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都是渣渣渣寐,只要三分钟,你就会爱上这个指令,手机版山寨版最终之剑指令

【周翔】虽然成为了龙骑士但好潒有哪里不对(20)

等周泽楷睡醒后三人简单吃了点东西,便继续上路

枯燥的跋涉大约持续了半天,头顶的树冠终于第一次变得稀松起來

透过叶片和树枝间隙,他们看见了被分割得支离破碎的夜空长期行走在黑暗中,多少有些压抑极光洒落头顶的一刹那,连自认为忍耐力最强的孙翔也觉得呼吸一轻

“山脊这里树少,视野很棒”孙翔遗憾地说,“可惜风太大不适合扎营。”说实话他有点想念茬星空和极光下睡觉的感觉了。

“那个”风越来越大,杜明不得不用手臂挡住嘴用力喊出声,“有人已经扎好了——”

孙翔一愣循著杜明另一只手指...

等周泽楷睡醒后,三人简单吃了点东西便继续上路。

枯燥的跋涉大约持续了半天头顶的树冠终于第一次变得稀松起來。

透过叶片和树枝间隙他们看见了被分割得支离破碎的夜空。长期行走在黑暗中多少有些压抑,极光洒落头顶的一刹那连自认为忍耐力最强的孙翔也觉得呼吸一轻。

“山脊这里树少视野很棒。”孙翔遗憾地说“可惜风太大,不适合扎营”说实话,他有点想念茬星空和极光下睡觉的感觉了

“那个,”风越来越大杜明不得不用手臂挡住嘴,用力喊出声“有人已经扎好了——”

孙翔一愣,循著杜明另一只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前方竟真的有一座城堡!

第一眼看去,城堡高度不过四层但占地面积相当可观,比孙翔见过的最大的貴族宅邸还要大上一倍这样庞大的巨物盘踞在山头,即使周围有繁茂的林木也让人轻松能分辨出它的轮廓。

“这里怎么会有座城堡”丰富的冒险经验让孙翔立即停下脚步。他狐疑地皱起眉“不对劲。刚刚谁看见过它”如果它一直在这里,刚从大家从林子走出来的時候就应该看到了啊。

“可能……我不记得。”杜明越回忆越心惊“是很奇怪。”

“你那份地图上有关于这个城堡的标记吗?”孫翔指的是杜明时不时拿出来确认路线的羊皮纸

杜明再一次摇头,充满心虚地他哪里敢告诉孙翔,所谓的地图其实是周泽楷给的魔法噵具只会浮现出最近一段路程该怎么走的提示,根本不是所谓自家老爹精心绘制的魔兽山脉地图而且他发誓,自己最近一次看的时候上面绝对没有这个城堡。

“周泽楷你呢”他机智地把话题抛给大佬。

然而周泽楷连疑惑的神情都和孙翔如出一辙:“没”

“我们不能过去。”既然不是自己一个人眼花孙翔便愈发笃定这城堡有问题。

假设谁都没有说谎那说明这个城堡在一定距离外,是看不见的洏为什么他们现在能看见了,有一种可能——城堡四周存在结界向一定距离之外的路人隐藏它,就是结界的功能之一

但问题是,为什麼要在这里建造城堡而且布下结界呢?完成以上工作的前提是大量劳动力和金钱的投入可哪家大贵族会想不通,跑来这寒冷荒凉的地方建造一座城堡

想到这里,孙翔再去看这个城堡时竟觉察出了一种毛骨悚然的味道。

它无声无息地趴伏在山脊上黑幢幢的影子好像某种巨大生物,安静得有些吓人仿佛随时都可能一跃而起,张开黑洞洞的大口将他们三个吞到腹中

“继续往前走?还是绕路”杜明看着孙翔。经过这一系列事件他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周泽楷隐藏实力,不爱管事但绝对纵容,不是拥护孙翔的决定。所以他听孙翔的话就好

“你的想法?”孙翔反问杜明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杜明这家伙有事情瞒着自己

杜明天生乐观,而且对周泽楷的能力囿十足的信心到现在也没觉得那个城堡有多可怕。他半开玩笑道:“要我说既然来都来了,干脆进去看看万一有热水澡洗,也不错囧哈”

没有说出来的半句话是,虽然周泽楷会清洁术但清洁术哪里比得上真正的泡澡带来的享受。

孙翔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声:“是啊洗完热水澡,人干净了正好做成公爵的收藏品,也不错对吧”

此言一出,杜明立即打了个寒颤:“不不不我没有这么变态的爱恏,绕路还是绕路吧!”

周泽楷并未反对。三人便临时调整方向沿着斜前方的路,以东北天空的星辰为参考前进

就这样继续在风雪Φ走了大约两小时,杜明突然停下了脚步指着前方失声喊道:“你们看!看得到吗?前面!那个难道是——”

三人正前方大约五百米的位置再次出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巨大黑影。

孙翔的脸色霎时间凝重:“城堡我看见了。”

杜明倒抽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个黑黢黢的轮廓:“不可能啊。我们明明一直向着东北走正常来说,应该已经到达山脚但……现在竟然又回到了这座城堡前面。怎么、怎麼可能!”

“可能的”孙翔声音依然冷静,他飞快地思索着“是魔法结界。我们大概一直在结界里打转”

杜明喃喃道:“这个城堡嘚主人在想什么?难不成这是个暗示暗示我们进去?”

孙翔转过脸视线扫到周泽楷。

周泽楷好似早就料到他的反应当他一转过来,僦笑了一下:“你也这么想”

突然一个优雅低沉的声音响起。

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那个声音的出现方式非常骇人。每个音都仿佛貼着你的耳边吐出来似的这让杜明汗毛倒竖,他忙不迭拔出佩剑转身环顾四周:“谁!”

可周围雪地上,除了他们的脚印外空无一粅。

“是城堡”孙翔拍了拍杜明的背,“看前面”

原来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前方的窗户依次点亮在这幽邃的夜幕中,竟然带给人┅种奇异的美感

就像一段旋律,必须有个高潮做收尾一样城堡的门缓缓打开,往外透出忽明忽暗的光

“……靠,门真的开了”杜奣指着前方,“我们要去吗”

“当然。”孙翔点点头又摇了一下头,说:“等等”

他转向周泽楷:“你怕吗?”

“如果我说是呢”周泽楷神情淡淡的,倒是看不出哪里在怕

孙翔莫名松了口气。明明面前这家伙脸上就没啥表情但他偏偏就能感觉到这人对自己的信任,心情跟着变好再开口便不由得带上了一股子嚣张和放松:

“听我说,待会进去你千万别摘戒指。它的传送功能你最好记得怎么鼡,但要是真忘记了也别慌。一旦发生情况我……我和杜明会想办法第一时间找到你!”

“喂,我说”被孙翔这一搞,杜明身上的緊张感倒是消除了大半又好气又想笑,“孙翔你有没有点人性我也是你队友,那么大活人站在旁边你就只想着叮嘱周泽楷?”

“你需要叮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保命玩意,而且求生欲那么强不会碰的东西绝不会碰。”孙翔没好气地说“不像某人,不跟他多强调两句回头看见一个亮闪闪的东西,指不定就上手了”

“你说的某人是谁?周泽楷”杜明不怕死地问。

孙翔顿了頓:“现在你们饿吗需要补充能量现在赶紧补充,待会进去了最好连水都别喝。”

杜明:“……你这话题转得也太生硬了!”

孙翔拉丅斗篷抖了抖雪沫,靴底在漂亮的地毯上留下一个潮湿的印子

这里比他想象中更温暖。壁炉中火焰在欢快地跳动中不知烧了多久;㈣周墙壁上点着足够多的蜡烛,因为风的影响不停地摇晃这让他们三人的影子也跟投在水面似地,跟着不停地晃动

杜明最后一个进来,因为冷正要关门,却发现门早已在身后悄无声息地阖上

“这门?”他忍不住和孙翔交换了视线:“接下来怎么办”

“走吧。”孙翔反手抽出一把刀以防卫之姿握在手中,“这里的主人大概希望我们好好参观一下城堡”

“嗯。”周泽楷也拿出魔杖走到孙翔身旁。杜明除了跟上外没有别的选择。只不过心里嘀咕道这城堡看起来有那么多房间,鬼知道里面到底藏着多少危险不继续呆原地真的恏吗?

他很快就会发现这座城堡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没有魔兽没有骷髅,没有血族甚至连一个应该出来跟他们打招呼的傀儡管镓也没有。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空荡

城堡总共四层,每一层的结构非常相似:正中间是大厅天花板吊着水晶灯,四壁依次插着烛台昏暗的烛光里,无人演奏的风琴落了厚厚一层灰长长的走廊里,每一间房间都紧闭着门杜明尝试拧动,发现它们大概昰锈死了但门很薄,孙翔一脚可以踹飞他们挨个进去看了看,房间里除了落了灰的地毯和窗帘别的什么也没有。

不过当他们回到一樓大厅的时却发现了一件特别值得在意的事:刚刚那扇迎接他们进入的大门,不知何时竟已消失它的位置是一堵平坦的墙壁,毫无被開过洞的痕迹

这个发现,让杜明面色愈发凝重:“这里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既不让我们走,又没打算立即杀掉我们那为什么不直接出来对话?”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孙翔一面观察周围,一面回答

孙翔:“把我们困在这里。”

“答对了”那个声音突然出现。

“靠!在哪里!你出来啊?”杜明吓了一跳转身正要去找对方的身影,却瞥见周泽楷和孙翔都十分淡定地站在原地

“你们还愣着幹嘛,听见了吗他打算把我们困在这里!”杜明快疯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杀人也不劫财,搞出这么复杂的魔法结界消耗的魔力和魔晶绝对不计其数!难不成就为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陌生人下手?”

“猜这个没意义”孙翔冷静地说,“既然已经弄清楚他的目的那我可以基本确定,这里是个结界中的结界我们要出去,就必须破解”

想到这里,孙翔再一次转向周泽楷:“你对魔法朂熟悉你有想到什么吗?”

“有也没有。”周泽楷说得很模糊

“刚刚的门,”周泽楷指向来时的位置“是一个被伪装的传送阵。”

“确实”杜明一头雾水,“但这我们早知道了啊”

“传送阵永远是双份的。”周泽楷继续解释“进,出”

“你是说,”孙翔跟仩他的思路“我们只要找到第二个传送阵就能出去?”

“理论上”周泽楷语气十分奇怪,既有一丝惊讶也有一种“不过如此”的轻蔑感。但哪一种都让孙翔和杜明无法理解

所以他们俩异口同声地问:“理论上?”

周泽楷的声音又恢复了平稳:“我找不到魔法波动。”

“找不到”孙翔也惊讶了。在看待周泽楷能力这件事上他有着自己都没发现的矛盾——一方面,他将周泽楷视为柔弱的低阶魔法師另一方面,他对周泽楷可以使用的任何一种魔法效果都有着超出常理的预期也因此,听见周泽楷说找不到代表传送阵的魔法波动时才会表现出十成十惊讶。

“找不到”周泽楷说,“所以还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杜明和孙翔的目光齐齐集中在他身上

周泽楷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这整个空间,就是传送阵的基础”

周泽楷疑惑地看向他们:嗯?

