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了解,俄白最早是在哪里俄罗斯人怎么发现的的?


接续前文《“基辅传”之五:俄罗斯学者观点,斯拉夫人与瓦良格人建立罗斯国》。一群小的罗斯国建立以后,东斯拉夫人迎来第一个较大的统一的王朝——基辅罗斯。基辅罗斯在东斯拉夫人建立的国家中的地位非常重要,尤其是改宗基督教以后,东斯拉夫的国家也融入到基督教世界当中。把宗教提高到这种高度,大概是很多中国人感到奇怪的地方,因为宗教在中国历史上基本上不占据主导地位。虽然我们过去也有儒(严格说不是宗教)释道三教的说法,但我们的文化更喜欢讲“三教合一”或“三教同源”,各种宗教之间是彼此和谐共存的,并有一定的文化交流与融合,因而自古不存在严重的宗教问题,在中国的中原王朝也几乎没有宗教干政的事件。拜占庭帝国的基督教珐琅制品但是,在欧洲不是这样,宗教之间的矛盾非常巨大,直接影响了各国的历史发展进程。基督教分裂为罗马公教(天主教)、正教(东正教)、新教(狭义的基督教或耶稣教)以后,基督教派之间的宗教纷争甚至战争就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至今这三大教派也没有相互融合的意味。俄罗斯人选择了东正教,就意味着后来与西欧国家的疏离。按照俄罗斯史学家的说法,到公元10世纪初,从斯堪的纳维亚来到东欧平原的瓦良格人已经完全斯拉夫化,这些人改说斯拉夫语,而且开始崇拜斯拉夫的宗教神明。传统上的说法是在诺夫哥罗德建立的留里克王朝是第一个罗斯国。由于诺曼人的留里克王朝被斯拉夫文化同化,此后诸王公皆用斯拉夫名字。当时在东斯拉夫人中有不少类似的小罗斯国。基辅的建造者基伊死后,基辅的波利安人受到德列夫利安人和其它邻近部落的欺凌。公元869年,阿斯科利德和他弟弟迪尔脱离留里克的亲兵卫队,他们沿第聂伯河畅行无阻地来到基辅,没经明显斗争就占有了基辅和波利安人的全部土地,于是在基辅建国。阿斯科利德和迪尔在基辅巩固地位后,立刻就和德列夫利安人、别切涅格人和保加尔人进行战斗,以后又募集瓦良格人进攻君士坦丁堡。公元839年基辅派使者到君士坦丁堡签订友好合约。公元879年,留里克去世,其子伊戈尔·留里科维奇年幼,奥列格成为留里克托孤之人。留里克临去世前将诺夫哥罗德大公之位交给族亲奥列格,以换取他对自己年幼的儿子伊戈尔的保护。奥列格是瓦良格人(诺曼人),他的斯堪的那维亚名字是赫尔吉,与留里克没有血缘关系,可能是留里克的姐夫或妹夫。当时基辅成为罗斯通商活动的汇集点,所有的罗斯商业城市都依附于基辅。各地的商船都从沃尔霍夫河、道格瓦河、第聂伯河的上游及其支流驶向这个城市。基辅因为商贸活动积累了巨额财富,引起周围瓦良格王公的觊觎。奥列格于是带亲卫兵沿第聂伯河而下,也就是沿“瓦希商路”(从瓦良格人到希腊人之路)南征,征服了斯摩棱斯克的克里维奇人,又占领了波洛茨克等战略要地。奥列格继续沿第聂伯河而下,于公元882年占领基辅城,杀死了当地统治者阿斯科利德和迪尔,征服了邻近的德列夫利安人、塞维利安人、拉基米奇人,并向他们征收贡赋。奥列格也把公国首都迁到基辅。奥列格同时占有诺夫哥罗德和基辅两城,使他成为第聂伯河道的全权主人,其他小罗斯国的王公都不得不屈服于他,于是他就成了“罗斯大公”,其余王公都“在他统治之下”。奥列格被看作基辅的第一位古大公。这样第聂伯河沿岸和伊尔门湖沿岸东斯拉夫人的地区就在基辅大公的统治下统一起来。统一之后的国家称为罗斯(我们前面说的罗斯各国严格说都有各自的国名)。“罗斯”这个词早在六世纪时就有了,它源于东斯拉夫人所占据的南方地区,是当地居民的称谓。奥列格统治的国家的主要城市基辅是罗斯的中心,所以这个国家被后世称为基辅罗斯公国。基辅罗斯统治下的居民主要是斯拉夫人,此外还有默尼亚人、维西人、楚德人及其它部落。公元882—911年,奥列格又征服了周围的斯拉夫人各部落公国和非斯拉夫人部落,形成以东斯拉夫人为主体的国家。奥列格在基辅周围建立了一些新城市,以防止草原上来的敌人侵扰。基辅罗斯完成了罗斯斯拉夫人的政治联合。公元907年和公元911年,奥列格率领由许多斯拉夫部落组成的队伍远征拜占庭帝国,最终抵达君士坦丁堡。基辅编年史说公元907年那次远征中,奥列格把自己的盾牌钉在君士坦丁堡城门上。公元911年那次远征的结果是,拜占庭帝国皇帝利奥六世与奥列格议和,支付给奥列格4.8万金格尔弗纳赎金。奥列格与拜占庭帝国皇帝签订了极其有利于罗斯的贸易条约。这次军事活动恢复了罗斯与拜占庭之间已经中断的贸易关系,推动了罗斯的社会发展,对俄罗斯的政治和文化留下许多深远影响。奥列格时代的基辅罗斯公元912年,奥列格被从他心爱的马的头骨中钻出来的毒蛇咬死,这也许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阿斯科利德和迪尔以及其后的奥列格是基辅罗斯的真正奠基人。公元12—14世纪,由于封建割据,古罗斯部族逐渐分裂成俄罗斯人﹑乌克兰人和白罗斯人3个支系,可以说,后来的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的国家雏形都是基辅罗斯。