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那年,我还是处女。他脱掉我的内裤 拨开湿漉漉的意思大。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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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女护士长肖琳和儿子小东)】【完】
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袭击了西宁市。
  刹那间,当这座古城被气吞万里的沙尘暴湮没在昏沌之中的时候,芸芸众生彷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降临!人们除了怆惶而无奈地承受着肆虐之外,那种极度的恐惧象瘟疫一样在西宁千万之众中漫延开来。
  我今天到单位很早,顶着沙尘,早早地来到了医院,换好了衣服,为自己沏了一杯醇香的碧螺春,纤手执着温热的杯体,翻看着值班医师留给我的工作记录。
  我叫肖琳。在西宁最大的一家医院工作,前几年刚刚提为单位妇产科的护士长。
  如果有人问现在医院里什幺最多,回答是产妇最多;问医院里哪个科最忙,那一定是妇产科的人最忙。
  在中国做护士是体力活,算是蓝领吧,虽然我们穿的白衣。我做了几年的护士长,感觉工作还很称心,就是有的护士在工作中比较懒惰,指出来她就会表现出很不满意,但对这样的护士我也从来不迁就,因为我们的工作面对的是广大患者,工作容不得半点含糊。当然,管理者都喜欢工作中勤勤恳恳的护士,不然护士长的工作真的是很费心。
  下午刚上班,单位分管业务的刘健铭副院长打来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我知道是我上个月工作之外帮他看护一个重要病人的事,本来我都忘了,他电话里却再三说酬劳是必须给的。
  「这里是五百元,你的劳动所得。」刘健铭一个信封推至我的面前。
  我笑,手指搭在唇上,头轻轻地向一边扭。
  窗外细风袅袅拂面,吹乱了我的头发,我纤长的手指把不安分的头发捋顺抚平,露出小巧精致的耳朵,玉颈莹白。
  「你呀……」刘健铭的眼神涣散了片刻。
  「什幺?」我问。
  「没什幺,就是,你笑起来特别地――有特点。」刘健铭没把好看这两个字说出口,「你知道吗我最喜欢香港影星钟楚红,你和她很像,特别是气质。」早已经不再是小姑娘的我脸上浮起两片红云,「什幺啊!我都老成这样了。」「她比你年龄可大得多,可我就是喜欢,关键是气质好,端庄娴雅而且特别有女人味。你就是这样……」「什幺啊!……」我见他越说越露骨,不禁有些尴尬起来。
  办公室里不知不觉静寂下来。
  「你工作真的很出色。」良久刘健铭才笑着打破寂静。
  「领导我可不经夸啊!」我也顺势笑着说。
  两个人一起笑了。
  我虽然只是一个护士长,但和刘健铭却没有下属和领导间那种隔阂,更多的是像一种朋友关系,最起码我是这样的感觉。
  中午一起吃饭吧?刘健铭提议。
  算啦,不敢劳您领导请客。我笑着委婉地拒绝。
  那你中午在外面吃饭一定要找干净点的餐馆。
  我回头一笑:你好屡段铱墒遣桓宜嫠姹惚愫退鋈コ苑沟模驼馕业暮媒忝弥:镁筒恢挂淮蔚卦谖叶呖湔诺靥峁盗踅∶晕矣幸馑肌
  我当然哧之一笑,怎幺可能,虽然刘健铭已经离了婚,可是我可是在婚姻中的女人。而且,不说外面,我们医院有那幺多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以刘健铭的条件,想追哪个那还不是轻而易举?怎幺会看上我这个已经快半老徐娘的女人呢。
  下午五点前,七台手术已经完成了,病人全部进了病房,进入到正常的监视护理中。一天的工作在紧张中结束了。
  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我独自从家乡坐着北上西去的火车来这里的情景。在轰隆作响的火车上,想着时光会如广阔的田野伸延到远方。充满神秘和传奇。火车驶过黄河,一路上翻山越岭、钻隧道、过田野。我向窗外看去,但见荒山野岭,山光秃秃的,被流水冲刷的痕迹很明显,很少有草,不见一棵树,黄茫茫一片。
  周围的一切在阴沉沉的天空下看起来是那幺萧瑟,一派肃杀景象。
  从有山有水四季常绿的南方来的我心情不免随着天气沉重起来,现实与想象相差甚远,虽然事先有所预料,我还是隐隐后悔自己的决定。
  无数次回到我梦里的家乡啊现在我却在这个远离家乡几千里的地方。
  丈夫是本地人,十几年来我并没有拥有一个幸福的婚姻。甚至一开始结婚的时候我都知道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在当时情况下,我没有别的办法。我不能再回到原来那个家庭里去,甚至生活在一个城市里也不行,虽然那里有我的母亲,弟弟,这两个是这世上除了儿子和我有最近血缘关系的人,但我仍然必须要离开他们,而且越远越好。而对于继父,我也并不恨他,我甚至承认从没恨过他。特别是到了现在的年龄,对男人懂得更多了以后,有时候,我还会想起小时候他对我的种种好。
  作为医院的护士长,我工作也不轻松。我现在还时常想起七八年前我刚被医院任命为护士长时的忐忑心情,也还清楚的记得我刚参加工作时的那些往事。
  那时候我在外科。说到「性骚扰」,在医院里,外科算得上是「重灾区」。
  护士们面对穿了衣服或没有穿衣服的大男小男老男少男俊男丑男,打针发药、擦身备应、排尿导尿……都要一视同仁,精心呵护。时间长了,对这一切也就习惯了,这里没有寻常百姓眼里的那些庸俗观念,只有「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理念。要不,人们就不会称护士为「白衣天使」。
  那天,病房里收治了一个因车祸导致脊髓损伤的年轻男病人。主管大夫说,对脊髓损伤的病人来说,如果能避免发生瘫痪,让他日后站立起来,与其说是药物的功效,还不如说是精心护理的功劳。小伙子每日躺在床上,拉屎拉尿都要人护理。我负责每天为他擦身翻身,给他导尿排尿。然而,有点气愤的是,每次为他擦拭会阴部或是导尿时,他的阴茎都要勃起,虽然我知道这是反射性勃起,他不是故意的,但让我这个还没有结婚的大姑娘遇上,还是感到十分尴尬。虽然我早已经不再是处女。
  「都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了,还要搞『性骚扰』,真是可恶!」同宿舍的姐妹们听完此事,七嘴八舌,纷纷为我打抱不平,出主意,「骚扰其他结了婚的人,还情有可原,骚扰到我们小肖头上来了,真是没有长眼睛。」「小肖,明天去找护士长,换人!」另外一个和我同时参加工作的姐妹是个「机灵鬼」,她把我拉一边,悄悄地告诉了我一个「绝招」。
  第二天,我在为小伙子擦拭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小伙子不仅阴茎勃起,而且突然喷射出一股黏糊糊伴有一种特殊气味的液体在我的手上。我当然知道那些是什幺。我的脸色顿时「晴转多云,多云变阴」。小伙子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也吓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我一下子想起了昨天琪琪教我的「绝招」来,正当我拿起方盘里的长平镊,准备向小伙子的阴茎头敲下去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让我来。小肖,接电话。」原来,是老护士长站在我的背后,我把我支开后,轻声安慰已吓得全身发抖的小伙子:「没有关系,这很正常,说明你很快会好的。你今后还可以当爸爸。」小伙子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的双眼不停地流着热泪我被老护士长叫到办公室,她没有安慰我,也没有批评我,她像平时对我们讲课一样,心平气和地说:「脊髓损伤病人可以完全无阴茎勃起,也可以有心理性或反射性勃起。反射性勃起是由触摸刺激阴茎和周围皮肤,或膀胱充盈、排尿、导尿等刺激引起的。脊髓损伤的病人出现勃起,说明他仍具有比较正常的性功能。
  每一个生理健康的男人都非常重视自己的性功能,对于一个或许会终生躺在床上的男病人,有性功能对他来说,或许是表明他生命存在的一个重要证据。小肖,试想一下,你那『绝招』如果一使出来,对他来说,或许就是致命的一击,他可能会因此而终生没有勃起功能了。车祸和脊髓损伤已使他的心理很脆弱,如果再加上你的这一打击,会对他的心灵造成严重伤害,使他现存的勃起功能完全消失。」最后,老护士长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肖,有丰富的理论、精巧的技术还不行,还要有爱心,要有来自心灵深处的爱心。」刚接管该病房时我感到肩上的担子很沉重,心中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压力,第一因为我从未参与过护理管理工作;第二面临综合病房病人的多元化和病情的复杂性,病区环境的简陋,护患比例的失调等因素使我感到无所适从。
  生活像个巨大的磁场,让你融入其中不能自拔,只好随着磁场的转动而不由自主地忙碌。我咬着牙挺过了那个最困难的阶段。
  我这样年龄的女人是最不容易的,上有老下有小,担负着扶持老人与相夫教子责任的同时,还担当着工作的重任,要参与社会的激烈的拚搏与竞争。
  没事的时候,我总爱站在单位办公室宽大明亮的落地窗前,仰望蔚蓝的天空,俯视人潮涌动的街道,呼吸窗外的清新空气。每当这个时候,我恨不得将自己变成一只小鸟飞到广阔的天空,离开这个地方换一种心情换一种活法。
  只是这样,真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吗?
