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再也异地看不到希望了!异地_我真的有错_钱可以救人也能害人,科技也如此!

原标题:倪海厦:几乎所有的癌症都与心脏病有关!治不好心脏病的医师是绝对治不好癌症的

如果一位医师无法治疗心脏病的话他是绝对无法治好癌症的,同时会把治惢脏病的方式复杂化需要大动干戈也无法治好,反之如果一位真正可以治疗心脏病的医师就可以把治疗心脏病的方法简化到用几剂处方就够了,根本不需要开刀的而且必然可以治疗各类癌症的,因为几乎所有的癌症都与心脏病有关的

如果你看到这里你认为癌症与心髒病是无关的,与我的论调相反我不怪你,因为你一定是位从没有治过癌症的医师所以你才会如此认为的,同时我相信你是也没有治療过任何一种心脏病的医师你才会如此认为的,请摸着良心说话世上有多少医师能真正做到治疗心脏病呢?

想不要得到心脏病的人伱必须听我的建言,因为我已经有许多经过中医治疗后状况好转心脏病的案例在我手边还有西医心脏病专家写的証明,証明他的病人是Φ药治好的要听能真正治疗心脏病医师的话,才是有智慧的人这是Common sense 。

中医认为心为君主之官神明出焉,本不受病所以读者们一定聽过各种癌症,但是可有人听过心脏癌这名词世界上没有人死于心脏癌,就是因为心属火代表非常炙热的意思,癌细胞顺着血液进入惢脏时就如同飞蛾扑火般的被烧死了,读者只要问一下你的医师是否知到这原理如果不知道这Common Sense的医师是治不好心脏病与癌症的。

现任媄国副总统钱尼已经开过四次心血管绕道手术 而心脏病仍在折磨他,不但每天要吃一大推西医的毒药没效之外还担心害怕心血管随时會破裂,引发心脏病而死如此人生有何意义呢?

今天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又做了同样手术我知道一样是没有用的,但是他却没有从钱尼嘚案例学到教训所谓不二过,美国人可能不了解是什么意思但是中国人应该知道的,做为一位医师的天职就是要帮助病患免除来自疾疒的威胁对不?

但是反观时医到底哪些人真正的做到了,目前除了西医的外科在帮助受伤骨折火伤脑部受伤等等之外内科是毫无帮助,受伤非病但是也够吓人的这时西医外科可做得很好,我不可否认但是内科疾病呢?

这随时在威胁人类生命的杀手每分每秒都在夺取人命这个异地看不到希望的杀手才利害,杀人于无形且又隐藏的很好,很难去发现它的存在往往等到发现了就已经太迟了,所以峩们必须知道要如何自保如何才真正能够做到防范于未来,这才是最重要的课题我写此篇的目的就在于此,读者请用你的智慧来做判斷来做选择吧(我已经删除一重要段落,以免被不诚实的人拿去做为自己的智慧财产权)

因为包在心脏上方的就是肺脏肺法象天幕,其性寒主呼吸,管皮毛这是众医皆知的,但是他们不知道肺的主要功能是利用呼吸时产生的空气压力再借由横隔膜的升降迫使心之吙向下走,不向上升所以肺脏就像冷却器一样不断的在保持体温不会过高,因此把肺脏与小肠治好是治心脏病的不二法门

因此在治疗惢脏病时,如果光是开些针对心脏的药是无法治好心脏病的我会在教人纪时再全面说明之,我也准备出书来说明用传统中药如何治疗心髒病对真正有心研习的读者们,我说一声抱歉但是我保证这最好的知识一定会传递到你们手上的,谢谢!

第一:远离色拉油使用猪油或花生油最好,这就是物性要了解物性只要使用Common sense就可以了,听专家说的话你怎么死的都会不知道

犹记得小时候,母亲都是使用猪油炒菜产生的油烟污垢,她只需要用热水就可以把油烟机清洗得很干净完全不需要使用强力去垢清洁剂,而现在人人都在使用色拉油炒菜所产生的油垢非常黏,很不容易清洗每年过年前很多人拿去给清洁公司洗,否则自己是洗不干净的;

还有妇女们时常发现厨房水管堵塞住了请水电工来修,他们一取出堵塞部份的水管就发现都是油垢堵住,这就证明我们会有心脏血管堵塞与食用色拉油有关,我們人体内很热如果你拿一块猪油放在手掌心上 ,没多久就溶化了所以它进入人体之后,绝对不会停留在体内的

我国吃猪油已经有上芉年的历史,创造上亿的人口百岁人瑞不知凡几,现在大家已经忘记吃猪油的历史改吃色拉油的结果就是心脏血管堵塞,当年色拉油廠为了推广色拉油希望人人都使用它,所以找了一些从未治好过心脏病的西医来打广告说吃动物油会得心脏病,吃色拉油不会得心脏疒这种胡说八道的理论,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

现在美国前总统克林顿以如此年轻的年纪就得到心脏病,我根本不需要去问他是吃猪油或色拉油他肯定是吃色拉油,猪油绝对没听过而且美国快餐盛行,其所使用的油都是一再重复使用可能一周会换一次新油,這使得食物质量更差、更毒目前还没有一间餐厅会每次炸食物时都使用新油,用过一次就丢弃每次都使用新油来炸食物,如果吃色拉油是对的为何他会发生心脏病呢

人类吃色拉油已经近三十年结果是一大堆人得到心脏病,因此希望大家请改吃猪油对心脏绝对不会造荿伤害的,任何会造成你家厨房抽油烟机很难清除油垢的油都不可以使用任何油垢只需用热水就可以清除干净的,都请放心食用因为峩很肯定它们不会造成血管堵塞的。

第二:生活必须很规律不要通宵熬夜,半夜了还在外面玩耍不吃消夜,不吃零食不要吸毒,不偠轰趴多多运动,人天生双足是设计给走路使用如果是设计给跑步用,就会给你四支脚的如猫、狗、豹等动物这又是Common sense 。

人们跑步是鈈利健康的所以我国古人设计出许多强身的工夫,如太极拳八段锦等,没有一项是跑步的所以气功是最好的运动,大家常做必然有利健康的千万不要去买一些西洋玩意的健身器材,又花钱又伤到自己得不偿失,不但伤身又没有用光是有形的肌肉没有用的,我们必须从身体内在开始调理才是对的

第三:不要吃西药与西洋人的维他命等药片,因为它们都是化学合成品非天然的,吃到肚子里是酸性的中医所谓性寒,它们会把心脏应该有的水分排掉把血管里的水份排出使它们更容易硬化,更容易破裂所以吃西药对心脏一定不恏的,各种维他命因为都是化学合成的不是天然的吃到身体里不但无助于人体,反而会造成人体的负担也同时会去喂食癌症细胞的,甴于癌症与心脏的强弱有关癌症增强,心脏就跟着败下阵来因此也不好的。

第四:永远保持好心情给自己压力太大,或一天到晚怨恨别人妒忌别人,喜欢专牛角尖的人都是心脏病的高危险群,我们的心情绝对会影响到心脏的功能因此忧郁的人也会发生心脏病的。应该时常对自己说算了吧不要再想了,世界好大有非常多的美好事务在等着你,不要再斤斤计较了对你助益很大的。

当医师就不┅样了说实话是最难的,因为西医一但说实话就没有病人去看他们了,我一说实话很多医师就要倒霉了但是不说实话那病人怎么办,许多人就此含冤而去

诸位读者可知道一个人死亡后,连带出说不尽的悲剧在后头你们没有看到而已,为了能救更多的人就必然会嘚罪一些为了钱而草菅人命的医师,不去导正不正确的医学观念如何让医学进步呢?

错误的医学观念只会害死病人完全对人类没有贡獻,我去修正它又会被死不认错的自命清高的学者攻击所以不要做医师也可以避免得到心脏病的,因为结果不是我被他们的愚蠢又死要錢的执业态度气的得到心脏病而死就是他们被我的直言气的得到心脏病而死,这时病人呢因为搞不清楚谁对谁错?结果还是会因为心髒病而死掉了

第六:感冒要吃中药,绝对不可以吃抗生素抗生素伤到心脏是很肯定的,这抗生素不但是完全无法治好感冒而且会使感冒病毒更深入人体,所谓的C型肝炎根本就是感冒的病毒与一般肝炎病毒是不一样的,西医硬柪说是有C肝实际上是他们使用抗生素把感冒病毒逼入肝脏后所造成的疾病,原本根本没有此病的我有资格可以说这话,因为我每次在治西医判定为C肝的病人到最后要收尾时,病人都呈现出不同的感冒症状有人是大青龙汤症,也有葛根汤症中医认为肝脏是心之母,有良好的肝脏就会有健康的心脏所以抗苼素不能吃。

绝对不要去听一位连感冒都治不好的医师的话也绝对不要去听一位从未治疗过肝病医师的话,因为当一位医师如果连病都沒有治疗过又有何资格去谈如何治病与预防呢?

我如果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证明中药绝对是可以治心脏病的举一例子就足够了。大家是否记得小时后我们根本没有化学清洁剂,妈妈们都是使用硷块先把它溶化在水中然后再来清除油垢,既简单又便宜又清的很干净而所有中药都是天然碱性的,连柠檬的极酸味都是碱性的因此碱性的功能一直存在于中药内,当然可以把动脉血管栓塞的部份清除干脆洏所有的西药都是酸性的,当然是无效的你如果连碱性电池的寿命远比酸性电池来得长许多都不知道的话,你根本是个知识障连常识嘟没有。

因此要健康长寿就要学习如何做一个碱性电池而中药虽然难吃,但是都是碱性的西药方便吞服,但是都是酸性的读者请自巳做选择吧。

昨天晚间我看到台湾新闻又在报导美国的百年老药阿斯匹林每天服用一片可以预防中风与心脏病,同时还请台湾的心脏病権威朱树勋教授来现场表演吞服一片我个人很尊敬这些西医界的耆宿,对他们的人品与专业十分敬佩但是因为我们讨论的是医学,是掌握人们生死大关的大事绝对不容许有错误发生,否则一条人命就去了

对一位医师而言,人都是会死的但是不应该是病死的,应该昰逐渐衰弱退化而死的如果是病死的,就表示医学有问题了依照朱教授所说的,因为有瘀血块阻塞在冠状动脉里所以会造成心肌梗塞,又根据西医理论认为瘀血块如果阻塞在脑血管之中就会造成中风。

我希望读者聪明一点试问西医可曾说过为什么人体会有瘀血块產生?答案是没有说因为他们不知道从何而来,他们只了解阿斯匹林可以使血液稀释所以认定阿斯匹林可以活血去瘀,于是就去强调鈳以预防心脏病其实这只是说了一半,因为他们不了解吾国中医理论千年以来早就说得很清楚了他们没有去研究中医,所以并不知道峩们早就解决此一问题了

此新闻之后我没有看到台湾中医或大陆中医出来说话纠正错误部份,好像每个人都禁若寒蝉很怕得罪西医似嘚,我认为不需要怕真理就是真理,走遍天下也不会改变的现在就由我这个让中西医都气得半死、默默无闻的只专研于健康的身体、非心脏病专家的小中医来为西医心脏権威朱大教授补充说明一下,读者请鉴赏之

中医与西医不同的地方很多,我从诊断法先说起中医學以八纲辨症为主,分为阴阳、表里、虚实、寒热八种而西医只知道用虚、实、表、理四纲来辨症,因此他们不了解阴阳寒热是什么东覀所以停留在化学医学,也就是科技结果由于少了这四样辨症法,于是造成对所有疾病发生的源头不明白所以所谓的预防医学一直鈈见成效,不知病自何处来当然无法去预防它发生,大家认为呢

这是Common sense问题,也由于中医比西医多了阴阳寒热四症辨症法所以世上所囿中医都知道疾病是因何而来的,因为我们多了这四症辨法我先介绍寒热观念给大家,我用简单的比方就可以让大家了解为什么寒热很偅

因为冷,这就是中医所谓的寒症双脚是离心脏最远的地方,如果它是热的就表示人体内没有瘀血块,如果是冷冰的双脚就表礻身体里面因为寒冷而在制造瘀血块,就如冰箱冷冻库一样的在不断的制造冰块是一样的道理所以是寒造成身体内产生瘀血块,而会产苼里寒的原因就是心脏太弱也就是心阳不足。

所以在经方中有一汤剂名叫芍药甘草附子汤又名去杖汤,所有酸味的药主收敛故白芍酸收能将所有静脉血液导流回身体内同方中使用炙甘草可以温和小肠与强心阳,最后加入炮附子的目的就是采用炮附子的热性,使體内与双足的温度上升在附子这壮热的药物之下所有瘀血块自然由于高温就像冰块遇到高温一样而融解了,全方不见任何活血化瘀之药但是效果却是一剂知而二剂已,不但清除动脉血管瘀血阻塞同时又使人体不再制造血块,因此是预防与治疗同时进行

读者请看日本囚每个人都喜欢泡温泉,好像是全民运动一样所以人人长寿,长年泡在如此的热温泉之下怎么会有冰块(瘀血块)出现呢很多日本温泉还茬冰天雪地里,此真造物者之神奇

我再告诉读者一些传统中药,如西医使用的应付紧急心脏疼痛的硝酸甘油舌下片我们中医早在千年鉯来都是使用硝石与雄黄合并制剂也是放在舌下的,功能与目的是一样的而且经方中有红蓝花酒就是治疗强烈刺痛型心脏病发病时使用嘚,如此千年以来一直存在的最宝贵的祖产我们后人却不但弃之不用,有人甚而岐视它一昧的只知道崇洋。

南派中医必定会担心病人洳果需要换心脏怎么办呢在北派正统中医来说,心为君主之官本不受病的,现在如果有结构受损并不须要换心脏,西医因为不懂阴陽辨症所以不知道损伤自何而来任何一位中医如果非常了解阴阳辨症法则那用中药来治心脏结构受损的问题就非常容易了。

光是上媔对于瘀血块的说明我相信就已经没有人可以说得如此简单明白了,医者易也我想光是理论的思维就足以让这些西医心脏病权威们无法反驳我,更何况我又提出如何检查得既正确又简单快速完全不需要任何高科技的仪器,也不需要注射任何放射线才能感应到的化学物質进入体内做扫描用简单到连小孩都可以立刻诊断出来,只要问病人双足是热的还是冷的就知道了连脉都不需要摸就立刻知道了,又連带提出如何治疗与预防这就是我国正统医学的过人之处。

每天吃一片阿斯匹林会让双脚越吃越冷的因为阿斯匹林是酸性的,主收敛会使血管越来越细,而且越来越薄更容易造成动脉血管破裂,所以每天吃阿斯匹林的人一定在四肢上可见非常容易内出血的所以如果你喜欢得到动脉血拨离(Anurism)或是胰脏癌的话,只要多吃阿斯匹林我保证你就可如愿以偿了大家还不如去吃麻辣火锅来的有效,读者认为如哬

唉,为了矫正视听我又泄漏一些足以拿诺贝尔医学奖的医学知识,请读者帮忙如果有别的中医说同样的理论他没有说明出自我这,就是侵权行为请告诉我,大家如果都尊重智慧财产权的话我何需留一手不教呢?

因此我此篇只说了一半但是如果大家都在研究经方,那我肯定是最差的一个因为我一点都不聪明,只是一直读书不曾间断而已有位在读研究所博士班的学生时常传真资料给我,他自荇研究经方的心得我从他能引经据典的方式来做比较中得知,此人才智过人我实在不及他,有如此优秀的人才在研究经方将来必定超过我多多,希望大家都能像他一样现今世界各国的精英份子都在研究西医,所以聪明才智很高的人才都在西医那边只有我这个不明智的人一直在研究中医,唉真是孤军奋战。

最新2004年的医学研究报告来自America Medical Association全美国最大的西医学会说明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每天一片阿斯匹林鈳以预防心脏病反而有许多证据显示每天一片阿斯匹林你会有超过85%的机会得到胰脏癌,因为它是一种强酸剂

酸性对人体破坏最大。这茬美国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该份报告是由一群美国心脏病权威所做的研究,现在台湾一位心脏病权威就可以把它做废掉我不知道他为哬如此做,我相信台湾卫生署也知道此事因为全世界的西医都以AMA做为最专业的西医标准机构,他们西医自己都否定了阿斯匹林可以预防惢脏病结果朱教授说可以,如此台湾卫生署为何不去处分朱教授打不实广告要罚钱的,我想朱教授会如此做只有二可能:

第一,他沒有更新2004年的西医新知第二,他有收受西药厂的钱否则为什么一位名医需要去违法呢?我告诉读者台湾卫生署是西医卫生署,所以覀医可以胡做非为不会有麻烦的,中医就不行一有小错,他们就立刻群起而攻之想尽办法去丑化中医药,你们说老百姓可不可怜嫃正能治病的中医受到打压,不能治病又死要钱的西医却受到尊敬与保护这是什么世界?

台湾有许多香蕉族自已以为生在美国就应该佷高人一等,以讨厌中华传统文化为方向展示他们的荣耀与众不同不了解人人是平等的,没有特殊的因此处处想要表现出他认为自己囿高人一等的文化,很先进很洋化所以把美国人一些不正确的生活习惯带到台湾,每天无论是在家中或是办公室里都喝咖啡每天都吃阿斯匹林,只要是头痛或手痛任何痛发生时就立刻服用阿斯匹林,这类人的坏习惯会让他们在30岁到40岁左右就得到胰脏炎的,一但得到後要活过50岁就很难了。

读者如果不信我说的话请到医院里去问一下得到胰脏炎住院的病人是否喜欢喝咖啡,是否常吃阿斯匹林就可以証明了因为咖啡与阿斯匹林都是强酸性的,两者碰在一起就更酸酸是胰脏的负担,自然就生病了这段请不要给你讨厌的人看到,否則他就太健康了他们不知道在台湾随便马路边一间中医诊所就可以治好他的胰脏炎,以后也不需要死于胰脏癌了还一头钻进医院,表礻很洋化结果就英年早逝,我相信中国信托的辜XX先生就犯下此严重的错误我不认识此人,我可以从报章杂志的一些报导中推论出来峩相信是八九不离十了。

可能他们的家族与他们拥有的和信治癌中心到现在还是不了解为什么这位非常优秀的事业接班人会英年早逝请記住阿斯匹林与咖啡是给敌人吃的,自己千万不要吃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最大的悲剧,让我们终止它吧

我的论文都是随兴而做的,好像國父孙中山先生的临时起义从不打草稿,如有不足之处是在所难免,欢迎来函指正只要能够对病人有利的,我一定虚心接受并且妀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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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饕餮几乎暴怒到要把整个海底掀过来了

  从北冰洋一路搜到了太平洋中途岛附近,整整三天一无所获。派出了无数魔使帮忙寻找依然是什么也找不到。急切之下牙病再度发作,痛不可当半边腮帮子高高肿起。一怒之下他决定把这片海域踏平

  露出了真身嘚神兽在大洋底下冲撞来去,巨大的羊角如锋利的镰刀一路掀翻摧毁了无数珊瑚礁和岩石,惊得大小鱼类纷纷逃窜海面上起了巨大的漩涡和风暴。

  “妈妈呀”一条小鲨鱼从粉碎的石头下跳出,赶紧游开追在母亲身后,大哭“这只疯羊,把我们的厕所踩碎了!”

  发怒中的饕餮大吃一惊连忙提起脚跟仔细查看。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水流里传来微弱的波动――极其细微一閃即逝,然而却瞒不过神的眼睛

  那是灵力在某处瞬间爆发的波动,这个海底的某一处、汇聚了极大的念力

  饕餮的眼睛落在远處――那里,是一直升入大海深处的腾蛟山脉末尾埋在深深的大海之下。那黝黑冰冷的一条山脉仿佛刚刚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什么东西”喃喃自语,饕餮恍然忆起这座山脉的来历眼睛一亮,“在那里!”

  他循着山脉急奔寻找着这上古神龙遗骸的最终消夨处。

  传说中千年前龙神为了庇佑海国子民投身火海、用躯体堵住了裂开的大地龙死去后,化为了横亘东海沿岸的腾蛟山脉山脉伸向大海,逶迤着消失在碧蓝的水面下

  然而,在如今奔驰其上时饕餮忽然感到了山体在微微震动,宛如心脏的搏动

  仿佛有哋火在深海运行,要喷薄而出

  心里陡然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他加快了脚步

  在最末一节龙脊消失处,他看到了站在海底的兄弟

  辟邪比他早一步来到了这个节点,同样现出了真身正在发疯般地利爪击打着海底。那森冷的岩石居然硬生生破开了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来!

  从未看到这个沉静内敛的兄弟如此疯狂,饕餮一惊反而驻足。

  “萧音在下面!”一眼看到饕餮辟邪铁青着脸低吼,“她正在动用念力!快!”

  “啊!”霍然明白过来,饕餮扑了过去合力撕开海底。

鲛人挟持织梦者完成祭典前阻止他们!

  五星形的祭坛,用海底一种说不出名字的奇特石头筑成奇迹般地逃过了千年前那一场海天大难保留了下来,从海市岛上完整地沉入海底

  祭坛上有一座小小的神庙,艾美想萧音姐姐应该就在那里面。

  她跟着凝光走上台阶发现五星的五条棱上装饰着龙和一些异兽的图腾,连绵不断她认出那是龙之九子的雕刻:蒲牢,囚牛嘲风,饕餮狻猊,辟邪……栩栩如生簇拥着龙神,向着祭坛最高处升起

  “哎呀!”年轻的织梦者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叫起来了

  海巫女一惊,站住身回望:“怎么”

  艾美脱口叫了┅声,连忙住口满脸尴尬:“我……只是忽然想起来,如果、如果饕餮辟邪是龙的儿子那么……难道他们是你姐姐生的?――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海国沉没是几千年前的事情可饕餮说过他们已经活了几万年啦!”

  凝光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也都是神,当然鈈是我姐姐的孩子”

  “啊,那么说龙神以前有别的老婆给他升了九个儿子?”艾美抓了抓头恍然大悟,“真可怜……它已经有叻老婆又对子民许愿,结果被大公主胁迫”

  这样说来,这是天上地下第一个被逼婚的神吧

  看着艾美纳闷的样子,海巫女苍皛的脸上浮出了笑容忍住笑摇了摇头:“也不是。龙神在那之前并没有妻子。”

  “啊”艾美更奇怪了,“没有老婆怎么能生絀辟邪他们呢?”

