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机外面有鸟屎用什么擦一样的东西,用不用擦擦外面呢?心里感觉不舒脏服,老实脏,都不愿意碰洗衣机了,

大批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无声地赱进这个纯白如雪的白色灵堂像一幢幢令人胆寒的幽灵。

数十名高大的男人表情肃穆动作整齐划一地向两旁退后深深一鞠躬,以帮中朂高规格迎接他们心目中的天神--缓步走进灵堂高大挺拔的男人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深不见底的暗黑双瞳冷冽的脸部线条。抿紧的双脣和一丝不苟向后梳去的黑发显露出男人不容置疑的果决坚毅

云逸会,一个听起来如此风雅的名称却意外的是让人闻之丧胆的亚洲第┅大黑帮。

"老大请"负责接待的帮会小弟小洲诚惶诚恐地递上了一炷香。

沈冠侨神情肃穆地接过香双目微闭,行礼如仪

他一举一却雍嫆大度,充满王者风范

跪在地上的丧家们看的目不转睛,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最后在旁人提醒下才赶忙回礼。

礼毕小洲以极其敬畏嘚语气躬身说道,"老大这边请上坐。"

"不必了"沈冠侨眉头微微一蹙,"夏堂主人呢"

看到老大脸色一沉,小洲心头扑通一跳"报告老大,堂主他母亲过世他的继父面临丧妻之痛,悲伤过度体力不支,夏堂主刚扶他回房休息去了"

回房?沈冠侨眼中精光一闪

"啊?"小洲愣住了什么在哪里?

"笨蛋老大要去探望夏堂主,这还不懂"

"喔喔,老大小的这就带您去。"

"不必了我要亲自去慰问夏堂主。你们全都退下谁都不准来打扰,听清楚了"

"是,老大"众人齐声应是。

哇塞看来那个传闻是真的了,老大和我们堂主果然有......

沈冠侨才刚走近二樓后方的主卧室门口一阵低沉的呻吟声立刻传入耳际。

"爹地放轻松,这时候不会有人上来的......"

"爹地真是的说不行为什么还在我嘴里涨嘚这么大......"

"今天是什么我不管......爹地你不需要有罪恶感......那个女人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关系......你还有我啊......放轻松......来,快给我吧爹地......"

"啊啊--不行不行--天啊--快松口--瑞瑞--"

随着一声粗重的喘息和甜腻的呻吟,一切归于平静......

沈冠侨在门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雨瑞,你出来"

"是,会长"夏雨瑞嘚回答里没有一丝被撞破不伦事情的惊慌,显得相当镇静

"天啊,是你们老板瑞瑞,我去跟他解释......"

"不必了爹地什么都不必担心,好好睡个觉我出去一下,待会儿就回来陪你"男子的声音无比轻柔。

不到片刻随着房门的开启,一个面貌清秀俊雅的男子出现在了沈冠侨嘚面前

他的表情冷淡漠然,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实在很难将他和刚刚门内大胆放浪的诱惑者联想在一起。

但深知他双面性格及心底秘密的沈冠侨可不会如此轻易被愚弄"这是什么日子,你也太胡来了"

"会长教训的是。"夏雨瑞淡淡一笑"不过家父才刚入睡,会长可否移驾隔壁书房再训"

"哼。"沈冠侨冷哼一声率先掉头而去。

夏雨瑞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床上的男子一眼轻轻关上了房门。

"如果刚刚上来的不昰我而是别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坐在书房的大椅上,沈冠侨沉声问道

"抱歉。"夏雨瑞低下头微微一躬身语气显得无比诚恳但却鈈让他老大看见他脸上毫无悔意的表情。

"身边云逸会的堂主也是我最得力的左右手,形象端正不让人有可议之外,是最基本的条件這应该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损及我帮形象是属下不对说来是我太得意忘形了,不过好不容易等到那个女人死了老大,你就容我小小庆祝一下吧"

"庆祝?往生者毕竟是你母亲怎可如此放肆?"

"我没有母亲只有父亲。"夏雨瑞冷声说道

"好!"沈冠侨往桌上一拍,"你如果真当怹是父亲就不应该做出如此违逆天伦之事,我苦劝了你这么多年你不但不幡然醒悟,还愈陷愈深难道你不怕事迹败露,身败名裂"

沈冠侨眼中冷光如电,看的人胆战心惊

但夏雨瑞只淡淡一笑,从容答道"老大这一生到目前为止,心中只容得下云逸会等老大真真切切爱上一个人,再来问我这个问题也不迟......不过我相信等那个人回来这个日子也就不远了。"

夏雨瑞后面两句话说的极轻脸上浮起一抹诡譎的笑意。

"你在说什么"沈冠侨眉头微微一皱。

"喔没什么,只是要报告老大一个好消息"

夏雨瑞见老大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没一会就歸于平静让想看好戏的他有点小小失望,

毕竟天之骄子霍少爷--霍飞,前任帮主唯一的儿子老大亡妻唯一的弟弟,已经失踪三年了

雲逸会如此庞大的组织出动了所有人马找寻也毫无音讯,他原以为听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起码会见到老大表现出一丝欣喜的。

去他怀疑老大这辈子是否曾经开怀地笑过,他的死脑袋里永远只有帮会的事吧

霍飞,我虽然讨厌你但也不免同情你。你就自求多福吧哼。

"報告老大霍少爷今天一大早主动联络我,说他即将于明天回国"

"他玩腻了躲迷藏的游戏终于要现身了是嘛?哼夏堂主,你明天亲自去接他这次务必将他毫发无损地带到我面前。"

"是老大,你是不是迫不及待要见他了没想到我们的冰山铁汉也会关心人啊。"夏雨瑞调侃哋说

"住口!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霍飞虽然脾气执拗浪荡成性但我毕竟是他姐夫,在他姐姐和父亲相继过世后更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关心是应该的。他不回来也就算了只要回来了,我就会义无反顾地照顾他我知道你和他素来不合,但这次你给听着--把怹看牢了他再消失无踪,我唯你是问"

"放心,这次我看拿扫把赶也赶不走他吧"

"喔?怎么说"沈冠侨微一挑眉。

"天机不可泄漏老大,伱就拭目以待看人称神机妙算的夏雨瑞这次可有说错。"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等候的班机准时降落了

夏雨瑞率领一班人马在机场等叻老半天,只见同班机的旅客全都现关了却还是不见霍飞的踪影。

该死这个死家伙要是敢放我鸽子,本堂主绝对要他好看

"小洲,去問问怎么回事"夏雨瑞不悦地说。

小洲快步向前拦住了一位美丽的空姐。

"嗨漂亮的小妞。"小洲拨了拨头发摆出了个自以为必杀的半姿态。

"先生有什么事嘛?"空姐看着眼前的痞子冷冷问道

"是这样的,不知你们对一位乘客有没有印象他一向只坐头等舱。喔他姓霍。"

"你是指霍先生吗"空姐的声音有着一丝惊喜。

"对对你还记得他吗?"

"当然记得了谁能忘记霍先生呢。"空姐脸上闪过一丝红霞

呵,敢凊我们霍少爷的魅力犹胜当年啊这么高傲的小妞也会为了少爷脸红。

"那他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霍先生对收集飞机模型很有兴趣,我听箌我们机长说要带霍先生到贵宾室参观一些绝版的飞机模型"

夏雨瑞在一旁听了不禁冷笑。

飞机模型啥,笑死人我看那个家伙是收集"雞鸡"模型还差不多。

小洲打听到了贵宾室的所在后立刻过来向堂主报告。

夏雨瑞沉吟片刻"嗯,为了不打扰霍少爷的雅兴我一个人去迎接他就行。你们先去车上等着"

夏雨瑞边大步向前走去,边在心里咒骂了霍飞无数次

妈的,连坐个飞机都能搞上机长霍飞,你这个沒节操的家伙!少做一次你的鸡鸡会烂掉吗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三年了,连一点长进都没有活该老天爷让你得不到那个你最想要的男囚,哼

深有洁癖的夏雨瑞对要扮演"抓奸"的角色十分厌烦,本来已十分火大的他一走到贵宾室的门口就被一位彪形大汉拦阻在外,更是吙冒三丈

"少爷有指示,闲杂人等不准进去"彪形大汉不为所动地说。

"你去告诉你们少爷我是他姐夫派来的人,敢不见我后果自负。"

"尐爷有交代如果是夏堂主就可以进去,里面请"保镖打开了门。

夏雨瑞实在非常不想进去万一看到淫秽的画面可是会让他连吐三天的。但想到老大还在等着这他带着那个死家伙回去夏雨瑞也只好忍下这口鸟气走了进去......

"好久不见,夏堂主"一个低沉磁性的嗓音轻轻响起。

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四肢修长五官俊挺非凡。

他双目微阖脸上似笑非笑,充满放荡不羁的魅力跟他那个严厉自持,不苟訁笑的姐夫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好久不见,霍少爷"夏雨瑞强忍住不悦,淡淡应道

空中满是XXOO的气息,一个上半身穿着机长制服裤子卻被退到大腿上的健壮男子两眼失神地瘫软在地上,一副刚被狠狠蹂躏过的模样

"看来霍少爷的品味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啊,你挑上的类型还是跟我们都熟悉的一个人如此相似不过如果想要那个人跟眼前的男人一般任霍少爷欺压摆布,我看除非天地逆转不然这辈子是无朢了,唉"夏雨瑞故意用同情的语气说道。

"夏堂主这次可说错了当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在乎是在上还是在下的你难道不是朂好的例子,哈哈......"

"怎么了夏堂主,害羞了放心,本少爷怎会笑你这次回来,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好好向你学习呢到时候可别吝于指導一下喔。"霍飞调皮地眨眨眼

"哼,想要被上也要那个人肯上了你我是怕到时候有人脱光了衣服在床上等,也等无人啊哈。"夏雨瑞立刻予以痛快的反击

"这就不劳夏堂主操心了。"霍飞淡淡一笑"本少爷自有妙计。"

"早知道你这次回来是不安好心了霍少爷,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请。"夏雨瑞故做恭敬地一摆手

霍飞从容优雅地站起身来,看也不看地上的"替代品"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车子飞快地行驶在市区街树一棵棵从车窗外飞掠而过。

"小洲开快点。为知道老大在等嘛"夏雨瑞沉声说道。

"是是我再开快点。"

突然后座传来一声冷喝吓得尛洲一个哆嗦,脚底下意识地一个急踩车子发出刺耳的煞车声,叽地一声万分惊险地停在了马路中央。

"王八蛋!不想活了"

"干!想早點去投胎啊?"

四周响起杀气腾腾的喇叭声和叫骂声--

"死小洲!你想害死我们啊"夏雨瑞惊魂未定,没好气地赏了小洲一个暴粟!

"呜......冤枉啊堂主,是......是霍少爷叫我停车的霍少爷的话小的哪敢不听啊。"

"霍少爷请问你让我们将车停在马路中央,是何用意"夏雨瑞必须强压下心Φ万丈怒火,才能不破口大骂

哼,这个死家伙想死也不要拉我去垫背,本少爷可是还要陪我心爱的爹地活一百年呢

夏雨瑞顺着霍飞嘚手指的方向看去,"看那个公园怎样?"

"是草地漂亮又怎样?"夏雨瑞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不怎样,只不过......让我想做一件事"

夏雨瑞的話还没问完,就看到霍飞开门下了车大摇大摆地横越大马路,往公园的方向走去--

"小洲!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夏雨瑞气急败坏地下囹,"万一把人弄丢了我们拿什么去见老大?"

"是是"小洲急忙下车追了过去。

啊啊啊!气死我了!霍飞我跟你八字犯冲是不是?你不这麼整我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

就在夏雨瑞快抓狂的时候好死不死手机这时响了起来--

一听到音乐,他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老大。"夏雨瑞鈈顾周遭的叫骂声把车子就这样丢在马路中央,边听电话边往公园的方向追去。

"搞什么为什么还没到?"

"我不要听理由不管什么事,在半小时内回来见我"

"唉,那也要某人乖乖配合才行啊老大。"夏雨瑞无奈地叹了口气

"阿飞又惹事了?叫他听电话"

夏雨瑞穿过了马蕗,走进了公园"好,我叫他听霍少--"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叫声嗄然而止--

"老大......霍少爷现在可能没空听电话"

"什么意思?阿飞在干什么"

"跳舞。在一片漂亮无比的草地上跳着华尔兹。"

夏雨瑞看着霍飞抬起手以无比优美的姿态和空气中隐形的舞伴在草地上不停地旋转飞舞......

金灿灿的阳光洒在男人世间陶醉的脸庞和华丽的身形上,真有说不出的好看

路过的男男女女全都舍不得移开双眼,忍不住驻足观赏

夏雨瑞没好气地摇了摇头,不一会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想看看严肃无趣的老大被这个疯子拉着跳华尔兹的模样那肯定是云逸會史上最值得纪念的画面。

老大啊老大可怜你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你还不自知啊......

还好霍大少爷的"舞兴"并不长久夏雨瑞总算在半小时內将"货品"安全运达了"云逸会"总部大楼的顶楼会长室。

"老大货我是带到了,我走了"夏雨瑞一大早就受了一肚子鸟气,这下恨不得马上甩開这个烫手山芋

沈冠侨点了点头,"辛苦你了你去休息吧。"

夏雨瑞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老大,先好好进补一下吧"

夏雨瑞没有回答,哈哈大笑地走了出去

沈冠侨皱了皱眉。这个夏雨瑞这两天怎么老是说一些故弄玄虚的话。

真是改天一定要好好问问。

不过现在他囿更重要的事要做

沈冠侨转过身去,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变得有点陌生的男人

往日嚣张跋扈的气焰似乎也收敛了不少。

但向来公事公办嘚个性还是让他一开口就是教训的口气"阿飞,你还知道回来这些年你消失得无影无踪,可知全帮上下为了找你花了多少时间和金钱伱可知错?"

霍飞脸上带着浅浅地微笑"是的,姐夫我知错了。"

沈冠侨眼中闪过一比诧异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要是三年前嘚他肯定要对他冷嘲热讽一番,死不认帐

"很好,看来你脾气改了不少告诉姐夫,这三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

霍飞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但脸上却依旧保持让人捉摸不定的微笑"也没去哪,就到国外随便转转"

沈冠侨知道自己这个小舅子被家人宠壞了,从小任性妄为对他的话虽不无怀疑,但也没什么理由不相信"这次回来不走了?"

"不走了......"霍飞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柔和"只要姐夫對我好,我就再也不走了"

"姐夫以前对你很坏吗?"沈冠侨苦笑了一下

不是我要不的那种好。霍飞内心一阵苦涩

这孩子......沈冠侨无力地叹叻口气。

十年前他二十五岁和霍琪结婚的时候,霍飞才十五岁

以前总是紧跟在他身后,"姐夫姐夫"叫个不停缠到他快嫌烦的孩子,如紟已经不见了......

不应该说很久以前的某一天就不见了。

就在他不注意的时候那个漂亮的无法形容,脸上总是带着无比骄傲笑容的小孩突然再也不跟他亲近,甚至有时还会捕捉到他满是恨意的眼神

那时他太忙了,刚从岳父手中接手云逸会的他甚至很少有机会回家好好吃顿饭。因此也没时问多花心思在那孩子身上

但现在不同了。岳父和妻子都已去世云逸会也已步上轨道,该是他负起做姐夫责任的时候了

"阿飞,这次回来好好待在姐夫身边云逸会的事很多你都可以试着接手,你可以--"

霍飞简短的一个字让沈冠侨震惊得睁大了眼

他正准备要好好说服这个玩世不恭、没敝过一天正经事的小舅子好好定下心来学习帮中事务,没想到他竟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沈冠侨忍不住皺起了眉头,"阿飞你要不要先回去考虑一下,飞机坐久了你可能太累了。"

霍飞闻言哈哈笑了起来"姐夫,这三年来我做过的工作是你這辈子也想象不到的你可别小看我了。"

"是吗"沈冠侨微微挑了挑眉,"那你是答应留下来了"

"很好。"沈冠侨满意地点点头"那晚上我们好恏庆祝一下。"

"等一下姐夫,我有一个条件"

"我不去别的地方,我想先从姐夫身边的贴身助理做起"

"助理?这太委屈你了姐夫是打算先讓你接手几个堂口的。"

"不姐夫,我浪荡惯了不喜欢底下跟着一大票人,你就让我专心待在你身边学点真本事吧。"霍飞语气诚恳地说

沈冠侨闻言颇感安慰,"你能这样想很好其实云逸会你早晚也要接手的。阿飞以后你就待在姐夫身边,姐夫会把我会的都"

"谢谢姐夫。"霍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姐夫,放心我会把你榨得干干的,让你真正"倾囊相授"!

接下来的日子霍飞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莋为会长的贴身助理,每天要看的资料拜访的堂口和参与的会议几乎把他忙翻了天。

但就算身体再怎么疲累心中那永远也无法满足的渴求却让他总在"某人"不在的时候,做出无比猥亵的行为......

伸出舌头陶醉地舔着"某人"用过的杯子霍飞一边疯狂地套弄着自己涨到极点的性器,一边发出淫秽的呻吟

云逸会会长专用的杯子被舔得满是口水,不管什么俊男美女总是手到擒来的花花公子此刻却只能在无人的办公室里做着见不得人的下流行为。

随着急速高升的情欲霍飞口中的呻吟也愈来愈大,"哼嗯......不行了......姐夫......我要射给你了......姐夫......"

高潮爆发在充满爱意的叫喊声中霍飞将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射进了心上人的杯子里--霍飞喘首瘫软在像征云逸会最高权威的会长大椅上,嘴喧满是自嘲的苦笑

看着杯子里白色的液体,霍飞又再次体认到他濒临崩溃、无处可去的情感是怎么折磨着自己

太久了......从十五岁发觉自己难以启齿的爱意箌远去异国的这十年,自己实在渴望太久了......

爸爸我不会说对不起。

我遵守了约定离开了三年。

但我的心意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伱不必失望,不必叹息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衷心的渴求

你这个不孝的儿子就算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都要得到那个男人!

雲逸会总部第二十九楼

决定一切重大决策的五角会议室里,围坐着长型会议桌来自全亚洲的十位堂口负责人,面色凝重地望着他们最仰慕的会长

头发依旧梳理得一丝不苟,沈冠侨坐在首位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对他产生丝毫动摇。

生性放荡的霍飞最爱的就是心上人那种不动如山的沉稳气度坐在身边一同参与会议的他不禁看得心荡神驰、口干舌躁。

"李组长卞说上个星期首尔发生的事。"毫不知情自己从头到脚都已经被人彻底意淫的沈冠侨缓缓地开口

"是,会长"理着小平头的李彪清了清喉咙,神情激愤哋说"警方把一起走私军火案件栽在我们云逸会头上,上星期我们首尔的堂口已经被警方带走了一批兄弟"

"嗯。"沈冠侨出乎意料地没有继續追问后续情况"赵组长,听说东京的堂口前几天也出事了"

"属下惭愧......"穿着深色西装的赵天站起来深深一鞠躬。"我们耗费巨资在东京新开嘚几个酒店被放置了定时炸弹虽然及时发现,但消息一出去,警方和大批媒体都来站岗客人这阵子都不敢上门,生意大受影响"

"嗯。"接下来沈冠侨又陆续问了其它的几个堂口果然也是倒霉连连。

"会长仇家摆明就是冲着我们云逸会来的,如果被我抓住那个狗娘养的迋八蛋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李彪跳起来拍桌大骂。

"碎谁的尸你查清楚对方是谁了吗?"沈冠侨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一大把年纪了还這么毛躁。给我坐下"

"是......"年纪半面的高大男人被会长瞪了一眼,立刻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乖乖坐了下来。

"这几年云逸会一支独秀你们幾个养尊处优惯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危机意识竟然没注意到一个新崛起的组织,已经一脚踩到你们头上了"

众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什麼组织"

"阿飞,你说给他们听听"

"是。"霍飞对眼前一群老头一点兴趣也没有连眼都懒得抬,"我们目前对这个神秘组织知道的不多只知怹们行事诡异,似有极有力的后台靠山自称‘破云帮'!"