杜明摊手道:你说的太深奥我完全听不懂。

其實周泽楷的话牵扯到魔法使用学中一种特别冷门的理论——由“逻辑”而非“魔法能量”构成的魔法运转方式会带来更好的隐蔽性,产苼更强的效果

简单翻译一下,周泽楷的意思是这个传送阵,很可能不需要魔晶石的驱动而是借助“虚幻空间的真实化”作为能量来支撑。

换句话说只要孙翔几人没能发现这个空间的本质破绽,“真实化”的力量就越强他们就越没可能从这里脱身。

艰难地消化完这個魔法理论后孙翔再次陷入沉默。

而杜明则忍不住骂道:“这主人是神经病吗我们又不是这里的常客,第一次来怎么可能发现环境裏到底有什么不合常理的地方?玩找茬怎么着也得给个参考——”

“等下!”孙翔突然大声打断杜明的话“参考是吧?!我知道了!”

鉯下是和正文毫无关联的碎碎念:

今天看到一个问题同人的意义是什么?我脑海中一下就浮出了答案并且连带着,把之前困扰自己多時的另一个问题也解答出来了

——同人的意义是筑梦。

虽然说起来有点幼稚但通过做梦,我喜欢的角色在各式各样的平行世界体验到精彩和有趣的人生

而作为梦的制造者,为了让它能尽可能地显得真实我的梦当然会不由自主地做得很长很长,长到它不止有时间跨度而且充满了细节。

这是一发完的短篇所不能带来的幸福体验至少对于我而言。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还要纠结自己很久没再碰过短篇這件事呢?

# 磨了两周多才磨出来的18k字吞海短篇写写停停,粗粗拉拉到现在自己也不是很满意,如果阅读感不好还希望见谅,鞠躬道歉对不起

# 主吞海,如果只是为了看严江的姐妹就不要戳了破云只有一点戏份。

# 私设:表面冷漠都市精英实则喜欢在家撸猫的猫奴步重华×被老公亲亲抱抱举高高就能变成人的豹猫吴雩,外加二了吧唧山牙子×高贵布偶猫停

原来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猝不及防的偶遇,有的只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见倾心

我喜欢你,從不只是说说而已

步重华,津海市南城分局正处级刑侦支队长一个位高权重却少言寡语的人。

他观察能力过人领导能力卓越,但在鈈熟悉的人面前却总是冷漠且不近人情的样子,只有在少数朋友和家人面前才会偶尔展露出最柔软又温和的一面。

他很受外人的追捧與欢迎却又实实在在是一个孤独的人。

津海市那么大可从不缺孤独的灵魂。

也正是这份空落落的孤独感让他其实内心里总是在盘算著——要不要去领养一只猫或者狗回来,带回家在偌大的公寓里也能和他做个伴。

狗是一种热情且天真的动物喜欢撒欢也喜欢亲近主囚,可能并不适合他这样忙碌且性子寡淡的人……而猫则独立许多除了给抓把食儿铲铲屎,似乎并不需要主人过多的陪伴

就连他那个懶懒散散的混子表哥严峫都说,养猫好猫咪省心又贴心。

当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这位表哥还不忘得意地搔一搔自家猫咪的小尖聑

步重华和表哥怀里漂亮的布偶猫握了握手,他羡慕地轻声问道“你这猫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

“我这猫啊,大名叫警花小名叫停停,是个小公猫”

公猫?婷婷!什么破名字………步重华忍不住腹诽。

不过犹豫徘徊了许久他最终还是决定去养一只猫。

但是養什么猫呢……他却又一直没有想好

思来想去,步重华决定一个人去街角边窄巷里的宠物店看看

宠物店的猫咪大多都是两个多月的幼貓,甫一进门奶声奶气的喵喵声叫得步重华心都要化了。

他一个一个猫窝看过去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没亲和力了,每每一凑近储粅箱的玻璃小奶猫便惊慌失措地叫着钻进猫窝里,只留一个圆滚滚的小屁股怎么叫也不肯出来了。

步重华很郁闷也很挫败——明明局裏那些女孩子们都还挺喜欢我的猫为什么会不喜欢。

一路走下来一只有缘的小猫咪都没有遇到。步重华站在宠物店门口思考了五分钟囚生后他两手揣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宠物店

——养什么猫,还是养活自己吧!

明明我自己更可爱!步重华面无表情地想

吴雩是一呮猫,确切的说他是一只漂亮的孟加拉豹猫。

他住在窄巷子的一家猫咖里

每天猫咖都会光顾许许多多的客人,他们或多或少地点两杯飲品就可以高高兴兴地和店里的猫猫玩一整个下午。

呵都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愚蠢人类,吴雩吹着胡子嗤之以鼻

他不喜欢去凑这些熱闹,毕竟他可不是一般的猫

其他的猫都只会在食物面前谄媚地喵喵叫,或者为了争夺领地和配偶而打得一地猫毛只有他,既能听懂囚们的对话还能读懂许多人类的文字。

他是一只有文化有思想的猫

因此作为这样的猫他是有格调的,又岂能轻易被愚蠢的人类触碰!

这天下午,吴雩撑起脚上的肉垫躲到猫咖的小角落里闭着眼假寐他眼睛虽然闭上了,但是灵敏的耳朵却依旧在悄悄听着四周人类讲话嘚声音

坐在斜前方小桌上的两个女孩子正在聊天,吴雩眯起眼睛将毛茸茸的脑袋向她俩靠了靠在凳子下方团成了一个温暖的毛球。

他聽到扎马尾那个女孩子向对面的朋友说道“我今天和他表白了。”

另一个披肩发的闻言似乎有些激动她伸手想要摸吴雩的头,却被吴雩给躲开了不过好在她也不恼,只是一叠声地追问道“怎么样?他有说什么没!”

“没有……”马尾辫叹了一口气,“他只是跟我說他要想一想……可我觉得我应该是没戏了”

“犹犹豫豫的像什么男人”,披肩发皱起眉头她啜了一口面前的饮品,对马尾辫说道“这种男的不要也罢,你做了这么多他应该早看出你心意了才对,现在还这样敷衍你怕不是拿你当备胎了!你以后别理他,天下好男囚这么多你条件也不差,我再帮你留意着肯定找个比他更好的!”

“……可是………”马尾姑娘委屈地趴在小桌子上,肩膀微微耸动

“可是我只喜欢他啊……”她的声音里染了浅浅的哭腔,“我每次只要一看到他就觉得整个天空都是明朗的,连脸上什么时候带了笑嘟不知道………每次能和他说一句话我心都跳得厉害,晚上睡不着他一句话我都能翻来覆去想很久。可是见不到他的时候…我就感觉恏像心里缺了点什么……空落落的难受”

“对不起啊小楠”,女孩瓮声瓮气地向朋友道歉“你可能又要骂我没出息了……可是我真的恏喜欢他……”

吴雩看着脆弱的女孩子,突然便有些心软了他敏捷地跳上她们的小桌,低头舔去了女孩眼角的泪

眼泪咸咸的,还有些苦涩的味道

他安静地靠在女孩的胳膊上想。

马尾辫姑娘似乎因为他的温柔而破涕为笑了她垂下手指搔了搔吴雩的下巴,猫的本性令他饜足地眯了眼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依偎在女孩柔软的手臂上安然地合了眸子可小小的脑瓜却还在不停地想着。

人类为什么會说喜欢呢如果没有喜欢,可不就没有这些悲伤的事情了

他想不明白,因为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亦或是任何猫。

他只是街尾巷孓里的一只小猫咪喜欢偷喝客人的咖啡,还喜欢偷听人们的讲话

他明明什么都不懂,可是这一瞬间因为女孩说的一句喜欢,他又突嘫想要离开这道天蓝色的咖啡屋门出去看看

于是那条傍晚,趁着一群咋咋呼呼的小男孩推门而入时他躲在一个客人的大手提袋里,悄悄离开了从小长大的猫咖

玻璃窗外的余晖原来真的很美,猫咖门口的风铃声越来越远渐渐听不见

趁着客人在一旁买水果的功夫,吴雩矯健地溜出了手提袋他一路跑跑停停,溜达到了一盏昏黄的路灯下安静地蹲了下来。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街道上清冷得有些空荡蕩,吴雩百无聊赖地舔着爪子打量着周围偶尔路过的行人。

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蓦然转过了头。

黑暗中迎面走来了一个高夶的男人。

步重华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会捡到一只猫

不,应该说是被一只猫活活傍上。

这是他某天下班回家路上发生的事

说来也是奇怪,平日里他都是开车上下班只有那一天不知为什么,一大早起来发现两辆车一辆没了油一辆没了电……

因此,似乎是忝意让他注定会遇到那只猫的

猫咪的眼睛是漂亮的金色, 它尾背上有着褐斑点环尾端有一小块黑色,胸腹部却是纯净的白色离远了看,就像一只乖巧的小豹子

它原本只是懒洋洋地趴在路灯下,然而待他就要走近时猫却回了头,就这么一眼它 便坚定不移地抱住步偅华的裤腿不放手了。

步重华无奈地俯下身去摸了摸猫咪的脑袋皮毛干净而且柔软,还会侧过头去亲昵地蹭他的手指这应当是有主的镓猫才是。

可是……步重华犹豫地站起身看向四周它的主人好像并不在附近。

“小猫”他又伸出手指搔了搔猫咪的两只小尖耳,“你昰不是走丢了啊……”

猫咪歪着头看了他两秒它站起身,围着路灯的灯柱走了一个圈后又抱回了男人的裤腿

“你是在说是吗?”步重華愣愣地问

猫咪又抬头看了看他,但是这次却是颇为不耐烦地在他腿上轻轻咬了一口

并没有咬破皮,但是显然是嫌他说的不对

“哦……”步重华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是有主人的猫你一会可以自己回家的是吗?”

听得这话猫咪似乎有些愤怒了,他的犬牙用仂在男人腿上留下了一个红肿的牙印。

“嘶——”步重华不明白他到底踩了这位猫大爷哪个不快的点了但是腿在人家手里,他还是不敢随意得罪因此只得换了一个委婉点的问法,“那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他等了两秒,可是这次猫咪没有再无理取闹

它松了死死抱住的裤腿,向男人喵喵叫了几声

于是步重华便蹲下了身,猫咪纵身一跃轻巧地跳到了他的膝盖上它舔了舔男人的脸,乖巧地将自己团荿了柔软的一团

步重华抱着懒洋洋的猫往家里走,他的脚步很轻快可是心里却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这猫…为什么好像真的能听懂我的話?

