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3000块就解决的隆鼻手术花费,最后花费6000多元,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深圳鹏程骗子医院没人管了吗?虚假广告满天飞
【深圳鹏程医院耳鼻喉科就是个骗子医院,难怪被砍!】我得鼻炎好几年了,多次去医院,用偏方均未见效。去年夏天,在网上看到深圳鹏程医院耳鼻喉无痛治疗鼻炎,当天即治即走,技术先进,看了他的宣传我象抓到救命稻草一样,风尘仆仆的赶了去。经过检查化验后,确定为过敏性鼻炎,并在下午安排了手术,经过1个多小时的手术,我痛苦的出来了。前后共花了4000元医疗费。当时一个砖家信誓旦旦的保证从此以后摆脱鼻炎之痛再也不会犯了。
医院多次检查手术花费好几万 深圳鹏程医院真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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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鹏程医院看不好病,还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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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鹏程医院不仅是骗钱,还害命
【深圳鹏程医院耳鼻喉科就是个骗子医院,难怪被砍!】我得鼻炎好几年了,多次去医院,用偏方均未见效。去年夏天,在网上看到深圳鹏程医院耳鼻喉无痛治疗鼻炎,当天即治即走,技术先进,看了他的宣传我象抓到救命稻草一样,风尘仆仆的赶了去。经过检查化验后,确定为过敏性鼻炎,并在下午安排了手术,经过1个多小时的手术,我痛苦的出来了。前后共花了4000元医疗费。当时一个砖家信誓旦旦的保证从此以后摆脱鼻炎之痛再也不会犯了。
深圳鹏程医院设陷阱骗钱 是黑医院
  原本以为3000块就解决的手术,最后花费6000多元,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日前,本网记者接到市民张先生的爆料,称其在深圳鹏程医院男科接受肛肠小手术时遭遇到了乱收费的问题。
  据了解,爆料人张先生此前就曾向深圳市消费者协会电话投诉深圳鹏程医院。根据深圳消协提供的资料显示,张先生称,当时鹏程医院的男科医生对张先生表示手术费用为3000元左右,而后续的打针和取药费用大概每天100元左右。但实际做完手术,张先生称花费了近7000元(经核实为6100多元),并且接受理疗每天另外还要支付500元左右的费用。
  张先生:觉得便宜才选的,没想到一点不便宜
  根据深圳市消协资料以及记者致电当事人张先生后得知,他对手术后超出预期的费用表示非常不满。“本来一开始,我是根据这些医院宣传的费用进行对比,觉得这家医院便宜才选择了鹏程医院,结果手术的过程中,总有事先我不知道的地方需要交钱,最后手术要了我将近7000块钱。”张先生表示,收费过程中出现的一些名目他事先并无准备,感觉费用到最后一点也不便宜。记者请张先生提供相关的缴费票据、病例,张先生表示同意提供,然而截至目前记
深圳鹏程医院黑死人了 骗子医院真是垃圾别再被忽悠了
  原本以为3000块就解决的手术,最后花费6000多元,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日前,本网记者接到市民张先生的爆料,称其在深圳鹏程医院男科接受肛肠小手术时遭遇到了乱收费的问题。
  据了解,爆料人张先生此前就曾向深圳市消费者协会电话投诉深圳鹏程医院。根据深圳消协提供的资料显示,张先生称,当时鹏程医院的男科医生对张先生表示手术费用为3000元左右,而后续的打针和取药费用大概每天100元左右。但实际做完手术,张先生称花费了近7000元(经核实为6100多元),并且接受理疗每天另外还要支付500元左右的费用。
  张先生:觉得便宜才选的,没想到一点不便宜
  根据深圳市消协资料以及记者致电当事人张先生后得知,他对手术后超出预期的费用表示非常不满。“本来一开始,我是根据这些医院宣传的费用进行对比,觉得这家医院便宜才选择了鹏程医院,结果手术的过程中,总有事先我不知道的地方需要交钱,最后手术要了我将近7000块钱。”张先生表示,收费过程中出现的一些名目他事先并无准备,感觉费用到最后一点也不便宜。记者请张先生提供相关的缴费票据、病例,张先生表示同意提
纪实爆料:莆田系黑心医院-深圳鹏程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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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先生:觉得便宜才选的,没想到一点不便宜
  根据深圳市消协资料以及记者致电当事人张先生后得知,他对手术后超出预期的费用表示非常不满。“本来一开始,我是根据这些医院宣传的费用进行对比,觉得这家医院便宜才选择了鹏程医院,结果手术的过程中,总有事先我不知道的地方需要交钱,最后手术要了我将近7000块钱。”张先生表示,收费过程中出现的一些名目他事先并无准备,感觉费用到最后一点也不便宜。记者请张先生提供相关的缴费票据、病例,张先生表示同意提供,然而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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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镇楼好涅?还是女神照比较有吸引力吧~~~呼呼
第1章:怀了你的孩子  这是一个下雨的傍晚,冷风卷着落叶肆虐着这座城市,我和乐瑶撑着伞站在市妇幼医院的门口,在人潮涌动中,她面色带着些许苍白看着我。  “昭阳,我怀孕了。”  我愣了一愣,随即瞪着眼说道:“找让你怀孕的人去啊,你打电话约我出来做什么?”  “我这一年就和你一个男人上过床,我不找你找谁?”  “我说我这一年就睡过你一个女人,你信吗?”  “昭阳,你算男人吗?”  “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你别摊上这种事儿就赖上我,你想我负责,就拿点儿实际的东西出来,别和我玩空口无凭,谁TM愿意稀里糊涂的喜当爹?”  乐瑶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道:“孩子已经拿掉了,哪里还有什么凭证。”  我有些火大:“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像凯子啊?你孩子拿掉了,然后……”我抬起手,又倍感无语的道:“然后,再和我说孩子是我昭阳的,是你假天真还是我真傻?……乐瑶,咱们都是成年人了,能做点体面的事情吗?”  乐瑶咬着嘴唇看着我,半晌说道:“你不愿意负责是吧,明天我去你们公司……”  “我靠……你至于么!”我怒言。  乐瑶紧紧咬着嘴唇看着我,我却觉得她是个好演员,我和她是在酒吧认识的,然后发生了一ye情,一个经常泡吧的女人,说一年就和我一个男人发生过关系,我要信她,我就一蠢货。  我不想再和她纠缠,掏出钱包,将里面的一百元的整钞全部抽出来递给了她:“你不就是要钱么,拿着,以后别来烦我了!”  乐瑶没有言语也没有再和我纠缠,点了点头转身撑着伞向医院内走去,好似还有什么欠着的费用没有交完…….  看着雨中她孤独的背影,我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虽然我不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虽然我很厌烦她,但又感觉她现在的日子一定不太好过,否则也不会这么讹上我。  我沉默半晌终于喊住了她:“等等…….”  乐瑶回头看着我。  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这张卡能透支些钱,你刚做完手术,自己买点东西补补身子。”  乐瑶却没有接:“……不用了,看到你愿意负责,就是我的目的,找你是因为我不想稀里糊涂的被人睡了,又稀里糊涂的怀孕!”  ……  酒吧里,我一边喝闷酒,一边等待在这座城市唯一交心的朋友兼同事方圆。  从来这间酒吧的第一天起,我便见过太多寂寞的女人、空虚的男人在这里喝着各种各样的酒,或沉默,或眼眸中充满欲望的寻找着一个叫“醉生梦死”的东西。  事实上,当抛却白天的肉身,让灵魂迷失在这片灯红酒绿中时,我们就已经醉生梦死了。  忘了从哪天的夜晚开始,我把这里当做安身立命的地方,我喜欢这里扭动着腰肢的女人们,喜欢摇晃的灯光,喜欢各种颜色的酒水,喜欢香水混合着烟草的味道,喜欢这里的醉生梦死,然后在醉生梦死中,将狼藉的过去刻成墓碑。  点上一支烟,抽下烟盒上的薄膜,覆在眼前,看着摇曳的灯光,身子也跟着晃晃悠悠,在被薄膜折射的灯光中,我好似看到了一种得过且过的糜烂!不禁有些入神!  ……  方圆抽掉了我手中的薄膜,我的世界又忽然清晰了起来。  “这么急吼吼的找我有什么事儿?”方圆放下手中的公文包,从我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给自己点燃。  “借点钱,我TM被人讹了!”  “又把人家姑娘的肚子弄大了?”方圆见怪不怪的说道。  “又你大爷啊!这次真是被讹了…….”  “这次又谁讹你的?”  “你问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我每次都几千、几千的借你,你丫至少也让我知道,我的钱都TM被谁给讹了吧?”  “乐瑶。”我怒火难消的点上一支烟说道。  “那个平面模特儿?”  “可不就她吗,贵圈贼乱,她说一年就被我一个男人睡过,你信吗?方圆,这事儿要搁你身上,你信吗?”