奥列格去世后,他的继任者是留里克的儿子伊戈尔一世,也是伊戈尔·留里科维奇,也被称为伊戈尔公爵,却没有坐稳大公位子。伊戈尔继承了奥列格的扩张政策,他迫使周围的斯拉夫部落乌利奇人和德列夫利安人向基辅大公纳贡。公元913年伊戈尔亲征里海沿岸地区,抵达巴库。他曾与突厥部落佩切涅格人发生冲突,后与之缔结和约。伊戈尔在公元941年和公元944年两次远征拜占庭帝国。公元941年的远征,伊戈尔的舰队被拜占庭海军投掷“希腊火”而摧毁,“希腊火”是一种能够燃烧的混合物,至今成分未明。公元944年英格瓦一世与拜占庭帝国皇帝君士坦丁七世签订了一份贸易条约,这份条约对罗斯相当不利。公元943年伊戈尔对里海地区几个波斯的省份发动了远征。公元945年伊戈尔率兵进行索贡巡行时,企图征取双倍贡赋,结果被忍无可忍的德列夫利安人发动袭击杀害了他。德列夫里安人听说伊戈尔即将到来,就和他们的王公玛尔商议说:“如果一头狼来到羊群中,除非消灭它,否则它会把羊一只接一只地吃掉,直到把一整群羊都吃光。如果我们现在不动手把他除掉,就会被他毁灭。” 伊戈尔死后,德列夫里安王公玛尔居然向英格瓦一世的遗孀赫尔加求婚。赫尔加在斯拉夫历史上起的作用非常重要,她的名字乌克兰语读如奥丽哈,俄语读作奥丽加。据说奥丽加非常美丽,但她也非常有头脑。奥丽哈设计欺骗玛尔,邀请他和他的部下到她位于基辅的城堡来,把他们活活烧死。另一种说法是受奥丽加诱惑,毫不起疑的玛尔和他的部众拒绝骑马或步行前往奥丽加的城堡,而是要求当地人用船将他们载去。这令基辅人感到不安,基辅人发出哀叹:“沦为奴隶将是我们的命运。”结果奥丽加将德列夫里安人烧死在他们来时乘坐的船上。随后奥丽加又从德列夫里安人精英中邀请来第二群提亲者,这一次是在浴室里把他们杀死。奥丽加告诉客人:他们必须沐浴之后才能觐见她。德列夫里安人对斯堪的纳维亚人的蒸汽浴室一无所知,浴室的温度急剧升高,客人们全被烫死了。奥丽加有瓦良格血统,自然对蒸汽浴了如指掌。据说奥丽加又用手段杀死了德列夫里安人第三批领袖。迟钝的德列夫里安人终于想明白妄图沾奥丽加便宜是徒劳的,但在他们准备出兵前奥丽加又设法提前烧毁了他们的要塞。最终奥丽加与德列夫里安人发生了战争。在决战场上,奥丽哈的儿子斯维亚托斯拉夫一世·伊戈列维奇有幸成为战斗的发起者。双方军队都已准备好战斗,斯维亚托斯拉夫向德列夫里安人投出他的矛,但这支矛连马头都没有飞过,落在了他自己的腿上,因为王子此时还是个小孩子。然后奥丽哈军队的维京统帅斯文纳尔德和阿斯蒙德说:“王子已经发起了战斗!诸位大人,跟随王子,向前冲锋!”斯维亚托斯拉夫在以后的军事生涯中与部下同甘共苦,在远征时,他既不乘车,也不携带炊具,而且从不炖肉吃,只是割下一条条马肉、猎物的肉或牛肉,在煤火上烤一下就吃。他也不携带帐篷,睡觉时只是把一块马鞍垫布摊在身下作毯子,把马鞍当枕头。要不是他的衣衫更干净,几乎难以将他从部下中辨认出来。于是奥丽加成为基辅罗斯公国的摄政,她儿子斯维亚托斯拉夫在公元964年成为基辅罗斯大公。斯维亚托斯拉夫不断征战,他夺取了最后一批附属于哈扎尔人的东斯拉夫部落维亚季奇人的控制权。维亚季奇人生活在奥卡河流域,居住区域包括今天莫斯科的周边地区。此后,斯维亚托斯拉夫转而向哈扎尔人发起进攻。他夺取了哈扎尔人在顿河地区的要塞萨克尔,然后洗劫了哈扎尔汗国位于伏尔加河河岸的都城伊的尔,并击败了哈扎尔人的封臣伏尔加保加利亚人。哈扎尔汗国就此灭亡,东斯拉夫部落都承认基辅的统治地位。斯维亚托斯拉夫并不喜欢基辅,随着统治地区扩大,他企图迁都。他说过:“我不在乎是否呆在基辅,但我宁愿住在多瑙河边的佩列雅斯拉维茨,因为那儿是我的王国的中心,所有的物产都集中在这里:来自希腊的黄金、丝绸、美酒和各种水果,来自匈牙利和波希米亚的银子和马匹,以及来自罗斯的毛皮、蜂蜡、蜂蜜和奴隶。”但由于斯维亚托斯拉夫过早身死,没有完成罗斯国迁都。拜占庭人向斯维亚托斯拉夫支付酬金,让他进攻拜占庭的敌人巴尔干保加利亚人。斯维亚托斯拉夫消灭了保加利亚军队,俘虏了保加利亚国王鲍里斯,占领了他们的大片国土。拜占庭本以为他会将获得的土地转交给他们,但是斯维亚托斯拉夫拒绝了。于是拜占庭人收买了黑海大草原上新出现的游牧部落佩切涅格人,让他们进攻基辅。斯维亚托斯拉夫不得不回师对付佩切涅格人。今天伊斯兰风格的埃迪尔内公元969年斯维亚托斯拉夫又回到保加利亚。第二年,他围困了距君士坦丁堡不到240千米的拜占庭城市阿德里安堡(今土耳其埃迪尔内,又称哈德良堡)。拜占庭帝国一片恐慌,皇帝约翰·齐米斯基斯派出他最优秀的将军之一前去解围,然后自己很快率军前往保加利亚,占领了保加利亚首都大普雷斯拉夫,包围了斯维亚托斯拉夫留在那里的军队。这位基辅大公是第一位在历史上留下相貌描写的罗斯统治者。公元971年7月,拜占庭编年史作者执事列奥陪同拜占庭帝国皇帝约翰·齐米斯基斯到保加利亚参加了一次战役,他亲眼见过前来媾和的斯维亚托斯拉夫,他记述道:斯维亚托斯拉夫身材中等,肩膀宽阔,不留颌须,却有浓密的唇髭。