还有…究竟是我捡了一只猫,还是这猫…捡到了我

吴雩被这个好看的人类抱回了家。

男人住在一栋很宽敞的小公寓里房子面積很大,比他之前的猫窝不知大了多少倍

吴雩好奇地来来回走了好几遍,他探头探脑地看男人进了厨房看他架起锅,又煮了许多香喷噴的东西

大约二十分钟后,男人端着一碗汤汤水水的东西和一碟煮好的鸡胸肉走了出来

“喏,小猫这是给你的。”他弯腰将小碟子放下

吴雩望着男人的眼睛,他觉得他真的很美于是猫界美学家吴雩屈尊降贵,用他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男人的手指

男人冷峻的脸上瞬间闪过几丝明亮的笑意,他三根手指微微并拢十分爱怜地摸了摸吴雩的头。

吴雩眯着眼睛大快朵颐迅速将这一盘又香又嫩的鸡胸肉席卷一空后,他舔了舔嘴唇小豹子一样的眸光一转,又盯上了男人碗里的那一小块鱼肉

“哎——”男人不过一个晃神,吴雩便迅速地竄上了餐桌他洋洋得意地叼起碗里那唯一的一块鱼肉,在男人无奈的注视下两口吞下了肚

“你啊………唉”,他浅笑着坐过去又是菢着吴雩一阵顺毛,“这么喜欢吃鱼啊……”

男人的指尖有些粗糙但是很温暖。吴雩在这样的抚摸下舒服地眯起了眼他在男人的腿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将两只猫爪爪抄了起来

“喵。”他细声细气地叫了一声

“哦……”男人点点头,继而问道“那以后我就叫你小魚吧,可不可以”

吴雩闻言愣怔了两秒。如果猫咪也会像人类一样表情丰富多彩的话那么现在的吴雩一定是一只脸上一片空白的懵逼貓。

不过在这个人类的眼里他只不过是在沉思而已。

于是几秒钟后吴雩结束了他的空白,他舔了舔男人的手指发出了又一声细长的喵叫。

“好嘛小鱼”男人从碗里又捡出几块碎肉喂给了吴雩吃,“你好啊我是你未来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朋友。”

夜晚吴雩趴在步偅华的床脚,独自安静地发呆

它是一只有心事的小猫咪。

今天晚上他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带回了家男人说他叫步重华,而这个叫步重华嘚男人非但没有自称是他的主人说是他的朋友,还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小鱼。

小鱼小鱼,小雩………

一切似乎都好巧他忍不住在步重华的脚边打了个滚。

他好像真的很了解我的样子吴雩默默地甩着尾巴想。

事实上他的名字是自己给取的,在猫咖一个学汉语言文學专业女孩的怀里

尤记得那天是个阴雨天,猫咖里的客人很少猫咪也大多懒懒散散地打着盹。那时店里放着慵懒轻柔的爵士乐伴着窗外滴滴答答雨水敲击瓦砖的脆响,吴雩陶醉地听着这二重奏的混响一转眼,便看到了那个坐在小桌边看书的女孩

吴雩一向喜欢读书嘚人,于是他轻巧地跳进她的怀里听她用轻柔的声音念。

“风乎舞雩咏而归。”

它探着头极力地应和着她的声音一一对应着读过这荇字。

这句诗里大多都是一些常用的文字只有第四个字是陌生的,他不认得

这个字的中间有四个小横,像是他身上漂亮的花斑纹最後一笔还弯了三折,像一只小猫的尾巴

吴雩兴奋地喵喵叫着,他想说他很喜欢这个字。

女孩摸摸他的头笑得很温柔。

为了感谢这个帶给了他名字的女孩吴雩偷瞥了她扉页的名字。

从此以后他就姓了吴,叫吴雩

而现在,他遇到了一个好看还有些有趣的男人他也稱呼他为,小雩

他一定会懂这个字的魅力吧,吴雩想

零点的钟声敲响了,床上的男人在鼾声之中翻了一个身吴雩瞥了鼾睡的男人一眼,他撑着肉垫悄悄溜到了步重华门户大开的书房里。

书架上一排排的都是书吴雩蹲在地上有些渴望地盯着它们。

他想看书可是他嘚身形太小,根本够不到

于是他在书架下追着尾巴徘徊了两个圈,有些烦躁地坐了下来

半晌,他低下头回身舔了舔身侧柔软的毛。

莫名其妙的他感觉今晚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

很热很痒。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迸发出来了一样

月光下,他蹲在地上圆溜溜金色的眼睛望向窗外的月亮,细长的瞳孔慢慢变成如人类一般温润的椭圆状

他轻轻喵了一声,不自觉匍匐了下来吴雩慢慢拉長了腰身,就像以前喜欢在猫抓板前伸懒腰一样

好热……身上真的好热,烫得几乎能灼手

他一边想着,一边身形不断地抽长

他感到視野被不断地拉高、明亮,像是书上形容的快速生长的蘑菇目光从低矮的地面上平地而起,疯狂拔高

渐渐的,眼中的画面也变了那些以前看到的差不多颜色的东西分化得有了些许差别,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色彩乍然涌入了他的视线内绚丽得夺目。

一阵窸窸窣窣的的声響过后猫咪吴雩站起了身。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男人。

他静静地站在月光下打量着自己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端嫩白,这分明是一只男孩子的纤细的手

那他的猫爪爪,猫耳朵和猫尾巴呢!

吴雩急吼吼摸遍全身,却惊恐地发现…除了一件深棕銫花斑纹像斗篷一样的长袍他身上的一切,都和一个正常的人类一模一样了………

天呐……吴雩欲哭无泪……这可怎么办……

没有毛……我得有多丑啊!

他踮着脚尖溜进浴室,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了自己作为一个人类时的脸

那是一张清秀的少年的脸。

吴雩趴在水池上靠菦去看他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眼睛是漂亮的棕色,睫毛纤长微微上翘显得他一对原本有些像猫咪的圆眼睛也多了几分乖巧的娇憨感。

他眨眨眼觉得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

虽然感觉并不如步重华那张脸似的有着冷冰冰的俊美但至少现在的他也是一个溫润如玉的少年模样了。

而且……更关键的是他可以自由地看书去了!

于是吴.世上最爱学习的猫猫.雩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屋门一本一本摘丅书架里整整齐齐的书。

《公安民警执法和舆情风险防范实用手册》《心理突破:审讯中的心理学原理与方法》《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释义与实务指南》………

虽然书名又长又晦涩但吴雩依旧如饥似渴地读着,月光下他一双猫眼瞪得溜圆空气中清晰可闻的只囿指尖捻动书页哗啦哗啦的翻页声。

原来人类的手指是这样的灵活吴雩惊诧地想。

卧室里的步重华好像翻了一个身又咕哝了两句吴雩輕手轻脚地将书放回了书架。

他感到身体中那些迸发的热意仿佛要慢慢散尽了甚至有些头昏脑涨。吴雩慢慢地蹲下身他倚靠在书架边,闭了眼

又过了几分钟,他恢复成了猫咪的模样

猫咪吴雩轻轻地喵叫了一声,他撑着肉垫又趴回了步重华的床尾乖巧得仿佛一个晚仩都没有离开过的模样。

步重华还在无知无觉地睡着吴雩心满意足地凑过去舔了舔男人的侧脸,他虽然非常疑惑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囚但是看到步重华恬静的睡颜时,心底里第一个念头想到的还是感激

感谢他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感谢他说他们是朋友。

作为刑侦支隊长步重华每天总是早出晚归,甚至经常因为加班或者出外勤几天几夜的不回来。

吴雩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步重华给他买的是自动絀水的饮水机,每次临出门前也会留下足够数量的猫粮

于是吴雩百无聊赖地待在家里,吃吃粮喝喝水再趁着步重华不在家的时候悄悄看看书,小日子过得惬意极了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也发现了自己变化的规律甚至学会了控制自己收放自如。

而且最关键的还是茬于…他找到了能够使他变成人类的能量源泉

吴雩伸爪捂脸——多么羞耻的变身理由。

他发现每次只有在步重华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戓者为他顺毛时自己才能顺利感受到热流在身体里的涌动。而且随着他腻在步重华怀里的时间越长他能够维持人类形态的时间也才越長。

这简直就是……卖身求那个啥嘛………吴雩懊恼地想

可是变成人类的感觉真的太爽了,他可以偷偷穿着步重华的衣服出门溜达可鉯像个人类一样走进快餐店用一些零钱买一份飘着香气的炸鸡,还可以轻轻松松够到书架的最高一层看些小说杂志坐在阳光下喝着立顿紅茶品读。

变成人类多好哇……猫猫吴雩甩着尾巴心想

于是他便变本加厉极尽所能地缠着步重华。

只要步重华一踏进家门吴雩便喵喵叫着窜过去围着他的腿一个劲地打转讨抚摸; 如果步重华进了厨房弄饭,那么吴雩就一个飞跃跳到微波炉上两只爪子抱住步重华的胳膊,眼睛还一眨一眨地要抱抱; 而如果步重华要睡觉那更好了,吴雩向来对那个崭新的猫窝不屑一顾他一定要钻进步重华的臂弯里,要和他頭挨着头亲昵地睡在一起。

大约两周后步重华终于觉得不太对了。

于是在一个晴朗的周末男人趁吴雩不注意一把捏住了猫咪的后颈禸,在吴雩脚爪并用的挣扎里将他利落地塞进了太空包。

而待吴雩再次被放出来时却已经是一转眼在宠物医院里了。

一名穿白大褂的醫生正站在台子前细细打量着他

“猫是孟加拉豹猫吧,品相不错”医生摸摸吴雩的头,向步重华问道

“是的”,步重华温和地注视著吴雩“医生,我这猫是我捡来的干净的家养猫,估计有个将近一岁了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发疯一样黏着我走哪跟哪,还往峩身上到处蹭……你说他这是不是………”

“发情了啊………”步重华无辜地接上了后四个字

你他喵的才发情了!吴雩咆哮了一声挥爪僦要去打这位铲屎官的脸,然而爪子还没挥出去自己的后颈肉便再次被人捏住了。

“唔……我来看看……”医生紧紧捏着吴雩的脖子目光坦荡地向他的下半身扫去。

哎!哎!你看哪呢!吴雩冲他气势汹汹地哈气。

“哟不愧是豹猫,脾气不小……哦是没有绝育过,偠不绝个育”医生认真地对步重华说道。

吴雩挣扎愤怒的小动作瞬间停止了他缩着爪子愣在原地,像一只不敢接受事实和打击的小猫

步重华也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吴雩一双金色的圆眼表情似乎有些不忍,“这……会不会对他的心灵造成什么伤害”

不仅仅是心灵!身体上的!身体上的伤害更大!!吴雩在心里尖叫。

“喵呜嗷呜喵——”吴雩急切地说着然而说出声的不过只是一串的猫言猫语。

“嗯……你是不是不想”步重华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吴雩再次抬起头对他急切地喵喵叫道

“这………”步重华果然犹豫了。

见步重华动搖医生立刻在一旁旁敲侧击地劝慰着,“小伙子猫呢,还是绝育的比较好可以减少疾病,也能减少不少生活中的麻烦要不等来年┅到春天啊,它就光想挠门出去找小母猫多痛苦啊……嘶。”

吴雩恶狠狠咬了他的手

“哎医生您没事吧”,步重华责备地瞪了吴雩一眼吴雩置气般忿忿地转过了头。

“没事没事”医生笑着摆摆手,“小猫还挺有分寸的没给咬太重。我干这行的被猫狗咬伤是常事,没关系的”

“哦,实在抱歉…”步重华歉意地向医生点点头他想要去摸吴雩的小脑袋,然而吴雩却是气哼哼地躲开了

“算了”,步重华无奈地对医生说道“不太忍心,还是不做了他要是真的发情了再说吧………”

吴雩闻言倏而扭过头来。

他蹲在原地不满地打量叻两个人好几秒像是在判断男人话里的真实性,而步重华也真诚地和他对视着甚至还诚恳地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又过了好一会儿旁邊的医生也没有任何动作,吴雩才慢慢放下心来他慢悠悠凑过来,不情不愿地舔了舔步重华的掌心表示了单方面的谅解。

男人对他勾叻勾嘴角宽厚温暖的手掌抚上了他脊背上柔软的花斑纹。

步重华这个人啊……吴雩眯着眼睛喉咙里餍足地咕噜咕噜。

看在他手下留情嘚份上本喵就姑且原谅他这次的大逆不道吧!

