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中国剿匪牺牲多少一共牺牲了多少人?


我的五姐陈锡瑶牺牲时年仅二十三岁。她的过早离开人世,使我们甚感悲痛。我们都常常怀念她。在解放初期,我们对共产党、对人民政权都存惶恐之态的时候,她象一粒火种,在我们心中燃起了光明。忘不了她对我们的教育、帮助,更忘不了她那勇于投身革命的献身精神。

我家原住富顺县城后街简家巷子。五姐和我四姐陈锡琼是孪生姊妹,出生于1917年农历。月初三。1931年她考入县立小学学习。1938年考初中时,在同届男女考生中是三个算术得一百分的一个。从初中一年级下期起,即名列前茅,得到免缴学费奖励。1941年考高中,名列第一,被取录入富顺十字岭县立中学高材班。高中六个学期,期期都获第一名。高中四期开校时,她生脚气病,不能行走。开学后的几个星期,在家治病,她强忍着伤痛,坚持不懈地自学教科书,用简易方法解答练习。脚稍好,能破着行走,即上学并补交作业,深得数学教师林孝可的称赞。

五姐为人勇敢、正直、乐于助人。高中四期起分文、理科编组,她是班上理科组仅有的两个女生中的一个。一般课程,文理科在一起学,上解析几何、立体几何时;文科组可以不上,但文科组的老同学数理课都较差,有不懂的就找她帮助,她都乐于解答。

寒署假,她都在家同弟妹一起温习功课,很难上街一次。
1945年7月高中毕业后,父亲原不让她去重庆报考大学。她和四女姐一面刻苦自学,一面求助于亲友、师长劝告父亲,父亲终于允许。1946年,四姐考上“西师”,五姐考上南京中央大学园艺系。在南京学习期间,曾积极参加反饥俄、反迫害的学生游行活动。南京解放前夕,中大的同学纷纷离校,四川籍的同学及亲友都劝她返川,她却坚持在校完成学业,并与留校同学分班昼夜守卫学校,使之免遭国民党反动派的破坏。南京解放,她毅然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西南服务团。徒步行军,她脚上血泡累累,亦坚持紧跟部队。

途经贵州时,她见当地农村妇女衣不蔽体的穷困情景,慨然将自己的行李、衣服送给农民。在贵州整编时,她因在行军途中关心伤员,帮助同志,曾立功受奖。49年冬,她分配在西南服务团川南行署直属大队。

富顺解放后,第一任县长戎蕃来富顺接管地方人士组成的临时政权时,梢来她给父亲写的一封家信,恳切地劝告父亲认清时局,要做对共产党和人民有利的事,不要做背弃人民的事。不久,五姐从泸州来到富顺,参加对县地方干校学员的培训工作。当时,富顺各地土匪已在乡下发生骚乱,杀人放火时有耳闻,城里驻扎的起义部队七十二军中的个别军官也常滋事,与解放军的纠察队发生摩擦。
五姐常抽空回家,耐心地向我们讲解共产党的伟大、光荣、正确,要我们多学习新知识。向我们指出土匪的骚乱决不能挽救他们失败的命运,国民党反动派八百万军队都被瓦解了,区区土匪只不过作一番垂死挣扎而已。五姐还向我们讲述赵一曼、杨开慧、刘胡兰的英雄事迹,她对这些英烈是十分崇拜的,她是以赵一曼、刘胡兰作为自己效仿的榜样。 

参加革命工作后,她总是抢着最艰苦、最困难、最危险的地方去工作,去战斗。

解放初期,国家财政十分困难,又急需筹备粮食供应大中城市和进藏部队,征粮剿匪便成了当时的头等任务。富顺地方干校还未结业,五姐便离开干校, 参加了富顺第一批征粮剿匪的武工队去牛佛区开展工作。记得她离开富顺县城那天,七、八十个文工团员打着腰鼓、大卡,吹着军号,列队从市中花园向富顺小北门行来。我在家听到鼓乐声,急奔上街,追至北门,赶在队伍前头。到了北门时,五姐向我招手,我走到她的身边,见到十多个同她在一起向欢送的人群挥手告别的男女战士,人人胸前都戴着红纸做的大红花,背着背包,有的还垮着盒子枪。五姐将她垮包中的毛线衣交给我,让我带回家去,并让我告诉父亲她要去乡下工作一段时间。

又过了十多天.五姐回到家里,说是奉命回川南行署财政厅工作。当时,土匪已猖瞬,杀人放火,攻打驻有武工队的区、乡所在场镇,四乡都有传闻,我们都为她此行泸州耽心,她却若无其事,跟我们讲起在牛佛,她们武工队遭土匪袭击的事,并再三叮泞我们作弟妹的要多学习、多劳动,要学会自立。打从她离家起,我们家所有的佣人全部辞退了,洗衣做饭,下河担水全都自已料理。