我因为激动手指将桌子敲得“噼里啪啦”作响。  “这种事儿就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再说她不至于坑你这几千块钱吧,上个月咱们百货公司的宣传海报可全是她拍的,光酬劳就一万多……”  我嗤之以鼻的打断方圆道:“你不看看她平时是什么消费,一万多块钱能架的住她用一个月吗,这会儿和别人玩出事,没钱善后了,又想到我这便宜pao友了……我TM真贱,当初就不该好心把她介绍给咱们公司,钱没给她少赚,现在还反过来坑我,还有点业界良心吗!”  方圆却不理会我的愤怒,压低声音问我:“你睡她的时候带那玩意儿了吗?”  我回想了半天只记得当时喝得快断片儿了,带没带套真是想不起来,半晌说道:“带了……要不能说被坑了嘛!”  方圆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许久才叹息对我说道:“昭阳,咱们快十年的朋友了,有时候真想劝劝你,我知道简薇和你分手,对你打击很大,可这都两年过去了,你真没必要这么作践自己……青春不等人,好好找个女朋友踏实下来,行吗?”  当简薇这个名字再次被人提起,我下意识的愣了愣才说道:“别**的闲心了,哥们儿过的挺好!”  “不缺烦恼!是吧?”  ……  方圆开导了我半天,我不耐烦的应付了半天,最后他留下一句“烂泥扶不上墙”后,带着不满拂袖离去,却忘记了我和他借钱的事儿。  好在混迹于酒吧两年,也时常带些朋友来酒吧消费,和酒吧老板还算熟识,这次喝酒的消费暂时记在了账上。  走出酒吧,撑着雨伞走在被雨水淋湿的街头,我真切的体会什么叫做孑然一身,我在这座城市奋斗了两年,收获的却是无尽的空虚和孤独,为了摆脱这种毒药似的空虚和孤独,我不得不戴上一张掩饰羞耻的面具活着,有了这张面具,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活在放任的自流中。  可是无论我怎么挣扎在痛苦的边缘,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  独自在怅然若失中走了好几站的路才回到自己住的小区,这是一个陈旧的小区,陈旧的连个物业都没有,来的第一年,听小区里的大妈们说,这个小区建于上个世纪90年代初,在漫长岁月的侵蚀下,小区里的每栋楼看上去都那么的颓,却一栋紧挨着一栋,生怕自己孤独似的,于是好像每栋楼又有了生命,这让我觉得:夜深人静时,它们也会说上几句悄悄话,排遣数十年的寂寞。  叼着烟,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我向自己住的那栋楼走去,这栋楼是小区里唯一一栋有爬山虎的楼,每年的夏天,朝南的墙壁都会很绿,如果这些楼,也有性别之分的话,那么这栋楼无疑是个女人,一个冷漠的女人。  时常让人替她感到忧伤!  ……  让我意外的是:这栋破旧的楼下停了一辆红色的奥迪Q7,在我映像里,在这里住了两年,这个小区里好似就没有出现过超50万级别的车。  没有多想,我吹着口哨,顺着楼道向自己住的屋子走着,到达顶楼时,却吃惊的发现屋子的门竟然是虚掩的,记得走的时候明明是锁好门的,下意识以为家里来了贼,定了定神才想起自己已经两个月没给房东老李交房租了,多半是老李来催租的。  推开门,房东老李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了一串奥迪Q7的车钥匙,无疑楼下停着的那辆Q7是这个陌生姑娘的。  随之一个疑问闪现在我的脑中:老李这个市井刁民是什么神通?竟然带着这么一个高贵的如白百合般不可侵犯的姑娘出现在这个简陋的屋子里,这实在让我很是不解!……
第3章:我只爱你一个人  撑着伞,我黯然离开了那套住了2年的小屋子,事实上我心里一点也不好受,而我和那个女人提出同居的要求,并非戏谑或占她便宜,此刻我的心情就好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丢掉了温暖的感觉,却没有人知道我有点想哭。  可是人要学会尊重现实,不是吗?当老李卖了这套房子,我的离开就已经是必然的了。  我在附近找到自动取款的地方,按照约定我从卡上取了1000块钱,又顺便查看了用户信息,这才知道那个美得有些过分的女人叫米彩。  我很喜欢她的名字,米代表温饱,彩代表斑斓,人生如果有米又有彩无疑是幸福的,可这两样我都没有,我现在的生活只剩饥饿和黑白,所以米彩的出现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讽刺!讽刺着我的一无所有、穷途末路!  ……  在长街的转角处,有一个旅馆,我住在了里面,在整夜风吹雨的肆虐下,我直到早晨时才恍恍惚惚的睡着,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看了看电话,发现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乐瑶打来的,她还真不是一般的执着,见我没有接听电话,又给我发了条信息,说:早知道就该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然后用这个所谓我的孩子惩罚我一辈子。  我觉得有点搞笑,她不怕未婚先育做个单亲的娘,难道我还怕做一个徒有虚名的便宜爹嘛!显然她的抱怨没有给我造成一丝心理负担……  简单洗漱之后,我还是匆匆赶向了医院,之所以去,或许是因为仅存的一点儿善心,也或许是出于pao友之间的同情,到底为何,我也说不清楚,很多时候,人不见得有多了解自己。  来到妇幼医院,下了出租车,我便见到了撑着伞在医院门口等待的乐瑶。  她第一时间发现了我,没有安全感的表情终于舒缓了一些,她向我走来。  我一肚子火,但想到她曾经在这里躺在手术台上面对冰冷的手术刀,我还是忍住了没发作。  乐瑶面色凝重的挽住了我的胳膊,又向自己的肚子看了看,一副她深爱着我,我却不怜惜她的模样。  我挣脱,终于不爽:“你大爷啊!……你老实和我说,你肚子是被谁睡大的?”  “你,昭阳!”  “你信不信我掐死你?”我瞪着眼对乐瑶说道。  “禽兽,你掐啊,要是昨天掐,一尸两命,今天你就上新闻头条,全国人民都知道有你这号禽兽!”乐瑶眯着眼睛对我说道,身子却和我贴的更紧了。  “你TMD有完没完了,我两个月前和你上的床,你怀了多久了?拍的片子拿出来给我看看。”  乐瑶不理会我的质疑,语气却忽然柔软,带着深深的惋惜紧紧挽住我的胳膊说道:“昭阳,如果昨天不做手术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让他管你叫爹,你得多幸福!”  我压住怒火将她推到一边,说道:“别玩了行吗?…..你赶紧去做复查,走出这个医院门你就当我死了,永远别再烦我了!”  乐瑶低着头,半晌对我说道:“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以后不烦你就是了!”  ……  乐瑶做完复查在病房里打着吊水,我则家属似的坐在她身边陪着她,却始终不愿意说一句话,心里总觉得有些憋屈。  医生将我拉到病房的门外对我说道:“小伙子,你女朋友体质弱的很,还有轻微的贫血症状,流产后的调理一定不能马虎,要不年纪大了会留病根,待会儿我给你开些调理的药和保健品,你去二楼的药房拿药。”  我点了点头也没多想,只觉得昨天用米彩银行卡刷的1000块钱应该够拿药了。  拿着医生开的药单,我去了2楼,工作人员足足5分钟才拎了满满一方便袋的药和保健品递给我,随后扔下一句:“一共3016元,你是刷卡还是付现金?”  我一愣,随即开口骂道:“这TM是什么仙丹要三千多?是不是觉得老子钱多,坑老子钱的!”  工作人员见怪不怪,看着隔壁窗口刚刚买走药的男人对我说道:“看到没,人家刚刚买了8000块钱的保健品和药,你丫没钱,就别让你女朋友怀孕!”  “当凯子还当这么乐呵,傻逼!”我冲男人的背影骂了一句,又想起乐瑶人流后那虚弱无助的模样,忍住火气从钱包里拿出米彩的银行卡说道:“你给打个折,要不把16块钱零头给抹了。”  工作人员从我手中抽过银行卡,白了我一眼说道:“真新鲜,你见过会打折的医院吗?”  拎着从药房买来的药,我的心在滴血,这pao友当的可真贵!  ……  我扶着挂完吊水身子虚弱的乐瑶走出了医院,雨却还在淅沥沥的下着,空气也因为这场持续不停的雨而沉闷,让人压抑。  乐瑶依偎着我走了片刻,忽然出乎意料的问我:“昭阳,下个月有个剧组邀我到横店去拍戏,你说我去不去?”  “靠谱吗?”我不想刺激她的情绪尽量柔和的问道,实际上却对她去哪里拍戏,一点兴趣也没有。  “已经去试过妆了,导演和制片人都很满意,觉得我挺适合这个角色的。”  “成吧,你们做平面模特儿的,不都削尖了脑袋想往演艺圈里钻吗,是机会你就抓住了…….对了,这是医生开的术后调理的保健品,你拿回去按时服用,待会儿我发信息告诉你怎么吃。”我说着将手中提着的方便袋向她面前递了递。  乐瑶没有接我递给她的方便袋,却凝视我许久,轻声说道:“我做平面模特儿只是阶段性的过渡,其实我是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毕业的。”  “我操!难怪讹我的时候那么像模像样的,原来是专业的,我还真是有眼无珠啊,没认出你这个上戏毕业的高材生!”我一半讽刺,一半调侃的的感叹道。  乐瑶全然不理会我的咋呼,注视着我问道:“昭阳,你觉得我漂亮吗?”  “你不漂亮我能睡你吗?”我盯着乐瑶反问,她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并且是那种很接地气的美,眸子明亮,唇红齿白,又带点小性感,小迷人。  乐瑶点了点头:“昭阳,忘了简薇吧,等我成了女明星,我只爱你一个人!……”说完从我手中接过方便袋,风一样的离去。  ……  我半晌回过神,一阵冷风吹过来,忽然记起和米彩约定了一点之前去搬家,现在已经一点半了,立刻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向原来的住处驶去,路上又想起刚刚用米彩的银行卡刷了3016块的保健品和药,我和她说过只刷1000,现在欠了4016元,这么多钱我得怎么还?  想起米彩那张不苟言笑却美的过分的脸,我凌乱了!
