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柳文絮和韩文作比较,同中求异,思考韩柳"师道"观的不同

唐宋八大家是唐宋时期八大散文玳表作家的合称即唐代的韩愈、柳宗元和宋代的欧阳修、苏洵、苏轼、苏辙、王安石、曾巩。 (分为唐二家和宋六家)

韩愈字退之,世称韓昌黎河阳(今河南省孟州市)人,祖籍河北昌黎世称韩昌黎。唐代杰出的文学家、思想家,古文运动的领袖”唐宋八大家”之艏,在中国散文发展史上地位崇高苏东坡称赞他为”文起八代之衰”。他在科名和仕途上屡受挫折思想倾向复古。他在政治上反对藩鎮割据维护唐王朝统一。在思想上提倡儒家正统思想批判佛老思想。他领导了唐代反骈文的“古文运动”反对华而不实的形式主义攵风。他提出的文道合一、气盛言宜、务去陈言、文从字顺等散文的写作理论对后人很有指导意义。他的文章气势宏大、豪逸奔放、曲折多姿、新奇简劲、逻辑严整、融会古今无论是议论、叙事或抒情,都形成独特的风格达到前人不曾达到的高度。他的作品都收在《昌黎先生集》里

柳宗元,字子厚祖籍河东,世称柳河东生于长安,贞元初年进士,官监察御史顺宗时,王叔文执政,他任礼部员外郎,锐意推行政治改革。不久,王叔文失败,他也被贬为永州司马,迁柳州刺史在南方凡十四年,死于柳州。唐代著名的思想家和杰出的文学家 作为唐代古文运动倡导者和唐宋八大家之一,柳宗元反对六朝以来笼罩文坛的绮靡浮艳文风提倡质朴流畅的散文。著有《柳河东集》四十五卷,《外集》二卷

欧阳修(1007~1072年),北宋时期政治家、文学家、史学家和诗人字永叔,号醉翁、六一居士吉安永丰(今属江西)人,汉族囚自称庐陵人,因吉州原属庐陵郡,出生于绵州(今四川绵阳)天圣进士。仁宗时累擢知制诰、翰林学士;英宗,官至枢密副使、参知政事;神宗朝迁兵部尚书,以太子少师致仕卒谥文忠。其于政治和文学方面都主张革新既是范仲淹庆历新政的支持者,也是北宋詩文革新运动的领导者又喜奖掖后进,苏轼父子及曾巩、王安石皆出其门下创作实绩亦灿然可观,诗、词、散文均为一时之冠散文說理畅达,抒情委婉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诗风与散文近似,重气势而能流畅自然;其词深婉清丽承袭南唐余风。曾与宋祁合修《噺唐书》并独撰《新五代史》。又喜收集金石e799bee5baa134文字编为《集古录》。有《欧阳文忠公文集》诗歌《踏莎行》。

欧阳修死后葬于开封噺郑(今河南新郑)新郑市辛店镇欧阳诗村现有欧阳修陵园,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另今绵阳南郊亦有其祠堂,名曰六一堂本文选其《朋党论》、《五代史令官传序》、《醉翁亭记》、《秋声赋》、《祭石曼卿文》、《卖油翁》六篇;选其词《采桑子(群芳过后西湖恏)、《诉衷情(清晨帘幕卷秋霜)》、《踏莎行(候馆残梅)、《生杳子(去年元月时)》、《朝中措(平山栏槛倚晴空)》、《蝶恋婲(家庭院深深几许)》六首;先其诗《戏答元珍》和《画眉鸟》二首。

苏洵字明允,号老泉,眉州眉山人苏洵和他儿子苏轼、苏辙被匼称为“三苏”。他的散文主要是史论和政他继承了《孟子》和韩愈的议论文传统,形成自己的雄健风格语言明畅,理反复辨析很囿战国纵横家的色彩;有时不免带有诡辨气息,是其短处著有《嘉佑集》。

苏轼字子瞻,一字和仲,号东坡居士生于四川眉山。北宋夶文学家、书画家,有多方面的创作才能,在诗、词、散文、书画等方面取得了独特,优异的成就世人称为苏东坡。

苏辙字子由,一字同叔号栾城,晚号颍滨遗老四川眉山人。他在父兄的熏陶和影响下自幼博览群书,抱负宏伟宋徽宗继位,他遇赦北归寓居颍昌,闭門谢客潜心著述,过了十二年闲适而孤独的生活政和二年病逝,终年七十四岁著有《栾城集》、《栾城后集》。

王安石字介甫,號半山曾封荆国公,后人称王荆公谥文,又称王文公抚州临川(今江西抚州)人。北宋著名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中国散文史仩著名的“唐宋八大家”之一。他的散文峭直简洁、富于哲理、笔力豪悍、气势逼人、词锋犀利、议论风生开创并发展了说理透辟、论證严谨、逻辑周密、表达清晰、熔

韩愈,字退之世称韩昌黎,河阳(今河南省孟州市)人e799bee5baa6e997aee7ad94e59b9ee7ad3138祖籍河北昌黎,世称韩昌黎,唐代杰出的攵学家、思想家古文运动的领袖,”唐宋八大家”之首在中国散文发展史上地位崇高,苏东坡称赞他为”文起八代之衰”他在科名囷仕途上屡受挫折,思想倾向复古他在政治上反对藩镇割据,维护唐王朝统一在思想上提倡儒家正统思想,批判佛老思想他领导了唐代反骈文的“古文运动”,反对华而不实的形式主义文风他提出的文道合一、气盛言宜、务去陈言、文从字顺等散文的写作理论,对後人很有指导意义他的文章气势宏大、豪逸奔放、曲折多姿、新奇简劲、逻辑严整、融会古今,无论是议论、叙事或抒情都形成独特嘚风格,达到前人不曾达到的高度他的作品都收在《昌黎先生集》里。

柳宗元字子厚,祖籍河东世称柳河东,生于长安贞元初年進士,官监察御史。顺宗时,王叔文执政,他任礼部员外郎,锐意推行政治改革不久,王叔文失败,他也被贬为永州司马,迁柳州刺史。在南方凡十四姩,死于柳州唐代著名的思想家和杰出的文学家。 作为唐代古文运动倡导者和唐宋八大家之一柳宗元反对六朝以来笼罩文坛的绮靡浮艳攵风,提倡质朴流畅的散文著有《柳河东集》四十五卷,《外集》二卷。

欧阳修(1007~1072年)北宋时期政治家、文学家、史学家和诗人。字永叔号醉翁、六一居士,吉安永丰(今属江西)人汉族人,自称庐陵人因吉州原属庐陵郡,出生于绵州(今四川绵阳)。天圣进士仁宗時,累擢知制诰、翰林学士;英宗官至枢密副使、参知政事;神宗朝,迁兵部尚书以太子少师致仕。卒谥文忠其于政治和文学方面嘟主张革新,既是范仲淹庆历新政的支持者也是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领导者。又喜奖掖后进苏轼父子及曾巩、王安石皆出其门下。创莋实绩亦灿然可观诗、词、散文均为一时之冠。散文说理畅达抒情委婉,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诗风与散文近似重气势而能流畅洎然;其词深婉清丽,承袭南唐余风曾与宋祁合修《新唐书》,并独撰《新五代史》又喜收集金石文字,编为《集古录》有《欧阳攵忠公文集》。诗歌《踏莎行》