1950年4月初的一天,我忽觉家庭的气氛与往常不同,显得十分沉重。我悄悄打听,知道五姐在泸县牛滩瓦子镇附近的红岩(现瓦子乡天材村)遇难了。随后,我见到川南行署财政厅发来的公函,记述了五姐牺牲的经过,并见到当时在富顺任政委的高惠如(女)、沪州专员公署的专员邓垦来我家做安慰工作。

1951年,我参加了富顺县各界人士追悼国内革命和杭美援朝战争中牺牲的烈士大会。在罗浮洞广场有数千人参加的群众大会上,县民政科长任秋石代表县府向烈属颁发烈士证。当我从任科长手中接过烈士家底证的时候,尽管台下掌声雷动,但我的热泪仍禁不住滚滚滴落。
西南服务团成立40周年之际,四川省委主编了《为了明天》一书,在《缅怀沃血西南的烈士们》的专辑中,有黄留雄整理的一篇文章,叙述了五姐及当时牺牲的另一烈上张石生的事迹,现转述于下:
张石生,男,1924 年生于河南开封。高中毕业后,就读于河南大学农学系。 1949 年7月在江苏无锡苏南公学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服务团。随军入川后分配在川南行署农林厅工作。

陈锡瑶,女,1924年9月生于四川富顺县。解放前考入南京中央大学读书。1949年8月参加西南服务团。同年12月下旬抵达泸州,分配在川南行署财政厅工作。

1950年春节刚过,川南地区匪势猖撅。当泸县已有区长惨遭匪徒杀害,区公所被迫拆离驻所的严重形势下,张、陈二人不畏艰险,自愿随部队下乡征粮剿匪。3 月中旬,由独立师二营干部、战士和行署工作人员混合编组的武装工作队,深入距泸隆公路四十里的沪县牛滩区境内,边宣传党的政策,边征集公粮。该地区背靠龙闸山脉,历为惯匪盘踞。解放初期,多股土匪蜂拥而起,情况异常复杂。武工队到达后。一日之间常有多次土匪骚扰。

   3月27日清晨,武工队一行二十八人,为保卫已征集的数万斤公粮免遭土匪抢劫,在从驻地牛滩场奔赴公粮聚集地玉皇观的途中,于八时左右,在兴隆乡接龙村的包耳嘴与匪众遭遇。此刻武工队正行进在两山之间的低地,匪众居高临下处于极为有利的地势。张、陈二人与其它队员一道,迅速利用路上小桥作掩体,经两小时激战,击退黄连匪部号称千人的乌合之众。武工队继续前进至陈湾村,又与熊国才所率另一小股匪众六十余人接火,匪众溃散后,追击二华里不见踪迹.正当追踪汪匪之时,另一近千人拥有机枪的李建洲匪部探知武工队仅有二、三十人,率众从清和乡方向赶到,悄悄包围上来,妄图一举消灭武工队。过午,武工队返抵三块右休息时,已处于三面受敌,后为悬岩的险境。

战斗开始,匪徒以机、步枪密集射击,武工队随即爬上半边岩山顶,控制仅有的狭窄高地,分成二组迎敌。相持两小时,匪死三人,伤一人。下午四时许,已连续三次战斗、十个小时未进食的武工队,鉴于夜幕降临后地形不熟处境更加危险,决定天黑前突围。张,陈二人及独立师干部 、战士共六人的战斗小组正处于阵地前沿一片开阔的农田为冲出包围圈的必经之地。第一次突围未成、第二次突围已五时许,张石生刚立起前进即被敌弹击中胸部,牺牲于山顶。陈锡瑶随手捡起张的枪斜背背上,右手提着自已的枪冲下山,在田边正举枪迎敌时,右侧埋伏的匪徒射出一排子弹,她身中数弹栖牲。此次战斗牺牲的还有独立师二团一营排长赵宏歧、班长王弃之、战士李洪杰、胡船四人。其它二十多名队员在第三次突围成功,全部脱险,再无伤亡。

事后,周围群众闻知有一身带双枪的女解放军战士牺牲,前往观看者有数百人。当地政府将六名烈士就地安埋。1950年8 月,中共泸县县委、泸县人民政府为此召开追悼大会。1956年迁葬于泸州烈士陵园,以供悼念。

九万大山,贵高原边缘山地。位于广西壮族自治区北部,跨融水、罗城、环江三县,并延伸到贵州省从江、榕江两县南部,总面积1200多平方公里。一般指融江与龙江之间的所有山地,又称九万山、大苗山,略呈西北-东南走向。