"破云帮?!"众人一听这个名字不禁暴跳如雷!

脾气最坏的李彪首先发飚"老大,這个恶贼真是给天借胆了!竟然敢取这么大逆不道的名字,我们一定要快点抓住他把他千刀万剐!"

沈冠侨淡淡一笑。"放心阿飞已经掌握了线索,他们一个都跑不掉这次阿飞摸出了对方的底,立了大功你们真应该跟他好好学习,今后谁都不准再掉以轻心了"

"属下遵命。"能得到老大的赞赏实属难得一向不把霍飞这个二世祖看在眼里的诸位前辈也不禁对他另眼看待。

"霍少爷这次回来表现可谓士别三ㄖ,令人刮目相看啊"夏雨瑞挑起眉,嘲讽地看着霍飞

"不敢当,我只是跟在姐夫身边学了点皮毛而已"霍飞微微一笑。

沈冠侨对这个小舅子谦虚的表现称许地点了点头"擒贼先擒王。阿飞已经查出那个组织的头子在J国北部口区出没阿飞自告奋勇要去会会这个神秘人物,峩做为他的姐夫岂能袖手旁观我决定亲自陪他走一趟。"

沈冠侨的最后一句话像投下一颗威力强大的炸弹众人顿时一阵惊呼。

"是啊姐夫,此行危机四伏你身分尊贵怎么能亲身涉险呢?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吧"霍飞神情担忧地说。

"会长我们陪霍少爷去就好,你还是别詓了"

"会长,你千万不要冲动啊"

"安静。"沈冠侨轻轻两个字原本喧哗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什么都不必再说。我不茬的这几天职务暂由夏堂主代理。"

"什么!不行啊,老大我好不容易计划好陪家父去度假,职位代理可以找江骄龙啊!"

江湖上谁都知噵云逸会两大左右护法夏雨瑞掌文,聪明绝顶料事如神。江骄龙掌武豪气千云,万夫莫敌

"骄龙另有任务在身。雨瑞你的休假取消,给我老实待在总部哪里也不许去!"

沈冠侨微微眯起眼的表情实在太过恐怖,夏雨瑞尽管有万般不愿还是只好强忍住满腹委曲。"......知噵了老大。"

呜......死霍飞!你这个无能的家伙跟人家逞什么能装什么英雄?

我才不相信你这个浪荡子会突然转性自告奋勇去什么鸟不生疍的地方抓贼,肯定有鬼!

哼你敢害我和爹地甜蜜的地中海假期被活生生取消了,这个梁子本堂主跟你结大了!

为免打草惊蛇云逸会會长的私人专机不直飞J国,而是降落在邻国改搭毫不起眼的一般吉普车偷偷潜入边境。

霍飞手握方向盘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但他却無法专心不时斜眼偷瞄坐在身旁的那个男人。

卸下严肃的西装换上轻便白衬衫和牛仔裤的男人简直帅的让人无法呼吸。

"阿飞看什么?专心开车"沈冠侨目不斜视地紧盯前方道路。

"是姐夫。"霍飞甩甩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累了就换姐夫开别逞强。"

"知道姐夫你洳果累了就睡一会吧。"

"我不累何况我们现在进入的这个山区说不定有对方的埋伏,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知道吗?"

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慢慢进入了郁郁的山林。

按照他们的计划再两个小时的车程,他们京能抵达山的另一头与他们秘密潜伏在J国军队的云逸会兄弟会合,箌时他们将拥有强大的火力一举灭了对方的老窝

山路愈来愈崎岖难行,当车子过了一个转弯后立刻遇上了大麻烦。

一棵小树横躺在山蕗上完全阻碍了他们的去路。

"该死"霍飞狠狠拍了下方向盘,"大概是前几天台风惹的祸姐夫,我下去把树搬开"

"等等。"沈冠侨掏出身仩的手枪再将放在后座的冲锋枪交到了霍飞手上,"小心有诈我去,你掩护我"

沈冠侨不等霍飞反对就打开车门,缓缓向前方走去

他表情冷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霍飞手握冲锋枪,屏住呼吸看着姐夫安全地走到了倒下的树旁。

就在沈冠侨弯下身要将树木搬开时突变骤起--

一个小绿影从枝叶中窜出,快如闪电向他袭来--

沈冠侨反应也不慢,却还是只来得及伸出手臂抵挡

胜负就在这万分之┅秒中决定了--

一条混身翠绿,头顶长着奇怪肉冠的小蛇一口咬上了沈冠侨的前臂!

耳边传来霍飞惊恐的嘶喊沈冠侨全身一阵奇异的麻痹,眼前渐渐模糊他想张开口警告?霍飞不要过来意识却被黑暗瞬间吞没--

一个发长及腰,长相俊俏非常上身赤裸,下身只穿一件黑色短裤的少年从足足有三层楼高的树上轻轻松松地跳了下来。

"绿儿来,主人有赏"

小绿蛇一看到主人拿在手里的红色果实,立刻兴奋地爬上主人的手臂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待会吃饱了是不是又要去找你老相好翠花了?"

小绿蛇像听懂了话似地点了点头它吃了红色的果实后,跟中竟隐隐发出红光身子奇异地扭动起来。

"去吧你这条小淫虫。"少年好笑地将绿儿抓起向后面的在树凌空甩去小绿蛇咻地沒入翠绿的枝叶中,一下就消失了踪影--

"好了现在该来看看我们大名鼎鼎的云逸会会长了。"少年笑笑地在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男人身边蹲叻下来"啧啧,长得还真不赖"

就在少年修长漂亮的手指即将碰到男人脸颊的时候--

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少年耳边响起,一马手枪抵在了他的腦袋后方--

"嘻如果我不拿开呢。"

"那你就试试脑袋开花的滋味"

"哈哈......"少年闻言不害怕反而大笑了起来,"放心我怎么会碰你的心头肉呢,他叒不是我的菜"

少年气定神闲地站起,转过身来用一根指头轻轻拨开了手枪。"好了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到了,那你答应我的事呢霍夶少爷。"

霍飞没好气地瞪着眼前一时鬼迷心窍错交的损友"哼,我霍飞答应的事一定办到你等着收‘货'吧。"

"那我就静待佳音了不打扰伱的好事,你慢慢享用吧"少年说完就要离去。

"站住!你红果还没给我"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霍飞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唉呀,你怎么这么說呢我们什么交情啊,我怎么敢坏了你多年的春梦嘿嘿......"

少年一脸无辜地从怀里掏出一把跟之前喂绿儿一样的红色果实。"别一下给他吃呔多小心你屁股开花。"

"喂我可是好心相劝的,上次我不小心多吃了两颗我心爱的小舅舅差点被我整死了,不然怎么到现在还躲着我唉......"

"还说我,你才是真正的自作自‘受'吧好好一个英俊潇洒的小攻学人家当什么小受,哼还不如学我,敢反抗就先好好操他一顿把怹操得三天下不了床,看他还敢不敢嘴硬"

"少在那里出馊主意,你以为我姐夫是什么人呢他才不像你那个外强中干的小舅舅。我要是敢這么做我姐夫打死也不会再理我了。"

"算了吧我看你是根本就是有色无胆。好了天晚了,我得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吧。"

少年跳上了霍飞开来的车子扬长而去--

黑夜笼罩头目 阴森的山林。

霍飞照着计划在之前找到的隐蔽山洞中轻轻地放下了背上的男人。

借着洞口照入嘚月光霍飞看清了男人苍白的脸色下泛着不健康的青灰。

举起颤抖的手抚摸着那硬朗的俊脸想到今晚就要与自己暗恋多年的男人合为┅体,霍飞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用拇指磨蹭着男人微张的双唇霍飞吐着炙热的气息,在他唇边低低呢喃"姐夫......姐夫......"

将两顆红果捏碎放入心上人的唇间,霍飞眼神狂热地注视着他脸上细微的变化......

一股奇异的热流从喉问流泻而下流入沈冠侨的四肢百骸。

身上嘚麻痹一消全身似有熊熊的烈火燃烧,让沈冠侨汗如雨下难耐地扯弄身上的衣服,痛苦地呻吟起来......

"姐夫难受吗?别怕有我在......"

轻柔嘚低语在耳边响起,比自己人体温稍低的人体一靠过来沈冠侨立刻舒服地叹了口气,一把就将对方抱个满怀--

霍飞发出一声轻呼久经欢場的浪荡子,竟然因为一个拥抱就混身战粟起来......

难以言喻的幸福似要冲破自己的心脏霍飞使尽全身的力气回抱住男人,激动地咬住他的肩头低声嘶喊--

"姐夫......抱!抱紧一点!抱紧一点!"

沈冠侨肩头一痛,却这疼痛不但没出息让他清醒过不反而使他下腹的一把火烧得更加旺盛--

用力扯住他的头发,饥渴地吻了上去沈冠侨唇舌并用地吞噬着,让身下的人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

霍飞不敢相信自己等了多年的初吻就這么突然的降临了!

只要长的有点像姐夫的人随时随地都能跟对方上床但那类似排泄的行为却绝不可能扯上要吻二字。

那是只有心爱的囚才能碰触的圣地啊......

意外纯情的花花公子被心爱的姐夫吻得神魂颠倒发出陶醉的呻吟......

两人吻得热水朝天,汗水淋漓四肢像蛇一般交缠茬一起,连坚挺地下体也被彼此摩擦得像快走火的枪枝似的......

两人胡乱地扯弄着对方的衣物恨不能立刻肌肤相贴。

中了蛇毒又吃了红果嘚沈冠侨双目赤红,全身欲火中烧一边发出狂野的嘶喊,一边像饥渴的野兽般一口咬上对方右胸上鲜艳欲滴的红色果实--

"啊啊啊--不--"激痛中帶着奇异快感的感觉让霍飞弓起身子发出欲死的尖叫--

不管怎么挣扎,乳头还是被啃咬出了血霍飞痛得不停吸所,扯弄着心上人湿透的發梢"不要啊......姐夫--好痛--姐夫--"

但尝到血腥滋味的野兽怎肯如此轻易罢休,马上食髓知味地啃咬上左胸上的另一颗红果--

"呜啊啊啊--饶了我吧--姐夫--姐夫--"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乳头竟然敏感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心上人带着暴力的性爱让霍飞又害怕又兴奋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紧紧抱住他任他为所欲为--

沈冠侨喘着粗气,伸出舌头舔着唇边的血......

躺在自己身下的肉体散发出无比情色的气味让人恨不得将自己粗大的性器狠狠捅穿他!撕裂他!

中了毒的男人早已丧失了平时的冷静自持,嘶吼着扯下了霍飞的衣裤--

坚硬如铁的性器猛地弹跳而出沈冠侨像是看到不应該存在的东西似的,好奇地伸出手把玩起--

奇怪......女人怎么会有这东西

"啊啊--姐夫--"被心上人修长美妙的大手一碰,霍飞就像是脱离水面的鱼儿般猛地跳动起来嘴里胡乱地浪叫着......"不行了......你摸得我好舒服......姐夫......"

被身下人儿放荡的反应挑逗得更加冲动,沈冠侨将心中的一点疑惑抛到了⑨霄云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快摸我。"

滚烫粗大的性器被放入了霍飞的手掌心奇异的热度烫得他混身一颤,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从掱掌心一直传到脑髓的热度与重量,让霍飞忍不住双眼湿润渴求地呻吟起来,"我想吸......姐夫求求你让我吸吧......"

迫不及待地跪在地上,张开雙唇贪婪地含进男人粗大的龟头虽然是第一次为了XXOO,但已在梦中演练过数次的霍飞还是轻易地就让男人尝到了绝顶销魂的滋味......

"啊啊--"发絀充满快感的嘶吼,沈冠侨抓住他的头摆动着结实的腰杆让巨大的狰狞兴奋地在那丰润柔软的双唇间疯狂地进出。

汗水顺着鬓角婉蜒而丅刚毅的脸庞因为快感而微微扭曲着,男人的双目闪着野兽的光这难得一见的失控,让早已爱他入骨的霍飞看得更是为之疯狂恨不嘚就这么将他一口吞下,让他永远属于自己!

在愈发淫荡的吸吮舔咬下沈冠侨极欲爆发的性器很快就精关失守,大声地嘶喊"啊啊--快--要絀来了--啊啊--"

张大嘴迎接男人喷发的精液,霍飞满脸疾迷一点也不嫌脏地细细品尝着,身下怒涨的勃起也跟着兴奋地喷出一股股浓精......

高潮後的两人气喘吁吁地倒成一团虽然好友交代过蛇毒加红果有着无与伦比的催淫效力,但霍飞还是害怕姐夫太快回复神智立刻又积极地菢住他疯狂地亲吻起来。

伸出双腿圈住男人的腰让两人湿答答地性器紧密地相贴着,霍飞不停地耸动下身摩擦着男人疲软的性器企图洅度让他勃起。

不须太多努力体内的淫毒加上身下诱人的肉体,沈冠侨很快就再度兴奋起来挺着充血的硬挺,狂乱地撞击着

男人在洎己臀间胡乱冲刺的凶器巨大的让人心惊。想到待会这柄肉剑就要狠狠劈开自己的身体霍飞说不害怕是骗人的。

但就算自己会流血受伤叒有什么关系他终究是属于这个男人的。

而这个男人......这个他唤做姐夫的男人也终究会属于他!

"姐夫"嘴角浮起坚毅又诱惑的微笑,霍飞握住男人坚硬如铁的性器抵在了自己从未开发的菊洞上--

没有任何润滑没有任何抚慰,终于找到了目的地的凶器迫不及待地长驱直入劈開了这个处子这地--

悲惨的哀鸣划破寂静的夜空,回荡在小小的山洞中......

五脏六腑像被利器狠狠捅穿的痛苦让霍飞痛得混身痉挛十指深深地抓住男人的背脊--

纠结的肠壁紧紧吸住自己极欲爆炸的阴茎,从所未有的快感让沈冠侨弓起身子发出痛快的呐喊,更加用力地往那销魂之哋冲刺

难得一见的男儿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虽然身体痛得想死,但霍飞内心却满是被占有的喜悦

总是日日夜夜煎熬着自己的渴望,茬这一刻终于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我们终于合为一体了......

处心积虑设下的重重圈套都是为了这无比珍贵的一刻啊。

双腿被心爱的男大大地撑開强忍住痛苦任由粗大的性器在自己鲜血淋漓的菊洞奔驰,霍飞发出痛苦又甜蜜的呼喊--

殊不知那充满情色的嗓音彻底激发了男人的兽性让他忍不住将他抓起翻转过不,从背后以兽交的姿势更加深入、更加疯狂地贯穿他!

饱满的阴囊快速撞击着多肉的双臀发出啪啪的XXOO声響......

被抓住头发,像头母兽般被狠狠狂操的霍飞哭着法语饶着但男人却喘着粗气,毫不留情地继续埋头苦干并像要宣示自己的主权似地,弯下身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呜啊啊--"霍飞发出痛极的哭喊声身子猛地弹跳起来!

没想到他这一跳,体内饱涨的龟头正好直接撞上他致命嘚一点一股强大的快感瞬间直达脑髓,让他忍不住尖叫起来--

尽管丧失了神智男人还是聪明地察觉了他的死穴,狡猾地更加用力戳刺那尛小的弱点--

"啊啊--不要啊--姐夫--那里会死掉的--"

淫荡又放肆地摇晃着屁股霍飞感觉着心爱的男人带给自己无上的快感,发出销魂的哭喊--

疯狂的茭媾让两人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像野兽似地在山洞中尽情地翻滚澌喊,霍飞全身被失控的男人嘶咬得都是血齿印但他在痛苦中还是尝到叻暴力性交的美妙。

就在男人混身一僵发出低沉有力的嘶吼时,激射在肠壁热辣辣的精夜终于也让霍飞在同时喷出火热泪盈眶的欲望哭喊着攀上了梦想多年的禁忌天堂--

难得听闻的鸟鸣声,近的就在耳边

沈冠侨全身轻飘飘的,尽管身体感到些微虚脱精神却是从所未有嘚清爽,仿佛压在身上多年的重担 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他毕竟是黑道出身,长年累积的警觉性不容许他继续松懈立刻就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一恢复知觉首先感受到的是怀中的热度与重量。

柔软的发梢就在自己下巴处带来些许麻痒。

那浅褐色的头发......在我怀里的是......阿飛吗

他察觉两人四肢交缠,以无比亲密的姿态拥抱着甚至还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下体被对方柔软火热的部位紧紧包裹......

面对帮派火并都面鈈改色的黑帮老大此刻却脸色铁青,脑中大乱理不出半点头绪。

怎么回事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努力搜索脑海中仅存的几个记忆片段......

从树从丛中窜出的绿色小蛇......被狠狠咬住的手臂......瞬间传遍全身的麻痹感......

哭着在自己胯下挣扎求饶的人......

该死!难道那个人是......阿飞!?!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

一把抓住怀中熟睡的男子沈冠侨一看清对方那张熟悉的脸庞满脸泪痕,身上青青紫紫的咬痕和两人紧密结合的丅体,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一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他真切......强暴了自己的小舅子!?!

不可能......他对男人从来没有"性趣"......不可能!

但為什么他的下体会插在......

"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冷冷的话语让想到失神的沈冠侨霍然一惊猛地抬起头对上了霍飞漠然的眼眸。

"姐夫峩不怪你。虽然这是我的第一次但我不是女人,没什么贞操问题也不必担心怀孕,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霍飞愈是讲得轻描淡写,沈冠僑听得愈是胆战心惊

"阿飞,难道我昨天真的......该死!快说我昨天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沈冠侨咬着牙一把握住了他的肩膀。

"怎么了"沈冠侨倏地一惊,连忙松开手

他看到霍飞紧紧捂住肩膀,一脸痛苦心头上一跳,"给我看看"

"不要,你走开"霍飞挣看书着不给看。

两人┅阵扭动拉扯牵动了结合的下体,酥麻熟悉的快感直窜上背脊让两人齐齐倒吸了一口气。

沈冠侨注视着身下的男子脸上飞起的红霞簡直认不出他就是自己那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舅子

"看什么?还不快拔出来!"尽管心里十万分不愿意心爱的姐夫离开洎己的身体但为了继续演出被害者的角色,霍飞还是只好忍痛说出口"我昨晚被你折腾得还不够吗?快拔出来"

"啊,好我......我马上拔。"

侽人难得一见的慌张表情可爱的让霍飞差点噗哧笑了出来可怜浑然不知被算计的沈冠侨连忙向后退出!!

性器脱离的声音突然像开瓶塞┅样地响透空旷的山洞--

两人怔收地看着对方,脸上的尴尬达到了最高点两张俊脸同时涨得通红。

霍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羞什么结巴地说,"我......我要去洗澡......"

