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人们把财富生命周期看得这么重呢?甚至比生命更重?

  真实的人生记录:我的父亲母亲    
笔名:雅戈  我想说,快点写吧,时间是不等人的,就像它不会放过你一样,它远远地跑在前头,又紧紧地追在背后。快点写吧,快点写。我脑中不断这样回响。我已经管不上要从哪里开始写起了,我要这样胡乱地写下去。    一、
穷    要说我的父亲母亲,先要说我的贫穷。我们不是那种真正的贫穷,一穷二白,上不起学,吃不起饭的。不是的,我们也从来没有经历过那样的贫穷。我们还有自己的房子,有时候心血来潮还可以到酒楼吃上一顿。尽管家里依然是那样家徒四壁。人们很难想象我们住在东莞这样“富裕”的城市的市中心,有一栋三层半高的自己的房子,却过着柴火生活。他们惊讶地问:“你们去哪里劈柴?”    我说:“拣菜市场的箩筐和建筑工地剩下的木材。”    他们又说:“你们为什么不改用煤气?”    我说:“因为我妈觉得煤气费很贵。”    我们甚至还有煤气炉和抽油烟机,那是新屋入伙的时候亲戚送的,只是已经闲置了十多年了,连封套都没有拆开过。    在我们没有意识到贫穷带来的困苦的时候,我们的生活还没有那么可怕。有时候我们甚至会因为自己的贫穷而被逗乐。就像小时候当我嚷嚷着要喝早茶的时候,无奈的母亲只好在家里摆设茶水和点心代替;就像小偷来到我们家里发现根本没有东西可偷而只好卷走两条香烟,使父亲成为家里唯一的受害者;就像家里的大门已经坏了许多时日,往往在我放假在家时一大早醒来发现门户洞开,也没有人想着要去修理。我们过着很多人无法想象的日子,却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    但是贫穷的困苦从我懂事开始就一直紧咬着我,从未松口过。    贫穷的概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从别人比自己富有开始的吧。在我还小的时候,贫穷并没有那么可怕。我们顶多是和学校讨价还价,看能不能少交一些杂费书本费,又或是放弃参加各类活动而少交费用。我的记忆最多不过是少穿几件漂亮衣服。那时候唯一让人刺痛的是他人的眼光,尤其是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师们。他们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这些对“交费”特别“吝啬”的学生。大概也有同情的成分吧,但在幼年的我看来,却全部都是酸冷的目光。学校喜欢叫学生捐款,说是学雷锋啊什么的。问题在于你不得不捐。我记得母亲每次听说要捐款,都会重复一句话:“咋没看到又人捐给我?”那股酸劲总是让人听着难受。或者捐款的对象的确比我们贫穷,需要我们的帮助。只是究竟怎么需要帮助,需要什么帮助,却没有几个人有兴趣知道。所以那时候我有两件最痛恨的事,一是被别人可怜,二是可怜别人。在年幼的我看来,同情或是怜悯和瞧笑或是鄙视同样可恨。因为人在怜悯时早已把自己和他人划分了地位高低,因为别人比自己差,所以应该同情他们。这种想法,和瞧笑一样恶劣。所以我也从不轻易让自己产生怜悯的情绪,因为我觉得那是对别人的尊重。这种想法一直持续着,直到某一天,有人把我从这个痛恨的旋涡中拯救出来。    关于瞧笑的故事不是没有的,在人与人之间最残酷的就是比较。人总是容易把和自己不同的人或事放在与自己对立的位置上。富人会觉得穷人寒酸,没文化;穷人也会觉得富人为富不仁,眼睛长在头顶上。贫穷并不是错,穷人未必是因为不勤劳才成为穷人的。因为社会环境的问题,际遇的问题,很多人劳劳碌碌一辈子,只为有饭可吃,有房可住。倒是一些从贫穷走向富裕的人,往往会认为穷人是因为懒惰才一直贫穷。反过来一些富人通过努力积累财富,但穷人也会因为仇富心理而觉得富人都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聚拢财富。我的父母是典型的后者。同样是努力工作,可是自己却没有摆脱生活的困境,而别人却成了富翁。这是为什么呢?唯一的原因就是别人采用了自己无法采用的手段。譬如靠关系,譬如送礼。    人们往往都容易产生“穷”的心理而不易产生“富”的心理。因为花钱容易赚钱难,还因为即使最穷的人和自己相比差距也不至于太大,但和最富裕的人比较,在富人之上却还有所谓“看不见的顶层”。    我想说的是一种相对贫穷的状态。这种状态到我上了中学之后就越发明显。社会的普遍状况好像是这样,越是好的中学,高干子弟富家子弟就越多。倒不是说一定是因为他们有更多的权力或金钱可以取得学位,当然这种情况是有的,但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这样的家庭有更多的机会让子女获得更优良的教育。