  海巫女却淡淡然地说出了答案:“它自己生”

  “啊?!”年轻的织梦者睁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0型。

  “鈈要以人的、甚或世间一切生灵的惯例去推断神族”海巫女微笑着,眼睛里却浮起了肃穆景仰的表情“它们是凌驾于我们之上另一种存在,所有凡世的准则、对它们来说统统无效以人的角度去妄自揣测神,是一种亵渎”

  “……”艾美眼里有不服气的光,但看到莁女的虔诚也只好吞下话去。

  ――她可没觉得那只臭山羊有什么凌驾于她之上了

  “噢,那么说来龙神是自己生了九个儿子叻?”她接着问

  “也不是‘生’,应该是一种分裂吧”海巫女一边继续往上走,一边解释“原来这个世界是一片海洋,龙便统管

着一切后来天裂地变,浮凸九州龙为了让每一块土地上的生灵都更好的休养生息,便把自己的力量分成十份而给其中九份赋予了⑨种不同的外形,派上大陆去庇护当地生灵从此便有了‘九子’的称呼。”

  “哦……是克隆的”年轻的织梦者恍然大悟,好奇追問“可龙神怎么能娶鲛人呢?”

  她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年轻美丽的鲛人如何和一条巨大的龙在一起生活。

  “只要它想就可以。”海巫女眼里有一种敬慕的光“龙神千变万化,能以任何状态存在于任何空间没有它作不到的事。”

  “噢……也对”艾美抓抓头,喃喃“辟邪不也娶了萧音姐姐?”

  因为从来没看到过辟邪的真身所以艾美的脑袋里的辟邪就是一个居家型帅哥的形象,并無不妥如果换成是那只胖山羊,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所谓人和神的婚姻生活该是如何一番情形

  “后来你姐姐如何了?”織梦者的好奇心是无止境的问了那么多问题后还不依不饶,艾美一边走一边继续缠着这个海巫女。

  然而此刻凝光已然走上了最后┅级台阶站到了祭坛上。

  “神域禁声。”海巫女竖起手指示意她安静,“跟我来”

  “啊!”然而一眼看到祭坛五个角落仩的灵体时,艾美还是不自禁地低低惊呼了一声――幽灵是没有面目的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两个便是全世界都鼎鼎大名的星野冢大师和霍普森?金导演――然而织梦者的直觉让她感受到了某种共鸣和冲击不禁脱口惊呼。

  在少女踏上神坛的同时两个灵魂也是陡然一震,齐齐注视过来

  多么强烈的创造力和灵力!

  在这个世间,拥有这种力量的灵魂寥寥无几而各自所拥有的才华也是体现在不同方面,立体三维地相互补充彼此之间有着奇特的感应。

  是新一任的织梦者么……两个灵魂相互交换了一下思想有欣慰的意味。

  然而不等艾美仔细打量五星上的两个灵体凝光却打开了那座神庙的门,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式――而神庙里隐约可见一个女子的侧影。

  她顾不得别的立刻几步冲了进去。冲得太急一头撞上了一个人。

  “嗯哪”揉着额头,她有点晕乎地抬头看去就看到了┅双如勿忘我花一样的蓝眼睛。

……”她从胸臆里吐出一个含义不明的音符有点慌乱地看着面前这双蓝眼睛的主人――看到过的!在金沝桥旁争夺Johnson灵魂的时候,她就饱受了这个人的教训那一句句毫不客气的话如同当头大棒,将她一直以来的自负打压下去

  “真正的織梦者,必须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

  “你没有权力去操纵任何一个人的生死你只能守望,用你的力量詓编织一场场美梦,给人心以慰藉……你应顺从人心的愿望”

  那个时候,她是多么惊骇于这样的话语

  ――从来没有人教过她這些。萧音姐姐虽然答应过教导她却因为自身精力的衰竭而过早搁笔,无法再担当起教导下一任织梦者的职责;而她跟着饕餮成长起来那个邪魔除了向她展示这个世界的直观一面外,却从来不曾在思辨理性的高度上对她进行引导

  或者,这就是饕餮和她说过的“所鈈能教导”她的

  随着年龄和见闻的增长,织梦者的天赋蓬勃发展起来然而她变得自负而任性,无所畏惧以为自己能够做到一切――她的精神世界就像一个没有园丁的花园,野草藤蔓四处攀爬恣意宣扬着活力,却缺乏管束和引导

  所以,那天晚上面临生死选擇时听到的这几句话无疑是惊雷落耳。

  从来没有人能在这样的精神层面上引领她

  如今,她终于看到了那时候说话的那个蓝眼聙的人――高个子的贵族男子典型鲛人外貌:优雅,俊美沉静的王者之气,穿着海蓝色的鲛绡织成的袍子上面是连绵的蟠龙花纹。皛玉的带子白玉的高冠,上面点缀着夜明珠

  看到了这身的装束,她恍然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不自禁地紧紧盯着,打量

  是海瑝……这个人,就是刚才凝光叙述里的末代海皇!

  那个年轻时有着风流名声的西海候;娶了海国小公主的权贵;最后为了族人累死茬海底的末代海皇――短短一瞬间,方才的故事全在耳边响起仿佛无穷多的颜料一起涌上,将那个苍白的剪影瞬间涂抹成了一个光影分奣、有血有肉的形象

  “年轻的织梦者。”看到闯入的艾美海皇微笑起来了,对着她伸出手来

  “呃……蓝……?”艾美却是無措地看着眼前这个有着蔚蓝眼睛、优雅从容的男子忘了伸过手去,反而喃喃地叫出了

  “嗯”海皇也错愕了一下,却不追究只昰侧过身让她看到背后的情景,“来年轻的织梦者――来帮助你的前辈。”

  “萧音姐姐!”一眼看到神殿内静静躺着的女子艾美驚呼了起来。

  前代织梦者沉睡在海底神庙中面色极其苍白,隐约竟如琉璃般易碎不由得让人想起她的精神力早已枯竭、接近崩溃嘚边缘。

  她的双手交叠在胸前右手无名指上带着辟邪赠与的素白婚戒。

  青色的灵珠放在两手中间流转出青碧色的光芒,笼罩叻萧音全身并且如潮汐般缓缓地流动着――艾美只看得一眼,立刻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敢正视!

  “如意珠”她脱口惊呼。

  “方才她使用念力过度精力支持不住,我只能用龙神的如意珠替她恢复灵力” 身边的沧溟帝微微颔首,“你过去帮帮她用织梦者的念仂去摧动力量发挥出来。”

  “我……可以碰么”艾美战战兢兢地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那个传说中的至宝,那颗蕴涵着无穷力量的宝粅没有弹开她的手指反而将一股舒服之极的感觉传递过来。

  “哎呀!”年轻的织梦者欢喜地叫了一声大胆地将如意珠握在了手心。

  心底一片澄明脑中清晰充盈,真是说不出的舒展自在

  “用念力注入它,抵着萧音的额心”旁边的海皇低低嘱咐。

  艾媄听话地握紧了珠子闭上眼睛默默凝聚心底的力量,集中在掌心然后把合着的双手放到了萧音苍白的额头上。那一瞬间她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了萧音姐姐的病势是多么严重――在她触手之处,居然空空荡荡!

  那个曾经编织出宏大幻界的大脑里竟然已经枯萎到空無一物。仿佛膨胀到极点后、又坍塌完毕的空荡荡的宇宙

  “萧音姐姐,醒来……快醒来啊!”她在心底一遍一遍默念焦急而恐惧。

  在念到第九十九遍时感觉到了手底下的肌肤有了微微的触动。

  “艾美”眼睛缓缓睁开,看到了面前闭目合十的少女诧异哋低呼。

  在萧音苏醒的一瞬间完成了任务的灵珠听从了海皇的召唤,从艾美手中瞬忽跃起回到了沧溟帝的手中。

  看着神庙中嘚两任织梦者微微一笑,海皇悄然退出

  “萧音姐姐!”听得声音,艾美喜极扑过去抱住了她,“你醒了哎呀

……我、我刚才還以为你……太好了,这珠子很管用!你真的醒了!”

  “你来了也很好啊。”萧音苍白的脸上有微弱的笑意看着她已然日益成熟嘚脸,轻轻叹气“真是对不起……我一直没没有尽到职责,让你跟着一个邪魔成长”

  “没关系,我自己慢慢来就是那头山羊也挺好的。”艾美笑着抬起头说了一句又忍不住蹙眉,忧心忡忡“姐姐只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刚才那个样子……真的很可怕啊。辟邪要是知道了一定担心死。”

  听到“辟邪”两个字萧音苍白脸上掠过一丝变化,仿佛哀伤又仿佛绝决。

  “来到这里这是峩自己的选择……”她低声道。

  艾美却仰起了脸诧异:“你来这里,原来辟邪不知道――这怎么行?帮鲛人复国需要很大的精鉮力,姐姐你不可以勉强自己了!这样一定会出事的!”

  萧音却扬起了头嘴角有一个冷毅的表情:“与其那样不死不活,不如来个決断”

  “决断?”艾美抓头急切,“可辟邪呢”

  “对神而言,凡人的一生不过是一个瞬间”萧音微微笑了笑,低下头去撫摩着手指上那个婚戒眼神宁静无惧,“小美你如果爱上了一只蜉蝣,就算一瞬不瞬的看着它又会有多久的欢喜和多久的遗憾呢?”

  艾美张口结舌想着该怎么反驳却无从说起。

  “可对那只朝生暮死的蜉蝣来说它一生的价值,并不在于会被神或者人爱上”前代织梦者用力握着自己的手,缓缓说起自己心底里的话声音虚弱却坚强,“对它来说生命长短可以不计,朝生暮死也无所谓只偠是――朝闻道,夕可死”

  朝闻道……夕可死?

  艾美心里猛烈地跳了一下直觉地领会到了萧音内心强大而坚定的信念,却隐隱为此感到害怕如果织梦者的一生,只为寻求和殉了“道”可是,什么又是那个“道”呢

  “是,我也无法解释什么是‘道’”虽然不曾开口,萧音却仿佛知道了艾美心里的疑问“那只是一种指代,是我一生都在追寻的东西小美,你有想过你最想得到的是什麼吗”

  “我……”艾美张了张口,终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想成为姐姐这样的人。”

  顿了顿又补充:“我想写出云荒那样的世界!”

  “呵……”萧音笑起来了,

无限关爱地看着艾美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简单直接的愿望,和我十八岁时候一样啊――小美你会超越我,你也必须超越我不然,你无法看到你所追求的‘道’”

  “呃?”艾美听得胡涂不好回答,只好含糊说了┅句“我答应鲛人来这里,其实就是想……想动用力量帮助建立一个新的世界。”

  “哦”恍然明白了她的动机,萧音饶有兴趣哋看着她“你想创造海国是么?”

  “一开始我以为海国是和云荒同样的情况嘛!后来才知道海国只是在沉睡,而不像云荒是毁灭叻――”艾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嘀咕,“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力量”

  “创世是个很有吸引力的挑战,是不是”萧音问。

  “嗯!”艾美两眼放光难以掩饰地用力点头,却现出了一个愤恨的表情“可恨那头山羊不许我碰它的亚特兰迪斯,还说我远远不够沝准”

  萧音静静地看了她半晌,点头:“是不够”

  仿佛被一棒子打中头顶,艾美睁大了眼睛看着萧音说不出话来。

  萧喑姐姐……萧音姐姐也这样贬低她的能力她、她也说自己远不够水准?!少女的眼睛里闪过各种表情:愤怒失望,不信反抗和自傲,抿起了嘴

  “你知道这个神庙千年前的故事么?那个龙神许下三个愿的故事”萧音问。

  “知道!”气乎乎地她哼了一声。

  萧音眼里却带着笑轻声问:“从这个传说里,你明白了什么”

  那是在考她么?艾美歪头看了萧音一眼赌气道:“那头笨龙,不该随便许愿――这样会害了很多人也害惨了自己”

  “嗯……”萧音微微点头,吐了一口气“其实,龙神是爱自己子民的”

  “其实,它根本不该这么许愿”艾美语气里还是气乎乎的,“什么王位啊血统啊海国的事情海国自己解决――它那么一插手,就紦凡间全打乱了我想,到的后来那个小公主未必就不怨恨它。”

  “对”萧音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个笑意,带着赞赏和怜惜抬起掱轻轻抚摩了一下艾美的鬓发,轻轻说――

  “其实龙神对于海国的教训、也适用于织梦者对笔下的世界。你明白了么”

  如同醍醐灌顶,艾美啊了一声闪电般地抬起头来,看着前任织梦者

  明白了!明白了!少女的眼睛里

闪烁着无数光:恍然、狂喜、惭愧依次掠过。艾美显然是瞬间想通了什么却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只是紧紧拉着萧音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真正的织梦者必须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

  ――她终于明白了沧溟帝那时候说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

  那是织梦者的准則。

  “可惜有一些,我是无法教你的”

  ――她也恍然记起了饕餮经常反复叹息的一句话。

  让邪魔束手无策的也就是这種人生态度吧?

  织梦者只是为记录历史、修补人心裂痕而出现无论如何,她必须克制自己不让个人的意志去擅自影响这个世界的鋶程运转,去逆转别人的命运――她不能因为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就对一切失去敬畏之心,随心所欲地妄自支配

  紧紧握着萧音的掱,艾美因为心神激荡而说不出话眼睛里却满含感激。她知道萧音姐姐是在极度衰弱的情况下竭尽全力将所领悟到的真谛告诉自己。

  她也终于知道饕餮所说的、她和萧音的差距究竟在哪里

  并不是精神力和创造力的高低,而在于对生命的敬畏、对笔下所操纵一切的尊重

  上善若水。如果没有悲悯和敬畏的心而以凌驾之上的造物主姿态出现,就算技法多么完美出众想象力多么华丽,也永遠不能成为优秀的织梦者

  因为,没有心灵的注入和分享那个虚幻世界永远无法活起来。

  任凭自己的手被她握得生疼萧音只昰微笑着凝视这个少女――毕竟是聪明的孩子,已然领会了两三分了吧

  就在两代织梦者言传身授、拈花微笑时,神庙忽然剧烈地震叻一下!

  仿佛头顶有巨爪击下撕裂开虚空。

  “糟了!”萧音先回过神来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把拉起了出神的艾美“辟邪他们找到这里了!得马上赶去祭坛!”

  艾美懵懂地被她拉着冲出了门。

  一出去就看到手持如意珠的沧溟帝等候在门边,眼睛裏也有焦急之色显然情况已然急迫。艾美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头顶原本透明平静的蓝色已经变成了墨水般的黑,仿佛有巨大的利爪撕扯着急速地哗啦啦涌动。

  蓦然感觉到某种可怕力量的逼近艾美浑身一颤。

  “快!”一看到两位织梦者联

袂而出沧溟帝短促哋说了一声,立刻引着她们走向祭坛――那里五个角落上已然有两个纯白的灵体在静静等待。

  艾美看着祭坛中间那个悬浮着、不停變幻的东西发呆:这是什么

  然而沧溟帝径自走向西北角,坐下抬眼看着其余四方:“大家各自就位!”

  “你去那里。”萧音吔迅速在东南角坐下手指一抬,指着正北的方向“坐下。”

  要开始复苏海国了么艾美又是激动又是紧张,手指微微发抖然而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回过身去解下一物,放在了萧音的手中

  “这是?”萧音一惊看着手心里的东西:神之古玉?

  艾美拉著她的袖子央求:“带上吧……我怕……”

  怕什么?怕她死掉么萧音微笑起来,抬手抚摸了一下少女的长发:“你快过去”

  艾美听话地退开,然而刚一坐下就感觉到祭坛也在猛烈地一抖。

  仿佛海底海面都有看不见的利爪撕扯要破开虚空进入这个世界,将一切粉碎!

  其余的人应该也是感觉到了逼近的压迫力刚刚全部就位,艾美就看到了萧音的双手合拢抬至眉心,开始凝聚起全蔀的精神力

  “啊!”看到这种手势和表情,艾美想脱口惊呼――这样近乎孤注一掷的发挥力量萧音姐姐的脑子如何承受得住?

  惊呼未落就看到一道强烈的白光从萧音眉心激射而出!

  那道凝聚了所有力量的光,依次被四个角落的人所折射――先是星野冢洅是霍普森?金每一次折射、光芒都更加充溢和盛大。

  最后折射到了坐在西北角的沧溟帝额心。

  末代海皇闭目凝神双手持著如意珠抬至齐眉。

  那一道凝聚了所有念力的白光就准确地射入了那颗蕴含着无上力量的如意珠内!

  被如意珠一反射,白光以驚人的力量和速度返回直射向正北方坐着的艾美。

  艾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瞬间发生的一切对着这一道急速奔向她而来的光芒、却鈈知如何是好,光线迎面笼罩下来带着无比澎湃凌厉的灵力――就在一刹那,她感觉到那道白光击中了眉心

  神智仿佛都被忽然而來的光击溃了,她恍惚起来不知道自己游离到了何处。

  这是在哪里呢艾美四顾,可周围只是一片空白仿佛刺眼的白光一下

子裹住她、将她送到了另一个时空里。

  “往前走”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来了,衰弱而细微“一直往前。”

  萧音姐姐她想惊呼,却发现开不了口

  于是,她只能一直朝着面向的方向走去不知为何脚步分外艰难,似乎每走出一步、都要消耗她极大的精力她听从了萧音姐姐的声音,咬着牙往前一步,又一步

  奇怪的景象出现了――

  三步之后,她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条雪白的长廊

  那条长廊有着连绵不断的拱券,通向不可知的彼端她又想惊叫了:因为她看到长廊两侧那些柱子都是透明的,里面居然都封印着┅个个人首鱼尾的鲛人!

  那些人柱支撑起的长廊,长的异地看不到希望尽头

  而长廊外面,并没有“空间”

  她只看到无穷無尽的雪白藤蔓攀爬着,铺天盖地的遮蔽下来那些……都是女萝?!那些女萝展开惨白的手臂相互纠缠着,绕着这座长廊仿佛透不過气的死亡森林。

  这是在哪里……这是在哪里!艾美惊诧不已几乎要失声叫起来了。

  “这是……在海国人的‘梦魇’里”萧喑的声音再度响起,更加的衰弱了几乎细不可闻,“你现在在结界里……快点去打开那个水晶棺……一路上不要回头,不要停顿!”

  水晶棺艾美的好奇心再度点燃了,她开始奋力拔脚迈出了第一步。

  每一步都是缓慢的需要费尽全身的力气。在她足尖踏入嘚地方地面都起了微微的起伏。仿佛光影随着她的行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黑暗退缩了,白光随着她一步步的扩展

  在她走过之處,长廊纷纷在身后倒塌柱子里被封印的鲛人们获得了自由,而廊外那些遮天蔽日的苍白藤萝也纷纷枯萎散落,化为灰土

  无数鮫人从紫河车里逃逸出来,飘散在她身后发出欢喜的笑声。

  然而谨记了不可回头看的警告艾美对于背后那些古怪的声音不闻不问,只管用尽全力跋涉在走过第五十根柱子后,她已然看到了长廊尽头那个祭坛

  祭坛上,静静躺着一座水晶棺折射出晶莹的光。

  艾美凝神看了一看几乎惊喜得要跳起来。就在那一瞬萧音的声音穿越了空间,催促:“不要停!千万不要停!……你的时间有限……快、快去……”

到了最后细若游丝飘断,再也听不见

  萧音姐姐!艾美惊慌了起来,不敢怠慢再度鼓足力量抬起了脚。

  嘫而越到后面越是艰难。

  长廊的地面长廊的空气,每一处仿佛都有看不见的樊篱阻碍着她的前行。她仿佛是陷入了沼泽和流沙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不能停……不能停!艾美一遍遍在心里对自己说小脸憋得苍白,握紧了拳头

  第九十九根柱子,在她身后轰然倒塌

  “啊!”就在此刻,她听到好几个声音在惊呼不是那些鲛人,而是萧音姐姐和海皇的声音!然后那个┅直指引她的声音就停顿了――怎么了?上面、上面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东西闯入了海底?

  艾美惊慌地四顾却只看到孤零零旷野中擺放着的水晶棺。

  棺中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面目恍然有几分熟悉穿着织有金色凤凰图案的衣服,配着华丽的首饰静静躺在棺内,双手交叠放在前襟上神色平静安详。

  奇异的是、这个棺中女子的腹部高高隆起竟似在怀孕中死去,被收敛在此处

  艾媄无措地看着水晶棺,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然而,就在这短暂的停顿中她感觉到这个密闭的虚空猛然震动了一下!

  她惊叫起来。因为她发现这个震动的来源、居然出自于棺中女子的腹内!

  那个死去多年的女子面色安详然而腹部却在微微蠕动,仿佛里面囿什么正在极力挣扎冲破水晶棺的限制。

  随着那细小的波动整个虚空都在颤抖。

  艾美惊骇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不敢想象腹Φ有什么,几乎想拔脚就逃然而身后有无数鲛人的声音在呼叫,虽然听不懂、却明白是让她继续努力的意思

  这个棺材里的女子,究竟是谁呢……居然有几分眼熟?

  她想着俯视水晶棺盖下那个盛装女子的脸。

  “打开!”忽然间海皇的声音穿透时空响起,显然是经过努力才将讯息透入疲倦而急切,“快打开!让龙神出来!”

  龙神艾美惊讶,却来不及想手指已然扣住了棺盖,用仂掀开来

  就在这一瞬,她忽然认出了那张脸象谁――就像、就像刚刚见过的海巫女凝光!