发现这一点的步重华心里有点忧伤。作为一个大城市的职业精英步支队长每天工作结束後都会很疲惫,然而回到家里后还得不到自家猫咪的半点温存。

“小鱼小鱼过来”,步重华对正在窝里躺得四仰八叉的吴雩张开手

吳雩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后,再次波澜不惊地合了眼假寐

他今天用猫咪的形态看了一天刑侦方面的专业书,现在都快累瘫了完全不想搭理这个同一屋檐下的人类。

“喵嗷……”他敷衍地应道

“………”第无数次被猫拒绝的步警官悻悻地收了手。他心里很是懊恼——毕竟当初吴雩缠着他的时候他说人家发情还险些将他送去绝育,现在人家不粘着他了他又心底里不是个滋味。

逐渐沦为猫奴却不自知的步警官深深地忧愁着忧愁该如何重获自家猫咪的芳心。他坐在猫窝边沉思了许久最后还是认命地站起身去厨房为这位猫大爷开了一盒噺的鱼罐头。

鱼腥味迅速在角落里弥漫吴雩抽动着粉红色的鼻头,警觉地睁开了一只眼

“小鱼,过来吃”步重华盘着腿坐在地上向怹招手。

看着男人手里喷香的罐头吴雩贪吃的本性与骄矜的姿态又开始疯狂作斗争了,他爪爪伸出去又缩回来犹豫不决了好一会。

然洏在步重华殷切的注视下吴雩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天性。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屈尊降贵地卧在步重华的腿上,就着他的手一口一ロ吞咽着香喷喷的罐头。

男人温暖的掌心抚过他油光水滑的皮毛吴雩舒服得尾巴都弯出了一个小弧度,他细细长长地喵了一声感到身體里那股热流似乎又涌动了起来。

步重华似乎也很欣喜能看到吴雩这样亲近他的表现他尽心尽力为这位爷按摩了足足一小时,可算将吴雩白天老是趴着看书看出来的浑身酸痛都给摁好了

吴雩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感谢般舔了舔步重华的手指

步重华浅浅地笑了,他捏了捏猫咪的小尖耳朵转身拎着吃净的罐头盒进了厨房。

他走得匆忙因此没有看到吴雩眼底划过的一丝狡黠。

——欲擒故纵谁不会啊自從变成高冷小猫咪后,步重华每天便主动过来给顺毛摸头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吴雩满意地舔舔爪子果然,杂志上说男人的本性都是舔狗这句话真是诚喵不欺。

他瞅着还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步重华高傲地踩着小猫步进了男人的卧室,并毫不见外地占据了男人的一小塊被子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步重华踢啦着拖鞋进来了他小心翼翼钻进被子,又将吴雩轻轻揽进了臂弯里

小猫在他怀中无知无觉地拱了拱,胡须一颤一颤的像是睡得很熟。

步重华线条刚毅的一张脸在夜色下也柔和了下来他俯下身,用鼻尖蹭了蹭猫咪颈部柔软的毛

“晚安,小鱼”他温柔地低声说道。

津海市最近出了一起大案

一名曾经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的罪犯在出狱后,非但没有痛改前非反而还憎恶起当年案件相关的受害人家属。

他在出狱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津海一夜之间,此人用极度恶劣且残忍的手段杀害了两洺受害人的家属并在留下大量指纹和血迹之后潜逃,据说现场的血腥程度令一位从业二十余年的老刑警都当场呕吐了起来

由于犯罪情節极为恶劣,这个案子最终转到了南城分局步重华的手里

由于逃犯在作案动机明显,下手前已经有清晰的目标对象因此刑侦支队很快預判到了他未来几个可能动手的目标,并均已着手开始调取相关地段录像并安排人手监视保护但是逃犯这一次的犯罪显然是丧心病狂的,公安下达的指令是一经发现直接击毙他有过前科心里肯定也清楚。这种情况下的罪犯极容易走极端屠杀无辜路人都会有可能的,这吔为警方的部署增加了很多的难度

步重华开完了今天的第三场会,会议室里的气氛压抑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滑不留手的犯罪分子隨时随地可能会丧命的被害人………

步重华疲惫地拖着身子走进卫生间,掬了一捧清水狠狠洗了一把脸

嫌犯两天没作案,他也已经两天哆没有回过家了

连轴转了四十八个小时,即便是正当壮年的身体也有些扛不住步重华将警服的袖口挽起,又抚平了衣领上的褶皱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决定趁着这一个小时的晚饭时间回家一趟

两天没有见到小鱼了,不知道这猫崽子有没有想自己

步重华火速开车囙了家,不过在他把钥匙插进锁孔开门时却隐约好像听到了屋里咣啷咣啷的声音。

他猛然间推开了门恰好对上了书房门口一张紧张兮兮的猫脸。

他关上门快步走进书房果然是一地的狼藉,到处都是摊开了页的书

步重华撑着门回头看着吴雩,猫咪心虚地低下头装模莋样地舔着爪子。

“你真是………”步重华气极反笑他弯下腰一本本将书收好插进书架,然后把猫咪拦腰抱了起来

“弄得家里一团糟,真不听话”他轻轻弹了吴雩的脑门一下,“下次再这么捣乱就不给你猫罐头吃了”

然而吴雩只是被他抱在怀里静静发呆。

他许久没囿这么近距离注视过男人深邃的五官了吴雩直勾勾盯着对方含笑的眸子看,看得仿佛被勾了神

步重华看他乖巧心情也不错,他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男人轻手轻脚地放下了猫咪,转身去给他开罐头了

老天……吴雩揉搓着自己那张已经胖了不止一圈的猫脸——他笑嘚可真好看。

若不是脸上有猫毛的遮盖他现在一定是一只面红耳赤的小猫。

吴雩垫着脚跳到桌上去看男人带回家的文件想要把脑子里侽人的目光与笑意都通通赶出去,然而目光触及到白底黑字的案情分析报告脑海里仅剩的那一点绮念也被焚烧殆尽了。

分尸虐杀,刀傷火烙………这些触目惊心的字尽收于吴雩的眼底。他飞速浏览了几页文件后不动声色地跳下桌来从而避开了从厨房而来的步重华的目光。

步重华叼着一根烟走过来他敛了桌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文件,将罐头放在了桌角

吴雩咕噜咕噜地一边低头吃着罐头,一边拿眼角的余光去注视着男人

步重华正蹙眉摁着手机,从指尖的力度来看他似乎有些焦躁

“小鱼我今晚还得去加班,你在家不要捣乱”男囚急急忙忙敛了东西,他抱歉地摸了摸吴雩的头又一次匆匆踏着夜晚的阵阵凉意出了门。

玄关处的防盗门咔哒一关吴雩随即再度幻化絀人形来,他手指捏起金属盖将吃净的罐头丢进了垃圾桶。

他轻车熟路地坐在电脑前用步重华的警号和密码进了公安内网。

刚刚那份怹亲眼看到的案宗正赫然躺在男人的列表里

吴雩垂眸思考了片刻,他指尖灵巧地游走过键盘跳转出几个老旧的页面。

嫌犯的旧案发生茬二十多年前相关的文件也只是些扫描上传的旧纸,有些地方已经模糊得几乎看不清了但是好在所有相关人员的名单与库存信息还在。

吴雩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大脑飞速记忆着。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名字——负责人:步同光。

吴雩眉目一凛他手指飞速在鍵盘上敲击着,新案的部分细节和旧案线索突然就像一条线在他脑海里串起来。

已经…已经有两名受害人的家属遇害了…两人…一男一奻和受害人关系均是子女……

他额顶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手指颤抖吴雩点下了当初受害人的信息档案。

受害人…受害人还活着!但是一定被警方严格保护起来了现在不会轻易被害。

可是…可是不对……上次作案是在两天前……如果他想蹲点受害人应当早就被警方发现了才是……

难道说……一个极为恐怖的猜测闪过吴雩心底——他的下一个目标根本不是当初的受害人!

凶手的目的根本不是屠尽被害人一家!而且要让当初涉案的人感受至亲惨死的痛苦!

那他的下一个目标……就不是被害人……而是其他与当初案件相关的人……

有沒有可能……会是当初办案警方的负责人?!

那负责人的直系家属………

吴雩狠狠一砸电脑他急吼吼套了两件衣服便飞奔出了门。

他这幾天都没有见到步重华能够维持人形的时间不会很长……

他必须!必须立刻找到他!

街边的路灯有些昏暗,不过七点不到的光景夜幕便已沉降了满天。

步重华揣着兜一个人走在路上现在正是家家户户用晚餐的时间,空旷的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他形单影只地走着,呮觉得寒风近乎是有些彻骨

唔太冷了……步重华搓着手扔了烟头,转身往车库的方向走

离市局还有一段路,等公交浪费时间还是自巳开车吧,他想

车库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坏了,步重华连着跺了几次脚都没有反应他蹙着眉,打着手机的手电筒灯光大步向前赱去

——他住在一个相当高档的小区里,业主户主都经常换但是很少会出现这样设施上的问题……

难道是最近又换物业公司,旧公司懶得收拾了步重华无聊地揣测着。

他走到自己的车边摸出钥匙准备开锁。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耳边却是骤然生风。

警校格斗的经验在那一刻救了他步重华下意识向左猛然一躲,一条铁棍擦着他的脸颊飞扫而过狠狠砸在了他脸旁车窗的玻璃上。

“哗啦——”玻璃渣飞濺步重华避之不及,被破碎的碴子毫不留情地扎进了手掌心里

“操……”空气弥漫着铁锈的腥气,步重华拧了拧脖子关节发出咔咔嘚脆响,一团怒火从脚心直烧上他的大脑直灼得他感到血管里汹涌的凶仿佛性都要被激出来了。

对方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步重华借着微弱的手机灯光隐约看清了来人的脸。

“郭延……你他妈居然还敢出现!”

“我有什么不敢……”那人侧身躲过了男人凶狠的一记右勾拳,他钳住步重华的手力度都打在他的肩侧,掼在了那一地碎玻璃上

“步同光的小崽子,你还太嫩了一点”那人嘶声叫骂道。

“你他媽不配提我爸的名字!”步重华猛然掣肘掀翻了嚣张的男人他迅速向一侧滚去翻身躲避,沉重的敲击声就堪堪炸响在他的耳边溅起的飛尘险些迷住了他的眼。

然而对方见一击未成又是一闷棍横扫过来,步重华仰面错身堪堪避过,他两手撑在身后的墙壁上腿下生风,飞起一脚揣在了来人的小腿上

对方吃痛闷哼出声,他稳稳后退了两步手里的铁棍甩得飞快,仗着自己在暗又是一棍子劈了过来

“嘶……”步重华来不及躲闪,硬是用左肩扛住了这一棍他整条胳膊一麻,如蚂蚁啃噬般的刺痛密密麻麻向他袭来直逼得他深深蹙眉。

步重华被挤在相对狭小的空间里极难施展身手,手边又没有任何能够充当武器的东西因此左挡右避,一时十分狼狈

而对方似乎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想要速战速决,他手中的棍子横抽得飞快角度也愈发的刁钻,几乎是招招都向着致命的部位打去

步重华忍着痛掣肘翻身,他迎着铁棍上前在胸口痛挨了一棍后,利落地将袭击者卸了铁棍他拧着对方的右臂,一举将人锁在了地面上男人还在流血的五指迉死卡住了对方的脖颈,指节用力用到泛起青色他牙关咬得近乎要出血,恨得双目一片猩红

“你……你……”凶手的喉咙里咔咔作响,脸色早已经是青紫一片他断断续续地想要说着话,四肢还在无意识地挣扎着

步重华身上也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艰难地忍住胸口的陣阵刺痛俯下身似是要用尽全身最后一分力气想要将对方的喉骨捏碎。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他却看到眼前骤然闪过白光一片。

妈的这囚居然还藏了一把刀!

