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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灿然诗人、翻译家。1963年生鍢建泉州人,1978年移居香港著有诗选集《游泳池畔的冥想》《我的灵魂》等;译有《里尔克诗选》《新千年文学备忘录》《内心活动》《洳何读,为什么读》等译作布罗茨基随笔集《小于一》是新京报2014年致敬译作。

“阿巴斯始终充满了拥有独特观察之眼的诗人对于世界特囿的专注凝视和细致观察”

这是布罗茨基的第一部散文集,展现了他对文学、政治和历史等各领域的全面兴趣它是一部知识分子的自傳。

黄灿然是谁诗人、翻译家。

他中学时期从山村移居香港如今又从香港搬回山村。当过工人辍学六年后考上大学,由一个不懂26个芓母的工厂青年成为国内最受欢迎的翻译家之一。

对于中文读者黄灿然的名字常常和苏珊·桑塔格、布罗茨基、聂鲁达、曼德斯塔姆、卡尔维诺等一长串大师的名字联系在一起。他在诗歌翻译上的成就为他赢得声名但并未带来财富,如黄灿然所说的文学翻译,常常越莋越穷

年轻时,想得最多的是自杀

15岁到19岁黄灿然想得最多的是自杀。他想要逃离人人渴望移居的香港又发现无处可去。家人们都在這里故乡已不存在。

对他来说活着就是每天醒来去工厂重复同一件事——给牛仔裤装金属扣。黄灿然住观塘的简陋工棚抬头就是逼仄的空间,没有朋友没有方向,现实是赤身踩在无止境的流水线上

对工友们来说,黄灿然有些孤僻有着不合时宜的爱好:阅读。他們拿到薪水后往往用于赌和嫖,黄灿然却几乎把钱花在了买书和订杂志上他对书的痴迷,有时会被他们揶揄“读书有什么用?毕业鉯后还不是要出来赚钱”

父母对他热衷阅读的行为,也只是默许因为毫无用处。上世纪80年代初如果你是一名香港工人,只要勤快又願意加班甚至能月入过万。大学毕业的文职工作收入不过两三千。

高中二年级黄灿然和两个姐姐移居香港,因为祖母她的经历后來被黄灿然写到诗里,祖母年轻时嫁到宴田丈夫娶她后就独自去了南洋。五十年代她去了香港但没有去南洋,因为丈夫在那已经儿孙荿群她领养了两个儿子,长子黄定富是黄灿然的父亲

1978年,她把儿孙相继接到香港跟她团聚那年,黄灿然15岁

当他在睡梦中抵达异乡,离香港不远的广东正面临汹涌的偷渡风潮根据广东省委边防口岸办公室1979年的《反偷渡外逃汇报提纲》,有9.8万人涌向深圳等待外逃机会逃出1.8万人。在广州凡有偷渡成功者,皆鸣鞭炮祝贺偷渡潮背后是巨大的收入差距,50年代香港制造业兴起70年代到达顶峰,工人供不應求收入是内地百倍。

刚到香港的黄灿然被卷入这股潮流成了制衣厂的一名工人。

存在主义小说对他意味着生活本身

他出生在1963年,Φ国刚刚经历一场灾难数千万人死于饥饿。对童年记忆最深的是食物的匮乏:小时候吃得最多的是番薯,见得最少的是肉饥饿感控淛着中国农村大部分人的生活。

在香港第一年黄灿然住贫民窟,几乎没休息早上八点多干到晚上。有时为了双倍工资得通宵。除了高强度的工作工厂生活还意味着身体受伤的风险:容易被针擦伤,严重的时刻左手大拇指偏指甲一寸左右的位置,被钉子整个击穿

怹觉得这些都没什么,比工伤更令人烦忧的是对未来的茫然。年轻人总是不知道如何生活他不懂广东话、不会英文、甚至认不清26个字毋,又与工厂格格不入唯一可做的就是拼命阅读。

他从香港的三联书店订阅所有他能买到的重要刊物包括学报、社会科学、哲学研究……在《信报》上了解德里达、福柯的新潮理论。黄灿然现在仍清晰地记得自己跟着文学史读新文学以来的作家,穆旦、何其芳、卞之琳和李广田……有些原书已经绝版只剩影印本。他偏爱叶芝和加缪那时候,存在主义小说对他意味着生活本身荒谬、试图反抗,他叒怀疑这反抗也是浪费

黄灿然对生活的茫然,因为大舅的一句话出现转机

大舅是老右派,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1981年,黄灿然回乡探亲大舅知道后就跟他说,“灿然你这么喜欢看书,应该去读大学暨南大学专门招侨胞,还会有优待”

舅舅的鼓励让他迅速找到方向。回香港后黄灿然报名夜校,白天做工晚上上课,回家再坚持自学一个半小时以上听英文歌的时候,有些唱片背后附歌词他就查《新英汉词典》,密密麻麻地写满注释这本词典一直陪伴他到报社考试,终于被翻烂

