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直播间翡翠原石套路家的直播间翡翠原石套路怎么样

这不他又看上了一块翡翠原石,和商家一番砍价,终于砍到了他自己心里的价位,这块原石被小哥360块就买下来了,可以说很便宜。

这块原石为什么便宜这么多呢,原来这块原石也有大问题的,原石上的痕迹叫神仙断口,不知道是人为的断口还是天然的断口,如果是人为的,内部裂纹肯定很大,如果是天然的,内部裂纹大小更是不知道。

好在这块石头也便宜,这位小哥也抱着玩一玩的心理,皮壳方面也没有多大的毛病,这边买了以后就准备去把这块切开了。

切开了,打灯一看,水头,颜色都还不错,就是原石太小了,能做个挂件也挺好的,就这种种水的翡翠做挂件这位小哥也赚大了,哎呀,又是一块好料子啊!

但是仔细一看,内部的确有裂纹,裂纹不是很大,还能接受,看来这断口是大自然的地壳运动弄出来的,这点裂纹也影响不大,内部的肉美极了,杂质也很少,种也比较老,好好雕刻出来以后肯定美翻了,大几万有了!

一件精美的翡翠不仅仅是翡翠种好,水头好就行,它还很考验雕刻师的手艺,它从原石出来如何设计再雕刻,打磨,抛光,最后的成品展现到你面前,我们就看一看这件作品慢慢变成成品的过程。

先把这件作品进行打磨,打磨以后看看适合什么样子翡翠首饰在进行雕刻,而且还要保证翡翠绿色的地方不能减少,然后对翡翠进行调整,这块翡翠原石出来的翡翠真的好透水头好足。

看看雕刻师完成的作品,还没有抛光就已经很漂亮了,已经有一番水头,最后我们来看看成品。

成品美极了,但是翡翠漂亮也要有名的雕刻师才能让翡翠更完美,网上有人夸张的说价值1000万的翡翠,雕刻之后只价值几百万,那是夸张的说法,也说明雕刻很影响翡翠。

而翡翠雕刻又分为工雕和机雕,而他们的雕刻方法也不同!出来的效果也不同,人工的价格也不一样。

1机雕:机雕不能做到人工雕刻的程度,机雕比较粗糙,没有人工雕的灵性。只会千篇一律,行内人一般不会去用机器来雕刻的。

电子玉雕机作业过程中。万变不离其宗,不管两者怎么工作,始终是机器雕刻,雕工较为呆板。

工雕不要理解错误,他也不是拿手就开始雕刻,开始是用带有高速马达,通过其高速转动所带动的金刚钻来进行雕刻,翡翠硬度很高的,手工雕刻也很难的,而且要细心的雕刻,如果遇到很多的地方需要动手来亲自雕刻。

工雕有神韵,水头都比较好,特别是眉眼,耳,嘴,整个佛的神情动作相对比感觉更强烈,而在翡翠中,雕工也是重要的一环,大师的作品,和普通人的作品也是不同的,大师的作品他更细腻,表情方面表现更到位,所以雕刻的的费用也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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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6,祝提瓦特的小皇后生日快乐!

*时间执政及摩拉克斯不能说出来的“契约”的相关揣测;

*小皇后与战车明目张胆恋爱;

*超多私心伏笔与收束。

愿携流风与誓言,予你最盛大的加冕。

在漫长的岁月里,我穿梭于无数个不同的时空,截取各节点下看似毫无关联的片段,按一定次序拼接,琢磨它们之间可能存在着的千丝万缕的联系,试图从中找出创世神遗留的诏谕,或者说——我们存在的意义。

然而,我所探究的是一个难以参透的庞大体系……在我诞生之前,它就已经持续而稳固地运作了很久。我能掌握的信息说到底不过是凤毛麟角。

与其说我执掌时间,不如说,只是时间给了我窥探它的权利。

与之相比,「世界」这个词在我眼中并不宏大——每一个世界都是处于该时空中的居民为自己所认知的一切赋予的意义。相似的历史看过无数遍后,你甚至能够闭着眼将任意世界演化的全过程倒背如流,从创生到崩坏,无一例外,它们最终都将悄无声息地消失于历史长河,而时空则永存。

很令人失望吧?但注视着这般棋局的你,很快也会像我一样,逐渐抛却许多不必要的情感。这个过程中,有一些时空,哪怕当中有些人或事物是特别的,为了不受其影响,我都会在全盘皆输的结局初现端倪之时放弃它。

