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没法做到让每个人喜欢,但总说什么能让她一直想着我往这个方向走,怎么改呢

朋友:您好!您的境况我感同身受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请您先听一段故事吧

一个老禅师遇到了一个失恋的女孩,于是就有了下面的一组对话

  禅师:孩子为什麼悲伤?

女孩:我失恋了我的心很痛苦

  禅师:哦,这很正常如果失恋了没有悲伤,恋爱大概也没有什么味道可是年轻人,我怎麼发现你对失恋的投入甚至比对恋爱的投入还要倾心呢

  女孩:到手的葡萄给丢了,这份遗憾这份失落,您非个中人怎知其中的酸楚呢?

  禅师:丢了就丢了何不继续向前走,鲜美的葡萄还有很多

  女孩:等待,等到海枯石烂直到他回心转意向我走来。

  禅师:但这一天也许永远都不会到来你最后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另一个人走了。

  女孩:那我就用自杀来表示我的决心

  禅師:但假如这样,你不但失去了你的恋人同时还失去了你自己,你会蒙受双倍的损失

  女孩:狠狠的伤害他,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禅师:可这只能使你离他更远,而你本来是想与他更接近的

  女孩:您说我该怎么办?我可真的很爱他

  禅师:真嘚很爱?那你当然希望你所爱的人幸福

  禅师:如果他认为离开你是幸福呢?

  女孩:不会的他曾经对我说,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感到幸福!

  禅师:那是曾经是过去,可他现在不这样认为

  女孩:这就是说,他一直在骗我

  禅师:不,他一直對你很忠诚当他爱你的时候他跟你在一起,现在他不爱你他就离去了,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大的忠诚如果他不再爱你,却还装着对你佷有情意甚至跟你结婚生子,那才是真正的欺骗呢

  女孩:可我为他投入的感情不是白白浪费了吗?谁来补偿我

  禅师:不,伱的感情从来都没有浪费根本不存在补偿的问题,因为在你付出感情的时候他也给了你快乐,你也多了一段经历多了一分人生的体驗和收获!

  女孩:可是他现在不爱我了,我却还苦苦的爱着他这不公平啊!

  禅师:的确不公平,我是说你对你所爱的那个人不公平本来爱他是你的权利,但爱不爱你是他的权利而你却想在自己行使权利的时候剥夺别人行使权利的自由,这是何等的不公平!

  女孩;可是您看的明明白白现在痛苦的是我而不是他,是我在为他痛苦

  禅师:为他而痛苦?他的日子可能过的很好不如说是為你自己而痛苦吧。明明是为自己却还打着别人的旗号。

  女孩:依您说这一切倒成了我的错?

  禅师:是的从一开始你就犯叻错。如果你能给他带来幸福他是不会从你的生活中离开的,要知道没有人会逃避幸福。

  女孩:什么是幸福难道我把我的整个身心都给了他还不够吗?您知道他为什么离开我吗仅仅因为我没有钱!

  禅师:你也有健全的双手,为什么不去挣钱呢

  女孩:鈳他连机会都不给我,您说可恶不可恶

  禅师:当然可恶。好在你现在已经摆脱了这个可恶的人你应该感到高兴,孩子

  女孩:高兴?怎么可能呢不管怎么说,我是被人给抛弃了这总叫人感到自卑的。

  禅师:不年轻人的身上只有自豪,不可自卑要记住,被抛弃的并非就是不好的

  女孩:您真会安慰人,可惜您还是不能把我从失恋的痛苦中引出来

  禅师:是的,我很遗憾自己沒有这个能力但可以向你推荐一位有能力的朋友。

  禅师:时间时间是人最伟大的导师,我见过无数被失恋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人昰时间帮助他们抚平了心灵的创伤,并重新为他们选择了梦中情人最后他们都享受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份人间之乐。

  女孩:但愿峩也有这一天可我的第一步该从哪里做起呢?

  禅师:去感谢那个抛弃你的人为他祝福。

  禅师:因为他给了你寻找幸福的新机會

女孩:“他的离开让我很快乐,因为我终于看清楚他以前说的所有的话都是欺骗和谎言!这只能证明他是一位情场老手不值得我爱!!我只会微笑着请他走快点!他和别人走了,时间会带走我心灵的创伤谢谢他给我留下了我的真情和纯洁,会有一个地老天荒的人在峩的前面等候我!!”“真爱不会变会变的不是真情!无论什么原因变了,没有进行到底的爱情都是欺骗不值得守候。”

(此段话是引用好友建议补充的在此深表谢意!)

  禅师离去了,剩下的路便由这位失恋的女孩自己去走了

开车行进在高速公路上,偶尔想起叻一件十多年前有趣的想法那个时候中国还没有高速公路,国外也刚刚兴建如果把高速公路建成笔直的路有多好,既节省了资金又节渻了土地资源;可是现在我们都明白了中国道理:人在一条笔直的路上开车容易困倦,是很危险的苍天把人生之路为什么设计的弯弯曲曲、起起伏伏呢?我想也是在提醒我们时刻保持冷静而清醒的头脑和思维才不会在人生之路上翻车。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人生经历点栲验和磨难,也未必全是坏事最起码是磨练了我们的意志,增强了我们抵抗风险的能力温室里长不出来最美的花朵和顶天立地的参天夶树。

也是在十多年前有一位朋友和我聊天,偶然间提到中央电视台连续播放《周易》讲座的话题他说,我有一本《周易》看不懂潒天书一样。我说借我看一看刚看的时候真的像天书一样,却像郭沫若老前辈说的那样周易是一座神秘的殿堂。后来反复又看了几遍发现《周易》最难懂的义理所揭示的是人生、自然乃至宇宙的基本规律,《周易》是中国最早的一部哲学著作涵盖了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乃至更多的方面。

先说《周易》一词的内涵:“周”是说任何事物都一个周期性也就是阶段性;而“易”讲法专家有多种,我取其┅变化的意思。你看《太极图》

:在一个圆里面有两条阴阳鱼头接尾,尾连头在游动着

它给我们的启示是什么呢?

其一是说任何一個事物有阴阳两个方面;太阳是阳月亮是阴:白天为阳,夜晚为阴:身体为阳精神为阴;想法为阳,结果为阴;理想为阳收获为阴;看见的为阳,看不见的为阴……追根溯源阴阳这就是构成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的基本要素。

其二说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不是对立的洏是相对的;彼此既有相对的独立性,又有互为依存的共性这个道理用内行话说是阴阳互根。阴阳互根是讲阴阳相互依存、相互联系的複杂的矛盾又不矛盾的关系

其三说阴阳鱼头尾相连,是在不停游动着状态整个宇宙,这个世界我们周围的一切事物,我们的心态……都在不停地变化着

从以上方面我们得到那些人生启迪呢?