高干或富家子弟能力比其它孩子强,这样看来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如果硬要说有玩物丧志的,那应该也属少数,不能一概而论。总之富家子弟生在富裕家庭和贫穷的孩子生在贫穷的家庭,都不是错。只是既成的事实却往往把两者引向对立的两端。仇富心理的本质是对金钱的极端渴望。我的父亲就是那种典型仇富的市民。他总以为纨绔子弟都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靠家庭背景就获得学位,工作和薪金。在他看来有车有楼的,都是靠贪污受贿各种不正当手段获得财富的。真正通过个人努力获得财富的有多少呢?能有多少呢?工人都是被剥削阶级,即使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还不如赚多少花多少,过一天算一天来得痛快。我父亲就是这种越穷越懒惰的类型。有人会颠倒了事情的因果,因为穷人往往是因为贫穷而懒惰,而不是因为懒惰而贫穷。正因为如此,吃喝玩乐和怀想过去成为我父亲生活的最大主题。    我的父母应该算是那种贫穷的市民的典型。吃和住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一种贫穷的心态。即那种对金钱的渴望以及渴望而不得的无奈。这种贫穷的心态会把人折磨得目光空洞,行尸走肉。我要写的是我的父母,我不是抱着一种为父母写点什么的心态来写的。我对我的父母是一种深沉的爱,里面包裹者最沉痛的恨。与其说是为谁写点什么,不如说我只想写我所看到的事实。我的父母,和他们所代表的贫穷的市民的命运,在这个时代中,是被忽略和遗忘的一代。现在有太多人们关注的焦点,富人的创业史,外地劳工的打工生活,还有流民的犯罪问题,三农问题,战争问题,没有人有兴趣知道这些生活在城市的基层,劳劳碌碌一辈子然后默默无闻地死去的一群人一生的苦楚。我的父母这一代人,有知识有文化或有个人才能的都当上了中上层人士了,没有机会获得知识的,经历过那个时代的普通人们,慢慢被时代冲洗掉他们生活的痕迹。我的父母是普通人,他们有所有普通人最普通的特征和愿望,例如因为贫穷而争吵,因为贫穷而懒惰,因为贫穷而把希望都寄托在子女身上。贫穷是一个钻子,会不断向人心里锉。可能有人不希望太富裕,但绝对没有人会喜欢贫穷,有人说如果穷得开心那也没所谓,但那是骗人的屁话。开心不是因为穷,穷不会带来开心,只会带来苦楚,如果有人说因为穷而开心,那他倒是可以自己去穷着试试看,就会知道穷是什么滋味。    意识到“穷”,这是贫穷的开始。我们不是因为钱不够用而饱受折磨,不是的,我们困苦,是因为我们意识到“穷”。古人说要“贫”,但不要“穷”。“穷”是一种绝路,或是面对绝路时的恐惧。把我们打败的,往往是恐惧本身,而不是我们所恐惧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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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坐到沙发了
创业史    我要说我父母的创业史,因为每一个人都有他的创业史,即使是社会看来最失败的人群,他们的失败都有一个他们渴望成功的开始。但我想说我父母一生中最大的创业,是生儿育女。他们生下了我,希望我成才,并且在我身上投资了巨笔的财富。这一大笔财富是他们花了二十多年一点一滴积累而成,一点一滴分期付款,并将无限期地交付下去的,无以为计的巨大的财富。这笔巨大的投资很可能得不到回报,即使我有这个回报父母的心,我也很可能在意外事故例如车祸中死去。这样我父母的所有投资都可能在一瞬间化为乌有。我的父母和很多父母一样,可能并没有把生儿育女看作是一笔投资,他们只是把它看作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即使这是生命中最赔本的一部分。我经常戏谑地跟他们说生孩子是最不理智的投资,而母亲总是淡淡地笑着说:“到你结婚了就知道了。”但不管人们当初是怎么把生儿育女当作是生命中的一部分而发誓要给予子女全部的爱都好,他们仍然不能逃脱渴望子女“成才”的想法。而这些“成才”的渴望往往又是那么的庸俗和现实,父母们又是那么渴望在子女身上获得名誉上的回报,这种回报我们通常称为攀比。    父亲希望我成为政府官员,因为在他的眼中,政府官员是可以横行无道的。他似乎对“做官”有过度的渴望,尽管他知道政府官员的实际工资并不高,但同时他也“知道”政府官员可以从很多非法途径获得利益。父亲认为只要我“做了官”,就可以改变我们的生活现状,尤其是失业的状态。他甚至认为只要我“当了官”,他就可以提前退休,不用工作,每天都有工佣人侍候。