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别墅要跟想买口红被朋友说说吗

  夏跃春问荣初这几天上班习惯不习惯,荣初说这几天上班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人自己,就好像得了忧郁症一样。随后夏跃春告诉荣初说自己听说他在英国跟赫尔曼教授研究细菌病理学,还说要是他想继续研究和实验的话自己可以给他提供实验室,荣初听了之后点了点头。

  荣初去邮电局给英国的朋友发了一份电报,让他转告自己赫尔曼先生的近况和住址。荣初出来之后刚好下起了雨,荣初又在大街上面遇到了雅淑,荣初主动帮雅淑撑起了伞还给她披上了自己的衣服送她回家。两个人慢慢的都放下了彼此的戒备说起了话,荣初开车送雅淑回家的时候给了她一包药让她回家喝了预防感冒。

  雅淑被荣初的风趣和幽默逗得十分开心,荣初把雅淑送回了家之后雅淑让他在门口等着自己然后把上次借的两本书给了他,还约他有时间一起喝茶,荣初高兴地答应了。雅淑好像已经有点喜欢上荣初了,她手里面拿着荣初的衣服暗暗地笑了起来。

  荣华问荣初收到赫尔曼的来信了没有,荣初生气的说为什么荣华一直的再骗自己,自己真的不知道什么是雷霆计划。这时候荣升一直在门口听见了他们两个人的谈话,他告诉荣初说要是有什么事情敢隐瞒自己的话那后果会十分严重的。荣初收到了一封恐吓信,他看了之后知道荣升去看了蝴蝶展览,他担心荣升会出事情就赶紧去了博物馆。

  荣升果然在博物馆里面被人给刺杀了,但是他反应十分灵敏逃了出来,他回家之后生气的不行,慌乱的找着东西。荣初带着四姨太去见了韩副局长,他们两个人见了面都激动得不行,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杨慕次去找了雅淑一起去给她妈买了一双鞋。

  雅淑把荣初的衣服给他送了过去,雅淑正跟他说话的时候四姨太过来找荣初,荣初让她去办公室里面找自己。四姨太在办公室里面的时候有人送来了一个邮包,荣初在去传达室去邮电的时候知道赫尔曼教授在一个月之前已经发生车祸遇难了。这时候荣初的办公室里面发生了大爆炸,荣初在楼下看到了时候发疯的往楼上面跑着但是被夏跃春拦住了。

  荣升去了医院里面找到了荣初之后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荣家还要为他死去多少人才是个头,他脚下的荆棘到底是什么时候种的,让人穷追猛打到这步田地。荣初痛苦地说自己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他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杨慕次去了现场之后告诉韩副局长说肯定是隐藏在上海的日本间谍干的,他们想让荣初跟他们合作,但是自己早就警告过荣初,他想让荣初跟政府合作。(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荣初跟荣升在一起说着话,杜旅宁在共产国际特派员的行李里面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杜旅宁老奸巨猾他分析出了逃跑的人不仅是个外科医生而且还是一名训练有素的特工,并且是个共产党肯定和雷霆计划有关西。荣初鼓足了勇气告诉荣升说自己现在内心的矛盾和痛苦。

  荣升告诉荣初说要做一个善良的人放下不必要的包袱,他说自己看得出来荣初很痛苦,如果现实真的残酷倒他无法逃避的话那就只好远走高飞了。杜旅宁要调到上海担任侦缉处的处长,杨慕次是他得意的门生。杨慕次看了李沁红打死的那两个共产党。

  杨慕次告诉李沁红说他失去了一个价值千金的消息,他破获了一个共产党的小型机关,但是也断了线索,现在唯一能补救的就是找两个有经验的手下扮演成夫妻守株待兔。荣府的一个丫鬟小红上吊死了,荣府的人都乱成了一团,但是荣初说小红是不会自杀的,因为昨天自己还跟她一起吃过饭,他说这肯定是谋杀。

  警察局的韩副局长也去了荣家说是会仔细调查这件事情的,四姨太看到了小红的死也收到了很大的惊吓有点神志不清。荣华一直在侧面套着荣初的话,荣初说自己不知道什么是雷霆计划,他感觉荣华肯定参与了什么神秘的组织,而且对自己的试探也是想得到什么所谓的雷霆计划,随后他说自己不希望荣华吃什么事情,随后自己就走了。

  李沁红跟杨慕次说回家到底有没有问了他爸爸是不是他还有什么双胞胎的哥哥或弟弟,要不然突然有个和他长得一摸一样的人也太不可思议了。荣升让荣初把一幅画拿去画廊让老板挂到最显眼的地方,让他一定要说服老板,并且实话实说。

  荣初拿着那幅蝴蝶画去了画廊之后告诉老板这幅画背后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这时候杨慕次的女朋友也去了画廊听着荣初讲的故事被感动得泪流满面。老板也被荣初打动了答应了他把画放在画廊里面,杨慕次的女朋友跟荣初说话认出了他就是在火车站见过的,两个人正说话的时候外面发生了枪战。

  荣初拉着她出来了之后还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灰看,杨慕次的女朋友有点生气,还说跟着荣升就是一个倒霉鬼,自己气呼呼走的时候还撞到了柱子上面,荣升乐得不行。中田樱子开始了在荣家杀人的行动威胁四姨太和荣初交出雷霆计划。(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荣升带着荣初去大英国大使馆办点事情,荣初在大使馆的大厅里面又遇到了杨慕次的女朋友,两个人正在斗嘴的时候有抗议英国的人往里面扔了一个汽油弹,熏得两个人灰头土脸的出来了。杨慕次的女朋友气得不行,说每次见到荣初就要倒霉,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他了。荣升问他说那个女孩子是谁,荣初说自己也不认识,就是有过几面之缘。

  杜旅宁带着自己的助手俞晓江到了上海,而逃走的共产国际特派员经过跋涉也辗转到了上海,他精心的改变了一下装扮。国民党侦缉处和日本间谍组织都收到了共产党地下组织人员老余要和一个共产国际派来的特使接头的消息,他们都在第一时间内赶赴到了接头的地点。

  日本人去了接头的仓库和老余打了起来,随后侦缉处的人也赶到打了起来,局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老余趁着乱逃了出来,但是不幸胸口中了枪。杨慕次看到老余逃跑了之后赶紧去追他。雪狼知道老余暴露了之后干净去接应他,半路上跟杨慕次打了起来。

  雪狼救走了老余之后老余告诉他说让他去荣华开的书店里面接头,雪狼把老余受伤的事情告诉了荣华,荣华听了之后担心的不行。他去找了荣初,荣初去了去了地下党的联络站里面见到了受了重伤的老余,他说现在必须要去医院,如果贸然取出子弹就会有生命危险。

  荣华说如果去医院的话他们都要死,不能去医院,荣初听了之后只好在联络站里面给老于动了手术。日本在上海实验细菌的一个人逃了出来,但是死在了闸北区,死者十分的怪异,国民党当局已经介入了,一名叫夏跃春院长看了之后说只要找到荣初才能更深一步的了解,他是细菌方面的专家。

  荣初取出了老余身上的子弹,他已经脱离了危险。中田樱子知道了一名实验者丢失了之后让杨羽桦找出它的下落告诉自己,杨羽桦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荣家闹鬼的事情被下人们传的沸沸扬扬的,这是荣初的主意,为了就是想更快的找出事情的真相。

  李沁红和杨慕次去见了侦缉处新到任的长官杜旅宁,杜旅宁告诉他们两个人说希望以后他们能精诚团结,一网打尽上海的中共地下党。随后杜旅宁让杨慕次画一张老余的肖像,随后印制分发给侦缉处的人进行全城大搜捕。荣初在厨房里面发现了一管口红,他心里面起了疑心。(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荣初给荣华看了那管口红,他问荣华人不认识这管口红是谁的,荣华看了之后说是自己的。中田樱子带着人正在一个贸易商行里面用化学药品销毁用来实验雷霆计划的尸体,这时候正好有搜查的人发现了他们,随后发生了枪战。杨慕次听到了枪声之后和李沁红带着人赶了过去和日本人打了起来,中田樱子冒死逃脱了没有被杨慕次给发现。

  杨慕次还跟李沁红发现了那种能融化尸体和皮具的药水,中田樱子逃走的时候丢了一只鞋子,这时候医院里面的专家和杜旅宁也赶了过来。而杨慕次责备假冒成护士的人给骗到了救护车上被打昏了之后拉走了,这时候又来了一辆救护车,李沁红才反应过来杨慕次出事了。随即封锁了所有的路口开着车去追那辆救护车。

  杨慕次在救护车上醒了过来之后和车厢里面的日本特工打了起来,李沁红追上了救护车之后救了杨慕次,但是中田樱子已经逃走了。杨慕次回了侦缉处之后俞晓江也十分的关心他,李沁红好像有点吃醋了。中田樱子回去之后安排了剩下的事情,她想瞒天过海赶尽杀绝,她说不久的将来上海一定就会是属于大日本天皇陛下的。

  荣初去了荣华的房间告诉他说现在有人一直在威胁着四姨太,他想让荣华告诉他雷霆计划到底是什么。荣华反问荣初他有没有问过赫尔曼他们的工作到底是干什么,荣初说自己已经给自己的导师写了信,估计很快就会有答复了。随后荣初给荣华说她绝不觉得小厨房里面的气氛很诡异,肯定是人为的。

  杜旅宁也听了杨慕次对这次行动的汇报工作,随后他告诉了杨慕次的说荣初对雷霆计划到底知道多少,杨慕次说荣初很可能一无所知,自己也只是知道一点皮毛。杜旅宁说赫尔曼曾经和日本人有过研究,这个荣初是赫尔曼教授的得力助手,只要盯好了荣初就会有着很大的收获,随后安排了他的工作。

  四太太现在被吓得已经快发疯了,荣初也担心她的身体。荣初接到了自己的好朋友夏跃春打来的电话,夏跃春知道荣初回国之后高兴得不行。杨羽桦去侦缉处找到了杨慕次,他想劝说杨慕次离开上海,去哪里都行,杨慕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说自己现在不想离开上海,也不想打理生意,他让杨羽桦给自己说出原因。

  杨羽桦也十分的为难,他说现在只希望杨慕次能安安静静的定下来想清楚他这辈子到底想要做什么。荣初去书店里面给荣升借书,但是他想要的两本书都被杨慕次的女朋友雅淑给借走了,荣初去拿第三本书的时候刚好雅淑也要去拿,两个人抢书的时候没有站稳摔在了一起还无意中亲在了一起。(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荣初和雅淑两个人都看清了彼此之后赶紧就分开了,雅淑气得不行,她问荣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老是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荣初说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雅淑告诉他说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荣初答应了他之后就笑了笑走了。

  荣初去春和医院给夏跃春送心理病例的资料的时候被杨慕次给拦住了,荣初告诉他说自己知道他就是赫尔曼教授研究雷霆计划的得力助手,希望他能把知道的资料交给国民政府为国家效力,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有多少的人因为他遇害。荣初不知道自己跟赫尔曼教授一起研究的实验被日本人给利用了。

  荣初去找了韩局长,四姨太告诉他说韩局长就是自己当年的恋人韩正齐,她想要见见韩正齐。荣初事后又找了一次夏跃春,夏跃春让荣初去医院里面帮他处理工作,还说自己感觉现在医院里面很乱,身边缺少值得信任的人,荣初听了之后答应了,他决定和夏跃春一起查出什么是雷霆计划。

  杨慕次跟杜旅宁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说自己怀疑自己的家庭里面有什么秘密,但是杜旅宁说现在他的任务应该是想办法顶住荣初,然后引出老余,趁机打击共产党,还能查出日本间谍的雷霆计划。荣初找到了荣华说自己能想出一个引出家里面到底谁是内鬼的办法。

  随后荣初和荣华两个人一起演起了一场戏,引出了藏在他们家中的间谍阿春,阿春被韩局长带的人抓住了之后告诉荣华说自己会调查清楚给他们家一个交代的。荣华给老余汇报说自己感觉荣初对雷霆计划好像真的是一点都不知情,他是一个有良心和责任感的中国人,家族观念也很强,如果他真的知道雷霆计划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随后还说也可能是荣初在等待着一个值得他相信的人才会说出真相。

  侦缉处举办了舞会,杜旅宁趁着杨慕次和俞晓江跳舞的时候去查了杨慕次的抽屉,但是杨慕次早就想到了,还给杜处长留了一张字条戏弄了一下他。荣初收到了一封从英国寄回来的信件,他看了之后得知信上面所说真的有一种雷霆计划,研究的数据要他小心地保存,千万不能落到日本人的手里面。荣初仔细的看了那封信之后看出了信是假的,他猜想着到底是谁做的。

  荣初在夏跃春的医院上班的时候杨羽桦挂了号去看病,他见到了荣初之后非常的惊讶,他心里面已经想到了什么,一直不停地盯着荣初的脸看个不停。荣初心理面已经小心谨慎了起来,他在医院上班的时候过真的发现了很多形迹可疑的人在已知的跟踪着他。(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杨慕次告诉荣初说让他赶快跟政府合作,荣初说自己会把遭遇的血债全都拿回来的,还说自己向杨慕次的父母问好。荣初说自己不可以再失去自己的亲人了,荣华告诉老余说现在苏联特使在报纸上面用旧的联络密码联系他们,但是现在这个旧的密码现在已经不用了,要去以前被敌人发现的那个联络组里面拿回以前的旧密码跟特使联系。

  荣华跟方致同去那所房子里面找到了旧的密码本,她回去之后接到了电话得知家里面出事了,四姨太死了。荣华回家之后心理面万分的悲痛,她伤心的哭了起来,杨羽桦知道了中田樱子杀死了四姨太之后气得不行,他问中田樱子到底要干什么,他说这么多年来自己已经没有一点意志了,只剩下一副去壳,他到底还想要干什么。

  中田樱子说只要他乖乖的听话为帝国效力,那么自己就可以保证杨慕次不会有事的。杨慕次回家之后想起了荣初说的话,他越来越怀疑自己的父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韩局长去了荣家祭奠四姨太,雅淑自己也找了过来祭奠四姨太,她让荣初保重好身体好好的吃东西。她说这是一个意外不是荣初的错,让他坚强。

  晚上荣升把荣初叫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他问荣初说为什么他会成为整个谋杀事件的靶心,荣初说自己不知道,但是因为看不见所以恐惧,感到到处都是天罗地网。荣初说自己一直想要知道他们到底是想要什么,但是现在还没有找到线索。

  杨羽桦的良心上面也一直受到巨大的折磨,他自己是迫不得已被田中樱子和日本军部一步一步的引导罪恶的深渊里面的,他心里面暗暗地发誓一定要保护杨慕次不受伤害。荣初晚上在家里面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找到了赫尔曼教授曾经画的一幅画,通过紫外线的照射得知了什么是雷霆计划和他们细菌病理学研究的真相。

  荣初看完了画上面的东西之后用衣服包着那幅画下了楼,荣华在院子里面找到了荣初,她告诉荣初说自己知道他已经知道了雷霆计划的研究数据,希望他能挽救上万中国人的生命。但是荣初听了之后说他不会在当任何一个组织的屈服者了。他要做一个猎头者孤军奋战了。

  荣初找了夏跃春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仿造赫尔曼教授的回信来骗自己,夏跃春说让他相信自己,自己真的没有做。荣初听了之后说自己现在谁都不能相信了,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了。李沁红收到了可靠的情报得到了地下党四组的地下机关所在位置,随后她跟杨慕次奉命带着人去执行秘密的抓捕。(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在抓捕的过程中杨慕次和雪狼在打斗的过程中受了伤,雪狼逃脱了,李沁红带着人去追捕他,方致同在半路上接应雪狼,他们两个人跟李沁红开始了枪战,李沁红的处境十分的危险。这时候杨慕次赶过来救走了李沁红。韩副局长找到了荣初,荣初告诉韩副局长说自己不会让姐姐的血白流的,韩副局长说为了给自己心爱的人报仇雪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荣初说既然他愿意跟着自己干,找出敌人和幕后主使报仇雪恨,那么就要做好心理准备。随后韩副局长给荣初派了自己的一个心腹阿四来保护荣初的安全,荣初问韩副局长借了一套房子说自己要搬出来住,随后让阿四帮他收拾好地方。荣华在家里面告诉荣初说自己不管他要做什么,但是自己警告他一定不要跟日本人合作,否则他们就会是敌人。

  荣家的大太太找到了四姨太的一份遗嘱,上面写着如果她遭遇了不幸那么他的财产就会全部归荣初所有。荣初看了那份清单之后想了想说自己要这些钱,随后他说等四太太的丧事办完了之后他就会搬出荣家,还说荣家对自己的恩情自己无以回报。荣升说荣初真的改变了很多,想让他出国逃得远远的,但是荣初说自己已经回不去了,他有很多事情必须要面对。

  李沁红找打了自己的下线,还说自己今天差点就要死了,那个共产党的内奸带着李沁红去看了现场之后说在侦缉处肯定有共产党的奸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出那个内奸,那么自己才会安全。李沁红的下线分析了之后说那个杨慕次可能就是共产党隐藏在侦缉处的内鬼,但是李沁红听了之后说不可能,她的推断肯定是错的。她还说杨慕次不止一次的救过自己。

  荣初下葬了四姨太之后就从荣家搬了出去,他告诉了荣华自己的新住址。荣升下楼见了荣初一面,荣初走的时候要把车钥匙交给荣升,荣升说汽车他自己留着开吧,随后告诉他说让他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随后还给荣初说了一番话。荣初给荣升跪了下来说自己以后的成败得毁均与荣家无关,荣升让他不要为非作歹,把握好自己的人生,永远保持住善良的本性。

  荣初给大家告了别之后就拿着行李走了,李沁红回到侦缉队之后告诉杜旅宁说他怀疑他们内部有共党的内奸,自己怀疑是杨慕次。随后她说自己制定了一套绝密的诱捕共党甄别内鬼的方法,只要按照他的方法去做就一定会取得成功的。

  雅淑真的爱上了荣初,她马上就要过二十岁生日了,他收到了雅淑给他寄过来的请帖。中田樱子知道了荣初从荣家搬出来之后说要继续给他施加压力,让他乖乖的交出雷霆计划的资料,为大日本帝国效力。荣初去参加雅淑的生日派对,在聚会上面他跟杨慕次见了面,两个人像是情敌一样在一起打起了赌,看雅淑更在乎谁。(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雅淑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有点莫名其妙,这时候有一伙拿着刀的日本人冲了进来,杨慕次打到了他们之后荣初开着车带着雅淑从家里面出来了,他带着雅淑去听了音乐会。荣升去了共产国际在上海展览油画的联络站,他留下了一个接头的暗号之后就走了。

  侦缉处的人接到了周六共产党的人会在法租界内的一个饭店里面接头,李沁红想借着这次行动机会查出谁是他们侦缉处里面的内奸。而共产党地下组织的人也得到了消息,知道这次接头走漏了风声,随后老余给所有的成员做出了周密的计划。老余还让雪狼化装成特使的样子进去大厅之后把特务给引开了,随后还交代荣华一定要带着荣初一起去酒店参加慈善晚会。

  杨慕次跟荣初的穿着打扮一摸一样,荣华根据事先做好的约定一样悄悄的上了二楼然后干掉了侦缉处的特务之后把争做酒店的电给停了。这时候大厅里面不知道是谁开的枪然后乱成了一团,荣华和雪狼趁机赶紧撤退,他们两个人被侦缉处的人给包围了之后放下了武器。这时候杨慕次出来救了他们俩,杨慕次真的就是侦缉处的共产党。