  深夜独自睡觉,最怕的事情是失眠。
  因为失眠会带来很多往事。沉淀的记忆就如死鱼一样从时光已经混浊的水面上浮起。散发出腐烂的气息。让我窒息。窗外有时有回旋的风声。我听到自己的皮肤发出寂寞的声音。还有蚀骨的寒冷。原来从来就没有消失。
  没有睡着,电话响了,是弟弟。
  电话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弟弟已经三十出头了。我们先聊了一会家里的事,他告诉我家里一切都好,妈妈身体挺好,不等我问,他告诉我继父身体也不错。我知道这都是例行公事的话,我已经睡意全无。
  果然,弟弟说完这些,放缓语气,我媳妇今天回娘家了就我自己在家,他说,姐姐我想你,弟弟的语气让我心跳。
  你什幺时候回来?他问。
  不知道,太远了,我含糊地回答。
  我真的想你。弟弟又说。
  我无言,弟弟已经不是第一次打这样的电话了平均一两个月一次。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但我知道他控制不住自己。我之所以跑到几千里之外的西宁,然后糊里胡涂地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不就是躲避他和家里那另外的一个男人吗?我已经惩罚了自己了。我要过正常的生活,不能再犯不该犯的错误。
  我结婚五六年有孩子以后曾经带儿子回家了一次,那一次证明了我当初的选择是对的。隔了这幺多年他和继父没有能和我回到正常的家庭关系上去。不顾我的反对他们再次要了我,那一次我确实明确反抗了而且最后哭了,和过去一样,母亲在另外的房间没有过来阻止,我当然也阻止不了。
  我只住了两天。
  往后这七八年我没有再回去过。
  但弟弟却隔一段时间打过来一个电话。继父很少打,只有一次母亲得了重病时他打过来过,但那一次我没有回去。
  那边还是弟弟的声音,我心潮澎湃。每一次接电话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幺,但也不想放下电话。毕竟,弟弟的声音比丈夫的有男人魅力的多。
  我想你姐,弟弟的语气充满诱惑。
  我看看墙上的表,儿子应该已经睡了。但他屋里有一个分机,我可无论如何不想让他听到这些。
  孩子在,我也要睡了。我明确拒绝这些谈话内容。
  哦,弟弟失望的声音。
  我挂断了电话。
  这注定又是一个难以入睡的夜晚。我望着房间的天花板出神,我彷佛看到了过去了的一幕一幕。
  往事尘封得太久了。而且总是有那幺多不堪回首的伤疤,始终没有愈合,轻轻一碰还会疼痛,不知道该拿它们怎幺办。
  长大以后听母亲说,生下我完全是出于无奈。
  那一天,母亲发现已经怀了身孕,急匆匆赶到医院,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打算把肚子里的孩子做掉,可就在轮到母亲的时候,医院赶巧下班了;没法子,母亲只好返回家中,心里琢磨着第二天起个大早再去医院,谁知道,第二天,因为中国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热潮,广东实行全省大戒严,母亲连门都出不了,肚子里的孩子就这幺一天一天顽强地生长着,最后,大到已经做不了手术了,也只好生下来了我不想母亲,但我想弟弟。
  心情本来很好地回到家,停车,一抬头无意间看见我经常停车的位置对面墙上不知道是谁用白色粉笔写了两个大字「尻隆埂
  恶心!我当然认识那两个字,是谁啊这幺恶心!我恼怒地四下看看,周围没有人。
  我听说过厕所文化,特别是男厕所里这种文字和图画特别多,女厕所里则很少,如果有也一定是不知道哪个猥琐的男人偷溜进来写的。
  可是家属楼门口写这些的就很少了,真是讨厌。
  更不巧的是这时候儿子小东正好从楼道里出来,见我抬头看那两个字就好奇的上前问:妈这两个是什幺字啊?
  我又气又羞,没好气地回答「问这些干嘛!都是些脏话!」儿子抬头看着我,没有再说什幺,然后告诉我他作业写完了打球去了就走了。
  洗完澡以后没事收拾房间,我看到了昨天自己刚换下来的一条内裤,这本来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我是在儿子沙发下面发现了它。
  浅红色的内裤里面那种液体已经完全干了,内裤里靠近我阴部的部位皱巴巴的。我犹豫一下,手指轻轻扫过那滩污迹,作为我这个年龄的女人,当然知道那是什幺。这可是儿子的精液,却出现在母亲的内裤上。
  对于儿子手淫的事情我其实在两年前就已经知道了,在此之前,我在给儿子整理床铺时无意中发现他枕头下有随笔便条,内容充斥着关于性方面的内容。从笔迹来看,这些文字是儿子写的,其中的一些文字连大人都难以启齿。这个发现让我大吃一惊,我意识到儿子已慢慢长大,不再是个一无所知的小孩。为了正确引导儿子对待青春期问题,今年儿童节那天,我送给儿子一个日记本,在扉页上写了一段话:「儿子,妈妈一直把你当成小孩子,却忽略你已经长大了……妈妈希望你可以走好以后的路。」我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提醒儿子,不要走入误区。
  但很显然,那没有什幺用。接下来儿子没有改变,我至今还记得,有天下午从儿子虚掩的房门外看到那一幕后,当时脑袋瞬间一片空白的感觉。那天以后憋了一个晚上,我决定跟他谈谈,可一看到他正坐在我面前打游戏那天真的表情,我却怎幺也说不出口。要知道这个话题挺尴尬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幺说,一来怕他有思想包袱,二来不知道怎幺讨论这个问题合适。
  事情就那幺搁下了,我这以后又发现很多次,但我也知道手淫对每个那个年龄的男孩都是会出现的,知道这是男孩生长发育过程中一个必不可少的阶段,作为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有了解性的需要,只要不频繁就好,就没有再理会。
  可现在,那条我发现的内裤告诉我,我……他的亲生母亲,竟然成了他手淫时的性幻想对象!如果说他过去用手自慰对他这个年龄的男孩来说是我觉得是正常的话,那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正常了。
  我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儿子做这些的情景:
  他像挖掘珍宝一样从放着脏衣物的篮里搜索出我换过的内裤,那是一条腥红的狭窄蕾丝内裤,那细小的裤裆曾经掩映着他母亲身体最隐秘的地方。他欢喜若狂地看着它像花瓣一般在他粗暴的掌心里,被揉得皱做一团,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因为差耻而变湿,他的嘴唇在粗重的喘息中张开又闭上,他的双腿因为快乐而颤栗。他把手中的那小玩艺放到了鼻子底,紧闭住双眼发疯地嗅着,疲倦地将舌尖从嘴里伸出,舌尖能感觉一丝甜腥的伤感的味道,那是妈妈身体最真实的味道。
  他的手指悄悄地放在胯间那根膨胀的东西摩擦着,一阵高潮突如其来地从小腹开始波及全身,他把那腥红的玩艺包住了那东西的头部,他用手握紧了那根胀挺的东西,朝着快乐的方向迅速地磨蹭起来,丝质的内裤柔软地磨擦着细嫩的头部,一股舒心畅肺般的暖流从痉挛的下腹激射了出来,尽情尽致地把那白色的精液喷到了腥红的丝质内裤上。
  黄昏的时候,明亮灼人的天空,开始容颜模糊。这是我喜欢的时段。那几天,晚上的风非常大,吹过来很白很大的云团,在深蓝的夜,像流浪歌手一样盲目而优美地经过。
  儿子早已知道丈夫买的那些春药的存在和作用,只是他一直不敢用,而现在,青春期的他在性好奇的驱动下终于干出了可怕的事情。他偷偷让我服了两三倍的用量。
  这个周末夜晚和所有的夏夜晚上一样,闷热潮湿。我从浴室出来忙不迭地冲进开着空调的卧室里,一边用浴巾擦头发一边抱怨:「热死人了,还没擦干汗就出来了,这种天气没有空调简直会死人。」电视上是一出肥皂剧,我努力让自己看得津津有味以打发时间。天很热,我穿着家居连衣裙靠在沙发上,儿子就坐在旁边,他只穿着一条薄薄短裤。
  外面突然刮起了大风,接着,开始闪电。我感觉背部凉飕飕的,似乎有什幺东西扑在上面。我回头看了看,什幺也没有。
  我心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不祥的预兆,虽然我还不清楚这个不祥的预兆到底是什幺。
  儿子看着我当着他的面慢慢喝下了那杯放过药的水。
  对于整件事情的经过我根本已经记不清了,因为此后我一直是在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
  没有一个女人在喝了那些后会没有反映。慢慢地,我感觉到了浑身的燥热,伴随那燥热而来的,是女人心底深处的欲望。
  我半躺在沙发上,已不知道电视上在演什幺。荧屏上人影晃动,而我产生了强烈的恍惚感,觉得自己喉头哽动,身上肌肤热的象火,而两腿间却像有无数蚂蚁在爬。
  我的脸在灯下肯定已经晕红如火就像是处在高潮中。
  神质已经完全丧失,我像喝醉了一般控制不了自己,身子不自觉在沙发上面扭来扭去。
  头发已经乱了,我闭起眼睛,急促地喘着气。
  妈妈,是儿子的声音。
  妈妈你怎幺了,儿子离近了。
  我挣开眼,儿子的脸在眼前晃动。然后这个十 四 岁的男孩就抱住了我,啊……我听到从他嘴里因兴奋发出的声音。
  他的身子颤抖着。
  急促的呼吸声就在我的耳边。妈,他小声叫着我。
  裙子被掀了上去,里面除了内裤已经没有任何东西阻挡。两个乳房在灯光下像两只小兔子活蹦乱跳地跳了出来,顶端惺红的奶头已经涨大如两颗成熟的大枣竖立着。那大枣很快进入儿子嘴里,这个已经憋了很久的男孩像是饿疯的孩子见到了最渴盼的美味。他嘴里吸得啧啧有声。
  我半迷半醒,只觉得有男人在动我,而滚烫的肉体也终于得到了释放。
  儿子放开了嘴里含的东西,抬起身,扯下了我的白色内裤。
  我第一次被非礼还是在小学,一个醉熏熏的男人说:「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嘛。」我躲瘟疫似跑开了,第二次则是十 五 岁那年,下了晚自习走在小街上时一个人从后面跑了上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我的胸部,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跑远了。
  而现在,对我那样的是我的儿子。
  灯光下脸庞晕红如火的我闭着眼睛,嘴唇彷佛干裂起火,我斜靠在沙发上,两条匀称光洁的大腿叉开着,彷佛一只等待儿子享用的羔羊。
  儿子将头饥渴地埋入我两腿间……第二天我是从自己床上爬起来的,我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睡到床上的。
  头痛的象裂开,我躺着,睁开眼,昨晚的一幕幕似梦似幻在眼前浮现。
  天!到底发生了什幺?
  我不能相信自己脑海里残留的那一点记忆。我的脑袋一片空白,震惊到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刚才发生的事,也不知道它怎幺会发生?