作为旁观者,我们始终要保持理性。

但我始终相信,我想要的答案是存在着的。作为规则的漏洞、死局中的突破口那般存在着。

……在某一个世界,我偶遇了一缕风。

他随万千风精灵一同从天空岛的窗外掠过,却不知为何离队,飘飘悠悠落入我的茶杯。

风精灵是这个世界初级的元素创生物,总是抱团出现。就像天上闲散的云翳,它们的诞生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因此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随波逐流——它们聚合起来时常形成杂乱无章的风束,吹折行人的雨具,吹散绑好的发髻。不过它们偶尔也可爱,无意识地为我赶跑一丝燥热。可我每时每刻所思考的事情实在太多,并不能够很好地注意到它们。

眼下的这只再普通不过了——虽然他只有一边翅膀,这点确实和别的风精灵不一样,他依旧只是平常的个体。但我明白,在天理的体系里,风精灵是不会有主观意愿的。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用一双什么都不懂的小圆眼睛,盯着我看个不停。

这是一件很小的、乍一看甚至不值得我提笔为之记录的事。时至今日,我也无法断论他脱离大部队是否纯属意外——可那个时候,我本打算不久后便动身前往下一个时空,他的出现确实动摇了我放弃这个世界的念头。

我想,他是转机与希望。

我赋予了他语言与思维的能力。亲爱的小风精灵,是他带来了故事的种子。而我,只是尽绵薄之力,促其发芽。

让我看看,他的存在……会不会让故事的走向,变得不一样些吧。

在他之前,从未有过从元素创生物直升尘世七执政的先例,除他之外其余六位都是魔神,只有他本身是一只小小的风精灵,是千风中的一缕。因而这场发生在世界各处声势浩大腥风血雨的战争才被命名为魔神战争。

然而人们都不知道,温迪也不会让人知道——他在登上神位前曾短暂获得过魔神的身份。

因为有天理立定的「规则」的存在,成为尘世七执政的必须是魔神:被赋予远超于自身的力量时,若非魔神强大的躯体很难承受得住,恐怕要落得个神形俱灭的下场。

——当然这些都是温迪进入天空岛一段时间后才得知的事情了。

原来当初身体一瞬间的撕裂感是源于此。初获人形的风精灵乖巧地端坐于案边,借着图书室的灯烛,耐心翻阅完今日任务书籍的最后一页,终于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

再过不久,就会有人将他从这间没有门的屋子带离,去见那位高高在上的执政。她说过,一切措施都是为了让他能够心无旁骛地吸收成为尘世七执政所需要的知识,因为他的出身过于弱小了,弱到在见到自己之前,脑子里只有在世间短暂游历所积攒的诗歌和些许抗争的经验,弱到身体差一点在接收风神之力时崩溃消散,得亏她暂停了蒙德区域的时间才救回来。

温迪第一次听到这些话时,脑子里还是一片浆糊——他隐约记得几分钟前,自己还身处高塔孤王讨伐战刚刚结束的战场。目光所及之处满是断瓦残垣,横尸遍野火光冲天。少年毫无声息地躺在莱艮芬德的臂弯里,温迪木讷地触碰他的掌心,意识到那原本温热的地方正慢慢变得冰凉。

明明还没有来得及消化难过的情绪,没有来得及处理过于繁杂的信息,一阵剧痛便从天而降,像是要将他小小的躯体涨破。温迪依稀辨识出那是风元素力,是他最熟悉也最喜欢的那种,但如今它们令他头晕目眩。

下一秒,他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强大力量拽入另一个空间。

回过神来时,他正趴伏在透着冷气的大理石地砖上不住地喘息。地板上很干净,没有被厚厚的扬尘覆盖。这里绝非方才的战场。

所以……他在哪儿?为什么会到这里?蒙德怎么样了?

