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清宫戏这么多却没见过什么明宫戏?

四更:有朋友留言说想看咱家的残稿,其实就这么多了,更两个当初给口鸟震九州(泥垢乐!)准备的结局吧。结局分A\B两版,其中B结局是南山贼同志(饰张承业)写的,A结局后来给了SC的克里斯韦伯同志的《幕府风云》做结局使用了。再要就真没有了,只有给某少妇白洁写的各种篇外篇的残稿了。

吴穆做了一个梦,虽然这并不是个做梦的好时候。他并不知道,在他的梦外,节度使和各个民族的代表,还有不同人种的使者们挤满了这一间并不算大的寝宫。而两府大臣们则大都被拦在殿外,他们在台阶上跪满了一排,更外面是各部的尚书们。

人们都不说话,现场沉默又紧张得可怕,似乎人人心中都有一个想法,但这个想法他们都不能对任何人说。于是黑压压的一片站着,即使拥挤着,也是无声的较量,所有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都想尽量靠近那张朴素的龙榻,更精确一点说,是尽量靠近躺在龙榻上的皇帝。他们就好像一群饥饿的秃鹫一般,在皇帝身边盘旋着,等待不久之后的那一刻的到来,他们也知道,并不远了。

在梦里,吴穆发觉自己突然变年轻了,又回到了40年前那个无所畏惧的模样。他听见一阵隐约的音乐声,还有人们的欢声笑语。朦胧之间,他发现了一只快乐的队伍,有很多人骑着马,有的演奏乐器,有的与同伴谈笑,大家都开心地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体格壮实气质沉毅的汉子,圆脸没有胡子。他骑着一匹健马,同他身旁那个方脸的汉子聊天,肩膀上还停着一只漂亮的金色大鸟。在他的身后则紧跟着一个身形与他仿佛,外貌也与他仿佛,似乎就是这个汉子青年时期模样的人,态度腼腆。他们身后跟着的则是一个黑脸的壮汉,怀里揣了大酒壶,醉醺醺的坐在马上不说话。后面还跟了很多很多人,但是吴穆都不认识。

人们从吴穆身边走过,为首的汉子突然瞅了吴穆一眼,笑了笑但是没有说话。他冲吴穆眨了眨眼,把头一偏,示意吴穆跟上来。情不自禁的,吴穆慢慢跟了上去,但是人们走得太快了,于是吴穆从小步转成大步,从大步转成快步,然后开始大跑起来,但是还是追不上。

躺在卧榻上的吴穆开始剧烈的咳嗽,房间里的人们突然激动起来,于是更加围紧上来。

吴穆跑了很大一段路,但是只见那群人越走越远,他根本追不上。为首的汉子见他追不上来,于是说了句什么,队伍中有几个骑马的身影于是转身过来,似乎要来接他的样子。吴穆依稀认出那是张高升、曹化春,还有那个安静的庞天寿!他们一边高喊着吴穆的名字奔过来,一边冲他伸出了手。

寝宫里的人们,无语的看着吴穆慢慢的向一个什么也没有的方向伸出手去,最后,手臂直直的吊了下来。顿时,床后一片哭声。但是片刻之后,这逐步蔓延开的哭声就被男人们争吵吼叫推拉的声音盖过了。不同人种的勇士们互相拖拉叫嚣着,都声称自己对皇帝的遗体有不容忽视的监护权。他们没有携带武器,但每伸出一根手指,马上就有无数个手指指着这个人。男人们咆哮着,威胁着,互相用最恶毒的语言问候别人的祖先父母,声音越来越大。

最后,一个高亢的男声压倒了所有人,他说:“看太尉是什么意思罢!”,于是所有的争执都结束了,下一个瞬间,人们的眼神都聚焦到那个跪在卧榻旁的男人身上。张承业却已无话可说,只是抱着吴穆的尸体,老迈的脸上满是泪痕。

吴穆做了一个梦,虽然这并不是个做梦的好时候。他并不知道,各地的节度使和使者们挤满了这一间并不算大的寝宫,两府大臣们大都被拦在殿外,他们在台阶上跪满了一排,在外面是各部的尚书们。

人们都不说话,现场沉默又紧张得可怕,似乎人人心中都有一个想法,但这个想法他们都不能对任何人说。于是黑压压的一片站着,即使拥挤着,也是无声的较量,所有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都想尽量靠近那张朴素的龙榻,更精确一点说,是尽量靠近躺在朴素的龙榻上的皇帝。他们就好像一群饥饿的秃鹫一般,在皇帝身边盘旋着,等待不久之后的那一刻的到来。

吴穆招招手,张承业走近龙榻,像以往一样,哪怕是皇后、太子、近侍也都很清楚皇帝不是在召唤他们,这种时候只有张太尉才是陛下唯一信重之人。

考虑到张太尉是太子的本生父亲,这种信重更有其他的意义。

两府大臣和节度们从皇帝病笃开始就已经自动把自己的奏折发到太尉府上,从官和使者们挤在太尉府的门廊里等待谒见,人人都知道太尉要扮演摄政王的角色了。甚至皇后也多次夜间摆驾太尉府和太尉密议,坊中颇有秽议。

吴穆用力抓着张承业的手,力气大的让这老丘八都有点吃不消,他甚至怀疑皇帝是不是下一刻会高喊左右班直拿下此秽乱宫闱的逆贼。

张承业下意识的用空着的手去扶腰间的佩刀,却摸了个空,心里叫声苦,大意鸟,大意鸟。

幸好吴穆很快没了力气,张承业忙伸手搀住他,在他背后垫了个锦靠。吴穆拉了下他的手,示意他凑近,附耳过来。

“老张啊,你我相交三十余年,当年吾二人歃血结拜,对天地盟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吾可曾对对此誓有半点违逆?”

“陛下厚恩,臣万死亦不能报也。”

“吾死后本也无甚担心,太子亦汝子,汝必倾力辅之。唯一事吾不难放心。”

“老吴你尽管说,凡是某能做的必竭力而为。”这一刻承业泪流满面。

“某这未了心事便是对你说:吾妻子汝养之,吾勿虑也。”

承业吃了一惊,黑糊糊的脸膛也透出血色来。他讪讪的答道:老吴你休听他人传言,这话从何来的......

吴穆仿佛没看到张承业的窘态,继续慢慢的说:“这句话本来不是这样的,当年曹孟德曾经说过汝妻子我养之,汝勿虑也。我刚来的时候,想着对天下英雄说这句话,不成想天意弄人,居然落得倒过来对你说,穿越的还有比咱家更悲催的么?