  我竟然和我自己的儿子发生了那种关系。
  是做梦!我安慰自己,试着想起床,但整个人像吃了过多安眠药头仍然晕沉沉的,根本没有一点力气。
  我终于坚持不住,孩子一样没命地哭起来,哭声震天,像要冲破所有的阻碍。
  太阳从升起又再次落下,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
  是的,我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像是遭遇了一场劫难,当不幸和悲伤降临在自己身上,原来我也只是个女人,一个爱哭的女人,一个在需要人安慰的时候要一个肩膀的女人。坚强的背后总有不为人知的懦弱从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一切却没有任何预兆的发生了。那幺顺其自然,像是命定的,却又那幺偶然。
  儿子还是人吗?为什幺要把这样大的耻辱带给我?男人真的是下半体思考的动物吗?即使他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痛苦的时候睡觉是最好的办法,因为能暂时逃避现实而获得安稳……晕晕沉沉地,我就那样晕迷似的躺了一天,然后又沉沉睡去。
  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见过这样一段话:每个人都有一段命定的伤口。就好像你好端端的在大街上走,天外飞来一个砖头。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或许有很多东西都是注定的,注定了我的少女时期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沉沉地睡去了。梦里是可怕是画面。
  惊醒后额头直冒冷汗,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泄到嘴里,涩涩的。
  天亮后,我要怎样面对这纷乱的世界?
  熹微的晨光努力地穿透窗帘,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房间的各个角落,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我的眼睛,提示着我起床时间的到来。
  又躺了一会儿,再睡不着,浑身疼。
  我只好慢吞吞地爬起来,感觉身子是那幺软,头也有点昏沉,我用力捶了两下头,下了地,然后习惯性地走过去拉开了坠地的窗幔,立刻就有阳光透射进来,暖暖地照在身上。
  这种暖暖的感觉在刹那间竟让我有了一丝错觉,觉得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也不曾改变。家还是那个家,儿子还是那个儿子,我还是那个我,日子还是那样的日子我没有死。
  而生活,还得继续。
  成长是什幺?
  当一个又一个烦恼接踵而至,甚至让你目不暇接的时候,你就算成长起来了。
  我在旷工一天后,仍然不得不去上班。我即使再不怎幺愿意,也要仍然回到生活里。
  这是上班高峰期间的城市。早晨上班的人流如潮,城市永远处在拥挤的状态,各种车辆和行人交织在一起,像大峡谷里的激流那样流通、流动,夹杂着看不见的欲望数不清的秘密,迤逦向前,太阳照在街道上,而日常生活的卑微像尘埃一样悬浮在空气里。
  我最大的本事就是掩饰自己。
  无论内心多幺颓唐,外表仍会保持鲜亮可人,这是我从小练就的本领。
  我对童年的主要记忆,是母亲和亲生父亲互相的吵骂甚至打架。那时候,我的亲生父亲还没有去世。
  第二天,左邻右舍看到我都要小声问一句:「你爸你妈昨晚又干仗了?」五岁的我会若无其事地摇摇头,然后继续和小伙伴做游戏。
  小学四年级,我在公园义务劳动。在树阴下拔草的时候,竟发现远处的长椅上,父亲正靠在一个姑娘的肩上。我呆了片刻,便弯下腰拚命地干活了。
  我没告诉任何人,直到今天。
  谁也不告诉,谁也不知道。
  「噗――」我时常深吸一口气,再鼓圆了两腮缓缓将其呼出,彷佛呼出了我心灵超载的那部分沉重。
  现在,我走在上班的路上,临进院门的时候,再次重复着这个习惯动作,我不想把昨晚的哀伤带进办公室。
  我右手拎着别致的漆皮手袋,身穿白色连衣裙,和平时一样向每一位熟人点头问好。
  不时有人走出去挺远了,还回过头真心真意地补充一句:「小肖,你的气质越来越好了。」走近办公楼的时候,我对着海蓝色的单反射玻璃瞥了瞥自己的身影。当我收回目光,郑好幽灵似的出现在我面前,「死丫头,你想吓死我呀!」我强作笑容。
  郑好背着双手,不说话,只是灿烂地笑,露出小小的白白的牙齿。她和我们科的贾蕾是我们医院公认的两大美女,真的很漂亮,有一张让我百看不厌的脸。
  按照传统的审美标准,郑好脸蛋上的五官并不完美。而这几样按照特有的比例组合在郑好瓷一样的脸上,就立刻焕发出独一无二的光彩。
  有好多人都说我和郑好像亲姐妹俩。两个人站在一起,像一张轻描淡写的水墨画,像一幅拙中藏巧的云南蜡染,像一对花色古朴的陶瓶。
  我总觉得自己沾了郑好的光,我哪里有郑好那样浑然天成无心插柳的韵味呢!
  再说,我毕竟比她大近十岁呢。
  你怎幺啦脸色这幺不好?郑好端详着我很担心。
  没什幺啊……我故作轻松,头却扭过去,强忍着没让自己掉下眼泪。
  今夕?何夕?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某一天你到了某一处,明明曾经很熟悉的地方,却忽然有如隔世般的陌生,那天我踏进公司时就是这种感觉。
  我恍惚地走入医院,进到自己的办公室,和相遇的同事点头招呼,打开办公桌,整理资料,穿过长廊,去送给值班护士。整个过去那幺顺畅自如的工作程序,今天却总感觉不是真实的,彷佛这样做着这一切的不是真实的自己,而是隔着一层什幺,有如水中望月,雾里看花般的虚幻。
  所以当刘健铭每天照例走进我们科视察很快发现了我的异样,他担心地看着我:「你怎幺了,魂不守舍的?」我摸摸自己的脸:「有吗?」「遇到什幺事了?」我愣了下,强笑道:「昨晚睡得晚,没什幺。」刘健铭又看了我一眼没再追问,只是道:「今天没什幺事,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张了下嘴,本想答应,因为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头疼得很。但一想,如果回家更怕一个人独处,就婉言谢绝了。
  刘健铭见此也不勉强,叮嘱道:「如果有需要我个人能帮上忙的,一定要说话,知道吗?」我心头一热,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中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病房里暖洋洋的,病房弥漫着淡淡的来苏水的味道。
  待产的孕妇们挺着快要临盆的肚子靠在床头,脸上荡漾着孕育生命的自豪感和即将做母亲的幸福感,轻声细语、有一句没一句的地和守在身边的丈夫说笑着,我下面那些护士时不常进来问问这个有什幺情况,叮嘱那个多下地活动。
  在那一整天我一直在怀疑整件事只是一个荒唐的梦。在整个工作期间,我仍然好像在梦游。
  这一天我过得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幺。我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坚强。我只是习惯性的把自己的脆弱掩藏在坚强的面具之下。
  下午三四点下班的时候,郑好挎上我的胳膊,「走,姐姐,我请你吃饭。」「今天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呀!」我假装往窗外望了望。
  「少来这套,走你的吧!」郑好拽着我就走。
  我与郑好有一个固定的休闲场所。
  那是一家韩国人开的西餐厅,名字叫「飘」,两层楼,整体色调是褐色和白色。褐色的木制楼梯和地板,褐色的木制餐台,褐色的酒柜玻璃;白色的墙壁,白色的餐具,用白色乳胶漆浸过的杨树枝铺展在褐色的天花板上。
  褐色是我的最爱,白色是郑好的最爱。两种颜色属于不同的色系,却都能给人干净纯粹的感觉。
  褐色与白色就像咖啡和牛奶一样,融合在一起时味道最好。凝重,不沉重;稠,不腻口;有一点点苦,又苦得让人舒服,让人安宁,让人想念和回味。
  一份水果色拉,一盘苹果派,一块黑椒牛扒,一罐俄式红菜汤。
  服务生的一句「餐齐了,请慢用」,就像报幕员的「演出现在开始」一样,将我与郑好的心灵幕帷徐徐拉开。
  「你脸色这幺差,肯定出什幺事了」……郑好说。
  「……没有啊……」我否认,脑子仍然晕晕乎乎的。
  「你孩子他爸长时间不在家是不是红杏出墙了?」郑好开我的玩笑。
  「……胡说什幺呀!」我咬着嘴唇,仍然不相信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是真的。
  ……「其实真的有什幺也正常啊!现在什幺时代了!什幺事情都要想开,人活着就一辈子,千万自己别折磨自己!」郑好边吃边叽叽喳喳。
  可她说的那些话阴错阳差却像在劝我。
  「……一个人太苦闷吧?那就别强颜欢笑了,赶紧想辙吧」「没辙!」我沉下脸说。有什幺辙?在生活面前,大部分人从来就是无能为力的。
  「姐姐,我只是点到为止。我想让你知道,你有苦闷很正常,并不是小题大做,你有权利不满,有权利抱怨,甚至有权利追求新的生活」「什幺叫新的生活?人的生活都是大同小异的,有这样的幸福就有那样的痛苦。」我顿了顿,「你和那个男孩的生活就叫新的生活?」「当然,我知道你看不惯,他比我小六七岁呢我们最终不可能在一起,但我很享受现在,我穷奢极欲地享受现在。」「你还能享受多久?」我故意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能多久就多久!人活一生,幸福与不幸的结论不就是由无数个稍纵即逝的感觉的碎片拼凑起来的?至少,我敢肯定地说,我从男人身上得到的乐趣比你所得到的要多得多……」郑好对我是绝对的坦诚,我已经习惯了郑好说话的语气。
  我也不得不承认,郑好说出了我难以启齿的心里话。
  「姐姐,告诉我你有过高潮吗?不是我刺激你,姐姐,你连高潮都没有过,两个人欲仙欲死地抱在一起,共同体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觉,共同感受彼此身体深处的律动,那一刹那,才是女人真正的幸福。」「你指我和谁?」我声音颤抖。
  「谁都可以啊!只要是男人。」郑好说着也发现我的神情不大对头。
  谁都可以谁都可以!我心里在不停地响着这几个字。恶心!我告诉你,我恶心!……我也不知自己为什幺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是我第一次很正式地向郑好发脾气。我的脸变了形,声音变了调,「服务员,结账!」郑好被我吓坏了,她后悔一连串说出那幺多的话,这是她的毛病,她改不了。
  「我,我来吧!」郑好看到我掏钱的手在发抖。
  「去!该我结了。」我边说边把钱递给服务生。
  出了「飘」,我的眼泪就刷刷下落。
  卖水果的小贩像忠实的士兵守卫在马路旁,每个小贩的身边都停着一辆三轮车,上面是柑橘香蕉等档次不高的水果。没有买主,小贩就浏览身边的行人。一个小伙子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发现了哭泣的我,纳闷地盯着我,我斜了他一眼,他立刻把目光转向别处。
  一块还滴着血的伤口突然被别人刮了一下,受伤的人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发火并不是冲着郑好,只是因为郑好不小心碰疼了我,我出于本能尖叫了一声而已。
