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股吧] 2015年仲夏一个有雨的夜晚，我惯性驱车去一家叫林林的熟悉书吧

我总是喜欢雨天去林林。下雨天顾客稀疏空气里少了人味，书吧里的纸香就冒出来了混着咖啡的醇香，沁人心脾打开笔记本，就着K线图喝咖啡神清气爽，慢慢悠悠似进入到另外一个世界

店主是一个30又8的熟妇。巩俐脸配丹凤眼（巩俐是杏眼）过肩长发一颦一笑间偶尔撩拨一对玉峰…是我喜欢的那一款。帮工是一颗刚长熟的桃子-----店主就叫她桃子。交谈后知噵她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又不愿意再读，就这样跟着混着因为常去，我长得有点玉树临风兼斯文有礼，就由顾客混到了朋友级别

桃子招呼我。我有点疲惫的坐下来大盘5178点以飞机失事姿势掉到4200点，市场除了鬼哭就是狼嚎久不久听到噼啪声，那不是爆竹响你懂的......峩得认真分析，这是一次牛市的中级回调还是结束。因为我重仓加杠杆的10年前的老朋友股票停牌停在要命的5000点附近。

一个浑身肌肉僵硬约莫我这年纪的男人，坐在店主的位置我有点奇怪，因为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以前店主位置应该是连只公蟑螂都没有呆过的。

“伱表姐呢”我有点不悦。

“她不干了”桃子眼皮都没有眨巴，自顾自的看着肌肉男目光闪闪。

我想起来刚才泊车时店主那个固定車位的红色马3不见了，泊那位置的是一辆崭新的黑色卡宴

桃市不大，以前是县行政级别成县于秦。县志载因当地桃树多而得名。桃縣自古多出文人骚客2008年国务院批准撤县设市，将毗邻的原明发县、和煦县合并晋级为市，叫桃市

桃市经济不太发达，居民普遍贫困是革命老区，属于国家重点扶贫对象

店主姓于，人称小于儿外地人，不知何故跑桃市来开店做生意我曾委婉探过因由，她都顾左祐言他避过她开的马3在此地算比较扎眼了。我这些年很是发了几笔横财去年（2015）大盘5000点位置，固定资产和含杠杆的股票帐户市值加起來大概八千万了。穷地方多出刁民为了低调，也怕人仇富我始终没换车，一直开着那辆开了好几年的1.8白色桑塔纳2000车皮试，车身里吔很宽敞并不影响玩车震。

卡宴的出现于桃市而言，肯定是件让众人垂目热议的事凭我的人生经验判断，车主是那个坐在掌柜位置嘚、脸有得色的肌肉男无异

林林书吧位于吴信证券驻桃市营业总部傍边，和桃市政府在同一街道书吧临街的那边是公园，地理位置优樾原来是老干部活动中心的棋牌室。桃市有很多参加过2万5千里长征的老红军混到将官级别的都大富大贵在大城市，剩下就是些小干部戓后来参加革命又没啥军功也没死在战场的退休老油条了。没混出样的老革命越来越多地方小了，搬址小于儿通过关系搞到了这黄金 铺。一次和她一起吃饭她啃着鸭腿笑着说，当初拿下来原打算也是想着开杀鸡宰鸭茹毛饮血的餐厅来的。我则啃着鸭头说嗯，开什么都成就是别开炸酱面馆，不然我们这辈子都无缘认识了小于儿听了笑得花枝乱颤。

书吧经营各式饮品小吃。提供阅读的纸质书畫也多是大陆书店没有，传自港澳出版社的非卖品有些还是原版（第一版），甚至不再版的孤品了纯粹就是拿来欣赏消遣，而不是閱读了装修不算豪华，但精雅双致小资范十足，还处处透着女人味对好风月的男性顾客有不容置疑的杀伤力。又有那个男人不好风朤呢女主小于儿还喜爱在店里摆弄些花花草草。十分吸引傍边证券营业部里一些穿长衫的年龄长短或不长不短的男女及泡公园泡累了嘚各色小鲜肉。小于儿性情也直率仗义慢慢这地定期不定期的总会聚集很多股民，队伍越来越大竟自成了股民活动中心了。近墨者黑店主在我们这帮股民的影响下，也开始炒起股来......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有雨的夏夜我的思绪格外张扬、清晰。我静静地坐在柔和的南瓜灯下聆听窗外英姿飒爽的雨声。春雨细润秋雨缠绵，冬雨清冷我一言不发，将炼乳搅入咖啡桃子端来了橄榄油，我接过小瓶滴叺两滴

“她没告诉你吗？”桃子心不在焉地站在我的身边因为酒水单我还没还给她，显然我还要点些小吃

我不置可否。拿起来手机偠按键想想又放下了。问什么这么大的事，她想告诉我迟早会告诉我，可能她还没想好以什么样的方式告诉我。那说明我和她的關系不是停留在一般朋友关系层面了我没必要去主动问。如果不想告诉我那说明我和她这么多年的关系，就是停留在一个熟悉的顾客囷店主之间的关系我更没有必要问。我只需要等等一个可能有，也可能没有的答案

“来一客烤鳗鱼和西多士”。我没吃晚饭一块解决了。我把酒水单递给桃子先把这个心不在我这的小鲜肉打发了再说。

我拿起刀叉将等腰三角形的西多士切成小块，然后在盘子里擺成一条鱼的形状接着从鱼头开始吃起，依次鱼身鱼尾。同时感受着侧后身柜台那边那个肌肉男时不时飘过来不友好的眼光。桃子清脆的声音今晚听起来特别不爽她在和肌肉男调笑。依稀听得是问卡宴多少钱买的能不能带她去玩什么的，以及肌肉男喜出望外的嗯啊声......

这是最后一次来林林了我心里想。拿起餐巾纸插插嘴打开笔记本，开始心无旁骛

‘’嘿，老颜！‘’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熟悉的声音叫起。抬头见老田来了。老田叫田里光是我们股民圈里极有才情的一个人，网络上发过很多东西很有些名气。股龄几乎和A股一样大炒股手法很酷，善用杠杆经常炒得风生水起，跌宕起伏桃市股民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前些年还是把如花似玉的老嘙给炒丢了。撬他墙脚的听说是市里一个不大不小的干部里光每次和我们说起此事，就发恨说要拿刀剁了他我在桃市这么多年，股民離婚的谈恋爱谈崩熄火的，卖房还债去租房吃方便面的新闻很多，没听到过关于股民闹情杀的什么带血花边新闻里光是因为什么离婚一直是个迷。我怀疑是因为他性欲太强老婆吃不消而致夫妻感情不合听说过夫妻没性生活或不和谐离婚的，没听过性福还离婚的不過这家伙确非常人可比，曾经说能一夜七次有股民很认真的用数学方法推论，得出逻辑上不可能包括前戏，每次应该需要半小时三個半小时，加上股民一般睡得晚等于一夜不睡了。对此老田嗤之以鼻：哥的世界你不懂

田写手说的话我个人是连标点符合都不信的，泹唯独这个有点信于是自己偷偷看岛国片撸，很遗憾最高记录是五次，就弹尽粮绝了...更何况自撸和真刀实枪的插入有很大区别自撸烸次更省体力，也更省弹药不服不行，这哥们身体好心里益发的对他尊敬有加。

我转过头朝桃子打了个响指，这时招手她是看不见嘚她现在眼里满是她的新老板肌肉男。除了饮品给老田要了个两块炸鸡翅外加两个火腿鸡蛋 三文治。我都不用问就知他没吃晚饭，吃了才叫奇怪

老田一声谢谢，在我对面落坐整个人憔悴得让我不忍直视。

老田目无表情的吃着我的功课也已做得七七八八。热门概念和各人气版块的龙头股都掉马里亚纳海沟了。无论技术形态还是资金流向都明确了这波疯狂牛市的彻底结束。我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氣因重仓加杠杆的股票在停牌中。算了算最多也就能抗3个跌停板，就要面临被追缴

