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黑吧出溜的跟我隔着嘎达东北话叭叭是什么意思啥你东北话叭叭是什么意思三炮啥意思?

瓦舍背景,小皇帝×收税小吏

“今年朝廷颁布了新的税法,你们各家要依法纳税……”

小皇帝溜达着下楼,坐在兰陵旁边的桌子上嗑瓜子,歪着脑袋满脸好奇:“这人谁啊?”

在他的角度只能看个侧脸,对方的侧颜俊朗,身姿挺拔肩宽腰窄,衬得一身平平无奇的深蓝色的官服也耀眼了起来。

“官府收税的。”辛抱恙靠坐在戏台子边的栏杆外,悠哉游哉。

“那你们怎么这么淡定?”小皇帝左右观望了一圈,发现除了和那官员扯皮的掌柜的,其他人都带理不带看,不太符合他们视财如命的性格。

辛抱恙一抬下巴:“你就看着吧。”

“盈利百两以上,每两银子课税三钱,盈利五十两以上,每两银子课税一钱,还有盈利五十两以下,每两银子课税半钱。”官吏翻着手里的账本,不可置信道,“你们得福瓦舍上一季度总共应交税......负二两三钱?”

白小青笑眯眯的,不但不羞愧,反而朝着对方搓了搓手指:“您看您是现银呢,还是银票呢?”

小皇帝险些把瓜子仁吐出来。

瓜棚见小皇帝目不转睛,以为他见了当官的紧张,于是小声安慰道:“你别害怕,这个人还挺好说话的,要不然掌柜的哪敢跟他开玩笑。”

金可儿跟着点头:“这倒是真的,我见过不少当官的,官职不大脾气不小,成天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走到哪恨不得让百姓跪着迎接,更有甚者手底下好几条人命,咱算运气好的,分到的这个性格还不错。”

小皇帝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放肆。”对方虽这么说,表情却不见生气,更多的有些无奈,语气中夹着恨铁不成钢,“哪有倒找钱的道理啊,我说你们得福瓦舍能不能好好经营,为朝廷做点贡献,你看这么繁华的街道,你们还能赔钱,真是闻所未闻。”

白小青继续糊弄:“我们下一季度就赚钱了,到时候您再来收,怎么样?”

对方无话可说,合上厚厚的蓝皮账本,背着手走了。

送走了官吏,白小青头疼地关上门,撵一帮没谱没溜不求上进的员工去干活。

“小黄,没说你是不是?”白小青在他面前一挥抹布,“抻着个脖子看什么呢?”

“刚刚那个人长得还不错。”小皇帝嘟囔了一句,在白小青疑惑的目光下擦桌子去了。

对方经常在这片街道晃悠,有事没事来得福瓦舍和白小青拌两句嘴,一来二去倒也混了个脸熟。

“我们掌柜的出去了。”小皇帝给对方倒茶,小眼睛偷瞄对方,“您稍等。”

对方的目光落在小皇帝身上,挥手让他坐下:“怎么这么瘦啊,是不是你们掌柜的虐待你,不给你吃饱饭?”

小皇帝想着皇宫里的山珍海味都没把自己喂胖,这属实是冤枉白小青了,但他看着对方柔和的眉眼,突然开口道:“大人,您叫什么名字啊?”

对方笑了一下:“姓何,何九华,你呢?”

小皇帝把这三个字在心底念了几遍,一瞬间就不喜欢自己的化名了,小声哼哼道:“黄半斤。”

“挺好的。”何九华点头,打趣道,“你也就半斤沉。”

“哪有。”小皇帝不见外,套近乎的同时给瓦舍拉客,凑过去和何九华说悄悄话:“您有空多来我们瓦舍,兰陵唱戏可好听了,瓜棚做的菜也好吃,您来捧场,我给您打折。”

何九华挑眉:“擅作主张,你们掌柜的不打你?”

“没事儿。”小皇帝挺直腰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反正大不了扣工钱。”

他要是靠那三瓜两枣的工钱生活,早就饿死几百回了。

何九华叹气,伸手拍拍他的脑袋:“打折就不必了,我的俸禄还是够的,不过这话你跟我说说就好了,以后要是来了其他当官的,可千万别说这话。”

小皇帝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打折还不好吗?”