他的头顶也剃过,只留下一绺头发表明他身世高贵。这位王公的眼睛是蓝色的,鼻子短而宽。他身着朴素的白衣,浑身上下只有那枚嵌着一颗红宝石和两粒珍珠的金耳环透露出他的尊贵地位。斯维亚托斯拉夫向拜占庭帝国皇帝承诺不再对帝国作战,离开保加利亚,并放弃他对克里米亚南部土地的任何要求。作为回报,拜占庭皇帝保证斯维亚托斯拉夫和他的人马平安回国。维亚托斯拉夫只带走少量随从撤离了,为他遇害埋下伏笔。斯维亚托斯拉夫回基辅的路上,必须在第聂伯河险滩处弃船登岸。这段险滩长约64千米,河床上满布悬崖,人们经过时只能登岸绕过其中最湍急的一些河段。现在这个险滩已经看不到了,它被淹没在水库底下了。第聂伯河的险滩就埋葬在这座水库里就是因为险滩附近必须下船,斯维亚托斯拉夫才被埋伏在这里的佩切涅格骑兵杀死。据称佩切涅格人的首领用斯维亚托斯拉夫的颅骨制成了一只酒杯。另有传言称是拜占庭皇帝约翰·齐米斯基斯向佩切涅格人透露消息,推动了这次袭击。这一年是公元972年,此时基辅罗斯只是控制住了北方的森林地带,还没有控制草原地区和黑海北岸地区。伊戈尔和斯维亚托斯拉夫时期的基辅罗斯历史学家称斯维亚托斯拉夫是“最后一个维京人”,自此以后,斯拉夫化的瓦良格人与斯拉夫人共同塑造了当地的历史。斯维亚托斯拉夫由于经常与军队一起出征在外,在他母亲奥丽加于公元969年逝世后,他委托大儿子亚罗波尔克一世·斯维亚托斯拉维奇管理基辅地区,派遣二儿子奥列格·斯维亚托斯拉维奇统治德列弗利安地区,派年轻的三儿子弗拉基米尔一世·斯维亚托斯拉维奇和一位年长的亲戚管理诺夫哥罗德。斯维亚托斯拉夫死后,兄弟间发生内战。最初,亚罗波尔克一世占了上风,奥列格战死,弗拉基米尔一世逃往国外。但两年后弗拉基米尔一世返回,在外国雇佣军和当地人的支持下,他打败并杀死了亚罗波尔克一世。大约在公元980年,弗拉基米尔一世成了整个基辅王国的统治者。基辅罗斯在弗拉基米尔一世统治时期进入鼎盛时代。奥丽加是俄罗斯东正教最早追认的圣人之一。奥丽加在丈夫遇害、儿子年幼时,从公元945年到962年摄政,在此期间她加强了基辅的统治。根据史料,奥丽加在公元954年或公元955年皈依了基督教,她在公元957年还有一次君士坦丁堡之旅。她在那里受到皇帝君士坦丁·波菲洛根尼图斯的接见,后者留下此次会面的记录。但是,奥丽加的皈依并不意味着她的臣民皈依,她的儿子斯维亚托斯拉夫就没有皈依。早在伊戈尔时期,基辅就有一所基督教教堂。亚罗波尔克一世则对基督教产生好感。但是,在奥丽加的孙子弗拉基米尔一世当政早期,基辅罗斯经历了一次强劲的异教复兴。最终,弗拉基米尔一世还是正式皈依基督教,并带动臣民进行了“罗斯的受洗”,从此基辅罗斯进入基督教国家行列。弗拉基米尔一世曾经干涉拜占庭内政,为拜占庭皇帝巴西尔二世提供军事援助,罗斯人包围并夺取了拜上庭在克里米亚的前哨契尔索尼苏斯,弗拉基米尔一世为此迎娶了巴西尔二世的妹妹安娜。这可能是弗拉基米尔一世皈依基督教的契机。基辅罗斯人在公元988年左右可能在基辅或基辅附近皈依了来自君士坦丁堡的基督教,也有历史学家认为皈依地点是契尔索尼苏斯。基辅罗斯皈依基督教时期的历史背景是:当时基督教在欧洲大发展,大约同一时期,在波罗的海的某些斯拉夫人中间,以及在波兰、匈牙利、丹麦和挪威,异教徒也都皈依了基督教。除个别边远民族如立陶宛人抵制之外,基督教正在整个欧洲迅速传播。当时除基督教外,伊斯兰教和犹太教也在传播。比如伏尔加流域的保加尔人建立的穆斯林国家,位于罗斯的东南方的可萨人信奉犹太教。为什么弗拉基米尔一世选择皈依基督教呢?有一个传说:罗斯人拒绝了伊斯兰教,因为它禁止喝酒,而“喝酒是罗斯人的最大乐趣”;他们拒绝犹太教,是因为它是一个没有国家的失败民族的信仰,于是他们选择了拜占庭的礼拜仪式和信仰。弗拉基米尔一世在公元989年和公元996年之间下令建造的基辅什一教堂,是当时欧洲东北部最宏伟的建筑弗拉基米尔一世和他的臣民最终选择基督教意义重大——高度发达的拜占庭文化进入罗斯国家,基辅的文学、艺术、法律、礼仪和习俗从此都打上了拜占庭的烙印,基督教渗透到基辅社会和文化的方方面面。在政治方面,新宗教鼓吹国家团结,强调与拜占庭以及整个基督教世界的联系,因而赋予基辅公爵及其公国更为坚固的意识形态基础。因此基辅罗斯在弗拉基米尔一世时代进入鼎盛时期不是偶然的。由于东斯拉夫人民的基督教来自拜占庭的基督教教廷,而不是来自罗马的基督教教廷,这为后来分裂出东正教埋下伏笔。同时由于基督教教廷传承不同,造成俄罗斯人始终对西欧的政权持怀疑态度,并与波兰人之间产生了悲剧性的敌意。有一种说法,俄罗斯想融入欧洲但是始终融入不进去。这是伪命题,俄罗斯的主体就在欧洲,不存在融入不了欧洲的说法。但是由于宗教分歧,历史上的俄罗斯在很多情况下是与它西部的国家包括西斯拉夫人存在敌意的,而它与南部的巴尔干地区的南斯拉夫人民相对比较亲和。今天的俄罗斯不是融不进欧洲,而是融不进西欧主导的欧洲,例如它加入不了北约或者欧盟,这是历史上的宗教和文化传承造成的必然结果。未完待续。