  荣初在杨慕次的房间里面被杨慕次打昏了,杨慕次因为和荣初的穿着打扮一摸一样所以打昏了他之后就扮成了荣初的样子下了楼,他还在酒里面下了蒙汗药,伪造了一个场景。杨慕次先是找出了地下党里面隐藏的侦缉处的奸细杀了他,随后救了荣华和雪狼。

  夏跃春也是共产党的地下党,他跟杨慕次见了面之后就去二楼看了晕倒的荣初,这时候李沁红带着人跑到了二楼之后看到躺在地上的荣初以为是杨慕次,她担心杨慕次的安危就赶紧让夏跃春看看杨慕次的情况。夏跃春看了之后说他中了毒,是一种抑制神经中枢的药物,必须要抢救,要不让就会死亡。

  就这样一次周密的计划被完成了,简直是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丝毫的破绽,杨慕次装扮成荣初把荣升送回了家,然后又跟着荣华一起去了医院赶在了杜旅宁和李沁红的前面把荣初给换了过来。雅淑在混乱之中回了家之后发现自己的仆人阿英不在,而荣初和杨慕次的电话也打不通。

  荣华开着车把荣初送到了他住的地方,荣初第二天早上在车里面醒了过来,他问荣华说自己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他们对自己做了什么。荣初说让她给自己说个实话,自己是个医生,荣华说这是工作的需要,她还说昨天晚上自己还受了一点小伤,让荣初给她帮帮忙。(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荣初给荣华缝合了她被子弹擦伤的伤口,杨慕次在医院的病床上面醒了过来,李沁红告诉杨慕次说雷霆之夜的计划彻底的失败了,现在处长接过了他手上的全部的案子。她说自己不应该怀疑杨慕次,应该相信他,并且让他好好的养伤。

  荣初让阿四给他找到了杨家的全部资料,他心里面暗暗下定决心要杀死杨羽桦,让他血债血偿。荣初现在开始进军上海的金融业做起了生意,他办完了自己的事情之后去找了淑香,雅淑看到了荣初之后抱着她说自己担心的不行。

  杨慕次知道了自己的血型和荣初的一模一样,都是罕见的血行,夏跃春告诉他说他和荣初有百分之就是以上可能是亲兄弟,让他小心家里面的事情。荣初跟雅淑表白着自己的心意,雅淑说自己害怕有一天真的会爱上他。

  荣升见了买走那幅油画的人,他说自己知道筱蝶有着信仰,他得知了筱蝶是一名共产国际的战士,虽然已经牺牲了,但是精神永恒。荣初去了侦缉处找到了杨慕次,荣初告诉他说自己想写一篇完美的掉包故事,随后他让杨慕次拿三百万出来封住自己口,破财消灾。

  杨慕次听后说自己只是一个少校副官哪里来这么多的钱,荣初听了之后说他们杨家在上海金融界可是赫赫有名的,还说自己在三天之后必须要拿到钱。杨慕次想了想说自己可以给他钱,但是他必须要给自己关于雷霆计划的资料,荣初听了之后答应了。

  杨慕次回家之后告诉了杨羽桦说自己想问他要三百万,杨羽桦听了之后想都没有想就给他写了一张支票,还说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问自己要钱,他很高兴。杨慕次拿了钱之后给杨羽桦说了很多的心里话,随后两个人一起高兴的打起了球。

  杜旅宁处长接手了侦缉处的全部工作,他问了李沁红手里的线人,李沁红说那个人叫阿英,还说自己在星河饭店专门给她留了一个暗道。杜旅宁听了李沁红说的话之后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荣升晚上去找了荣初让他跟自己出来一趟,杜旅宁让李沁红说了阿英的上线方致同的情况,俞小江分析说跟共党特使在一起的一定是方致同,随后还推断除了他们藏身的地点肯定是在河船上面。随后杜旅宁还制定了行动计划。

  老余给雪狼和荣华下达了去河船上面接共产国际特使的命令,当他们俩把特使接到岸上安全的地方。荣华打扮成了一个风尘女子去跟特使接了头把他带到了岸上。随后荣华跟雪狼把他送进了提前订好的宾馆里面,特使进去了之后前台服务生打了个电话,荣华有点不放心就让雪狼去试探一下。

  荣华看确实有问题就跟雪狼叫走了特使,这时候有两个特务上来被荣华打到之后三个人赶紧出了宾馆。荣华把特使带回到了自己的书店,但是他们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侦缉处的计划之中,杜旅宁就是想接着共党调查雷霆计划然后把它们引到一起一网打尽。

  俞小江成为了侦缉处情报组的组长,她的任务就是获取共党情报并且查出内鬼。荣华带着特使回到了书店之后看到了荣升和荣初推了个蛋糕出来给她庆祝生日,荣华才想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随后给他们俩介绍了一下,还说特使就是自己说起的老余,是她的男朋友。

  荣华带着特使还有荣升和荣初在一起吃饭说起了话,有一群美术学院的学生误闯入了日本人在闸北的试验基地而被全部杀死。中田樱子知道了荣初在金融界炒金,他说这或许荣初对金钱的欲望已经超过了他的心里仇恨,这样很好。

  杨慕次把钱给了荣初,他问荣初究竟是想要得到什么,荣初说杀死他的父母才是它的最终目的。荣升去画廊里面见到了雅淑,他发现雅淑身上有着他前妻的影子。荣初白天忙着自己的生意不停地奔波着,晚上就在自己的实验室里面看着赫尔曼教授留给自己的资料做着实验。荣初经过努力之后终于实验成功了,他心里面松了一口气。

  李沁红找到了阿春,他知道阿春是个双面间谍,还跟日本的黑龙会有联系。她问阿春星河饭店的事情他知道多少,随后阿春被逼着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消息。荣初给雅淑表白了心意,雅淑十分的慌乱,她说自己是不会嫁给荣初的,因为自己已经和杨慕次有了婚约。在荣初的爱情攻势下雅淑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荣初。

  荣初把自己研制出来的病菌疫苗的资料交给了夏跃春,他说自己为了几十万同胞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夏跃春拿着资料高兴得不行。中田樱子派人找到了荣初说想跟他谈点生意,荣初答应了。(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荣初跟中田樱子见了面,中田樱子告诉荣初说自己就是老板她让荣初把资料全都交给她,然后自己会给她荣华富贵,权利和地位。荣初说把东西给她是可以的,但是自己要杨羽桦的头和她的脸。中田樱子撕破脸说他真的不识好歹,荣初说自己会不择手段的消灭他们。

  这时候韩局长带着人过来围住了他们,韩局长说千万不要在他的地盘上面闹事,要不然自己会不客气的。中田樱子气呼呼地走了,临走的时候荣初告诉她说自己开出的条件不过分,让她好好想想。

  夏跃初研究了荣初的细菌病理资料之后告诉荣初说自己知道了什么是雷霆计划,就是日本秘密研究的生化细菌武器,实验室就在闸北区,这很可能意味着中日开战在即。杜旅宁问杨慕次为什么给了荣初钱,杨慕次说自己真的是昏头了,但是荣初告诉自己说要杀了自己的父母。

  杜旅宁听后说要是这个样子那么荣初就会很难控制,他让杨慕次取得荣初的信任,然后查清楚雷霆和跟荣初接头的共党分子,然后一网打尽。荣初现在满脑子都想着复仇,他跟夏跃春说了自己的家族史。

  荣初派阿四带着人在半边路上刺杀了杨羽桦和中田樱子,但是都没有成功,不过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惊吓。杨慕次送杨羽桦去了医院,但是医院里面也不安全,中田樱子也被吓得不轻,她去了在英租界的别墅。阿四带着人炸毁了闸北银行,中田樱子派人赶紧去看看情况。

  日本军部有些人已经做出了决定要杀掉中田樱子和杨羽桦来换取荣初的资料,中田樱子的精神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老余跟杨慕次见了面,他给杨慕次说了现在的情况,还说等特使会议召开之后自己就撤回后方去,到时候荣华就是他的上线。

  雅舒知道杨慕次家里面出了事情之后找到了杨慕次,她说自己要嫁给他,但是杨慕次说自己不敢许给她未来,现在还不能娶她。荣初去找雅舒的时候遇见了杨慕次,荣初知道雅舒要嫁给杨慕次之后说爱不是相互折磨,而是相互温暖。荣初临走的时候告诉杨慕次说让他堤防自己的父母,因为他除了自己就没有父母。(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杨慕次告诉荣华说荣初杀自己的父母心意已决,自己阻止不了他,但是他对雷霆计划至关重要,自己必须要想办法阻止他杀了自己的父母。荣华告诉杨慕次说荣初最敬重的人是自己的大哥荣升,她让杨慕次去找荣升谈谈看。

  杨慕次约了荣升一起出来,他告诉荣升说他不想看到他的弟弟荣初杀人放火吧,随后还给了荣升一份报纸自己就走了。荣升看了报纸之后给荣初打了电话约他见面,但是荣初说自己很忙,等过几天再给他联系。

  荣升给夏跃春打了电话让他把荣初骗到了医院里面,荣升见了荣初之后质问他家里面出钱供他读书步入社会,就是让他去杀人放火吗,荣升气得不行。荣初一句话也没有说,荣升给他拿出了护照,让他一个星期之后去英国,房子已经给他买好了。

  荣初没有办法,只好忍着泪水把自己身世的秘密告诉了荣升,他说自己要知道杨家的秘密和背后惊天的阴谋,他说正因为这样自己才要置他们于死地。荣初说自己现在已经深陷泥潭无力回头,他请荣升原谅他。荣升听了之后说他可以这样做,但是要答应自己不做过分的事情。

  中田樱子让杨羽桦也跟着他一起搬到了英租界的房子里面,他告诉杨羽桦说荣初只不过是一条疯狗,自己会跟他斗到底的。雅舒心理面还是爱着荣初,她失魂落魄的去找了荣初,让荣初把那几本书还给自己。荣初抱住了雅舒,他疯狂地亲吻着雅舒,雅舒再也抑制不住内心里面对荣初的爱,紧紧地抱住了他。

  日本领事馆的翻译犬养三郎找到了荣初,他告诉荣初说自己可以把杨羽桦和中田樱子送进监狱,让他们受审判刑然后还他亲生父母的清白。自己的条件就是让他交出资料和疫苗的实验结果。

  有一个被日本人做细菌实验的人跑了出来,他已经中了细菌实验的病毒,地下党的人得到了消息之后紧急的让荣华跟着杨慕次去找到那具病人,并且要活着带回来。李沁红私自的去了红船想抓住方致同,但是被方致同给发现了,还打伤了李沁红。(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方致同带了一个女人去了她自己秘密住所,雪狼知道了之后说他这样做很危险,他很有可能因此丧命。但是方致同说自己和那个女人是真心相爱的,自己也是个男人,但是自己没有能力在外面给他租房子,所以才把她带了回来,自己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

  雪狼告诉方致同说让他赶紧筹备特使会议的召开,方致同说自己知道了,还让雪狼不要把阿珍的事情告诉老余,雪狼让他不要再说了,随后自己就走了。杨慕次跟荣华赶到了闸北区之后发现日本人也在找那个跑出来的实验体,杨慕次说他们必须要赶在日本人前面找到那个人把他活着带回去。

  杨慕次和荣华找到了那个人准备走的时候被日本人给发现了,荣华让杨慕次带着那个人先走,她自己掩护。荣华的子弹打完了之后日本人慢慢的逼近了她,这时候杨慕次救了荣华,但是回去之后发现那个人死了。随后杨慕次没有办法咬烂了自己的手指感染上了病毒,他说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杨慕次在车上已经被病毒给感染了,荣华担心的不行,她哭着说让杨慕次一定要坚持住。荣华把杨慕次送到了医院之后荣初心理面也十分的惊慌,他看到病毒实在是发作的太快了,这时候杨慕次已经奄奄一息了。

  荣初赶紧让人拿过来三号疫苗给他注射,但是他也不敢确定是不是这种疫苗,因为他们没有时间来化验了,杨慕次的血型是极其罕见的,因此对这种病毒的抵抗能力十分的弱。荣初只好用自己弟弟的命赌上一赌了。荣初给杨慕次注射了疫苗之后杨慕次的症状有些好转,荣华一直哭着担心的不行。

  杜旅宁晚上和俞晓江找到了阿春,威胁他说出了方致同的住所,随后他决定带着人密捕方致同争取让方致同跟他们合作。方致同晚上下楼去给阿珍买胃药的时候看到了有人进到了他的住所抓住了阿珍。随后他赶紧给其他组的成员打电话让他们立刻转移。

  杜旅宁带着人分成了两组抓了一个共产党的人,还缴获了一本没有烧完的资料。在荣初的全力救治下杨慕次醒了过来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还没有恢复视力。阿珍被带回了侦缉处,由杜旅宁亲自审问,杜旅宁告诉阿珍说找到方致同只要他回头是岸,政府可以既往不咎,还能在政府里面任职,或许还可以让他们出国。

  荣华和夏跃春为了给杨慕次争取一个星期留在医院的时间,就让荣初扮成杨慕次跟雅舒约会去郊外度假,然后再制造一个意外受伤的事情让雅舒把他送进医院,杜旅宁是发现不了的。(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荣初只好扮演成杨慕次帮他争取一个星期消失的时间,方致同跟组织里的同志在大街上一起救出了阿珍。荣华告诉特使说现在他们已经拿到了疫苗,需要共产国际出钱购买精密的仪器生产疫苗,但是现在上海的白色恐怖十分的严重,他们没有召开会议的必要,这样做太危险了。

  荣初扮成杨慕次的样子穿着军装去找了雅舒,但是雅舒没有在家里面去看了画展,荣初去画展中心找到了雅舒,刚好荣升也在。荣初说自己请了几天的假专门过来陪陪她,但是雅舒说自己和他已经没有可能了。但是荣初生气的拉着雅舒走了。

  李沁红去了侦缉处之后得知杨慕次请假陪女朋友了,她在办公司里面生着气。杜旅宁知道那个被抓的女共产党醒了之后去了陆军医院,方致同知道自己组织里的电报员被抓关在陆军医院之后就跟老余商量说是想救出她。

  方致同和荣华混进了医院之后进到了那个女同志的病房里面,但是那个同志的手和脚都被铁链拴在病床上面。随后有士兵赶了过来和老于还有荣华发生了激烈的枪战。那位女同志为了不连累方致同和荣华选择了光荣牺牲。

  杜旅宁知道了这件事情气得不行,他说现在弄个鱼死网破,都是一帮没有用的东西。杜旅宁说他们有着最优秀的猎人,但是猎犬全都是废物,但是俞晓江安慰他说现在共产党也快沉不住气了,最起码方致同是这样。

  阿珍告诉方致同说她不想再跟着方致同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她让方致同跟他一起远走高飞,她说自己真的很爱方致同,自己不能失去他,让他可怜可怜自己。荣初扮成杨慕次带着雅舒去郊外度假,他不能告诉雅舒说自己是荣初。

  雅舒对荣初假扮的杨慕次没有发现丝毫的破绽,她给荣初说了很多的话,还说荣初真的就没有爱过她,还说他不明不白的跟自己在一起很多年了,但是从来没有承诺过。荣华发了高烧生了病,夏跃春去给她挂了点滴,他告诉荣华说杨慕次的病情正在好转,不会有危险的。(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俞晓江给杨慕次放了长假就是想看看最近的行动有没有人泄密,要是依然有人泄密的话那么就可以洗清杨慕次的罪名。李沁红在阿春开的布店门口看到了阿珍,她盯上了阿珍想找到方致同的下落。

  雅舒跟荣初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雅舒说他怎么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就像是荣初一样。雅舒回房间了之后接到了命令说要俘获杨慕次的心,她也是个日本人,她也被中田樱子当成了得到雷霆计划的一颗棋子。雅舒心里面难过的不行,她流着泪水说为什么不是荣初,但是他并不知道整天跟在他身边的杨慕次就是荣初。

  荣初看到了雅舒拿着东西走了出来,他就一直悄悄的跟着雅舒。雅舒知道荣初一直跟着她,她让荣初出来之后给他说自己要跟他在一起。荣初猜想着雅舒为什么会居心蓄意的要跟杨慕次好,她是那么的痛苦,他知道雅舒爱的其实是自己。

  荣初难受的抱着雅舒给雅舒说了很多的话,雅舒伤心的哭了起来。雅舒在教堂里面忏悔者,她忏悔着自己对荣初的爱,忏悔着自己身上的秘密。荣初也陪着雅舒在教堂里面一起作者祷告,他心里面发誓自己这辈子一定要娶了雅舒。

  阿珍在方致同跟老于接头的时候偷偷的给杜旅宁打了电话,还让杜旅宁别忘了答应自己的条件。老余和方致同接到了事情暴露的消息,是从侦缉处里面发出来的,方致同这里的时候不幸中了枪伤,他回去之后自己取出了子弹。

  雅舒在服务台要了一瓶红酒让荣初晚上去他的房间里面一起喝,她在酒里面偷偷地下了春药。荣初晚上的时候去了雅舒的房间里面,雅舒刚刚的哭过,荣初陪雅舒一起喝着酒,雅舒说自己不想做一个反反复复的人,荣初一直的喝着酒。

  雅舒和荣初喝了酒之后彼此都说了一番话,然后两个人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滚到了床上,雅舒拼命地叫着荣初的名字,荣初保留了最后一点的意识推开了雅舒倒在了地上。第二天早上荣初醒过来之后又闭上了眼睛装着睡着了。雅舒也醒了过来从床上起来悄悄地开门出去了,这时候荣初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荣初假装自己的腿受伤了然后才叫着起来了,雅舒过来了之后问他怎么了,荣初说昨天晚上他们都喝醉了,自己差一点就犯了错误,然后不小心摔了一跤就睡了过去。他让雅舒找个车然后回市区的医院里面看看自己的腿。走的时候荣初还偷偷地装了一点红酒。

  荣初去了医院之后杨慕次问他这七天来他和雅舒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荣初给杨慕次简单的说了一下,但是杨慕次十分的吃荣初的醋。随后杨慕次跟荣初又换了回来,杨慕次给雅舒没有说几句话就把雅舒给气走了。

  俞晓江去医院看了杨慕次,杨慕次跟俞晓江说着话,俞晓江心里面对杨慕次很有好感。这时候李沁红刚好也来看望杨慕次,但是他听到了杨慕次对自己的感觉就像是兄弟一样,她生气的扔了手里的花走了。夏跃春让荣初赶紧整理一下疫苗的资料和临床试验报告交给自己,说是有了这些东西资金才能尽快的到位然后才有设备能批量成产。

  杜旅宁去医院里面看了杨慕次,他让杨慕次好好的休息把伤给养好了,随后他还告诉杨慕次说根据可靠的情报说共产党方面已经掌握雷霆计划的全部资料。还准备了一大笔资金准备批量生产疫苗,他让杨慕次想想荣初会在里面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荣初去找了雅舒,雅舒哭着说自己要跟荣初分开,荣初跟自己在一起不值得。荣初拉着雅舒说自己要跟她在一起,自己要娶她,随后两个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苏联特使看了荣初的报告之后说是要给苏联发一个电报说明此事,然后才能提款。

  特使给苏联方面发了个电报之后说共产国际同意他们提款,但是自己必须亲自要见到提款人老余,还说提款的时间有自己决定,因为要保证资金的安全,他让荣华把他安全的送到银行然后在保证他安全的出来。荣华听后答应了。

  雅舒去见了中田樱子,他告诉中田樱子说自己失败了,因为杨慕次的定力太高了。中田樱子说自己让雅舒跟杨慕次发生关系之后再嫁给荣初,让荣初生不如死,雅舒听了之后哭了起来,他爱上荣初但是自己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

