地插进了那名服刑人员的脑袋里,鲜血喷了出来,糊满了旁边的墙壁,而吊车的吊钩因为失去重力,甩向一边,狠狠地砸进了墙里,将墙壁砸出了一个大洞。我停了下来,惊呆了,赶紧拿起对讲机:“紧急呼叫,二号楼出现人员伤亡,紧急呼叫!”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我慢慢走上前去,周围的同事也渐渐的围拢过来,看着那名服刑人员凄惨的死状,我们都不寒而栗。  这时,那辆吊车的车门缓缓打开,司机紧张的钻了出来,看着这边,赶紧走过来,不断地摆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太阳太大,刺着我眼睛了,我一时看不清这边的情况,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们要给我作证啊。”说着看着我:“你看到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给我作证啊,”我没有出声,他又拉起另外一个同事的手,还是说着那句话。。。。。。  没一会,特警巡逻车赶了过来,拉起警戒线,放下暂停施工的牌子,接着有人拍了拍吊车司机的肩膀,说了两句话,隔太远听不清楚,然后就拉着他往外走,就在他们正在往外走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了一个让我觉得惊异莫名的东西,他的脚上,居然穿着一双和我前两次看到的一模一样的回力球鞋。。。。。。
  (第五节)   我赶紧追上去,他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之类的话,我拉住他的手臂,他停了下来,转过头疑惑的看着我:“你。。。有事?”我没有松开手,冷冷地看着他:“你等等,我有些事想问问你,”接着我转向我的同事:“你去那边帮忙吧,把他交给我,我带他去做笔录,”同事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我回过头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他脚上穿的鞋子,在我看来,这个人肯定和这次事件有着什么关联,因为,这双鞋子又出现了,虽然出现得并不诡异,但为什么几次出事的地点都会出现这双鞋子呢?先是出现在411监舍,结果那晚住在里面的罪犯疯了,接着是车间发生火灾的时候在民警办公室门口再次出现了这双鞋子,然后晚上就有了那不明来源的脚印痕迹。  我把他带到特警队办公室,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上,他双手捧杯,喝了一口,看了看我,低下头,双手搓动着杯子。我在他对面坐下:“你不要紧张,刚才的事我可以给你作证,但我现在有点事需要问清楚。”他显得很紧张,又捧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我为了放松他的心情问到:“您贵姓啊?”他抬头看了看我:“我姓李。”“多大年纪了?”“55岁。”“您这么大年龄还在做施工这一行,很辛苦吧?”他用右手搓了搓裤子,“还好,18年了,也习惯了。”这时我注意到他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泥巴,手上也很脏,但唯独那双白色回力鞋却像是崭新的一样,只有很少的灰尘粘在上面,似乎刚买不久的样子,显得特别不协调,于是我很自然的问道:“您这双鞋好新啊,刚买的吧?”他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不,不是买的,是我昨天捡的,”说完还不好意思地把脚往里缩了缩。  什么!捡的?  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泛起非常不好的预感,非常急切的问:“在哪捡的?什么时候捡的?”可能因为急切使得我整个人有点失态,他吓得有点结巴:“就。。。就在你们发生火灾事故车间的那个。。。那个办公室后面。”  我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一般定在那里,又是那个诡异的民警办公室,他还在继续说:“昨天,车间里有很多水,我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泥坑里,鞋全被泥糊了,很难受,走出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办公室背面的窗户下放着一双崭新的鞋,喏,就是这双,”说着把脚伸给我看,接着说:“我想着这鞋也不贵,就先换上了,我原来的鞋还丢在那窗户下,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我脑子里瞬间转过无数种可能性,三步并作两步冲出特警队办公室,往车间后门跑去,快跑到时远远地就看见民警办公室后窗下静静躺着一双沾满泥土的帆布鞋。  “他没有说谎!”