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龙族恺楚,路楚文包,不要楚路,楚恺!!!!

【恺楚恺】一觉睡到圣诞节(一发完)

※楚子航患有严重的失眠症;

恺撒叩响了楚子航的房门。

门很快开了,高天原的新人牛郎右京橘此刻已经卸净了花里胡哨的舞台妆,露出原本清秀俊朗的面庞。他穿着超市买的小熊睡衣,黑发还是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洗完澡。

“有时间吗?”恺撒问,“跟你讨论一下之后的计划。”

楚子航点点头:“等我吹完头发。”

“要我等会再过来吗?”

“不用,进来坐吧,”他让开位置让对方进门,“我很快就好。”

楚子航回到浴室继续吹头发,想到他那个废柴师弟,问道:“路明非呢?”...

※楚子航患有严重的失眠症;

恺撒叩响了楚子航的房门。

门很快开了,高天原的新人牛郎右京橘此刻已经卸净了花里胡哨的舞台妆,露出原本清秀俊朗的面庞。他穿着超市买的小熊睡衣,黑发还是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洗完澡。

“有时间吗?”恺撒问,“跟你讨论一下之后的计划。”

楚子航点点头:“等我吹完头发。”

“要我等会再过来吗?”

“不用,进来坐吧,”他让开位置让对方进门,“我很快就好。”

楚子航回到浴室继续吹头发,想到他那个废柴师弟,问道:“路明非呢?”

“他睡死了,叫不起来。”

真是字面意义上叫不起来,恺撒甚至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拿脚踹,但看着那张流着哈喇子的睡脸还是放弃了,毕竟这种睡眠质量也让人有点羡慕。

对方没有再回答,恺撒在这个逼仄到手脚都不怎么伸得开的房间转了两圈,索性在床边的地上盘腿坐了下来。

其实他的房间也这样,虽然他跟楚子航是破了记录的新人王,但日本是个等级制度极其森严的地方,高天原也不例外,他们作为见习牛郎还是只能住这样的房间。

他没有出口抱怨过,因为他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是他的对手,那个杀胚。但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属实是震撼了一把,这里别说不如他家的厕所……连他的衣柜都比这大!

这样的鬼地方住久了铁定抑郁,不抑郁也会变态,难怪日本这么多变态!

东西掉落的轻响拉回了他乱飘的思绪,恺撒转过头寻找声音来源,发现自己无意中碰倒了一个摆在床头的白色药瓶。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药瓶,两天前他们出去采购的时候它就突兀地出现在了购物袋里。当时他只粗略地看了一下,发现是安眠药一类的镇静药物。他并没有太在意,毕竟他们异乡作战还骤然昼夜颠倒,用药物助眠也不奇怪。

恺撒拾起那个瓶子,轻到异常的重量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立刻打开瓶盖查看,里面空了接近一半,而这才过去两天。

他快速地估算了一下,这个剂量搁普通人身上已经可以拉去医院洗胃了。他也吃过安眠药,就算是混血种对药物的抗性比常人高也不至于会少得这么快。

楚子航握着刀站在浴室门口,神情警觉而防备。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恺撒抬头迎上对方的视线,语气生硬,“如果你不解释一下,我会怀疑你是想自杀。”

“你说得太夸张了,”楚子航简单粗暴地把他的话堵了回去,“而且这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恺撒语调平平地重复了一遍,接着发出一声嗤笑,“我现在是被全日本的警察和黑道玩命追杀的通缉犯,而我的一个队友在敌人老巢对面睡得像头死猪,另一个队友自杀一样吞安眠药,你说这与我无关?”

楚子航不置可否,直接用沉默代表了他的态度。恺撒可不吃他这套,握着那瓶安眠药一言不发地跟他僵持,蓝眼睛里透着一股子我一定要搞清楚的执拗。

破天荒地,楚子航退让了,他微微动了动嘴唇:“我睡不着。”

“很显然。”金发男人眉峰一挑,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普通人的剂量对我来说不管用。”

“这我知道,但你没必要……”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失眠多久了?”

楚子航垂下眼睛:“五年。”

恺撒听得倒吸一口气:“难道你一直需要吃这么多才能入睡?”