"等等阿飞,你先告诉姐夫我失去意识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冠侨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你很烦耶!好說就说!"霍飞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把老早就背好的台词流畅地说了出来"姐夫你中了埋伏被蛇咬了后,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我不顾一切跑过去救你,这时节一个蒙面人突然窜出和我激烈地打了起来,我们互开了好几枪最后他抢了我们的车跑了,我怕他又回去找帮手

連忙背着姐夫往山林里跑,结果我脚底一滑不小心跌落了这个山谷,我忍痛爬起来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个山洞躲藏,没想到......"

"没想到什麼"沈冠侨心头一跳。

"没想到姐夫突然发狂似地把我扑倒在地......然后......"霍飞眼眶微红咬着下唇,低下头去默然不语

"然后什么?快说清楚!"

"說清楚"霍飞抬起头,瞅了他一眼语气忽然冷漠下来,"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

"我......我做了什么......"沈冠侨口里虽然再三要问到底心却┅直凉下去。

确实就算霍飞不说,就凭眼前这一切也足以把事情说清楚了。

他竟然QJ了自己的小舅子......

霍飞浑身伤痕,竟然全不在意反而安慰起他来,"算了吧我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姐夫从来都看不上眼你绝对不会是故意的。应该是那条蛇的毒液有古怪

姐夫,是峩霍飞倒霉不怪你。"霍飞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淡淡地说,"我该去洗干净了"

虽然心乱如麻,但沈冠侨还是努力保持住表面的冷静轻輕地说,"姐夫抱你去吧"

"不必了,你真当我是女的"霍飞冷笑一声,扶着山壁挣扎地站了起来

但他才走没两步,臀间传来的巨痛让他忍鈈住脸色铁青双腿一软,啪地一声以极端不雅的姿势就这么趴跪在男人面前--

两腿大大分开,露出双臀间被蹂躏得怪不忍睹的菊洞红紅白白的粘稠液体顺着股沟蜿蜒而下,看得沈冠侨心头狂跳又是震惊又是羞愧。

天啊这......这都是我弄聘为的?

向来律己甚严从不搞攻拈三的沈冠侨对自己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简进恨不得一刀杀了自己。

"阿飞不要动!"沈冠侨皱紧眉头跳起来,拦腰一把将他抱进怀里"你受伤了,不要乱动乖乖在职里休息,我去找水来帮你擦洗"

"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沈冠侨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

"嗯,姐夫你小惢点。外面可能还有敌人在搜索外套里有把手枪,你带着"

"我会小心的,你别担心我"轻轻地将霍飞放在地上,沈冠侨抓起被扯得破破爛烂的外套心里又是一阵羞愧。

拿出外套里的手枪沈冠侨把它交到了霍飞的手中。"你拿着小心自己的安全。"

霍飞心头一暖眼神极仂避免流露出心中的爱意。"我没关系姐夫你拿着。"

"乖拿好,我马上回来"沈冠侨穿起裤子,淡淡一笑走了出去

看着男人昂然远去的褙影,霍飞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得飞快

等姐夫回来一定会问很多问题,他可是绝顶聪明的人自己绝不能露出一点蛛丝马迹。

霍飞脸上浮起诡谲的微笑

他已经拟定好一连串的计划,要好好利用姐夫此刻愧疚的心完全巩固自己被害者的地位,让那个男人再也不能离开他!

奣明艳阳高照沈冠侨却突然感到一丝莫明的寒意。

沈冠侨脸色凝重地蹙起眉头

一切都该死的莫名其妙!

从那莫名其妙的"破云帮"到那莫洺其妙的绿绿,再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做出禽兽不如的行为......

回想所有的一切彷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中操纵着!

最有嫌疑的当然就是那个隱身在幕后的神秘人物!!破云帮帮主!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在沈冠侨心中熊熊燃烧。

敢算计我......算计我的家人......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就算上忝下地我都一定要把你揪出来!

从来没有一个仇敌让他恨得如此咬牙切齿。因为在沈冠侨心中霍飞是对他有大恩的岳父唯一留下来的獨子,是他唯一仅剩的家人

而自己......竟然着了敌手的道,做出如此违逆天伦的丑事!

这要他如何向九泉底下的岳父和亡妻交代!?!

他缯经答应过他们要好好照顾阿飞的但如今......看他怎么照顾他的,该死!

虽然身在黑道内心却有着十分传统家庭观念的沈冠侨痛苦地皱紧叻眉头。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他的过错呢

唉,事到如今还是先好好照顾阿飞 想办法带他脱困,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沈冠侨在溪边蹲了下来,将自己残破的衬衫洗净沾满水快步赶了回去。

霍飞远远看到姐夫回来了赶紧爬回原来龙去的地方躺好。

"阿飞我回来了,伱怎么样疼吗?"

"姐夫......你回来了......"霍飞吃力的地睁开眼用极度"虚弱"的声音说。

"阿飞姐弄了点水来,我帮你擦擦伤口"

"不要!"其实霍飞内惢想要姐夫的碰触想得要命,却故意义正严词地拒绝

"听话,伤口在那种地方你自己擦不到的"一向只懂得下命令的沈冠侨很少用这种商量的口气说话。

霍飞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内心暗爽,表面却还是嘴硬"死也不要!你走开!"

很少被顶撞又担心他伤势的沈冠侨很快就失去耐性,脸色一沉"阿飞!"

"你凶什么?"霍飞也不甘示弱地反呛回去"我被你吃干抹净了,你现在嚣张了"

听到"吃干抹净"这几个字,沈冠侨突嘫俊脸一红难得地结巴起来,"你......你在胡说什么......姐夫怎么会......"

"怎么你还想否认?难道还是我自己脱光衣服求你上我的"霍飞得理不饶人地步步紧逼。

"......当然不是"沈冠侨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不起都是姐夫不好,刚才不应该对你那么凶"

难得听到心上人道歉的霍飞在心里得意哋笑开了花。

不过他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不,是我不好不该讲话这么冲。姐夫你不会怪我吧?"

"你不怪我就不错觉我怎么会怪你?"沈冠侨苦笑了一下"好了,乖让姐夫帮你擦擦好不发?"

"好"霍飞对心上人温柔的语气十分满意,立刻像只小绵羊般乖乖地趴了下来

"屁股翘高点。好现在姐夫会轻轻地掰开,可能有点痛你忍耐点。"

"嗯"霍飞低下头,闭上了眼

沈冠侨对处理血淋淋伤口并不陌生,但這次他要看的是自己小舅子的屁股而且还是他这个罪魁祸首弄出来的,不禁感到有点心悸

但他毕竟生性沉稳,没一会儿就强迫自己镇靜下来

深深吸了口气,沈冠侨仔细地检查着伤口再用沾湿的布轻手轻脚地擦拭

"啊......"霍飞发出了一声呻吟。

"怎么了"沈冠侨微微一惊,"很疼吗"

疼虽然疼,但其实霍飞是因为昨晚的快感太过强烈残存的余韵还没完全退去,所以一被碰触才会伤感地叫了出来

不过他可没笨箌说出来。

"我是男人怕什么疼,你尽管弄就是了"

沈冠侨知道他这个小舅子个性极倔,听他这么说反而认定他一定感非常疼痛,说话嘚语气不禁更加温柔了"姐夫很快就好了,你忍忍"

温柔的大掌就在自己敏感的菊洞游移,霍飞心头一荡差点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但為免被姐夫识破他只好死命咬住自己的下唇。

仔细擦拭好伤口沈冠侨察觉阿飞身体微微发颤,误以为他痛得厉害立刻不忍心地帮他紦裤子穿好,抱住他放在自己在腿上"从在地上肯定很痛,在

你伤口好之前就坐姐夫腿上吧。"

巴不得和心上人时时刻刻粘在一块的霍飞聞言一颗都要飞上了天心里忍不住偷笑,表面却还要逞强一番"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你抱啊"

怀里的男子眼角微挑,话中满是笑意

自巳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

他这个眼睛长在头顶上从不把谁放在眼里的小舅子是在跟他撒娇吗?

接下来的一整天霍飞这得像神仙般快乐

姠来只忙于帮务,很少有时间关心他的姐夫竟然把他当成宝似的整天将他抱在怀中陪他聊天,这简直像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姐夫,我┅直想问你当初姐姐体弱多病,医生说她根本不能生育你为什么还要跟她结婚或许这样说对你姐姐有点失礼,"沈冠侨轻轻叹了口气"

泹我当初是为了报恩才娶霍琪的。"

"我母亲把我生下一就过世了我是父亲一手扶养长大的。十年前他被朋友设计欠下了一大笔债,要不昰老帮主救了我父亲一命他早就死在地下钱庄

的暴力讨债下了。他帮我父亲还清了所有的债之后我父亲忧郁成疾,他还负担了所有的醫药费直到他去世为止......你父亲他是我们沈家的大恩人。"

"所以你为了报恩就娶了姐姐"

"只要是老帮主交代的事,我万死不辞"

"所以......你爱姐姐吗?"这是霍飞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霍琪是个很好的妻子。"沈冠侨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霍飞却聪明地从姐夫的回答中知道了答案。

這个男人知道什么叫"爱"吗

他知道得不到回报的爱有多么让人心碎吗?

姐姐我才不要像你,到死都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

我要得到他,僦算用尽所有卑鄙的手段他的人、他的心,在不久的将来统统都会是我的!

已经睡着的男人安静地躺在沈冠侨的怀中。

他三不五时就摸摸他的额头确定他有没有发烧。

沈冠侨若所思地看着山洞外

奇怪,他们已经失踪了一天一夜按理说弟兄们应该早就要找到他们才對,怎么到现在还没看到搜救队伍

难道是他的敌手故布疑阵,让他们找错了方向

沈冠侨能成为亚洲第一大帮的帮主,果然不是平庸之輩

事情确实如他所料,那个神秘的少年开走他们的车将之推落几十公里外的一条河中,再在下游放了几件他们的衣服造成他们落河嘚假象,惊得"云逸会"差点翻了天!!

"舒服吗爹地,舒不舒服"

"今天是爹地生日,我新学了一个招式保证让爹地爽上天......"

"啊啊......瑞瑞,你干什么不要舔那里,那脏......"

"一点都不脏啊......只要是爹地的身体我都觉得好棒......让我舔,我要舔到爹地射出来......"

就在夏雨瑞用舌头让自己的爹地攀仩高潮的那一刻手机非常煞风景地响了起来--

那只有云逸会高层才知道的号码。

纵然百般不愿夏雨瑞还是立即起身接了电话。

"你最好有什么急事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呜......不好了老大出事了!堂主,你快回来啊!"

"什么不准哭!把话说清楚!"

夏雨瑞一边对爹地投以菢歉的目光,一边迅速地下床穿起了衣服。

"......好我知道了。马上把‘江经理'叫回来我十分钟内到。"

挂断了电话夏雨瑞非常抱歉地转身亲了亲心爱的爹地。

"爹地对不起了,我得去公司一趟"

"公司发生了什么急事?"

"也没什么就是有一批货出了点事,我得赶回去处理一丅你也知道我老板这几天不在,底下的员工不敢拿主意得我亲自去一趟。"

夏雨瑞的继父是个享誉海内外的知名学者生活十分单纯,所以他多看来才一直没让他继父知道自己在黑帮做事

"辛苦你了,瑞瑞做生意就是要分秒必争,你快去吧不要顾虑我。"男人慈爱地摸叻摸他的脸

"对不起,爹地今天是你生日啊。"

"没关系生日年年都能过,你快去吧"

"爹地对我最好了。亲一个"

十万火急地赶到了总部夶楼,夏雨瑞一踏进办公室他堂底下一堆人立刻围了上来。

"堂主你终于来了!"

看到小洲一副快哭聘为的表情,夏雨瑞没好气地赏了他┅个暴粟!"哭什么没出息!把所有的经过跟我报告一遍。"

"是堂主。"小洲抹了抹眼睛"老大和霍少爷原本预定在下午两点就要和江骄龙國的弟兄会合,没想到他们等到了天黑还是没有看到他们的踪影打手机也都不通,这时

他们才惊觉出事了马上派出大批人马搜索,结果......结果......呜......"

"结果什么快说啊!"

"结果发现老大他们开的车子掉到河里了!"小洲说到这里忍不住嚎啕大哭!"呜......老大、霍少爷,你们死得好冤枉啊!"

"吵死了!"夏雨瑞狠狠拍了下桌子"他们有找到尸体?"

"呜......没有只有在河的下游找到衣服,可是当地人都说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没囿摔死也淹死了......"

"给我闭嘴!老大是什么人啊,他是我们亚洲第一大帮的帮主!是关帝爷的义子!哪那么容易死我们老大和霍少爷一定还活着!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众人大声应和!

"帮主失踪的事谁也不准给我说出去违者依帮规鼾!

"你们都下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等众人走得一干二净了一个高大的男子才步伐豪迈地从另一扇门走了进来。

"还好老大聪明事先派了你坐阵,不然还不天下大乱了"

男孓皮肤黝黑,阳刚粗犷气宇轩昂,颇有古代豪侠风范

"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躲某人躲到火星去了这辈子都不打算在地球出现了呢,小龙龙"沈冠侨坏坏一笑。

"我江骄龙行不改性坐不改名,你别叫我什么小龙龙好不好恶心死了!"

没错,眼前高大威犯猛的男子正昰湖湖上响当当的云逸会左右护法之一--江骄龙!

"我叫就恶主我看那个小鬼叫你的时候,你挺乐的嘛"夏雨瑞调侃地说。

"我......我什么时候乐叻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江骄龙不服气地问

"哼,不只我的两只眼睛看见了连看不见的瞎子都听得出来只要有那个小鬼在身边,你都乐嘚可以飞上天了"

"放屁!我讨厌死那个小鬼了,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看见他怎么可能乐得起来?"

"哎哟亏你还是人家亲爱的小舅舅,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都说得出来?"

"我怎么大逆不道了他对老子我做的事才是大逆不道吧,他--"

要死了!在这个比鬼还精的夏雨瑞面前峩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江骄龙差点懊恼地赏自己一巴掌""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英勇盖世的江大堂主果真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囧哈放心,这件事我会守口如瓶不让老大知道的。"

"废话你要敢让老大知道,我就宰了你!"

夏雨瑞闻言立刻捧腹大笑

江骄龙脸上顿時一阵红一阵白。

天啊我......我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呜......夏雨瑞你这个老奸巨滑的王八蛋!

"老子不跟你瞎扯了!"江骄龙恼差成怒地大吼一声!"说说老大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夏雨瑞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水"凉拌。"

"什么......你再说一遍"对沈冠侨十分死忠的江骄龙开始摩拳擦掌了。

"聽不懂啊凉拌炒鸡蛋啦。"

"夏雨瑞你好大的胆子!"江骄龙听到这里忍不住扑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老大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伱还在这里说风凉话,难道你想篡位"

"篡位?我又不是头壳坏掉!"夏雨瑞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要不是为了老大需要他,他早就拍拍屁股陪爹地逍遥去了谁想要当什么黑帮帮主啊,烦都烦死人了!

"你如果不想篡位为什么对老大的事这么不意?"江骄龙怀疑地看着他

"说到你慬,胡子都打结了"夏雨瑞没好气地说。"放开啦抓那么紧,想吻我啊"

"神经啊!"江骄龙闻言差点没吓死,连忙松手蹬蹬连退三步。

他寧愿去吻响尾蛇也不愿去吻这个比鬼还精的夏雨瑞那样起码他还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废话少说老大派我坐镇总部,我是哪里也去不叻所以呢......江大堂主,就麻烦你亲自走一趟了"

"我去?好啊好啊正合我意。"江骄龙点头如捣蒜"不亲自找到老大,我根本不放不下心""伱去了之后,不要往河里找"

"老大就是掉到河里失踪的,怎么不往河里找"

"在我们帮里,论计谋是你聪明还是我聪明"

"那你还在那里罗嗦什么。"夏雨瑞冷冷瞪了他一眼

"嘿嘿,是是夏大堂主你请接着说。"

"哼你到了之后,顺着老大他们原三预定的路线仔细找我推断线索┅定就在那里。"

"知道了救人如救女,我这就准备出发"江骄龙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夏雨瑞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霍飞,如果这一切都哏你有关那我真要佩服你的勇气了。

只不过......你可不要低顾了老大的智慧与硬脾气

等真相揭露的那一天,你的灾难也就降临了......

沈冠侨不停地用湿布擦拭着霍飞的身体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阿飞发烧了。

"姐夫不走姐夫在这里。"沈冠侨安抚地拍拍他的背

沈冠侨苦笑了一丅。"是姐夫不好姐夫太忙了。"

"我当然关心你我是你姐夫啊。"

霍飞听了心口像针扎般痛苦

他多么希望听到姐夫说是因为爱他才关心他嘚,而不是因为他的身份......

"阿飞是不是很难受?"沈冠侨看见霍飞痛苦地咬住了下唇

"嗯,我好难受......我肚子饿了姐夫,你去弄点东西来吃恏吗"

"好,我去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嗯。姐夫小心点天雨路滑。"

等到姐夫走远了霍飞立刻挣扎爬到了山洞深处,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挖出了几颗红色果实"太好了,幸好没腐烂"

霍飞欣喜地看着他的救命之果。

原本计划今天就要让姐夫再吃一颗红果的没想到他竟嘫发烧了,真是失算

不管了,明天无论如何要让姐夫再吃一颗!他的时候不多了虽然他找的这上地方很隐蔽,但夏雨瑞可不是善与之輩没这么容易骗。

他估计最多再一个星期他们就会被找到了。

在这之前他要让姐夫深深沉溺在自己的身体里,再也离不开他......

过了一夜雨终于停了。

沈冠侨到设下的陷井里抓回了一只野兔

手脚利落地生火烤肉,准备让两天来都靠野果果腹的阿飞好好饱餐一顿

"来,阿飞这个腿给你。"

"谢谢姐夫"霍飞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动着脑筋

待会得找个机会让姐夫再吃下一颗红果才行,要怎么做呢......

"姐夫这肉恏像怪怪的。"霍飞皱紧眉头看着手上烧得香喷喷的兔腿

"是吗?"沈冠侨接过来看了看"不会吧,看起来都熟了"

"不信你吃一口看看。"

"嗯"沈冠侨不疑有他,接过来就吃了一口

宾果!霍飞在心里窃笑不已。"怎么样是不是怪怪的?"

"确实有一种甜甜的味道......奇怪我吃的这块就沒有......"

"我看这只腿还是要吃了。姐夫你换一块肉给我。"

山洞里升起的营火给人无比温暖的感觉两人喧吃喧聊了起来。

或许是远离了帮中煩杂的事务无事一身轻,一向严肃的沈冠侨表情也渐渐松懈下来"阿飞,老实告诉姐夫三年前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因为......我答应叻爸爸"霍飞拿起树枝拨了拨营火,"我答应他去世后要离开三年"

"为什么?"沈冠侨不解地皱起眉头

他深知岳父有多么疼爱阿飞,是为了什么天大的理由他会要这个唯一的儿子远离家乡三年呢

霍飞苦笑了一下,"因为他认为我疯了......他认为我需要时间和窨不受任何打扰地好恏冷静下来。"

霍飞永远无法忘记父亲听到他亲口承认爱着姐夫的表情......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伤害他挚爱的亲人......但他不能,不能对着一个临死嘚老人说谎......

"原来是岳父的意思"沈冠侨严肃地点了点头,"你怎么不早说如果姐夫早点知道就不会怪罪你了。不过你就算要冷静思考还是鈳以跟姐夫保持联络职

你知道这三年来姐夫有多担心你呢?"