我想大部分要求子女考公务员的父母看中的并不是“做官”这一点,他们看中的大多数是公务员本身的优厚待遇,并且认为这种稳定的“铁饭碗”是最好不过的。但我父亲看中的不仅仅是这些。在他刚开始失业的那段日子里,他曾经参加过政府举办的再就业讲座,也尝试过再找工作,但他很快就放弃了,并且经常愤愤地说:“如果你当了官,那些人还会不管我的死活吗?立即就找份好工作给我了,还需要我到处去找工作?即使我技术很好,那些人一听说我五十岁了,就说:‘你回去等通知吧。’哪里还会有通知!”我父亲认为“官”是最好不过的“职业”,有钱仅仅是有钱,只有有权有势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权有势,钱自然就会来。任何职业都要苦干,只有“做官”可以一整天抽烟打麻将,然后等着秘书把所有的事干完。我父亲的思想很简单,他像所有社会的底层人民那样,对政府官员或是社会成功人士抱着一种仰视时极端嫉妒的态度。他以为只要女儿能够跨上政府官员的地位,现今的所有困苦的状态都能够轻易地改变。所以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与其说他是希望我成才,还不如说是希望我通过努力达到他所不能达到的欲望。我的父母,同其他所有希望子女成就某一事业的父母一样,都只是把子女当作是自己的替身,理应去完成他们的心愿。幸好中国有这样优秀的传统,社会底层的人民可以通过读书走上社会上层,这是世界上其他众多国家所没有的优秀传统,所以作为社会底层的中国的父母,才能够怀抱着这样一个美好的愿望把后半生所有的精力和希望都投放在子女的身上。    我不止一次向父亲表达过我对自己未来的规划,但这是我那接受过甚少教育,思想简单的父亲无法理解的。有时候人们总是喜欢把代沟的责任归咎于子女的年少气盛上面,从来很少有人去反思,作为父母,他们的知识是不是还停留在过去。我并不是不想完成父母的心愿,就像所有为人子女的人,我们都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完成父母这样或那样的心愿。父亲希望我读书成绩优秀,所以我尽力考取最好的学校;父亲希望我找到一份赚钱的职业,所以我选择一个能靠自己能力赚到钱的专业;父亲希望我去“当官”,所以我同所有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一样去考公务员考试,尽管我是那么的讨厌当公务员。父亲希望我成为他在亲戚朋友中的骄傲,于是我成为他在众人面前炫耀的物品。我希望父亲停止这些无谓的炫耀,可是我从来不敢说出口。父亲的希望是很简单的,他希望我可以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只是他从来不知道对于我来说,什么才是最好。    我的父母的这笔投资似乎是要失败的,因为我没有如他们理想的那样“成才”。所以我还是来说说我所知道的我的父母的另一次创业吧。    父亲原来是在亲戚家开的服装厂中当缝纫机修理师傅,母亲则做点菜肉市场的小生意。虽然服装厂生意不景气,父亲的工资收入微薄,但家庭总算是有一个经济支柱。只是服装厂终于顺应时代的潮流倒闭,父亲也就成为大家美其名曰的“下岗一族”中的一员。刚开始失业的时候父亲很难适应,他总是埋怨说一天到晚呆在家里没事可干,政府补贴的失业金也只够维持基本的生活需要。他也曾经尝试去参加政府举办的一些再就业讲座,可是每次回来都在嘲笑演讲者是纸上谈兵:“说什么可以几个人合资创业,我们现在这个年龄,哪里还承担得起这样的风险。”    母亲见父亲整天无所事事,就让他到菜市场帮忙,一起做些小买卖。当时母亲看到菜市场里有一家卖甜品的小铺生意十分兴隆,就想着可以用父亲失业的遣散费购买器材,也来开一间小成本的甜品铺。这样一间甜品铺规模很小,只需要一个普通的奶茶封口机,几个保温桶就够了。母亲因为看到邻舍生意兴隆,所以对自己的转型也充满期待。她很快花了几千块购齐了需要的用具,就开始了他们小本经营的创业。当时的母亲是充满期望的。邻舍的创业成功,激发了她的创业激情。她的转型可能不比之前做的转手买卖来得赚钱多少,但当时的她脸上却总是泛着一种充满期待的兴奋。      
