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机现在在我这“and”赚取下一个传送门给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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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来安利杨洋的,我是来安利羊毛的,从羊圈自制春晚,聊到李易峰动向
作者:yanzizhy_2012 发布日期: 11:3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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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面朝向船体,但是我看的出,在做这个姿势的时候,吴工抱着田立新,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一丝不易被人发觉的诡异笑容! 我强忍住晕船的效应,举起相机,闭着眼睛按下了快门。 想想这些平日里都穿衬衣西裤的人,我觉得,还是关羽好。虽然丫身上真的文了个关二哥在胸口上,总给人感觉像是黑社会大佬似的。平日里一下班就着急忙慌地开车去接媳妇儿回家,给人感觉像个气管炎似的。但是起码人家才是真性情嘛,不搞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不但有车有房,还有个身材窈窕貌美如花的小娇妻。 “下一个,快点,谁来?”因为船头海风比较大,李董站在二层甲板上,一只手压着裙子,一只手拿着个卡片相机,丝毫没有顾忌要遏止这种有可能造成大面积办公室恋情可能的游戏,喊道。 “何宇,你和小瞰来一张。”丁香也拿着相机,站在一层的甲板上,对着我喊。 我那无比尊敬冰雪聪明声音甜美高歌如天籁的丁香姐,也不知道怎么就捕捉到我刚才用欣赏的目光打量小瞰的镜头了,居然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 我一边装着难为情的样子,一边看着小瞰,就走到了船头上。本来小瞰这样的小姑娘,脸皮本来就薄,肯定是不想过来的。可是大家一起哄,也没办法,低个脑袋就过来了。走到我身边的时候,轻声地对我说到:“你就站在我后面就好。” 站着就好??? 这就是说,我不可能按照1:1高仿刚才吴工和田立新的那种姿势了?一想到这,我心里不免有些遗憾。不过想想,这小妮子脑袋瓜子里的某些逻辑,跟我还挺像的,虽然脸皮儿薄了点,但是还是能走过来,也还不错哦。 还没等前面三部相机都闪完,这小同事就飞快地甩开我的手,向船肩走去。结果因为有一点点晕船,一个没站稳,就跪倒在船头甲板上了。 哼哼,叫你不配合!!! …… 等大家从渔船上下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两三个大铁桶了。里面装的都是各种鱼啊虾啊还有螃蟹啊这些东西。虽然租这条大船肯定是花了不少钱,但是把这些海鲜拿走,却不用再拿一分钱了。所以给大家搞的个个都跟拣了大便宜似的一路狂笑。大家都等着待会儿游泳过后,举行一个海鲜烧烤大餐。只有公司商务部的一个女同事杨春云落在队伍的后面。由于我正在擦拭相机UV镜上的水珠,所以也稍微落后了一点。 我听到杨春云在打电话,好象是和她老公。 “给谁打电话呢?”丁香姐看到杨春云落在后面,也停下脚步纽头等着她。 “还有谁啊,我那该死的死鬼老公呗。这么晚了还要出去鬼混,这个时候了还没到家呢。” 杨春云一脸抱怨地挂断了手机! 呵呵,这岗查的,自己在外边和同事疯野,还不忘记跟踪一下老公的行踪。我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再一想到关羽前几天和大家说的,她老婆要出差好几天,不能当作家眷出席我们公司的旅游了,那脸上那副亢奋的表情。我几乎都要乐出眼泪儿来了。 也许这就是婚姻吧,也许这就是爱情吧,总是让人在自由和伴侣之间徘徊踌躇难以取舍。其实,能够有这样的抱怨甚至偶尔自由自在的时刻,本身其实就是一种幸福。因为总有人在牵挂你,在等候你。无论在外边闯荡有多么的艰辛和多少的磨难,总是有一个人可以作为你的港湾,在你停下匆忙的脚步的时候,可以停泊休憩,可以互相依偎勉励!我知道这些看起来明了的东西,其实我并不真正的懂得,因为我就好象是一叶小舟一样,总是由着不可逆抗的溪流和叛逆的性格,四处飘荡,漫无目的,没有属于自己的港湾!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在它的周围,有很多繁星衬伴。我不禁想起了她——石焱。好多年前我们分手了,而她现在已经嫁为了人妻。突然间又觉得自己很可笑,我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决定不再想她。 前面同事们一路嬉笑打闹着,走向旅馆,过一会儿我们要去海滨浴场游泳。但是大脑却不听使唤地又想起了一个人。并且还由她联想起北宋诗人柳永写的一篇《迷神引》中的两句诗词来: 芳草连空阔,残照满。
佳人无消息,断云远。 卓一凡,你会是那个任我驰骋奔野过后可以停靠的港湾么?
此贴必火!!!占个位置,广告招租!
坐等连载。
坐等连载。
海边的夜色美的让人无法形容。看着各位同事,尤其是女同事们都身穿着超级Sexy的泳装,我点起根香烟,把眼睛迷了起来。 因为不会游泳,全部男同事都下了海,只剩下我一个大老爷们,坐在沙滩边上,和小瞰、菲菲、黄凤芝这三个丫头片子一起吹气球!因为董事长说一会儿要拿这些气球做游戏。不过我猜这三个丫头应该不是因为不会游泳才不下水吧。根本买不到和上班的时候穿的衣服款式差不多的游泳衣才是问题的关键。想想就觉得挺遗憾的,这么大的潜在市场和供求关系,怎么就没有人关注到挖掘出来呢。应该开发这样的产品——让年轻的未婚女孩儿也能从容地更换后下水游泳。 提起游泳,像今天这样被晒在沙滩上丢人到家的事儿,今天我已经遇到的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上高二的时候。几乎全班级的同学都约好一起去游泳馆玩,当时我完全没往心里去,因为我觉得大多数人肯定也都是和我一样,不会游泳。我估摸着最多这帮人也都和我一样,浅水区里涮涮身子,然后该干嘛干嘛去了。可是一到游泳馆我就傻了眼。整半天北洋水师的后代全在我们班呢,扒拉扒拉一数,全班除了我和另外四个不会游泳的女同学,其余的人全都是在深水区浪里白条地干活。我当时那个汗啊,真TM后悔没在家里陪老娘出门诳街去。就在我正研究着究竟是下浅水区里厚着脸皮搓搓脚泥呢还是憋一大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深水区横游三个漂浮球然后装着腿抽筋赶紧上岸留下美丽弧线然后从容离开的时候。我哥们儿铁峰看到我发愣,于是心肠好的让我事后想猛抽丫四万个嘴巴子。他跑去租赁部给我租了一个游泳圈和一个水球,啪地仍在我面前的浅水区,然后招呼过那四个不会游泳的女同学说:“何宇,你陪咱同学们玩水球吧。” 我红着脸向几个女同学招呼着下水,却不想一斜眼儿瞄到了那个游泳圈。 是那种中间是空洞的还伸出个脑袋的黄色小鸭子游泳圈! …… 我正在想着自己过去的糗事儿,关羽跑了过来。 “手机借我用用。”关羽说。 我把手机递给了他。 “相机借给我看看。”他又说。 我把相机递给了他。 “你裤子里有指甲刀么?”他边说边向我右边的裤兜摸来。 ???? 有点儿….. 不对!!! 当我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突然间闪出四个黑影,抓起我的胳膊腿儿,抬起来就向海里走去…..
抽风的天涯,为什么发不上去?