“欢迎你。刚才可这是绝处逢生呀,小家伙。”

一个柔和的女声入耳。温迪下意识想要抬头寻找声源,但酸软无比的身体不允许他这样做。他回忆着少年教给他的一些基本礼节,在心底抱歉地想着:不去看来者的眼睛,这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但实在没办法。或许用声音回应她是不错的选择,可他只会理解,没法讲话。

毕竟风精灵的发声系统,和人类还是有些差别的。

那位女性笑了:“没关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不说话也无所谓。”

她似乎并没有生气。温迪小心翼翼地想,余光瞥见她蹲了下来,用手轻轻托起他的小脑袋,饶有兴致地端详了一番。借此机会,温迪看清了她的相貌。

她长得很像自己的朋友们,就是街上随处可见的那些居民。但如果她真的走在街上,或许会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不过,那是一副令人安心的样貌。如果要作比,温迪会选择曾经见过的人类母亲。

片刻的思考过后,女人再度开口:“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为自己塑造的样貌呀。”

小风精灵陷入了巨大的困惑。话说回来,他确实感到了身体的些许不对劲儿。该说是有些……笨拙?四肢和躯干都难以挪动,稍微动作就伴随着机械而怪异的声响,就好似起义军里负伤的士兵被上夹板时的那种骨骼碰撞音。可是,怎么会呢?风精灵是没有骨头的。风精灵应该只是一团风呀。

直至那名女子将一面镜子放到他的面前,镜中倒影是一张熟悉却又截然不同的面孔。

“这是你,”她说,“是‘温迪’新的样子。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在今后,这副面容同样属于千风之魔神‘巴巴托斯’。”

“你还不明白,不用担心。我会从头开始,耐心地将一切讲给你听。”

这个世界的魔神自诞生起,彼此间便注定征战不休。魔神战争只是大范围集中的屠戮,在此之前,就已经有许多魔神为争夺土地与臣民而殒命,无缘介入七神之位的争夺。

“小家伙,你很特别,也足够幸运。”伊斯塔露说——这是那位女性准许温迪称呼她的名字,“‘巴巴托斯’的神格一直是空缺着的,但这不意味任何元素生命都有顺利成为魔神的可能——在你身上却试验成功了。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温迪沉默地坐在一旁。他还不太适应人类的躯体,更不适应伊斯塔露为他准备的衣服——这让他有被拘束感。款式倒是很漂亮,面料也很好,卖了的话,肯定能为起义军添置好几星期的军饷……啊,差点忘了,战争已经结束了。

伊斯塔露很明显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却只是笑笑,招呼他来自己怀中。温迪迟疑了片刻,并不是害怕,只是觉得对方还是陌生人,按照人类的礼节,就这么过去会不会稍有不妥……毕竟他第一次在少年的帽兜里安稳入眠也是认识了一两天之后呢。

“没关系,过来吧。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伊斯塔露说。

小风精灵放下心来,乖顺地走了过去。

伊斯塔露的衣袖宽大,可以盖住温迪半个身子,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他虽不谙世事,短短时间内接收了过多认知以外的信息,也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起来。譬如这里是哪儿?突然出现的女性又是谁?最重要的是,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蒙德发生了些什么?

他知道伊斯塔露能够听到一切自己脑海中的声音。这样也好,因为他还有些羞怯,不知道该如何运用好人类的声带。

母亲般的女人静静地环抱着他。少顷,她轻声道:“温迪,我知道你对神位不感兴趣。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想着回蒙德去吧。”

……是这样的。因为他答应了古恩希尔德家族要做他们的守护神,帮助他们回到故土;他也希望能够延续友人的期待,代他去看高远天空。

“但是,如果想看到一个更好的蒙德,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必不可少的功课。”

“你不仅要成为魔神,在这之后,我还会授予你尘世七执政的棋子。你会成为风神,因为在这个时间节点,在蒙德地区,只有你能够登上风神之位。”

“与之相对应的,你会负担起与其他执政对等的责任。这对你来说是一场漫长的从零开始的学习,毕竟像你这样的先例前所未有。不过不用担心,在这期间,蒙德的时间是凝滞的,直到你回去才会恢复转动。”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你会经历很多痛苦。而且,不止是训练期间,或许等你回去之后,它们依旧会纠缠着你。”

伊斯塔露眯起眼睛,观察起小风精灵的反应。

“这是一场交易。用这一切,换蒙德的安稳。你意下如何?”