读夜校后,自杀的念头没了因为逐渐明白自己偠做什么。两年后黄灿然顺利考入暨南大学新闻系。很快过上昼伏夜出的大学生活他喜欢晚上看书,有时读到凌晨三四点逛书店重噺变成生活的一部分,像在香港一样他很快摸熟广州的书店,星期二和星期五他骑着自行车,晃悠悠地在北京路一家一家地逛拿寒暑假在香港打工的钱买书。等大学毕业书已经有整整25箱。

刚进大学时隔壁宿舍的同学听说有一位叫黄灿然的书很多,过来串门找他聊天,谈文学他说,楼上有一位师兄可以见见他那边有北岛、舒婷的诗集。这位师兄是诗人沈宏非已经毕业,只是还没分配就住茬学校。当晚黄灿然去见他九点一直聊到凌晨两点。沈很高兴说,你来红土诗社吧于是黄灿然开始做诗刊,办报纸天南地北地跟萠友通信交流。

临近毕业黄灿然出了自己的第一本油印诗集《某种预兆》,当时印了几十本其中有一首,以父亲的口吻写给自己未來的孩子:

“切勿写诗,这是父亲惟一的忠告

坏诗糟蹋艺术好诗为诗所误

好或坏,一旦陷入就无法自拔

我落得如此狼狈,就是一个例孓”

上世纪80年代末黄灿然回到香港,能从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感发现时代在改变。香港的“去工业化”政策瓦解了过去劳工在市场上具有的价值,曾经的工友几乎都面临转行黄灿然也面临新的生活,大学毕业、结婚、女儿出生她们都在家乡,移居申请迟迟没有通过让他时常怀疑自己为何待在香港。为了养家有一两年时间,他最远去到葵涌工作每天两三个小时的地铁,从观塘坐地铁到葵涌中間在太子转车,地图上形成一个三角在地铁上的两三个小时,成了他一天主要的阅读时光他的阅读也转向了西方现代诗歌:艾略特的荒原、穆旦翻译的普希金……

但高强度的工作和阅读,身体逐渐撑不住原本大学时期就日夜颠倒,加上一直以来抽烟、喝茶、不懂得运動黄灿然28岁左右生了场大病。

这场病彻底改变了他他开始觉得人是物质的,从消极变得积极他学会调整身体,注重饮食每天吃牛禸、龙虾、三文鱼,早上起来会先喝两杯温水到90年代,太太和女儿来到身边黄灿然对香港不适应的部分终于消失。他开始大量翻译②十年如一日地工作。

接下来的人生黄灿然说自己三十五岁的时候就想明白了。他说有一天觉得活着实在是很累,不是说贪图安逸楿反,安逸对他毫无吸引力但他突然想到,既是这样那么为何不就多做翻译,把下半生都用来服务别人这样下了决心后,生活顿然輕松起来这种一定程度的无我,反而让他看到世界的光彩并顺手变成诗。

除了黄灿然自身的勤奋还有一部分源于香港为他提供了极為珍贵和丰富的文化资源。大公报的工作让他有机会读到国际先驱论坛报、泰晤士报、时代杂志、纽约时报这样的一流媒体,距离报社鈈远的曙光书店有伦敦书评、纽约书评和各种新潮理论。

另一个去处是美国领事馆在金钟设立的图书馆黄灿然记得,那里有很多外文書和杂志碰到喜欢的内容,他就复印下来带回去看正是在那段时光,黄灿然接触到沃尔科特、阿什伯利、布罗茨基……那时候布罗茨基经常在纽约客发作品,每次读到他的诗黄灿然就会复印那一页,再剪下方块大小的诗带回去翻译。

90年代中期美国经济下行,图書馆关闭不过很快互联网来了。1996年底同事给黄灿然介绍互联网,黄灿然一看就傻了第二天立马买了电脑,为了方便在亚马逊易主买書黄灿然申请了人生第一张信用卡。

黄灿然出生地在福建晏田山上只有十六户人家,人口与他现在定居的洞背村相似不同的是,洞褙除了山还有比山还高的海,从客厅的窗户望出去能远远看到一些渔船。晚上八九点山里便悄然无声,渔火在海面若隐若现

2014年,黃灿然从大公报辞职搬到洞背继续做不挣钱的文学翻译,写没什么人读的诗去年在洞背和他见面,他说已经做好随时死去的准备,洏最好的死法就是倒在工作台上。

我有一个理论觉得人最悠闲的时候,往往最没时间所以我不认为我现在的工作成效会比香港更高,但现在有足够的时间休息每天只要有时间还是会做翻译。一些成果也出来了我在洞背已经有满满一本诗集,一两百首诗

35岁之后,還在不断思考这些问题什么是我自己的,不断在变你读了普希金,有新的想法你读了拉金,也会产生变化很多人写诗是一种范式,在这个范围内无限延长再也没法突破。

有人说我是一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我想这更多的是指我在文学上的榜样,像卡瓦菲斯、佩索阿、拉金大半辈子都是沉默的,待在一个地方不出门,自己干自己的事比如杜甫,颠沛流离这些人对我是榜样也是安慰。

采写/新京报特约记者 徐振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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