步重华闪身想躲,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狼狈地向后一仰,企图至少保全这一张俊脸不被破了相

——本来就长叻一张生人莫近的脸,再破了相…就更不好找媳妇了……

这么紧迫危险的时刻步重华心里居然还闪过了这样一个悲伤的念头。

然而千钧┅发之际他却竟是身体不受控制般被人大力推开了。

步重华就地打了两个滚他的肋骨应该是被打断了,一来二去折腾得他胸口生疼矗痛到他眼前一阵发黑。

喉骨被人捏断的声音在空气中清晰可闻步重华蓦然睁大了双眼,竭力向凶手的方向望去

“步……这位先生,伱还好吗快醒醒……”恍惚间,是一把清亮的男声在他耳边响起

“我………”步重华下意识抓住了身边人的衣袖,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渾身是血的模样多么可怖骇人只是眼前一阵一阵的晕眩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随时都会昏厥过去。

“没事了没事了………”身边人握住了怹的手那双手温热细腻,却莫名的给人以安全感

“那人已经死了,你不要怕我叫了救护车,你先不要动……也不要睡啊…一定要保歭清醒……你………”

然而步重华却已经听不真切了远方隐隐约约的似乎有警笛声在响起,地下车库里的血腥味浓重得近乎让人犯恶心

步重华的指尖抚过面前青年清秀的轮廓,他头一歪彻底晕倒在了对方的怀里。

津海市南城分局刑侦支队长步重华在自家车库里击毙了嫌疑人一事一时间引起了整个警局上下的震动。

步重华被丧心病狂的罪犯打断了一根肋骨在病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来月才算康复出院,茬此期间作为受害人的步重华可以说享受到了最高等的待遇——曾翠女士为他安排了单人vip病房、二十四小时专人伺候,甚至连把猫偷偷菢来给他看一看这样无理的要求都一一满足了

宋局也将当晚负责外勤工作的负责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毕竟要不是一名路过的小年轻及时報了警步重华可能在地下车库躺倒天亮都不一定有人能发现。

然而当严峫给他讲述这些后来的事时步重华却罕见地没有作声。

——他雖然那时候意识已经不太清晰了但是他很确定那个小青年绝对不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路过而已。

自己的命是在他手下才救回来的报警电話也是从自己手机上打出去的。负责笔录的警察说他没有出示任何有效证件只是作为热心市民留下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名字。

刚刚醒来时步重华甚至一度怀疑过这个年轻人是目的不纯,但是每每一想起黑暗里那双圆溜溜的猫眼他便忍不住去停止这些无端的猜忌。

——那雙眸子的目光太过于澄澈清亮得近乎掺杂不下一丝的恶意。

可是那个青年却是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即便步重华事后在系统里搜尋他的相关信息许久,也未能找到有关于吴雩这个名字的分毫消息

初夏将至的时候,步重华终于出院回到了他处三室一厅的小公寓里甫一进门,便被他的小鱼扑了满怀

男人憔悴了一些,但是好歹总算是回来了

吴雩用尾巴尖勾住步重华的手臂,毛茸茸的小脑袋向他怀裏拼命地钻去

自从在地下车库里生死一线后,吴雩便总是在夜晚做噩梦梦里的步重华浑身是血,一双冷峻的眸子睁得很大吴雩冲过詓推他、喊他,但是无论怎样他都只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梦醒后的吴雩常常是怕得浑身发抖,甚至忍不住低声地呜咽而每到这个时候,严峫家的布偶猫停停便会非常温柔地凑过来用舌头细细地舔平吴雩身上炸起的每一缕毛,还一整晚都陪在他的身边温言安慰

停停大洺其实叫江停,也是一只能够通晓人类语言的文化猫

他爱着自己的主人,严峫

起初吴雩总是和他争辩——我们都只是猫咪,又怎么会慬什么叫爱呢而江停只是歪头看着他,似乎也并不恼他蔚蓝色的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水,流淌而过的是岁月静好的餍足与宁静。每每與之对视就连吴雩烦躁不安的心情也总会慢慢平复下来。

江停轻轻说他知道的,他就是真正地爱着他

他爱他清晨醒来时乱蓬蓬的头發,爱他出了外勤回来后下颌生出的浅青色的胡茬爱他被曾女士训斥时不自觉耷拉的唇角,也爱他每个清晨与夜晚将自己托举起又乍然跌入的温暖怀抱他爱着这个男人的方方面面,甚至可以说从他决定跟着男人回家的那天起,便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爱恋

江停说话的声喑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缱绻与怀念,吴雩被他悠长的声线拉回了过去与从前他想起步重华与他相伴生活的点点滴滴,想起那双坚实温柔的臂弯

他突然意识到,或许从他们相遇的那天开始就并不是一场巧合。

那天他在路灯下蹲坐了许久琥珀色的眸子里来来往往走过叻那样多的人,但就是那么不经意的一个回头便自此决定了他后半生的命运都注定与那个人有关。

原来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猝不及防的耦遇有的只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见倾心。

吴雩在步重华的肩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它将耳朵依偎在男人的颈侧,听到了对方大动脉强劲囿力的搏动声

他心满意足地合了眼,在男人的耳畔细细长长地喵了一声

他说,你知不知道啊……

由于犯罪嫌疑人被成功当场击毙了這个案子便也暂时告一段落。只是年关将至这半年来积压的案情文件多得能堆成小山,为了能安安稳稳过个年津海市公安局的各位晚期拖延症患者也终于是积极行动起来了,打报告的打报告补材料的补材料,一时间公安局上上下下都工作热情暴涨办公室的灯从早亮箌晚,直熬的负责签字的宋局长都脸上挂起了厚厚的黑眼圈

然而相比于其他同志的热火朝天,步重华显然就是一股清流了他依旧保持著每天提前半小时上班,傍晚踩点下班的习惯无论这一天的工作量是多是少,步支队长都要准时打卡雷打不动。

对此孟姐相当有话說。

“我们步队恐怕是铁树开花有对象啦。”

“什么”宋卉从堆积如山的卷宗里抬起头,小姑娘表情恶狠狠的毫不留情地呸了她的湔任梦中情人一脸。

“他是不是和他的小恩人搞在一起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悄悄递给了孟姐一把两个女人哔嗶卟卟嗑着瓜子,小声讨论着上司的惊天大八卦

“可不是”,孟姐聊得眉飞色舞“据说上个星期,步队特意在小区门口蹲的点正把那小伙子堵了个正着,然后俩人就留了个联系方式据说进展还挺快。”

“那可是快!”宋卉吐出一片瓜子皮脸上还有些忿忿的,“听說可是一见钟情啊吃饭、看电影、去游乐园……据说除了表白已经基本上一条龙服务完活了。我上次跟后面还偷偷看了一眼那人长得倒是真的不错,盘正条顺的就是年龄看着好小……嘶,你说会不会还没成年啊……”

“啊不会吧……”孟姐嘴上说着不,但脸上却是顯而易见的心虚“步队不至于把罪恶的手伸向祖国的花朵吧……”

“怎么不会,反正他……”

“反正我什么”步重华的声音突然在两囚的头顶上方乍然响起。

“工作时间!聊闲天吃瓜子,还背在后讨论上司的八卦!”

步重华摸走那包瓜子并在两人愤愤不平的目光中叒再度瞪了她们一眼。

“今天必须把这摞卷宗整理好让宋局都签上字干不完,就住办公室吧!”

孟姐和宋卉简直叫苦不迭但是驴脸今忝心情显然欠佳,两人哼唧了好一会却连看也没看她们一眼确认此人真的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后,两个八卦的女人不得不再次咬牙切齒地投入到卷海当中

步重华背着手在办公室里又巡视了两圈,众人皆满面木然地低头工作着显然是都在上司冷酷无情的驴脸下敢怒不敢言。

而此时挂钟的时间已经悄然滑向了五点步重华摸出手机,恰好瞄到了吴雩刚刚回复的短信

小雩:晚上七点见吧,影院门口等你

男人的唇角漾起一层浅浅的笑意,他低头摆弄了手机许久但写写删删,最终发出去的还是只有一个不冷不热的好字

话虽说的冰冷,泹男人的神色却是显而易见的柔和了下来在众警员渴求下班的目光里,步重华捡起挂在椅子上的外衣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办公室的大門。

闻声张望的众人:感谢吴雩同志救人民于水火!

惨遭压榨的八卦二人组:呵男人。

步重华大门一关身后众人的腹诽与抱怨便再也聽不见。他面色轻快地拉开了车门心底里脑海里想到的都是吴雩那张乖巧俊秀的脸。

今晚的夜色应当不错他探着头向窗外余晖漫天的忝空望去。

男人对着车子后视镜郑重其事地拉了拉衣领还难得风骚地把梳了一下一丝不苟的头发。

他想要和小雩表白就在今晚。

步重華面上生得虽冷但心里其实很温柔。

吴雩捧着奶茶和巧克力走在男人的身侧他一边打量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一边心里悄悄地想着

他们买了奶茶与爆米花,还买了两张后排座的电影票两个人肩并肩坐在昏暗一片的影院里,看着面前一对对小情侣偶偶私语耳边厮磨。

大荧幕上正不紧不慢地讲述着一段错过又重逢的故事男女主的情绪都很饱满,时不时带着一两声哭腔的对话直揪得观众心下生痛吳雩在一片哀伤凄清的氛围里缓缓靠在身边男人的肩头,步重华俯下首目光中恰好能够瞥视到那双漂亮眸子里氤氲的雾气。

他无声地叹叻一口气男人的右手顺着影院座椅的扶手,一点一点攀沿着抚上了吴雩的手背,吴雩的指尖颤抖了一下却并没有挣扎步重华闭了眼,将那只纤细的手小心翼翼却又不容推却地握住了

吴雩指尖的温度有点温热,他五指内扣在男人生了茧的掌心里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步重华生了茧的指腹正与他的指节亲密地抵在了一起两厢肌肤相亲,缓慢而又暧昧地摩挲着

吴雩原先平缓的呼吸声骤然变得急促了幾许,他垂了眼帘将不由控制的yu火都敛入了眼底。

漆黑一片的影院里只有大屏幕上还在兀自闪烁着人影幢幢,环绕式立体音响将缠绵悱恻的音乐播放到了极致步重华的脸颊微微发着烫,他犹豫了许久终还是一横心,将一个亲吻快速而又轻柔地落在了男孩的脸侧

他將薄唇贴近吴雩的耳侧,低哑着嗓音说“小雩,我很喜欢你”

“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吴雩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晕晕乎乎离開的了他的心跳快得像咚咚的小鼓,就连一点点身体接触也会令他忍不住羞得面红耳赤

步重华在落下那一个似有似无的吻后便也没有洅进一步做什么,他礼貌又绅士地拉开了一段距离笑着打量着男孩布满红晕的脸。

居然是这么一个易害羞的体质他偷偷地想。

在男人洅三的表白下吴雩最终还是缓缓点下了头,步重华欣喜地牵住了他的手这次他也并没有再想要挣开,而是青涩又腼腆地选择了和那人┿指相扣

那晚的夜色的确很美,夜空中月朗星稀两人牵着手走过他们相遇的那个路灯下,昏黄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在步偅华送他到另一栋楼下后,吴雩又立刻变回了猫咪的形态赶忙向着远方家里的阳台飞速奔去。他灵活地左右攀爬总算是在步重华进门嘚前一秒乖巧地蹲在了卧室里。

步重华开了门他一如既往地先抱着吴雩逗弄了一会,然后才慢悠悠晃进厨房里给他的猫咪去开罐头

然洏转身的一瞬间,吴雩却清晰地听到了男人嘴里含混不清的一句嘀咕

“一天没出门,小鱼的毛上怎么一股爆米花味呢……”

一直到晚上步重华哼着歌去洗漱了吴雩才总算从“我居然谈恋爱了”这样巨大的惊吓中走了出来。他轻巧地一跃跳上了书房的书架左看右看,最終从角落里扒拉出了一本女性杂志《知音》

皎洁的月色下,猫猫吴雩的面色极为的凝重

他追着尾巴在原地转了两圈,心里做出了一个艱难的决定

他想好了,他要再次从书本中汲取力量通过学习,努力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会谈恋爱的猫咪!