无论我怎么挣扎,我都无法和这四个彪形大汉脱离开。其他三个人我完全没看清楚,只看见一个满身刺青的家伙的大手挡在我胸口上。关二哥啊关二哥,你吃了我几个早上的煎饼果子啊,可不能这么对我啊。我在颠簸中向身后望去,希望我能像小时候那样,有个小女侠突然闪出来打倒欺负我的男同学替我出头。但是我只看到小瞰和凤芝露出一脸开心的笑容,冲我挥动着手臂,嘴巴一动一动的,嘴型好象平日里他们要我帮他们修电脑的时候,我经常和他们说的那个词:“要报价。” …… 就在我从海水里狼狈地探出头的时候,我脑袋里突然闪显出一部什么电影的镜头——一个十几岁满脸泪水的小男孩儿,身旁躺着一条死狗,一脸绝望地拿着把锤子,对着关帝庙里的神像猛砸,边砸嘴里还边喊:“拜你有什么用?拜你有什么用?你还我小黑来,你还我小黑来。” …… 可能是我呛了口水的缘故,大脑有点供氧不足,仿佛产生了幻觉。模糊中,我好象看见一只白嫩的手臂,手指细细的长长的,非常优雅,指甲上还雕着指甲花,指了指我膝盖的位置说:“能让我看看你的手袋么?我有东西在刚才挤上车的时候,滑落在你的手袋里了……” 我一个激灵,猛地清醒了过来。一边向岸边跑,一边伸手从我左边的裤袋里掏东西。 左边的裤袋里头有一部手机。一部我只用来私人联络的手机。 像从前在北京的时候一样,我一向习惯用两部手机,一部用来工作时间用,一部在下班以后作为私人联络方式用。虽然我现在的公司就是生产手机的,而双卡双待的手机基本上是我们的标准配置。但是我仍然习惯了使用两部手机。而刚才关羽骗去的手机,是我平时工作上才使用的那一部。 手机进水了。糟糕的是,这个手机,我从来都是只把电话号码和短信设置存储在手机上,而不是SIM卡上。而这张SIM卡是我刚来深圳的时候,我朋友给我的动感地带,他也早就忘记服务密码了。没有这个服务密码,中国移动是绝对不会给你补卡的,更不要说在网上查询通话和短信发送记录了。 这意味着,我已经从事实上,失去了和卓一凡的联系。而我两三个小时前,刚刚潇洒地告诉她:“下回聊”。她没可能会再主动联络我了。 玛雅超古代人曾经预言日是世界末日。不管TMD的到底准不准。但是它提前了四年多拜访我了。 世界末日!!! 伴随着失去的号码,我的心也一下子沉落了下去。我开始悔恨自己了,小时候圆周率我都能背出七百多位,怎么大了,区区11位的手机号码,我却反到记不得了。 大家都玩的挺高兴的,而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就破坏了大家愉快的氛围,毕竟我也知道,如果我是一个不受大家欢迎的人,也没有人会和我开这个玩笑了。 所以我并没有提起这个让我心碎的插曲。一个人强颜欢笑了半天。直到大家都从水里上了岸围着衣物坐成了一个圈,董事长给大家设计了几个超级搞笑的游戏。我实在是听大家玩的十分高兴,才慢慢转移了自己的主意力,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这时候李董出了几个脑筋急转弯的题目来考大家。虽然很生僻,但是最后总还是被人猜了出来。估计我是受刺激受大了,我突然间大智慧型地想出了一个题目: “我考大家一个。问啊,这次我们公司全部人马20个人一起来旅游。但是有两个人也是携带家眷来了的。可是现在我们这里总共还是20个人,请问为什么?” 大家都一脸狐疑,想不出所以然来。纷纷向我询问答案! “因为闫总和李总分别作为对方家眷一起来的嘛。”我扫了一圈错愕的眼神,看了看我的直属上司闫老大,得意洋洋地答到。 “对哦,怎么没有想到。”大家都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本来我还怕这样的玩笑会让老板们不高兴,但是我看几位老板也都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心里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我一直认为我有一种能力,既是无论是在我什么状态的时候,都能把不愉快的事情抽开一边暂时放下,为大家呈现快乐的能力。因为我始终觉得,不开心的事情是私事,开心的事情是公事,要和大家分享。 如果不是因为我丢掉了卓一凡的电话号码,这该是怎样一个完美的夜晚啊! 神啊,救救我吧…… 游玩终于结束了。 第二天从海边返回市区的车上,我仍然还带着一肚子的遗憾。MD我怎么就没有背下来号码呢。看来这辈子我休想再见到她了! 因为和杨春云住同一个地区,所以,我们俩在车子进入罗湖区没多久后,就下车了。从这里回家比较近些。 说到杨春云,我实在是被她打败了。我刚来公司那会儿,有一天下雨,我原来是本着怜香惜玉的精神,被闫总吩嘱去帮他们商务部给另外一家公司送东西过去!毕竟,也不能让女孩子在这么大雨的时候,抱个箱子出去吧!这一直和我标榜的风度不相符哦!结果东西给了人家,我却忘记问人家要收条。想想这其实还是蛮可怕的,如果人家最后死不承认我曾经送过东西给他们,那看起来我就要为这一箱子东西负责了。但是毕竟没人告诉我呀,我这忙帮的真是差劲!可没成想这姑奶奶居然当着那么多同事面儿,高声道:“送东西不问人家要收条,你傻呀。”还有次我坐在里间抽烟,她一边用手扇动着空气一边磕,吓的我赶紧把通向公共办公区的门关上了。 再之后没过多久,小廖作为新同事来公司上班了。于是第一天我就不无报复地把一脸茫然的小廖拉到里间的办公室对,指着杨春云说:“兄弟,你可得小心你的那个女同事啊,他要是来这个办公室,你就不能抽烟了。” “为什么呀?”小廖一副新人尊恐办公室潜规则的求知德行。 “没啥,她有个外号叫林则徐,你知道么?抓着你抽烟就把你就地法办,哈哈哈哈!” 很爽! 镜头再拉回来。 我和杨春云一起上了一趟公交车,看到她在那拿着手机发短信,我凑过来问到: “你的死鬼老公昨天晚上哪里鬼混去了?” “哈哈,没有,我就那么一说,他昨天去买东西去了,比较晚回家。你昨天都听到了啊?”杨春云丝毫没有芥蒂地笑答到。 看来其实我这个女同事性格就是直了点,也还不坏嘛,高兴也是一时不高兴也是一时。看来是我太敏感了,总觉得好象她一直在针对我似的。 “哦?买的什么啊?”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加深同事之间彼此了解的好机会。 “诶呀,其实也没买什么,还不都是一堆七七八八的东西。” 呵呵,这个人,还真就是挺实在的一个人。我们北方人都是说杂七杂八,他们广东人就是省笔墨,七七八八,哈!有缺一横就是没有,我不知道,就是我不知。 突然想到,我家里也没有洗发水了,正好路过大芬沃尔玛,我可以先买完东西再回家。 但是此时的我绝对不会知道,就因为这位林则徐,我想到了要去沃尔玛,也因此,终结了世界末日的到来!