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走到窗边,蹲下来捡起了那双帆布鞋,不断地设想着各种可能性,这里怎么会出现回力鞋呢?  监狱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规范了服刑人员的统一穿戴,所有服刑人员穿的都是统一款式的囚鞋,而民警也必须统一穿黑色皮鞋,唯一可能穿这种回力鞋进来的只有施工人员了,难道是施工人员带来的?但随即我又想到,即使是施工人员带来的,施工场地在正门口,谁会无聊到把一双崭新的鞋子丢到人迹罕至的后门窗户下呢?  带着疑惑,我提着那双帆布鞋回到特警队办公室,把鞋丢在地上,我问:“这是你的鞋吗?”他看了一眼,点头:“是的。”我坐下来,拿出文件夹和纸笔:“现在我要对刚才的事故做一个简单的询问笔录,你不要紧张,只需要如实回答事情的经过就可以了,明白了吗?”他点点头:“嗯,明白,”我抬头看了看他:“姓名?”“李XX”,“年龄?”“55岁”。。。。。。  基本情况问完后,我看向他:“现在,你如实把你刚才操作吊车的情况讲一下”,他开始了他的讲述:“我干这行将近20年了,一直都非常小心,从来没出过事,哪晓得今天,唉。。。”叹了一口气,捧起水杯喝了一口:“中午,太阳很大,为了防止出意外,我还特意戴了个黑色墨镜,”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墨镜,递给我,我接过墨镜,看了看还给了他:“你接着说,”他把墨镜重新装进口袋,又喝了一口水:“就在刚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突然觉得眼睛很酸,不由自主地流泪,于是我就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接着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着什么,我眯起眼睛想看看,”说着做了一个手搭眼棚的样子:“就像这样,但是那个时候太阳刚好刺着我的眼睛,我什么都看不见,接着我就听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我知道出事了,等我钻出吊车控制室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说到这里他停住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我没有打扰他。  过了一会,他放下水杯,突然冲到我面前,双手拉住我,神情焦急地说:“警官,我真不是有意的,你一定要给我作证啊,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出事啊,”我拍了拍他的手背:“您别急,先坐下来,事情还在调查,我会给你作证的,”他犹豫地坐回座位,我放下笔:“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我已经给你重复念了一次,是这样么?”他有点木讷地点了点头,我又问道:“有没有什么疑惑或者要补充的?”他还是摇摇头,我合上文件夹,走到他面前,将文件夹递了过去:“没有问题就签字按个手印吧?”他接过文件夹,仔细地看着里面的内容,看完后,拿起笔准备签字,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情绪很激动:“等。。。等等,我记得我吊车的钢筋是今早刚换的,我还特别检查过,根本就没有理由会断,这一点,这一点我要加上去,”我拿过文件夹,把这一点补写了上去,他又仔细看了一次,最后有点犹豫地在笔录后签字按了手印。  做完笔录后,他就被事故调查组带走了。我回到监舍办公室,脑子里不断地在思考,虽然他最后说的钢筋的事有点蹊跷,但此时我脑子里完全没考虑钢筋的事,我考虑的是——这双鞋子是怎么出现在那的?还有为什么偏偏这么巧他捡到这双鞋子就出事了?
  监狱调查组那边正在对此次事故进行调查,我没法插手。但是那几次的诡异都让我看不见摸不着,这次终于能正面接触到这双鞋子了,我肯定不能放过这么好的线索,我坐在监狱总监控器前面,将我们车间火灾发生前后一个星期的监控录像全部调了出来,我必须找出那双鞋子到底是谁放在那的。  在监控器前盯了五个多小时,车间后门因为常年不开放所以一直没有人,我还能看到我们车间的服刑人员在正门口前面排队等待收工,接着就陆续是其他监区开始收工排队,这在我看来都是很正常的事,实在是无聊,人很疲惫,打了个哈欠,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监控视频里,这个身影是从其他监区收工队列里溜出来的,因为那个监区离我们生产车间非常近,所以他跑出来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他,监控里距离还太远,我看不清楚到底是谁,顺眼就看了一下时间,是火灾发生的当天下午6点05分,也就是我们车间收工后的一个小时后。  