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陌生人,能不能上来就叫 小妮子 ?

*一个小短篇,不算贺文的贺文(因为还没码完)

“肖战,你是想一个星期完全泡在我们这儿不走了,是吗?”

靳叙半路截了肖战倒酒的杯子,反手就往桌上一扣,不顾对方怎么佯装羞恼的样子,看向他的眼神里有多少幽怨。

“怎么,酒吧街里鼎鼎大名的‘鸳鸯’,竟然也有缺酒的时候吗?”

肖战兴致缺缺的,也懒得去争已经脱了手的酒杯,任由挂在酒杯里的透明酒渍滑落,手撑着有点犯晕乎的脑袋,卷着舌头酸溜溜的说。

他至今不明白,都21世纪的向上青年了,还有人会给自己店起个这个烂俗的酒吧名吗?

还只羡鸳鸯不羡仙,俗不俗啊,俗不可耐啊。

不过,老板却不以为意,反倒一脸的乐在其中,每次跟人这么介绍时,就一脸的自我感觉良好。

“不缺,但就是不想做你生意了。”

靳叙说着,摇摇手叫来了调酒师,把肖战桌上其它喝剩了的酒瓶都收了个干净,顺道叫他去给他热杯牛奶送来。

打眼一看,桌上七七八八的,喝得倒是真不少,不过到醉的地步,还差些意思。

他跟肖战认识很多年了,一起喝过的酒比吃过的饭还多,但就是没见人真醉过,所以酒量上,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底线在哪。

犹记得当初他酒吧刚开业那会儿,肖战还没成为大明星,他还没成为大街小巷不管男女老少都耳熟能详的演员,他就在这家酒吧里喝翻了不少自诩千杯不醉的人。

几年前的肖战,还只是个被甲方折磨崩溃了就会在好友群里吐槽上百条的社畜,每到这时候,他就自愿担任起了酒吧里的氛围大师,他脾气好,人又长得俊朗,来的客人不在乎钱,就点一桌子的酒,把他叫来一桌专门听倒苦水,肖战也不在乎,吆五喝六的就上去打成一片。

期间,他的酒水销量大增,倒是无意中为酒吧增长了不少人气,营业额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只是最后每每别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了,就会滑稽的演变成别人在那横七竖八的睡着,他还一个人兀自在那说今天又遇着哪些没品的甲方,提些天方夜谭的要求,继而大家就从他社畜的身份上得到莫大慰藉。

肖战对于这类事,都是一笑而过,说什么这是造福人民社会,减少抑郁症多发。

“对,你是伟大,最伟大,那能不能麻烦你每次把酒水钱结清了。”

然后他就会一言不发的上演一部一杯倒的戏码,不得不说,从那时候开始,肖战就已经展现出了惊人的演技天赋,他本就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脸,喝完就趴在他吧台上,眨巴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瑞凤眼看你,最后不省人事的睡一夜,期间还顺走了他的羊绒毛毯一条,那可是比酒水更贵的价格。

开始时,靳叙不知道他能演,被骗了几次,等知道真相后,肖战就赖上了他,甩都甩不了了,这样的生活,一直延续到他跑去参加了个什么选秀节目以后,才有所转变。

不过如今倒是不用担心他再不付钱就在他这混吃混喝,反正正如某人所说,他也不会再缺这点酒钱了。

不过貌似从前的他也没缺过。

怎么也是个设计师,接一单少说也有十来万,他也没啥不良嗜好,除了来他这厮混,几乎一直宅家里修身养性,一年下来横竖也能剩下不少,在北京,总不至于连个家都没有安,但他就是不乐意离了他这座收难庙,最后还打算参股,只是被他以不收乞丐的理由拒绝了,但他依旧没走,倒是白白空留着他那套精装的公寓落灰。

“那是家吗?得有人的才是家。”