“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

作为A级混血种,楚子航对药物的耐受性本来就比常人高出许多,又是长期服用,所以即使他一直在不停地换药,也并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

恺撒深深地皱起眉,他回想了一下,躲进这里的头两天他跟楚子航是住在一起的。路明非昏迷不醒需要照顾,加上还没有完全确认高天原的安全程度他们也不敢放松,便两个人一起守着路明非。

他跟楚子航在同一个房间待了两天,并没有发现对方有失眠的症状。

“可是我们之前挤一间屋的时候你不是睡着了吗?”

“不是,我……”楚子航罕见地犹豫了起来,似乎是很难启齿。他避开对方的目光,小声地开口:“我并不是完全无法入睡,只要有人跟我一起睡我就能睡着。”

一瞬间恺撒以为对方在开玩笑,那个独来独往的孤狼,恨不得一句话都不跟别人讲的杀胚居然需要有人陪着睡觉?他不可思议地问:“你是怕黑还是什么?”

“不是因为害怕或者别的什么,”被对方当成小鬼也让楚子航脸上有点挂不住,他板着脸解释,“只是单纯需要旁边有人存在。”

恺撒还是觉得太匪夷所思了,他努力克制住了揶揄宿敌的冲动,试图把这事搞清楚:“一起睡你是指什么,一个房间还是一张床?”

“一张床,”楚子航想了想,又严谨地补充道,“不一定非要是床,广义上来说,同一个平面都算。”

“我没测试过,但太大了应该不行。”

楚子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症状,但很清楚它的根源——那个台风之夜被暴雨笼罩的高架桥。

医生告诉他的失眠是心理因素引起的,并建议他去做心理治疗。他当然是没有去,向普通的心理医生言明一切并不能成为一个选择。

到了卡塞尔学院之后这种情况并没有缓解,反而更加恶化了。失眠最严重的那段时间里他也去找过富山雅史,但那是一次非常失败的心理咨询。经验丰富的富山雅史面对他的抗拒不合作也有点无可奈何,最后只能说既然如此你直接找个人陪你睡不就行了。

这的确是个简单又直接的解决方法,以狮心会会长在学院里的人气愿意陪他睡觉的人能排出条长队,一天睡一个都能好几个月不带重样的。

楚子航选择继续吃安眠药。

面前的意大利人似乎陷入了沉思,表情凝重中又带着一丝扭曲。他不想再跟恺撒讨论自己的睡眠问题了:“没什么,我早就习惯了,我们还是继续……”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如果你要靠大量安眠药才能入睡会影响到平时的状态,而如今的境况下任何不利因素都可能关乎任务的成败。你是我的组员,现在我们是一体的,我可不想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失败,你也不愿意在你的履历上留下更多污点吧?”恺撒侃侃而谈,“不过仅限于这段时间。”

楚子航不吭声,但微微抽搐的表情暴露了他内心的剧烈挣扎。

“我也失眠过,知道那种滋味很不好受,”金发男人又小声嘟囔了一句,“难怪你整天一副谁都欠你债的样子。”

其实他从来没想过真的找个人陪自己睡觉。但恺撒的理由足够充分,更重要的是,对于一个长期失眠的人来说,能睡个好觉是再大不过的诱惑,于是他说服了自己。

他无意识地捏紧了刀柄,低声说:“谢谢。”

楚子航在柜子里拿出一个备用枕头放在床头,恺撒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去了,他无事可做,只好在床边坐下等对方。

恺撒穿着睡衣慢悠悠地晃过来,一进门就看到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的楚子航,他微垂着头,双手也老实地放在膝盖上——这气氛真是怎么看怎么诡异,他怎么就头脑一热提了这种建议?讨人厌的杀胚睡不睡得着关他屁事啊!

但事到如今谁也不能退缩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还是恺撒率先破冰,他沉声道:

话一说出口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想晃着刚才那个傻逼的肩膀问恺撒·加图索你到底有什么毛病?!而楚子航身体一僵,明显更局促了。

恺撒沉默了一阵,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干杵在门口了,干脆破罐破摔:“睡觉吗?”