  这样的低成本小创业是一个年过中旬的普通老百姓可以承担得起的。然而天灾不会因为你是普通老百姓而怜悯眷顾你。那个年头,母亲才刚开始了她的转型不到一个月,“非典”就来了。“非典”不是为了要打击这个年过中旬才开始创业的妇女而出现的。“非典”的降临毁了全国上下众多以现卖食品为业的中小商铺。顿时间市面上所有的熟食铺,包括早餐店、熟食市场、甜品店和现榨的饮料店都面临开业以来最艰难的时期。母亲只是由于命运的捉弄,才刚好赶上了这趟灾难的列车。如果不是因为“非典”,母亲或者可以把这个小甜品铺一直坚持下去到现在。可是因为“非典”,母亲再创业的苗头,轻易地被捏碎在土壤中。虽然如此,我却很少听到母亲的埋怨。母亲不是那种会怨天尤人的人,默默承受一直是她的优点,也是中国老百姓一直以来的普遍弱点。但在菜市场帮忙的父亲对此,却总是无法平静。除了埋怨“非典”外,他还经常埋怨母亲。他虽然认为“非典”是甜品铺生意惨谈主要原因,但在埋怨完“非典”之后,他只好把埋怨的火苗烧向母亲的“不懂行”。他埋怨母亲准备的甜品款式太多而造成浪费,或是埋怨母亲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好溢出的甜品而损坏了形象。如果“非典”是不可逆转的天灾人祸,那父亲没日没夜的咒骂则是自寻的烦恼。如果母亲面对“非典”的不怨天尤人是一种美德,那面对父亲的咒骂时还能平静若常,那绝对是一种超乎人类道德界限的崇高。我的母亲只是一个没念过多少书的小市民,她没有那种不切实际的崇高。父亲的咒骂使她日渐失去坚持下去的信心。“非典”只是一时的,只要撑过去,说不定就能像当初预期的那样得到可观的利润。但是最终母亲还是未能坚持下去。“非典”扰攘了八、九个月,邻舍的甜品铺关闭了将近五个月,母亲的小甜品铺也坚持了将近七个月,最终邻舍在“非典”风波过去之后又重新开始了营业,而母亲却因为无法承受当中的损失而不得不把所有购置的保温桶等用具全部变卖,又恢复了当初的转手小买卖。    母亲常失落地说如果父亲能像邻舍的丈夫支持妻子那样支持自己就好了,那样说不定他们就能坚持到“非典”结束,说不定就不至于白干一场又亏了本。但我的父亲从来就未曾体会过这一点,当初的打工生活也没有教过他夫妻之间的创业应该怎样互相扶持。然而父亲的这种“失业后的歇斯底里”并没有随着“非典”的过去而过去。在接触菜市场的买卖生意后,父亲更对自己“摸索”出来的“市场经营手法”深信不疑,并且以他的判断指责母亲的“经营不善”,直到母亲连对经营当初的转手小买卖也失去了工作的热情而一天到晚以彩票和赌博度日。    这样的小创业,对很多人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几千块的器材费加几千块的铺租费的损失,很多人都觉得没所谓,但对我父母这样的失业工人和普通小市民来说,却并不是可以那么的轻描淡写地说“没所谓”。比金钱的损失更严重的,是母亲从此就失去了工作的热情。尤其是当母亲发现父亲原来是那么的一个“不合作者”之后,她对菜市场的工作就更加消极怠工了,她甚至总是说真希望不要和父亲呆在同一个工作场所。她当初对父亲的扶持变成她今日的负担,或者这要怪父亲性格的软弱,或者父亲的面对失业的失落也是原因之一。但在这个人生的艰难时期,他们都最终选择了逃避,而把所有的人生希望都寄托在他们的女儿身上。如果说我父母的信仰是下一代,可能并不为过,因为他们总是相信他们的女儿能够出人头地,发家致富。但这不是真正的信仰,他们都曾经有过信仰,可是他们的信仰破灭了,所以才只好把信仰寄托在自己的下一代身上。        
  板凳。。。。。。。。。。。。    长啊
  未完待续
  没心情看    沙发,板凳被人家坐了     我做在地上
  我不是东莞人``只是在这里再读多一年多的书就走人了~  其实真的不知道东莞有钱和高楼之下是什么样子的``只觉得这个城市长得很快而且奇怪`有点无法想象.
  继续关注~~~~~~~~~~~
  好文笔写出事实
  :)支持原创
  真实。  生活的本质!    很久没回贴了,支持一下。希望LZ继续.....
  写得好!昨天一个东莞本地的朋友,还在说:“外地人只看到东莞本地人中的一些暴发户,活得好像很舒服,其实我们普通老百姓个中的艰辛,你们是不了解的。”    你写到:“贫穷并不是错,穷人未必是因为不勤劳才成为穷人的。因为社会环境的问题,际遇的问题,很多人劳劳碌碌一辈子,只为有饭可吃,有房可住。”这点我深有体会,我家乡的很多亲戚也是这样的,一辈子的艰辛,年过半百,还是背负沉重的债务。他们大部分的投资都在孩子的教育上,可是现在的大学毕业生毕业后,根本无力扭转家里的经济状况。    希望你写下去,这文字中透着无奈的坚强!  
  千古好贴!  期待下文!
  期待下文!  做好记号,明天再看了
  谢谢各位关注!其实已经写了很久了,只是没有贴出来,觉得现在东莞变得越来越快了,还可以继续写下去。过几天再贴上来,谢谢各位!
  连着来打开好几次,没见下文,LZ努力!!!
  写得不错啊  不象没能力的人
  不为别的,就因为你是穷人,
  你没有得罪了谁,只是自己心态的问题。在呼喊自己的怀才不遇,不如问自己为什么是这样?
  楼上,请阅读完文章再评论,谢谢
  月儿姐说得好,无奈的坚强。  这样的原创很值得看,也很有体会。  很久没上天涯了,没想到一上来就看到这等好文章。
  下文呢?  下文......
  写的好啊,楼主
  文笔很好,导出太多数本地人的心声.