俄罗斯是世界上领土面积最大的国家,在国际上拥有举重若轻的地位,时不时便会登上国际舞台秀一秀拳头。但和其只有一字之差的白俄罗斯便在国际上没有什么存在感了,甚至有很多人认为白俄罗斯是俄罗斯的一部分。那么俄罗斯和白俄罗斯属于一个国家吗?俄罗斯和白俄罗斯不是一个国家,但是在苏联时代,白俄罗斯和俄罗斯还是一家的,不过现在是两个独立的国家了。因为白俄罗斯位于欧洲东部平原,是一个内陆国家,在历史上也经常被人吞并。立陶宛大公国、俄罗斯帝国、德意志帝国都曾占领过这里,后来在1922年加入了苏联,直到苏联解体后,才真正成为了一个独立主权国家,从根源上了解,两个国家还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俄罗斯国旗)俄罗斯联邦又称俄罗斯,由22个自治共和国、46个州、9个边疆区、4个自治区、1个自治州、3个联邦直辖市组成的联邦共和立宪制国家。俄罗斯位于欧亚大陆北部,地跨欧亚两大洲,国土面积为1709.82万平方公里,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国家。(白俄罗斯国旗)白俄罗斯共和国简称白俄罗斯,是位于东欧的内陆国家。东及北部与俄罗斯为邻,南部与乌克兰接壤,西部同波兰、立陶宛和拉脱维亚毗邻。1991年8月25日独立,同年12月19日改称Republic of Belarus,简称Belarus(仍译为“白俄罗斯”),现为独联体、俄白联盟、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两个国际国家有什么关系呢?俄罗斯和白俄罗斯到底有什么差别https://www.zhihu.com/video/1573412686490202112(关注小雅学俄语视频号,了解更多俄罗斯知识~)具有相同的祖先——斯拉夫:这两个国家其实是有共同的祖先——早期斯拉夫人。虽然白俄罗斯和俄罗斯的远祖都是早期斯拉夫人,但从早期的分家开始,就已经分为西斯拉夫人和东斯拉夫人。以东斯拉夫人为主体的俄罗斯建立基辅罗斯公国,又被蒙古人占领240年,以至于今天的俄罗斯身上都有蒙古血脉。而西斯拉夫人建立了波洛茨克公国,此后又被立陶宛和波兰长期占领,融入波兰人和立陶宛人的血脉,这使得白俄罗斯和俄罗斯形成了两个不同的民族,两个不同的民族形成了两个不同的国家。具有相似的宗教信仰:白俄罗斯的官方语言是白俄罗斯语,白俄罗斯语与俄语是近亲。货币是白俄罗斯卢布,宗教信仰是东正教,而在俄罗斯大部分信仰的也是东正教由于两国国名都带有“俄罗斯”,两国都是苏联的加盟共和国,都参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说他们不同,是因为俄罗斯和白俄罗斯就是两个独立的主权国家,俄罗斯首都是莫斯科,白俄罗斯首都为明斯克。白俄罗斯前面的“白”是什么意思?白俄罗斯,比俄罗斯多了一个“白”字,原因是,历史上俄罗斯曾被蒙古族统治过,有过通婚,被认为人种不纯了,白俄罗斯认为自己是血统纯正的民族,白俄罗斯所以在自己的国名前加个“白”字,以显示自己才是纯正的俄罗斯人。寓意着“血统纯正”没法比,且象征着高贵纯洁。现在去俄罗斯留学怎么样(战争会影响吗)?最近有了解到(白)/俄罗斯留学的同学和家长,都非常担心俄罗斯疫情是否严重、以及俄乌战争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伤害或者影响留学,其实,俄乌战争发生在乌克兰境内,俄罗斯境内并没有战争,所以在俄罗斯的留学生及普通民众是正常生活。战争不影响求学:乌克兰位于欧洲部分,俄罗斯横跨欧亚大陆,东西方向将近一万公里距离,选择俄罗斯地区或者白俄罗斯地区的学校留学依然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大家尽量不要选择俄罗斯边疆的大学就读留学。俄罗斯是军事大国,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战争发生自己的国土之上。除了边境的城市可能有发生局部战争的风险之外,大部分欧洲区域的城市应该没有风险,而俄罗斯的亚洲部分就更不用说了。留学费用降低:另外随着俄乌战争进行,卢布一度跌至1:17,由此带来的影响就是学费及生活费用的相应减少。疫情入境政策:俄罗斯宣布从7月15日起,取消所有因新冠疫情而实施的出入境限制措施。但保留所有入境外国公民需提前进行新冠病毒核酸检测的要求,白俄罗斯公民除外。俄罗斯政府也对外发布公告称,自当日起,各路边境口岸取消因防控新冠肺炎疫情采取的通行限制。关于出行航班问题:从中国前往俄罗斯,一般从香港,北京,深圳、广州、上海等大型城市前往俄罗斯的莫斯科、圣彼得堡,如果是到俄罗斯其他城市,那么需要在莫斯科或者圣彼得堡转机;尽管航班减少,以及目前有俄乌战争、有疫情,但仍然有一部分学生选择俄罗斯和白俄罗斯的求学之路。雅依德俄语俱乐部从一开始就做俄语高考辅导,并在2018年广东俄语高考中,所辅导的学英语的广州二中的学生余一明同学用俄语参加高考并取得了147分的好成绩,助其顺利考进了复旦大学经济系。在指导俄语高考上面,雅依德俄语俱乐部有经验,有实际成功的案例。而且双老师自己是俄语高考的经历者,更懂得如何去用俄语参加高考,为很多想要选择去俄罗斯留学的学生们提供一个很好的学习平台。