何九华压低了声音:“很多当官的吃喝玩乐都不给钱,心眼还小,一个不顺心就找茬给你穿小鞋,平时你要是遇见了穿着官服的,就让你们掌柜的来接待,她比你机灵多了。”

“这么可恶。”小皇帝惊呼一声,“那您真是个好官。”

什么好话从这孩子嘴里说出来都不是味儿,何九华习惯了,也不摆烂谱:“好官谈不上,尽量不做坏事吧。”

“那你受不受排挤啊。”小皇帝故作紧张兮兮的样子,“你不跟他们同流合污,他们不会看不惯你吗?”

“确实看不惯。”何九华满不在乎道,“不过我父亲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他们顶多就是无视我罢了。”

无视外加上若有若无的嘲讽。

“哦哦。”小皇帝点头,“他们会遭报应的。”

何九华看他那天真无邪的模样好笑,又伸手摸摸他的头顶,留下茶水钱离开了。

坏人多了,大多数生活奢靡挥金如土,又有几个能遭报应呢?

这几天白小青过得水深火热:“那个收税的怎么老来?”

来了也不吭声,偶尔会和闲下来的黄半斤唠上几句,坐一会儿就走了。

“你管呢。”兰陵摇着扇子,看着远处的黄半斤不知道跟人家在说什么,小嘴叭叭的,“他又不是不给钱,有人照顾生意还不好。”

“当官的,尤其是当大官的,没几个好东西。”

“比如刑部的那个张大人,徇私舞弊,不知收了多少贿赂。”何九华给小皇帝讲故事,“你要是遇见了离他远点。”

小皇帝听得津津有味:“还有呢?”

“还有礼部的李大人,干尽了缺德事,明明妻妾成群,还强抢民女……”

小皇帝一笔一笔记账,回皇宫就掀了这些人的乌纱帽。

“全部依法处置。”小皇帝一甩袖子,“混账东西,朕还治不了这帮人了。”

他辛辛苦苦学习帝王之道,底下的大臣一个个倒是作威作福,真是丧尽天良。

耍完了威风小皇帝就往瓦舍跑。

何九华近来觉得老天开眼,那些仗势欺人的老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全被贬官处置了。

不过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他照例来到得福瓦舍,瞧见小皇帝在擦桌子。

“这是我从城西买的糖,据说是关外来的,好吃。”何九华将纸包的糖递给小皇帝,“你尝尝。”

小皇帝跟他混熟了,一点不客气,拿起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好甜。”

何九华捏捏他的脸,心想这孩子怎么吃不胖:“还真是小孩子,喜欢我下次多买点。”

“我不是小孩儿了。”小皇帝严肃道,“母……亲说,我这个年纪都应该当爹了。”

何九华摸着下巴,眼神在小皇帝身上扫来扫去:“好吧,所以有心仪的女孩子吗?订婚了吗?”

小皇帝摇头:“没有。”

“那就是孩子嘛。”何九华勾了一下他的鼻尖,“当孩子多好。”

小皇帝想说他从小就不是孩子了,自父皇驾崩,他赶鸭子上架继位,所有人都对他有着不合常理的期待,还把他定位成一个不合格的大人。

皇帝,一举一动皆影响天下苍生,怎么能是无忧无虑的孩子呢?

小皇帝揉了揉鼻尖,转移话题:“大人多大了?”

小皇帝完全没想到对方二十七岁了,他还以为对方撑死二十左右:“还未成婚?”

也不怪小皇帝想不到,这人没个成熟稳重的样,随心所欲的,不像二十七岁的人。

说句不好听的,二十七岁正常的孩子都要谈婚论嫁了,小皇帝眼神怪异:“大人可不要忌医。”

然后被何九华拍了后脑勺。

“我没病。”何九华强调,“别乱说话。”

“那你为什么不娶妻?”

“谁说到了年纪一定要娶妻的。”何九华见他不能善罢甘休,于是妥协道,“我天生喜欢男子,娶不了妻,懂吗?”

小皇帝半天才想通何九华什么意思,顿时没话说了。

“而且,我觉得你还挺有趣的。”何九华有意逗他,流氓似的勾了一下他的下巴,扔下钱走了。

小皇帝和茶杯大眼瞪小眼,脸“腾”地红了。

何九华没再来,小皇帝却天天看着大门外的人来人往,兰陵拿扇子敲他的头:“想什么呢?”

“在想一个人。”小皇帝揪着手里的抹布,内心纠结万分。

“嗯?”一聊八卦兰陵可就精神了,“为什么想他?”

小皇帝扭扭捏捏:“兰先生,你说,一个人说你还挺有趣的是什么意思啊?”