楚子航缓缓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决绝的味道,像是即将上战场的士兵。他掀开被子躺上床,挪动着缩到一边,把空位留给他。

恺撒一步步走过去坐上那张床,扭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楚子航面无表情地躺着,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这场景怎么就这么熟悉呢?就像电影里的女人们逼不得已不得不委身恶霸,心里万分不愿还要故作镇定,要是眼角流下一滴泪就更加富有神韵了……不对,他怎么成负面角色了?!刚才明明还是慷慨助人的好同学,关怀下属的好组长。

他甩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躺了下来。这是张单人床,以恺撒的体格一个人睡都有点勉强,更别说他们两个成年男人。即使他们已经努力往两边靠了平躺着还是不可避免地肩膀挨着肩膀。

“这个……”恺撒轻咳一声,“提前跟你说一声,我睡着了会习惯性地抱东西,所以……”

他不知道自己要所以什么,毕竟对方也没地儿躲。

“哦。”楚子航干巴巴地应了一句,就没有下文了。

“……”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睡吧。”

楚子航突然坐起来,利索地翻身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个鳄鱼抱枕递给床上的人,意思很明确——抱这个,别抱我。

恺撒撑起身体,视线在这条粉色的鳄鱼和对方脸上来回扫了几圈,表情怪异。

楚子航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又躺回原来的位置阖上了双眼。

恺撒难以置信地瞪着这个心安理得地把问题抛给了自己的人,所以为什么现在理亏的变成了他???他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恨恨地抓起那条鳄鱼抱在怀里翻过身背对对方,在心里把不知好歹的杀胚和脑袋进水的自己骂了一万遍。

然而楚子航还是失策了,他一晚上没睡着。

显然这个玩偶太小完全不够恺撒发挥,他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猿臂一展就把身边的人抱住了,腿也搭到了他身上。楚子航试图挪开他的手脚,结果恺撒反而抱得更紧,那姿态就像保护自己的玩具不被别人抢走的小孩。

而楚子航就是那个巨型玩具,被意大利人结实的臂膀箍得动弹不得,那条鳄鱼挤在两人中间,长满獠牙的“血”盆大口正对他的下巴。

楚子航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荒诞。

身边没人他睡不着不代表被人当成抱抱熊他就能睡着。楚子航看着近在咫尺的睡脸默默放弃了把对方叫醒这种治标不治本的做法。

他开始考虑去买一个更大的抱枕,最好是跟他差不多大的……随即否定了这个选项,这张床塞不下他们两人一鳄;不如把恺撒那个房间里的床搬过来拼在一起,但这样动静太大一定会被其他人发现而且这里也放不下两张床;对了他们可以一起睡地板……但加图索少爷愿意陪他睡不代表会愿意屈尊睡地板,他在脑海里划掉这个选项,要是这是个和式房间就好了,睡榻榻米就没有这种问题了……

而对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你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楚子航口是心非地回答。

“哦。”恺撒点点头,对他的存在起了作用感到满意,愉快地认可了自己的价值。

第二天晚上自觉对楚子航的睡眠至关重要的加图索少爷干脆把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一起拿了过来。

楚子航实在不好意思打击他,纠结再三,最终把“我们还是分开睡吧”这句话咽回了肚子。

他洗漱完的时候恺撒已经上床了,今天他被客人灌多了酒。高大的金发男人乖乖地抱着一只对他来说显得有点小的粉色鳄鱼,身体蜷缩在单人床的一侧,呼吸均匀地睡熟了。

楚子航关了灯,躺进那块留给自己的空位,把被子规矩地拉到脖子。他昨晚没睡觉又工作了一天,也觉得很疲倦,一合上眼便被困意侵袭了。

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他看着挂钟上的时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过了,没有借助药物,没有半夜惊醒,踏踏实实地睡到了自然醒。

恺撒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研究新宿区下水道系统的地图以便他们夜探源氏重工。他抬头看了楚子航一眼,眼神里透出几分得意和揶揄:“你再不醒我就要把你叫起来了。”

楚子航对此不置一词,迅速地下床换衣洗漱。

他们一出门就迎面撞到路明非。

小樱花面露疑色:“老大你怎么从师兄的房间里出来?”