温迪的思绪,现在乱糟糟的。

伊斯塔露没有再去窥视他的想法。她明白,这个孩子的心智现在还很脆弱,会被轻而易举地撼动。此时如果仔细看他的眼睛,不难从那两汪清澈的翠潭中看出恐惧。

就算他不答应也没关系,无非是再到下一个世界找找答案罢了。

很不可思议。小家伙发出了声音。虽然带着些用不惯的嘶哑,却不难听出这是一副适合唱歌的嗓子。

他讲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在努力地斟酌着口型和发音,尽量清晰地吐出来。短短一句话,耗费了很大气力,但伊斯塔露耐心地听完了全部。

怎么能不听完呢?这可是她看中的孩子说出来的第一句话。

“那么,从今天起,我们的训练开始了。”

摩拉克斯初见温迪,是在时间执政的大殿上。

那是战争结束后,获得执政神资格的魔神第一次被召集,前往天空岛参加授棋仪式。常年征战留下的习惯依旧在众人身上有所体现,刚一见面,便能感受到周身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片刻过后才稍有缓和。在场的到底是这场旷世之战的优胜者,哪怕提防之心尚存,仍能忆起各国礼数,闲谈之间彼此倒也混了个脸熟。

彼时的岩王帝君并不喜闲聊,于是不动声色地在一旁听着。在登临天空岛之时,他便发觉在场魔神连同自己总共也只有六位,还有一位不知去向。其他人字里行间,大抵也都是在猜测这位魔神为何无故缺席,又会被授予什么棋子云云。之后便有天空岛的传令使者前来迎接,引领众人前往时间执政的居所。

直至此刻,那最后的一位魔神依旧没有来。摩拉克斯想,他可能不会来了——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性格怪异的魔神他见多了,只是单纯享受战争却不肯认领神位,可以理解。

然而当使者推开大殿的门,面前的景象却着实让见多识广的岩之魔神也吃了一惊。

一只雪白的鸟——该说是鸟吗?或者说,只是一位纤弱少年的脊背生出了羽翼,紧紧地裹住自己,正襟危坐在时间执政的座椅边上。见他们进来,少年仍尽力维持着平静,但脸上的细微表情却暴露了他的些许慌乱,不由自主地向时间魔神的方向凑了凑。

后者安抚似的摸了摸少年的手背,仿佛在向他示意:不用害怕。

目睹了这一切的摩拉克斯识趣地移开了眼。少年既然能与时间执政共坐一把椅子,说明他们同样身居高位。倘若自己并非身处天空岛,或许还会对这位少年报以些许好奇。但既然在此,就要保持对上位神的尊重:天理定下的守则不可违背。

他观察过与自己一道前来的魔神,按照收集来的信息,大致判断了众人将获得的棋子。除去预想的六枚,面前少年的身份,似乎也不难推测。

少年便是那迟迟未出现的最后一位魔神,但摩拉克斯没能事先调查出他的底细。他甚至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位魔神,四处都不见相关记载。今日一见,确实令人讶异: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魔神竟也可以是这般毫无攻击性的形象。

时间执政命人将象征神之心的棋子发放下去。

“诸位的实力有目共睹。今日唤诸位来,仅有两件事:一,请诸位将此物妥善保管;二——”

传令使者刻意拖长了音调,众人应声抬头。只见端坐于大殿中央衣着素雅的女子牵起少年的手,与他一同起身,面带吟吟笑意道:“这是千风之魔神,巴巴托斯。今后,他将作为尘世七执政的一员,与你们共事。”

“下面,还请诸位共同见证‘皇后’的授棋仪式。”

虽说是授棋,其实也不过是将棋子嵌入心脏罢了。

时间执政撕开少年胸口的动作在魔神看来已经足够轻柔,即便是心口的位置,以魔神之躯的强健程度与自愈能力,应当也不算什么难以忍受的痛楚。但摩拉克斯自仪式开始便察觉出了端倪,少年似乎根本无法抵御这种级别的疼痛,随着神之心的埋入,身体颤抖不止。

……他真的是魔神吗?外形,气息,甚至能力都不像。甚至他的身体正如同常人那般不住地流血——虽然只是些青蓝色微微发亮的液体,自胸口一路向下,在干净的地面汇成一小滩。少年紧紧攥着衣摆,指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强迫自己不将羽翼合拢,漂亮的眼睛睁得很大,泪水在其中徘徊,悄无声息滑落。

好在他将下唇咬得死紧。因此除了濒死小动物一般混乱的喘息,在场者都没有听见任何呻吟。

这副模样,叫摩拉克斯很难不联想到战争阴云笼罩下受困敌营需要他庇佑的弱小生物。

授棋仪式很快结束。时间执政站起身来的那一刻,少年便缩成一团,仿佛一只受伤的白团雀。传令使者见状,上前毕恭毕敬道:“仪式到此结束,诸位可以自行离开了。”