七 卫生巾我进了沃尔玛,推着购物车快速地穿梭在一个个货物架之间,迅速聚敛着我需要的物品。就在我穿越食品区抵达日用品区的时候,一个出现在我梦境中N次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没错,是她!卓一凡!虽然只有个背影,但我敢断定是她,那妡长白皙的脖颈,高挑婀娜的身材,不是她还是谁!我可不想再次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不想因为丢掉了她的号码就任由她从我的生活里蒸发! 我要制造一次偶遇! 我偷偷尾随在她的身后,在她转进另一排货架的时候,我迅速从另一头进入了这排货架。我推着车,低着头,当我看见一双红色精致的高跟鞋的时候,我的潜意识告诉我,就是她了。于是我抬起头,说出刚才已经默念了几十遍的 “好巧啊,竟然又在这里碰见你了。” 面对我的是一双惊恐的美丽的大眼睛。 她呆呆地望着我。白皙的皮肤,高挑的身材,扁扁的鼻子,厚厚的嘴唇! 竟然不是她!OMG! “对不起对不起,认错人了。”我赶忙道歉。 “神经病。”“背影杀手”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就在我尴尬的呆立在原地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笑声。我心想,再呆下去这个溴可就出大了,推着车就想三十六计。 “认错人了?你以为你遇见谁了?” 我转过身,一下子震住了。真TM是梦里寻她千百度,此人却在背后两米处。卓大美女此时就俏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 “你跟踪我?”她笑咪咪地对我说。 “没有没有,只是偶遇!”我力图狡辩。 “偶遇?你来这干嘛?” “当然是来买东西了!”我说起谎来向来是脸不红心狂跳的。 “这有你需要的东西吗?” “当然有了!”说完我下意识地扫视了一下四周。 天哪,我竟然身处在卫生巾专区……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还需要这些东西呀?”美女笑眯眯地看着我,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这不刚从南澳旅游回来嘛,本来是抓了几只螃蟹想带回家煮的,没想到刚才一打开书包,发现螃蟹早就爬走了,还把装螃蟹的袋子钳破了,撒了我一书包的海水。本来是想用普通纸巾擦干净的,可是我发现海水成分很不同,一般二般的小纸巾还真就擦不干净它。” 我当然不会像《三重门》里那SB说自己口水流量比较大,但貌似我这个借口怎么感觉更SB…… “原来是这样啊。”美女捂嘴吃吃而笑。 “好了好了,我坦白还不行吗。我是跟在你背后,但那不是跟踪,只是上次见过面后就再也没见过你,好友多日不见自然分外想念嘛。” “谁跟你是好友了?”美女的脸微微一红。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话好么?”我扫视了一下这一排排的女士用品,实在让我浑身不自在。 美女笑着点点头。我真是如获大赦啊。 走出沃尔玛的时候,美女的大包小包自然也被我全部揽在了手里。 “去哪?”我偏过头询问身边的卓一凡。 “嗯……我有点口渴了。”说着朝我眨了眨眼睛。 难道美女的意思是要我请她喝东西?这事也太美了吧,我们可才刚见第二次面啊,我甚至连她究竟是不是住在我家附近我都曾经怀疑过N+1遍。对美女的这个暗示我实在有些惊疑不定,我把自己买的那袋东西向身后藏了藏,用身体挡住了放在塑料袋最上面的几罐可乐,然后试探性地问道:“你看,这刚才怎么就没想到买些喝的呢,要不我请你喝茶吧,这旁边不就有家金典咖啡么。” “既然你那么有诚意,我就勉强同意了你的请求吧!”美女俏皮地笑着。 神呀,我所有的荣耀都是你的,我的电脑和手机,我的相机和我的工资,还有我本月的信用卡帐单,全都是你的。 我心花怒放!!!
八 仙境刚刚坐下,坐在美女的对面,我注意到旁边桌上几个穿着衬衫西裤,戴着金光闪闪的貌似白领的男士,一边装着漫无目的的聊天,一边时不时地用眼睛向我这桌的方向上乱瞟。而卓一凡今天穿着一条牛仔短裤,两条修长匀称的大腿很优雅地翘叠在一起,而咖啡座里的光线,又很恰到好处地把光线照射到她的丝袜上,然后再折射给周遭。她上身穿着一见深V领米黄色镂空丝的短袖珠衫,当我的目光很自然地停留在她的菱形项链缀的部位的时候,我觉得我刚刚喝下去的那口,并不是咖啡,而是纯度在65度的二锅头陈白。我的气血直涌,慌忙地把目光移开,假装盯着邻座那个用手拿着牛排吃的津津有味的小男孩。这个突然的生理发作让我一下子打乱了先前设计好的思路,于是我抓紧时间问了一个我一直以来迷惑的问题。 “那你那天为什么问我是不是要到天安数码城下?373路公共汽车可是不到这一站的哦。我也从来不会在打卡的时候问售票员天安数码城的。” “因为我每天都坐322路上班啊,结果那天我没看清楚,等车停下来的时候,我才看清楚不是322路,但是被后面的人一挤,我也跟着就被拥上了车啊。本来我在调时间的,可是这么一挤,我就看到我的手表掉到你拎的手袋里了。我本来想叫住你的,可是你根本没听见,上了车就老鼠一样,钻到车厢后面去了,而且我听到你和售票员打卡的时候说是到香密立交下。本来那天我是出去面试的,要到福田保税区下的。可是既然上来了,我就问售票员哪里离福田保税区下近一些,可是售票员却和我说,她也不知道,要不让我到天安数码城附近随便哪一站导车再去。于是后来我一着急,问你是不是在天安数码城下,因为我知道香密立交下的人都是在天安数码城上班。” “就…就是因为这样?”我不由得再一次失望,之前对于是一个美女故意制造借口接近我的最后一次YY宣告破产! 我和卓一凡就这样,本来在已经没有任何转机的时候,又再一次意外地相遇了。人生中的种种机缘和巧合就是这样,意外的让人无从把握! 原来,美女住的地方果真就是在我家附近。我一听到这,心里不免得乐极未忍,嘴角边上的一丝笑意就被她发现了。 “你干嘛呢?偷着乐什么呢?”卓一凡放下手中的咖啡一抬头,捕捉到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一丝诡异的微笑。 “没,没什么。就是在想我的螃蟹,他们哥叁也是,你说,乖乖的回来被我煮了,多痛快啊!这要万一爬到马路上,被车压死,不但不能为革命献身,还白白糟蹋了有用之躯!” “你到够仁慈的啊,合着被你煮来吃了,就是螃蟹最好的宿命么?,要是人家爬到河里了呢?” 难道所有的美女都无一例外的是花瓶的么?我是实在不忍心告诉她,那海里的螃蟹就算是从汽车上爬下来蹦进河里,那还能活么?何况深圳有不少河干脆就是排水沟嘛。 不过一想到美女的心思也太过善良了,连个玩笑都这么当真,我还是不太落忍告诉她实话,大爪二钳三毛它们哥三,其实还好端端地在海里游泳呢,别说没有生命危险,很可能还凑在一起合着伙欺负虾米弟呢…… 我生命里,卓一凡时代开始了! 接下来的日子,让我一直觉得是身在梦幻之中。每天早上我都会叫闹钟起床,而原本这个工作是它的,并且也不知道咋的,我变的特爱上班了! 而卓一凡,就好象是上帝派来的天使一样,刚刚收藏起翅膀,身上散发着美丽的光晕,带着甜甜的微笑,就落在了我的生活里。不,是砸进了我的生活,而且砸在我的身上,让我幸福的眼冒金星头昏眼花! 卓一凡是做美容和仪容培训的,每天都不固定去哪里。那天,要不是大早上打不到车,她才迫不得已的挤公交车,这种比月球撞击火星的概率还小一万倍的艳遇估计一辈子可能都轮不到我头上。 我和卓一凡,是乘坐两种不同的交通工具的人。 她每天都要去不同的卖场,给化妆品公司和美容公司的销售团队做产品和美容的知识培训,又或者是被一些大公司请去,为员工们做仪容风貌讲座!想想她的迷人之处,这个工作还真的很适合她!但是,每天在乘坐373路公共汽车的时候,如果我有幸能够掏出手机来的话,和她互发几个短信调侃一下,却也是其乐无穷的! 事情比我设想的还要顺利地在一点点朝我希望的方向发展下去! 每个周六,我都被卓一凡邀请到大芬沃尔玛对面的爱琴居17层她租的房子里。她养了一只小狗,是什么狗她说她也不清楚,甚至连公母她也不知道,反正她给她起名字叫“妞妞”。她家里的陈设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的许多,但是处处充满了女孩儿闺房里特有的温馨和香气。被整理的十分利落的小书桌台、阳台上永远滴着水挂满晾晒的衣服、边角上被各种明星的不干胶贴纸占据的满满的电视机、床底下满满三大箱子的美容和时装杂志、从来都不曾完全干爽过的潮湿的地面、只有她的衣服柜子是很夸张的,居然有四个之多。此外就是被她堆放在储藏柜里的各种瓶瓶罐罐,让我奇怪的是,她好象并不喜欢化妆品,不但她的桌子上只有几瓶护肤水洗面奶之类的东西,而且她每次工作回来,都急急忙忙地把脸洗个通透,素面朝天。