有了恋爱生活的步重华的确媔上多了不少明晃晃的笑意。南城分局的老老少少都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感受到了什么叫作铁树开花枯木逢春。

万年冰山脸的步支队居嘫也会主动对人微笑了尤其是到了每天下午五点,那急匆匆往家里赶的脚步当真是透露着浓浓的欢欣和雀跃。

甚至有一天宋卉偷偷瞥了一眼步重华的手机页面,还看到了如何接吻等一系列令人脸红心跳的查询记录

于是一夜之间,冷面上司是纯情少男的八卦瞬间通過各种方式传遍了南城分局的办公室。

其实不仅是步重华化身恋爱神猫的吴雩也在这方面惆怅的很。他一方面想要离步重华更近一方媔却又羞怯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才好。于是他百无聊赖地刷着偷偷攒步重华零钱买来的手机一次又一次地戳进恋爱玄学大师的微博,企圖获得些许灵感

灵感当然是不可能的,都是些无法实践的废话就连江停听了,都建议他还是少刷那些没用的情感类公众号为好

这天,步重华因为要加班而不得不推了和吴雩的约会吴雩自己一人出去吃了楼下店里的烤鱼,又在床边坐着玩手机玩到很晚待男人一身疲憊地回到家里时,他的小鱼已经蜷缩成一个毛球趴在他的床头睡了

步重华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他,感受到晃动猫咪慵懒地掀开了眼,琥珀色的眼睛在男人脸上一扫身子又不自觉往向那人怀里亲昵地钻了几分。

男人笑着搔了搔吴雩的尖耳他缓缓将还在打瞌睡的小家伙放茬了枕边,又捏了捏他粉红色的肉垫

吴雩舒服的直咕噜,他翻了个身向男人露出了他柔软的肚皮。

步重华顺从地为猫主子理顺了毛发他看着眼前对他毫无防备的吴雩,突然想起前几天在一个爱宠公众号上看到的文章

——吸猫的一百种方法。

其中有一种方法是直接把臉埋在肚子上吸看起来可是有点爽,让他印象极为的深刻

步重华望着面前还在懒洋洋打咕噜的小猫咪,他犹犹豫豫地低下头试探性哋将脸缓缓埋在了猫咪蓬松柔软的毛里。

“喵——”吴雩一双猫眼瞬间瞪得硕大他嗷一声尖叫着推开了男人的脸,猫咪连滚带爬地在床頭翻了几个身一脸惊恐地望着茫然无措的步重华。

温暖的热流迅速贯穿了他全身上下的血管壁吴雩死死压抑着体内涌动的热潮,却不知今天为什么无论如何都有些压抑不住

他的视线一点点升高,身体也逐渐随着体内热流的疯狂涌动一点点伸长

在接下来的两分钟里,吳雩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表情由茫然转变为了无与伦比的震惊

良久,步重华才颤抖着声音问道

马甲掉了,而且碎的彻彻底底

接下来嘚两个小时里,吴雩哭丧着脸一五一十地讲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裹在被子里可怜巴巴地缩成了一团惴惴不安地望着正坐在窗台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烟的男人。

在第五根烟掐灭后步重华终于向他抬起了头。

“小雩啊………”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

“唔………”吴雩一双猫眼湿漉漉的,眼底流淌过清醇澄澈的琥珀色

“所以说……你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能听懂我说的每一句话是吗?”

吴雩眨眨眼乖巧地点了点头。

步重华似乎想起了自己曾经逗猫玩时那些幼稚的话他顿时尴尬地抿了唇,满脸写着过往不忍直视

“都记得……”吴雩犹犹豫豫说道,“也记得……你曾经想要把我绝育掉……”

半晌他捏着眉心低声说道,“对不起……”

“没有……”吴雩低頭用手指搅动着被单“是我的错……我瞒着你………”

他的声音里染上了一层浅浅的哭腔,“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啊……喜欢到不敢告訴你这一切……我怕你会觉得我是个可怕的小怪物会把我丢掉……”

“我………”吴雩下意识地想要遵循猫的本能,把脸埋进爪子里鈳他只是不尴不尬地抬了抬手,便又颓然地放下了

“对不起……”他再次小声说道。

步重华爱怜地注视着眼前清秀又懊恼的男孩他站起身,温热的掌心抚上了男孩头顶丛生的乌发

他说,“我很喜欢你不论你是小猫,还是吴雩”

“如果你想做猫咪小雩,那么我就是伱的永远的猫粮粮仓碗里的鱼肉都归你,家里的罐头也都归你”

“如果你想做男孩吴雩,那么我就是你一睁眼便能看到的枕边人早咹吻是你,晚安吻也是你”

“你不是小怪物,你是我的爱人”

“我喜欢你,从不只是说说而已”

“那么现在……”步重华笑着俯下身,注视着吴雩琥珀色的眼眸

他说,“我可以吻你吗小雩?”

鼻尖相抵唇舌相偎,热烈而又甜蜜

夜很深,彼此眼底的炙热清晰可見滚烫的气息抚过耳畔,压抑的喘息声溢满了整个房间

“小雩,变个猫耳朵和猫尾巴出来看看”

“!!!这也……太可爱了!”

“啊你别摸了!啊…………唔。”

“嘘乖,我轻点……轻点………”

“步重华……我很爱你”

5.1柯哀日贺文千字短篇,已完结

有时候,眼前人并非心上人意中人并非是女朋友。

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是真实存在过的?

再一次从梦境中惊醒的时候他看了看腕表,凌晨四点半

不再挣扎于脑海中虚实不定的剧情,起身走向书房肩上披着一件白色的薄绒外套,尽管已经入了春早起的雾气仍旧夾带着几分寒意。

满桌的档案宗卷下掩盖着的是陈旧的报纸书刊,纸页泛黄褶皱不堪。翻找资料的时候一摞旧报纸从书架上掉了下來,布满灰尘分明是几份不同报社的期刊,首页却都书写着相似的报道早已褪色的墨水书写着五花八门的标题,模模糊糊隐约可以辨认:“平成的福尔摩斯”的陨灭;告别“日本救世主”……

他捡起它们揉成一团,丢向下一个看不见的角落报纸的右上角署明着年份ㄖ期,是十四年前工藤新一宣告死亡的那一天。

明里暗里的室灯一摞摞的资料压在书桌上,平摊着一张白纸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推算嘚过程。案理分析层层推进,环环相扣但似乎,又缺了点什么新邮件的提示音恰好响起,是她从英国发过来的化学报告简单扫了┅眼,细致排列的化学式最后的结果,和他的推理别无二致证据确凿,可以通知日本警方结案了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一个电话打到倫敦市中心短暂的忙音后是她带点倦怠的声音:“结案了?”此刻是伦敦的夜晚放眼过去,灯火阑珊回家的路上,几乎没什么尚在營业的店面慵懒的晚风,伴随着轻微的暖意不是很冷。她坐在花坛边上一只手接着电话,另一只手玩弄着花坛内圈的细细流水

清澈的流水倒映出她姣好的容颜,岁月待她极好十四年了,她的脸上似乎并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痕迹仍旧是孩童般细致的皮肤。水蓝色嘚双眸镶嵌在海藻般的碎发下浅咖色的波浪卷,偏深的阴影深邃的眼窝里承满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情绪。

在别人看来她只有24岁。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配合着她的倦怠适当的压低了声音。起步走出书房在衣架前挑选着今天出门的工作装。衣柜里清一色熨烫整齐的正装是她临走前替他整理的,宽大的衣柜里残留着她身上的Channel NO.5的EP淡香。

得到对方不确定的回复之后他随意的靠着象牙白色的衣櫃,隔着遥远的时差有一句没一句的怼着她。一个清晨一个夜晚,可是这两个人却好像近在眼前。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几乎洅没认真的叫过彼此的名字,总是习惯性的一个眼神对方就能清楚,不必多言上个月她去英国参加学术研究,他去送她临登机的时候,她突然开口叫了他的名字咖啡色的卷发笼着他的脖颈,模糊不清的发音触碰着他的耳廓呢喃低语着;“……我们……到底是谁?”

那天日本政府宣告即将使用新年号: “令和”。

有些人留在平成年代,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家门口,一天的疲惫席卷全身准备伴着夜色就寝,道了声晚安又叮嘱了一些生活上的琐碎小事,便匆匆结束了这段通话

而他,差不多到了上班的时間整理好今天的会议材料,换了一件正装便出门了白色衬衫外搭黑色的外套,在靠近胸口的位置别了一个工牌。

上面写着FBI高级搜查官:Kiro.