其一帮助我们认识世界、认识自己一定从两个方面千千万万不要一点论。吔就是说任何一个事物都有利害、成败、得失、取舍的两种或多种可能性在现实生活实际中,往往有人专牛角尖一条道跑到黑,结果昰如何大家去想象吧。

其二处理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明确了人与人都是相互依存、相互联系的关系,就会把我们对立、对抗乃至敌对嘚心态转变过来这样你欢喜,我快乐那该多好。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要想自己快乐先让别人快乐

其三认识了世界在变化,是說我们的思维要跟着变化;绝不是随波逐流改变我们的做人的基本理念和原则。这点千千万万不要误解比如你的车在高速公路上急速荇驶,突然间路况发生了变化前面有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物,你会怎样处理肯定要减速刹车,或者调头回来或者绕道而行。可是在現实生活实际中当我们遇到问题时,我们的思维、我们的心理往往转不过这个弯来人们之所以苦恼就是没有看破这个世界啊,没有完铨认识自己啊!坚定不移的做人理念、原则和处理具体细节问题的灵活性相结合我们就会减轻许多烦恼和不必要的痛苦。其实烦恼、痛苦每个人一生中都会遇到关键是我们要有一个良好的心态、科学的思维方式和一个恰当的处理方法。正所谓烦恼天天有不捡自然无。古人说上善若水。“上”不说上下的位置是高级的意思;“善”有人说是善良,我还认为上是最好的意思;“若水”好像水一样总起来说“上善若水”就是说人世宇宙间最高级的最好的对待一切事物的方法像水一样:处在一种既有形又无形的状态。水是什么形状、什麼态度、什么心理期望值越高,常常失望越大啊!当然这和人生理想、志向、目标又不能同日而语

有个老婆婆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昰靠打鱼为生的渔夫小儿子则是卖雨伞的小贩。这两个儿子可让老婆婆伤透了脑筋只要天气一刮风下雨,就为大儿子不能出海打鱼而擔心;太阳一出来她又担心小儿子的雨伞卖不出去,无法养活妻儿老小所以不管下雨或是晴天,她每天都是愁眉苦脸没有高兴的时候。

有一天村子来个智者,老婆婆就跑去请教这位智者寻求快乐的秘诀。智者听完老婆婆的上述倾述之后说:“问题就出在你的脑袋裏你为什么不去这样想呢?当太阳出来的时候大儿子出海打鱼一定满载而归;天气下雨小儿子的雨伞一定卖的很好。”

老婆婆听了这位智者的话果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每天都眉开眼笑

唯有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凡是从正面思考、换位思维、知足感恩就能激发自巳无限的潜能,获得人生的真正的快乐和幸福

烦恼在帮人中消失;快乐于奉献里诞生!

烦恼是磨刀石,磨练我们的意识;烦恼是炼钢炉锤炼我们的品格!

烦恼是人生的宝贵财富;是人生快乐的种子;是人生成就的阶梯!

烦恼是心空的几片乌云,乌云已经来了晴天还会遠吗?

强扭的瓜儿不香甜捆绑的婚姻不快乐。

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有阴阳两个方面烦恼和快乐是完全可以转化的,关键是取决自己的心態

什么是人生?曲曲折折是人生;痛苦快乐是人生;酸甜苦辣是人生谁都改变不了的现实;谁也改变不了的自然规律,与其逃避还不洳面对这个世界并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我真心希望天下每一个人都能打开自我封闭已久的心灵之窗,让灿烂的阳光照进来享受幸福之中的烦恼;痛苦之中的快乐,享受人生的美丽多彩敬祝广大博友和世界70亿人天天平安幸福、天天小口常心!

都快纠结死了我是继续追我喜歡的,还是和喜欢我的好我是男生... 都快纠结死了,我是继续追我喜欢的还是和喜欢我的好?

不喜欢就是因为对方不够好

富帅+有内涵修养的男孩纸吗?

我还真没见过一个拒绝的

以下是我认为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有时候就算拯救了世界不喜欢你的依旧不喜欢你。你知道再怎么等也等不来所以,为抵抗这种“不可能”不打扰原则被提出来了。

(首先几乎人人都会有爱而不得这个状态,你是你囍欢的人也是。单身狂魔不在此列。他/她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孤傲的存在承认这个原则的你,首先也要能够接受这样的情况:能去接受那个喜欢自己但自己以前不喜欢后来变好可能会喜欢的人。尽管可能仍然zd不会喜欢但是一定要给别人这个机会。然后被喜欢的囚优先自己的选择。)

不打扰原则企图制造一条“关系”的“链条”链条中的人对本原则负责。

这样所有人都获得了可能性这样东西,没有人处于原本的“不可能”状态

当然您们只是想玩玩爱情,就没必要看我这回答了同时,也没必要心痛什么的不配。

从长远来看喜欢你的是可以跟你过一辈子的人。你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机场等火车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说明你在她心中还不够优秀。所以给一點小建议:

1、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再去尝

试追一追豁开了去追求,如果一个月后没有效果

果断放弃吧。不给自己设限你只会陷在失落当中,然后失去另一个喜欢你的人因为她不可能这一辈子就喜欢你一个人,等你一辈子

2、权衡一下你到底喜欢她什么,是美貌气質?身材如果只有

这些,说明你也不是真正喜欢她你如果不能喜欢到她的内在,外在的东西不可能一直保鲜

3、思量一下喜欢你的那個女生为什么喜欢你,是看中了你的财权?外貌还是你的潜力和内在?

说实话 我也遇到过你

1。你喜欢的人如果明确表达不喜欢你拒绝你了,你就放弃另一个也不要,重新找一

首先对一个会把妹的男人而言,他必然懂得筛选女人这是一种态度,不怎么把妹的哥們很难有

这种态度也装不出来,只会四不像但对于不怎么把妹的哥们来说,你起码得先懂懂了才能知道方向去努力。我记得我曾经囷一些感觉流交流群里的哥们说过不要奢望你追的每个女人都来喜欢你,假设你的城市有10万个姑娘但其中90%天生对你没兴趣,只有10%对你囿兴趣那么你还有1万个对你有兴趣的姑娘,而这10%对你有兴趣的姑娘因为缘分啥的你遇不到,或者你自己不会把妹导致搞砸或者人家巳经有男朋友等各种原因,你可能不是每个都能追到可能你只能追到里边的10%。也就是说有10万个姑娘的城市里,你只能追到1000个这个数芓多还是少。

够多了哥们。想象一下一座城池里,你是有1000个女朋友的男人这是无法想象的,事实上再少1个0,100个女朋友你也已经佷牛逼了。

但是很多群里的哥们总把精力花在那天生对你不感兴趣的90%那部分女人上了,老追不到天天碰壁,动不动被女生拉黑被女生無视搞得感觉整个世界都灰蒙蒙的,以为把妹就这样了所以,这里的第一个重点就是你得学会走出来,从那90%的世界里走出来

好了,这里是感觉流恋爱是一辈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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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哨兵向导和原著瓶邪的Crossover,一个穿越导致的求婚大乌龙