摩拉克斯望着地上不住战栗的少年。小家伙这个时候还没止住血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方才看起来对他关照有加的时间执政,此刻也只是若无其事地走到一旁,与另一位使者交代起事宜来,丝毫不管少年的现状。

见其他魔神陆续退出大殿,唯有岩神留了下来,时间执政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想问的?之所以要这么做,只是因为皇后棋尤为重要,需要采取特殊保管措施。”

“我对此并无疑虑。只是……”摩拉克斯顿了顿,望着地上的少年,“他一直在流血。”

小家伙虚弱地翁动了一下嘴唇。

“他会自行修复的,只是比较慢,你就当他还不熟练吧。”时间执政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帮他。”

得到准许的岩之神松了口气,上前将少年的身体放平,宽厚手掌覆于少年左胸前,平缓而源源不断地输送自己的力量,助其修补伤口。

方才还倔强地一声不吭的少年,在治疗的过程中终于忍不住轻吟出声,但很快便重归安静。为了忍痛,他已经用光了全部力气,只有尚能活动的双翼勉强张开,哆嗦着触碰自己的手臂。松软的羽毛蹭的摩拉克斯有些痒。

痛感丝丝褪去,伤口缓慢愈合。等小家伙的心脏恢复规律跳动,看得出他极力想要撑起眼皮向自己道一声谢谢,却最终不敌困意,才比了个口型便沉沉睡了过去。

摩拉克斯收回手,起身行礼,转身退出大殿。

短暂的肌肤相贴中,少年丝毫不向自己掩饰体内的力量,如和风般流转的元素力在摩拉克斯脑海中一览无余。然而岩之神并不忍从中获悉什么,可能是因为少年的体温太暖和、目光太温顺,又或者是他别在发间的那朵白色小花的香味干扰了自己的思索。

只能说,他真的……太不像一个魔神了。

那之后,几次登临天空岛,都能在某时某处瞥见少年的身影。少年的活动很丰富,有些时候在尝试御风飞行,有些时候坐在草地上看书,有些时候则在练习射箭——不得不说,他一开始的射艺叫人难以评判,连弓都拉不开。但时间久了,也变得娴熟起来。

某次会议结束后,摩拉克斯又撞见了少年习射。他射箭的姿势……有点儿奇怪,不像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的,但基本能做到百发百中,纵使是岩王帝君也忍不住点头称赞。

摩拉克斯驻足于此看了好一会儿。天空岛离太阳很近,却因云雾缭绕不显灼热。柔润如水的日光透过树的枝杈,细密洒落在少年白皙的皮肤之上,随着他轻盈起跳、翻转身躯,树影如万般潮涌亦如蝶舞振翅,沙沙作响间,仿佛有了生命那般灵动明媚。

趁着中途停下来歇息,少年注意到了他,兴高采烈地招呼他过去。摩拉克斯盛情难却,遂顺了他的意。刚一近身,便被小家伙拉住了手。

“上次都没来得及谢谢你。”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叫温迪……啊,你得叫我巴巴托斯,对吧。”

“无妨。温迪是你的名字?那我便唤这个吧。”

“诶嘿。”小家伙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而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哦!最近我读了一本关于璃月的书,书上说,岩神最注重契约……我就想,不如和你签一次契约吧?总不能让你白帮我呀,我会有点儿过意不去。”

“不必如此,帮助你本就是举手之劳。”摩拉克斯道。

温迪一脸委屈:“你不要拒绝我呀……其实我今天和你搭话,可是再三斟酌过的。我本来还有点儿怕你,现在……好吧现在也有点儿怕。总之,我是真心想报答你的。”

摩拉克斯哭笑不得:“我有那么可怕?”