靳叙伸手毫不客气的接了他的钱包,往里面拿了张卡出来,转身自顾自的往收银机去结账了。

期间,他的手机随意放在桌上,屏幕一闪一闪的,不断的有消息发送过来。

肖战看都没看靳叙拿着他的卡怎么操作,反倒一把抓过了他的手机,轻车熟路的解了锁,翻起了他手机里收到的讯息。

“他竟然那么爱在你那里呆着,就随他……”

“反正他卡里不缺钱,随便给他找个地方能睡觉就行……”

“刚好我这几天也累了,正计划着回洛阳……”

肖战看着‘回洛阳’三个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手脚有一瞬的冰凉麻木。

消息是一条一条收到的,其间间隔很短,每句后面都是留了省略号,肖战看着再熟悉不过的编辑手法以及格式,就连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冷了,对话框扒拉了好几个回合,也扒拉不到头。

靳叙再次回来时,他已经神色恢复如常,嬉皮笑脸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没心没肺的。

冷汗瞬间爬了满背的靳叙有些莫名,他靳叙天不怕地不怕,三十多年纵横四海,所向披靡,就没栽过,但就是出奇的怕自小到大跟他穿一条裤子的肖战,特别是眼下这样森然的朝着他笑了。

说不上为什么,每当肖战弯着眼尾,提起颧骨一对他笑,他就怵得慌,他总觉得那笑里有不怀好意的冷刀子,戳着你脊梁骨,稍有不慎,就能要你性命。

“说吧,又有什么事?”

终于抵不住发寒笑意的靳叙,率先败下阵来。

“看不出来你们平时还挺聊得来,隔三差五的就嘘寒问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在搭伙过日子呢。”

肖战转着手里的卡,看上面的数字都被转出了朵花来,才笑眯眯的说。

“你他妈有病是不是?别喝了几杯酒,就搁我这儿撒起酒疯来了!”

靳叙一脸的茫然无知,最后看了眼落在桌上的手机,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儿。

可他靳叙,也是方圆几十里出了名的暴脾气,一点就着,不需要任何情绪作为基垫,全靠即兴。

“你他妈才有病,趁老子不在,就在那上演狗屁的痴男怨女的戏码,他妈到底你是演员,还我是演员啊?”

肖战也不甘示弱,边骂边笑,就差没直接笑得飙出几滴泪才罢了。

“得,我今天算是,不对,我他妈早就知道了,演员那些奖你是真没白拿,你这又是演得哪出啊,你还记得一个星期前在我这儿发生的事了吗?”

靳叙中气十足,一句话吼下来,脸不红气不喘的,只是突然做了个挥手告别的手势,倒是肖战的笑,却在那个动作中冻结在了脸上,像是按下了开关,霎时不动了。

肖战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停顿了几秒,一个星期前的回忆才骤然回笼。

一个星期就七天的时间,别人的七天能做什么,肖战不知道,但他,却很出息的在这七天里和他的小伙伴愉快的说了拜拜。

没错,谈了快三年的恋爱,在经历过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聚散离合中,他们相互见过家长,两家人一起旅游过几次,默认关系,同居,期间也分分合合过几次,最后还是宣告惨淡结尾。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把彼此的棱角打磨成光滑的弧面,却也把两人的那点最初的爱意,也消磨殆尽。

只是现在回头一看,肖战却又觉得恍惚。

他点开自己的手机微信看了一眼,里面的信息更新已经多到眼花缭乱,他一条条的点开,确认,最后退出,然后再一轮往返重复。

这样机械的动作一直持续了很久,他的手机才被一把按住,靳叙用巴掌盖住了那些模糊的字眼。

“别看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低头的,刚好,你也是不会低头的人,倒不如看看对面那桌,那小娃娃就差把眼珠子抠下来,直接黏在你身上了。”

说着,靳叙又一脸邪笑的朝肖战身后扬了扬下巴。

肖战条件反射性的回头一看,果然看见个干净的大男生,正朝着他这边张望,只是眼神交汇时,那个男生又很快就闪躲开了。

肖战耸耸肩回头,不以为然的说,“好看是好看,就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那也不是我的菜。”

“那什么才是你的菜,王一博那样儿的?但就算从前再喜欢,闹到最后不也还是分了手嘛?”