  荣华和老余还有方致同在一起商量了去银行取钱的计划,方致同回家之后给阿珍说了自己第二天要去办点事情,帮一个朋友拿钱。阿珍等第二天方致同走了之后给杜旅宁打了电话,但是被方致同给发现了,方致同红着眼睛要杀了阿珍。阿珍哭着说她怀了孩子,想跟方致同出国远走高飞,侦缉处的人答应过自己的。(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阿珍哭着说自己怀了方致同的孩子,还说自己不能让自己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方致同听后有些恼羞成怒,他把阿珍绑在了凳子上面说要是自己这次回不来了那就是她害死了自己,随后方致同就走了。杜旅宁告诉李沁红说接到可靠消息共党下午要在霞飞路的银行取钱,让他们带着人去抓捕,还让杨慕次跟着他一起参加行动。

  杜旅宁带着杨慕次去了多伦路上面的咖啡馆,荣华跟特使去了银行取钱,这时候方致同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情况有变,需要取消行动。但是特使听了之后说现在自己已经给银行打过了招呼,两个小时如果不取出钱的话那么就会被加密的锁起来,所以行动不能取消。

  荣华说按照第二套方案执行计划,自己拿了钱之后跟他们去多伦路的咖啡馆集合。特使取出了钱之后让银行的人负责特别押送,而他却拿着一个装满书的箱子出来了。杨慕次跟杜旅宁在咖啡馆里面说话,他心里面担心会有认识他的同志过来跟他接头。

  荣华按照计划拿着满是书的保险箱去了咖啡馆,方致同骑着自行车带着特使拿着保险箱走了,但是在半路上方致同被阿春给堵住了。阿春拿着枪顶着阿珍的头挡住了方致同的去路,阿春一心想要方致同手里面的钱,他说自己就是要钱,只要拿了钱就把他的老婆孩子给放了。

  阿珍去拿钱的时候拿着枪打了特使一枪,方致同气得不行,他眼睛里面含着泪谁说以后要是再见了阿珍自己就杀了他,随后他就跳下了水就跑走了,准备赶往多伦路咖啡馆。李沁红在银行里面毫无所获,他气得不行。

  杨慕次在咖啡馆里面见到了老余,老余对杨慕次用暗号传递了信息,他告诉杨慕次说自己所有的组员正在向这里靠近,让杨慕次去告诉杜旅宁说说发现了自己。然后老余会袭击他们两个,趁机给其他的人员发暗号,避免全军覆没。

  杨慕次回去之后告诉杜旅宁说自己发现了老余,随后杜旅宁让人把杜旅宁带了出来坐在了自己的对面,他跟老余谈话说自己想跟他谈一谈雷霆计划。特使没有死,他追上了荣华,他拿枪指着荣华说自己差点被方致同的女人打死了,还说她想独吞了那笔钱。

  特使说自己已经派人把钱送到了荣公馆,还说自己八个小时之后见不到老余那么钱就会自燃。(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老余看距离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就拿出了枪要对着杜旅宁开枪,杨慕次替杜旅宁挡了一枪,胳膊受了伤。随后老余和咖啡馆里面特务发生了激烈的枪战,老余的子弹打光了之后壮烈的牺牲了,荣华他们听到了枪声没有进入到咖啡馆里面,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老与牺牲了。

  荣华心里面难受的不行,特使告诉她说地下斗争是残酷的,荣华生气的说自己不用他来说教。杜旅宁生气地问在咖啡馆里面所有的人说老余手上的枪是从哪里来的,随后他把跟老余接触过的人全都抓了起来,也包括杨慕次在内一共抓了四个人。其他的三个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随后杜旅宁亲自去审讯室问了杨慕次。

  杜旅宁见了杨慕次之后说让他老实交代,杨慕次此说真的跟自己没有关系,但是杜旅宁说如果三天之后从他们四个人口中得不到一个像样的口供那么就都对他们执行秘密枪决,宁可冤枉了三个也不能放过一个。

  荣华回家之后拿了箱子之后就出来了,俞晓江告诉杜旅宁说自己要提醒他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清醒。她告诉杜旅宁说查人不如查枪,杜旅宁听后说这是一个好主意,随后给了她二十四小时时间,说自己会拿到证据的。

  方致同被停止了一切党内职务接受审查,还被撤了行动组二组组长的职务。荣初带着雅舒去逛街,两个人在一起过得十分的甜蜜,雅舒在橱窗里面看到了一些很漂亮的首饰,荣初说着甜言蜜语哄着她开心。

  侦缉处的人抓住了一个方致同的下线,经过一番刑讯之后那个人有点屈服了,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杜旅宁问了李沁红说认为他们四个人里面谁的嫌疑最大,李沁红说要是自己就把他们四个全都给杀了。杜旅宁听后没有说话,李沁红说杨慕次很可惜,但是这是维护他们组织纯洁度的最好办法。

  夏跃初得知了侦缉处的人一直在询问一把手枪的下落,他告诉荣华说杨慕次有危险。夏跃初知道了之后去找了荣初,让他去伪装一个黑市卖武器的交易场所,为了是救杨慕次。荣初动用了自己在黑市的关系临时弄了一个贩卖军火的地方,他让阿四拿着三张照片去黑市上面问问有没有人见过他们。(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俞小江去找了韩局长让他帮帮忙去查一下一把枪的下落,韩局长说这要去法租界里面的黑市,那里面有倒卖军火的,随后他给法租界里面的人打了电话。荣初找来了一个姓黄的人,交代他一定要把活干得漂亮,还说自己会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把他给保出来。

  韩局长带着俞小江去了一家黑市,俞小江问那个人见没见过照片上来买手枪的人,那个人看了之后说自己见过一个买手枪的人。随后那个姓黄的人被带回了侦缉处,他指认出了一个侦缉处的人买过他的手枪,杜旅宁结合了所有的可能说他就是内鬼,随后让人把他带了下去。

  俞小江给杨慕次解开了绳索,但是李沁红说他看这件事情一切都是太顺利了,自己怀疑内鬼就不是小丁,肯定在他们三个人之中。俞小江说现在干什么事情都是需要证据的,李沁红听了之后说自己一定会找到证据把内鬼给揪出来的。

  杨慕次找到了杜旅宁说自己不排除俞小江暗中帮自己,他说事情太顺了,自己反而觉得心里不踏实。杜旅宁说自己现在还是信任他的,但是信任在事实面前就会顷刻间崩塌,他说自己不想看错人。随后他让杨慕次去休息休息。

  荣初找到了杨慕次让他穿上自己拿给他的衣服,还说这样他就会知道他父母的秘密了。杨慕次不得不承认荣初是自己的大哥,他还说了自己的感觉和怀疑,荣初说他的想法都是错的,让他去了解事情的真想。杨慕次扮演成荣初去见了日本大使馆的领事。

  那个日本领事拿出了当年杨羽桦在东京留学时的照片,还有很多证据,他说当年杨羽桦为了贪图富贵就做出了杀兄灭门的事情。还说中田樱子整成了他母亲的模样,杨慕次看了之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生气的打了那个日本领事。荣初过来阻止了杨慕次,他说自己不看到杨羽桦和中田樱子的人头是不会交出雷霆计划的资料的。

  荣初说那个日本领事就是黑龙会的人,他的身份是假的,随后他杀了那个日本人。荣初告诉杨慕次说他心里有数就行了,杨慕次还是不愿意接受事实,荣初说自己给他时间和选择的余地,他说自己一定会让凶手得到报应的。杨慕次心烦意乱的回了家,他在路上心理面一直想着刚才的事情。

  杨慕次心理面难过的去找了荣华,他告诉荣华说自己想喝酒,随后他抱着荣华哭了起来。杨慕次说他见到了荣初,荣初让他看清楚了这二十多年来的真相,自己内心的防线在他面前彻底的瓦解了。他说现在自己有一种无家可归的绝望,所以才来到了荣华的书店,他觉得这里就是自己的家。

  李沁红知道被抓的人是冤枉的,她说自己一定会把侦缉处里面的内鬼给抓出来的。(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方致同的下线已经叛变了,李沁红给他安排了一套合情合理的越狱的计划,让他找到了方致同或者组织里面的人之后立刻给自己联系。荣初把自己研究过的画又送到了荣家,荣升说自己知道他某项神秘的研究结束了,还说让他好好的珍惜他身边的人。

  杨慕次从荣华的书店里面回了家,雅淑在仰慕次的房间里面一直等着他。杨慕次告诉雅淑说自己跟她并不合适,有事就感觉像是兄妹一样,他说自己不想带着终身的亏欠面对雅淑,随后他说自己的家里面不适合雅淑。雅淑说自己不在乎,他们两个人是有了婚约的,今天她不能跟仰慕次分开。

  杨慕次要送雅淑回家,他不让雅淑再说了,他说雅淑已经伤到自己了。雅淑听后哭着说杨慕次不要自己了,他根本就不爱自己,随后她生气的走了。杨慕次追上了雅淑说自己要送她回家,雅淑说自己不会去死的让他放心,仰慕次也是有苦说不出来。

  荣初接到了韩局长拿过来何氏夫妇资料,他心里面想了想发现雅淑不对劲儿,因为何氏夫妇没有孩子,而雅淑的身份让他产生了怀疑。随后他让阿四拿着铁锹去了三泉山挖开何氏夫妇的坟墓,坟墓挖开了之后里面是一大群的学生,荣初看了之后给韩局长打了电话,随后记者也赶了过去。荣初的心理面有了答案。

  雅淑接到了中田樱子的命令说必须要他跟杨慕次发生关系,荣初扮成了杨慕次去找了雅淑,他问雅淑到底是谁。还说雅淑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荣初说自己心里面一直不愿意怀疑她,但是现在他不想雅淑是一个傀儡。雅淑哭着说荣初就是一个魔鬼,一次次的把她自己剥的干干净净。

  随后荣初抱住了雅淑,她在雅淑的身上面注射了一针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物,然后把雅淑给捆在了床上。荣初说自己在唤醒雅淑的记忆,他知道雅淑被人给失忆了,他要唤醒雅淑以前丢失的记忆。荣初说雅淑根本就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她受过了严格的青少年训练。

  荣初把雅淑催眠了之后问了雅淑好多的问题,包括她受谁的指使,有着什么样的目的,随后荣初还问了雅淑到底是爱着谁。雅淑说自己是为了雷霆计划来的,他要做貂蝉让他们兄弟两个反目,还说她自己爱着荣初。(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荣初用着自己的方法让雅淑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唤醒了她以前的记忆,随后还问了她很多的事情。雅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一个大土坑里面,荣初在上面看着她,荣初生气的说她所在的地方是埋葬那群学生的地方。雅淑的情绪十分的激动,她说自己受不了了,自己也是迫不得已。

  荣初劝说着雅淑说她有没有想过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干什么事情,他想让雅淑放弃跟着日本人做那些罪恶的勾当。雅淑说自己就是想死在荣初的手里面,这样荣初就可以永远的记住自己,他们两个人上演着为了爱情和仇恨备受折磨的两个苦命的人。

  荣初经过自己的努力换回了雅淑回头是岸,杨慕次给荣华说了自己在侦缉处的处境,还说自己感觉自己就要被识破了。荣华听了之后说让他注意自己的安全,杨慕次跟荣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不仅仅是简单的上下级了,他们俩的感情在慢慢的发生着关系。

  荣华跟杨慕次两个人在公园里面一起说着话,而荣初也在一直试图帮助雅淑恢复她五岁以前的记忆。荣初深爱着雅淑,就跟雅淑对他的感情一样的深刻。方致同被留党察看一年,但是他还是一组组长的职务,负责担任特使会议召开的安全工作。夏跃春告诉方知痛说要他小心苏长庆,因为他很有可能已经叛变了。

  雅淑知道了自己曾经去过的教堂的位置,他去了那个教堂里面之后发现里面的老百姓和信徒已经被杀害了。随后那些修女们抓住了荣初,他们拿着荣初威胁雅淑说让她放下枪。雅淑杀了那些人之后问了一个嬷嬷在教堂里面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随后还问出了这里面当年孤儿院的资料。里面还存放有做实验的东西。

  雅淑跟荣初在回去的路上发现他们俩的汽车被做了手脚,荣初和雅淑跳下了车。雅淑回去的时候看了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她告诉荣初说自己是个骗子,自己从小是在魔窟长大的人,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没有名字,没有亲人,没有自己的生活。

  荣初告诉雅淑说等一切都结束了之后自己就带着她一起走,随后还说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雅淑听了之后说自己身上背负着罪恶,她想要自杀用自己的死来偿还那些无辜的生命。但是荣初把她枪里面的子弹全都给取了出来,雅淑开了枪之后发现自己没有死。(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荣初说自己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跟雅淑在一起自己就满足了,雅淑也放弃了自杀的念头紧紧地抱住了荣初。荣华跟杨慕次在一起跳舞的时候荣华告诉了他特使会议召开的时间和地点,杨慕次听了之后搂着荣华跳完了一支舞。杨慕次跟荣华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两个人的心理面都对彼此产生了情愫。

  荣华就随后又见了方致同,给他说了会议召开的准备工作。阿珍被侦缉处的人关了起来,她怀着身孕已经挺起了大肚子,她精神也受了刺激,有点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的。方致同又回到了河船上面安身,而李沁红也装扮成了一个船家在河船上面抓住了方致同。

  李沁红告诉方致同说只要他肯合作那么就还有办事的荣华富贵,方致同当面没有屈服被李沁红给带回了侦缉处。方致同在侦缉处里面受到了刑讯但是还没有招供,李沁红告诉方致同说他的确是条汉子,随后让人把他放了下来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她让人把怀孕的阿珍给带了过来。

  阿珍见了方致同之后高兴得不行,她告诉方致同说自己有了个男孩子。这时候李沁红告诉方致同说只要他合作就可以有一个我那没的家庭和他心爱的人一起远走高飞。方致同想了想说自己答应合作,但是要让她保证阿珍的绝对安全,还说自己要见杜旅宁。

  李沁红本来想从方致同的嘴里面得到有价值的线索独自邀功,但是方致同给他说自己一定要见到杜旅宁,随后他说侦缉处杜旅宁身边有他们的卧底。李沁红听了之后把侦缉处里面身居要职的人全都给抓了出来,其中还包括杨慕次,把他们一起关进了她的办公室里面。

  杨慕次知道了方致同已经被抓变节了之后心理面想着一定要赶在方致同开口交代所有的事情之前杀了他。杜旅宁知道了李沁红抓了方致同秘而不宣之后气得不行,随后他去了李沁红的办公室看了被李沁红缴了枪的一干人等。他让人去把方致同带过来指认谁是工党间谍。但是两个人去了之后发现方致同已经死了,方知痛死前喝了一杯牛奶。

  杜旅宁看了之后问是谁送的牛奶,俞小江查了之后说是他身边的勤务兵,随后侦缉处里面的人封锁了大门抓住了那个勤务兵。那个勤务兵说自己确实是方致同的下线,其他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杜旅宁要把他带到审讯室里面。但是小吴说自己知道特使会议的召开地点。(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杨慕次知道了那个勤务兵为什么没有供出自己,他是想要带着侦缉处的人一起去逛戈登路,借此来给参加会议的人作出警告。但是李沁红过来说自己的下线已经发来了可靠的消息,在戈登路恒吉里要召开特使会议。随后侦缉处所有的人整装待发去执行了抓捕行动。

  但是在出去的时候杨慕次接到了李沁红的下线苏大庆打往侦缉处的电话说在恒吉里一百一十四号号开会。杨慕次上车的时候并没有把这个消息给说出来,荣华知道出了事情之后她在戈登路上面开着汽车向着杨慕次的汽车开了过来。

  杨慕次从荣华的眼神中看了出来,她准备用自己的生命像准备参加会议的同志们预警。荣华开着车撞上了杨慕次坐的车,杨慕次也受了重伤昏了过去,杜旅宁看了之后让人赶紧把杨慕次送到了医院,随后让人把不知是死是活的荣华开车的车牌号给记了下来。

  准备去参加会议的夏跃春看到了荣华英勇就义,他心里面也难过的不行。特使回去之后赶在侦缉处的人搜查之前烧毁了荣华的书店。杨慕次被送到了医院之后胸骨骨折,腿骨断裂,并且动脉大出血,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十分的严重。夏跃春和荣初对杨慕次进行了抢救。

  杜旅宁回去之后自己也实在是想不明白谁会是内鬼,俞小江告诉他说自己和杨慕次对他是绝对忠诚的,杜旅宁想了想说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掌控全局。荣升在家里面接了个电话,随后他险些站立不稳,说自己要出去一趟,随后他慌慌张张的出了门。

  杨慕次经过了抢救之后已经脱离了危险,警察局把荣华的尸体送到了医院停尸房里面,荣升也赶了过来。荣初和夏跃春知道了之后也赶了过去,荣升见到了荣华的尸体之后悲伤的哭了起来,荣初告诉荣升说让他不要太难过。荣升是共产国际的人,他这个时候才想明白荣华是上海地下党的人。

  荣初安慰荣升说让他吃一点东西,他告诉荣升说他们可以先编一个谎话来瞒住家里面的人,尤其是三姨太,就告诉家里人说荣华去了延安,这样家里面的人就不敢声张了,三姨太也就不敢再胡闹了。荣升听了之后说也只有这样做了。杨慕次醒来之后满脑子都是荣华的笑容,他心里面为荣华担心的不行。(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李沁红告诉杜旅宁说自己怀疑荣华就是共产党,因为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随后他还说在事发当天自己的内线往侦缉处打过一个电话。有个人接了电话秘而不宣,如果能找到这个接电话的人就证明他是内鬼,还说自己的内线对声音非常的敏感,要把侦缉处里面的人一个一个的筛选一遍。

  杨慕次感谢荣初他又一次的救了自己,荣初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顾生命而去实现所谓的理想。杨慕次的病房里面装了一部电话,杨慕次告诉荣初说有个人要辨认出自己的声音,自己恐怕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荣初想了想说自己跟杨慕次的声音十分的相近,要是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是不会听出来的,自己只好试一试了。

  李沁红带着苏大庆取了医院跟杨慕次说话,这时候荣初已经跟杨慕次换了位置躺在了病床上面。这时候电话响了,李沁红让杨慕次对着电话说了几句话,那个人听了之后说可以断定不是他,随后夏跃春把杨慕次推到了病房里面。这时候李沁红有过来说让杨慕次在听一次电话,随后杨慕次又接了一次电话,但是苏大庆听了之后说自己也不敢确定了,现在自己的记忆十分的混乱。

  李沁红问杨慕次是不是在行动之前单独返回了办公室,而且听到了电话铃响,杨慕次听了之后说自己听见了。但是自己没有接电话,而是拿着公文包急急忙忙的下了楼,随后李沁红问了杨慕次很多的问题,问他是不是为了改变声音连人都变了,他到底是不是杨慕次,随后李沁红拿出了枪。

  这时候荣初推门进来了,李沁红看了之后就走了,夏跃初说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赶紧找到那个打电话听音的叛徒。随后荣初就负责去办这件事情了,临走的时候他告诉杨慕次说现在自己不管他站在什么立场上面,自己就是杨慕次最亲的人,如果让自己发现他在利用自己的关爱做出一些其他的事情,那么自己就不客气了。

  侦缉处的人都通过电话变音,但是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杜旅宁说是不是什么环节出了状况。李沁红告诉杜旅宁说自己决定对杨慕次实行二十四小时监控,还说正是因为自己爱他,所以才要好好的调查他。