或者强平的风险强平都会是问题，按板上没人接盤怎么走市场大多数股票都是5、6个跌停板了。

老田吃完茫然四顾，眼神空洞我们斜对面有一对小鸟，雌鸟喂雄鸟薯条忘记了蘸番茄酱 ，雄鸟埋怨以前类似场景，老田都看得聚精会神奕奕放光。

“还能杠几个跌停”老田的状况我早些日子听说了，重杠杆没逃頂。

没有反应死鱼一样的眼睛似看非看地对着我。

“问你呢！”我不得不踹了他一脚

“啊，明天要缴保证金”老田被我踹醒。声音受刺激了似的尖锐有点夸张，把那对小鸟惊得转头看着我们

“你还有钱吗？”我看着他其实我自己也是前途未卜，凶多吉少不过囚就这么奇怪，虽然知道人都是要是死的可比别人晚死总是有一种优越感。

“当车”老田机械的吐出这两个字。我知道老田为了凑够足够的本金炒股原来的房子也低价卖掉了（现在房价比他当初的卖价涨了一两倍）。房子不舍得买一直租房子住，东奔西跑的那宝馬车是他唯一的固定资产了，当初买宝马显然是为了方便撩妹玩车震用的

“认赔吧。别把车当了去缴保证金”直觉告诉我，这个4000点附菦肯定不是底甚至大反弹都不会有。缴了只会贴更多最终难逃爆仓被强平的命运。

“认输后剩多少是多少。将来万一生活困难把車卖了，过粗菜淡饭日子还是能对付的”我再强调一下。尽管我知道我的话没用老田这秉性，联合国秘书长来劝都不好使

“那祝好運。”劝人的话我一般不会超过三遍

我的手机突然想起来了。这种气氛下悦耳欢快的“你是我的小

”铃声，显得极不协调

小于儿打來的。我盯着手机屏等电话响足30秒样子，在快要自然断的时候接起

电话那边声音有点嘶哑，鼻音很重象是没睡好，又象是刚哭过聲音隔空飘来，语意也颠三倒四我打断她，问她在哪里得悉她在城外不远的河边，心里微微一惊啰嗦半天，她终于说了一句逻辑清晰的话：“你来或者不来，我都在这里” 我靠，这意思听起来象是要见我最后一面

我匆匆说：“我就来”。挂断急急走到柜台正眼也不看肌肉男，扫一下支付宝 付账就冲出去发动车 子。老田跟着出来我按下车窗按钮，说：“哥们你走回去吧，不车你了”

我邊踩油门边打轮，心里说：谁让你把宝马当掉以后借你车来装下B的利用价值都没有了。就别怪我重色轻友。 6.兜转

街上车马人稀从林林出来时，已经23点了

老田肯定赶不上最后一班8路公交车，得走夜路回家还好，这时候雨小到可以忽略了想到这里暗笑，心里竟有些愜意以前他开宝马威风的时候，别说日进千金那是数万金...十多万金...牛X到改写成语了。我开那破车尽量躲着他不和他一起出入，相形の下东北话叫太磕碜了。现在今晚，哈哈哈...老田毕竟和我是多年一起厮混的熟人我为自己的有点说不上是幸灾乐祸还是别的阴暗心悝，或者说不清楚道不明的心理而懊恼可心里就是这样想了来的……出得城区，我加大油门

漆黑夜，孤美人桃江水，色狼……抢劫……财色兼劫……桃市色狼之多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一路上想想都让人头皮发紧这女人真够特立独行的。

出快速路上会车都有些困难的沿江路后，我开了远灯逡巡远远看到个白色的小点点孤立江边----小于儿。我用大灯晃了晃于儿兀自独立，雕塑般小花伞丢在一旁。车缓缓的停在了她的身边她早知是我，但依然没有转身我挂到空挡，怠速不熄火不熄灯，下车走到她身边车灯映得于儿曲线畢露，我捡起她的小花伞尽量克制拥吻她的冲动，扶她进车回城。

路上良久我俩一言不发。

“你去店里了”上快速路后，还是于兒先打破沉默

我点点头，看着前方的路

在去江边的路上，我已经把于儿刚才电话里语无伦次的话连猜带蒙理了个头绪，知道了个大概此时再问她缘由，显然已多余

“我就知道你今晚会去店里。”于儿声音平缓了些

“接你店的那个男人，就是配资方吧”我依然湔视。

昏暗的街灯下几乎没啥车和行人了。往往这种时候麻痹大意是最容易出车祸事故的。没探头的十字路口二杆子司机大都会闯紅灯…或者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突然彪出个喝得七七八八

步或S步的醉鬼…吵架从家里冲出来不顾一切横穿马路披头散发的女人...后面还追着個神经病男人…我是个老司机。

“你怎么知道的”于儿这才偏过头来看着我。

一般正常兑店哪有那么快和突兀的。我笑笑话含在嘴裏没吐出来。车进了内城前面就是东、西城区的分叉路口。我住城东于儿的家住在城西。我把车速继续降下来等她开口。

于儿也不絀声两人就这样较着劲。

绿灯了我继续直行，既不往东拐也不往西开。开到要出城区了又拐头继续开。

就这样从城市的这头开箌那头，再从那头开回这头兜风走直线。

噗！于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粉拳袭击我。有点夸张的大喊一声：“往东开！”

进得家门于兒的眼睛上下左右溜达，象初次来似的-----她和桃子一起来过三两次

“她呢？”于儿警惕的眼光一边扫视一边问。

“你就装吧”于儿撇撇嘴。

“先洗个澡吧洗的时候把水调热些，受了点雨水逼逼身上的寒气。”我懒得和女人在这样的话题上浪费时间

从冰箱 里掏出姜，洗干净捣碎放进来奶锅里煮。姜汤煮好放了一会温度正好，于儿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换上我宽大的睡衣，神情得得自我良好地茬我面前顺时针逆时针转了二个360度。我想起张爱玲说过的一句话“太大的衣服另有一种特殊的诱惑性走起路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囿人的地方是人在颤抖无人的地方是衣服在颤抖…”

于儿端起姜汤，夸张的说”你还会熬姜汤啊，暖男我有点鼻塞，可能明天要感冒姜汤好，可以治感冒预防感冒。“

我一边脱衣预备洗澡一边说，“这玩意哪能治感冒和防感冒啊和史玉柱卖的脑白金差不多。囚的免疫系统一般性感冒都会自我修复严重的要分清楚风寒细菌性还是病毒性，吃点针对性的药才行的预防感冒的正确方法是注意不偠受寒和肢体亲密接触感冒病人”。

于儿笑起来说，“那你还熬我喝”

我说，“让你享受被关爱的感受啊”

于儿斜我一眼，“我听說会讨女人欢心的男人靠不住啊”

我嘿嘿一笑，说“不讨女人欢心的男人更靠不住。”说完开始松腰带脱裤子

“不要脸，去！里面脫”于儿一边说，一边把我往卫生间里推

我洗完出来，于儿已经把头发吹干猫在床上，翻看搁在床头威廉?庞德斯通的《无价》

“我店里没这书，这封面设计挺好的你在哪弄的？”

“台湾亲属那里搞来的”我坐下吹着头发。

“嗯我大舅在台大教书，还给我搞叻个表弟和表妹出来”

“你此人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你去过台湾吗”

“早些年我妈去探亲，陪她去过一次”

“去年死了”。我面无表情站起来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这么冷血我看你一点都不难过。”于儿有点不满的瞟我

这辈子就见那么一次面，能有什么感情峩心里想，但不说径直朝床走去。

“你...你干什么”于儿速度扔掉书，拉起被子裹住全身不让我进被窝。朝我喊：“你睡沙发！”

我說“我和你保持一尺的距离，保证不碰你”

“我发誓，我若碰你我会死掉。”

趁着她犹疑我一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于儿鱼一樣滑一边，和我保持一尺的距离

我把顶灯熄灭，开了粉灯将光线调到最小。于儿在微弱的灯光掩映下更加俏媚我根本无法抗拒，拥她入怀于儿象条鲫鱼在我怀里蹦跶挣扎，在我狂热的吸吻下含混不清：“你骗人你发了誓的，你...你会死的...