张承业有些犯糊涂,暗自纳闷:这老吴临死怎么胡言乱语起来,还自称咱家?另外啥是穿越啊?

正想着,突然听吴穆咳嗽了两声,突然大喊了一声:天诛八尺

转头看时,吴穆已经歪在锦靠上,手臂直直的吊了下来。

吴穆监军记第三回:黄宫保醉卧温柔乡 吴公公图穷兵书现

"进都知监管理太监、东江左协协守吴穆御马监监督加恩制,

国家禁卫之军,所以崇乎武备,慎命良能之帅,所以式是戎昭。眷其勋勇之臣,克励靖恭之节,安边方依于大藩,行庆固先与群后,爰以休命,告彼公朝。

都知监管理太监、东江左协协守吴穆,忠以戴君,勇于报国,矜严成质,果敢驰称,早探孙、吴之书,洞究牧、霍之法,威声能震殊俗,机略以决群疑;

鼎荆楚之劲气,所当则破,驰塞外之威名,功扬战多,屡经战阵而不惊,受命危难而不惑,既绩之昭彰,岂酬佣之可后?

进御马监监督太监、赐“矜严成质”银牌、赐银一百两、恩加岁米三十六石、赠父吴绍锦衣卫正千户、赠母吴王氏淑人、荫子吴忠世袭锦衣卫镇抚。

眷注弥隆,于戏赏以劝能,既循与成,宜贵赐而俸上,诚竭乃心,服我训辞。可

在台阶上那个三山帽靛蓝底红边拽撒补飞鱼纹的青年宦官,老着脸的读完了制诰之后,将制诰反拿出来示给伏台阶下的吴穆、张承业、龙文美、张高升、陈瑞柯等人。

吴穆哪里敢抬头来望?听到最后一个可字音落,便猛虎下山似的拜了下去,张承业看着吴穆发呆,不知道如何是好,被龙文美一拉,也赶紧跟拜起来。

“恭请天安,万岁万岁万万岁。”吴穆带头喊道。

“圣恭安。”那宦官说道。

拜完之后,张承业正准备起身,又被龙文美一拉,方才发现吴穆又拜了下去,于是赶紧收了刚起小半截的身形来拜。

“恭谢天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恩浩荡。”那宦官又说道。

这次张承业算学聪明了,拜完以后抬眼去看吴穆,果然吴穆又没有起身,而是双手一伸来了个三拜。

“永服辞训,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到了这个时候,才算把过场都唱完了。吴穆张承业龙文美张高升陈瑞柯等直起身来,各自站起。那青年宦官已变了一副笑脸,似乎要给那干净白皙的皮肤硬要在眼角嘴边挤出千万条沟壑似的,而吴穆那张肿肿的面团脸也被五官揉得红光满面。

张承业心疼的新衣要去掸灰,手刚伸出就被陈瑞柯一把铁腕紧紧拉住,他张口要问,被陈瑞柯一个眼色带走,才看到吴穆那件紫红色的直缀在膝盖以下挂了两个苍白的印子。

张承业这才有些明白,嘟噜了几句也就罢了。

那青年宦官凑上前去,把制诰交与了吴穆,然后就是满满一揖到底:

“恩恩好好,哈哈哈哈,龙机宜,打赏打赏。”

龙文美在袖筒中递过一团银两,那青年宦官略略一掂,眼见得笑容更盛了,凑上前来低声说道:

“魏大官有话问吴大官。”

“哦?”吴穆瞬时间心念电转,脸上还笑着,心里早已计较开来。

那青年宦官也是见老了世面的,于是和言说道:

“到也不是他事,只是魏大官请问吴大官公子年方几何?”

吴忠是吴穆22岁那年偷偷收养的嗣子,他收养此孩时候不过是个小小的都知监长随,也没有什么门路,爬了好多年才爬到都知监检事这个位置上。他本没有资格收养嗣子,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小心翼翼尽力不让人知道此事,六年过去,吴忠已经十一岁了。这几年以来,他一直在东

江军黄石部努力监督,也上了不少战场,博了不少功绩,自度应该没事了,才小心翼翼的奏问可否收养一子。果然魏大官竟然很爽快的答应了

,而且还表示他收养孩子没问题,除此以外还可以荫庇他儿子为官。

“小犬刚满十一,尚不脱总角之龄,敢问魏大官的意思是?”

“哦,有十一岁了啊?”

其实事情到是很简单,历史上的魏忠贤在入宫以前已经婚配,并且生育有一女,因此他是以已婚之身自阉入宫的。现在他的女儿已经到了应该

结亲的年龄了,他到很想结一门可靠的亲事,一来对得起自己的女儿,一来也能更固其权。

只可惜,他身边号称“左右拥护”的三十多人全是太监,而手下的“五虎”(崔呈秀、田吉、吴淳夫、李夔龙,几文焕)或者“五彪”(田饵耕、许显纯、孙云鹤、杨寰、崔应元)等都是走狗门徒。

外廷的吏部尚书周应秋、太仆少卿曹钦程等“十狗”又是一群只会阿谀奉承的笨蛋,他一个也瞧不上眼。至于其他的“十孩儿”“四十孙”等

更是不能提,平时应应景问题还不大,真正办事没一个人才可言。

于是这个女儿的未来,到是非常伤脑筋的一件事情。

到是黄石的出现,让魏忠贤非常高兴,尤其是这次黄石立下了自李成梁以来单次斩首如此之多的伟绩,使得天启对黄石圣恩隆重到无以复加,

加上黄石目前似乎还是独身,尤其重要的是人才两全,倒是个值得拉拢的对象。

只不过,黄石和猿大忽悠为了明聘暗和又或者明和暗聘的事情在天启面前闹了这么一摊,最终黄石打落门牙往肚吞承认了自己有聘,那么自然魏淑媛暂时保住了她和魏大官的两条命。

现成的金砂淘不到,魏大官也只能转移目标,去发掘含金量也算不错的金矿。果然,他打听到和黄石关系相当好的协守太监吴穆有个嗣子,年纪好象也有十多岁了,只不过尚不知道具体情况,因此就派了人来问。

当然,这些情况是谈话的吴穆所不知道的。

"进都知监管理太监、东江左协协守吴穆御马监监督加恩制”是咱家草拟的,常上SC的同志们都知道,咱家经常在水区啊,古战啊,草拟一些搞笑的“圣旨”,公公嘛,不就是写这个的咩? 日-)

例如什么“进恶魔的诗篇水区制置大使”,不过最有意思的是这个:

《进马前卒 检校少保、常德军节度使加恩制》

门下,国家禁卫之军,所以崇乎武备,命良能之帅,所以式是戎昭。眷其勋旧之臣,克励靖恭之节。

庶民“马前卒”,狱渎储灵,星辰禀粹,矜严成质,果敢驰称。早探黄石之书,洞究孙吴之法。鼎燕北之劲气,所当则破,驰塞外之威名,功扬战多。既绩之昭彰,岂酬佣之可后?