  我被贫穷如影相随
  三、父母的青春    我的父母自从失业和创业失败后,就渐渐迷上了彩票。不仅是他们,整个菜市场的人都是如此。他们花少量的钱投注,猜中当期的颜色和生肖动物就能得到奖金。也有投注六合彩的,不过后来六合彩内地黑投渐渐被取代了。其实这种猜颜色和生肖的彩票也并不完全合法,很多报贩先是摸黑等待彩票黑贩,从他们那里购买到投注的小提示,再暗地里转售给投注者。而这种彩票结果是怎么出来的,却没有多少人知道,里面存不存在黑票的成分,也只有内部人士清楚。这种不合法的彩票基本上是黑箱操作,但是我却深刻地觉得我的父母确实需要它。当然很多人现在可以合法地投注足球彩票了,但是对我父母这种不看足球的一般老百姓来说,足球彩票对他们毫无意义。    我的父母刚迷上彩票的时候,对中奖充满期待。父亲经常拿购买的小提示上面那些似通非通的诗句来问我,以为大学生应该可以从里面看出个所以然。但事实上那些所谓的提示不过是模棱两可,胡编乱造而已。只是我的父母看这样的提示比看得电话费票单还要仔细。有时候刚好投中了一个号码,就欢天喜地说要上酒楼吃饭庆祝。事实上他们得到的奖金往往只有区区几百块,但是那种灿烂的笑容却一直挂在他们脸上好几天不下来。我的父母是很容易满足的,投注彩票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输的多赢的少,但是如果能够花这一点钱让父母脸上挂上笑容,那这些钱又算什么呢?政府部门要打击这些影响越来越大的黑彩票是必然的,但是如果在打击之后能有适合像我的父母这样的普通老百姓参与的合法的彩票取而代之,那该有多好。    在彩票被取代之后,母亲就慢慢迷上赌博。在这个问题上父亲还比较坚持原则,虽然他偶尔也喜欢去赌赌象棋什么的,但是母亲却逐渐沉迷于麻将而不能自拔了。外祖母为了这件事经常到菜市场找母亲,要她答应不再打麻将了,但母亲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我很多时候都同情我的母亲,因为我总觉得她的沉迷赌博是被逼的。虽然外祖母多次叫我劝母亲戒赌,但是这样的话我至今一句也没说出口过。我同情我的母亲,不知道她除了赌博之外还可以将精神寄托到哪里去。父亲一天又一天到外面小餐馆炒小菜或者叫小姐,母亲一天又一天在麻将桌上度过,我从来没有责怪过他们一句,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他们除了这些之外还可以有什么其它的精神生活。    我的父母自从失业和创业失败之后就一天比一天懒惰,但是我想说,他们是因为穷,才变得懒惰的。因为他们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因为他们对社会不再抱有期待。于是在我父母的贫穷生活中,吃喝玩乐和怀想过去成为他们生活中最大的主题。    我过去很不愿意聆听父母怀想过去的故事,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也在怀想过去,才顿时明白了父母的心情,才顿时明白怀想过去,对他们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我的父母每天的电视时间都离不开中央六台和南方六台老掉牙的革命战争片。这些在年轻知识分子看来是严重失实和缺乏创意的作品是我的父母唯一的精神支柱。母亲或许还能勉强地接受一些为年轻人制作的青春情感剧,但父亲则除了革命战争片之外,一概不能接受。用他的话说就是:“别的片子,一看就想睡觉。”每到晚上的八点半开始,父亲就会用遥控前后左右地搜索革命战争片,每到广告时间就换台,然后再搜索,再换台。我和母亲很奇怪父亲这样不断换台究竟有没有把电视情节看懂。后来我才隐约感觉到,原来电视的情节对父亲来说并不重要,他看这些革命时代的电视和电影,其实是对过去岁月的缅怀。父亲每次听到《东方红》、《红旗颂》和《闪闪红星》这样的歌曲就一脸陶醉,母亲每次看到电视回放《沙家浜》就兴奋地说:“看刘三姐!”他们对过去的这种缅怀,其实是一样的。但是如果把他们对过去的怀念仅仅看成是一种对年轻岁月的缅怀,就太对不起他们了。我的父母的怀念过去,和我们现在的怀念童年时代不同,他们真实地需要这些影视作品,因为革命时代的生活记忆是他们的信仰的全部。    父亲喜欢买那些文革时代流行的歌曲在家里放得很大很大声,他年轻时在工厂里学过小提琴,所以有时候喜欢拉拉《红旗颂》或是《红色娘子军》,他喜欢看《春风野火斗古城》和《小兵张嘎》,他还喜欢唠叨说他年轻当红卫兵的时候听来的嘲笑知识分子的笑话。    在父亲还不到三岁的时候,祖母就去世了,那时候的祖父则一直在工厂工作,几乎不怎么回家。所以我的父亲几乎是在没有任何家庭教育的情况下,纯粹由社会养大的。父亲生于50年代中期,他刚上小学没多久,文革就开始了。文革的十年,正是他成长并应该接受教育的十年,然而父亲对这十年的记忆,永远停留在当红卫兵的快乐和对毛主席的热爱上面。  