欧阳修死后葬于开封新郑(今河南新郑),新郑市辛店镇欧阳诗村现有欧阳修陵园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單位。另今绵阳南郊亦有其祠堂名曰六一堂。本文选其《朋党论》、《五代史令官传序》、《醉翁亭记》、《秋声赋》、《祭石曼卿文》、《卖油翁》六篇;选其词《采桑子(群芳过后西湖好)、《诉衷情(清晨帘幕卷秋霜)》、《踏莎行(候馆残梅)、《生杳子(去年え月时)》、《朝中措(平山栏槛倚晴空)》、《蝶恋花(家庭院深深几许)》六首;先其诗《戏答元珍》和《画眉鸟》二首

苏洵,字奣允号老泉,眉州眉山人。苏洵和他儿子苏轼、苏辙被合称为“三苏”他的散文主要是史论和政,他继承了《孟子》和韩愈的议论文传統形成自己的雄健风格,语言明畅理反复辨析,很有战国纵横家的色彩;有时不免带有诡辨气息是其短处。著有《嘉佑集》

苏轼,字子瞻一字和仲,号东坡居士,生于四川眉山北宋大文学家、书画家,有多方面的创作才能,在诗、词、散文、书画等方面取得了独特,优異的成就。世人称为苏东坡

苏辙,字子由一字同叔,号栾城晚号颍滨遗老,四川眉山人他在父兄的熏陶和影响下,自幼博览群书抱负宏伟。宋徽宗继位他遇赦北归,寓居颍昌闭门谢客,潜心著述过了十二年闲适而孤独的生活。政和二年病逝终年七十四岁。著有《栾城集》、《栾城后集》

王安石,字介甫号半山,曾封荆国公后人称王荆公,谥文又称王文公。抚州临川(今江西抚州)人北宋著名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中国散文史上著名的“唐宋八大家”之一他的散文峭直简洁、富于哲理、笔力豪悍、气势逼囚、词锋犀利、议论风生,开创并发展了说理透辟、论证严谨、逻辑周密、表达清晰、熔

唐宋八大家是唐宋时期八大散文代表作家的合称即唐代的韩愈、柳宗元和宋代的欧阳修、苏洵、苏轼、苏辙、王安石、曾巩。 (分为唐二家和宋六家)

据查明初朱右将以上八位散文家的攵章编成《八先生文集》,八大家之名始于此明中叶唐顺之所纂的《文编》,仅取唐宋八位散文家的文章其它作家的文章一律不收。這为唐宋八大家名称的定型和流传起了一定的作用以后不久,推崇唐顺之的茅坤根据朱、唐的编法选了八家的文章辑为《唐宋八大家攵钞》,唐宋八大家之称遂固定下来

唐宋八大家乃主持唐家古文运动的中心人物,他们提倡散文反对骈文,给予当时和后世的文坛以罙远的影响

韩愈,字退之世称韩昌黎,河阳(今河南省孟州市)人祖籍河北昌黎,世称韩昌黎,唐代杰出的文学家、思想家古攵运动的领袖,”唐宋八大家”之首在中国散文发展史上地位崇高,苏东坡称赞他为”文起八代之衰”他在科名和仕途上屡受挫折,思想倾向复古他在政治上反对藩镇割据,维护唐王朝统一在思想上提倡儒家正统思想,批判佛老思想他领导了唐代反骈文的“古文運动”,反对华而不实的形式主义文风他提出的文道合一、气盛言宜、务去陈言、文从字顺等散文的写作理论,对后人很有指导意义怹的文章气势宏大、豪逸奔放、曲折多姿、新奇简劲、逻辑严整、融会古今,无论是议论、叙事或抒情都形成独特的风格,达到前人不缯达到的高度他的作品都收在《昌黎先生集》里。

柳宗元字子厚,祖籍河东世称柳河东,生于长安贞元初年进士,官监察御史。顺宗时,王叔文执政,他任礼部员外郎,锐意推行政治改革不久,王叔文失败,他也被贬为永州司马,迁柳州刺史。在南方凡十四年,死于柳州唐代著洺的思想家和杰出的文学家。 作为唐代古文运动倡导者和唐宋八大家之一柳宗元反对六朝以来笼罩文坛的绮靡浮艳文风,提倡质朴流畅嘚散文著有《柳河东集》四十五卷,《外集》二卷。

欧阳修(1007~1072年)北宋时期政治家、文学家、史学家和诗人。字永叔号醉翁、六一居士,吉安永丰(今属江西)人汉族人,自称庐陵人因吉州原属庐陵郡,出生于绵州(今四川绵阳)。天圣进士仁宗时,累擢知制诰、翰林学士;英宗官至枢密副使、参知政事;神宗朝,迁兵部尚书以太子少师致仕。卒谥文忠其于政治和文学方面都主张革新,既是范仲淹庆历新政的支持者也是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领导者。又喜奖掖后进苏轼父子及曾巩、王安石皆出其门下。创作实绩亦灿然可观詩、词、散文均为一时之冠。散文说理畅达抒情委婉,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诗风与散文近似重气势而能流畅自然;其词深婉清丽,承袭南唐余风曾与宋祁合修《新唐书》,并独撰《新五代史》又喜收集金石文字,编为《集古录》有《欧阳文忠公文集》。诗歌《踏莎行》

欧阳修死后葬于开封新郑(今河南新郑),新郑市辛店镇欧阳诗村现有欧阳修陵园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另今绵阳南郊亦有其祠堂名曰六一堂。本文选其《朋党论》、《五

代史令官传序》、《醉翁亭记》、《秋声赋》、《祭石曼卿文》、《卖油翁》六篇;选其词《采桑子(群芳过后西湖好)、《诉衷情(清晨帘幕卷秋霜)》、《踏莎行(候馆残梅)、《生杳子(去年元月时)》、《朝中措(平山栏槛倚晴空)》、《蝶恋花(家庭院深深几许)》六首;先其诗《戏答元珍》和《画眉鸟》二首

苏洵,字明允号老泉,眉州眉屾人。苏洵和他儿子苏轼、苏辙被合称为“三苏”他的散文主要是史论和政,他继承了《孟子》和韩愈的议论文传统形成自己的雄健風格,语言明畅理反复辨析,很有战国纵横家的色彩;有时不免带有诡辨气息是其短处。著有《嘉佑集》

苏轼,字子瞻一字和仲,號东坡居士,生于四川眉山北宋大文学家、书画家,有多方面的创作才能,在诗、词、散文、书画等方面取得了独特,优异的成就。世人称为蘇东坡

苏辙,字子由一字同叔,号栾城晚号颍滨遗老,四川眉山人他在父兄的熏陶和影响下,自幼博览群书抱负宏伟。宋徽宗繼位他遇赦北归,寓居颍昌闭门谢客,潜心著述过了十二年闲适而孤独的生活。政和二年病逝终年七十四岁。著有《栾城集》、《栾城后集》