近期,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成了世界舞台上的政治明星。白俄罗斯的社会现实及其发展前途成了各行各业国际问题分析家们关注的焦点。一种倾向性的结论和预测可归结为两点:一是,白俄罗斯是现存的唯一一个苏联制的国家,卢卡申科是这种统治的“最后一个暴君”;二是,明斯克的大规模游行预示着这种统治的最终结束。但是,如果综合更多的情况(面、点、线)来看,似乎这种结论没有充足的依据。

从面上来看,白俄罗斯并不是一个苏联解体后留下的最后一个没有发生变化的“加盟共和国”,也许历史的进程可以提供这方面的依据。在苏联的末期,白俄罗斯是参与苏联解体最早的、最坚定的加盟共和国,是在苏联最高苏维埃宣布“苏联不再存在”前,就宣布独立的。苏联解体的一个重大标志是俄罗斯、乌克兰和白俄罗斯三国的“别洛维日森林”会晤以及随之签署的事实上解体苏联的《别洛维日协议》。这是1991年的事,当时签署协议的是白俄罗斯领导人舒什凯维奇。此时的卢卡申科37岁,苏共党龄是25年,但已经是舒什凯维奇的反对派,是白俄罗党内派别“争取民主派”组织的一名领导人,并且成为新的民主党派“人民团结一心党”组织委员会的两主席之一。
《别洛维日协议》所解决的问题,也是三国领导人“别洛维日会晤”(1991年12月8日)的唯一问题,就是各自的国家独立。组成“独联体”(“独立国家联盟”)。这种“独立”的浪潮是从叶利钦开始的,俄罗斯的“退苏独立”(1990年6月12日)促成了别洛维日会晤及其协议的签署。白俄罗斯议会在审批这一协议时,作为人民代表的卢卡申科没有参与投票(一说是,他投了反对票;二说是,他弃权了;三说是,他没有参加会议)。卢克申科的这种表现与其说是反对苏联的解体,不如说是他不同意与俄罗斯的分道扬镳。然后的行动也许能说明卢卡申科在“别洛维日协议”投票中“缺席”的真正用意。
在苏联解体和新俄罗斯发展的整个进程中,卢卡申科是紧随俄罗斯的步伐的,先是叶利钦,后是普京。1994年7月,卢卡申科当选为白俄罗斯总统。8月初,叶利钦访问明斯克。在代表大会宫举行的晚宴上,卢卡申科和叶利钦举杯祝酒,为白俄罗斯和俄罗斯的友谊干杯。瞬间,卢卡申科按照古老的风习,把香槟酒杯摔在地板上,兴奋地对叶利钦说:“就照老爹所说的,就这么办!”这一年,卢卡申科进行了第一次“公民投票”,他把一个“与俄罗斯一体化”政治决策给了白俄罗斯人。这个“一体化”的主要内容就是:将俄语作为白俄罗斯的国语,建立与俄罗斯统一的支付和关税联盟。从这句话开始,卢卡申科就将白俄罗斯紧紧地挂在了俄罗斯的列车上:1996-1997年间,卢卡申科就是白俄罗斯—俄罗斯共同体主席,而在2000年1月初,两国建立联盟国家的条约生效后,他就成了“俄罗斯和白俄罗斯联盟国家最高国务会议”主席。
而2000年是白俄罗斯与俄罗斯关系之间最重要的标志年份。这一年,普京正式当选为俄罗斯总统,在其后的20年中,卢卡申科的白俄罗斯和普京的俄罗斯一直在普京倡导的集体安全条约和欧亚联盟的框架内相互协作、支持。卢卡申科把白俄罗斯的现在与未来都寄托在了普京和普京的俄罗斯的身上。2000这一年,普京46岁,卢卡申科44岁。卢卡申科称叶利钦为“老爹”也许是恰如其分,因为叶利钦比他大23岁,是个父辈的人物。“老爹”(батька)这个词既有“老爹”,也有“老兄”的意思。随后到了普京时代,这个“老爹”就该变成“老兄”了。2000年也是这个称谓彻底换代的时分,卢卡申科和普京成了“老弟”和“老兄”。而到了2020年代,在媒体和学人们的笔下,“老爹”这个显赫一时的词,最终又落到了卢卡申科自己的头上。为什么呢?因为他“专权”、“独裁”、“靠镇压维持权力”。
5月9日,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前)在首都明斯克举行的阅兵式上致辞。

从点上来看,也就是说从国家治理,或者说保证国家的正常运转和执政手段的这个特定点上来看,现在的白俄罗斯并不完全是旧苏联制度的最后残存。也许,当今白俄罗斯的国家治理方式,或者说卢卡申科的统治手段,与其说是苏联式的,不如说是新俄罗斯式的,或者普京式的。在纷繁复杂的治理之术中,也许下述事实能显明地解释这种新时代的新的国家治理方式。