  父亲曾经有过很“灿烂”的青春,用电影的话来说,当红卫兵的时代,是他“阳光灿烂的日子”。父亲很喜欢回忆他当红卫兵的时候对知识分子的批斗,他经常重复同一个笑话:“一个生长在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告诉父亲说‘我明天要去摘花生。’然后知识分子父亲关切地叮咛说‘那你小心不要爬那么高啊。’”他喜欢回忆过去曾经被他们斗得很惨的“臭老九”的窘相。父亲的这些过去就像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孩子,在特殊背景下被赋予了恶作剧的权利。很多描写文革时代知识分子被批斗的文章都把红卫兵描述得面目狰狞,但是我的父亲不是那样的,在我看来,他不过是在玩一个被社会认可的残酷的游戏而已。我的父亲在唠叨这些过去的生活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蔑视过知识分子,他倒是经常对这些知识分子抱有敬意,他总觉得知识分子比自己知道得更多,尤其是现在,作为知识分子更是可以通过脑力劳动获得丰厚的收入。穷人对一夜暴富的经商者往往是抱有敌意的,但对于知识分子,他们从来就没有觉得他们比自己收入更高有什么不合理。    我很想说,如果一个心智成熟的人,他对红卫兵对知识分子的残酷批斗仍然没有丝毫的怀疑,那是他个人的人品问题。但是对于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来说,如果还认为他的当红卫兵是人品问题,就太过苛刻了。我的父亲在那个时代确实是迫害他人的一方,他把他的所有青春都投放在游手好闲和迫害他人上面,直到在该工作的时候由于缺乏知识而只好干劳力活。父亲刚从高中“毕业”的时候是在木锯厂工作,由于年轻且缺乏基本的健康常识,他常常刚从滚烫的厂房出来就跳进冷水里面冲澡,结果得了脉管炎,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工作甚至入睡。    我的母亲年轻时候的境遇稍微比父亲的好一点。母亲生长在健全的家庭,外祖父是公务员,外祖母是工厂工人。只是由于家里兄弟姐妹太多,所以母亲小时候的生活也十分拮据。母亲上完小学就没有再念书了,那时候她的班主任还曾经上门家访,希望母亲能够继续念书。关于过去的生活,母亲回忆得最多的是劳动和送饭。母亲在兄弟中排行老二,又是唯一的女儿,长兄很早就去了当兵,所以家里照顾弟弟和家务事都是母亲一个人扛。母亲常常拿她小时候斩橄榄核,做胶花和给外祖父母送饭的故事来教育我。她那种爱劳动和面对困境时默默承受的个性,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形成的吧。母亲在念小学的时候也当过红卫兵,可是她很少提到过她当红卫兵的时候的故事。母亲喜欢看《沙家浜》,喜欢听《南泥湾》,也喜欢看现在翻拍的革命战争片。母亲不像父亲那样喜欢怀想过去,也不像父亲那样总是怨天尤人,更不像父亲那样喜欢设计我的未来。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他们都那样深深地热爱着毛主席,和毛主席在的那个年代质朴的人性。    直到现在我们还可以感受到当时的人们是如何地热爱着毛主席,只是我们现在,再也找不到一个像毛主席那样能够得到全国上下每一个人的热爱的人了。说毛主席已经被神化一点也不为过。我的父亲由于缺乏家庭的温暖,所以从来对祖父都充满了敌意,但是他曾经说过,他真的把“阿爷”当作是自己的父亲。我不知道和我父母同龄的人们是不是都把毛主席称为“爷爷”或者“阿爷”,但是我的父母亲每次提到毛主席都改不了以前的这个习惯。父亲还说他从来就没有为什么事情哭过,但毛主席去世的时候,他真的哭了。他说他无法想象“阿爷”会死,毛主席也会死吗?毛主席死了那谁来当毛主席?母亲说那个时候大家都在哭,哭了三天三夜,好像都没办法接受毛主席去世的事实。父亲说他们以前邻居有个人家里很穷,那个人后来写了封信给毛主席,告诉毛主席自己生活有多穷,穷得快活不下去了。一个星期以后他竟然受到了毛主席的回信,里面还夹着三百块,说要他好好活下去。信当然是秘书写的,但在那个时候,大家都相信毛主席是多么的关心全国上下每一个人。母亲说那个时候大家是真正的“夜不闭户”,根本没有人会偷东西,虽然大家家里也没有东西可以偷,但是每个人都是质朴的,每个人都是勤劳而且诚实的。母亲说虽然那个时候也很穷,可是因为大家都一样,所以也没有“贫穷”的感觉。父母都相信毛主席的像可以避邪,都相信把毛主席的像挂在车内可以避免交通意外。    可是他们的信仰破灭了,毛主席去世了,他发动的文革是错误的,社会一下子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那时候人们都十分纯朴又充满理想,结果他们活着活着越活越行尸走肉;那时候人们都相信共产主义社会很快就要到来,结果他们等着等着越等越“穷”。我的父亲也会算这样的帐,他说如果一个蛋糕变大了,别人得到的份额增大了,而自己的份额没有按其工作的比例相应增大,那就相当于自己所得的份额变小了。但是现在很多人都不这样计算,他们说“你的所得增大了,那是由于我的努力”,好像我的父母都是坐着等别人施舍似的。我觉得有人欠了我的父母一笔精神债,只是不知道这笔债,应该由谁来还;谁,又能还得了。    教我们当代文学史的教授有一次谈到文革时代,他说文革已经过去了,那个时代和社会也已经过去了。当时我就想,我们很多人都希望文革过去,但是它并没有过去,真的没有。我的父母的整个成长阶段都是在文革中度过的,如果说文革已经彻底过去了,这样对我的父母而言,会不会太不公平?当初不读书识字,不是我的父母愿意的,现在没有工作能力,不工作,更不是我的父母喜欢的。我的父母默默承受了社会巨变带来的一切恶果,他们的一辈子还没有完,他们的下一代,还将承担着他们的包袱继续挣扎下去。    
  不錯, 樓主的文章很眞實.