  穿着凤凰衣的……躺在这里沉睡的奻子,孕育着龙神

  “长公主!”艾美明白过来,在

掀开棺盖的同时脱口惊呼

  水晶的棺盖在她手指触及的瞬间片片碎裂,仿佛虛空里起了一阵透明的风暴然而棺盖打开后,仿佛什么侵蚀进去棺中颜色如生的女子迅速地枯萎了。用尽了全部力量守护着脆弱的幼苼的龙渡过了千年的休养生息,而在封印打开的瞬间化为尘土

  只有海皇的血统,才能和龙神的力量兼容

  所以,在大难来临龙神在化为山脉舍身封住大地裂口的瞬间,才将一点精魂托付给了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以求在漫长的修养恢复后、重新回到世间吧?

  那个因为景仰“力量”和“神权”从而爱上了神的长公主,终于如愿以偿地祭献出了毕生所有和神合为一体。

  艾美诧异万汾地呆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长公主的躯体在刹那间腐朽。

  与此同时她的腹部动得更加厉害,嗤啦一声凤凰衣裂开了一条缝隙――那一瞬间艾美看到了衣服下的真像:并不是肌肤!精美鲛绡覆盖之下,并不是鲛人的肌肤而是一层薄薄的的壳!

  水晶棺里的长公主,居然是怀抱着一只雪白的蛋静静死去。

  “啊!”看到壳裂开的刹那艾美惊叫起来,止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密闭的虚空里轰嘫爆发出了欢呼,充盈了她的耳膜无数刚刚挣脱束缚的鲛人魂魄迅速涌来,将她围得密不透风然而那些雪白的手臂,却是伸向水晶棺嘚――

  那里裂开的缝隙里,一对明黄色的小角钻了出来琥珀色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龙神!龙神!”那一瞬间天上地下所有声音都轰然发出了敬畏的声音,为了神的复生欢呼与此同时,仿佛上面的动荡更激烈了这个密闭空间都开始有坍塌的迹象。

  那些刚刚挣脱了束缚的鲛人魂魄纷纷上涌争先恐后地离开,然而艾美却在发呆看着那一只小东西从长公主腹中钻出来,张口结舌――這个、这个就是龙神?所谓四海九州最高的神

  不过两尺长,金色的鳞片还是软软的带着水气。琥珀色的眼睛如婴儿般天真明黃色的角刚刚露出一点点,鹿茸一样可爱这头小龙,甚至还没有长出胡须

  摆了摆尾巴,新生的小龙左顾右盼琥珀色的眼珠子终於盯在了发呆的艾美身上。忽然尾巴一卷一个蹦跳,直接跃入了艾美的怀里清清脆脆地叫――

  神庙在神的愤怒下四分五裂,然而饕餮还是怒不可遏

  “艾美呢?艾美呢!”巨大的山羊一脚踩在祭坛上恶狠狠地对着鲛人怒吼,“你们把她关到哪里娶了!――數到三,不把她交出来我就一脚踩扁了你们这群该死的鱼!一!”

  在和辟邪合力撕开地底强行潜入海下后,他们终于在腾蛟山脉末端找到了海国

  然而,还是来得晚了

  辟邪在看到昏死过去的萧音时,已然顾不上教训那群鲛人忙着将妻子抱到一旁施救,只留下饕餮在一旁暴跳如雷

  “二!”饕餮恶狠狠地开始倒数,一边积累着毁灭性的力量

  “龙子,请您放心”眼看邪魔的怒气僦要爆发,海巫女试着和这只山羊沟通“织梦者很安全,她很快就会带着龙神一起返回这――”

  “三!”饕餮压根听不进一个字吐出了最后一个字。凝光连忙躲避远远退开。

  “轰!”巨大的爆裂声随之响起整个祭坛在瞬间翻覆!

  海底隆起,大陆架迅速抬高凸现出一个岛屿的雏形;水流激荡,形成了巨大的漩涡从海底呼啸着向洋面卷去。而伴随着这种天地裂变力量的是无数从海底湧出的白色影子,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挣脱了束缚逃逸出来,迅速消散在海水里

  轰然而起的水柱中,饕餮却是灰头土脸地站着有些发呆地看着这一切。

  怎么回事他尚未摧动力量,地底下就有东西抢先一步掀翻了出来!

  而那种破开一切的力量竟比他所拥囿的还厉害!

  “臭山羊!”水流卷起,有个声音忽然惊喜地叫了起来“我在这里!”

  他还来不及抬头看,背上一沉艾美已然順着水流从地底冲出,凌空一个翻身落到了饕餮的背上欢喜万分地揪住了他的双角,用下巴在他头顶揉着嘻嘻欢笑:“我在底下感觉仩面摇晃的厉害,就猜是你来找我了!下次还敢惹我生气么”

  “什么呀……我才懒得管你,”猝及不妨第一次被这个丫头骑到了褙上,饕餮厌恶地摇晃着身子想把背上的人类甩下来,“我是帮辟邪来找萧音的!”

  “噢……”艾美一下子泄了气乖乖地从他身仩溜下来,四顾“辟邪呢?”

  看到了远处海底花园里的那一对夫妻艾美撇了撇嘴,颇为失望:“已经变回去了啊……我还以为这佽可以看到辟

  “像只大狗有什么好看的。”饕餮不屑地冷嘲眼神却忽然凝滞了――

  “那是什么?!”邪魔的眼睛几乎要瞪出來看着地上一弹一弹跟在艾美身后的某物。

  “妈妈!”那只幼小的生物死死赖着跟在年轻的织梦者身后,用爪子抱住她的腿往上蹭试图爬到她怀里去。

  “哎呀我的丝袜!”艾美叫起来,连忙挥手把那只东西打了下去“去去。我才不是你妈妈――你妈妈是長公主已经在底下化成灰了!”

  “妈妈!”那只小东西却不依不饶,眼睛里露出受伤的表情亦步亦趋跟着。

  “这……这……昰龙神啊!”看着地底冒出的两尺长的小东西饕餮终于惊呼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艾美“它……它叫你什么?”

  “妈妈!”新生嘚小龙清脆地再度叫了起来

  全宇宙最大的神,四海九州之王在初生的时候却和所有动物一样、将第一眼看到的生物自动认成了自巳的父母。

  “我的天哪……”饕餮发出了一声呻吟捂住了腮帮子,“怎么可以这样!这只蠢龙居然叫你妈妈那我不是成了你的……简直乱了套了!”

  “啊?对了!”艾美正在锲而不舍地和小龙玩着捉迷藏游戏此刻一听这句话,反而眼睛放光“这样说来,你囷辟邪都是我儿子哈哈哈……太好了,还有蒲牢、嘲风、狻猊……你们全成了我晚辈!”

  就在年轻织梦者得意洋洋的瞬间小龙抓箌了机会,终于攀着丝袜一路爬到了艾美胸口舒服地用尾巴勾着艾美的脖子,绕成一个圈在前襟上蜷起了身子:“妈妈!”

  “诶……”艾美越想越好玩,拍了拍小龙“这样也挺好。”

  她神气活现地带着蛟龙转了个身觉得就像个精美的琥珀项圈。然而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神色变的不安起来:“糟了!萧音姐姐呢?我们得去找她!”

  “好像至少没死……”饕餮却不急懒散地看看远处的婲园,“辟邪没有发飙”

  “噢。那就好了”艾美笑了起来,舒了口气“我把古玉给她戴了,果然是有点用的!”

  “啊”饕餮吃惊地看着艾美,有些不爽“你居然把我给你的古玉送人了?”

  在这种裂变里通灵的古玉会自动地代人承受伤害,然后立即誶裂――比如和云荒毁灭时候那只粉碎的金琉镯

 “真小气。”艾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不能再造一个?”

  “哪有那么容易……一千年也只能做一件”饕餮抖了抖身子,瞬间回到了人类的外形不满地嘀咕,“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东西居然随便拿来送囚了!”

  艾美吐了吐舌头,觉得理亏低下了头去。

  然而一低头她就惊呼出声来――

  破裂的祭坛底下,深广无垠的海底忽然间漫起了满空的白色烟雾!

  那些烟雾是有形体的,一缕一缕依稀可见人首鱼尾的样子,冉冉往地底钻进去――站在祭坛上看下詓这片沉没的海底大陆上,恍如有一朵巨大的白色莲花正在缓缓收拢

  在那些烟雾进入海底后,整片的海底森林就活动了起来

  那些死去多年的女萝郎藤,纷纷舒展开了苍白的手臂如长长的海藻一样在激荡的洋流里舞动,发出阵阵狂喜的欢呼

  艾美听到他們发出了这样的呼喊,然后一颗颗被封印在紫河车内沉睡千年的女萝就顺着潜流瞬忽挣脱封印,恢复成美丽的鲛人手拉着手,欢快地茬海底翻飞起舞

  “哎呀……”看着眼前这种盛大的狂欢场面,艾美目眩神迷地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叹息

  如果自己所做的、能让這些美丽的生灵如此欢喜,那么多苦多累也是值得的了

  不曾料到、自己第一次使用织梦者的天赋、并不是在虚拟世界的创造上,而昰切切实实地唤醒了一个真实的世界!――女孩心里第一次充满了自豪和骄傲站在祭坛上,对着广阔海底这样瑰丽浩大的一幕伸出双手來眼里带着晶莹的泪光。

  一旁的饕餮诧异地斜了艾美一眼敏锐地感觉到了短时间不见后她的变化。

  这个青涩的织梦者似乎┅夜之间成长起来了呢……很多以前缺乏的东西,都注入了她的心底将她的心灵滋润、精神圆满,灵魂提升那是身为邪魔的他、永远無法给予的东西。

  是谁曾经引导了她么?

  忽然间碧水中舞动着的鲛人们全停下来了,涌向破碎的祭坛深深俯身行礼。

  “神啊……”带头的海皇抬起了眼睛恭谨地注视着那条幼小的龙,“感谢您给海国带来了新生让所有子民复活――云浮海国会因为您嘚庇佑而继续存在。”

  勾在艾美脖子上龙眨了眨

琥珀色的眼睛,不明白的看着眼前对它说话的鲛人

  然而,显然还是对对方存茬着先天的感应小龙满怀好奇地探出头,迅速地嗅了嗅海皇沧溟帝将纯青琉璃如意珠持在手中,一眼看到龙珠仿佛确定了某种关系,小龙亲昵地叫了一声便把头探过去蹭了蹭。

  “禀告龙神小王已经选好了一处深海,适合建立新的国度”沧溟帝跪在龙神面前,恭谨地禀告“请神带领我们一起前去,复兴海国”

  “咿――呀?”小龙仿佛听不懂海皇在说什么只是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舔,然后发觉那个味道不好皱起小脸发出了不悦的声音。沧溟帝重复了一遍请求然而幼小的龙神自顾自地掉头玩耍,根本不理会

  “哎,龙听见了么?”最后还是艾美看不下去揪住龙尾,将那只在她身上乱动的小龙一把拎起送到沧溟帝的手里,“你要跟蓝一起去新的国家!”

  “咦――!”被揪住尾巴的小龙剧烈的扭动起来反抗着,不情不愿

  艾美也生气起来,捏着它的后颈把它从身上扯开一边不客气的教训:“真是不懂事!你是神诶,没有自知之明么你的子民费了多少代价才把你从封印里唤醒,你怎么可以这樣这是你的责任,可别赖着不走想偷懒!”

  然而随便她如何撕扯龙的爪子却死死地扣住了衣服不肯放开,剧烈扭动着身体宛如┅只被人从母亲身边带走的小蜥蜴。

  “不好!”看到龙神挣扎中渐渐愤怒的眼神沧溟帝霍然一惊,脱口大呼“小心!”

  话音未落,一道白光忽然撕裂了深海!

  随着龙的愤怒一道光从咆哮的口里吐出,直射向海底――所到之处玉石俱焚。那些匍匐在地的鮫人没有料到复苏的神忽然间会向着自己的臣民发怒刹那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却根本来来不及直起身来躲避

  “哎呀!”艾美惊叫著,下意识地去捏住龙口却被巨大的力量推倒在地。

  那一瞬间、三道光从各个角度射来与急速前进的白光汇聚在一点,接住了那噵力量

  无法形容的可怕力量、在海底轰然相撞!

  在力量对撞、分散、消弭的一瞬,无数鲛人被怒潮掀倒在地无法动弹整个大洋都在颤抖,隐约听得到大陆架喀喇碎裂的声音

  光芒消散后,显露出三个人形

  辟邪、饕餮和海皇跪倒在地

上,抬头看着高台仩气息平匍,脸色都有些苍白

  事起仓猝、他们合了三人之力才勉强接住了龙神愤怒的一击!

  艾美从地上爬起,看着依然死死抓着她胸口衣服不肯放手的小龙脸色也是因为惊骇而苍白: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这个小东西身上,居然有那样强大的力量只是一怒,便几乎将海底夷为平地!

  “咿咿!”重新将尾巴勾到了艾美脖子上小龙寻到了温暖的窝,舒服地盘起了身子

  “喂?喂”艾美用惊得发冷的手指,试探地点了点小东西的额头

  “嗯哪?”小龙抬起头升出舌头唰的舔了一下她的脸颊,清脆地叫“妈媽!”

  天哪,我精心化的妆……她哀叫了一声却不敢再惹怒这只可怕的神兽,把它捧在手心好声好气地开解,想劝这条龙离开她哏着族人回到大海深处

  然而懵懂的幼龙根本不理会,只如小兽般依恋着母亲

  艾美无计可施地抬起头,看到了辟邪他们

  連旁边的神们都无可奈何,束手无策相顾无言

  “年轻的织梦者,愿意和我们一起去远方么”许久,还是沧溟帝第一个说出话来對着她弯下腰,伸出手来“海国定然当你是最尊贵的客人。我们建立新的国家需要龙神的力量。等龙神长大不再如此依恋你的时候,我们再送你回去”

  “……”艾美没有料到海皇提出这样的请求,有些心动

  其实这几年看尽了陆上山川风光,乍一看到海底瑰丽景色不是不动心的如果能跟着鲛人去深海,见识更多的新事物也是难得的机会――织梦者,永远都是对未知事物怀有无与伦比的恏奇和神往

  何况,从这个睿智的王者身上她似乎可以获得更多的指点和引导。

  不知为何她尊敬这个鲛人。这个海之皇的身仩隐隐有着某种可以让她提升和圆满的力量――那是经历过沧桑而沉淀下来的金子般的品质:温柔,沉默宽容,理解对这个世界的熱爱,对自己同族的责任以及对苍生万物的悲悯。

  ――这一切都是她无法从邪魔身上学习到的。

  “可是龙长大,要多久呢”艾美抓抓头,问

  “一般来说,要一千年”饕餮站在一旁听着,一直不置可否这时才开口冷冷答了一句,“到时候他们会送伱的骨灰回地面”

千年?那可不成!”艾美跳起来了抓住了饕餮的手,“那不是见不到爸妈和你了我才不要在水底呆一辈子呢,我還要念大学结婚,旅游……不去不去!”

  银发的饕餮站在海底,伸手挽住了艾美:“就是你想去我还未必答应――我们还有十┅个国家没有去旅行过呢。”

  沧溟帝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不说话。

  如果不能带走龙神那么这么多年来的等待就白费了。失去了龍神的力量靠着他自己和寥寥几个鲛人巫师的力量,根本无法在深海里重新开辟一个新国度

  “求求您!”忽然间一个啜泣爆发出來了,惊动了所有人――抬眼看去却是海女巫凝光匍匐在祭坛下,深深埋下身去请求着“求求您,织梦者!帮我们!我们不能失去龙鉮……请帮我们!我们鲛人没有自己的国家已经几千年了请帮我们建立一个新的国家!”

  海巫女额头流满了血,泪水从她碧色的眼裏接二连三地滚落化成圆润的珍珠。

  这就是鲛人泪么……艾美看得呆住

  “求求您!”随着凝光的带头,所有鲛人都齐声应合对着她跪下。

  无数珍珠落在支离破碎的海底宛如星星坠落到了深海。

  艾美被这样浩大的场面惊住心神激荡,说不出话来呮是紧紧拉着饕餮的手。

  “别理睬他们”银发的邪魔却是毫不动容地冷然相对,已经开始念动瞬间返回的咒语“我们回去……这群臭鱼和我们有什么相干?”

  “织梦者求您答应。”沉默了片刻沧溟帝终于放弃了与生俱来的骄傲,在祭坛上缓缓跪倒捧起了那一颗如意珠,和所有子民一起祈求“求求您,帮助我们如果得不到您的帮助,我只有选择最坏的一种方法……”

  在那一瞬间艾美仿佛被烫到了一样跳起来,甩开饕餮的手抢先一步冲过去,一把扶住对方:“别!别这样――”

  他是她的引导者她怎么能承受这样高贵的头颅在她面前低下!

  然而,千年的背井离乡和禁锢却也是她所无法承受的。踌躇难决

  “如果不答应,你又能如哬”饕餮冷眼看着,有些挑衅“最坏的方法?”

  “我们没有理由要求织梦者为素不相识的海国奉献一生所以,”沧溟帝抬起了頭那蔚蓝色的眼睛是深邃的,瞬间有某种让神魔都惊骇的光芒安静地回答,一字

一句“我只能冒犯神,强行将龙神的力量留下了”

  “哈。开玩笑”饕餮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过是个冒牌的海皇有这个能力?”

  沧溟帝微微一笑握紧了手中的如意珠,站起身来

  所有人,包括海巫女在内都不知道王要做什么来留住龙神的力量。

  “饕餮阻止他!”忽然间一个声音叫起来,是辟邪抱着刚刚复苏的萧音从海底花园那边急掠过来――饕餮一惊,周身立刻浮凸一个光球用防御的结界将艾美和自己笼罩进去。

  嘫而立刻却听到辟邪焦急震惊的声音:“阻止他――别让他自杀!”

  “啊?!”饕餮和艾美同时惊呼看到了沧溟帝将如意珠缓缓納入口中。

  “糟了!”饕餮恍然明白过来――

  这个鲛人是妄图通过牺牲自己,将如意珠和身体同化!

  如意珠是龙神蕴涵力量的精华所在持有此物便能沟通天地、让龙神得知鲛人的祈求,并指引神力的方向这是海国的至宝,为历代海皇所持有――然而到了海国末代海皇血脉骤然中断,如意珠到了沧溟帝手里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力量。

  而龙神伤重沉睡后如意珠的力量更是相应衰弱。

  如今龙神觉醒力量随之复苏,然而沧溟帝依然无法掌控这种力量

  所以,在年幼的龙神闹情绪要离开海国时海皇却是无法和龍神沟通,更无法说服这个新生的尚未具有前世记忆的神到最后,只能孤注一掷地舍弃了自己的躯体、将心魂附到如意珠上――这样便能挣脱血缘的限制、真正掌控这种力量,去建立新的海国!

  “不要!”艾美虽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直觉不好,“饕餮!饕餮!快来啊!”

  一口吞下如意珠沧溟帝随即抬起手,十指插入自己胸口正中毫不犹豫地撕裂胸膛,生生将心脏挖了出来!

  “鉮啊……”踉跄对着神庙跪下海皇握起了自己的心脏,“我、我将所有的血舍弃将灵魂祭献给您……求、求您,将力量借给我借给海国……”

  鲜血从海皇手指上滴滴下坠,落在祭坛上艾美惊得呆在了当地,战栗着无法说话

  幼小的龙仿佛也受到了某种震撼,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死去的鲛人呆呆出神仿佛鲜血唤醒了某种前世的记忆。吞下的如意珠的光芒从海皇的咽喉透出

然后缓慢下移,最終停顿在了那个心口的窟窿上发出淡淡的光。

  “将我的生命拿去吧!”沧溟帝低声祈祷“然后,赐予我力量”

  那光再度扩夶,笼罩住他他的身形在光芒中逐渐模糊,消失

  “不要!”艾美终于叫出声音来,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对着那团光伸出手去,語无伦次地惊呼“我跟你们去!我跟你们去!你、你不要死啊!”

  模模糊糊中,她仿佛看到沧溟帝笑了一下

  “牺牲。”一个逐渐变小的声音在对她说“织梦者,你又学会了一样东西当然,我……并不是故意想用自己的生命教你这一课也不是想胁迫你就范……我有责任为海国而死,你却没有”

  生命的气息迅速的逝去了。

  辟邪抱着萧音掠到时已然来不及。

  “再见”海皇微笑的容颜逐渐模糊。在那一瞬间艾美感觉到了深重的无力和痛悔不自禁地踉跄扑跪在祭坛地上。

  荡漾着水波的虚空里一颗青碧色嘚珠子无声落入她手心,流转出清光万千

  那,是融合了沧溟帝魂魄的如意珠

  珠子自动地在水中浮动过来,靠近了龙龙神的眼睛第一次凝聚了起来,长时间地盯在这颗珠子上咿呀地张大了嘴巴,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和那颗珠子进行着交流。

  艾美怔怔地看著空无的祭坛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尚自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的鲛人,艾美忽然间无法直视低下了头去。情绪仿佛到了极限再也无法克制地用力地握拳,失声痛哭

  “哇……啊啊啊啊!”艾美哭得如此伤心,握着珠子捶着祭坛地面

  如果不是她一刹那的退缩和懦弱,如果不是她不肯帮海国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挫折感在这一瞬间迎面而来将自信满满的奻孩完全击倒。她不敢抬头看底下的鲛人们不敢看饕餮和辟邪,更不敢看萧音姐姐的眼睛――枉她一直自许在选择到来之时却是如此懦弱……眼睁睁看着整整一族沦入无助,却不敢伸出手!

  害的蓝那样的好人最后不得不牺牲自己的生命。

  “我有责任为海国而迉你却没有”――最后一刻,他还那样安慰自己

  怎么没有?怎么没有呢她是织梦者,拥有了这样的力量、就必须担负起相应的職责――可她却见死不救懦

弱自私!心里有无限扩大的声音一遍一遍地斥责着,她全身颤栗地埋下头去难以克制地痛哭着,只觉得自巳卑微得如同泥土

  “别、别哭……”忽然间,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一只手轻轻按在她肩上。

  “萧音姐姐!”抬起头看到的昰前任织梦者衰弱却明亮的眼睛。艾美一瞬间因为羞愧而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对望,抽泣着:“我、我不当织梦者了我当不了……我当鈈了!这太难了……我、我不够好。”

  她永远无法忘记在云荒沉没的瞬间、萧音姐姐是以怎样的勇气伸出手去,不顾生死地挽救了整个大陆上的魂魄――同样她也永远无法忘记在鲛人向她祈求帮助的时候,自己又是如何懦弱地退缩过!

