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鲁名管的人是什么意思?

叶点墨的《十二煞星副本全攻略》对通关方法已有详细的介绍,这里就不做重复,根据自己的经验补充几点:  1、李逵的打法:站远围成一圈,均匀分布,站好位置别动,不论李逵在哪都别离开自己的位置,全力攻击就没问题了,比较适合远攻,若队伍里有外攻选手,可站在位置上不动,宁愿不打,或者站在圈中心攻击。此关关键是站好位置别动,带不带宝宝关系不大,关键是要懂得适时收宝宝  2、宋江和花和尚:这两个只要尽量拉开与BOSS的距离就没多大问题  3、公孙胜:同时消灭本体和分身,时间差控制在15秒内即可,若不好控制,先杀死分身比较保险,时间相差不大就没多大问题  4、关胜:只要贴住BOSS站在生门的几率还是比较大的,贴面最好,后半段的时候群的频率越来越大,而且会出现恐惧状态,队伍被恐惧散开后要迅速靠拢贴住BOSS,其它没技巧  5、卢俊义:看准两个时机—反弹和衰弱状态,最好盯住聊天栏,变换状态时首先聊天栏会出现BOSS说的话,根据这来选择自己的对策,而且这里显示后2到3秒BOSS的状态才会出来,这个时间差够自己收技能的了。其实秋水的剑舞、小龙的群等等都会说话,看聊天栏比看画面显示要快。  6、花容:比较厉害,最忌不看状态也不动的人,让人很无奈,第一时间躲开陷阱是关键。  7、林冲、呼延灼、秦明和武松:随便打。宝石等级比较低的队伍最好站远点,组队也最好兼顾四种属性攻击。  8、皮厚度排序:李逵>卢俊义>关胜>花容>宋江>林、呼、秦、武>公孙胜>花和尚>吴用  9、攻击低的队伍可能不能顺利的把BOSS杀死,出现两三个BOSS同时登场的状况,但这也不是不能通过,沉着冷静,用高体宝宝拉住暂时不打的BOSS,集中力量一个个的杀,副本内隐身是有用的,至于用宝宝如何拉住BOSS就不多说了,就跟宝宝抗慕容一样。但这时最关键的是确定优先级,拉哪些BOSS,打哪些BOSS,优先级是:花容/李逵/关胜>花和尚>宋江>公孙胜>卢俊义>吴用>林、呼、秦、武。花容/李逵/关胜3个一起在场了,基本上是没戏;3选2的话如果时间充足,即是最后两个BOSS还可以过,优先级是关胜>李逵>花容,若李逵在场,一峨眉迅速将李逵拉至角落不动,另外五人迅速杀剩下的BOSS。沉着冷静、看好状态是关键。  10、此副本对宝石要求不高,全三就已经绰绰有余。  期待天龙真能创造出一个需要高度默契、高超操作水平的副本,刚出来就被摸透的副本实在让人觉得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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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2005年才开发的新墓园(坐落在江南名镇青浦区朱家角镇境内,朱枫公路1002号。至尊园三面环水,地势负阴抱阳。),讲究风水、环境不错,典型的江南园林风格,整个墓园现在三百亩不到,所有墓地建在坡地上,感觉很好。公交线路很相对比较方便,价钱中等,普... 点击进入详情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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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姓吴,名永,吴永是也,外号“天机星”。吴永每分钟会来一次“号令伏兵”,同时释放“杀星护体”使自身的伤害免疫,此时会有红色、黄色、紫色,三种颜色的妖星出现。这时候技巧就在这三种妖星身上,我们要注意吴永的说话,如果吴永说的是“伏兵听我号令!紫气东来”,那么我们就要杀紫色妖星;如果吴永说的是“伏兵听我号令!黄粱美梦”,那么我们就要杀黄色妖星;如果吴永说的是“伏兵听我号令!红妆素裹”,那么我们就要杀红色妖星。也就是说“紫气东来”“黄粱美梦”“红妆素裹”这三个词对应紫、黄、红三种颜色的妖星伏兵。要是颜色杀对了,吴永就会说我们破了他的伏兵,血量就会大量减少,要是颜色杀错了呢,吴永就会说我们中计了,伤不了他,在当前的妖星消失之前,他会一直免疫状态。

此人姓武,名颂,武颂是也,外号“天伤星”。此人没什么绝招,但是火攻击了得,会降低目标的火抗,火抗低的被打一下好生疼痛,不过武颂害怕冰攻。

此人姓宋,名姜,宋姜是也,外号“天魁星”。宋姜会释放“群妖聚星”,群攻击,作用12个目标,伤害目标40%的血,不过群攻击有范围限制,离他远点就可以避开,因此这个BOSS适合远攻队伍。

此人复姓公孙,名圣,公孙圣是也,外号“天闲星”。公孙圣善用符法,血量降到一半时会用分身符分身,分身的血量和本体都是一管半的血,要是先把本体杀死之后再杀分身,那么分身又会使用分身符分身,因此公孙圣的分身会源源不断出现。攻打公孙圣的战略就是将他的分身与本体同时消灭,否则消灭他难于登天!

此人姓关,名盛,关盛是也,外号“天勇星”。关盛绝招是“灭世刀阵”,释放后为大范围的玄系群攻击。但是他在放刀阵前会在身前留一个生门,只要进入这个生门就可以躲避群攻击,因此重点在于怎么找到生门。针对这一点,在攻打关盛时可以采用近攻打法,一队人站在一起,尽量拉近与关盛的距离,就有较大可能出于生门。

此人复姓呼延,名啄,呼延啄是也,外号“天威星”。呼延啄是玄属性攻击,并且会降低目标的玄抗,但是惧怕毒攻击。

此人姓花,名容,花容是也,外号“天英星”。花容善用阵法,各种阵法威力极大,类似于大飘渺时李秋水放的冰块。因此我们只要注意花容的说话,在他说放阵的时候马上拉开与他的距离,并且注意不要靠近他放的阵,那就没事了。不过花容很粗心,有时候会说“哎呀,放错阵法,放到对你们有利的阵法了”,这时候他放的阵是绿色的,看见绿色的阵进去之后,攻击花容时伤害会放大,因此不要躲开绿色的阵法。

此人姓李,名魁,李魁是也,外号“天杀星”。李魁的绝招是放瘟疫,在他放瘟疫的时候,会点队伍其中一个人或者一个珍兽的名字,被他点到名字的人即是“病原体”, “病原体”会释放瘟疫,除了外界攻击以外,自身不会受到瘟疫的攻击,但是“病原体”附近5米内的队友及珍兽会受到“病原体”释放的瘟疫感染,每2秒受到伤害2%。因此攻打李魁的攻略是,注意李魁的话,被他点到名的人要自觉跑到角落,拉开和队友的距离,等到瘟疫的状态消失之后再加入战斗,如果被点名的是珍兽,只需要把珍兽收回即可。

此人姓林,名充,林充是也,外号“天雄星”。林充属于冰攻击,并且会降低目标的冰抗,但是惧怕火攻击。

此人姓卢,名君逸,卢君逸是也,外号“天罡星”。卢君逸在战斗中会出现三种状态,第一种是“天罡皇气护体”,在这种状态下,卢君逸受到的伤害减小。第二种是“天罡霸气附身”,在这种状态下,他会出现像燕子坞中慕容复斗转星移的状态,出现这种状态之后,我们对他的攻击都会放大后转移到我们的身上,因此,在该状态下我们要停止攻击。第三种是“天人五衰”,卢君逸会说“啊,难道天要亡我吗?……”,这时候卢君逸受到的伤害会放大,因此此时我们要全力猛攻,已冷却的技能全往他身上砸吧!