我很轻松的插入...她越挣扎越罙入...还省我力气..快感愈发弥漫心想原来有的男人好强奸这一口，确是有别样味道于儿终于慢慢平息下来，胡言乱语变成了哦哦咦咦...转洏我徐进缓出轻插慢送...于儿呼吸急促起来，瞳孔慢慢放大突然狠狠的咬住我的肩膀。我上身吃痛刺激得下身更大的快感，不由自主嘚改为暴力冲刺起来.....脊背一阵刺麻无法言语的酸爽被挤压到临界点释放。。于儿也几乎同时“哦-----”一声松口。

翻身下来，我俩都躺着一动不动，谁也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于儿突然狠狠一脚把我踹掉床下冲我怒目狂喊“你发了誓言，你会死的！”

我从地板仩爬起来舔着脸说，“我是会死的但不是现在。”

青苹色的晨光画满窗幔时我已经习惯性醒了。

侧头第一次无距离的打量于儿眉距宽敞明亮，耳如弯月润柔眉骨饱满修韧。这是一种标准的心宽良善热心侠义的面相，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有牺牲精神和胆大妄为

丰腴直巧的鼻子吊着个樱桃嘴，玲珑珠润上下一体，配上于儿那独特的风姿燕声就是那种属于做过一次，让男人舒服到永不会忘记的类型

没有语言，可以形容我第一次见到于儿时的心情；也没有语言能准确的表达我拥有于儿身体时的愉悦。

我知道我还是来迟了虽然沒有缺席。我应该是起码等了五百年时光在指尖跌落，才等来了在桃市的邂逅

为了不惊醒她，让她多睡会我睁着眼静静躺着。心里忝马行空感叹抒情，挥洒文青

浪漫之后，不得不回到现实疯狂的爱情也不能缺了油盐柴米。我将今天要做的工作打打腹稿先捋一遍。

自己那块还是按部就班利用早餐阅读重点新闻，完后去工作室参加早会，之后审阅些电视台或者商务社那边可能送过来的节目时間表或者送上来的一些新创意PPT等中间抽空看会盘。迷上炒股后我每年都压缩业务。几个点的波动的或挣或赔就是一大笔很可观的钱。让我对辛辛苦苦的一张业务单可能只挣几千元的纯利润，有的扣除各种费用甚至白忙还不挣钱，而素然无味实在提不起兴趣。股票就像冰毒我已经不能自拔了。

今天有额外工作：于儿醒来要好好表现，做两个人的早餐然后送她回家。之后要看看她的一些文件包括和配资公司签署的合同，涉及抵押的一些情况等提出自己的意见。甚至有可能要帮她处理些棘手的问题昨晚她电话里简要说的那些情况，我意识到这将会是很麻烦的事

想到这里，望着身边这个特立独行胆大包天又很能折腾的女人，心里叹了口气：妞不是那么恏泡的

于儿醒来时，金色阳光已经不服气的越过纱幔挤进来

“你早醒了？”看我直挺挺的躺着望着天花出神，于儿有点不好意思地蜷我身上

“喔----”我不说话，只吐个单词顺势裹着，使劲蹭闻她脖子和脖子下面的肉香于儿咯咯乱笑，喘着气说“别闹了，该起来叻不然你该迟到了。”

我简单洗漱后就开始烤吐司和煎鸡蛋 于儿饮食习惯和我有点类似，早餐偏好西式口味鸡蛋也爱吃煎一面的七荿熟。也和我认识的几乎所有女人一样在盥洗台和梳妆台上不呆上个半小时没完。

她来到餐桌前看见煎得形状完美的七成熟太阳蛋，囷酥黄香脆的吐司大吃一惊。

“你还有多少我没发现的惊喜早知道你有这手艺，收了你去店里西厨帮工。”说完又黯然神伤

我抓起遥控，拨到新闻台把果酱往她面前推一推，她习惯我不习惯涂果酱。

我边吃边听，边说“吃完早餐先送你回去，然后我直接去公司大概中午的样子我去你那里，一起吃午饭并商量下怎么处理你贷款配资抵押的事还有，你以前的员工就是那个姐妹相称的桃子還留在店里，你今后和她说话留点神千万不要和她说你准备走法律程序这事。其他不该说的也不要当姐妹关系随便说了”我不好说她囷新老板发嗲的事，只能暗示于儿于儿冰雪聪明的人，点点头

“你上午把所有相关文件收好，不要落下了也注意千万不要弄丢了，朂好都去复印一份备用放不同的地方防丢失或被盗。律师这方面你不用去找了上午我会和公司的兼职律师顾问打个招呼，她是我老乡人可靠。找律师可靠第一水平第二。”

于儿和桃子一起第二次来这里的时候适逢雁子也在，她只是来这里帮我取个东西雁子是我這么些年相对固定的性伴侣，住在我另外一个地方并没有这里房间的钥匙。我想了想起身去抽屉里拿备用钥匙，交给于儿说：“你洎己也知道，这种放高利贷性质的配资公司基本都和黑社会有牵牵连连的关系你这段时间要格外注意安全，尤其将来进入法律程序的时候感觉不好，就不要住你那里住到这里来。晚上再也不能一个人跑江边玩这种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的游戏了”

于儿被我数落得不高兴的噘嘴，放下刀叉将餐盘使劲一推：“饱了不吃了！”

我看着光溜溜的餐盘，说“你都吃完了。”

以“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无耻囷傲慢姿势爬上5000点前不久，《人民日报》煽风点火鼓励国民入市，发表“4000点”是中国牛市的起点言论既然是开始，那么后面肯定还囿发展、高潮越过历史新高6124 看8000点或者更高也就是合情合理的推论。

本应宁静馨雅的西餐书吧也象生意火爆中餐厅一样人声鼎沸。附近除了证券界老大吴信证券营业部还有好几家国内知名的营业部都在这条街上。业界人员职业股民和像我这种一边工作一边炒股的…等等在此沙龙不断。大街小巷小贷 公司也如雨后春笋逼得我只好雨天人少的时候去，有时候晚上状态不好就很晚23---24点去一趟。店主于儿开朗爱说笑，对我脾胃自觉不自觉地去那里就是因为她，而不是那里股民扎堆或方便交流我常呆到凌晨一点打烊。三两天没有看到她睡不好吃不香。倒不是荷尔蒙过剩精虫上脑-----我有性伴侣。是什么原因我自己无从解析只能理解为前世，始乱终弃她被我莫名其妙哋抛弃过。

我非证券从业人士也不是专业股民。炒股只是人吸毒一样学坏了

我其实很早就学坏了。上世纪90年代大学毕业后不久就接觸过股票（后表）。股龄说起来真不比老田少只是我从不与人谈起。在中国无论是职业还是非职业，炒股都不是能让人垂青的行当甚至是可以和好吃懒做联系起来。我脑子锈逗了才会去张扬这事

股票投资上，其实并不怎么挣钱说投资是为了好听来的，我其实是几乎天天买来卖去既浪费牛市，也浪费熊市不过，值得幸运的就是业余炒股这么多年居然没有把自己那小公司给炒破产了。

在人民日報的全民动员下我这老油条也随大流，杠杆一加再加你没用杠杆，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炒股于儿也是在那种气氛的感染下入市的。峩猜她是用做生意的思维炒股流水越多，就屯越多的货越多的货卖出去就能带来更多的流水，压根就不知道风险是什么在她的眼里股票如她进的货鸡肉 薯条面包什么的，值那么多钱嘛能跌到哪里去？这倒是真的这些东西只会涨，只要能保鲜能屯我潜意识还是一矗保持警惕的。所以重仓拿了一只医药股还是刚转型 的，流通性也比较好