恺撒捋了捋头发,神态自若地应道:“昨晚讨论了通宵日本局势,看你睡得很死就没叫你,等会跟你说,先吃饭。”

路明非顿时肃然起敬,复杂的目光里夹杂着敬佩,惭愧和一丝没有被叫起来商讨屠龙大计的庆幸。

楚子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几天后他们养足了精神,安排好了一切偷偷从高天原溜出去探索一下下水道的路线,却机缘巧合真的摸进了源氏重工。

谁都没想到再次回到房间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两个人沉默着互相给对方包扎好伤口之后便齐齐躺上了床。

恺撒身心俱疲,却莫名没有什么困意。

蛇岐八家,豢养的死侍,源稚生的双胞胎弟弟源稚女,被路明非拐走的怪物少女在他的脑海里来回切换。

这片海岛上隐藏的秘密比他们预想中要复杂和黑暗,恺撒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试图在这瞬息万变的形势中理清头绪。

最后他睁开眼,询问楚子航:“你睡着了吗?”

几次呼吸声之后,身边的人模糊地应了一声:“没有。”

“你也还在想今天的事吗?”

对方没有回答,恺撒当他默认了,继续自己的话题:“你说象龟和他……”

“不是!”楚子航粗暴地打断他。

他愣了愣:“不是什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恺撒忽然明白过来他是在说梦话,并不是醒着。他支起身体去看对方,发现楚子航眉毛紧皱,嘴唇抿成一条线,神情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楚子航,醒醒,”恺撒拍打他的脸,“楚子航。”

金色的眼睛蓦地睁开,楚子航猛然跃起身,死死地攥住靠近自己的那只手腕,另一只手抄起靠在床边的长刀毫不留情地挥向对方的脖颈。

金属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沙漠之鹰的外壳挡住了削铁如泥的刀锋,只要再近一寸,薄薄的皮肤下强力搏动的颈动脉就会被轻易割开。

“你怎么没告诉我你睡觉都有暴力倾向?”恺撒冷静地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刀刃,“我要重新评估一下这件事的风险了。”

楚子航没有动,盯着他的黄金瞳里凶光毕露。他的视线在恺撒的脸上逡巡了一会才渐渐苏醒过来,他把手里的刀扔开,刀身沉重地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楚子航颓然地跪坐在了床上,感觉不好到了极点,愧疚和沮丧在他的身体里疯长溃烂。恺撒在帮他,让他享受了多年来久违的安睡,而他却差点失手杀了他。

他的声音透着深入骨髓的疲惫:“我们还是不要一起睡了。”

恺撒想他说得没错,要是自己真的在睡梦中被这个杀胚干掉了那才真是没地儿喊冤。但他没办法抛下现在的楚子航离开,那会让他看轻自己——他又不害怕他。

“你把我吵醒,现在还要赶我走?”

楚子航怔愣了几秒,才木然地点点头:“你睡这里,我走。”

恺撒把正要下床的人拽回床上,强硬地摁住他的双手不让他反抗。

楚子航意外地没有挣扎,维持着双手被禁锢的姿势尽力缩在边缘似乎想把自己藏起来,金色的眼睛仍旧惊惶而无措。

恺撒叹了口气,把人拖进自己怀里,脑袋按在胸口,放软了语气:“好了赶紧睡,我快困死了。”

又低声威吓道:“你要是再不老实我就把你捆起来!”

楚子航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心里反而安心了一点。他被圈在恺撒用身体筑成的安全领域,所有的梦魇与恐慌都被隔绝在外。

他靠着对方的胸膛,紧绷的肌肉不自觉地放松,心绪彻底平静下来。

路明非泡上黑道公主这事让他们的财政出现了不小的危机。

楚子航正在仔细计算这几天他们的收入和支出。他们的收入不算低,本来应付武器装备和打点人的花费是绰绰有余的,但大部分要拿去给路明非约会就开始捉襟见肘了。

他们只好两个人把赚来的钱汇总由楚子航保管,恺撒完全算不清楚账。

楚子航看了床上的人一眼,金发的意大利人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雪茄,迷离的双眼目光惆怅。