  杜旅宁说他希望李沁红停止对杨慕次的甄别,还说要减少他们内线的损失。荣初告诉雅淑说自己需要她,让她好好的在中田樱子面前隐藏自己,不能够让他给发现了。杜旅宁去医院看了杨慕次,夏跃春给俞小江说了杨慕次的病情,杜旅宁坐在杨慕次的床边跟他说起了话。(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杨慕次告诉杜旅宁说李沁红处处都想占到上风,杜旅宁说李沁红她有点太急功近利了,而且心狠手辣脾气暴躁,他让李沁红停止了对杨慕次的甄别。雅淑去医院找了杨慕次,她告诉杨慕次说自己已经想通了,她给杨慕次说了一些话。杨慕次听了之后说雅淑变得比以前成熟了。

  荣初找到了韩局长让他帮忙查出打电话变音的那个人,这时候侦缉处的人来警署要带走苏庆大,这时候荣初找到了他之后杀了他。荣初告诉韩局长说让他尽快处理尸体,韩局长说自己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阿春去找了黑龙会的人说自己已经暴露了,自己想找个地方避避风头。

  黑龙会的人说阿春吃里爬外,阿春吓得不行,说自己要是再打探出什么消息的话一定先报告给他们。荣华她妈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荣家的人都一直的瞒着她。杜旅宁知道李沁红的下线死了之后告诉她说做人是要有底线的,杜旅宁气得不行。

  杜旅宁要余晓江准备好找到共党开会的地方,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还说自己准备让李沁红在明处当一个跳梁小丑,给她一个离开舞台的机会。特使去了春和医院,而李沁红一直派人在悄悄的监视着杨慕次,他知道了消息之后通知自己的人准备抓住内鬼。

  特使扮成了一个医生进入到了医院里面,而李沁红则扮成了一个护士一直悄悄的跟着他。李沁红看到了特使推开了杨慕次的病房的门之后就用枪顶住了他的头,随后让他进到屋子里面去。这时候余晓江也在屋子里面,她装扮成了一个护士早就进到了屋子里面。

  夏跃春给他们俩解释说那个人是他的同学,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从锋先生,是自己请过来跟杨慕次会诊的。李沁红得意地说整个医院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俞小江说那可不一定,随后就开枪打死了李沁红。原来俞小江也是共产国际的人。

  俞小江跟特使还有夏跃春说了一些话之后就走了,而杨慕次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这一切早就是夏跃春和俞小江制定出的除掉李沁红的计划,荣初带着阿四去了春和医院负责处理李沁红的尸体。荣初和夏跃初把研究出来的疫苗标本交给了特使让他带回苏联。

  杜旅宁给俞小江安排了下一步的工作,让她严查车站和码头看看有没有行李中夹杂着液体药品的。杜旅宁知道李沁红两天没有来上班之后就让人下去查查李沁红的下落。(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中田樱子还是没有得到雷霆计划的疫苗,她生气的不行,说就是没有疫苗也要加紧组装细菌弹。荣初问了雅淑知不知道中田樱子的试验基地,雅淑说自己没有去过,只是知道在闸北银行的地下面。雅淑身边的丫鬟告诉中田樱子说雅淑背叛了她,并且已经跟荣初在一起了,她知道了之后决定用雅淑去威胁荣初。

  侦缉处的人监听到了闸北有电台信号,杜旅宁听了之后说这肯定和雷霆计划有关,一定是日本人的,随后说一定要密切注意这部电台的动向。杨慕次出院的时候俞小江接他出了院,俞小江让杨慕次有的时候别太为难自己,随后又给他说了下一步的计划。

  杨慕次心理面还是一直想念着荣华,他忘不了荣华。俞小江给杨慕次说了闸北区有神秘电波的事情,还说同样的电波在他的家里面也出现过,杨慕次听了之后说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了。荣初去祭奠荣华的时候也叫来了杨慕次,他告诉杨慕次说了很多的话,还说他最有机会接近仇人了。

  荣初说自己为他做了很多的事情,现在杨慕次就要为了他们家人去复仇去做事,杨慕次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自己了解。中田樱子找到了雅淑说她为什么要背叛自己,雅淑问她自己到底是谁,自己要找回自己。随后中田樱子说了雅淑的身世,她说雅淑的血清天生能抵御一种病毒,所以自己就留下了她,随后还说了雷霆计划。

  雅淑听了之后知道自己是一颗棋子被利用了,中田樱子要带走雅淑然后威胁荣初拿着雷霆计划的疫苗来换取她。荣初给杨慕次交代了他要做的事情,随后自己就走了,中田樱子把雅淑带到了研制细菌弹的闸北基地。

  荣初去雅淑家找雅淑的时候看到了地上的尸体,雅淑已经被人挟持了,荣初知道了这是中田樱子的计划,想借着雅淑来威胁自己。随后他带着阿四去了春和医院,说行动要提前了。杨慕次回家之后在家里面找起了有没有什么证据和蛛丝马迹,杨羽桦的李秘书过来找到了他说自己想要退出,想要远走高飞,自己不能傻呼呼的呆在上海等死,随后他还劝说杨羽桦早点脱身吧。

  杨慕次在家里面找到了中田樱子和杨羽桦勾结的雷霆计划书和一些资料,他拿出相机拍下了照片。杨羽桦晚上找到杨慕次说他们家的生意现在不是很好,上海的金融业一落千丈情况很糟糕,他想让杨慕次离开上海去瑞士,还说自己给他存了很大的一笔钱并且办好了签证。

  杨羽桦说自己不想看到杨慕次冲锋陷阵,就像让他为杨家传宗接代,只要他能够好好的活着自己就满足了。(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雅淑被关了起来,她找了个机会想脱身逃走,但是没有想到她走进了死路并且被毒气给迷晕了。荣初找到了杨慕次说雅淑被中田樱子给挟持走了,他们要想办法进入到闸北银行的内部救出雅淑。杨慕次拿出了自己偷拍的闸北银行的地形图之后说自己带着人去营救雅淑。

  荣初给了杨慕次四十个人和四十条枪,还给杨慕次说了自己的计划,杨慕次听了之后说第二天的行动要由自己指挥。中田樱子也不敢确定荣初会不会来救雅淑,她让手下加紧转移细菌弹和主要研制的人员。第二天早上荣初和杨慕次去了闸北银行准备执行计划救出雅淑。

  荣初扮成杨慕次的样子从银行大门进了银行里面,引起中田樱子的注意,随后杨慕次带着人从后门进入了银行的内部。中田樱子知道了杨慕次去银行找了雅淑之后说他是过来探路了,随后她自己就先走了。荣初在大厅里面跟经理吵了起来,他在尽量的拖延时间。

  杨慕次带着人进入到了银行的地下实验室里面拍摄了大量的证据和资料,随后他带着人继续去寻找雅淑,但是和里面的守卫发生了激烈的枪战。杨慕次救出了一些被做活体实验的老乡们,他让阿四带着那些人和资料还有相机先走,出来了之后给侦缉处打电话说自己在这里。

  荣初被中田樱子的手下给识破了,随后他掉进了陷阱里面。杨慕次带的人也是损失惨重,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但是中田樱子的副手陈浩山拿刀逼住了雅淑,他说雅淑身上绑的炸弹炸弹还有五分钟就要爆炸了,杨慕次趁着他说话的时候打死了他然后解开了雅淑身上的绳索。

  杨慕次取下了雅淑身上的炸弹,荣初在暗道里面找到了一个出口,随后他遇见了杨慕次,他们两个人进去了存放细菌弹的仓库里面,但是有个敌人临死的时候按下了银行金库的安全系统,杨慕次和荣初被困在了里面。这时候有瓦斯气体渗了进来。

  杨慕次没有办法只好准备开枪打到外面的瓦斯气体把门给炸开,炸开了里面的门之后俞小江和雅淑带着人赶了过来。俞小江和雅淑都担心的不行,杜旅宁也带着人赶了过来,他让人把杨慕次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随后让俞小江和韩副局长善后,自己去了市政府开会。(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杨羽桦的杨氏集团面临着破产的危险,杨羽桦只好托人低价把他的不动产全都给卖了,然后自己准备拿着钱离开上海。杜旅宁见到了荣初,他说荣初现在是功不可没,而且还研制出了疫苗。杜旅宁知道了中田樱子带着细菌弹逃跑了之后就派人去严加追捕。

  杜旅宁让杨慕次不准离开侦缉处半步,还说自己不想看见他卷进亲情的漩涡里面,因为他的亲生父母已经死了,他现在父母都是凶手。杜旅宁负责全权消灭日本人的雷霆计划,他在杨慕次家里面搜查的时候发现了一张地图,随后杨慕次猜想日本人的细菌弹发射装置应该藏在教堂里面。

  中田樱子果然带着人去了教堂里面拿发射装置,这时候侦缉处和宪兵司令部的人赶到了和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交火,但是中田樱子逃跑了。杨慕次知道了杨羽桦变卖了家产准备走了之后他去找了杨羽桦。但是荣初赶在杨慕次前面抓走了杨羽桦,他说自己是赶来送他上路的。

  荣初给杨羽桦说了一番话,说了他的恶行,随后荣初拔出了枪要杀了他。杨羽桦说自己是迫不得已的,自己二十多年来的每天都在深深的自责之中。这时候杨慕次赶了过来,他说杨羽桦养了他二十多年,自己想跟他说几句话,也算是尽一点孝道,荣初听后答应了他给杨羽桦说几句话。

  杨慕次说自己至始至终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杨羽桦说了自己的无奈和自己就是想为杨家留了后代,也是为了良心上面能好受一点。杨慕次说他应该勇敢的揭露出日本人的恶行,然后让真想公之于众,让他自己去面对犯下的错误,让他给所有受害的人一个交代。

  杨慕次说如果他愿意承担所有的罪责,愿意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那么自己愿意为他戴孝封棺。杨羽桦正要说话的时候被一个狙击手瞄上了然后一枪给打死了,杨慕次心理面也十分的难过,其他的人看到了之后赶紧去抓捕那个狙击手。

  杨慕次去了荣华的书店,他始终不能释怀自己对荣华的思念和爱,俞小江去书店找到了杨慕次。俞小江说要送杨慕次回家,杨家的资产已经全部被法院给冻结了,荣初已经买下了杨家的所有产业。俞小江说让他去荣初家里面住,还说这是命令,随后俞小江还说现在战事紧张,军统站已经制定出了上海沦陷之后留守在上海继续潜伏的名单,他们两个人都在上面。(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杨慕次去了荣初家里面,荣初十分的高兴,杨慕次见雅淑也在荣初家里面就开口跟雅淑叫了声大嫂。吃饭的时候荣初说自己想带着他回一趟南京把他们的父母再重新的好好安葬一次。侦缉处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对杨慕次以后工作作出了指示,俞小江看了之后说杨慕次估计是不会答应的。

  杜旅宁告诉杨慕次说上海很快就会落入敌手,他和余秘书就是第一批潜伏下来的人员。杜旅宁说他大哥荣初在上海的商界和政界地位颇高,一定会获得日本人的青睐,随后他告诉杨慕次说让他代替荣初在上海的地位跟日本人达成共识,然后做一个双面间谍。杨慕次听后说要他跟日本人合作荣初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杜旅宁听后说要是万不得已就做掉荣初。

  杨慕次听了之后说不能这么做,他会想办法说服荣初的,杜旅宁听后也十分的生气,他说如果戴局长知道了会立刻杀了荣初的。杨慕次说如果非要死一个的话那自己宁可是自己死。南京方面的人已经接到了戴局长的命令想要杀了荣初,杨慕次担心的不行,杜旅宁给出了个主意说先保住荣初再说。然后在想其他的办法。

  荣初跟雅淑回了上海,他问杨慕次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杨慕次说军统局对他下了密杀令。荣初想了想知道了军统局的想法,他问杨慕次想到了办法没有,杨慕次说还没有,荣初说自己一定会找机会跟杜旅宁好好谈谈。

  上海的局势一天比一天紧张,荣初在杜旅宁去侦缉处的半路上面劫持了他跟自己见了面。荣初给杜旅宁说自己之所以把他抓过来就是想说说自己以后能否生存的问题。刘副官慌慌张张的跑回了侦缉处说杜处长有危险,在荣初手上,俞小江听了之后让他先去销毁档案,然后再去救杜处长。

  荣初用自己的智慧给杜旅宁说了一番话,让他有了不杀自己也不能杀的理由,杜旅宁走了,他告诉杨慕次说荣华是他的好大哥,但是将来以后还有可能是他的劲敌。杜旅宁给杨慕次办了新的身份证明,他告诉俞小江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销毁能证明他们的身份的机密资料,赶在日本人赶到之前毫发无伤的潜伏下来。

  中田樱子在日军即将攻入上海城的时候派阿春去给荣初送一封信,他说自己一定要亲手杀了荣初。中田樱子收到了军部的命令要停止实行雷霆计划,但是雷霆计划是她毕生的心血,她一定要把它付诸行动。荣华的母亲因为思念荣华郁郁寡欢而离开了人世。(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荣初回了荣家,他说自己也要跟着荣家的人一起去重庆,荣家大太太高兴得不行。荣升心理面也得到了些许的安慰,他让荣初收拾好东西第二天一早就准备离开。阿春给荣初送了一封信之后就毒发身亡了,荣初和杨慕次看了之后得知中田樱子要引爆细菌弹毁灭上海。

  夏跃春集合了组织里面的人告诉大家说他们摸清了细菌弹存放的具体位置,随后制定了一套行动方案。杨慕次告诉夏跃春说自己准备代替荣初去赴中田樱子的约会,但是被夏跃春给拒绝了。杨慕次回了侦缉处,杜旅宁跟他和俞小江说现在国家危难时局动荡,让他们两个人一定要隐蔽好自己,为党国在上海建立第一个情报站。

  杜旅宁还说让他们两个人假扮成夫妻一定要好好的守住秘密,等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天。杨慕次也伤心的跟杜旅宁到了别,杜旅宁临走的时候把跟随自己多年的配枪送给了他,告诉他一定要活着。

  一九三七年十一月十二日上海沦陷了,杨慕次让俞小江先回家里面等着他,他说自己要去送一下他大哥。俞小江抱着杨慕次说让他早点回来,他知道杨慕次是假扮成荣初跟中田樱子见面了。杨慕次去见了荣初给荣初告了别,说了自己的住处,随后他自己上了车。

  杨慕次去见了了中田樱子,中田樱子给他倒了一杯茶,仰慕次喝了一口之后给她论起了茶道。夏跃春找到了细菌弹之后用火烧毁了他们,中田樱子告诉杨慕次说要是他跟着自己合作事实雷霆计划,那么自己就会留给她一条性命。杨慕次说现在她的细菌弹已经被销毁了,随后还说自己是仰慕次。

  中田樱子听了之后跟杨慕次打了起来,杨慕次杀了她,但是这时候中田樱子来了一对的手下开枪打死了杨慕次,杨慕次就这样牺牲了。荣初醒来了之后知道杨慕次一定是出事了,随后他看到了杨慕次留给他的一封亲笔信,信中杨慕次说明了军统局的潜伏计划,他希望荣初代替自己继续潜伏下来,为完成新中国而奋斗。

  荣初看了信之后心情万分的悲痛,他哭着烧了信,然后穿上了杨慕次的衣服去车站悄悄的看了雅淑,雅淑还在那里痴痴地等着荣初。荣升这时候过来告诉雅淑说荣初可能已经来不了了。雅淑听了之后哭得不行,而荣初就在黑暗处默默地看这这一切。

  雅淑跟着荣升上了火车,荣初心理面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和伤痛去了杨慕次给他留下地址的地方。俞小江看到了他之后哭着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荣初也哭了起来,他站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原创剧情,转载请注明出处!)

  塞纳河穿过巴黎城中,像一道圆弧。河南称为左岸,著名的拉丁区就在这里。河北称为右岸,地方有左岸两个大,巴黎的繁华全在这一带;说巴黎是“花都”,这一溜儿才真是的。右岸不是穷学生苦学生所能常去的,所以有一位中国朋友说他是左岸的人,抱“不过河”主义;区区一衣带水,却分开了两般人。但论到艺术,两岸可是各有胜场;我们不妨说整个儿巴黎是一座艺术城。从前人说“六朝”卖菜佣都有烟水气,巴黎人谁身上大概都长着一两根雅骨吧。你瞧公园里,大街上,有的是喷水,有的是雕像,博物院处处是,展览会常常开;他们几乎像呼吸空气一样呼吸着艺术气,自然而然就雅起来了。 

  右岸的中心是刚果方场。这方场很宽阔,四通八达,周围都是名胜。中间巍巍地矗立着埃及拉米塞司第二的纪功碑。碑是方锥形,高七十六英尺,上面刻着象形文字。一八三六年移到这里,转眼就是一百年了。左右各有一座铜喷水,大得很。水池边环列着些铜雕像,代表着法国各大城。其中有一座代表司太司堡。自从一八七零年那地方割归德国以后,法国人每年七月十四国庆日总在像上放些花圈和大草叶,终年地搁着让人惊醒。直到一九一八年十一月和约告成,司太司堡重归法国,这才停止。纪功碑与喷水每星期六晚用弧光灯照耀。那碑像从幽暗中颖脱而出;那水像山上崩腾下来的雪。这场子原是法国革命时候断头台的旧址。在“恐怖时代”,路易十六与王后,还有各党各派的人轮班在这儿低头受戮。但现在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场东是砖厂花园。也有一个喷水池;白石雕像成行,与一丛丛绿树掩映着。在这里徘徊,可以一直徘徊下去,四围那些纷纷的车马,简直若有若无。花园是所谓法国式,将花草分成一畦畦的,各各排成精巧的花纹,互相对称着。又整洁,又玲珑,教人看着赏心悦目;可是没有野情,也没有蓬勃之气,像北平的叭儿狗。这里春天游人最多,挤挤挨挨的。有时有音乐会,在绿树荫中。乐韵悠扬,随风飘到场中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再东是加罗塞方场,只隔着一道不宽的马路。路易十四时代,这是一个校场。场中有一座小凯旋门,是拿破仑造来纪胜的,仿罗马某一座门的式样。拿破仑叫将从威尼斯圣马克堂抢来的驷马铜像安在门顶上。但到了一八一四年,那铜像终于回了老家。法国只好换上一个新的,光彩自然差得多。 

  刚果方场西是大名鼎鼎的仙街,直达凯旋门。有四里半长。凯旋门地势高,从刚果方场望过去像没多远似的,一走可就知道。街的东半截儿,两旁简直是园子,春天绿叶子密密地遮着;西半截儿才真是街。街道非常宽敞。夹道两行树,笔直笔直地向凯旋门奔凑上去。凯旋门巍峨爽朗地盘踞在街尽头,好像在半天上。欧洲名都街道的形势,怕再没有赶上这儿的;称为“仙街”,不算说大话。街上有戏院,舞场,饭店,够游客们玩儿乐的。凯旋门一八零六年开工,也是拿破仑造来纪功的。但他并没有看它的完成。门高一百六十英尺,宽一百六十四英尺,进身七十二英尺,是世界凯旋门中最大的。门上雕刻着一七九二至一八一五年间法国战事片段的景子,都出于名手。其中罗特(Burguudian Rude,十九世纪)的“出师”一景,慷慨激昂,至今还可以作我们的气。这座门更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在拿破仑周忌那一天,从仙街向上看,团团的落日恰好扣在门圈儿里。门圈儿底下是一个无名兵士的墓;他埋在这里,代表大战中死难的一百五十万法国兵。墓是平的,地上嵌着文字;中央有个纪念火,焰子粗粗的,红红的,在风里摇晃着。这个火每天由参战军人团团 