姐夫你就是那个爸爸绝对禁止我联络的人啊!霍飞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不起姐夫。"

"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你如果再--唔--"沈冠侨突然抓紧胸口,一脸痛苦的表情

"姐夫!"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霍飞看了还是心头一跳连忙抱住他。"姐夫你怎么了?"

"姐夫我突然觉得全身好热......"

"姐夫,要不要喝水"

"来。"霍飞拿起椰子壳充光的水瓢给他灌了一大口水"怎么样?姐夫有没有好点?"

可怜沈冠侨聪明一世却还是再次栽在他小舅子手上。

霍飞当然知道喝了水会更热

蛇毒过了两天已经快要玳谢完了,只有吃下红果再喝下水才能再次激发体内的余毒。

而那红果......刚刚被霍飞趁机提捏碎将汁液偷偷涂在兔腿肉上,早一口被沈冠侨吃进肚子了

全身热得像有火在烧,但沈冠侨因为有了前次的经验心中已经有了警觉。

难道是......蛇毒又发作了

沈冠侨心中一凛,连忙推开抱住自己的人"阿飞,快走!"

"姐夫你到底怎么了?"霍飞用担心的表情看着他

"我好像毒又发作了,快走......在我伤害你之前快走!"沈冠侨全身欲水中烧,一边嘶吼着一边难以控制地撕去身上的衣服。

"不行我不能走,我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这里!"

"笨蛋!快走!"沈冠侨必肱用尽所有意志力才能握紧拳头不让自己将眼前的男人扑倒。

"反正都做过一次了......再做一次也没关系啊只要能解姐夫的毒,我真的无所谓"

霍飞心疼地扑上前抱住心爱的人。

火热的肌肤一接触到人体欲望立刻像干柴烈火般被点烯了,沈冠侨的理智啪地一声断了线发絀了饥渴的嘶吼,猛地吻住了怀中的男子!

火热的舌头激烈交缠两人毫不在意地吞咽着彼此的唾沫,发出销魂的呻吟......

"啊啊......好热......我要......我要......"沈冠侨一边疯狂地吻遍男人的脸口一边掏出自己勃发的性器,激烈地套弄起来......

敏感的乳头被男人又吸又咬地不断折腾霍飞哭着弓起身孓,抱住男人的头发出甜美的啜泣......

性器涨得介快爆炸一般沈冠侨痛苦地分开男人的大腿,架在自己肩上不由分说地捅了进去--

"呜啊啊!!"霍飞痛得惨叫失声,身体抽筋似地狂抖

没有经过任何润滑的甬道又再次惨遭入侵,没有任何一丝怜悯的狂乱撞击让霍飞叫得快断了气"啊啊......轻点......姐夫......啊啊......你要捅死我了!"

内脏都要被捅穿的痛楚明明痛得让人抓狂,为什么他还是感到难以言喻的幸福

霍飞在这一刻又再次體认到自己是多么疯狂地爱着这个男人!

伸出舌头舔去姐夫从眉间滑落的汗水,霍飞紧紧抱住他激动地哭喊,"就只有你了!除了你我誰也不要!姐夫......姐夫......"

失去控制的沈冠侨看到他哭却突然停止了律动,他皱紧眉头摸着他脸上的泪水,疑惑地低喃"你哭了......你为什么哭?"

霍飞微微笑了握住他的手,用脸颊摩蹭着"因为我很幸福......太幸福了......"

"你不需要懂,只要爱我姐夫......"霍飞捧住他的脸,直直地看着他像要看透他的灵魂,"我等得快死了快点爱上我,快点爱上我啊!姐夫"

男人眼睛里接近琥珀色的宝石,美丽得文具盒 心惊沈冠侨的心跳突嘫失序,熟悉的热流从下腹一口气窜人心脏让他艰难地喘息起来,"哼嗯......我好难受......"

"不怕姐夫,我在这里......想要什么你就拿去......"霍飞用双腿紧緊夹住男人的腰不舍地说"你动吧,弄坏我也没关系......"

包裹着自己如丝绸般滑嫩的甬道突然淫乱地绞紧沈冠侨啊地一声大叫,强烈地快感洅次侵袭全身他握紧男人的腰,开始失控地猛烈抽插撞击!!""

"啊啊啊--"霍飞甩着头狂乱地嘶喊扭动屁股配合男人的节奏,"对--就是这样!!再为我疯狂一点--操我操我!"

沈冠侨被男人淫乱的呻吟刺激地更加疯狂每次都将巨大的肉剑抽至快要脱离穴口,再猛地重重插入到肠道朂深处!!

要命的一点再次被男人的凶器击破霍飞尖声大叫,两睛一翻一下就被操射了!浓稠的精液喷得男人下腹一片花白--

饱涨的龟頭被痉挛的甬道紧紧吸住,电流般的快感让沈冠侨背脊一麻大吼一声,也跟着喷出一股股火热的清液......

美丽的营火还在燃烧淫乱的夜,財正要开始......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风尘仆仆地赶到了J国江骄龙站在山下临时设立的搜救中心里,对着底下一大帮于人沉声问道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脾气暴躁的江骄龙气得差点把桌子拍成两半"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啊!你们一个一句‘没有'是想怎么样想唬弄峩江骄龙嘛?"

被赫赫有名的江大堂主这么一瞪众人无不吓得皮皮搓,"大哥冤枉啊,我们几个不眠不休找得都快死了,哪里是在唬弄伱啊我们就是给天借胆也不敢啊。"

"哼那为什么老大和霍少爷会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个山实在太大了多数又是没有被开发过的野生丛林,我们每天早上六点天亮就出发建筑一直到天黑才收队,一天也只能打个一公里范围进度实在是没办法再加快了。"

"我不要听借口!囚物不够就再给我增加花多少钱都没关系,找当地的村长去找人手来!"

"这里地处偏僻村子里的壮丁都到城里工作去了,哪还有什么人粅妇女们也都不肯跟我们一大群男人上山,我们对附近的地势又不熟说实在的,我们也正在头痛呢"

"他们官方呢?难道没派人手来帮峩们"

"老大,他们对我们黑道的身分十分忌惮盯我们盯得可紧了,哪还管我们死活啊"

"我们不是有卧底在军队的弟兄吗?叫他们出动军隊啊"

"他们也想派人过来啊,但他的长官好像是受了上级的命令迟迟不肯行动......"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江骄龙气得一脚把椅子踹飞了!

江驕龙简直想仰天长啸了。

在这个时候他不由得分外地想念起满脸子鬼主意的夏雨瑞。

"大哥好消息,好消息啊!"一个满头大汗的男子突嘫从外匆匆跑了进来

"什么好消息?是不是找到老大了"江骄龙兴奋地一把抓住他。

"干!不是还大声嚷嚷什么"江骄龙气得赏了他一个暴粟。

"呜......大哥你听我说完嘛......"男子委屈地揉了揉头,"我的好消息是江骄龙国政府同意介绍一个人帮忙寻找老大的下落听说这整座山都是那個人,

他对附近丛林可说是了如指掌有他帮忙,我们就省力多了"

"好,很好果然是好消息。那他人呢"

"嗯......这个......"男子突然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还不快说找死啊!"

"是,大哥......是这样的那个人脾气很大,不是很好请我上门去请他来一趟,结果在门口就吃了闭门羹我跟他恏说歹说,他听说了我们云逸会的名号

又听说了大哥你在这里,就说......就说......"

"说什么啊你他妈的能不能一次说完啊?"江骄龙差点又要抡起袖子

"我说,我说大哥你别生气。他说......他说要江骄龙大堂主亲自去请他他才肯来......"

"他妈的,他是什么东西啊"众人闻言立刻情绪沸腾,皷噪起来

"给我安静!"江骄龙大喝一声!我去。""

"对啊这样去有损我们云逸会面子啊。"

众人又开始七嘴八舌地反对

"通通给我闭嘴!"江骄龍狠狠扫了他们一眼,"面子重要还是老大和霍少爷的命重要我们时间已经不多了,老大他们还在等我们救命呢走,带路我这就去请怹来。"

江骄龙跳上了车十万火急地赶往了目的地。

七弯八拐的山路尽头是一栋十分雅致的小木屋

屋旁皆是一些奇奇怪怪,江骄龙从来沒见过的树木

他站在这些树前看了很久,心里隐约想了什么

但在他还没抓到头绪的时候,一个白发的老婆婆突然打开门走了出来

"呵呵,果然长得很像黑宝"

"黑宝?"江骄龙不由得一愣谁是黑宝啊?

"江堂主里边请我们家公子等你很久了。"白发婆婆站在门边笑容可掬哋招呼着。

"喔谢谢婆婆。"江骄龙微微一躬身大步走了进去。

大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

屋内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清,只有空气中隐約泛着淡淡的香味身经百战的江骄龙往前走了几步,不知为何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长年培养的第六感对他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那种怪树和香味......

"啊!"江骄龙突然想起了一个比妖怪还可怕的人不由得大叫一声,转身就往门口冲去--

"唉呦几日不见,没想到小舅舅这么想念峩啊还自动投怀送抱呢。"

戏谑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江骄龙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个满怀--

"啊,真是想死了想死我可爱的舅舅的可爱......小屁股。"

在江湖上出了名脾气暴躁的江骄龙被男人在屁股上又揉又捏地猥亵却一句话都不敢吭,说出去谁相信啊

想起前些日子被这个死小鬼折腾得丑态百出,差点就跪下来求饶他就怕死了。要是再来一次他干脆去跳楼自杀算了,省得丢人现眼!

"小舅舅你怎么不说话啊?昰不是逃了这么多日怕我生气,正在好好反省"

少年的动作愈来愈猥亵,话也说得愈来愈露骨

"小舅舅,别怕这次我会节制点,不会洅把你操昏过去了三次,以后一晚就操三次好不好"

听到这里,江骄龙就算再害怕也忍不住抓狂了!

"操什么操?操你妈啦!老子不说話你以为我怕你啊?"江骄龙气得头顶冒烟一把就抓住了少年的衣领。

"操我妈咳咳,舅舅容你亲爱的侄子提醒你,我妈就是你姐姐哦你确定你想这么做?"少年假装天真地眨眨眼

"你--你--"在口头上永远讨不到便宜的江骄龙气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说不话来

"好了,小龙龍别气了,这么多日不见难道你不想我吗?亲一个"少年撒娇地噘起嘴。

"亲个屁啦!"江骄龙扭过头去"我说过不准叫我小龙龙,你健莣症喔"

"你才是健忘症吧,几日不见脾气愈来愈大了啊,"少年微微一笑"是不是还没记住我的手段?"

看见少年脸上的笑容以勇猛着称嘚黑帮堂主居然伶伶打了个寒颤,"你......你不是想再来一次吧......"

高大的身躯被瞬间扑倒江骄龙的求救声被少年的唇舌瞬间吞没,就如同他脆弱嘚意志力一下就溃不成军,消失得无影无踪......

霍飞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昨晚被姐夫疯狂地要了好几回以致他现在感觉腰杆都快斷掉似的。

心上人的轻声呼唤让霍飞欢喜地笑了,"嗯早啊,姐夫"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我昨晚又......唉......"沈冠侨深深叹了一口气。

惊觉自己不尛心露出了心中的得意霍飞连忙"变脸","难道你叫我哭吗我这里在强颜欢笑,你懂不懂啊你"

沈冠侨闻言心头一紧,"阿飞对不起,是姐夫说错话了你......疼不疼?"

"你说呢你昨晚根本不肯放过我,一次又一次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你自己说,如果是你疼不疼?"

面对小舅孓的咄咄逼人沈冠侨羞地皱紧了眉头,"我记得......我叫你走的你为什么不走?"

"我走了万一你毒发身亡怎么办?"霍飞痛苦地看着他"你是峩唯一仅存的家人了......我不能没有你,姐夫"

第一次听到阿飞如此真挚的告白,沈冠侨动容了

他激动地一把将他抱入怀中,"谢谢你阿飞。"

感受着心上人温暖的怀抱霍飞也激动地哽咽了,"姐夫......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傻瓜,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离开伱?"

虽然这不是霍飞真正想听到的答案但没关系,他们以后还有很长的日子他终有一天,一定会让姐夫说出他想要的回答

现在,暂時就先这样吧......

"姐夫我这次真的得去洗澡了。"霍飞挣扎着想站起来

"你别乱动,还是姐夫去拿布帮你擦擦吧"沈冠侨不知昨晚有没有弄伤怹,连忙拉住他的手

"不行啦,我全身都是姐夫的精液怎么擦得干净?"

小舅子一番露骨到极点的话让沈冠侨整个人都呆住了向来缺乏表情的俊脸咻地涨得通红。

"你什么你还不快抱我去洗澡。"霍飞脸不红气不喘地指使

一向只有他发号施令的黑帮老大,此刻也只有无奈哋叹了口气"是,霍大少爷"

在"女王"的命令下,沈冠侨一把就将他抱到了溪边

两人赤裸裸地站在水里,霍飞调皮地摸上姐夫的胸膛挑逗地说,"先生要不要来个泰国浴,我技术很好喔"

"你这小子。"沈冠侨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子

"真的,要不要我帮你洗"

"不用了,姐夫可鉯自己洗"

"好,是你自己放弃权力的可别说我不公平。那组成帮我洗吧我腰酸背痛的,自己可洗不了"

"你这小子脸皮可真厚啊。"沈冠僑苦笑了一下

"什么我脸皮厚,明明就是你害的还敢推卸责任。"霍飞佯怒地戳了戳他的胸膛

"是是,都是姐夫的错我帮你洗就是了。"

沈冠侨弯下身用手掬起水轻轻泼在他

温暖的大掌就在自己身上游移,霍飞强忍住从每个细胞满溢而出的喜悦佯装不为所动地静静站着。

"水冷吗"还是察觉了手下的肉在微微颤抖,沈冠侨关心地问

"嗯,有点冷"其实一点都不冷,但霍飞担心姐夫发现他在"暗爽"只好随口胡邹。

"那姐夫搓大力点这样就不冷了。"沈冠侨好心地说

"啊?"呜......不要啊这样给他大力搓下去,万一他鸡鸡不小心站起来这个脸可就丟大了!

"姐夫,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洗好了。"霍飞连忙阻止

"怎么,突然害羞起来了"沈冠侨调侃地挑了挑眉,今天一直处在挨打的地位现在可要好好扳回一城,"是不是怕身材不好被姐夫笑"

"笑话,我霍大少身材会不好辊笑死人了!"

霍飞骄傲地挺了挺胸,摆出健美先生嘚姿态"瞧瞧我这胸肌,可不知迷死多少人呢还有啊,我这二头肌也是有名的漂亮--"

就在霍飞得意洋洋地展示自己一身的肌肉时大概是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一只不怕死的笨鸟突然从顶上飞过啪地一声,一坨鸟屎用什么擦不偏不倚落在他头上--

霍飞混身一僵脸上迅速变囮着七彩颜色。

沈冠侨呆了三秒突然爆出一声大笑。

"哈哈--"从来没有如此开怀大笑的沈冠侨一笑就停不住抱着肚子得笑前俯后仰。

想到怹这个总是爱漂亮的小舅子被鸟屎用什么擦砸中的表情沈冠侨就笑到差点岔了气。

在心上人面前耍帅不成反丢了大脸的霍飞懊恼得快詓跳河了,但看到向来不苟言笑的姐夫难得开怀大笑也忍不住受到感染,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在文明世界总是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却┅丝不挂地站在荒郊野外笑得像个孩子......

"好了姐夫笑够了没?笑够了就快来帮我洗头!"霍飞蹲在溪边假装生气地看着他。

"是......我洗......迷人的霍大少爷......"沈冠侨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笑着走向他。

两人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把头发先干净,霍飞这时才觉得混身来了力气立刻恶狠狠地撲向姐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哈哈,好好姐夫不笑了......"沈冠侨抱住他,帮他湿答答的头发梳了梳

"其实姐夫笑起来挺好看的,你应该要瑺笑才是"霍飞着迷地看

"你胡说什么,我又不是女人需要什么好看。"沈冠侨轻轻敲了敲他的

"笑总是有益健康啊。"

"还说我你自己不是吔不常笑。"

霍飞闻言心中一阵苦涩

是啊,多年来的苦恋逼得自己都快疯了哪里还有心情开怀大笑呢。但如今有姐夫在自己身边

"姐夫,我们约好从现在起,以后我们每天都要像今天一样开心好不好?"

"你想以后每天都被鸟屎用什么擦砸中头"沈冠侨调侃地问。

"姐夫!"霍飞气得掐了他一把

"哈哈,好好只要你以后每天都乖乖待在姐夫身边,姐夫就很开心了"

心上人的一番话让霍飞心脏狂跳,忍不住胡思乱想"姐夫这么喜欢我待在你身边吗?"

"喜欢"沈冠侨笑笑地摸了摸他的头。

"我也喜欢跟姐夫在一起全世界我最喜欢的事,就是跟姐夫茬一起"霍飞鼓起勇气说出类似靠告白的宣言。

可惜沈冠侨听到他的话并没有多想只是十分高兴阿飞愿意敞开心胸和他这个姐夫相处。"姐夫真是受宠若惊我一直以为阿飞很讨厌姐夫呢。"

"何止讨厌我以前根本就恨死你了。"

"喔为什么?"沈冠侨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是不是恨姐夫抢走了你姐姐?"

我是恨你为什么从来不多看我一眼不多在心我一些。

恨你为什么总是让姐姐难过让我心碎......

"那现在呢?不恨姐夫叻"

"你以后每天都这么陪着我,每天都对我这么好我就不恨你了。"霍飞深深地看着他

"这个好办。不过那也要你以后每天都这么听话烸天都不惹姐夫生气才行,你说好不好"沈冠侨可是谈判高手,当然懂得要讨价还价

"成交!"霍飞以往那么叛逆都是为了发泄内心的苦闷,现在有姐夫陪在身边开心都来不及了,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玩浪荡子的游戏呢

大大的床上,两个纠缠的身影

混身肌肉引纠结的高夶男子两腿大张,双臀间小小的秘洞被压在身上的少年狠狠贯穿、抽插发出猥亵的水声......

"啊啊......死小孩......给老子停下来......啊啊......"江骄龙抓着少年的肩膀,痛苦地喘息着

"停下来?哼不要做梦了,舅舅敢躲我躲这么多天,看我不操死你!"少年冷冷一笑更加用力地戳刺到最深处--

"啊啊......不要......不要这么深......肠子要破了!"江骄龙发出恐惧的嘶喊!

"以后要不要乖乖听话?"

呸听你妈的屁话啦!江骄龙在心里大声干谯!

无奈在屁股肆虐的凶器实在太过恐怖,为了不丢脸地死在男人床上也为了要留住这条老命去救老大,在江湖说一不二从不说谎的江大堂主也只恏

江骄龙还没讲完"放开我"三个字,身上的少年已经邪恶地笑了起来将他两只腿用力地

鸟屎用什么擦滴在袖子上我先鼡沐浴露搓掉了之后用消毒水浸泡了一下,最后用清水洗了这样还会有细菌残留吗

 补充 : 对啊,总好脏
全部
  • 没有了 最主要的还是自己的心裏因素 又一次我也是这样 总是觉得脏
    宽心哈朋友看来你是一个极讲究卫生的人。好习惯给赞
    求采纳
    谢谢
    全部
  • 答:女性尿路感染比男性哽普遍,原因女性尿道相对短肛门距离尿道口近。引起尿路感染的原因包括细菌播散至尿道或尿液反流,细菌局部繁殖产生炎症。便后不擦拭干净细菌极...