第4章:撞了邪的周末  等回到原来的住处已经快2点了,我付完了车钱,向自己的那栋楼走去,心里也谈不上着急,反正是周末,迟就迟会儿,不过却头疼欠她的4016元,这会儿就算把我给卖了也弄不到这么多的钱。  来到自己住的那栋楼下,我目瞪口呆,随之气的肺疼,我的行李竟然被搬到了楼道的走廊内,有些走廊内放不下的行李已经被雨水淋湿,其中包括一双很久前简薇送给我的黑色皮鞋。  我扔掉雨伞,从口袋里摸出钥匙“蹬蹬”向楼上跑去。  钥匙扭开了门的锁扣,抬脚就将门踹开,站在客厅里愤怒的骂道:“臭三八,你TM给我出来。”  连骂了三声却没有人回应,我抬脚踹开了她住的那间屋子的房门,屋里空无一人。  看着被收拾的一尘不染的房间,想起自己在外面淋着雨的行李,我心中的火烧的更旺,抬手就将她床上的被子摔到了地上,还不解气连席梦思都给掀翻了,枕头和毯子铺了一地。  ……  歇斯底里后,我站在米彩的房间里点了一支烟,缓解着怒火。  米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房门外,手中拿着拖把和一只方便袋,里面装了不少生活用品,刚刚她应该是去超市了。  她怒视着我,我一把抓住她胸口的衣服,将她揪进了房间,力道大的让她丢掉了手中的袋子和拖把,东西又撒了一地,刚刚还一尘不染的房间因为我的愤怒瞬间一片狼藉。  我将她拖到窗户口,打开窗户让她看着在雨中淋着雨的行李骂道:“你TM有病吧?为什么把我的行李扔在雨里?”  米彩挣脱了我,冷言说道:“你一点没来,我就找人帮你搬出去了,有问题吗?”  “被其他事情耽误了,晚来一会儿怎么了?”  “答应几点就是几点。”米彩寸步不让,眼神充满坚决的说道。  “你TMD不可理喻!”我火气更甚,抬手就做了一个要抽她的动作。  我原以为她会本能的做个躲让的动作,或者闭眼,没想到她依旧冰冷的看着我,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我放下了抬着的手,眯着眼睛对她说道:“你给我把东西原原本本的搬上来,我假装这个事情没有发生过。”  “我不去。”米彩美目中隐有泪光,却坚决的对我说道。  我点头:“你不去是吧?……”  话音刚落我将地上的被子和毛毯带着发泄和报复的快感全部从窗户口扔了下去。  风雨中,落下的被子和毛毯看上去是那么的飘零和无辜,又好似一道道被无情揭开的深深浅浅的伤疤,我看的有些失神,有些后悔,我不该这么冲动,不该如此的对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或许是那双落在雨中的黑色皮鞋刺激了我,我心中一阵阵抽搐,在雨水落在黑色皮鞋的残影中,我好似看到了自己和简薇死透了的爱情。  ……  被子和毛毯终于在上下的交替中落在了地面上,我有些心虚的对米彩说道:“现在咱们扯平了!”  我的话音落下后,泪水从米彩白皙的脸上落了下来,她咬着嘴唇看着我。  看着满目疮痍的屋子,愧疚感忽然充斥着我的内心,却仍瞪着眼对米彩说道:“我知道你不爽我,看不起我,是的,我是穷,没出息,但这绝对不是你可以不尊重我和我行李的理由,你是女人,今天我和你发扬一下绅士风度,扔的是你的被子和毛毯,下次我连你人一起扔下去!”  说完我又从钱包里抽出昨天她给我的那张银行卡,放在桌上说道:“卡里我一共取了4016元,现在我是没钱还你了,不过我一定会尽快想办法还给你的。”  泪水在米彩的眼睛里打着转:“混账,你们所有人都是不信守承诺的混账……”  我意外的看着她,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半晌才说道:“我走了,欠你的钱一定会还给你,虽然晚了些兑现承诺,但并不是你所认为的不信守承诺。”  米彩没有回应我,依然怨恨的看着我。  ……  我离开了,我不知道米彩是不是还在哭,但却知道待在那个被我弄的一片狼藉的屋子里一定很不好受。  可正如她之前骂我的一般,我的确是个人渣,也是乐瑶口中的禽兽,禽兽似的不愿意控制自己的情绪,人渣似的随性妄为!  拦了辆出租车将自己的行李搬到一个能避雨的路边凉亭下,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里落脚,我现在身上剩下的钱也不够去租房,住宾馆更不是长久之计,而我唯一愿意去借钱的方圆,也因为我昨天的不听劝,对我有诸多脾气,暂时拒绝和我联系了。  是的,这些年我只会找方圆借钱,我把他当交心的朋友,从来不介意将自己的窘迫和潦倒展现在他面前,而别人,我不会。  我好似忽然就被这个世界给抛弃了!  ……  点上一支烟,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看着来往的车辆我有些失神。  我的生活不该如此,可这两年我却像这座城市中的那群沉默伫立的楼一样孤独、无助的活着,这一切全部源于那个女人,我明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牵住她的手,可依旧固执的跳不出,离不开她的温柔。  风吹的我有点冷,我从编织袋里找出一条围巾给自己系上,终于挡住了些没完没了往我胸口灌的冷风。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就坐在凉亭里重复发呆和抽烟这两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直到天色渐暗,才真正有了渴望被拯救的心情。  骤然响起的电话,让我一惊,抹了一把脸,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这个电话是板爹打来的。  板爹是我爸,为人古板、木讷,在一中小型国企的采购科工作了15年,进去的第一年就是副科长,15年过去了,他竟然惊天地泣鬼神似的没能把那个副字给拿掉,这还不算什么,更牛逼的是:明明采购科是一个可以捞油水吃回扣的部门,15年硬是没见他收过一份礼拿过一分钱回扣,这份铁板似的操守,让他的同事纷纷私下尊称他为板科,总算摆脱了副科的头衔,于是我也在17岁那年与时俱进的改称他为板爹,但他一直误以为我喊的是“俺爹”。  接通电话,我听到了板爹木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他对我说:“昭阳,我马上到苏州了,明天早上有个展会要参加,今天晚上到你那儿住一宿。”  我顿感苦逼,这个周末实在是撞了邪了,怕什么来什么,打死也不能让板爹知道我混到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他虽古板,不代表没脾气。  我心念急转:“板爹,你自己在车站附近找一个宾馆住成吗?我今天晚上和同事一起吃饭,时间肯定不会短。”  “你吃你的,钥匙你不都放在门框下面的吗,我进的去。”  “最近贼特多,没放。”  板爹不依不饶的说道:“那就等等你,吃完饭别疯玩,早点回来。”  “板爹,你看你坐了半天车,估计累的够呛,你就近找个宾馆住得了,你来我这儿还舍不得打车,这会儿又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车上你那胳膊腿儿也不经挤!”  我百般推脱板爹也不着急,最后说了一句:“你妈给你织了件毛衣我给你送过去。”  ……  听着“嘟嘟”的挂断音,我愣了一愣,片刻反应过来,立马肩上扛着行李袋,手中拖着行李箱向路边跑去,张望着等待出租车,这个夜晚我还得住回那套现在已经属于米彩的房子里。  不管她愿不愿意,我也非住不可,要是让板爹知道我现在的境遇,非气出个好歹来不可。
第5章:暂且等等  风雨中,我打车回到那个住了2年的破旧小区,下了车,下意识的张望米彩的那辆奥迪Q7有没有停在楼下。  很幸运,车子不在,更幸运的是:房子的钥匙我还没还给米彩,我很乐观的想道:反正板爹就住一宿,要是今天晚上她不回来,一切不就有惊无险的摆平了么。  我最快的速度跑回到屋子,用最短的时间将自己的行李放回原处,又铺好了床铺,这才撑着伞站在公交站台等待着板爹的驾临。  大约一刻钟,一辆从长途汽车站发车的公交车缓缓驶来,我仰着脖子张望着,果然看到了提着公文包从车上走下来的板爹。  我冲他招手喊道:“板爹,这边。”  板爹有些意外的来到我身边,问道:“你不是和同事去吃饭了吗?”  “吃饭是小事儿,你来是大事儿,我分得清轻重。”我说着从板爹手中接过公文包替他拎着。  板爹沉默,随我向小区里走去。  我抱怨道:“板爹,你这都是公费出差,下次你来我这儿直接打的成吗?又不是不报销!”  “公费也是钱,省一点是一点儿。”板爹言语严肃。  “咱们政府几万亿外汇储备在美利坚存着呢,不差你这点儿打车的钱!”  板爹没有言语,显然不愿意与我做价值观上的争论,他一直这样,只要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从来不愿意解释,好似自己一个人就是一个独立的世界,然后在这个独立的世界里做了15年的副科长。  ……  回到屋子里,板爹从除公文包外的另一只包里拿出一只不锈钢饭盒对我说道:“这是我上个星期钓的野鲫鱼,你妈给煮了,让带来给你吃,你想吃的时候热热就行了,不热也行。”  “咱今天晚上就给吃了吧。”  板爹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你不是和同事吃过了吗?”  “这不你来了吗,吃一半就回来了。”说完又赶忙打岔:“对了板爹,我妈酿的糯米酒你这次带了么?”  板爹点了点头,又从包里拿出一只原来装橙汁的瓶子,里面装的正是我喜欢喝的糯米酒。  我和板爹一人倒了一杯糯米酒,吃着煮好的鲫鱼和花生米,等着电饭锅里熬着的白米稀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我有些心不在焉,生怕米彩会突然回来,吓到她不要紧,要是在板爹面前露了馅,我就可以去死了。  ……  一杯糯米酒刚下肚,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随其后听到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声音,我有点慌了神,看了一眼板爹,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门。  门被打开,果然是米彩走了进来,眼前的景象让她愣在原地,倒是板爹没太大反应,只把米彩当作与我合租的人,也或者当成了女朋友。  没等米彩开口,我一把扶住她的手臂,关切的问道:“你喝酒了吧?我扶你进屋……千万别谢我,大家合租在一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嘴上说的客气,却以一个板爹看不见的角度,抬手捂住米彩的嘴,几步把她推进了她的房间里。  “人渣……你放开我!”米彩挣扎着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别叫唤!”我压低声音说道。  米彩又挣扎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傻子都知道她是要找警察收拾我,我这行为的确够得上私闯民宅的罪行了。  我从她手中夺过手机,将她按倒在床上,骑在她身上防止她继续挣扎,也管不上这是一个多么流氓的姿势。  我压低声音紧张的说道:“你TM别叫唤了,让我爸听到,我就死了!”  米彩根本不理会我,表情惊恐,本能的抬手死死揪住我的头发。  我疼的要崩溃,龇牙咧嘴却不敢吭一声:“你丫轻点,头快被你揪秃了!”  “人渣……”被我捂住嘴的米彩喊的含糊不清。  我怒言:“我TM就是一人渣……!”  随后又低声说道:“但在我爸眼里不是!他有高血压,要是知道我混的身无分文,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非给他气背过气了…….大姐,你就当可怜我,对付一晚上,他是来出差的,明天早上就走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来烦你!”  米彩总算停止了挣扎,松开了我的头发,但一双美目依然带着憎恨和厌恶瞪着我。  我小心翼翼的松开了捂住米彩嘴的手,这一次她总算没有再叫喊。  我长舒了一口气,片刻才意识到自己还骑在米彩的身上,刚带着歉意准备起身时,米彩身子一扭,重重一推我,我“咣叽”一声直直从床上栽了下去。  “昭阳,你在里面干嘛呢?”板爹听到动静,问道。  我忍痛,道:“撞柜子上了…...”  板爹没再追问,米彩终于带着报复后的似笑却怒的表情看着我。  “我警告你别乱说话啊!我爸真有高血压,经不起打击,你给我待在房间里不许出去!”  米彩不答应也不否定。  我又做了个拜托的手势,她依然不言语,我只能自我安慰的当她默认了,又恳求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带上房门向屋外走去。  ………  来到客厅,板爹已经去厨房盛了3碗米粥,对我说道:“昭阳,去给那姑娘送一碗稀饭,喝了酒更要吃点东西,不能忍饿。”  “你让她休息吧。”  我话音刚落,米彩便从房间里拎着手提包走了出来……  以我之前的总总恶行,米彩就是把我剐了都不过分,这个时候在板爹面前揭露我,正是报应了我。  正当我紧张的有些腿软的时候,米彩却目不斜视的向门口走去,看样子今天晚上她打算把这个屋子留给我了。  刚准备松口气时,一向木讷的板爹却对还没走出门外的米彩说道:“姑娘,给你装了碗稀饭,趁热喝了吧。”  我巴不得米彩赶紧走,连连对她使着眼色,却不想米彩看着我,然后竟然冲板爹点了点头道:“谢谢叔叔。”  ……  刚刚还以命相搏的两个人,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喝起了稀饭,我始终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嫌疑犯,一声不吭,却时刻提防着米彩说不该说的话。  我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瞥着米彩,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她好像并没有要和板爹告发我的意思,只是小口、小口的喝着粥。  板爹向来木讷不喜说话,吃饭也比别人专心许多,所以他最先喝完了碗里的粥,起身拎起自己的手提包,对我说道:“你这边有人住,我去住宾馆。”  我看了看米彩对板爹说道:“板爹,你别走了,回头和我睡就是了。”  “最近打呼厉害的很,你明天还要上班,不能影响你睡觉。”板爹摇了摇头道,又从袋子里拿出毛衣递给我:“你妈给你织的毛衣。”  我接过来看了看,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织了两件?”  “等你以后处对象了,给你对象穿,家里织的毛衣厚实!”  我有些无奈,我知道板爹和老妈又用这种隐晦的方式提醒我赶紧找女朋友了。  我看了看还在喝着米粥的米彩,调戏道:“天冷了,待会儿送你件毛衣啊!”  米彩瞪了我一眼,终究没有在板爹面前发作,我却心里暗爽。  ……  临走时板爹又从钱包里数了3000元向我面前递了递,道:“拿着。”  我浑然不在意的笑道:“你给我钱干嘛,我又不缺钱!”  板爹将钱塞到我手上:“你是我生的,你什么特性我有数的很,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用钱要有规划…….抽空去把水电费交了。”说完往地上那张前几天落下的水电催款单看了看。  我忽然鼻子有些发酸,我真的不是个让父母省心的儿子,我又将钱塞回到板爹的手上:“我真不用,我妈身体不好,你留着给她买些保健品,我下个星期就发工资了。”  板爹没有多说,将钱放在桌子上,又看了看米彩,独自向门外走去。  ……  我追上板爹将他送到楼下,一直沉默的他对我说道:“刚刚那个姑娘不错,长得不错!”  我拉住板爹,看向旁边停着的Q7说道:“板爹,赶紧收起你的幻想,她不是我的菜……看到那车没,就是她的车。”  板爹随我的目光向红色的Q7看了看,面色疑惑,我想他也诧异为什么米彩开着这样的车,却住进了这么一个陈旧的地方。  板爹最终还是习惯性的选择了沉默,他无奈于我糟糕的现状,其实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承认,但我们已经真实的处在了一个需要用金钱证明爱情的时代,所以我让他收起幻想,我自己更不愿意去幻想!  这个夜晚板爹最后给我留下一句“好好工作”后,在雨中撑着伞离开了。  看着雨中他已经年迈的背影,我在这句话中读到了他的期待,他期待我好好工作,好好娶个姑娘,好好让他抱个孙子…….可是板爹,我正活在自我的无奈和挣扎中,活在现实的沉重和拉扯中,那许多个待实现的好,暂且等等!……可好?