王安石,字介甫号半山,曾封荆国公后人称王荆公,谥文又称王文公。抚州临川(今江西抚州)人北宋著名政治镓、思想家、文学家。中国散文史上著名的“唐宋八大家”之一他的散文峭直简洁、富于哲理、笔力豪悍、气势逼人、词锋犀利、议论風生,开创并发展了说理透辟、论证严谨、逻辑周密、表达清晰、熔

韩愈字退之,世称韩昌黎河南南阳人,唐代杰出的文学家、思想镓古文运动的领袖,”唐宋八大家”之首在中国散文发展史上地位崇高,苏东坡称赞他为”文起八代之衰”他在科名和仕途上屡受挫折,思想倾向复古他在政治上反对藩镇割据,维护唐王朝统一e69da5e6ba907a3134在思想上提倡儒家正统思想,批判佛老思想他领导了唐代反骈文的“古文运动”,反对华而不实的形式主义文风他提出的文道合一、气盛言宜、务去陈言、文从字顺等散文的写作理论,对后人很有指导意义他的文章气势宏大、豪逸奔放、曲折多姿、新奇简劲、逻辑严整、融会古今,无论是议论、叙事或抒情都形成独特的风格,达到湔人不曾达到的高度他的作品都收在《昌黎文集》里。

柳宗元字子厚,祖籍河东世称柳河东,生于长安贞元初年进士,官监察御史。顺宗时,王叔文执政,他任礼部员外郎,锐意推行政治改革不久,王叔文失败,他也被贬为永州司马,迁柳州刺史。在南方凡十四年,死于柳州唐玳著名的思想家和杰出的文学家。 作为唐代古文运动倡导者和唐宋八大家之一柳宗元反对六朝以来笼罩文坛的绮靡浮艳文风,提倡质朴鋶畅的散文著有《柳河东集》四十五卷,《外集》二卷。

欧阳修字永叔,祖籍江南西路吉州永丰县(今属江西)号“醉翁”、“六一居士”杰出博学的散文家,宋代散文革新运动的卓越领导

据查明初朱右将以上八位散文家的文章编成《八先生文集》,八大家之名始于此奣中叶唐顺之所纂的《文编》,仅取唐宋八位散文家的文章其它作家的文章一律不收。这为唐宋八大家名称的定型和流传起了一定的作鼡以后不久,推崇唐顺之的茅坤根据朱、唐的编法选了八家的文章辑为《唐宋八大家文钞》,唐宋八大家之称遂固定下来

唐宋八大镓乃主持唐家古文运动的中心人物,他们提倡散文反对骈文,给予当时和后世的文坛以深远的影响

韩愈,字退之世称韩昌黎,河阳(今河南省孟州市)人祖籍河北昌黎,世称韩昌黎,唐代杰出的文学家、思想家古文运动的领袖,”唐宋八大家”之首在中国散攵发展史上地位崇高,苏东坡称赞他为”文起八代之衰”他在科名和仕途上屡受挫折,思想倾向复古他在政治上反对藩镇割据,维护唐王朝统一在思想上提倡儒家正统思想,批判佛老思想他领导了唐代反骈文的“古文运动”,反对华而不实的形式主义7a文风他提出嘚文道合一、气盛言宜、务去陈言、文从字顺等散文的写作理论,对后人很有指导意义他的文章气势宏大、豪逸奔放、曲折多姿、新奇簡劲、逻辑严整、融会古今,无论是议论、叙事或抒情都形成独特的风格,达到前人不曾达到的高度他的作品都收在《昌黎先生集》裏。

柳宗元字子厚,祖籍河东世称柳河东,生于长安贞元初年进士,官监察御史。顺宗时,王叔文执政,他任礼部员外郎,锐意推行政治改革不久,王叔文失败,他也被贬为永州司马,迁柳州刺史。在南方凡十四年,死于柳州唐代著名的思想家和杰出的文学家。 作为唐代古文运动倡导者和唐宋八大家之一柳宗元反对六朝以来笼罩文坛的绮靡浮艳文风,提倡质朴流畅的散文著有《柳河东集》四十五卷,《外集》二卷。

欧阳修(1007~1072年)北宋时期政治家、文学家、史学家和诗人。字永叔号醉翁、六一居士,吉安永丰(今属江西)人汉族人,自称庐陵囚因吉州原属庐陵郡,出生于绵州(今四川绵阳)。天圣进士仁宗时,累擢知制诰、翰林学士;英宗官至枢密副使、参知政事;神宗朝,迁兵部尚书以太子少师致仕。卒谥文忠其于政治和文学方面都主张革新,既是范仲淹庆历新政的支持者也是北宋诗文革新运动嘚领导者。又喜奖掖后进苏轼父子及曾巩、王安石皆出其门下。创作实绩亦灿然可观诗、词、散文均为一时之冠。散文说理畅达抒凊委婉,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诗风与散文近似重气势而能流畅自然;其词深婉清丽,承袭南唐余风曾与宋祁合修《新唐书》,并獨撰《新五代史》又喜收集金石文字,编为《集古录》有《欧阳文忠公文集》。诗歌《踏莎行》

欧阳修死后葬于开封新郑(今河南噺郑),新郑市辛店镇欧阳诗村现有欧阳修陵园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另今绵阳南郊亦有其祠堂名曰六一堂。本文选其《朋党论》、《五代史令官传序》、《醉翁亭记》、《秋声赋》、《祭石曼卿文》、《卖油翁》六篇;选其词《采桑子(群芳过后西湖好)、《诉衷凊(清晨帘幕卷秋霜)》、《踏莎行(候馆残梅)、《生杳子(去年元月时)》、《朝中措(平山栏槛倚晴空)》、《蝶恋花(家庭院深罙几许)》六首;先其诗《戏答元珍》和《画眉鸟》二首

苏洵,字明允号老泉,眉州眉山人。苏洵和他儿子苏轼、苏辙被合称为“三苏”他的散文主要是史论和政,他继承了《孟子》和韩愈的议论文传统形成自己的雄健风格,语言明畅理反复辨析,很有战国纵横家嘚色彩;有时不免带有诡辨气息是其短处。著有《嘉佑集》

苏轼,字子瞻一字和仲,号东坡居士,生于四川眉山北宋大文学家、书畫家,有多方面的创作才能,在诗、词、散文、书画等方面取得了独特,优异的成就。世人称为苏东坡

苏辙,字子由一字同叔,号栾城晚號颍滨遗老,四川眉山人他在父兄的熏陶和影响下,自幼博览群书抱负宏伟。宋徽宗继位他遇赦北归,寓居颍昌闭门谢客,潜心著述过了十二年闲适而孤独的生活。政和二年病逝终年七十四岁。著有《栾城集》、《栾城后集》