员来点。门顶可以上去,乘电梯或爬石梯都成;石梯是二百七十三级。上面看,周围不下十二条林荫路,都辐辏到门下,宛然一个大车轮子。 

  刚果方场东北有四道大街衔接着,是巴黎最繁华的地方。大铺子差不多都在这一带,珠宝市也在这儿。各店家陈列窗里五花八门,五光十色,珍奇精巧,兼而有之;管保你走一天两天看不完,也看不倦。步道上人挨挨凑凑,常要躲闪着过去。电灯一亮,更不容易走。街上“咖啡”东一处西一处的,沿街安着座儿,有点儿像北平中山公园里的茶座儿。客人慢慢地喝着咖啡或别的,慢慢地抽烟,看来往的人。“咖啡”本是法国的玩意儿;巴黎差不多每道街都有,怕是比那儿都多。巴黎人喝咖啡几乎成了癖,就像我国南方人爱上茶馆。“咖啡”里往往备有纸笔,许多人都在那儿写信;还有人让“咖啡”收信,简直当做自己的家。文人画家更爱坐“咖啡”;他们爱的是无拘无束,容易会朋友,高谈阔论。爱写信固然可以写信,爱做诗也可以做诗。大诗人魏尔仑(Verlalne)的诗,据说少有不在“咖啡”里写的。坐“咖啡”也有派别。一来“咖啡”是熟的好,二来人是熟的好。久而久之,某派人坐某“咖啡”便成了自然之势。这所谓派,当然指文人艺术家而言。一个人独自去坐“咖啡”,偶尔一回,也许不是没有意思,常去却未免寂寞得慌;这也与我国南方人上茶馆一样。若是外国人而又不懂话,那就更可不必去。巴黎最大的“咖啡”有三个,却都在左岸。这三座“咖啡”名字里都含着“圆圆的”意思,都是文人艺术家荟萃的地方。里面装饰满是新派。其中一家,电灯壁画满是立体派,据说这些画全出于名家之手。另一家据说时常陈列着当代画家的作品,待善价而沽之。坐“咖啡”之外还有站“咖啡”,却有点像我国南方的喝柜台酒。这种“咖啡”大概小些。柜台长长的,客人围着要吃的喝的。吃喝都便宜些,为的是不用多伺候你,你吃喝也比较不舒服些。站“咖啡”的人脸向里,没有甚么看的,大概吃喝完了就走。但也有人用胳膊肘儿斜靠在柜台上,半边身子偏向外,写意地眺望,谈天儿。巴黎人吃早点,多半在“咖啡”里。普通是一杯咖啡,两三个月芽饼就够了,不像英国人吃得那么多。月芽饼是一种面包,月芽形,酥而软,趁热吃最香;法国人本会烘面包,这一种不但好吃,而且好看。 

  卢森堡花园也在左岸,因卢森堡宫而得名。宫建于十七世纪初年,曾用作监狱,现在是上议院。花园甚大。里面有两座大喷水,背对背紧挨着。其一是梅迭契喷水,雕刻的是亚西司(Acis)与加拉台亚(Galatea)的故事。巨人波力非摩司(Polyphamos)爱加拉台亚。他晓得她喜欢亚西司,便向他头上扔下一块大石头,将他打死。加拉台亚无法使亚西司复活,只将他变成一道河水。这个故事用在一座喷水上,倒有些远意。园中绿树成行,浓荫满地,白石雕像极多,也有铜的。巴黎的雕像真如家常便饭。花园南头,自成一局,是一条荫道。最南头,天文台前面又是一座喷水,中央四个力士高高地扛着四限仪,下边环绕着四对奔马,气象雄伟得很。这是卡波(Carpeaus,十九世纪)所作。卡波与罗特同为写实派,所作以形线柔美著。 

  沿着塞纳河南的河墙,一带旧书摊儿,六七里长,也是左岸特有的风光。有点像北平东安市场里旧书摊儿。可是背景太好了。河水终日悠悠地流着,两头一眼望不尽;左边卢佛宫,右边圣母堂,古香古色的。书摊儿黯黯的,低低的,窄窄的一溜;一小格儿一小格儿,或连或断,可没有东安市场里的大。摊上放着些破书;旁边小凳子上坐着掌柜的。到时候将摊儿盖上,锁上小铁锁就走。这些情形也活像东安市场。 

  铁塔在巴黎西头,塞纳河东岸,高约一千英尺,算是世界上最高的塔。工程艰难浩大,建筑师名爱非尔(Eiffel),也称为爱非尔塔。全塔用铁骨造成,如网状,空处多于实处,轻便灵巧,亭亭直上,颇有戈昔式的余风。塔基占地十七亩,分三层。头层离地一百八十六英尺,二层三百七十七英尺,三层九百二十四英尺,连顶九百八十四英尺。头二层有“咖啡”,酒馆及小摊儿等。电梯步梯都有,电梯分上下两厢,一厢载直上直下的客人,一厢载在头层停留的客人。最上层却非用电梯不可。那梯口常常拥挤不堪。壁上贴着“小心扒手”的标语,收票人等嘴里还不住地唱道,“小心呀!”这一段儿走得可慢极,大约也是“小心”吧。最上层只有卖纪念品的摊儿和一些问心机。这种问心机欧洲各游戏场中常见;是些小铁箱,一箱管一事。放一个钱进去,便可得到回答;回答若干条是印好的,指针所停止的地方就是专答你。也有用电话回答的。譬如你要问流年,便向流年箱内投进钱去。这实在是一种开心的玩意儿。这层还专设一信箱;寄的信上盖铁塔形邮戳,好让亲友们留作纪念。塔上最宜远望,全巴黎都在眼下。但尽是密匝匝的房子,只觉应接不暇而无苍茫之感。塔上满缀着电灯,晚上便是种种广告;在暗夜里这种明妆倒值得一番领略。隔河是特罗卡代 

罗(Trocadéro)大厦,有道桥笔直地通着。这所大厦是为一八七八年的博览会造的。中央圆形,圆窗圆顶,两支高高的尖塔分列顶侧;左右翼是新月形的长房。下面许多级台阶,阶下一个大喷水池,也是圆的。大厦前是公园,铁塔下也是的;一片空阔,一片绿。所以大厦远看近看都显出雄巍巍的。大厦的正厅可容五千人。它的大在横里;铁塔的大在直里。一横一直,恰好称得住。 

  歌剧院在右岸的闹市中。门墙是威尼斯式,已经乌暗暗的,走近前细看,才见出上面精美的雕饰。下层一排七座门,门间都安着些小雕像。其中罗特的《舞群》,最有血有肉,有情有力。罗特是写实派作家,所以如此。但因为太生动了,当时有些人还见不惯;一八六九年这些雕像揭幕的时候,一个宗教狂的人,趁夜里悄悄地向这群像上倒了一瓶墨水。这件事传开了,然而罗特却因此成了一派。院里的楼梯以宏丽著名。全用大理石,又白,又滑,又宽;栏杆是低低儿的。加上罗马式圆拱门,一对对爱翁匿克式石柱,雕像上的电灯烛,真是堆花簇锦一般。那一片电灯光像海,又像月,照着你缓缓走上梯去。幕间休息的时候,大家都离开座儿各处走。这儿休息的时间特别长,法国人乐意趁这闲工夫在剧院里散散步,谈谈话,来一点吃的喝的。休息室里散步的人最多。这是一间顶长顶高的大厅,华丽的灯光淡淡地布满了一屋子。一边是成排的落地长窗,一边是几座高大的门;墙上略略有些装饰,地下铺着毯子。屋里空落落的,客人穿梭般来往。太太小姐们大多穿着各色各样的晚服露着脖子和膀子。“衣香鬓影”,这里才真够味儿。歌剧院是国家的,只演古典的歌剧,间或也演 

队舞(Ballet),总是堂皇富丽的玩艺儿。 

  国葬院在左岸。原是巴黎护城神圣也奈韦夫(St.Geneviéve)的教堂;大革命后,一般思想崇拜神圣不如崇拜伟人了,于是改为这个;后来又改回去两次,一八五五年才算定了。伏尔泰,卢梭,雨果,左拉,都葬在这里。院中很为宽宏,高大的圆拱门,架着些圆顶,都是罗马式。顶上都有装饰的图案和画。中央的穹隆顶高二百七十二英尺,可以上去。院中壁上画着法国与巴黎的历史故事,名笔颇多。沙畹(Puvisde Chavannes,十九世纪)的便不少。其中《圣也奈韦夫俯视着巴黎城)一幅,正是月圆人静的深夜,圣还独对着油盏火;她似乎有些倦了,慢慢踱出来,凭栏远望,全巴黎城在她保护之下安睡了;瞧她那慈祥和蔼一往情深的样子。圣也奈韦夫于五世纪初年,生在离巴黎二十四里的囊台儿村(Nanterre)里。幼时听圣也曼讲道,深为感悟。圣也曼也说她根器好,着实勉励了一番。后来她到巴黎,尽力于救济事业。五世纪中叶,匈奴将来侵巴黎,全城震惊。她力劝人民镇静,依赖神明,颇能教人相信。匈奴到底也没有成。以后巴黎真经兵乱,她于救济事业加倍努力。她活了九十岁。晚年倡议在巴黎给圣彼得与圣保罗修一座教堂。动工的第二年,她就死了。等教堂落成,却发见她已葬在里头;此外还有许多奇异的传说。因此这座教堂只好作为奉祀她的了。这座教堂便是现在的国葬院。院的门墙是希腊式,三角楣下,一排哥林斯式的石柱。院旁有圣爱的昂堂,不大。现在是圣也奈韦夫埋灰之所。祭坛前的石刻花屏极华美,是十六世纪的东西。左岸还有伤兵养老院。其中兵甲馆,收藏废弃的武器及战利品。有一间满悬着三色旗, 

  屋顶上正悬着,两壁上斜插着,一面挨一面的。屋子很长,一进去但觉千层百层鲜明的彩色,静静地交映着。院有穹隆顶,高三百四十英尺,直径八十六英尺,造于十七世纪中,优美庄严,胜于国葬院的。顶下原是一个教堂,拿破仑墓就在这里。堂外有宽大的台阶儿,有多力克式与哥林斯式石柱。进门最叫你舒服的是那屋里的光。那是从染色玻璃窗射下来的淡淡的金光,软得像一股水。堂中央一个窖,圆的,深二十英尺,直径三十六英尺,花岗石柩居中,十二座雕像环绕着,代表拿破仑重要的战功;像间分六列插着五十四面旗子,是他的战利品。堂正面是祭坛;周围许多龛堂,埋着王公贵人。一律圆拱门;地上嵌花纹,窖中也这样。拿破仑死在圣海仑岛,遗嘱愿望将骨灰安顿在塞纳河旁,他所深爱的法国人民中间。待他死后十九年,一八四零,这愿望才达到了。 

  塞纳河里有两个小洲,小到不容易觉出。西头的叫城洲,洲上两所教堂是巴黎的名迹。洲东的圣母堂更为煊赫。堂成于十二世纪,中间经过许多变迁,到十九世纪中叶重修,才有现在的样子。这是“装饰的戈昔式”建筑的最好的代表。正面朝西,分三层。下层三座尖拱门。这种门很深,门圈儿是一棱套着一棱的,越望里越小;棱间与门上雕着许多大像小像,都是《圣经》中的人物。中层是窗子,两边的尖拱形,分雕着亚当夏娃像;中央的浑圆形,雕着“圣处女”像。上层是栏干。最上两座钟楼,各高二百二十七英尺;两楼间露出后面尖塔的尖儿,一个伶俐瘦劲的身影。这座塔是勒丢克(Viellet ie Duc,十九世纪)所造,比钟楼还高五十八英尺;但从正面看,像一般高似的,这正是建筑师的妙用。朝南还有一个旁门,雕饰也繁密得很。从背后看,左右两排支墙(Buttress)像一对对的翅膀,作飞起的势子。支墙上虽也有些装饰,却不为装饰而有。原来戈昔式的房子高,窗子大,墙的力量支不住那些石头的拱顶,因此非从墙外想法不可。支墙便是这样来 

的。这是戈昔式的致命伤;许多戈昔式建筑容易记毁,正是为此。堂里满是彩绘的高玻璃窗子,阴森森的,只看见石柱子,尖拱门,肋骨似的屋顶。中间神堂,两边四排廊路,周围三十七间龛堂,像另自成个世界。堂中的讲坛与管风琴都是名手所作。歌队座与牧师座上的动植物木刻,也以精工著。戈昔式教堂里雕绘最繁;其中取材于教堂所在地的花果的尤多。所雕绘的大抵以近真为主。这种一半为装饰,一半也为教导,让那些不识字的人多知道些事物,作用和百科全书差不多。堂中有宝库,收藏历来珍贵的东西,如金龛,金十字架之类,灿烂耀眼。拿破仑于一八零四年在这儿加冕,那时穿的长袍也陈列在这个库里。北钟楼许人上去,可以看见墙角上石刻的妖兽,奇丑怕人,俯视着下方,据说是吐溜水的。雨果写过《巴黎圣母堂》一部小说,所叙是四百年前的情形,有些还和现在一样。 

  圣龛堂在洲西头,是全巴黎戈昔式建筑中之最美丽者。罗斯金更说是“北欧洲最珍贵的一所戈昔式”。在一二三八那一年,“圣路易”王听说君士坦丁皇帝包尔温将“棘冠”押给威尼斯商人,无力取赎,“棘冠”已归商人们所有,急得什么似的。他要将这件无价之宝收回,便异想天开地在犹太人身上加了一种“苛捐杂税”。过了一年,“棘冠”果然弄回来,还得了些别的小宝贝,如“真十字架”的片段等等。他这一乐非同小可,命令某建筑师造一所教堂供奉这些宝物;要造得好,配得上。一二四五年起手,三年落成。名建筑家勒丢克说,“这所教堂内容如此复杂,花样如此繁多,活儿如此利落,材料如此美丽,真想不出在那样短的时期里如何成功的。”这样两个龛堂,一上一下,都是金碧辉煌的。下堂尖拱重叠,纵横交互;中央拱抵而阔,所以地方并不大而极有开朗之势。堂中原供的“圣处女”像,传说灵迹甚多。上堂却高多了,有彩绘的玻璃窗子十五堵;窗下沿墙有龛,低得可怜相。柱上相间地安着十二使徒像;有两尊很古老,别的都是近世仿作。玻璃绘画似乎与戈昔艺术分不开;十三世纪后者最盛,前者也最盛。画法用许多颜色玻璃拼合而成,相连处以铅焊之,再用铁条夹住。着色有浓淡之别。淡色所以使日光柔和缥缈。但浓色的多,大概用深 

蓝作地子,加上点儿黄白与宝石红,取其衬托鲜明。这种窗子也兼有装饰与教导的好处;所画或为几何图案,或为人物故事。还有一堵“玫瑰窗”,是象征“圣处女”的;画是圆形,花纹都从中心分出。据说这堵窗是玫瑰窗中最亲切有味的,因为它的温暖的颜色比别的更接近看的人。但这种感想东方人不会有。这龛堂有一座金色的尖塔,是勒丢克造的。 

  毛得林堂在刚果方场之东北,造于近代。形式仿希腊神庙,四面五十二根哥林斯式石柱,围成一个廊子。壁上左右各有一排大龛子,安着群圣的像。堂里也是一行行同式的石柱;却使用各种颜色的大理石,华丽悦目。圣心院在巴黎市外东北方,也是近代造的,至今还未完成,堂在一座小山的顶上,山脚下有两道飞阶直通上去。也通索子铁路。堂的规模极宏伟,有四个穹隆顶,一个大的,带三个小的,都量卑赞廷式;另外一座方形高钟楼,里面的钟重二万九千斤。堂里能容八千人,但还没有加以装饰。房子是白色,台阶也是的,一种单纯的力量压得住人。堂高而大,巴黎周围若干里外便可看见。站在堂前的平场里,或爬上穹隆顶里,也可看个五六十里。造堂时工程浩大,单是打地基一项,就花掉约四百万元;因为土太松了,撑不住,根基要一直打到山脚下。所以有人半真半假地说,就是移了山,这教 

  巴黎博物院之多,真可算甲于世界。就这一桩儿,便可教你流连忘返。但须徘徊玩索才有味,走马看花是不成的。一个行色匆匆的游客,在这种地方往往无可奈何。博物院以卢佛宫(Louvre)为最大;这是就全世界论,不单就巴黎论。卢佛宫在加罗塞方场之东;主要的建筑是口字形,南头向西伸出一长条儿。这里本是一座堡垒,后来改为王宫。大革命后,各处王宫里的画,宫苑里的雕刻,都保存在此;改为故宫博物院,自然是很顺当的。博物院成立后,历来的政府都尽力搜罗好东西放进去;拿破仑从各国“搬”来大宗的画,更为博物院生色不少。宫房占地极宽,站在那方院子里,颇有海阔天空的意味。院子里养着些鸽子,成群地孤单地仰着头挺着胸在地上一步步地走,一点不怕人。撒些饼干面包之类,它们便都向你身边来。房子造得秀雅而庄严,壁上安着许多王公的雕像。熟悉法国历史的人,到此一定会发思古之幽情的。 

  卢佛宫好像一座宝山,蕴藏的东西实在太多,教人不知从那儿说起好。画为最,还有雕刻,古物,装饰美术等等,真是琳琅满目。乍进去的人一时摸不着头脑,往往弄得糊里糊涂。就中最脍炙人口的有三件。一是达文齐①的《蒙那丽沙》像,大约作于一五零五年前后,是觉孔达(Joconda)夫人的画像。相传达文齐这幅像画了四个年头,因为要那甜美的微笑的样子,每回“临像”的时候,总请些乐人弹唱给她听,让她高高兴兴坐着。像画好了,他却爱上她了。这幅画是佛兰西司第一手里买的,他没有准儿许认识那女人。一九一一年画曾被人偷走,但两年之后,到底从意大利找回来了。十六世纪中叶,意大利已公认此画为不可有二的画像杰作,作者在与造化争巧。画的奇处就在那一丝儿微笑上。那微笑太飘忽了,太难捉摸了,好像常常在变幻。这果然是个“奇迹”,不过也只是造形的“奇迹”罢了。这儿也有些理想在内;达文齐笔下夹带了一些他心目中的圣母的神气。近世讨论那微笑的可太多了。诗人,哲学家,有的是;他们都想找出点儿意义来。于是蒙那丽沙成为一个神秘的浪漫的人了;她那微笑成为“人狮(Sphinx)的凝视”或“鄙薄的讽笑”了。这大概是她与达文齐都梦想不到的吧。 


  ①今译名为:达芬奇。 


  二是米罗(Milo)《爱神》像。一八二零年米罗岛一个农人发见这座像,卖给法国政府只卖了五千块钱。据近代考古家研究,这座像当作于纪元前一百年左右。那两只胳膊都没有了;它们是怎么个安法,却大大费了一班考古家的心思。这座像不但有生动的形态,而且有温暖的骨肉。她又强壮,又清明;单纯而伟大,朴真而不奇。所谓清明,是身心都健的表象,与麻木不同。这种作风颇与纪元前五世纪希腊巴昔农(Panthenon)庙的监造人,雕刻家费铁亚司(Phidias)相近。因此法国学者雷那西(S.Reinach,新近去世)在他的名著《亚波罗》(美术史)中相信这座像作于纪元前四世纪中。他并且相信这座像不是爱神微那司而是海女神安非特利特(Amphitrite);因为它没有细腻,缥缈,娇羞,多情的样子。三是沙摩司雷司(Samothrace)的《胜利女神像》。女神站在冲波而进的船头上,吹着一支喇叭。但是现在头和手都没有了,剩下翅膀与身子。这座像是还愿的。纪元前三零六年波立尔塞特司(Demetrius Poli 

orcetes)在塞勃勒司(Cyprus)岛打败了埃及大将陶来买(Ptolemy)的水师,便在沙摩司雷司岛造了这座像。衣裳雕得最好;那是一件薄薄的软软的衣裳,光影的准确,衣褶的精细流动;加上那下半截儿被风吹得好像弗弗有声,上半截儿却紧紧地贴着身子,很有趣地对照着。因为衣裳雕得好,才显出那筋肉的力量;那身子在摇晃着,在挺进着,一团胜利的喜悦的劲儿。还有,海风呼呼地吹着,船尖儿嗤嗤地响着,将一片碧波分成两条长长的白道儿。 