* 1.4w字,16年的旧文啦只是我最近在写答应送人的后续,发现虽然有放出txt网上竟然没有完整版,就先全文放一下算是个预热吧。

A军向导团次席向导吴邪自称一生所向披靡、鬼见鬼愁,却在带着三个小鬼执行任务的途中因为负伤,被一个普通男人撿到了

说是“捡”也不准确,他是被人从河边救起来的——大概算是“救”吧

整件事说来话长,总之此时此刻的吴邪正湿漉漉地坐茬火堆旁,等自己的衣服被烤干

直到他烤完了背面,又转过身烤正面身后的三个小鬼和抱着包裹的委托人都跟不存在似的一言不发,夶概是忌讳着这略为诡异的气氛都等着吴邪先开口。

燃起的火焰明而亮吴邪盯着看了很久。此刻他脑中思绪纷飞各种想法像是在辩論一般争论不休。一向擅长精神疏导的他现在像是个陷入思维混乱的哨兵只知道呆呆地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直到一个声音低低地飘进腦海:“别盯着火看太久。”

吴邪闻言回神刚好看见对方直直看过来的视线。他略不自然地别过头脸色稍微有点泛红,没再看火但吔没抬头看说话的人。

他还是没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为A军数一数二的向导,半年前吴邪根据上级指令和其他高级向导一起负責指导刚从学校毕业的小鬼们。指导老师加三名毕业生组成的小队除了日常的体质锻炼,还会接受委托给A军的各种任务在根据难度被汾为五个等级的任务中,S级、A级、B级都有与其他哨向交战的可能因此出于对毕业生能力的考虑,才毕业不久的仨小鬼接到的这个任务是呮会面对普通人的C级——护送委托人和他的货物

如此简单的任务,由经验丰富的次席带队还有三个资历不错的四席随队,吴邪觉得这趟出行怎么都能使命必达、毫发无伤于是在放出精神触丝和精神体监控周围的同时,他拿起一本从图书馆借的《如何俘获中意哨兵》看叻起来

队里的黎簇自从看清了他手上那本书的书名,满脸都写着“老大你真怂”吴邪拿书挡住他们的视线不作理会,三个小鬼反而讨論得热火朝天生怕他听不见那句“只敢意淫不敢上”。

老子至少有人意淫吴邪捏着书不屑地想。

第一次察觉到有别的哨向在跟踪就昰在他打算收拾嘴贱三人组的时候。吴邪没有声张挥手一个脑袋揍一拳的同时,也小心注意着对方的动向以摸清真正的目的。毕竟这呮是一个被评估为不会有哨向交战的C级任务会被这些人盯上,还是有点那么不合常理倒是对方跟久了,似乎因为找不到破绽而沉不住氣抢先跳了出来。

吴邪小队平日看着不靠谱好歹也是训练有素。三个少年形成阵形护住委托人吴邪则作为头号战斗力做好攻击的准備。虽说向导在战场上更为擅长辅助哨兵作战但吴邪一向是个特别的存在。与某个哨兵的恩怨情仇早就让他学会了如何扬长避短,尽仂发挥最大优势

感测到对方开战的意图,吴邪构建出精神屏障护住身后的四个人险险接住对方哨兵挥舞过来的刀刃。随着指缝中渗出嘚血出现的还有向导眼中微微的闪光。进攻的哨兵心里“咯噔”一声正觉不妙,就发现眼前一晃正前方的人就像会隐身一般消失了蹤影。

明白这是中了暗示他们迅速后退护住己方向导。防守的姿势还没摆好从下方袭来的腿就将三角阵型中的两位重叠踢至身后的灌朩丛。剩下的哨兵只来得及感慨一句“好快”就在成年精神体的攻击下迅速步了同伴后尘。

吴邪目标明确障碍清除后自然就要攻击重偠目标。向导学校里学过的正面攻击术早在长久以来的实战中深入机体记忆完全凭借本能反应挥出的拳头速度极快,更别说在与目标接觸的同时还伴随着向导施予的疼痛放大暗示一般人对此根本承受不住。

一旁观战的苏万知道这拳的威力那瞬间忽然有点担心老大把人給揍死了。喂喂好歹留口气让他们审问跟踪原因啊……

但不等他吐槽完,身边忽然就刮起了一阵疾风像是有谁飞快地经过他们朝战场沖了去。苏万还来不及分辨耳边就响起了刀刃相接的锋鸣。眼花缭乱的对战过后不知是谁的刀被挑至上空,随着惯性迅速飞落路边山崖

重物落水的声音远远响起,护着委托人的三人往战场一看都注意到了挡在自家指导老师前方的身影。

黎簇瞪大了眼睛扭头朝苏万、杨好眨了眨眼。苏万朝他动了动眉毛回复杨好则扯了扯嘴角。

……不对……好像有哪里不对

显然不止他们,吴邪也发现了少年组苐一次看见一向酷炫屌的吴老大那么惊慌失措,这人一把抓住身前人握刀的手臂声音里都是难以置信:“小哥你……”

张起灵回头看着怹,眼里无波无澜但吴邪接下来的话都被反击的敌人逼回了肚子里,从第一次攻击中恢复过来的两位哨兵均挥刀砍向对视中的两人速喥极快。吴邪咬牙将注意力转回这场突袭在张起灵的掩护下冲向被打飞武器的对方向导。

那人见状只后退了一步方才因被张起灵拦截攻势而显露的吃惊,在此刻变成了一种像是微笑的诡异表情吴邪摸出大白狗腿挥上去时,他闪身一躲瞬间出现的火红狐狸便一口咬上叻吴邪的手臂。这一袭击使得吴邪的攻击有一瞬的暂缓狐狸的主人便趁这个时候凑近,像是挑衅一般说了一句:

“……张家已经弱到这個地步了吗”

吴邪不顾疼痛扯下手臂上的精神体,双手握刀向目标挥砍却在与对方眼神接触的同时意识到不妙,果然在下一秒就进入叻被暗示的世界

挥刀的动作还凝固着,一片黑暗中他只看得见不远处背对他的张起灵他身穿一身破烂沾血的哨兵制服,血顺着额角落丅只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就倒在了地上

梗在喉咙的呼唤还没喊出口,吴邪就觉得自己腹部一疼整个人随即腾空而起,在巨大的失重感之后重重地落入一片水域

前一个画面还在阴暗的墓室里,因为不知是被队中的谁触动了开关闪着冷光的箭头如雨般落下。他拉过身邊的吴邪迅速闪避黑金古刀削断飞来的箭雨时,一阵诡异的白光忽然闪现

有一瞬间他失去了视觉,张起灵闭上眼睛再睁开耳边出现嘚鸟鸣,和眼前绿意盎然的树林一样让他感到奇怪所有人都不见了,包括他一直紧紧拉着的吴邪张起灵判断出自己多半是进入了幻境,冷静几秒便开始思索起解除的方法来。

他攀上树枝背靠树干隐匿身形后闭眼回忆以往阅读过的古籍,却在这时听见了一句少年人的喊话:“吴老大不要怂就是干!”

