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明星只要出一点二三四五正负面消息息,就会影响整个演艺事业

“跟风”和“吹”作为张的粉絲,听到这两个词还是很多的尤其是上知乎之后仿佛打开了新世界,见到了很多以前从未见过的词这两个词是见得最多的。我相信这吔是可以让大多数荣迷“嗡”地一下头大的两个词作为一个年轻人,我尚且做不到淡然也会热血冲…

【高能预警】脑(zhuan)风(ye)清(rong)奇(hei)的迷妹带你认识不一样的张国荣~ 1.早睡早起的睡宝宝·荣

绰号『一早荣』的老张,素来习惯早睡早起要他『涯更抵夜』简直可以說是要他的命 早在1988年,荣少陪同小师妹柏安妮去日本东京参加演出的时候(…

他曾经是新中国海派电影的代表性人物其儒雅而英武的银幕形象,令几代影迷为之倾倒;《南征北战》、《羊城暗哨》、《铁道游击队》、《金沙江畔》、《桃花扇》……新中国海派电影的代表作中因为有他的参演而经久不衰。1969年6月这颗曾经璀璨的明星陨落了。在他去世整整40年之后我们循着他曾赱过的人生轨迹,为这位英年早逝的艺术大家寻回一点残破的记忆。

     冯喆——这位曾经叱诧中国影坛二十余年的表演艺术家这位自旧仩海起便已享誉中国影剧舞台的杰出演员,这位深受广大影迷朋友由衷爱戴的著名电影明星从七八十岁的老年观众到如今二三十岁的年輕“粉丝”,竟然总有那么一批人始终对他难以忘怀!

   提起冯喆,不同年龄的人们、几代深爱着他、痴迷着他的影迷们提及由他主演嘚一系列中国经典电影名片,总能够如数家珍般地脱口而出:《南征北战》中有勇有谋的解放军高营长、《金沙江畔》中英勇而充满斗志嘚指导员、《羊城暗哨》中孤胆英雄的公安侦察员、《铁道游击队》中睿智老练的游击队政委李正、《沙漠追匪记》中的为革命而献身的騎兵班长、《桃花扇》中的多情而又变节的一代名士侯公子……银幕上的冯喆英武洒脱的独特气质和光彩照人的不朽形象,使时常沉浸茬这种浓郁“怀旧情结”的影迷中从心灵深处,又重新勾起对这位影星深深的缅怀和思念永远也不能改变铭刻在人们心头中的永恒记憶……

   冯喆生于1920年,原籍广东南海(今佛山)冯喆本人出生在天津。因家里按辈份“牌名”属于“贻”字辈所以小时候冯喆的本名叫“冯贻喆”。冯喆共有一个兄长一个小妹。冯喆体质健壮身材高挑,国字脸型剑眉明目,皮肤白皙既有标准美男的阳刚之气,又囿英俊帅哥的风流倜傥当然,更主要的是冯喆不但外表俊朗又因他曾经考入过上海国立音专学,专修大提琴便显得尤为与众不同,哆才多艺天资聪颖,吹拉弹唱能诗善文。

   1941年5月冯喆前往美国圣约翰大学机械专业就读,同年底太平洋战争爆发,年轻的冯喆归国惢切加上对自己所学的专业毫无兴趣,于是还没等读完大学一年级,便向学校提出辍学申请;1942年4月冯喆回到上海。凑巧的是回到仩海后,冯喆租借的房子正好与已经踏上影剧界的“袖珍小生”顾也鲁是邻居,所以顾也鲁的言谈举止和从舞台和片场所带回来许多囿趣的新闻,使得正在上海无所事事、终日百无聊赖混日子的冯喆颇感兴趣时间一长,自然对电影的幕前幕后充满了好奇和浓厚的兴趣再加上他本身对艺术的酷爱,所以小小年龄的冯喆,是马路对面著名的“辣斐剧场”的常客和忠实购票者1944年3月午后的一天,在外滩嘚旱冰场上冯喆与韩非相识,冯喆向韩非说出自己眼下的生活窘状韩非侠肝义肠,把冯喆推荐到当时上海的“美艺剧团”冯喆由此開始步入了戏剧艺术的殿堂之中。

冯喆所在的“美艺剧团”和随即加入的“华艺剧社”同属上海中共地下党“左翼”文化戏剧界统一组織和领导,这两个专业剧社经常同台演出于“兰心大剧院”1945年8月日本投降,为了适应当时形势的需要两家剧社于1945年底合并,成立了“仩海同茂剧团”冯喆随剧社经常在“金都大戏院”演出,并相继在曹禺的《日出》、巴金的《家》、夏衍的《上海屋檐下》、吴祖光的《风雪夜归人》、郭沫若的《棠棣之花》等著名剧目出任角色还在《大明英烈传》、《重庆二十四小时》、《富贵浮云》、《结婚进行曲》、《魂归离恨天》、《甜姐儿》等四十余部轰动一时的话剧中担任主要角色。1946经过剧团同事卫禹平的鼎力推荐,冯喆考入上海国立喑乐专科学校专修大提琴。边学习边参加话剧演出;这一期间他的演技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其英武俊雅的外表形象敦厚儒雅的独特氣质,温文尔雅的翩翩风度再加上他那种特有的从容潇洒的精湛演技,很快便成为“同茂剧团”的台柱之一“克腊小生”(克腊:沪俚语,英语意译意指男子外形俊美潇洒)的赞誉由此而来。

     更重要的是1945年7月初,也就是在日寇投降之前经过“同茂剧团”负责人英鬱、戴耘的长期观察和考验后,并作为冯喆的入党介绍人25周岁的冯喆,光荣地加入了渴望已久的中共地下组织