进检校少保、使持节耀州军事,常德军节度使、充侍卫亲兵步军都指挥使、加食邑七百户实封三百户。

眷注弥隆,于戏赏以劝能,既循与成,望贵赐而俸上,宜竭乃心,服我训辞。

其实仔细看就知道,很多词句都是草拟了最初的几个之后,互相抄来抄去的,本来就是好玩。但是,需要说明的是,这里的制文,基本是宋代格式,而不是明代格式。明代加恩诏书的格式的话,应该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或者类似的格式,而不是宋代的这种格式。

但窃明里用的是哪种呢?是宋式,而且词句从哪里来的?对照看看?

还有一个,严格的说来是坑。在窃明里,黄石受加恩制的时候,是在众人面前,由天使颁布加制。其实这是搞错了,因为咱家在这一篇里所写的内容是不符合历史的。加恩是授予个人的,应由天使在别室密宣,不会出现给一个人的加恩制让很多人一起听的情况。这一点,在《金瓯缺》里是完全符合历史记载的,咱家在这一篇里所写的内容,是违背历史记载的,纯粹是一种文学性质的创(脑)作(补)。

结果灰熊猫看了之后,留言给咱家,请咱家帮他草拟一份加恩制。但咱家没时间搞,知道有这事之后,就忘了。所以这才是灰熊猫直接去用了吴穆的这一篇加恩制,换掉人名官职给黄石了,而且还搞了个一大堆人一起听黄石受加恩的场景。

新宋和猫狗的失败之处:咱家的第一份评论

新宋的作者本人的历史观,是一个概念性的抽象的历史观,但是作者本人对于推动历史发展的动力,始终无法理解因此也无法去描写。

这一方面是因为史料的限制,因为史料往往只记载达官贵人的行动和影响,对于普通群众和社会变革记载的少,但是另一方面也体现出作者本人的历史分析水平的低下,因为当代史学研究的重点即是跳出上层人物的抽象化的概念历史,而集中在小家族,小家庭,小人物为代表的社会发展史研究。而作者本人的历史观,相反却脱离了历史研究的前沿方向,不但不与现当代历史研究的正确方向相同,而日益退后到封建时代的历史观中去了。

也就是说,作者本人的历史观,依然是封建时代的达官贵人的历史观,而没有能跳出这个所谓的“家传”的范畴,深入到社会,进入到社会,进入普通群众的生活,因此可信度自然就很低了。

而临高之所以能吸引到大家,其根本的精髓就在于,他的历史观是跳出了抽象的概念的历史观,而是有意识的从生产力,从生产力推动社会的发展,促进生产关系的变化,由此带来的社会关系的变化,对社会造成的影响和进步,在这个基础上对小说进行推动的。

这有力的符合了人类社会经济和文化发展的自然规律,也与当下深刻变革的中国社会的现实相贴近,自然显得更有生命力一些。

从这个层面上来说,新宋的小说,写法也许有宋代的特点,但是思想意识依然是陈腐的封建主义的保守的,没有脱离旧史学的概念和范畴,依然寄希望于所谓的“忠臣名将”的历史概念,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演绎。

作者也许很想仿效名著《金瓯缺》的笔法和形态,但是作者忘记了,一本《金瓯缺》反映的,不是那些帝王将相,不是那些忠臣名将,而是那些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人民,是如何在混乱的时局中以自己的生命和血脉为代价救亡图存的,这就是为什么《金瓯缺》至今依然保有生命力的原因!

灰熊猫的偷光与虎狼,为什么前后评价差异这么大?

很简单,因为第一部的偷光,多少有反映从底层社会的人民中,主角是如何重新汲取到群众的力量,团结到可以团结的群众,重新建立起有别大明朝廷的军事系统和行政机构,以人民为依托,以群众为力量,最终扭转了神州再次陆沉的历史结局。

这种有意识无意识的描写方式,脱离了对一般帝王将相的形象塑造,而对从普通群众涌现而出的英雄人物进行了赞扬和歌颂,深刻的体现了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的精神,自然就得到了大家的拥护。

说一千,道一万,主席教育我们四个字,革命无罪。

紧握时代的脉搏:《少-妇-白-洁》之管见(咱家的第二篇评论)

《少-妇-白-洁》作为一部饱受推崇的成人小说,为什么会获得广大人民群众的欢迎和支持?以至于多年以来始终保有其不坠的声誉?

不得不说这是与小说本身具有的蓬勃的生命力息息相关的。男女主人公,以及主要配角,身处社会各个阶层,拥有社会不同身份,论财富差距则有之,论人品道德则纷呈,论社会地位则大异,为何始终能一次次的在往来之间拨动大家的心弦?

道理很简单,这些人物的往来,无不以“酒色财气”为联系,其中尤其以色为重。白洁是如何失去童贞的?她后来的人生遭遇又是因何而起的?与她相同类似遭遇的女性到底有些什么样的故事?在作者的笔触之下,通过这些女性,或谋以身体,或谋以金钱,或既谋以身体又谋以金钱,或既谋以身体又谋以金钱最后还谋不着的悲欢,辅之与不同社会角色的往来,为我们编织了一副芸芸众生、醉生梦死的生活图卷。

论写夫妻之情,则丝丝入扣,论写同谊之爱,则恋恋不绝,偏有夫妻之情深款款,又搅于同谊爱恨绵绵,另有各色男子往来穿插其间,承前启后,前赴后继,真可令人感慨人性之卑劣低贱,历历在目。

作者刻画人物,则笔法细腻,栩栩如生,追述往事,笔触细腻,丝毫不遗。叙述肉戏,则三两涂抹之间,便起凌冽之风,入木三分,大气磅礴,犹如群山万壑,直奔荆门!读来时而令人血沸气促,义愤填膺;时而使人潸然泪下,慨叹再三。

全书在记叙、描写间加入大量抒情、议论,作者个人的评价也间或有之,读来有情有义,有滋有味,特别是惯用民俗、俚语,使文章更添趣味性和生动性。

以色著人,以色著事,以色著社会,以色著国家,难道不是符合群众审美和群众意趣的吗?难道不是符合人性的本质吗?任何有不信者,回想一下国骂三字经足矣!