那个身影越来越近,我连眼珠都不敢转一下,死死盯着那个人,由于他低着头、跑得又很快,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仿佛觉得那体型有点似曾相识,只见他慢慢走到民警办公室后面,放下了一个东西,然后站在那个东西前弯着腰双手合十,不停地点头,似乎是在祈祷,又像是在求饶,过了一会,他好像拿着什么在向那东西祭拜着,接着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窗台上,然后站直了身体,缓缓地转了过来,就在他转过头的那一瞬间,监控器照清了他的面孔,我震惊得张大了嘴愣在了那里,怎么会是他?  继续看着监控,那个身影似乎完成了该做的事,看了看放下的那个东西,悄悄地按原路又跑了回去。看到这里,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此时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事情看来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甚至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那个人放下的东西,就是那双回力鞋无疑,但是最让我觉得诡异和难以理解的是,这双回力鞋为什么竟然会是他放在那的?  监控里出现的是前不久被钢筋砸死的那名服刑人员!  看来,所有的疑问都集中到了那名服刑人员身上,当时他跑到2号楼下面到底是要去找什么?这个问题很关键,也许搞清楚了这件事其他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不可能再去询问他本人,于是我找到了他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几个服刑人员,想详细的了解一下情况,那名服刑人员姓孙,叫孙尚,调查时问及其他几个服刑人员时都表示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什么,但当我问到一个叫陈三星的服刑人员时,他躲躲闪闪的神色让我感觉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在我的再三施压下,他终于吐露出了一个令我振奋异常的信息。  “他在找他的钥匙!”  这是陈三星吐露出来的一个重要的信息,我紧紧追问:“找什么钥匙?”陈三星神色间流露出不愿回答的表情,我加重了语气:“说,什么钥匙?”他还是有点犹豫:“他生活柜的钥匙,”我有点奇怪:“他生活柜的钥匙?怎么会在那?怎么回事?”陈三星有点畏缩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了我:“他在找这串钥匙,”我接过钥匙看了看,很普通的一串钥匙,总共有四把,其中三把是一样的齿痕,还有一把是银色的,稍微小点,我把钥匙放在桌上,看向陈三星:“到底什么意思,支支吾吾的,把话说清楚!”他低下头,想了一会,猛地抬起头:“好,我说,事情是这样的,他这个人,为人处世有问题,和我们关系不好,又有点强迫症,遇到事情喜欢较真,他平时特别重视自己的生活柜,就是在原来的老车间的那个柜子,现在那个车间不是在转产嘛,里面的东西都要搬,别人都在搬,就他一直没动,还坚决不让别人动他的柜子,为这事和别人打过一架,所以从那以后他的钥匙就一直别在身上,从不离身,不过这都是服刑人员之间的事,你们都不知道,那天,吃饭的时候和他吵了一架,我就想着法要整他,于是就在那天中午施工的时候把他的钥匙偷着藏了起来,出事之前他到处找钥匙,我就告诉他在那个脚手架下好像看见过一串钥匙,我以为他不敢违反规定去警戒区拿,哪知道他真去了,”说到这他吸了一口凉气,眼神躲闪地偷瞄了我一眼,我喝到:“看什么,接着说,”他忙低下头:“接着他就出事了,我害怕追究责任,就把钥匙藏起来了,”我怒视着他:“还有吗?”陈三星有点惶恐的抬起头:“没有了,就这些了,我一句假话没有,我发誓,”我摆摆手:“别来这套,事情还没调查清楚,等调查清楚再来处理你,你先回去写份深刻的检查,最少五页纸,听到了没有?”他有点畏缩的回监舍去了。  晚上的时候,陈三星就因为偷拿他人的东西被关了禁闭,而我在听完陈三星的讲述后,心里想,事情果然不简单,看着手中那一串钥匙,特别是那把稍微小点的银白色的钥匙,在桌上泛着特别的银色光芒,装进兜里,坐了一会,结合多天来的诡异经历,我不想告诉任何人,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我决定自己亲自去调查一下那个即将废弃的二号楼,白天人多眼杂,没办法堂而皇之地进去,只有等到夜里。  监狱二号楼有两层楼,与我们车间相邻,因为生产转产,所以2号楼近两个月来一直处于废弃的状态,但由于还有部分生产设备和服刑人员的日用品没有清理,所以二号楼白天一直还是有人在里面进行尾处理的工作,孙尚因为平时劳动比较积极,做事比较认真,所以就是这留下的几个人中的一个,快废弃的楼房也没有人去关注里面有什么,对他们几个留下的服刑人员的管理相对也比较松散,孙尚具体在里面做了什么还真没有人知道,通过他们的名牌,很容易就能查到孙尚的房间在二楼205号。  夜里的监狱冷冷清清,偶尔会有一两声虫鸣和服刑人员在监舍内发泄大声嚎叫的声音,越发显得被废弃二号楼的阴森。站在二号楼前,我拿着强光手电扫射了一下楼上的窗户,黑漆漆一片,光线根本投不进去,咬着牙,一狠心,走进了二号楼。。。。。。