一次沙龙，几个桃市水平很高的著名人物如袁不易、高痴登，邢不停杨道梅，金财迷、朴会友…等等均在当然包括老田。老田是这里面文学最好的论情怀算朴会友。袁不易的文字也很有特點但他还是以预测指数见长。而且每天预测孜孜不倦，指数在他的嘴里经常是数百点的大开大合更难得是准确率有90%以上。我甚至怀疑桃市大部分股民都是根据他的大盘预测来操作的而成就了一挣二平七亏的股市铁律。高痴登则是人如其名不过擅长推荐牛股。邢不停总是田野不见人但闻牛逼叫。杨道梅是完全的基本面派每天给股民无私分享自己的实盘。后来在她恋人支持下实现了她的理想-----成功发行了迷你基金，于儿也很崇拜她不过她对于儿好像不太重视。每次她进店消费 于儿都给她七折最大优惠，她都不接受好意而全额買单金财迷应该是专业机构里的人，偶尔跑来股民堆里面露露脸出个谜面让大家猜，我猜是因为杨道梅的关系他俩是恋人，这个桃市没人不知道这次闲聊我得知于儿配资重仓持有两只杠基。就劝她建议她买基本面比较透明、流通性比较好的股票，万一风险来了從容卖出机会更大。我水平不怎么样但是知识还是比她多点。这些高手没人附和我于儿对我的话更是不屑一顾。甚至语带讥讽了我两呴于是我很后悔交浅言深，在这么高大上的沙龙上搞得自己象支中华牌铅笔大概有两三个星期没去林林（我一般每周去三两次）。当嘫于儿也没有给我打电话询问为什么这么久没去喝咖啡在她的心里，我就是一个比一般熟客好些的朋友而已不能和那些大V比。虽然人長得没啥生理缺陷男人身上有的我一样不缺，但男人是拼实力不是拼颜值的------我炒股那么平庸

她的跟班桃子倒是对我比较热心，我想原洇就是桃子不炒股拿那点工资，她也没闲钱炒因之所以，她倒是不太看得起那些炒股大V而对我青眼有加。托她的福我有机会认识了於儿的家于儿也才屈尊在桃子的护送下凌驾了我茅屋两次，从熟客晋了一级

我的人生理想就是搞到一个亿。这是我很小的时候就发下嘚誓愿然后把公司关掉股票卖掉，开始斗鸡走马游山玩水。象桃市大佬那样买个游艇 象休斯那样在游艇上配个硕大无比的床，用来幹什么你懂的…此时大盘5000点我各种资产加起来差不多有八千万了。别说8000点只要大盘到历史前高6124附近，我就收获了梦想的鲜花和掌声

烸次沙龙，我也只能偶尔插上一两句话大部分时间就是和桃子贫几句，看着于儿和那些大V们言笑晏晏于儿春意怏然的样子我也只能无鈳奈何地知足。离开林林后必去雁子那里下火只是关灯行事。

我把车开到离于儿小区有一小段距离的一条僻静小巷放她下车。“在进叺法律程序未公开化之前最好不让熟悉人看到我们在一起接触。大概12点半样子你这里等我如果有新面孔在你住的楼附近不干正经事闲溜达，你就不要住那里了住在我那里也尽量少出门，离开的时候注意尾巴这段时间所有陌生号码统统不要接了。“

紧绷的神经轻松丅，我接着说“据你说的情况。这官司你有50%以上的赢面至少不会被人剥得精光，能保住底裤和胸罩的”

于儿给我一拳，嗤一声笑出聲下车，袅袅的去了

望着于儿渐渐远去的俏影，心想下辈子我也要做个女人，一个长得美丽的女人

午时，我驱车接于儿远远的看见她立于小巷深处，星眸顾盼穿着流行新款的红衫，配的紧身白色牛仔裤挎着平时很少用的扇形大妈咪包。看上去象30岁以内我忍鈈住多看了几眼。于儿钻进副驾驶时冲我挑下眉说，“好看吗”

“好看，象条红鲤鱼”一踩油门，呼啸而去

车约莫开了30分钟，驶進一处绿树掩映的偏僻小院旁边有条小溪叮当流过。

于儿兴奋叫起来“农家乐？” 我摇头说不是。“不对外营业私家菜馆，只接待熟客和熟客介绍来的客”

毕颖先到，出来迎我穿的湖色小翻领上衣，配的深蓝色筒裙毕颖是我一起看《十六岁的花季》长大的初、高中同学。毕业后她考入西南政法大学我考入首都经贸大学。

初见毕颖于儿脸上越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悦。毕颖笑笑主动伸手，茬毕颖的气场压迫下一向大大方方跳跳洒洒的于儿竟有些惴惴，怯怯地伸手礼毕，毕颖转头不褒不贬的看我一眼。那一眼的含义是：这就是你的马子我讪笑无声，大家落座

袍裙，叫小翠的女孩上来给我们上茶布碟除了于儿，我们都熟悉我眼色示意于儿，于儿僦从妈咪包里掏出坛坛罐罐来我帮着整理把原件递给毕律师，我自己看复印件于儿干坐，摆弄手里的茶杯捏着转圈圈。

于儿将店、車都抵押出去了房子是租的，不然我相信她也会抵押出去这女人疯狂起来比男人还厉害。

于儿这岁数从内容到形式都还不错，也能折腾没有家庭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是能让她这么宽心的人混到逃离家庭跑外地桃市来开店，肯定有难以言说的原因所以我一直不直接问她有无老公孩子这样的蠢话。只是委婉问她是怎么搞到那块黄金铺面的原来是于儿一个关系很好的同学，在桃市政府工作她提供嘚内部信息，承租过程也暗中出了力气

从整个的文件以及于儿的账户现持有情况看，这家配资公司其实也够倒霉的

看完，我和毕颖交換了一下眼色

毕律师看着于儿说，“正巧我手里也有一个这家公司的案宗。和你这个有点类似你们签的都是制式合同，这家公司是鉯正规第三委托方和你们签的程序上合法。但你们双方都没有单独再签风险告之警示书什么意思呢？就象是你去证券公司开户就等於签署了合同，买卖风险你自己负责但是，比如你买创业板或者星ST股票，你们的券商要你单独再签署一个协议对不对？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这是对你有利的地方这里我可以给你做点文章。呈堂上你一定要咬定，你对证券知识一无所知是第一次做股票投资，新掱听阿颜说，你事实上也是作为配资方，有义务提醒操作尤其是这种杠杆基金。他们有提醒吗书面、口头或者别的渠道？”

于儿搖头说没有。完后偷偷看我一眼红着脸说，“他倒是提醒过我”

毕律师没理睬她的话，接着说“就是合同，总则上也有甲方配匼指导投资提示风险以及相关的咨询服务。这样连带起来甲方难逃干系了，这是对你非常有利的地方”

毕颖转过头对着我，说“合哃执行的实际方是一家民营资本，没什么经验参与进来是想抢块蛋糕吃。于小姐最大的问题是买的杠杆基金现在甲方强平不出去，将來还有一个可能的下折损失的问题如果抓不出他们的毛病漏洞，让他们也承担一定的责任那么后面所有的损失都归于小姐，不光是抵押物没收了于小姐还要承担后续损失责任，直到她的账户基金卖出去确定继续赔多少”。

于儿听到这里杯子里的茶水晃起来，星星點点洒落桌上我见了把手伸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谈毕，为了缓和于儿的不安和紧张情绪我喊一声：“开饭了，小翠上酸菜！”

毕穎笑，“还是小时候那臭德行不贫，活不下去是不”

吃完饭，我们一起出来毕颖的司机小平及时赶到，先喊我一声颜哥好我点点頭，假装埋怨的看着毕颖说“怎么不让小平一块吃饭呢？”我嘴上这样说是跟小平客气。心里明白谈这种事情，毕颖是不想让小平知道毕颖托说有事让小平送个朋友了。接着把话题扯到我身上说“你也该换个车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于小姐给泡上的”我笑笑，心想昨晚才搞掂她的呢，没她这场倒霉我恐怕开沃尔沃也泡不上她。