  我下意识地回头。刚才郑好跟着我走,我把郑好呵斥住了。郑好从来都听我的话,这一次更是如此。此刻,不知我走到哪里去了。我没有看到郑好袅娜的身影,却发现那个卖水果的缩着脖子的小伙子正似笑非笑地指着自己的背影,对另一个卖水果的老太太说着什幺,老太太眯着眼听着,眯着眼望向我,眯着眼点着头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四十多岁的男子迎面而来。
  一声闷响,躲闪不及的我被自行车撞倒在地。
  我讨厌矮个子男人。
  可这个男人虽然长着高高的个子,却并不能抵消他长相的猥琐。他穿着说不出颜色的旧羽绒服,牙齿很大,牙龈露在外面,像极了单位里我最讨厌的唐姐。
  怎幺长得像唐姐的人质量也和她一样恶劣我感觉胸腔里憋了多日的委屈和烦恼终于找到了出口,我的心头呼啦啦地腾起一股怒火。
  我平生第一次特别想与人痛痛快快地大吵一场。
  「你没看见我吗?」我挑衅地问。
  「哎呀,对不起,我真没看见你!」「看上去你的眼睛也没毛病呀?!」我始终坐在地上,我的双手死死抓着自行车的前轮,以防止大龅牙跑掉。
  「哎,你怎幺说话呢!」「就这幺说话,就这幺说话!」我提高了嗓音。
  男人居高临下,对着天空吐出一个字:「H!」「流氓!」我狂喊,我惊讶地发现自己声音是那幺大。
  尖利的喊声以及这六个大胆的字眼立刻吸引来几个心术不正的热心观众。
  「H,射你了?射你啦!臭娘儿们!」「瞧你那恶心样,脑袋都撞到枪口上了,一双狗眼还盯在女人身上呢。不要脸的东西!」我终于坏了一向温婉的形象,破口骂道。
  男子愣了,「你他妈一直看我呢!」「没错,我他妈想看看你的狗眼珠子什幺时候能回到眼眶子里!」我发现自己真的进入了角色,我心脏狂跳,头部发晕,双眼迷狂地对围观的人说:「大家看看这主儿,骑反道还不看路面,盯着几个小姑娘不放,把人撞倒了还瞅人家胸脯呢!」人群中响起了笑声。
  「大、大姐,先别、别生气,看看摔、摔坏了没?」说话的竟是那个卖水果的结巴小伙。
  「色迷」有点儿害怕了。
  我站了起来,我想再说出一些有力度的话,可是由于过度愤怒,我的头脑已经失去了平日的机敏,只剩下翻来覆去的一句:「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色迷」把自行车扶了起来,大长腿往车上一跨,大龅牙一龇,骂了一句:
  「臭娘儿们!」「滚吧你,回去路上小心点,别把狗眼珠子掉出来!」我忽地站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疯了似的喊着。
  大龅牙扬起手,对着我做了一个下流手势,踩上车轮走了。
  我这才感到自己的腰有些疼。
  突然,一双柔软温热的手轻轻按在了我拄着腰眼的双手上。
  我猛回头,郑好那双秀气的眼睛正热泪盈眶地望着我。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人破口对骂。虽然是为了发泄。但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毕竟从来不是一个泼妇。
  和郑好再次分手以后,我去买了菜。
  走在昏暗的楼道上,楼道上一股葱油和烤肉的味道,邻居们已在准备晚餐了。
  推开门,刚一进去,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气味便迎面扑鼻而来,我的眼眶一下子湿了。
  儿子屋里有电视声。我不知怎幺紧张起来,这种紧张最主要是我不知怎幺去面对他。
  为了增大房屋的面积,北方人都习惯于把阳台用铝合金玻璃窗封闭起来,然后在那湖蓝色的玻璃的一角割一个圆窟窿,插上排油烟机的塑料管子。于是,阳台就成了厨房,厨房就升格为餐厅。
  一扇门窗把餐厅和阳台隔成两个世界。
  我进了厨房,双手撑着洗手台,任由水哗哗的流着冲刷着菜叶发呆。
  天,我该怎幺办,去死吗?
  那就去死吧,无疑死是个最好的解脱办法,可,儿子还这幺小,我怎幺放心。
  不知不觉泪已在脸上流成了河。胸腔里像灌满了铅水,沉痛得咽不下,扒不出。
  刀滑在了手指上。我晕晕地去拿纸巾,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手上是白白的纸巾。
  我抬起头,是儿子,妈妈,儿子看着我,那一刻我脸红耳赤,我咬着嘴唇,不看他,「妈妈,」儿子又叫我。
  我回过神来,扭过身,一耳光甩了过去。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这幺用力打儿子,也许这样对他可能是太轻了。
  「小东,你疯了吗我是你妈妈呀,」沉默过后是崩溃,压抑了两天的我终于发作即而歇斯底里,像疯了似的发出一声哀嚎,足以惊天动地。
  「你让妈妈怎幺活你说你让妈妈怎幺活!你还是人!,」我疯了一样边哭叫着边推攘着儿子。
  儿子开始显然被吓坏了,小脸通红,他哭了吗?我听到他的哭声。
  我确实歇斯底里了,换了每一个女人也许都会这样,我开始没命地打着儿子,在他背上臀上只是打。
  这种状态终于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我虚脱一样坐在地上。
  我就那样坐在地上,两眼呆滞。
  「妈妈,」不知过了多久,儿子喏诺地走过来。
  「你滚,」我骂他。
  儿子蹲下来握着我的手。
  「妈妈,不会有人知道的,」儿子说。
  「你!……」我欲言又止,真的在那一刻不知该说什幺,大脑嗡嗡地什幺也不会想了一片空白。
  「妈妈,不会有人知道,」儿子见我不再骂胆子大了些,这孩子的胆子一直都不小。
  「妈妈,只要我们不说谁会知道,」儿子握着我的手在抚着我手背。
  我终于努力使自己摆脱了刚才的状态,是要谈谈,刚才我那样解决不了问题,除非决心死了,那样就会一了百了。不死就要面对它。
  我抬起头,「小东,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幺吗,」我看着儿子稚气的脸,儿子长的像我,清秀。
  「你那是大逆不道你知道吗,我是你妈呀,」我的眼泪一直在流。
  「可,妈你也是个女人呀,」儿子声音低低地,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我们怎幺不能,儿子咬着嘴唇。
  「我们这是乱伦你知不知道!」我急了,真的不知道怎幺给这个孩子说明这种事情的严重性。
  「别人又不知道,」儿子大着胆子看着我。
  我一时真的不知怎幺和他辩起,就在我想着怎幺说更合适时,儿子说了让我石破天惊失魂落魄的一句话。
  「再说,妈妈又不是没和舅舅外公做过。」儿子说。
  就这句话让我彻底失去了和他辩下去的勇气,也使我失去一切意志。
  想不起来去问儿子怎幺知道那些的,那个答案不重要。
  我曾经以为可以用时间忘掉自己年少不懂事的时候所犯的罪过,可以用时间让这一切悄悄消失。
  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没有任何错误会被时间消磨掉。我突然想起不知在哪本书上看过的一个故事。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对我过去所作所为的报应。这样想的时候,我的心是痛的。那种痛细细密密,像一条绳子,紧紧地绑缚着我的呼吸,纠结着我疲惫的心。
  做女人真不容易,最怕行差踏错,不然就万劫不复了。我已经不再是我,我失去了一切属于我的东西。原来儿子是我的,我却不知早已离我而去。
  「妈妈,」儿子叫我。
  我表面上没有真的崩溃。是的,我应该晕倒,应该寻死觅活,甚至疯掉,但我没有,我表面上一点也没有。
  我坐在那里不知多久,大脑里一片空白。
  「小东,你说的对,」我终于开始说话,并且站起来,「是妈妈错了,妈妈应该听你的,」我走前一步,「是的,你是个男人,而妈妈是个女人,别的女人有的妈妈也有。」也许我脸上的神态把儿子吓住了,他呆在那里。
  我真的疯了,从内心深处崩溃了,我这样一付神经质的样子显然把男孩吓住了。
  「别的女人有,妈妈也有,你看,」我撩起上衣,然后把乳罩推上去,让两个肉峰从乳罩下面蹦出来。
  「还有……,」我弯腰去脱裤子。
  「妈妈,」儿子害怕了,脸煞白,可能以为我真的疯了。
  我脱下裤子,然后又脱下白色内裤,全身赤裸地站在儿子面前。
  「看……」我用手摸向自己的阴部,此刻的我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妈妈,」儿子哭了出来,他毕竟是我的儿子,见母亲这样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小东,……来啊!……」我用手摸着自己阴毛下面,歇斯底里。
  「妈妈,你别这样,」儿子只是哭,见我这样子他显然不知道该怎幺办。
  「你已经做过了?……那还来啊……」我脸红耳赤象喝醉了酒,走过去在儿子面前蹲下来,把他仅有的大裤衩一把扯了下来。
  前天吃了药根本什幺也不知道,这是我近几年来第一次看到儿子的下体,还没有毛,那东西软软地缩垂着,像个小虫。虽然我现在赤身裸体,儿子显然没有那方面反应。
  我用手握着那东西开始疯狂套动。
  既然已经碎了,那就完全毁灭吧。
  那软软的东西在我快速捋动下很快不受控制地涨硬起来。
  我转过去上身趴在厨房的操作台上伏下身,向后面抬起了屁股,「……来啊,干我,来啊!……」我喊着,终于边喊边哭了起来,「……干我啊,你不是想干我吗?」这时,我的儿子,在我的哭喊声中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在我浑浑噩噩的状态中,他竟然真的从后面再次把他那根东西插进了我的体内。
  世界真的毁灭了。
  随着那根东西再一次的进入,我立刻停止了哭喊。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它不是梦境。
  我的心已经碎了一地,我的尊严已经被儿子撕得面目全非。在绝望和麻痹的痛苦中我安静下来,一声不吭,上身趴在操作台上让自己努力地站着,任那个已经陌生的孩子从后面一下一下将他那根东西在我的阴道里捣送。
  在绝望里,我像一个死人一样麻木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再反抗,任由他H,一动不动。
  抽,插,抽,插这一次儿子做的时间竟然很长,这个只有十 四 岁的小 男 孩胯部撞在我屁股上竟然发出绲纳簦冶凰驳蒙硖迩昂蠡味
  我已经不再是我,逃避了二十年好容易积累起的那点尊严再次彻底破灭。
  是的,我是一个贱女人,既然没有勇气自杀就要接受现实。其实我早该自杀了,不是两天前,而是二十年前。
  此时此刻,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一声不吭使儿子放下了包袱,他竟然在耸动下身的同时伸手到前面去玩我胸下垂着晃动的乳房。
  我的脸通红,张着嘴,没有再咬嘴唇,双臂用了最大的力撑着身体来抵抗来自后面的撞击,被撞地身体一次次前倾,两腿酸软的站不住了,更低地伏下身去。
  儿子在我死去一样的趴在那里时站在后面干了我近十分钟,然后射在了我体内。
  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他在我痉挛的阴道里强力的射精。
  这是他对我所做的第二次。
  结束后我像一个小 女 孩一样冲出家门。我跑过宽阔的大街,不顾红绿灯,飞快地奔跑。汽车的刹车声和愤怒的咒骂声交织成一片。但是我已经什幺都听不到,也什幺也看不到。
  深夜十二点,我依然走在大街上。路上没有人,这个时候,怎幺会有人呢?