  (第六节)  当我一只脚迈进二号楼里时,一股空旷楼房独有的阴冷感扑面袭来,仿佛整个人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一片死寂,连外面的虫鸣似乎都消失了,我不禁浑身打了个冷战,有点紧张,继续往里走,强光手电扫射四周,渐渐地眼睛适应了黑暗,模模糊糊地能看清周围的环境,靠墙边有一个木制楼梯,一楼中间有三个办公室,门口堆放着一些杂物,办公室的门板已经很破旧了,长期无人打扫,整个楼里显得很破败,到处是残渣废物,我想起孙尚的房间在二楼,径直就往楼梯走去,楼梯因为没人打理,显得破破烂烂,扶手中间的栏杆上都是蜘蛛网,手电照过去有厚厚一层灰尘,我举起手电照了照楼梯上方,黑压压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但我铁了心必须要上去看看,所以也不管那么多了,缓缓地往上走。  楼里静谧无声,我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虽说我胆子大,但在这种环境下也难免冷汗直流,总感觉背后有什么跟着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些恐怖的东西,但越克制人越会去想,不敢回头去看,怕真的看到什么,眼前也只有黑暗和强光手电照射处那一点光亮,内心很紧张,不由自主地掏出兜里装着的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就在掏出纸巾的那一瞬间,一枚硬币从口袋里掉落了出来,落在楼梯上发出“叮,叮”的声音,往楼下滚去,我没在意,也没心思去捡那区区一块钱,继续缓缓往上走,走着走着,快到三楼时,我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我发现了一个令我无比惊恐的问题。  那枚硬币掉下去的时候是滚落下去的,正常情况下我会听到一连串的硬币滚落和“叮,叮”声,但刚才我只听到了两声“叮,叮”,这完全不符合物理常识,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刚才硬币掉落下去的时候,是撞到了什么东西而停止了向下滚落,可是我这一路上来,楼梯上压根什么都没有,硬币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没声音了?除非。。。。。。我想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就在我身后的楼梯上,有着什么东西跟着我?  我猛地回头去看身后那长长的楼梯,强光手电的光柱照射过去,什么也没有,我有点惊恐地想去证实自己的想法是错觉,也许是自己听错了?也许是硬币从栏杆处掉下去了?甩了甩头,不去想了,反正再诡异的事我也见过,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一件了,自己安慰自己,继续往上走,终于上到了二楼。  站在楼梯口,一转弯就能看到二楼的每个房间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走了上去,转头去看,二楼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黑漆漆的房门,有的关着,有的开着,在漆黑的夜色下,那些开着的房门显得愈发恐怖和阴森,我拿着手电一步步地往前走,照着每个房门上的门牌号,201,202,203,204,快到205时,我的脚突然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我吓了一跳,惊恐地迅速后退两步,手电光随即照过去,我发现地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还有着两只绿油油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我。  仔细一看,是一只大黑猫,就蹲在205号房的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盯得我有点后背发凉,好在它盯了一会就转过了头,我看向它眼睛的方向,正是205号房间里面,世人都说猫能通灵,难道它是看到了什么?我有点害怕,不知道那只猫到底在干什么,但也不敢随便就这么过去打扰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它。  