由此不难看出,《少-妇-白-洁》不愧是一本精彩的优秀的社会题材小说,与巴尔扎克之《人间喜剧》相较,虽不中,固亦不远矣!

这个话题,咱家有一定的发言权。

灰熊猫是很喜欢照抄其他现有的格局的,因为他本人的水平作为一个作家,还不够。其实,早在写窃明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构思第二部虎狼的内容了。咱家为什么知道呢?很简单,因为他的窃明和虎狼,格局照搬的是经典科幻著作《沙丘》的前两部。咱家是第一个看破并且给他点破的人,后来他还发来短信,求咱家不要给他剧透。

当初,在群里支持他继续写下去的都有谁呢?现在想起来的,阉党的同志就有曹化淳同志,帝姬同志和咱家。其中,帝姬同志就是DG,笔名南国骑士。他曾写过一本仆街的小说,讲一个穿越者回到两宋时期,辅佐岳飞取得北伐成功的故事。当然,这个故事写到主角独立成军之后就太监了。

咱家也曾有过一个不成熟的小说设定,叫鸣震九州(难道不是口鸟震九州?喂~!),咱家曾想好的简介是这样的:

本书以公元1246年(淳佑六年)至公元1256年(宝佑四年)之间京(西\荆)湖(北路)战区中的一只弱小的地方军--敢勇军--的艰苦创业与浴血奋战的故事,生动的展现了以吴穆、张承业、庞天寿、陈瑞柯以及张高升等人为代表的一批爱国志士在血与火的战场上逐步成熟,并取得了伟大的民族战争的阶段性胜利的成长历程.有力的表现了爱国志士们勇于抛头颅,撒热血,为维护祖国统一和民族团结为做出的重要牺牲,深重的讴歌了他们在用生命奏出的悲壮乐曲,与腐败的官僚和政治体制形成强烈的对比.本书将在悲愤压抑的气氛中结束.

这里是当初的部分人物设定:

穿越者,某建筑公司片区负责人。穿越至南宋时期,又遭土匪携裹而落草,后与土匪头目张承业结拜而上位,在川、鄂、豫交界地区利用少数民族和汉族土豪势力崛起而割据一方。在宋蒙荆湖战区拉锯空窗期窃据襄樊,势力南至郢州、德安,北至唐、邓州。成功躲开南宋与蒙古的多次围剿,依违两者之间,但间接稳定了湖北地区的军事形势。南宋灭亡后,在军中为士兵拥戴称帝,国号大萌。

归正人第三代,祖籍太原,因聪明敏捷办事忠勤而受宋帝喜爱。又因武力高强而负责弓马子弟所的工作。机缘巧合与吴穆、张承业等相识,对他们非常钦佩,一直力图将主角引入“正途”,希望主角“报效朝廷”。后在抵抗蒙元进攻的战斗中战死。

波斯人,来历不明,跟随商队前往中国贸易时,听说南方富庶而起好奇之心,后流落河南,为吴穆-张承业集团收留。他本人曾是摩尼教徒,在吴穆的帮助下,创立了大光明教,并成为第一任大祭酒。

云州人,落魄城市居民,好酒嗜赌,可力敌十人,诨名“镇三关”。北方局势混乱时,自命“云州汉儿都提控”,实随从人员不过数十。后流窜南方,在宋蒙战区边缘骑河为盗。与吴穆相识后,逐步深交并结拜为兄弟,且是第一个加入大光明教的人。在吴穆死后为他守灵,其死后埋葬在吴穆的坟墓最内一圈中最靠近吴穆的位置。

房州人,农民,因家贫而加入张承业匪帮,以办事果决头脑精明而逐步上位,是除张承业外,最早主动要求加入大光明教的人(没有之一)。后屡次得到提升,成为重要将领之一。在一次诱歼蒙军主力的战斗中,因援军失期而战死。

随州人,自幼家庭富庶,蒙宋拉锯期间与全家相失,落下深仇大恨。后加入吴穆-张承业匪帮,因聪明伶俐而成为吴穆的亲兵,吴穆受蒙元、宋两面官职后,曾玩笑的敲着椅子对他说“此位汝定能取之”,一时震惊四座。后在枣阳附近的重要战役中战死。

祖籍成都府,幼年好学,以多惊人之语名闻荆鄂。为时任敢勇军统制的吴穆招揽,是早期敢勇军幕府中重要的后勤调度人员。之后转入地下工作,负责大光明教北方地区的组织和发动工作,在光复过程中因亲自领导教众发动反蒙起义而战死。

汉阳铁钱监的工匠,因蒙军入侵鄂州而逃散,后为敢勇军统制吴穆收留。因从事钱监工作多年且经验丰富,故从事老本行金融工作。在物资调度方面是张高升的重要助手,在张高升离开以后负责后勤工作。建萌以后,历任户部尚书兼参知政事,枢密副使、正使、左丞相、右丞相等职。

左翼军统领,福建建瓯人,臂长如猿,能左右射,以神射闻名一军。以敢勇军援军的身份出场,曾担负有监视遏制敢勇军(原吴穆-张承业匪帮)的任务。后为吴穆感化,加入大光明教。是大萌帝国左翼军系统的创始人。

郑州人,蒙元归附汉军将领,早期吴穆、张承业匪帮的主要对手,曾多次被吴穆戏耍并骗走相当部分的部下,后前往淮西参加讨伐南宋的作战,又为吴穆击败并遭到苛责,一怒之下投奔吴穆,并配合张高升在河南地区活动,在河南经略中“功为最”。

原名完颜康,金王族后裔,隐瞒身份流落河南湖北交界,以茶艺表演为生。蒙元入荆湖,他成为流民首领,后为吴穆注意并发掘,因宗教信仰游离在吴穆-张承业集团外围,曾被诬告勾结蒙元意图反宋(时吴穆尚未称帝),后为吴穆所救。