这个流着蓝血的精英贵族自从知道源稚生是超级混血种之后行为也逐渐自暴自弃了起来,没正形地躺在他的床上,一只手臂夹着粉色的玩偶。

经过这段时间的同床共枕他已经跟这条鳄鱼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搂着它的姿态活像是搂着自己的情人。

“恺撒,你需要戒掉你的雪茄。”

床上的人哼哼两声,不知道这意思是同意还是反对。

于是他继续说:“我们现在的经济状况不能支持你继续你的奢侈爱好,平时给小费也别大手大脚的。”

恺撒没有反驳,只是有气无力地纠正他:“这是我的一般爱好。”

加图索家贵公子的眼里没有奢侈爱好这一说,什么爱好都是平常爱好。

“等等,”少爷反应过来,“怎么预算光在我身上砍?”

“因为我本来就没有这些花钱的爱好。”

“哦?原来炸掉开普敦棒球中心不算吗?”对方不失时机地调侃他。

楚子航一阵无语,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对手总会揪住你的黑历史不放。

不过楚少爷确实也是对花钱没什么概念的主儿,学院给他善后的钱不计其数,要说这些钱最后大部分还算在了加图索家头上。

楚子航一时间竟无法反驳,甚至感到有点理亏。他把算完的账单收好,站起来回到床上。

对方听话地往里面挪了挪给楚子航腾出位置,又颇为夸张地叹了口气。今天他们把身上的现金都给路明非以后恺撒就一直这个样子,显然是感触良多。

恺撒侧了侧身体面向楚子航,幽幽地开口:“我感觉我们用卖肉的钱供他泡妞听上去简直悲惨到能上社会新闻。”

楚子航无声地弯了弯嘴角,伸手关了灯。他知道恺撒打算跟他说话,但他困了,不想跟对方无休止地聊下去。

“别说话了,我要睡了。”

恺撒愣了愣,心想自己也太憋屈了,好心好意陪他睡觉,这人却连话都不准他讲。楚子航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可恶的面瘫脸上清楚明白地写着“我不会理你”。

他气呼呼地转过身,忿忿地把被子抢过来一大半。

讨厌鬼踹他一脚,毫不留情地把被子抢了回去。几乎是下一秒,恺撒抄起怀里的玩偶狠狠地锤在他脸上。楚子航被这凶狠的力道和柔软的触感砸得懵了一瞬,转头就看到对方挑衅的蓝眼睛。

黄金瞳里一丝危险的光一闪而过,楚子航飞快地掀起被子笼住对方的脑袋把恺撒按进床垫里,也用枕头重重地还了他一下。

卡塞尔的宿敌们床上缠斗起来,用被子和枕头相互攻击……

最后这场闹剧以两个人同时滚下了床告终。

那时候的楚子航在风雨欲来的日本还未知前路,所以误以为这样的日子会长一点,更长一点。

但暴雨总是会停,夏天也终究是过去了。

他们都从惨烈的战场里幸存了下来,同时这也意味着恺撒毕业了,而他也要提前进入执行部实习。

回到学院的时候恺撒特地跟他告了别。

金发男人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倾身抱了一下他的肩膀。

恺撒走了,他去了意大利,走出了他的目光所及之处,也带走了他的安枕。

于是楚子航又回到了吃上一把安眠药才能入睡的日子。

他睡不着又不想吃药的时候躺在床上思绪总是会不自觉地回到日本。

东京陷落,世界末日,他置身风暴的中心,好几次在生死的边缘徘徊,现在回想起来却总有种事不关己的感觉,他只怀念自己的好睡眠。

他跟恺撒都是很警觉的人,对方动静稍微大点就会被惊醒。比如有那么几个晚上他半夜醒过来,发现自己又被当成了抱抱熊。

后来他发现恺撒爱抱东西是因为他只要不抱点什么就睡不踏实,于是楚子航开始试着在对方睡不好的时候抱着他,直到恺撒再次熟睡。

但总的来说很好,好到他太习惯对方的存在,几乎快忘了失眠的滋味。

他又想到回程的时候恺撒偷偷把那只粉色的鳄鱼也塞进了自己的行李箱。楚子航没有提醒对方那是他的东西,装作没看到。

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回恺撒的消息。

从日本回来之后楚子航的睡眠成为了两人之间的话题。恺撒对他莫名有种责任感,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么撒手不管了,就远程给他出主意。