就这么站着,良久,我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就在我准备打破这种僵局的过去看看的时候,那只猫动了起来,它的头不停地上下晃动,仿佛有人正在抚摸着它,接着它做出了一个更令我毛骨悚然地动作,它用头在蹭着空气,猫用来表示亲昵的方式就是用头去蹭对方,会让人觉得很萌很可爱,但此时我看着那黑猫,一点都不觉得可爱,只觉得恐惧无比,因为它压根就没蹭着任何东西,它在蹭着空气,到底是什么使这只猫做出这种无比诡异的动作?  我不能再等了,再等我会疯掉,我大吼一声,快步向那只猫走过去,准备狠狠给它一脚,但当我快走到它面前时,它发出一声凄厉地叫声,猛然跑到走廊对面的楼梯间,一眨眼没影了,我站在205号房前,愣愣地看着跑远的猫,想起那只猫诡异的反应,不禁浑身发抖。  205号房就在面前,我颤抖地伸出手,缓缓按下门把,推开了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我用手扇了扇,那强光手电在里面扫射了一圈,最后光线停留在一个铁皮柜上,那是一个上了锁的铁皮柜,是监狱统一给服刑人员配发的生活柜,我照向铁皮柜的左上角,那里有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孙尚”两个字,看来就是这个柜子了,我拉了拉柜门,拉不动,想起了那串钥匙,我掏出钥匙,正要将钥匙插进锁孔时,身后的门口传来一声“嘭”的撞击声。  我吓得钥匙一把掉到了地上,猛地回头去看,只见刚才那只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正站在门口冷冷地盯着我,两只眼睛绿油油的,恐怖异常,我快走两步用脚狠狠地向它踢过去:“滚,死猫,吓死老子了,”黑猫被我踢得惨嚎一声跑了,我有点火大,回过身捡起钥匙,再回头看看门口,骂骂咧咧地拿起钥匙插进锁孔,柜子应声而开,我看到柜子里放着一些简单的日用品,还有一些零食。  伸手进去翻找,突然手碰到了一个长方形的盒装物体,我掏出来一看,是一个眼镜盒,孙尚没有近视眼,怎么会有眼镜盒,眼镜盒上有一把小锁,我对比了一下,用银白色的小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扭,“咔嚓”,锁打开了。。。。。。  我看到了让我无比惊诧的一件东西——我在火灾之前消失的那个移动硬盘!
  所有的恐惧感瞬间烟消云散,带着有点兴奋的心情我回到了监舍,我要第一时间看看这个硬盘里面的数据还在不在,其他的暂时全部被我抛到了脑后。  连接上电脑,打开硬盘,几个录像文件数据还在,我松了一口气,还好,都还在里面,但是为什么这个硬盘会跑到孙尚的生活柜里?他是怎么拿到这个硬盘的呢?这些疑问盘旋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但一时我也摸不着头绪,只好暂时把这些杂乱的想法全部抛开,准备点开411监舍录像文件的时候,我突然发现硬盘里居然有两个411监舍视频录像,我以为是不小心复制了一个文件,就没在意,双击文件,依然是那日411监舍那名服刑人员上吊的场景,那个中指向上的手势不出意外的放得那么自然,我也不在乎了,继续往下看,后面直到录像结束也没有什么不一样,一切和我第一次看这录像时的情况一模一样,虽然对那个会卡住的录像片段心存疑虑,但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干脆关了录像。  当电脑上的文件夹里第二个411监舍录像文件映入眼帘时,我发现有点不对劲,懂点电脑常识的人都知道,如果是复制过来的文件,在文件名上会自动生成“复制”两个字作为前缀,但是此时那个多出来的411监舍录像文件却没有这两个字,也就是说,这个文件并不是复制的前一个文件,况且系统会自动默认同一个文件夹里不允许有重名的文件出现,但是此时文件夹里的两个文件均是以“411监舍视频录像”作为文件名,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系统怎么可能犯这种基础错误?看着另外一个“411监舍视频录像”文件,我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诡异,似乎这个文件里隐藏着什么。  有点好奇地点开了这一个“411监舍视频录像”,居然也能够放映,我瞬间感觉无比怪异,定下心来慢慢地看着,录像里依然是411监舍的画面,但似乎又有点不一样,但我说不出来不一样在哪里,就是感觉怪怪的,空无一人的411监舍就静止在那里,没有任何不妥,我点了一支烟慢慢看,过了大概10分钟左右,有一名服刑人员走了进来,坐在床边,跟着进来的还有一个民警,但奇怪的是那个民警我并不认识,那民警走到床边,对着那名服刑人员指指点点,那服刑人员似乎没说话,就呆呆地坐在床上,一会,民警出去了,那服刑人员躺了下来,开始情绪不安,不停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接着突然坐起来,双手抓在监舍门的铁栏杆上,像是在对着外面喊着什么,情绪很激动,过了一会,他缓缓走到床边,坐下,低着头,看上去很沮丧,不停地用双手锤自己的头,又安静了一会,然后慢慢站了起来,将白色床单抽了出来,揪成绳子的形状,缓缓抬头,眼睛看向监控视频,眼神中充满愤怒,低下头,慢慢走到厕所里,将白绳子的一头甩过钢制花洒喷头,结成一个绳套,慢慢的将头伸了进去。  