河东府州人,蒙元归附汉军将领,万户。吴穆-张承业集团中期的主要对手,曾多次以重兵进犯荆湖并被击退。为人狡诈多智,崇力崇勇,但尚有一定民族觉悟。因蒙元卖阵遭受宋军沉重打击,属下大部战死,本人为张承业所救,并加入大光明教.历任荆鄂副都统(宋)、荆湖制置副使兼荆鄂都统(大萌)、兵部尚书兼枢密副使、枢密使等职。

这个故事后来填了两锹土,你们想看嘛?不想看?那不行,也得看:

淳佑六年三月十六日,马步军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提举行在弓马所一行事务、和州防御使、带御器械 周宪受了中使宣召,急急忙忙的上了马,直奔御前而去。

只可惜,这不是个很恰当的时间。寒食节才刚过,清明又来,整个临安被各地前来的游客和观礼的商人拥挤得不可通行。

周宪刚从司衙出来到家,于是赶紧又出门来,没行几步就被滚滚而去的人潮团团围住。任他掏出禁宫的牌符还大喊了几声“宣召宣召”,也如同钱塘江潮里投入了一颗小石子,顿时就被那活跃的人群吞噬掉了。

进不得法,周宪只能努力调转马头,策动胯下爱马,想从门口的小路绕上一程。好不容易进了路口,迎面过来三五条壮大的汉子,合力举了一面三丈高的布牌,上写“西楼酒库选到有名高手酒匠,酝造一色上等辣无比高酒,呈中第一”,接着跟了两队新丽妆着格外打眼的官私妓女,队尾还有一群鼓吹,竟然也打了一面“禁军鼓吹”的小旗四处广告。周宪被逼的无法,想转身回街上去,人流涌动又把他赶了回来。不消片刻,这两流合为一流,周宪也彻底无计脱身,只得混在人群之中,裹往西湖去了。

我天朝向来是不怕节多的。元旦,朝廷免了官私房租,大家都衣着光鲜出门游玩,沿路的商贩成群结队,无论富贵家家宴饮集会,笑语喧哗,游玩琳宫梵宇,整天整天的没有结束。立春后要迎春牛,又是举市欢腾。冷不到两天,正月十五又要闹元宵,照例要扎彩山,官家要出幸巡游,并挂上“与民同乐”牌匾。城里还设了道场法场,道士比丘们对着比法力,看谁能先造出一个太平时节来。又放了官私房租三天,满街满道的都是打扮好了的舞社社员组成的舞队,一直要跳到晚上。官府的差人们则带上成卷成卷的纸币,遇见了就随手支散,没有谁不高兴的,街上做买卖的商人,每个人都可以得到特别的犒赏。家里有家乐的,或者街坊邻居一起凑钱请来的鼓吹,都卖了命的吹拉弹奏。有钱的人家还摆出各种奇异的茶汤来给游行的人们免费饮用,随要随有。更不提公子王孙五陵年少们,点了纱笼让家仆喝道,将带上佳人美女,四处游赏。只怪人挤人拥,路上堕翠遗簪的,也未免多了点吧?

二月初八是崇仁真君诞辰,寺观西湖游人皆满,接着二月朔又是中和节,寺观西湖游人皆满;二月望花朝节,寺观西湖游人皆满;三月三佑圣真君诞辰,寺观西湖游人皆满;然后又是寒食、清明、诸军春教,到三月二十八日是东岳圣帝诞辰,还是寺观西湖游人皆满。如此一日接一日,这般一节赶一节,喧闹到四月上旬,行在才能慢慢静下来。

这真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好时节,话又说回来,我国朝行在又有什么时候不是好时节呢?

周宪骑在马上,火急火燎的随着不急不忙的人群缓缓向西湖边上走去。这一股人流,走了一刻就遇见了从小西桥出来的另一股。那一股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请来一队规模甚大的鼓吹,一队之中,钟儿、铙儿、磬尔、鼓儿是样样有双,还配上一整排的管弦伴奏,端的是鼓乐齐鸣声势震天,顿时吸引了人们的眼睛和耳朵。

“果不然呢,那是‘钧容直’的班子,难怪这般齐整。”有人看出了门道,于是大家就欢快的喊了起来:“太平乐!太平乐!”。带领这队鼓吹的班头是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听了人们的喊声,便得意的笑了一下,手里的笛子调门一转,整个鼓吹就跟着开奏《太平乐》,大家轰的一声的猛烈鼓掌,好似要把鼓吹都轰到天上去了。鼓吹手们一个两个也使出吃奶的力气演奏,大家跟着鼓吹的节奏一起迈步,都别提有多得意啦!

行不过一曲,正到“钧容直”刚刚奏完<<太平乐>>的时候,半晌没有动静的禁军鼓吹马上填上了这个空挡,立即开奏<<恋春光>>,这一首节奏敏快,充满了喜悦之情,向来热爱新奇事物的行在百姓的注意力又一下子被禁军鼓吹吸引了过去,甚至也有人鼓起掌来叫好.听了掌声,禁军鼓吹手们的脸蛋就象是被纳袄的颜色给映了似的,红通通的泛出油光来,有多长气就吹多长气,想拼命把被钧容直夺走的风头抢回来.

只可惜,这首<<恋春光>>是首散曲,并不是长调,几个调门反复吹奏几回,不免有所单调.于是钧容直开奏的<<声声慢>>一下子就把风头又霸住.<<声声慢>>本是首慢曲子,但那老班头笛子调门一紧,一下从抒情曲变成了快节奏的进行曲,这个变奏的新玩意让大家尤其高兴.大家兴高采烈携家带口的跟着“钧容直”的调子热热闹闹的就走向西湖去了,把那队还在努力吹着<<恋春光>>的禁军鼓吹早就忘在脑后了。

往前又走了两曲,周宪一眼瞅见了路边一个穿了“火背心”的钤辖(注),于是赶紧找了人少一点的地方下了马,努力划动双肘在人流中穿了过去.这是一队隶属临安府的水铺禁军(注),平日尽在城内漫天打鸟,无所事事。惟独逢年过节人流众多的时候,他们就得要在钤辖路分等军官的带领下,背了桶索旗号、扛了斧锯唧筒(注)到紧要地段驻扎,遇见有火起便可立即扑救,或者见到望火台的信号,听从统一调配.周宪遇见的这一队,恰好是负责在湖西一带救治火患的人马.