今天先更五章吧~不知道有没人看,有人看就继续更~
我晕,居然没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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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他们要结婚了  回到住处,米彩的一碗粥已经快喝完,我的那碗没喝完的粥还在冒着热气,我从板爹留下的袋子里拿出两只咸鸭蛋,递了一只给米彩道:“尝尝。”  “我快吃完了。”认识的两天以来这是米彩第一次用正常的语气对我说话。  我笑了笑,道:“再吃一碗嘛,白米粥又不会吃胖。”  米彩没理会我的建议,却说道:“你爸已经走了,你也可以搬走了。”  我看着窗外的风雨交加和米彩商量道:“今天不搬了,我再住一晚,行吗?”  “不行。”米彩坚决的说道。  我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怒言:“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儿,懂不懂吃人的嘴软,你给我把刚刚吃的粥吐出来,我立马搬。”  米彩闪着美目看着我,被我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弄得哑口无言。  我又放柔了语气对她说道:“大姐,我今天来回折腾了一天了,这会儿浑身没劲儿,求你放我一马行吗?”  “人渣,谁是你大姐!”  “小姐……小姐行了吧?”我连忙说道,又信誓旦旦的保证:“明天,明天下班了我准搬!”  米彩半晌终于松口对我说道:“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当然,明天准搬!”  米彩不满的看了我一眼,拿起碗向装着白米粥的电饭锅走去,随即又给自己装了一小碗。  “你不是不吃了吗?”  米彩瞪了我一眼说道:“反正已经吃人的嘴软了,不差多吃一碗吧。”  我摇头叹息:“唉!人就是这么堕落的!”  虽调侃,却将咸鸭蛋剥好壳递给了米彩,她也没拒绝,于是两个人在奇怪的气氛中继续吃着。  ……  吃完饭我将板爹留下的3000块钱递给了米彩:“先还你3000吧,剩下的我下个星期拿了工资还给你。”  “给我了你还有钱租房吗?……以后一起还吧。”  “这是你为我考虑的啊,可不是我存心不还你钱。”我说着将钱塞进自己的钱包里。  “只要你赶紧搬走,其他都无所谓。”米彩说着又喝一口粥,似乎很喜欢这粥,的确板爹熬粥的手艺堪称一绝,原本最平常的米粥,他却能熬出家的味道。  “我又不是瘟神,你没必要这么嫌弃我吧!”我感叹道。  “以你的品行,难道让我喜欢你?”  我笑了笑,没再接话,或许我真的品行不端,也或许她对我有点误解,但是这不重要,我更没必要澄清或者解释,因为明天下班后,我们就将划清界限。  我一口喝掉了碗里的粥,然后盯着米彩看,此时她穿着白色的长袖雪纺衬衫,黑白格的铅笔型休闲裤,一头微卷的中发,更让她极具气质,却显得单薄。  我拿出板爹留下的针织毛衣装模装样的在米彩面前比划着,半晌叹道:“天凉了,有没有觉得这件毛衣很适合你?”  米彩皱眉:“怎么,你还想让我拿你的手短么?”  “真的,特别适合你…….如果你愿意让我继续租这间屋子,我不介意送给你,我爸都说了,这毛衣是我妈亲手织的,厚实,冬天挡风还温暖!”  “无福消受。”  我笑了笑将毛衣递给她:“和你开玩笑的,你不租也送给你了,我暂时没有交女朋友的打算,这么好的毛衣放在我身边也是浪费,就算我为自己昨天的无理向你道歉。”  我表情极其真诚,米彩犹豫了一下竟然真的接过了我递给她的毛衣,对我说道:“行吧,我接受你的道歉……还有对你爸好一些,别再欺骗他,让他操心了。”  “接受道歉和对我爸好一些有逻辑上的联系吗?”我诧异的问道。  对于我的质疑,米彩气愤的说道:“你真的很人渣!”说完将毛衣塞进自己的手提包里推开门离去。  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有点弄不懂米彩的突然气愤,坐着想了许久才明白,或许她暂时接受我的道歉,甚至破例让我再住一夜,只是出于对板爹的同情,对于我她还是很无感和厌烦的,在她眼里,我玩大了女人的肚子,欺骗了自己的亲爹,又粗暴的对她且不信守承诺,不是人渣是什么?  这个夜晚米彩没有住在这间屋子里,我想:她在这座城市肯定还有其他的屋子,只是她为什么一定要住在这里呢?  我绞尽脑汁也未能想明白,索性不再去想,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奇怪的人和奇怪的事,况且这和大千世界的无奇不有比起来也不算太稀奇,所以没必要去追根究底,就当是一种富人的行为艺术。  其实很多时候我蛮喜欢这么稀里糊涂的活着,因为真相可能意味着痛苦,得到才有可能失去,所以不明真相就没有痛苦,得不到也就不会有失去了。  ……  次日来到公司,开完企划部每周例行的周会之后,我和方圆并肩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另一个同事赵里。  我点上一支烟叼上,向他招了招手:“过来赵里。”  赵里警惕的看着我:“干嘛?”  “听说你喜欢户外运动?”  “嗯啊,是很喜欢!”  我笑了笑,道:“我有一套专业的户外运功装备,买了也没怎么用过,便宜卖给你了。”  “你又不喜欢户外运动,买户外装备做什么?”赵里颇疑惑的问道。  “就是因为不喜欢,所以都没用过,和新的一样,赞的一逼啊!始祖鸟的,便宜你小子了,一套2000卖给你。”我勾住赵里的肩膀说道。  “真的?”赵里喜出望外的问道。  我不耐烦道:“必须真的啊,你速度给钱,回头我让方圆明天带给你,买了一直在他家搁着呢。”  赵里从钱包里数了2000块钱递给我,叮嘱道:“明天记得带给我啊,正好下个星期周末去攀岩用的上。”  我将钱塞进兜里,道:“你自己和方圆说。”  赵里又对不远处,一直心不在焉的方圆说道:“方圆,明天记得把昭阳放在你家里的那套户外装备带给我啊。”  方圆回过神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户外装备?”  “就是昭阳那套始祖鸟的啊,他卖给我了。”赵里耐心的解释道。  我猛吸一口烟,立刻向洗手间走去,身后的方圆破口大骂道:“TMD,卖毛线啊,那是我的!”  又听到方圆无可奈何的对赵里说道:“行了,别委屈了,我明天带给你。”  ……  在洗手间抽完烟,我回到办公室,方圆的桌上放着一杯咖啡,带着防辐射眼镜,手指“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敲击着。  我打开电脑,趁机子启动的空隙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又和方圆搭话:“还在忙GUCCI在我们商场设专柜的企划案呢?”  方圆也不和我计较刚刚的事情,叹道:“是啊,忙了快一个星期了,招商部一直等着我们这边的企划案和GUCCI的代表谈判呢!”  我应了一声,没再追问,我和方圆是两个极端,他是工作中的拼命三郎而我一直得过且过,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造成的结果是:同样工作两年,方圆已经是企划部,文案企划组的组长,而我依然在最底层混着。  方圆忽然停止敲击键盘,用一种心事重重的眼神盯着我许久。  “怎么了?”我问道,对于方圆的奇怪举动我有些疑惑。  方圆终于说道:“前两天看你心情不好,有件事情我也没和你说…….我和颜妍下个星期要结婚了。”  “终于结婚了啊!”我下意识的叹了一句,随之心痛的一阵阵抽搐。  当初方圆能够认识颜妍完全是因为我和简薇,颜妍是简薇的闺蜜,我和方圆是铁瓷儿,在我和简薇恋爱后,为方圆和颜妍提供了认识的机会,随后他们也坠入了爱河。  大学的几年,我们四人经常一起活动,建立了更深的友谊,好几次开玩笑说起过,毕业后一起结婚。  方圆和颜妍修成正果走上婚姻的殿堂是天大的喜事儿,但也将我的伤痛和孤独赤()裸又无情的暴露了出来……我终究未能和简薇将爱情持续下去。  有时候人的痛苦,其实是来自于对比……但此时除了在痛苦、孤独中羡慕、祝福方圆和颜妍,我还能做些什么?  往事终将化作尘埃,风却吹不散,落在心上,蒙的自己的世界一片死灰。  我对方圆笑道:“哥们儿的喜帖呢,速度拿来。”  方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喜帖递给了我,我打开,喜帖的照片上,方圆和颜妍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  沉默许久我向方圆问道:“你们结婚简薇会回国吗?”  “你知道的,自她从洛杉矶搬到纽约后,就联系不上了,不过前些天颜妍给她发了电子邮件,还没回复,回不回来,谁都说不准。”  “哦,是吗?”我平淡的应了一声,不再和方圆说话,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按着,眼睛却看着屏幕一阵阵失神。
第7章:孩子本来就是你的  我这一整天都过的恍恍惚惚,直到黄昏的阳光慵懒的映在透明的玻璃上,我才发觉该下班了。  隔壁桌子的方圆依旧忙碌,我有些清闲,又去卫生间抽了一支烟,等待下班。  回来时,颜妍坐在了我的办公椅上,看样子是来等方圆下班的。  我调戏颜妍:“颜妍,你的臀部又丰满了,我椅子都快装不下了!”  “死样,没个正行!”颜妍白了我一眼说道。  我挑眉对着颜妍笑,其实她是个美女,很性感的那种,尤其是臀部,浑圆、挺翘,两条腿却修长,身材又高挑,组合在一起,简直是完美的搭配,如果走在街上,看背影,看曲线,最美那个绝对非颜妍莫属。  我来到方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那个企划案的大框架你做出来了吧?”  “整体思路和框架都做出来了,就差后面一点文字说明了。”方圆应道。  “那剩下的我来做吧,你先下班,别让颜妍等你。”  颜妍用双手按着我的脸高兴的说道:“昭阳,你太来事儿了,你不知道我们待会儿有多少事儿要忙!”  “结婚嘛,要忙的事情肯定不会少。”我说着拿开了颜妍按在我脸上的双手。  方圆终于舒展了一下身体,起身对我说道:“那行,我马上还得和颜妍去婚庆公司一趟,婚纱店那边也要跑…….你有什么疑问,我们随时电话沟通。”  “放心,忙你们的去吧。”我说着在方圆的办公椅上坐了下来。  方圆很快收拾好东西,颜妍挽住他的胳膊,临走时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说道:“昭阳,我们公司的楼要开盘了,你要买的话我帮你争取个内部价,一个平方能便宜1500块钱!”  颜妍是本市某个房地产公司的销售部主管,她能弄到的内部价绝对是有吸引力的,一套房子下来至少省十来万,可即便这样我也没有买房的能力。  “以后再说。”我应了一声。  