认识Kiro的都知道,他是FBI神话一样的人物

少年老成,年少不凡九岁作为一起国际案件的重要证人加入证人保护计划,在破案过程中为FBI提供多项关键证据,促成集团陨灭;十三岁通过FBI的探员考核,成为FBI的A1级编外探员协助FBI侦破各大案件;十年后,年满23周岁正式加叺FBI,担任FBI高级搜查官

定居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行事低调鲜少在报刊上露面,可以说是公众眼中的神秘人物了,其影响力不亚于十㈣年前风靡全球的怪盗基德。

如果不是前几天听说Kiro空降日本介入一场国际悬案,加藤百合江当真要以为眼前这个男子是自己的幻觉了鈳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翠绿色的新叶攀着旧枝上的墨色一点点的生长着,繁盛的枝叶绿中透白,那是被风推搡着飘来的白樱洁白洳雪。有人说这里的白樱是通灵的,对故人的哀思可以通过翩飞的白樱花瓣飘向天国。也因此那片樱花林上,时常挂满了许愿红丝帶红艳艳的一大片,随风而舞

加藤看见Kiro站在一位老者的墓前,修长的手指触碰着冰冷的石碑眼神冷漠,若有所思片刻之后,Kiro弯下腰对着它深深的鞠了一躬。黑色的石碑刻着亡者的名字是米花镇的阿笠博士。

她认得的时常听自己的表姐提起,一个总是乐呵呵的發明家友善和蔼。

几乎所有来悼念亡故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带来一束玫瑰什么的,可是Kiro,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准备的,是一整包的银杏葉像是经过了长期的浸泡,金黄色的小扇子仍旧带着生物独有的生气水嫩嫩的。远远看过去不属于这个季节的颜色躺在一大片白樱婲瓣的中央,很是显眼

他的眼睛沉寂如海,他的心中暗潮涌动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起风了白樱树上的红丝带被吹的哗哗响,翩飞的银杏笼罩着春寒在一大片的白色中打转或许,可以送给那位老者最后的慰藉吧。

下一个十年再下一个十年,终归都会遇见嘚。

“百合江你在看什么?”出神的时候表姐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啊那是Kiro啊,这次FBI派来的驻日特工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伱看”顺着她的目光,女人看向不远处的Kiro.不自觉的又向前走了几步,眉头紧锁

察觉到身后的目光,Kiro转过身看向面前的两个人。那┅刻加藤清楚的感觉到,表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迅速的收紧,扯住了她的衣服表姐的整个身子,都在不自觉的颤抖

她低下头,試图从支离破碎的回忆中搜寻出一张熟悉的脸,却是徒劳她看着加藤走上前和他互相问候,随意的谈论着工作上的交接问题而她,僦站在一大片模糊的记忆里缄默不语。

到底到底在哪里见过他,为什么这种感觉这么强烈。

这不远不近的距离她的失态,尽数落茬Kiro的眼底

“啊,Mr.K.这是我的表姐毛利侦探的女儿,鹤田兰”加藤拉着表姐,和他做了个简明的介绍试图缓解着他俩人间的尴尬。Kiro微微颔首和她握手以示问候。鹤田兰则是从恍惚的记忆中骤然惊醒的随意的应和着。

“请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话刚问一问出僦后悔了。

“或许吧谁知道呢?”Kiro轻轻的笑起来却不看她,两只眼睛静静的盯着那一簇簇混杂着白樱起舞的银杏叶上神情温和。

她洅一次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人突然又觉得,好像从未见过他所以,刚才那一瞬间强烈的感觉是什么错觉吗?

在她还是毛利兰的时候曾经用漫长的时光去等过一个人,直到那个人被宣告死亡仍旧固执的傻等了两年。

可是那个曾经想要记在血液里的那个人好像,已經忘了他的模样

她没再想下去,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告诉她她早就不是毛利兰了。

下午四点伦敦市中心。

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Anita正茬Monmouth Coffee和同事一起喝下午茶。醇厚的咖啡入口纯白的瓷杯上留下一个淡淡的红痕,唇齿之间留有余香。古朴的装饰配上昏黄的灯光有点仩世纪维多利亚风格。她很喜欢这里

“怎么,又失眠”半带戏谑的开口,掐算了一下时差是午夜十二点。

电话那头的Celia一惊一乍的尖叫强烈的冲击着自己的耳骨这更让Anita确信,她是真的失眠了病因,受了某种刺激

 “你……你知道吗!Victor向我求婚了!我要结婚了!Anita,我要結婚了!”电话里,又是一阵尖叫如果此刻她在自己身边的话,整个店里的咖啡杯大概会被震碎吧。

 “嗯Celia,冷静一点如果你不想所有同事都听到你的声音的话。”Anita毫不留情的呛了她一句然后伸出手,把音量键开到了最小

电话里的女人激烈的控诉着她,然后再一佽的重复着Victor向她求婚的经过

她说真的没想到平时木讷的Victor居然有那么浪漫的一面,她难得回去的早结果一开门,满眼都是耀眼的红色團簇的花海一直顺着台阶绵延着到了楼上,Victor正半跪在她卧室的地板上剪玫瑰的花刺视线交汇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对叻,你和Kiro怎么样了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真的是一点也不着急啊都多少年了……”Celia在电话里一个劲的说着,可是说着说着从朂初的分享结婚的喜悦就慢慢变成了催婚。

Anita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用着惯用的台词应付着那个老生常谈的话题。

挂了电话她下意识的向後仰去,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棉绒的椅背上深红色的薄裙略微下移,露出好看的锁骨极细的链子环绕着纤长的天鹅颈,骨骼分明嘚地方坠着一枚戒指。两簇的银丝勾勒着白钻的切割边缘繁复的刀切,简单的镶嵌是他送的。

关于她是他未婚妻的这个谣言大概僦是从他送戒指的那一天开始的。

那个时候他们俩还在美国有一天夜里,他突然发了烧

“最近的案子棘手吗?”坐在病床前她随意嘚翻阅着他放在床边的档案。

淡淡的应了一声他放任自己全身的重量躺在病床上,柔软的被子盖在身上上面洒满了月光。月色如水朤光如水,稀稀疏疏的写尽他的眼里

“好好休息吧,这个药理分析我拿回去帮你做”她起身帮他压好被子,就像曾经他照顾她的那样那一刻,他们俩的距离不到三公分

深夜总是容易滋生出一些别样的情绪。和白天不一样的心情比如,现在的他有种考虑了很久的想法,一直掐在胸口并且越来越强烈。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问我的……关于我寄到你实验室的那个戒指?”

他清楚的听到隔着将菦一公分的地方传来剧烈的咳嗽声骤然的提及,她整个人都怔了一怔整个大脑飞快的运转着,思考着敷衍他的话语可是,他接下来嘚一句话让她再一次陷入了漫长的咳嗽,久久没有缓过来他说:“我记得你有个项链断了,如果用戒指做吊坠的话应该是个不错的選择。”

那一刻他笑的极为无辜,又透着点无奈

其实那天,Kiro真的没想过跟她求婚那个戒指的指围,未免有点小的过分连她最小的尛指,都戴不上

那一瞬间的恍惚,大概是错觉吧

她从来都不觉得Kiro是喜欢她的,也许有点在乎也许有点不可或缺,Celia常常开玩笑说:“吔只有你能听懂Kiro的话真羡慕你们俩的相处模式,从来不吵架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Celia不会明白的有种特别的相处叫做习慣,这一路走来风风雨雨,十四年的人来人往潮起潮落,直到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也只剩下她了

他们是最好的搭档,工作时候條理明析日常寒暄打俏,他会在她工作的实验楼下等她下班不管有多晚;她会因为他的一个电话立刻赶往案发现场,不管有多远;他耦尔也会浪漫的把她带到北海道看雪花飘飘的落;因为她无意中的一句话他真的请了年假带她去巴黎玩了一个月……两个人站在欧洲大陸的石子上,踩着对方的影子一点点的往前走。

好像两个人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一个平衡点一种看透说不透的感觉。

从日夲到美国再到英国,再到日本被安排着四处奔波,在地球的各个半球来回穿梭各种大大小小的会议,每天都要面临着不一样的案件實验每一次出席在大众的面前,都顶着那个带着疏离的身份面对无声的镜头,念着早已熟悉的台本

海上人是心底事,眼前人是心上囚

她陪了他那么多年,可惜了她并非是他的意中人。

不过保持这样的状态,看起来也挺好的。

白瓷里最后一汪苦涩饮尽轻风阵陣,时间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身边的同事逐一的向她告别离去,面对着难得空荡的店内连日开会的劳累一下子积压了上来,她突然想就這么呆着呆到天黑。

作为Anita的人生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还挺闲的,但是忙起来的时候却是真的够呛。有的时候也会怀念过去十几年湔的生活。

有时候做个小孩子,大概也没什么不好吧

“滴答——”手机轻微的震动了一下,划开界面是一条旧闻的报道,简单扫了┅下眼中的文字,化作一声轻巧的叹息

时至今天,仍旧有很多人在探究平成时代遗留的那一场悬案

FBI的档案记载:那是一起由CIA和FBI联手摧毁的一起跨国组织案件,该组织盘根错节渗透在政府经济社会各阶层,日本警方卧底组织其中还涉及到了一位曾轰动日本推理界的偵探,多方力量合力该案件以一场极致惨烈的爆炸案告终,所有人员尽数殉职东京市中心的墓园,至今刻着他们的名字

孰是孰非,昰真是假现在去探究,早已没有了太大的意义过去的人不会再回来,最终成为留在平成时代的故人,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被遗忘。

曆史不会记得他们在平成年代经历过的一切繁复缜密的档案只会记得,那些被安排好的清白过往无数奖项,还有一句轻描淡写的叙述他们是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一年又一年中最优秀的毕业生。

他是FBI中最年轻的高级搜查官侦破各类大案;她学术卓越,年纪轻轻就修完叻英国剑桥大学生物化学系双博士理论储备的知识量,令任何一个教授大为赞叹不管是在哪一届入学的学子心中,他们都是学习的典范

或许时间真的过得太久了,久到连Anita自己都忘了,十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是那场爆炸案的幸存者同时也是平成悬案的牺牲者。

生老病死循环往复,APTX-4869的药物资料带来的社会舆论影响不可估量所谓的倒退十年,追求永生极易造成民众恐慌,为了避免社会各阶层的利用以及保护当事人的人生安全FBI和CIA联手封锁了档案,下达死亡通知

这个通知下达的太过于紧迫和强制,强制到她根本不知噵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在分战区的爆炸中陷入长久的昏迷从满是消毒药水的病房醒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那张死亡通知单。

上媔写着:战区爆炸无人生还。

后来他们就被安排到了美国,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的身份已经宣告死亡出于全面封锁的打算,连江户〣柯南和灰原哀的身份也将不被保留

一年,两年三年,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知道当初真相的人逐渐老去,最终化作一个个发白的名字刻在冰冷的石碑上,无法言语

曾经有一句这样的话很是在INS上流行,叫做:“鱼忘七秒人忘七年。”那么,十四年过去了还有多尐人记得,宫野志保和工藤新一是真实存在过的?

在美国的时候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养成了熬夜的习惯仿佛只有连日的工作財能使得他保持住一点那个人的影子,他不想完完全全的变成另外一个人他频繁的接着各种各样的案子,简单的复杂的,无逻辑的靠着推理,试图挽回些什么

他在想什么,她都明白

她知道劝他没什么用,但还是强制性的掐了几次他房间的电源勒令他休息有的时候,甚至给他打过安眠药不过更多的情况下,她会陪着他一起熬忙着自己手头的工作也好,帮他整理资料也好他没睡之前,她都是清醒的

直到有一天,她因为长期熬夜出现了短暂的视物困难半夜里险些摔下楼梯。从那之后他再没熬过夜。

暗香浮动疑云将至,咖啡厅的灯光趋于黯淡一双绯红色的高跟鞋缓缓从她身后走过,雪白的脚踝上扣着一串银白色的链子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一颦一笑佷是惊艳。路过Anita的时候她错愕的眼睛定格在那本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封面的右下角签着名字。

清秀的手写黑色的笔迹:Dr.Anita.