   1946年初冬的一个星期日下午,冯喆信步来到“辣菲剧场”观看“中华剧艺社”正在彩排的郭沫若名剧《棠棣之花》。冯喆渐渐的把目光转向了一位饰演歌女的小配角身上看这个小姑娘相貌出众,明眸皓齿清丽窈窕,天生丽姿演出走台时情感投入,冯喆禁不住从心底突然升腾起一种对小姑娘嘚莫名好感

     事后,有人把冯喆来剧场看戏的消息告诉了张光茹这让张光茹倍感高兴,要知道当时的冯喆一是名满上海滩的当红明星叻,自己的演出能得到这样一位大明星的赏识实在令她震感以外。

   说不清是对张光茹演戏的第一印象太深还是张光茹出众的美丽容貌,深得冯喆的喜爱总之,自从与张光茹“剧场相逢”的第一次之后在冯喆的心头,就愈来愈清晰地萌发出一种强烈的爱意这爱意起初是一种朦胧的感觉,但是随着张光茹那年轻、俏丽、清纯的面孔,一次次在冯喆的眼前放大、显影、定格这种爱意就愈显浓烈。就潒是一泓春水不但泛起涟漪而且顷刻间掀起了波澜。

   冯喆与张光茹相识的一个星期后他们在“国泰”公司的大木桥公共汽车站,又第②次偶然相遇真是老天的安排!这次邂逅另冯喆内心的感到无限的惊喜;聊天中,冯喆很有分寸地评价了她的演出;并把话题转移到了《棠棣之花》上饶有兴致地高谈阔论,显然冯喆对于张光茹的舞台形象很有兴趣。车到虹口老闸站冯喆下车,张光茹也走下车来;原来两人都是要到同一个地方办事——又是一个巧合下车后,冯喆又是一路侃侃而谈从戏剧到电影,从音乐到绘画从文学到摄影……张光茹听得简直入了神。最后话题又扯到了看书上冯喆问张光茹最爱看谁写的书,张光茹不好意思地低头回答:“张恨水的言情小说”

     “风花雪月,鸳鸯蝴蝶啊!”冯喆禁不住大笑起来真是一语道出心中秘密。冯喆的大笑让张光茹第一次抬起头来,认真打量眼前嘚这个风度翩翩、谈吐风雅的大明星两人以一种礼貌地、又有一丝埋藏在心底里依恋心情,告了别

     自始至终,张光茹尽管被眼前这个侽子深深吸引但言谈、神情和举止上却表现得不冷不热;自身曾经经历过的不幸遭遇,又使得张光茹不敢轻信任何人尤其是像冯喆这樣相貌英俊的男人。冯喆似乎察觉到张光茹也想接近自己但又心存芥蒂、有所防备的心理。

   时隔不久由冯喆主演的话剧《裙带风》在仩海公演,这是一部在众多话剧剧目中一枝独秀的现代话剧很受上海市民的欢迎。于是“国泰”影业公司极力迎合市场需求,决定抓緊时间把这一剧目搬上银幕冯喆这位话剧界的“克腊小生”,自然又从舞台走上银幕担任舞台的同一男主角——陈剑南。

   此时由于競争的日趋激烈,张光茹所在的“中华剧艺社”日渐衰败导演应云卫应聘“国泰影业公司”担任电影导演,便自然推荐并带上自己的“奻学子”张光茹与剧团的另外一个同事崔冰一起去电影公司为正在筹拍的新片《日出》“试镜”。当时张光茹和康泰两个人配戏,拍攝间歇二人四处闲逛,又是很凑巧赶上冯喆正在摄影棚里拍摄《裙带风》,他一见到楚楚动人的张光茹立刻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但礙于当时正在拍戏现场又有许多工作人员,他只有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感慌乱地掩饰住内心波动的情绪,在屋子里又是踱步又是撕紙片……而对此并不知情的张光茹看到冯喆的举止,还以为他是在练习拍戏的动作呢!

   《裙带风》拍摄成功并于1947年春节前上映,颇受恏评冯喆与舒绣文两人珠联璧合、相映生辉表演,一时为广大影迷所追捧“国泰”又趁热打铁,开始紧锣密鼓地筹拍一部描写民国初姩青年男女争取婚姻自由的悲喜剧影片《龙凤花烛》冯喆在影片中一人分饰二角,扮演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孪生兄弟;这次和他演对手戲和女主角的是当时红遍上海滩的“四大名旦”之一,陈燕燕但真正令冯喆深感意外的,却是张光茹这个美丽的“小歌女”也被导演招到了剧组,饰演孪生兄弟的妹妹——一个穿针引线的机灵小姑娘一个月后《龙凤花烛》开拍了,随着拍摄进度逐步延长张光茹对馮喆防备的心理渐渐放松,特别是在拍戏过程中冯喆常常告诫她“如要塑造好角色,自己首先要溶入其中只有感动自己,才能最后感動观众”的谆谆教诲更是深深地打动着张光茹的心房。

     《龙凤花烛》正在加紧拍摄一天,张光茹在收工后匆匆赶到服装店去取做好叻的戏服,然后在汽车站等车冯喆也正巧走到这里。

   冯喆直言不讳告诉张光茹自己希望能跟她约会,见张光茹娇涩地笑而不语便大著胆子约她第二天早晨八点在“国泰”影院门口会面,张光茹含情脉脉的点点头第二天早晨,张光茹如约赶到“国泰”影院与冯喆会仩面。接着两人宝隆路(今陕西南路)上的“老大昌”咖啡馆用完早餐后,又返回旁边的“国泰”影院一同观看英国松林电影公司英攵原版的《红菱艳》。冯喆被剧情深深吸引看得津津有味,而张光茹却从未看过英语原版影片很难看懂其中的内容。于是冯喆边看邊小声地附在她耳边低声翻译,既以流利的英语发音又有标准的普通话解说。由刚开始时对影片的扫兴和茫然通过冯喆的翻译和讲解、引导,张光茹不但看懂了影片而且也确实从中悟出了含义。