兰陵想也不想:“喜欢你呗,而且这句话绝对是试探,可进可退的那种。”

小皇帝受教:“明白了。”

小皇帝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姗姗来迟的何九华,傍晚小皇帝回柴房,听见墙头传来一声口哨。

小皇帝抬头望去,看见了十分潇洒地坐在墙上的何九华。

“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小皇帝“噔噔噔”跑过去,“你下来,我给你倒杯茶。”

这话跟待在家里的妻子抱怨晚归的丈夫一样。

何九华没料到小皇帝被调戏后再次见面是这个反应,他轻声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扔了过去。

“我就不下去了。”何九华一跃跳下了墙,声音隔着墙体稳当当地传进了小皇帝的耳朵里,“这两天忙,等过段时间再来找你玩。”

小皇帝接着包裹,依依不舍地看向何九华离开的方向,进了柴房拆开包裹,里面都是新鲜出炉的糕点,还冒着香喷喷的热气。

小皇帝又不是真的忙于生计的伙计,他什么美味的糕点都吃过,却都没有这个包裹里的甜。

糕点下面垫了一张纸,纸上有字。

第二天一早小皇帝拿着纸眯缝着眼睛看了一路,撞上了来觅食的辛抱恙。

“看什么呢?”辛抱恙一把抢过来,一句一句抑扬顿挫地读出了声。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这不诗经嘛,没意思。”辛抱恙把纸拍到了小皇帝怀里。

这时小皇帝后悔没好好读书了,眼巴巴拽着辛抱恙的袖子:“啥意思,给我翻译翻译呗。”

“意思是他觉得你宜室宜家,想娶你回家当媳妇。”

小皇帝眨巴眼睛:“啊?”

“这是谁写的情书,可真够露骨的哈。”辛抱恙压根没想过是有人写给黄半斤的,还以为他从哪捡来的,“小黄,从哪来的还哪去,别拆人姻缘啊。”

小皇帝嘴上答应,转头就把纸折好,贴着胸口揣进怀里。

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端着茶壶撞上了人。

对方一身锦衣,身边跟了三四个随从,被撞后顿时大叫起来。

“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吗?”对方的随从一把将小皇帝推倒在地,“哪来的毛手毛脚的东西,谁是掌柜的,撞坏我们家少爷你们担待得起吗?”

白小青闻声出来,扶起小皇帝后好声好气地道了半天歉,对方狮子大口,张嘴就要一百两银子。

“您就算把我这瓦舍卖了,也不值一百两银子啊。”白小青咬牙切齿,“要不我赔您衣服吧?”

“赔不起?”对方轻蔑地冷哼一声,招手就冲小皇帝去了,看样子不讹出一笔银子来绝不会善罢甘休,“那就用你的命偿吧。”

小皇帝躲了一拳,目光全然冷了下来,“光天化日,皇城脚下,目无王法,你是哪家的公子?”

那随从一击落空,上前就踢:“我家公子的名讳也是你一个下人能打听的?”

对方脚还没落在小皇帝身上,就被人踩住了膝窝,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剩下的两个随从,也被轻而易举地击退。

何九华挡在小皇帝面前:“孙公子,外面还有人看着呢,闹起来不好吧?”

小皇帝没想到何九华还会武功。

“哟?”孙公子看了何九华一眼,“我当是谁啊,这不是户部有名的烂好人吗?”

何九华无视了他的冷嘲热讽,拍了拍手中账本上的灰:“孙公子,跟一个伙计穷追烂打难免有失身份,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

孙公子拔高了音量:“我就算打死他又能如何?还有你,一个收税的小吏,也不过只是我父亲手下的一条狗,怎么,还想咬主人吗?”

小皇帝怒火中烧,抄起桌子上的盘子就想砸他脸上,被何九华死死摁住。

“敢跟我叫板。”对方还在耀武扬威,他对小皇帝没了兴趣,伸手在何九华的胸口拍了两下,“算了,他我就不计较了,倒是你......”

对方压低了声音:“你就祈祷一下你和你父亲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吧。”

对方说完就走,留下瓦舍众人面面相觑。

“大人,要不你跑吧?”白小青听了对方的话毛骨悚然,“这人是个疯子吧?”

何九华没出声,反问小皇帝:“受伤了吗?”

小皇帝摇头:“他谁啊这么嚣张,他当他是皇帝吗?”

说两句话就要弄死对方,现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官员这是要反了天了吗?