此人姓鲁,名志生,鲁志生是也,外号“天孤星”。鲁志生会不定时的用“孤芳自赏”,在这种状态下,鲁志生与世隔绝。免疫内外功伤害,免疫各种属性伤害。但是在“孤芳自赏”状态下,鲁志生依然会攻击,怎么办呢?不用急,鲁志生的神功既保护了他,但是也伤害了他,虽然鲁志生外表免疫伤害,但是此时在一旁的枯荣大师会对他释放技法,使鲁志生出现另一状态“天煞孤星”,在这种状态下,鲁志生的血会不停流失,因此我们只需要保护好自己,便能够取得胜利。

此人姓秦,名冥,秦冥是也,外号“天猛星”。秦冥属于毒属性攻击,使用“破毒”使目标毒抗降低,但是惧怕玄攻击。

关胜-------队长拉,集中站位,永远不要离开队伍
卢俊义----他有三个状态,皇者之气(打),霸者之气(停)和虚弱(往死里打),注意,霸者的时候一定要停哦,不然你就被自己秒了(跟表哥一样伤害反弹)
宋江-------躲他的大群,他说话就跑,中招者掉一半血
鲁智深----控制到死,峨眉可以打血下限,枯荣大师封他的时候往死里打,如封似闭的时候自己不死就OK,记得不是体力宝宝的都收起来
李逵-------散开,收宝宝,慢慢点四他,近战的看吧,不是很暴力的打手就边上呆着吧
花容-------脚底下看见东西就闪,越远越好。绿色的圈圈可以踩,加攻击的,其他都是打人很疼的
吴用-------这个BOSS可以不管他本身,他召唤分身3个,报什么颜色的打什么颜色,(红装素裹--黄XXXX-紫气东来)
公孙胜----过半血会分身,收宝宝,一定记得看清楚哪个是分身,其实只要你一直打怪就会锁定本体,另一个就是分身,如果分身打你就隐身,一定要隐身哦,不然会无限分身的
其他四个是4属性攻击怪,往死里揍就行

关胜围,最好到死角去,李逵分散打就可以,有少林在中间最好,进攻的别打了,公孙胜分身打谁谁隐身收BB就可以,卢俊义和打慕容一样,最好有队长的跟随,别的一直打就可以了,效率高的1EM,另外什么职业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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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小霸王醉入销金帐 花和尚大闹桃花村

话说当日智真长老道:“智深,你此间zM不可住了。我有一个师弟,见在东京大相
国寺住持,唤做智清禅师。我与你这封书去投他那里讨个职事僧做。我夜来看了,赠汝四
句偈子,你可终身受用,记取今日之言。”

智深跪下道:“酒家愿听偈子。”

长老道:“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州而迁,遇江而止。”

鲁智深听了四句偈子,拜了长老九拜,背了包裹,腰包,肚包,藏了书信,辞了长老
并众僧人,离了五台山,迳到铁匠间壁客店里歇了,等候打了禅杖,戒刀完备就行。

寺内众僧得鲁智深去了,无一个不欢喜。

长老教火工,道人,自来收拾打坏了的金刚,亭子。

过不得数日,赵员外自将若干钱来五台山再塑起金刚,重修起半山亭子,不在话下。

再说这鲁智深就客店里住了几日,等得两件家伙都已完备,做了刀鞘,把戒刀插放鞘
内,禅杖却把漆来裹了;将些碎银子赏了铁匠,背上包裹,跨了戒刀,提了禅仗,作别了
客店主人并铁匠,行程上路。

过往看了,果然是个莽和尚。

智深自离了五台山文殊院,取路投东京来;行了半月之上,於路不投寺院去歇,只是
客店内打火安身,白日间酒肆里买吃。

一日,正行之间,贪看山明水秀,不觉天色已晚,赶不上宿头;路中又没人作伴,那
里投宿是好;又赶了三二十里田地,过了一条板桥,远远地望见一簇红霞,树木丛中闪着
一所庄院,庄后重重叠叠都是乱山。

鲁智深道:“只得投庄上去借宿。”

迳奔到庄前看时,见数十个庄家,急急忙忙,搬东搬西。

鲁智深到庄前,倚了禅杖,与庄客唱个喏。

庄客道:“和尚,日晚来我庄上做甚的?”

智深道:“酒家赶不上宿头,欲借贵庄投宿一宵,明早便行。”

庄客道:“我庄今晚有事,歇不得。”

智深道;“胡乱借酒家歇一夜,明日便行。”

庄客道:“和尚快走,休在这里讨死!”

智深道:“也是怪哉;歇一夜打甚么不紧,怎地便是讨死?”

庄家道:“去便去,不去时便捉来缚在这里!”

鲁智深大怒道:“你这厮村人好没道理!俺又不曾说的,便要绑缚酒家!”

庄客也有骂的,也有劝的。

鲁智深提起禅杖,却待要发作。

只见庄里走出一个老人来。

鲁智深看那老人时,年近六旬之上,拄一条过头拄仗,走将出来,喝问庄客∶“你们

庄客道:“可奈这个和尚要打我们。”

智深便道:“酒家是五台山来的僧人,要上东京去干事。今晚赶不上宿头,借贵庄投
宿一宵。庄家那厮无礼,要绑缚酒家。”

那老人道:“既是五台山来的师父,随我进来。”

智深跟那老人直到正堂上,分宾主坐下。

那老人道:“师父休要怪,庄家们不省得师父是活佛去处来的,他作寻常一例相看。
老汉从来敬信佛天三宝。虽是我庄上今夜有事,权且留师父歇一宵了去。”智深将禅杖倚
了,起身,唱个喏,谢道:“感承施主。酒家不敢动问贵庄高姓?”老人道:“老汉姓
刘。此间唤做桃花村。乡人都叫老汉做桃花庄刘太公,敢问师父法名,唤做甚么讳字?”

智深道:“俺师父是智真长老,与俺取了个讳字,因酒家姓鲁,唤作鲁智深”太公
道:“师父请吃些晚饭,不知肯吃荤腥也不?”

鲁智深道:“酒家不忌荤酒,遮莫甚么浑清白酒都不拣选;牛肉,狗肉,但有便

太公便道:“既然师父不忌荤酒,先叫庄客取酒肉来。”

没多时,庄客掇张桌子,放下一盘牛肉,三四样菜蔬,一双筷,放在鲁智深也面前。

智深解下腰包,肚包,坐定那庄客旋了一壶酒,拿一支盏子,筛下酒与智深吃。

这鲁智深也不谦让,也不推辞,无一时,一壶酒,一盘肉,都吃了,太公对席看见,
呆了半晌庄客搬饭来,又吃了。

太公分付道:“胡乱教师父在外面耳房中歇一宵。夜间如若外面热闹,不可出来窥

智深道:“敢问贵庄今夜有甚事?”

太公道:“非是你出家人闲管的事。”

智深道:“太公,缘何模样不甚喜欢?莫不怪酒家来搅扰你么?明日酒家算还你房钱

太公道:“师父听说,我家时常斋僧布施;那争师父一个。只是我家今夜小女招夫,

鲁智深呵呵大笑道:“男大须婚,女大须嫁,这是人伦大事,五常之礼,何故烦

太公道:“师父不知,这头亲事不是情愿与的。”

智深大笑道:“太公,你也是个痴汉!既然不两相情,愿,如何招赘做个女婿?”

太公道:“老汉只有这个小女,如今方得一十九岁,被此间有座山,唤做桃花山,近
来山上有两个大王,扎了寨栅,聚集着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此间青州官军捕盗,禁他不
得,因来老汉庄上讨进奉,见了老汉女儿,撇下二十两金子,一疋红锦为定礼,选着今夜
好,日晚间zJ赘。老汉庄上又和他争执不得,只得与他,因此烦恼。非是争师父一个

智深听了,道:“原来如此!酒家有个道理教他回心转意,不要娶你女儿,如何?”

太公道:“他是个杀人不贬眼魔君,你如何能彀得他心转意?”

智深道:“酒家在五台山真长老处学得说因缘,便是铁石人也劝得他转。今晚可教你
女儿别处藏了。俺就你女儿房内说因缘,劝他便回心转意。”

太公道:“好却甚好,只是不要捋虎须。”

智深道:“酒家的不是性命?你只依着俺行。”

太公道:“却是好也!我家有,得遇这个活佛下降!”

太公问智深:“再要饭吃么?”