哀情如歌张光茹道出身世

     出于对冯喆的依赖、信任,张光茹向冯喆讲叙叻自己不幸的过去——

     1929年,张光茹出生在四川宜宾叙永县原名叫张启珍。父亲是前清的一个秀才当过教书的私塾先生,但嗜毒如命是個典型的鸦片鬼。随着民国诞生这个日趋败落的家庭无法适应眼下的新兴世界,家境逐渐开始穷窘不堪

   张光茹9岁那年,被其母亲送进偅庆“三庆会”开始学习川戏。虽然天资聪颖且勤奋苦练但因年岁太小,嗓音尚未定形一直没有得到师傅的器重,甚至认为她这副“火喉咙”不适宜唱川戏但她立志要唱出名堂,坚持学唱两年后,才开始可以在川戏中演一些小角色第一次演的戏是在《皮金滚灯》中唱“豆女儿”,师傅给她取了个满师的艺名叫“鸣凤”

   张光茹有了这个艺名,再加上聪明好学昔日的“火喉咙”,随着青春少女嘚一天天长大歌喉也变得甜润清脆了,不但唱腔甜美而且扮相出众,一折《长生殿》满堂喝彩。也引起在台下观看的一位曾从黄埔軍校毕业的一个上校军官的注意母亲迫于生计的考虑,只得同意将女儿许配给他做“小妾”同时,也是为了避免许多次当地的地痞流氓的纠缠和侮辱那一年张光茹才12岁。

   但是年龄的差距,性格的差异而且还不是明媒正娶的“小妾”身份,生性倔强的张光茹一气の下逃到了永安、内江和资中等地区,继续参与人家的搭班演戏过了一些时候,戏班解散她只好又重返宜宾老家。在戏班里宜宾县警务局下属,有个谍查队队长是当地很有势力的袍哥大爷叫陈德芳,其公子人称陈三少爷对张光茹可谓垂涎三尺,常去捧场并诱引光茹情窦初开的张光茹对漂亮风流的陈公子也动了真情,两人开始恋爱但不久即遭遗弃。在个人情感两次受到愚弄和欺骗之后伤心欲絕的张光茹竟挥刀斩断自己左手食指,暗自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对任何一个男人付出真情

     战乱中苟且偷生成长起来的张光茹,为了苼存又重操旧业,沿街卖唱1946年初,17岁的张光茹又孤身一人来到重庆并在歌舞厅里演唱川剧和流行歌曲。

   红颜多磨难美丽也是错。偅庆市警察总局一个姓唐的局长垂涎于张光茹的年轻漂亮,对其万般纠缠和调戏为了活命,张光茹再次委曲求全与貌视她长辈级的咾色鬼,同居在一起但生性倔强的张光茹,对这个霸占她身体的所谓“丈夫”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真感情,所以她还会经常到一些熟悉的歌舞厅里去演唱,借以排遣自己内心的苦闷和痛楚这样,张光茹便结识了也常常光顾歌舞厅的一个名叫陈梦莲的女士并向陈女壵述说了自己的不幸遭遇。陈梦莲听进耳里看在眼中,也急在心头她出于对一个无辜而悲惨少女的同情和怜悯,把这情况告诉给自己嘚丈夫——“中华剧艺社”的社长应云卫并恳求收留这个孤苦少女。就这样应云卫答应了夫人的请求,破格吸收张光茹进入“中华剧藝社”让她改行学演话剧,使她暂时有了一个能躲风避雨的栖身之地由此,张光茹便给自己起了这个新名字意喻为从黑暗里找到光奣,更要孜孜不倦、发奋努力、克勤克俭地学习随后,张光茹随“中华剧艺社”沿长江而下到武汉一带演出话剧。当年年底来到了上海与众多从大后方等地返回的戏剧界演出剧社汇集在一起。

   作为女性特有敏感有一丝疑问时常闪现在张光茹的脑海里,她也有点不敢楿信像冯喆这样的大牌明星,真的会对自己付出真情吗于是,张光茹暗地观察冯喆不在自己身边的一举一动冯喆确实令许多女孩迷戀,甚至有不少富家女子对他痴迷已到了发狂的地步,但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张光茹《龙凤花烛》刚拍完,“国泰”又马不停蹄前往苏杭开拍田汉编剧的《忆江南》,冯喆扮演男主角——青年诗人黎稚云而与冯喆配戏的女主角,就是当年享有“金嗓子”之美誉的著名影星周璇随后,冯喆又与王丹凤主演《鸾凤怨》、与顾兰君领衔《十步芳草》、与束夷合作《一帆风顺》“克腊小生”名声鹊起,使荿为冯喆成为中国影业界不可多得的一线演员

     1948年下半年,冯喆在拍完《好夫妻》后暂与张光茹离别,与一批电影界人士开赴香港与先期到达的同仁一起,共同开辟香港新的电影阵地他在一年之内,连续主演了《恋爱之道》、《结亲》、《冬去春来》3部进步影片

     在楿隔近一年的两地分离之后,张光茹不畏路途遥远千里迢迢只身来到香港,出现在冯喆的身旁尽管冯喆的父母坚决反对这门差异甚大嘚婚事,但冯喆始终对张光茹一往情深并于1949年5月7日这一天,29岁的冯喆和19岁的张光茹在香港六国饭店举行了热闹而简单的婚礼。

     1949年10月14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进入广州,冯喆和随行的齐闻韶、洪琛、司马文森、马国亮、吴楚帆、刘琼等同事在街头进行劳军演出,後转道广州返回上海。1950年初春冯喆和同事们一起,欢呼雀跃地赶到上海天马电影制片厂报到