看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这一切似乎和第一次411监舍遇见的那名服刑人员的遭遇那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这个诡异的监控录像直到最后都没有出现民警,那名服刑人员就挂在那钢制花洒上晃呀晃,眼睛就那么死死地瞪着监控探头,画面就定格在那里,我浑身出了一身冷汗,这到底是什么?  看了看监控录像下方的时间,我惊呆了,居然是三十多年前那名411监舍第一个服刑人员上吊自杀的日期,我瞬间觉得事情变得完全无法琢磨了,若干年前的监控录像应该是存在于监狱绝密档案里,怎么会跑到我的移动硬盘里?监狱里没有电脑,孙尚是从哪拷贝到这份视频文件的?事件的每一个疑问都死死抓着我的心,让我看到了一点苗头,但又似乎完全不给我接触这苗头的机会,看着那名服刑人员临死前那绝望的眼神,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战栗,我到底是触碰到了怎样的诡异?  录像放完了,自动进入重放,我没有胆子再看一次那恐怖的眼神,赶紧关掉了视频窗口,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想起我还在值班,得进去巡查一次,站起身来,点开监控,第一时间看向那个诡异的411监舍,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异样,但我深知,411监舍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那里面藏着太多秘密和诡异,拿起钥匙,我打开门,走进了监舍。  再次走到411监舍门口时,心里有点发憷,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我此时的心情,那名服刑人员临死前的眼神给了我太大的震撼和恐惧,我突然发现411监舍里面漆黑一片,灯在此刻也跟我过不去,恰巧在这个节骨眼上坏掉了,我不敢继续往前走,拿手电往411监舍门上随意照了照,转身就走了出来,我第一次发自内心的觉得害怕了,不敢再去看那个黑漆漆的监舍,回到监控室,看着监控,心口有点发闷,下定决心即使明天挨批评,今天晚上我也坚决不进去巡查了,扫了一眼监控,我突然觉得胸口发堵,为什么诡异是这么如影随形,一刻不让人安生?监控上明明应该是十一个监控视频画面,此刻怎么有十二个?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个?
  (第七节)  我紧紧盯着多出来的那一个监控视频画面,画面下端显示的居然是禁闭室3号监的字样,我有点疑惑,监狱的监控除了总监控室可以查看所有监控外,其他监区应该是没有权限的,禁闭室的监控怎么会显示在我们监舍的监控器上,把屏幕放大,我瞪大双眼看着在里面坐着的那个服刑人员,居然是陈三星,也就是交给我钥匙并且告诉我孙尚死亡真实原因的那个服刑人员,怎么监控会特意显示他的情况?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诡异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甚至都有点害怕这会不会是自己产生的幻觉,但监控视频提示着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用发抖的手抽出一支烟,在身上摸了了半天没摸到打火机,低头一看,打火机就摆在面前的桌子上,拿起来,点着了烟,深吸了一口,有点惊恐地看着那个本不应该出现的监控视频。  监控里陈三星坐在床上,没有动,大概5分钟后,他看向禁闭室门口,门口站着我一个同事,正对他说着什么,他站了起来,走了出去,不一会,他又走了进来,还不停地向外面摆着手,似乎很惊恐,动作很夸张,接着就看到一床棉被被扔了进来,扔在禁闭室唯一的一张床上,然后就看见门被关上了,他缩在墙角,身体有点瑟瑟发抖,就那么惊恐地一直看着那床棉被,我把探头拉近,我看到那床棉被似乎与平常的棉被不一样,很破旧,面上还有黑色的块状物,似乎是干涸的血迹,但因为光线不好,不敢确定,但陈三星的恐惧却是能看得一清二楚,他依然缩在墙角,完全不敢靠近那张床。  我有点奇怪,为什么他那么害怕一床棉被呢?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他站了起来,走到门边,不断地用手砸门,似乎很用力,还在大喊着什么,但是砸了一会没反应,他又瑟瑟地躲到了墙角,依然恐惧地看着那床棉被。  