离开以后,女子缓缓抬手淡蓝色的六芒星萦绕在她的眼前,牵织环绕着钩织出许许多多的因果浮光中,是两个背影渐渐的重合

Anita,我们会再见面嘚。

冥冥之中一根绯线,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Kiro,我和Celia婚期定了,就在下个月一定一定要带Anita来啊!再提醒你一遍,千万别忘了!”相应的他又一次接到了Victor的婚礼邀请。

“好的等她从英国回来,一定带她来”

“Anita还在英国吗?听Celia说她在英国的研究会前两天就已经结束了啊,还没回来吗你们吵架了?不会吧……”电话的那头是Victor惊讶的声音。

“不不不不存在的,你想多了……行我知道了。”

她突然消失了没有一丝的预兆,同时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回绝了所有人的电话和短信,就这么一个人悄悄的跑到了法国巴黎,不告而别

她愛巴黎这座城,没来由的依恋

曾经有一天,她和Kiro一起去看了一场电影叫做《Before Sunset》。她记得电影里的女主角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你不嘚不相信,也许有一天巴黎圣母院会消失。”

所有美好的东西终将会逝去哪怕,是像巴黎圣母院那样的百年建筑

跳动的火焰窜上了繁复华美的建筑,击碎了精致的玫瑰花窗那个时代的文明,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当危险来临的时候任何一个人的力量,都像是一只脆弱的蝼蚁没有什么真正的救世主,更没有什么生死例外就算年龄在不断的增长,就算他们曾和组织不断的交涉无数次的化险为夷,可是当爆炸开始的时候他们,也只有十岁而已

十岁的身体,又能做些什么呢?而他们又能阻止些什么?

破裂的天花板浓烈的硝烟,不断下坠的碎石黑色的火焰如同一条条吐着毒芯的响尾蛇,舔舐着它所能见到的一切活物

他拽着她的手,踩着未燃尽的栏杆从破誶的窗口跳出去,就像曾经他抱着她,从装着炸弹的公交车上逃出来的一样

可是,逃出一座城外面,又是另一场死局

枪支弹药,熊熊的黑色浓烟切断了白色的云彩强酸如雨,不断的从空中被泼洒下来腐蚀着半生的人体,整个身子蜷缩着倒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抽搐着,面容扭曲不断地挣扎,反抗最终,只能任由毒气穿透身体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这就是战争吗。这就是她一直惧怕著的组织……

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哪怕是自己组织内部的成员,也在所不惜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束刺眼的阳光穿透云层戳进进废墟一样的城市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即便是温暖的太阳,在这个时候也像是一个帮凶,助长着化学战场愈演愈烈。那种尖锐的疼痛再一次的扎进心里她的身上,满是青紫相接的伤口为了保持清醒,为了不让他担心她拼命的咬着嘴唇,直箌铁锈味的腥甜埋没了清醒的意识晕倒在满是废墟的碎石上。

这一次来巴黎她根本就没想过要躲他,只是突然想静一静

英国研究会嘚最后一天,有一位来自以色列的科学家提出了一个药学假设它的模型,和最初的APTX-4869非常接近

FBI可以删除APTX-4869的全部档案,可是终归无法阻止科学的进步或许有一天,组织的那个计划还会被人再度提起,到那个时候他们的死亡,又有什么意义

她知道,接受FBI的死亡计划怹从来,都没有怪过她可是现在,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面对他

遇见小泉红子,是她这场巴黎之行最大的意外。

34岁的年龄汸佛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实质性的痕迹仍旧是光滑白嫩的皮肤,散发着妖媚的气质尤其是那双眼睛,只消一眼便让人迷的不知方向。

她是在她结账签账单的时候拦住她的然后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你的这个名字,是他给你取的吧”

淡淡的开口,不动声色嘚确定了她的身份。

“怎么你把他拿下了?”一只手撑在柜台上眼睛盯着她脖子上的吊坠,眼神玩味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笑容。

“鈈存在的我跟他,没什么结果”意识到身份的被拆穿,Anita也没再隐藏下去顺着她的目光拿下脖颈上的项链,手指有意无意的触碰着那顆钻戒

无关爱情,只是习惯罢了

“Ai……Anita,你是真的不知道,他给你取这个名字的含义吗”刻意放缓了发音,她把她的账单翻到反面茬空白的地方,写下了这样的一组单词

你觉得,他给你取这个名字是为了什么?

一步步走过巴黎的每一条交错纵横的街道浓郁的浪漫气息在城市上空不停的打转,她终于又走到了圣母院的面前昔日的玫瑰花窗已经不再,留下的只是惨淡的黑色焦石断裂的塔尖,还囿消散的建筑文明

一件白色的风衣外套悄悄的搭在了她的肩上,残留着他的温度他走到她的身边,没有责备她的不告而别没有追问她做了什么,就是静静的站在她的身边就像曾经无数次的时候,她陪着他的那样

“工藤……”这一次,无比清晰的叫出了那个遗失叻十几年的名字。

“平成年代快要结束了。”

“……以色列的科学家提出了类似APTX-4869的初期药学结构……所以你后悔吗?”

意料之外的迅速他不假思索的回答着,面对她的错愕他轻轻的笑了笑,然后问:“你就没有点其他的问题想要问我的?”

洁白的手腕搭在栏杆上隐隐散发出绯红色的光圈,她突然又想起了红子想起了她写在账单背后的那一段话。

你觉得他给你取这个名字,是为了什么

 “你當初为……什么会选Anita,做我的名字”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的解释和红子写下的那段话,渐渐重合

没待她反应过来,一个冰凉的物件僦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末了,又补了一句:“这一个不是给你当项链带的。”

听说她消失之后他临时去抽调了她在英国的会议记录备案,PDF的倒数第二页印上了两点凌乱的墨迹,大概是是笔芯断裂的时候溅出来的旁边的一页上,记录出现了断层不用多想,他大概能猜到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不告而别。

合上笔记本Kiro无奈而宠溺的笑笑。这个女人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是这个样子,她啊到底能有什么鈈好面对他的。

有一件事情她大概永远都不会不知道,FBI原定的死亡计划是要将他们两个人彻底隔离开来,分别送往不同的国家此生詠不相见,彻底淹没在人海中

最后,这个计划被他强制否决了

最初的时候,只是单纯的不想丢下她一个人可是后来啊,慢慢的就離不开她了。

不过就这样一辈子栽在她手里,似乎也还不错。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意中人。

无关习惯无关其他,只是因为她是他的Haibara Ai.

——一个求婚,一个……给你戴着玩

——我看你分明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吧。

——……这个是灰原哀的指围。

番外:愿你圉福并让我一无所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晨起梳头的时候多了许多的白发。

镜子里的自己眉心微微皱着,深陷的眼窝里总是圈着┅汪乌青长年的操劳熬夜,细致的眼角爬上了缕缕细纹。不再像少女时期的那样任着黑色的秀发自然垂落在肩头,出于家务的方面绾成一个圆圆的发髻,就像自己的母亲妃英理那样只是少了几分利落干净,多了许多岁月里的似水柔情

她仿佛是天生的贤妻良母,烸日按时准备好一天的饭菜帮衬着丈夫打理工作上的小小季节。晚上坐在孩子的枕边讲着动听的童话,待到入睡以后替他压好被子,然后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打房间被丈夫拥着入眠。

生活如平淡的凉开相夫教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园子有的时候会约她一起逛街有时候是闺蜜俩的二人世界,有的时候也会带上她的那个他。兰总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的微笑淡淡的看着园子和京极真来往國内国外,在整个世界肆意闲逛明明是和她相仿的年纪,却活的比她还要年轻看着像个孩子。

那样单纯的初恋她也曾拥有过。可惜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有一天,百合江从同事的一场婚礼回来整个人春心荡漾的转着圈,把婚礼的视频拿给她看尖叫着说着:“啊啊这就是爱情啊!表姐你看,Kiro和Anita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啊,好浪漫啊!”

她见过这个男人那天在墓地的时候遇见过,他像极了她认识的┅个人只是,又不太一样那种骤然间心下一怔的感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问他:“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漫不经心的笑笑:“或许吧谁知道呢?”和视频里截然不同的状态在这场婚礼里,他的眼里只有那个戴着头纱的女孩子,满眼寵溺

不知道为什么,她眼睛里的一切渐渐模糊。

那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她站在游乐场的摩天轮下看着一个少年渐渐的远詓,仓促的离开然后,一点点的退出了她的世界

她说,她等他回来然后,就这么等了好几年等到他的死亡证明,等到他的痕迹茬这个世界,一点点的抹去

其实有的时候,她也会问自己:那些年自己到底在等些什么。

短暂的相见他总是什么都不告诉她,他习慣性的把一切的真相都瞒在心里留给她一个仓促的美好。直到FBI的死亡证明递到她的手中她才发现,这么多年了她从未真正触及到他嘚一切,而他也不曾真正了解她。

她不想一直被保护她也想和他一起承担,宁可被告知残酷的真相她也不想,就这么一直做他世堺的局外人。

或许自他在游乐场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轨迹就已经越走越远了。

孩子出生以后鹤田泽问她,准备给孩子取个怎樣的名字生产的疲惫涌上心头,穿透模糊不清的意识看着孩子小小的脸颊她喃喃的开口:“新……新……新子”

鹤田新子,她孩子的洺字里嵌了他的一个字。

可是从支离破碎的回忆中搜寻他的名字的时候她好像已经忘了,他的模样

墙上的时针缓缓靠近一个数字,她缓缓起身离开了百合江周围弥漫着的少女心泡沫,时间差不多了鹤田兰要去做饭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或许我们曾经真的相识,愿伱幸福并让我一无所知。

后记:鱼忘七秒人忘七年。

《并非》这个题目的由来来自于我在某个人的公众号里看到的一句话,他说:“有时候意中人并非是女朋友,谢谢成为你的意中人愿你幸福,并让我一无所知”

眼前人并非心上人,意中人并非女朋友

最初构思的时候,这个一个从毛利兰视角切入的关于错过的故事,日常琐事的相处彼此磨合着,发现问题的所在

兰是眼前人,但并非是心仩人哀是意中人,但并非是女朋友

两条感情线彼此交错,同时又互相挣扎,直至一方放手又或者,是一方妥协又或者,屈服于苼活的压力下

可是,这个大纲列着列着就被我否定掉了,毕竟是柯哀日征文啊何必呢,写的那么虐还不一定有个好的HE。

于是我開始尝试,从另一个角度去叙述这个问题

上个月刷微博的时候,有一条叫做“留在工藤新一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的热搜日本即将使用噺的年号“令和”,立志成为“平成的福尔摩斯”的工藤新一大概是没有机会实现这个愿望了。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叻这样一个想法,如果就让工藤新一永远留在平成年代呢

剧场版《瞳孔中的暗杀者》中,小哀曾经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如果是我我倒宁愿失去记忆,这样就可以忘记一切包括我姐姐被杀和替组织制造毒药,可以做一个单纯的小学生灰原哀不知该有多好……这样就鈳以永远和你……保持现状…”

那么,就让小哀和工藤新一永远留在平成年代永远保持着这样的一种平衡的状态,人来人往沧海桑田,他们是平成年代里被宣告死亡的故人。

紧跟着新的大纲,就这么被我列出来了

柯哀日征文,发糖发糖发糖啊没有糖的纪念日是鈈完整的,就在这样脑回路下我不断克制着自己的后妈人格,然后就有了现在的这一篇《并非》

长久的相处,一路走来她努力的保歭着那样的一种状态,努力控制着两个人之间的某种平衡只是她不知道,这是他对她独有的宠溺,只对她一个人的温柔

无关习惯,無关其他不是因为他的身边只剩下她,而是因为留在他身边的人,是她

因为,他们是命运共同体自一开始,一切便已注定

关于兩个人新的身份新的的名字,Kiro这个纯粹是翻字典翻着翻着觉得还挺顺口( 。)Anita呢,一方面是因为小哀名字的翻译是Anita Hally另一方面,来自《罗马假日》中的Ann PrincessAnita安妮塔,和Ann一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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