刨除开这些,房间里就简单的让人甚至觉得空虚。甚至连一台电脑都没有。而我这个十三年来刨除掉睡觉的时候从未离开过电脑超过四小时以上的人,也不得不强行把自己的瘾收藏了起来! 有的时候,几乎是同一时刻收到了对方的短信,相约好一起吃晚饭!有一个成语叫作“绣色可餐”,可以说,若不是美色可以抵消一部分味觉上的反抗的话,和卓一凡一起吃饭,对我来说,其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因为她从不吃肉。 如果你见过吃KFC的汉堡的时候还取出中间那层肉饼的人,或者在吃青菜排骨饭的时候把排骨剩在盘子里的人,又或者是吃蔬菜沙拉的时候喝汇源果汁的人,那我告诉你,要么他是个疯子,要么她就是个美女。而且如果这个人把所有的肉都打包装起来带回家喂狗的话,那她一定就是卓一凡了。吃KFC的提议在我亲眼目睹过一次这种火星吃法后,被我永远地从食谱上删除掉了。所以,虽然每一次她都会笑眯眯地征求我对于晚饭在哪吃的意见,但是基本上,在否定了我若干种提议之后,最后吃饭的地方和吃的什么,我都已经再无权表决了!和美女在一起的代价就是,你要牺牲掉部分人权。我问她原因,她说小时候家里穷吃不起肉,长大了不喜欢吃肉,但是只要蔬菜用肉炒过了,她就觉得已经很好吃了。每次在我吃完自己的菜,去夹她挑出来的肉块的时候,她都会一脸认真地和我说,肉在她的世界里,都是用来喂狗的。没办法,慢慢的习惯了,买单之后,一起帮助她给妞妞打包晚饭! 虽然我也邀请过她来我住的房子里,但是当她听我说,和我同楼的还住着我两个朋友的时候,就再也不愿意到我家里来了。按她的说法,她的经验告诉她,她容易引起兄弟间友谊的终结。对此,我深信不疑!甚至有时候我产生过好多次莫名的冲动,想问问她究竟有没有男朋友,有好几次甚至都要说出口了,却又硬生生地憋了回来。因为我担心答案一旦说出来了,我反到不会像现在这样开心了!嫦娥和赖蛤蟆的故事有很多版本,我却只知道赖哈摸如果有机会和嫦娥一起守月的话,那真的是应该多一天就满足一天了! 所以我们之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男女朋友,而且好象谁也没有打破这种局面的冲动。好在她不反对吸烟,所以,一屁股栽在她那满是各种绒毛玩偶的小床上,倚靠着墙壁,点起一根经典红双喜,喝着她煮的绿豆甜汤,听着她从来不会更换的张学友的CD专集《雪狼湖》;再就是伴着桌子上的音箱响起,她就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和我四目相对,偶尔彼此讲述一些各自的过去和遇到的有趣的事情;又或者是我们两个一起给妞妞洗澡,妞子每次都像电视剧里演的剧情一样,把水甩的我们俩一身都是,我俩也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彼此用泡末水互相涂抹着对方的鼻子在房间里跑闹……所有这些就变成了我每个周末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她是很随意的一个人,虽然每次我都把她的家弄的凌凌乱乱,但是她却从不介意,她告诉我说,在她的家里,我可以像在自己家一样。 除了一件事! 无论我们聊的多么的尽兴,我都必须在晚上八点前,被她微笑着赶出家门。如果遇到下雨的时候,我想赖着不走,她都会打开她的衣服柜子,里面挂着七八种颜色款式的雨伞,问我选哪一个! 对此我十分的无奈。我不得不承认,任何一个心理正常生理健康的男性,在和这样的女子交往一段时间之后,都会有一些很委琐的幻想。俗话说:“十个男人八个急,还有两个有问题。”可是她就像个真正的天使一样,总给我一种若既若离的感觉,让你只能够抬头看她飞舞,却永远触碰不着!不过也就好象真正的天使会偶尔显身用她那根拥有无边的魔法的手指随便这么一挥洒,就变出一片片的美好一样。卓一凡也会在我每次想用各种借口赖着不走的时候,用她如凝脂般的双手,把我从沙发或者床上拉起,然后用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掐住我两边的脸前后轻晃,然后吐气若兰地幽幽说道:“好了,小傻瓜,你该回家了。姐姐不送你了,你可是男子汉哦。” 每一次,无论我做好怎样的心理准备打算赖皮到底,可都还是在她这招我早就了然的魔法前乖乖就范,丝毫反抗不得抵抗不掉。对于她好象托儿所阿姨般的说辞,我每一次都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但是却没有丝毫办法! 但是这种感觉很是奇妙,让人无法不像抽大烟似的去不断索求,而且没完没了。以至于有的时候,即使我有事想离开,我还是耐着性子坐到晚上八点的时候,等待着像个傻瓜一样被她温柔地扫地出门! 有一次,我照例被赶了出来,低着头走路,去还在摸着自己的脸回味无穷。脑袋却‘砰’地一下撞到了公交车站的广告灯箱上,灯箱的挡板都裂了开来,我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我升仙了!!! 《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九(上) 跌份有一天临近下班的时候,她发来短信,问我能不能去罗湖接她,她正在火车站旁边的香格里拉酒店,准备做一个关于某品牌粉底和眼霜使用技巧的培训,因为第二场的促销员要很晚下班才能来听课,所以课程结束的时候也会很晚。 像我这种下了班就无所事事的人,当然会很愉快的答应了,更何况是她呢。她告诉我晚上九点课程结束,让我在九点到酒店门口等她就可以。 考虑到时间还早,我就在公司多磨蹭了一会儿,随意地翻看了几页新闻。燕姐看我不像平时一样,那么准时地下班,好奇的问我:“你干嘛拉?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平时早就跑了。” “哦,没有,一会儿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吃饭。” “有约会,呵呵。那我先走拉。”燕姐一脸过来人的样子。 “Bye bye。”我看燕姐肩上跨了个电脑包,一只手里又临了个女包,另一只手又拿着个手袋,觉得真滑稽。而我自从到了深圳以后,慢慢地习惯了拎塑料袋。 觉得没什么意思,我也关上了电脑,跟着李燕屁股后面就下了楼。等我从天安数码时代大厦下来的时候,已经是18:13分了,可惜还是太早。 去华强北吧,我这样想着。突然又收到卓一凡的短信: “今天是本小姐生日,要送我礼物哦。” “小姐,你怎么到这时候才告诉我,我上哪着落你的礼物去啊?不买,最多请你顿饭。” “哼,那你就死定了。”就在站在海外装饰大厦路口的交通银行ATM机前的时候,我收到了她的恐吓信! 我想了想,提出了10张红红的老人头。提完钱出来,我就由西向东,一路向华强北繁华地带走去,因为我知道那里有个什么女人世界,还有好几个商场。就在我刚走进百货商场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丁宇打来的。 “哈哈哈,我终于拿到红本本儿了,我结婚拉。” “看把你美的,可算嫁出去了,世界上的男人又少了一种悲惨的可能。” “哼,才不是,是又少一个机会追求大美女。” “美女个屁啊,你放在QQ空间上的照片我都看了,完全都是PS出来的嘛,电脑科技发达也有不好的地方啊。就是弄虚作假的人多了。” 丁宇是我十几年的好朋友,我们从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因为实在太铁了,平时又都是哥们儿相称,所以我从来就没把她当女人看待!打击起来也丝毫没留情面。 “着急了吧?你说你这么多年就没对我有点意思?说实话。” “丁宇,其实我内心里一直在压抑着我对你的感情,可是谁让你家于夫下手比我早呢,我其实上高中那会儿就准备好了,就要等08年的时候跟你表白,到今年算起,咱们就交往了十年了啊。唉,我现在心情很难受,你为什么就不等我呢?”我一边掏出几个硬币塞进自动饮料售卖机,一边抽着鼻子带着哭腔地说道。 “去死,我都认识你十年了,他才认识我几年。哼,变态的玩意儿,休想破坏我完美的婚姻。我老公今天给我买了条项链呢。” “切,我看你就是没地方显呗,这才打长途电话找个人炫耀一下吧。” “哼,变态。告诉你一声,奥运会开幕那天我办酒席,你说什么也得回北京啊。” “到时候再说吧,还早呢,好了不说了,我有事情了。”可能是我被丁宇提醒着,我突然被一瞥间看到的摆放在柜台里的一串闪闪的项链吸引住了。 因为项链吊缀很特别,是一块艺术扭曲的手表。而我和卓一凡,就是因为一块手表相识的。 “先生,这款是我们和达芙尼公司联合设计的款式,刚刚到的。您很有眼光。” 透过透明的玻璃柜台,我看到兰色职业套裙下的两条女人的细腿向我走来。