突然,他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气,头歪向一边,双手垂了下来,我看得有点心惊,不会出事吧,正准备往禁闭室打电话的时候,他重新又坐了起来,走到墙边,把手指伸进嘴里,咬破了手指,然后似乎在墙上写着什么,由于角度不好,我看不见他写的是什么。  接着,他慢慢的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一颗一颗地解,脱下上衣,接着又脱掉了裤子,把衣服和裤子慢慢地接到了一起,形成一根长绳,在长绳两头各自做了一个绳扣,跪在地上,把绳子放在背后,先把脚放进一端的绳扣里,然后把手背到后面,头钻进另外一头的绳扣,双脚猛然发力,用力一蹬,整个人呈现一个怪异的“W”造型,脸色铁青,眼看着就快不行了。  我心里一紧,赶紧拿起电话,拨通禁闭室,“嘟。。。嘟。。。”电话一直没人接,我放下电话就往禁闭室跑,禁闭室离我们监舍有将近300米远,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禁闭室门口,按门铃,但没有人回应,我使劲地砸着门,但依然没人答应,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想着必须马上去3号监看看。  在门口砸了好久的门,我终于听到了一声门开锁的声音,同事披着浴巾站在门口:“你有病啊,大半夜的砸门,有事?”我一把拉过他:“快,3号监出事了,”他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有点疑惑地抠了抠头:“出什么事了?”一把拉着他来到禁闭室的监控器前,看着3号监的监控画面,我慢慢地松开了紧紧抓着他手臂的手,伸出食指指着3号监有点惊恐地说:“完了,迟了,你。。。你自己看吧。”  他快步来到监控器前,看着监控器里3号监的画面,整个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怎么会这样?我才过去洗了个澡,才10分多钟,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急了:“还看什么?赶快开门,救人!”我们两个慌忙火急地把门打开,第一道门,第二道门。。。当时我们真恨监狱为什么要设置这么多门,开门都花了我们很长的时间。  最终,陈三星还是没有救回来,医生说送来得太晚了,人都已经窒息超过8分多钟,没得救了。  我和同事一起坐在监狱医院的台阶上,他低着头有点颓丧的对着我说:“唉,这下完了,出大事了,”我摇摇头,没有接他的话,我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  就在我们两个都沉默着相对无语时,他突然抬起头,转过脸来问我:“你怎么会知道他出事了?”我没有出声,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去解释这个问题,他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面对着我问到:“我问你呢,你怎么知道他出事了的?”我看了看他,有点无奈的说:“我从监控上看到的,”他有点歇斯底里了:“你胡说,你们监区怎么可能有权限查看禁闭室的监控?你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看着他那张愤怒的脸,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淡淡地回了句:“我确实是在监控上看到的,信不信由你,”他怒视着我,过了一会,可能也觉得这么对我没有意义,转过身叹了一口气:“唉,就那么一会儿,怎么就这么巧,人就没了呢,唉,我也完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那么悲观,事情不是还没调查嘛,他是自杀的,最多也就是一个处分而已,”他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这事我是脱不了干系了,你还好,你不是禁闭室的人,不会受到牵连,”我无言地看了看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言语去安慰他,干脆默默地陪着他就这么坐着。  坐了好久,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转过头问道:“我记得刚才看到监控里他似乎很害怕那床棉被,是怎么回事?”他转过脸,看了我一眼:“有烟么?”我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了过去,他接过烟,点着,吐出一口,缓缓说道:“刚才,我让他拿床棉被进去睡觉,你知道啊,这大冬天的,没有棉被容易着凉,以前就有服刑人员借生病为借口抗拒劳动,因为禁闭室以前有过前车之鉴,我就强行要求他必须盖棉被,哪知道,他坚决不要,见着那床棉被还像见了鬼一样尖叫,这种人我见多了,于是就把棉被扔进去了,盖不盖随他,我才懒得管,没想到就走开这么一会,他居然会做出这么绝的事情来,唉!”说完又闷着头不停地抽烟,我也点着了一支烟,问他:“那床棉被现在还在3号监里?”他摇摇头:“不知道,我哪还有心思管这些,真是的。”  我们两个又都沉默起来,但此时我的脑海里想的却是,那床棉被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陈三星的举动会如此诡异?掐灭手中的烟蒂,我站起身来,往禁闭室3号监的方向走去,同事在背后喊着:“喂,你去干嘛?”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我去看看现场”。。。。。。