智深道:“饭便不要吃,有酒再将些来吃。”

随即叫庄客取一支熟鹅,大碗将酒斟来,叫智深尽意吃了三二十碗。

叫庄客将了包裹,先安放房里;提了禅杖,带了戒刀,问道:“太公,你的女儿躲过

太公道:“老汉已把女儿寄送在邻舍庄里去了。”

智深道:“引小僧新妇房里去。”

太公引至房边,指道:“这里面便是。”

智深道:“你们自去躲了。”

太公与众庄客自出外面安排筵席。

智深把房中桌椅等物都掇过了;将戒刀放在床头,禅杖把来倚在床边;把销金帐下
了,脱得赤条条地,跳上床去坐了。

太公见天色看看黑了,叫庄客前后点起灯烛荧煌,就打麦场上放下一条桌子,上面摆
着香花灯烛;一面叫庄客大盘盛着肉,大壶温着酒。

约莫初更时分,只听得山边锣鸣鼓响。

这刘太公怀着胎鬼,庄家们都捏着两把汗,尽出庄门外看时,只见远远地四五十火
把,照耀如同白日,一簇人飞奔庄上来。

刘太公看见,便叫庄客大开庄门,前来迎接,只见前遮后拥,明晃晃的都是器械旗
枪,尽把红绿绢帛缚着;小喽罗头上乱插着野花;前面摆着四五对红纱灯笼,着马上那个
大王;头戴撮尖干红凹面巾;鬓傍边插一枝罗帛像生花;上穿一领围虎体挽金绣绿罗袍,
腰系一条狼身销金包肚红搭;着双对掩云跟牛皮靴;骑一匹高头卷毛大白马那大王来到庄

只见众小喽罗齐声贺道:“帽儿光光,今夜做个新郎;衣衫窄窄,今夜做个娇客。”

刘太公慌忙亲捧台盏,斟下一杯好酒,跪在地下。

那大王把手来扶,道:“你是我的丈人,如何倒跪我?”

太公道:“休说这话,老汉只是大王治下管的人户。”

那大王已有七八分醉了,呵呵大笑道:“我与你做个女婿,也不亏负了你。你的女儿

来到打麦场上,见了花香灯烛,便道:“泰山,何须如此迎接?”

那里又饮了三杯,来到厅上,唤小喽罗教把马去系在绿杨树上。

小喽罗把鼓乐就厅前擂将起来。

大王上厅坐下,叫道:“丈人,我的夫人在那里?”

大公道:“便是怕羞不敢出来。”

大王笑道:“且将酒来,我与丈人回敬。”

那大王把了一杯,便道:“我且和夫人厮见了,却来吃酒未迟。”

那刘太公一心只要那和尚劝他,便道:“老汉自引大王去。”

拿了烛台,引着大王转入屏风背后,直到新人房前太公指与道:“此间便是,请大王

太公拿了烛台一直去了。

未知凶吉如何,先办一条走路。

那大王推开房门,见里面洞洞地。

大王道:“你看,我那丈人是个做家的人;房里也不点盏灯,繇我那夫人黑地里坐
地。明日叫小喽罗山寨里扛一桶好油来与他点。”

鲁智深坐在帐子里,都听得,忍住笑,不做一声那大王摸进房中,叫道:“娘子,你
如何不出来接我?你休要怕羞,我明日要你做压寨夫人。一头叫娘子,一头摸来摸去;一
摸摸着金帐子,便揭起来探一支手入去摸时,摸着鲁智的肚皮;被鲁智深就势劈头巾角揪
住,一按按将下床来。那大王却挣扎。鲁智深右手捏起拳头,骂一声:“直娘贼!”

那大王叫一声道:“甚么便打老公!”

鲁智深喝道:“教你认得老婆!”

拖倒在床边,拳头脚尖一齐上,打得大王叫“救人!”

刘太公惊得呆了;只道这早晚说因缘劝那大王,却听得里面叫救人。太公慌忙把着灯
烛,引了小喽罗,一齐抢将入来。

众人灯下打一看时,只见一个胖大和尚,赤条条不着一丝,骑翻大王在床面前打。

为头的小喽罗叫道:“你众人都来救大王!”

众小喽罗一齐拖枪拴棒入来救时,鲁智深见了,撇下大王,床边绰了禅杖,着地打将

小喽罗见来得凶猛,发声喊,都走了。

打闹里,那大王爬出房门,奔到门前摸着空马,树上析枝柳条,托地跳在马背上,把
鞭条便打那马,却跑不去。

大王道:“苦也!这马也来欺负我!”

再看时,原来心慌,不曾解得缰绳,连忙扯断了,骑着马飞走,出得庄门,大骂刘太
公:“老驴休慌!不怕你飞了去!”

把马打上两柳条,拨喇喇地驮了大王山上去。

刘太公扯住鲁智深,道:“师父!你苦了老汉一家儿了!”

鲁智深说道:“休怪无礼。且取衣服和直裰来,酒家穿了说话。”

庄家去房里取来,智深穿了。

太公道:“我当初只指望你说因缘,劝他回心转意,谁想你便下拳打他这一顿。定是
去报山寨里大队强人来杀我家!”

智深道:“太公休慌,俺说与你。酒家不是别人,俺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
官。为因打死了人,出家做和尚。休道这两个鸟人,便是一二千军马来,酒家也不怕他。
你们众人不信时,提俺禅杖看。”

智深接过手里,一似捻草一般使起来。

太公道:“师父休要走了去,却要救护我们一家儿使得!”

智深道:“甚么闲话!俺死也不走!”

太公道:“且将些酒来师父吃--休得抵死醉了。”

鲁智深道:“酒家一分酒只有一分本事,十分酒便有十分气力!”

太公道:“恁地时,最好;我这里有的是酒肉,只顾教师父吃。”

且说这桃花山大头领坐在里,正欲差人下山来打听做女婿的二头领如何,只见数个小
喽罗,气急败坏,走到山寨里,叫道:“苦也!苦也!”

大头领连忙问道:“有甚么事,慌做一团?”

小喽罗道:“二哥哥吃打坏了!”

正问备细,只见报道:“二哥哥来了!”

大头领看时,只见二头领红巾也没了,身上绿袍扯得粉碎,下得马,倒在厅前,口里
说道:“哥哥救我一救!...”只得一句。

大头领问道:“怎么来?”

二头领道:“兄弟下得山,到他庄上,入进房里去,叵耐那老驴把女儿藏过了,却教
一个胖大和尚躲在女儿床上。我却不提防,揭起帐子摸一摸,吃那厮揪住,一顿拳头脚
尖,打得一身伤损!那厮见众人来救应,放了手,提起禅杖,打将出去,因此,我得脱了
身,拾得性命。哥哥与我做主报仇!”

大头领道:“原来恁地。你去房中将息,我与你去拿那贼秃来。”

叭叫左右:“快备我的马来!”

大头领上了马,绰枪在手,尽数引了小喽罗,一齐呐喊下山来。

庄客报道:“山上大头领尽数都来了!”

智深道:“你等休慌。酒家但打翻的,你们只顾缚了,解去官司请赏。取俺的戒刀出

鲁智深把直裰脱了,拽扎起下面衣服,跨了戒刀,大踏步,提了禅杖,出到打麦场

只见大头领在火把丛中,一骑马抢到庄前,马上挺着长枪,高声喝道;“那秃驴在那
里?早早出来决个胜负!”

智深大怒,骂道:“腌打脊泼才!叫你认得酒家!”

轮起禅杖,着地卷起来。

那大头领逼住枪,大叫道:“和尚,且休要动手。你的声音好厮熟。你且通个姓

鲁智深道:“酒家不是别人,老种经相公帐前提辖鲁达的便是。如今出了家做和尚,

那大头领呵呵大笑,滚下马,撇了枪,扑翻身便拜,道:“哥哥,别来无恙?可知二

鲁智深只道赚他,托地跳退数步,把禅杖收住;定晴看时,火把下,认得不是别人,
却是江湖上使枪棒卖药的教头打虎将李忠。

原来强人“下拜,”不说此二字,为军中不利;只唤作“翦拂,”此乃吉利的字样。

李忠当下翦拂了,起来扶住鲁智深,道:“哥哥缘何做了和尚?”

智深道:“且和你到里面说话。”

刘太公见了,又只叫苦:“这和尚原来也是一路!”