从1994年卢卡申科第一次当选为总统以来,至今的26年中,他6次竞选总统。而这6次竞选却有着一些相同的特点。首先,每次选举都要相应进行一次全民“公民投票”,把一个响亮的口号,或者说是庄严的承诺作为选举的旗帜,从“拯救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到“独立、民主、自由”、“繁荣昌盛的白俄罗斯”,而为了“拯救”,就必须要“专权”。其次,他总是以高得票率当选:1994年80.34%。2001年75.65%,2006年83%。2010年79.65%,2015年83.47%,2020年80.1%。再次,他总要对现行法律,甚至宪法进行修改:1994年他自己提名为总统候选人;1996年,修改宪法,将总统任期由4年改为5年,扩大了总统个人的权力;在2001年当选后,于2004年,再次修改宪法,取消了宪法中“一人担任总统不得超过两届限制”的条款。这一修改赋予了卢卡申科可以无限期地参加总统竞选的特权。
然而,随着一系列事件的出现:“庄严的承诺”得不到实现,反对派的出现、遭到镇压以及他们的“人间蒸发”,卢卡申科总统竞选的高得票率越来越受到质疑,一种由无声的怀疑到有声的抗议的行动就不断发展。在这方面,2010年是个转折点。这一年,投票选举后,在明斯克爆发了游行集会,反对派指责选举结果造假,人群还试图冲击政府大厦。
另外,每次对宪法的修改都会引起欧洲国家和美国的制裁:1998年,欧盟以“竞选造假”、“破坏人权”为名,首次对卢卡申科以及35名白俄罗斯官员实施制裁,美国随后也参与制裁;2006年,欧盟和美国再次以“竞选不民主”对卢卡申科实行制裁,不允许他入境。2011年,欧盟扩大了对卢卡申科的制裁,其中包括禁止卢卡申科本人及其儿子进入欧盟国家并冻结他们在欧洲国家的银行账户;2016年,欧盟国家的制裁解除,但美国仍然保持“有限的制裁”。
普京在俄罗斯总统的竞选之路上似乎与卢卡申科留下了几乎相同的轨迹。从2000年至今,普京历经了3次总统竞选(2000年、2008年、2012年)。首先,普京的得票率虽然不如卢卡申科那样绝对的高,但也是处于高势之中的:2000年52.94%,2004年71.31%,2012年63.60%。但是,俄罗斯著名的民测机构——列瓦达中心的一组数据可以作为这个得票率的补充。普京在其民意测验中的威信度是:2000年76.92%,2004年83.51%,2008年86.73%,2012年68.69%,2018年80.81%。其次,在竞选总统的这一跑道上,出现了两次修改宪法的大行动,第一次是2008年,梅德韦杰夫当选为总统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改宪法,将总统的任期由4年改为6年,并且在公布宪法修正案时表示,这一修改从下一届总统开始实施,也就是说是为普京于4年后重新当选总统特意的修宪。第二次是2020年,普京总统亲自倡导修宪,修宪的核心内容是:取消一人担任总统的任期只能两届的限制,这就像当年卢卡申科那样,有了这个新宪法,普京就有了可以无限期竞选总统的可能。再次,俄罗斯国内反对总统竞选“舞弊”、“造假”的群众游行集会逐渐增多,声势越来越大,一直形成了种种的反对派,而当局对反对派行动的镇压、分化、瓦解,甚至精心策划让反对派领导人消失的事也频频发生。最后,欧盟国家和美国对俄罗斯的“制裁”,持续不断,时有升级,这对俄罗斯国家的经济发展和改革产生了了深刻的不利影响。
将卢卡申科和普京两位总统作这样的比较并非为它,而只是想说明,白俄罗斯和俄罗斯在苏联解体后的国家前进之途是相当交织的,有着斩不断理还乱的治理特色。普京虽长卢卡申科2岁,但却比卢卡申科晚5年才当总统。不过,在他们当总统时,都有一个共同的标记:既都是有20年以上苏共党龄的党员,又都是在苏联官阶体制的上升到较高位置的权势人物。因此,他们在思想意识深处和执政理念与手段上不时地回望,从消失的岁月中去寻求当今治理国家所需的理念和手段,是一种符合逻辑的现象。
俄罗斯总统普京

而从线上来看,也就是说从国家发展的历史轨迹来看,当今的白俄罗斯(如同俄罗斯),虽有苏联的体制的各种残存,但并不是一个完全的苏联制的国家。这条线有两个方向,一个方向是白俄罗斯自身的发展,另一个方向是白俄罗斯与俄罗斯关系的进程。
从白俄罗斯自身的历史来讲,这条历史之线至少延伸了千年之久。尽管“白俄罗斯”这个称谓是在16世纪左右才出现的,但是他们自称自己的祖先是“立陶宛人”。在这千年之中,白俄罗斯有600多年与立陶宛关系密切,甚至是一个国家(10-13世纪,立陶宛大公国,13-16世纪),200多年与波兰共一个国家(1569-1795年,波兰贵族共和国),处于俄国治理下只有约150年的时间(1772-1917年,沙皇俄国),作为苏联的加盟共和国存在了73年的时间。白俄罗斯人还讲,自己的国家在历史上长期处于战争状态之下,而与之作战时间最长的正是俄国。
从这个方向来看,白俄罗斯在千年的时间里,实际上都没有“独立”、“自主”的地位,也就是说没有“自己的国家”,而在苏联时间虽然有了“白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加盟共和国”的称谓,但一切内政外交的决策权都集中在莫斯科,“独立”、“自主”一直是白俄罗斯祈求、奋斗的目标。所以,白俄罗斯的脱离苏联就是以宣布自己的国家独立为旗号的。一经独立,明斯克市中心的“列宁广场”就改名为“独立广场”,横贯全城的“列宁大街”就改名为“独立大街”。“独立”、“自主”,这大概就是当今白俄罗斯对俄罗斯最主要的诉求:白俄罗斯可以与俄罗斯同发展,共命运,但白俄罗斯的独立、自主不能丢。