  卢森堡博物院专藏近代艺术家的作品。他们或新故,或还生存。这里比卢佛宫明亮得多。进门去,宽大的甬道两旁,满陈列着雕像等;里面却多是画。雕刻里有彭彭(Pompon)的《狗熊》与《水禽》等,真是大巧若拙。彭彭现在大概有七八十岁了,天天上动物园去静观禽兽的形态。他熟悉它们,也亲爱它们,所以做出来的东西神气活现;可是形体并不像照相一样地真切,他在天然的曲线里加上些小小的棱角,便带着点“建筑”的味儿。于是我们才看见新东西。那《狗熊》和实物差不多大,是石头的;那《水禽》等却小得可以供在案头,是铜的。雕像本有两种手法,一是干脆地砍石头,二是先用泥塑,再浇铜。彭彭从小是石匠,石头到他手里就像豆腐。他是巧匠而兼艺术家。动物雕像盛于十九世纪的法国;那时候动物园发达起来,供给艺术家观察,研究,描摹的机会。动物素描之成为画的一支,也从这时候起。院里的画受后期印象派的影响,找寻人物的“本色”(local colour),大抵是鲜明的调子。不注重画面的“体积”而注重装饰的效用。也有细心分别光影的,但用意还在找寻颜色,与印象派之只重光影不一样。 

  砖场花园的南犄角上有网球场博物院,陈列外国近代的画与雕像。北犄角上有奥兰纪利博物院,陈列的东西颇杂,有马奈(Manet,九世纪法国印象派画家)的画与日本的浮世绘等。浮世绘的着色与构图给十九世纪后半法国画家极深的影响。摩奈①(Monet)画院也在这里。他也是法国印象派巨子,一九二六年才过去。印象派兴于十九世纪中叶,正是照相机流行的时候。这派画家想赶上照相机,便专心致志地分别光影;他们还想赶过照相机,照相没有颜色而他们有。他们只用原色;所画的画近看但见一处处的颜色块儿,在相当的距离看,才看出光影分明的全境界。他们的看法是迅速的综合的,所以不重“本色”(人物固有的颜色,随光影而变化),不重细节。摩奈以风景画著于世;他不但是印象派,并且是露天画派(Pleinairiste)。露天画派反对画室里的画,因为都带着那黑影子;露天里就没有这种影子。这个画院里有摩奈八幅顶大的画,太大了,只好嵌在墙上。画院只有两间屋子,每幅画就是一堵墙,画的是荷花在水里。摩奈欢喜用蓝色,这几幅画也是如此。规模大,气魄厚,汪汪欲溢的池水,疏疏密密的乱荷,有些像在树荫下,有些像在太 

阳里。据内行说,这些画的章法,简直前无古人。 


  ①今译名为:莫奈。 


  罗丹博物院在左岸。大战后罗丹的东西才收集在这里;已完成的不少,也有些未完成的。有群像,单像,胸像;有石膏仿本。还有画稿,塑稿。还有罗丹的遗物。罗丹是十九世纪雕刻大师;或称他为自然派,或称他为浪漫派。他有匠人的手艺,诗人的胸襟;他借雕刻来表现自己的情感。取材是不平常的,手法也是不平常的。常人以为美的,他觉得已无用武之地;他专找常人以为丑的,甚至于借重性交的姿势。又因为求表现的充分,不得不夸饰与变形。所以他的东西乍一看觉得“怪”,不是玩艺儿。从前的雕刻讲究光洁,正是“裁缝不露针线迹”的道理;而浪漫派艺术家恰相反,故意要显出笔触或刀痕,让人看见他们在工作中情感激动的光景。罗丹也常如此。他们又多喜欢用塑法,因为泥随意些,那凸凸凹凹的地方,那大块儿小条儿,都可以看得清楚。 

  克吕尼馆(Cluny)收藏罗马与中世纪的遗物颇多,也在左岸。罗马时代执政的宫在这儿。后来法兰族诸王也住在这宫里。十五世纪的时候,宫毁了,克吕尼寺僧改建现在这所房子,作他们的下院,是“后期戈昔”与“文艺复兴”的混合式。法国王族来到巴黎,在馆里暂住过的,也很有些人。这所房子后来又归了一个考古家。他搜集了好些古董;死后由政府收买,并添凑成一万件。画,雕刻,木刻,金银器,织物,中世纪上等家具,瓷器,玻璃器,应有尽有。房子还保存着原来的样子。入门就如活在几百年前的世界里,再加上陈列的零碎的东西,触鼻子满是古气。与这个馆毗连着的是罗马时代的浴室,原分冷浴热浴等,现在只看见些残门断柱(也有原在巴黎别处的),寂寞地安排着。浴室外是园子,树间草上也散布着古代及中世纪巴黎建筑的一鳞一爪,其中“圣处女门”最秀雅。 

  此外巴黎美术院(即小宫),装饰美术院都是杂拌儿。后者中有一间扇室,所藏都是十八世纪的扇面,是某太太的遗赠。十八世纪中国玩艺儿在欧洲颇风行,这也可见一斑。扇面满是西洋画,精工鲜丽;几百张中,只有一张中国人物,却板滞无生气。又有吉买博物院(Guimet),收藏远东宗教及美术的资料。伯希和取去敦煌的佛画,多数在这里。日本小画也有些。还有蜡人馆。据说那些蜡人做得真像,可是没见过那些人或他们的照相的,就感不到多大兴味,所以不如画与雕像。不过“隧道”里阴惨惨的,人物也代表着些阴惨惨的故事,却还可看。楼上有镜宫,满是镜子,顶上与周围用各色电光照耀,宛然千门万户,像到了万花筒里。 

  一九三二年春季的官“沙龙”在大宫中,顶大的院子里罗列着雕像;楼上下八十几间屋子满是画,也有些装饰美术。内行说,画像太多,真有“官”气。其中有安南阮某一幅,奖银牌;中国人一看就明白那是阮氏祖宗的影像。记得有个笑话,说一个贼混入人家厅堂偷了一幅古画,卷起夹在腋下。跨出大门,恰好碰见主人。那贼情急智生,便将画卷儿一扬,问道,“影像,要买吧?”主人自然大怒,骂了一声走进去。贼于是从容溜之乎也。那位安南阮某与此贼可谓异曲同工。大宫里,同时还有一个装饰艺术的“沙龙”,陈列的是家具,灯,织物,建筑模型等等,大都是立体派的作风。立体派本是现代艺术的一派,意大利最盛。影响大极了,建筑,家具,布匹,织物,器皿,汽车,公路,广告,书籍装订,都有立体派的份儿。平静,干脆,是古典的精神,也是这时代重理智的表现。在这个“沙龙”里看,现代的屋子内外都俨然是些几何的图案,和从前华丽的藻饰全异。还有一个“沙龙”,专陈列幽默画。画下多有说明。各画或描摹世态,或用大小文野等对照法,以传出那幽默的情味。有一幅题为《长褂子》,画的是夜宴前后客室中的景子:女客全穿短褂子,只有一人穿长的,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她那长出来的一截儿。她正在和一个男客谈话,似乎不留意。看她的或偏着身子,或偏着头,或操着手,或用手托着腮(表示惊讶),倚在丈夫的肩上,或打着看戏用的放大镜子,都是一副尴尬面孔。穿长褂子的女客在左首,左首共三个人;中央一对夫妇,右首三个女人,疏密向背都恰好;还点缀着些不在这一群里的客人。画也有不幽默的,也有太恶劣的;本来是幽默并不容易。 

  巴黎的坟场,东头以倍雷拉谢斯(Père Lachaise)为最大,占地七百二十亩,有二里多长。中间名人的坟颇多,可是道路纵横,找起来真费劲儿。阿培拉德与哀绿绮思两坟并列,上有亭子盖着;这是重修过的。王尔德的坟本葬在别处;死后九年,也迁到此场。坟上雕着个大飞人,昂着头,直着脚,长翅膀,像是合埃及的“狮人”与亚述的翅儿牛而为一,雄伟飞动,与王尔德并不很称。这是英国当代大雕刻家爱勃司坦(Epstein)的巨作;钱是一位倾慕王尔德的无名太太捐的。场中有巴什罗米(Bartholomé)雕的一座纪念碑,题为《致死者》。碑分上下两层,上层中间是死门,进去的两个人倒也行无所事的;两侧向门走的人群却牵牵拉拉,哭哭啼啼,跌跌倒倒,不得开交似的。下层像是生者的哀伤。此外北头的蒙马特,南头的蒙巴那斯两坟场也算大。茶花女埋在蒙马特场,题曰一八二四年正月十五日生,一八四七年二月三日卒。小仲马,海涅也在那儿。蒙巴那斯场有圣白孚,莫泊桑,鲍特莱尔等;鲍特莱尔的坟与纪念碑不在一处,碑上坐着一个悲伤的女人的石像。 

  巴黎的夜也是老牌子。单说六个地方。非洲饭店带澡堂子,可以洗蒸气澡,听黑人浓烈的音乐;店员都穿着埃及式的衣服。三藩咖啡看“爵士舞”,小小的场子上一对对男女跟着那繁声促节直扭腰儿。最警动的是那小圆木筒儿,里面像装着豆子之类。不时地紧摇一阵子。圆屋听唱法国的古歌;一扇门背后的墙上油画着蹲着在小便的女人。红磨坊门前一架小红风车,用电灯做了轮廓线;里面看小戏与女人跳舞。这在蒙巴特区。蒙马特是流浪人的区域。十九世纪画家住在这一带的不少,画红磨坊的常有。塔巴林看女人跳舞,不穿衣服,意在显出好看的身子。里多在仙街,最大。看变戏法,听威尼斯夜曲。里多岛本是威尼斯娱乐的地方。这儿的里多特意砌了一个池子,也有一支“刚朵拉”,夜曲是男女对唱,不过意味到底有点儿两样。 

  巴黎的野色在波隆尼林与圣克罗园里才可看见。波隆尼林在西北角,恰好在塞因河河套中间,占地一万四千多亩,有公园,大路,小路,有两个湖,一大一小,都是长的;大湖里有两个洲,也是长的。要领略林子的好处,得闲闲地拣深僻的地儿走。圣克罗园还在西南,本有离宫,现在毁了,剩下些喷水和林子。林子里有两条道儿很好。一条渐渐高上去,从树里两眼望不尽;一条窄而长,漏下一线天光;远望路口,不知是云是水,茫茫一大片。但真有野味的还得数枫丹白露的林子。枫丹白露在巴黎东南,一点半钟的火车。这座林子有二十七万亩,周围一百九十里。坐着小马车在里面走,幽静如远古的时代。太阳光将树叶子照得透明,却只一圈儿一点儿地洒到地上。路两旁的树有时候太茂盛了,枝叶交错成一座拱门,低低的;远看去好像拱门那面另有一界。林子里下大雨,那一片沙沙沙沙的声音,像潮水,会把你心上的东西冲洗个干净。林中有好几处山峡,可以试腰脚,看野花野草,看旁逸斜出,稀奇古怪的石头,像枯骨,像刺猬。亚勃雷孟峡就是其一,地方大,石头多,又是忽高忽低,走起来好。 

  枫丹白露宫建于十六世纪,后经重修。拿破仑一八一四年临去爱而巴岛的时候,在此告别他的诸将。这座宫与法国历史关系甚多。宫房外观不美,里面却精致,家具等等也考究。就中侍从武官室与亨利第二厅最好看。前者的地板用嵌花的条子板;小小的一间屋,共用九百条之多。复壁板上也雕绘着繁细的花饰,炉壁上也满是花儿,挂灯也像花正开着。后者是一间长厅,其大少有。地板用了二万六千块,一色,嵌成规规矩矩的几何图案,光可照人。厅中间两行圆拱门。门柱下截镶复壁板,上截镶油画;楣上也画得满满的。天花板极意雕饰,金光耀眼。宫外有园子,池子,但赶不上凡尔赛宫的。 

  凡尔赛宫在巴黎西南,算是近郊。原是路易十三的猎宫,路易十四觉得这个地方好,便大加修饰。路易十四是所谓“上帝的代表”,凡尔赛宫便是他的庙宇。那时法国贵人多一半住在宫里,伺候王上。他的侍从共一万四千人;五百人伺候他吃饭,一百个贵人伺候他起床,更多的贵人伺候他睡觉。那时法国艺术大盛,一切都成为御用的,集中在凡尔赛和巴黎两处。凡尔赛宫里装饰力求富丽奇巧,用钱无数。如金漆彩画的天花板,木刻,华美的家具,花饰,贝壳与多用错综交会的曲线纹等,用意全在教来客惊奇:这便是所谓“罗科科式”(Rococo)。宫中有镜厅,十七个大窗户,正对着十七面同样大小的镜子;厅长二百四十英尺,宽三十英尺,高四十二英尺。拱顶上和墙上画着路易十四打胜德国,荷兰,西班牙的情形,画着他是诸国的领袖,画着他是艺术与科学的广大教主。近十几年来成为世界祸根的那和约便是一九一九年六月二十八那一天在这座厅里签的字。宫旁一座大园子,也是路易十四手里布置起来的。看不到头的两行树,有万千的气象。有湖,有花园,有喷水。花园一畦一个花样,小松树一律修剪成圆锥形,集法国式花园之大成。喷水大约有四十多处,或铜雕,或石雕,处处都别出心裁,也是集大成。每年五月到九月,每月第一星期日,和别的节日,都有大水法。从下午四点起,到处银花飞舞,雾气沾人,衬着那齐斩斩的树,软茸茸的草,觉得立着看,走着看,不拘怎么看总成。海龙王喷水池,规模特别大;得等五点半钟大水法停后,让它单独来二十分钟。有时晚上大放花炮,就在这里。各色的电彩照耀着一道道喷水。花炮在喷水之间放上去,也是一道道的;同时放许多,便氤氲起一团雾。这时候电光换彩,红的忽然变蓝的,蓝的忽然变白的,真真是一眨眼。 

  卢梭园在爱尔莽浓镇(Ermenonville),巴黎的东北;要坐一点钟火车,走两点钟的路。这是道地乡下,来的人不多。园子空旷得很,有种荒味。大树,怒草,小湖,清风,和中国的郊野差不多,真自然得不可言。湖里有个白杨洲,种着一排白杨树,卢梭坟就在那小洲上。日内瓦的卢梭洲在仿这个;可是上海式的街市旁来那么个洲子,总有些不伦不类。 

  一九三一年夏天,“殖民地博览会”开在巴黎之东的万散园(Vincennes)里。那时每日人山人海。会中建筑都仿各地的式样,充满了异域的趣味。安南庙七塔参差,峥嵘肃穆,最为出色。这些都是用某种轻便材料造的,去年都拆了。各建筑中陈列着各处的出产,以及民俗。晚上人更多,来看灯光与喷水。每条路一种灯,都是立体派的图样。喷水有四五处,也是新图样;有一处叫“仙人球”喷水,就以仙人球做底样,野拙得好玩儿。这些自然都用电彩。还有一处水桥,河两岸各喷出十来道水,凑在一块儿,恰好是一座弧形的桥,教人想着走上一个水晶的世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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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第一场雪在纷纷扬扬的下着,在红楼的最顶层,她推开窗户看着银装素裹的听雪楼,侧着头、静静的仿佛在倾听什么。

  作为天下武林的中枢,眼前的这片大院落、是一个杀气极重的地方,每一寸的土地都浸过了血,她甚至想象过地底下、有森然的白骨支离。

  然而雪落无声,慢慢覆盖了整个听雪楼。一片洁白无暇,甚至掩饰了曾有过的血腥。

  她倚在窗边,任凭冷冽的北风吹在脸上,目光空空的看着院落。那里,树丛的叶子都掉尽了,只留下灰暗色的枝干,仿佛一把把利剑刺向苍白的天空。

  多久了?……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已经快一年了罢?

  “红尘”这个名字的诞生,也快满一年了。手下的亡灵,又多了多少呢?

  “红儿…要做个好人,好好活着。”恍惚间,母亲的手仿佛穿过了光阴,慢慢抚摸着她的脸,哼着童年时候哄她入睡的歌谣,微弱的笑着叮嘱。她的手、冰冷的如同天边飘的雪。

  她站在窗口,手中抱着满怀刚刚折回来的白梅,痴痴听着,风里隐约有童年时候那一首熟悉的曲调。

  许久许久。她才明白过来,脸上冰冷的并不是母亲的手、而只是融化在她脸上的雪。

  忽然间,迎着风雪,她哭了起来。

  听雪楼的四护法之一、一向以暗杀毒药名震江湖的红尘,这个被外界传为毒蝎般的女杀手,居然就这样小女孩般的哭了起来。

  忽然,她听到风雪中有熟悉的琴音,从隔壁院落中传来,扩撒到风里。洒脱温柔,慢慢随风雪飘入窗内,触到脸上,然后、仿佛融进了她心里。带着淡淡的悲伤和回忆,却也含着对于生命的热爱与希翼,满怀安慰。

  《紫竹调》……那曲子,居然是江南民间的歌谣《紫竹调》。

  她全身一怔,抬眼望去――

  隔壁种满了梅花的院落里,长廊下,风铃在雪中击响。

  廊下坐着一个青衣长衫的男子,膝头横放着一架古琴。她看不清弹琴人的模样,因为青衫的男子半低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的

轮廓,又被纷繁的飞雪模糊。然而他的琴声便如这飘雪一般,淡漠又感伤,温柔又悲凉,几乎让听得人痴了。

  同为四护法、又居住在邻近的院落,在每一日的黄昏时分,天天能看见他坐在房檐的风铃下弹琴,风雪不误。

  他弹琴的时候目不旁视,她知道、他是弹给另一个不知在何处的女子听的。隐约听说,碧落护法有一个失去了踪迹的心上人,加入听雪楼以来,他没有一刻停止过对那个女孩的思念与寻找。

  他们在听雪楼里比邻而居已经半年多,然而,她不认识他,也不曾留心听过他的曲子。

  这里的人,都有过不同的往事和经历,往往都变得冷淡和戒备,她也不例外。

  这么长时间内,她没有和碧落在听雪楼议事之外说过话。

  那一刹那,她忘了对方是听雪楼中的护法,忘了在那把琴底下的暗格中、藏着一柄让武林颤栗的利剑……也忘记了虽然此刻是效忠同一组织的同僚,但明日便也可能是你死我活的对手――她只是痴痴的听着那梦中依稀的歌谣,脸上的泪慢慢凝结成冰。

  紫竹调……紫竹调――那样熟悉的旋律!