....我也是廣東人, 爸爸是第一批出來經商的人, 但就是太好勝, 沒遠見, 而造成今天一無所有, 自而然地, 將希望寄托在我們兩兄弟身上, 也是晚上一遍遍的看60年代的電視...相信毛主席是神...也是投身於買馬...
  贫富悬殊到处可见,无奈
  我觉得有人欠了我的父母一笔精神债,只是不知道这笔债,应该由谁来还;谁,又能还得了。      楼主写得很真实,深刻!关注!  
  目前为止最后一节,以后可能再继续写,敬请期待.    四、离婚        我现在最大的愿望,是希望能赚够一笔钱,好让父母离婚。这样的想法,每个人听了都是愕然,然后默然。我的父母所以至今还没有离婚,我的理解,是他们没有独立生活下去的能力。当然我的母亲总是说:“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离婚了!”可是那只是借口,这个我是知道的。当我还是中学生的时候,我曾经和“父母离异”这个词只有一步之遥,那种恐惧,仿佛是我有生以来面对过的最庞大的恐惧。那时候我曾经深切体会过“父母离婚”对一个孩子的打击有多大。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我,终于明白,离婚,对我的父母,尤其是我的母亲来说,是个多么彻底的解脱。        我想一个从小就看惯了父母因为金钱和女人吵架的孩子会比较能理解我这样的心情。在我固守家事的时候我总以为世上没有人能够理解自己这种极端的想法,但是我错了。有一次我在一个综艺节目上看到一个当红的女明星坦言自己对父母的离婚感到高兴,才突然感到宽慰,原来自己这种极端的想法并不是那么不可理喻的。          我的父母从来不懂得如何去经营一段婚姻。父亲从来不懂得如何从争吵中吸取教训,他一旦进入争吵状态,就会调动起所有最伤人的话语对对方进行攻击。他也从来不会在争吵后反省自身,因为他觉得争吵是因为对方太吹毛求疵。即使事实上所有人都认为他理亏,他也只是表面沉默,从不改正。我的母亲在面对家庭争吵的时候不是一个弱者。他们在发生争吵的时候总是火药味十足的。我总觉得母亲已经容忍父亲太多恶习了,以至于父亲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恶习是一种恶习。所以一旦发生爆发性争吵,就表示矛盾已经非常严重了。但是我的母亲从来不懂得如何让父亲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母亲总是先是忍耐,忍耐,直到不能再忍了,才以争吵的方式爆发出来。这样一段婚姻,是一壶不断在烧的水,加热,沸腾,直至爆炸,然后冷却,再加热,不断循环。          我总觉得母亲之所以沉迷赌博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已经对父亲完全失去耐性了。生活上本来应该互相扶持的两个人,每天只是瞠目怒视着对方。母亲曾经偷偷对我说:“我不过是想避开你爸。”这样的话,她也只能对我说。直到父亲经常到外面找小姐彻夜不归,母亲的怨恨,也只能对我说而已。我觉得我的父亲不是一个好丈夫,我的母亲,也不是一个好妻子。母亲或者认为自己已经忍耐父亲够多了,以至于她已经忍无可忍。只是母亲不知道,一段婚姻并不是用忍耐可以维系的。父亲和世上大多数丈夫一样,面对妻子的抱怨永远是屡教不改。我的父亲永远像一个孩子,他小时候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爱,长大以后也不懂得应该如何去爱别人。他从来不会给予妻子包容,也从来不奢求他人对自己的包容。他只是单纯地把自己所想做的一切表现出来,从来不考虑这样会有什么后果。面对一个永远长不大的丈夫的妻子是十分痛苦的,更何况这样一个妻子,她除了忍耐之外就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能让自己的丈夫长大。  
  人们总是说不要让自己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但是事实上每个孩子的起跑线都不是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我的父亲没有过完整的家庭,也没有得到过应有的家庭教育,他的起跑点远远落在很多人后面。父亲偶尔会谈到祖父对自己的“教育”,他对祖父总是充满怨恨。他过去常常对祖父说:“你以前怎么对我,我现在也怎么对你!”他说祖父从来没有尽过做父亲应尽的责任,他说祖父对他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毒打,他说祖父从来没有对他有过爱和教育。而祖父总是说:“你是好的话就不需要别人教育!”祖父怎么“教育”我的父亲,我不了解,但是连母亲都说祖父脾气古怪,那可能祖父的脾气的确比较古怪吧。我的父亲现在之所以没有成为像祖父那样的一个父亲,用心理学来解释,大概就是我的父亲的自主能动性所致吧。因为他小时候曾经遭受过毒打,所以知道打骂对孩子造成的创伤,因此不会轻易打骂孩子。但是这种个人的能动性的力量究竟有多大,我觉得很值得怀疑。因为在我年幼的记忆中,父亲对我的打骂往往是毫无道理的。