“真是掷地有声。那么,既然你如此作答……契约的内容,我也已经拟好。”

“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都可以。”温迪一脸的视死如归。

“那便拜托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岩之神一脸认真:“很不可思议吗?既然你读了璃月的书,自然也该发现,璃月的民间传说数不胜数。身为璃月的神,喜欢听故事也是应该的。不过,若是你不擅长的话,我可以换一个……”

“不不不,我、我擅长这个。”温迪连连摆手,“我只是有点惊讶,我有什么故事值得你好奇的……”

“实话实说,你整个人都很让我好奇。”

“唔,那好吧。没想到我悄悄学的技巧会这么早派上用场……不要和别人说哦。”温迪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打了个响指,怀中凭空出现一把斐林。他随意拨弄了一下琴弦,清亮音色飘出,与其悦耳的嗓音相得益彰。

“尘世间最好的吟游诗人,要向他的第一位听众拨弄他的琴弦啦。”

在天空岛接受「训练」期间,由伊斯塔露带领着,曾经懵懂的小风精灵见识到了过去、现在乃至未来,不同时空发生着的事情与一脉相承的奇妙传说。

为了让他更快领略其中深意,时间执政将自身的一缕力量寄存在他的体内。于是在梳理千风流向的同时,小风精灵同时看见了无数已经、正在或仍未发生的故事。

他一刻不停地思索着,有时大脑难免过载,将遥远的虚幻当做真实。他头痛欲裂,甚至难受到晕厥。噩梦般的场面萦绕在他的眼前,他一次又一次见证友人的牺牲、高塔的崩落,听取英雄的颂歌、世界的倾覆,一次又一次将他们在心底铭记。

哪一些是真的呢?哪一些是假的呢?时间执政告诉他,要摆脱桎梏,不要被既定的结局影响思考;要未雨绸缪,避免所爱的人们重蹈覆辙;要懂得取舍,冲破灾厄的迷雾,找到点着灯的那条路。

这些都太复杂了——小风精灵唯独确信一点,他要自己去看、去思考,用语言和诗歌去传颂、去记录。他的诞生没有理由,但他的存在自他产生自我意识的那一刻起便有了意义。

“用我的眼睛,捕捉这个世界的风向——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一曲终了,温迪悄悄抬眸看了一眼摩拉克斯。后者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似乎若有所思。

“精彩绝伦的演唱。”片刻过后,一向挑剔的岩王帝君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那……你喜欢的话,下次可以带个苹果来,我可能会多唱一段儿哦?”

在一段来自遥远未来的记忆里,世人皆以为新蒙德诞生的那一天是风神的生日,家家户户饮酒奏乐,热烈庆祝。然而实际上,温迪真正意识到自己活着,是在伊斯塔露赋予他思维与语言能力的那一天。

如同从长久的混沌中骤然清明,小风精灵惊讶地发现自己对周身的一切产生了思考。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何喜爱馥郁的花香,如何向往悠扬的琴声,如何想要结识地上的人类。他穿越雪原与风墙,观赏日出日落,第一次理解了时间流动的含义,觉得市井嘈杂的叫卖声也饱含趣味。

误打误撞中,他闯进一户开着窗的人家,瞥见墙上挂着的一本日历。那一天,日历本刚好翻到六月十六。

小风精灵记住了它,将它当作自己诞生的日子。

——也是“温迪”的生日。

只可惜,他没能将这个日子分享给曾经的友人。因为过去的他只会聆听,没机会用语言表达;等到终于学会了说话和歌唱,却又无人可以分享。

虽然对于元素创生物而言,生日并非什么重要的概念。普通人类过生日,也只是想不断增强他人对自己的记忆而已。风精灵拥有太过漫长的生命,当然不能奢求每一个人的铭记。

但如果能被谁记住……说不定也挺好的。

箭矢偏离了靶心,落在距其一厘米左右的位置。

温迪并未气恼,只是将弓放下,整理好一个笑容:“摩拉克斯,你来啦。”

来者应声从树后走出:“是我脚步声太重,惊扰到你了?”

“不是,是千风——千风把你的气息带到了我身边。”

摩拉克斯欣然道:“你和它们相处的越来越好了。”

温迪做了一个鬼脸:“毕竟我过去就是它们的一员,是它们爱我哦。”

“先不说这个,我给你带了苹果。”

“——哇!你最好了!”