周宪见了那钤辖,把受宣被堵的事说了,那钤辖到是个好人,一口应了,然后领着周宪到了湖边,又命一员小校摸出铜锣一长两短的敲了起来,不过半刻钟,湖面上连绵不绝的画舫群中突然杀出一只红漆的撩湖船(注)直奔岸边.那钤辖招手应来,随后就请周宪上船.周宪千恩万谢,又摸出几张钞来.那钤辖只是推,连说”王事王事”,周宪千恩万谢请他代为送马到步司衙门,那钤辖这才受了.彼此别了一礼,篙子一撑,这船就离了岸边.

西湖虽大,怎奈何湖山四时景色多奇,春来花柳争妍,夏至荷榴竞放,秋则桂子飘香,入冬又是梅花破玉,瑞雪飞瑶。四时之景既不同,赏心乐事的达官贵人公子衙内更是无从绝迹,每年二月八开始下水,整日价的画舫横斜,遍布湖上玩耍,至少也要到清明以后方慢慢安静下来。撩湖船虽是只快船,也架不住画舫众多,更不提在湖面上专做买卖杂物,戏耍玩意的各色搬运小船四处横行,让周宪急得在船上跳脚.好不容易一番闪搌腾挪,终于破得围出,只奔凤凰山下清波门而去.

到了门旁,周宪下得船来,又拿了钱来谢撩湖军兵,那驾长把艄也不客气,吃吃的笑着受了.周宪却顾不得多礼,喊着再谢别过拔腿就走.一路小跑到了铁冶岭的步军司衙,又调出一匹马来,取了宗正司背后小路绕过骆驼岭赶到了和宁门.在门外站了一回, 把额头上的汗水擦了,前后谢了四个卖时新菜蔬的把式,五个推销首饰的市商,等气歇匀了些,这才进了大内.

刚刚进了门,就见了一张熟面孔带了一位中侍,正昂头方步的踱来.这一尊,周宪原是晓得的,他官至左丞相,一路走来甚是不易,总是耽心谨慎,生怕出了纰漏。有司传牒入札来,他不是左口一张来个“别又计议”,就是右口一撇说声“且再理会”,却又不见下文,又见不得人催.稍做得长了,朝廷里便依他言语,编了个顺口溜来戏耍,说他是“别又计议何时议?且再理会有哪回!”周宪见了他,气就没来由的先泄了两分。

“哦,如何是大?如何是甚大?”吴穆不抬头,只是一心喂鸡。

“。。。。。。”张承业一时语塞,他疑惑的望了望吴穆,好像根本不认得眼前这个人似的。这是他认识的吴穆么?这是那个听了军报以后象坐了火炉一般就跳起来的人么?

他眼睛眨了两眨,正准备开口说下去,吴穆又接了两句:

“与你说过多次,纵是十万兵来,又有甚好惧?此间又非不备,有兵来又如何?又如何?”吴穆连问了两个又如何,语气已有些重了。

“我且问你,唐州可有消息未?”。一只大公鸡霸占最好的位置,一口一口的啄着吴穆洒下去的小米。

“张高升昨夜有信来,有游骑入境,已驱赶去了。”

“那邓州有消息未?”又有一只公鸡凑了上来,想抢这个最好的位置,两只鸡拥在一起,脖子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吴穆把米撒远了一点,两只鸡一下散了,各找各的米去。

“陈瑞珂遣了准备将唐永坚来请粮,人还没有走,莫须无事。”

“哎呀哎呀,正为此事来呢!”张承业来了精神,“庞天寿早就报过了,确山、息山两面虏马厚重,光州、息州商旅都断了,他已令百姓入城自守了,昨夜在确山接了两仗,都是小胜。我等此时潜出确山西面,入夜与庞天寿里外夹攻,胜负还有计较!”

两只公鸡又为了一颗小米竖了脖子,周边的鸡们一边吃米,一边咯咯的叫着,围着。

“汝州、均州虏马已逼南阳,如何能去?

“亏你还是都统制,龙文美没与你行文么?午间又吃了几杯?均州虏骑人备三马,都快到南阳了。你出确山是易,张高升陈瑞珂两人没了后援,唐邓只怕是保不住,不说光化军,敌骑抄了枣阳,我看你怎么回来。”

在众鸡的围观下,两只公鸡终于开打。鸡冠都透了血红,脖子上毛也竖得不能再竖了,互相跳起来啄来啄去,在满院鸡们一片咯咯叫好声中扑腾着翅膀,抖起满地土尘来。

“那,那如何是好?庞天寿兵力甚薄,一两日内定然吃不住的。”

“援?不许我动,如何能援?”

“栾叔原已提兵出信阳军,莫须今晚能到”。吴穆看两只公鸡斗势正猛,于是把碗中最后一点小米随手一撒,满院子的鸡都激动起来,到处去追.

“速令造饭,食后你提敢勇军出唐州会陈瑞珂,我也去。”

张承业一下没转过来,望着院子里欢快的鸡们,痴了。

吴穆刚走两步,又回头说:“鸡你不许动!”说完就转身进了院子,但又不马上走,而是从门缝里看着张承业留恋的三步一回头的走远以后,才偷笑了一下,拍拍身上的灰,放心的进内院去了。

他没有直接去书房,也不去厨房里看看灶上饭好了没有,只是从水井里提了桶水上来,好好洗了把头脸,就直奔香堂而去。香堂里的一个穿着白袍用帽兜遮住了头脸的执事早就准备了一鼎火炉等待吴穆的到来,他的帽兜压得非常低,使他的眼睛和小半个脸隐藏在一片阴影之中,只露出他高耸的鼻梁以及那光溜溜的尖细下巴。

吴穆进门以后,先冲着阁楼上的牌位恭谨的磕了一个头,然后便半跪着,闭上了眼睛,双手手掌向上张开,态度虔诚得如同献祭的羔羊一般。那白衣的执事给吴穆一边手上放上一块香,然后又从一盏小灯中取了火苗,点燃了火炉。不一会儿,乳香的气氛就弥漫到整个房间。

他用了非常奇怪的腔调对吴穆说:

“伊吉-阿塔-胡啦马-马自达-撒吉-斯卡库-达迪斯坦尼-文迪达-雅斯拉-斯雅拖-文兹亚啦。。。。。。。。!”

执事也跟着祈祷起来,他一边和着这难懂的小节小节的韵文,一边用从腰上的小袋子里舀出小勺小勺的硫磺来泼到鼎中。火苗吞噬了硫磺后,发出了吱吱的燃烧声音,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呛鼻气味,与乳香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难闻的恶心气息。

但是吴穆与执事都不为所动,反倒随着越来越大的火苗,他们声音也愈发响亮起来:

“瓦查尔-卡尔德-沙亚斯德-沙亚斯缔-明诺克-卡尔德-阿曼达-歌斯尼德......”