有时候他只是因为工作上不顺心而对我施与耳光,有时候一些小得不能再小的琐事可以让他大发雷霆。有时候我觉得一个孩子再怎么努力想要做一个跟自己父母不一样的父母都好,在某些时刻,他们总是很难完全摆脱自己的父母的榜样教育。        同样的在这样的父母教育下的下一代,也很难摆脱这些榜样。没有从父母身上得到爱的孩子,要比其他孩子更难学会如何去爱别人;被父母冷漠对待的孩子,也会冷漠地对待自己的孩子。我的父母对我的教育是十分冷漠的,但是在我了解别的父母对孩子的不冷漠之前,我一直觉得父母对我的“冷漠”是理所当然。有时候到达一个极端,我甚至会觉得父母对自己冷漠,是因为自己太过苛求。以此类推,一旦我自己的孩子向我要求比我的父母给予我的更多的爱时,我就会不自觉地觉得这些渴望是苛求。人们说我现在还没有孩子,我会怎么对待自己的子女,还值得商榷。只是我总觉得自己和大部分父母一样,虽然希望子女能够得到我们过去未曾得到过的,却无法容许他们比我们过去依赖父母依赖得更多。        这似乎是一个普遍现象,广东的父母对子女的教育往往比北方尤其是东北地区的父母对待子女更加严苛甚至冷漠。东北人很难想象广东的父母从来不为子女做早饭,从来不帮子女送忘记带的作业本,甚至要求子女包办家庭卫生和帮忙碌的父母准备一日三餐。在我们很多人看来是“独立”教育的教育方式,在某些人看来简直是不可理喻。看起来我们是一种“吃苦”教育,看起来我们好像比一部分人更加独立,但是我们也失去了很多宝贵的东西。我们往往因为太独立了,以至于我们在人际交往面前往往过于内敛;我们往往因为太独立了,以至于我们往往笨于表达感情。我的父母比起广东地区的很多父母还要更冷漠一点,现在我可以笑着跟同学聊到自己过去因为牙痛半夜大哭大嚎而父母都装作睡着,一概不管的事。我的同学很诧异:“你都没有生气哦?换作是我一定要吵到他们出来管我才行。”为什么没有生气呢?比起生气,更多的可能是伤感。因为渴望爱和关注而不得,但是没有生气,因为我并没有认为父母的爱是理所当然的。直到现在我依然觉得,他们当然可以不管我,管我又能怎么样呢?半夜三更并没有什么方法可以给我止痛,痛得差不多了就睡着了,管与不管,在疼痛上并没有真正的帮助。现在的我再来回想这些往事,认识到的是温暖记忆的缺席,因为没有过温暖的记忆,也很难从中学习到如何温暖地对待别人。        或者人们说的是对的,即使没有从自己的父母身上学习到如何对待子女的方法,也可以从他人身上学习到。人是有自主学习能力的,而不是被动地沿袭父母加诸于自己身上的一切。但是输在起跑线上的人,要怎么办呢?这些输在起跑线上的人们的下一代,他们还会继续输在起跑线上吗?        有时候我会单纯地认为所有的婚姻都会像我的父母那样,有时候又会极端地认为所有的异性都像我的父亲。我渴望有人能够像父亲那样关怀我,但又像怨恨我父亲那样不信任所有的异性;我不想像母亲那样做婚姻的失败者,但又总是无法摆脱母亲那种坚忍的阴影。我的母亲对她的一生已经完全失望,我对自己未来的婚姻生活根本就不抱期待。人们说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摆脱这些家庭的阴影和包袱,只是不知道要摆脱这些阴影和包袱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和要经过多长的时间。我们很多人在这些包袱下面匍匐前进,比别人走得慢,也比别人看得低;我们很多人难以摆脱一种仰视的目光,因为这种目光,我们的表情总是充满仇恨和不信任;我们甚至有些人,在摆脱掉这些包袱以后,又再次挑起这些包袱,因为我们知道,活着,往往不是我们一个人的事情。        我说我渴望我的父母离婚,但事实上,可能我并不是真的希望他们离婚。我真正希望的,可能只是比现在更加平和一点的生活状态,比现在更多一点的共同生活的痕迹,如此而已。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普遍现象,没有得到的人,往往比得到过的人更容易满足。我们很多人,说不定都不过是期望一个比现在更加好一点点的生活状态而已。只是一旦我们得到以后,就会向生活要求更多一点,更多一点,再更多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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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要勇敢走出父母阴影,他们的生活你能改变的有限,可是你可以改变你自己啊。你不能因为父母婚姻的失败而对自己未来的婚姻生活也不抱期待阿。你从父母生活中懂的更多,也相信你会比他们更幸福的!  
  谢谢happeneveryday 的关注~~~
  太长了,没耐心看完  看了最后的一些    顶一下  祝楼主好运
  你并没有得罪谁.是你们东莞的一些害群之马得罪了很多人,伤了很多人!
  满纸荒唐言,一把心酸泪      我一直最庆幸的就是有一个温暖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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