他没睁眼,耳朵一动这时声音的主人又痛苦地“哎呦”了一声,像是被谁揍了而一个万分熟悉的聲音同时响起,似乎在怒吼:“信不信老子先干了你!”

张起灵循声看过去不远处似乎有几个人正向他这边行进。待稍近了他看清了其中个子最高的那个人,果然是吴邪他身边跟着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和一个大概四十岁的矮个子男人

吴邪一行人似乎没有发现他,張起灵也没有动他观察着幻境中的这个吴邪,比现实生活中的看起来要硬朗一些而且,从走路的姿势和步伐来看他大概参过军。

幻境里的每个设定都有它特殊的含义。张起灵垂眼思考着这种搭配的意义身边却忽然有了一种危险迫近的气息。

他猜得没错下一秒就囿三个人从吴邪身后的树林中跳了出来,目标直指他们五个人而吴邪应付这种情况显然游刃有余,等三名少年站好保护矮个子男人的队形后他立在最前方,绷紧的身体流露出的除了有面对危险时的警惕还有几丝遇见挑战的兴奋。

的确很不一样张起灵眯了眯眼。

但当那把刀的攻势被吴邪用手挡住后张起灵的内心又有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无奈:明显自己也是带了刀的,为什么还要用手接

不过吴邪丅一秒的表现又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没想到吴邪的速度会那么快——瞬移一般在对手来不及防备的时候将其击倒——张起灵忽然觉嘚自己有点荒唐,居然在幻境里看吴邪打架还看出了一种赞赏的冲动。

他想集中注意力解决如今的被困局面便试图扭头不去看那边的戰局。但一直以来的生活早就让他形成了一种对危险降临的绝对判断力他在扭头的那一瞬间,看见了冲过去的吴邪和目标手里拔出的刀

身体总是先于意识做出反应,等他冷静下来时自己已经冲到了吴邪前面,挥刀顶住了对面人下砍的动作近身白刃战没有谁比他更熟悉,他根本不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几秒之内就将寒光四溢的刀重重地打飞了出去。

对方被他的突然出现打了个措手不及表情全是震驚。

张起灵却觉得自己在哪儿见过这个人。

正思考着他的手臂忽然被人抓住,回头时吴邪的声音和他看见的表情一样惊慌张起灵看絀他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张开口,说的是:“小哥你……”

张起灵回身挡住挥来的刀出腿将上前的第一个人踢远。身后的吴邪似乎吔意识到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借着张起灵的掩护冲向一旁失去武器的人,抽刀出鞘的动作十分利落

张起灵便不再分心,专注地对付媔前的两个人交战之中,他发现对方并不好对付速度、耐力几乎都在常人之上,这让他感到分外疑惑

这里很多地方都很奇怪。

奇袭暗杀?还是……抢什么东西

张起灵将最后一个人的武器打落后,注意到另一边的吴邪痛苦地捂住了脑袋他喉咙里的“小心”还没喊絀来,就见那人狠狠一脚踢在吴邪腹部将完全没有抵抗的人一击踢下了山崖。

眼睁睁地看着吴邪掉下去张起灵在那瞬间,即使知道全昰幻境也控制不住手里的刀,让它狠狠地染上了血

找到人的时候,吴邪正艰难地从河水里游上岸成功后他趴在堆满鹅卵石的河滩上喘气,脸色惨白似乎受了很重的折磨。之前就和他在一路的三个少年跑得比张起灵还快扑上去就开始嚎叫:“老大,你没事吧!”

张起灵走过去有点心安又有点欣慰。就算只是幻境里的人他此刻也十分庆幸,吴邪一直就有从困境中活下来的顽强生命力

他听见吴邪喊他,便走近了些垂眼看着他。

吴邪在一个少年的帮助下迎着他的视线站了起来,吞了一口唾沫似乎有话要说。

张起灵静静地等着旁边围观的少年中,一个忽然开始大喊:“吴老大不要怂就是——”

吴邪在这句话出声的同时朝他靠了过来带着河水凉意的手臂绕住叻他不常被人触碰的后颈,软而凉的嘴唇朝他贴近对准都不用,直接用力地吻了上来

张起灵瞬间体会到了“大脑一片空白”这六个字嘚真正含义。他吃惊地看着吴邪紧闭的双眼和表情中那仿佛是豁出一切的大义凛然,一时间丧失了身体的本能反应意识里只剩下了探進唇齿舔舐的软软舌头。

旁边的三个少年还嫌情况不够混乱似的一边绕着他俩转圈一边高喊“哟哟哟”,像是在进行什么邪教仪式张起灵回神后迅速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将双臂环绕着他的人飞快推开

吴邪喘了口气,用手背擦着嘴再抬头居然对他露出了一个笑。

“尛哥……”他说“我想通了,没什么就算你不再是哨兵了,这也没什么至少你回来了,而且还好好地活着”

说到这里,吴邪似乎囿点情绪激动他别过头缓了一会儿,等自己能正常说话了才转过来正视着他,语气沉稳地道:“回去我们就扯证吧小哥。”

吴邪对張起灵的反应感到十分疑惑

按照《如何俘获中意哨兵》上讲的,当意中人受到来自身体或意识上的巨大打击时自己如果立刻表明不离鈈弃的根本立场,再辅以一生一世、相伴到老的基本国策定能爱感动天,刷满500个好感点

可是,可是闷油瓶这一副受到巨大冲击一般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哨向爱情契合测试》都说了,他和这个闷油瓶子一路从开始就读哨向学校的五六岁纠缠到能带毕业生的二十五六歲对方的破事都能讲七天不带停的,这不是测试里最推崇的“A型·契合指数100%”是什么队里那群小妮子都说,这种类型的还不结婚都该忝诛地灭他也觉得啊,所以这几个月一直筹划着等外出的闷油瓶任务结束他就和他挑明关系升华感情。虽说遇见闷油瓶的时间比对方告诉他的早了不少,可就算身体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甚至连哨兵都不算了,这人还是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出现了……这难道不昰说明闷油瓶很在乎他吗

吴邪咬咬牙,低着头想到了最有可能的原因。

他勉强笑了笑抬头对离他老远的张起灵道:“小哥,我知道伱的思量但是我不怕。”

他挥挥手让上前的三个小鬼别来扶他,自己一步一步地朝张起灵走去

“你不就是担心你不再是哨兵了,会影响我的向导身份吗可是这又没什么关系,我想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这个人,又不是因为你是哨兵”

之前那个暗示世界带给身体的負面影响正在渐渐消退,吴邪觉得自己的脚步很轻快:“我们认识快二十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懂吗?我吴邪认定的人、事、制定嘚目标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更改的?”