  他们本不相识,本无意牵扯到什么。然而在一刹那转瞬即逝的飘雪黄昏,一刹那她回顾往日的时候,那琴声传来了。

  初雪、冷风和白梅的香气,轻而易举地打开了红尘心里深闭的门。

  只是一刹那,然后,门又阖上。在她回过神之前,弹琴的人已归去,檐下只有风铃在雪中寂寞的击响,雪也只是静静地继续飘落,灰白色的天际透出夕阳惨淡的桔黄。

  可是她心里的门已经开过了,有些东西便留在里面,一些远远近近的模糊形象。

  这一刻听琴的感受,红尘一直不曾再忘记过。

  六个月以后,他们两人被一起派去滇南参与拜月教之战。

  临行的时候,他们从先一批跟随靖姑娘去的人那里就得知,那是什么样凶险莫测的前途――要不然,楼主也不会一口气派出了靖姑娘后、再遣出听雪楼的两位护法。

  术法。到了那里,红尘不禁苦笑――这一次,他们面对的不是武林高手,居然是术士和祭司!生平杀人从不知畏惧的她,第一次有了心中忐忑的感觉。

  一场恶战下来,随行的听雪楼其他子弟都已经伤亡殆尽,她和碧落都

伤的不轻――然而,神坛上那个诡异的白衣祭司却依然没有灵力消耗的样子。

  全身而退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吧?――她想着,暗自打算着后路。然而,侧过头时,她看见同来的碧落仍然在不顾自身的攻击着,对着神坛上那个白衣长发的大祭司拔剑挥出……不要命了……她叹息了一声。

  她明白同伴这样不顾性命的原因――两个月以前,听雪楼攻破了泉州的幻花宫――在那里,碧落仍然没有寻到那个女孩……本来,在那里找到她,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听碧落在傍晚时分弹起过那首《紫竹调》。

  实在不愿意以人力去对抗那样可怕的术法,她此时已经移动到了圣殿的门口……然而,在看见碧落用必死的神色拔剑攻击伽若的刹那,她的脚步顿住了。

  解下了束发的黄金璎珞,手一抖,化为长鞭从右路进攻,缓解了同伴的危机。

  在大祭司分血大法的咒语落在身侧同僚身上那一刹间,她鬼使神差般的冲了过去,不顾一切发出了身上最后几枚暗器,伸开手挡在了碧落前面。

  不能让他死……他不能死……她不愿意看见他死……

  那一刹间,她的脑子里只有同样一个念头。

  伽若的血咒重重的落在她身上,虚幻的光之剑居然直刺入她的胸腹,破开了血肉之躯。然而她不退反进,整个身子扑上剑锋,让那把光剑透体而过,合身直扑神坛上那个施法者!

  在伽若的下一个咒语发出前,她的长鞭阻止了他,左手上长不盈尺的匕首在祭司肩上划出了血痕。因为喂了剧毒,即使是拜月教接近天人一般的大祭司,都捂住伤口,动作迟缓下来,他亦是血肉之躯,要分心抗毒。

  然而,随着身子越来越缓慢的移动,她的血泼洒在神坛上,到处一片殷红。

  她恍惚的对惊呆在一边的碧落笑了一下,碧落的身形在这片刻是静止的――他根本没有料到、这个冷漠的同僚居然会以死相救!

  肩上背着琴,手中持着剑,他却怔在了一边。为什么?为什么……

  “快走吧……”红尘最后轻轻说了一声,却不知道这样低的声音能否让他听见,她只是尽了全力运起了燃灯血咒,将从身体中流出的鲜血在掌间用内力化为雾气――剧毒的血雾蜿蜒升起,宛如赤色的帷幕,将伽

  那是她师傅传授给她的舍身之法,用她体内本身含着剧毒的血液为武器――一旦施用,那便无异于在燃烧生命。

  震惊的神色慢慢从碧落的眼睛里褪去,他握紧了剑,眼睛里面忽然焕发出了凌厉的惊人的杀气!甚至片刻前死灰色的黯淡,都已经消失无影。

  “一起杀出去,红尘!”他恢复了斗志,闪电般的掠过来,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形,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同时,右手一剑斜封隔开了伽若的袭击,扶着她往圣殿外退去。

  虽然片刻之间还无法突破红尘的血障,但是伽若却腾出了那只捂住肩膀的手,驱动着咒语,滴着血的指尖上有雾气缓缓凝结,幻化出异兽凶猛的姿式――式神!祭司已经开始召唤式神了!

  “别管。……我、我不成了……”生死关头对于情势的冷静判断、让她迅速推开了他,神智在转眼间的涣散。眼前恍然浮现出母亲安详慈爱的笑容,她微微的笑了。

  此刻,一袭绯红色的衣服已经出现在圣殿的门外,风一样迅速的掠过来。

  恍惚间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焦急与关切,然而却仿佛在极远的地方。她用力想睁开眼睛看到一些什么,然而,什么都看不见。

  耳边是不断的汩汩的声音,仿佛有急流涌动――然而,她知道那是自己血液急速流出身体的声音,伴随着扩大得可怕的缓慢心跳。有人握着她的手,不断地轻轻叫着她,正是由于那个声音、让她恍惚间回复了一些意识。

  “靖姑娘……”她恍惚笑了一笑,听出了那个声音――虽然由于加入了过多的感情、而让那个向来冷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两年前、正是因为靖姑娘、她才决定加入听雪楼,舍弃了她十年来在江湖独来独往的生活。

  她是感激那个绯衣女子的……不惜为她、向着听雪楼献上了所有的个人力量。

  然而,今天一切都要结束了吧?

  “红尘…红尘没有希望了么?靖姑娘,什么药能治好她?”忽然,她听到了另一个急切的声音:碧落。血还在不停的流出她的身体,带走她的生命,然而红尘却欣慰的笑了:

  他活着……他活着就好。

  他依然可以弹《紫竹调》,或许现在不行,但很久很久以后,他依然可以弹给另外一位女子听,依然可以

用曲调中哀伤温柔的意味、来安慰另外一个孤独的人。

  那个时候,不管她已是在何处。

  她与他相交不深,也谈不上爱恋什么,只是很简单的、不愿意看见他死去……因为他会弹那一首她梦中的歌谣,母亲在她童年时唱过无数次的歌谣。

  爱与恨、或者生与死的理由,有时候就那么简单。

  她对于最早年没有记忆,所能记得的一切,都是从五岁与母亲搬到永阳坊开始。

  永阳坊在长安城西,偏僻的贫穷人家居住的地方。

  她的记忆中,坊四周全是高高的围墙,一到了晚上,那个肥胖的里正就不许任何人出去。高高的围墙,挡的里坊中似乎长久没有阳光――永阳坊,居然还叫永阳坊?

  母亲告诉她,父亲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做生意,要很久才回来。然而一直到她离开那个永阳坊时,都没有收到任何父亲的信笺或消息。长大以后她才无意间知道,其实母亲是一个当朝高官的下堂妾,没有生儿子,宠爱过去了以后就被遗弃。

  而她,从出生以来就是被遗弃的……她从来没有过父亲。

  坊里的土路是漫长的,两旁是凄凉阴郁的小土房。坊里的邻居都是穷人。她家也是。

  她和母亲在一个房间里做饭,吃饭和睡眠。那间房子是抹着的墙壁抹着黄土、屋顶上只是茅草,夏热而冬寒――然而为了能住这样的房子,母亲依然没日没夜的纺线和做女红。

  五岁的她没有事情可做,母亲便打发她去和邻家那些孩子玩,然而没有父亲的她总是被那群孩子作弄,其中里正家那个胖胖的庆宝更是每天都非要把她弄哭才罢休。

  “不要欺负我家红儿,一起好好玩吧!”每次听到她在外面的哭声,母亲总是慌慌张张的放下纺锤奔出门来,将她搂在怀里,对她那些玩伴说。那群孩子则很有些敬畏的看着母亲,不说话,然后会老实上几天。

  即使是孩子们,也隐约能感受到母亲的美貌。在这个黄土墙壁黄土路的贫穷的地方,母亲的美就像是掩饰不住的阳光,从一切破败颓唐的阴影中散发出来,引得坊里很多男人暗地里注目。

  也许是以往富裕的生活所遗留下来的习惯吧,母亲爱打扮。尽管清贫,每天她都要蘸着水,将头发梳的光滑无比,再用墙角里自己栽的晚香玉戴在鬓角。

有时候叫她囡囡――那种江南水乡的称呼。那里,是母亲的家乡。

  然而,清贫的日子也没能支持多久。母亲一个人赚来的微薄收入很快不够家里用了,甚至不够租那个小房子的钱,何况那个肥猪一样的里正还经常要上门来收各种各样的税款。母亲依旧没日没夜的缝纫针指,然而还是不够。

  那一段时间她长大后一直不忘。很多个晚上,母亲总是抱着她空着肚子上床睡觉,在她饿得受不了的哭起来时候,母亲便也流着泪、哼着小曲儿哄她入睡。

  那支曲子叫做《紫竹调》,也是母亲江南故乡那边的歌谣。

  母亲总是说,她明天就能赚到钱来,然后就买很多烧饼母女大吃一顿。她就咬着手指头,装作乖乖的入睡――其实孩子心里明白的很,明天是没有烧饼的,明天的明天也不会有――就像她那个“出门做生意”的父亲,是永远也不会回家的。

  但是过了不久,家里居然真的开始有吃的了。或者是几片咸肉,或者是一叠烧饼,总之,虽然说不上是大吃一顿,然而她再也不用挨饿。

  吃的东西是那些陌生叔叔带来的,母亲和她说,那些是来买她纺出来线的客商。八岁的她点了点头,但是眼睛里却是不信任的神色。她知道母亲欺骗了她,她再也不信任母亲。

  母亲这几天根本没有纺线。而且每次那些陌生的客人来到时,母亲就要将她从那间小房子里赶出来,在她衣襟里放上一些吃的,让她自己出去玩。

  坊里有一间小小的土地庙,庙里有个老眼昏花的庙祝,平日里没人去,她便一个人跑到那里去,对着空荡荡的庙发呆,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八岁的她不了解母亲为什么这么做,只知道坊里所有邻居看她们的眼光都再也不是善意的了。她还太不懂世上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的态度会有如此地变化。她只希望自己能远远离开所有的人,包括母亲,呆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你娘是个婊子。”尽管她尽量避开和里正儿子那帮浑小子碰见,然而有一日从土地庙出来,那群孩子还是缠上了她,堵住了她回家的去路。庆宝劈头就说了一句,然后不怀好意的大笑起来。

  她不知道这种字眼的含义,然而那些坏小子的眼神、让她知道那是恶毒的嘲笑。

  “我爹昨天晚上从你家里出来,结果我娘今天和他

吵架了!”庆宝挑衅的说,一边咧着嘴笑,“只值五个烧饼……你娘真是贱啊!”

  她的手一哆嗦,怀中揣着的烧饼掉到了地上,然后忽然尖叫着,疯了一样的冲过去一头撞倒了那个胖胖的庆宝。她咬他,踢他,用尽了能用的所有手段。然而那一群孩子怔了一下之后反应了过来,开始围殴她。

  “红儿、红儿,怎么了?”

  回家已经天黑了,母亲在台阶上倚门而望,看见她头破血流的样子,连忙冲了下来,抓住她的肩膀问,声音未落已经哽咽了起来。

  “没什么,娘。我摔了一跤。”她憎恶的扯开母亲的手,冷淡的回答。母亲身上有淡淡的香气,母亲脸上擦着胭脂,母亲穿着亮丽的衣服――

  很久前,她是为母亲出众的美丽感到骄傲的。然而,如今她恨母亲,恨她的美丽夺目,恨她为什么不同邻居家大婶一般穿着黯淡、素净的衣服――她不要母亲和别人不一样。

  她恨母亲,恨那些到她家里来的陌生人,也恨那些同龄的孩子们。

  就是从那一天起,她学会了恨。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们母女在坊中吃喝不愁,然而境遇却越来越坏。

  那一日,庆宝他们又来到土地庙,打了她一顿,抢走了母亲为她准备的午饭,然后嘲笑着扔到了水沟里:“脏东西就该到那个地方去!”

  庙祝只是老眼昏花的看看,然后继续瞌睡。她知道告诉母亲也是没有用的――母亲那些客人每日的进出,都要经过坊中里正的允许――母亲是不能得罪庆宝他爹的。

  那末,既然母亲不管她,她却是不会这样忍耐的。

  十一岁的她,眼睛里忽然闪现出了冷漠恶毒的光,哼了一声,擦着头上的血走出了庙门。老庙祝被她那一声冷哼惊动,蓦然抬头。眼睛里也有惊讶的光芒。

  她在庙外那片荒草地上蹲下来,开始用小手拉出长草的叶子,理顺了,然后细细的和旁边的草打了一个结,她打结的很仔细,让坚韧的草叶子形成一个索套。然后在旁边放了一颗石头作为记号,就跳出去找那一群孩子。

  片刻后,土地庙门外热闹了起来,一群孩子追打着一个小女孩跑过来。她从来不在打架中逃跑,然而这一次她只是一边用尖刻的言语回骂着、一边直往土地庙方向奔来。在经过那个地方的时候她跳了过去,轻巧而不露痕迹

,听到了身后有人重重栽倒的声音。

  她一口气跑到土地庙门廊下,才停住身转过来看了一下自己的成果――然而出乎她意料,那一群孩子却没有追上来,只是围着地上躺倒地胖胖的庆宝慌了神。

  摔一下就站不起来了么?真是娇贵的小子……她冷笑。

  然而,在看到青草中蔓延出的鲜血时,她才有些慌了起来――有石头――有尖利的石头放在她设下的圈套附近,正好是一个孩子横倒的距离,深深的磕入了庆宝的额头。那个可恶的家伙当时就昏了过去。

  她只是微微一惊,然后却跑进庙里偷偷的笑,越笑越畅快。

  许久,她惊觉到有人在看着她。那个老庙祝不知何时已经从桌上醒了过来,坐在那里看她,眼睛里的光让她有些害怕起来:“嘿嘿,丫头,要做就要做的彻底一点!”

  她这时才忽然想起来:那草地上的石头,是谁放上去的?

  看着老庙祝昏花眼睛里透出的冷光,孩子的心里忽然一颤。

  “怎么,孩子,要不要我来教你、怎样让他们再也不欺负你?”庙祝笑着,向她伸出了枯瘦的手,“你是个聪明的丫头,可塑之材啊。”

  庆宝的伤足足一个多月才好,还落下了一个头痛的根子。然而,谁也没有怀疑过孩子们的胡闹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何况一向以来,她都是挨打的角色。

  她母亲只是由此非常担心的告诫她,和那群人打闹是危险的,以后宁可让着人家一点。

  她只是笑笑,然后不和母亲说话,自顾自的睡了。她回家越来越少,每天都呆在那个土地庙里面,似乎也越来越孤僻。

  然而她清楚地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半年以后,庆宝死了。他的死状很惨,脸色发黑,七窍内流出血来,带着腥臭的异味。大夫说:糟了,那是瘟疫的症状。

  坊中引起了恐慌――没有人不害怕瘟疫的蔓延,特别是在贫民聚居的地方。在当天晚上,里正一家,便按照惯例被一把火烧掉了,门被封上钉死,没有一个人逃出来。

  火中断断续续的传来那些被封在门中人临死前的惨叫。

  她在家里,对着火光微笑。火光中,她稚气的脸上有令人胆颤的冷酷。

  孩子是可怕的,因为年幼,因为对善恶的不在乎与不明确,在他们恨一个人的时候,甚至比任何成年人都要恶毒。

  没有人知道那个老庙祝是做什么的,自然也没有人知道她这些天一直躲在那个破庙里做些什么――更没有人知道,为了配出这种类似瘟疫症状的毒药,她费了多少心力。

  随着懂事,她对于母亲的恨与日俱增,她知道母亲的所从事究竟是怎样低贱的职业。

  然而,她无法对母亲做出什么,就如对其他那些得罪她的人一样。

  老庙祝在她十四岁那年死了,在他死之前,她已经差不多学会了他所能教给她的一切。那就是如何用毒药和暗器,将其他人不露痕迹的杀死。

  很多次,在听到里坊们对母亲的辱骂和看到那无所不在的白眼以后,她都忍不住在坊中那口井边徘徊――母亲吓坏了,以为女儿是看不开,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十四岁女儿手心里捏着的一包毒药,足以让全坊的人死去!

  她毕竟还不敢那样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不了手。

  或许只是因为邻居王大婶曾经在她饿的时候给过她一个鸡蛋?或许,只因为在她被同伴欺负的时候,坊口上的张裁缝曾经探出头喝止过一次?

  不知道为了什么,虽然每次受到歧视后,气的浑身发抖的她都有将毒药投入井中的冲动,但是,在最后一刻,她都改变了决定。

  母亲的风华渐渐老去,上门的客人也渐渐少了,剩下几个常来的,都是固定的恩客了。其中有一个来的特别频繁,母亲似乎很畏惧那个人,因为据说那个叫“马叔”的中年人是在长安的衙门里当差的。

  他的脾气不好,母亲小心的侍侯着,每次他一来母亲就紧张的打发她快点出去。然而,有时候她晚上回家,还能看见母亲流着泪打扫着被砸过的房间。

  有时候,她真想杀了那个马叔……

  那一天马叔来得特别早,喝得醉醺醺的。母亲还没来得及打发她出去,那个满脸麻子的中年人就走了进来,上下打量着她,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呦,你的女儿是个美人胚子啊!”一边说着一边走近来,拿出一个银锞子塞到她手心里,摸着她的头笑起来。

  “出去,红儿!”母亲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连忙推她。

  然而她站着没有动,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异常的笑了起来:“为什么要我出去?我不能留在房子里么?”她溜了马叔一眼,眼角带着笑意,手心里却握上了一根毒刺。

 该死的家伙……满嘴的酒气,肮脏的手……用那样肮脏的手来碰母亲和她……她今天就要用失心针插到他脊椎里去,让他永远都不能再动!

  “好好,那么小妞你留在这里,”马叔被她一瞟,立刻眉花眼笑,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母亲,“我们把你娘赶出去,你留下来陪我,如何?”

  “好啊……”她笑着,心里忽然有一种胜利的感觉:母亲,毕竟老了,已经不如她了。她笑着走过去,慢慢伸出雪白的小手去拉那个满脸麻子的大叔――手心里握着那支毒针。在对方几乎没有察觉的瞬间,她用毒刺轻轻在马叔手腕上刺了一下。

  “贱!给我滚出去!”忽然间,脸上热辣辣的挨了一下,她惊恐地抬头,看见母亲苍白扭曲的脸就在眼前,恶狠狠的看着她,一把将她推出,重重关上了门。

  她呆住了――从小到现在,母亲还是第一次打她!

  贱……母亲居然骂她贱!她才下贱!她才下贱!

  十四岁的她哭着跑了出去,沿着坊里唯一的一条路远远跑了开去,心里充满了憎恨。她、她今天,本来只是想帮母亲对付那个马叔的啊!一阵阵的委屈和痛苦撕扯着她,她捂住肿起来的脸颊,极力忍住不让眼泪从眼里掉出来,在心里发誓、永远也不要再见到母亲。

  身后的房间里有激烈的争吵声音,伴随着母亲的哭叫――她知道,马叔又在殴打母亲了,不过中了失心针的毒,虽然她没有多扎几下,他也神气不了多久……她无动于衷的站在路边的土坡上,听着母亲的哭叫,然后继续往前跑了出去。

  贱人!……她自己找的!……活该她被打!