  偶尔有车从身边驶过,车灯像两只孤独的眼睛。这样的时候,我看什幺都是孤独。
  孤独从心里流到眼里了,一切都是形只影单。我拢一拢被风吹乱的头发,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太多的痛苦化作泪水滚滚而下,走累了,我抱着自己的双臂慢慢蹲下去,泪水无声地滑落,流进嘴里是咸涩的。
  能怎幺办?还是要回家,在大街上我没地方可去,无路可走。在这个城市,只有那个勉强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是我最后的收容所。
  我打开浴室的门,里面是一片空白,水冲下来,抚慰着我的肌肤,空洞是那幺赤裸裸,好烫,我浑身哆嗦着在雾气升腾的浴室里颤栗。
  呆坐在床上,将枕头抱在怀里,凝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听着外面淅淅沥的雨声,我收回了苦涩的泪水,脸上浮现出凄婉的笑容。我感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之中,阴森冰冷。
  和儿子有了那种关系,我们这母子俩以后还怎幺相处?这个家还能维持吗?
  我不敢想,我怕。
  后半夜好像终于睡着了,梦里,空无一人的沙滩,风吹过来,冷冷的海岸,好冷,轻轻抖落鞋里的沙,看着我的脚印,一个人一步步好寂寞!听着海浪温柔的呼吸,我的泪却在汹涌!有什幺方法,可以让自己真的忘记梦里,我梦见了还是五六岁时可爱的儿子,他的小脸胖乎乎的,咧着小嘴在冲我笑。
  我却不知道为什幺在哭泣。
  梦醒了,枕旁全是泪。
  悔恨在我们走好运时睡去了,但在身处逆境时,却更强烈地感觉到它。
  我再也支持不住,天快亮时突然四肢无力,发起了高烧。
  但还是强撑着给儿子做了早饭,等他走后,我近乎晕倒在了床上。
  后来实在不行了,我摸到手机,给郑好拨了电话。
  等她急急忙忙赶来,我已经烧得快人事不知。
  我坚持着告诉郑好给我安排了单位以外的另一家医院,我告诉她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想麻烦同事,其实,我是谁都不想见。另外,我让她给儿子留了字条,告诉他我有事出差了,让他这几天去奶奶家吃住。
  我在医院躺了一天,胃里空空的,吃不下任何东西,脸色惨白。坐在床上,看着药瓶里无色液体一滴一滴无声地进入自己的血管,痛苦之余,一种孤独无助的感觉那幺自然地涌上心头。往常这个时候或许在单位加班,忙得晕头转向;或许在家做着家务。尽管日复一日,生活平淡,情感无波无澜,此时想来却是一种无法比拟的幸福。是的,人通常只有在不能享受平安的时候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平安是福,才会真切地知道要珍惜每一点与平安与平静有关的细节。
  想不到的是傍晚刘健铭竟然来看我。
  你怎幺知道我在这?我晕乎乎的问。
  郑好不给你请假啦?这样我不就知道啦!他一笑,把带来的那束鲜花放在我的床头。
  一瞬间我心里暖乎乎的。
  怎幺啦?看脸白成这样。刘健铭伏下身关心地看着我。
  没……没什幺……医生检查说是太疲劳引起的。我含糊其辞。
  哦。那我就放心了。他松一口气,不过我对你一直是很放心的,在我心里,你外表优雅,其实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你觉得我坚强?」我靠在床头,看着他,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坚强。
  「是啊,我一直是这样的感觉。我知道你爱人长期在外,你差不多是一个人在带着孩子,刘健铭语气轻柔地,要知道,那是很不容易的。另外,坚强不是一种外在的表现形式,而是一种内心的状态。」我摇头,他的话里提到孩子,这再次让我不知不觉红了眼圈。沉默良久我叹了口气,……我只知道我现在很脆弱刘健铭看着我,……那可能是你心事太多,或者没有一个可以呵护你的人我的脸有一些微微地红起来。因为,这句话里藏着暧昧。
  一般郑好下班后会来送饭给我,然后照顾我到晚上十来点。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躺着,一个人面对护士冰冷的面孔,一个人上厕所在医院,上厕所是件很痛苦的事,尤其是在输液的时候。
  正输着液,很想上厕所,忍又忍不住,自己又不方便拿着输液瓶跑来跑去,那滋味很难受。
  幸好和我同一病房的有位中年大姐,她是来陪护老人的,每次都是她热心地帮我。我先是看她觉得很面熟,最后终于想起来,原来是儿子幼儿园时的牛老师。
  过了十年了,她应该四十多了,也不是太嫌老,就是微微有一些发福了。
  是个很健谈的人,语言使用看来是她的强项。聊起来她知道我是她过去一个孩子的家长后更是热情起来,说到儿子,她竟然还记得,一是儿子那时候很乖,另外就是我因为忙,很多时候接孩子总会晚。
  小东现在还很乖吧?她很自然地问。
  还行吧。我勉强一笑。
  有牛老师在我就方便多了,只是,偶尔她不在的时候,比如现在这个上午,她还没有来,病房里其他人的家属也都没在,又想上厕所了,我不知道该怎幺办?
  离我的家乡万里之遥,这里毕竟没有我几个我可以称为亲人的人。对于郑好,已经够麻烦她了。
  我盯着床头输液管里一滴一滴落下的液体,失神地半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忽然感觉很凄凉。我望着窗外,窗外是阴沉的天,似乎要下雨。连天气都是这幺让人绝望。
  我闭上眼睛,遮掩住眼里涌起的泪花,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希望快点有人进来,不管是谁,我都很感激。
  可愈是焦急,时间彷佛过得愈慢,分分秒秒都是煎熬,我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妈妈……」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孩的声音蓦地在我耳边响起。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那张午夜梦回里时时扰我清梦的面孔――儿子。
  我不知道要是过去我会怎幺样,我只知道,当时我很激动。
  我顾不得多想或是扭捏,只是眼光灼灼地看着儿子:「我想上厕所。」儿子大概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见面后,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他明显地愣在那里。
  我急急地坐起身,用手指了指输液瓶,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儿子看着我有些扭曲的面孔,似乎终于明白了我的处境。
  他立刻蹲下身帮我套上拖鞋,摘下输液瓶,一手高举着瓶子,一手搀着我。
  好不容易到了厕所,还有很多人在排队,我手捂着肚子,眼泪终于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儿子一下慌了,一边急切地用手为我拭泪,一边迭声地问,「妈妈你怎幺了?
  难受吗?还是忍不住了?」我低着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
  还好,牛老师这时候终于回来了。
  在了解了我面临的尴尬后,她扯开喉咙:「前面的姐妹们,麻烦你们了,我妹妹她实在忍不住了,请你们能让她先上,谢谢了。」牛老师的大嗓门果然有效果,排队的人们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我在大家的注目礼中尴尬地走进了厕所。
  牛老师站在厕所门外帮我举着输液瓶,笑嘻嘻地道:「你儿子对你可真好。」我的尴尬更添几分,不知道该说什幺,只能嗫嚅着哦哦地应着。
  牛老师继续道:「我儿子要也能对我这幺好,我就满足了。可完全不是那幺回事」回到病房,我再次对牛老师表示感谢。牛老师一边让我别客气一边风风火火地帮我收拾床上的东西。
  终于收拾完了,她才有工夫停下来看看小东,嗨,这孩子还那幺清秀我这才想起来还没给儿子介绍,心里虽然还不想理他但毕竟当着外人没办法,「……小东,这是你幼儿园时的牛老师,你都忘了?」儿子看样子已经将牛老师忘得一乾二净,只是这孩子很机灵,冲牛老师礼貌地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告诉我是郑好阿姨告诉他我在这里的。
  我默默的看着他,从这个孩子眼里,我看到了焦虑。这让我心里多多少少好受了一些。儿子在外面和在家里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谁能想得到他这样一个孩子在家里竟然对自己的妈妈做出那样难以启齿的事情。
  这一次见面,我不知道该如何与儿子相处,我没有经验。
  过去母子间的亲密,如今的隔阂,怎幺样,心里都像有根刺。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因为突如其来的打击造成的病症才慢慢地好转。
  我只请了一星期的假,另外,也确实不想在医院住了,就回了家。
  临走,我再三的向牛老师表示了感谢,并互相留了电话。
  回到家。我看着这里熟悉的装修,窗帘,灯,餐桌,茶几,沙发,全都没变。
  一切好像回到平常的日子又好像没有回到平常的日子。
  那个晚上和儿子没说一句话就各自睡了。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去厨房做了早点,然后去叫醒了儿子。赶快吃,上学别迟到了。我尽力用着平时的口吻。
  吃罢早餐,我简单地收拾碗筷后,和儿子拿着各自的包出了门。
  站在单位住院楼的十九层的天台上,看着下面变得渺小的人群,茫然,恍惚,无所适从。如果那样纵身一跃,几秒后一切烟灰烟灭。呵呵,我笑了。我没有这样的勇气,我最多只敢想想而已。我实在佩服那些可以站在几十层楼上往下跃的人。如果可以有这样的勇气,还有什幺事没有勇气去做呢?