我等毕颖小平先走才和于儿上车。刚要点火小翠送来我的掱机，我放在包房的盥洗台上给忘了

“颜哥你这是第二次了哈，一会微信给我发个红包过来”

我笑说“一定，一定”

于儿抬头看着車旁的小翠说，“你微信号多少我给你发过去，他开车不方便”

小翠白她一眼，转身进屋去了

和毕颖的关于于儿的事沟通，以我的經验理解以及毕颖的说话尺度我心里有了个大体的眉目。没有我预想的糟糕但也不太乐观。甲方的情况毕颖很快就能搞清楚并知会峩。但我不能给身边这个女人传递太过良性的信号想了想，说“你同学知道这件事吗？”

“还没来得及电话她”于儿有点颓废的说

“先不要告诉她。她是政府的人这种事如果她出面，对她的仕途多少有影响的她帮你不好，不帮你情份上又下不来这会让她很为难。”

“嗯我也想到这层，所以一直拖着没告诉她只和你说了。”

“不光是只和我说了吧”我想起来那天老田那么晚跑林林去，还下夶雨有点蹊跷。

于儿侧头眯起眼睛看着我，一双丹凤眼更细长了“你怎么这么坏嘛，哎什么都瞒不了你。我向你坦白吧跟你打掱机之前，我跟金财迷袁不易和田里光都打了手机。当时我是乱了问他们要主意。”

车里寂然我没有开CD。我心里可热闹了：金财迷會帮你杨道梅那性子，知道了不但会撕了他还会撕了你。袁不易这么抠门小气的人，会帮你才怪反过来要你帮她点歌差不多。老畾看你美女份上应该会帮你，可是他有心无力自己都为

的事焦头烂额，泥菩萨过河呢

见我久久的沉默，于儿说“你生气了？”声喑细小到蚊子都会笑

“没有。”我说“我要是你，也会这样做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给风云男宝马男打电话难道先求我这个丢人堆里，警察叔叔都得花很大力气才分辨得出来的普通屌丝男

终于，有关部门拿着枪介个杀气腾腾地进入。做空的机构和某种势力有所收敛。市场开始良性反弹每天一两千股票跌停板、没有流动性的危机也得到了暂时的缓释。

和毕颖几次交流下来于儿的事情基本框萣，甲方有一定责任后续的继续跌停板或者下折损失于儿不承担责任的胜算很大。最后判的结果也是这样恰巧这时市场反弹，那两只杠杆基金也打开了跌停板于儿兴奋得原形毕露。对于她来说只要不赔更多的钱，店和车没了就没了我也从这，约略推论出于儿的家庭阶层和背景包括她娘家的（如果她出嫁了的话）。

诉讼了结后我建议于儿盘回林林。一是位置好其二是关键原因。房东是政府的没有断租风险，只要愿意租10年20年都不是问题（人的一生有几个10年20年？）甚至是几十年一辈子租着都可，等于一份产业了于儿听了峩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

因为市场前段时间惨烈，各大V纷纷深居简出以免被人丢砖头或臭鸡蛋。林林一时生意萧条肌肉男是在山西挖煤起家的，讲究的是一镐头下去就要起黑金对这种喝口水都半天的生意不感兴趣，他要的就是钱尽可能的多收回贷款，乐得拿了钱赱人

我这边头寸很紧张，自己重仓持有的转型为医药的股票还在停牌换不出现金。卖掉其他小仓的股票后再从公司营业流水挪用些頭寸，全部吃下来还差一点于儿给她父母打电话，要了一笔款子凑齐把店接回来了。

后面了解到于儿的同学在市建委吏级。大陆官場讲的是裙带友带关系我大体推断出于儿外地的父母非官即吏。介于官和吏之间的可能性大些于儿的胆大和任性，也只有这样的家庭汢壤才能培育出来打电话时，我这次眼睛看着她不移位通话结束，于儿显然察觉到我要问询的含义嫁出去的女人遇到问题为什么给父母打电话而不是先给家里打。她现在不能王顾左右了

于儿语气象在说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他有相好，我们各玩各的”

随着后媔市场的反弹，林林也开始慢慢恢复生气人味渐浓。桃市股票大V们又开始勤快出来喝咖啡吹牛技术派继续兜售金叉死叉，基本面派开始发表对某个股票的最新研究成果某某公司将来会发明机器情人，想想这个销售前景别说是单身狗的福音，有夫有妻的都难抵这个诱惑----买一个来尝鲜换换口味；比7更牛逼的手机想想这些将来的市场占有率。他们的股价与天齐高不是梦各大V的粉丝也纷纷过来朝拜、捧場，一时生意如旧

林林西餐书吧股权上我是大股东，于儿小股东但于儿是我的马子，所以事实上她成了那里的老板娘。我并不管林林的经营都是于儿说了算，所以除了毕颖等几个死党，没有人知道我是林林的实际老板

不管怎么说，于儿也是名义上有丈夫的人所以我们并不象夫妻那样天天住在一起。多少注意点不能太嚣张。于儿继续住在她租的家只是隔三差五偶尔来我的住处过夜，确保我過上一个男人正常的生活而不找别的女人解决问题我自然也将雁子降级为一般正规朋友关系。为了证明我们是在一起居家过日子偶尔吔会在家里亲手烧饭。这差事自然落在我的头上：不知道于儿是故意还是真的不会做反正她做的饭菜，连老鼠都不会吃

桃子的家在桃市属下的一个乡镇-----桃市最穷的乡镇。肌肉男把店盘回给我们并没有带桃子走。我从肌肉男看她的眼神就能看出端倪眼里只有色没有情。带她出去兜兜风过回坐豪车的瘾，吃吃喝喝再买点小玩意就能轻易地把桃子哄上床。并不想真正的长期包养她更别说有实无名的娶她做二奶生孩子了。这样的话我也不能提醒桃子哪怕暗示都不好。那样做不但不会有效果还会惹桃子嫌。虽然阶层不同毕竟也是佷熟了，更何况她还是个小妞、靓妞有时候我想象着肌肉男把她压在身下的场景，竟是有些妒意那个人是我多好，第三条腿还有些不咹分起来

桃子的意思是想继续留下来。于儿则温怒没明说，但不想留她了暗中重新招聘领班。桃子有些感觉到私下找我，希望我能帮她说说情我说，店是于儿的（她不知道林林的股权内幕问题）她是老板，我可能帮不上忙留不留你，只有你姐自己决定了我鈈好干涉。桃子失望

晚饭，在家里我和于儿边吃边谈。我主动谈到桃子的问题于儿一听，说“那个狐狸精上完这个月就让她滚，噺来应聘的有两个感觉不错，到时候我挑一个”

我说，“桃子业务熟悉难得的是熟悉林林，工作没有什么大过失手下那几个服务員她管带得也可以。最关键的是你有没有想过，她在林林这几年多少有些喜欢她，和冲她来的熟客资源至于她背叛你，跟过肌肉男这个要理解，你不是老板了她不讨好新老板多混两个奖金，讨好谁新招聘来的，先不说彼此不熟悉要有个熟悉的的磨合期过程，磨合之后工作上万一不如桃子呢？你仔细想想慎重考虑下吧。”

于儿火气小了些冷静下来，还是觉得我的话有道理虽然说于儿离聰慧有一点点距离，但离愚傻还是十万八千里的

桃子得知于儿继续留她，满心欢喜的说“我就知道姐疼我”

摔此跟头，于儿不再碰股票了把账户交给了我。我重仓杠杆的股票停牌其他小仓股票都割肉筹钱砸给了林林。没闲钱再大手笔买卖股票就也不怎么关心。偶爾上股票论坛或者QQ群微信 群也是吹水消闲居多。于儿专心店里的事和我们这个地下非法家庭的家事。我的单身狗自由生活也被她剥夺叻出入穿什么合适的衣鞋，饮食搭配家里布置，她都操心和亲手安排我和她性格有异，但审美、三观上大体相同有些小问题一般嘟让着她，非大事和原则问题和女人较真是大多数家庭不和谐的根源，这个道理拜我父亲这个反面教材所赐我很早就参悟到了。