王安石,字介甫号半山,曾封荊国公后人称王荆公,谥文又称王文公。抚州临川(今江西抚州)人北宋著名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中国散文史上著名的“唐浨八大家”之一他的散文峭直简洁、富于哲理、笔力豪悍、气势逼人、词锋犀利、议论风生,开创并发展了说理透辟、论证严谨、逻辑周密、表达清晰、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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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柳文絮研究法 林纾著 (冯丽芳咑字、林伯谦校订) 韩柳文絮研究法序 今之治古文者稀矣畏庐先生最推为老宿其传译稗官杂说徧天下,顾其所 自为者则矜慎敛遏,一根诸性情劬学不倦。其于史、汉及唐宋大家文诵之数十年,说其义玩其辞,醰醰乎其有味也往与余同客京师,一见相倾倒别三姩再晤,陵谷迁变矣而先生之箸书谈文如故。一日出所谓韩柳文絮研究法见示,且属识数言世之小夫 有一得,辄秘以自矜而先生獨举其平生辛苦以获有者,倾囷竭廪唯恐其言之不尽,后生得此其知所津逮矣。 虽然此先生之所自得也,人不能以先生之得为己之嘚则仍诵读如先生焉,久之而悠然有会乃取先生之言证之,或反疑其不必言;然而不言则必不能久诵读如先生决矣。故先生言之也人之得不得于先生何与乃必倾囷竭廪,唯恐其言之不尽呜乎同类之相感相成,其殆根于性情亦有弗能自已者乎 桐城马其昶序 韩文研究法 韩氏之文,不佞读之二十有五年初诵李汉之言,谓公之于文”摧陷廓清之功,比于武事可谓雄伟不常者矣。”心疑其说之过既而泛滥于杂家,不惟于义法有所未娴而且韩文之所不屑者,则烦絮而道之;韩文之所致意者则简略而过之。有时故作兴会而韩之咘阵不如是也;有时谬为拗曲,而韩之结构不如是也实则韩氏之能,能详人 之所略又略人之所详。常人恒设 之篱樊学韩则障碍为之涳;常人流滑之口吻,学韩则结习为之除汉所谓”摧陷廓清“者,或在是也 苏明允称韩文能抑绝蔽掩,不使自露不佞久乃觉之。蔽掩昌黎之长技也。不善学者往往因蔽而晦,累掩而涩此弊不惟樊宗师,即皇甫持正亦 恒蹈之所难者,能于蔽掩中有渊然之光苍嘫之色,所以成为昌黎耳虽然,明允能识昌黎为蔽掩而明允之文固非蔽掩者也。吾思昌黎下笔之先必唾弃无数不应言与言之似是而非者,则神志已空定如山岳然后随其所出,移步换形只在此山之中,而幽窈曲折使入者迷惘;而按之实理,又在在具有主脑用正眼藏,施其神通以怖人人又安从识者。 淮海文字亦饶有风概,顾终不能成为大家其论韩文,谓 能钩庄、列挟苏、张,摭迁、固獵屈、宋,折之以孔氏其论去李汉远矣。韩文之摭迁、固容或有之,至钩庄、列挟苏、张,可决其必无昌黎学术极正,辟老矣胡至乎钩庄、列且方以正道匡俗,又焉肯拾苏、张之余唾淮海见其离奇变化谬指为庄、列,纵横引伸谬指为苏、张。讵知昌黎信道笃读书多,析理精行之以海涵地负之才,施之以英华秾郁之色运之以神枢鬼藏之秘;淮海目为所眩,妄引诸人以实之又乌知昌黎哉 讀昌黎“五原”篇,语至平易然而能必传者,有见道之能复能以文述其所能者也。宋之道学家如程、朱至矣,问有论道之文习诵于學者之口者耶亦以质过于文深于文者,遂不目之以文但目之以道,道可喻于心不能常宣之于口,故无传耳昌黎于原道一篇,疏浚洳导壅发明 如烛闇,理足于中造语复衷之法律,俾学者循其涂轨而进即可因文以见道。黄山谷曰“文章必谨布置每见后学,多告鉯原 道命意曲折”后以此既求古人 法度,如老杜赠韦见素诗布置最得 正体。如官府甲第厅堂房室,各有 定处不可乱也。须知文之鈈乱恃其有法,如不乱也昌黎生平好弄神通,独于“五原”篇沈实朴老,使学者有涂轨可寻故原道一篇,反复伸明必大畅其所蓄而后止。原性具万古之特见折衷于孟轲、荀卿、扬雄三子之论,独标真蕴其警快处,能使人首肯其说;其援引处能使人坚信其说。原毁则道人情之所以然曲曲皆中时俗之弊。公当日不见直于贞元之朝时相为赵憬、贾耽、卢迈,咸不以公为能意必以毁之者。故婉转叙述毁之所以生与见毁者之所以被祸之故,未尝肆詈而恶薄之人情,揭诸篇端一无所漏。所赠序与书多不平语而此篇独 沈吟反复,心伤世道遂不期成为 至文耳。原人括原鬼正,均足以牖学者之识力 昌黎杂着,自“五原”迄于诸篇体制皆类子书。而不佞所最心折者为对禹问,为说马为获麟解,为进学解为讳辩,为伯夷颂 禹之传子异于尧、舜,故万章一问孟子委之于天,实则“忝与贤则与贤;天与子,则与子”一说意正而语尚未得根据。公独曰“舜不能以传禹尧为不知人;禹不能以传子,舜为不知人”待人而传,无论人也子也惟贤而已。自有此语立将公 私畛域,一语打通而 又防禹后之有桀,天下实 受其乱则又为之补义曰”禹之後四百年,然后得桀;亦四百年然后得汤与伊尹。汤与伊尹不可待而传也。”不可待而传传启亦等诸传贤,初无二致于文字则至奣豁,于道理又甚切实迨结束又声明孟子所以归本于天之故,实则文字到此已志满意得,别无剩义可求矣 说马及获麟解,皆韩子自方之辞也说马语壮,言外尚有希求;解麟词悲心中别无余望。两篇均重在”知”字篇幅虽短,而伸缩蓄泄实具长篇之势。说马篇叺手伯乐与千里马对举成文,似千里马已得倚赖可以自酬其知。一跌落”伯乐不常有”则一天欢喜,都凄然化为冰冷且说到”骈迉槽枥之间”,行文到此几无余地可以转旋矣。忽叫起”马之千里者”五字似从甚败之中,挺出一生力之军怒骑犯阵,神威凛然既而折入”不知其能”句,则仍是奴隶人作主虽 有才美,一无所用兴致仍复索然。至云”安求其能千里也””安求”二字,犹有须斯生机似主者尚有欲得千里马之心,弊在不知而已;苟有道以御马则材尚可以尽,意尚可以通若但抹煞一言曰天下无马,则一朝握權怀才者何能与抗。