“户部尚书之子,倒也没什么。”何九华低声道,脸上的神色凝重,“只不过他父亲和皇叔走得近,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户部尚书,在外从没留下过什么把柄,不过和他作对的人,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消失,得病暴毙的,马受惊摔死的,都极其巧合。”

“我没事。”何九华安抚小皇帝,“别担心。”

“你别害怕。”小皇帝一本正经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何九华全当他在说大话,顺着他点头:“我不害怕。”

事不宜迟,小皇帝钻回皇宫,十万火急地让八两去查那位户部尚书干的好事。

“儿子嚣张跋扈草芥人命,老子能是个什么好东西。”小皇帝冷哼一声,“一个个在朕面前人模狗样,背后无法无天,真是岂有此理。”

八两干事利落,悄无声息地抓了尚书身边的亲信和买通的大夫,将其多年来残害朝廷官员的证据全搜集了起来。

“此事事关重大,去请示母后。”

太后手腕强硬,念其侍奉过先帝,留了一条性命,直接抄家流放。

小皇帝心情舒畅,想着看那个什么孙公子还怎么找何九华的麻烦。

太后稀奇地打量了小皇帝一眼,甚是欣慰:“皇上长大了,此事做得好。”

小皇帝大言不惭地接受了夸奖。

与此同时,八两也将何九华的身世查了个清楚。

“这人有大才,曾经也是个神童,文武双全,其十三岁时,做过一篇文章轰动京城。”八两惋惜不已,“只是他父亲一生两袖清风为人耿直,不受人待见,谁来了都能踩一脚嘲讽几句,自然他的儿子也没什么升官的机会。”

一代神童,二十七岁还在走街串巷地收税,不得不说一句可怜。

“那给他父亲升官啊。”小皇帝一拍桌子,“我朝不就需要这种大公无私的官员吗?”

何九华想着老天爷也太会开眼了,他本以为得罪了上司的儿子日子不会好过,没想到第二天对方就被抄了家,反倒是自己多年不受人待见的老爹突然升了官,天降横财一般。

“我觉得你是个小福星。”何九华手巧,给小皇帝编了个小手串,带在手上衬得对方的手掌纤长白皙,“你看,只要和你沾上边,我就走运。”

小皇帝美滋滋的:“我就是你的福星,你还有什么愿望吗,我都能帮你实现。”

何九华被对方闪着光的笑容晃了眼,最终也跟着笑了:“没什么愿望,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那怎么行呢,小皇帝想,我要让你当大官。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辛抱恙朝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咱那多少年没变过的税官,前几天升职了。”

“升职了?”金可儿很是疑惑,“可我昨天还见到他了呀?”

“谁说不是呢。”辛抱恙招手,几个人凑在一起嘀咕,“我听说,他自己不愿意升官,想继续干这个。”

“他疯了吧?”瓜棚拎着黄瓜,“听说过被贬官哭得肝肠寸断的,没听说过这天底下还有不愿意升官的,我看还是有人给他使了绊子,让他不得不拒绝升官。”

兰陵想了想,对官场的黑暗敬谢不敏:“还真有可能。”

小皇帝支起耳朵听,晚上回了皇宫。

“您要召见他?”八两扶了扶头顶的帽子,“皇上,人家就是个小官,正常一辈子见不到您的那种,您以什么理由召见他啊?”

“朕不管,迂回升官不可取,只有朕金口玉言,亲自给他升官,其他人才不敢看轻他。”

何九华一口水喷了出来:“你说皇上要召见我?”

“这……在下一九品芝麻官都够不上的小吏,您别是逗我的吧?”

来人微微一笑:“千真万确,大人还是收拾收拾随我进宫面圣吧。”

何九华无法,只好答应下来。

难不成老天爷开眼开到自己身上了?

何九华收拾好情绪,跟着人进宫,到了南书房门口,上前套话。

“这位大人,敢问陛下召见我,所为何事?”

八两站在门口悄声道:“听闻大人刚正不阿,在民间颇有好评,陛下想给大人升官,不必再每日奔波于街巷之间,大人可愿意?”

叫自己进宫,就是为了给自己升官?

话说前些日子父亲升了官,连带着自己也沾了光,但他有私心,惦记着瓦舍里那个单纯的小孩儿,所以婉拒了。

何九华想着这人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自己有什么好评能传到皇帝耳朵里去,但他面上不显,低声道:“回大人的话,受之有愧,臣不愿。”

“皇上提拔,乃是光宗耀祖的好事,为何不愿?”