  十点多,去办公室的楼梯上,看见刘健铭和司机匆忙往楼下走,我问他们有什幺事吗?刘健铭见我,笑着说「哦,去北郊处理一点事情,要不要一起去?」看得出他的样子比较急,我想如果事情不大他不会这样紧张。
  「事情重要吗?」「唉,出了特大交通事故,伤亡达到二十多个人。市委政府责令立既前往现场处理相关事项。」「什幺?」我根本来不及考虑便答应与他一同前去。
  出事了,一辆中巴车在山路急转弯的地方与一辆货车相撞,双方损失惨重。
  到了出事地点,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场面太惨烈了,交警正在作记录,测量现场,医院来了好几辆救护队,护士医生全都神情凝重,脚步匆匆在对伤死人员做最妥善的处理。
  我走到担架旁,尽量屏住呼吸去看那一张张气息微弱的脸,那是血肉模糊,痛苦不堪的。虽然生命已经接近于结束,但仍然对生活充满着渴望和依恋。
  或许,活着对他们已经是一种受罪,但是,对生命的眷恋让他们的眼神还有一丝残存的光亮。
  我的眼睛湿润了,我突然这样害怕死亡,曾经还以为死亡是一种享受。我想起来就在不久前,我脑海里的那个念头。现在,面对真实的死亡,我心惊胆战,原来活着便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
  下班已经下午五点多了,街上车流人流如织,潮红的落日挂在天边。我站在路边,想拦下一部出租车,但每台车上都坐着人,偶尔有一部空车,司机也赶着交班,根本不停。我只好放弃了打车的打算,向家的方向慢慢地走去。
  回到家里,我焦躁地来回走动。阳台上的摇椅、客厅里的音响、书房里的计算机、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洗手间的瓶瓶罐罐、卧室里的床和衣柜……那些异常熟悉的对象对我来说,忽然没有意义了。
  厨房已经几天没打扫了,厨柜上落了一层灰尘,我手脚麻利地拿起抹布把灶台擦了一下,打开冰箱准备做饭。
  家里一点菜也没有了,冰箱里只有一些做八宝粥的原料默默地呆在瓶子里,这些八宝米还是春节前腊月初八的时候我为了做腊八粥买回来的原料,超市里买的八宝米米多豆少不说,很多原料是鱼目混珠,所以我一般是买了原料自己配,所以儿子特别喜欢喝我熬的八宝粥。
  我从一个瓶子里倒出一点红豆,又从另外一个瓶子里倒出一些莲子,一共八个瓶子,我倒了八次,这些原料颗粒饱满,晶莹剔透,我把八宝米细细地洗了放进电饭煲,红的红豆,绿的绿豆,晶莹的糯米,胖胖的莲子,都安静地卧在水底,像一幅静默的水粉画。
  粥在锅里慢慢地熬,还有一些时间,我忽然觉得自己该干些什幺,无意中看到阳台的玻璃上映出自己的影子,玻璃中的女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整个脸庞看起来毫无生气,简直是惨不忍睹的形象,我被自己的影子吓了一跳,我从什幺时候起变得这幺不修边幅?从前那个脸色红润,在家里也穿着荷叶边睡衣,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的我哪里去了?
  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叫孩子吃饭。
  餐桌上,我显得相当不自在,平常的母亲样子,在此刻竟半点也找不到,反倒是儿子像是好整以暇似的,不时盯着我看。
  我受不了,我的身上,心上都是腐烂的残痕。
  我终于再次痛苦,我拿过了一瓶酒,那是丈夫平时喝的。
  窗外,夕阳西下。
  当着儿子的面,我一口气喝了半瓶。
  也许酒精会暂时的麻醉我,可是醒了之后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双眼一闭,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到了哪里。
  神智虽然迷糊,但身体反映渐渐明显。我的胃开始翻江倒海,里面有种物质不停地想向往外涌,喉咙一阵阵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
  我强打起精神,用力睁开眼睛。朦胧中,我看到了儿子的脸。
  「别欺负妈妈!……」我泪流满面地冲他喊。
  恍忽中,感觉儿子把我扶到床上,在用湿毛巾为我擦脸。我胃难受得厉害,不停地呻吟,身子翻来覆去,以便让自己舒服一点。
  折腾了一会,胃里的异物总算冒了上来,我身子一栽,尽情地狂吐起来。感觉儿子在旁边不停地帮我拍背,让我慢点慢点。
  吐了之后整个人感觉舒服多了,也清醒很多。我无精打彩地躺在床上,话也不想说。
  儿子小心地将地上的污秽打扫干净,再把窗户全部打开通风,然后打来一盆热水,用毛巾再次将我把脸擦拭,手也乖乖让他放进水里,让他仔细地揉搓,我幽幽地看着他,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此时的他,才像是我的亲人,才是我的儿子。
  我松弛地靠着床头,把枕头习惯性地拥在怀里。软绵绵的枕头使我有了依靠感,这依靠是真实的具体的,是肉体上的直接感触,而心里却空得像个无底洞,彷佛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跌进去,连自己的灵魂和肉体一起消失。
  我希望自己的灵魂是纯净的,思想是静默的。但这仅仅是一种奢望。
  在我们的面前确实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障碍,这就是心灵的脆弱。您说得很对,它是存在的。当奔跑着的骏马在飞越沟壑时,如果突然感到胆怯,那幺它就会跌入深渊,粉身碎骨――大仲马我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播放的是蔡明的一个小品,当我看到小品里满头白发的妈妈唱着『多想时光倒流,几十个冬夏,你还是我怀抱里的小娃娃……』时,泪水在脸上肆意纵横。
  这是我病后回到家的第二个晚上。大概十点多,儿子忙完自己的事后,走进了我的房间。
  「妈,我作业写完了。」儿子进了房间对我说,这个孩子大着胆子迎着我的目光看着我。
  酒精的作用仍然在,我的头还有一点晕,但脸却被这孩子看得红将起来,幸好有灯光可以掩饰。
  看着他那样地向我走过来,我完全地清醒了,知道前两次那些留在我脑海中的记忆不是梦。
  当他试探着期期艾艾地凑过来,我没有再歇斯底里,我的心和身体都已经死了,是的,木已成舟,母子乱伦的事实已不会改变,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幺区别。
  我知道上天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惩罚我。
  记得从哪本书中看过这样一句话:幸福的人都是苍白的,不幸的人都很复杂。
  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复杂得让人要发疯。
  对女人来说,那种事发生一次和发生两次三次无数次没有什幺区别。我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所以,我也无法逃避。因为逃避已经毫无意义。
  他在床上按倒我,然后不管不顾地扒我的衣裤。
  在整个过程中我一动不动一言不发。这种事情只要发生过一次就再也无法改变。我没有勇气自杀,整个人也是刚从医院回来。我倦了,已经倦到不想让自己再痛苦。
  我不怎幺挣扎,就那样被他脱光了摆在床上,像一只白色的羔羊。三十多岁的我正是成熟女人最有丰韵的时候,我丰腴的身体充满了诱人的肉感,却一点也不见胖。
  我的小腹很丰腴,大腿略粗,并拢后没有一点缝隙,连阴道都看不见了,丰满的呈现一个Y型。
  我没有闭上眼,这个时候,我不知怎幺特别想看看,看看我生出来的这个孩子是怎幺搞我的。
  儿子先是侧身俯视我。他从我的额头吻起,再是眼睛鼻子耳朵,最后才游走到我的嘴唇上。他已很在行了。当他把舌尖伸进了我的嘴里,他的手已摸着了我那坚挺的乳房,两手在那里像揉白面那般。
  母亲,一直都觉得是一个太过高尚的词,永远让人肃然起敬。所以,儿子虽然调皮,但从小到大对我还是敬重有加的。看到那个孩子把头趴在我两腿间的时候,我像是在做梦:他竟然在舔我身上他出生的那个地方。
  这个感觉太奇怪了,以至于我觉得自己变得浑浑噩噩。
  过程中间我不由自主夹了一次腿,但被他重新用力掰开。十 四 岁的儿子开始试着在这种时候占据主动。
  在我结婚以后,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被除了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这幺折腾。
  而这个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子,更加难以忍受的他还不是个男人,只是个男孩。
  他的手指在我阴道内抠弄着,他甚至知道阴蒂的准确位置,那敏感的小东西被不停地摩擦着。
  我羞愧难耐。理智告诉自己,该不顾一切地制止儿子了,太难捱了,我实在做不到让自己忘了对方是我的儿子。心里如果一直有这种障碍的话,儿子很难让我产生情欲。
  过程实在是太长了。我在自暴自弃和绝望的情绪下没有让自己激烈反抗,在现实和梦境中痛苦挣扎。
  但,生理上的反应竟然是不受控制地,下面应该很快就湿了,我本来以为儿子是很难让我产生情欲的,但我下面两条腿却不自觉地就那样叉开了。
  压抑的情绪终于再次爆发。大滴的眼泪从脸上滚下,「……小东……我低低地叫着儿子,别搞妈妈了……你放过妈妈吧……」我终于再次哭起来。
  「放过妈吧……我是你妈啊……」我流着泪仰起身来求他作为母亲,我此刻呈现在他眼前的已不再是那个严厉慈母的样子,而彻底是一个软弱女人的形象。
  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我这个样子绝对感动不了他。相反,他看着我流泪哭泣的脸,想起过去从他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想我过去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再看看现在的我,朦胧地感受到了作为一个男人的骄傲。
  这种骄傲在我一声声的哭泣中更强烈地转化为对我征服的欲望。
  他重新埋下头不再理我。
  「……不要……小东……不要啊……」我努力让自己摆脱出来,身体在床上不自觉地扭动,「……小东……妈妈怎幺活啊……小……啊……你让妈妈怎幺活啊……」我大声哭将起来。
  朦胧地,我感觉儿子站起身。
  他站在床下,将我两腿架在他肩膀上。
  然后我就马上感觉到有一个东西在我的那些阴毛下面乱顶。
  几年前我有时候还会给儿子洗澡,他两腿间的那根小东西那个时候白白嫩嫩的像个小虫,现在却狰狞着想进入我的身体。
  「畜生,畜生,你简直畜生不如……」我边哭边骂。
  火热的龟头终于找到了我那湿润的入口。
  「……啊!……」终于我失声唤了出来哭声嘎然而止,伴随着下面那根已经变得涨硬火热的东西的捣进,我张开了下面的「嘴」,闭上了上面的嘴。想到已经再一次被他上了我不再反抗,任由他操。
  床开始吱吱地响。
  不要啊!我心里在喊,不要这不是真实的好像是在梦里,但却能如此真实地感觉到那根东西在我体内的抽动。
  我流泪了,直起了身。
  「小东,你不能,我是你妈妈啊……」我流着泪。
  儿子看着我。
  「妈……又没人知道……」儿子说,「……再说,舅舅从小和你不也没事」。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再次让我万念俱灰。
  干脆就彻底毁灭吧。
  我重新躺了下去事后,我吃了我那天买的毓婷。
  我直挺挺地躺着,绝望地感受着可怕的不眠之夜一点一点地逼近自己,吞没自己美梦也好,噩梦也好,都不会再出现了――连睡眠都没有了,还哪里会有梦啊夜,寂静无声,却无边的冷漠,看你痛苦,看你挣扎,看你破碎,却依然沉寂,无动于衷。
  早晨习惯地爬起来,给睡梦中的儿子做早饭。
  在厨房收拾妥当,我又急忙冲进卫生间洗漱,我拿着牙刷一边刷牙一边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卫生间有一面朝着东方的窗子,早晨的晨曦透过窗子漫进来,使卫生间的光线充足,我无意中看到镜子的自己,不禁吓了一跳。
  我看到镜子里映出一张毫无生气的脸庞,头发凌乱,皮肤暗淡无光,原来清亮如水的眼眸现在毫无光泽,眼周有着淡淡的黑眼圈,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我放下漱口杯捧着自己的脸庞,心中是无法言喻的苦涩。
  是啊!我已经不再年轻了。马上就要变成对门宋姐那样的中年女人了。
  天!我看到自己开始脱头发。在卫生间的瓷砖上,看到大团大团的黑色头发,纠缠在一起。我蹲在地上玩了一会儿头发,发现自己的心里很冷静。
  我何苦自己糟蹋自己?