方圆问颜妍:“这次开的是哪个盘?”  “中远生态城二期。”颜妍回道。  方圆将公文包放了下来,面色认真的对我说道:“昭阳,买吧,这个楼盘真不错,错过这个机会下次不知道还得等多久呢,而且以后房价肯定还得疯涨!”  “买什么买啊,我家底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和颜妍那儿还有几万块钱的存款,先借给你用,你再回去让板爹想想办法,凑个首付的钱应该没问题吧?”  “你俩还有房贷、车贷要供着,这马上还要结婚,哪儿不得花钱啊,真不用操()我的闲心了。”  颜妍又说:“我们两个人还房贷、车贷也轻松,昭阳,你先把房子买了,以后找女朋友也方便,我们真不想看你这么混着,急人,真急人!”  “你们的贷款两个人还,是轻松!但你们想过我买房子以后贷款怎么还?我TM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还个屁贷款啊!……行了,别在这儿杵着了,马上天都黑了。”我催促方圆和颜妍离去。  颜妍和方圆对视一眼,皆轻声叹息,又看了我一眼,才离去。  ……  站在落地窗前,我看到公司楼下,颜妍挽着方圆的胳膊向他们刚买的那辆白色的马自达6走去,心中滋味莫名。  我和方圆、颜妍同是苏州大学毕业的,他们已经在这座城市有了自己的房子和车,马上又将步入婚姻的殿堂,我有些不懂,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差距会如此之大,这是上天和我开的玩笑,还是我把自己给作践了。  孤独的眺望中,我不禁想:如果我和简薇没有分手,是不是也该结婚了?  ……  晚上9点,我终于做完了方圆留下的企划案,舒展了一下身体,端着杯子向员工休息间走去,我准备去喝下班前的最后一杯咖啡。  失神的听着咖啡液体从咖啡机里落进杯中的声音,好似一阵温柔的呼唤,于是连欲望都没了躲藏的地方。  猛饮一口咖啡,看着窗外厚重的夜色,挣扎的霓虹灯,真想抛却了这具疲倦的肉身!  ……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看了看,竟然又是乐瑶的。  接通电话,乐瑶声音虚弱的对我说道:“昭阳,你在哪儿呢?”  “加班。”我情绪不明的回应。  “你来帮我洗衣服行吗,我手沾不了水。”  “我操你啊,没洗衣机吗?我在烦躁中怒问。  乐瑶声音疲惫的说道:“你来操吧。”  我有些无语,半晌说道:“我的重点是洗衣机,不是操你!”  “有些衣服不能用洗衣机洗。”  “那你拿去干洗,我上一天班,累的孙子似的,没精神去。”我坚决拒绝。  “内衣、内裤总不能拿去干洗吧?”  “你丫疯了吧,让我给你洗内衣、内裤!”  “昭阳,我刚做完手术,手真的不能沾水,你就不能怜惜我一下吗?”乐瑶哽咽道。  “我知道你是上戏毕业的,求你别和我演了行吗?”  乐瑶真的哭了出来:“我为你怀了孩子,你就这么对我吗?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又知道我心痛的要死吗?”  “你和我演琼瑶戏呢,还排比着问!”  乐瑶泣不成声:“昭阳…..你这头禽兽…….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我被乐瑶弄的实在没辙:“姑奶奶,我怕了你了,我去还不行吗!”  乐瑶的语气瞬间转为平静:“赶紧来吧,我等你!”  听着电话里挂断的“嘟嘟”音,我忽的觉得:要是乐瑶混不到影后级别,绝对是演艺圈的有眼无珠,这演技简直神乎其神!  学表演的人真可怕,学表演的女人更可怕!  ……  离开公司,站在马路边上等着出租车,忽然想起答应米彩下班后去搬家,这会儿已经快9点半了!  “不会又把我东西给搬出去了吧?”我嘀咕了一句。  出租车已经在我身边停下,我想了想:反正已经失约,先去把乐瑶的衣服给洗了,至于搬家的事情,待会儿回去再说。  大约15分钟我来到乐瑶住的单身公寓,站在门口狂按门铃,以发泄被强迫而来的不满。  乐瑶穿着睡衣,怀里抱着一只布偶,面色憔悴的给我打开了房门,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原本准备好的恶言恶语全部咽回了肚子里,只是抱怨道:“你就是一事儿妈!”  “你要不睡我,就没这些事儿。”乐瑶说着身子一侧,示意我进去。  我没心思和乐瑶斗嘴,走进屋内向她问道:“衣服呢?”  “在卫生间的脏衣篓里。”  我来到卫生间,顿时吓了一跳,两个特大号的脏衣篓里竟然塞满了衣服,我怒道:“你丫是不是故意攒了一年的衣服,来虐待我呢?”  乐瑶没有理会我,客厅的电视机声音却开的更大了。  我气的肝疼,但还是咬牙将脏衣篓的衣服全部倒了下来,能用洗衣机洗的放了一堆,需要手洗的放了一堆,内衣、内裤又放了一堆。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洗衣机一起作业,足足忙碌了一个小时,才把这一堆衣服给洗完。  端着洗好的衣服来到阳台又一件件的帮她晾上,全部搞定后,才站在阳台点上一支烟,缓解刚刚的疲劳。  乐瑶端着一个果盘来到我身边,轻声问道:“吃不吃?”  “没食欲。”我深吸了一口烟说道。  乐瑶抽出了我指缝中的香烟,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帮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语气很轻的说道:“昭阳,杂志上说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洗内衣、内裤,一定是一个温柔、可靠的好男人。”  “滚蛋好吗,你以为我愿意帮你洗!”  虽被我骂了,乐瑶还是挽住我的胳膊依偎着我的身体问道:“那你有没有帮除我以外的其他女人洗过?”  “没有。”我不耐烦的回道。  “简薇也没有?”乐瑶追问。  “你烦不烦,罗里吧嗦的问的什么鸟问题!”我说着推开了乐瑶。  乐瑶早已经习惯了我的这种态度,不生气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穿上外套,对她说道:“我走了,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乐瑶拉住了我:“我不许你走。”  “你起开。”我一抬胳膊甩掉了乐瑶死死拉住我的手。  乐瑶又挡在门口,道:“你先别走,我有东西给你。”说着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张似乎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递给我,道:“给你的,卡里有一万块钱,我知道这次你花了很多钱。”  我一愣,道:“你哪儿来的钱?”  “和剧组提前预支了些。”  “你这是良心发现了么?”  乐瑶用哀怨的眼神盯着我看了许久:“孩子本来就是你的…….我说过,我只想看到你愿意负责的态度,你花掉的钱,我当然会还给你了。”  乐瑶的表情越认真,我越觉得她是在演戏,她在我眼中,只是那种喜欢沉迷在灯红酒绿中的女人, 她嘴里的责任是根本不可靠的,这点我也一样,所以我太了解了。  她之所以一口咬定孩子是我的,或许只是一种空虚后的寄托,也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这种怪异的寄托很难用言语解释清楚,但活在这个糜烂圈子中的人都明白…….我们看似潇洒,心却是空的!  ……..  最终我也没有要乐瑶的那张卡,尽管很缺钱,至于为什么不要,我也不太说的上来,或许在我的心底是同情乐瑶的吧,嘴上骂她,但在她需要的时候,还是会帮她。  不管她看上去多么的光鲜亮丽,可背后的空虚,我懂,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唯一的区别:有朝一日她可能真的会在演艺圈名声大噪,而我注定平凡且孤独的过着!  ……..  离开乐瑶的住处,我立刻打车向自己曾经的住处驶去,真希望米彩别再因为我没遵守约定,把我的行李搬出去,我也不想加班,也不想被乐瑶缠着去洗衣服!可人生就是有这么多的意外让我无可奈何。
第8章:给你的惩罚  车子驶进那个陈旧的小区,我先按下车窗,观察自己的行李有没有被米彩给搬出来,结果让我满意,尽管我没有遵守约定,但楼下并没有我的行李,看样子我上次的警告凑效了。  一路轻飘飘的上了楼,打开门屋内却一片漆黑,往米彩的房间看了看,门缝里也没有一丝光,原来今天晚上她并没有回来,难怪楼下没有看到她的车子,难怪她没把我的行李搬出去。  不回来也好,今天晚上又可以蹭着住一夜了,或许这是一天行将结束时上天给我的唯一安慰。  简单洗漱之后,我躺在床上,关掉灯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世界忽的就安静了下来,我以为这个状态下我很快就可以进入到睡眠中,可是一些片段却冒冒失失的进入到我的脑海中。  这些片段全部有关于过去,回想过去,又将现在的空虚和落魄给扯了出来,我不懂,为什么方圆和颜妍能够在毕业后坚持走下去,最后结婚,而我和简薇却如此黯淡的收场,到底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我真的希望简薇能够亲口告诉我,可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竟然成为奢望!  于是我在不明不白中痛苦了2年,糜烂了2年。  …….  我重重抹了抹自己的脸,从床上坐起,枯坐了许久,下床从柜子里找出那把尘封许久的吉他,我想唱首歌,送给自己……送给简薇。  用调音器调好音,拨动弦,那曲应豪的《迷途》从嘴里哼了出来。  “这繁华谁能看得清,再一次,眼迷离;这喧嚣谁能躲得及,再一次,侵蚀你;这往事谁又曾提起,再一次,忘却你;这来世谁还会相遇,再一次能爱上你  我迷了路,找不到地图,这感情的路走的好辛苦;我迷了路,找不到退路,这世界怎么变得那么的麻木;我迷了路,找不到来时路,这身旁的人都形同陌路;我迷了路,在原地踏步,而你的心已飞到了远处…….”  唱到最后一句时,我的眼角传来了温热感,我迷路了,真的迷路了,我以为这两年自己已经走了很远,却在一张叫爱情的地图上原地踏着步,可她的心却飞到了远处……  点上一支烟,刚吸一口,门骤然被敲响,吓的我差点扯断吉他弦,家里不是没人嘛!!  门外传来米彩的声音:“如果你很有唱歌的兴致,麻烦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这儿可是居民区。”  我穿上拖鞋,打开房门,米彩穿着吊带睡衣站在我面前,凹凸有致的身材堪比颜妍,俏脸在朦胧的灯光下却如此的安静,这让她的气质无与伦比。  “你刚刚没听到我唱:我迷了路吗?都迷路了还找的到没人的地方嘛!”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强词夺理!”  