鲁智深到里面,再把直裰穿了,和李忠都到厅上叙旧。

鲁智深坐在正面,唤刘太公出来。

智深道:“太公,休怕他,他是俺的兄弟。”

那老儿见说是“兄弟,”心里越慌,又不敢不出来。

李忠坐了第二位;太公坐了第三位。

鲁智深道:“你二位在此,俺自从渭州三拳打死了镇关西,逃走到代州雁门县,因见
了酒家斋发他的金老。那老儿不曾回东京去,却随个相识也在雁门县住。他那个女儿就与
了本处一个主赵员外。和俺厮见了,好生相敬。不想官司追捉得酒家甚紧,那员外陪钱送
俺去五台山智真长老处落发为僧。酒家因两番酒后闹了僧堂,本师长老与俺一封书,教酒
家去东京大相国寺投了智清禅师讨个职事僧做。因为天晚,到这庄上投宿。不想与兄弟相
见。却才俺打的那汉是谁?你如何又在这里?”李忠道:“小弟自从那日与哥哥在渭州酒
楼上同史进三人分散,次日听得说哥哥打死了郑屠。我去寻史进商议,他又不知投那里去
了。小弟听得差人缉捕,慌忙也走了,却从这山经过。却才被哥哥打的那汉,先在这里桃
花山扎寨,唤作小霸王周通,那时引人下山来和小弟厮杀,被我嬴了他,留小弟在山上为
寨主,让第一把交椅教小弟坐了;以此在这里落草。”

智深道:“既然兄弟在此,刘太公这头亲事再也休提;他只有这个女儿,要养终身;
不争被你把了去,教他老人家失所。”

太公见说了,大喜,安排酒食出来管待二位。

小喽罗们每人两个馒头,两块肉,一大碗酒都教吃饱了。

太公将出原定的金子缎疋。

鲁智深道!!“李家兄弟,你与他收了去。这件事都在你身上。”

李忠道:“这个不妨事。且请哥哥去小寨住几时。刘太公也走一遭。”

太公叫庄客安排轿子,抬了鲁智深,带了禅杖,戒刀,行李。

却早天色大明,众人上山来。

智深,太公来到寨前,下了轿子。

李忠也下了马,邀请智深入到寨中,向这聚义厅上,三人坐定。

周通见了和尚,心中怒道:“哥哥却不与我报仇,倒请他来寨里,让他上面坐!”

李忠道:“兄弟,你认得这和尚么?”

周通道:“我若认得他时,须不吃他打了。”

李忠笑道:“这和尚便是我日常和你说的三拳打死镇关西的便是他。”

周通把头摸一摸,叫声“阿呀,”扑翻身便翦拂。

鲁智深答礼道:“休怪冲撞。”

三个坐定,刘太公立在面前。

鲁智深便道:“周家兄弟,你来听俺说。刘太公这头亲事,你却不知。他只有这个女
儿,养老送终,奉祀香火,都在他身上。你若娶了,教他老人家失所,他心里怕不情愿。
你依着酒家,把他弃了,别选一个好的。原定的金子缎疋将在这里。你心下如何?”

周通道:“并听大哥言语,兄弟不敢登门。”

智深道:“大丈夫作事却休要翻悔。”

刘太公拜谢了纳还金子缎疋,自下山回庄去了。

李忠,周通,杀牛宰马,安排筵席,管待了数日,引鲁智深,山前山后观看景致。

果是好座桃花山∶生得凶怪,四围险峻,单单只一条路上去,四下里漫漫都是乱草。

智深看了道:“果然好险隘去处!”

住了几日,鲁智深见李忠,周通,不是个慷慨之人,作事悭吝,只要下山,两个苦
留,那里肯住,只推道:“俺如今既出了家,如何肯落草。”

李忠,周通,道:“哥哥既然不肯落草,要去时,我等明日下山,但得多少,尽送与

次日,山寨里面杀羊宰猪,且做送路筵席,安排整顿许多金银酒器,设放在桌上。

正待入席饮酒,只见小喽罗报来说:“山下有两辆车,十数个人来也!”

李忠,周通,见报了,点起众多小喽罗,只留一二个伏侍鲁智深饮酒。

两个好汉道:“哥哥,只顾请自在吃几杯。我两个下山去取得财来,就与哥哥送

分付已罢,引领众人下山去了。且说鲁智深寻思道:“这两个人好生悭吝!见放着有
许多金银,却不送与俺;直等要去打劫得别人的,送与酒家!这个不是把官路当人情,只
苦别人?酒家且教这厮吃俺一惊!”

便唤这几个小喽罗近前来筛酒吃。

方才吃得两盏,跳起身来,两拳打翻两个小喽罗,便解搭做一块儿捆了,口里都塞了
些麻核桃;便取出包裹打开,没紧要的都撇了,只拿了桌上的金银酒器,都踏匾了,拴在
包裹;胸前度牒袋内,藏了真长老的书信;跨了戒刀,提了禅杖,顶了衣包,便出寨来。

到山后打一望时,都是险峻之处,却寻思道:“酒家从前山去,一定吃那厮们撞见,
不如就此间乱草处滚将下去。”

先把戒刀和包裹拴了,望下丢落去;又把禅杖也撺落去;却把身望下只一滚,骨碌碌
直滚到山脚边,并无伤损,跳将起来,寻了包裹,跨了戒刀,拿了禅杖,拽开脚步,取路

再说yA周通,下到山边,正迎着那数一个人,各有器械。

李忠周通,挺着枪,小喽罗呐着喊,抢向前来,喝道:“兀!那客人,会事的留下买

那客人内有一个便捻着朴刀来斩李忠,一来一往,一去一回,斩了十馀合,不分胜
负,周通大怒,赶向前来,喝一声,众小喽罗一齐都上,那伙客人抵当不住,转身便走,
有那走得迟的,早被搠死七八个,劫了车子才和着凯歌,慢慢地上山来;到得寨里打一看
时,只见两个小喽罗捆做一块在亭柱边,桌子上金银酒器都不见了。

周通解了小喽罗,问其备细:“鲁智深那里去了?”

小喽罗说道:“把我两个打翻捆缚了,卷了若干器皿,都拿去了。”

周通道:“这贼秃不是好人!倒着了那厮手脚!却从那里去了?”

团团寻踪迹到后山,见一带荒草平平地都滚倒了。

周道看了便道:“这先驴倒是个老贼!这险峻山冈,从这里滚了下去!”

李忠道:“我们赶上去问他讨,也羞那厮一场!”

周通道:“罢,罢!贼去关门,那里去赶?--便赶得着时,也问他取不成。倘有些
不然起来,我和你又敌他不过,后来倒难厮见了;不如罢手,后来倒好相见。我们且自把
车子上包裹打开,将金银段疋分作三分,我和你各提一分,一分赏了众小喽罗。”

李忠道:“是我不合引他上山,折了你许多东西,我的这一分都与了你。”

周通道:“哥哥,我和你同死同生,休恁地计较。”

看官牢记话头∶这李忠,周通,自在桃花山劫。

再说鲁智深离了桃花山,放开脚步,从早晨走到午后,约莫走了五六十里多路,肚里
又饥,路上又没个打火处,寻思:“早起只顾贪走,不曾吃得些东西,却投那里去
好?...”东观西望,猛然听得远远地铃铎之声。

鲁智深听得道:“好了!不是寺院,便是宫观∶风吹得檐前铃铎之声。酒家且寻去那

不是鲁智深投那个去处,有分教∶半日里送了十馀条性命生灵;一把火烧了有名的灵

直教∶黄金殿上生红焰,碧玉堂前起黑烟。

毕竟鲁智深投甚么寺观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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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希望这个是你要的答案。

鲁智深离开了五台山文殊院,取了禅杖和戒刀,便往东京赶来,沿路山水秀丽,鲁智深边走边欣赏,转眼及时半个月。
鲁智深一路住客栈,又走了20公里,过了一个板桥,找了一个名叫桃花庄,问老人,,他讲明了自己的来意和身份。老人边说说提醒说道:晚上出了事你别出来看。后来鲁智深道:“酒家不忌荤酒,遮莫甚么浑清白酒都不拣选;牛肉,狗肉,但有便

太公便道:“既然师父不忌荤酒,先叫庄客取酒肉来。”

没多时,庄客掇张桌子,放下一盘牛肉,三四样菜蔬,一双筷,放在鲁智深也面前。

智深解下腰包,肚包,坐定那庄客旋了一壶酒,拿一支盏子,筛下酒与智深吃。

这鲁智深也不谦让,也不推辞,无一时,一壶酒,一盘肉,都吃了,太公对席看见,
呆了半晌庄客搬饭来,又吃了。

太公分付道:“胡乱教师父在外面耳房中歇一宵。夜间如若外面热闹,不可出来窥

智深道:“敢问贵庄今夜有甚事?”