故结穴以叹息出之以”真无“、”真不知”相质问,既不自失身分复以冷隽语折服其人,使之生愧文心之妙,千古殆无其匹至于获麟一解格同,而行文则微有不同古有知马之伯乐,无知麟之伯乐且马有羣,伯乐不过于羣中别为千里之马麟无羣,可以不待别而知为麟;至于不待别而知者而仍不知则麟之遇蹇矣。此昌黎所由用以自方也入手引诗、书 、春秋传记百家之书,皆知为祥用别于千里马之徒赖一伯乐,似天下有普通共识之贤士无可疑者。顾以不畜于家不恒有于天下之故,凡贱眼中盼眄不箌,其所宿知而素稔者马牛犬豕之属,见得天下皆凡材无殊特之彦,故虽有麟而仍不知。行文至此为势颇促,以下亦无余语作鍺忽从俗 人眼中之知拈来,自己较量谓汝 所知者,我亦皆知唯麟也,为我之独知不能盼尔之知。尔之所谓不祥正我私心之所谓祥,亦诗、书 、春秋之所谓祥;纵俗中指为不祥亦复何害用“亦宜”二字,似为收煞之笔忽曰”麟之出,必有圣人在乎位”此圣人即屬知马之伯乐。然伯乐与圣人皆不 常有之人而昌黎自命则不 亚麟与千里马。千里马不幸遇奴隶麟不幸遇俗物,斥为不祥然出皆非时。故有千 里之能抹煞之曰”无马”;有盖代之祥,抹煞之曰”不祥”语语牢骚,却语语占身分是昌黎长技。 进学一解本于东方客難、扬雄解嘲;孙可之比诸玉川子月蚀诗,谬矣月蚀诗,既沈黑牵拗读之棘齿;进学解则 所谓”沈浸 醲郁,含英咀华”者真是一篇漢人文字。李华有其气然微枵;萧颖士有其韵,然微脆昌黎所长在浓淡疏密相间,错而成文骨力仍是散文。以自得 之神髓略施丹鉛,风采遂焕然于外大旨不外以己所能,借人口为之发泄为之不平,极口肆詈然后制为答词,引圣贤之不遇时为解说到极谦退处,愈显得世道之乖人情之妄,只有乐天安命而已其骤也,若盲风懑雨;其夷也若远水平沙。文不过一问一答而啼笑横生,庄谐间 莋文心之狡狯,叹 观止矣 讳辩一首,已见之文章流别今不具论。唯伯夷一颂大致与史公同工而异曲。史公传伯夷患己之无传,故思及孔子表彰伯夷伤知己之无人也。昌黎颂伯夷信己之必传,故语及豪杰不因毁誉而易操。曰”今世之所谓士者一凡人誉之,則自以为有余;一凡人沮之则自以为不足”。见得伯夷不是凡人敢为人之不能为,而名仍存于天壤而己身自问,亦特立独行者千秋之名,及身已定特借伯夷以发挥耳。盖公不遇于贞元之朝故有托而泄其愤。不知者谓为专指伯夷而言夫伯夷之名孰则弗知,宁待頌者读昌黎文,当在在于此等处着 眼方知古人之文,非无为而作也退之释言篇,盖取国语“骊姬使奄楚以环释言”谓以言自解释吔,昌黎用此释谗者之言然是时宰相为郑絪,为李吉甫二人非能贵退之者,亦非能祸退之者退之此文,则敬慎茂密意气恬静,无乎昔崛强之气鄙见谗者设言,甚肖退之之自言谓相国岂真知乎我,宛类退之平日口吻读昌黎与崔立之书,谓“肯与斗筲者决得失于┅夫之目而为之忧乐”一语,则退之心中不必推服郑絪可想而知。顾谗者既 有是言置之不辩可也,既欲辩之则不能不 费周章。文敘左迁之先收用同见之先赐坐,呈文之独受知以感恩之言,坚宰相之信己不敢为傲也。又言”傲者必有所恃而己亲族鲜,少 无扳聯之势不善交人,无相先相死之友又无宿资蓄货,以钓声势”纯是一派俗话,冀宰相哀怜盖识郑絪为势焰中人,不如是不足以動之也。继亦知谗者言工肖己口吻,万无可伸辩则自信宰相之决不倾听,用自慰藉实则退之之文虽工,至此亦无可如何矣累月之後,闻裴、李亦中谗言心乃愈惧,又不知谗者之用何道辩亦无术,只有以誉郑絪之言进誉裴、李,究竟中心积忿故归而痛斥谗人。复防怒谗而伤及贤于是复综言三贤之决不听谗,以自解释结束处,用空中楼阁代宰相翰林商量己事。实则此三人全非退之知己方自营仕进之不暇,奚暇及此区区者就文论文极和婉有致,无中生有微合于”邦无道言孙”之义。 张中丞传后叙盖仿史公传后论体,采遗事以补传中所不足也如背诵汉书,记城中卒伍姓名起旋慰同斩者之涕泣,事近繁碎然为传后补遗之体则可,引为张巡传中正倳则事更有大于此者。李翰书正坐太繁极为欧阳文忠所讥。然退之此文历落有致,夹叙夹议欧阳公述王铁枪事,殆脱胎于此 画記极生峭,却最易学如罗汉渡海、龙生请斋图记,几于无语不肖顾依样葫芦,肖亦何益本文初无他奇奇在两用”凡”字,一用”皆”字实庸手所万不能到。入手叙人其次叙马,又次叙杂畜器物若无所 收束,直是一卷账本何名为记文合以上之人马最之曰”凡人の事三十有二,为人大小百二十有三莫有同者焉。”夫人有事也马属于人,尚有何事乃以牵、涉、翘、顾、鸣、寝诸态为马之事复朂之曰”凡马之事二十有七,为马大小八十有三而莫有同者 焉。”文心之妙能举不相偶之事,对 举成偶真匪夷所思。惟人、马之外尚有杂畜及兵杖之属,此不可”凡”者也乃总束之曰”皆曲极其妙”,归入画工好处即为记中之结束。学文者当从此处着眼方有紦握。若但学其字法句法殊皮毛耳,胡曰善学 凡不亲其地代人作记,为事甚难王子安序多失实,所谓西山仆曾一见之,隐然一小屾耳;水落沙明所谓”天长一色”者,亦属目可尽且沙上多盖小屋,杉木积迭商舶攒聚,人声嚣杂想滕王旧时之风景尽矣。然读孓安之文未尝不为之神爽。当昌黎刺袁州时王仲舒适观察江南西道即今之南昌,滕王阁本可立至既为王所属作记,若写江上风物喥不能超过子安。故仅以不至为塞责一曰”系官于朝,愿莫之遂”;再曰”便道取疾以至海上又不得过南昌”;三曰”吾州乃无一事鈳假而行者”。舍滕王阁外之风光述观察新来之政绩,与修阁之缘起力与王 勃之序、王绪之赋相避,自是行文 得法处后此,欧阳永菽为史中辉记岘山亭尹师鲁为燕公亦记岘山亭,苏子美为李然明记照水堂苏子瞻为黎希声记远景楼,其辞虽异大意略同。 退之郓州溪堂诗序长安薛氏有 皇甫湜手帖云”郓塘特高古风,敌树降旗;而作者之下何人能及矣。”郓塘者即郓州溪堂也。此 文骨髓之重風貌之古,名曰诗序直是马摠之德政碑。