     从这以后,冯喆开始努力“转型”以適合新中国电影形势的需求,通过先后主演的《胜利重逢》中的耿海林和《南征北战》里的高营长等影片在新中国又一片更为广阔的天哋里,开始了他艺术创作的新时期

   此时,张光茹正在北京的中国青年艺术剧院训练班学习苏联史坦尼斯拉夫斯基的一整套戏剧表演理论二人相隔异地,只能靠书信往来倾诉离别之苦互道儿女情长,抒发个人情怀就这样,一封封书信飞鸿说不尽夫妻知心的话;一行荇缠绵字句,道不完小两口异地相思苦1950年底,张光茹随慰问团前往江西、湖南等老区慰问演出路经上海,冯喆提前半天时间早早赶往上海火车站去迎接。一对小夫妻在分别1年零4个月后,在火车站的月台上又相见了冯喆把张光茹的手紧紧地拉住不放,全然不顾众人投来诧异和羡慕的眼光冯喆对爱妻关怀备至,一边问长问短一边把专门给她买的军用鸭绒被递给她,千嘱咐、万叮咛让她一路注意照顧好自己的身体真是事无巨细,关怀备至接着,冯喆又递上一大桶张光茹爱吃的“甜甜蜜蜜”果脯蜜饯一个小时后,火车汽笛响起张光茹必须走了。上海火车站短暂一面使张光茹又一次真正体会到生活的幸福和爱情的蜜甜。

     由于冯喆熟悉音乐还主动担任了苏联影片《作曲家莫索尔斯基》的译制片导演工作。张光茹从中国青艺训练班毕业后已经从北京调回到上海演剧工作队参与演出,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冯喆身边并很快进入上海人民艺术剧院。冯喆抓紧时间帮助指导和强化妻子进行演艺技能的训练

   1951年,“朝鲜战争”爆发1952年姩底,上海电影厂演员剧团决定组织一批演员随第二批“祖国慰问团”(同团的还有巴金等文化名人)到朝鲜前线去体验生活。经党组織决定由上影演员剧团的范正刚带队,成员有金乃华、潘文展、孙道临、冯喆、穆宏、史原、凌之浩、铁牛、仲星火、孙永平、王琪、葉小珠共13人回国不久,冯喆就再次被汤晓丹招在台上排演了上影厂演员剧团成立以来演出的第一部多场次大型话剧《英雄的阵地》,這部戏是根据抗美援朝战场上一个真实故事改编而来

   1954年,由袁静编剧、张骏祥执导的故事片《淮上人家》开拍冯喆扮演男主角高黑子。他随摄制组演职人员前往淮河两岸的河南信阳、驻马店和安徽蚌埠等地边深入生活进行体验,边实地进行拍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嘚是就为了这样一个普通的角色和这样一部普通的影片,冯喆却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从而影响到他一生的身心健康。在河南农村馮喆与农民一同播秧、耕田、撒网捕鱼。然而当时正在流行可怕的血吸虫病,冯喆在工作中除了追求卓越精湛的演技意外,也始终保歭着忘我的敬业精神为了一场戏的拍摄需要,他毫不犹豫地只身跳入淮河边的一处水塘中就是这一跳,让他不幸感染上了血吸虫病甴于发现较晚,且没有及时前往医院治疗当三个月后转回上海的瑞金医院救治时,不得不摘除了脾脏和胰腺最终得以保全生命。失去叻脾脏就等于失去了人体正常的免疫能力,这对当时年仅33岁正值壮年的冯喆而言无疑是一次致命的、毁灭性打击。这将在以后的岁月裏直接影响到他的身体健康,乃至严重的心灵创伤

     自从1951年9月,张光茹从北京训练班结束后上海后又从演剧队调到“上海人艺”工作,这期间冯喆和张光茹夫妇间的感情经过一段短暂的 “升温”后,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二人的的感情却出现了急剧变化,这种变化从表媔上看似乎是由于彼此怀疑感情上的不忠诚、怀疑日甚,并由此带来的不断的争吵、猜忌、怨恨一段时期后,感情上的裂痕迅速日益加深

   因为在张光茹和冯喆分开的天各一方的日子里,张光茹以女性特有的敏感察觉到冯喆有了外遇,并对自己有所淡漠张光茹虽生性好强,但心胸不够开阔加上她以前所处的环境和自身的遭遇,所以单靠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以及盲目的主观臆断就会莫名其妙把冯喆想象成一个追逐风流韵事的浪荡子。婚前张光茹心目中的冯喆,应该是一个可以完全依赖、依靠、依附的完美无缺的丈夫於是,婚后不止一次对冯喆表示绝对不允许丈夫对自己有半点的不忠实,特别是在男女之间的交往上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正因洳此平日里的张光茹表现出极端的不宽容。她过去的生活经历和文化局限留下的烙印也就随之越来越突出地表现出来。事态的发展茬一步步地向家庭危机的边缘延伸着。

     事情要从冯喆赴朝鲜之前说起婚姻之初,冯喆和张光茹都曾宣称暂时不想不要孩子待一切安定丅来后再说。一年以后冯喆前往朝鲜战场慰问志愿军和体验生活,面对自己即将面临前线的枪林弹雨这个现实冯喆突然想得很多,他想在临走前要个孩子张光茹却同样以一种莫名的心理回绝了他。1953 年4月冯喆从朝鲜前线回上海,再次提出孩子的问题张光茹想到自己嘚年龄,还有工作的事业都已稳定和开始起步就答应了丈夫的要求。但是张光茹由于与丈夫之间矛盾的日益加剧,内心深处时常闪现絀一种越见清晰的“情感报复”为此,张光茹在怀孕和保胎期间突然又恢复了闲置多年不练的川剧舞台功夫,每天早晨去跑步练功箌剧团后又是翻单杠又是翻筋斗,终于造成了流产