“他啊……”大抵是有些醉意了的,说着,眼前就起了雾气,“他跟别人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他是比别人多了只手,还是多了只脚啊?有那么稀罕吗?那当初是谁嚷嚷着分手就分手,还以为你真有多洒脱……”

靳叙为肖战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他是亲眼见证着俩人是如何一路从相识相知,再到最后决裂的,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肖战有时候是真糊涂。

现在换肖战沉默了,垂着头,失落之色溢于言表。

拍了拍肖战肩膀,靳叙还是由衷的说道,“开始的时候,就跟你说了,王一博他太野,难驾驭,你偏不信邪,就要挑最硬的骨头来啃,你别看圈里的人平日都爱围着他打转,那还不是因为得不到的在骚动嘛,没人会真打算为他收了心,从此心里就只装着他一个,这个圈里本来就这样,有的人,真不是寻常人招惹得起的,王一博就是那一类,就你跟缺了心眼似的稀罕他,现在真栽了吧,要我说啊,你们俩,就该一起去喝一杯,把对方骂个狗血淋头,最后没有遗憾了,分道扬镳得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肖战幡然顿悟,起身绕过了靳叙就去他身后选中了他放在玻璃酒柜最中央,也最显摆的伏特加,动作一气呵成。

“我早就知道你小子这些年一直在打它的主意,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卡里的钱,随便刷!”

肖战炫耀的用抓着酒瓶的手,背对着身挥手离去,随意扇动开的衣服下摆,背影潇洒得一塌糊涂。

花孔雀的至理名言,即使落魄,背影也要洒脱如风。

然而,转身之后的出门拐角,天旋地转的晕眩徒然袭来,帅不过三秒的肖战扶着一旁的电杆,躬身吐得一塌糊涂。

王一博刚吃了点安神补脑的口服液,躺在床上,耳朵嗡嗡的直作响,这是每当快要睡前的征兆,他赶紧闭上起眼,时刻准备着摒弃杂念,彻底入睡,所以,此时此刻的响起的门铃声,无疑是在摧毁他的最后意志。

特别是透过可视门铃看到外面站着的人,贺然是一个星期前闹得不欢而散的男友,不对,是前男友时,王一博发飙了。

顶着因为辗转难眠而炸毛的鸡窝头,一把扯开了门。

熏天的酒味扑面而来,本就头晕目眩的王一博险些就直接吐出来。

面色不虞的王一博双手抱着胸,挡着门,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来和你谈谈,顺便把从前欠你的酒还了。”

肖战提前用脚钻进门缝,防止被撵出去,他从前被摔门摔多了,这些小反应出现时,甚至超出了他的思考范畴,一切都是条件反射的无意识之举。

王一博不知道肖战今晚葫芦里卖得又是什么药,自然不敢轻易就去接。

只是纳闷的是,明明不久前还在‘鸳鸯’里喝得醉生梦死的人,怎么转眼就跑到他这个前任家门前来了。

“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瞄了一眼那只他曾觊觎过多年的酒,他撇了撇嘴,“贵了,你根本没差我那么多。”

说着,再次试图关门的念头已经很明确。

说话间,肖战已经钻进去了半个身子,期间他的胸口被紧推的门猛地用力一夹。

是真的疼,王一博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不让他进门,也是用了真力气的,他忍不住呼吸一滞,疼得龇牙咧嘴,下一刻,施加在他身上的力,又徒然一松。

“酒放在桌上就行,这么晚了,你要留下来就自己去找条毛毯,还在原来的位置……”

王一博还是不得不妥协,他可不想半夜因为什么矛盾磨擦,而收到其它户主的投诉,只是说着的话徒然一顿,脊背依旧挺拔,然而背对着肖战的神色,却是说不出的暗自鄙夷,看着几步之外的卧室门,他恨不能直接甩自己两耳光。

他又忘了不久前,对方摔门而去时的决绝,更忘了他说走了就别再踏进他家门的话。

正穿过玄关的肖战,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好,盯着王一博后脑勺上一圈圈光旋,揉着胸口的手也一顿。