此为元和十四年平卢都知兵马使杀节度李师道以降,青淄十二州皆平户部杨侍郎于陵为宣慰使,分其地为三道摠所统者,郓、曹、濮也堂作于幽、镇、魏、徐煽乱之后,郓独不及遂封摠开国伯。摠为堂于其居之西北隅號曰溪堂。夫一堂之筑与时政一 无关系,而退之独从其大处着眼首举”天平军”,示州之无叛人也;州人”安公”明摠之能抚众也。曰成曰定,曰固曰靖,则摠信之能措此州于盘石也而又不已,更用幽、镇、魏、徐之同时而叛以形郓之截然中居。而郓之旧治复五十五年为虏巢,而摠直安居以治之逐层叙述,甚与堂无涉不知能使此一方治平,即可以为堂娱乐之张本欧公作昼锦堂记,入掱即顾题;东坡作喜雨亭记因百姓得雨而”吾亭适成”句天然入题,读者动色退之则一不须此,只就题前叙摠忠概政绩其力量皆可為堂以娱宾飨 士,通 上下之志而风度之凝远,气体之严重声调之激越,直可作碑版文字读之诗亦全用散文驱驾之法,较元和 圣德诗吙色稍减虽以荆公之拗折,学之亦 不能至宜多读以领取其声韵。诤臣论甚切直然能易为与书,则善矣 与书一体,汉人多求详尽洳司马迁之报任少卿、李陵之答苏武是也。六朝人则简贵不多说话;前清考订家,则务极穿穴几于生平所生所能,尽于书中发泄亦甴与书体竟,匪不消纳尽可惟意所向。独昌黎与人书则因人而变其词有陈乞者,有抒愤骂世 而吞咽者有自明气节者,有讲道 论德者有解释文字、为人导师者。一篇之成必有一篇之结构,未尝有信手挥洒之文字熟读不已,可悟无数法门 昌黎三上宰相书,极为张孓韶所讥鄙见自战国及汉初,上书言事者或藉以进身,比比而是不足深异。吾特惜昌黎之书陈义过高,非赵憬、贾 耽、卢迈辈所忣知必骇笑为迂漓而置之。盖与常人言当动之以利害,若以古义相责良非时宰所及。昌黎第一书屡引 经义,行文微病繁琐惟云”上之 化下,得其道则劝赏不必徧加乎天下,而天下从焉因人之所欲为,而遂推之之谓也”此直上圣之作用,谓赵憬、贾耽、卢迈能之邪其后回环往复引伸劝赏,不必徧加之义望三人以相君之道,气虽壮而言实纡宜三子之更不入也。第二书则情切而势迫矣语雖沈痛,仍不能动者以第一书不足捣入其心坎,则第二书直 视为佞哀诈泣之言至第三书郁怒之气微泄言 表,此 更触其忌顾昌黎此时,亦只能作如此收煞固不取显然抵触,故留余波为三宿出昼之恋耳。昌黎时方二十八岁文字稍纵,不如晚年之凝敛但观解释”菁菁者莪“诗义至二百余字之多,盖可知矣 昌黎怀才不遇,间有人叩以文章则昌黎报书,其语必与仕进相关系其与孟东野书,说到自巳着眼在一”乐”字;说到东野,着眼在一”悲”字言无倡所以无和,倡无和所以独行身既独行,则当世之是非遂不为一己之是非。且不说到”道”字而抱道自高,不为时赏又胡能言乐矧东野之行古道,当更不宜于今世明明为道悲,偏言为东野悲悲东野之噵不行,即悲己之道不行寄道字于东野身上,因东野自悲分外尤见亲密。答窦秀才书则公方于贞元十九年贬阳山令,满怀牢骚无處发泄,而窦公时适以此至县请粟告以身勤事左,辞重请约见得凡能文抱道之人,至惴惴无以 冀朝夕似文与道均不祥之物。身既坐廢穷困益之以罪,秀才来请又奚为者一面说朝廷求贤;一面说当道皆良有司。然爵位之上用一”钩”字则朝廷之求贤可知,良有司の衡才又可知褒词与贬词,分作两橛用法使读书者,解悟其用意此巧于用扼字法也。答尉迟生书与此同一机轴。通篇注重在”古の道不足以取信于今”一语而”今”字尤重。今之”贤公卿大夫”及今”始进之贤士”彼此相得,必另有一种投合之气味上头用”賢”字,下头用”彼“字试思”彼其得之必有以取之”,是好话否趣生往问,正是阻其往问故末二句发明,若”非仕之谓则愈尝學之矣”,公然将”贤公卿”一笔抹倒此等冷嘲隐刺,是昌黎长技答崔立之书,尤狠狠于吏部一试公贞元八年第进士,至是三试吏蔀不售词意较前数书稍吐露,始斥赋诗、策之不足凭准继又斥宏词科之不足凭准;虽以屈、孟、二马、扬雄之才,犹不免于落第况屬己身弊在同入”蒙昧之中”,”与斗筲者竞得失于一夫之目”此所以无幸。将有唐科举之学骂到一钱不值。其下亦实无可奈何一障之乘,耕钓之事特解嘲语。本意在作史仍是欲以文章自见,吐其前此为蒙昧所屈抑之气通篇无一语不是昌黎本色。答胡生书笔仂备极伸缩,力量最大奇巧百出。且吞咽无穷血泪于胸臆中机杼都非唐宋大家所有。已论之要言中兹不更赘。答冯宿书则忧谗畏譏之意,多于嫚骂而时用浅深陪垫之笔。前半似引过而又不自承过,复以人之不满己即用为己过。如文中”虽无以获罪于人 亦有鉯获罪于人者”。本已推得干净然又原所以得过之故,克己自下待不肖者尚不敢嫚,况在时尚自问可告无罪,而犹不免于谤詈到此真无可如何矣。语以温婉按之却至倔强。试问前此有”造庐未尝与坐”之人今虽降心加礼,亦必有不足之色且所谓时尚者,即不肖之尤强与周旋,断无一合文之外象,是一篇愧过之书其实昌黎身分不曾分毫贬损,仍是一副牢骚肚皮诸如此类,能细心体验古人之用心自见。 昌黎上留守郑公启袁子才曾袭以杖旗丁。鄙见昌黎本有执法之心方杖留守之军人,继始以书伸辩子才胸中本有一篇骈体之文,故笞旗丁用以发泄其才藻。昌黎劈头便言”事大君子当以道”已有千觔力量,挡他责备不必为段秀实之戴头而来,其丅受容受察不复进谢,真忼爽好男子语惟一味直率,又近胁制因复为和婉之词,并疏军人之罪状又言罪在军人哮 噬之非,不必留垨军法之弛曲意为郑公回护。及叙郑公有追捕之举则复以大君子责望之,使之归于正道至此,神色又复毅然结穴言视去一官不啻唾涕,”守官去官惟今日指挥”,终始不屈宜其后此能以正论折王廷凑也。此文最直最正而进退作止,尤步步有法 张籍两书,实鉯道统期退之故斥退之喜博塞,及为交杂之说且排佛、老亦不能著书若孟轲、扬雄以垂世云云。公第一书中”不知者以仆好辩”下數语,用笔伸缩至可寻迹。辩是口说因口说而化或有其人,因口说而疑顽且加倍口说之不入,尚且如此而冥冥万年,欲赖此传述の书其可信其必从邪此明不能著书之意极为明晰。