我头也没抬,不光是因为我被这条手表型的项链吸引住了,更加是因为多年的销售从业经验告诉我,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是试探性的标准流程。 “您是为爱人买呢还是为女朋友买呢?” 客户类型分类试探。 “女……女朋友。”我第一次觉得撒这种小慌脸会发热。 “那很好啊,这个款式是最新的,而且是达芙尼的设计师为我们设计的,还有证书呢。”细腿已经确立对于我的分类,开始了该类型的标准推销流程。 …… “恩,价格的话因为不光是金子的重量,还会有很多设计费用在内,所以,也许您会觉得价格有一点点高,但是我们是不打折的。”细腿见我半天不吭声,把我判定为性价比敏感类。 “地球上是不是只有这一条?”我抬起头,终于看清楚了细腿的主人。是一张还算耐看的瓜子脸。 “哦,呵呵,看您问的,怎么会只有一条,大师的设计费用也远远地超过这条项链的金属价值了,不过我们一般都是按不同地区有限量的供应,这么新的款式,您女朋友不会轻易就发现有相同的。”瓜子脸答到。 对于她所说的前半句话,我还能理解,但是后半句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难不成他们公司也向达芙尼公司交串货保证金? “那就是说,设计师应该不太在意不收我这么一条的设计费用吧?”我耍起了光棍。 “恩,还有,白金项链是分铂金和钯金的,您这种是……” “行了,我回家取钱。”我转过身开始数自己的脚步。一、二、三。 “先生你等一下,我们领导刚好下来了,我问一下能不能给您破例申请个折扣。您等一下好么?”瓜子脸没让我失望,本来我打算数到六如果她还没招呼我的话我就一个潇洒的‘被你打败了’的表情之后转身,老老实实地买单。 “先生,我们经理说,可以给您九五折,我算一下,总共是93元。”过了能有两分钟,瓜子脸回来了,掏出个计算器,娴熟地巧打给我看。 我怎么看她怎么觉得像是明通电子城里卖三码手机的小贩子。 “其实这个时间,你的经理已经下班了,你刚才只是跑到后边傻站了一会儿。和我说实话吧,你们其实自己可以在某一个限度的折扣上,自己说了算的。对不对?但是折扣价卖出去的话,提成的系数会降低的,是吧?”坦白说,做Sales的都会用这招,但是我仍然很反感这种全地球人都知道的,非要让你转身走个过场才行的路数,所以我咄咄逼人地发狠道。 瓜子脸一脸通红,低着脑袋一脸不高兴。 我看了看柜台里的项链,顿了一下。 “能刷卡么?能的话现在就帮我包起来吧。” 等我在高科德手机电子城和山水酒店中间的小路上塞进嘴里一张2块钱的牛肉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9:40了,短信又来了。 “喂,临时决定,第二场培训改到后天了,我马上就要完工了,你在哪?” 我用可乐赶紧把最后一口牛肉饼顺了下去。伸手拦住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哦,我在地铁上,很快就到了,等我一下。”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电子科技大厦下边穿插着向华强路地铁站跑去。因为这几年不太注重锻炼,等我乘上地铁的时候,突然发现在眼睛周围有金光闪闪的东西,怎么也赶不走! 从罗湖火车站地铁里奔上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表,20:12,从接到短信到现在,我只用了32分钟。我太TM超人了。 我刚跑到香格里拉酒店对面的火车行李托运处的时候,就看到马路对面的卓一凡了。她上身穿着一件很韩派的短袖风衣,下身穿着一件很宽松的长筒亚麻裤,长长的头发末梢伴着一点晚风不时飞舞,耳朵上戴着那种很大圈的耳环,一副太阳镜仿佛是飞行员的飞行眼镜似的,挂在前额上。她站在人群里分外突出。 我拿出口袋里的笔型项链盒,朝她用力招着手。 可是她的脸突然朝向酒店的大门,没看见我。 我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袖衬衫的中年男子,从酒店正门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束鲜花,递给了卓一凡。然后他好像在对卓一凡说了些什么,又从旁边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同样被包装的十分精美的笔型小盒,又要递给她。我远远的只看见卓一凡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看样子是想拒绝那个衬衫男人的礼物。可是那个衬衫男还是死皮赖脸地往她手里推,然后一边对她说着什么,一边向酒店门口的一辆黑色宾力轿车招了招手。宾力微微地向前挪了挪,衬衫男钻了进去,绝尘而去。
九(下) 跌份我正犹豫间,卓一凡把礼物塞进了挎包,抬头发现了我。兴奋地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找她。 趁着一辆巡逻的摩托骑警从眼前驶过的工夫,我把手里的项链盒偷偷地塞进了裤袋里。 “你不是说快到了么?怎么这么久啊?”卓一凡温怒道。 “哦,刚才居然看到了个北京的朋友下火车,闲聊了一会儿。” “我的礼物呢?”卓一凡不依不饶的伸出了左手。旁边香格里拉的门童从我们旁边走了去过,回过头紧紧地盯着卓一凡不放,然后又恶狠狠地扫了我一眼。感觉他随时要冲上来问她:“小姐,需要不需要帮忙?”的样子! “恩,刚才不都说只请吃饭没礼物的嘛,我都等了你两个小时了,饿死了,咱快点走吧。”我略微有一点不耐烦。 “那吃什么?你别忘记了我不吃肉的哦。” “恩,咱路上说吧。”说着,我就伸出了手要拦后面的出租车。 “这里的出租车只能给酒店的客人用的,再说,我想坐公车。”看出我有一点不高兴,卓一凡小声地拉了拉我的衣角,柔柔地说道。 “恩,成吧,不过坐公车也得往前走走。” 因为一路上没怎么说话,我心里一直在想着刚才那个穿着衬衣的宾力男,所以我都忘记了是坐什么车到的罗湖区春风路的。之前我和她也来过这里的‘吉野家’餐厅,可是每次都是从布吉方向杀过来的。而前两次和她一起来这里吃饭,她都只吃双拼套餐里送的蔬菜沙拉和牛肉套餐里的洋葱和米饭,因为她吃了我的配菜,所以那两次,我吃她的牛肉的时候,她居然也没有提肉是她的世界里的狗粮的事儿! 连吃饭的时候都没什么话说。不过还是很有默契,她吃了我的蔬菜沙拉,我吃了她的牛肉。等我们俩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打个车吧,我有点累了。”她终于打破沉默,和我说了句话。 我点了点头,反正也习惯了一向都是她在做决定,更何况这会儿我更没兴趣和她争了。 连着两个司机一听说要去关外,都摇摇头走了。我们俩只能一边向前走,一边不时回头等着路过的空的士。我觉得自己心情更糟糕了,生怕没忍受住,发作了起来。我点上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吃饭的时候刚刚喝下去了可乐,这时候一股汽膈从胃里反了上来,我一向都是忍住不发出声音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气大了些,竟然‘噶’的一声发出了声音来。 “哈哈,真大声耶。”卓一凡拍了我后背一下,刷地蹦到了我的面前,向前弯着腰却抬着头,把一脸幸灾乐祸冲着我。我本来是低着头捂着嘴的,被她这么一吓,我也扑哧一声笑出声音来。 “好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好不好嘛。”她又玩三岁孩子的把戏,抓着我那只还拿着烟的手晃来晃去。 “去去去,别烫着你。我哪有生气。”我装的真TM不咋地!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今天送我礼物那个人叫Kaiser,是国际名牌化妆品公司迪奥的华南区老板,她听说今天是我生日,所以特地送我个礼物,感谢我一直以来用他们的产品作为各种美容培训的用材,我跟他没什么的。”她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我哪有不高兴。”我哪里是没有不高兴啊,我简直太TM高兴了。 “那你还想骗我。”卓一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速度,一手伸进我右边的裤袋里。她手伸进我裤袋的时候,隔着一层薄薄的口袋布,在我的大腿外侧很用力地蹭了一下,搞的我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哪去了?