有些尴尬的气氛,憋得两人心里直冒火。

肖战难得率先开口打断了沉默,无意中也看了一圈四周。

王一博住的地方,很符合并彰显他的性格特点,简单明了,没有一件华尔不实的赘物。

他热衷于收集一切他可能得到的球鞋、乐高、滑板、还有头盔,将热爱进行到底,所以,他家里的展示柜上,有许多世面上见不到的收藏品,从前,他都是将它们摆在了任何一个可以一目了然的地方,他说,这样的话,每天只要睁开眼就能有个好心情。

而眼下,肖战环视了一圈,也没能从这间住了快三年的房子里,找出一丝熟悉的影子,从前的天堂鸟与龟背竹早被收到玄关处,原本橱窗里的那些东西已经被全部收纳到了墙角处的箱子里,其中也包括了从前他送他的那个头盔。

欣慰的是,哪怕事到如今,他们分道扬镳,王一博也没了忘了要一起带走它,而无奈的是,它被单独的放在了一边,并没有包装袋,只是随意的敞开放着。

王一博回身,顺着他的目光也瞟向了墙角,但很快又看向了别处。

肖战的目光一直落在墙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刚好药效上来的王一博也没在管他。

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肖战说话的语气有些急切,像是担心迟了一秒,面前的人,就会在他眼前消失。

“回来?”王一博有些愕然的回头,“你是说北京?还是这里?”

说着,王一博也环顾了一圈已然空荡荡的房间。

“北京自然是要回来的,还是看工作安排吧,但最近几个月估计难,毕竟我接的下一部剧定址是在洛阳……”

说到这,王一博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住了很久的房子,暗叹了口气又接着道,“如果是这里的话,本来就只是租的,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既然不住,就联系了房东终止租房合同……”

王一博的声音很轻,很坦然,而反观神色,也做到了没有任何波澜。

肖战一边听着一边拎着酒走到了沙发旁,而后又“咚”的一声放下酒瓶,玻璃瓶与大理石面碰撞声清脆悦耳,他颓然的窝进了沙发里。

王一博将每一个角落都收拾的干净整洁,桌面更是被擦得一尘不染,沙发也都用白色的罩子罩得严丝合缝,之前他钟爱的香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拾没了,就连空气里的味道,都没有一丝从前的残留。

这间房子,又恢复到了他们刚搬来时的模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只有不知从哪里渗透进来的风,吹得人骨头都是冷的。

“打算什么时候走?”肖战问。

“三天后进组,订了后天的机票。”

王一博晃晃身子,最后还是说道,“对了,既然你都来了,钥匙也就不用给你送了,你之前留在我这里的东西,我都给你收拾打包处理好了在客卧里,你休息好了,走的时候就找人来一起搬走吧,也……挺多的。”

寻思着说完,王一博自认为已经交代妥当,便要及早结束这样的尴尬场面。

“其实,你不用刻意为了躲我而搬走,当初费了好大劲才找到的房子,也花了不少时间打整,没必要……”肖战即时开口说道。

“我也觉得没有必要……”

已经将手放在门把手上的王一博垂下头,后颈上的小骨头凸起了一小块。

“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我不是这么玩不起的人,所以我打算离开这儿,并不是因为其它什么原因,更不是如你所说是为了躲你,而是我想要离开,是单纯的想换个新的方式生活。”

“所以对于你来说,我们之间真的一直都只是玩玩吗?”肖战眉头一拧,心里闷得慌。

“不然呢?我们当初不就是为了玩玩才滚上床的吗?你不会以为……”

“王一博!”一直隐忍怒气的肖战盯着手中被攥紧的酒瓶,再也压不住胸口直往上涨的怒火呵斥道,“你他妈要是再胡说八道一个字,信不信我真的会收拾你。”

“肖战,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有数……”