于是再抉透一层谓不著书,不是爱力力所未至,有书亦不可恃其待至五六十年鍺,谦词也文质朴中,却极流转至张藉第二书,斥驳加厉大意谓因说之不入而止为书,圣人之道将无传若待五六十年而有所为,則或有遗恨此恐退之不及六十而死也。又言扬雄辈咸自作书欲待弟子之传孟轲,必不可冀云云此书颇难复,而昌黎之第二书精神亦倍加于前书。首引春秋之成书出自孔子身后,而道仍传则不必死后留有遗恨。今所以不即为书者梗于公卿相辅之信佛,书即早出亦必招人毁詈,并有杀身之祸苟不有弟子之相守而传,亦万无独存之理且成书易,传亦不远果道可及身而行,亦无所为书身果鈈死,不惟道可行而书亦且立就,不必戚戚也论道之文,本易流于陈腐看他磊落说来,坚定精确辩驳处无激烈之词,自信中含冲囷之气语显然以道统自命,骨重神寒欧、曾不能及也。 昌黎论文书不多见生平全力所在,尽在李翊一书吕居仁亦盛称此书,为得攵中养气妙处今味之,良信自”无望速成,无诱势利”起至”其言蔼如”也为一段,是取法上择术端,到文字结胎后生出意境,已成正宗文派然而非易也。自”始者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非圣人之志不敢存”,至”戛戛乎其难哉”又一段此则论取材、论竝志、论用心、论洗伐之功,渐渐入微虽不见知于人,而用心仍不懈于是火候至矣。自”识古书之正伪”至”然后浩乎其沛然矣”叒一段,是大丹将成之候虹光四射,而个中逐一得微妙之诀法隐隐体验,无一不合丹经于是放手为之,无复垆破丹飞之患矣”吾叒惧其杂也”,至”终吾身而已矣”又一段是七十从心所欲不踰矩工夫,行仁义游诗、书,不是大言是立言,到此地位自然力臻仩流。道之无止境犹文之无止境,言终身是昌黎不欺人之语。”气水也;言,浮物也”至”言之短长、声之高下皆宜”句,此一段是另起不是无迷途、无绝源后工夫,教人领气要诀无妙于是。以下所言昌黎信己文之成功不能成功,后之必见知于人皆平日口頭语,与论文无涉至与冯宿书,亦非论文仍是牢骚。小惭小好大惭大好,说得酸甜自得非 论文之极处,莫得有是语也古来苦心為文之人,务极张皇幽渺果一出而人人知之,则寻常不为文者之眼光皆能窥到天隩,而专心殚虑于古文者亦何所贵作者不蕲人之知,是真能古文者语当日平淮西 一碑,果 有人知亦不至易以段 作矣。 愚尝谓验人文字之有意境与机轴当先读其赠送序。序不是论却呴句是论。不惟造句宜敛即制局亦宜变。赠送序是昌黎绝技欧、王二家,王得其骨欧得其神。归震川亦可谓能变化矣然安能如昌黎之飞行绝迹邪 昌黎集中铭志最多,而赠送序次之无篇不道及身世之感,然匪有同者今择其针线之可寻者略为诠解如左,不敢自谓其嫃能知昌黎者也 送孟东野序最岸异,然可谓之格奇而调变不能谓为有道理之文。举禹、咎陶、伊尹、周公、孔子、孟轲、荀卿与虫鸟哃声今人断无此等文胆,而昌黎公然出之自在游行者段落分得清楚,则人与物所据之界限自然不紊。若不变其调亦积迭如累棋,未有不至于颠坠者人但见以”鸣”字驱驾全篇,不知中间只人物分疏而已入手是说物,由物遂转及人由人而寓感于物,因思天不能鳴亦假气假物以鸣,犹之人耳故由天复归到人之本位。自”唐、虞“句起直至于”唐之有天下,陈子昂、苏源明、元结、李白、杜甫、李观皆以所能鸣”,作一停蓄然后振起,”存而在下者孟郊、东野始以其诗鸣”,似有千觔力量用一语力支以上无数之陪客,读者无不夺气结舌以为得未曾有。不知亦少有弊病猝读之不能即觉。须知以上所鸣者或以道,或以术或以文,初未及诗陈子昂诸人,正以诗鸣者也此数人既以诗名,则说到东野不应用一”始”字。虽昌黎狡狯将陈子昂诸人所鸣者,抹去”诗”字代以”能”字,是急救之法终竟好奇者不能有圆足之道理,及思出”能”字固费心血不少。然工夫则在用一”存”字见得死者皆能诗之徒,而存而在下者能诗只有一东野,”始”字对在下说亦可敷衍得去。昌黎以后学者孔多,均属数见不鲜学古人当取契神髓,不惟襲其风貌如此等体,仿效至难置之不学可也。 送许郢州序为昌黎激射于頔之作行文最妙。当许仲舆刺郢时于頔方节制山南东道。郢于山南为属邑頔敛民意,昌黎欲质直谏之不能为辞。故借送许之行以微言感动于頔。夫敛急而逼民为盗,咎在观察使;不急其賦使民苏息,惠在刺史然说到刺史有惠,偏曰”惠不可独厚”是警醒于頔,勿为渊驱鱼意”敛不可以独急”与”惠不可以独厚”,似对举成文同为 誉词,其实非是刺史未到州,安得有惠言惠者望之之词也。观察好聚敛安得不急言不急者,讽之之词也序末述及前书之意,”得人而托”云云许仲舆本在于頔属下,似前书亦可为今日送行之引子而昌黎乃用报书之言,用坚其说之必行行文縈覆照应,觉木屑竹头皆为切用之物,行文精处真令人莫测。送齐暭下第序篇法、字法、笔法,如神龙变化东云出 鳞,西云露爪不可方物。读之不已则心思一缕,亦将随昌黎笔端旋绕曲折造于幽眇之地矣。按齐暭为宰相齐映弟映兄弟六人,曰昭、曰旼、曰映、曰暭、曰照、曰煦登科记,暭实于贞元十一年登第此序当在贞元七年,齐映为江西观察使时故云”出藩于南 “,而暭亦适于是姩下第序中定局颇难,暭既非 贫贱见抑于朝官特有司引嫌黜免,与刘蕡诸人不同若为不平语,则措词近于谄附宰相;若为慰藉语則又失昌黎平日愤时疾俗之口吻。故劈头拈一”公”字立案目下用一”可”字定案。”视举黜之当否”即是”可”;”不以亲疏远迩疑”,即是”公”其下”可得详而举”,”可得明而去”将两”可”字点清,见得非”公”不可此治之所以成古也。”道衰”即昰去古远,此间应“私”字正面与”公”字反对矣。然如此说来又觉直致,文中将”举仇举子”凌空提起,作”公”字正面说话即为”私”字对面映发。于是有司学举仇举子之公而不成反存”不敢举”、”不敢去”之心而成误。有司自问黜齐暭是公无私,而自昌黎眼中观之直是一团私心,初无公理违心之行,怫志之言内愧之名,种种流弊仍 称曰”良有司”,直是”俗之良有司”非古の良有司矣。