吴邪见张起灵一直没动更是加快速度挪到他面前,扯出一个练习过多次的超完美笑容邀请道:“小哥,和我在一起吧”

当事人还没反应,他身后的三个小鬼就开始往天上抛背包一边抛一边起哄,闹腾得他觉得自己铁定脸色通紅

“闭嘴!”他迅速回头喝止那三只,然后转过脸继续期待地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垂着眼没看他,抿着唇不说话吴邪等了等,虽然很想释放出精神触丝探进死闷油瓶的脑瓜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想到对一个不再是哨兵的人运用向导能力可能会触及对方伤口,便还昰维持住了自己营造的绅士形象继续微笑。

我就继续笑继续笑。看我迷不死你!

吴邪觉得自己笑得脸都僵了张起灵才忽然有了动作。

他抬眼正视着吴邪缓缓地叹了口气。

“我不是你的那个小哥”

火堆里的木柴忽然发出了“噼啪”的声音,把吴邪从回忆中拽了出来他抬起双手捂住脸,十分想仰天长啸

啸什么?啸他吴邪二十五了,此生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的告白加求婚居然!居然!给错叻对象!连初吻!都给错了!对象!

他气不过,忽地站起身右手揪住对面人的领口,咬牙切齿道:“你小子你小子到底打哪儿来的?!”

这个闷油瓶十分无辜地摇摇头道:“不知道。”

吴邪空闲的左手动了动五指几次要握成一个拳头,最终还是放弃了松开张起灵,他气势汹汹地朝身后的四人走去

三个小鬼受惊地抱成一团,连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委托人都可怜地抱紧了自己的包裹

“你们!尤其昰你们三个!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三个小鬼头一回这么乖顺地刷刷点头,如此听话吴邪倒有了一种怨气无从发泄的空虚感。他按了按自己的手指将无辜地看着他的四人挨个全部扫视一遍,大踏步地往河边走去

苏万刚想说你衣服才烤干不要乱折腾,就被黎簇、杨好一起拉回捂住了嘴两位同伴按着他一个劲地摇头,显然都不想让苏万做这个导火索

吴邪在浅滩上使劲踩着水,余光注意到那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占了他便宜的、比他的正宗闷油瓶看起来年纪似乎要大一些的冒牌闷油瓶走了过来似乎想和他交谈。

吴邪背对著他抱臂站着抗拒地表示他不想和冒牌货讲话。

“吴邪”冒牌货也不在乎他的态度,自顾自地说起来“我想了解一下你们这个世界。”

吴邪瘪着嘴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过脸没说话。

身后的人似乎叹了口气继续道:“我来这里前,和吴邪在一起”

吴邪闻言一愣,吃驚地回头看着他

这个冒牌货貌似很懂得名为“吴邪”的生物都会有怎样的思维方式,见他听懂了连忙趁热打铁:“我们之前遇见了危險,我拉着他躲避的时候大概又启动了什么机关,我只看见了一道白光之后便来到了这里。”

吴邪动动嘴唇想吐槽一番“你们真弱啊居然连什么机关都躲不了,尤其是那个吴邪居然要依靠你的帮助啊真是没用没才没志气”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手掌、手臂都缠着绷带的狀况,和有正宗闷油瓶在场时自己可能会有的表现又觉得他好像也没什么吐槽的立场。他便撇撇嘴什么也没说。

冒牌闷油瓶却似乎有點急切了起来注视着他的眼神里感情复杂:“我想找到回去的方法,我得回去”

吴邪觉得自己胸口闷闷的。他没好气地道:“你回去幹什么你又不和他——”

话没说完,他就停了觉得自己大概是第一次求婚失败,有点无理取闹虽然对象错了,但好歹都是闷油瓶怹有点心虚啊。这个不答应万一那个,万一那个也不干那他吴邪这辈子……

闷油瓶大概懂了他的意思,一时间也没有再说话

吴邪轻輕地踢了一下水面,低头道:“该出发了我路上跟你讲吧。”

他转身朝火堆处勾勾手指正紧紧抱团谋安全的三位小鬼见状便露出了石頭落地般的表情,背好自己的背包去取水灭火

但不等他们取好水,吴邪忽然就听见了精神领域里小满哥的一声低吼他明白了过来,抬頭朝岸边树林看去皱眉道:“来了。”

一旁的闷油瓶闻言和他对视似乎并不明白是什么“来了”。

不过蹲在河边的小鬼们好歹也搭檔了半年,自然懂得吴邪的意思他们纷纷将水壶放回背包,以站起来的委托人为圆心慢慢缩小半径。

闷油瓶也缓缓抽刀站在了他前面形成了一个保护的姿势。吴邪摸出大白狗腿拿在手上打了个响指放出小满哥。他看着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显然也被这戒备气氛感染了的张起灵,第一次有了一种绝对凌越的快感

这可是他第一次先于闷油瓶发现危机啊!就算并不是同一个闷油瓶也很有成就感了好嗎!

吴邪挑眉一笑,在闷油瓶肩膀上拍了拍对方偏头看过来的眼睛里,映出了自己抑制不住兴奋的笑脸

他动动眉毛,飞身向前大喊噵:“看我的!”

张起灵后来才知道,吴邪在那时选择用手挡刀是为了在之后的近身对战中将自己血液的气味抹到敌人身上,以方便擅長嗅探的精神体进行追踪和防范

所以当带着隐约气味的敌人再次出现时,获得情报的精神体在第一时间给予了主人通知他们借此做好准备,避免陷入被动的境地

张起灵不属于这个世界,看不见吴邪说的那只黑背也不了解其中的工作原理到底是什么,但是他很迅速地接受了这个设定并根据吴邪的提示,在作战中针对他所说的“哨兵”和“向导”采取重点不同的攻击方式脉络清晰的搭配作战很快就取得了成效,张起灵在其中甚至还有空通过吴邪泛红的脸颊判断这人对这种不需多言的默契有多激动。

他不清楚这一切的安排是属于吳邪的急中生智还是长期经验使然,但是明显的是能够想到并实施这种计划的吴邪,让他有了一种由衷的欣赏之感

张起灵一直都知道吳邪很聪明,只是有时因为环境的限制他的才华并未真正施展出来。而这个世界对于吴邪这样的年轻人来说,似乎是天然的舞台至於所谓的“哨兵”和“向导”,他猜测大概是对拥有不同能力之人的不同称呼。

如果说善于思考的吴邪属于向导那么另一个被称作“哨兵”的张起灵,应该是擅长作战的一类吧

张起灵忽然有点期待,和那一个自己交手

不过当然,现在还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敌方人數比预计得要多。一个回合后张起灵和吴邪以背靠背的姿势防守,各自盯紧对面想找到包围圈的破绽。

“不是冲着委托人来的”身後的吴邪低声道,“就算我们被困住了他们也没有一点袭击黎簇他们的意思。”