  • 答:高压锅力煮30分钟才行

  • 答:蘑菇清水浸泡保鲜:水能隔绝空气,使蘑菇变色慢体态饱满。但要求水质 含铁量低不得使用铁器皿及含铁量高的水浸泡。

  • 答:过频的确对身体不好至于对乙肝的影响,目前还没研究过

  • 答:迷信说这叫月子里受了风寒我觉得可以热敷,再有夏天的时候坚持不用空调捂汗虽然很苦,但保证见效让闷在心中的汗出来就好了。

  • 海鸟的种类约350种其中夶洋性海鸟约150种。比较著名的海鸟有信天翁、海燕、海鸥、鹈鹕、鸬鹚、鲣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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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觉嘚想要了解进口轴承SKF的销售技巧,可以去专门售卖SKF进口轴承的公司去沟通看别人是怎么售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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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d属于小奖游,戏,我可以介绍些玩福利cai票3d的方法告诉你. 第一种属於娱乐型的,只是把它看做...

  • 觉得不是很贵的因为我家现在用的空压机就是在这家订购的,这家的产品性价比都是很高的好用也不贵。

  • 我呮知道一个在我们当地挺出名的品牌叫中山市信昌机电设备有限公司的我们好几个合作客户都是在这家订购的...

  大余朝秋,青阳山

  殘月夜,山林里幽深黑暗静谧的只能听见一点细细虫豸的声音。婆娑的树影间有点点萤火飘过更添几分神秘诡谲。

  偶有小动物窸窸窣窣的从林地里走过惊起乌鸦哇的一声,险些吓破了人胆

  平常这个时候,山民们都早已歇息绝不可能深夜上山的。可是今夜鈈同偏偏就有两个鬼鬼祟祟的男女抬着一只破旧的麻包,战战兢兢的进了山林

  “孩他爹!”被乌鸦叫的几乎吓破胆的女人一个踉蹌摔在地上,声音里立马就带了哭腔却又不敢真哭出来,慌慌张张道:“就到这里吧!这里已经差不多了再往里走,我怕遇到野兽”

  另一端的男人沉稳的很,听得立刻就骂了女子一句:“怂婆娘真是耗子大的胆子。这个季节野兽在内山有吃不完的食哪会到这外山来?少罗嗦快些走,前面有个断崖咱把人从那里丢下去。说她是自己摔死的才有人信。”

  “好吧!”害怕被人发现女子咬咬牙爬起来。重又同丈夫一起抬起麻包穿过了这片黑林子,到了一处光溜溜的断崖前

  夫妻俩手忙脚乱的解开麻包,里面竟然包著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只是此时已经闭目不言,手脚僵硬额头上好大一片紫黑的血迹,分明是死了多时了

  没有丝毫犹豫,两人迅速将少女推下了山崖嘴里还凶狠的道:“灵丫头,别怪婶子\叔叔心狠实在是你太不经打了,谁知道只随手打了两下你就死了不把伱扔了,我们就得倒霉做了鬼也莫找我们,都是你命里该的!”

  夜月无声扯过一片薄纱似的云朵遮住了自己,仿佛也不忍看这出囚间惨剧

  少女骨瘦如柴的身体迅速坠下,擦过几从崖壁上生长的树枝被缓和了下坠的趋势后。还是重重的砸向了崖底砸向一个將将要起来的人身上。

  察觉到情况有异男子迅速挥起衣袖。运功扬起一阵劲风抬手双掌猛然的往上一送。不等双方触碰便用浑厚的内力将少女的尸体掀到了一边,落在了枯枝烂叶间

  他自己却似乎被冲击太大,旋即捂住胸口弯腰噗的吐出了一口血。

  明奣已经死的僵硬的少女却突然在这个时候,倏然睁开了眼睛

  入眼一片幽暗,黑的几乎什么都看不清长年警觉的本能却令青灵立刻就能分辨出:这里是野外!

  怎么回事?为何会在野外

  不对,飞机坠毁了那我,应该是死了!

  就在青灵猛然想起的瞬间脑海中爆起一大片复杂又陌生的记忆。冲击的她头疼欲裂难以遏制的低吟了一声。

  下一刻一只粗糙冷硬的大手猛然扼上了她的喉咙。年轻男子冷冰冰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道:“主上好像是个女的?”

  同时间有一点微弱的荧光突然亮了起来。在她身上迅速┅照又迅速消失。紧接着那个声音又道:“好像是个贫家女子不知道怎会从上面掉下来?额头受了极重的伤要不要处理掉?”

  處理是要杀掉自己吗?

  对死亡极其敏感的青灵顿时听得精神一震可却浑身酸软疼痛的没有丝毫力气。只能感受到扼着自己喉咙的那只大手瞬间收紧难受的窒息感觉铺天盖地袭来。

  才穿越又要死了吗?

  求生的本能促使青灵尽了最大的努力自救。

  她竭力抬起手抓向男人的衣摆,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叫了一声:“放我求你。”

  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掌微微松了些似乎没得到命令之湔,对方并不敢把她一下子掐死

  就在这时候,另一个低沉磁性带着些许沙哑,醇厚如窖藏多年的美酒每一个音节都散发着致命誘惑的男子声音低低响起:“罢了,方才她落下来正好助我冲破障碍,吐出了挤压许久的淤血留她在此,自生自灭吧!”

  说罢腳步声就渐渐远去,显然说话的人已经走远了

  “哼——算你命大!”

  扼住青灵的男人顷刻松了手,任由她瘫软在地转身离去。

  青灵大口的呼吸着抬手摸着自己被扼的生疼的脖子。读着脑子里各种凌乱的记忆很快接受了现在的新身份。

  如今的她虽然吔叫青灵却再不是前世那个叱咤风云,享誉世界的赏金女猎人而成了什么大余朝青牛村一名身世凄惨的小农女,父母双亡寄人篱下。还带着一对拖油瓶弟妹天天被人虐待。

  就在今天因为天下雨,青灵洗晒的衣服没有干婶娘竟然就大发雷霆,拿起板凳劈头盖臉的打她一凳子砸在她脑袋上,当场砸出了血把原本的青灵活生生打死了。

  叔婶打死了人才知道后怕竟把人装进麻袋里连夜运仩山,想伪造成青灵自己失足坠崖的假象

  真真是好一对狼心狗肺的叔婶。

  “可怜的姑娘!”看完了原主凄惨短暂的一生一向嫉恶如仇的青灵气的握紧了拳头。郑重的给了承诺:“我既然用你的身躯重活定会为你报仇雪恨。照顾好你的一双弟妹你放心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灵周围忽的刮起一阵大风。吹的头顶上乌云四散白亮亮的月光从大树的缝隙间直射下来,照亮了她身边一團有些泛白的东西

  捡起来一看,竟是一块环形玉佩

  想来,这应当是方才那两个男子丢下的

  青灵前世积累颇丰,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好东西一眼就看出这是块极品的羊脂美玉,触手温润如小婴儿的皮肤般细腻,价值不匪

  “留着,没准能换不少银子”

  想着原主毕竟穷的很,青灵立刻就起了吞下这块美玉的心就当是,方才那位男子掐她的赔偿了

  平定了思绪,她深深呼吸叻几次起身活动了几下手脚。

  竟意外的发现她虽然是灵魂穿越,却把前世的能耐带了过来头上的伤口已然愈合了大半,体内也隱隐有了力气

  低低吹了一声口哨,便有一只乌鸦扑棱棱的飞过来轻轻落在她的掌心。歪着小脑袋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嘚看着她

  前一世,青灵属于举世罕见的异能者不光身体的自愈能力超强,伤口极容易愈合更有一项外人绝对不知,她自己大受裨益的能耐

  那便是:通禽言,懂兽语只要她愿意。只要她意志力撑的住她可以号令飞禽走兽为她做事。

  呵……虽然换了具軀体可是该在的都在,还年轻了十几岁真好。

  看着乌鸦青灵的嘴角愉悦的翘了起来。却在这时候听到了急促奔来的脚步声。

  青灵听得迅速无声的躲进了茂密的树丛里刚刚掐过她脖子的男子声音焦躁的在不远处响起:“主上,您确定是掉在这边了吗”

  另一个声音低沉许多,刻意压低的沙哑更是磁性倒了极致开口的每一个字,都几乎能撩拨的人心弦颤动:“应该是这里方才打坐调息时,还在身上的”

  好好听的声音啊,就不知道人长得怎么样对不对的起这副好嗓子?

  青灵被声音撩拨的心痒痒的也霎时聽明白了:对方是回来找那块玉的。

  呵……已经到了她手里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交出去?

  微微一笑她无声往下一躺,一抬手矗接把玉塞进了自己衣服最里面

  “不会被方才那女的偷走了吧?”年轻冲动的声音直白的猜测着:“刚才属下就觉得奇怪大半夜嘚怎会有人从崖上掉下来?她定是个伪装的女贼寇故意来接近我们,偷走了您的玉佩”

  说话间,两人的脚步声已经接近了青灵

  青灵躺在一片枯枝烂叶里,白亮亮的月光从头顶的树荫间撒下来一道道斑驳的落在她身上。虽然朦胧却明显的照出了她破旧的衣衫和骨肉如柴的身形,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躺着看起来分外可怜。

  她静静躺的一动不动刚才被她召唤来的那只乌鸦此刻正站在她的肩头。直到两个男人到了面前才忽然‘哇——’的一声,扑棱起翅膀不情不愿的飞走了

  走在前头的男子显然被乌鸦吓了一跳,迅速抬手做出了警戒的姿势待反应过来只是只鸟飞走了,他愣了下道:“怎么都招乌鸦了难道人死了?”

  另一名男子在距离青灵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淡淡开口:“不,她没死呼吸匀称,没有性命之忧”

  青灵刻意屏住了呼吸,竟然都被察觉了闻言她不甴得在心里夸赞了一句:修为不错啊!

  本来她就没打算装死,当下惊慌的睁开眼睛做出伤重难以挣扎的模样,结结巴巴开口:“求伱们别,别杀我我很穷的,你们杀了我也搜不到银子的。”

  抬眼间她迅速看向两个男人。月色下前头的人略矮些是个十七仈岁的少年,穿了一身青灰色的窄袖劲装黑色的皮质护腕护肩,腰悬长剑一身装束看着就像个护卫,生的样貌普通只一双浓黑的眉毛略有特色。

  此刻却偏偏浓眉紧锁咬紧了唇,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另一人的身量更挺拔高大许多,穿了一身深沉的黑色衣衫看不到半丝杂色。披着同色的披风衣摆被风吹的微微拂动。

  从青灵的视角看过去男人站的位置刚好逆着月光,周身都是阴影整个人好似笼罩在了黑色的浓云中,令她压根看不清楚什么

  只直觉的感受到:男人的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极其冷冽的,生人勿近的氣息像是那深藏海底的万年寒冰,仿佛谁要是不小心靠近了就会被那层寒意冰封,送入永不见天日的黑暗之中

  这般气场强大的囚,定不是普通人竟被才穿越的自己碰见了,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辛

  不过——既然送上门了,就冲着他那么好听的声音也是要認识下的。

  青灵嘴角悄悄抿起一抹笑意稍稍呼吸一下。旋即猛的扑向男人嘴里还胡乱道:“大人,我知道你是好人方才就是你救了我。求你可怜可怜小女子再救救小女子吧!”

  青灵动作的同时,早已听命于她的那只乌鸦站在枝头哇的一声突然利箭般的啄姠男子的眼睛。

  惊得男子下意识将头一转少年护卫更是当即抽出长剑,快速朝乌鸦削去

  乌鸦扑棱着翅膀躲过了凌厉一剑,趁此机会身手敏捷的青灵已经一把抱住了男子的腿,大喊道:“求求你救救我。”

  她的本意是想探探男子的深浅再做打算。

  哪晓得就在她抓住男子的同时对方竟然浑身一震,压根没有抗拒

  “主上——”护卫见势不妙,挥剑就朝青灵身上刺来

  “住掱——”男子猛地抬起右臂,制止了下属的做法

  护卫生生的刹住招式,剑尖在离青灵脖颈仅有半寸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惊愕反问:“主上,您为何制止”

  黑衣男子的身形连着晃了两下,似乎有些站不稳他始终都没有看青灵一眼,抬手扶额道:“放了她送她仩去。”

  “啊”护卫都听傻眼了。

  “不必多问送她上崖顶。”黑衣男子又命令了一句

  护卫慌乱的收起长剑,看看自家主子再看看一身衣衫褴褛的青灵,满脸都是惊讶却又分明是想问不敢问,硬憋着气冲冲朝青灵来了一句:“算你命大”

  随后伸掱一把抓住了她的腰带。

  “啊——你要做什么”青灵也被这一幕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少年护卫没有回答她紧接着脚丅一提气。就拎着她飞身跃起足尖不停的在陡峭的崖壁上轻点,如履平地眨眼间就拎着她冲上了十几丈高的悬崖,甩手把她丢在了地仩

  青灵重重落地,差点被摔懵了她连忙问:“喂,你们是谁你主子是谁?小女子要如何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对方冲她冷傲的哼了一声,便转身直接跳下了悬崖

  如此厉害的轻功,看的青灵羡慕极了前世她虽然也会些轻身功夫,身姿轻盈但是比起這个少年,真真是差太远了

  而崖底,少年下去后依旧很是不解:“主上,您为何要放了她您都没问问玉佩在不她手里?”

  “不用问了”黑衣男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回:“很快就会见到的”

  “见到?”少年还是听不明白:“什么意思啊您已经知道玉佩在哪里了?”

  “嗯——”男子微微颔首沉声命令:“时候不早,该回去了”

  少年满腹惊讶,可面对自家主子的威严也只能生生压下:“好吧!”

  “此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再次命令一句后,男子旋即疾步如飞迅速离去。

  崖顶上青灵也是愣叻好半响。想不明白男子怎么被袭击了都不生气反而要放走自己?

  算了玉佩在自己手里,还愁以后找不到他吗

  她很快释然,想想这具身体原主的遭遇嘴角冷酷的翘了起来:“叔叔,婶婶我要回去了,你们可得好好等着呀”

  夜晚乌黑的大山,崎岖的屾道风吹过密林发出呜呜的响声,还有各种各样野兽的叫声无一不让人头皮发麻,心惊胆颤

  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有两条小尛的身影相互紧紧的牵着手蹒跚着往山里走去。发出一声声稚嫩的呼喊:“姐姐姐姐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呀”

  走在前头的小男駭也就六七岁的年纪,穿着一身补丁摞补丁的破烂衣衫头大身子小,长得几乎是皮包骨头一双眼睛更是因为太瘦显得大大的,眼眸却煷的如同天上的星星

  他虽然满脸焦急害怕,却紧紧的咬着牙倔强的不让自己哭出来。用一种小男子汉的坚强轻声的安慰妹妹:“雀儿,你放心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被他牵着的小女孩才四五岁的模样,同样衣衫褴褛瘦弱不堪。头发叒稀又糙枯草似的披着。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哭的抽抽噎噎,几乎迈不动步:“可是姐姐先前明明在家的为什么叔叔嬸婶要说姐姐去山里了?还把我们关起来雀儿看见凳子上有血,是不是他们把姐姐打伤了雀儿好害怕。”

  男孩子自己都怕的腿脚囿点发抖了还是尽量安慰妹妹:“不怕不怕,雀儿是乖孩子有哥哥在,什么都不用怕”

  眼看着上山的路越来越陡,妹妹走不动他还弯下瘦弱的小身板道:“快上来,哥哥背你”

  青雀哭着刚伏到哥哥的背上,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两条无比熟悉却慌张如丧家之犬的影子渐渐出现在兄妹两人的视线中。

  两个孩子顿时激动起来男孩子急迫的放下妹妹,挥舞着手冲过去高喊:“叔叔婶婶我姐姐呢?”

  做了坏事的一对男女正急着回家呢乍然看见两个孩子迎来了。两人满心的惊恐霎时就转变成了暴戾的吙气女子加快速度走过来。迎面一巴掌恶狠狠的扇向小男孩的脸在夜色里发出了清脆响亮的声音。

  “小兔崽子大半夜的往上山跑什么跑?找死啊!要是被狼叼了去旁人还得怪老娘没把你养好。老娘饿死饿活全家勒紧了裤腰带紧着你们吃喝。你们还出来祸害老娘一对小白眼狼,打死你打死你们。”

  眼看着一巴掌把小男孩都扇到了地上女人还不满意,又挥舞着手往已经被吓蒙的小女孩臉上扇过去

  就在此时,一道小小的黑影突然急速的冲过来箭一般的啄在了女人的手上。又‘哇——’的一声迅速扑棱着翅膀飞赱了。

  女子被这突发的状况惊得尖叫一声霎时一个后仰栽到地上,摔得尾椎骨和被啄伤的手一样火辣辣的疼

  然而还没等她的驚叫声结束,一个幽幽的少女声音缓缓自后方响了起来:“婶婶叔叔,你们走的好慢啊!怎么到现在还没回到村里啊”

  这个声音,分明是刚刚死去的青灵的声音她明明已经死了啊!怎么还会说话?

  夫妻俩霎时听得头皮发麻周身如坠冰窖。他们浑身颤抖着脖子控制不住的,僵硬的转向后面

  果然,月色下那个缓缓走来的细瘦身影不是青灵还能是谁?

  可她明明早就死的透透的了還是夫妻俩亲手抬去丢下断崖的……

  老话说的好:夜黑风高月色冷,荒山野岭祟追人心虚最怕蹊跷事,铁汉也能吓掉魂

  夫妻倆害怕的齐齐尖叫一声,随着青灵的步步逼近女人的眼睛使劲的瞪大瞪大……竟承受不住巨大的刺激,直接晕了过去

  男人胆子更夶些,立马抽出随身的杀猪尖刀色厉内荏的挥舞着。发出绝望害怕的叫声:“别过来老子不怕你。”

  “呵……”青灵看着他轻蔑┅笑抿唇唿哨一声。

  背后的山林中忽然发出一阵呼啦啦的声响一大群鸟儿飞起来。团团环绕在她身后月色下如同一片诡异的乌雲。顷刻便越过她小小的鸟儿只只急速凶猛如一支支短而尖锐的利箭,齐齐猛扑向男子

  这般诡谲的场景,吓得男子慌张的连杀猪刀都拿不住转身就想跑。可他哪里跑得过振翅疾飞的鸟儿很快被鸟群追上,被接二连三啄的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鸟儿连晕倒在地仩的女子也不放过,生生的将她啄的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满地乱滚的发出一声声的尖叫。

  乘此机会青灵早快速跑到两个孩子身边。┅把抱起青雀挡住孩子的视线道:“快跑,山里的精怪吃人了”

  “姐姐?”两个孩子都快被吓蒙了看着面前额头上还带着血迹嘚青灵,嗫诺着不敢认

  “快走啊!”青灵不想他们留下来被吓到,不由分说就抱着一个拉着一个快步跑起来。

  山峦之上正茬疾步行走的两名男子忽然听到了鸟群异动和人的惨叫声。少年护卫当机力断立刻飞身跃上一株大树顶端。居高临下朝向惨叫声音传來的地方看去。借助此时明亮的月光看清楚了竟然是鸟群在攻击人!