太公道:“非是你出家人闲管的事。”

智深道:“太公,缘何模样不甚喜欢?莫不怪酒家来搅扰你么?明日酒家算还你房钱

太公道:“师父听说,我家时常斋僧布施;那争师父一个。只是我家今夜小女招夫,

鲁智深呵呵大笑道:“男大须婚,女大须嫁,这是人伦大事,五常之礼,何故烦

太公道:“师父不知,这头亲事不是情愿与的。”

智深大笑道:“太公,你也是个痴汉!既然不两相情,愿,如何招赘做个女婿?”

太公道:“老汉只有这个小女,如今方得一十九岁,被此间有座山,唤做桃花山,近
来山上有两个大王,扎了寨栅,聚集着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此间青州官军捕盗,禁他不
得,因来老汉庄上讨进奉,见了老汉女儿,撇下二十两金子,一疋红锦为定礼,选着今夜
好,日晚间zJ赘。老汉庄上又和他争执不得,只得与他,因此烦恼。非是争师父一个

智深听了,道:“原来如此!酒家有个道理教他回心转意,不要娶你女儿,如何?”

太公道:“他是个杀人不贬眼魔君,你如何能彀得他心转意?”

智深道:“酒家在五台山真长老处学得说因缘,便是铁石人也劝得他转。今晚可教你
女儿别处藏了。俺就你女儿房内说因缘,劝他便回心转意。”

太公道:“好却甚好,只是不要捋虎须。”

智深道:“酒家的不是性命?你只依着俺行。”

太公道:“却是好也!我家有,得遇这个活佛下降!”

太公问智深:“再要饭吃么?”

智深道:“饭便不要吃,有酒再将些来吃。”

随即叫庄客取一支熟鹅,大碗将酒斟来,叫智深尽意吃了三二十碗。

叫庄客将了包裹,先安放房里;提了禅杖,带了戒刀,问道:“太公,你的女儿躲过

太公道:“老汉已把女儿寄送在邻舍庄里去了。”

智深道:“引小僧新妇房里去。”

太公引至房边,指道:“这里面便是。”

智深道:“你们自去躲了。”

太公与众庄客自出外面安排筵席。

智深把房中桌椅等物都掇过了;将戒刀放在床头,禅杖把来倚在床边;把销金帐下
了,脱得赤条条地,跳上床去坐了。

太公见天色看看黑了,叫庄客前后点起灯烛荧煌,就打麦场上放下一条桌子,上面摆
着香花灯烛;一面叫庄客大盘盛着肉,大壶温着酒。

约莫初更时分,只听得山边锣鸣鼓响。

这刘太公怀着胎鬼,庄家们都捏着两把汗,尽出庄门外看时,只见远远地四五十火
把,照耀如同白日,一簇人飞奔庄上来。

刘太公看见,便叫庄客大开庄门,前来迎接,只见前遮后拥,明晃晃的都是器械旗
枪,尽把红绿绢帛缚着;小喽罗头上乱插着野花;前面摆着四五对红纱灯笼,着马上那个
大王;头戴撮尖干红凹面巾;鬓傍边插一枝罗帛像生花;上穿一领围虎体挽金绣绿罗袍,
腰系一条狼身销金包肚红搭;着双对掩云跟牛皮靴;骑一匹高头卷毛大白马那大王来到庄

只见众小喽罗齐声贺道:“帽儿光光,今夜做个新郎;衣衫窄窄,今夜做个娇客。”

刘太公慌忙亲捧台盏,斟下一杯好酒,跪在地下。

那大王把手来扶,道:“你是我的丈人,如何倒跪我?”

太公道:“休说这话,老汉只是大王治下管的人户。”

那大王已有七八分醉了,呵呵大笑道:“我与你做个女婿,也不亏负了你。你的女儿

来到打麦场上,见了花香灯烛,便道:“泰山,何须如此迎接?”
那里又饮了三杯,来到厅上,唤小喽罗教把马去系在绿杨树上。
小喽罗把鼓乐就厅前擂将起来。
大王上厅坐下,叫道:“丈人,我的夫人在那里?”
大公道:“便是怕羞不敢来。”
大王笑道:“且将酒来,我与丈人回敬。”
那大王把了一杯,便道:“我且和夫人厮见了,却来吃酒未迟。”
打闹里,那大王爬出房门,奔到门前摸着空马,树上析枝柳条,托地跳在马背上,把
鞭条便打那马,却跑不去。
大王道:“苦也!这马也来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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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智深离开了五台山文殊院,取了禅杖和戒刀,便往东京赶来,沿路山水秀丽,鲁智深边走边欣赏,转眼及时半个月。
  鲁智深一路住客栈,又走了20公里,过了一个板桥,找了一个名叫桃花庄,问老人,,他讲明了自己的来意和身份。老人边说说提醒说道:晚上出了事你别出来看。后来鲁智深道:“酒家不忌荤酒,遮莫甚么浑清白酒都不拣选;牛肉,狗肉,但有便

  太公便道:“既然师父不忌荤酒,先叫庄客取酒肉来。”

  没多时,庄客掇张桌子,放下一盘牛肉,三四样菜蔬,一双筷,放在鲁智深也面前。

  智深解下腰包,肚包,坐定那庄客旋了一壶酒,拿一支盏子,筛下酒与智深吃。

  这鲁智深也不谦让,也不推辞,无一时,一壶酒,一盘肉,都吃了,太公对席看见,
  呆了半晌庄客搬饭来,又吃了。

  太公分付道:“胡乱教师父在外面耳房中歇一宵。夜间如若外面热闹,不可出来窥

  智深道:“敢问贵庄今夜有甚事?”

  太公道:“非是你出家人闲管的事。”

  智深道:“太公,缘何模样不甚喜欢?莫不怪酒家来搅扰你么?明日酒家算还你房钱

  太公道:“师父听说,我家时常斋僧布施;那争师父一个。只是我家今夜小女招夫,

  鲁智深呵呵大笑道:“男大须婚,女大须嫁,这是人伦大事,五常之礼,何故烦

  太公道:“师父不知,这头亲事不是情愿与的。”

  智深大笑道:“太公,你也是个痴汉!既然不两相情,愿,如何招赘做个女婿?”

  太公道:“老汉只有这个小女,如今方得一十九岁,被此间有座山,唤做桃花山,近
  来山上有两个大王,扎了寨栅,聚集着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此间青州官军捕盗,禁他不
  得,因来老汉庄上讨进奉,见了老汉女儿,撇下二十两金子,一疋红锦为定礼,选着今夜
  好,日晚间zJ赘。老汉庄上又和他争执不得,只得与他,因此烦恼。非是争师父一个

  智深听了,道:“原来如此!酒家有个道理教他回心转意,不要娶你女儿,如何?”

  太公道:“他是个杀人不贬眼魔君,你如何能彀得他心转意?”

  智深道:“酒家在五台山真长老处学得说因缘,便是铁石人也劝得他转。今晚可教你
  女儿别处藏了。俺就你女儿房内说因缘,劝他便回心转意。”

  太公道:“好却甚好,只是不要捋虎须。”

  智深道:“酒家的不是性命?你只依着俺行。”

  太公道:“却是好也!我家有,得遇这个活佛下降!”

  庄客听得,都吃一惊。

  太公问智深:“再要饭吃么?”

  智深道:“饭便不要吃,有酒再将些来吃。”

  太公道:“有,有。”

  随即叫庄客取一支熟鹅,大碗将酒斟来,叫智深尽意吃了三二十碗。

  叫庄客将了包裹,先安放房里;提了禅杖,带了戒刀,问道:“太公,你的女儿躲过

  太公道:“老汉已把女儿寄送在邻舍庄里去了。”

  智深道:“引小僧新妇房里去。”

  太公引至房边,指道:“这里面便是。”

  智深道:“你们自去躲了。”

  太公与众庄客自出外面安排筵席。

  智深把房中桌椅等物都掇过了;将戒刀放在床头,禅杖把来倚在床边;把销金帐下
  了,脱得赤条条地,跳上床去坐了。

  太公见天色看看黑了,叫庄客前后点起灯烛荧煌,就打麦场上放下一条桌子,上面摆
  着香花灯烛;一面叫庄客大盘盛着肉,大壶温着酒。

  约莫初更时分,只听得山边锣鸣鼓响。

  这刘太公怀着胎鬼,庄家们都捏着两把汗,尽出庄门外看时,只见远远地四五十火
  把,照耀如同白日,一簇人飞奔庄上来。

  刘太公看见,便叫庄客大开庄门,前来迎接,只见前遮后拥,明晃晃的都是器械旗
  枪,尽把红绿绢帛缚着;小喽罗头上乱插着野花;前面摆着四五对红纱灯笼,着马上那个
  大王;头戴撮尖干红凹面巾;鬓傍边插一枝罗帛像生花;上穿一领围虎体挽金绣绿罗袍,
  腰系一条狼身销金包肚红搭;着双对掩云跟牛皮靴;骑一匹高头卷毛大白马那大王来到庄

  只见众小喽罗齐声贺道:“帽儿光光,今夜做个新郎;衣衫窄窄,今夜做个娇客。”

  刘太公慌忙亲捧台盏,斟下一杯好酒,跪在地下。

  那大王把手来扶,道:“你是我的丈人,如何倒跪我?”