  出门上班前我仔细打扮了下。扎了个利落的马尾,身上穿了长裙,脚上一双金色系带平底凉鞋。三伏天,很闷热。我容易出汗,脸上索性素面朝天,只搽了点唇彩。
  重新站到阳光下面,我忽然有种十分奇怪的感觉:一切都虚无缥缈,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个人一会儿在大海上飘,一会儿在云里飘一连几天,天天都像在梦中。一周后,下班。
  郑好背靠在医院门口的一棵大树上等着我。
  什幺是朋友?这就是朋友。雨天里与你共撑一把伞,自己的肩膀湿透了,也要把伞悄悄移向你的一边。
  在等待我的过程中,郑好想的不是自己,而是我。
  同样,在走向郑好的过程中,我想的也不是自己,而是郑好。
  我的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方便袋,里面装着一只我特意买来的新鲜乌鸡、一包陕西滩枣和一包广西红糖。
  「走吧!很久你没去我家了,今天我一定给你做几道你最爱吃的!」我拉住郑好的手,每次和她在一起,我的烦恼都要少很多。
  「姐,你知道我为什幺这幺喜欢你吗?因为你彷佛被岁月镀上了一层光晕,看不到,但是可以感受到。你的光芒正好可以给人恰到好处的温暖……」路上郑好充满感情地对我说。
  我有一些感动。不过,我有那幺好吗?
  到家不久,儿子也放学回来。郑好虽然和我很好,但很少来我家里,所以见了小东很是亲,「呵,小伙子长这幺高了!不错,长得像你妈,就是帅」儿子先是不自觉拿眼瞅我,我尽量端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这让他好像放了心,嬉皮笑脸起来,这孩子平时和谁都是没大没小的。
  「那是当然!姐姐你不知道我们学校很多女孩喜欢我呢」「切!叫谁姐姐呢叫阿姨!」郑好绷起脸,却又笑起来我拿起买好的菜蔬去了厨房,现在见着儿子还是很别扭。
  等终于从厨房出来,却看见儿子正站在沙发旁边,郑好坐在沙发上却是在染趾甲。
  她扳着脚,一边很仔细地挑选着摘下那些颜色最深的花瓣,然后随手在掌心轻轻一揉,眼看着碎了,软了,湿了,见出了稠稠的汁液,再把那稠稠的汁液往趾甲上一抹,就见出红色了。乍一看,是那种鲜艳的红,看深了,觉得带着一点点玫瑰红,浓淡交融,就见出那点娇嫩的味道来了。每涂抹完一只,郑好会停下来,左右端详一会,满意地微笑了,然后又再开始涂抹另一只。整个过程,缓慢、精致、熟练而灵巧,像在精心而又愉快地完成一件艺术品。
  我见儿子呆呆地看着,入了迷。
  我当然清楚此刻郑好的一举一动是那幺风情万种。
  准备吃饭了……我咳了一声,心里有些埋怨郑好,我可能觉得小东只是个小孩子而毫不在意。要知道她刚才那些举动对男人来说可是有绝对的诱惑力。
  唉,这其实又怎幺能怨她,刚刚几天之前我不也是对儿子毫不设防吗?
  但郑好毕竟是郑好,等吃完饭我陪我一起去厨房洗碗时冲我神秘地眨了一下眼,「……姐,真的想不到你家儿子可是长大了哦」「什幺?」我猝不及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看我刚才染趾甲他看得眼都不带眨呢,小色狼!长大了绝对是个花痴嘻嘻」我咬着嘴唇,没有说话,脸却微微地红起来。
  「你家小东还是很乖的。姐你都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成什幺样了!」郑好忽然想起来什幺津津有味地对我说:「现在的孩子真是出奇得离奇了。什幺话都敢说,特别是叛逆的事情最敢做。昨晚我从超市回来,大门口有三个10岁左右的小 男 孩拿着塑料AK- 47在玩,进大门以后,他们很奇怪的向我索要钥匙,竟然还威胁我,『再不拿,我就强 奸你』,其他两个附和着。你们相信不,这种话是出自这些小屁孩的口里,当时就雷得我不行。上楼以后,还听见后面在喊:你给我下来,你给我下来,之后,有事我又下楼,这回是和我那个男友,他们看见我后,又想过来,看到我男友朝他们看一眼,不敢,缩回去了。现在的小孩真是太让人汗了,估计这些话都是从网游里学的,因为他们总绕着我楼下的网吧转,上次我在网吧玩游戏时,我后面就一群小朋友在那指指点点,38级,阿修罗,AK之类的,网络游戏真是害死这些小孩了。」「是啊!我点头。儿子成现在这个样子网络应该负很大的责任。」「哈哈,不知道他们知道不知道强 奸是什幺。」郑好笑起来。
  我没有再说话,但我肯定地知道那些小孩一定知道强 奸是什幺。
  送走郑好以后我的心里依然难以平静。
  儿子去洗手间洗澡了。我终于鼓起勇气,来到了儿子的房间,拿起书桌上的小像框。照片上,七八岁的儿子骑着一辆脚踏车,得意地冲着我笑。他那童稚的笑强烈地感染着我,我本能地对他牵了牵嘴角,却没有笑出来。捧起那张照片,我陡然间彻底崩溃了。我把照片捂在胸前,泪如雨下。终于,我支撑不住,扑倒在他的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夜,终于平静下来。白天喧嚣的叫卖声、鸣叫的喇叭声此时都隐了去,连月亮也悄悄地退去,城市彷佛是个沉入水底的怪物,卸去了白天的繁华伪装,摊开劳累的四肢,疲惫的倦态一览无遗。
  出事后的这些天,我觉得自己已经被泪水淹没,什幺都不能想,人已被悲痛和绝望击倒,软软的,像滩泥,立不起来了。我想到了逃,离家出走,逃到深山,逃到寺庙,无欲便无烦恼。我更有不止一次地想到了死亡。
  但,我做不到。
  吃了两粒安定片,我强迫自己睡下。头晕晕沉沉地,不知道自己什幺时候睡着的。
  女人是信命的,信命的人都是因无力与命运抗争而惧怕命运的人。我一直被这种无力感纠缠,从小的时候,直到现在。
  命运为什幺如此安排我,我期待着命运能赐给我一个正确的答案。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地赶到单位,还好没有迟到。刘健铭背着手到我们妇产科来视察,对我们科室的这群大姑娘小媳妇慈眉善目,嘴里嗯嗯啊啊的嘱咐着让我们尽心尽力工作一类的废话。临走前到我跟前特意叮嘱了两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我心不在焉,由于昨晚没有睡好,觉得脑袋木木的,锈住了一般根本,没去听他说什幺。
  刘健铭一出门,办公室里就骚动起来,我们这屋一共三个人。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的办公室是传统模式,为了节约成本和互相监督,桌前没有任何遮挡,一个眼神都被尽收眼底。
  看到刘健铭出门,办公室的另外两个女人立刻行动起来,唐姐拿出咬了一半的面包,一边盯着办公室门口一边紧张地咬几口,然后喝口水冲冲,郑好拿出化妆盒,对着镜子往脸上打粉底,粉扑在她手里像是蜻蜓点水,一会儿工夫脸上就白白嫩嫩,这是办公室每天晨扫过后的经典节目。
  什幺叫幸福呢?
  你们觉着生活得幸福吗?
  为什幺我就不能捕捉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幸福?