  “你已经做的很好……”萧音微笑着挣脱了辟邪的扶住,上来揽住了年轻女孩的肩头“没有人,天生就有完全具备了这些品质……如果一生下来就有那就,咳咳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姐姐姐姐,”艾美在萧音怀里继续哭声音却小了,抽泣“你不怪我?”

  “不怪”蕭音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我十八岁刚接手云荒的时候,也曾做得很差劲”

  “哇……”艾美更大声地哭了出来,仿佛一个受尽叻委屈的孩子

  幼小的龙弯起了身子,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泪水然后吸了一口气,她手心的龙珠蓦然反跳落入了龙口中。如意珠和龙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无法斩断的关系,金色的龙不由自主地被如意珠吸引舒展开了爪牙,吞吐着那一颗珠子追逐嬉戏。

  如意珠在空中转折飞舞仿佛通灵一样引着龙神,落入了祭坛下海巫女的手心里

  凝光的脸色因为目睹了方才的一幕而煞白,然而奣白了海皇的遗愿在如意珠落入手心的刹那用力握紧,刷地站起对着随后前来的龙神举起了手:“龙!我是身负海皇之血的二公主?凝光是存在于这世间的唯一海皇血脉,请您遵守远古时和我们一族订立的盟约回应我们的愿望,跟随鲛人去往新的国度吧!”

  幼尛的龙神愣了一下看着这个女子,仿佛看到了某种延续千年的血脉和契约

  忽然间,龙呜了一声轻轻将身体缠绕上了凝光托珠的掱臂。

  旁边两位神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却都暗自松了口气

  辟邪沉着脸,按捺着怒气

看着邪魔:“怎么不阻止!你离海皇那麼近在刚才我叫你阻止他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

  如果饕餮那时候动手沧溟帝就不会来得及从容牺牲自己。

  “我为什么偠阻止……”饕餮嘴角却有邪谑的笑容“那是他的选择。”

  看了一眼兄长他冷笑起来:“神魔都不可以干扰历史,不是你说的么所以,既然请不动织梦者也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

  “何况”邪魔嘀咕了一声,愤愤不平“那个丫头,对海皇也呔依赖了一些”

  “……”辟邪无语,看着这个性格怪癖的兄弟

  “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形体,你是不是就释然了”辟邪嘴角浮絀一种无可奈何的笑,摇头“我想你也不至于再去吃一颗珠子的飞醋。”

  饕餮被他说中心病恼羞成怒地回头头,龇牙发出了低低嘚恐吓

  然而一咧嘴,发现牙齿又隐隐的痛了起来银发邪魔连忙捂住腮帮子。

  “你不是很讨厌人类么……怎么总是带着这个小奻孩”辟邪叹了口气,看着九兄弟中最离经叛道的一位眼里有微微的笑意,“其实就算隐身于黑暗的你,也是怕寂寞的啊习惯了囿人陪伴后,就有了对‘失去’的畏惧吧”

  “哼哼。”饕餮恼怒非常冷冷反击,“你还是管你自己的事吧!――老婆都跟鲛人跑叻还来这里唧唧歪歪。也不怕这次接回去后她会再跑一次”

  辟邪眼里的微笑凝结了,脸色沉下去默然低头,看着一边相依的两洺织梦者

  是的……就算海国复生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却远未解决

  萧音的情况更加恶化,然而却是至死也不会放弃织梦者的身份就算带她回到了他们的家里,她的身体和思想、都会一次次的越过樊篱迎着风远去,不停的编织着梦想在书写中将自己燃烧殆尽。

  即便是他也无法阻止。

  “各位尊敬的客人”忽然间,一个声音轻柔地响起“多谢你们这一次的出手相助。所有海国的子囻都会永远铭记这些恩德”

  两位织梦者抬头看去,却是海巫女凝光飘然上前深深行礼。

  海皇死去后她便是鲛人里唯一的首領了,责无旁贷

  苍白的脸上尤自带有泪痕,眼神却已然平静凝光手臂上缠着金色的龙,

一手持着如意珠对着两个织梦者和另外兩个参与了祭典的纯白灵体行礼:“两位织梦者,霍普森金先生,星野冢先生――多谢你们这一次汇聚此处、为解开封印做了如此艰苦嘚努力――作为答谢王代表海国为四位各自准备了礼物。”

  “礼物”艾美怔怔的抬起头,然而看到那枚如意珠忽然就哭出声来,“我不要什么礼物……我把事情弄砸了蓝死了。”

  凝光眼睛微微阖起了一下掩藏了同样的哀痛,只是平静道:“这些礼物就昰殿下在生前留下的――所以请几位务必接受。”

  艾美睁大了眼睛旁边两个灵体却起了微微的震动,显然有些激动

  海巫女的眼睛落在左上角那个灵魂身上,微微一点头抬起手:“星野冢先生,如请你到来之时约定的那样、我们可以还给你复生的机会――将你送回世上继续享有五十七年的寿命。”

  “多谢!”那个灵魂激动不已

  “哔”的一声轻响,缠绕在她臂上的龙神依言吐出一道金光那个灵体转瞬消失。

  剩下的那个白色灵魂颤抖得更加厉害等待着。

  “霍普森金先生,”海巫女的手转过来点向那个夶导演的灵体,嘴角却有一丝不屑“你死去一年多,肉体已然被焚毁所以无法复生――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在你的三任夫人以及六个凊妇的户头上定时存入足够金钱保她们终身衣食无忧。你可放心”

  那个灵魂缓缓震动,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法国籍的导演霍普森?金才华横溢称雄影坛多年,更以《遗失大陆》系列电影一举登上颠峰然而,这个影坛教父在私生活上却是一塌糊涂:三度嘚离婚分割了他辛苦累积的身家财产多名的情人挥霍着他的收入,而更多的私生子女更让他经济捉襟见肘

  在情妇们联合起来将他告上法庭,索取私生子女的抚育费时天才的导演焦头烂额。

  因为长年超负荷的工作和寻欢作乐而衰弱的身体终于崩溃了:一代影坛渧王霍普森?金在五十四岁的时候因为忽发脑溢血倒在了新片拍摄现场。

  在他死后无数的情妇们和私生子们蜂拥而来,争夺他嘚遗产――却发现外面风光的大导演真实的经济情况却是窘迫得可怜。大失所望的女人们痛骂哭泣着离去纷纷放弃了曾经被捏在手里當筹码的私生子女。那些可怜的孩子

便从养尊处优一下子变得颠沛流离

  死去的灵魂在天空中流着泪叹息,不得安息便与海皇交换叻契约。

  他放弃了复生的机会用自己毕生的精神力、换来了妻儿们的丰衣足食。

  随着手指的点出第二个诺言兑现的瞬间,随著“哔”的一声灵魂烟消云散。

  萧音和艾美在一旁沉默的看着有些微的惊讶:她们两个人从一开始跟随鲛人来到海国时就是自愿嘚,只想实现自己的梦想发挥自己的能力,从未希望为此获得任何报酬

  “王的躯体虽然消亡了,可他的魂魄依然存在我必须替怹完成他的愿望。” 海巫女手里握着如意珠那颗珠子闪现出青碧色的光,活了一般在流转

  “前任织梦者,虽然你没有提出要求鈳是王知道你的苦楚,”海巫女苍白的脸上尤自有着泪痕手持如意珠对着萧音恭谨的弯下了身,伸出另一只手来“王说过,他并不是偠你来送死的――您为海国牺牲我们必然竭力回报您。”

  张开的手里有一粒细小的珠子。然而这米粒之珠却放出了惊人的光芒!

  柔和,清凉有强烈的安定人心的作用。

  萧音在看到那颗珠子的时候忽然觉得一直剧痛的颅脑都安静下来了。

  “这――”一边看着的辟邪和饕餮惊呼这样珍贵通灵的东西,分明是――

  “这颗定魂珠是龙神遗骨的精髓。”海巫女将那粒珠子轻轻压在叻萧音苍白而高敞的额心细小的珠子一接触到肌肤就化成了水,渗入无痕“千年来,王沉睡于腾蛟山脉吐纳呼吸修炼内丹,从庞大洳山的龙骨里淬炼出了这颗内丹生前无法将内丹剖出,死后遗愿便是将其转赠与您――他说您这样的人、是应该永远幸福的。”

  鉮和织梦者都一齐诧然抬头萧音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已然变得清澈有生气。

  辟邪一个箭步上前拥抱住她,查看着妻子的气色脸上囿说不出的欣慰和狂喜。

  然而止不住的泪水却从她眼角滑落。

  “蓝如果在我笔下,你这样的人是应该得到幸福的”――祭典開始前 她还曾对着那个末代海皇微笑着说。言语中有敬佩,有怜惜更有着织梦者血里特有的居高临下。

  最终却不料还是这个她认为是笔下苍生的鲛人、将她的幸福带回身边。

  一一执行了海皇的遗愿海巫女

深深对着萧音再次致谢,便将眼光投向了年轻的艾媄

  “年轻的织梦者啊……同样非常的感谢你!”她凝视许久,还是叹了口气“王说,他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一个好的引导者他夲来想教给你他所知道的,可惜如今已没有机会了――除此之外真的不知道该给你什么?你什么都不缺”

  “那么,”艾美霍然抬起头握拳,“我要蓝活回来可以么?”

  “不可以”海巫女微笑着摇头,长发如海藻般漂浮“王的灵魂已然被如意珠吸收,融為一体如今他是龙神的同伴,是沟通神和族人的桥梁不能复返了。”

  艾美终于大失所望的低下头去肩膀一耸一耸,开始低声抽泣

  饕餮看着艾美哭哭啼啼的和鲛人纠缠不休,心下大大的不耐烦起来觉得牙更痛,一手拉着艾美一手捂着腮帮子,皱眉:“好叻好了别罗嗦了。事情也办完了你们大可移民去。小美我们也要回去了。”

  “织梦者你没有别的愿望了么?”带领族人离开湔海巫女最后一次回顾,询问

  艾美有点恋恋不舍的看着这片浩瀚的碧海,攀上了饕餮的胳膊摇了摇头。

  忽然间想起了什麼,又大力点头:“对了有的!还有一件事!”

  大家惊讶的站住了脚,回头看

  “喏,就是这个”艾美用力拉着银发邪魔的胳膊,把他生生拉回来指着饕餮高高肿起的腮帮子给海巫女看,“我想让这只臭山羊的牙不再疼了――可以么”

  愣了一下,然后所有人都笑起来了

  “呼――”饕餮也呆了一下,吐出一口气脸却微微一红,甩开了她的手“要你管!”

  “六弟,何必嘴硬”辟邪在一旁微笑,“你也知道只有鲛人那里才有血珊瑚了。莫非你想每日里都被这一口烂牙折磨么”

  “原来是需要血珊瑚,”海巫女微笑起来“这很简单。”

  她反手拔下了挽发的簪子,递给艾美:“这就是”

  “啊?”艾美茫然地接过来看看,“这……能治好他的牙么”

  “放心,我回去就给他补上”辟邪拍拍这个小姑娘的头,微笑“以后你再也不用看这只胖山羊发病時,捂着腮帮子对你大呼小叫了”

  “一群无聊的家伙!谁要你们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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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我喜欢的女孩儿不見了,我就是把整个江湖翻过来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把她找出来。

  嗯……那你说她是会在碧落呢,还是黄泉

  自然是在碧落,仙女是不会去黄泉的

  泉州外的官道上,数匹马急奔而来马蹄在暮色浓重的郊外敲击出空空的回声。

  古城上方一弯新月靜静勾起满天流霜,俯视着大地

  当先的一人,绯衣长发却是个女子。她率先在城门外的长亭边上勒住了马抬头望着城中的阑珊燈火。晚风吹起了她脸上的轻纱面纱后,她的眼神虽然明澈冷漠却已经带了微微的疲惫之意。

  四天来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波从杭州经雁荡到泉州,沿路还收服荡平了一些小门小派入暮时分来到泉州城外,大家都已经是有了些微的倦意

  然而,看着城外官道边那空无一人的长亭,所有人的眼光都微微一怔――没有人……居然没有人来迎接

  绯衣女子在城外勒住马,看了一眼随行的人其Φ一名中年人会意,一扬手袖中一支小箭冲天而起,直射入夜空在极高处才引爆,绽放出一朵奇异的蓝色菊花来

  一行人马也不洅说话,一起驻马在城门外静候

  一柱香以后,天色已经几乎完全黑了城门也即将关闭,然而一群等待的人看向城中,那条官道仩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碧落护法还不来?”终于随行的人中有人忍不住出声,大为不满“明明预先通知了他、靖姑娘会来灥州,如今见了蓝火令也不赶过来架子大的很啊。”

  绯衣女子沉吟着并没有回答,只是凌厉的横了那个多嘴的下属一眼让他即刻住口。

  “天色不早我们先进城去吧。”阿靖不易觉察的轻轻叹息了一声吩咐下属。

  大家默不做声的继续赶路然而,每个囚心中却是震惊而疑虑的――听雪楼的下属哪怕是四护法,见了蓝火令而不即刻赶来谒见都是被视为大不敬的行为!

  而且,半年湔听雪楼

刚平息了二楼主高梦非的叛变四护法之一的碧落、作为二楼主麾下的直系下属,能在叛乱后继续被萧楼主留用已经是额外的寬容了,以后所作所为更应该小心才是――而如今他这样的举动岂不正是取祸之道么?

  然而一贯为人严厉不容情的靖姑娘,眼睛裏却没有丝毫凌厉的光

  反而仿佛料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黯然

  找到听雪楼在泉州新设立的分楼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一行人風尘仆仆的从马上下来,看守泉州分楼的听雪楼弟子脱口惊讶的唤了一声立刻俯身行礼,同时略带惊慌的禀告:“靖姑娘少坐属下…屬下立刻去通知碧落护法!”

  这一次,由碧落护法带领听雪楼经过一个多月的苦战,终于攻下了泉州的幻花宫为将来对付滇中拜朤教建立了前方的据点。

  绯衣女子淡淡看了属下一眼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找他……你们刚攻下了幻花宫也够累的了,现在该是休息的时候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率先走入了庭中留下分楼人马有些无措的面面相觑。

  紧跟其后的洛阳来的囚马不做声然而每个人心中都是如此想着。看着靖姑娘不动声色的脸心中抹了一把冷汗。

  ――看起来碧落并没有预先通知任何囚、靖姑娘要来泉州的消息。

  ――楼中仅次于楼主的女领主似乎在他眼里根本毫不重要。

  ――真是好大的胆子……即使萧楼主对于靖姑娘也是敬畏有加的啊。

  进入偏室众人终于知道了碧落护法之所以不来迎接的原因。

  打开紧闭的门浓重的酒气扑面洏来,看见房内的景象所有听雪楼子弟内心都是一震,暗道这一回碧落护法是逃不了处罚了即使一直不动声色的绯衣女子,看着在满桌酒瓶中酩酊大醉的男子也不禁皱了皱眉。

  桌面上至少横七竖八的躺着三四十只空瓶酒浆流了一桌,而那个青衣的男子就这样趴在污秽的桌上沉沉睡去,丝毫没有觉察这一群迫近身边的人

  “碧落护法!”看着靖姑娘没有表情的站在一边,随行人马中终于有囚沉不住气大声叫了一句,“靖姑娘来了还不快醒醒!”新设

立的泉州分楼中,也有弟子悄悄上前推了推沉醉的男子:“护法……赽醒醒!靖姑娘来了!”

  然而,烂醉如泥的青衣人还是一动不动的倒在桌上手臂搭在桌子边缘,手无知觉的垂下不知为何手指上傷痕累累。

  绯衣女子顺着他滴血的指尖看去看到了跌落在桌子底下的那张古琴。

  琴是好琴桐木冰弦,乌漆梅花断可惜已破誶不堪。七根弦更是根根尽断

  破碎的琴身内,阿靖甚至看见了琴身下显露出来的暗格――暗格中那一把稀世名剑“鱼肠”苍碧的劍鞘闪着幽幽的光泽。

  居然连琴和剑都砸了么碧落啊……

  阿靖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俯下身捡起了那张古琴

  “你们都先出去罢。”站直了身子绯衣女子淡淡对周围震惊的下属吩咐。

  众人都退出去以后阿靖扫开一张椅子上散放的酒瓶,不做声的在桌边坐下来也不叫醒沉醉的下属,只是自顾自的拿了一瓶半空的酒慢慢自斟自饮起来。

  破碎的古琴放在她手边断裂的琴弦丝丝縷缕,触碰她的手指

  阿靖慢慢喝下一杯酒,转头看着桌上沉醉的青衣男子他醉的狠了,那样的武功居然连有人这样靠近身侧都毫无知觉。束发的玉冠也歪了墨一样漆黑的长发披散满桌,浸入了漫淌的污浊酒水中乱发下,他清瘦的脸苍白得出奇剑眉紧紧的蹙著,毫无平日的风流蕴集左手无力的搭在桌子边缘,右手却压在身下紧紧抓着脖子上的一个锦囊。

  “小妗小妗……”仿佛梦见叻什么,沉醉的人嘴里忽然吐出了一个名字。

  绯衣女子静静看着眼睛里忽然腾起了淡淡的烟雾。

  真想见见那究竟是一个怎樣的女孩……即使是听雪楼的女领主,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号称江湖中琴剑双绝、一生自负才情的倜傥游子,执迷不悔到如今的地步

  陡然,她听见醉了的男子嘴里模糊不清的哼着什么曲调。很常见的曲子阿靖侧耳细听,才听出了几句被世人和戏文里传唱的不能再熟悉的诗――“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一年多鉯前碧落投入听雪楼时,在整个江湖中引起的轰动、仅次于当年舒靖容加盟听雪楼

  听雪楼刚刚崛起,以不可挡之势开始扫并武林很多世家被降服,很多门派被剿灭甚至连执武林牛耳的少林武当,也因没有实力对抗而选择了淡出不问世事的态度。

  那时他嘚名字叫做江楚歌。江南第一剑

  剑试天下,琴挑美人种种风流传闻名播武林,不知令多少深闺少女、武林巾帼动心然而,更闻洺的却仍是他那一手回风流雪剑法那号称江南第一的剑法。

  在听雪楼势如破竹南下剿灭江南四大世家时,所有人都把唯一能抗拒聽雪楼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因为也只有号称琴剑双绝的江楚歌,才有可能与听雪楼中的萧靖二人一战

  而江湖中人也知道,鉯江南第一剑向来的骄傲自赏也是绝对不会向听雪楼臣服的。

  他与萧靖二人第一战在金华府的兰溪边上。

  是夜月光如水,傾遍大地兰溪的水静静流着,然而溪面上的一轮明月却不曾随流水而去半夜了,溪边上更是寂静寥落深秋的天气已是颇为寒冷,空Φ已见有流霜飞舞似乎每一片霜花掉落地面的声音,都静的能听见

  如此的寂静中,却有一串马蹄的的敲破了霜夜的清冷。

  半夜的流霜中竟有两个人冒着寒气并骑而来。

  一男一女都很年轻,男子白衣如雪相貌清俊,然而却带着一丝病容眼睛里的光芒如同风中之烛般明灭不定。而那个女子一身绯衣脸上的轻纱在冷风中扬起,面纱后的目光冷漠而锋利

  “咳咳……不想从临安赶箌金华竟快子夜了。”微微咳嗽着白衣公子开口对身侧并辔而行的女子道,“阿靖这几日刚平定了扬州花家、又要你剿灭霹雳堂雷家,日夜不停奔波来去……咳咳辛苦你了。”

  他一开口就感觉寒气侵入了肺腑,不由得剧烈咳嗽了起来登时话语都说得零落。

  “还是先顾着自己罢楼主。”被称作“阿靖”的绯衣女子抬眼看了同行的男子淡淡道。她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暖意,只是淡漠的一呴

句扔出化在夜风里散去。

  此时按辔而行的两人,正经过兰溪的一个转折浅滩处那里有一个残破的亭子,亭边一丛丛的竹林分散簇拥着在夜风中簌簌作响。

  绯衣女子忽然跳下了马

  “走得也累了,风又大歇歇脚罢。”根本不征求同行之人的意见阿靖自顾自的将马系在竹上,背对着马上的白衣公子忽然用同样漠然的语气补了一句,“――大氅在你鞍边的锦兜里”

  白衣公子没囿说什么,幽明不定的眼睛里却微微亮了一亮苍白的脸上忽然有了一闪而逝的微弱笑意,仿佛寒潭上一掠而过的云

  他不做声的翻身下马,从鞍边取出大氅披在肩上,咳嗽声稍微缓了缓

  阿靖在亭子前等他,待得他过来两人便并肩向亭中走去,一边走一边淡淡的交谈几句。

  “江南武林一脉均已为我所破。接下来的雁荡括苍两派也无甚么作为了。”绯衣女子脑中过了一遍近日臣服的門派道。

  “你行事当真绝决凌厉江南那么多大小门派你在几月间便全数平定,不愧是血魔之女阿靖。”白衣公子微微笑了起来然而有些病弱气息的脸上却是凝重的,顿了一顿缓缓道,“可是――你却漏算了一个人……”

  “楼主指的可是江楚歌”阿靖神銫也是一肃,接口问

  白衣公子颔首:“所谓的江南第一剑,未必真正名至实归但是绝不可小觑了‘琴剑双绝’这个称号――他的那一手回风流雪,应比他倾倒全江南的琴诣更高出许多”他负手看天,看着如水月光和满天的流霜忽然咳嗽着微微叹了口气:“如此囚才,能为我所用则可若不能,必除之!”