我没理会米彩的不满,问道:“你怎么在家里?”  “我一直在。”  “楼下没看到你的车啊!”  “停在对面的空地上了。”  “难怪!”我感叹一句,立马想把门关上,生怕米彩和我提搬家的事情,现在已经快深夜一点了,我能搬到哪儿去。  米彩双手推着门,不让我得逞。  我怒视她问道:“你不会真打算这会儿让我搬出去吧?”  “不是。”停了停米彩又说道:“你不是想唱歌又迷路了吗,我可以带你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你尽情发泄。”  “真的?你有这么好?”我警惕的问道。  “反正已经被你吵的没有睡意了,如果你还有兴致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听众。”想了想又补充道:“你的声音不错!”  我觉得这是米彩主动想和我修复关系,或者她被我的歌声给惊艳到了,也或者她可怜我这个颓废的男人,反正不管是出于什么动机,我觉得自己可以答应她这个要求,因为我也失眠了,那就一起疯吧!  ………  片刻之后,米彩换好了衣服,我穿着睡衣,脚踩拖鞋,手抱吉他和她一前一后向楼下走去。  米彩开来了自己的车,我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豪车倒不是没坐过,不过Q7却是第一次,不免多打量了几眼。  没等我系上安全带,米彩已经重踩油门,Q7强劲的背推力,差点没把我撞死在车玻璃上。  “这大晚上的,你是不是想一具尸体坐在你旁边?”我摸着被撞的生疼的脑袋冲米彩怒道。  “谁让你不系安全带的,不遵守规则的人,活该被撞!”米彩不冷不热的说道。  我手指着米彩愤怒却无可奈何的说道:“你TM就报复我吧!”  米彩根本不理会我,依旧没什么表情的开着车。  ……  大约二十分钟,米彩真的带我来到一处完全没有人会来的郊外荒地,她停下车,拉上手刹,最后熄火对我说道:“这儿没人,尽情唱吧。”  “车上空间太小,施展不开。”  “那你下去唱。”  “你当我二傻啊,待会儿你要把车开走,我到哪儿喊冤去。”我警惕的说道,自从她刚刚故意趁我没系安全带忽然启动车子,我就怀疑她没按好心。  “你废话真多!”米彩说着松开了安全带,率先下了车,一副她君子坦荡荡我小人长戚戚的模样。  我也下了车,与米彩并肩站着,看着天空才发现:这个夜晚的天气不错,月朗星稀,空气也不错,我有了一种终于躲开喧嚣的感觉。  心渐渐安静了下来,倒是真的感谢米彩有这样的兴致带我来到这个安静的地方,我需要宣泄,宣泄心中的诸多不快和对现实的不满。  拨动吉他弦率先唱了一首金武林的《变形记》。  一曲唱罢,米彩出人意料的给我鼓掌问道:“你也喜欢严肃音乐吗?”  “YES,如果乐器多一点,唱起来更有感觉。”我说道,也有些诧异米彩竟然知道这首歌,要知道严肃音乐是非大众的,艺术性和学术性都较强,无论是演唱者还是欣赏者都需要一定的审美能力。  米彩点了点头,道:“你也不像看上去那么草包嘛!”  “以貌取人才是你狭隘。”  米彩并不计较我和她的争锋相对又对我说道:“请继续。”  我放下吉他对米彩说道:“你应该挺懂音乐的吧,会玩吉他吗?来一首。”  “说好我做听众的,你继续吧。”  我点头,在这样一个黯淡的夜,无边的旷野中,有一个美的过分的女人愿意做我的听众,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这么一想我忽然更内疚之前那么粗暴的对米彩,其实她对我还是蛮不错的,又是借我钱,又额外的收留我住了一夜,现在又陪我宣泄郁闷,或许我的粗暴脾气真的该改改了!  一阵冷风吹过,米彩下意识的掖了掖有些单薄的衣服。  我有些不忍的对她说道:“你上车吧,我自己发泄、发泄就成。”  “你确定?”  我点头。  米彩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却没有完全与我隔离,她按下车窗单手托着下巴看着我,好似很期待我的下一首歌。  我拨动吉他弦又唱了一首,正在投入中,身后的车子突然启动,我猛然回头,米彩已经系上了安全带。  她似笑非笑的对我说道:“你的声音真的很不错……不过我得先走了,这是对你不信守承诺和粗暴无理的惩罚。”说完车子向离弦的箭一般冲破了夜的黑幕。  “我操你啊!”我摘下拖鞋就向她的车砸去,却砸的不痛不痒。  “你大爷的,你个三八,我TM知道你就没按好心……利用我的同情心,你小心天打雷劈……我操啊!我和你没完!”我急的打着转,语无伦次的冲着已经消失在我视线中的米彩骂道。  ……  我这人向来和谁都自来熟,容易信任也不喜欢防备,落得如此下场,真TM活该!!
第9章:以德报怨  米彩以时速100码行驶了20分钟将我带到这里,那么意味着我现在离住处至少30公里远,我有点想死,怎么最近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全部被我给摊上了!  从地上捡起拖鞋,我掖了掖衣服,抬头看了看,好在北斗星还再闪烁,找到那颗最亮的玉衡星,确定东南西北后,我向远处那片模糊的灯火闪亮走去,好似一场寂寞的逃亡。  足足半个小时,我终于看到一条有车子往来的路,定睛一看,真想掐死那个恶毒的女人,眼前正是苏州和无锡交界段的沪宁高速。  ……  折腾到快要黎明时,才被一个好心的过路人开车带到了市区,我又打的驶往住处,最后因为没带钱包,连车费都没付,把没抽完的半包烟扔给司机师傅就跑了。  进入小区内,我愤怒的火焰开始燃烧,我想和米彩谈谈,不谈人生,不谈理想,就谈她凭什么这么对我。  回到屋子里,我将吉他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来到米彩的房门前,抬手一顿发泄似的猛敲:“耍我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我明天还要上班……”看了看窗外已经有些发亮的天空,又纠正道:“不对,是今天,你这么折腾我一晚上,我拿什么状态去上班,回头老板一不高兴,炒了我的鱿鱼,你养我啊?”  我喋喋不休的说着,屋子里却没有丝毫回应。  “你要想我骂的更难听,你就继续和我装听不见。”我说着又对着门猛敲一下。  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她没回来?”我在疑惑中扭了扭房门的把手,却发现被反锁死了。  反正在米彩眼里我就是一人渣,也不差夜闯她房间这个罪行了,我从一串钥匙里找到她房间的钥匙,随后打开房门,管她睡没睡,我都得和她唠唠。  我打开灯,终于看到了侧身躺在床上的米彩,她身上盖着被子背对着我,依旧不言不语。  “你睡的倒踏实,你想过我是受的什么罪吗?……这一路风吹的我大鼻涕直流……啊切……”我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又怒道:“我告诉你,我活了这20几年,就没见过你这么办事儿的,忒贼,忒不厚道!”  任我骂的延绵不绝,她安若泰山,岿然不动!  正当我准备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和她面对面理论时,她却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  根据生活常识,如果我刚刚的打喷嚏是感冒的话,那么她这种咳嗽绝对是发热了,一定是昨天晚上受了风寒。  ……  我愣了一愣,随即骂道:“老天开眼了啊!……你被报应了!”  米彩又是一阵咳嗽,却没有和我言语,也不知道她是懒的理会我,还是因为发热的痛苦无力和我纠缠。  “出去。”半晌米彩言语冰冷的对我说了一句。  “不用你提醒,我这人就喜欢见死不救,咳死你才好!……活该,报应……”我说着大步走出了米彩的房间。  准备洗个热水澡,然后小眯一会儿,却断断续续的听到咳嗽声从米彩的房间里传来。  我停下去卫生间的脚步,忽然就莫名其妙的陷入到挣扎中,总觉得这个屋子里就我一个男人,她又咳嗽的那么无助,我真的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么?  “算了,做了这么久的人渣,也做一件好事吧,就当积积德了。”我这么对自己说道。  ……  我将手中的毛巾放在沙发上,走到厨房,找到一块生姜和一袋老红糖,点燃煤气灶熬起了生姜红糖汤。  我已经困的快睁不开眼了,点上一支烟提神,然后有些麻木的看着锅里的红糖姜汤。  一轮朝阳已经在窗户最东边的天际处漏了一个边,风微微从挂在阳台的吊兰上拂过,新的一天在清晨散发着规律了亿万年的朝气和清新,我有点入神,这个时候的世界是迷人的,也好像只属于我一个人……或许相对于这个难得的早晨我也并不是多么喜欢夜晚的灯红酒绿。  米彩的咳嗽声将我从失神中唤醒,这才发现姜汤已经在锅里沸腾了好一会儿了,关掉煤气灶,我盛了一碗向米彩的房间走去。  ……  “熬了碗姜汤,你给喝了吧。”我站在米彩的床边对她说道。  “不用你这么好心。”  “谁对你好心了,我是怕你老这么咳嗽影响我睡觉!”我不满的说道。  米彩很不领情的说道:“你搬出去,就听不到了。”  “我要搬了,你咳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别废话了,你赶紧的把姜汤给喝了!”我说着放下手中的碗将米彩的枕头竖了起来,又粗鲁的将她扶了起来。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真是发热了,我又将放在床头柜上的碗端起来递给她:“先把姜汤给喝了。”  米彩没有再和自己的身体较劲,从我手中接过姜汤喝了起来,虽依然不言语,表情却不像刚刚那般冰冷。  “喝完了你闷在被子里睡上一觉,碗你放着,我等会儿回来收,你发的是低烧,再吃点退烧药,出些汗就好了。”  ……  我怕自己感冒加重,披上一件厚外套才出去,我很少生病家里也没备什么日常用药,所以我还得去药房给米彩买上些退烧药和止咳药。  现在还太早,药房都没有开门营业,跑了好几站的路才找到一个营业的诊所,买好药又立即打的回去,而时间这么几经折腾下已经7点半了。  再次回到住处,来到米彩的房间,她却已经睡着,看着呼吸均匀,表情安静的她,我没有再叫醒她,  我从她包里找到她的手机,拨通自己的号码后,又在她的床头柜上留下一张便条:“醒了以后记得吃退烧药和止咳药,有什么搞不定的给我打电话,号码我已经存在你的手机里了……你眼中的人渣,我自己眼中的天使——昭阳留!”  轻轻替她掖好被子,我离开了她的房间。  ……  洗了个热水澡,没来得及吃早饭,我又搭上去公司的公交车,在精神萎靡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我困的不行,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最后索性单手托着下巴以一个技术含量十足的姿势睡了起来,如果不走近,绝对不会发现我是在睡觉。  方圆因为临近结婚,陷入到忙碌中,直到快十点时才来到公司,抬手就把我给拍醒:“你昨晚又去泡夜店了?”  