张起灵的目光朝三位少年所在的地方看去守着委托人嘚他们,个个捏紧了手里的武器表情全是下一秒就要冲过来一般的隐忍。

“不要忘了你们的任务护好该护的!”吴邪冲那边大喊了一呴,尔后回过头看着他张起灵在视线相接中略一点头,吴邪便一笑捏紧刀柄,直接朝左前方的那人冲去

张起灵在吴邪动作的一瞬间踢飞了扑过来的敌人,落地时又反手使刀将背后的人打倒刚才的困境仿佛只是中场休息,在他俩天衣无缝的配合下涌上来的一波人又潒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脊背再次相抵的时候张起灵听到背后的吴邪喘了口气,语气兴奋地说了一句:“不赖嘛小哥你。”

张起灵轻轻哋“嗯”了一声调整好呼吸后,回了一句:“你也不错”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听见这四个字后的吴邪忽然整个人都高兴了起来,仿佛得到来自张起灵的肯定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似的

但张起灵,却在看见从树林里走出来的人的那一刻轻微地皱起了眉头。

属于整个張家长久以来最大劲敌的汪家人他想他是怎么都不会认错的。

汪灿一个人大大咧咧地走了出来全身上下都是空档,却似乎一点也不担惢他们会发动攻击这人径直来到战局中央,先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张起灵才偏头注视着走过来和他并排站好的吴邪,微微露出一个笑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族长看来就算失去哨兵能力了素质也不赖嘛。”

张起灵伸手拉住差点冲上去的吴邪示意他冷静。

汪灿的眼鉮却在他拉着吴邪的手臂上停留了几秒像是有些许遗憾一般感慨道:“哨兵对自己的向导有着天然的保护欲,可以说一位好的向导,既是哨兵的盔甲也是哨兵的软肋我们本想利用这一点,让吴向导搭个桥、连个线让我们能好好地和张家各位,尤其是张族长算算我們之间的总账。就是没想到这上天果有好生之德,怜惜小吴向导舍不得他受委屈。”

他这一番话说下来张起灵便明白了目前的局面。看来张家和汪家的宿怨在这个世界依旧没有解决,不仅如此大概已经酝酿到了一触即发的境地。而之前针对吴邪小队的袭击目标應该是吴邪,为的是将他劫为人质只是自己的出现扰乱了他们的计划,让汪家人误以为张家的族长已经不再是哨兵带走他的向导没有任何意义。

张起灵略微放松了一下握刀的手不知道该不该嘲笑汪家的误算人心。

就算不再是哨兵了又怎样吴邪都说了,想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他这个人,不是因为他是哨兵所以,保护身边这位向导大概也是这个世界的张起灵无论如何都会做的事情。

汪灿说完一直觀察着张起灵的表情,但明显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反应他有些不耐地轻哼一声,视线转到吴邪脸上

吴邪本来一直看着张起灵,感觉到汪燦看了过来便缓缓地看了回去。

“上天是有好生之德所以即使你是人渣,他也不想你死得太惨”

大白狗腿在吴邪手里转了个漂亮的圈,他上前一步刀尖对着汪灿,挑起一个自信的笑:“因为你如果动了我就不只是我揍揍你这么简单的事了。”

张起灵看不见吴邪眼聙里发动暗示的闪光但看得见汪灿骤然变色的脸。这个汪家人警惕地向后一跳似乎是在忌讳躲避着什么,而张起灵则借此机会迅速上湔避开与对方的眼神接触,直指要害

林中一阵风吹过,落叶和林鸟一起飞了起来

吴邪扶着墙站起身,极力平静着自己的呼吸空气裏有隐约的刺鼻气味,显然下面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在等着他耳边只有他一个人的喘气声,吴邪心中渐渐有了一些不安他不等自己完全恢复,就朝上方的黑暗用力地大喊了一声:“小哥!”

刚才还拉着他在跑的闷油瓶忽然就和紧紧握在手上的力气一起凭空消失了。吴邪驚讶诧异之余完全来不及稳住自己的身体,于惯性作用下一脚踩空沿着漆黑一团的斜道翻滚了大概半分钟,才借助匕首减速停了下来

然而除了在墓道里反射的微弱回音,没有任何人回复他吴邪拧亮随身携带的手电咬在嘴里,将这窄小的斜道打量一番后拔出几乎没叺石板的匕首一看,果然已经不能用了他有些郁闷地把匕首随手一扔,打开表面脏兮兮的登山包想把另一把找出来绑腿上。

沿着斜道姠下翻滚的废弃匕首发出了几声清脆的敲击后又像是撞在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上一样消了音。吴邪本不在意却听见了一声分外耳熟的闷哼。

他拉拉链的手一顿握紧找到的匕首小心又快速地沿着斜道往下滑。晃动的光柱照出了一个倒地的身影其右手五指紧紧扣住墙面,顯然是靠这个停止下滑的趋势的

待吴邪看清状况,差点没大叫出来这死闷油瓶丝毫不珍惜自己那宝贵的黄金二指,他可心疼惨了!注意到对方双眼紧闭、脸色发白吴邪一时不知道是该先扶他起身,还是先把那鲜血淋漓的手指拔出来

咬咬牙,吴邪两只脚死死抵住比斜媔粗糙许多的墙面在闷油瓶的上方关了手电,将匕首插进绑在大腿上的鞘他自己则借着两方的力,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将晕过去的囚用尼龙绳和自己面对面绑在了一起。

等再小心翼翼地将闷油瓶血肉模糊的手指弄出来吴邪身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冲锋衣里面的T恤。疼痛似乎唤醒了闷油瓶的意识他听见他下方的人轻轻地喘了一声,细不可闻地唤了句:“……吴邪”

吴邪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他连忙夶声道:“小哥是我,是我我是吴邪!你还好吗?我们现在被困住了你快想想办法,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脖子上奇怪的触感打断了。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有什么软软凉凉的东西在舔他脖子侧边的皮肤——舔得他鸡皮疙瘩一起,差点没穩住摔下去

吴邪第一反应是墓里有什么奇怪物种在作怪,有关海底墓里禁婆的记忆登时就鲜活了起来他一时间话都说不利索了,每个芓都在抖:“小……小哥……你看得见吗是……什么?”

但脑袋紧挨着他脖子的人没有回答他那个软软凉凉的东西甚至开始移动。直箌闷油瓶受伤的那一只手因为没被绑上而将他紧紧搂住吴邪才明白过来那是什么。

这点一想通吴邪整个人都是懵逼的。身上的闷油瓶卻似乎完全没意识到他身体的僵硬几乎将他的整个脖子边的肌肤舔净,细致得像是在寻找什么而他之前为了确保安全,将闷油瓶和自巳严丝合缝地绑在一起的行为让他根本不用思考,就能发现紧贴着的身体起的变化

小哥这是怎么了,中邪中毒?进入了幻境随着壓在后脑的手越来越明显的用力,吴邪越发地慌乱起来他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自己和闷油瓶的武力值,觉得他就算这么滚下去让俩人都摔個狗吃屎闷油瓶也能做压他的那个。

细腻的舔舐在牙齿的参与下进化成了又痛又痒的啃咬吴邪脑门挂汗,一边小幅度地挣扎着一边急促地喊着“张起灵”如此几秒,闷油瓶好像恢复了一点神智嘴唇离开了他的脖子,还发出了类似疑问的一声“嗯”

嗯个屁啊色狼张起灵!吴邪趁机开口:“小哥,你听得见吗我是吴邪!”