  太公道:“休说这话,老汉只是大王治下管的人户。”

  那大王已有七八分醉了,呵呵大笑道:“我与你做个女婿,也不亏负了你。你的女儿

  刘太公把了下马杯。

  来到打麦场上,见了花香灯烛,便道:“泰山,何须如此迎接?”
  那里又饮了三杯,来到厅上,唤小喽罗教把马去系在绿杨树上。
  小喽罗把鼓乐就厅前擂将起来。
  大王上厅坐下,叫道:“丈人,我的夫人在那里?”
  大公道:“便是怕羞不敢来。”
  大王笑道:“且将酒来,我与丈人回敬。”
  那大王把了一杯,便道:“我且和夫人厮见了,却来吃酒未迟。”
  打闹里,那大王爬出房门,奔到门前摸着空马,树上析枝柳条,托地跳在马背上,把
  鞭条便打那马,却跑不去。
  大王道:“苦也!这马也来欺负我!”

  鲁智深,本名鲁达,绰号“花和尚”,法名智深,中国著名古典小说《水浒传》中的经典人物形象之一。渭州(甘肃平凉)人,生活在北宋年间,原名鲁达,当过提辖,又称鲁提辖。身长八尺,长得面阔耳大、鼻直口方。为人慷慨大方,嫉恶如仇,豪爽直率,但粗中有细,与史进、林冲、武松、杨志等交好。因见郑屠欺侮金翠莲父女,三拳打死了镇关西,出家当和尚,后与杨志、武松占领二龙山担任大头领。在梁山泊一百单八将中排第十三位,星号天孤星,梁山上司职步军总大将。死后追封义烈照暨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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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华山下的龙潭堡,原先只有十来户人家。村里住着:一家姓刘的父女二人,靠做卖豆腐为生。女儿名珠凤,出落得俏模俊样。

有一天珠凤去挑水,钩搭上挂上来一条小黑蛇。她把小黑蛇捉下来放到井台上,说:“怪可怜的,放了去吧!”小黑蛇对她点了点头,一转身窜到井里去了。

珠凤挑水刚进屋,听见背后有人叫她。转身一看,是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小伙。小伙拉住珠凤的手,在她手心里放了一粒滚圆滚圆的珠子,说:“我是渭河龙君的五太子,刚才在龙潭中戏游,不小心撞在你的钩搭上挣脱不得,多谢大姐救命之恩。这是一颗龙珠,你把它放在水缸里,就不用天天挑水了。往后有啥为难事,大姐只管说一声吧。”说完,顿时不见了影儿。珠凤追出门外,只见井口一团白雾,听得井水哗啦啦响了几声。她觉得像是在梦中一般,再看手里,分明是颗宝珠。进屋后,她将龙珠往水瓮里一丢,哗枣,水花翻溅,泛起满满一瓮清水,尝一口,比那井水还甜,珠凤知是宝物,对谁也没讲,连她亲大也瞒着。只是常常想起乌龙,每天都去井台上挑一担水,偷偷往井里看上几眼。

离龙潭堡四五里的孙家堡住着一家财东尹立先。珠凤他妈死的时候,刘老汉没钱殓葬,借了尹财东十两银子。日子穷,还不起,却常给尹家送些豆腐,权当付了利息。这十两本银尹财东也不催要,乐得一年到头吃豆腐不花钱买。

珠凤姑娘年长一年,越发出落。尹立先贼眼骨碌一转,打起了珠凤的鬼主意。先是请了个能说会道的媒婆,给珠凤说媒下聘礼来了。刘老汉执意不肯,珠凤心性刚烈,提起礼盒子摔到门外,媒婆碰了一鼻子灰。

尹财东知道了,气得直翻白眼,骂道:“老东西给脸不要脸,十两银子的财十几年咧欠着不还。哼!连本带利纹银百两,三天内交来啥说不说,交不来银子枣哼哼!”他眯起眼一声冷笑:“叫珠凤姑娘来顶账!”话传到刘老汉耳朵里,他也没了主意。珠凤只是爬在炕沿上哭,左思右想没办法”等到半夜她大睡定,跑到井台儿上,牙一咬,心一横,大叫一声:“妈,儿跟你来了!”眼睛一闭,纵身扑进井里。

珠凤只觉得头晕目眩,像是腾云驾雾一般。忽听得耳朵边有人呼喊:“珠凤,珠凤妹妹!”慢慢睁开眼一看,原来自己不曾落到水里,却躺在乌龙的胳膊上。“乌龙哥!”她像见到亲人一般,伏在乌龙的怀里大哭起来。乌龙劝她说:“珠凤,你的事我都知道,你不要难过。狗财东为富不仁,天理难容,看我收拾这条老狗”……我送你回去吧!”珠凤不肯,他在她耳边一阵悄声絮语,说得珠凤含泪带笑,连连点头。

听得珠凤投井、乡亲们打着火把下井救人。乌龙见有人下来,轻声对珠凤说:“好妹妹,我不送你了。”双手将珠凤托起。下井的人摸到珠凤,连忙绑上绳子,把她救了上来。

夜深人静,珠风把她和乌龙的事从头到尾给父亲学了一遍,老汉听了暗暗惊喜,却又半信半疑。珠风从瓮里捞起龙珠,老汉见果然不是世俗之物,才信了珠凤的话。珠凤跳井得救的消息传到尹立先耳里,老贼捋着鼠须一阵奸笑:“嘿,分明是天公作美。我尹某人家财万贯,金银满箱,再能有这么个美人几,可真是……啊,嘿……”贼眼一转,吩咐下人分头准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老贼带着一伙家丁朝珠凤家奔去。走到半路,一阵狂风卷着沙石吹得天昏地暗,带来的财礼早刮得没了影儿,尹贼连人带马翻倒在地。狂风过后,老贼一看,财礼虽空,人马俱在,就揉了揉被摔歪的鼻子,带着一帮家院,挥棍舞棒,直奔刘老汉家来抢珠凤。

乌龙见老贼三番事过,仍不知改,待老贼冲到井台边,便现出真形,口含龙珠,喷出一股清泉。一时间电闪雷呜,恶浪滔天,尹贼一伙狼哭鬼嚎,随波翻滚,被冲入渭水河中,喂了鱼鳖。

一会儿云消雾散,满天霞光,云端里舞起一条黑色巨龙,龙背上坐着珠凤姑娘。飞到山顶,乌龙卧下歇息,珠凤向父亲和乡亲们挥手告别。

从此,人们就把这村子叫做龙泉村,后来又改成龙潭堡,把龙歇息的山头也起名叫做乌龙山,年代久了,都叫做五龙山了。

传说,有一天八仙要到东海去游蓬莱岛。本来,腾云驾雾,一眨眼就可到,可是吕纯阳偏偏别出心裁,提出要乘船过海,观赏海景。他拿来铁拐李的拐杖,往海里一抛,喝声”变〃,顿时变成一艘宽敞、漂亮的大龙船,八位大仙坐船观景,喝酒斗歌,好不热闹。不料,因此惹出一场麻烦来。

原来,龙宫里有条花鳞恶龙,是龙王的第七个儿子,称为“花龙太子”。这天,他闲得没事,在水晶宫外游荡,忽闻海面上有仙乐之声,便循声寻去,猛见一条雕花龙船,内坐八位奇形怪状的大仙,其中有个妙龄女郎,桃脸杏腮,楚楚动人花龙太子见此仙姿,魂魄俱消,早忘了师傅南极仙翁的忠告,忘了龙王母的训导,想入非非,似魔似痴的迷上何仙姑了。