「不如试试助眠的香薰?薰衣草什么的」

「我不喜欢薰衣草的味道。」

回复完他就后悔了,对方肯定会发现他又失眠了。楚子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选择撤回消息。

他往上拉聊天记录,其实内容并不多。两个人都有执行部的任务要忙,常常都不在同一个时区。他们聊得断断续续的,短短的几行对话往往时间跨度长达好几天。

「我开始尝试当地人的做法,睡前喝一小杯烈酒。」

「要不要给你推荐一款全自动浴缸,泡澡有助于放松精神」

几天后楚子航看着把自己的原本挺宽敞的浴室占了了满满当当的豪华浴缸,默默告诫自己——不要深夜冲动购物。

再次见到恺撒的时候楚子航正在荷兰执行一项任务,恺撒是执行部给他送来的增援——他本来在阿姆斯特丹代表加图索家参加一个地下拍卖会。

当天晚上他敲开了恺撒酒店房间的门。

听上去有点过于理直气壮,但恺撒当初就是这么说服他的,所以现在他同样可以用这套逻辑说服对方。

不过恺撒并没有给他施展口才的机会,欣然地点头答应。

“当然,协助专员是我的职责。”

于是楚子航如愿以偿地拥抱了他的好睡眠。

从那之后恺撒开始在两个人任务的间隙专门飞过去陪他睡觉,仿佛这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楚子航也心照不宣地不去提及其他。

他们在欧洲的各个城市见面,如果有空闲的时间,他们会在第二天出去吃个饭,或者干点别的。但更多时候他们起床便匆匆离开,各自奔赴下一个任务地点。

深冬的一个晚上,恺撒第一次出现在了楚子航在奥斯陆的公寓门口。

“还是第一次来你这儿。”他打量着这个房间,单调简洁得就像楚子航这个人。

恺撒又挑剔他的床:“你这是床?简直就是地板,难怪你睡不着。”

他知道恺撒对床上用品要求高到吹毛求疵的程度,在高天原的时候少爷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那之后他们一直下榻各大顶级酒店,从不将就。

楚子航回嘴:“豌豆公主。”

然后第二天就被对方拖出去买床垫。

两人并肩走上奥斯陆的街头,商店街道上满是红白绿配色的装饰,给这个常年被冰雪覆盖的城市增添了几分温暖和热闹。

他才恍然发觉圣诞节快到了。

作为中国人,他小时候还不时兴过圣诞这种洋节,更没有收到过什么礼物,所以对这个起源于基督教的节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但此刻他旁边站着一个全家都信仰上帝的意大利人。

他忽然有些好奇:“你相信过圣诞老人吗?”

“没有,”意大利人否定得很干脆,“家里的人起初还试图让我相信来着,但他们说法和做法简直自相矛盾。”

恺撒耸了耸肩:“毕竟圣诞老人只会给好孩子发礼物,而我却有,这不是很奇怪么?”

而且他确信他收到的礼物里有一些不可能是圣诞老人送的——比如猎枪。

意大利人的注意力暂时还没放在圣诞节上,一心一意地要去买床垫。

楚子航再次拒绝:“如果睡这样的床垫睡习惯了,一旦没有这种条件更会睡不着。”

就像你一样,他想,一旦体会过安睡的感觉失眠的滋味就格外难受,他只能在彻夜难眠的晚上盼望着下一次的见面。

“为什么总是想不好的时候呢?”金发男人总是活得乐观又勇敢,“如果为了这个放弃了好时候的享受,不是很得不偿失吗?”