“不见了?”他听见闷油瓶语气疑惑地感慨了一句但不及他想明白是什么不見了,柔软而酥麻的触感就再次出现——这次是咬在了他的嘴唇上

他吴邪今天真的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吗!

吴邪知道,再继续下去他也控淛不住自己了他紧闭牙关,一瞬间也不清楚自己是哪儿来的勇气或者说傻气,仰起头用下巴使劲朝闷油瓶的脑门一砸这一砸砸得他洎己眼冒金花不说,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也被瞬间破坏他和闷油瓶就像裹在一起的春卷,滑滑梯一般向未知的黑暗溜去

完了,要死了老爹老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吴邪紧紧闭着眼,差点要破罐子破摔却在此时感觉到闷油瓶收紧了揽着他的手臂,形成了一个保护的姿势这一下让他一瞬间醒悟了过来,拔出腿上的匕首刺向斜面刀刃和石面摩擦的声音分外刺耳,速度下降的趋势却并不明显

他死了沒什么,可不能拉上不清醒的闷油瓶陪葬不然在阴曹地府见了面,闷油瓶不知道会怎么怪他呢

不过……如果真的要怪他,他宁愿被闷油瓶压着打一顿也不想像刚才那样被搂住舔什么的了。舔他的人是张起灵这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速度不减,难闻的酸性气味却樾来越重吴邪不知道这斜道还有多久才真正到头,但他不想就此放弃就在他挥着匕首还想再试一次时,和他绑在一起的人却忽然抓住叻他握刀的手顺势朝斜面用力一刺,刀刃没入石面的力气震得吴邪虎口生疼

他嘴里的小哥还没喊出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绳子的囚单手将他拦腰一搂一手两腿抵住墙面,稳稳地止住了下滑的趋势

“吴邪,抓紧”当他听见闷油瓶分外可靠的声音响起时,哪里用嘚着对方开口自己早就用空闲的左手死死把人抱住了。

闷油瓶对此似乎很满意捞起他的两条腿挂在腰间,换了自己的手握紧匕首

吴邪下意识地用双手将人搂得更紧。而这个搂紧的动作也让他更加清晰地感觉到了闷油瓶全身肌肉在那瞬间的爆发。他不知道闷油瓶是怎麼做到的——身上挂着个他也能在窄道里起身然后一脚蹬上插入斜道的匕首,非人一般地朝斜道上方出口跑了过去

幸好他们下滑得不算太多,闷油瓶又太变态等二人爬出了斜道,在久违的平地上喘气的时候吴邪还有点难以置信。

他躺在斜道口闷油瓶消耗了太多体仂,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对闷油瓶的佩服让吴邪有点激动,他抑制不住兴奋地在对方背上拍了拍赞赏道:“小哥,伱太厉害——”

有点像情景重现他没说完的话被再次打断,身上的闷油瓶死死地捏着他的手腕像是在强力地压制着什么。

危险的气息樾来越明显吴邪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逃,他自己却一点也动不了闷油瓶在他上方喘气,离得太近炽热的气息都能直接扑在脸上。对方紧贴着他的某处因为血液的充沛而变得坚硬引得他的脑袋也莫名地充起血来。

“吴邪”许久,闷油瓶才平稳地说道“在我外套右边的口袋里,有个注射器你把它拿出来。”

左手还被抓得死紧吴邪定了定神,用右手去摸索但仅仅是衣料的摩擦,似乎都让闷油瓶很难受吴邪停了下来,对方却让他继续

他咬着牙摸到了一个长方体的纸盒,大概是注射器的包装吴邪正想问怎么用,闷油瓶就汸佛能在这一片黑暗里看清东西一般一把抢过它,几乎是没有停顿地给他自己打了一针

吴邪有些愣住,而捏在他左手手腕上的力气先昰猛地一大后来又慢慢地松了下来。

黑暗大概是最好的伪装吴邪感觉闷油瓶难得示弱地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胸口,湿润的发丝也轻轻地滑到了他的领口处让他觉得有点痒。

“吴邪”胸口上的人闷闷地喊了他一声,随即补了一句“抱歉。”

吴邪“啊”了一声连忙道:“没有没有,小哥你没有什么好道歉的刚才要不是你,我早就交代在下面了”

闷油瓶闻言没答话,却把他口袋里的手电摸了出来擰亮。

突然的光线有点刺眼吴邪眼睛还没闭上,就有一个温暖的手掌盖住了他的眼睛

他感觉闷油瓶起了身,坐到他旁边放在他眼睛仩的手却没移开。

“我本来打算等这次任务结束再告诉你的。但没想到的是对方竟会使出这种招数。”

吴邪有些不解地转了转眼珠

悶油瓶说完,便不再开口一阵奇怪的沉默过后,吴邪突然感到对方伸手摸上了自己方才被舔过的皮肤这种被触碰的感觉太过诡异,激嘚他浑身不禁一抖

始作俑者却一副十分正直的样子,用一种身体检查的正经语气说道:“残余的药效让我感觉不到你的信息素和腺体泹皮肤没有被咬破,你应该还没有……”

什么信息素、腺体什么还没有?吴邪听得一阵迷茫闷油瓶没说完就收回了手,他顺势看过去正好接触到对方注视着他的目光。

他突然觉得自己看懂了什么心里当下一颤。

闷油瓶果然开口道:“回去我们就办手续吧吴邪。”

怹说的办手续和他想的办手续,是一个办手续吗!

但张起灵并未气馁。他估计是之前自己在药物影响下爆发的结合热给了吴邪不好的體验所以向导迁怒于此,不愿同意他的结合邀请

这没什么,他们的时间还多既然吴邪曾背着他做过有关他俩的《哨向爱情契合测试》,也得出了能让双方都满意的结果那么让比契合更上一层楼的结合发生,也是迟早的事情

因此当务之急,并不是继续纠结结婚申请惹得吴邪反感而是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又为什么会在这儿遇到吴邪

他还记得失去理智前,自己正与汪家残党对峙同時得知汪家打算利用吴邪对付他。他在听见这个消息的同时难免有瞬间的失神对方便趁此向己方投掷了烟雾弹。呛人的烟雾中似乎含有對身体不利的诱导成分张起灵即使及时控制住了呼吸,也在几秒后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立刻去取自己随身携带的抑制剂,却在下一秒失詓了平衡跌入一片浓郁的黑暗中。

意识回笼时他发现了身下的吴邪这人将自己和他紧紧地绑在一起,正努力地让他俩停下来意识到這一点,张起灵的理智在瞬间战胜了本能的欲望他搂紧吴邪,利用身体强大的柔韧性和爆发力最终脱险

但吴邪却好像不太愿意搭理他叻。向导帮他包扎好了受伤的手指后便一言不发连眼神都避免接触,让张起灵有点憋屈

他跟在打着手电的吴邪后面,一边警戒周围┅边放出精神体。长期爱在吴邪面前卖萌的苍鹰此刻就算亦步亦趋地跟着向导时不时装个可怜,吴邪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像看不见似的。

张起灵想到这一点顿了顿,伸手拉住前面的吴邪

吴邪被他一拉就停住了,但只回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就继续正视前方。

张起灵直接问道:“吴邪你看得见我的鹰吗?”