八仙在海上寻欢作乐,怎会想到花龙太子半路挡道。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一个浪头,将雕花龙船打翻了。张果老眼尖,翻身爬上毛驴背;曹国舅心细,脚踏巧板浪里漂;韩湘子放下仙笛当坐骑;汉锺离打开蒲扇蛰脚底;蓝采和攀住了花篮边;铁拐李失了拐杖,幸亏抱着个葫芦;只有吕纯阳,毫无戒备,弄了个浑身湿透。

这时,汉锺离慌忙检点人数。点过来,点过去,只有七位大仙。男的俱在,独缺一个何仙姑。奇怪,这何仙姑到哪里去了呢?汉锺离掐指一算,大吃一惊,原来是花龙太子拦路抢亲,把何仙姑抢到龙宫里去了。

这一回,大仙们可大动肝火了。个个咬牙切齿,杀气腾腾,直奔龙宫。

花龙太子知道七仙不会善罢干休,早在半路上伺候着。他见大仙们来势凶猛,慌忙挥舞珍珠鳌鱼旗,催动虾兵蟹将,掀起漫海大潮,向七仙淹来。汉锺离挺着大肚子,飘飘然降落潮头,轻轻煽动蒲扇。只听“呜…忽…”一声,一阵狂风把万丈高的和虾兵蟹将都煽到九霄云外去了,吓得四大天王连忙关了南天门。花龙太子见汉锺离破了它的阵势,忙把脸一抹,喝声“变”。海里突然窜出一倏巨鲸,张开闸门似的大口来吞汉锺离。

汉锺离急忙煽动蒲扇,不料那巨鲸毫无惧色,嘴巴越张越大。这下,汉锺离可慌了神了。正在危急中,忽然传来韩湘子的仙笛声。那笛声悠扬悦耳,鲸鱼听了,斗志全无,竟朝韩湘子歌舞参拜起来,渐渐浑身酥软,瘫成一团。

吕纯阳挥剑来斩鲸鱼,谁知一剑劈下去火星四溅,锋利的宝剑斩出个缺口。

仔细一着,眼前哪儿有什么鲸鱼,分明是块大礁石。吕纯阳恼得火冒头顶,铁拐李却在一旁笑谜谜说: “莫恼!莫恼!待我来收拾它!”

只见铁拐李向海中一招手,它的那根拐杖"唰"地窜出海面。铁拐李拿在手中,一杖打下去,不料打在一堆软肉里。原来,海礁已变成一只大章鱼,拐杖被章鱼的手脚缠住了。要不是蓝采和的花篮罩下来,铁拐李早被章鱼吸到肚皮里去了。原来这巨鲸和章鱼都是花龙太子变的。这时,他见花篮当头罩来,慌忙化作一条海蛇,向东逃窜。张果老拍手叫驴,撒蹄追赶。眼着就要追上,不料毛驴被蟹精咬住脚蹄,一声狂叫把张果老抛下驴背。幸亏曹国舅眼明手快,救起张果老,打死了蟹精。

花龙太子输红了眼,现出本相,闪耀着五颜六色的龙鳞,摆动着七枝八权的龙角,张舞着尖利的龙爪,向大仙们猛扑过来。七位大仙各显法宝,一齐围攻花龙太子。

花龙斗不过七仙,只得向龙王求救。

龙王听了,把花龙太子痛骂了一顿,连忙送出何仙姑,好话讲了一百零五斗,八仙还是不肯罢休。龙王没办法只好请来南海观音大士讲和,一场风波总算平息。八仙再也没有兴趣去游蓬莱岛了。大家都怪吕纯阳节外生枝,才寻来一场懊恼。吕纯阳笑着说:“这要怪何仙姑,谁叫她是个女的,又生得这么漂亮!”

东海有一个著名的乘山渔场,黄鱼、鲳鱼、带鱼、乌贼,一年四季也捕不完。传说很早以前,这里海水混浊,鱼虾零落。孤岛荒礁,根本成不了渔场。

到后来,岛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孩子,小小年纪,下棋赢了神仙,才使家乡改变了面貌,有了生机。

这个奇特的孩子名叫陈棋,从小爱下棋,不论是到海边赶潮,还是上山砍柴,总要跟小伙伴们杀上几盘。他白天讲下棋,晚上梦下棋,天长日久,下棋的本领越来越大。大伙送他一个美号:东海棋怪。谁知七传八传,传到东海龙王敖广的耳朵里去了。

原来敖广也是个棋迷,曾跟棋仙南斗学过棋艺。除了天上南北两斗,还未遇过敌手。他想:小小渔童敢称“东海棋怪”,把我堂堂龙王放到哪里去了!

他越想越不服气,摇身一变,变作一个渔夫,迳自来到乘山找陈棋。

傍晚,乘山岛的海滩边,东一堆,西一堆,摆了好几个棋摊。敖广东瞧瞧西看看,只见奕棋的有粗扩豪放的渔翁,有愣头愣脑的捕鱼人,有傻里傻气的小渔童,也不知哪个是“东海模怪”。不远处,他看到五、六个渔童簇在一块岩石上奕棋,想必那个“棋怪”也在其中,于是走上前去,蹲在一旁观望。眼看一个渔童将要输了,忍不住比手划脚起来:

谁知惹恼了那些渔童,七嘴八舌指责起来:

“下棋的规矩你懂不懂?谁叫你多嘴啦!”

敖广冷笑看说:“再不出车,这局棋就完了!”

这时,出来了一个粗眉大眼的渔童,笑谜谜的对敖广说:“这位老大叔熟知棋路,想来也是位棋手吧?”

“嗯嗯!”敖广见渔童相貌不俗,便问:“你莫非就是什么棋怪?”

“我明陈棋。刚才听老大叔说,这盘棋不出车就是输了?”
敖广正想找陈棋较量,便接口道:

“正是,不信我们可以就这个残局来试一试。”

说完,两人便对奕起来。陈棋一不出车,一不下士,就是用一只拐脚马,一走两走,把敖广逼人了绝路。老龙王额头出汗,眼睛也红了。

“不用解了,你输了!”

“再来一局,三局定胜负!”

“这位老大叔。”陈棋笑笑说:“你下棋的本领我已经有数了,不必再下了吧!”

敖广见陈棋这样藐视他,不觉火冒三丈:

“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东海龙王!”

说着,一抹脸现了本相,两根金色的龙须高高翘起,七??八角的头颅煞是吓人。

“哈哈哈,只怕输了,你大王脸上无光。”

敖广又气又恼,摇着头叫道:

“小渔童,你别吹牛!若是输给你,我情愿向乘山岛年年进献鱼鲜!”

陈棋同龙王摆开了棋局。龙王求胜心切,用“当头炮”发起猛攻。谁知陈棋沉看应战,没几看,就把龙王的一只车吃掉了。龙王一阵心慌,阵脚大乱,连连失子,很快就被“将”死了。龙王又输了一局,还是不服,重整旗鼓再战,这一回他改变战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每一只都走得十分小心。可是龙王终究不是陈棋的对手,眼看又是失子。龙王急了,伸手来抢:

“不行,不行,这看棋不算数!”

“呵!”观棋的渔童拍手起闹:

“龙王赖棋,龙王赖棋。耍赖变乌龟!”

龙王脸色血红:全想如再输一盘,那就得年年进献鱼鲜。真要是这样,到底有点心痛。想来想去,只得到师父那里去讨救兵。便开言道:

“陈棋,你等一等,待大王去去就来。”

说完惊起祥云腾空而去。不到一顿饭工夫,龙王就把蓬莱仙岛的南斗仙翁请来了。南斗仙翁拄看拐棍,踏看方步,飘飘然降落云头,从宽大的袖笼里掏出一副仙山玉树雕成的特大棋盘。盘内棋子黄白两色,黄的是金,白的是银,晶莹透亮,像天上灿烂的群星。龙王有了师父壮胆,顿时来了神,有意在陈棋和众渔童面前摆威风,命两条小金龙把棋盘高高顶在头上,他自己龙头一摆,一下子变得像小山一样高,说起话来声音像打雷:

“小陈棋,你还敢与大王比试吗?”

“龙王,你别逞强,等我来打败你!”