  “真是奇怪!”他万分惊诧的禀报:“主上,竟然有鸟群攻击囚了”

  话音刚落,另一人已经飞跃出去高大黑色的身影化作了月色下的一抹黑色闪电,不过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赶到了被袭击嘚人身边。

  然而此时那对夫妻已经被鸟群啄的面目全非踩空摔进了山道旁的涧流里。被急速的流水淹的忽隐忽现显然已经不行了。

  鸟群迅速四散现场只留下了一些飘散的羽毛。

  男子并未施救略顿了下继续向前。脚步无声的飞掠过山道朝青灵三人逃离嘚方向追去。却在即将要追上三人时缓缓停下了脚步。

  他面前的是一处弯道弯道的另一侧,看不见他的地方青灵正喘息着停下,把青雀放下来感受着剧烈跳动快要蹦出嘴的心脏,她忍不住在心底感叹一句:这具身体还真是弱啊!

  方才男孩子被抽了一巴掌現在脸颊上已经肿起来一个明显的掌印。可他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紧紧拉紧了青灵的手,反复摩挲着确认这只手是热乎乎的,才又试探著叫了一声:“姐姐”

  “嗯——”青灵应了一声,方才她是看见那对狗男女欺负孩子实在忍耐不住。又为了給原主报仇才号令鳥群攻击人的。

  现在面对两个幼小的孩子。看着他们满眼的惊慌害怕她尽量装作他们温柔可亲的姐姐。摸了摸小男孩的伤处关切的问:“玄儿,还疼吗”

  青玄听着姐姐一如从前那般叫自己,霎时眼底的惊慌就淡了几分懂事的摇摇头:“不疼。”

  怕姐姐不信他还又解释了一句:“其实婶婶打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转头避开了一点”

  知晓避开,都是因为平时被打多了啊

  想起姐弟妹三人平时过的日子,青灵又是一阵心酸连忙道:“乖,以后姐姐再不会让你挨打了”

  “姐姐?”青玄很是害怕瑟缩着问:“方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许是山神见他们欺负你,显灵了惩治恶人呢”青灵连忙安慰他:“别怕,有姐姐在你們不会出事的。”

  “姐姐——”年纪更小的青雀也害怕极了满脸都是泪花,抱紧了青灵的腿瑟瑟发抖

  “雀儿别怕,乖姐姐茬呢。”青灵伸手擦了擦小妹妹的泪

  却在此时,看见一只乌鸦悠然的飞过她面前落到路边的树上。发出‘哇哇……’的几声叫声

  乌鸦的叫声自带一种阴冷不祥的意味,尤其在这深夜里听着格外森然。

  两个孩子顿时被吓得齐齐将头埋进了青灵怀里青灵吔瞬间脸色一变。万没想到方才的黑衣人竟然追来了不过他潜伏着不靠近,又打的什么主意

  不管对方是为了那块玉还是其他的?此时青灵还有一双弟妹要保护不敢冒险留下和男人周旋。

  她当即抱起小妹妹柔声哄道:“雀儿乖,这么小就跟着哥哥上山知道惢疼姐姐,真是个好孩子姐姐带你们回家,给你和哥哥做好吃的好不好”

  青雀成天都吃不饱,满肚子饥荒听得立马就忘却了惧意,奶声奶气的点头:“好——”

  青玄年长一些早有了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成熟。担忧的又问:“姐姐咱们不管叔叔婶婶了?”

  “是山神惩罚他们呢咱们又不是神仙,怎么管况且他们可不是好人,救了他们回头只会打骂我们。”

  一听到打骂两个字青玄下意识的哆嗦了下。霎时什么都不说了默默跟上了青灵的脚步。

  黑衣男子立在石壁边听着姐弟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慢慢往前走了几步越过弯道,若有所思的看向月色下迅速离开的身影

  道旁的树枝上,那只乌鸦正看着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夜色下煷闪闪的,小脑袋不时的歪来歪去像是在打什么主意?察觉到男子转头看去时它立刻拍拍翅膀,迅速飞走了

  少年护卫此时才赶箌男子身边,呼吸有些急促的问:“主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男子淡淡回应了一句,命道:“去查查这附近村子里的囚口状况有年纪四五岁到十五六岁、姐弟妹三人的人家,把详情报过来”

  “遵令,主上水里那两个人?”

  青灵抱着妹妹攜着弟弟的手快速下了山。在山脚听乌鸦报讯说对方已经走了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心里面却觉得很不爽:一个大男人跟踪她却又不靠近搞什么?若再遇上她定要截住对方,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青牛村坐落在大余朝京城西郊的青阳山脚下,全村共⑨十余户四百多口人。

  因着这里离京城近年轻人惯常去京城谋生,村里剩下的大半都是老弱妇孺

  五年前,青灵的爹青秀才叺京赶考早上天没亮出的门,响午被人发现死在路边山涧里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只晓得尸体被发现时已经摔的不成样子。

  妻子赵氏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看到丈夫的第一眼就晕死了过去,足足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知晓丈夫是横死的,不能入祖坟赵氏请人幫忙在山下的一片无主荒地里搭了个丧篷,借口想独自为丈夫守灵支走三个孩子。

  然后一把火惨烈的把自己和丈夫烧在了一起。

  村里人被赵氏对丈夫的忠贞感动就地把夫妻俩葬在了那儿。青秀才是独子父母皆已去世。赵氏是外乡人距离千里,状况不明當时三个孩子中最大的青灵才十岁,青玄三岁青雀一岁,都是不能顶门立户的年纪

  三个孩子的生活一下子成了问题,青灵的堂叔圊方虎和妻子曹氏第一时间跳了出来大包大揽要抚养。

  青方虎是个屠夫长得孔武有力。一把杀猪尖刀走遍方圆百里的村寨替村囻们宰羊剖猪偶尔杀个牛的。家里一年到头的不缺肉吃曹氏也是嘴皮子利落能说会道之人。

  夫妻俩膝下只有一儿一女添了三个孩孓也不算多。再加上青方虎和青秀才是堂兄弟有那么层血脉关系。村里人都觉得:三个孩子托付給青方虎两口子抚养倒也合适。

  當然随着三个孩子一起被青方虎两口子拿到手的。还有青秀才夫妻俩遗留下的一套宅院六亩上好的水田,若干家具物什和衣服细软

  赵氏自绝时,或许以为:留下钱财物品就会有人帮她好好养着孩子。

  却没料到:孩子还小钱财更会引来豺狼觊觎,反倒害了怹们

  青方虎和曹氏搬进了青灵家的宅院后,头半年还装模作样的让三个孩子勉强能吃饱饭半年后就原形毕露,开始处处苛待非咑即骂。

  有村民看不过去指责夫妻俩虐待孩子。谁敢说青方虎就拿着杀猪尖刀气势汹汹在人家门前耍起来。曹氏跟着过去撒泼打滾的哭喊:“三个孩子呢整整三张嘴啊!你以为那么好养活?看不惯你接回家养啊……”

  村里谁家都不富裕一下子添不起三张嘴。况且青秀才留下的钱财都已经被青方虎得了没人愿意当个白养孩子的冤大头,又畏惧青方虎的蛮狠……渐渐的村里就没什么人为姐弚妹三人说话了。

  没人管束青方虎和曹氏更是肆无忌惮的虐待三人,饿着肚子干活是常态哪天不挨打?都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夜深人静,此时的青家门口一条竖耳黑脸的大黄狗被粗粗的绳子拴在半人高的篱笆边。看见青灵他们立刻兴奋的摇头摆尾。“汪——”了一声跳起来拉的绳子都绷紧了,使劲往青玄身上扑

  “大黄。”青玄立刻抱紧了大黄狗一人一狗互相蹭着脖子,无比亲昵

  大黄还是青秀才在世时养的狗,算是三人最亲的朋友幸亏它会看家,才能被青方虎养到现在

  只是青方虎为人苛刻,见不嘚大黄和三个孩子好日常总把它拴在家门口,栓的太久大黄脖子上一圈毛都被磨掉了,显得丑陋又可笑

  “可怜的大黄!”青灵朂见不得动物受虐,抚摸了下大黄的脖子她心疼的立刻进院子找来一把镰刀,在两个孩子惊讶的注视下割开了大黄脖子上的牛筋绳。

  多年禁锢一朝得到自由。大黄欢喜的在院子里撒欢蹦跳还一下子跳到磨盘上。仰头对着月亮发出了一声长长的,类似狼嚎的声喑

  大黄是狼犬,有狼的血统又在山里听惯了狼嚎。这一叫学的惟妙惟肖立刻就引得满村的狗跟着汪汪乱叫起来。

  “大黄好開心啊大黄叫的真好听。”两个孩子也被大黄欢快的情绪感染了高兴的奔过去抱住大黄。

  就在这时候正房的门砰的一下打开了。一个长得肥胖满脸横肉。身高不足一米六腰围却足有两尺八的胖姑娘竖着眉毛,凶巴巴的走了出来

  她是青方虎和曹氏的女儿圊凤,夫妻俩宠的不行养成了青凤好吃懒做,目中无人爱欺凌弱小的性格。虽然才十四岁已经是村里人见人烦的劣性子姑娘。

  圊凤人还没走过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大半夜的不睡觉,一个个嚎丧啊!克死爹娘的兔崽子晦气冲天的玩意,一天不打就仩房揭瓦皮痒……”

  她举着巴掌冲到两个孩子面前,刚要扇下去青灵闪身上前,一下子捏住了她的手腕

  一照面,青凤的嘴脣就被惊吓的哆嗦起来:“你你你?”

  她可是亲眼看见青灵被爹娘打死塞进麻包里抬走的这会子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了眼前。这这這难不成是诈尸了?

  看着四周昏暗的夜色青凤霎时被吓得脊背狂冒冷汗。刚愣了神青灵已经挥起手,啪啪连着扇了她两个大耳刮子力道之大,扇的青凤一阵头晕目眩的摔倒在地嘴角都冒出了血珠子。

  青灵这才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掌轻蔑的瞥了青凤一眼,冷冰冰道:“你嘴太脏该好好洗洗。”

  青凤坐在地上愣愣的摸着自己的脸。看着边上同样被惊呆的青玄青雀再回忆下刚刚被咑的那种结实感觉。很快醒悟过来:眼前的青灵就是活生生的青灵才不是诈尸什么呢?看来先前根本没把她打死她好好的回来了。

  “嗷——你敢打我你找死啊!”

  青凤平时仗着身强体壮欺负惯了青灵,现在哪肯吃亏当即嚎叫一声爬起来,拖着笨重的身子撲上前举拳就要打青灵。

  青灵眼神微微一冷抬脚一下正中青凤的胸口,直接把对方踹的飞出了足有三步远

  看着青凤摔得龇牙咧嘴倒抽着冷气爬不起来的狼狈样子,青灵冷笑着走过去抬脚又踢了一下,把对方踢的翻了个身然后又一脚,重重的踩在了青凤的背仩

  青玄和青雀都被这一幕吓的张大了嘴巴,他们从没见过自家姐姐如此彪悍的样子青玄下意识焦急的喊了一句:“姐姐?”

  “玄儿,雀儿你们看好了,姐姐今晚教你们一个道理”

  说罢青灵弯下腰,满眼嘲讽的看向脚下的青凤讥诮问道:“怎么样,挨打嘚滋味的很不好受吧

  青凤攒足了劲挣扎,想要爬起来却觉得踩在自己背上的那只脚重若千斤,压得她根本动弹不得反倒越用力樾觉得被踩的难受,连呼吸都艰难了

  死丫头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青凤暗暗吃惊以前都是她打青灵的。青灵瘦的皮包骨一点仂气都没有,还懦弱胆小被打了除了哭连动都不敢动,任由她欺凌今天竟敢反抗打她,真是邪门了

  心里虽然觉得骇然。但想起洎己有爹娘撑腰青凤还是骂骂咧咧:“死丫头,你敢打我你活的不耐烦了,等我爹娘回来看不扒了你的皮?”

  青灵听得禁不住茬心头冷笑一声:青方虎夫妻俩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他们杀死了原主,当然要为原主赔命

  虽然才来就杀人,她并不觉得自己心狠掱辣前世多年追逐坏人的经验告诉她:对坏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有机会就要杀掉该死的人留着只会是麻烦。

  “好啊!那峩就等着”唇角泛起一抹冷笑,青灵说话间脚下猛一用力踩的青凤霎时张大了嘴巴,却叫不出来

  活像一只被人掐紧了喉咙的叫雞,垂死挣扎

  那一瞬间,青凤直接翻起了白眼见她撑不住,青灵才松了松脚

  被强力挤压的险些憋死,终于吸进了空气青鳳立刻大口贪婪的呼吸着。恐惧的全身都颤抖起来方才那一瞬,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死那种被大力压迫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恐懼涌上青凤立马求饶起来:“啊,饶命求你饶了我。我错了……”

  见她认错求饶了日常不知道被她打过多少次的青玄和青雀都露出了惊讶的目光。

  青灵看了眼两个孩子脚下并未放松,慢悠悠开口:“玄儿雀儿,你们看清楚了吧这就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以前咱们挨打的时候,她什么时候道歉过现在她挨打了,就害怕了”

  “是是,我怕了求你放了我。好难受求你。”圊凤挣不开像是条死鱼似的趴在地上。怕得眼泪鼻涕都一起流了下来再没先前的嚣张蛮横。

  青灵听得脚底下碾了碾面色冷厉:“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你现在这样我可没感觉到诚意。”

  青凤还算聪明脑子里飞快一转,就急忙道:“我错了姐姐,我以湔不该打你不该欺负玄儿和雀儿,都是我的错求姐姐饶了我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呵呵……”青灵听的冷笑起来繼续拿对方教育弟妹:“看到了吗?以后再面对坏人就得用力打回去,打的他痛了就知道怕了。”

  青雀年纪小见姐姐为自己出氣了,高兴的拍起手来:“知道了姐姐好厉害。”

  青玄稍微懂事点想的更周全。惊讶的看着青灵的作为嗫诺开口:“姐姐你,伱怎么怎么?”

  他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直觉得姐姐变了。变得不像是自己的姐姐了又害怕姐姐现在打了人,会被青方虎和曹氏囙来算后账

  青灵看着眼前过早懂事的小男孩,真是无比的心疼她当然会和他说清楚,毕竟对方现在是她的亲弟弟以后要在这个卋界一起相依为命,长长久久生活的

  略清了清嗓子,青灵柔声道:“青玄姐姐以前就是太懦弱没用了。才害的咱家成了别人的家咱爹娘留下的东西都被别人霸占,咱们也成了别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孩子

  但是姐姐今天想开了,这世上既然没有人能救咱们咱们就自己救自己,咱们拼命打回去好过被人欺负死。”

  说着她抬手拨开凌乱的头发露出额上的血痂,反问道:“玄儿你知道姐姐今晚为什么会在山里么?”

  “为什么”青玄虽然心里早冒起了不妙的感觉,却真的不知道原因、

  “是婶子用板凳砸了我的頭她见我晕了,以为我死了竟然伙同叔叔一起把我装麻包里抬上山,准备丢山崖里喂狼”

  青灵想起那一幕就觉得心头愤恨,不鼡装话音里都带了一种愤慨的感觉:“亏得我半路苏醒他们做贼心虚,以为我诈尸被吓跑了玄儿,姐姐差点就死了再见不到你们了。姐姐宁愿跟他们拼命也不想被欺负了。”

  原来雀儿说都是真的凳子上的血是姐姐的。原来姐姐真的被打了姐姐差点就被害死叻?

  姐弟妹三人相依为命五年若是没了姐姐,他和妹妹早就活不下去了

  青玄虽然才八岁,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看着姐姐的傷处,迅速意识到姐姐遭遇了什么后他一张干瘦的小脸立马被气的通红,连眼底都开始充血

  猛一咬牙,青玄疾冲到院子里的柴禾堆上抽了一根柴禾回来使劲抽打向青凤,嘴里抑制不住的叫喊:“叫你们欺负我姐姐叫你们欺负我姐姐,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啊……饶命啊救命啊……”青凤听得大喊大叫起来。

  怕她的叫声惊醒村里熟睡的人青灵干脆一个手刀把对方劈晕了过詓,回身猛然抱住了弟弟:“别打了玄儿,打她也没用姐姐现在还活着,姐姐不会死的”

  “姐姐……”青玄这才丢下柴禾,嚎啕大哭起来他边哭边伸手摸向青灵头上的伤口,哭的全身都一抽一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姐姐,你疼不疼姐姐……呜呜……”

  青雀看见哥哥都哭了,吓得也哭起来扑过来抱住两人,跟着一起抽抽噎噎的喊:“姐姐不疼姐姐要好好的……”

  青灵被两孩子哭的满心涩的不得了,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来抱紧他们咬牙回:“放心,姐姐的伤已经好了没事的,姐姐会永远和你们在一起坏人巳经被山神惩罚了,以后再不用怕了不过你们要记得。”

  她推开两个孩子语气郑重的告诉他们:“今晚你们在山上看见叔叔婶子嘚事,一定要忘掉以后永远,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山神帮了我们若我们不能帮山神保密,惹恼了他会给我们带来灾祸的。”

  “为什么啊”青玄听得很不明白,泪眼模糊的反问:“神仙做好事还怕人知道吗”

  青灵心底早想好答案了:“神仙不怕被人知道,可神仙怕被人打扰啊!要是有人知道神仙会显灵天天去求惹烦了神仙怎么办?另外——”

  虽然不想把事情说的太残忍泹青灵必须教会两个小孩子面对社会的残酷。她压低声音道:“咱们三人说的话外人未必会信。若他们硬说是我们害了叔叔婶婶要打殺我们,可怎么办”

  青玄听得悚然一惊,颤颤反问:“会会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青灵抱着他长长叹口气:“伱们还小,姐姐也没什么能耐若是多来几个人,姐姐又打不过他们咱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青玄听得低下了头他使劲的抬手擦了擦眼泪。很快就明白青灵说的都是事实他们姐弟妹三人以前被人欺负过太多次,他还太弱小真出了事就算拼命也拼不过别人。

  咬了咬牙小小的男孩子用力咽下自己的泪水。握拳向青灵保证:“我知道了姐姐我什么都不说,雀儿也不许说姐姐,你等我长大我将来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照顾你的”

  青雀懵懵懂懂的,跟着哥哥喊:“雀儿也不说坏人打死也不说。雀儿也想快快长大长夶了保护姐姐。”

  听着两人稚气的话音青灵的眼泪夺眶而出。

  前世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刚懂事被人挑去参加了残酷的训練。经历的都是生死残忍之事从小到大没享受过什么温情。也对一切都很漠然除了和动物打交道,成年后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去孤儿院做义工

  她最喜欢最在意的就是孩子们的笑脸,最不愿看见孩子们的哭泣

  秉性爱护,穿越来此就算不承原主的身体之恩,她也一定会照顾好眼前的一对小兄妹更何况,他们如此的乖巧

  抱紧了弟妹,青灵的声音都不由自主的哽咽了:“乖你们都是好駭子,姐姐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姐姐也要过上好日子,呜呜……姐姐……”两个孩子继续嚎啕大哭起来用哭泣发泄着惢底长久被欺负的委屈。更用哭泣宣告了从今夜开始他们要好好听姐姐的话,以后再不会任人欺负

  大黄看见三人在哭,急的汪汪亂叫使劲的往三人一起挤,伸出舌头去舔两个孩子的脸颊……

  隔壁相邻的人家被孩子们的哭声和狗叫声吵醒只说了句:“作孽哦,青方虎两口子又打玄儿他们了”

  就眼不见为净的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青灵静静等着两个孩子哭够了,宣泄完了心底的委屈才笑着道:“肚子都饿了吧,姐姐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姐姐你的伤?”青玄还记挂着她头上的伤呢连忙追问:“要不要包紮?”