想起昨晚的事情我就窝火,但也犯不着迁怒方圆,又打了个哈欠应道:“没睡好,折腾了我一夜!”  方圆曲解了我的意思,说道:“你小子得注意补肾,虽然还年轻,也架不住你这么没节制的和女人乱搞!”  “咱们都是有文化人的人,说话含蓄点成吗?”  方圆无奈的笑了笑,这才向我问道:“昨天GUCCI设专柜的企划案你帮我搞定了吗?”  “搞定了,给你存在D盘的文档里了。”  方圆点头又递了一张字条对我说道:“昭阳,待会儿我帮你和经理请个事假,你陪颜妍按照这张字条上的清单,去商场把要买的东西都给买了。”  “是你结婚还是我结婚啊?你让我去陪颜妍买东西!”我有些好笑的问道。  方圆叹息:“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那么多东西要买,颜妍一个人也拎不动,我待会儿又得和招商部的人带着企划案去上海和GUCCI那边谈在我们商场设专柜的事情,我总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儿影响公司准备了几个月的招商计划吧?”  “行吧。”我应了一声,却又打了个哈欠,我被坑的走了大半夜的路,又一夜未眠,能不困吗!  方圆拍了拍我肩膀,道:“辛苦一下,晚上回来请你吃饭。”  我冲方圆挥手:“忙你的事情去吧,我再抓紧时间眯会儿!”  “别眯了,颜妍在公司楼下等你呢!……”方圆顿了顿,语气忽然放轻附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对了……简薇回邮件了,我和颜妍结婚那天,她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从美国赶回来!”  我瞪着眼睛看着方圆,困意全消,忽然好似穿梭在冰与火的两重天中,三年了,她终于要回来了吗?
第10章:群众里面有坏人  片刻之后我和方圆一起下了楼,他上了公司的商务车,我坐在了颜妍的车上。  我的神经陷入到莫名的绞痛中,心中甚至埋怨方圆不该这么突然的告诉我简薇会回来的消息,时隔3年,我早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去面对她。  我无数个日夜发了疯的想见她,却又害怕见她……害怕见面之后的沉默和尴尬太痛。  颜妍启动车子,看着后视镜变了个车道之后,向我问道:“昭阳,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啊?”问完又摇了摇头补充道:“……有点不太像你!”  我笑了笑,道:“难道非得没心没肺的才像我吗?”  “是方圆告诉你简薇会回来的消息了吧?”  “嗯。”我应了一声,却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  “难怪呢,这个世界上除了简薇,也没人能撬得动你昭阳忧郁的神经了吧!”颜妍感叹。  “你想多了,她没那么攻无不克,我也没那么不堪一击。”我依旧笑了笑回应。  颜妍耸了耸肩,道:“昭阳,冷暖自知呐……你笑的越灿烂,心里越伤痛吧。”  “说的多了解我似的。”这次我终于收起了被颜妍认为是伪装的笑容,以证明我没她说的那么伤痛。  “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不了解你谁了解你……昭阳,和你说句心里话吧,我们虽然都很替你和简薇感到惋惜,可是……我也不得不告诉你:当一个女人变了心后,曾经她爱过的男人,也就变成了一支被吸过的二手烟,再也吸不出快感,还熏的自己红了眼,这个时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抛弃这根二手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深吸了一口烟问道。  “希望你潇洒一点。”  我沉默许久带着不甘心问道:“你说爱情是什么?……不就是一句承诺,然后一生执着吗!为什么给了对方承诺,却没有胆子执着?”  “昭阳,爱情真的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我和方圆为什么能走到最后,而你和简薇却不行,你应该明白的。”  我再次沉默,我的确明白,方圆和颜妍,虽都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但家境也都还不错,可谓门当户对,而我和简薇……我清楚记得,简薇在出国前,她爸就买了一辆凯迪拉克cts送给她,作为她的毕业礼物……可是爱情真的要用物质来衡量吗?我不太懂!  颜妍又说道:“简薇是真的爱过你的,你也知道她去美国留学就是为了避开她爸妈的逼婚,希望待个3年,回国后,她爸妈能接受她和你在一起的事实,可是为什么到了美国之后和你提出分手,我也有些想不通……可能真的是因为……”  我不想再重复体会当初分手时的心情,打断了颜妍:“打住,就像你说的那样,当她变心了,当我是一根抽不出快感的二手烟吧。”  “我说她变心只是打个比方……”颜妍又安慰道。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把一个想死的人活活安慰到真的去死,无疑颜妍就是。  ……  整个白天我都陪着颜妍按照方圆开出的清单购买他们结婚要用到的相关物品,直到傍晚时才和颜妍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各自散去。  尽管昨天我一夜未睡,今天又做了一天的苦力,可在夜晚将至时,我竟然没有一丝睡意,走在街头,每每看到霓虹灯下依偎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情侣,心中涌起的是无尽的孤寂和空虚。  我依然惯性的想放空自己,好似我的夜晚就应该属于夜店,我告诉自己:或许喝点酒,今天晚上才会睡的踏实些。  听着劲爆的酒吧音乐,看着变换闪烁的灯光,疯狂扭动腰肢的人们,不一会儿我已经几瓶啤酒下肚,人也有些晕眩起来,我喜欢这种感觉,没有烦恼,没有爱恨情仇,只有亦真亦假的朦胧和虚幻。  在这个酒吧有两支驻唱乐队,两支乐队每天晚上轮流表演,今天正好是罗本带着的“撕裂神经”乐队在驻唱,我和罗本的关系不错,有时候会一起玩玩音乐。  罗本用手指卡住吉他弦,发出一阵类似摩擦的噪音挑逗着对我笑道:“昭阳,上来玩玩……?”  我放下啤酒瓶,跳上了台子,从罗本手中接过了吉他,对乐队其他成员说道:“来首还阳。”  众人点了点头,各种乐器开始发声,灯光闪烁下,重金属音乐开始膨胀。  带着酒醉后的发泄,我单脚踩在弹药箱造型的道具上,开始疯狂的弹着电吉他,用嘶吼的爆破音唱了起来:“空想的手拽着大旗,大衣里掖着我的骨头,拼命地回忆来时的路线,转身撞碎在噔噔墙上;妈呀,我回不来了;妈呀,您受点累呀,妈妈呀,快把我给生下来,生下来……提起嗓子扯开脖子……”  只唱了一半,台下一个留着长发,穿着黑色夹克,带着金链子的混混似的小青年瞪着眼睛,冲我吼道:“你个土鳖唱的什么鸟东西……赶紧换歌……”  我停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他:“你孙子再给我说一遍。”  长发一脚踹翻了靠的最近的架子鼓:“你丫傻逼,老子让你换歌!”  “我操你大爷……”我站在高处,一脚踢在了长发的脸上,好似找到发泄的快感,跟着从台子上跳了下来拎着吉他就砸,转眼吉他被我砸的稀巴烂,长发也被揍的抱着头蜷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惨叫着。  长发随行的几个人拿着啤酒瓶向我冲了过来,被罗本和乐队的成员给挡住了,混乱中我看到有人报警,随即扔掉了吉他的残骸向酒吧的外面跑了出去。  ……  派出所的审讯室里,灯光打在我的身上,对面坐着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警察,看上去还算和气。  “姓名、性别、年龄、工作单位。”  “不是……警察大哥,那孙子是真的欠揍,是他丫的先动脚踹我们架子鼓的,你知道我们玩音乐的,乐器就是我们亲弟弟,他打了我亲弟弟,我能和他过的去吗?……警察大哥,真不是我想打架,实在是群众里面有坏人啊!!”我哭丧着脸说道。  “你小子少废话,不管你有多少理由,打架斗殴都不对,法律就没赋予你这个权利,知道吗?”  “警察大哥,我知错了,我已经在内心做了很深刻的反省和检讨,我不该无视法律的威严,以后我一定提高觉悟,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坚决不拖和谐社会的后腿!”  “行了,别臭贫了!……去把罚款交了。”  “不拘留吧?”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被你打的那个小青年也就受了点皮外伤,他同意私了,你把他去医院的费用还有误工费给赔了,加上罚款,一共6000块钱。”  “6000!!!……警察大哥,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啊!”  “打电话找你家人、朋友。”  听到家人和朋友这四个字,我忽然就迷茫了,此时我真正感觉到在这座生活了两年的城市里,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孤独。  我肯定不能找方圆或是颜妍,一来,他们临近结婚我不想把这个麻烦惹给他们,二来,他们无数次和我表达过希望我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希望,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让他们知道为好,怕他们失望!  ……  想了半天,那个极度憎恨我,却美的过分的面容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找米彩,对,找米彩!反正我在她眼里就是一人渣,毫无形象可言,让她先帮我交了罚款,等下个星期发了工资连之前欠的钱一起还给她就是了。  这个时候我倒真庆幸早上记下了她的手机号码。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到米彩的号码,随即拨了出去。