小皇后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网兜,一屁股坐到草地上,捞出一个咬了一口。摩拉克斯在他身边坐下,时不时问一句“好吃吗”或是“跟上次的比起来哪个更好”,伸手擦擦他嘴边的碎屑。

不知不觉间,「训练」已经持续了许久。伊斯塔露也说,应该快要到把自己送回去的时候了。

温迪很期待这一天,倒不如说,他留在天空岛就是为了迎接这一天。

风神的归来,会让沉眠已久的蒙德彻底苏醒。

但他同时也被告知,返回蒙德之时,将会被永久清除掉关于天空岛的所有记忆,唯有获取到的知识和技艺将永远伴随着他。

这就意味着,他会忘记摩拉克斯。

说和摩拉克斯相处得久吧……好像也没有很久,总感觉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一眨眼就过了。他们也绝对算不上暧昧,只是基于想要为初相遇报恩的决心无比正经地相处着:温迪偶尔给他弹点儿新学的曲子,听听他的意见;发明了新的招式,来找他切磋几下;或是尝试从更高的地方往下飞,要他为自己做点儿保险措施……可能最过分的也就是摔进摩拉克斯怀里这种经历了,算不得什么吧。

但是说实话,如果真要他忘记,他还是有些舍不得的。因而现在,他是抱着过一天少一天的心思在跟摩拉克斯相处。

单方面记得一个人的感觉不好受,温迪早就切身体验过了。所以在回去之前,他蛮希望摩拉克斯能主动忘了自己。毕竟等他忙完了蒙德的事情,还指不定能不能再遇见摩拉克斯呢。

对了,到时候写一首曲子送给他做饯别礼好了。

啊!有了,老爷子总是操心自己能力不够,遇到事情摆不平……回去之前找个实战场地,当着他面演练一下……

岩之神的指尖落在自己的前胸。随着同为尘世七执政的触碰,那些本就散发黯淡光亮的神纹愈发欢快地闪烁回应起来。

摩拉克斯轻声问:“这是?”

温迪“啊”了一声,解释道:“这个……是几天前出现的。我想应该是身体逐渐向魔神转变的缘故吧?是一件好事情哦。”

“向魔神转变……”摩拉克斯摩挲着下颌重复了一遍,随即道:“那么,你在天空岛的修行,应当快要结束了吧。”

“啊,嗯……是。”温迪回避着他的目光,自顾自地小口啃起了苹果。岩之神开始向他交代回到提瓦特需要注意的事项,可他一句也听不进去——他在思考该如何更好地离别。

直到被捏住脸蛋,唇瓣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小风精灵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摩拉克斯直起身,严肃道:“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走神,小心噎着。是有什么心事吗?”

温迪看起来还是一副没缓过劲儿来的样子,嘴边还挂着苹果酸甜透明的汁水,只等着自己点头回应。

“我想再给你讲个故事。”

“过去的我,没有实体,只是一团小小的风。为了让人们能找到我,我披上了一件小斗篷。”

“如果以后,我又化作千风,没有我的斗篷,你能找到我吗?”

“以普遍理性而论,有些难。但是我想,正如你所说……千风会牵引你来到我身边。”

“……”小皇后不吭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我喜欢这个答案。”

“那就好。快把苹果吃完,要氧化……唉,你……”

拥有实体的风像只小兔似的朝摩拉克斯身上扑了过去,两个人拥在一起。帝之神甚是无奈,伸手护住小家伙的后脑,免得他在翻滚运动环节中被草地上的石块儿磕伤。

“老爷子,你既然这么说,就算是跟我签订契约了。我以后就算是忘了你,也一定会去找你的。”温迪气鼓鼓道,“所以,你也不许忘了我。”

“——契约已成,定然不会相忘。”

摩拉克斯叹了口气,将小家伙半截活泼的小粉舌头堵回口中,尝到了一丝苹果的酸甜味。

——感觉,还是这次这个品种的好吃些。好,下次也带这种吧。

风神返回提瓦特的那一天,岩神摩拉克斯收到了天空岛的邀请,前来为他送行。

从前相见,要么是在时间执政的大殿上,要么是在训练场的荫庇之下。然而这一次,摩拉克斯跟随接引使者,一路畅通无阻地深入了天空岛内部。

在一座悬浮于云端的露天石台之上,铮铮淙淙如奔流山泉般的琴声悠扬绵亘,不绝于耳。使者躬身道:“巴巴托斯大人在等您。”

摩拉克斯微微颔首,操纵岩臂将自己托上石台。

这里的视野极其开阔。向上是一望无际的渺远天穹,向下是白雪伏盖的北境国土与高耸风墙。柔白的云团簇拥着天空岛的小皇后,此刻少年正坐在一把镂空雕花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弹奏竖琴,羽翼随律音轻轻扇动。

听见来人的脚步声,少年并未睁开双眸,只是轻笑着说:“你来啦。”

“……”摩拉克斯无言,片刻后叹息道:“……伊思塔露大人,如果可以,还请您不要用他的样子戏弄我。”

琴声戛然而止。少年不解地眨了眨眼,四处张望一番,模样十分无辜:“伊斯塔露大人?在哪儿?”