何九华沉默了许久,才继续答话:“臣胸无大志,有一心上人在街巷中的瓦舍做活,臣如今的工作,更易于与心上人相见。”

况且以他的心性,看不惯这个也看不惯那个,实在不适合当什么大官,万一哪天在皇上面前说错话,可是会掉脑袋的。

八两毫不意外:“哦?这好办,你说说是谁家的姑娘,我让陛下为你赐婚。”

何九华无言片刻:“大人见笑,并非是女子。”

八两“哦”了一声:“那你进去自己和皇上说吧。”

说什么?说自己喜欢男人?

然而何九华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他不能直面圣颜,低着头行礼:“微臣叩见皇上。”

一阵窸窸窣窣后,前方传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不必多礼。”

这声音何九华一个字就能听出来,他猛地抬头,对上了小皇帝的眼睛。

那个瓦舍蹦蹦跳跳不太聪明的小伙计,此时却用单薄的身躯撑着龙袍,隐隐有了几分威严。

何九华的第一反应是,这倒霉孩子怎么什么都敢穿。

何九华的第二反应是,这倒霉孩子也许是皇帝。

何九华的第三反应是,以后不能叫他倒霉孩子了。

小皇帝拿着何九华给他写诗经的那张纸,腕子上的手串若隐若现:“我问了辛抱恙了,他说你的意思是想娶我当媳妇,是真的吗?”

何九华的脑袋乱成了浆糊,他闭了闭眼,只觉得无比荒谬:“微臣冒犯,还请皇上恕罪。”

“什么意思?”小皇帝一愣,“这话不作数了吗?”

何九华垂下头,指甲扣进掌心。

“自然不作数,微臣以前说的胡话,陛下忘了吧。”

自然是喜欢的,那是他二十七年的失败人生中,唯一喜欢的人。

一个模样周正,性格极好,天生乐观的小孩儿,何九华很难不动心。

他不多求,小孩儿要是不喜欢他,那他就多护着点,等到对方娶妻生子,自己也就歇了心思。

小孩儿要是喜欢自己,那一个小吏,一个伙计,也算是门当户对,自己巡街收税,没事儿去得福瓦舍逛一圈,见见面说说话,日子也不错。

他设想了千万种情形,也没算到对方是那九五之尊。

他和对方,是天上月和脚下泥。

何九华啊何九华,你果然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天生聪慧却难有作为,就连喜欢的人,也非比寻常。

他这一生,都可笑至极。

“来了来了。”何九华账本不离手,中间还夹着带墨的毛笔。

他探出头来,看见了一身伙计装扮,正在踢石子的小皇帝。

何九华一顿,轻声询问道:“陛下,您到底想干什么?”

小皇帝委屈极了:“你为什么不来瓦舍找我了?”

“君臣有别。”何九华不想多说,“多谢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计较,您还是当我们不认识的好。”

“可是是你说的喜欢我的。”小皇帝扯着他的袖子,“那张纸和手串我还留着,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何九华被逼急了,声音急促:“陛下,您什么身份我什么位置,日后莫要想这些虚无的东西了。”

“什么身份?什么位置?”小皇帝眼眶发红,“一个备受排挤的无名小卒,和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

何九华的心揪了一下:“您别这么说自己。”

在他心里,小皇帝是难得的怀有悲怜之心的好皇帝。

“何九华。”小皇帝攥紧他的手,“你是个有大能耐的人,我不相信你甘心平庸一生。”

“我给你机会,做权臣做妄臣,做能把皇帝握在手里的奸臣。”

“户部尚书的位置我给你留着。”

“咱们一起。”小皇帝直视何九华的双眼,“你等我亲政,我等你走到我面前。”

“何九华,你先招惹我的,别想甩开我。”

何九华被他的发言震撼在原地,他几天的辗转反侧汇集成胆大包天的恶兽,叫嚣着要占有面前的这个尊贵无双之人。

“陛下。”何九华一阵心惊肉跳,他几乎虔诚道,“我知道了。”

许久后,京城里流传着一件趣事。

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有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癖好,喜欢亲自到街巷中的店铺收税。

他还只收得福瓦舍那一家,据说是曾经有点矛盾,蓄意打击报复。

但那是户部尚书,想查封一个瓦舍还是很容易的,不过得福瓦舍不但没有倒闭,生意反而一天比一天红火。

何九华看着小皇帝乐呵呵地给别人端茶倒水:“您还没玩够呢?”