   这个时期,张光茹的心理是异常的繁乱的当年的医疗技术毕竟不够发达,小产后造荿的身体创伤使张光茹感到身心疲惫有心相对解释一下,又觉得有口难辩;一时间二人之间的矛盾愈加难以弥合。张光茹在流产后的苐二年又一次怀孕,但却再次流产当时红房子医院(如今的上海市第一妇婴保健院)的医生郑重地对她说,由于她的输卵管堵塞已造荿严重的水肿为了防止随时出现病变,建议她切除输卵管以保全生命无情的现实摆在两个人的面前,张光茹只有去委屈而无奈地接受掱术但从此以后,作为一个女人一生中再也不能生育孩子的残酷现实一下子使这个原本倔强的女子,变得心灰意冷无论大事小事,夫妻战争随时都会爆发无休无止。

面对虚弱憔悴的妻子冯喆的内心升腾出一种难以名状痛楚和伤感。昔日的花前月下最终换来这样┅种结局,实在令他痛苦万分;而张光茹的痛苦更是如同切肤:潜意识下的报复最终导致终生难有子嗣的灾祸,简直是自咽苦果张光茹已经受伤的心灵,使她深深地暗自谴责自己太过于残忍冯喆曾私下里对好友描述,“光茹太多敏感让我无法畅快地呼吸了!”每到這时,冯喆强忍心中的不快勉强挤出笑容安慰妻子,但张光茹还是经常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赖以宣泄。

      后来人们对张光茹当年的表现缯做过推测一些了解她的医生也怀疑,当时的张光茹很有可能患有较严重的心理疾病,日常的表现也是典型的狂躁性抑郁症状。可惜限于当年人们对这类心理疾患认识的不足,几乎就没人往那上头想过

在经过一番爱恨恩怨的风雨之后,张光茹收敛了自己过失的言荇双方似乎都希望重新找回那段曾经给两人带来过甜蜜、也带来过幸福的美好时光。但是残留在内心深处的伤痕,已经根深蒂固地永玖地扎下了根为此,在日常家庭生活中许多琐碎的事情,都会成为夫妻冲突的导火线和助燃剂最后竟闹到离婚的地步。可是在那個极“左”思潮盛行的年代,夫妻闹矛盾都不敢与人提及更何况是这种会引来众人瞩目的著名演员的“离婚闹剧”了。于是天马电影淛片厂工会开始出面调解,冯喆和张光茹的一些朋友也前来规劝出于上级的压力、朋友们的苦口婆心和事业发展可能因此中断等等因素嘚考虑,冯喆一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内心极端痛楚。就这样两人一会暴风骤雨,一会雨过天晴别别扭扭、极不和谐的夫妻生活,僦这样日复一日地熬着毫无幸福可言!

     好在冯喆惟一的安慰,就是来自繁忙的工作和一部接一部的拍片事业的成功带来的荣誉和喜悦,给冯喆已经蒙上巨大阴影的心灵平添了几许慰藉。这也是家庭和事业难以两全给人带来的缺陷和遗憾

(冯喆与张光茹新婚照——摄於香港)

1956年3、4月,冯喆参加《铁道游击队》剧组饰演政委李正一角。初夏季节成都川剧团到上海演出传统戏《谭记儿》,极具地方特銫的川韵川味倍感熟悉和亲切的川剧唱腔,都让张光茹如痴如醉不能自已走出剧场的她浮想联翩,回想当年自己在川剧舞台上的风采更令她产生了要回归原来的自己的愿望。

在经过一番认真思考之后张光茹终于开口对冯喆提出了自己想回四川的想法。两人为此又引發的一场争吵张光茹去意已决,怕把冯喆有一百个不乐意也无济于事张光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开始了人事运作,一个月后一切调动掱续全部办理完毕。看来木已成舟冯喆的心头掠过阵阵隐痛。离别之刻张光茹出于女性特有的细腻,或许还是眷恋着夫妻那份难舍难汾之情毕竟,她和冯喆从1946年相识到今已有11个春秋。那天张光茹约冯喆去南京路德大西餐馆吃饭,想临别之前跟丈夫好好谈一次面對眼前娇美如故的妻子,还有她不时流露出来的关怀之情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但是男人的犟劲,却强烈地把这些脆弱的感情压抑下詓他还是强装笑脸,表示“走那天我回去送你”。

张光茹走后冯喆的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惆怅和深深的失望,如果两人的感情不是经曆了这几年的起起伏伏也许张光茹不会这样狠心地离他而去。她一方面是重新寻找失去的川剧事业另一方面是逃避与自己的矛盾纠纷。冯喆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想反省自己的过失和曾经的错误,终日里孤枕难眠

   但无论如何,冯喆如日中天的演艺事业或多或少地派遣叻他内心不少烦闷。1957年的8、9月间冯喆主演反特故事片《羊城暗哨》,在全国上扬后赢得好评不断;1958年11月在全国“反右派”和“大跃进”的运动中,冯喆一连主演了《大风浪里的小故事》之一的《旧恨新仇》和“艺术性纪录片”《重要的一课》、《英雄赶派克》、《热浪奔腾》还担任了纪录片《二十天革个命》的幕后解说,并参加拍摄了反映王孝和烈士在上海解放前进行革命斗争的影片《铁窗烈火》1959姩,由冯喆和葛鑫一起根据军旅作家杨尚武的小说改编成电影《沙漠追匪记》,实际上冯喆在影片中负责的也是导演工作,同时还担任主演——骑兵班长钟永胜同年,张光茹随成都川剧团在全国各地巡回演出并来到上海。两年分别一朝相见,冯喆与张光茹似乎都莣记了曾经的感情芥蒂这一次相见,冯喆还特意将张光茹领到一家照相馆两人依偎在一起,留下了结婚十年来的第二张合影照片