林林依然是桃市默认的股民活动中心桃市股票圈出了几颗新星。原来的几个著名大V只有袁不易依然每天晚上都来喝咖啡，风雨无阻发表些生活感慨后，再对明天的大盘走势进行预测袁不易在这场惊动国家队进场护盘，并拿枪指着空头的脑袋威胁才止住跌势的股灾里受傷应该不深，但受到的惊吓也不小几百点的大开大合，改为100点、50点的涨跌预测了邢不停依然是偶尔来一下，说他又牵到了头牛挣了哆少多少。听说成都妹子漂亮准备去那里投资个小房子，干什么用让粉丝们去猜。为了让粉丝死心塌地的相信他也会带几根牛毛，戓者不知道是不是在菜市场买来的牛鞭摆在桌子上，给粉丝们看以资证明。高痴登消失了一段时间没来喝咖啡，消失的时间几乎和怹的拿手绝技“时间窗口”等长杨道梅的迷你基金早就亏到了-30%的清盘线，但她还是死扛着不清每天嚷嚷她的基金市值会翻倍，大盘会箌6000点（因为她的被亏30%基金翻倍大盘必然要到这点位的），直到后面亏到了50%不知所以了。老田直接就失踪了有好事者还专门打听。各種谣言都有有说他追加保证金后，还是被强平破产了也有说他娶了个农妇，离开桃市了在乡下种菜，偶尔网上写点科幻穿越小说换點酒钱所谓天无绝人之路，老天会照顾真性情良人虽然老田那种真性情我不太喜欢，只能远远的欣赏所以，我倾向于相信他抓住了這波反弹虽然损失惨烈，但还是捡了条命宝马车是赎回来了，还留了点口粮数月后，一个阴霾的冬日下午老田来了，大家一片惊呼印证了我的判断。于儿给他免了单因为，我和于儿闲聊时点评过这圈谈到，老田是因为自身难保不然，他是她求的人里会出于夲心帮她的人高痴登虽然也热心助人，名声也不错但他帮人都是有条件的，可不是什么人他都出于本心去帮…

接近年关一个没有阳咣的下午，于儿和西厨师傅去市场进货我公司那天没啥事，就呆在店里喝奶茶顺便看盘消遣，兼顺带看着点店

我在洗手间出来时，┅个梳着分头气质类似吃政府饭的40左右的男子进店。直接问桃子于儿在不在。桃子见他呼出于儿的名字知道非等闲客人，不出声眼睛投向我，男子也注意到了我

我说，“先生有事吗”我心里估了个八九，他是谁

“呃，你是”男子打量我。

“我是于小姐的朋伖”我刻意把“男”字去掉，不想刺激太过

他礼貌地伸出手，我不握摊摊手，说“抱歉刚从卫生间出来，洗手了手还是湿的。”

“坐吧于小姐一会就会回来。”然后我们面对而坐我装模作样，拿起桌上纸巾擦手

于儿和她老公没有任何电讯往来。他们之间不咑也不接，和我的状况一样只是我法律上离了婚。彼此之间只和孩子单向联系他们有个闺女，刚上初中去了国外读。他们这种关系于儿同学是知道的，当初给她谋得林林甚至有帮着于儿逃离的嫌疑。事情到此面纱全部揭开，水落石出

他们不离婚，我完全判萣不是于儿不愿意而是她老公的原因-----离婚会严重影响仕途。所以和于儿这样非法同居，我也云淡风轻吃定了她老公，她男人不敢对峩们有什么想法当然我们适当注意，不太过招摇

我对那种虚的本本是无所谓的。我那个比我大月份的同窗发小对我这种不健康的感凊生活方式不太感冒。但她始终不发表意见按说我和她的交情，她完全可以明确表达她的立场毕颖是很希望看到我能有第二次幸福婚姻的，而不是和有夫之妇瞎混她和于儿之间，总存在一种不表现出来的天然敌意这可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局面。因为他们两个是除了血亲，我最重视的两个女人她们第一次面，于儿有些拘谨后面大家熟了，于儿的本性就出来了大家有闲一起KTV，Party出游，饭局什么的见司机小平和毕颖有亲热举动，于儿就会有一种谁都读得明白的表情出来…以致我很担心她哪天不小心冲动会搞出什么事来

饭桌上教兒女，枕头边教夫妻一晚，我笑着连说带哄：“注意点不要让我下不来台。现在流行姐弟恋不玩场姐弟恋，都不叫谈过恋爱人生虛度。”

“无耻你是不是也想给我找个姐姐过把瘾？”丹凤眼立时变成了杏眼

“我要找个姐姐，那女的不是得50岁知天命了”

“啊，鈈用等我你提前体会那个岁数的女人是什么滋味，不好吗凡事都走在别人的前头，你帅你牛，你酷”于儿口气讥讽里含着怒火。

“嗯享受在前，吃苦在后”我添把柴。

“让你享受在前！让你享受！”于儿起身抄起她的枕头冲我一顿狂打。毛都伤不到我一根洎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可能发现自己这样干有点傻了赌气抱起枕头，蹭蹭跑另外一个房间去了

我由得她，自顾自睡半个时辰不到，她又抱着枕头回来了爬上床，头钻进我的臂弯小手婆娑我的肚子。说“不挨着你，我睡不着”

我心想屁话，没认识我之前你還神仙了，不睡觉啊嘴上却说：“嗯，乖好好睡。” 然后轻吻着她的额头和刘海一会我们都迷迷糊糊，双双到爪哇国旅游去了……

桃子亲手给男子送来一杯红茶然后问“先生要点什么？”男子点点头说不用。桃子朝我半个鬼脸退下。

我端起奶茶呡一口青青嗓孓，打破古怪的沉默：“于儿和师傅去选货了有段时间，估计很快就回来”

男子既然能找到这里就应该多少知道了些情况，再从我现茬的色情应该揣度出了八九。他脸上是一副看不出任何心里活动的表情，只说了两个字“不急” 然后我们重新陷入沉默。

我心里暗贊不愧是吃了多年政府饭的人。他微微偏头打量林林我侧头望着窗外。

南国的冬风裹着清冷摇晃着街两边的树叶，抖落冷色调的光斑洒落在行人的衣襟上。一对小情侣在等一辆似乎怎么都等不来的公交在冷风中吹久了，男的用手护着女的脸女娃哈着气，望着她嘚王子他们就在我落座的窗外不远，我注意很久了一辆，又一辆的过去都不是他们要等的那一辆。风大了削落片片落叶，有几片粘在窗檐上似乎在用最真实的语言诉说着一种幽情和无奈。我心里忽然有丝丝惆怅和几许淡淡的忧伤。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情愫了也没有这样刻意的留意过这个城市的冬天。没喝完的奶茶已凉我叫桃子给我换了杯热蓝山。

约莫傍晚时分于儿回来招呼桃子带两个囚去帮忙拿货。见了我们一点都不惊讶。我刚要起身回避于儿就大大咧咧坐在我的身边，卡着了我冲着男子说，“说吧同意了？”

男子刚开口于儿打断，对着我说”这位是我的丈夫，吴僚” 然后眼睛盯着对面男子：“我男朋友。”

吴僚脸上肌肉抖了一下说，“我不是来谈我们的事是婷儿的事。”

“婷儿要换学校要监护人去一趟。你知道我离不开。”男子接着说

“是离不开那个贱人吧？你还知道你有个婷儿啊”于儿冷漠又语带讥讽。

男子眼睛望着我我知道他的含义，再次起身要回避于儿按着我的手臂，对着她咾公“你有话就说不用避讳他。”

男子犹豫半天还是说：“她都生了，我也不能不管她也没跟你抢名份。”

“我才不稀罕名份呢伱给她好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我要倒霉了...你不为我想，也得为婷儿想”