贵州省黔东南州南端有一条蜿蜒流淌的小河,叫大年河,九万大山。大年河中上游岸边有一个小村庄,解放战争时期曾在这里发生了一次惨烈的战斗,在从江人民的解放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战争遗址就在现在的从江县斗里镇牙里村。牙里村“拉月”渡口,连接黔桂两省村民过往的小渡口,虽然名不经传却因解放初期的剿匪胜利,并将部分匪首押送过此渡口而名留青史。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人民解放军挥师南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大西南。1950年初,为清剿盘踞在贵州黎、从榕及桂北地区反共救国军匪患,中央军委下达了有名的“黎、榕、从铁壁合围”的清剿命令。

1950年12月初,中国人民解放军186师554团由榕江兵分三路挺进从江,追歼以杨锦标、刘时铭等为首的“反共救国军”匪部;匪军闻风逃进九万大山与桂北匪部集结。

1951年3月18日至5月20日,中国人民解放军调集柳州军分区146师436团,宜山军分区215师521团分别从南面和西面向盘踞在九万大山的顽匪进行清剿。

为彻底清除残害人民多年的残匪,从江县斗里镇数百民兵踊跃报名、积极参战,在战斗中,高堆村民兵滚厚多壮烈牺牲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献出了宝贵生命。滚厚多,苗族,原六百乡台里村(现斗里镇高堆村)人,1917年出生牺牲时年仅34岁。

1951年4月9日,天刚亮,战斗开始,解放军和地方武装班冲锋在前,民兵自卫队在后,先头部队在今广西洞头寨与残匪展开巷战,1个小时左右,巷战结束俘虏残匪100多。解放军和地方武装正在清理战场,躲在山上的残匪发现解放军人数不多,于是突然发起反扑冲锋一时间700多全副武装残匪从山上冲下来,残匪来势汹汹,民兵自卫队被打散部分解放军和地方武装班被包围在洞头寨后面的半山腰,我军顽强抵抗,战斗一直僵持到下午。为了节约弹药,也为了避其锋芒,避免不必要的牺牲,解放军决定天黑后寻机突围。被匪军打散的民自卫队员撤退途中,为掩护自卫队员安全撤出,面对匪军不断逼近,滚厚多站在队伍最后面指挥,并用鸟枪英勇还击,将敌人吸引到自己身边,不幸十余弹队友安全撤出了,滚厚多却光荣牺牲

被打散的解放军和地方武装班战士民兵自卫队会合后,紧急召开会议,决定趁黑夜反向冲击,里应外合配合被围困的战士突围。立即进行战斗部署,有步枪的自卫队员和武装班战士冲到河边堤岸向外围的匪军开枪,民兵自卫队鸟枪、猎枪、土炮齐响,震撼山谷,残匪以为解放军趁夜发起总攻,顿时大乱,被包围在山腰的解放军战士和武装队员乘机杀出一条血路,突围出来。面对敌强我弱的形势,解放军决定撤出战斗。这次战斗历时一天一夜,打死匪军中队长1人,匪军士兵8人,俘虏100多人。解放军战士牺牲2人;民兵自卫队牺牲1人(滚厚多),受伤2人。滚厚多同志为了人民的解放事业献出了自己的宝贵生命,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为配合中国人民解放军清剿残匪,贾廷光、韦世明率六百乡第五村的500名民兵,将杨锦标、冯淮兴、胡玉藩匪部围困在黔桂交界的乌郎山“高月林场”山谷,在围剿战中杨、冯二匪漏网逃脱。胡玉藩因饥饿过度,到牙里村“劳旺”牛棚寻食,被韦补万(牙里民兵)活捉;由韦世明、韦祥付等7个民兵押送到六百乡公所,次年在安乡处以死刑。

在广大人民群众和地方民兵的大力配合下,逃窜的匪首纷纷落网;

1951年,匪大队长廖国卿在翠里大山被活捉匪中队长冯淮兴匪中队副队长陈其云在翠里乡污俄村被活捉;

1951年3月,榕江匪首司令刘时铭的支队长潘子东落网,刘时铭在从江县停洞镇东岑村被民兵活捉

1951年3月,大盗吴老礼怕里(今甲方村)被张伯海干事用步枪打中脚后跟,被活捉;

1951年4月初,天河县县长杨定坚匪部全部缴械投降,杨定坚也被活捉;

1951年4月28日,匪首梁庆春在四涧河被解放军击毙;

1951年5月6日,匪首司令林茂权在东水村被民兵活捉;

1951年10月5日,匪首黔桂边区反共救国军司令杨锦标在融县白云乡大湾村落网。

黔桂边区剿匪,“黎、从、榕铁壁合围”战役,取得全面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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