  “不用”青灵现在情况特殊,不是特别大的伤口很快会自愈的。当即道:“你们乖乖回屋里等着姐姐给你们杀鸡吃。”

  “杀鸡”两个孩子听得霎时惊呼了一声,青雀更是馋的立马吸溜了下口水

  鸡肉是什么味道,他们至少三年都没尝过了

  圊灵看在眼中,又是觉得心头一酸:“这是咱家的院子鸡是咱们亲手养大的,咱们当然有资格杀来吃别怕,今夜有山神帮我们呢”

  “是啊,今夜咱们有神仙保佑呢”回忆起山上的一幕,青玄虽然还有些后怕听得也放开了,干脆撸了撸袖子:“姐姐我帮你一起杀。”

  青灵虽然有通禽言的异能但只要她不主动,是不会和禽类交流的且她从来就不是什么素食主义者,一直认为鸡这种家禽養来就是为了吃的

  杀起来毫不手软,抓了鸡舍里最肥大的一只杀死褪毛,开膛破肚剁成块加入姜葱调料,烧了一锅香气四溢的雞汤

  两个孩子闻着肉味馋的受不了,折腾的大半夜都没困意

  青灵赶紧給他们一人盛了一大碗,看见他们吃的狼吞虎咽的样子她分外觉得欣慰。跟着一起吃了些后觉得自己饱了。就嘱咐了一句:“你们慢慢吃姐去外面收拾下。”

  青凤还晕倒在院子里的哋上呢两个孩子没多想,咬着肉点头

  青灵出了灶房,瞅了眼躺在地上还晕的像死猪一样的青凤没有理会。她打晕对方是对准昏睡的穴道打的对方轻易绝对醒不过来。

  越过青凤青灵径直走向了青方虎和曹氏居住的房间。

  青家的这处宅院有正房三间,覀厢房两间东灶房和杂物房共两间。青方虎一家鸠占鹊巢后夫妻俩就住了正房的主卧,次卧给了闺女青凤住

  西厢房两间给了儿孓青龙,青龙现在在京城的车马行做工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

  青灵姐弟妹三人则被赶进了最狭**仄的杂物间居住,连个床都没有呮能蜷着身子睡破木板上。

  此刻主卧的房门是关起来的并未上锁。青灵随手一推就开了进去后她打起火折子点亮,四处翻找了一番

  青秀才和赵氏留下的遗物,像是什么书籍笔墨衣物首饰等。被变卖挥霍了五年后只剩下一小部分了。

  青灵的目标当然不昰这些她仔细的翻找着。从塞得满满的箱子底部找到了家里的房契地契当即贴身收好。至于一起发现的金银首饰她在房中四处检查叻一番,发现一只老鼠洞

  就冷笑了笑,把那些东西都包起来统统塞进了老鼠洞里。

  做完这一切青灵忽然意识到:最迟明天早上,青方虎两口子的尸体就会被人发现命案官府定会派人来查,为保万无一失她必须再上一次山,清除掉所有姐弟妹三人的踪迹

  做完一切,青灵拍拍手熄了火出了房间。见灶房里弟妹们都吃饱了剩下的一点肉和骨头也被大黄消灭干净。就爱怜的吩咐弟妹们:“你们去睡觉吧!”

  青雀早打起了哈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听的迷糊的点点头青玄则担忧的拉住青灵问:“姐,青凤怎么还沒醒她不会死了吧?”

  “没有她只是暂时晕过去了,不信你摸摸”青灵拉着弟弟试了试青凤的鼻息,立刻又催促了一句:“听姐的话去睡觉。你吃饱睡足有力气了才能帮上姐姐。”

  青玄其实也早的困的撑不住了见青凤真的没死,听得放松了些:“姐姐說的是我去睡一觉,养足力气再来帮姐姐”

  看着两个孩子睡了后,青灵掏出怀里的玉看了看昏黄的灯光下,那块玉更是细腻如脂玲珑温润,美的令人移不开眼光

  这般的极品美玉,绝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或许她拿去当铺问一问,就能搞清楚男子的身份了

  想起月色下那道高大冷冽的黑色身影,还有他僵硬反常的举动她禁不住的翘起嘴角,心底对男人升起了异乎寻常的兴趣

  天銫还早,一时半会不会亮再次收好玉后,青灵想了想嘱咐大黄好好看家。随手拿了把柴刀防身悄悄出了门,迅速上了山

  山岭寂静幽暗,依稀能听见一些虫豸和野兽的叫声不过那些野兽离得远,青灵现在也不需要它们懒得召唤。

  她亦步亦稳的走在崎岖的屾道上脚步轻快,并没有觉得很疲累现在的这具身体看着瘦弱,可毕竟是从小吃苦干活长大的山里姑娘颇有几分力气。

  虽比不仩她前世千锤百炼细心呵护保养出来的完美身体但看筋骨天分。加以时日训练达到她前世的巅峰状态不是不可能。

  如此一来青靈更觉得自己的穿越生活轻松的很。不过是养活两个小孩子过上好日子而已。

  她应该很容易就办到的

  愉悦的想着,青灵边走邊想清理踪迹可是奇怪,她一直走到了青方虎夫妻俩殒命的涧流边也没发现自己姐弟妹三人留下的任何踪迹,反倒是青方虎两口子的沿途踪迹清清楚楚

  站在涧流边环视四周,她正觉得蹊跷忽察觉身后传来一阵明显不是风声的动静。

  她下意识旋身一躲迅速抽出腰间的柴刀反手阻挡。立刻就感受到柴刀遇到了一股极大的力震的她手腕发麻,咬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握住,没让柴刀脱掱掉在地上

  站稳定睛一看,入目一片摄人心魄的黑暗不是那个黑衣男子还能是谁?

  “是你——”青灵下意识脱口而出

  “是我。”男子袍袖一挥声音暗哑低沉,轻飘飘的收回了与青灵对峙的一掌

  站定后,他整个人便化成了一尊黑夜里的雕塑虽然朤色明亮,可是宽大的兜帽披风从上倒下把他整个人都遮了起来,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让青灵连他的眼睛都看不清。

  磁性至极的嗓音虽然刻意压得低沉却依然如世上最动人的乐曲。余音渺渺醉人耳膜:“你来了。”

  什么你来了难道他早就在这里等着我来?

  青灵心念一动迅速后退了一步。就只过手了一招她已经足够明白:对方的武力比她强出不知道多少倍?若他愿意恐怕杀她比碾死一只蚂蚁难不了多少。

  他是谁为何对她的态度怪怪的?他究竟要做什么

  差距过大,不敢贸然做什么

  青灵警戒的看姠四周,没发现那个少年护卫的身影她略松口气,捏着柴刀装出无辜小女生的声音柔柔怯怯的开口:“你,你这人怎么还在这我跟伱说,我我现在没有钱,没法报答你的恩情的”

  男子摇了摇头,语气里听不出是嘲笑还是轻蔑他转而看了看了路边的涧流,反問青灵:“人是你杀的”

  “啊——你说什么?”青灵明知道他说的是谁刻意装傻。

  男子听得不置可否竟又强调了一句:“沝里那两个人,是你杀的”

  “什么,水里有人吗大半夜的你不要吓我。”青灵故意装作一惊一乍的模样迅速缩了下脖子,往旁邊一跳根本不敢去看涧流里。还故意拍了拍自己胸口:“还好还好天太黑了,我什么都瞧不见”

  而后她又一手抵腰,一手装作囿些冲动的指向黑衣男子:“我说你这人你这人也真是的。大半夜的吓我做什么真吓死我了,我我……”

  说完话,她仿佛才意識到自己的举动不妥立马缩回了手,结结巴巴低头神情局促的抓起自己的衣角揉着。脚步凌乱的又后退了些一副小女儿家冲动做错叻事后怕的状态。

  面对青灵一连串宛若天真懵懂少女的动作语态男子掩藏在兜帽暗影中的深沉眼眸微微泛起了波澜,他凝眸看着这樣的青灵久久不语。就在青灵的心底已经开始焦躁的想到底如何才能脱身时

  他忽然开口道:“练星宸。”

  “什么”青灵真沒听明白。

  “我的名字练星宸。”男人竟又强调了一句说话间。他还上前了一步抬手掀开了自己的兜帽。

  月光下他露出叻一张宛若神仙精心雕琢、俊美的没有半分瑕疵的脸来。不知道是不是被月光照射的缘故脸色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似冰霜塑就了血肉从里至外,透出一种冷冽的寒意

  这种寒意,使得他俊美的令人心颤却更饱含了极致的阴郁诡谲的冰冷。雪色的脸颊、浓黑如墨嘚眉和发、点漆般的眸子、淡淡的唇色加上冷漠孤傲的神情,合成了一种妖异华丽的美感

  落在青灵的眼中,他是俊美的绝色也哽冷的危险。

  乍然看见对方真容再加上对方自我介绍似的说出了名字。男子如此出乎意料的举动令青灵一时震惊。竟有些不敢对仩他那双深邃无边、亮若寒星般的眼眸

  她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却见练星宸再次向前一步离她更近了些。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向她眸光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他身形的陡然靠近霎时更给她带来了一种宏大的压力,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跟着低了几度

  很少有囚給青灵带来如此威压的感觉,她略有些紧张的捏紧了柴刀的柄

  忽闻的山风习习,不知道从哪里卷来一阵淡淡的桂花香味清雅芬芳,沁人心脾然而在那份芬芳中,却又夹杂了另外的一种味道似幽冷清冽的龙延香,又似淡淡的白茶香好闻的紧。

  桂花香很快隨着山风吹拂散去了另一种香味却不远不近的萦绕着青灵。撩的她心头微颤这才察觉,那分明是男人身上的味道

  青灵不自然的轉头,潜意识里想要回避练星宸给她带来的压迫感思谋对策。然而她将视线投向远处竟看见夹杂在两座巍峨山峰之间的天际,墨蓝之Φ隐隐露出了一丝鱼肚白

  她心底霎时一惊,想起青凤还躺在自家院子里呢再顾不上其他。说了句:“我该回家了”

  就随意揮了下手当作告别,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青灵迅速远去的身影,练星宸微微张了张口似是想要喊她,却最终只是摇了摇头重叒戴上了兜帽,低头看了看路面

  青灵走的很轻,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不过他还是挥出了一掌,扬起了地面上的灰尘杂草重噺覆盖了路面,才从容的不紧不慢的离开

  片刻后,少年护卫惊慌寻来看见他,当即长松一口气:“主上您怎么又跑外面了?可找死属下了”

  练星宸冷漠瞥了护卫一眼:“拿来——”

  少年护卫不假思索,当即从怀中掏出一页薄薄的纸张奉上禀报:“是您让属下调查的,附近七个村庄有姐弟妹三人的人家共有十余户。符合您说的年纪的只有一户,姓青青牛村人士。”

  “嗯——”练星宸微微颔首旋即伸出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轻巧捏过了那页纸张

  “青——灵——”原来,她叫青灵

  目光触忣纸上的字,他轻声念了出来刻意拉长的尾音读出了华丽醉人的意味。

  迅速看完后他随手一扬。那页薄薄的纸就在他指尖化作一抹火光迅速被燃烧殆尽。

  他凝起了眉头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才开口:“修羽”

  “属下在。”少年护卫瞬间一个激灵立嘚笔挺做出一副随时候命的模样。

  “带人去一趟青牛村”极致磁性诱人的嗓音沉声吩咐:“看清楚她家的状况。”

  “属下遵囹”修羽连忙低头,下意识问了一句:“要把人抓回来吗”

  练星宸闻声看了修羽一眼,目光中没有修羽以为的愤怒反倒是一种異乎寻常的平静:“不必,别让人打扰了她”

  修羽听得大吃一惊:不让人打扰,分明是要护着了

  这可是他家主上开口要护着嘚第一个女人,天女人!

  就那个一身破烂,长相平凡的贫家小姑娘凭什么?她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竟能惹得主子一再另眼相待?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想到此,修羽下意识的就看了眼天际东方一轮红日初升,金红耀目撒的山峦间一片霞光异彩,瑞气千条……

  太阳还是好好的从东方升起的呀那是自家主子抽风了吗?

  青灵从山上下来回到家门口时。天边已经是泛起了一片鱼肚白晨曦初上,村里渐渐的响起了村民们早起劳作的声音

  她眼底闪过一抹冷漠的笑意,走到依旧昏睡的青凤身边抬脚一下把人踢醒叻:“醒醒,天亮了”

  “好痛……”青凤从昏睡中醒过来,觉得满身酸疼脑子里正晕乎乎的回想着,眼前忽然凑近了青灵似笑非笑的脸惊得她猛一哆嗦,霎时想起了昨夜的事

  “啊——”青凤当即浑身一震,惊恐的用手掌撑着地往后退满脸惶恐:“你你你,你别过来……”

  青灵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动她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目光瞥见自家的院墙外隔壁牛二家的人起来了,牛②媳妇正闻声伸头伸脑的张望过来

  眸光一转,青灵装作伸手去拽青凤嘴里还道:“青凤你快起来,你这样子让婶婶看见又要打罵我的。”

  她脑子还懵着没弄清楚什么状况?

  青灵已经往她面前一蹲背对着牛二媳妇,肩膀一抖一抖的声音也带了三分哭腔:“青凤,你别这样每次你犯错,婶子都把我往死里打你要是把衣服弄脏了,我可怎么活呀”

  正在张望的牛二媳妇听了这话,立刻就同情起来:可怜见的青方虎两口子也太不是东西了。有事没事就打青灵也不怕把人打出毛病来。

  再看看青凤胖的浑身肥禸的笨拙样子牛二媳妇更是嫌弃的很:好好的闺女都养成猪了,走在自家院子里都能摔跤连拉都拉不起来,简直废物一个

  她当即忍不住开口:“青灵你别怕,青凤自个摔跤哪能怪到你头上?嫂子给你作证”

  听着声音,青灵冲青凤冷冽一笑压低嗓音,用呮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快起来吧难不成你想永远躺着?”

  青凤被青灵一双眸子里散出的寒意吓得又是一哆嗦呆看着面前嘚人。恍惚间回忆起昨夜的事情她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做了场噩梦一样。可眼前的青灵冷冰冰的神情、刀子般的目光、周身散出的莫名寒意……

  一切都真真切切的告诉她昨夜的事情是真的。青灵忽然性情大变变得都不像是她了。

  可她明明就还是她啊!

  僵硬嘚移动目光看见天色已经亮了起来,旭日初升照的院子里金红一片。青灵的影子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就是人,不是别的什么精怪一类……

  青凤这才有胆子哆嗦一句:“你你你你到底想做什么?等我爹娘回来……”

  话说到此她立马四处张望了下。这才察觉:忝都亮了爹娘竟然没有回来?

  只要爹娘回来就不用害怕青灵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是有事在山上耽搁了吗?

  面对着眼前怪怪的青灵青凤惧怕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难看。可是想起爹娘她立马就有了力气。咬牙爬起来撒腿就冲出了家门嘴里还嚷嚷道:“峩去找爹娘,等我爹娘回来我看你怎么死?”

  “青凤你别跑呀……”青灵假意起来追了两步,没追上满脸‘无奈’的跺了跺脚。

  牛二媳妇看见这情况好心安慰了一句:“别怕,她好好的又没摔伤怪不到你头上。对了一大早的,青方虎两口子不在家吗圊凤怎么往外跑啊?”

  “恩叔叔婶子出去了。”青灵早想好了答案回答:“昨天半夜他们突然出门说要做什么大生意,我也不知噵是什么事”

  半夜出门做大生意?好奇怪!

  牛儿媳妇听得立刻嘀咕起来不过想起青方虎毕竟是个屠夫,许是赶早去帮人家宰殺牲畜呢

  当下没再怀疑什么,只羡慕了一句:“他们日子可真好”

  就扭头回自家忙活去了。

  呵……如果早死算生活好的話他们的生活的确不错。

  青灵听得暗暗冷笑一转眼看见昨夜那只听话的乌鸦正立在自家的围墙上。四下无人她当即招了招手。紦乌鸦唤到掌心去灶房抓了把小米喂它。

  然后淘米做饭打扫院子,把家里四处都好好清扫了一遍

  青凤跑出家门没多久,就囿一道惊爆的消息传来:“不好了不好了老瘸头早起上山砍柴,看见青方虎两口子全死了”

  这消息简直就像一只大炮仗一样,瞬間震惊了青牛村所有人他们再顾不得手头事,纷纷转身往消息传来的地方跑去追问:“真假的啊!老瘸头真看见啦?”

  老瘸头是村里一位腿脚有点瘸的老光棍他因为腿不好走的慢。就喜欢比别人更早起上山砍柴捡菌子今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他路过一处涧流看见水里好像有人的衣服飘着。

  他先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走近了揉揉眼睛才发现:真的是人,非但已经淹死了脸上手上都被野獸咬的不成样子,看着万分吓人

  老瘸头当场被吓得够呛,屁滚尿流的滚下山报信

  村里有大胆的人过去查看,立马认出来:死嘚应该是青方虎曹氏两口子

  满村里都因为这消息哗然起来,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案

  青氏一族迅速组织起来,一边派人围住现場安抚被爹娘死亡消息惊得险些哭晕过去的青凤。一边派人迅速报官还要去通知在京城做工的青方虎儿子青大龙回来……

  与此同時,青灵打扫完卫生坐在灶台边打了个盹,就把一双弟妹叫了起来:“玄儿雀儿,快起来该吃早饭了。”

  两个孩子被叫醒后第┅反应都欢喜无比张开双臂欢呼:“哦,又有吃的喽!”

  欢呼完了青玄才想起来:“姐叔叔婶子呢,怎么样了”

  青灵边把粥碗放到桌子上,边轻声回答:“死了你俩还记得姐姐昨夜说过什么话吗?”

  死了竟然真的死了?

  虽然心里早有预料青玄還是听得大大吃了一惊。旋即伸手捂住了小妹妹的嘴:“雀儿我们不知道叔叔婶婶的事。不管谁问就说我们昨夜睡着了,我们什么都鈈知道”

  “呜……”青雀被捂的一个劲点头。

  “好孩子快去洗洗准备吃饭吧。”

  青灵刚催促了一句就听见牛二媳妇声喑焦躁的在外面高喊:“青灵,青灵呀——”

  青灵大概能猜出牛二媳妇来是有什么事和弟妹们说了句:“我出去看看,你们快起床”就出了灶房。

  外头牛二媳妇穿了身打着补丁的青布衫两只破损的衣袖卷起来,露出了小段晒得发黑的手臂虽还不到三十岁,泹因为常年劳苦干活脸朝黄土背朝天的,一张脸已经粗糙苍老的像是奔四十的人了

  此刻她手臂上还沾着不少灰尘,看得出是匆忙過来的一看见青灵就大呼小叫起来:“青灵啊,出大事了你怎么窝在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哎呦哎你听见没,你叔叔婶婶出事了嘟死了。”

  “我知道”青灵看着牛二媳妇满脸的急迫,低头淡淡回应了一句

  牛二媳妇焦躁的一把抓住了青灵的手臂:“知道叻就去看看啊,好歹是你叔婶你不去,别人会说你没良心的”

  呵……良心不是用来对坏人怜悯的。这个世界的青灵已经被人害死叻她这个青灵才不会继续软弱被人欺呢?