“你知道这是无论如何都否定不了的事实,我们之间不是恋人关系,在外人看来,我们或许都只算得上是工作过几次的合作伙伴,对于我们自己来说,更是关系浅淡,什么分不分手,也不过是说给误会过的人听的罢了,我们之间其实连说分手都没必要……”

王一博呼吸均匀,很平静的陈述,说得稀松平常,却没曾想,身后的肖战确是已经快要因为这些话而暴走了。

肖战从没想过,王一博有一天竟然会真的亲口对他说出这句话,哪怕他听他说了太多次了,但前提是那些话都是对于骚扰他的人才有过的。

然而更让他生气的是,王一博的每一句话都正中要害,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可是他们相互取暖的这些日子呢?又算什么呢?他不信一个相处了上千个日夜的人,会对他一点多余的感情都没有。

他们明明是有相爱过的,肖战不相信那些隐藏在生活得点滴里的温柔,有的只是逢场作戏。

“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戴着那枚戒指,连这也是假装出来的吗?”

昏暗的灯光下,王一博缓缓阖上了眼睑,疏而浅的睫毛上一不小心沾了水汽。

  他突然悲哀的想,你看,我们何其相似,就连放手都一样的学不会彻底。

  但两个相同的人,些微的温暖和火光,或许只是加重了夜的寒冷与黑暗。

王一博和肖战真正意义上的初次相识就是在“鸳鸯”,准确的说在这之前,肖战其实就已经对彼时小有名气的王一博有所耳闻。

不需要刻意去打探,同是一个圈子里的,对于将来可能成为的竞争对手的同期艺人,大家明里暗里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但都不深,这其中就不乏会遇到绕不开的几个人。

而多栖发展的艺人王一博,显然就是其中最值得一提的一类人。

不同于肖战的半路出家,王一博似乎天生就是为了舞台而生,你能在他身上看到所有偶像必备的素质。

他年少有为,业务能力强,从十几岁时决心要进入这个圈子开始,他对自身管理就十分严苛,偏又长了副娇好面容,身上清冷矜贵的公子哥气质更是出挑,走哪儿都能引得人驻足观望,所以,说他是新时代的佼佼者,也一点不算过誉。

在原本就光鲜亮丽喜新厌旧的娱乐圈里,能凭借自身的硬件条件过于优秀,而一直维持平稳前进而屹立多年不倒,要知道,只这样,已属圈里难得的了。

他似乎什么都不缺不差,可是却也一直不温不火,大家都知道,他欠的,只是那一点点的时机与运气。

时间久了,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他心里自然也就明白了其中的潜规则,要走这条路,并不只是靠努力就能有成果的,必要时,你可能要为之做出一些改变。

所以,他们会相识,或许是某种意义上的必然,他们是一类人,这是肖战莫名其妙的直觉。

那晚,肖战照旧无所事事宅在家打手游,刚打完一局时就接了靳叙的电话,听他说店里忙不过来,有对小年轻在那举行求婚仪式,还有一桌重要客人,两边都是抹不开的关系,就只能找上了应酬达人的他,去帮着招呼一晚。

肖战本来也闲得无聊,一想这样一来晚餐是有了着落了,就摔了手柄速速赶去,临行前,靳叙让他准备准备。

酒吧里的确人满为患,肖战在昏暗暧昧的灯光照射下,好容易穿梭过狂欢的人群,找到了在卡座里陪酒的靳叙。

这倒有些出乎意料,肖战下意识的看了一字排开坐满卡座的人,果然都是些圈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幸亏提前跟他打了招呼,不然又要出些糗事。

彼时的“鸳鸯”老板已经不是当初刚开业时,还需要他左右逢源的招揽生意的那个靳叙了,现在的他一般都会尽量避免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实在遇到面子上抹不去的人,他也会以不现身的方式把人安抚得服服帖帖,然而今晚却有所不同。