   冯喆与高衡、丁然、汤晓丹联合导演了《东风劲吹》之后,1961年国家重新调整经济方针,开始压缩和改建各省的电影制片厂上影天马厂决萣与在“大跃进”运动中匆忙上马的峨眉电影制片厂合并,厂址仍定在成都消息传来,天马厂一片骚动冯喆是名列第一批入川援助峨影厂建设的人员之内。究其原因表面名义上是以照顾夫妻两地分居之由,实际上是对他一种残酷和致命的惩罚在此之前,冯喆有一天箌街上购物在百货公司里见有一位女士相貌出众,便不由自主地跟随那位女士走了一段路谁知竟不知不觉地跟到了派出所里,原来这位身着便装的女士竟是一名民警出于职业警觉,当她觉得自己被发现跟踪后就认定对方不怀好意。而且竟一气之下把事情捅到了告發到天马电影厂,作为一名艺术家似乎天性中就有一种对于美丽本身的痴迷,这种痴迷有时会表现得过于愚钝也不足为怪这件在当今嘚人们开始在只能算是芝麻小事,却给冯喆带来了灭顶之灾这件事是否成为冯喆日后遭遇灾难的诱因,至今还是电影史家热议的话题總之,当时在上海电影系统确实有那么一些人,对于冯喆以往与一些女性“追星族”子虚乌有绯闻故事特别感“兴趣”不断搜罗他的許多一时难以解释清楚的男女关系,天马厂给他来个“新帐老帐一起算”:第一工资降两级;第二,开除党籍;第三天马厂与峨嵋电影厂合并,冯喆一并调往四川工作

   冯喆想不通,但组织决定又必须遵守走投无路之下,他只好去找与自己共事多年、深知冯喆为人品性的上影厂党委办公室主任杨公敏事实上,杨公敏也是爱莫能助只能好言相劝,并善意提醒他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以免惹来中断前途的“杀身之祸”,冯喆实在冤枉但一时半会却难以辩白,苦笑地回答道:“为了工作我连脾脏都贡献出来了,去了四川又能做些什么呢?”

   临行前冯喆把同事加好友铁牛(电影《南征北战》中扮演胖战士)带到自己独居的一方斗室,二人秉烛夜饮他找出1949年在香港结婚时,铁牛送给她的一尊孙悟空工艺品(冯喆属猴)苦笑着自言道:“结婚十二年了我惟一的两件宝贝,就是一个老婆和这个水晶猴子啦!”铁牛很理解冯喆此时心境虽说冯喆与张光茹自1951年在上海团圆后,在感情上一直磕磕拌拌但从内心深处,他对妻子依然有所期待面对自己目前的处境,他还是把夫妻感情看作唯一的慰藉和希望此次前往四川工作,他把期望寄托在妻子张光茹身上当一切突嘫遭受摧残之时,心里还想象着能从妻子那里得到温暖和依靠。

    来到成都的第二天冯喆就赶到剧场去看张光茹演出的川剧《铁笼山》。戏结束后冯喆兴奋地跑到后台去找妻子,张光茹笑吟吟在等候着他两人百感交集,分别两年相隔四年,今又重逢千言万语,默默无言

   这以后,夫妻俩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再一次平静地生活在一起当时正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尽管两人生活过得很清苦泹毕竟开始有了一个家,冯喆从这里得到了些许的温暖张光茹认为,冯喆能调到四川来工作也许正是为了保全这个家庭,为此张光茹感到了一丝欣慰。她在日记里这样写道:“……喆来了房子里又开始有人睡懒觉了……”可以想见,张光茹对于冯喆的出现是极其满足的

   然而,一向疑心很重的张光茹很快就经过其它渠道,得知冯喆调入“峨影”的真正原因她由残存在内心的一丝爱意,顿时衍变荿一种无比的敌视她首先选择了冷漠来报复丈夫,拒绝与丈夫同居一室冯喆也曾是这多是向她解释,但毫无效果万般无奈之下,冯喆只好痛苦地搬进峨影厂的宿舍开始独自一人地过起夫妻“同居”一地,却不能同住一处的反常生活

     初到峨影期间,冯喆一门心思投叺到建厂的各项工作可是,作为一名演员无戏可演,才是他的内心感到真正苦闷和烦躁的双重的压力,常年积郁在他的心头难以消除。伤感至极以前从不喝酒的冯喆,开始酗酒真所谓“情到深处人孤独”。

   1963年新春国内经济开始走出窘境。在和并入峨嵋电影厂後上海天马电影厂首次成立摄制组,打算拍摄长征题材的影片《金沙江畔》准备第二年用来向国庆十五周年献礼。摄制组在川西南並在阿坝马尔康等地进行紧张的实地拍摄。可是担任主演的北影厂赵联却因身体不适应高山气候,只好退出傅超武和制片主任迟习道栲虑拍片进程,采取“就地取材”赶回峨影厂搬来了“救兵”冯喆,来扮演的指导员金明这是,冯喆正在西安参加《桃花扇》的拍摄接到厂里的指令,冯喆连夜赶回四川进入剧组金明的形象,是冯喆继电影《胜利重逢》、《南征北战》、《铁道游击队》、《沙漠追匪记》、话剧《英雄的阵地》后第六次扮演军人角色,且连同《羊城暗哨》中的公安侦察员一起完整地塑造了我军不同历史发展时期嘚红军、八路军、解放军、志愿军、公安侦察员等一系列军人的形象。

   影片拍摄进度异常顺利刚一封镜,冯喆又匆忙从四川赶往西安繼续投入到在西影厂拍摄的影片《桃花扇》中,他在片中主演侯朝宗影片已经接近尾声,正在抓紧抢补冯喆的镜头演到“情碎桃花扇”的结尾戏时,当王丹凤扮演的李香君愤然撕碎定情之物桃花扇时此时此地的冯喆,既是剧中人无限的失落、惆怅也是由此联想到自巳家庭生活的不幸,而自然流露出那种真实伤感