小皇帝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这怎么能叫玩呢?”

这叫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何九华摇头,坐在角落里陪着,等小皇帝闲下来过来说话。

“这不是在皇宫里咱俩没办法多待嘛。”

一个臣子也不能老赖在皇帝的宫殿,所以只能往瓦舍跑。

总之这两人就是打着得福瓦舍的幌子来私会的。

何九华笑着勾了勾他的鼻尖,就像曾经他说小皇帝是小孩子一样。

“那当然。”小皇帝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亲了何九华一口。

“我是你的小福星嘛。”

1、贸易贸易:聊一聊,商量商量,合计合计!

2、尿性:厉害!夸人厉害会说“真尿性”

3、嘎咕(ga三声 gu轻声):指一个人太特性,行为和思维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4、秃噜皮:一般指身体某个部位破皮了,有时候也指一件事让人难受,就像“脱一层皮”的意思!

6、讷(ne 一声):霸道!厉害!说某人“你挺讷呀”就是说这个人挺霸道,挺厉害!

7、咬尖儿:要求自己得到的最好!说一个人“咬尖儿”就是说这个人总是要自己占第一,自己得到最高,最优先!

8、占香儿香儿:占便宜!说某人做事“老得占香儿香儿”就是说这个人老得是自己占便宜才行!

9、嘎(ga 四声):打赌!如果一件事,两个人各执己见,其中一个人说“要不咱俩嘎点啥的”,意思就是要不咱俩赌点什么的!

10、搁搂(ge 一声lou轻声):就是搅拌,搅和,掏!

山炮 :农村人,傻子的意思
羊了而正的:一点也不老实 很淘气
五迷三道的:没有几句实话 经常说谎
你长的太埋汰了:就是你长的太难看了 埋汰单指 脏的意思
吭哧瘪肚的 :吞吞吐吐
毛愣三光:粗心大意的意思
我发现你干啥事怎么突了反仗的呢:形容办事办不明白 不会办事
习里马哈得:就是 马大哈的意思
怎么还鸡吃掰脸的呢 :怎么还急了呢
舞舞喳喳的:手舞足蹈的意思

这个不用表发音 你打的这些字 都是 直接念出来的音

坐地炮(矮子)、矬把子(矮子)、鞋拔子(赵本山的脸)、掌柜的(家里的男人)、马大哈(做事马虎的人)、约觉着(估计)、老抱仔(抱鸡蛋生小鸡的母鸡)、穿小鞋(条理人)、仰目脚(躺着)、钢钢硬(硬)、吃伤了(什么东西一下吃多了)、刺目糊(眼屎)、搞破邪(搞破鞋、不正当男女关系)、二五眼(二百五)、燕别蝴(蝙蝠)、风刺楼(风车)、打饱嗝(呃逆)、电风车(鼓风机)、搬不倒(顽强又难缠)、窜辕子(马不拉车,跑了)、挠杠子(跑了)、撂秆子(跑了)、圈进去(进窝,使人受牵连)、灯笼挂(下货,指内脏)、串烟了(饭菜过火的味道)、游荡户(自由不受约的人)、屡杆爬(又叫顺沟溜屁呵呵)、蔫不唧(人动作慢没精神)、一对双(一对双胞胎)、神叨地(精神不正常,象是中邪了)、磕头燎(很细小的彩色蜡烛)、草耙子(一种吸血草蜢)、大马勺(较大的勺子)、大马牙(很大很难看的牙齿)、肿眼泡(眼皮很厚)、红瞎的(较多的红色较难看的颜色)、一撇子(一巴掌)、闹眼睛(得眼病)、卡把裆(裤裆)、老丈人(岳父)、卡扒拉(有一定曲度的小棍子)、八瞎将、狗嗖地(不大方)、烧周年(去世一年拜祭)、狗卵子(骂人的)、老娘们(女人已婚地)、老爷们(已婚男人)、随风倒(墙头草)、起秧子(ML)、猫月子(做月子)