在另一个方向,即白俄罗斯与俄罗斯的关系这个方向上,俄罗斯对白俄罗斯的定义与决策,事实上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影响,甚至决定着卢卡申科的国政治理和白俄罗斯国家的发展。在俄罗斯看来,在18-19世纪,“白俄罗斯”才最终被俄罗斯帝国所认可。而在三次瓜分波兰之后,叶卡捷琳娜二世就以“白俄罗斯”为名,在兼并过来的土地上建立了“白俄罗斯省”。从此就有了“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三位一体”、“神圣三兄弟”的说法,组成了双头鹰下的“同源、同族、同文化”的俄罗斯帝国。所以,在俄罗斯看来,白俄罗斯不是另外一个国家,而是自古附属于俄国的土地:白俄罗斯人和俄罗斯人都渊源于斯拉夫族,白俄罗斯语是在俄语的基础上形成的,俄罗斯文化是白俄罗斯文化的根基。于是,白俄罗斯土地上的“俄罗斯化”进程就与日强化。
卢卡申科第一次当选总统后,虽然宣布俄语为白俄罗斯官方语言,但在其后的执政中,却开始了语言的“白俄罗斯化”,也即“非俄罗斯化”的进程。现在,人们走在明斯克的大街上就可以发现,政府机构、企业、地铁站的名称已经改用白俄罗斯文来标志了。来到白俄罗斯的人发现到处可见苏联的遗迹:以苏联领导人命名的街道广场,高耸的烈士纪念碑和苏式建筑,他们就会说:“真像回到了苏联!”但白俄罗斯人会说:“它们是历史,而我们活在现在!”随之而起的是信仰、文化的“白俄罗斯化”,白俄罗斯强调自己的信仰、文化有别于俄罗斯的信仰与文化。俄罗斯人说,白俄罗斯语和俄语是相同的,白俄罗斯人会说:“我们的语言是半俄语半波兰语;我们的信仰是半基督教,半天主教!”
在乌克兰与俄罗斯的关系撕裂之后,这种“白俄罗斯化”,即“非俄罗斯化”进程加速。那种俄罗斯在数百年中所张扬的“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三位一体”、“神圣三兄弟”的经典理论发生动摇。卢卡申科选择了“老兄”俄罗斯,与乌克兰关系的弱化,导致了“三位一体”理论和实践的进一步削弱。虽然,“明斯克会谈”成了俄乌重新调整关系的中间桥梁,但这桥梁并不平稳,难以保证撕裂的俄乌双方经此桥,渡过分裂之河。
综上所述,在苏联解体后的这近30年里,白俄罗斯和俄罗斯是在同一轨道上运行的。俄罗斯之需要白俄罗斯,既有传统的历史之念,更有现实的迫切需要。在北约不断东扩,欧盟与美国不断制裁的艰难局面下,白俄罗斯是俄罗斯的最后一道屏障。这到屏障是广义的,它包括了政治、军事、文化和经济上的综合含义。仅就白俄罗斯与俄罗斯的地理位置来看,两国就不仅难以茕茕孑立。白俄罗斯是既无高山峻岭,也无大河深谷,从白俄罗斯的西部边界,一马平川,可直达莫斯科的城下。所以,1812年拿破仑的入侵和1941年希特勒的不宣而战都是从白俄罗斯的土地上开始,并从这毫无阻隔的土地上惨败回国的。
没有了白俄罗斯这块平坦之地,俄罗斯、莫斯科就完全暴露在了来自西方的敌人的面前。而没有了俄罗斯作为后盾,白俄罗斯就没有了退守之地。白俄罗斯不像乌克兰,没有在政治、军事、经济上与俄罗斯抗衡的力量。白俄罗斯在苏联时期曾经拥有核武器,但新俄罗斯建立后,在1990年代初,这些核武器被俄罗斯要了回去。“俄白联盟”一直是自叶利钦至普京的在处理两国关系中的首要决策,而“俄白联盟”也一直是“独联体”的核心,所以,“俄白联盟”的总部就设在明斯克。也许,在“俄白联盟”这个问题上,俄罗斯更为关切,更为需要。2008年,当普京两届总统期满之后,俄罗斯当局曾有过这样的政治设计,就是让普京担任“俄白联盟”的“元首”,继续保持对国家的领导权和实际执政的地位。因此,无论从权力的更迭与继承,还是国家关系的纵横捭阖上,白俄罗斯和“俄白联盟”都是俄罗斯棋盘上的一枚不可替换的棋子。
白俄罗斯和俄罗斯虽然在同一轨道上运行,但却是一个亲近与分歧相交织的矛盾体。白俄罗斯与俄罗斯主要分歧实际上就是一点:就白俄罗斯而言,白俄罗斯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因此与俄罗斯的关系是平等的,“独立”、“自主”是不可更迭的旗号;而就俄罗斯而言,白俄罗斯虽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但鉴于族源的、文化的、历史的诸般关系,白俄罗斯是不可、不能舍弃的“弟兄”,竭尽全力要白俄罗斯在政治、军事、文化和经济上与俄罗斯协调、合作,甚至共同发展与繁荣。