   1963年11月,影片全部杀青冯喆又重新回到了冰冷的现实当中。此时张光茹的事业红红火吙,作为四川成都川剧团的台柱她忙着一场接一场的赶排新戏。冯喆则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仅仅是参与了该厂组建工作和担任了纪录片《人民公社万岁》的解说。此一时彼一时,冯喆再次感叹命运无常人生苦短。这之后冯喆突然感到身体极度不适也许是三年自然灾害给他的生活带来的磨难,得了严重的胃病那个时期,冯喆时常忍饥挨饿甚至有时还把树叶、树皮和杂面混在一起,权当一顿饭充饥真是到了穷困潦倒、一败涂地的地步,终于严重的溃疡病使冯喆倒下了,住进了医院

   一出催人泪下的《桃花扇》,还没有等到在全國公开放映震撼大地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就全面引爆。等待冯喆的是铺天盖地的大字报他被戴上“夏衍黑线人物”、“文藝黑线的黑干将”、“特嫌分子”的大帽子,遭到峨影厂造反派和革命群众的围攻和批斗来势汹猛的打击,冯喆猝不及防1967年底被造反派以“保护”之名关在一个道具间里,失去了自由身陷囹圄的现实,给了冯喆当头一棒紧接着,身心和肉体的双重打击也开始了无休无止的批斗、游街,劈头盖脸的拳打脚踢似乎让冯喆有些承受不住了,尤其在此时他更渴望张光茹能够来到身边,迫切地想见到妻孓后来他得知,其实那时张光茹也开始受到冲击作为“专演才子佳人的旧戏子”,“舞台上的毒草传播人”她也被强行送进了成都市文艺系统学习班。跟丈夫一样没完没了的批斗、游街和挨打……

     有一天,冯喆打听到张光茹已从学习班回来他便瞅准空暇时间,匆匆跑到张光茹居住的宿舍倚着门坎神情凄惶地哀求她说:“光茹,我们两个还是和好嘛!”张光茹竟赌气地把冯喆推出了还没跨进的家門这一天,冯喆在张光茹宿舍门外整整蹲了一个通宵没有离开。

     一切都令这样一位曾经光彩夺目的当红影星难以接受并逐渐发展到萬念俱灰境地。

   但恰恰是这个时候一位未婚女子却出现在冯喆破屋前。这位女子是当地一所小学的老师因为家庭出身问题被勒令停止仩课,加之那时学校已经全面停课小学老师曾经也是冯喆影迷,当她听说自己心中的偶像正在遭受危难便不顾别人的非议,甚至不顾洎身的安危主动接近身处逆境当中的冯喆,并表示出极大的同情;冯喆在以后一段日子里经常偷偷地从关押他的道具间跑出来,与那位好心而勇敢的姑娘相见这种在当时被视为“大逆不道”的偷情,肯定不会逃过随时“警惕”的眼睛不到三个月,事情败露小学老師被送到农村劳动改造,冯喆更是被罪加一等使其再次历经十八层地狱的身心重创。

   哀莫大于心死冯喆彻底失望了。我们无从真正了解当时的冯喆究竟是怎么想的但作为一个演员,一个在表演艺术领域颇有造诣的著名演员此时的内心煎熬,也许是一般人难以体验的怹十多年来,他所曾经经历过的往事一定会像银幕上的镜头一样,闪回、淡入、清晰、虚化……那些连贯或是不连贯的记忆一帧帧洳电影胶片一样,在他心底的浮现完全可以想象当一个人从事业上轰轰烈烈的高峰,渐渐沉入事业和生活双重打击之下的深谷其心情嘚苦涩是可以想见的。

   冯喆把这一切写成书信希望有机会交给组织,或是交给妻子张光茹但最后,他还是把那些书信用一把火化作了咴烬也许,那种苍白无力的字里行间对冯喆来说实在没有太大意义。因为这时来势凶猛的“红色风暴”已延伸到中国大陆的各个角落,全国开始大办政治学习的“集中营”式的劳教农场各系统、各部门开始把各单位的所谓“走资派”、“反党分子”、“黑帮分子”、“三名三高”一个不漏地全面搜罗一起。

   1969年下半年江青直接派往四川的亲信和爪牙刘结挺、张西挺所把持的四川省革命委员会,把整個省级文化系统单位的人员全部赶到著名的“阶级斗争教育展览馆”所在地——四川省大邑县安仁镇,也就是所谓的“刘文彩庄园”(即“收租院”)去接受阶级斗争再教育全班人马一千多人都驻扎在安仁镇中学,冯喆自然被列为“专政对象”的三部分之一——“黑线囚物”

   这个学习班每天的主要活动,首先是“天天读”“天天学”,一尘不变的“早请示、晚汇报”;然后是没完没了的“大批判”再就是每逢“最高指示”传达下来,而开展的游行、集合、庆祝活动凡是毛主席的最高指示一下达,这些被管制的“专政对象”就偠全体集合,扛着红旗呼喊口号,敲锣打鼓扛着领袖像,唱着语录歌跳着“忠字舞”,浩浩荡荡在安仁镇那条小石子路上直到把“专政对象”们反复折腾得筋疲力尽了,方才收兵既便是在深更半夜,只要上面有通知说“最高指示”下达了造反派们就要把“专政囚物”从睡梦中叫醒,匆忙进行整装、集合然后接其步骤,重演闹剧这些“专政人物”只能任其摆布。在这种高压政策之下由冯喆主演的《桃花扇》作为“十大毒草”影片之一,一天被造反派弄到大操场上放映人们边看电影,边振臂高呼:“打倒冯喆”、“批倒黑線人物黑干将冯喆”、“打倒特嫌分子冯喆”……一声声刺耳的口号群起回应,震天动地随后,造反派便把从剧团抄来的戏服给冯喆强行穿上,再恶作剧般地把一条死蛇硬是塞进冯喆的嘴里,意为“牛鬼蛇神”并把他拉到街上对着喇叭,又是一通响彻云天的批斗ロ号冯喆的身心再次遭受了严重的摧残和打击。

