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闻一多的演讲中讲话题目用引号还是书名号?


闻一多高足搅了“红学”骗子们的局——小议范宁对“高鹗续书说”的驳斥和雪藏“北师大本”
2001年,北师大的博士生曹立波及其导师张俊,偕同师大图书馆善本部主任杨健去调查采访“北师大藏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来历,这个本子,就是文化败类陶洙亲手伪造的假古籍,1957年以240元的高价由琉璃厂某书店(百分之百是修绠堂)卖到了北师大。
曹、张、杨三人的调查报告披露,首先对这个“北师大藏本”作鉴定的,是范宁,后来又有赵进修。据馆藏记录,范宁是于1957年6月26日借到“北师大藏本”的,范宁对这个本子没看多久便作出了鉴定意见:这是一个过录本。从此,北师大就以过录本来处理了。
曹、张、杨三人的调查报告没有说一说范宁和赵进修到底什么身份,这个调查做得很不仔细。
先说老赵。赵进修是个什么人呢?陈林仔细查了一查,赵进修是老舍的外甥,是老舍三姐的长子,生于1911年,四十年代进入辅仁大学图书馆任职,后来成了业务骨干。1952年院校大调整,辅仁大学被撤销,并入了北京师范大学,赵进修就成了北师大图书馆的业务骨干了。因此,“北师大藏本”请赵来鉴定,自在情理之中。
范宁是个什么人呢?我先前只知道六十年代初出版“梦稿本”影印本时,范宁是作跋者,至于老范究竟是个什么人,一直都没有仔细深入地考证。到今天,范宁的情况已经被摸得很清楚了。我的基本印象是,范宁不愧是闻一多的高足,在红楼梦版本鉴定的问题上没有人云亦云,而是在关键问题上力排众议,坚持己见,活活地搅了“红学”骗子们的局。
范宁,江西瑞昌人,生于1916年8月7日,卒于1997年12月5日。范宁1937年考入北平师范大学,1939年转入西南联大。1942年,范宁大学毕业,随即考入西南联大清华大学研究生院,师从闻一多先生。1944年研究生毕业后,范宁经闻一多介绍参加了民主同盟。1948年,范宁被聘为清华大学讲师。1953年,应郑振铎、何其芳之邀请,范宁进入新成立的北大文学研究所,被聘为副研究员并负责文研所图书馆工作。1956年,北大文研所归属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范宁任为副研究员。1957年,范宁开始任《光明日报》副刊《文学遗产》编委,又参与闻一多全集修订工作。文化大革命一开始,范宁以“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的罪名被揪出。1979年,范宁的职称被评为研究员,当年《红楼梦研究集刊》创刊,范宁出任顾问。
总的来说,范宁的著述跟《红楼梦》关系不太多,但竟然是中国红楼梦学会的“理事”,看来这个黑社会组织也有拉虎皮做大旗的癖好。不过,以我有限的阅读来判断,范宁跟冯骗子其庸之流是格格不入的。
早在1962年撰写“梦稿本”影印本跋文时,范宁就“枪毙”了“高鹗续书说”,这在当时是很需要一点勇气的。范宁是这样写的:
自从有人根据张问陶《船山诗草》中的赠高鹗诗“艳情人自说红楼”的自注说“《红楼梦》八十回以后皆兰墅所补”,认定续作者是高鹗,并说程伟元刻本序言是故弄玄虚,研究《红楼梦》的人,便大部接受这个说法。但是近年来许多新的材料发现,研究者对高鹗续书日渐怀疑起来,转而相信程、高本人的话了。……因此,张问陶所说的“补”,只是修补而已。
1964年,范宁又进一步谈到这个问题,他写道:
高鹗续书的证据,全部的也是唯一的就是《张问陶诗集》中那一条附注而已。旧红学家发现这条材料,并不十分重视。只是到了新红学家手里,才大肆宣扬,并用这条注子大胆地否定了程伟元、高鹗在序言中的话。最近,高鹗的诗集《月小山房遗稿》发现了,其中有《重订红楼梦竣工题》诗一首,还和《红楼梦序》一样,只承认我参预订正工作,不曾补写。所以我们可以完全撇开近年来许多新的材料发现不谈,单就张问陶的诗注可靠性大呢?还是程伟元、高鹗本人的话可靠性大呢?从这方面来考虑问题,我相信程、高本人的话,对张问陶诗注持怀疑态度。我不太理解,为什么张问陶的诗注比程、高本人的话的权威性要大些?为什么“没有理由证明张问陶是撒谎”,而有理由诬蔑程、高本人是撒谎?有人说高鹗不敢公开承认自己续写后四十回是有政治上的原因,害怕文字狱。其实这是想当然耳。文字狱对于写书和写序以及刻书都是一律平等的,徒遇(待遇)公平,决不偏袒。程、高敢承认写序和刻书,不敢承认写书,决不是有什么政治上的顾虑。
末了,还得说一说,“补”字解释问题。我说“张问陶所说的‘补’,只是修补而已。”我的意思是说:张问陶所说的“补”(请注意引号),在我们今天根据新发现的材料看来,实际上只是做了一些修补的工作而已。并不是说“补”字的字义在这个地方应该解释作“修补”。而且事实上,高鹗续写《红楼梦》与否问题,凭一个字的训诂,是解决不了的。在这里,我不想做无补于实际,徒费精神的工作。
看到这里,我又不禁大笑起来。有人可能要诡辩说,范宁在“梦稿本”影印本跋文中是“赞同”后40回续作说的。其实我们想想就知道,以老范的风格,是绝不会赞同毫无根据的续作说的。范宁对捕风捉影的“高鹗续作说”的否定,其实就否定了一切不着边际的续作说。这么一个不识时务的“死硬派”,哪能跑得掉“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的罪名?
老范的“死硬”风格,在1957年鉴定“北师大藏本”时就已经很明显了。北师大图书馆的宝贝们以240元的高价买进了这个破烂,不料遭遇了老范兜头一盆冷水:这是一个过录本。这一“没看多久”就得出的斩钉截铁的结论完全不给北师大面子。
我们要知道,这个破烂的价钱,跟当时卖到北师大的很多古籍相比“显得很贵”。当时一个大学毕业生的工资才56元,因此240元的高价可以抵得上当时一个平民一年的口粮了。
陶洙把这个破烂卖进北师大自然是花了大心思的,这个破烂就是他伪造的“最完美”的“脂本”,最初还企图造成比周骗子汝昌《红楼梦新证》更大的影响。不料范宁的鉴定一出来,这个破烂就被活活雪藏了43年。
范宁的“死硬”,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胡文彬——难怪冯骗子其庸要一直踩着老胡,你不识时务不配合嘛!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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