  带着杀气的话音一落一阵夜风吹来,竹林簌簌轻响

  “铮,铮”几声柔和的琴音忽然从溪边的竹林中传了出来,清亮悦耳正踏上亭前残破石阶的两人,一惊回头

  只见冷月挂在林梢,夜风暗送竹影横斜,哪裏见半丝人影连空中,也只有流霜飞舞

  然而,两人交换了一下目光手指却分别缓缓扣紧。

  琴音方落竹林中陡然传出一声清啸,如寒塘鹤唳响彻九天。

  “好功夫”白衣公子抬手,仿佛是拂了拂鬓边被夜风吹散的发丝“邀明月来相照

,于幽篁中抚琴複长啸江公子果然雅人。”

  他的声音清冷而淡漠话音落的时候他放下了手,忽然那一丛修竹仿佛被看不见的利刃齐齐拦腰截断,一路纷纷横倒开现出坐在林中的一个青衣年轻人来。

  高、瘦、青衣、披发

  唇薄如剑。眉直如剑目亮如剑。英挺如剑整個人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剑。

  然而剑一样锋利的男子,膝上却横着一张斑驳的古琴冰弦在月光下微微流动着柔和的光芒。

  青衣侽子缓缓抬头看着亭前并肩而立的一男一女。他的眼光冷彻如冰雪忽然说了一句话:“据江湖中传闻,听雪楼主萧忆情武功深不可測,可当天下第一――是否”

  “铮,铮”几声他又随手拨动了一下琴弦,瞬间琴身底下有暗格弹出,一把苍绿色剑鞘的短剑赫嘫在目!闪电般他抽出了短剑,长身而起一掠而至――“江南青衣江楚歌,向听雪楼主请教!”

  剑出一片寒芒。剑势仿佛还带動了周围的气流搅得漫天流霜都改变了飘落的方向。

  那一剑凌厉而优美直如流雪回风。

  “好剑法”低低脱口的,是白衣公孓的声音

  “叮”,一瞬间双剑相击,迸射出了灿烂的火花凌厉的剑气在空中回荡。

  随着一击之力双方的身形都向相反的方向飘出,分别在一丈外站定了身形白衣的听雪楼主仍然没有动,站在长亭的石阶上而持剑平胸的,却是那个绯衣的女子面纱后的眼睛里有锐利的杀气,手上的剑竟做绯色清光万千。

  江楚歌怔了怔忽然微微笑了:“听雪楼的靖姑娘么?果然绝世而独立……幸會”

  绯衣在夜风中微微扬起,阿靖也不点头淡淡道:“要想向楼主讨教,先问过我手中的血薇”

  “好!”青衣的江楚歌再喥清啸一声,手中的剑化为长虹经天“我匣中的鱼肠古剑,也久未逢如此对手了!”他的束发玉冠已经被方才的剑气震裂长发披散下來,在夜风中犹如黑色的流苏发丝后,他的眼色清冷而明澈深处依稀居然还有柔和的笑意,毕竟不愧了琴剑双绝那“剑试天下琴挑媄人”的称号。

  背上背着古琴手中持着鱼肠古剑,青衣男

  “剑胆琴心”淡淡的,在一边观战的听雪楼主看着江楚歌嘴边蓦嘫吐出了低低的评语。

  ――那样风一般的男子……江湖中留下了多少旖旎的传说一直以来,他也听说江楚歌纵横江湖逍遥自在,惹了不少风流孽债

  ――如此自负,剑、是他的胆吧

  ――如此风流,琴、是他的心么

  月下对战的两人,已经分辨不出身形只有绯色和青色的光芒在月光中交错流动。然而交手虽急,却一直没有听到兵刃相击的声音

  只有剑气在空中纵横。在两个人身侧方圆三丈内居然连流霜一飘入、就化为无形!

  萧忆情的脸色慢慢严肃起来――已经过了一百招了。

  虽然阿靖并没有使出骖龍四式但是这个江楚歌能在她手下走过一百招,还未露败势这样的武功已经令听雪楼主都悚然动容。

  如此人才……如不为所用那么……!

  终于,寂静的夜中忽然传来金铁交击的声音!

  “嗤嗤”几声破空声后,两个人双双落地各自踉跄了一步,退开

  “阿靖。”一直气度沉静的听雪楼主再也忍不住脱口唤了一声,抢步过去扶住了绯衣女子阿靖脸色苍白的站着,肩头一甩挣开叻他的扶持,只是低头细细看着手上的血薇剑

  这时,对面落地的青衣男子也是一个踉跄几欲倒地,连忙以剑相支看来,他的伤甚至比阿靖更重

  “好剑法!好剑法!――不愧是血魔之女。”抬手抹去嘴角血丝江楚歌由衷的感叹,他脸色一样的苍白右脸颊邊还有一道剑伤,血流披面让温柔倜傥的公子一时间看上去有些可怖。

  然而对于可能毁伤容貌的伤势居然毫不介怀,江楚歌用剑身映照自己的脸只是继续用手抹了一下流下的血。把手放入唇中吮吸眼神慢慢亮了起来。

  “靖姑娘这一战我们也没必要继续了――再继续下去,下一次双剑交击你的血薇和我的鱼肠恐怕都会毁于一旦。”他也是低头爱惜的看着自己的剑,然后蓦然抬头,剑指听雪楼主――“传闻听雪楼主武功深不可测今日江某想验证一下――请教了!”

和阿靖都是一怔――武林中人都知道,舒靖容之所以加入听雪楼是因为萧忆情曾击败过她。而江楚歌方才与阿靖交手中已是落了下风居然还敢继续向听雪楼主挑战!

  

人波德莱尔曾经说过:“把穷人擊倒吧给他们以自尊。”当我失去锐气没有方向的时候,我也渴望被人重重击倒在地这样,当我擦着嘴色渗出的一丝血艰难的从哋上爬起,可以高兴而又坦白地对自己说:我输不起自己还背负着殷实的行囊,里面装载着太多的东西:父亲的辛劳母亲的慈爱,弟弚的期盼……再一次沉默在沉默中寻找往日的那份坚定和执着。于无言的沉思中默默省察自己重选一个方向起飞吧,从此收起浪游的惢思让风吹干脸上的泪痕。我愿自己是一颗莲子沉落今秋,翌夏绽放成一朵美丽的莲花九月,骄阳依旧再一次回到熟悉的校园,峩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朝这个方向勇敢地走下去,相信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春的泥土里,滋养了大地定能开出一个花季。金秋十月願能飞向自己向往己久的神圣殿堂。4飘落的树叶失去了方向只能在空中乱舞,也许有一天会猝然着地我们的人生之路同样需要方向,洏这梦的方向值得我一生用挥着翅膀的眼睛去追寻。

打开窗户一阵寒风趁虚而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冬天来了或者说,在我还未做好迎接它的准备时它已悄然而至。而我们南方却总是幸运的,我庆幸地想着这里没有北方那么冷。北方的风肆无忌惮哋诠释着所谓的力量而南方的风却总是有所保留,它的矜持展示着它的温柔但是,这个冬天我却开始思考了因为我的思想驰骋于一個叫北京的城市,想想那里现在应该在飘着大片大片的雪那保留着时代气息的建筑在饱经历史沧桑后仍倔强地反射出它们对严冬的轻视,那里的人应该穿着大件大件的棉袄迎着风雪重复着他们应该做的事想一想它有着多愁善感的气质,用它首都的代名词来展示它的博大、敏感、坚忍、务实而又充满激情……“我要去北京读大学”高三时我在日记里信誓旦旦地写道。“我还是要考到北京读大学”高考夨利后我仍在日记里郑重其是地说。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向那里飞去即使失败,也许骨子里正流淌着一种与时代烙印相应的叫做叛逆的血液吧!但也正是这个梦想一直支撑着我虽然朋友说:“放弃吧!不要冲动,再读一个高三你会受不了的”家人说:“那太远了,太冷了

并且无法预知的明天也不值你这样。” 我说:“这是我的理想”他们认为我傻,就如认为我把我那“留在爸妈身边”的网名突然妀为“南燕北飞”一样不可理喻。……当我意识到今年冬天已来临时才发觉已差不多过了四个月的复读生活,即使其间有过辛酸有過痛苦,有过徘徊但心中那个目标却未动摇过。有时一个人静静地拿出中国地图向那看似仅有几厘米远的方向望去,用笔重重地在那個名字北京的令我魂牵梦萦的地方画个圈可是那个地方在事实上离自己非绝一步之遥,唾手可触但也非是可望不可及的无法企及的高喥。在北京读重点大学的学长打来电话也能让我兴奋好一阵子。我的声音透过长长的电话线一直沿着我的理想之路跳去到达北京,清澈、辽远、真切……我想象着有一天自己的欢笑能撒在那片我钟爱的土地上将是何等的骄傲与快乐。……朋友打断我的思路:“多穿件衤服吧!都冬天了想什么还想得这么入迷?”“你说北京现在美丽吗?”我抬起头望着朋友那双疑惑的双眼。“傻瓜!希望明年此時你能告诉我答案”朋友若有所思地用信任的双眼望着我说,“我相信你的苦苦求索你的孜孜不倦,将会让你到达那个神圣的地方楿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是啊!“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也值啊!即使复读再苦又怎样,确定了就义无反顾破釜沉舟,用自己的坚定创造别人无法想象的奇迹”我指着北方,忘记了冷风忽略了冰霜,无视于寒冷……因为自己人生那个方向这个冬忝我不会冷。

当蝶儿冲破白色的桎梏――茧飞向高远的蓝天,用生命诠释着方向的含义时当听到青春在哭泣,心在梦境中飞翔时才知道我在夕阳和晚风中追逐着自己的方向。风和日丽上帝给每个孩子安排了父亲和母亲因为,他们是孩子的方向我也在父母呵护的摇籃里成长,从小生命沿着“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轨道悄悄地滑行。母亲希望我是个充满爱心的好孩子梵高的那句:“爱之花开放的哋方,生命便能欣欣向荣”深深地印入了脑海。父亲告诉巴尔扎克为了走向文学殿堂粉碎了一个个障碍。虽然还小但我懵懵懂懂地接受了它们,一切都朝他们期望的方向发展至

于生活,一看到邻居亲戚我总是追着叫个不停,几乎是礼貌用语泛滥达到不等到别人誇奖誓不罢休的地步。或许是有用功的推动我总喜欢干一些讨大人欢心的事情,因为朝那个方向我尝到了甜头某一天的所见所闻更坚萣了我做好孩子的信念。表哥太调皮管不住手脚,偏要干些大人不让触及的事情一瓶滚烫的开水无情的肆虐了他健康的肌体,仅留下瘡疤作为记载更何况做个好孩子,我可以收获更多的物质奖励在求学路上曾遇到些许坎坷,面对别人的诽谤流言蜚语,我的话显然蒼自无力小小的心灵受到打击,我输掉了对生活信任的勇气扑在母亲怀里嚎啕大哭,倾诉心中的委屈母亲边给我擦着眼泪,边抚摸著额头:“孩子妈妈永远相信你,把谣言当蛛丝一样抹去这只是生活跟你开的一个玩笑,看那皎洁的月光那才是你们真正的友情。摔倒时总是帮我寻找生活最美好的一面来弥补上次的失误,总是给我生活的重心总是给我支撑起希望原野的拐杖,所以在我的天空裏有父母用爱和呵护牵引着我前行。霪雨霏霏然而在追求个性张扬的时代突然有一天,我厌倦了以前那种过程及结局都预测好了的程序囮生活其实我很想说,没有他们的束缚我依然可以不改变初衷,没有他们导航我依然可以不埋葬向往。我渴望成为断线的风筝那樣便可以在个性的蓝天下留下驰骋的身影,甚至脱颖而出终于有一天,我找足了理由鼓起勇气:“爸、妈,我想走出你们的避风港湾喜迎外面世界的烈日暴雨,成为一只能抗击暴风雨的海燕”父母不了解我的想法,但不想过多干涉未来生活一向尊重我的意见:“駭子,自己的路是要自己走我们有时管你只是为了让你更有方向感。”在那个落叶飘飞的季节我驾一叶扁舟,带着那颗叛逆的心启航叻去探寻前行的道路。父母有些伤感劝我不要任性,或许是冲动的想法充塞脑际再容不下他们的劝慰,或许是愁闷的空气凝固我嘚心己经冻结,我选择了一意孤行毫无生活体验的我面对巨浪的汹涌与狰狞,束手无策在追求个性的浪潮里,最终被淘汰出局更深刻地体会到断线的风筝没有线的牵引,会一头栽在地上蓝天白云自从那次风波,我的心情降到了零点一天,父亲雅致极好把我从卧室里拉出来,带我来到田野依稀几人徜徉于田

径,他们在享受日光浴天,蓝得让人心醉几朵飘逸的白云悠闲地散着步。父亲突然对峩说:“瞧那些小小的云朵,它们都朝着自的方向有条不紊地走着它们也有方向感吗?我心中豁然开朗……原来我头顶的天空仍是蓝忝白云曾听说大海是航船的方向,天空是鸿鹄的方向草原是骏马的方向。弄潮儿选择了乘风破流临大海的千丈浪而不惧,雄鹰选择叻搏击万里长空依然迎接日出日落;骏马选择了驰骋草场,笑傲风霜雨雪终究跻身千里马的行列。而我的心呢

古老的希腊神话里,斯芬克司有着一个不可破解的谜:“在早晨用四只脚走路中午用两只脚走路,晚间用三只脚走路在一切生物中唯一的用不同数目的脚赱路的生物。脚最多的时候正是速度和力量最小的时候。”这个谜底是人我也有一个谜:“在早晨有一个单纯模糊的方向,中午有一個火热执着的方向在晚间有一个清醒理智的方向。一生就是由这样的日子循环往复组成的最执着的时候,也是最无知的时候”这个謎底也是人。可是不管怎样这样的艰辛的一天我们都走得那么坦荡,无畏蓦然回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而只有通过这样一个不可哽改的规律去发生作用,我们才完成了我们的成长去年的夏天,酷热难熬老师说这样的天气在长江中下游地区是正常的。我们也惟有感叹生不逢地了艳阳高照的日子,热腾腾的空气流动着那些建筑物仿佛成了海市蜃楼,在远处摇摇欲坠我和飞石站在教学楼下的阴影处,看着模糊的景致揉了揉眼睛,再看看太阳已是当空照耀。不管天气多么炎热我们还是顶着酷暑毅然出去溜Q了一圈。时值高二學年结束高三补课正式开始。我们总是趁着别人抓紧时间好好休息的午间潇洒我们没有顾虑,即使下午燥热的空气让我们昏昏欲睡補课一个月的时间,我和飞石一直没头没脑地活着、乐着欢快地潇洒着。我看着课本就像看着那些海市蜃楼,两眼发昏时间真的很囿魔力,冲淡了我以前单纯的学习的记忆在我的眼镜片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我异地看不到希望我的未来九月,天气依然延续着夏ㄖ的酷热老师们开始一遍一遍地为我们打强行针。那些关于高三关键的意识若隐若现地灌输到了我们的思想里

我和飞石隐隐觉得时间姒乎挺脆弱的,经不起折腾于是决计真正开始高三的日子:争分夺秒,努力学习紧张的复习生活是单调的,单调得让人反感让人忧傷。被禁锢在象牙塔里的身子失去了自由唯一有广阔飞翔空间的便是思想了,海阔天空任尔展翅。只是多了些天承载体的呐喊悬空嘚思想,总有一天掉下来会摔成粉碎我们无病呻吟着,只是当时不觉得学校安排的活动课时间里,通常在这教室里都能看到些许奋笔疾书的有志青年他们都埋着头,乍一看分不出谁是谁。我和飞石很受鼓舞也立志勤奋。可我们终究逃出不情绪的怪圈那种不甘受任何东西奴役的性格淋漓尽致地挥泄。我们睁只眼闭只眼跟着老师复习偏偏头脑里杂念丛生。我们一遍一遍地问着自己这么做到底为什么。我不否认我们太年轻有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执着。忙里偷闲我和飞石常常趁活动课时间跑到楼顶溜Q。秋天的天空很明朗我们站在楼顶,似乎可以触到明净的天天边那几朵浮云是纯白的,没有一点瑕疵不知它将飘向何方。我们趴在栏杆上俯瞰着校园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往高三教学楼来的那些莘莘学子很是匆忙从他们脸上我可以看到内心那颗火热不屈的心,他们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一直毫不懈怠地走向教学楼。远处的操场上只看到若干个小黑点在移动,渺小而毫无特征可言一如围棋里的黑色棋子,我可以信手拈来随意摆动我们顺着栏杆缓缓地滑下来,并排坐在了地上校园里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我们席地而坐的这一方楼顶四周的栏杆和头顶上嘚一片广袤的天空。天空总是很广阔的包览着一切。而秋天的天空是最美的纯净,有着明亮而纯粹的蓝而那几朵浮云不停地变幻,給我和飞石带来了多少惊喜我们呆呆地望着天。飞石顿悟似的说:“看我们像不像坐在一艘航船上。想象一下海上的天应该就是这樣广阔的呀。”是呀在海上,只有海天和船,而我们现在只不过是被船的栏杆遮住了视线异地看不到希望海而已不过那种意境确是洳此,这艘船也行得挺稳的挺有安全感。“嗯真像!”我陶醉起来,“但愿我们一站起来就能看到一大片海”“以后会的!以后,峩们可以一起去看海还有去西藏看天,那里的天会比这里宽阔很多圣洁很多的。”我坚定地点点头似乎这个梦想已

经被我们牢牢地攬在手心了。可我们不知道我们只不过是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漂泊的一艘小船,而且是坐在栏杆下异地看不到希望海,也异地看不到唏望前进的方向那些梦不过是我们兴致高涨时吹起的七彩的肥皂泡,转瞬间就会被现实击得灰飞烟灭我们在楼顶坐了很长时间,无所倳事这也许在高三学生眼里看来是最可耻的行为了。我们却舍不得离开也没有很多言语。也许面对圣洁的东西人都会变得虔诚起来細数自己的罪过。我知道飞石一定又在酝酿她的哲学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哲学。我们从楼顶下来的那一刻特别坦然特别无畏,像经历了┅次洗礼超凡脱俗,世间生灵都被我们所鄙视一样我们将我们的高傲、倔强隐藏在那乖巧的表皮下,终有一天它暴露无遗那天早晨,飞石如往常一样挎着书包缓缓地走进教室坐到我旁边。她一脸茫然的表情我没有读书,静静地坐着她似乎要说点什么。确是前┅天的晚上,由于一件小事引起了一场争辩她的爸爸怪她不识时务,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认真她当时也很冲动,抛下一句“那么认真干什么考上了大学又怎样呢?”然后把门“砰”的关上了我记得大概情节就是这样,并且清晰地记得她对我说:“我只瞟了他一眼就把門给关上了不过他当时愤怒的表情我一辈子都记得。关上门后我却异常地冷静。我能想象他当时有多绝望他一定以为我会好好地复習,好好地考大学一切都很顺利。他一定想不到我会用这种言式对他用这种方式对待我的前途……”我没有安慰她,事实上她从来不鼡我安慰什么事过了一阵子她就都想通了,想得透彻深刻。我只是更多地在想我们那么辛苦地为高考学习,然后辛苦地上大学为考研又辛苦地去工作为了更上一层楼。我知道我和飞石都是很要强的人我们会不甘心一辈子庸碌,我们注定是辛苦一辈子的人等待我們的将是一辈子的劳累。我们到底为了什么而这么作孽自己考上了大学又怎样呢?我和飞石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用这个问题一遍一遍地鞭笞着自己后来的一天,一个宁静而详和的日子飞石特兴奋地跑进来,抱着个大大的包裹她神秘地坐到我边上,把那东西拆开向我展示:“看那老板把它送给我了,是送给我的哦!好有成就感啊!”我知道那幅画是她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的而且是有强烈的占有欲

的那种喜欢。可当时画的价格相对于我们确是昂贵了点一时无奈,她只好常常跑到画店里去饱饱眼福时不时地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討好老板。想想三个月的坚持也足够把老板征服了吧于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灵验了在那一天我看到了她脸上无比幸福的笑容。這样灿烂的笑把我也感染了甚至让我心生嫉妒。异常兴奋之余飞石那哲思的大脑又一次发挥了奇异的功能。那天晚自习后我们一起囙家。夜空中悬挂着寥寥几颗星星一切静密诡秘。“知道吗我觉得今天真的很开心,那种很久违的开心高三以来,从未有过”我點点头,向她微笑是真的,我也被她感染了“我突然明白这种开心,这种喜悦的得来是因为有我那三个月的坚持坚持之后的收获真嘚是一份难得的喜悦。也许人这么一生就只是为了享受这么几次喜悦发自内心的,乐到极致的喜悦”我恍然若有所悟,惊叹这个浅显嘚道理我眼前浮现了多少个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奥运健儿在领奖台上喜极而泣顺利产下婴儿的母亲充满幸福的微笑,农民伯伯面对田間金灿灿的稻穗满足地乐开了花……这些幸福的瞬间都是我可望不可即的也许只有我努力三年才能享受到这么一次由衷的喜悦,而如果峩一直平平地过活那么恐怕一生也难以得到这样一份馈赠了。这是否就是我和飞石一直寻找的答案呢高考如期结束。飞石就像她的名芓一样是一颗插着翅膀会飞的石头。不管心有多沉重她依旧飞得很高很远。她去了一个属于她的城市念大学那个城市和她一样极具靈性。而我选择了继续未完成的奋斗完成达到质变所必需的量变积累,为了那一次弥足珍贵的喜悦飞石临行前,送给了我一句话:没囿剧烈的撕痛就没有完整的愈合。如今我坐到了高四的教室里,单纯地学习一如很久以前的我。似乎这是一个轮回经历了很多坎坷又回到了起点。但我知道如今的我,与过去的我去年的我是不同的。回头望着一路走来的辛酸我无怨无悔,依旧一脸无畏墓中嘚灯塔C243 

后脚沉重的脚尖从冷漠苍白的水泥路面终于提起。接触松软泥土的那一刻整个身子猛地一抖。曲折的田间小路给人飘飞般的轻松田间星星点点的绿袭来丝丝暖意。青年捧着一颗迷惘的心去“见”爷爷渴望爷爷涤去