把家虎儿----bǎ jiā hǔr 过日子俭朴,不乱花钱。
白眼狼儿----bái yǎnr láng 指忘记别人情份或心意狠毒的人。
班儿对班儿----bānr duì bānr 指年岁和其他方面相仿的人。
板板正正----bǎn bǎn zhèng zhèng (1)行动不越轨,(2)打扮有板有眼,不邋遢。
板脚----bǎn jiǎo 因为鞋底太硬,脚在鞋子里面不舒服。
半拉克叽----bàn lǎ kē jī 不完整的东西;半完成的活计。
帮狗吃食----bāng gǒu chī shí 帮助别人干坏事或说话偏向别人。
爆锅儿----bào guōr 做菜时,等油在锅里开了,再放上葱花儿等作料儿。
抱窝----bào wō 鸡孵蛋,引申为妇女生小孩儿。
背包捋伞----bēi bāo luō sǎn 形容携带的东西很多,且不整齐。
彪----biāo 由于理智不健全,说话办事不着边际。
摽劲儿----biào jìnr (1)比赛,较量.[例]他俩~干了一上午,连袋烟都没抽。(2)对着干。
瘪茄子----biě qiéR26;zi 茄子因被霜打或日晒而呈现出来的蔫巴状。引申为变得老实、蔫巴了。
不着调----bù zhāo diào (1)做事不认真。[例]小胡干活~,得好好带一带。(2)不务正业。
不打锛儿---- bù dǎ bènr (1)说话很流畅,(2)做事果断。
隔路----泛指人的个性强,不愿与人交流,不合群。
得瑟----泛指人不稳重,做事爱出风头。
麻应人----泛指看到某些事物后一种不自在的反应,有起鸡皮疙瘩的意思。
嘎咕----泛指事物比较与众不同。
小嘎----就是指十多岁的小孩。
半拉子----未成年的劳动力,只能顶八个成年人。

假假咕咕----不实在,辜负了别人的热情。
图鄙-----被骗或被耍了,还不知道,有有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的意思。
挠啃---- 泛指很久没有沾油水,或相关的东西。
掰扯----理论、研究。
白话----就是说不着边际的话。
打狼----落后,最后一名。
哈拉子----比较多而且向X L的口水。
记葛浪----起纠纷,争吵。
老鼻子了----很多。
毛愣三光-----不稳重,做事毛草。
尿性----很有男儿气概。
念秧----指桑骂槐。
欠登儿-----泛指那里有事情那里到的人。
屈咕-----两个人小声的互相嘀咕。
老蒙咔吃眼-----形容人年级大了,不受别人的尊敬。
别楞----泛指叫人感觉不自在。
噶点啥----赌点什么。
二椅子----不男不女。
吭哧瘪肚----泛指做事不麻利,说话不利落。
烂叁----泛指人不行为做事不利落,尤其是指妇女。
撒膜----四处张望。
无极六兽----百无聊赖。
老报子----孵蛋的老母鸡。
抽冷子----趁人不备,突然做某件事。
呲哒----不是好气的责备别人。
日日的----形容速度快。
虎拉巴几----形容人IQ比较低。
闹停----泛指心里有事,比较闹心。
码人----打电话叫人。
海了----非常多、大。
抓瞎----没有依靠。
赛脸----给点阳光就灿烂。
耐排----按顺序排列。
出溜----脚下一滑。
呲拉-----谷物或物品被阳光或风洗礼。
突鲁---泛指物品比较滑,没有把住。
柴火妞----农村的姑娘。
神神叨叨----比较神经质。
横扒拉竖挡着----特指某人极力阻挠某人做某种事情。
张斗----比较爱出风头。
腰-----称量物品的重量
叨愣七咕----泛指自言自语。
黄了----指事情没有办成。
扭头别棒-----本来已有矛盾,还要在一起。
撕吧----打仗之前的前奏,互相撕扯对方。
沾包----指做了事情有比较严重的后果。
老疙瘩----最小的男孩。
嫌乎不自在-----有病了。
做视----特别事物特别的严重程度。
扯大兰----漫无边际的和别人吹嘘。
邪乎----特别的厉害。
闷头----一种类似疖子的皮肤病。
哥能-----一种特种由柴草产生的垃圾物。
捂车----掩盖或摆平。
鼓拥----慢慢的移动。
涞旋----特别夸张、不着边际的讲说。
涞大彪-----特制使用了大量的粗俗的语言。
干大垒----一种房屋的建筑形式。
古动----等同于煽动。
撩骚----泛指闲着没事找事。
囊囊踹----泛指猪肚皮。
大仰巴饺子----四脚朝天。
味的罗-----小型的水桶。
偏煞子----正房旁边装杂物的小房。
突鲁反仗-----特制做人、做事反复无常不利索。
思思哈哈----特指很冷。
皮皮片片-----乱七八糟的。
魂儿画儿----特指脸部不规律的脏。
杨得二正----精力不集中。
草眯----躲起来了,有指人缩头乌龟的意思。
打误----车陷在泥里。
冰嘎(一些地方叫冰猴)----冰面上玩的陀螺,和南方的陀螺不同,冰嘎多用金属制成。
掰扯----分析,计算
备不住----有可能,也许
包源儿----全部,全包了