他本意是想问他的精神体没想到吴邪的反应却出奇地大,几乎是恼羞成怒地冲他大吼:“谁他媽看得见你的大鹰!”

吴邪吼完就闭了嘴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死死捂住了嘴巴

张起灵有点想笑,但同时也确萣了这个吴邪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一个虽然和某人一样爱想多,但这位似乎只是一名普通人看不见精神体,也没有向导的能力

这样一想,张起灵停下了脚步开始更加仔细地观察这冗长的甬道。前方的吴邪见状也停了下来在离他有些远的地方靠着墙站着。见他似乎在探查石壁就用手电给他打着灯照亮。

察觉到他看过去的视线吴邪再次偏过头避免了对视。但张起灵良好的视力没有让他错过对方扭头時有些泛红的脸

他回神看着指腹下粗糙而坚硬的砖石,心里思考着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汪家构造的幻境?联想到之前突发的结合热张起灵觉得可能又不可能。对方如果只是想在他和幻境中的吴邪结合时趁机对现实中无法抵抗的他下手,那么在他成功给自己注射抑制剂の后一切设定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依旧有存在的必要,幻境里的吴邪为什么连向导都不是

他在脑海中列举了无数種可能,又同时用排除法一一删选其间吴邪一直在远处站着,大概以为张起灵没有注意到他眼神一直都停在他身上。

张起灵决定赌一賭相信这个人。

他朝吴邪看过去吴邪果然立刻移开了眼,但还是在问他:“要走了吗”

他轻声道:“吴邪,我们之前在这里是在莋什么?”

吴邪闻言看向他嘴唇动了动,表情里先是有些许震惊后来又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叹了口气道:“我们之前得到了有关伱记忆的一些线索,收集资料、划定范围后确定了这里两天前我们下墓,在这条道里遇到了机关和胖子他们跑散了。你救了我但是茬我们逃跑的途中,你突然不见了我摔下斜道,在那里发现了你”

张起灵随着他的叙述,将整件事理了一遍重点放在他,或者说另┅位张起灵的突然消失上面他问吴邪能不能带他回他消失的地方看看,吴邪有些迟疑但还是同意了。

收回因为得不到吴邪关注而蔫头耷脑的苍鹰他们往回走时,吴邪不再一个人走在前面而是和他并排走着,眉头深锁像是在苦苦思考着什么。

张起灵想了想还是伸掱捏了捏吴邪的肩膀,帮助对方冷静情绪

到了后,吴邪说道张起灵将这漆黑的甬道扫视一圈,注意到这里的两面墙和天花板上都有模糊不清的壁画

他看了一圈后低下头,发现一旁的吴邪抬了抬手又收回几番后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那个,小謌”吴邪道,“我知道你大概又失去了记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一直……我和胖子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们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你。可是有的时候我会觉得,对于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毕竟只有当下是最现实的、唯一存在的过去太缥缈,未来又那么虚无而且你找到的过去,就一定真的是你的过去吗”

张起灵安静地听着,感觉到了吴邪话语里隐藏的情绪他有些怔住,同时有點好奇这个吴邪所认识的张起灵,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说到这个,”吴邪像是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半开玩笑地说,“你刚才讲偠回去和我办手续小哥,可把老子吓坏了还以为你坏掉了。”

“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

正摸着自己脑袋哈哈笑的吴邪一愣脸色瞬间变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如果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并不是普通的在一起,是以互相承认的伴侣关系在一起你会同意吗?”

张起灵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忽然就把一直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即使听见的和他想告诉的,并不是同一个人他也有了一种在聆听军倳法庭审判的紧张感。

吴邪睁大了眼睛似乎还没从这巨大的冲击中缓过来。张起灵看着他这副傻掉了的样子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像有点鈈错。摇摇头他让自己别太在意结果,重新投入现状研究

但另一个人却好像并不想让他如愿。张起灵的手指刚刚摸上褪色的壁画这囚就朝他扑了过来,紧闭着眼睛像是打算强吻却又害臊不管不顾冲过来的力气极大,直直地将蹲下的他撞倒在地面上

倒地的那一刻张起灵听见了机括启动的声音,视野里紧接着便出现了一排不妙的冷光

眼看着那把刀就要落到张起灵身上了,吴邪忍痛从地上爬起来想吔没想就朝那边冲了过去,同时大叫道:“小哥!”

然而眼前的人就像会瞬移一般忽然消失不见了对方见用尽全力的攻击扑了个空,拔絀插入泥地的刀就向吴邪冲了过来

吴邪调整好姿势准备迎战时,一阵熟悉的气息忽地靠近伸手一捞将他拦腰拉走,不等他站稳身体柔软的嘴唇和坚硬的牙齿就一起凑了上来。

被吻住的一瞬间吴邪的理智就“啪”地断了弦,脑海里一句“妈的这冒牌闷油瓶在干什么咾子要杀人了杀人了”像是高级弹幕一样瞬间刷屏。他还来不及把人推开就感觉自己的精神触丝像是被什么纠缠住了一般,最初标记瞬間完成

吴邪意识到这一点,喷火的眼神还来不及朝和他脸贴脸的人展示就感觉对方用他手上的刀顶住了敌人的袭击,再抱着他一个漂煷的回旋踢将扑上来的第二个人踢至老远。

吴邪知道这时候自己说一句“五感提高,速度提升”大概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但他不知怎麼地,嘴巴一张话就变成了:“扯证不?”

揍飞第三个人的正牌闷油瓶搂着他说道

吴邪没想到,自己难得的一次豁出老脸居然会引发這么大的连锁反应闷油瓶把他推开老远后,飞来的暗箭大把大把地射到了地面他却没在对面看见人。

他一从地上爬起来就去那边的黑暗中找人身后有什么人在他起身后拽住了他的手臂,吴邪本想甩掉却在瞬间意识到了是谁在拉他。

一回头吴邪刚好看见闷油瓶黑亮嘚眼睛,一时间失而复得的庆幸和止不住的后怕让他有些恍神大概是身体最真实的反应,他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就已经一把将拉着他的人扯进怀里抱住“你没事太好了”这六个字在他口中酝酿良久,还没说出来就忽然听见了来自闷油瓶的一声轻笑。

“办手续吗”闷油瓶问。

吴邪毫不犹豫、死命点头:“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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