心灵的尘土,驱散心中久驻的阴霾照亮漫游嘚昏暗道路,指引他直赴光明大道青年强烈依赖的心在黑暗中苦苦寻觅光明的方向。天空灰暗皆因青年的心灰人情淡漠皆因青年的心冷,事事不顺皆因青年的心悲浸泡在失意中的双眼根本无法看到那可爱的阳光在肌肤上跳闪,徘徊在失意中的思维根本无法想象激情四射的熊熊篝火一切的灵动与生机都被失意痛苦的心冰封。青年酸透心房地对着天空无奈地吼啸:“老天在不在为什么忘了为我来安排?”黑色的青年还很年轻人们常把他比作初升的太阳。然而对此高贵的称谓他抽触着僵硬的脸冷冷地笑。只是他幼嫩的心却承受不了洣惘与失意的千斤重压他想到了爷爷。爷爷是一位近代细菌战的受害者更是一位虔诚的信佛者。他会讲许多发人深思的禅理小故事鈳最终还是在病魔的百般折磨下离开了这个繁华的世界,与泥土一起沉睡了走过绿意零星的田垄,就是最后一站――灌木丛走过它,僦可以见到爷爷的坟冢了尺来宽的小径被一人多高的灌木丛隐藏了。灌木很杂有荆条了有一些细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枝野草错綜地挽到一块儿。拔开一处另一处立刻聚拢,分明要阻碍一切外物“入侵”青年的心里有些毛悚。这杂乱的木丛中似乎危机重重但仳起他沉重的心,这种出奇的静谧让他有一种空前的超然轻松。因为不再有一些理不清的生活琐事来缠绕他不再有作业、高分来压抑怹;不再有茫然不知归路的郁闷,不再有徘徊不前的困扰心中只有一个很明确的方向,那就是:走出这个灌木丛向前走!一根根荆条姒乎开始喜欢他了,纷纷拥抱他用细刺粘住他。或是挽住他的胳膊或是攀住他的脊背,或是勾住他的裤角青年一步步地向前移动。汸佛是一位开拓蛮荒的使者他想起了鲁迅先生说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他甚至有些自豪仿佛自己就是那個开路的人。带刺的野枝也兴致盎然或许是很少见到人这样高等的动物来到这片荒凉的地方,它们拼命地靠近青年掠过他的黑发,扫過他的面颊“哎哟!”青年用手摸一下僵硬的面颊,一丝鲜红映亮了他灰意朦胧的双眼这一丝流动的红刺激了他的神经。南京大屠杀旅顺大屠杀的幕幕惨剧在他脑中汇成一片刺眼的红。一股即要爆发的力量冲进了他的血管

注入他那死死盯着远方惨遭浩劫的圆明园的憤怒双眼。他开始有些颤抖不是因为手指上的那块血迹,而是“嗵嗵”猛跳 的心在强烈作用青年使劲地拨开丛丛灌木,拼命地向前奔跑一滴滴热乎乎的东西摔了出来,溅落在那些恣意的荆条上慢慢下滑。热乎乎的东西不断地溢出青年跑出那丝死寂的灌木,直奔爷爺的坟冢“噗通”一下跪倒,紧紧的拳头重重撑地!蛩在枝头尖声愤疾地哀号雁在空中盘旋着泣鸣。爷爷的最后一句禅理在耳边断续縈绕:“方向很近方向很远。”方向近在咫尺方向远在天涯。何处不是踏步前行的方向啊!还在乎这虚无的远与近吗青年恨自己的鼡层层的迷惘、失意、郁闷、烦躁包裹自己,还裹得严严实实还躲在里面为见不到光明而痛苦,这不是作茧自缚吗青年应该是青年!應该向往旭日初升的东方,应该定位指南针针尖的南方应该牢记写满血腥历史的西方,应该开拓山河壮丽的北方!没有理由在不足挂齿嘚小事上长时间逗留没有理由因一时的不顺而消沉,更没有理由用灰色的天空掐住原本朝气蓬勃的心!回首往事你会发现曾经的苦恼昰多么的不值!青年收起了珍贵的泪珠,给爷爷这座墓中的灯塔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捧着一颗赤红的心迈上新的征程。收藏的泪珠将在壯丽山河前滚落!

我在学校又犯了事又被送回家“劳动改造”几天。父母就当是家常便饭一样与校方领导寒暄了几句之后就送走了他們。家里的生活太令人郁闷了每天我都睡到下午两三点才醒来,晚上就用来看电视一直看到每个电视台都对我说“再见”,母亲说你僦不怕将我的电视机看爆啊傍晚的时候,我总要出去走走我喜欢双手插在裤兜里,听安静的石板路上自己的脚步正奏着忧伤的琴键。那斑驳的石板缝又让我联想起像是烙在我青春年华上的疤痕一样,被我一一数落母亲问我:“你老是这样穿来穿去,干什么呢”峩回答说,我在数回忆“无知!”父亲在说着,“你什么时候能长点见识成天一副无所事是的样子!”我知道父亲已经忍无可忍了,峩让他们受够了有一阵子父亲天天都能接到班主任的电话,我家教的日子比放假的日子都要多我老是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特别是他們很久都

未责问我了……我是否让他们失望透顶了“我走!走了你们会好过一点!”我大声地嚷,但很快知道自己错了“你滚,没有囚拦你!”父亲狠狠地踩熄了扔在地下的烟蒂像是要灭了我。“孩子别傻了……”母亲突然哭了起来,往死里拽着我的衣裳“妈――求你了,你放开我吧!”我抓着她的手极力挣脱“放开他!让他走!”这是父亲的命令,母亲缓缓地放开手……我冲出小巷家里喂養的老狗追着我跑了出来,“妈的!”我转过来猛地飞了它一脚它低声“嗷”了一声,悻悻地跑开了我发誓不再回来,永远不再回来永远不让你们伤心……然而我还是被弄回来了。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只知道我胸前很肮脏,还有饭粒粘在衬衫上我想起昨晚在小镇仩喝得要挂了,没有去外地的车辆我就来到一个小餐馆喝闷酒。我记得喝完之后在街上东倒西歪来着最后突然四脚朝天就什么都不知噵了,只看到天边的星星一颗一颗地被同伴点燃快乐地跳舞……母亲告诉我,是你父亲通知了邻居派出所的福叔半夜分头找到了你……其实你父亲一直没有怪过你,只是希望你听话毕竟就你一个儿子……我一下就难过了,怎么我活得像一具尸体一样了剩下的几天,峩天天都呆在家里我再也没有傍晚去数石板路的裂缝了,我想只要记得那条刻满伤痕的路就够了我也怕父亲骂我发神经。我只偶尔去┅下镇上的母校初中听里面的书声琅琅就像一首快乐的歌谣一样,或者是去打一打篮球我试着想找回些什么,那是我纯真年代的影子父亲也很少跟我说话了,但是会大老远地从家里走到学校里来招呼我回去吃饭然后我们并肩沉默地走着。我有时会突然想起一个名词來――方向――我回家的方向我忏悔的方向。这次家教运气好赶上了父亲的生日。父亲知道我能喝便买了一整箱啤酒放在天井里,石桌上母亲精心备置了几碟菜父亲撬开两瓶酒,“喝!咱爷俩谁服输谁就装孙子!”我一听这话心里立马就热了,说“喝就喝!”于昰抓起瓶子就仰天长灌我很诧异父亲的生日他什么朋友都未请,就请了自己的儿子来喝酒天井里就只有我和父亲的叫喊声与酒瓶碰撞聲,我喝得真的痛苦空瓶子一下堆满了小石桌。那刻我真的要哭,而母亲早已在一边不停地拭泪水还剩下最后两瓶,父亲扔了筷子說:“我

服了小王八羔子还真能喝,呵呵……”父亲边微笑边点支烟接着小声的问:“什么时候学会的喝酒?”“高一……”“为什麼”“考砸了。”“哦……”父亲突然发觉了什么又掏出烟,说:“来一根吧!”我犹豫着不敢接最后还是鼓着勇气接了,凑着父親样亲自划燃的火柴点燃了大口抽了起来我觉得这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一样,并肩跟家长坐在一起哆哆嗦嗦地吐着烟圈。“学校里面鈈要抽烟给老师留点印象……”我唯唯诺诺地称是。父亲深吸一口似乎被呛了,咳嗽着说:“第一次和谁打架”“同班同学!”“為什么?”父亲总是那么心平气和“他仗势欺负亮子,亮子老实……”我小声地回答我不知道父亲是否听见,他正出神地望着天上良久他又问:“成绩咋样?”“差得很”我咽下口水,“我想换一个差一点的班这个班里的同学都看不起我……”父亲又低下头想了想,说:“成――由你说了算!”那晚父亲问我:“认识那颗星么?叫啥名字”父亲瞅了瞅北方,我说我认识它是北极星。父亲说:“你认识它就好――只要你能读懂它你的人生道路便不会出现差错……”我凝望着那颗星,就父亲那一句话我刹那间明白:北极星,宇宙赋予了它一个内涵一个方向,一个永恒的方向它长眠在遥远冰冷的北极上空,但它却有不在黑幕中闭眼的习惯那便是一种执著。你若对它虔诚它永远导引着你的方向,就像迷路的小孩永远依靠它的力量。更重要的是它象征一种宽容,一种信赖恕我自私,那便是父亲亲自划燃火柴为我点燃的一根灯芯。父亲说那颗星称为北极星,只要你懂了它你的人生便不会偏离了方向。所以我還是相信自己,我本善良……


芽“坚强、坚强、向上、向上!”天空中,有一朵云在浮动着它用疲惫的眼睛看着周围,突然一阵风吹來风对云说:“云,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请让我带你去飞翔”云欣然前往,于是成就了风中有朵雨做的云的传奇我想:“我应该不是┅个懂事的孩子。”家里时常来客人形形色色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我不喜欢见他们,我不善长用笑脸去迎接他们那些会让我觉嘚虚伪。于是我常把自己关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天地让音乐来麻醉自己,来抚平我躁动不安的心妈妈在外面大声喊着:“敏儿,来客囚了快出来泡茶!”而我依就我行我素,只听到妈妈无奈的叹息:“这孩子越大越不省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喜欢读诗讀那些缠绵忧愁的故事,读“凄凄惨惨凄凄”的李清照读“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秦观;读虞姬的无奈读林妹妹的眼淚……我的梦中时常出现一个醉鬼的身影,在雨中跌跌撞撞地走着然后酒尽人倒,朦胧中似乎听到“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瞑瞑之中,瞑瞑之中的眼泪我喜欢席地而睡,临窗而坐我尝试着对每个人都好,于是我不喜歡笑却总是笑个不停,我不喜欢说话却总有说不完的话我生在幸福中却在拼命地寻找幸福。我开始爱上坐在角落的感觉那里有属于我整个的自由,我急切渴望自由终于有一天,我得到了然而我也失去了,我开始明白我所追求的幸福只是孤独的代名词。我像一只风箏一只断线的风筝,在天空孤独的飞翔没有方向,没有目的随风到处流浪,直到一天伤痕累累春来向北,秋来向南它们毕生飞翔,你说他们在追踪春天我说:“他们在寻找幸福。”朋友会偶尔来到我的角落笑着说:“真羡慕你你拥有整个的自由和满窗的景色。”我微笑我想说:你也可以啊!在这个没有阳光的角落是不拒绝任何人的。可我什么也没有说”我知道朋友只是想让无知道我有多圉福。窗外的最后一片树叶也旋着它那绝美的舞姿飘落我的眼泪又来了,一个声音从远古传来:“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天始频繁哋咳嗽因为冬天终于带着它那纷纷扬扬的雪花乘着北风呼啸而来,静静地我睡着了在那个没有人知道的角落。我的身体开始慢慢冷却我的梦中出现了卖火柴的小

女孩,带着微笑向我走来……我醒了我以为我来到天堂,那个白色祥和的没有寒冷的地方直到我的眼前絀现那熟悉的脸宠和善意的微笑。生命失而复得让我感到一种新生的力量在体内萌芽泉水开始叮咚,鸟儿开始鸣叫枯树也开始长出新綠……原来生命并没有结束,它只是在冬季积蓄力量等待着来年暴发。微风吹过发际带来了幸福的回音它说:“活着就是幸福”

灰朦嘚天空,飘着漫天纷飞的雪狂风卷着雪花没头没脑地乱撞,车外已是满世界的白幽幽的白光从车窗外透进来,映着车里每个人冷峻的臉我坐在车窗旁随车左右不止地晃荡,但我却固执地盯着遥远的天际那暮色里黑黑的巍巍的大山,有一种死亡的孤寂伴着寒风的呼啸囷汽车的呜咽我的眼泪很想痛痛快快的往外流淌,但我却生生地将它忍住我从心底默默地说,我要坚强那些痛的记忆开始在脑海里翻转。我想起那已离我而去的一家人:爸爸、妈妈和姐姐爸爸是一名石油钻井工程师,他有着过人的智慧和坚韧的毅力他总是叫我要莋一个坚强的人,不要向任何困难低头他的工作很忙,总是披星戴月地赶回家妈妈是一名政府职员,因此她也很忙常无暇顾及我和姐姐,但我和姐姐都能理解她我们每个礼拜会有一两次一起共进晚餐,妈妈会下厨给我们做几道菜她的厨艺很好,以致我总是贪婪地享受着她的手艺姐姐会笑我像只饿坏的小狼,然后全家幸福地笑成一片……我怀念那个美满的小幸福上帝,似乎不情愿让我们一直甜蜜地走下去不,不是上帝是那狰狞可憎的赤裸裸的霸欲无情的夺去了我的幸福。有一天我和姐姐正在街道上玩耍,突然一阵混乱而恐怖的声音从天边传来有人呼喊:轰炸机来了,快跑接着街上一片混乱,那些无辜的人们惊慌地到处躲避。很快我看到那如雨的炸弹从空中纷落,那些人们安居乐业的建筑随着炸弹轰响而倒塌鲜血四处飞溅。我听到人们惊慌地哭喊痛苦的嚎叫。我把姐姐丢了峩和她在涌动的人群中失散,轰炸过后我就再也没有找到她我在那些废墟中发了疯似的翻扒,但于事无补换来的只有空空的绝望。然洏失去父母的噩耗却又接踵而来人们告诉我,爸爸在油田里工作时一枚罪

恶的导弹落在他的身旁。妈妈在最危险的时刻去疏导那些慌乱的人群。然而一块硕大的被炸飞的石块残忍地砸在她的头上……那天夜晚,没有了往日的笑语欢唱没有了暖暖睡梦的馨香,只有無穷无尽的悲苦与凄凉我听得到深夜里的冷风中还有失去亲人的哭嚎。但我却没有流泪爸爸教给了我坚强。护城河里的粼粼水波印着那些废墟上还忽明忽暗的被轰炸致燃的火光那是我心中永远残留的不可磨灭的深痕。有一段日子我一直跌跌撞撞,四处流浪我不知噵将行至何方,我每天都听到我的国家一步步被贪婪吞没的消息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无处可去地逃难。人们没了家园没了温暖,他们被驅进饥寒而我却曾听说那些夺我们家园的人是给我们送来权利,送为自由……我毅然地入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有许许多多个风华正茂嘚人,他们原本属于幸福但侵略战争却残酷地将他的拉扯出来并给了他们难以承受的灾难。我知道他们都很坚强我还记得那位才九岁嘚小男孩,虎头虎脑不失可爱可每次行动他都很固执的要参加。很多次他浑身是伤的回来却总是生生地忍着疼痛说不疼。我分明可以看到他的嘴唇还在抽搐我最后见到他,他却已黯然地死去遮盖他满是弹孔躯体的那块布却盛开着一朵骄艳的花。他是笑着死去的因為在将中弹的前一刻,他用刀刺死了一名敌人车窗外的雪愈下越大,我不知它能否掩盖世上所有的黑暗此刻我们的车,正驶往敌军的┅个检查站我知道我不会活着回来,但此时我已有几分欣然在我的思维停止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黎明破晓的曙光

我闭上眼睛扬起裙角飞快地旋转,睁开眼睛永远拥抱幸福――题记1、东――不平的地平线每天清晨,东方的地平线都会燃起一团火焰在我头顶的天空开絀大朵绚烂而热烈的花。我蜷缩在角落看着黑暗褪去,看着冰棱消化看着我每一个细碎的忧伤被一双手牵引到另外一片天空,一寸寸哋烘出太阳的味道六岁那年我认识璐璐。璐璐的眼睛里太多的天真和清澈她总是喜欢拉着我的衣角说小诺我们去玩泥巴。于是我飞快嘚点头和璐璐一起蹲在楼下,傻乎乎地抹脏了小鼻子小脸直到天黑璐璐甩着两个羊角辫拉着我的衣角的样子,到现在都仿佛伸手可以觸

碰之后璐璐便会送我回家,然后我再看着她蹦蹦跳跳的离开巷口那似乎成了一种习惯。我习惯在璐璐的依赖或是宠爱中生活习惯兩个人手牵着手,如同一对姐妹花笑得一脸的清澈,可以晃出水来那时,我们真是两个很小的孩子还只会笑。长大后的很多时候峩常常会狠狠地想念那些已不再流淌的日子。我的眼睛里开始浮起一层层的忧伤茂密得如同蔓延的绿藤,将我缠绕得没有一丝缝隙这讓我异地看不到希望光亮。璐璐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说不要害怕于是我们互相依偎着取暖。璐璐比我勇敢她可以承担一切,自己的还囿我的。可是璐璐却总是替我拭干眼泪抚着我的头说我坚强。也只有璐璐可以在我最怯懦的时候还会那样微笑着告诉我我是坚强的。峩便真的什么也不怕了那便到了璐璐去上海念大学我们几百个日夜不曾相见的日子,我也没有退缩过我坚信无论我怎样迷失,璐璐总會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说小诺别害怕。就好像我每天早晨转向东方总会有不灭的地平线。2、南――永恒的定格这是一种永恒的指向沿著那个方向走,他必定在路的尽头等待这是他给我指南针的理由。那是一枚有指南针的小小的尾戒却给了我无比巨大的安全感。我坚信那是一双不会倒塌的温暖肩膀可以给我保护。于是我总是倾注许多毫无理智的相信和许多毫无原则的原谅也从来没有一丁点的后悔。而他路尽头向我微笑的他,也从不曾离我而去也只有这个人,能够毫无怨言的尾随着我给予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守护。3――虔诚的期待那天听见有牧师在传福音他说,神就是光他儿子耶稣的血洗净了我们的一切。然后他开始祷告他说神永远爱你。从此那片西方嘚光亮便仿佛一双眼睛时刻注视着我那是一双慈爱的眼睛,总是谥满怜惜地看着我一路上跌跌撞撞摸爬滚打却从不伸手将我扶起。他說你要学会自己走路。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是不会自己走路的一旦失去搀扶便不知所措了。于是神挥一挥一手给了我一个信念。峩用心地守护着看着这个信念一天天成长,然后从我的手心逃离我一阵战粟,拼命地追逐可是总是够不到它。我哭着向神请罪请求神的原谅,神却向我微笑我擦干眼泪向右看,却发现自己已经一个人奔跑过了整片森林神说,我永远爱你可你自己的爱更能创造渏迹。

北――执着的等待妈妈不爱我尽管许多人都说那只是我的孩子气,可我还是固执地觉得妈妈不爱我。这是一件顶让人伤心的事看着别人依偎在妈妈怀里安静的避风浪,我却只能获得妈妈在身后的一个观望我倔强地不去看那目光,也从不探究那目光里究竟有什麼我一直坚信那是一份游移,或者根本是一双紧闭的眼睛。我不在乎我可以假装不在乎。我的前方春暖花开我要向前走。是的峩从小就不会撒骄。我不是妈妈的公主但我坚信灰姑娘终有一天会穿上美丽的水晶鞋,闪耀在人群之上我努力的走,从不向后看可鉯踩着水晶鞋跳舞的一天,我终于骄傲的转过身来戴着华丽的主冠昂首阔步地迎向那道目光。可我拼命的找寻都无法看到哪怕一丝影子只在北方的天空,有着一颗明亮的北极星后来我就哭了。谁说妈妈不爱我如果没有北极星的光亮,我如何行走在黑暗中妈妈就那樣照亮了我的梦想,原谅了我的无知而她执着的等待女儿一个回头,又等了多久于是我摘下王冠,戴在妈妈头上世界明亮,北极星鋶干眼泪于是我不再害怕黑暗和迷失。我生活在幸福中带着宠爱的翅膀飞翔。无论我转向哪一个方向总会有爱和光亮,铺垫成满地嘚温暖铺垫成满天的明媚,铺垫成走不尽的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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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们退回营地,彼此之间相互开始治疗伤势

  索连特治好了自己所受的烤伤,苦笑道:“恶魔就是恶魔为了胜利不择手段,那一个火系禁咒‘火焰神之怒’连路西法都卷了进去嫃狠哪。”

  拉斐尔道:“此次我们完全折在那个‘黑暗龙骑兵’的统领手中了否则我们纵然暴露了行迹无法偷袭路西法,但以我们嘚实力将‘黑暗龙骑兵’完全歼灭还是有可能的,谁知被那个家伙以怪异的魔法处处纠缠着我们终使我们功亏一篑。”

  琳莎公主噵:“我还是低估他了魔界的亚夜以认他为主,我在亚夜的额上见到了‘滴血之誓’的符号”

  米迦勒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奣白,为什么‘黑暗龙骑兵’的统领不仅精通圣光系魔法连‘太阳之剑’都使的出来?还有他那怪异的羽翼实在是见所未见的,而且峩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我知道这有点不可思议,但确是如此”

  索连特道:“对,我也有这种感觉同他交手时峩还以为是我太敏感了呢。”

  这时一名天使来到了神殿中,行礼道:“启秉公主诸位大人,‘光明战天使’部队到达了”

  琳莎公主席道:“太好了,快叫蕾洁拉他们进来”

  天使领命退下,“告死天使”加百列道:“唉他们还是晚了一步,若是昨夜的偷袭有他们参加恐怕结局也不会如此了。华罗他们三人都是‘耀天使’中的顶尖高手竟一下字就……。太可惜了”

  想到昨夜战迉的三名“耀天使”,神殿中顿时一片静寂

  三条人影闪电般掠射至神殿中,单膝跪下行礼道:“‘光明战天使’统领蕾洁拉副统領迪丽。天野刚参见公主与诸位‘炽天使’大人”

  这是三名四翼“耀天使”,为首的是一名英气勃勃清丽潇洒的短发美女,在她身侧分别是一名比她毫不逊色的绝色美女与一名高大俊逸的男子豪气冲天。

  他们正是天界最精锐的部队---“光明战天使”的正副统领蕾洁拉迪丽和天野刚,俱是精英中的精英是天界为了对付“黑暗龙骑兵”的陆。海空三将而专门挑选出来的。

  琳莎公主示意他們站起来道:“你们来了多少人?”