我看见你放口袋里的。” “你干嘛,干嘛呀,想非礼我啊。”我拉出他的手。 “哪去了?” “在左边口袋里呀。”我用眼睛向左下角斜了斜,丝毫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 “你可真够讨厌的了。”她撅起嘴巴不理我。 “给你给你,又没说不给你,这离你生日,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过去的嘛。”我只能自己拿出了小盒子。 当她小心地从盒子里拿出那根足以让我吃两年煎饼果子的项链来的时候。哇地一声哭了。 我这辈子最恐惧的两件事儿:一是在少于三个人的房间里大晚上看《咒怨》,而且这三个人不能有任何一个是女的,还不算上我。二就是在半夜十点的时候在马路边上被人哇的一声哭吓我个半死。 “你,你咋了?”我一时间对泪人儿没有半点办法。 哭了半天,总算是把大哭改成小哭的时候,她才从挎包里拿出纸巾,一边擦一边看,完了还一脸委屈的说:“肯定变大花脸了,肯定变了。我就说我不要化妆的嘛。” “你到底怎么了?”我丈二和尚半天了。 “好了,没事儿了,咱们回家吧。我就是高兴的。” “切,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见了金子就哭呢。” “去。”她伸出小粉拳狠狠地敲了我胸口一下! 后来上了出租车,她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那条项链,还用力地摸着那个手表样的缀子。我甚至担心她像电视里演的土财主一样,抓过来咬上一口可就糟糕了。那小东西精细着呢。看着看着她突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因为我很高兴她喜欢我的礼物。 她突然拉开了挎包,从里头拿出那个宾力男送给的礼物。 “就因为这个东西,你就把我的生日浪费了好几个小时?”说完,我都来不及阻止她,她顺着出租车的后窗就扔了出去。 “停车,停车,快停车。”司机还以为压死了人,突然把车停在路上。转过头来一脸惊悸。 我也没和他解释,看了一眼表,28。我赶紧掏出钱包,拿出三十块钱,向前座扔了过去,拉着卓一凡就下了车。 “你他妈神经病吧?”司机突然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探出头骂了我一句,恶狠狠地开走了。 下了车我眼睛就没离开过地面,根本没理会司机是怎么骂我的,卓一凡也被我拉扯的丢三落四的,把鲜花留在了车上。 “你干嘛啊?肯定是掉河里了。”卓一凡站在原地一只手恰着腰,一只手捂着脑门儿。一副‘你丫真愁人’的表情。 我找了半天,果真就没找到。也就巧了,就这么一扔的时候,偏偏路过个桥。我伸出脑袋向桥下看了看,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肯定值不少钱,你不要给我啊,宾力男送你的,还不得值个好几千块啊,够我吃好几年煎饼果子的呢。”我可惜道。 “宾力男?”卓一凡一脸困惑地说。马上又突然间明白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抽风儿,乐的一副快要挂的样子。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站起来一脸还没笑干净的样子,却显得有些深情地看着我。 “你吃醋了?” “吃醋?啥意思?醋不是液体的么?那叫喝。”我辩解道。 “你呀,真是小心眼儿。”卓一凡走了过来,用手指重重地点了一下我的脑门儿,然后歪着脑袋淘气地看着我。 “你也真是的,也不看看是什么东西,肯定很值钱的。”我依然十分煞风景地在那继续着小农意识。 “值钱肯定是值钱的了,不过你也不能拿煎饼果子算啊,人家可是堂堂的迪奥大老板呢,怎么会赠送几千块钱的小玩意儿。” 看来,我这种一直生活在温饱线上的贫下中农,永远不可能在金钱的度量衡上,和她这种美容界小资达成一致了。几千块钱?小玩意儿?也怪不得我这种人的英文名字只能起Roger而人家却叫Kaiser了。 当我得知,刚刚被她扔进河里的东东有可能价值是在五位数的时候,我觉得十分气馁。虽然我知道卓一凡一直以来并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但是这样的美女和我这样的小男人走在一起,也的确那个了点儿。 “恩,我没别的意思,你是不是又多想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不喜欢接受并不熟悉的人的礼物,礼物嘛,贵在心情。你看我就特别喜欢你买的礼物。”说着,她就把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很做作地拿了一下。 “呵呵,好了,不提这些了,多俗啊,和这样的夜晚一点也不搭配。你不觉得么?”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确很小男人,并且被女人能够敏感地发现。很没深度!傻笑了一下。 “哇塞,你笑起来好帅哦。”卓一凡用极度夸张的表情和语调,趁热打铁地在一旁哄我。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儿。 被她的夸张搞的,我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那你告诉我,你买这条项链花了多少钱?”这会轮到她没完没了的俗了。 “样子货,我就觉得上面的手表挺有个性的,纪念一下咱们的手表缘分还可以。几百块。” 卓一凡突然正色道: “何宇,看来你还是觉得我是一个拜金的女孩儿是么?” “啊?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惶恐道。 “你买的这条项链叫‘time stop’,‘时间停止’,是达芙尼去年为香港地区发行的,为了纪念香港结束英国殖民统治十周年纪念而设计的。当时的价格不会低于五千港币,即使过了流行季,在中国大陆也不会少于两千人民币的,而你把它说成是几百块钱,分明还是觉得我更在意你的宾力男送的礼物。”她发狠道。 当时我站在原地看着她愣了能有半分钟,嘴巴惊讶地张成‘O’字型,事后我估计足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我倒不是因为被她拆穿了我的小自尊心,而是她刚才的几句话,分明和平时小鸟依依的小女人完全不一样。俨然就是一个国际珠宝鉴定大师的派头。让我不由得神往她站在讲台上对着幻灯墙慷慨陈词的给别人做培训的样子来。 “哦,是,是,我刚才忘记说是美金了,美金。不过也没有你说的那么贵,店员和我说的是一千八百八十八,打了折是一千七百九十三块零六毛,后来六毛钱也抹掉了,不过我像毛主席,不,是向白求恩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这东西是去年的货色,店员可是跟我说是刚到的新款式啊。”此时我真的不敢再撒谎了,万一又被她十分无情地拆穿,那我可真就要搞砸了。我TM怎么就忘记了她家床底下全是这种教女人败家的杂志了。真是悔死我了。 “呵~”她见我把零头都老实交代出来了,也觉得自己刚才太过咄咄逼人了,不由得笑了出来。 “恩,这还差不多嘛,念在我党一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方针上,我就原谅你这个同志的错误。把错误改了,还是好同志嘛。”卓一凡迷人的笑着。 “是是是是是是,是我错了,我坦白,恩坦白。希望组织上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因为同志的一个小小错误,就全盘否定了他。党历来都是爱护每一个同志的政治生命的嘛。” “好,为了让受过处分并且改过自新的同志能够深切地感受到组织上的关爱和一视同仁……”说着她顿了一下,从身上卸下挎包,递了过来。 “今天你要陪本小姐从这里走回家。” “从这里走回大芬?”我暗暗叫苦到。 “没错,就是这样。” “没商量?” “没商量!”她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佛祖啊、耶稣啊、阿拉丁神灯啊、我的扁平足脚丫背儿啊,这里是荣超花园! …… 在电梯里上楼的时候,她拉着我的胳膊把头微微地靠向了我的肩膀,任由她身上莫名的香味儿肆无忌惮地挑战我容忍的底线。我微微侧过脸来看她,她的几根被电梯里头顶上的风扇吹起的发丝抚了一下我的鼻子,搞的我心猿意马。让我痛恨的在想,为啥她不住170层呢。 我本以为这样的夜晚,会有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可是她走进家门后突然停了下来转过了身,就把我一只已经快要跨进去的腿生生地挡在了半空。 “你还没有说祝我生日快乐呢。” “恩,生,生日快乐。”我又扬了扬抬起的脚。 “晚安。”她朝我甜甜地一笑,两颗酒窝瞬间极陷了下去。然后她就关上了房门。 “晚……安。”我的鼻子差点被她的房门撞到。而她曾经把妞妞的照片贴在门上,据她说是妞妞就是她家的门神。 而我差一点吻到了妞妞的嘴巴! 注:Kaiser,凯撒。美国人很少有人用这个名字。因为就像大家熟知的,凯撒大帝。在西欧皇室,今天有少部分人继承着这个姓名,因为霸气十足,普通人无法承受,国内一般都是力量人士给自己起该名字。 Roger,罗杰。欧美常见的名字。来源于古德语。Roger是一个德国历史上著名的快枪手,近代受美国文化影响比较深,多被用来形容友善、讨人喜欢的男子。:)在美国越战电影里,直升飞机驾驶员经常说roger这个单词,这里不代表名字,而是收到、知道的意思。