楚子航看着真真切切地站在他身边的恺撒,感受到内心无比的充实与宁静。的确,只要有这样的好时候,什么等待都是值得的。

他没有再反对,跟着恺撒去买床垫。不过他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发言权,只能看着对方挑选。

加图索少爷从一个商场逛到另一个商场,本来只是买床垫,买着买着购物的兴致高涨,干脆把楚子航那张床也换了。还顺便买了几套床上用品,香薰蜡烛,以及一堆圣诞装饰。

楚子航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买了棵圣诞树。

恺撒兴致勃勃地把买的各式各样的东西往房间里摆,恨不得把这里从头到尾来个大换血。

他毫不怀疑恺撒再住两天这里就会彻底变成对方中意的样子。这个男人一直是这样,毫不遮掩地向四周辐射自己的能量,如同飓风过境,所到之处都会染上他的颜色。

楚子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公寓已经大变样了。

原本空荡荡的客厅中央矗立着一棵真正的圣诞树,冷杉独特清冽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门口悬挂着槲寄生,每一面墙上都有冬青花环和小彩灯。

“不错吧?虽然圣诞节还有几天,不过过节就是要提前准备。”恺撒满脸得意。

楚子航克制住了那一瞬间想问他会不会留下来过圣诞的冲动,毕竟他也没办法在这里过圣诞,恺撒来之前他就接到了任务的通知,明天就要出发。

他的眸光黯了黯,又赶紧隐藏好自己的表情,他并不想让正在兴头上的恺撒失望。

恺撒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他正在打电话让人送红酒过来,顺道嫌弃了一下楚子航买来助眠的平价烈酒。

送来的高档红酒被毫不吝惜地煮成了一锅热红酒,几杯下肚,从胃里直暖到脚尖。

喝完酒恺撒拉着他一起泡进了楚子航买来一次也没用过的全自动豪华浴缸——恺撒刚看到的时候偷笑了半天。

睡前恺撒又在卧室里非常有仪式感地点上了香薰蜡烛,他把之前出过的主意用了个遍,身体力行地悉心呵护楚子航的睡眠。

楚子航想说其实不用的,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顺从地跟着对方躺进了新买的大床。

这张床可比当初高天原里那张要大多了,可他们还是靠得很近,肩膀挨着肩膀。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戛然而止。

楚子航不确定是谁先动的,但忽然间,他已经在恺撒的怀里了。他的脸埋在对方的颈窝里,觉得恺撒闻起来像棵圣诞树,就像放在客厅里的那一棵。

“你想说什么?”他问。

“我想说……”圣诞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像是微风穿过枝叶,低沉悦耳,“还没问过你,你是因为什么失眠的?”

楚子航动了动,稳稳地抱紧了他的腰身,才缓缓开口:“十五岁的时候……”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向旁人提及这件事,他跟路明非说过大概,其实恺撒也多少知道一些。

但他从没有这么认真地把记得的所有细枝末节翻出来,一点一滴地讲述那个雨夜,重现那个他从没有逃脱出去的,下着暴雨的高架桥。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讲完这个故事,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恺撒放在他背上的手掌很温暖,一下一下地安抚着他。

楚子航睡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好觉,整夜无梦。

他准备出门的时候恺撒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听起来毫不意外:“要走了?”

楚子航忍不住回过头环顾了一下这间变得充满生活气息的公寓,外面在下雪,可是屋内很温暖,一串串节日的小彩灯一闪一闪地亮着光。

有那么一秒他很想留下来,留下来跟恺撒一起度过这个圣诞,而不是去格陵兰海上调查一艘破冰船。

他看着被他抛下的金发男人,试探地开口道:“如果你还想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我把备用钥匙……”

他握着钥匙沉默了下来,几乎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心想自己在说些什么,这里能有什么值得恺撒留恋的?

恺撒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在船上过平安夜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

你可以一觉睡到圣诞节。

P.S. 庞贝要是知道估计会直摇头:加图索家男人居然千里迢迢地去睡素觉,丢人啊!

其实这篇并不是作为圣诞贺文构思出来的,但想到结局的时候忽然觉得非常应景,于是赶在圣诞节发hhhhh

恺撒对楚子航种种复杂的感情最后落脚在非常纯粹的“希望你睡个好觉”的关心上,看起来非常不‘恺撒’但我总觉得这非常‘恺撒’。

顺便写了一点肖想已久的龙三日常,高天原yyds!