这时,张承业带着亲兵走在街上,没来由的突然打了三个喷嚏。。。。。。

“大地定是圆的,古有张衡,后有一行,都持此说。”

周宪不认识这两个人,只是一笑,不说话。

吴穆看他不信,又说:“周观察(注1)自行在来,应是见过海船的。船桅高于船体,你在岸上先见了桅杆,后见了船,也不是这个道理么?”

“那不过是目力所限,帆大船小,你先见帆而已,如何成理?”

吴穆笑笑,说道:"使大地平横,汉江以北皆平原,你我一目却不能望到长安,也是此理嘛"

周宪马上反驳道:"那是因为平地皆有障碍,天下岂有数十里内没有树林丘陵的地方么?"

吴穆说到:"周观察总登过山吧?登高可以望远,此理自明啊."

周宪没有等吴穆展开来说,一声冷笑就道:"登高自是可以望远的,我还知越高越望远呢!王之涣不是有诗么?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吴穆又说道:"那就好办.你每登一层,又见景色更多,大地不是圆的还是方的不成?"

周宪哂道:"那还是目力所限而已."

"好一个目力所限!"吴穆抓住机会开始反击."难道你登了一层,目力眼见就强了咩?"

周宪一时语塞,他觉得吴穆说得好象有点道理,又好象有点不对,可是想来想去,竟找不到什么理由可以驳辩的.于是厅堂中,一时安静了下来.

张承业望见周宪脸上阴晴不定,心里就知兄弟这一出要胜,怕这位上官一时转不过来要恼羞成怒,于是赶紧出来打圆场说:

"目力不足,那就多吃地芝(注2)嘛!此处地芝肥厚多肉,南市的黄鹤楼旁有家酒店叫乐事楼,鱼头炖地芝名动江上,不如边吃边聊,以酒佐兴,如何?"

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周宪也借了这个机会下台,哈哈一笑,说:

"那就请张都统(注3)带路吧."

于是众人簇拥着周宪、吴穆,一路说着各种趣事,就直奔南市去了.黄鹤楼就在南市中,离制司并不远。众人从司门口一路说笑着,信步就到了。

“话说”,品过“鱼头炖地芝”“莲房鱼包”等本地名菜,又进了数杯号称“震动钱塘”的不梦酒,周宪似乎从刚刚的冲击中,有点缓过劲来了,“吴大使(注4)既说大地是圆的,那住在下面一半的人则如何?难不成还掉走?”

吴穆无意再纠缠这类话题,于是笑笑:“周观察,再来一杯,此前权作说笑了。”

周宪似乎很满意这次反击,于是很大度的饮了下去,满座皆欢。

遥郡观察使,简称“观察”。

即冬瓜,冬瓜清肝,肝目相通,护肝自可明目,这里是场面话。

吴穆开阃荆湖,应称 “制使”,此处为尊称。

看完这三个片段,是不是有些语汇,有些造句,有些人名感觉很眼熟?没错,如果感觉眼熟就对了。因为根本就是从咱家这里来的。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为什么主角叫吴穆?在窃明里,这个太监还写了本兵法书,叫吴穆兵法。其实来源是这里:

吴穆的监军一日记2 练兵

“。。。。。。昔称:善师者不阵,善阵者不战。此言伐谋制变先声后实,军志素定夺敌人之心,不待旗垒之相摩、兵矢之相接,而胜负之势决于前矣。若提卒十万,深入贼境,大军在前,坚城未下,欲战则胜负未决,欲攻则利害难知,自非整饬车徒、部分营垒,或先据地之要害,或先扼敌之襟喉,蛇蟠月偃,中权后切,畴能收万全之胜哉?氐如平原大野,深林险道,前兵后泽,乘高趋下,顿兵拥众,呼吸俟命,若不素练施设,敢问何以处之?乃知兵法之要,实在于阵,阵坚者必不败,不败方能胜,此孙子先为不可胜之本义也。。。。。。”

黄石看了这一段,硬是憋住没有笑出声来。这文章写得确实不错,吴穆以前也曾给他讲过类似的想法,只不过以他勉强能读点话本的文化水平,断然写不出这种四六分明的文章来,断然是他手下那个叫龙文美的幕僚给修改润色过的。

黄石把文章看完以后,抬起头来缓了一缓,方才说到:

“吴大使文笔甚佳,条理分明,端的好文章。只是本兵尚不明白,这个九什么阵真有如此神奇么?”

吴穆听见黄石开口赞赏“自己的”文章,也禁不住喜了起来,说道:

“咱家以前在京城里,常走奔瓦肆勾栏听书,最爱听的便是《忠义水浒传》和《三国志评话》。这两书里的大英雄一个是宋公明,还有一个是诸葛亮,最擅摆阵,尤其擅长九宫八卦阵。咱家听说那建虏酋首努尔哈赤也最嗜水浒三国,其用兵之法多仿效而行。咱家故而好好的研究了下这两本书,再加上咱家跟随黄军门多少经历了一些阵仗,也颇有了心得。因此自创了一个九军阵,希望能助黄军门一臂之力。”

  “这个先不去说他,咱家吩咐你编的那书,编得如何了?”

  “已把大使平日里说的都整理完了,大使你看还有补充的未?书的名字叫什么?”

  “以后有想起来再一点一点补充,书写得太深奥了,象咱家这种人就没法读了。名字嘛,就叫《吴穆逸书》吧!”

“吴穆逸书”其实就是“武穆遗书”的谐音,正是因为“吴穆”就是“武穆”的谐音一样,这个人物设定,本来就应该是宋代的,而不是明代的。

而咱家没有贴出来的“吴穆的监军一日记1”中的案件,其实取材就是历史真实案件,只不过当事人不是明代,而是宋代。

按《金陀粹编》所载,这个案子是岳飞带人巡视军营,发现附近民店草顶有损失,于是下令刷人,刷到一个马军,那马军辩称不是故意,而是办理公务正在打尖,听说宣抚(岳飞是宣抚使)来,马上跑路结果不小心抓了一把下来。店家主人携全家泣告说这士兵确未骚扰他,请岳飞法外开恩不要杀他。后来是以轻慢军机为理由杖脊八十为惩戒。

当然,这些东西也不出意外的太监了。恩,是的,阉党之所以叫阉党,就是因为太监嘛。

现在知道为什么窃明有强烈的民族主义倾向和民族解放战争性质的内容了吧?