十 地震了5月12日,周一一大早,我就来到了公司。刚刚过去的周末,因为周六我要加班,而她周日的时候又没有休息,所以一个被我期待了整整五六天同卓一凡的“例会”就这样被无情地剥夺了。 屁股还没做稳,就接到一个电话,是周六的时候,来过公司的一个客户。 “喂?何经理么?是我啊,有听清楚哦?” “叫我何宇就好了,您是哪位?”工作也好多年了,但是我始终不习惯别人用职务来称呼我,尤其是什么经理啊总啊之类的,因为太不贴谱了,我充其量就是个小Sales而已,离一个职业经理人还有很大的差距。而且中国社会当前正处于一个泛经理时代,连搬家的时候帮我打扫卫生的家政工临走给我留的名片上都写着“XX客服经理”。 “哦,何生,真的不好意思啊,原本今天是要打款给贵公司的,周六我们不是也谈好了么?但是周日我到华强北看了一下,也有别家在做带望远镜的手机呢,而且价格还很便宜。您这边价格还有的商量没?我不相信你说的,给我的价格也是给你们其他渠道客户的价格。” “哦,邹总是吧?不好意思啊,因为我们公司例来是不会和实力过小的档口合作的,只不过看您来过好几次,十分有诚意,所以我这才申请看有没有和你合作的可能,而且我给您的价格是全国固定的,已经是最低了。而且您的采购量并不足以吸引我们这种厂商型企业,我原本只是想和您交个朋友而已。”我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憎恶。 “那这样的话,可能我就没办法和你合作了,真不好意思。”畜生在电话那头不无傲慢地说道。 “好吧,那您再看看吧。希望下次合作。再见。”我没等畜生咝鸣,就放下了电话! “Fuck”我低声的发了句狠。看来还是闫总周六的时候说的对,不要轻易相信他会在周一下定单。 整个一个上午,我的心情就没有好起来! “何宇,有时间么?帮我看下打印机,怎么扫描不了呢。”丁香姐在座位上喊道。 “哦,那我看看。” 说实话,来公司也有段时间了,好象我只能帮助同事们做些装系统、修打印机、维护网络的事儿,数字业绩实在是难看的可以。本来想这么小的客户,应该有点眉目了吧,却有无端地被人耍了。 下午也没什么事情做,我动手做了几个产品推介的动态图片,挨个在QQ群里发。却看到每个群里都在说四川地震了。而办公室里别的同事也相继爆发京呼。这谣言可真是够恐怖,网络的力量可真是够强大的啊!抵制家乐福、人肉搜索,现如今的网络,已经成为第三媒体,左右着人们的生活了。可以说,十几年的电脑爱好者的经历,让我目睹了中国计算机产业和应用的蓬勃发展。小时候我老爹给我买了一台电脑,造价高达5位数之多。而当时我的同学们,还停留在小霸王游戏机和投币的《街头霸王》的时代。不过那个时候的电脑,我做的最多的,却还是在玩吃豆子游戏和炸弹人这样更落后的游戏。想想当初在学五笔的时候用的那个黑黑的跟dos窗口似的WPS桌面印刷系统,再看看现在我电脑上各种艳丽华美的软件,真TM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境界! 就在我点上一根香烟打算要休息一下的时候,吴工一声爆发差点吓的我从老杨对面的椅子上摔到地上! “死人了!” 我一口烟没咽好,一下子弄的狂咳了起来,眼泪也顺着就流了出来! 老杨抬起头来心疼地看了我一眼,我没顾的上掐灭烟头,就赶紧从他俩的办公室里退了出来。因为我刚才隐约记得有的QQ群上说,北京这次也发生了地震。我慌乱地意识到这也许并不是一个谣言。我简直就是座机和手机并用了,一边拨我身处北京的妹妹的电话,一边慌乱地随便拨了以前的一个同事的手机。 两个都是刚刚跑到广场上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答案被证实了,幸好北京只是轻微余震。 以四川汶川为中心,涉及多个省市,发生了里氏7.8级(后改为8.0级)大地震! 一时间,网上各种关于地震的传闻不断增多。甚至已经有部分图片在轻灾区已经被传了出来! 我几乎动用了我后几十年所有的脑细胞,仔细回忆,我究竟有没有朋友是在四川!又赶紧爬上网络同步通讯录,查看我所有联系人的,果真,我想到有一个曾经在我22岁生日宴会上向我连敬六杯把我彻底干倒干吐的小师弟,听说去了重庆工作!虽然已经四五年没有见过了,但是小师弟很有心,每年我过生日的时候,都会发上一条短信祝福我,说是好记,儿童节第二天就是。 可是突然看到QQ群上正在号召大家不要向灾区拨打电话,说是线路繁忙更加耽误营救工作。中国的蜂窝电话系统我怎会不知道,全双工多信道分时共享。的确是不能这个时候给灾区添乱了。 可是……就是忍受不住! 我连续拨打了好多次,听到的都是无法接通转全球呼!我的心逐渐沉落了下来,满脑子都是回忆起小师弟种种的好处来,越想鼻子就越觉得酸酸的。 我正难受的时候,手机响了,我也没看,抓起来就接通了。 “喂,宇哥,你刚才找我啊?”是小师弟的声音。 “****!!!”我没好气地骂道。 “你怎么了宇哥?我刚才在火车上呢,出差烟台四五天没休息好,我睡了一路才发现手机没电了,这刚换上就收到N多全球呼的短信。我这第一个就给你回的,咋今天都想我了?嘿嘿。” “滚你个臭丫蛋,好了没事儿了。”我没等他说话,就把手机挂断了。我这一天,摔了两个人的电话。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我抓起电话又是没看屏幕。 “你TM想让我急死啊?” “你?你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卓一凡的声音。 “哦,哦,没事儿,我看错了,我以为别人呢。” “哦,那也不能这么大火气啊。”卓一凡传来委屈的声音。 “恩,对不起,不是冲你,什么事儿?”我的心乱的都忘记问她知道不知道四川地震的事儿了。 “能帮我在网上订张到重庆的飞机票么?” “重庆?都TMD的跑重庆干鸟去?”我心里一个冲动没忍住,第一次冲卓一凡说了脏话。 “不是,不是,唉,你不知道?四川,我朋友,那个工作,闹心,地震了,我刚才正闹心呢,我有个朋友就在四川工作,对不起对不起,不是冲你,重庆这两个字今天对我来说太敏感了。”我语无伦次地解释。 “原来是这样,我说呢,还是我的小傻瓜又重感情又善良。”卓一凡在电话那头揶揄到。 如果换做平常,我一定美的把鼻涕都流到电话上了,可是今天我实在没有那个心情。我正色道:“四川发生了大地震,你去重庆干嘛啊?你家不是在杭州么?再说这么严重的地震,机场早就停飞了。” “恩,我也知道,不过你还是帮我试一下吧,要不火车票也行,越快越好。我……有家人在四川三台县,我现在联络不上,我很担心。” “家人?谁啊?你父母不都还在杭州的么?” “我……表哥,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很好。” “哦,那我帮你看下吧,不过这会儿可说不好。” “好,那谢谢你了。”说完,卓一凡就挂断了电话。 我突然被她最后一句“那谢谢你了”搞的更加难过,因为她从来不跟我说谢谢的。即使我在她家帮她把所有的窗户都擦了一遍,她也只会亲自下厨给我做一顿素菜打卤面作为回报! 而每次我和她从大芬沃尔玛走出来的时候,我左右两只手都被N个塑料袋勒的生疼,爬过过街天桥再到她的家里,她也仅仅是冲妞子喊一句:“妞妞,妈妈回来了,看谁来看你了?是哥~哥~,哥哥给你买好东西吃了,你还不去谢谢他。” 最气人的是,伴随着她每次声音拉的长长的哥哥两个字,妞妞都会屁颠屁颠地从阳台上跑过来,围着我的腿又蹭又跳。
十一 内衣、女人和狗 当天电话完了之后,我有三天没有卓一凡的音信。这天下班到站了,我很想顺路先去爱琴居看看她。可是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快八点了,想到她雷打不动地坚决不在晚上八点后待见我。我就又潸然地回家了。
第四天早上,我还没睡醒,就被她的电话吵醒了。
“喂,何宇,我在你家楼下,是汇福花园么?你住几楼?”