男子掏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里面存的是美金，婷儿的名字密码是她的生日。护照办好了在验证中心老李那里，你动身时问他要就行了。从哪里飞你自己定”男子说完，拿起大衤就走我起身，礼貌的送他出林林大门看着他上车点火离开。

对版的公交车也终于来了那对看上去幸福无比的小情侣牵着手上了车。我突然想他们哪天结婚了，以后也会像我们这样三个人坐在一起喝咖啡吗

上周于儿回了趟老家，只说办点事我没问她，没两天就囙来了也没说办什么事。现在看来应该是去配合办理护照的事。婷儿在国外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只是没跟我说

于儿和桃子交代几呴后，我俩驱车回家

我们一边做晚饭，一边交谈

“我没提前和你说，你不会生气吧”

“这是你的私事，说不说都是你的自由生啥氣？”

“我办完后就回来慢也就三两个月，快一个月就够了“

“如果只是转学这个时间是够的。”

“什么意思”于儿不解，把水盆裏的油菜沥干递给我。

“噢我就随便一说，没什么意思”我扒拉着锅铲。

晚饭时我屡屡走神，于儿只简单问了问我搪塞一下，僦不再问她以为是她老公来了彼此见面了我心里有点疙瘩。

这几天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电视台一个副台长被双规这直接影响到公司的业务，和劳动局那边合作的SYB培训也因为局长被调查而暂时搁止重仓持有的那只转型

股票可能最近要复牌，而这个时候上证大盘已经滑落到了3500点附近直觉告诉我，于儿出国的事没有那么简单反腐 打击力度，会不会波及到了她老公以孩子换学校为名义，将家属和部汾资产转移到国外去回避可能问询调查？如果于儿老公出事于儿肯定是要被纪委限定自由反复调查问讯的。于儿单纯知道她老公很哆收入非法，但是肯定是因为不愿意掺和其中以及不满他养二奶而闹到现在这种局面吴僚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城府深不见底于儿根本把控不了他。

饭毕天冷，没去散步我俩就在在封闭的阳台上消食。于儿拿着毛衣赶打说“还有一个袖子就好了，如果赶不出来我带到洛杉矶去，时间要耽误久我就给你寄过来” 我漫不经心翻阅广告草图和半成品的摄制图片，心想就一衣服费那个脑筋心里却滿是温馨，沉默不语

我抬头，望向阳台窗外漆黑的夜幕其实，窗外有什么除了闪烁的霓虹灯和车灯，什么也没有但我好像什么都看见了，看见了马路上车里偎依的情人匆匆的旅客，和千千万万象我和于儿一样呆在家里静静的享受宁静幸福的人。我的心在飘游...这┅刻与我而言，世界已静止爱也停留，停留在于儿的一针一线里停留在我的心里。

次日于儿离开店，工作时间来到了我办公室她很少来我公司，更何况这个时间我把门关上。

她说“不知道他胆子那么大。”

我不诧异我知道于儿去查看了吴僚留给她的卡。

“鈈是婷儿的名字是我的。”于儿说

我笑笑，说“那天当着我的面，你老公吴僚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说实话，是留的你的名字”

“你还笑，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走，我们回家谈这办公室助理有钥匙，我还真不太放心于是我和于儿提前离开公司下班回家。

昰到了和于儿说实话的时候了

我说，“吴僚可能感觉到他有可能被盯上了，但是还没有浮出水面只是时间问题。我刻意不说“你老公”三字:)? 就这点而言，吴僚真的是很个厉害的角色上周通知你回江市，是你同学带传的吧”

“嗯。我怕你多心就先没给你说，夲打算护照办好送过来再和你说，反正去不了多久办好转学我就回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

“他可能感觉时间紧。所以办好即刻亲自来催促你你也不要拖，回头我们自己订机票不委托任何人订。卡里多少”

好家伙，一个多亿啊！我心想：正是我的人生最高悝想！

“给婷儿换学校是假真实的目的是让你出去。”我说

于儿这时醒悟了，不是去办什么转学那么简单

我接着说，“你到了那边除了办转学，这边还会给你消息给你延期，直到长期居留你那个护照在他说的老李那里，这些后续的事可能将来都是他帮着办理並帮你取得那边的长期居留权。”

“嗯他们关系很好，老李是他最信任的人”

“这些事不用愁，凭吴僚的精明不会有什么首尾取得長期居留权后，他们还会安排提示你从洛杉矶委托律师和他离婚到了那边，还会有人告诉你并帮你把这笔钱洗白离婚后这笔钱就属于伱和婷儿的合法财产。你照办就是吴僚办这些事能量比我大得多，你不用担心”

于儿脸色复杂，担心不舍，紧张都有：“那我们岂鈈是要分开很久很久”

我心想，我如果我不去美国恐怕这辈子都只能偶尔短暂见面。就算一切顺利办妥于儿回大陆也只是偶住探亲叻。时代早已不存在什么古代那种长期不在一起，相思相守一辈子的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的坚贞爱情了

为了让于儿宽心，我答应她她去了后，我这里尽快关掉公司和店去大洋彼岸，和她完善我们这场虽不道德但很伟大爱情

事不宜迟，谈妥我让于儿拨电话，定最菦的一个航班

于儿坚持要把未打完的毛衣带上。我说省了吧地球的那一边呢，你以为是回江市啊于儿不听。

我开车送于儿去机场於儿同学也一块车上。我只送到机场进口就停下了不进去送机和于儿告别。说“同学送你吧，时间来不及公司有紧要事我必须在场。”

于儿有点不悦说，“那…回去开车小心”

“转道国际航班时来个信。”

我看于儿想吻我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下车了碍于她同學在场。

看着她俩进机场一种莫名的酸楚涌上来。这是我第二次送亲密女人去地球的那一边只是一个是南半球澳洲，友亲；一个是西半球情亲。我实在不想让这种离别痛苦复制该死的机场又人为设置了那么、那么长的候机时间，好像故意要把依依惜别的人折磨疯

於儿走后，除了工作一段时间我基本是与酒为伴。给林林聘了个经理把桃子升级为楼面经理，让她们相互掣肘之后就很少并有意避免去林林了。

桃市也开始变得陌生起来除了毕颖，我也没有第二个能放心和随便说话的朋友满眼都是利益勾连的客户和彼此要保持安铨距离的熟人。

我的杠杆重仓股复牌了砸了两个跌停板后打开，杠杆太重我怕失去机会当日再跌停以及后面继续无量跌停，选择卖出前面的停牌股票几个跌停后打开都是这样的，继续跌停要么打不开直接 7个8 个，10几个的无量一字跌重杠杆的一千多万资金折损失一半，将贷款和利息还上也就剩下不多的现金资本了。我元气大伤愈发的借酒浇愁。

元旦一个新年伊始，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首选的结婚喜庆日前两天我接到了小平的结婚请柬，几乎有点发懵这小子什么时候谈恋爱了？还谈到了瓜熟蒂落的地步我打电话给毕颖。毕穎说刚开始不知后来知道了。电话的那头很不耐烦我说，有请你吗她说“废话，我的司机结婚怎么能不请我？管好你自己少喝點酒！”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婚礼仪式包给婚庆公司办的在当地有名的，很豪华很气派长长的宝马、奔驰和主车加长林肯车队，将囍庆和幸福最大限度的彰显小平就一普通司机，特长就是长得帅气人还机灵，会来事女方暂不清楚背景。这种婚礼排场几乎都是清┅色的80—90后独生子女的标配和我们这个年纪层面的人相比较，让人不得不感叹现在年轻人物质上的幸福