肖战到时,一桌人除了半醉状态的靳叙,其他人已经喝得七歪八倒了,有的甚至再这样下去,估计就要当众上演起人类的发展史了。

一桌人显然对于他这位不请自来的人表现得错愕,面面相觑了半晌确定来人并不认识,更不是走错地方以后,就把目光转向了东道主靳叙身上,对此,肖战也是表现出同样的表情。

还是靳叙率先打断了双方沉默的对峙,向来人介绍说,肖战是他最好的哥们儿,他外面还有要去主持的求婚仪式,不便再继续拖延,就暂时恕不奉陪了,接下来的所有事宜,会由肖战替他处理安排。

肖战笑了笑,上前就招呼上了,一杯纯的伏特加满上,二话不说赔了个迷死人的粲然笑脸仰头就干,将在场的人都唬得一愣一愣的,隔了几秒,场上才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吆喝声,甚至还有口哨声。

肖战无所谓的比了个ok手势,一个一切包在他身上的表情,靳叙就跟泥鳅似的,一溜烟没了影。

回头再仔细打量一圈四周,他总算明白了靳叙把他叫来的真正用意,以及一直招呼着的良苦用心,一想他走时一脸菜色,心里是有感激的,一个高兴,就叫来服务员,干脆的开了瓶珍藏版Chopin。

这一桌不是导演制片人,就是新生代偶像,场面倒是摆得十足,他可不能掉了链子。

靳叙走后没多久,包间很快又再度活络了起来,肖战施出了浑身解数,对付着一桌大咖,倒酒劝酒,比划着划拳助兴,一样不落,玩到尽兴处时,就起来唱首歌,场面氛围一度高涨。

  没多久,他的身边已经多了几个跟风凑过来的人,他们一起打趣,说些没用的废话。

也就是在这时,他才注意到了角落里有一束复杂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

透彻亦或是疑惑?或者是探究?

肖战看不透,坐在那个不起眼角落里的人,自他进来后,就一言不发的坐着,只闷头喝自己面前的酒,没了也是自己加,没有给过别人满酒的机会,也不像其它人一样起身敬酒,寻求存在感,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因素在作祟,肖战就觉得,那个人只是坐在那儿,就比其它在场的所有莺莺燕燕都还具有鲜明的存在感。

  如果非要让他说出一点的话,就是他身上的过于清冷的气质吧,他有种难以融入噪杂的独立气场,一想到自始至终围绕在他四周的低气压,肖战也猜了个大概。

  肖战的眼神并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多做停留,只是当他再抬头时,昏暗角落里的人总算抬起了头,头顶幽蓝色的光照射在他头顶,脸没看清,晃动着的耳钉倒是光彩夺目,目光冷得毫不掩饰。

  视线再往下,一只手不知何时伸到了那个人的腰间,动作暧昧地顺着腰线上下滑动了两下,他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的红酒杯。

  肖战喝到一半的红酒,囫囵一下,彻底见了底。

  “这位就是C导吧,久仰大名,初次见面,还请多多指教。”

  说着,鞠躬微笑,伸出的手里,一杯晶莹剔透的白酒,盛的是满满的诚意。

  “你认识我?你是……”

  被称之为C导的人,收敛起了刚刚露骨的神色,看着面前同样面容娇好的年轻人,愕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喝其它的酒,就好一口白的……”

    怎么会不知,他今晚来的目的就在于此,别以为在来时的路上,他只会仰着头看看城市的喧嚣以及高楼林宇,只是嘴上当然不能如实相告。

     “从前无意中听人说起过,后来我就特意记下了,想到有朝一日如果真能有幸见多年偶像C导一面,定要求C导赏脸喝一杯,这不,今晚沾了我朋友的光得以见到您,怎会忘记……”

  肖战有张在酒局里混迹磨练出来的名嘴,什么话他都能信手拈来,再仗着自己长着那张人禽无害的脸,一颦一笑,一低头一垂眸,生生为他那些胡说八道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就他这么临门一搅和,也引来了其它几个人的注视,C导也是在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刚刚欲施展的计划,只能暂时告一段落,面色一整,摆出了人前该有人模狗样。

  看着缩回去的手,接过了他手中的酒杯,他不动声色的笑,是对着一脸戒备的某人。

  对于他来说,应付酒局就跟家常便饭一样,他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就极尽全力的展示那一面,连各种笑容该保持的嘴角弧度都精准,所以到了最后散场时,他成功的将自己的名片留给了其中另外一位圈内资源不错的制片人,也算没有白来一趟,至于其它,可以干脆的去其忽略,除了……

  “刚才的事谢谢你……”

  “刚才?刚才有发生什么事吗?”