“这么早啊?想我了?今天我还上班呢,要不咱明天?本君可不是‘从此君王不早朝’的。”
“你,混蛋。快点告诉我。”电话那头急了。
“24A2,24A2,你看你急什么?我不得穿好衣服么?我向来都是甲级睡眠。”
我刚洗了把脸,还没等把衣服穿好。门铃响了。我打开门,看见旁边的邻居家的门开着,住24A4的一个傻不拉即的傻小子,一边刷牙,一边站在门口向我这边望,估计是口水流的多了,搞了一下巴牙膏沫子。
“你干嘛不穿上衣?”卓一凡看见我光着膀子,脸唰一下红了,慌忙把眼睛垂了下来。我顺着她的目光向下一看,她拎着个篮子,妞妞扒着篮子边,歪着脑袋眼睛溜溜地看着我,也是一脸好奇。估计它也没见过我的露点装。
“奇怪,是我被占了便宜,你脸红什么啊?”我幸灾乐祸地说。
“你让不让我进去啊?快点把衣服穿上。”美女急了。
我把他们两个放进了屋里,立即就后悔了。我发现我挂在客厅里的七八条内裤忘记收了。
“你把衣服挂客厅里晾干嘛?”她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脸比刚才更红了。
“我哪知道今天Madam查房啊,这几天刮台风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也不是衣服啊。”我一边匆忙地把NK收了起来,一边心虚地替自己辩解。
妞妞完全不甩两个大红苹果在交谈什么。一进了我的房间,就撒了欢儿。这狗东西的品位居然和我一样,房间里那么多东西,什么都不碰,直接就钻到了我的茶几下面,摇着尾巴就把一个塑料袋叼了出来。被它这么一拖,塑料袋里的东西就散了我一客厅。虽然我是满族人,这会儿我也狠不得把妞妞烹成狗酱了。
我从淘宝上买的《男人装》经典珍藏本,散了一地。满目香艳啊!
“你?妞妞,我们走,你该学坏了。”卓一凡这会儿的脸色已经不能够再用红形容了,抱起妞妞就要往外走。
“喂,你干嘛呀。这又不是黄色杂志,都有穿衣服的。人家可是获准发行的刊物。”我这会儿也顾不上尴尬了。伸手拉住她的左手。不过我感觉到她并不是真的想走出这个门,心里就塌实了不少。
“你赶紧收拾好。”她背对着我说。
没办法,看了一眼满是沙滩女孩儿和比基尼的地面,我又赶紧把杂志重新又装好,放进了茶几的二层隔断里。
“我要离开深圳一段时间,你能帮我照顾妞妞么?”终于叉开话题了。
“啊?干嘛去啊?去多久?”一听说她要走,我理解错了,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不过听到她要把妞妞放在我这里,我心里还放心了不少,她总不会连妞妞也不要了吧。
“我有个朋友要开车去重庆,我要跟着车去直接回三台。”
“那明天再说嘛,你大早上就来查房,还派稽毒犬来了。”我穿好上衣。
“不行,车就在下面呢,我马上就要走。我还要把我家里的钥匙给你。如果妞妞不喜欢你的话……”她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我刚收拾赶紧的地面。
“我担心她到新环境里会不适应,如果她不吃东西的话,你可以带她回我家,她的粮我都买了,就放在我床底下,你如果上班的话,不要把她关在阳台好么?你把屋里所有的门都开着,让她随便出入,我很快就回来了。”
卓一凡第一次求我????
“行,我把柜子门都开着,它愿意哪拉屎就哪拉屎,因为它代表组织对我的信任,代表你嘛。”
“那,我走了。”美人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恩。”我看她没有一点想和我开玩笑的意思,不无扫兴地回答道。
“那……给我个拥抱好么?”
“啊?一个够么?”我怎么听怎么像电视剧里永别的说辞,心里一下子又阴沉了下来。
“哎呀,我很快就回来了,你不要多想了,我还得要我的妞妞呢。”还没等我给个拥抱,卓一凡突然转过身来抱着我的脖子给了我一个拥抱。
“那……要不…再……再……再来个goodbye kiss?”我一听她肯定要回来,心里又乐了,嘴巴没遮没拦地又说了句乌鸦语。这次还没等她拒绝我,我自己就从她的胳膊下面伸出右手,隔着她的肩膀,打了自己脸一下。
“你干嘛?”她上身微微向后倾斜了一下,用双手抓着我两边的袖子用她电光火石般的眼睛看着我。
二十多年了,恋爱我也谈过几次了,和卓一凡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们甚至连恋爱关系都不算是。我还从没如此亲昵地和她像现在这样的贴近过,甚至我是第一次发现她长长的睫毛居然是向上下弯着的,而且左右两个酒窝其实是一深一浅不对称的。我怕她整个人都向后倒下去,双手很不熟练地揽住了她的小蛮腰。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说完,她就在我的脸上浅浅地啄了一下。
显然她并没有像我一样深刻地理解‘goodbye kiss’的含义。
一直到她关上我的房门,妞妞死了命地用爪子挠着我的房门,发出刺耳的唰唰声,我才缓过神儿来。
一直到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妞妞还围着门口在那焦虑地转着圈儿。我看看时间不早了,就从卓一凡留下的塑料袋里拿出了一袋狗粮,把我厨房里唯一的一个碗也拿了出来,倒在了里面,放在了地上。想到对卓一凡的承诺,我于是把房间里所有的门都打了开来,并且用凳子倚好,走出了家门。
我的单身生活就此结束,却不是因为卓一凡。因为我每天都要着急忙慌地下了班赶紧往家走,我担心妞妞太长时间没人陪,会变的精神忧郁,回头没办法向卓一凡交代。好在妞妞变的也越来越听话了,偶尔看它没有吃干净早上留下的狗粮,我就带着它一起回卓一凡的家,同样一个牌子的狗粮,它每次都是在回到自己家的时候,才吃的格外的多。基本上,妞妞还算是个不错的伙伴,甚至拉88都很自觉地跑到洗手间,在我专门给它准备的一盆房东留下的盆景边上上的废报纸上。这招我是和卓一凡学的,妞妞是一个不见盆景不来感觉的小东西。越是漂亮的盆景,就越是能勾起它的便意。虽然排泄成本高昂,但是我对它如此规律的生活仍然表示感谢。除了一点,它对我的《男人装》杂志特别感兴趣。我家里的一切都完整地待在原地,可是我每天晚上回到家,都看着我从taobao上花了两三百大洋买回的《男人装》经典收藏10本套装,被妞妞无情地撕咬的碎片横飞,我的心也从最开始的流血,变成血迹风干了。我觉得也许妞妞是条小公狗!
在卓一凡离开的第四个早上,我接到了她的电话。
“还不起床?上班要迟到了。”
“恩,起来了,刚给妞妞洗澡呢。”我揉揉眼睛看了一眼闹钟。
“你……不要把妞妞带坏了,不许看色情杂志。”
“我哪有。那只是稍微性感了点而已,也不是什么色情杂志啊。好了,反正我不看了就是,你表哥怎么了?”
“他……没什么,我先不和你说了,晚一点你要去我家一躺,帮我把阳台晾的衣服收好哦,我走的太匆忙,忘记收了。”卓一凡有些心不在焉地应和道。
“行,遵命首长。”
豆腐干反对感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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