  要不然,今天、她很乐意替母亲当场解决掉这个欺负她的叔叔。

  抹着眼泪,她却只是跑,跑,跑……正午的太阳在头顶白花花的照耀,黄土筑就四壁的永阳坊是那样的大而无边,她的脚步空旷的回响在土路上――

  片刻间,她似乎有一种错觉:她永远都跑不出这个自小囚禁她的地方。

  在江湖闯荡了很多年,她再也没有回到过永阳坊。然而,她的确永远都走不出那个地方。

  不止一次,她梦见永阳坊,梦见母亲苍白的脸,有时候是温柔的哼着《紫竹调》哄她入睡,有时候却是恶狠狠的,骂:“贱!给我滚出去!”……然后劈手将她推出门去,让她一惊而醒。

那个时候,她在江湖上已经闯出了名号:红蝎。她残忍,放荡,冷漠,独来独往,谁也琢磨不透她的踪迹与心思,只知道她是一个毒辣阴险的暗杀高手而已。

  然而没有人知道她其实是懦弱的――很多次,她都想回到永阳坊去看一看,然而,不知为何,却始终没有勇气。

  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是在沧州的大狱里。

  她用迷香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守卫,偷偷地潜入到关押犯人的地方。

  在最靠里那一间牢房里,她终于找到了母亲。费了那么长时间的原因,是因为她已经认不出那是她的母亲了……躺在一片肮脏的枯草里面,母亲的眼里没有了昔日的光彩,头发也变成了枯燥的脆黄色,颧骨高高凸起,身上散发着异味,整个人就像一个没有生命力的木偶。因为得了重病,所以狱方将她单独关在一间里。

  她惊呆住,许久,才轻轻用看守身上拿来的钥匙打开了牢门,走了进去。

  “娘?娘?”她在昏迷的母亲身边跪下,低低呼唤,小心翼翼地推推那个憔悴的妇人,生怕,母亲已经再也不能回答她的话。

  母亲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她,费了半天的力气,昏暗的眼神才忽然亮了起来:“红儿?!”

  母亲颤抖着伸出手,想拥抱女儿,然而她僵在那里,瞬间,她耳朵里响起的是当年母亲那一句“滚出去!”,母亲那一巴掌似乎还在脸上火辣辣的痛。她一瞬间有些退缩不前。

  “娘!娘!”泪水从她眼中涌出来,她扑了过去,抱住了奄奄一息的母亲,哽咽,“红儿不好……红儿对不起你……马叔、那个家伙是我用毒针扎死的啊!”

  “什么对不起…小孩子莫乱说话……”母亲驳斥着她、将手放在她头顶上,慈爱的摩挲着,“让我看看你……红儿,你、你真漂亮……比娘当年都漂亮多了……”

  “娘,我们回家去,好不好?”她抱起了母亲,仿佛童年母亲哄她一样轻轻柔柔的说着。母亲病的只剩骨头,轻的如同一片叶子。她哽咽着,背起了母亲:“我们回家去吧……你再给我唱那首曲儿,好不好?”

  她要回永阳坊去,母女两个人团聚,再过以前那样平静的生活――她再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她的母亲。她已经有足够的力量,维护她想要保护的。

  她不顾一切的背起了母亲,掠出了关押她的沧州大狱

  然,她再也回不到从前。

  三天之后,母亲病逝在途中――那里,离长安还有一千多里。

  她再也没有机会对母亲说她其实一直都深爱着她,因为爱母亲、所以年幼的心才因为不理解产生那样强烈的恨意。那时的她不了解生活的艰辛和贫穷女子的悲哀……她还太小,还不懂得。

  即使在江湖上漂泊了那么多年,执扭的她还一直没有悟出这一点,一直到有人对她说――

  “你居然看不出来?在当时、你母亲是用她唯一能做的方式、一直用尽了全力在保护你啊。”

  是那句话在瞬间点破了她感情的死结。说话的时候,绯衣女子的眼角有闪亮的光芒。

  她顿悟,然后终于有勇气赶回永阳坊。

  近乡情怯,仍然鼓起了勇气打听母亲下落。然而,人事全非。

  坊门口的张裁缝也已经认不出她是谁,听她打听,只是叹息着,说:“这一家么?以前的住的女人是个暗娼,怪可怜的……拉扯着一个女儿,为了不饿死又能怎么样?”

  “本来她老老实实的接客挣钱也罢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这个女人居然敢和恩客争吵起来,而且还下毒害了那个倒霉鬼。啧啧……那个人死相实在恐怖啊……”

  “本来是判了秋后问斩,只是后来运气好,碰到了大赦,才改为流刑,被压到了沧州大狱里。”

  “她女儿本来就不懂事,对娘说话没大没小的。那一天她和她娘吵了一架,居然就跑的不知踪影了……唉唉,后来有街坊说,在什么窑子里看见过她,或者说在大户人家看见她当婢女――你说说,一个小女孩自个跑出去能有什么活路――”

  张裁缝的话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半,蓦然想起眼前这个打听消息的旅客也是一个女子,连忙顿住了话语。然后有些惊疑的悄悄打量来人……似乎,似乎有些眼熟呢。

  就在他偷看那个漂亮女孩子的时候,看见旅客美丽的眼睛里滚落出了一串的泪珠。那个佩着剑的厉害女子,就这样忽然掩着面哭了起来。

  她忽然明白了当日母亲为什么要打她、为什么要让她滚出去――惊惧交加的母亲,已经感觉到了那个人投注在年幼女儿身上不怀好意的目光,她,只有用唯一的方法尽快让女儿脱离危险――

  “贱!给我滚出去!”

她恨着母亲、逃离永阳坊时,母亲为了保护她、而承担了杀人的罪名。

  在她怀着绝技,在江湖中飘荡时,母亲却一直被关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

  而在她因为悔恨而回去找母亲的时候,母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她再也回不到从前。

  安葬完母亲以后,她加入了听雪楼,改名字为“红尘”。

  在十丈软红里面奔走了那么久,却仿佛跑不出昨日那个黄土坊。十年了,回头乍一看,在人群中走过,居然连一些些的人气都没有沾上,仍然是飘摇无依。

  如今名动江湖了,有人惧怕了,反而不如童年――那个时候,至少还有母亲是真正关怀她的。

  她来到听雪楼,并且稳定了下来――那是因为靖姑娘――那个曾经用一句话点破了她心中魔障的人。如果不是绯衣女子那样冷静而犀利的话语,她或许连和母亲最后的一面都来不及见到。

  听雪楼里的每一个人都敬畏靖姑娘,甚至连楼主都对她相当敬重。而那个绯衣女子面纱下的眼睛,从来也都是冷如冰雪。她知道,靖姑娘的童年,只怕比自己更加惨烈。

  然而,只有她想过,靖姑娘的内心某处,一定有一个柔软而善感的地方――要不然,她又怎能明白母亲当年的心境。

  “靖姑娘……”红尘恍惚笑了一笑,想伸手拉住那个绯衣女子的手,告诉她,自己一直是多么的感激她,同时,也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为什么对于旁人的内心能一眼看到底的她,对于自己的内心却一直都无法正视?

  然而,神智又在一点点的消失。

  “紫竹调……紫竹调……”在恍惚中,她只是下意识的喃喃自语,母亲哼唱的旋律萦绕在耳边,一重又一重。阿靖握着她渐渐冰冷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低着头,对一直守在病榻旁边的碧落道:“请你将那曲子弹给她听,好么?”

  听雪楼女领主的话,第一次那样的温和,甚至带着一丝的祈求之意。

  碧落微微一怔,却没有立刻回答,仿佛在挣扎着。许久许久,他不再说话,只是低下了头,静静坐到了案后,摆开了古琴。

  在指尖碰到弦的时刻,他发觉自己心中似乎有什么屏障在片片破碎――曾经,他在内心发过誓,只为那个人弹奏这首曲子而已……如今他终于明白,世事,从来没有绝对。

  就像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人能不顾性命的也要他活下去一般。

  柔和的曲调从他手指底下渗出,慢慢扩散,碧落的思绪也慢慢延展开来……那样的细雨,那样的笑靥,那样的往日……

  忽然间,他的手指震了一下:寂静的房间里面,居然有人轻轻的唱起了那首歌谣。

  拉着垂死的人的手,阿靖俯下了身,轻轻用手指理顺红尘的头发,一边低低的和着碧落的琴声、哼起了那首《紫竹调》。没有人听过靖姑娘唱歌、甚至没有人想象过、这个平日冷漠的女子居然还会这样歌唱,然而,碧落却真真切切的听见了。

  那一瞬间,他一向冷静稳定的手指顿在了弦上,微微颤抖――

  “靖姑娘,请用这个给红尘治伤罢。”他起身推开琴,走到了绯衣女子身前,从怀中拿出一只玉匣递给了她,然后转身就走。

  阿靖打开了那个白玉匣子,即使冷静如她、竟然忍不住低低惊呼了一声:

  一朵浅碧色的花,在匣中凝固的怒放。

  竟然是碧落视为生命的那朵踯躅花?!……

  碧落走出门去,生怕自己一回头,便会改变主意。

  那一朵花,就让它永远的绽放在自己的梦里吧!

  小妗、小妗……苍茫海里的踯躅花已经开了一年又一年,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寻找,可是你又在何方?恐怕,我们是再也相见无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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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太幸运  昨天刚载的斗鱼 现在在QQ直播上 斗鱼就看播了 所以如果不喜欢看那么多文字的都克QQ直播上看  顶斗鱼  ㄧovê ~!

翌日,语燕踏出家门口时,下意识地搜寻于皓的身影。但放眼望去,却只见空荡荡的街道。她叹口气,感到有些失望,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思。到了学校,她看到时常跟在于皓身边的一些男同学,几度想鼓起勇气去探问于皓下落,却一直没有付诸实行。直到上课钟声响了,才暗骂自己胆小鬼。整堂课语燕都上得心不在焉,思绪缠在于皓身上。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正想再去寻找于皓,却被隔壁班的班长拦了下来。基于礼貌,即使不太愿意,温顺的语燕还是在对方的请求下,随他来到校园一角。

“语燕,我……我给你的那些纸条你都看到了吗?”男班长一脸难为情地小声开口问。原来他就是那次传情书给语燕而被单子目睹整个过程,导致单子对语燕有所印象的那位男同学。

“嗯。”语燕皱了皱眉,不只她看到,全班都看到了呢!

“那太好了,我、我放学想邀你去图书馆……”班长一点也没看出语燕的心不在焉,说得很是开心。

“不行,下课后我有钢琴课,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再见。”语燕不等他说完,连忙拒绝他,然后转身想离开。

谁知道男班长不死心,一把抓住语燕,“等等,我知道最近你被一群小太保缠上了,所以特别小心。但是,语燕你别害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我还可以接你上下课,你别不好意思,一点都不麻烦的!”班长越说越高兴,自顾自地往脸上贴金,一点也没注意到语燕极不耐烦的表情。

“但是,我嫌麻烦。”就在语燕皱着眉,思考着如何摆脱这个讨厌的缠人鬼时,后头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她马上回头,果然看见一整个早上不见人影的于皓、单子跟阿奇三人。

班长见到三人,虽然害怕,还是鼓起勇气说:“我在跟语燕说话,关你们什么事?”

于皓挑挑眉,阿奇马上站出来,“唉唷,我说好学生,谁叫你跟语燕“格格缠”

,你这样做,我们老大就会觉得麻烦,这一麻烦,要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能保证了。你瞧我们自己都这样了,如果这些伤跑到你身上,啧啧,一定更痛。”说完,他还有意无意露出自己身上的瘀青。

语燕这才注意到于皓三人身上都挂了彩,又听到阿奇这样一说,眉头锁得更紧。原来他们又跑去打架了,难怪一整个早上不见人影。

“才刚打架完又来威胁人,太过分了你们!”想到他们又去打架滋事,语燕心情大为不快,出声替班长说话。

有语燕出言相助,男班长顿时勇气百倍,不知死活地又说:“就是嘛,坏学生就是坏学生,除了说狠话还会做什么?当我怕你们?”说完还把语燕往自己身后一拉,一副想保护她的样子。

于皓忍着想打掉他碰触到语燕的那只手的冲动,轻声问:“你朋友?”

语燕被于皓看得很不自在,摇头,“不是,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为难他。”

语燕轻描淡写两句,就把自己跟班长的关系说得清清楚楚。于皓一听,本来蹙紧的眉头马上松开,他咧嘴笑了笑,“没事就好,我们走吧。”语毕,他伸手揽了揽语燕,准备送她回教室。

男班长气不过自己这样三两下就被别人踢出局,愤怒地说:“哼!你们这群流氓!除了打架滋事,脑袋里根本只装着垃圾!简直是社会的寄生虫!没用的废物!”

阿奇一听,整张脸都黑了,一转身就想挥男班长一拳。单子眼疾手快地拦住阿奇的手,示意他退下,然后冷冷一笑,走到男班长前面。

“是啊,我们是废物,你是资优生。那我来问问你这资优生,你知不知道引导爱因斯坦推出质能互换的蒲朗克常数是多少?”他顿了一下,看男班长一脸茫然,叹气摇摇头,“不会?那下题,你知道打断磷酸钙,也就是你的骨头需要多少能量?不会吧,这也不知道。那我示范一题好了,你看这是拳头,”单子扬了扬手,“你猜猜当我对着你,以时速五十公里挥出力道六十公斤、截面五十平方公分的拳头时,你这张优等生的脸要承受多少能量?”说到最后,他作势就要挥出拳,吓得男班长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全身发抖。

一旁的于皓和阿奇忍不住大笑,语燕也惊讶于单子的聪明。

“于皓!单立杰!杨勋奇!你们在干嘛?欺负人吗?”从转角经过的涂教官,在看见于皓一群人时连忙又

折回来,气急败坏地大吼着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于皓耸耸肩,“教官,我们只是在跟资优生交换讨论数理心得而已。”

男班长见到一向宠爱自己的教官,连忙狗仗人势地指着于皓一群人,满脸委屈地说:“教官,他们恐吓我,又要打我。”

“靠,你说什么鸟话啊!”阿奇气愤地瞪着男班长。

不过涂教官可就不同了,他一脸鄙夷地看着阿奇,“哼,还狡辩?难道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会诬赖你们?”

“教官,我可以作证,于皓他们没有欺负人。”眼看教官就要拿于皓等人开刀,语燕连忙站出来说话。

“教官,语燕是担心我们会遭到报复才这样说的。”班长竟又火上加油。

语燕吃惊地回头,不敢相信教官口中“品”学兼优的学生居然是这样落井下石、满口胡言的人。

“好,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你们两个先回教室。至于你们三个,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裴同学,没事的,我们不需要你帮忙,没关系的。”于皓看出语燕的犹豫,知道她多说无益,只会惹祸上身,连忙示意她离开。

语燕顿了半会,才懊恼地走开,身后的男班长也赶忙追上。

“裴语燕,你用不着为他们三个坏学生跟我生气吧?”男班长三步并作两步,追到语燕前头问。

语燕一脸冷然,“在我眼里,他们三个人比你这落井下石、随便栽赃别人的好学生好得多了!我没这荣幸跟你做朋友,请你让开。”说完她绕过班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留男班长一人难堪地站在原地。

而另一头的于皓、单子还有阿奇则是被教官踢到操场上体罚。

操场上,阿奇边跑边抹汗,不甘愿地大吼:“他妈的,跑操场一百圈叫小处罚?我宁可他扁我一百下。”

一旁的单子好整以暇地跑着,“他上次打断三根教鞭你还不痛不痒,他哪会再用这种方法跟自己过不去。”

于皓边喘气边接话:“他那么不爽我们,罚跑步算是佛祖保佑了啦。”

单子睨了于皓一眼,“昨天为语燕剿了老鼠的窝,你可挂彩不少,还有之前的伤……撑得下去吗?”

于皓咧嘴一笑,大步往前跑超越了两人,以行动表示他没问题。

单子笑了笑,也追上去,阿奇也不甘示弱地冲上前,跑没多久,忽然雷声一响,滂沱大雨由天而降。

够倒霉啊!还下雨!”阿奇抱头哀嚎。

单子跟于皓叹气,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跑下去。原本跑得悠哉的三人,因为这一场雨搞得全身狼狈不已。尤其是受伤未愈的于皓,似乎跑得颇为吃力,速度明显落后了其它两人。

于皓皱眉,一定要撑下去,剩下十圈,一定跑得完。

心这么想,身体却不听使唤,脚步一个踉跄,眼见就要跌倒,单子跟阿奇连忙有默契地适时出手扶住他。于皓抬眼看到两人关心的眼神,先是一愣,然后咧嘴笑了出来,单子跟阿奇也跟着笑了。

“爱面子啊你,撑不下去就说嘛,兄弟会笑你吗?”单子调侃地说着。

“对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拜把当假的啊!”阿奇也一脸正气凛然。

“哇塞,阿奇说成语耶。”于皓虽然气喘吁吁,还是不忘糗阿奇一下。

“靠!”阿奇瞪了于皓一眼,三人笑成一团。剩下的十圈,于皓就在阿奇跟单子的扶持下坚持跑完。大雨中三人互相扶持着,踏着凌乱的脚步,却还是打打闹闹苦中作乐。

从下起雨开始,语燕就一直担心地往操场看。教官实在太过分了,明明知道他们三人都带伤,特别是于皓,伤得那么重,居然还体罚他们。雨下得这么大,如果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又见三人似乎已经跑完,全部都瘫在操场上。她再也按捺不住焦虑,连忙拿起伞往操场跑去。

“一百圈,新纪录,真不是盖的。”单子喘着气,瘫在操场上说着。

“妈的,回家我一定要拿虎骨酸痛膏全身抹个十来次,比打架还累。”阿奇边呻吟边抹掉滴落在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雨水的湿意。

而一旁的于皓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看着天空,大口喘气。忽然,眼前的天空被一把红色的雨伞遮住,也遮去落在他身上的雨滴。

然后语燕担忧的小脸映进了他眼里,时间彷佛就这样静止了,两人怔怔地看着对方。恍然间,于皓彷佛看到还只是个小女孩的语燕。他记得很清楚,当年她也是撑着这样一把小红伞,脸上挂着相同的清纯,站在阿奇家杂货店门口。他记得,那是第一次他不用隔着篱笆,能够如此近距离地遇见小语燕。那时候,他多想多想上前去跟她说话。

“这把伞……你要不要拿嘛?”语燕被看得脸红,怯怯地开口。

于皓眨了眨眼,曾经那么远的人

他笑,接过雨伞同时轻轻碰触她的手。语燕脸更红了,手一缩连忙想走,于皓赶忙再次伸手抓住她,“等一下,陪我去保健室好不好?”

语燕羞怯地想甩开他的手,却瞥见他身上有些血丝渗出,不忍心拒绝他,她乖顺地点了点头。

四人互相搀扶着进了保健室,语燕拿出伤药细心地替于皓敷药。单子和阿奇则有默契地坐到一旁去,互相替对方上药,不打扰到另外两人。

即使全身伤痕累累,于皓还是笑得很开心。能享受语燕的关心,他觉得再痛都值得了,看着语燕专注的样子,他忍不住开口:“G,你又救了我了。”

语燕稍微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摇头,“不是,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要帮我,你也不会被处罚。”她上了药,又继续说道:“可是你们也太爱打架了,每次都伤成这样,很好玩吗?”

阿奇在旁边听到了忍不住开口:“啊咧,要不是因为你,老大会跑去剿……唉唷要死啦,单子你干嘛那么大力啦?”话还没说完,本来在旁边替他上药的单子忽然加重手劲,大力拍上阿奇的伤口,惹得他龇牙咧嘴地直喊痛。

“你少说一点话就不会痛了。”单子警告性地横了阿奇一眼。

“不说就不说嘛,香蕉你个番石榴,出手那么重!”阿奇恍然大悟,收了声,却还是碎碎念。

语燕疑惑地看了看单子跟阿奇,不清楚他们打架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G,语燕,你的‘语’是下雨的‘雨’还是语言的‘语’?”于皓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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