  肖战抓了把被夜风吹乱的头发丝,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浑不在意的反问道。

  初一接触,就是心照不宣的一笔带过,两人显然也都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再多做交流。

  一时无话,王一博站在摩托车旁,拿着手机滑动屏幕,似乎在找着谁的号码,浓黑的眉轻轻的拧着。

  夜风有点凉,倒是吹清醒了不少醉意。

  正值初夏,道路两旁的蓝楹花开得正盛,风一吹,就纷纷坠落,其中一瓣,就恰巧落在了王一博的耳后,但看他神色太过专注,并没有察觉,肖战突然觉得渴,拎着矿泉水的手汗津津的,捏紧又松开。

  最后,被他一仰头咕噜咕噜狂喝起来。

  “待会儿有什么安排吗?”

  王一博突然抬头礼貌客气的问,头上的花瓣就这么飘飘悠悠的落下,和脚边的那些花瓣一起,瞬间没了踪影。

  肖战看着眼前的一幕反倒松了一口气,一颗心平稳的落下,转而莞尔一笑道,“明天有个十八线的小通告,虽然没有什么意义,但公司要求去,现在差不多是该回去了,你呢?”

  “我啊……”王一博抬头皱了皱鼻头,一脸的懊恼,“出来时没料到会有酒局,现在正愁我的大摩托是不是该找个代驾来处理……”

  说完,懊恼地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找代驾的软件程序一直在刷新中。

  王一博忘了,今天是周末,他们所在的地方又人烟稀少,所以才会一直没有代驾接单。

  王一博是属于那种沉下脸时,生人勿近的气场就发挥到极致的气质,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晃动着,时隐时现的眼睛上,还有不时闪动的蓝色细粉,估计是来之前刚参加完活动,脸上的妆容都还没来得及卸,再搭上那一头幽蓝色色狼尾,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像一匹在黑夜里伺机而动的猎豹。

  肖战像是魔怔了一般,一瞬不瞬的盯着王一博看。

  王一博则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神色,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很无奈。

  “不如,先把车停我朋友车库里去,”肖战注视着前方,不动声色的说,“今晚就去我那里,怎么样?”

  “嗯?”王一博有一瞬间的错愕,诧异的看着对方。

  对方却也在这时回过头来看着他,一双微眯的瑞凤眼里,犹如装載满了整个璀璨夺目的星空,有危险迷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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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辑: 时光音乐会 第5期 发行时间:

和声:毕赫宬/鱼椒盐/张嫚宸/周伊萌 @11zband

窗外那被月光染亮的海洋

你还记得吗 是爱让彼此把夜点亮

为何后来我们 用沉默取代依赖

曾经朗朗星空 渐渐阴霾

转身回到最初荒凉里等待

为了寂寞 是否找个人填心中空白

我们变成了世上 最熟悉的 陌生人

今后各自曲折 各自悲哀

于是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

如果当初在交会时能忍住了

转身回到最初荒凉里等待

为了寂寞 是否找个人填心中空白

我们变成了世上 最熟悉的 陌生人

今后各自曲折 各自悲哀

于是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

如果当初在交会时能忍住了

我们变成了世上 最熟悉的 陌生人

今后各自曲折 各自悲哀

只怪 我们爱得那么汹涌

于是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

如果当初在交会时 能忍住了

也许今夜我不会让 自己

    楚南先去替蔡小勇交了医疗费,医院里面的医生和护士自然热情了许多。当然,现在程芳坐在急救室外面的长椅上,想着自己丈夫的情况,只能坐在那里哭着。

    程芳身边沒有其他人,丈夫出事,女儿还在医院,现在唯一依靠的也就只有楚南。

    其实,楚南下课的时候,蔡琳琳那边也就下课了,何况,楚南开车回來,花了一个多小时。听到程芳的话,楚南心中突然觉得糟糕起來。

    所以,现在楚南给蔡琳琳打去电话,想问问对方的情况。

    楚南只是希望蔡琳琳的手机落在家里,或者是电池沒有电的情况下。当然,现在程芳因为蔡小勇的事都差**崩溃了,他自然更不可能把蔡琳琳的情况说出來。

    程芳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本來还想让楚南陪着她在这等着急救室里面的丈夫情况。但是,楚南有事先离开,她也沒有说什么。

    楚南出到外面,又是给蔡琳琳打了几次打电话都打不通。

    在楚南上到车上,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的时候,楚南很快想到,如果那些人真的想针对他的,那么对方抓住蔡琳琳的可能,也是來威胁他的。

    对方还沒有提出条件的情况下,蔡琳琳应该还沒有危险。

    楚南拍打着那个方向盘思考的时候,回到家中将车停下來,往蔡琳琳的家中走去,并沒有看到蔡琳琳的身影,问了一下周围邻居,也沒有看到蔡琳琳回家的情况。

    楚南努力让自己平静下來,再开车往医院方向回去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拿出來看的时候,是一个陌生人的号码。

    “想怎么样?我们老大说,如果你不立刻准备一千五百万现金,我们将要将那个小妞给玩了。”

    “这个你不用问,我要你在一个两个小时内,准备好一千五百万现金。”

    一千五百万对现在的楚南來说,算不上什么,即使是一百个这样的价钱,也比不上小妮子在楚南心中的地位。

    “我管不了你原因,否则那小妞给玩残了,到时你后悔不及。”

    “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汗毛,别说一千五百万,你们就等着进牢房吧!”

    而且,现在的银行,都已经关门了,楚南想要在取款机取那么多现金,很明显是不可能的。当然,楚南并不知道真的带钱去给那些人。

    那边的冯乐接到楚南的电话后,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问道。

    那边的冯乐第一次听到楚南说粗口,立刻清醒过來,等到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并且还是因为自己引起的时候,立刻说道。

    这件事,是因为他到赌场被骗,楚南帮助他讨回那一千多万,如今那些人反而抓住楚南那个邻家妹妹來威胁楚南。

    现在银行关门,楚南不能在银行取到现金,所以,他只能给冯乐打去电话。

    冯氏集团那么大,无论是流动资金,还是现金,平常都是很庞大的。所以,楚南让冯乐那边准备五百万现金,分成三个箱子,至于除了那五百万现金是真的外,其他用报纸什么都可以。

    冯乐打电话去准备现金的时候,楚南再往医院的方向过去,來到那里的时候,程芳还是坐在外面。

    “病人双臂,大腿,后背均有多处骨折,最严重的是病人脑部受了重伤,存在淤血,如果这次不能顺利进行手术,到时病人即使救过來,很可能也会出现变成植物人的情况。”

    对方看得出程芳的情绪不行,自然不敢说出來,只能和楚南这名年轻人说出來。

    现在蔡小勇的情况,肯定是还沒有脱离危险。而蔡琳琳又出现那种事,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所以,现在对蔡琳琳的事,楚南是不敢和程芳说出來,否则,她可能会立刻晕过去都有可能。

    现在嫂子留在美玉阁不敢回來,自己因为蔡琳琳的事,一会可能还要出去,程芳一个人留在这里沒有人陪着,情况很不好。

    所以,楚南想到离这不远的姑姑那里,拿出手机给姑姑楚兰打去电话。

    那边的楚兰接到楚南的电话,自然很高兴,还以为其他什么事,沒想到,居然要到医院,等楚南简单把事说了之后,楚兰那边也知道情况的严重性。

    所以,那两个小孩子交给保姆看管后,她和李少波赶了过來。

    楚南正在外面走來走去,看到姑姑和喘气的李少波的时候,也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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