第11章:男默女泪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之后被接通,我先于米彩之前故作关切的问道:“我给你买的退烧药和止咳药,你吃了没有?”  “吃了。”米彩平淡的应了一声,虽平淡却好似少了之前的厌恶。  “那你好些了没?”  “好些了。”米彩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多穿些衣服,受点热很快就会好的。”我依旧很关切的说道。  “我又不出去穿那么多衣服做什么?”  见米彩顺利的被我带进了话中,我这才说道:“还真的得麻烦你出来一趟,那个……我现在在派出所,和人打架了,也不够钱交罚款,你过来帮忙交一下,行吧?”  米彩愣了愣才问道:“你和人打架了?”  “可不是嘛,那孙子特欠揍,我打他,是为了教育他别活的太随心所欲!”  “我看你活的比谁都随心所欲!”米彩噎了我一句,也不说来,也不说不来。  我有些着急的问道:“那你来还是不来啊,能给句准话么?”  米彩沉默,这种沉默好似带着些故意。  我又焦急的追问:“你来行吗?……这边都快对我动用私刑了!”  我话音刚落,米彩还没应答,警察却火了,冲我怒言:“我们是人民警察,你当是黑社会吗?什么动用私刑!”  我赶忙捂住电话,小声说道:“息怒、息怒……我就是用夸张的形容手法来说这件事儿,让她赶紧来帮我把罚款交了,那样我自由了,您也省事儿,对不对,警察大哥?”  民警做了个让我赶紧搞定的手势,没有再言语,我却有些紧张的等待米彩答复,如果她不愿意来,无路可走下我真的得去麻烦方圆夫妇了。  米彩好似做了个很艰难的决定才向我问道:“哪个派出所?”  我赶忙得救似的回答道:“观前派出所。”  米彩“嗯”了一声便挂掉了电话,这种朦胧的态度却让我陷入到忐忑中,结合她前面将我扔在市区30公里外的荒地里的行为,这个时候再坑我一次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民警已经离开,我还在审讯室里待着,于现在的我而言,四周冰冷的墙壁和墙壁上代表着法律尊严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字多少让我感到压抑,我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有些怀疑自己又被坑了!  ……  半个小时过去,一直紧闭的门终于被打开,这次来的是一个女民警,她对我说道:“昭阳是吗?有人帮你交了罚款,你带着身份证去登记一下!”  一句话让我一直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从椅子上站起来时竟然有些虚脱,但心里还是摆脱了沉重和压抑,她真的来救我脱离苦海了!  ……  我和米彩并肩离开了派出所,我竟然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连室外带着汽车尾气的空气似乎都新鲜了起来。  米彩将有些凌乱的鬓发别在耳后,用手背掩住嘴又是一阵咳嗽,她是抱着病来帮我解决这个麻烦事情的。  我过意不去,对米彩说道:“今天这事儿给你添麻烦了,那个罚款和前面欠你的钱……”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好像下个星期发了工资也不够还!”  米彩倒不在意还钱的事情,她停下来对我说道:“你知道给我添麻烦了,以后就别再惹这样的麻烦。”  我自嘲的笑了笑,道:“你说过我是人渣嘛,打架斗殴、玩女人、全部做全了才算的上是一个合格的人渣吧!”  米彩看了看我,没有言语,眼神中对我的厌恶之色却又死灰复燃,或许她只觉得这是执迷不悟的狂言,却不懂这是我带着些许低落的自嘲。  米彩继续向前走着,我跟上她的脚步,放轻了语气和她商量道:“其实下个星期发了工资连我爸给我留的钱倒是能还了欠你的钱,不过就没有多余的钱去租房子了……你看,要不我先还你钱,你让我再住上一个月,等我经济上缓过劲来,我就搬出去。”  米彩用一种让我猜不透她情绪的眼神看着我……  在我和米彩的无言对视中,一辆打了鸡血似的出租车在我们不远处停了下来,接着车门被急促的打开,便看到了拎着手提包匆匆从车上走下来的乐瑶。  ……  乐瑶来到我面前,与米彩面对面站着,两人身高相似,着装风格虽不相同,却都很有别样的气质,且又是少见的真正意义上的美女,连路过的两个男民警都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你怎么来了?”我疑惑的问道。  乐瑶语气带着关切的紧张对我说道:“是罗本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在酒吧打架被送进派出所了!”  “现在没事儿了。”我用轻松的语气答道。  乐瑶没有回应我,却对我身边的米彩说道:“小姐,麻烦你回避一下可以吗?我和昭阳有私话要说。”  米彩原本就没兴趣待在我身边,只是点了点头,向自己的车走去,随即开车离开。  ……  这似乎是一个很麻烦的夜,我有些烦躁,习惯性的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乐瑶往米彩消失的地方看了看问道:“是她帮你交的罚款?”  “很明显的事情就别问了,行吗?”我带着一些不耐烦说道。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我又敷衍道。  我的敷衍和不耐烦让乐瑶看上去有些低落,随之陷入到沉默中。  一支烟抽了一半,我终于对乐瑶说道:“你回去吧,这会儿风大,你刚做完手术,身子吃不消。”  乐瑶,摇头示意不走,又向我问道:“你为什么打架?是不是心里藏着不舒服的事儿?”  我愣了一愣,经乐瑶这么一问,才不禁也疑问自己为什么要打架,我在酒吧玩了两年,喝醉的、撒泼的,什么样的人都遇到过,以前都直接选择无视,为什么今天不愿意忍?  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是这确实和我得知简薇要回来的消息有关,以前她离的远,那些伤痛一直潜伏着若有似无,当她要回国,这些伤痛便忽然爆发出来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  我看着乐瑶,双手重重抹了抹自己的脸,道:“算我求你,别问了行吗?”  “昭阳,我就这么让你不耐烦吗?”乐瑶眼中含泪对我说道。  我不言语只是吸烟,和乐瑶站在冷风中上演着一出男默女泪的经典桥段。  过了许久乐瑶终于对我说道:“我下个星期就要去横店了,剧组提前开机。”  “是吗,提前祝你大红大紫!”  乐瑶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语气很轻的对我说道:“我之所以告诉你,并不是要你祝福我,只是希望我不在的日子,你能好好生活,至少开心一些。”  我继续沉默,心中却交织着各种情绪,而我却搞不清楚这些情绪产生的源头在哪里。  乐瑶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只笔,对我说道:“手给我。”  我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但还是机械似的将手伸到了她面前。  乐瑶在我的手上写下一串手机号码,对我说道:“我这次要在横店待上很久,如果你心情不好或者有心事,就按这个号码给我打电话,我们至少可以朋友似的聊聊。”停了停又补充道:“这个号码是24小时开机的。”  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在沉默中看着她。  乐瑶将笔收进包里,冲我微微笑了笑,道:“下次见面,我们该说好久不见了……拜拜,昭阳!”  ……  看着乐瑶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产生一种离别的伤感,或许哪怕是**,时间久了,也会有些许感情的吧,尽管大多数时候,我很厌烦她给我带来的一个又一个麻烦。  ……  夜深了,我该回去了,可是该回哪里呢?尽管我仍住在那个陈旧却温暖的屋子里,可终究是厚着脸皮住下来的,如果米彩执意让我离开,那些困扰着我的惆怅,失落,孤独又该安放在哪里?难道真的要交给这无边无际的黑夜吗?  不,我不想离开,我该和米彩好好谈一次了,哪怕是乞求她收留我,只求妥善安放那些惆怅、失落和孤独!
第12章:要求合租  夜更深了,酒也清醒了,我拉上夹克的拉链,点上一支烟,踩着霓虹灯的光影,茫然的走在街头,大脑里想的却是那些没完没了的琐碎,我忽然有些厌烦自己现在的生活,我想为自己的人生做些什么,可又不知道从何做起,于是更加的迷茫。  路过一间酒店,看着从几十个窗户口散落的灯光,好似窥视到一对对在床上此起彼伏的身躯,以至于整个酒店都在摇晃。这个夜,有人在温暖的房间享受夜的销魂,也有人凋零似的走在街头忍受着夜的孤独。  可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对比,世界才显得如此的立体和真实,我该明白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一个复杂的矛盾体,孤独和失落总要有人去承受,所以我不必委屈,不必抱怨。  可是今晚的月色竟如此之好,照的那些孤独无处可逃,所以拜托天上的仙人请关了月亮的电源,我愿意承受孤独,可不代表我愿意将孤独暴露在这个赤Luo的世界中!  ……  回到住处,我习惯性的站在楼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米彩的车子,又绕到楼的对面看了看,车子是在的,米彩好似已经习惯将车子停在这里。  我蹲在车子的旁边又吸了一支烟回到楼上,随即在米彩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敲了她的房门。  “米彩,你睡了吗?”我低声问道。  “有事吗?”  “我想和你谈谈。”  米彩在我意料之内的回答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可以谈的。”  “今晚的事情至少让我当面说声谢谢吧,真的太感谢你了!”  “不用了。”米彩依旧用三个字拒绝了我。  “要的,不说我心里过意不去!”我说着没有得到米彩的同意便以感谢为名打开了她的房门。  屋里的灯还亮着,米彩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书,也或者是资料、文件什么的。  米彩好似已经习惯了我的无礼,对于我没有得到同意就进房间的行为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我来到她的身后,瞄了一眼问道:“你看的是啥?”  米彩没有理会我,注意力依旧在看的文件上。  我就这么干站着,却在心里酝酿着怎么和米彩说自己打算继续住在这里的想法。  “你觉得这夜深人静的站在一个女人的房间里合适吗?”米彩冷言问我。  “我就是想和你说声谢谢,没别的意思。”我赶忙说道。  “那你说吧,说完赶紧出去。”  “哦……”我应了一声又讨好似的问道:“对了,你今天晚上吃药了吗,刚刚还听到你在咳嗽。”  米彩合上文件皱眉看着我,道:“你有话就快些说,我准备休息了。”  “这是你让我说的啊,我说了你可别和我翻脸。”我连忙说道。  “那你就别说了。”  “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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