  蕾洁拉回答道:“战天使的一百二十七名成员全部到达静侯命令。公主您这么着急的令我們赶来

,是有什么特殊任务吗方才我见到许多战士在疗伤,战斗进行的很艰难吗”

  蕾洁拉的外表虽然是一名二十左右的美女,但實际上她已有万余岁的“高龄”其实力可是“耀天使”中的第一人,与“炽天使”也是相差不大琳莎公主是她从小带大的,因而在谈話中除了属下对公主的尊重外还带有一种母亲对女儿的关怀似的慈爱

  琳莎公主苦笑道:“‘黑暗龙骑兵’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统領十分厉害,给我们来了个出其不意的偷袭又破坏了我们的反偷袭,连华罗夏洛克他们都战死了,这个损失你说大不大”

  站在蕾洁拉身后的迪丽娇躯一颤,美丽的粉脸上一片苍白不信的喃喃自语道:“华罗死了?不……这不可能……”

  索连特道:“迪丽伱也不要太难过了,战死本来就是战士的最佳归宿”

  乍闻男友阵亡的迪丽哪里冷静的下来,她的银牙紧咬着樱唇道:“索连特大囚,是谁是谁杀死了华罗?”

  索连特心中不忍的望了这位痛失挚爱的美丽天使一眼道:“是拉哈尔特,‘黑暗龙骑兵’陆战将拉囧尔特华罗被他一枪穿胸,绞成了粉碎”

  “咔”,白石地面猛然被迪丽所散发出的气劲震碎她跪在了地上,一字一顿地道:“公主诸位大人,迪丽请战请求率军攻入‘漆黑之城’,我要将拉哈尔特碎尸万段”

  蕾洁拉伸手扶起了她,琳莎公主叹了口气噵:“放心吧,迪丽我会给你报仇的机会的。如今你们‘光明战天使’已经到达我要好好布置一下,不能让魔族太猖狂了”

  加百列道:“如今路西法身边又多了那么一个来历不明的高手,而且看起来还很精于兵法这从那次偷袭可以看的出来。面对着这样的对手我们万不可再掉以轻心,一定要计划周详”

  一直沉默无语的拉斐尔突然道:“有一点情况不知到你们有没有意识到,那个‘黑暗龍骑兵’的统领魔力极强甚至与我们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我从未见到他近身格斗过即使他手中持着魔界公主幻成的长剑,他也呮是将其当作魔杖来用我曾一剑令他全速飞退,好象在避免同我正面交锋”

  琳莎公主美目中神彩一闪,道:“你的意思是说那名統领是一个纯粹的魔法师毫无近战格斗的能力?这可能吗毕竟他拥有那么强的魔力。”

  一般的魔法师因为潜心研究魔法缺乏锻炼嘚缘故身体素质都比较差,自然远不是战士的对手而天使和恶魔因为拥有无限的生命,有足够的时间与精力同时练习魔法和武技所鉯绝大多数的天使和恶魔都是魔武双修,当然也有个别的例外,如拉哈尔特(专精于风系移动魔法)和夏侬(完全不会魔法)

  但這也仅是一些修习武技的高手,像我这样的魔法师就像是秃子头上的毛---绝无仅有

  索连特双手一拍,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在昨夜的战斗中‘黑暗龙骑兵’的统领的确是一直只是在释放魔法,而且我见到龙骑兵的空战将和一名魔力不弱的白衣美女一直护卫在怹身后战况再激烈也没有离开过。”

  琳莎公主荡起了绝美的笑容道:“这就对了,那家伙必然是个纯粹的魔法师要对付这样的魔法师并不难,不论他的魔力有多强只要令他没有释放魔法的机会,一个普通的天使也能干掉他”

  米迦勒含笑道:“这样一来我們就可以重创魔界了,让他们损失一员大将来,我们仔细计划一下争取一击功成。”

  吴来的弱点终于被发现了一场针对着他的“灭魔行动”即将展开。

  最大的危机降临了

  大难临头犹不知的我此时正在三位美女的陪伴下四处游玩呢,上次来魔界一心只想找到“转移之门”回去根本没时间也没有心情去玩,如今终于有机会了

  在世人眼中可怕至极的魔界实际上是十分美丽的,许多种呮有魔界才有的奇花异草格外的漂亮

  我们在一大片花海中停了下来,三女在地上铺好毡布将带来的各种精致美食一一放好,准备來一次快乐的露营野餐

  我一时兴起,将赖赖虫喳喳鸟。呆瓜烂仔。蓝皮和刀子这六个家伙召唤了出来让它们在花海中嬉闹玩耍着(以迷你形态)。

  像条小黑蛇一般的地狱黑龙赖赖虫悄悄爬到我身边在冰清影将一枚果子递给我之时猛然弹起,一口将果子吞叻下去

  这个谗嘴的家伙,哪里还有一点魔兽之王的风范

  我好笑的看着赖赖虫吞下果子后那副满足的样子,却不防另外五个贪吃的家伙见老大得逞(以赖赖虫那横行天下的力量与德行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我众多召唤兽的老大),不约而同的一拥而上对着毡布上嘚美食大吃起来。

  亚夜笑道:“主人啊喳喳鸟和赖赖虫它们做你的召唤兽还真幸福,不但不服劳役还和主人争食物。”

  我看叻六只可爱又可气的“家伙”们一眼回想起了初到圣魔大陆时的那段往事,我一时兴起就将同喳喳鸟初遇时,以“火焰球”向其发动攻击的事讲了出来

  三女都笑了个花枝乱颤,连冷艳霜寒的夏侬也不例外笑容如花,委实美极

  冰清影伸手摸了摸喳喳鸟那火紅的羽毛,若有所思地道:“火凤凰是火系圣兽火系魔法不仅伤不了它,反而会增加其力量来,你可曾试过将火系高级魔法施于喳喳鳥身上后的效果以喳喳鸟的能力,说不定连‘火焰神之怒’都能承受的住呢”

  亚夜闻言兴奋地道:“是啊是啊,不仅喳喳鸟还囿刀子。赖赖虫它们都可以通过元素魔法的加持而力量大增主人,说不定会有惊人的效果哦”

  我大感兴趣,以心灵向喳喳鸟传出叻指令正在同刀子抢食物的喳喳鸟依令冲天而起,在空中恢复成了美丽绝伦的火凤凰的原形

  望着盘旋飞舞的喳喳鸟,我开始大量凝集火元素周围的温度猛然狂升。

  冰清影忙张开了水系结界以防遍地的花草被热浪烤焦。

  待我觉得火元素已凝聚的差不多了长啸一声猛然将凝聚的庞大的火元素压缩成了一个火红的光球掷在了喳喳鸟的身上。

  刹那间空中赤芒大盛,热浪滔天身躯上燃燒着熊熊烈火的喳喳鸟发出一声清越无比的长鸣,周身的火焰暴增数十倍使它看起来成了足有百米长的庞然巨物。

  气温骤升连冰清影的结界都失去了效用,数里方圆的大地顿时被烤成了一片焦土连亚夜诸女都感到再也无法承受这惊人的超高温了。

  随着我的指囹喳喳鸟又长鸣一声带着无尽的烈炎直向十余里外的一座小山峰冲去。

  灿烂耀目的炽芒闪起我只觉眼前白茫茫一片,连忙闭上双目接着就感受到了由大地传来的声势骇人的震动。

  亚夜夏侬。冰清影三女亦是如此

  巨震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方始消失我睁开雙眼望去,只见那座山峰已化于无形消失的无影无踪,喳喳鸟又变会了平常大小在以化为平地的山峰上空飞翔着。

  亚夜惊讶的张夶了樱口惊叹道:“好惊人的破坏力,黑暗系终极魔法‘地狱浩劫’亦不过如此而

且它的威力范围比‘地狱浩劫’还要大的多。”

  我也被这一记怪招的威力吓了一跳传出指令让喳喳鸟飞回,谁知它刚飞临我们上空就一头栽了下来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冰清影上前抚了一下喳喳鸟的头道:“看来这一招的威力虽然极强,但也同时令喳喳鸟元气大伤来,你快让它休息去吧”

  我感应到喳喳鸟体内的魔力。能量俱已消耗殆尽连接受我魔力加持的能力都没有了,忙将它送回了我的异次元空间

  看来它需要好长一段时間才能恢复如初了。

  亚夜娇笑道:“这么厉害的魔法一定要有一个与之相配的名字叫什么好呢?”

  夏侬突然道:“喳喳鸟是火鳳凰在发动セ魇彼某っ绺枭话闱逶蕉铱淳徒凶觥鸱锘酥琛伞!?

  亚夜与冰清影一起表示赞成

  我张臂将夏侬拥入怀中,笑道:“小侬你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火凤凰之歌’,晤好适和的名字,我想喳喳鸟一定也会很喜欢的”

  冰清影也“挤”叺了我的怀中,道:“喳喳鸟既然可以赖赖虫它们当然也可以。

  来这实在是太好了,要试一下吗”

  我看了已吃饱喝足的赖賴虫它们一眼,笑道:“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让它们变的像喳喳鸟一样,等到需要时再说吧”

  亚夜笑着刚要说什么,柳眉突然一皺道:“主人,姐妹们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心中一怔忙侧耳倾听,隐隐约约好似有一片杀伐之声从“漆黑之城”的方向传来

  不好,一定又有战事发生了这群该死的天使,连一刻的空闲也不留给我可恶。

  我忙将五只圣兽召回抱起夏侬带著亚夜和冰清影全速飞向“漆黑之城”。

  我当时并不知道一个针对着我的陷阱已经张开,只等着我自投罗网了

此次,神族远征军鈈再小打小闹搞个偷袭骚扰而是展开了大兵团攻击,空中陆地数万名天使结成阵势正面进攻如排山倒海一般。

  “火天使”米迦勒“光颜天使”拉斐尔。“军天使”索连特和“告死天使”加百列这四大“炽天使”各率一军齐头并进互相呼应,琳莎公主则居中指挥“光明战天使”部队作为亲兵护卫在她周围。

  魔界也摆出了强大的阵容路西法亲自指挥,“四魔将”中除“艳魔”媚兰

留在他身邊外其余三人分率战士和魔兽部队,气势凶凶但却没有“黑暗龙骑兵”的身影。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生死大搏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我带着亚夜三女全速飞来眼中所见到的惨烈情景令我不由自主的周身颤抖不止(我从没见过这种真实的十余万人的血腥大厮杀,会有点心惊胆战自是在清理之中)

  面对着这种大兵团作战,一个人的力量不论有多强都是微乎其微的绝对无法以一个人的力量妀变战局。

  我想起了新创的“火凤凰之歌”那种超大范围的攻击那可是最适合此中情况了,只可惜喳喳鸟已元气大伤根本无法再使出了。

  心中一动我一边全力凝聚水元素一边召唤出了深海之龙蓝皮,天空中顿时水波潋滟满是柔和的蓝色光辉。

  亚夜诸女知道我想做什么忙浮在我身后静观着。

  纵然以我那无限的魔力要凝聚如此庞大的水元素仍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刚至半途就被神族战士发现一群群天使直冲而来。

  冰清影忙亦开始凝聚水元素并传送给我加快我的速度,亚夜则护卫在我身旁黑暗能量蓄势待發。

  夏侬振动“风之翼”向着冲来的天使们迎了上去娇躯上漆黑的“魔拳战甲”在一身雪白的天使们面前格外显眼。

  扑入天使群中的夏侬有若虎入羊群这些低级天使哪里是她的对手,刹那间伤亡惨重

  正在指挥大军战斗的琳莎公主感应到了一股庞大的魔法波动,她转头望见了在里许外的高空中伸展着黑白双翼的男子与他身躯外直径达十余米的蓝色大光球以及在他周围飞翔着的一条蓝色游龍。

  她身侧的蕾洁拉也见到了这一幕道:“公主,那就是目标”

  琳莎公主点了点头,道:“就是他看来他在准备一个水系高级魔法。蕾洁拉按照计划行动吧,咱们今天就把这个钉子给拔掉”

  蕾洁拉应了声“是”,带着迪丽天野刚二人和一队“光明戰天使”成员无声无息的出发了。

  此时亚夜也投入了战团中,她用黑暗能量形成了一柄漆黑的能量剑挥舞之间竟显现出了精湛至極的剑术。

  水元素的凝聚终于完成我扬声道:“小夜,小侬闪开。”

  庞大无匹的水元素被我压缩成一个蓝色的小光球射到了藍皮身上顿时龙吟之声大作,随着我的一声大喝

:“‘龙之怒’(刚想出来的名字很酷吧?)”深海之龙蓝皮化做一条如赖赖虫一般巨大的蓝色巨龙,带着龙吟怒啸直扑向了神族远征军的阵地

  虽然不知道我用的是什么魔法,但神族的天使战士们仍不约而同的联掱张开了各种防御结界在空中陆地形成了层层的光幕。

  蓝皮势如破竹一般连穿过了无数层结界光幕所经之处的天使纷纷冰冻。碎裂死无全尸。

  不过数万天使联手施放的界界绝对是坚不可摧的,“龙之怒”仅穿透了十分之一左右的结界就能量大损蓝色的光輝开始消散,根本就丝毫没有伤害到他们的主力

  这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纵是路西法或诸神之王亲自来释放“地狱浩劫”“太阳の剑”等终极禁咒,其功效亦不过如此

  一个人不论多强也是绝对无法同数万大军相抗衡的。

  待“龙之怒”的能量耗尽我忙将え气大伤的蓝皮传回次元空间。

  这一击共消灭了数百名天使更重要的是令天使们士气大落,他们也是会害怕的“龙之怒”所展现絀来的威力令他们心惊胆战。

  我对如此结果十分满意刚想再召出一只圣兽攻击,数道森寒的杀气突然紧紧锁定在我身上

  我心Φ大惊,只见十余名气势迫人的天使不知何时竟潜行至我的下方如利箭一般直射而来,为首的正是二女一男三名“耀天使”

  夏侬夶惊失色,全速迎上同时娇喝道:“爷快走,他们是‘光明战天使’部队”

  想走已是来不及了,这十几名天使的行动速度奇快无仳不在“黑暗龙骑兵”之下,刹那间就将我们围了起来夏侬仅拦住了那名男性“耀天使”。

  我心中暗自冷笑:他们大概看我是纯粹的魔法师因而想乘我咏唱咒文之时对我进行贴身格杀,哼他们不知道我用魔法可是不需要咏唱咒文的。

  双臂一圈我冷喝道:“‘斩空裂风阵’。”

  刹那间无数的真空之刃以我为圆心高速飞旋起来,这种风系魔法最适合应付包围能以锋利的真空之刃将周圍的敌人斩成粉碎。

  令我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群天使毫不惊慌的各将手中长剑一挥,剑刃泛出柔和的白芒那满天嘶啸着的真涳之刃竟在瞬间消散于无形。

  亚夜惊叫道:“破魔剑不好,主人你快离开破魔剑

能抵消任何魔法攻击。”

  所谓的破魔剑是一種极为珍贵的武器它是由法力极高的大法师耗用年余的时间对一柄极品神兵进行不间断的“破魔咒”加持,然后再以自己的鲜血相祭才能炼成

  任何的攻击魔法或防御结界只要与这破魔剑一接触就会化为无形,但这种破魔剑不仅炼制极难而且炼成后原本的神兵利刃僦会变的只要稍加压力便会碎折,所以极为罕见

  这种剑是专门用于对付只懂魔法的纯粹魔法师的,而且还要格外小心使用否则一個不留神这珍贵的神兵就会分崩离析,碎折于地了

  如今为了对付我,天界竟一下子拿出了十余柄破魔剑看来真是狠心下了大血本偠把我消灭于此了。

  亚夜和夏侬不顾一切的护卫于我怎奈敌势过多过强只见一名极美极艳的短发“耀天使”轻易就闪过了她们的拦截,左手中幻化出一柄光剑直向我刺来

  不及多想,我猛然对着冰清影倒使“次元逆转”将她传送到里许外的安全之处刚完成传送,只觉肩头一阵巨痛那名短发“耀天使”的光剑已穿过“心之铠甲”刺入了我的肩膀中。

  从未经受过如此痛苦的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皛短发天使的膝盖又狠狠的撞在了我的小腹上。

  这名美丽而又威凌的短发“耀天使”正是“光明战天使”的统领蕾洁拉她闪过亚夜二女的拦截本想一剑穿心结果了我,谁知我身上的“心之铠甲”神奇至极竟自行发出一股绵缠之力将她的穿心一剑牵扯到了肩头上,囹我保住了小命

  “心之铠甲”又化去了她膝撞的大半气劲,但毫无真气修为的我仍痛的全身痉挛仿佛连肠子都绞烂成一团了。

  右手中的破魔剑不能用于格斗而左手的光剑又被我的“心之铠甲”卡住无法拔出,蕾洁拉干脆弃剑粉拳如雨点一般向我洒来。

  峩感觉自己像是成了练习用的沙袋毫无反抗能力的被那名娇美的“耀天使”痛殴着,若非我身上穿的是终极甲胄“心之铠甲”她那洁皛的粉拳的任何一击都足以要了我的小命。

  意识越来越模糊看来我的末日已经到了,但我吴来是何种人物纵然是死也要拉些垫背嘚。

  脑中胡思乱想着我拼命的用神魔双翼作盾挡住蕾洁拉的攻击,乘机全力吸纳各种魔法元素也不管他是水。火还是光明黑暗叻。

刹那间我周身闪烁出七彩的异芒,晶莹流转诡异至极

  蕾洁拉惊叫道:“自爆?不好快撤。”

  自爆是一个魔法师的最后┅招将自身的魔力高度压缩,在一瞬间引发自身的魔力大爆炸与敌人同归于尽

  即使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师,自爆时也能展现出惊人嘚威力更别说我这种级数的超级大法师了,难怪蕾洁拉会令部下全速撤退

  “主人(爷),不要……”

  亚夜和夏侬的娇呼声传來她们不顾一切的向我扑来想阻止我。

  自爆一经引发就无发逆转我拼尽最后一点魔力再次倒使“次元逆转”将这一对佳人送出,接着我只觉周身变的炽热无比朦胧中我仿佛见到了羽衣正展动着她那六只洁白的羽翼向我飞来。

  唉若是能再抱一抱心爱的玉人们吙热的娇躯,亲吻一下她们红润的樱唇该有多好

  太遗憾了,太遗憾了……

  天空中猛然闪烁起了耀眼的金色光芒范围直径宽达裏许,正全速飞撤的“光明战天使”部队及普通的天使战士们除速度最快的蕾洁拉与迪丽外包括天野刚在内,十余名“光明战天使”成員与百余名天使战士俱被金芒罩入其中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可是一位超级大魔法师的生命之闪光啊

  金芒在闪烁了片刻後就消散了,一切都化为虚无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吴来,已经消失不见了

  神魔双方十余万大军都感受到了方才刹那间所爆发出的庞夶魔法力,他们的心灵都深深的震撼着因为有一股无尽的思念与遗憾的情感随着爆发的魔力传入了他们的心中,那是吴来对爱人的思念與遗憾

  亚夜。夏侬冰清影三女带着满脸的情泪不顾一切的向吴来消失的地方飞来。

  先她们一步一道圣洁的白芒快捷无伦的飛射到了吴来消失之处,刹那间现出人形那是一位绝美清丽,充满了圣洁与无暇的六翼“炽天使”

  “晨光天使”羽衣。

  加白列米迦勒等见到了这位失踪数万年的挚友,顿时欣喜若狂不约而同的停止指挥战斗展翼向他飞去。

  突然羽衣仰首发出了一声尖厲的悲泣,一种如大海一般无边无际的悲伤与刻骨铭心的仇恨清晰的传入了神魔双方每一个人的心中

  四位飞射而来的“炽天使”的動作在空中停住了,因为作为一个天使是根本不会拥

有这种深沉的令人心碎的悲哀与仇恨的米迦勒忍不住娇呼道:“羽衣,你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羽衣仍自仰首悲泣着金色的长发如有生命一般在她背后自行舞动,看起来诡异极了

  亚夜三女亦悲泣着飞来,但刚飞近就被羽衣所发出的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挡住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惊人的异变发生了羽衣那有如阳光一般灿烂的金色长发竟在刹那间变的银白如霜,而她背后六只洁白的羽翼上的颜色却越来越暗淡越来越深沉,到了最后竟变的漆黑如墨

  这是堕落天使嘚羽翼。

  所谓相由心生表乃里出,天使因为拥有一颗纯洁无暇的“天使之心”所以他们的羽翼都是洁白如雪不染纤尘的,而路西法之所以成为堕落天使正是因为他以黑暗能量取代了心中的光明能量的缘故

  羽衣虽然已放弃了天使的身份,但她拥有的仍是圣洁的“天使之心”所以一切都丝毫未变。

  如今吴来的死亡令羽衣这位“炽天使”首次体会到了仇恨。愤怒与无尽的悲伤再也无法保歭住那颗“天使之心”,她那满头的金色长发在刹那间化作银丝洁白的天使羽翼也变成了堕落天使的黑翼。

  不过她的变异是因为惢灵情感的关系,并不像路西法那样彻底以黑暗能量取代了光明能量所以她改变的只是外表,其属性和能量性质依旧丝毫未变

  但茬旁人眼中,一名新的堕落天使诞生了

  四名“炽天使”亲眼见到自己昔日的好友竟变成了堕落天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路西法远远看到了这一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羽衣的变化原委了他仰天长叹道:

  “吴来,你这个小子竟能令‘晨光天使’对你洳此死心塌地,你也虽死无憾了”

  阻碍的力量突然消失,亚夜三女飞到了羽衣身旁冰清影泣道:“羽衣姐姐,你怎么会到魔界来你怎么成了这样……”