  来到禁闭室,因为没有人,所以门没有关,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偌大的禁闭区域寂静无声,我走到办公室里,翻开值班日志,日志上记录着所有关押服刑人员的情况,一页页地翻着,渐渐地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整个禁闭室目前就关押着陈三星这一个服刑人员,其他的不是昨天到期解除了就是今天因为特殊原因没有送过来。  没有在意,放下值班日志,我缓缓向3号监走去,禁闭室是封闭的空间,空气不是很好,夹杂着一股发霉的味道,灯光不是很亮,颜色显得有点昏暗,看东西我慢慢走到3号监门口,刚才情况紧急,走得很匆忙,我们都没有关门,只是顺手带上了门,门上有着斑斑锈迹,看上去很老旧,门上开了一个正方形的小窗户,窗户中间是实心钢筋做成的栏杆,我透过窗户往里看,里面的空间很狭窄,墙上写满了乱七八糟的字,有一张床和一个便桶,床上还有一床棉被。  推开门,我第一眼就往墙壁上看去,周围的墙壁上到处写满了各种污秽的语言,有消极的,有乱画的,有骂人的,甚至还有斑斑血迹,床上那一床棉被触目可见,很旧很破的一床棉被,被面上还有一块乌黑色的污渍,我不敢确定那是不是血,有点像,接着我走到刚才陈三星到过的墙边,蹲下来,拿强光手电照向墙壁。  墙壁上写着一个数字:“三”,我有点疑惑地看着这个数字,这到底代表什么呢?没有一点头绪,拿照相机拍下这个数字,走到床边,看到床底下有一双鞋,鞋子上似乎用手绘的方式画着什么图案,当我蹲下来看清楚鞋子上面的图案时,无比诡异的感觉瞬间袭来。  那鞋子上面用笔画了一个回力鞋的商标图案!  在监狱,服刑人员一般统一穿的都是囚鞋,但有无聊的服刑人员一时兴起,就拿笔在鞋的边缘或者鞋面上画上各种各样的名牌商标图案,接着就有服刑人员开始模仿,有一段时间服刑人员在鞋上画商标都形成了一股无聊的风气,见面都互相揶揄:“哟嚯,穿上耐克了啊”之类的。  这本来只是服刑人员为了打发无聊的监狱生活找的一点乐子,但此时床下那双鞋子是那么刺目地被画上了一个回力鞋的商标图案,又是这双鞋子,虽然这双鞋子多次以不同的形式出现在不同的场地,但却有着特殊而诡异的相同点——每次都出事了。  我转过头,看着墙上用血写出来的那个“三”字,不停地在思考,这代表着什么呢?为什么陈三星在临死前要用手指在墙上写下这个数字呢?  带着疑问,我把房间内所有的角落全部照了相,转身走出了禁闭室,回到监狱医院门口,同事还坐在台阶上,旁边停着两辆特警队的巡逻车,他低着头,伸出两只手指:“烦死,再来支烟,”我掏出烟盒递了过去,他点燃一支:“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我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墙上有个用血写出来的大写数字三,”他有点惊讶:“三?”我点点头:“不知道什么意思,或许是三号监的意思吧,”他有点失望,狠抽了一口烟,长长地呼出,我挨着他坐下,我们两个相对无言,身后监狱医院里人来人往,特警队的巡逻车不停地闪着蓝红相间的光芒。过了一会,我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事情还没调查呢,不要太着急,我先回去了,”他有点无奈地点了点头。  回到监舍办公室,我坐着发了一会呆,满脑子的疑问在头顶盘旋,太多诡异,太多不解了,接连发生这么多诡异的事情,我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有点丧气,抓起纸和笔,干脆在纸上把所有的关键词全部写了出来。  “411监舍,回力鞋,硬盘,火灾,一长条脚印痕迹,吊车,二号楼,禁闭室,三,”看着这几个词语,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找不到任何线索,抓了抓脑袋,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到底这些事情是要告诉我些什么?  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猛地坐直了身体,抓起纸,仔细地看着这几个关键词,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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