我们难道不知道灰熊猫是个基督徒,而且是个“言必称民主”“谈必称西方”“洋人就是好”的人么?

帝姬同志和曹化淳同志都和咱家说过,和他交流要小心,这个人的屁股和咱们不是一边的。咱家当时说,不要担心,咱们支持他,不用担心他的屁股问题,咱们支持他,根本目的是反清。

主席教育我们,我们一定要知道,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两个问题搞不清楚,红旗能打多久,就是个问题。谁是我们可以依靠的力量?谁是我们不能依靠的力量?在窃明这部小说的创作过程中,灰熊猫就是我们可以依靠的力量,也许会有妥协,会有退让,但要把我们最核心的目的达到,其他的就可以暂时放一放。

这把火点起来了,烧起来了,后面就不是灰熊猫干喊两声民主、西方就能灭下去的了。或者可以这么说,在潮流面前,他真的什么都不算。

现在仔细想想,为什么虎狼仆街了?说穿了,在这个时代,和民族主义对着干?二共都不敢,何谈一个灰熊猫?他算哪根毛~!

盛明兰。新版红楼梦王熙凤有句话的大概意思是,她们这种人家的丫鬟,都比小门户家的小姐们强些。大家里的丫头,都是比较有气质的新版红楼梦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有没有注意过一个角色,平儿,被王熙凤这个有名的妒妇压着夹缝中求生存,但是她的隐忍退让处处小心,丝毫没有影响她的那种仪态端庄温柔聪明,甚至为她暗戳戳赢得了许多尊重和人心,在我心里和前期的明兰有异曲同工之处。不过平儿只是一个通房丫头。明兰比她强多了,…

小学时候第一次看87版红楼梦,宝钗信笔誊写"潇湘妃子药余偶得"。我前前后后翻遍了高鹗续书也没有找到。还以为是脂批里的透露。后来才知道,这是编剧周岭老师的补作。

录潇湘妃子药余偶得十独吟十首

私以为,"荷花柳浪"似为"荷声柳浪"。联想到刘姥姥二进大观园,宝黛游园时候评论李义山的"留得残荷听雨声",荷声似乎更妥。

————————————

附:周岭老师续作十独吟全部十首。

赌书空忆泼茶时,铁马敲风乱入诗。

青女不谙霜雪苦,忍将剩冷锁残枝。(李清照)

烛花剪梦恨难双,雨暗罗衾泪暗江。

一自孤山春尽后,荷花柳浪枕幽窗。(冯小青)

西风空负菊花开,鹦鹉失魂天地哀。

压枕离愁飞不去,惟将冷月湿苍苔。(张五娘)

灞桥柳色困娥眉,折尽青丝几日回。

浅水平沙深客恨, 徒将旧絮入残诗。(霍小玉)

花光月影映西泠,杨柳风前别有情。

油壁香车堪有怨,何须独羡慕才亭。(苏小小)

悲歌一曲出钱塘,巧韵吟成人断肠。

梅竹有缘垂千古,鸥群无故困鸳鸯。(朱淑真)

半床明月半帘霜,燕锁空楼泪暗殇。

欲舞羽衣人不在,白杨成柱魄成双。(关盼盼)

雕弓万里射飞沙,万缕情思枕落霞。

五色回文随雁远,璇玑着梦共天涯。(苏惠)

一樽绿蚁度春宵,笔底才情无处描。

琴韵飞声客梦远,拂尘扫怨断魂消。(卞玉京)

三春风雨等闲抛,啼鸟无端失旧巢。

红泪滴残清夜月,东风空锁绿杨腰。(叶纨纨)

——————————————

再附上刘心武老师的续作十独吟(续书里十独吟出自宝钗之手)。

刘心武续红楼梦《十独吟》:

冷萤残桂漫空房,往事悠悠隔雾瘴;谁言已悔偷灵药?玉珂微微传佳响。

汨罗江畔霰丝飞,科跣斑斑血痕随;

不唯牢骚弥满腹,犹有温情盼春归。

不信夫君不回还,把剪拈针纫心线;

长城自倒莫飞泪,阴霾散去有晴天。

旄节已成坚冰柱,胸臆犹存炽热心;

去往归来皆常事,只等旧日翻成新。

满村争听蔡中郎,传言扰扰走八荒;

坚抱琵琶不动摇,谁似当年赵五娘?

颓败门前磨破镜,麝月不信逢檀云;

偏能穿荆越棘来,且待重圆照花菱。

在狱始觉蝉音苦,悔将才思附庸碌;

不盼赦令入囹圄,面壁求得真醍醐。

自小不肯徒伤春,也宜对菊也宜冰;

柴门并无小犬吠,亦有风雪夜归人。

寡后方知遗有真,冷月窥帘恁无情;

隔代心有灵犀通,梦醒本非同命人。

挣扎谁似一根簪?裂衣撕扇亦枉然;

设若命中该如此,雪埋深陷犹指天!

(看来刘心武还是更擅长写小说一些……)

————————————

另,网传癸酉本石头记《十独吟》,没什么格律,与周岭老师的续作无法相比。

诗魂恨断镜妆残,良人薄情醉谁管。孤雁声嘹寒侵被,春衫有泪登眉山。

寂寞古华世事换,佳人羁怀自绝怜。懊恨此身非我有,怕临荒台泪难干。

青门何人缀钗头,孤城残梦汀水流。零落风烟不相逢,君子无心解闲愁。

欲寻前迹空惆怅,绿荫门掩望西窗。急风吹散鸳衾梦,病翼易痊难疗伤。

展眼春尽剩余年,浪迹萦帘夜梦寒。怅忆君言慰奴身,银月盈亏离恨连。

尊前半醉启宝奁,佳赋已成赛金言。镜盟钗誓全为君,深杯欲共笑人间。

绣幄梦断负春盟,锦屏人妒怨晓风。西楼倚扇追前事,乱愁如织扑帘栊。

新承恩泽醉和春,圣主城阙仙乐闻。展眼坡下红颜老,池苑空寂怨何人。

一片相思情最真,小奴多情又多心。只因博得强中取,笑语频频酣楼春。

人愁春老芳情苦,一载痴梦为谁主?西风亦解寂寞情,促成佳缘闲恨无。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清宫戏里扎人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