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人生究竟有多长?人生就在你我之间。

从此以后,何亦瑶的晚上,变得十分精彩。她透过这枚古镜,看到了塞外诱人清朗的月光,看到了沙场上的血雨腥风,看到了茫茫大漠……

她一边翻着史书,一边看着古镜。
她从史书的字里行间,看古镜里的沙场风云。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陪着他,鼓励着他,安慰着他,度过漫漫时光。

她的一天,等于他的十天。

恐怕在这个世间,能和老板称得上同病相怜的,也就只有胡亥这个人了。两人均是在两千多年的岁月中,起起伏伏,看尽人事变迁。医生忽然觉得,长生不老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在每个地方只能呆上几年,便要在旁人生疑之前匆匆搬离。眼看着在意的人一个个年华老去,最后只能落到与古物相伴……

默然等待千年只为在此相遇

哑舍里的古物,每一件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承载了许多年,无人倾听。
但是,它们都在等待······

哑舍里的古物,每一件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承载了许多年,无人倾听,因为……他们都不会说话……欢迎光临哑舍,请禁声……嘘……

佛曰: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 ,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苦难....

“放心,不管是哪里,我总是能把你护住... ...”老板喃喃自语,最后低沉至微不可闻

就算再美好的梦,也有醒过来的时候。 “即鹿比虞,惟入于林中。君子几,不如舍,往吝。”
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如果十年之后你还记得我的话,就拿着鬼玺来青铜门接替我

用我一生,再换你十年天真无邪。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我是黑社会的,我是黑社会的,我走路带风,我走路带风 如果你需要一个人陪你走到最后,我是不会拒绝的。

胖子:你和那小哥到底啥关系?

乡愁是一扇青铜的大门,我在这头,小哥在那头。

我还必须走下去,因为还有一个十年

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

锄禾日当午,我是锄禾你是当午

小三爷,你大胆的往前走,往前走,别回头

一起死在斗里,也算是一件美事。

什么粽子?五芳斋的粽子·?

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咱们家天真那是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走到哪儿哪儿就开展雷锋活动。不把西湖比巴乃,却道墨脱就是娘,佛曰:雷峰塔总是要倒掉的。

我常想:那个挨千刀的闷油瓶现在怎么样了......

意义这种东西,有意义么?

名花不解语,无情也动人

有些面具戴是太久,就摘不下来了。

瓶水相逢一生无言守候,流年暗换十年天真无邪。

十年一瞬如沧海,谁人还逝往海花

哀家他娘的在梳头....

大妹子,您看您长得太漂亮,怎么就这么瘦呢,您看您那两裤管儿,风吹裤裆吊灯笼,里面装两螺旋桨,他娘的放个屁都能风力发电了......

世界上本没有规则,有也只是我夏尔·法多姆海恩所创造的

不管到哪儿我都跟随您,直到永远,就算身体毁灭,我也绝不会离开你的身边,一起直到地狱尽头

法多姆海恩家的管家,连这点都做不到怎么行?

尽量让我感到疼痛吧,把这活着的痛楚,深深的刻在我的灵魂上

我不会止步不前,对踏出的每一步都不后悔, 所以... 我下令,只有你不能背叛我, 不能离开我左右,绝对不能。

魅于死者之眼,焦于红莲之火,迷途于失足之森

魅惑的月光下,漆黑的燕尾服如钢琴般跳跃的音符般在空中飞舞,冷月沉坠,习惯了牵起黑暗的羽衣,流莺嘶哑着声音凄厉的飞过,终在月下迷失方向

不,不是要爬上去,而是要把上面的人拉下来,拉到我曾经呆过的的地狱,让他们也知道在这里的痛苦。

我们是比这些还要渺小的存在,你并不知道生活什么时候就突然改变方向,就陷入墨水一般浓稠的黑暗里去。你被失望拖进深渊,你被疾病拉进坟墓,你被挫折践踏的体无完肤......


觅,千古恫哭,暗流,黄昏时分,就此结束,做我掌柜好不好,天真,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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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盗墓笔记的歌曲 记得采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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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解语花 任谁解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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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央视,套套能装4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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