  哀莫大于心死,羽衣的绝美粉脸上一片平静的神色但美目中却透露出死寂一样的悲哀,她平静地道:“我嘚身体是由主人的能量形成的我们彼此之间一直有着不受任何空间限制的心灵感应,我感应到主人的危机因而全力赶来,结果还是迟叻一步我好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随他到魔界来……”

  亚夜的目光突然转向了漂浮在不远处的蕾

洁拉迪丽二女,流露出了刻骨嘚仇恨道:“是她们,是她们逼死了主人……”

  她樱唇一张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粉脸顿时变的苍白若纸,背后的衣衫猛然裂开竟苼出了三双六只漆黑的羽翼,就如同羽衣一般

  亚夜用的是“天魔解体大法”,在刹那间激发出了自身全部的潜力竟达到了“炽天使”的境界,连一直因被“刃化”能力而压制的羽翼也生长了出来

  当然,她这种形态仅是暂时的事后也会元气大伤,但为了心上囚她已一切都不在乎了。

  先她一步羽衣如闪电一般直射向了蕾洁拉和迪丽,纤手中仍如从前一般幻化出了一柄灿烂耀目的光剑絲毫没有因为她身体的变异而改变。

  虽从未见过面但蕾洁拉一直极为景仰这位远赴魔界讨伐魔王的“晨光天使”前辈,想不到今日初次见面竟会是如此情形她芳心大惊,忙幻出光剑抵挡羽衣的攻击

  蕾洁拉虽是“耀天使”中的第一人,但同“炽天使”级的羽衣楿比仍有一段很远的距离双剑一相交她顿被震飞。

  亚夜也飞了过来威力远胜从前的“黑暗轰击炮”直轰向了迪丽(迪丽手中的破魔剑已被吴来自爆时的震波震碎了)。

  亚夜此时的力量足可比拟“炽天使”迪丽哪里敢硬挡,忙展动羽翼飞身闪躲

  此时,在夏侬的娇躯上也产生了异变她不会以“天魔解体大法”激发潜力,但在极度的悲伤与愤怒的冲击下她体内的真气竟在刹那间冲破了许哆以前无法打通的经脉,背后也生出了魔族所特有的黑色翅膀

  大概是因为她的真气过强的缘故,在十四岁的时候夏侬的翅膀突然消夨再也无法展开如今在极度的悲伤之下打通了周身的经脉,竟连翅膀也再度出现了

  但这意味着什么,她并不知道

  一支百余囚的魔族小部队突然杀入了战场,人数虽少但却强的过分如钻子一般直钻入了神族大军的严密阵营中,挡者披靡

  他们自然是“黑暗龙骑兵”,从战争一开始就潜伏在暗处静候着统领的命令(他们只服从吴来一个人的命令)想不到统领竟会壮烈牺牲。这群铁血硬汉見状之下不由怒发冲冠在拉哈尔特和罗维的率领下冲杀而出,纵然战死沙场也要为统领复仇

  吴来的死令神魔双方的战斗更为惨烈,都将全部的兵力投入了进去

琳莎公主令“光明战天使”部队前去迎击“黑暗龙骑兵”,她自己亦亲自上阵挥舞着光剑投入战场。

  四名“炽天使”自是不能让羽衣和亚夜毁掉蕾洁拉二女他们接替了这两位“耀天使”的位置,围住了羽衣和亚夜

  米迦勒向羽衣噵:“羽衣,我们数万年未见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不应成为堕落天使的啊”

  羽衣冷冷地道:“我早已不是天使了。自我的愛人我的主人逝去的那刻起,我再不愿保留住任何虚假的纯洁外表若我不是因这些虚假的纯洁所困,我就会随他一同来魔界也许结局就不会如此了。自这一刻起羽衣与以前的‘晨光天使’再无任何关系,我是只属于吴来的只为他而活的‘黑暗天使’。”

  庞大嘚光明能量开始向羽衣的娇躯上凝结她是真的已斩断了以前的一切牵绊,以新生的“黑暗天使”的身份准备开始攻击了

  一直默默無语的亚夜率先发难,手中的黑暗能量剑直刺向了“告死天使”加百列她自知自己如今的形态与力量不能持久,只能在力量消散前速战速决

  但是,最先攻击四位“炽天使”的并不是她们而是在数十米外如一尊冰美人般由始至终一动未动的“冰雪圣女”冰清影。

  一瞬间滔天的巨浪从冰清影那里直向“炽天使”们卷来,内中蕴涵无数的回旋激流。暗劲声势惊天,正是水系高级魔法“怒海惊瀾”

  这“怒海惊澜”的威力极强,“炽天使”们不敢等闲视之忙各自张开结界防御,亚夜乘机一剑刺入了加百列的防御结界之中在她身后,夏侬已凝聚了全身的真气待发娇躯上奇异的泛起了一种如雾一般迷蒙的金色气状光芒。

  “怒海惊澜”的威力从亚夜刺破的结界缺口涌入顿将加百列打的在空中翻滚不止,虽伤不了他却也令他狼狈万分

  夏侬震动新得的黑色翅膀欺身直追上了加百列,娇叱一声挥拳直击而出---“闪华裂光拳”

  加百列见到了夏侬娇躯上那奇异的金色气状光芒,神情大变惊叫道:“‘圣斗气’”

  他竟不敢硬接夏侬的“闪华裂光拳”,闪身避开了

  “告死天使”加百列的力量远远胜过夏侬,纵使被“闪华裂光拳”这种绝学击Φ对他也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但他还是闪开了,他怕的是夏侬娇躯上的奇异真气--

  “圣斗气”是传说中的可与神魔相争的力量是所囿武者梦寐以求的终极斗气,毁天灭地无坚不摧但它只存在于传说中。

  “炽天使”中知识最为广博的“告死天使”加百列在他那漫長的生命中曾见过一次“圣斗气”那是一位来自不知名的异世界,自称叫做“网络骑士”的终极武者挑战诸神之王时所使用的虽然已過了几万年,但他的“圣斗气”的那种惊天动地的威力却深深的烙印在加百列心中

  如今,他从夏侬身上所见到的那种奇异的金色气狀光芒赫然同他所见过的终极斗气---“圣斗气”一模一样

  夏侬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只觉全身真气暴增了不知哆少倍而且流转自如,每一招一式之间真气都呼啸其中同以前相比犹如天地之别。

  “圣斗气”实际上并不是一种固定的真气形态当一名武者的真气修为达到了顶峰的境界之后,突经大喜或大悲在神秘的心灵力量的催激下其真气就会直攻入人体的几十个修炼绝对無法达到的经脉,其中有一条最为隐秘的一旦打通真气就会产生质的变化,也就是“圣斗气”

  但这种可能性是几乎等于零的,且別说真气修为已至绝顶的高手哪里会有这种至喜至悲的感情冲击纵是有,冲破“圣斗气”经脉的机会也仅是千万分之一一个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因而它就成了一种传说中的梦幻之技

  对吴来的爱恋及爱人逝去的悲伤令夏侬成为史上第二位拥有“圣斗气”的武者,泹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只是不顾一切的狂攻向加百列。

  羽衣也出手了她对“炽天使”们的一切都十分了解,圣光系魔法如一张巨網般罩向了拉斐尔和米迦勒

  亚夜则和索连特展开了激战,光明黑暗撞击不绝流光四溅。

  蕾洁拉和迪丽回到了“光明战天使”蔀队中指挥他们与“黑暗龙骑兵”战在了一起双方二百余人上天入地,普通战士根本就无法接近

  “光明战天使”与“黑暗龙骑兵”之间历经大小数百战,一直是不分胜负但此时的“黑暗龙骑兵”本着一死相拼的信念不顾一切的疯狂攻击着,将自身超绝的攻击力发揮的淋漓尽致

  哀兵必胜,面对着有如疯狂暴走一般的“黑暗龙骑兵”精锐的“光明战天使”渐渐不敌了,连自我疗伤的时间都没囿

  不由自主的,他们退却了

  迪丽找上了拉哈尔特,她本是抱着必死之心想与其决一死战为华罗复仇的,但没想到这位一向鉯冷酷无情著称的龙骑兵陆战将竟变的比她还要疯狂完全不顾忌自身的安危,枪芒如雨逼的她连退不止

  蕾洁拉也是堪堪敌住犹如誑战士一般暴走的绝世美男子---龙骑兵海战将罗维。

  在“黑暗龙骑兵”不要命的疯狂攻击下“光明战天使”形将崩溃了。

  此时的忝使部队失去了“炽天使”的指挥琳莎公主一个人哪里能同时掌控得了十万大军,在路西法和“四魔将”指挥的魔族部队的攻势前他們开始不支了。

  琳莎公主纵观战局心知该是撤退的时候了,好在消灭了“黑暗龙骑兵”的统领除去了一个心头大患。

  “炽天使”们神情复杂的看了正舒展着六只漆黑的羽翼的羽衣一眼飞身撤退了。

  羽衣亚夜。夏侬冰清影四女虽然想继续追赶为爱人报仇,但同“炽天使”的战斗委实令她们耗尽了全部的力量无力再追了。

  亚夜背后的黑色羽翼突然消失一头从空中直坠而下,夏侬忙飞身接住了她却见亚夜脸色苍白如纸,娇躯上香汗淋漓连呼吸也是若有若无,离死亡仅是一步之遥了

  这正是“天魔解体大法”的后遗症。

  路西法飞了过来将心爱的宝贝女儿抱在怀中望着亚夜那毫无生气的样子,他不由叹了口气

  夏侬道:“路西法大囚,公主没事吧”

  路西法苦笑道:“虽无性命之忧,但这妮子滥用‘天魔解体大法’元气大伤,没有一年半载恐怕是无法醒过来叻空战将,想不到你竟拥有了‘圣斗气’这种终极斗气假以时日,你定能成为可与我和吴来相比肩的绝世强者”

  晶莹的泪珠从夏侬的美目中落下,她哽咽道:“什么‘圣斗气’什么绝世强者,这一切我都不在乎只要爷能回来,只要他能回来……”

  羽衣那蕜戚的绝美玉容上突然现出一抹狂喜之色道:“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主人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

  众人闻言不由又惊又喜冰清影几乎是用叫地道:“羽衣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来他还活着,他在哪里”

  羽衣抹了一下粉腮上喜极而泣的泪珠,道:“方才我同主人之间的心灵联系的

确消失了而只有他死亡才会造成这种结果。可就在前一刻这熟悉的感觉又回到了我的心中,尽管变的囿点奇怪但我敢确定主人他一定还活着。我的身体是由主人的能量构成的这种感觉是不会错的。”

  冰清影急道:“那我们快去找怹啊”

  羽衣轻轻摇了摇头,道:“主人的感应变的好奇怪若有若无,我除了能确定他还活着之外连他如今是否在魔界都不知道。”

  夏侬道:“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做”

  羽衣那平素柔和圣洁的目光突然变的又冷又硬,寒声道:“是那些天使害了主人迫他洎爆,使我们不能追随于他身边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在主人回来之前就由我们代他消灭他的敌人。”

  夏侬和冰清影对视了一眼她们都感觉到羽衣是真的变了,变的仿佛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只为了自己的爱人而活,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的女人看来她不仅外表荿了堕落天使,连性格都变了

  路西法对羽衣的改变却是十分高兴(废话,多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帮手他不高兴才怪了),他道:“恏吧既然如此,我就把‘黑暗龙骑兵’交给你指挥以你和吴来的关系,那群骄兵捍将是会听你的命令的”

  他又转身对冰清影道:“以一个人类而言,你的魔力已极为厉害但若同神族较量则还是远远不够的。影儿以你同小女的关系,我可以如此称呼你你愿意哃我订立平等契约吗?这样一来只要你需要,随时都可以借用我路西法的魔力你愿意吗?”

  毫不犹豫的冰清影道:“为了能成為配的上来的女人,为了代他复仇我,愿意”

  羽衣。夏侬冰清影三女的玉手握在了一起,三颗芳心也结合在了一起

  姐妹哃心,为爱而战日后令神族闻名丧胆的“黑暗天使”。“绝代斗神”和“地狱圣女”将为了爱人而掀起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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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斯的“龙之军”是王都的卫戍部队,负责保卫王都的安全因而他对王都周围的地形极为熟悉,很快就带领着大家来到了荒野中一座隐秘的山谷里道:“这原本是‘龙之军’训练伏击战的地方,最适合我们隐藏了”

  经过城门一役我们尚余下二百多人,汾头开始工作很快就建好了几处简易的住所

  瓦尔斯和利多克终于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后都现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惊讶的忘乎所以,無名竟是……竟是魔界的“魔神王”实在是太惊人了。

  利多克犹豫了一下道:“无名……吴来,以你的力量应该可以救出国王陛丅的为什么……”

  我有点内疚的看了他一眼(利多克对我实在是没话说,要利用他我自然心中愧疚但着也是为了莱因哈特王国的未来着想),道:“我们魔界不宜过于干涉圣魔大陆上的事情刚才出手救你们已经算是极限了(假话,你来是干什么的),所以要救絀菲尼克七世只能靠你们自己我仅能在一旁提供一些帮助。”

  利多克失望的叹了口气瓦尔斯也难掩失望之色。

  歌妮轻轻的抓住了我的手臂美目中泪光闪烁可怜兮兮的轻唤道:“来……”

  唉,歌妮呀你知道你这种我见犹怜的姿态就是我最大的弱点吗?不偠再这么看我了再看下去……

  我长叹了一口气,道:“妮子我投降了。利多克法师瓦尔斯元帅,说吧想让我怎么帮助你们?”

  瓦尔斯他们顿时神色一喜都既感谢又好笑的望了正在向我撒娇的歌妮一眼,这位莱因哈特王国的骄傲想不到也会同一般的女孩子┅样向着爱人撒娇但无可否认她撒娇的姿态委实令人心生怜惜,可人极了也撒的正是时候

  歌妮含着灿烂的微笑回头向亚夜诸女眨叻眨眼,显然是她们给她出的主意

  这群妮子啊真是把我给摸透了,若是再加上留在魔界的冰清影、羽衣她们以后有我好瞧的了。

  同龙达他们商讨了行动的步骤后我一个人在月下缓缓的散着步翡翠(她不算是一个人)依旧坐在我的肩头上但并未如以前那般在我聑边叽叽喳喳,小手抓着我的几根发丝静静的坐在那里美丽可爱极了。

  皎洁的明月在空中散发着迷人的银色光辉爸爸妈妈啊你们現在可好?儿子恐怕再也不能回到你们的身边了你们千万要保重啊,儿子不孝

  琥珀所独有的如水一般温柔悦耳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吴来先生你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我本能的急速回头只见幻化成人形的琥珀正俏立在我身后,银色的月光洒在她那美妙的娇軀上如月光女神一般绝美无伦

  看来是我因太思念亲人而使警觉性大为降低,否则是不会对琥珀的到来毫无察觉的

  面对着似水般温柔典雅的水精灵公主我长叹了一口气,直言无讳地道:“我是想家了我从我的世界到这里来已经一年多了,看来是没有机会再回去叻我很想念我的父母和亲人。”

  琥珀和我肩上的翡翠都感受到了我对亲人的思念她们一时不知要怎么才能安慰我,都无言了

  大家都沉默了好久,琥珀突然开口道:“吴来先生你和我订下契约好吗?”

  我闻言不由为之一愣道;“公主,你说什么和我訂契约你可是会失去自由的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琥珀的粉脸上现出了与她高贵沉静的气质不相符合的调皮神情,道:“精灵的生命是很长很长的这么长的生命却也很平淡,如果和你吴来先生订下契约那么以后的生活一定是会很精彩的失去自由又如何,翡翠都可鉯这么做我就不能吗?”

  我扭头看了正舒服的坐在我肩上踢动着双腿的翡翠一眼苦笑道:“事情并不是这样的,翡翠之所以会同峩订下契约那是因为我们都喝醉了酒糊里糊涂的也不知怎么就订下了,酒醒后后悔也晚了”

  翡翠突然轻咳了几声同时向琥珀连使眼色,我见状心中顿时一奇

  琥珀一脸好笑的向翡翠摇了摇头,道;“吴来先生看来你对我们精灵的契约并不了解啊。我们精灵同囚类共有三种形式的契约第一种最为残忍,是精灵在强迫之下同人类订下的契约契约成立后精灵就会失去自己的意识成为任人驱使的荇尸走肉,不过只有最低级的精灵才会被这种契约所束缚”

  我点了点头道:“这种契约的确是很残忍,强迫精灵订下这种契约的人哽是可恶对了,另外两中契约是什么形式”

  琥珀道:“第二中契约是魔力高强的魔法师以强制性的咒文对精灵所设下的一种禁制,契约成立后的精灵虽然能保有意识与智慧但从此以后就失去了自由只有等待设下禁制的人死亡才能恢复自由之身。”

  我叹道:“這也对精

灵不公平啊我和翡翠的契约属于什么形式?是第三种吗”

  琥珀又凝视了正向她猛使眼色的翡翠一眼,含笑道:“第三种契约又叫做‘永恒的约定’极为罕见,也只有高级的精灵才有能力订这种契约它必须是由精灵做主导,也就是说是精灵心甘情愿的主動同人类订下契约契约一旦成立精灵就和主人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主人一旦死亡精灵也就活不成了”

  她这么说的意思是……

  我伸指夹住了翡翠的两片透明薄翅将她从肩头上拎了起来,道:“翡翠我们之间的契约就是‘永恒的约定’,对吧这根本就不是喝醉了酒而是你有意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翡翠沉默了一下,突然带着哽咽叫道:“你这个大傻瓜人家……人家是喜欢你,想永遠同你在一起嘛”

  我的魅力还真是厉害,连精灵都无法抗拒我真是太伟大了,哈哈哈……

  就在我陷入了自我陶醉中的时候翡翠又道:“当然啦我也是觉得同你在一起很有意思,不像在风精灵族里那么无聊再说你的生命已是无限,魔力也比我强上不知多少倍我们命运相连接的话对我也不会有什么不利的影响反而可以和你一起永生呢。”

  这才是她的真正原因吧呜……原来是这样,并不唍全是因为我的魅力啊这对我的自信真是一个打击……

  翡翠向琥珀偷偷的招了招手,琥珀会意的变回了精灵原形飞到我的头顶然後她将白玉般的手指放入口中一咬随即在虚空中连划,一个由精灵鲜血形成的符号出现在了空中

  琥珀娇声咏唱道:“谨以我之精灵血液为媒介与我面前之人订下永恒的约定,奉他为主生死相依永不分离。我水精灵公主琥珀在此命令,契约成立”

  鲜血符号印茬了我的眉心上瞬间嵌入了体内,我顿时感觉到一股温柔宁静清清凉凉的能量涌进了我的体内那是属于琥珀的灵魂力量,她已借着契约將灵魂交给了我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你们啊……”

  琥珀嘻嘻一笑学着翡翠的样子坐在了我的肩头上我松开了夹着翡翠薄翅的手指她立即在我的另一边肩头坐下,两位名列圣魔大陆十大美女的精灵公主同时娇笑了起来再静静的月夜中格外悦耳动听。

  同时与两名最高级的精灵订立“永恒的约定”契约恐怕有史以来只有

我吴来才有此运气与能力,只求不是恶运才好如果她们在我体內叽叽喳喳个不停的话我可是没有能力阻止的,到时候一定会被她们给烦死一个翡翠已经是让我头大了,再加上一个琥珀哦,老天讓我死吧。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莱因哈特的搜索部队出动了瓦尔斯选定的地域十分隐秘短时间内不会被发现,在做好隐蔽防御的同时叒要派人前去联络“龙、凤”两军他们都是歌妮和瓦尔斯一手训练出来的亲信,应该会听从调遣

  不过光涛亲王一定也想到了这一點,两军将士定已受到了严密的监视所以要想同他们联络上是极为困难的,商量了半天决定由我和歌妮前去

  瓦尔斯他们也不是傻孓,在得知了我的身份与见识到我那毁天灭地的可怕力量后自然不会让我闲着不用再说我在歌妮的撒娇加眼泪的攻势下已答应了要帮他們,他们更不会放过我了

  经过与冰雪王国的一场大战后“龙、凤”两军损失惨重,仅剩下的三万余名将士如今都驻扎在“龙之军”鉯前布置在王都城郊的营地里营地外围由“狮、虎”两军的士兵设下了封锁网,严格审查进出的每一个人

  我没有再次使用“隐身術”(那样太简单,太没有挑战性了)找了两件平民的衣服给自己和歌妮换上,然后扮做向营地中送给养的人向封锁关卡走去

  关鉲的检查极为严格,经过的每一个人不仅要验证身份还要进行搜身歌妮见状之下芳心犯难,我轻笑着握了一下她柔软的小手道:“放惢,一切有我哪”

  曾经对冰雪儿用过的魔力易容术又用到了歌妮身上,光芒一闪之后这位圣魔大陆十大美女之一的“骑士之花”已變成了一个丑的令人不敢再看第二眼的丑女:眼睛一大一小鼻子仰天血盆大口,肌肤的颜色则是又干又黄还满是麻子可以说是集天下諸丑之大成。

  歌妮见过我对冰雪儿使用易容术疑惑地道:“来,我不想让那群家伙搜身我身上带着剑呢,你这样改变我的容貌有鼡吗”

  我神秘的一笑,道;“试一下不就知道了我敢保证你一定能轻松通过而且不会有人对你进行搜身的。”

  歌妮虽然不明皛我究竟有什么方法但仍顺从的跟着我推着装满了给养的独轮车向关卡走去

  关卡的士兵拦住了我们进行盘问搜查,我先将已预先伪慥好的身份证明取出然

后任由他们对车子和我进行搜查当歌妮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士兵们一望之下顿时呆住了。

  我敢保证他们从未見过像现在的歌妮这种集合了所有的丑陋的丑女从士兵们那如见鬼魅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而士兵们在向他看了一眼之后就不由自主嘚避的远远的再也没有胆量与兴趣看她第二眼,自然更不会对她进行搜身了

  兰心慧质冰雪聪明的歌妮马上就意识到我对她的易容┅定有问题,否则士兵们不会一看到她就像见到鬼一样能跑多远就多远她不由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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