     1969年的初夏悄悄地来到峨影厂“革委会”开始对“重点管制对象”的历史问题和现行表現,正在进行综合定论所以,令人倍感恐怖的“大逼供”全线铺开这些“重点管制对象”一个个被单独带走,重新进行提审令其交待过去所谓的历史问题。

     6月2日这天的一大早天空很阴沉,突然院里的高音喇叭猛地传出刺耳的声音:“冯喆,你在哪里赶快回来!洳不回来,后果自负……”露天高音喇叭反复广播了十几遍但四周是中一片沉寂……

     第二天下午,造反派把大家全部集中在大草坪上接着口气生硬地宣布:“冯喆在堆煤的破屋子里,上吊自杀了他自绝于党和人民,死有余辜”

   冯喆自杀了。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叻整个四川省文化系统。6月4日一早当专政队的来人找到设在龙泉镇市级文化系统学习班的张光茹,把冯喆自杀身亡的噩耗通知她得知消息的张光茹顿时像傻了一般僵在那里,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生性乐观、豁达的冯喆,怎么突然会在即将被宣布“解放”前夕轻率哋了却自己的生命?

   处在精神恍惚中的张光茹连夜赶往大邑县峨影厂“五·七”干校,冯喆身上裹着一条破旧的毛毯,已经横躺在一辆马車上她急忙爬上车去,但见冯喆双眼微睁上身口袋有一根缠了线的尼龙绳。张光茹见到狭小简陋、昏暗阴冷的煤棚上梁上悬挂的并鈈是这一根上吊的绳子,而且凭着直感,冯喆高大的个头与煤棚几乎是一般的高度

     然而,拂去历史的尘埃还历史以真实的本来面目,冯喆的死因,从定性的“自杀”中却出现了几处明显的疑点和破绽:

     其一:冯喆在学习班里,性格乐观、开朗“自杀”之前的当天中午,还坐在井边打完水后正吃着一大碗面条,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的厌世情绪突然“自杀”,来势蹊跷;

   其二:据见过冯喆遗体的峨影厂的同事说冯喆决非是上吊“自杀”,因为他表情从容并不像一般人自缢时,由于窒息带来的痛苦挣扎造成死后面部变形、舌头戓舌尖突出的丑陋表情。后来冯喆的妹妹冯琳得知二哥的死讯后,从广州赶成都参加冯喆的追悼会一位同情冯喆的同事,曾悄悄地暗礻说:“你哥哥人长得很漂亮死得也漂亮”;

   其三:冯喆在死亡的头天下午,曾被造反派几个头目叫去训话至此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媔前。显而易见冯喆的死因,与这几个造反派头目是否有着某种关系据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忍不住对冯琳说:他曾亲眼见到冯喆與造反派发生了口头有争执其中一个造反派头头,举起屋角的一张三条腿的板凳狠狠砸中了后脑勺;

     其四:冯喆在死后被伪造成上吊“洎杀”现场是他生前负责给学习班1000多人烧水的开水房的煤堆里。奇怪的是当天上午,专政队的人在大喇叭里反复广播“寻找冯喆”卻一次也没去过开水房,既然要招人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而要兴师动众地动用有线广播

   其五:专政队通知家属前往办理后事时,只给張光茹半天时间当天下午就被拖去匆匆火化,即使家属想提请验尸也是不可能的完全有毁尸灭迹的嫌疑;这一点,用张光茹的一段日記可以得到印证:“可怜一代风流儿死了竟用旧毛毯裹着遗体,火化时候连我们母女俩(张光茹后来抱养了弟弟张文彬之女为嗣,取洺张小茹)都不准见他最后一面还扬言要毁掉他骨灰。我想方设法乔装改扮,晚间悄悄赶到火葬场幸亏遇到一位好心的工人,(冯喆的影迷)偷偷将冯喆的骨灰拿给了我”

     其六:有人事后对枫林讲述了这样一件事情,当时有人奉专政队之命前去给冯喆收敛尸体,鈈经意间发现冯喆的衣角上写着一句绝笔:“天不收我,人收我!”究竟是什么意思“天”何所指?“人”又是谁……

     如今,已经詠远安息在广州烈士陵园的冯喆如果地下有知,也该含笑九泉了

   多少年的风尘岁月,已随风而逝1990年张光茹从四川省川剧院退休。步叺晚年的张光茹生活得并不快乐,冯喆去世后她一直没有再婚,痴迷于自己的川剧艺术1993年6月28日,张光茹走完了她坎坷而又磨难的63年苼命历程死后,按照遗嘱张光茹的骨灰分葬于两地,一半葬于宜宾白塔山父母身旁一半放入成都磨盘山公墓,却没有葬在丈夫冯喆嘚墓地

   当张光茹的学生在整理她的遗物时发现,张光茹留下的惟一遗物就是自己作为缅怀亡夫的一本自编的《笔花诗集》。其中的“忠魂伴君”一首写道:“我悼亡君十八年此心耿耿意绵绵。君虽逝去我恋君梦里相逢话苦甜。”诗的直白胸襟诗的情意交融,足可表明张光茹真挚的情怀然而,冯喆的生前却始终领教和接受的,却是她诗中景象和意境的另一面这样在冯喆死后的迟来表白,实在昰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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