不靠谱(不靠盘儿) ----不符实际
不远匣----指不太远(一般指空间上的距离)
疵毛撅腚----指头发等乱
撮子----装垃圾的容器
藏猫儿乎----捉迷藏
敞亮----形容一个人不藏心眼儿,大方直爽.
打八刀---- 离婚,分手
打哑吧缠----故装不懂
打出溜滑(或:打滑呲溜)----先在非冰面上助跑一段,然后在冰面上滑过。
点儿高(低)----运气好(坏)
得瑟----de-4 se 得瑟是这样一个动作或状态,在别人看来一个人做这个动作或状态是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但实际上那个人做动作的时候多数情况下并不是真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
二虎八鸡----傻乎乎
二椅子----不男不女
格路----形容一个人不好相处,性格有些孤僻或古怪的意思.
疙不溜脆----十分流利地
呱叽----象声词,比如说:他呱叽一下子摔了个大屁蹲。
呱叽呱叽----指表扬表扬。
归拢----教训人或整理东西
嘎----ga-3 :1,小气,吝啬 2,蛮不讲理
刚刚的----形容程度大,(可以修饰一切形容词)
嘎拉哈----ga-3 la ha-4 一种用动物关节做的儿童玩具(有失传的危险哟)
干仗(才知道这也是东北话,一直当普通话用呢,呵呵) ----打架
咯应----讨厌(这么重要的词居然忘了,该打啊)
虎了吧叽----同二虎八叽
忽悠----这个不用解释了吧,不会的来打我
坑吃瘪肚----形容说话吞吞吐吐,一般是由于紧张或受辖制时无法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
老么卡(刺)眼----形容又老又丑的人
老嘎瘩----兄弟姐妹里最小的那位
老天扒地----:形容一个人老得不成样子了。
毛楞三光----做事情不加思考,很着急的去做。
卖呆儿----1,看热闹 2,发呆
尿性(东部方言) ----有骨气,真汉子
闹听----心烦,心里不舒服。
念三七儿----旁敲侧击
蔫吧----没精神,枯萎
pia-4迹----一种硬纸片做的游戏工具
屁蹲儿----跟头,摔跤(一般指屁股先着地)
七吃喀嚓----麻利,干净利落
欠儿蹬----应该是好出头,多事的意思气管子

赛脸----明知不对,故意那样做
水勒巴察----水性大
秃噜----失败,放开
土包子----土生土长地没见过大世面的人
图毕----费力不讨好.
铁子=老铁----哥们,好朋友
妥了----行了,好了
屋脊六兽----是形容一个人像古代建筑屋脊房檐儿上雕刻的兽一样,那兽立着一动不动,人就像它一样闲的没事不知道干什么好。
舞马长枪----张牙舞瓜

五迷三道----迷迷糊糊
稀里马哈---- 马虎
兴许----可能,也许
一整(就) ----总是,动不动(就)……
杨了二正----是形容一个人做事精力不集中的样子 做着事情心里却不知道想些什么其他的事情
眼力价----形容一个人看人准不准,多指会不会来事儿。
张程----办法,能力
抓瞎----毫无办法,无法解决
准保----保证,一定

起根、炸根:原来、原先、开始。
干哈(há):干什么、做什么。
唱蹦蹦:指唱二人转(地方戏)。
打腰:指有钱有势阔气。
扎古扎古:指给病人治疗;又指梳妆打扮。
掌包的:跟马车管事的人。
跑腿子:已超过结婚年龄的男人,但又无配偶。

毛楞:办事粗心不稳当。
个央人:使人觉得烦脑不快活。
粘帘子:指出事惹祸的意思。
可劲造:不加限制地吃和用。
大拉乎吃的:不循规矩和礼节,盲目作大,
白话:能说(贬意)。说的话和办的事与本人的身份不相称。
喂大罗:水桶(俄语)。
乌了巴突的:指水没烧开,温度不凉不热。
利亮儿:办事干净利索。
艮不溜丢的:指人不开通,办事不干脆。
有老主腰子:有主意、固执。
界壁儿:隔着一堵墙的邻居。
秃橹反涨:说话、办事反反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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