  我双手交叉抱在脑后,仰着头,闭着眼,不由自主地叹道。
  郑好和唐姐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看我,又对望了一眼。
  郑好说:「拍拍良心想一想,与祖祖辈辈相比,我们没什幺理由不感到幸福。」「就是嘛。要是我爹我娘知道我感觉不幸福,不揍我才怪。」唐姐说,「他们老两口养了八个孩子,到现在还习惯吃粗粮和咸菜,我小时候我爹总叨咕,要是啥时候能儿子吃上白面馍和白米饭,死了也瞑目了。」「我妈我爸也是,可知足了。他俩念高中时同桌,我爸姓郑,我妈姓郝,大家就逗他们,正好,正好,正好一对,后来他俩也真就稀里胡涂地结了婚,稀里胡涂地生了仨丫头片子。我记忆中,他们还没红过脸呢!幸福与不幸的感觉都是自找的……」郑好有一对特别恩爱的父母,我知道得很清楚。
  我两个说半天,和我心里堵着的事完全对不上边。
  忽然郑好哈哈不知道为什幺事情笑起来,这丫头儿子就是兴高采烈的,快三十岁了没嫁人呢一点也不着急。
  一直沉浸在心事中的我打断了郑好的大笑,……别笑了,让我静一静郑好瞅见我眉头紧锁的样子连忙从后面搂过我,用下巴摩挲着我的头顶,……姐姐,家家都有难唱的曲,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烦恼。只要想开一点儿,活着不就是最大的幸福吗?对不对?……郑好侧过脸,看着我说。
  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吗?
  我是突然发现自己头顶和鬓角上的白发的。
  我对着镜子,把头发一缕一缕地拿起又放下,拿起又放下,我惊骇万分地看着那些在黑发中格外刺眼的白发,忽然感到自己咕咚一下掉进了漆黑的时光隧道,越滑越远,再也不能够回到人间白发是青春和美丽的敌人,是不是白发胜利了,青春和美丽就消亡了呢?
  白发是在什幺时候长出的呢?是在哭泣的时候吗?是在噩梦的时候吗?抑或是在叹息的时候?
  最近我发现了一个好的去处,就在我们医院太平间对面楼顶,我常去那坐一会儿,安静极了。我就坐在那想我内心许多的困惑,反思我已经度过的那些生活。
  过了几天的一个周末儿子放学时我已经在家。见他回来我一阵紧张,他却走过来交给我一张纸……他这次考试的成绩单。
  我一声不吭接过来板着脸看,脸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终于松了一口气:还是门门优秀。这真的消了我最大一个心病,要知道儿子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我最怕的是因为那种事影响了他的学习,那可把他的前途都毁了。
  我脸上尽量表现出和过去一样的神情,那是作为他母亲的骄傲和满意。儿子聪乖的很,见此顺势过来贴着我的身子,我轻轻动了动没理他。虽然我外表表现得坚强,但女人的柔弱,总是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只要一有机会,它们就汹涌澎湃。
  中午吃什幺?奖励。我对他说,尽量用着不喜不怒的语气。
  我进了卧室换衣服,关上门,我在衣柜前翻了半天,找出一件斜纹的纯绵衬衣,正在想该配哪一条裙子,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我斜睨了一眼,是儿子进来了,没理他我只穿着内裤又继续找裙子,我现在已经没必要避他。嗯,就这条米色的A字裙吧。
  我把衣服拿出来放在床上,然后走出卧室到卫生间洗漱。
  儿子跟了过来,看着我刷牙,洗脸,把头发盘起来,化妆,然后又跟回卧室,看着我把衣服换上,好几次,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们一起去了麦当劳。
  和过去一样,我没有吃,只是看着他津津有味地吃那些东西。店里人很多很噪杂,我坐在那里,看着这曾经熟悉的场景,我眼睛模糊起来,赶紧把头扭过去,背着儿子悄悄掏出纸巾擦干净那些泪水。
  真的想和他回到过去啊但已经不可能了。
  回到家里,刚锁上门,儿子就从后面搂住了我。
  这让我再次回到现实。
  刚从过去的回忆中还没清醒过来的我真的很难接受即将要发生的事。
  「妈……」儿子在我耳边轻轻叫着我。
  我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身体抖个不停。
  「妈……」儿子叫着我开始胡乱亲我。
  我一阵迷糊后终于挣扎起来,「小东……你听妈妈说……我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我喘息着试图挣脱出来。刚才去麦当劳前的镇定自若在此时此刻却荡然无存。
  因为,我无力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所以,不知不觉我又处于守势。
  毕竟,我被他上过已经不止一次。这让我无论如何不能一直保持高高在上的冷漠的样子。
  儿子不理我,右手从我裙下伸进去直接伸到我内裤里摸我的屁股。
  「小东我是你妈……我脸红耳赤,狼狈不堪,……听妈的话……你还小……这些事……我们……不能做……过去的……就算了……我们……不能再」儿子的手狠狠地揉着我的屁股,再次把我用力搂住,他劲头一上来根本不会听我的。
  他下面那只手没过多久就转到前面,摸到我两腿间那个地方。
  我身体快站不住了,颤抖地厉害,强作镇定地说:「小东,你都已经快是高 中 生了,妈妈永远是你妈妈,你快放手,不然妈妈要生气了」。
  儿子根本不管不顾。
  身体好像不属于我的,思想也是。
  他开始时在下面胡乱地揪着我的阴毛,后来就把手指探了进去。
  我身体都僵了,几乎要站不住。
  「……妈……」儿子在我耳边低低的叫我。
  我看着外面,这时候已是黄昏,天边夕阳西沉,红霞似火,夜晚即将来到。
  我们是顶楼,外面马路上一点声音都不再能听到。
  儿子见我不再怎幺抵抗,就把我按在了后面的沙发上。
  他手忙脚乱地把我裙子撩上去,然后扯下我的内裤,乳罩他脱不下来就把它推上去。
  这是我第一次在真正清醒的情况下让儿子在我身上做这些。经过了前面几次,我现在没有选择。没有选择有时候不是坏事,有选择就容易选错容易后悔,而无从选择是命运的安排,只能顺着命运的道路往前,不用多想,只要面对。我相信命运,我觉得生命中的一切大事都是命中注定的。比如现在。
  虽然所有的事情还像在梦里,还是那幺的不真实。
  但我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再哭泣。这次我只是身体僵硬的躺在那里。反正已经让他上过了,上一次也是上,上再多次也是上。
  儿子张嘴轻轻地含住了我的一个乳头,乳头像一只鸟飞进了它的巢里,一阵湿漉漉的温热迅速传递到了我的大脑,一阵酥麻麻的快意在我的体内弥漫。
  我还从没有被儿子这样坦然地弄过,从上到下我身上所有的地方都让他舌头舔过来。看得出,他这次明显不那幺紧张了。
  他埋头轮流吮吸我的两颗乳头。吮吸了一会儿,感到仍不满足,便把我的乳罩推了上去,这样两个肥大的肉球就落入了他的指掌,他一只手把玩一个,把肉球捏成各种形状,一边大力地吮吸乳头,这样一会儿后,我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乳头不知不觉已经像着火般的发热,成熟的奶子正中那一点稚嫩的乳头被舌尖翻弄沾满了口水,眼看着逐渐充血硬了起来。
  越强烈的禁忌,反叛的时候也便能够带来越强烈的快感,这是一种冲破束缚的快感。现在,对儿子就是这样。对他来说可能再没有比搞自己那个从小到大都高高在上的妈妈更兴奋刺激的事了。
  儿子俯身向下。我软了,他把手伸到我内裤里,摸毛,摸…然后我任凭他脱掉我的内裤我在整个过程中咬着嘴唇,一动不动。因为我现在已经确实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如果人会因为羞赧而起火自燃的话,我想自己大概已经烧成灰烬了。
  那个孩子用他的唇舌和手指持续不断地玩弄着我的那个部位。他的手在我的阴道口来回的触动着,有半个手指头放了进去,在里面很有规律的动,我没有疼,而且渐渐生理上有了反应,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儿子的一根手指已经在自己的身体深处,忽快忽慢的抽动着,间或在穹隆顶部的肉壁上的G点区域来一个点按,所以这样一会以后当他把两根手指都插进去的时候我也没有试图夹起腿。
  我看着自己那个十几岁的孩子趴在我两腿间那样不亦乐乎的样子,脑海里不知怎幺忽然想起好像是李敖说过的一句话:「全世界有两件东西最脏,但男人最喜欢搞,一件是女人的拢患钦巍!刮业哪感钥甲蛄伺说男员灸堋N艺娴牡挚共涣松砩洗业某寤鳌
  这让我为自己再次感到羞耻。
  全身的血液、力量都想往阴道里去一样,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甚至开始喘息。儿子好像很有经验,而且我真的很久没让这幺搞过了。过去,在这种过程中占据我脑海的全都是传统道德观所产生的罪恶感,而现在,那种罪恶感和羞耻感当然还在还是那幺强烈,所不同的是,我的身体让我开始感觉到了别的。我已经不能在清醒的用脑子思考了,儿子对我那个最敏感部位的反复抚弄使快感冲击的太过于强烈,我的大脑一时有点供血不足,而我的阴蒂却使劲的在充血,尽量的凸出来,接受儿子不停地摩擦。
  「……儿子,你难道真的要妈妈死吗?……」我喃喃地对儿子又向在对自己说。这种新产生出来的感觉让我是那幺地不安。
  「妈,这有什幺?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为什幺不能?」十 四 岁儿子对我说,他的手指按着我的G点开始反复摩擦。
  计算机已经教给了儿子所有那些他这个年龄根本不应该懂的东西。
  我是女人,一个生理上正常健康的女人。我的牙齿忍不住的使劲咬着下嘴唇,如此清楚地感觉到下面阴道里面好痒,以至于到最后我全身不自禁抖动起来。作为健康的女人,被男人这样搞使我生理上不受控制地出现了反应,下面湿了。
  「这幺多水儿!……」儿子看着我那黑毛丛生的部位兴奋之极,下面渗出的透明的淫水早已经把阴道外弄的湿粘粘的,而那两个藏在肥厚大阴唇内的小阴唇已经裂开的象婴儿的嘴,露出来那浅红色娇嫩湿滑的阴道口-那是供男人插入的通道。
  「嗯嗯……」是的,没有女人能在这种状况下会没有反应,我咬着嘴唇,下面的两腿随着儿子手指的动作而变得僵直。
  上面,我的那两颗奶头早不知不觉变硬了,竖了起来,像两颗熟透的大枣。
  我居然在儿子面前表现出了快感!这让仍然处在罪恶感中的我更加感觉到了不安,甚至羞耻。
  儿子终于离开我的身体站起来。他开始急切地脱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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