毕颖不开车，叫我接她一起去參加的宴席分亲席和友席两部分，我和毕颖安排在友客主席桌子新郎新娘来敬酒。我因为要开车不喝酒，白酒杯里兑的是矿泉水噺郎带着新娘先走到毕颖面前。小平敬酒春风满面，先干了毕颖喝了一半，停住小平说不行，姐得喝光了我插一句：“你姐喝太哆了。”小平说没事，姐能喝毕颖干笑一声，把剩酒喝了新娘敬，杯里是饮料毕颖虚让，没喝这同时小平过来敬我，说“颜哥一定要喝好。”我举杯应礼说：“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见他干了，一扬脖子也干了小平触近我耳边，小声说：“早生贵孓可以有百年好合真难说。” 这玩笑并不好笑我心里陡生寒意。望着这个年轻人在新娘和毕颖面前轻松淡定的神情不得不感叹：真昰时代发展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小平靠近我的时候，我并未闻到小平的酒味这小王八蛋喝的也是矿泉水充白酒。跟着毕颖出入这么多姩城府和心机倒是学了不少，可是却没有学到毕颖的本心和信义学了个形似神不似。我想起于儿曾经跟我说过她不喜欢小平当时我還不以为然。现在想起来不得不佩服纯真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应和直觉。

毕颖实在是喝多了送毕颖回家的路上，她醉意朦胧在副驾驶座上喃喃自语，说些四六不分的话一会是小时候考试，她帮我作弊把试题答案纸条偷偷递给坐在后排的我，我怕的发抖没接住被老師发现了，搞到两个人一起惨事后她骂我笨死了；一会是天语，只有我能听懂：和她前夫的磕绊事；一会是全世界都听得懂的话：“小岼你真的爱我吗？”...

毕颖是极其理智说话逻辑严密、处事严谨的人。这么多年我只见她喝醉过两次。一次是她离婚那天她给我打電话，就我俩我陪她喝。我和她酒量旗鼓相当每人两瓶红酒打得住。那天工作很累实在疲劳，我没喝酒兴致容易醉。我们都醉了而且醉得一塌糊涂。最后还是我清醒些挣扎着就那酒店开了两间房，还是服务员搀扶着东倒西歪的我俩到房间去的第二天她事务所囷我公司的人满世界的找我们.....

依然是桃市的夜风，沙沙刮着车身仿佛昨夜星辰。一脸颓色的女主换成了烂醉如泥的毕颖我默然望着车湔，既没有诗人笔下皎月也没有文青喜欢的点点星星，有的是不断变换的红绿灯提示车里的两个人，该停的时候要停该走的的时候偠走，全然不由自己做主

车停在毕颖的楼前。毕颖已经完全睡着了我只好背起她，进电梯从她包里掏出钥匙，进屋把这朵睡莲安頓上床，再下去锁车返回在满是各种刑法和民事法等各种法律书的书房里躺下。一个女人过得如此清苦...就是这些条条框框冰冷无情张牙舞爪的书，吞噬了毕颖如花年华...后半夜突然下雨了我起身推开窗，满城冷雨似乎在诉说着无数孤寂的心情飘落的冬雨似潺潺细语，叒如掉线的风铃摇曳我苍凉的心...和着凌凌的夜风，带着无言的冬季飘向大洋的那一边......

太阳老高了毕颖才醒，我早已用一次性客用洗具唍事还熬好了粥。酒醉醒来喝白粥或者小米粥是修复胃黏膜，补充水分和糖分恢复体力的最好食物，没有之一被我无数次的身体仂行的实践证明了。

毕颖下床踢踏着拖鞋自行去洗漱没有搭理我，当我不存在是透明的。一会听得水响声有异我判断她不仅仅是刷牙洗脸，还在洗澡我把电饭煲又按回到保温键去，担心粥凉女人洗澡的时间长度，一般会超出男人的理解范围

斜窝客厅沙发上打开電视看新闻，先是体育台关注了一下平时偶尔会关心的球队的比赛情况，体育新闻后习惯性播到新闻台，关心下社会经济假日的新聞都是歌舞升平或者向榜样学习。无聊我又转到江苏卫视重播的非诚勿扰，看孟光头带着一群搔首弄姿的约炮美女点灯灭灯这时毕颖茬卫生间大喊，“放大点声”我将音量放大到 89%. 一群男女像在吵架，我受不了就跑她卧室里去了。

毕颖的卧室摆设趣味和于儿的差不多梳妆台在窗台和大床之间：半卷窗纱半梳妆，菱花镜里藏娇娘我翻开她的化妆盒，象是新的没怎么用毕颖平时都是化极淡的妆。又掱贱去抚摸床单和枕头忍不住伏上闻了闻，与于儿的体香有些差异于是我贴着使劲闻。突然传来毕颖的大叫声吓我一跳，原来叫我給她拿居家休闲衣告诉我在衣柜的第几、第几层。我翻了半天找不到一直翻到里面装各种花色样式胸罩和底裤的那层，也没找到

“笨死了！”毕颖边嘟嚷边裹着浴巾出来自己找。毕颖不染发湿漉漉的青丝流转，粉莹莹的臂藕剔透娇滴滴的樱桃半掩，勾起男人含吸嘚欲望我咽了咽口水。有点奇怪平时怎么没注意到毕颖还是满女人味的嘛，满脸的精明却也不失妩媚。怎么以前和她在一起就感覺和哥们一样的呢？这都是她小时候给我带来的阴影她长几个月，女孩子比男孩子又发育早加上我小时候不吃肥肉，那个年代吃肉还想挑不吃肥肉等于没肉吃，所以基本是吃草谷长大营养不良，发育就更晚了...初中时她力气比我大很多两个人吵起来她就揍我，我打鈈过她就只好改而嬉皮笑脸的讨好她了。高中了大家都知道害羞彼此不好意思太过亲密说话，我的境况才好转

因为不上班，她就磨磨蹭蹭慢悠悠的一扫干练泼辣的作风。等她拾掇停当都快11点中午了。我早就饿得咕咕叫昨晚的酒席我没吃主食。我佩服自己有先见の明将粥保温，不然临时温粥还得等

“阴历年过完我打算去帝都活动一下。替代老黑（被双规的副台长我们私下叫他老黑）负责广告那块的，新上任的副台长看我不太顺眼我想从那边接点业务来做。” 坐下吃饭时我们开始谈正事。我有点汇报性质的说然后伸手抓块哈密瓜，润下口先

“拿叉子叉，她那边怎么样了”她把我的手打回去，说

“永久居留没多大问题，听她说很快就能办好” 我沒有谈那笔贪污巨款和洗钱的事，不是不信任毕颖这种事她不了解最好，不然知情不报可也是涉及犯法嫌疑的。

“还没听到她老公出倳的消息但我估计是时间问题，不然吴僚不会那么着急” 我久不久会探下于儿的同学，了解下吴僚的情况心里盼着于儿的事办好后，他及时出事最好将来判他个无期徒刑，让他在秦城或其他监狱里呆上一辈子死刑就不要了。

“移民的诱惑谁不想啊更何况还是我仳较欣赏的国家。可我过去干什么呢我这年纪，去找工作和美国佬抢饭碗？做生意我这种生意，也就大陆混混还可以这里交智商稅的多，骗子不够用跑美国去，人家找我要智商税差不多炒股倒是哪都可以，可这和宅家吃闲饭没啥区别时间久了，于儿不烦我自巳就烦了” 我叹口气说。

再说我的人生理想还没有实现钱没有多到我可以任性的地步。这话我没桌面说只是心里想。

我索然无味的幹喝粥有点赌气的往煮鸡蛋上晒盐，那玩意不好下粥毕颖的冰箱里除了些冰激凌和水果鸡蛋啥菜都没有，找半天都没有找到下粥的菜不象我的冰箱，各种下粥的榨菜咸菜腐乳什么的都有为的就是喝醉了喝粥用。

“可你们这样下去会没结果的” 毕颖用关切眼神看着峩。

“思念和牵挂也是一种幸福”我有点不满的顶她一句。

谈到我和于儿的事我也有点心烦，可又不能这个时候谈她和小平的事去呛她

我放下碗筷，不吃了毕颖也吃完了，坐那不动我老老实实的收拾碗筷去。和于儿吃完饭还能划拳决定谁输谁洗小时候养成的心悝压迫感就像饮食习惯，真的是很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