岩之神只是重申道:“您和巴巴托斯并不像。”

“——唉,好吧。果真骗不过你。”

“巴巴托斯”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转过身来摇晃双腿:“来,告诉我一下,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还以为我伪装得和小家伙一模一样呢。”

“单论表象,确实无懈可击。不过,他习惯在说话时看着我的眼睛。”

“……还有,我不确定巴巴托斯能不能承受得住您的意识寄存在他的身体里这么长时间。”

话音未落,方才还歪着脑袋盯着他瞧的少年忽然如同灵魂被抽离一般闭上了眼睛,身体无力地向前倾倒下去——摩拉克斯第一时间上前将其拥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抱到了一旁的床榻上。做完这一切,他低声说了句“失礼了”,转身与从窗帘后走出来的时间执政对视。

后者倒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走到昏迷的小皇后身侧,笑道:“摩拉克斯,这小家伙很不错,是吧?我一直注视着他的成长。虽然你听了他的故事,或许会觉得我对他有些苛刻……可唯有被禁锢过的鸟雀,才更懂得自由的可贵。”

“你是不是很喜欢他?你说,如果我之后将他送给你们其中一个人,你要怎么办呢?”

岩之神道:“我会认同您所有的决定,但您不会这样做。”

伊思塔露还是笑眯眯的:“是吗?你就这么相信他——有不被舍弃的资本?”

“我曾对他参与的那场讨伐之战也有所耳闻。因此我认为,即便您会——至少蒙德不会。”

时间执政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总觉得我被放到了坏人的位置上呢?起码我也算是这孩子的母亲吧。”

她伸手摸了摸睡着小风精灵的前额,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柔软。

“面对这个世界,我们的准备本可以更加周全。但……历史上重要的时代即将到来,没办法再等下去了。”

“所以摩拉克斯,我来和你签订一个契约吧?你是契约之神,你应该明白,能用这种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总比用武力或是脑力要好。”

“我会删除掉所有人的记忆,唯独保留你的。我想把巴巴托斯——虽然你叫他温迪,拜托给你。他是你们的皇后,你需要赌上你的神之心,保证你会永远和他站在同一个阵营。”

“哪怕今后时局变动,往日同僚离散反目,你都要做他最后的倚仗——不过我这样说也是因为你足够喜欢他,不是因为你最强——好吧,可能也有点儿,我比较喜欢有胜算的棋局呢。”

时间齿轮恢复转动的那天,蒙德人看见初生的风神展开羽翼。遮天蔽日的风墙瞬间撕裂,神明的羽翼飘落之处,陡峭刃峰被削平,成为归整平原;曲折山涧被填补,化作肥沃土壤。困扰蒙德千百年来的风雪停息,人们看到了梦寐以求的清澈天空。

之后就像历史记载的那样,风神戴冠开始引导蒙德。几百年之后,尘世七执政的其中两名在璃月进行了第一次会面。

但对于岩王帝君而言,这次相见其实是久别重逢。

摩拉克斯原以为昔日还带着些怯生生的小家伙不敌时局需要他的帮助,只要能帮上忙,他都义不容辞。谁知温迪风风火火赶来,只带了一瓶好酒,说是要与他共品。那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喝了我的酒,我们就是朋友了哦”。

虽然也有失忆的加持,但这可真是……活泼得过了头。

岁月辗转,几个时代过去,其中不乏聚散离合。坎瑞亚一战后五百年,经过漫长等待,二人终于在老地方重聚。酒过三巡,又提及当年往事。早已以凡人自居的摩拉克斯提杯啜饮,不经意问道:我自以为庆云顶足够难找。你初临璃月时,又是如何寻到的?

温迪笑了:我早就想说了,老爷子你休闲娱乐的地方建得这么高,要不是千风指引着我,让我能寻得你的气息,就连我也……

正说着,吟游诗人却忽然一愣,露出一脸疑惑的神情。

“……对呀,为什么我会认得你的气息?好奇怪哦。”

“可能因为都是尘世七执政吧。先不说这个,我给你带了苹果。”

“哇——!你最好了!”

翡翠镯,凑成对,三鲜汤,一勺烩

四码:1348【包含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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