说完,领着小伙伴们登上乘山最高的一座山峰,这才刚够撩着那副大棋盘。
棋战重新开始。敖广有南斗替他出主意,果然棋艺大进。陈棋也使出平生本领,奋勇搏敌。这盘棋杀得好不热闹,但闻得棋盘上硝烟滚滚,杀声阵阵;

双方跃马跳卒,车攻炮轰,你来我往,难解难分。一局棋从申时下到卯时,还不见胜负。

这时,南斗在旁边出了一个点子,敖广走了三只妙棋,渔童们也暗暗着慌,私下里七嘴八舌乱了阵。敖广翻看白眼,好不得意,只管紧紧催促:

“小陈棋,你还有啥高招?快快服输罢!”

可是陈棋依然面不改色,托看腮帮子凝思了一会,就从容不迫的下了起来。

七走八走,谁也没料到陈棋的一匹马深入敌方偷吃了一只象,接看挺车向前,一个“闷攻将”把龙王“将”煞了。龙王目瞪口呆,气急败坏,欲摆棋重来。南斗却拍了拍高高的额头,咬看龙王的耳朵说:

“罢了,这着棋是当年北斗走赢我的一步绝招!怪不得前几天听北斗说,他的棋盘里少了一只棋,原来跑到这里来了。”

“啊!陈棋是北斗棋盘上的一只棋?”

“走吧!走吧!我们不是它的对手。”

龙王实在太懊丧了!气哼哼的把棋盘一掀,跟看南斗走了。

那盘棋连棋带盘骨碌碌一古脑儿掉进东海。因为是仙山玉树做成的,到底有点仙气,滚到东海里,就变成了星罗棋布的小岛。

东海龙王输了棋,只得兑现诺言,年年进献鱼鲜。从此,乘山洋海水澄清,鱼群兴旺,一座座岛屿都成了渔民保养生息的好地方。

东海洋上有个岛,岛上有个村庄叫鲁家村。很早以前,这个村子里住着十几户姓鲁的庄稼人。他们种着一些依海傍山的碗头地,在海里捉些沙蟹鱼虾,勉强过着日子。岛上天旱少雨,人们只好杀猪宰羊,到村外的龙王庙去求雨。倘若龙王高兴,赐一点雨水,种田人方能得到一点好收成。这样年年供猪献羊,也把人们闹苦了。这一年又遇大旱,人们生活不下去,便陆续离乡背井,外出谋生,最后只剩下鲁大一家。

鲁大夫妇俩有两个儿子。老婆说:

“鲁大呀!山上的草根也焦了,树皮也软了,我们还是逃命去吧!”

“不!我想想办法。”鲁大说:“马上要开春下种了,季节不能错过。”

第二天,鲁大来到龙王庙,只见庙堂坍了一个屋角。端坐在上的海龙王,头面身腰布满蜿蛛网,供桌也破了,当中有一个像头一般大的洞。鲁大走到龙王像跟前,作了个揖说:

“龙王呀!只怪你不通人情,弄得如今门庭冷落,香火全无,连个扫扫地、挥惮灰尘的人也没有。要是你能下一场大雨,让我今年秋天丰收,我许你一场大戏。你不稀罕人家用全猪全羊供你,我就供你一个活人头,你看好不好?如好,我们一言为定,今朝就降雨。”

鲁大说完就回家准备农具去了。

龙王庙内,这天当值的是蟹精。他听了鲁大一番话不敢延迟,忙回水晶宫向龙王禀告。龙王捋着龙须沉吟起来:猪羊鸡鸭,山珍海味,我样样都吃过,这新鲜的活人头,倒值得一尝。况且这几年弄得我庙宇不整,香火不续,合该趁此机会兴旺起来。于是招来风婆、雷公,带了虾兵蟹将到鲁家村来布雨。

再说鲁大回到家中整理农具。将近中午,一声惊雷,顿时大雨直泼而来。这雨势,好似东海潮涨万顷浪,天河决口水倾泻。

雨过天晴,鲁大忙着耕耘播种。龙王为了尝人头味道,也暗中帮忙,叫虾兵蟹将在鲁大田中施肥除虫。禾苗日窜夜长,到收获季节,稻谷一片金黄,如碎金铺满地。鲁大则忙着收割,整场翻晒。龙王稳稳地等着人头上供。

直到大年三十,鲁大才拿了一把扫帚来到龙王庙。龙王见他空手而来,心里正疑惑,只见鲁大作揖道:

“龙王呀!我们有约在先,我许你一场大戏,一个活人头,今天我带来了,请先看戏,再吃人头。”

说罢,便手执扫帚,在庙内手舞足蹈,前翻后滚地着实戏闹了一番,弄得庙内尘土飞扬。龙王正想发怒,转而一想:算了,可能他请不到戏班子,胡乱代替。还是等着尝人头吧!

鲁大舞毕,便丢开扫帚,笑嘻嘻来到供桌前面说道:

“现在请龙王吃人头!”

说着,便趴到供桌下面,把头从供桌的破洞里钻出来。龙王见供桌上突然冒出一颗人头,好不惊奇,想吃,又不知如何下手。四面一看,连把刀子也不见,想想只有用手撕。就伸出一双枯瘦如柴、指甲三寸长的龙爪,向鲁大的头抓去。鲁大一见,忙着把头一缩,笑谜谜地从桌底下钻了出来:

“龙王啊:你戏也看了,头也尝了。我呢!愿也还了。我们互不亏欠,望来年再照顾照
说完,拿起扫帚,扬长而去。把龙王气得龙眼圆睁,龙须倒竖:
“好你个穷小子,胆敢捉弄大王,还想要我来年照顾呢?我要你颗粒无收,才解我心头之恨。”

“到来年,鲁大的田里只准其长根,不使其结果。”

第二年,鲁大刚巧肿了蕃薯,多亏蟹精尽力,蕃薯长得似大腿。龙王闻听鲁大又获丰收,便叫蟹精下次只准肥叶不使其壮根开花。可巧鲁大在这次种了大白菜,那蟹精又把大白菜养得像小谷箩一般。

龙王两次报复未逞反被鲁大得了许多好处,气得暴跳如雷。旁边走出龟丞相禀道:

“大王要报仇不难,只消派一个小卒前去把鲁大捉来,岂不省事。”

龙王一听,拍案叫对,忙把蟹将叫来如此这般吩咐一番,打发他起程。

再说鲁家村这一年,已是另一番景象,外出的乡亲们都已陆续回乡。鲁大家里虽不富裕,却也粗茶淡饭,过得下去。这蟹精来到鲁大门前时,鲁大夫妇正在厨房里商量家务。只听见鲁大说:

“……叫阿大提蟹去,煮熟后好当菜吃。”

鲁大的意思是明大儿子下海去捉沙蟹,蟹精听了却大吃一惊:

“不好!我还未进门,他们都已得知,作了准备。”

吓得他连窜带爬,逃回水晶宫,把经过加油添醋地向龙王禀告一番,说鲁大是个神人,未卜先知,早有准备,要不是自己逃得快,恐怕早已没命了。

龙王闻言,将信将疑。龟丞相在旁说:

“大王不必着恼,下官陪同大王亲自前去,便知分晓。”

傍晚,龙王与龟丞相出了海面,将身子隐去,来到鲁家村。龟丞相道:

“大王,我从前门进去,你从后门而入,这样鲁大就插翅难逃了。”

这时,鲁大刚耕田回来,把从田沟里捉到的一只乌龟扔给门前玩耍的孩子,自己进屋准备吃晚饭。正准备吃饭,一位邻居在门外高叫着:

“鲁大叔,你家门口的大黄(牛)跑了!”

原来是栓在后门口的大黄牛挣断牛绳跑了。鲁大一听,连忙朝门口叫道:

“阿大,把乌龟交给阿小,快拿根绳来,跟我出后门抓“大黄”去。”

前面乌龟丞相一听,鲁大要把自己交给阿小来管,还要到后门去捉大王,暗想还是溜之大吉。后门的龙王一听,前门的乌龟已被捉住交给阿小,鲁大和阿大拿着绳子来后门捉拿自己,吓得顾不得龟丞相的死活,没命地逃回龙宫去了。

龙王和龟丞相在海边相遇,两人相互埋怨,暗中又各自庆幸。

从此,龙王再也不敢与鲁大为难了,鲁家村收成也一年比一年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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