具体说来,白俄罗斯与俄罗斯的分歧与矛盾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信仰、文化、意识形态上的,即首先表现为语言上的文化的“白俄罗斯化”(“非俄罗斯化”)。二是,经济上的,在两国的电力、天然气的供应和农产品的输出价格上的矛盾,尤其是在天然气的供应价格上。俄白双方并无明文规定天然气的价格,俄方不断提价,这令卢卡申科甚是不满,气氛地说过这样的话:“在白俄罗斯和俄罗斯的关系中不应该以会计算账为基础!”这种矛盾、分歧和争吵在2014至2017年最为激烈。至于在军事方面,白俄罗斯与俄罗斯也时常处于朦胧状态。也许,今年7月20日发生的一件事可以对此加以某种解释。这一天,在明斯克郊区的一家疗养院里抓捕了33名参加过乌克兰东南部战事的俄罗斯军人,指责他们“试图破坏白俄罗斯的国家稳定”。俄罗斯外交部发言人扎哈罗娃当即表示:“莫斯科期待被扣押在明斯克的俄罗斯人返回祖国。”当然,这种矛盾并没有激化,8月7日,普京在电话中向卢卡申科表示:“应该以两国合作的相互关系的精神,来对目前出现的情况加以调解。”
除此之外,白俄罗斯在国家的深化发展上也有一个很大的潜在问题,那就是它也是受切尔诺贝利核灾难深重影响的国家。现在,它的20%的领土上仍然残存着切尔诺贝利核辐射的影响,在这些地区仍随处可见“有核辐射”的警示牌,没有居民,荒凉一片,狼、野猪和狐狸出没无常。

综上所述,也许可得出下面几个结论:
一是,近30年来,白俄罗斯和俄罗斯是在同一条轨道上运行的。他们在政治、军事、文化、经济上的相互需要和依存的关系决定了他们不可能相向而立。这条轨道的特征不是苏联式的,而是新俄罗斯式的、普京式——一种不讲“主义”,专注“自身利益”,“手段决定一切”,同时又“不断回望苏联式的治国经验和方式”的执政和治国之路。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里,白俄罗斯与俄罗斯将共存,但“俄白联盟”也只会停留在一个“政治设计”的阶层之上。在欧盟国家和美国的施压和制裁加重的情况下,白俄罗斯会更多地倒向俄罗斯,来自俄罗斯的援助是必不可少的,而俄罗斯也会更深层次地帮助白俄罗斯,但白俄罗斯不会放弃“独立”、“自主”,俄罗斯也不会轻易采取“收回克里米亚”或者是“军队解决问题”的方式。这种局面正如2014年乌克兰发生“颜色革命”之后,卢卡申科对普京所表示的:“您,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应该知道,我们应该肩并肩在一起,除了在一起我们别无出路。如果各自为战,我们就会像乌克兰那样。”
二是,白俄罗斯不会与乌克兰结盟来反对俄罗斯。对于卢卡申科来说,乌克兰“颜色革命”的最终结局,是旧日的统治者丧失手中的一切权力。今年8月,明斯克的大规模骚乱之后,乌克兰总统扎连斯基曾向卢卡申科表示,期望他走乌克兰的道路。卢卡申科回答得很明确:不走乌克兰的道路,但他同时又说,他也不会彻底倒向俄罗斯。在这种状况下,旧日的“三位一体”、“神圣的三兄弟”不可能归回原状,这所导致的可能的后果是,白俄罗斯的“白俄罗斯化”进程将会加速、深化,白俄罗斯与俄罗斯文化上的间隔之距将会扩大。这种情况事实上在两国的民间已经出现,比如,白俄罗斯人都用“Беларусь”,绝不说“Белоруссия”,而俄罗斯只用“Белоруссия”,而不会说“Беларусь”;俄罗斯人以“双头鹰”为俄乌白三国人民的“共同标志”,而现在在白俄罗斯,无论在什么地方都看不见这个“双头鹰”,国徽也改为旧日立陶宛的国徽。
三是,在目前的局势下,白俄罗斯内部的反对派,远不像俄罗斯内部的反对派,既没有纳瓦里内那样的“领袖”,也没有足以强大到威胁卢卡申科权力的力量,此外尚有俄罗斯力量的影响与维持。而白俄罗斯的地理位置也深刻影响了它在当今国际舞台上的决策:只能亲俄罗斯,而不能亲西方。现在,俄白之间没有设防的边界,没有进出关卡的阻隔,就是很好的说明。卢卡申科本人对此似乎十分明白。2017年4月,他说过一段驳斥“白俄罗斯外交政策转向西方”的话:“我们太了解自己的地位了:在西方谁也不需要我们。都说西方‘喜欢’我,可从那时起什么变化也没有发生。”3年后的今天,白俄罗斯在西方眼中的地位确似乎是没有发生什么重大变化。现在,西方在观望,希望卢卡申科能像乌克兰的总统们那样。所以,在今年8月的明斯克骚乱之后,欧盟国家表示对卢卡申科和白俄罗斯不实行制裁。
总之,从目前的情况看,白俄罗斯难以说是“唯一现存的苏联制的国家”,而是一个与俄罗斯在统一轨道上运行的国家。白俄罗斯人有个普遍的看法:“尽管在历史和文化上与俄罗斯接近,但白俄罗斯并不就是等同于俄罗斯。”一句话,此白俄罗斯,非彼俄罗斯。有位俄罗斯人在深度游览过白俄罗斯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一个梳洗打扮过的俄罗斯,一个没有被天然气—石油美元宠坏了的俄罗斯。”这个结论表面看很苏联化,但它很形象,很有趣,也很值得人们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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