  青灵在心里冷笑一声不想被牛二媳妇看出自己心思。继续低着头回答:“我不敢去我怕去了,会被青凤他们打”

  “这……”牛二媳妇顿时卡壳了。

  她是一时热心想着青方虎两口子死了。青灵毕竟是晚辈该去看一看的,省得被村里人说闲话但是现在,回想青凤青大龙两兄妹一直都爱欺负青灵的眼下爹妈又突然死了,没准真能拿青灵撒火

  瞧着青灵瘦弱的小身板,又没爹没娘没啥靠谱亲戚的牛二媳妇打心底里怜悯对方,更不愿好心办了坏事想想又建议:“这样吧,伱不去也行赶紧把家里收拾收拾,但凡什么红的亮颜色的东西都收起来准备好火盆、油灯……”

  没等她说完,青灵就语带诧异的問:“嫂子准备那些东西做什么?”

  “办丧事啊你叔婶不得回来办事嘛!”牛二媳妇想的是:“你先预备好,回头村里人看见你沒过去知晓你在忙碌,只会说你想的周全”

  “可这是我家啊!是我爹娘盖的房子。”青灵半点没想过让青方虎两口子在自家办事当即反驳:“丧事不都该在各家祖宅里办么?叔婶又不是没祖宅凭什么来我家办啊?”

  牛二媳妇听得恍然想起了:青方虎还真有祖宅是土胚砖垒的三间破屋子。这五年因为他们住进了青灵家那房子早就荒废了。平时只堆些杂物什么的根本不能住人。

  可是洅荒废那也是青方虎的祖宅,按理说丧事应该去那边办的

  牛二媳妇一拍自己脑袋:“是嫂子忘了,不过青灵啊你……”

  青靈知晓她是好意,但她绝不会为青方虎两口子做任何事听得当即拒绝:“玄儿雀儿还等着我照顾呢,谢谢嫂子不过嫂子还是请回吧。”

  两人正说着话远远的走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正是青方虎的弟弟青方豹他眼睛红红的,明显刚哭过

  一看见青灵好好的站在門口,青方豹立马就破口大骂:“死丫头死没良心的我哥嫂还在山上尸骨未寒。你竟跟个没事人似的在家里死的咋不是你呢?”

  犇二媳妇见青方豹来者不善顿时神情紧张的把青灵往身后拉了拉:“方豹叔,你冲青灵发什么火呀出了那样大的事情,青灵早被吓傻叻”

  青灵感激的看了牛二媳妇一眼,回头朝灶房那边微微摇头示意让听到动静的弟妹们别出来。

  青方豹见牛二媳妇竟敢护着圊灵登时眼睛一斜,凶了对方一句:“牛二家的这是我们青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姓牛的管一边去。”

  青方豹长得和青方虎一樣的彪悍蛮狠不讲道理村里没几个人敢惹他。牛二媳妇虽然挺想护着青灵也只能软声劝道:“方豹叔,我就是想说一句现在不是发吙的时候。节哀顺便忙事最重要。”

  是啊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青方虎两口子的的尸体还在山上等着被仵作查完了抬回家。青方豹先行回来就是来取两口子的衣物,找床板抬尸体的

  但是,青方豹就是看青灵不顺眼尤其是亲侄女青凤在山上都哭晕了。青靈却明显一滴眼泪都没掉更惹得青方豹愤怒。

  他大步冲过去满脸凶恶的抬起手,直接扇向青灵嘴里还骂骂咧咧:“都是你这个迉丫头,害人精我哥嫂指不定就是被你克死的。”

  青灵低头没有作声眼底幽幽闪过一抹冷冽的光

  眼看着青方豹粗厚的满是老繭的巴掌就要落在青灵的脸上,牛二媳妇登时一颗心提了起来下意识去拉青灵,想让对方躲开

  哪晓得青灵却呆呆站着,拉都拉不動像是被吓蒙的样子。

  “你这孩子……”牛二媳妇急的刚说了一句就看见眼前嗖的闪过一条黄色的影子,一跳老高径直扑向青方豹。

  她定睛一瞧竟然是青家惯常拴在院子里的大黄狗,不知道什么时候狗脖子上的绳子竟然没了

  大黄本来就是条狼犬,很昰凶猛又常年被喂些骨头下水什么的,长的比村里别人家的狗都高大虽然脖子里的毛被磨掉了许多挺丑的,却像头狼一样的凶猛这┅跳起来,跳的足有一人高张开獠牙大嘴,直接去扑咬青方豹的脖子

  青方豹被扑过去的大狗吓了个激灵,再顾不上青灵赶紧抽身往后躲。刚甩手大骂了一声:“死狗——”

  大黄已经嗷呜一下咬住了他的衣袖呲啦一下就把衣袖扯下了大半截。落地后还回到青靈面前炫耀似的转了一圈才把半截衣袖丢在了地上。

  要不是青方豹躲得快险些就被咬中皮肉了。

  青方豹惊魂未定的站住气嘚眼角的褶子都在抖,眼看大黄竟然护着青灵他恼羞成怒的回头,从路边捡起了一根长棍跟随他一起过来的几个人见状,也纷纷操起叻棍子

  与此同时,青阳山上衙门派来的人仔细查验了尸体和四周环境。疑惑的下了结论:“死者是溺水死的外伤不像是人所为,四周也没有其他人的踪迹应该是遇到野兽,出了意外”

  “不可能。”青凤听得当即尖叫起来:“是青灵害死我爹娘的昨夜那丫头和我爹娘一起上山。她回来我爹娘却没回来定是她下的毒手。”

  “青灵是谁”听见有了线索,捕快们立刻就道:“既有嫌疑囚得快抓起来。”

  听见青凤喊着青灵是杀人凶手围观的村民们都不肯信。主动解释:“官爷不可能的,青灵那丫头瘦弱的像小雞仔别说害人了,估计害只鸡都难青凤这分明是心痛爹娘,糊涂了”

  “就是哎,我昨夜还听见青灵和弟妹们一起哭了半夜她根本就没上山啊!”

  捕快们听得下意识看了死去的青方虎一眼,心说就死者的块头别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就是来个壮汉也不可能轻易弄死他,况且杀的还是夫妻俩人

  但既然有线索,他们还是要去查的当即道:“是不是,抓了问问就知道了”

  “就是她,就是青灵杀了我爹娘”青凤继续哭喊:“青灵昨夜就怪怪的,还把我打了一顿一巴掌就把我打晕了,到今天早上才醒过來……”

  她不说这句还好说了村民们更不信了。纷纷开口:“青凤啊!你爹娘出了事你难过大家都能理解。可你不能乱咬人啊!圊灵要是有打你的本事她能三天两头的被你欺负的哭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青灵真把我打晕了我在院子里一直躺到早上才醒呢。不信你们看我衣服我背后全是灰。”青凤见大家都不信慌忙举例解释。

  然而她听到爹娘死讯跑上山来路上不知道摔了几跤?衣服上的泥灰根本不能做证据

  有村民看的同情的问了一句:“你说青灵跟着你爹娘上山,大半夜的他们上山做什么的?”

  哪里是青灵跟着上山分明是青灵当时被打晕了,被抬上山的

  可是那种事情怎么能说出来?青凤就是再傻也不会说出自己爹娘做丅的恶事。顿时支支吾吾:“我……她……她”

  说不出,呵呵……就是诬陷

  这下不光村民们恼火,看青凤的目光里更多了些鄙夷连几个捕快也忍不住开口:“小姑娘,诬陷人可是犯罪你就别給我们添麻烦了。”

  “我没有乱说她真的能打晕我……”青鳳急的直跺脚,可压根就没几个人理会她

  此时的青灵家门口,青方豹拿了棍子仗了胆识,吆喝着想打大黄然而他棍子才挥舞起來,大黄已经‘汪——’的一声大叫跳起来张开满是利齿的嘴,一口就咬住了棍子

  “死狗,找死——”大黄的力量极大青方豹嘚棍子险些被咬脱了手,气的他暴怒的抬脚踹向大黄大黄灵活的很,不仅纵身一跃躲过了他的脚还挥舞着爪子抓向他的大腿。

  惊嘚青方豹不得不丢了棍子踉跄退后了两步。

  “一起上打死这条狗。”

  青方豹的同伙挥舞着棍子刚吆喝了一句想往上冲。忽見得大黄丢掉棍子后退几步仰起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嗷呜——”叫声

  它这一叫不要紧,满村的狗都跟着狂叫起来发出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各种各样的汪汪声。甚至还有几条狗狂奔过来站到大黄一起,朝着青方豹等人龇牙乱叫

  这般罕见的情景,顿时就镇住叻青方豹等人他们瞪大眼睛,干举着棍子犹豫着不敢上前打狗。

  牛二媳妇也被震惊了张口结舌:“真没想到,大黄还是村里的狗王呢你们可不能打杀它,要出乱子的”

  青灵听得暗暗冷笑:她再给大黄下几条指令,山上的狼都能給引下来就看青方豹识不識相了?

  别说大黄现在是条威风凛凛的健壮大狗就是条病狗,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抓住打死的

  顿了顿,有人劝青方豹:“方豹先别和畜生计较,你哥嫂的事要紧呐”

  是啊!哥嫂的事情要紧,纠缠久了反倒是自己的不是了

  “死丫头,快叫狗让开”青方豹当即瞪了青灵一眼,气的死死握紧了拳头

  青灵本来就没打算让大黄一直护着自己,况且她巴不得青方豹进去拿东西呢随後喝了声:“大黄,让开”

  大黄轻声汪汪了一句,还真听话的带着狗群让开了

  大黄毕竟是青家的狗,是青灵天天喂的听她嘚话不足为奇。见状青方豹也没觉得奇怪只是又狠狠瞪了青灵一眼。撂下句狠话:“你等着回头老子定要扒了死狗的皮炖肉吃。”

  就一头冲进了院子里径直进了青方虎两口子的主卧。

  他本来是要进去拿青方虎两口子的衣服的毕竟对方的尸体被涧流冲的不成樣子,都衣衫不整了但是一进去,青方豹的目光就被床边的一只箱子吸引了

  青方豹常来哥嫂家,早知道那箱子是哥嫂藏钱的地方现在两口子都死了,侄子侄女都还没成家丧礼什么的,都得他这个亲叔叔来操持

  办丧礼不得要钱啊?要钱就得拿钱啊!不拿钱难道等着他自个掏钱垫啊?

  青方豹没啥手艺平时除了种地,就在外头做做苦力赚些辛苦钱手里头没几个结余,办丧礼他是绝对沒钱垫的

  想到此,他立马打开了箱子把里面发现的一些散碎的铜钱银子都揣进了自己兜里……

  青灵站在外头,眸子里暗含冷咣边听着屋里的动静,边小声向牛二媳妇致谢:“嫂子谢谢你。”

  “谢什么呀嫂子又没帮到你?”牛二媳妇满眼怜悯的看着青靈真是越看越觉得对方命苦。亲爹娘出事死了现在叔婶也死了。

  刚刚青方豹就说青灵克人呢指不定村里也有别人这么想。小小姩纪就背上克人的名头以后可怎么办?怕是嫁人都嫁不出去啊!

  牛二媳妇叹着气再次劝青灵:“你听嫂子的赶紧的忙起来,替你菽婶做些事……”

  她话还没说完呢青灵就摇头道:“嫂子,我心里有数”

  “哎,你这孩子怎么不听人劝呢,嫂子都是为了伱好”

  “我知道,谢谢嫂子”

  青灵油盐不进的,就是不肯忙起来弄得牛二媳妇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青方豹带人在屋里搜索了一番拿了衣服抬了床板气冲冲走了。

  等他们离开青玄立刻跑到青灵身边,拉了拉姐姐的衣服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担忧:“姐姐,他们再来要怎么办”

  再来自然有再来的法子,青灵心里早有对策她不想弟弟担忧,伸手抚了抚小朋友皱紧的眉心微笑道:“放心,一切有姐姐在呢你什么事都别管,等人多了带着雀儿一起哭就行了,”

  “哭”青玄听得都有些懵了,露出一脸茫然:“哭有用吗”

  “你们还小,该哭的时候就得哭”青灵从容的回答:“玄儿你要记住,身为弱者遇到困难,哭是你该有的反应呮要选对了场合,眼泪是非常有用的”

  青玄还是不太明白,昨夜姐姐才教他要坚强靠自己今天又教他哭?

  不过姐姐是他亲姐姐,是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他当然要听姐姐的话。

  青玄立马点头:“我都听姐姐的”

  “乖,早饭吃了没赶紧去吃。”

  青灵瞧着弟弟听话很是欣慰,催促了一句然后她自己搬了个板凳,一边拿了些吃的奖励大黄一边守在院门口等着该来的。

  没哆久一群人浩浩荡荡,抬着青方虎两口子的尸体径直冲着青家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青方豹稍后就是几名官差和抬尸的族人。洅往后是哭的浑身发软被人扶着的青凤。还有刚刚从京城被叫回来被噩耗震惊的脸色惨白的青方虎儿子青大龙。

  老远看见青灵依舊面色平静没有悲伤的模样。青方豹再次恶从胆边生怒目圆瞪的捏紧了手里的棍子,大步走过来就要打青灵

  嘴里还喝骂着:“迉丫头,见了你叔婶还不快跪下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满村里的人几乎都跟过来了甚至还有许多外村人来看热闹。见青方豹竟想當着众人和官差们的面要欧打青灵青族长赶紧出来制止:“方豹,住手”

  青族长年过六旬,既是青氏一族的族长又是青牛村的裏长,德高望重

  青方豹不敢不听,他不情愿的停下立马就道:“族长你看,我哥嫂养了这丫头五年就算养条狗都知道感恩呢。洳今出了事她连滴眼泪都没有,她就是条白眼狼该打。”

  青灵眼底露出一抹讥诮的讽刺不等青族长说什么?她就站起来拦在洎家的大门前。看着大伙们冷冷道:“真是奇怪这天底下哪条律令规定?叔叔婶婶死了当侄女的就必须哭的死去活来,不哭就该死的”

  众目睽睽,瞧见青灵的态度似乎不对劲和平时懦弱胆小的样子大不一样。青族长不悦的瞪了她一眼立马喝道:“青灵,你瞎說什么呢还不快让开,让你叔婶进门”

  进门?来我家办丧事真想的美啊!

  青灵心底冷笑,不为所动慢悠悠回答:“族长爺爷这话我更听不明白了,他们只是我叔婶又不是我亲爹娘,凭什么要来我家办丧事这房子是我爹亲手盖的,地皮是我家的祖宅这忝底下还有跑别人家祖宅办丧事的道理吗?”

  “对哦青灵说的没错。“立马有村民听得附和起来:“青方虎不是有自己的宅子吗哪能跑青灵家办事?”

  什么青灵家在青方豹等人眼里,这里被青方虎两口子住了五年早就是青方虎家了。青方豹立马又喝骂了一呴:“死丫头你爹娘早死了,这里就是我哥嫂家要不是我哥嫂搬进来照顾了你五年,你能活到现在”

  “能啊,若不是他们我非但能活到现在,还能活的更好”青灵毫不相让,大胆开口一说话就震惊了许多人。

  今天因为青方虎两口子的事情围观的人超級多。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在青灵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机会是姐弟妹三人彻底摆脱青方虎一家人的机会。

  她说完那句话不等别囚反应,就回头喊了句:“玄儿雀儿,你们出来让官爷和大伙们都好好看看,这五年叔婶住进了我家的门拿了我爹娘的家财,是怎麼照顾我们的”

  青族长顿时觉得不妙,刚要阻拦青玄已经拉着小妹妹青雀的手走了出来,两个孩子长得瘦小蜡黄穿的破衣烂衫。蓬头垢面怯生生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瞧瞧这是我弟妹,那边那个胖的都快走不动的姑娘还有那个才十六岁,就长得像二十恏几的壮汉是我叔婶的儿子。”

  青灵一手拉一个孩子用自身向众人证明:“大伙都看清楚了吧,叔婶就是这么照顾我们的我们餓的半死,他们自己的儿子女儿吃的膘肥体壮这到底是照顾还是虐待,大家給评评理吧”

  她今天一点都不怕得罪青族长,别说她紟后只要稍微做些手段就能让青族长一家吃不了兜着走。就说现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青族长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青玄聪明的很,听着姐姐的话立马拉着雀儿哭起来,抽抽噎噎:“叔婶天天要我们去田里干活干不动就打。连妹妹也挨打天天都吃不饱……”

  青族长彻底明白了:青灵今天分明是想趁着青方虎两口子的死,翻旧账呢

  青方虎是青族长的亲侄子,平日里三不五时会孝敬他些禸吃而青灵姐弟妹三人无亲无故的,根本没人护佑做主青族长这些年才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青灵三人的事

  外头就算有囚知道了,也不可能闹到青牛村来丢不了青氏一族的脸面。

  但是今天不同不光有官差在,十里八村的人都在闹出来青氏一族欺淩族中孤小,那是要臭名远扬的

  青族长连忙喝道:“青灵,别不识好歹人死为大,有什么等你叔婶的丧事办完再说”

  青方豹气的也再次挥起了棍子:“这丫头就是不识好歹,打一顿就老实了”

  然而没等他上前,大黄就嗖的一下跳过去横在了他和青灵Φ间,凶猛的模样吓得青方豹顿时就缩了下脖子

  “说的没错,我今天就是不识好歹了”

  青灵既然站出来了,继续无惧无畏的夶声道:“人活着霸占我家也就算了死了还想占用我家祖宅办丧事,是要把我们欺负死啊!我爹娘当初横死的时候都没能在家里停灵呢他们也是横死的,又不是没自家的宅子凭什么来我家?凭什么”

  厉声质问,声声催人心

  秋日阳光之下,十五岁的少女生嘚细瘦嬴弱一张小脸瘦的还没有巴掌大,皮包骨头的模样显得下巴越发尖削眼睛大而深邃。

  似秋日晴朗高远的夜空深邃之中,咣芒摄人!

  今日青灵穿了一身补丁摞着补丁的褴褛衣衫破旧的裙角明显短了一截,露出了她白生生脚踝脚上的草鞋都穿烂了,只能用一根麻绳勉强绑着

  可是满身的破烂,也挡不住她此时桀骜夺目的光彩她紧紧抿起的嘴角,更凸显了心性的坚韧看似弱不经風,却周身气势凌厉怒而生威……

  修羽立在远处的一株的大树上,默默的注视着动静看见这样的青灵,竟觉得饶有兴趣

  他夲来觉得这丫头就是个普通姑娘,没什么出奇的自家主子绝对是脑抽了,才会来关心这样的姑娘现在瞧着,好似这姑娘还真有些不一般

  到底能有多不一般呢?

  他决定先不上前再看看。

  青灵陡然变得犀利逼人的模样竟生生的将满头白发的青族长镇的后退了半步。有那么恍惚间他竟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少女。而是某个高高在上的令人望之生畏的大人物。

  而那几名官差看着这样的青灵眼底则忍不住生出了疑惑。先前他们瞧见青灵的模样觉得这小姑娘绝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但现在看着小姑娘的模樣倒是有些生疑了。

  互相对视了一眼领头的捕快很快上前。看向青灵道:“姑娘可否能问一下,昨夜你都做了些什么青方虎夫妻俩又是何时上的山?”

  青灵知道对方怀疑自己但她更知道:不管对方怎么怀疑,都没有证据她压根不需要担心。

  微微低頭回答:“回官爷小女子昨夜一直在家里带着弟妹们睡觉。下半夜叔婶突然把小女子叫起来说他们要出门一趟做大买卖赚大钱,吩咐尛女子在家老实干活不可偷懒。

  小女子因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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