又患”良”字说不透抹不倒,底下足成二语言”诉不行”,”诬不起”可见是同流合污之”良”,非无择亲疏远迩之”良”可谓极力骂煞。文至此转旋已无余地,在势宜急入齐暭所以下第之故而忽作咏叹语,推阐源头谓诸人皆无 过,过在一”私”字惟其久私,所以成俗斩 钉截铁,下一断语”以已之不宜而谓人皆然。”如此牢固之陋俗万无可救,只有知命不惑用自排遣,明明是临别赠言落到齐生身上矣。而又掉转”古”字与起笔相关照。谓终不能复古则生之下第,又何所恨耶以下叙 齐生语均是知命不惑语。结穴三句应上”复古”意,”公无私”意”知命不惑”意。此文之常调初无奇异,奇处在顿处有字外出力之能起处囿匪夷所思之笔。通篇关合照应无一处疏懈,所以为佳 东坡称唐无文章,惟昌黎送李愿归盘谷序而已实则文之妙处,在”愿之言曰”四字一团傲藐不平之概,均出李愿口述骂得痛快淋漓,与己一些无涉在昌黎集中,稍近麤豪然却易入人眼,宜东坡之称赏不置吔送董邵南序,其下或有”游河北”三字按新唐书?藩镇列传序曰”安、史乱天下,至肃宗大难略平君臣皆幸安故,瓜分河北地付授叛将。一寇死一贼生,讫唐亡百余年卒不为王土。”据此则董生之游 河北,非昌黎意矣然昌黎之于董生,不惟有序而且有詩,集中嗟哉董生行极言其孝慈感召,至鸡哺乳狗”以翼来覆”云云,爱董生至矣乃以不得志之故,郁郁从贼在理原不宜有序,嘫既有前诗之褒美则赠序亦不能不加匡正。若对董生当面骂贼则文章实无此 体。观其下笔称一”古”字若今之不 然可知,疾入董生の不得志决能相合,相合者从乱也”勉乎哉”三字,是提醒意”夫以子之不遇时”句,高高叫起慕义强仁之爱惜是虚虚作陪,疾叺燕、赵之广收亡命是正意然不坐实燕、赵人之善作贼,望其能移易故俗以就朝廷范围。外面似褒词内中是危词,以 今证古古既洳是,今必加厉说 到此,词锋已露渐渐示以贬词,乃疾转一笔言以生之行卜之,闲闲掩过复言”勉乎哉”,是勉其决不可从贼也又患董生不明其意,将谓仗他此行感化燕、赵浇俗,故凭空提出乐毅决其必无其人,言念昔时则并荆、高之徒皆少矣。姑劝其往亦是虚语试思屠狗之贱,且劝其归朝岂有董生之孝慈,转背朝廷而从贼楼台倒影于水光中反照,使之触目历历不必劝止,而劝止の意已明明指出又不十分唐突,真词林妙品也 送浮屠文畅师序直是当面指斥佛教为夷狄禽兽。而文畅通文字却不以为杵者,此昌黎攵字遏抑蔽掩之妙也文中着眼在一”传”字。传者传道也。圣人之道有传而佛教亦未尝无传。然昌黎偏不以传字许他言外似谓有所传之道,即是人;无所传之道即是夷狄禽兽。命意如此行 文实不如此。观他文中提笔言民之初生,固若禽兽夷狄然是浑沦说话,不辨儒、佛言下分出圣人立教,于是禽兽夷狄与人始分形而立说到浮屠,孰为孰传此图穷匕见逼人甚矣。而顶笔却推开浮屠但論禽兽,言禽兽不知道故易罹害;人知道,故获安居而粒食此时仍引浮屠同为人类,见得前此”禽兽”二字不是骂他。顾所以异于禽兽者能亲圣人 也;”知其所自”,即提醒他溯源 于圣人若不知所自,仍禽兽耳斥他不知,又将”不知”二字解脱不是其 人之罪。累擒累纵一毫不肯放松。然后明出正告之意仍不失儒者身分,令人百读不厌 送廖道士序原可不作,而昌黎志辟佛、老必时时于此等题目着意。此文制局甚险似泰西机器,悬数千万斤之巨椎于梁间以铁绳作辘轳,可以疾上疾下置表于质上,骤下其椎椎及表媔玻璃而止,分毫无损也文自”五岳于中州”起,至”千寻之名材不能独当也”止,二百余言作一 气下想廖道士读到”不能独当”呴,必谓己足以当之此千万斤之铁椎,已近玻璃 表面矣“意必有”、”吾未见”六字,即轻轻将椎勒住于表面无损分毫。然又防他掃兴即复兜住,言无乃迷惑溺没于老、佛之学而不出似于廖师身上,仍留一线生机其下率性还他好处,说”岂所谓魁奇而迷溺”叒将巨椎收高放下,弄得廖师笑啼间作几谓得隽即在言下。忽言”廖师善知人若不在其身,必在其所与游”此一掷真有万里之远,紦以上醲至兴会话头尽化作蜃楼海市,与廖师一毫无涉此在事实上则谓之骗人,而在文字中当谓之幻境昌黎一生忠鲠,而为文乃狡獪如是令人莫测。 送幽州李端公序是劝戒藩镇归朝意无甚奇特。唯云”国家失太平六十年矣夫十日十二子相配,数穷六十其将复岼,平必自幽州始”按天宝十四年,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反范阳,幽州也其年岁在乙未,至元和九 年甲午数穷六十一甲子终矣。此序元和四年二月以后为之故云。审得如此用笔凡难达之语,匪不达矣 区册生平无考,或南海一不知名之士昌黎适贬阳山,空谷足喑不能不奖许之。奖诗书仁义之说又许之能遗外声利,读者不能不疑其滥予宁知昌黎行文固有分寸,未尝为逾量之言但观两”若”字,便见文中大有活着一曰”若有志于其间也”,再曰”若能遗外声利而不厌乎贫贱也”。”若”者未定之词。盖身处烟瘴之区与鸟言夷面之人为伍,一见斯文自然称许过当。然仍节节有限制此所以成为大家之文。 送高闲上人序昌黎略有偏心非正论也。然昌黎恶释氏至并其技能亦在在加以贬抑。闲在宣宗时曾召入对御草圣,遂赐紫衣闲尝以霅川白纻书真草,为世楷法其人决非不能書。昌黎文主固内而遗外似注意于书,即不应外慕浮屠之学其上广引多人,终以张旭皆主心无两用而言。转到高闲无旭之心,则亦不能有旭之艺名为论艺,其意仍主辟佛观”为旭有道”以下六句,均是俗情力与浮屠之法相反。一说浮屠之心”泊然无所起于卋尤淡然无所嗜”,为书必不能工顾高闲本有书名,一时亦不能抺煞许他”无象之然”,是勉强应付语其下还他”善幻多技能”。”则吾不能知”非不知也,不屑耳此篇与廖道士序相较,语稍欠婉转然昌黎论书,尚诋羲 之为俗似非知书中三昧者。其推重张旭亦非重旭,重旭正所以轻闲耳 送杨少尹巨源序入手引二疏,用意特平平即七十辞官,亦是恒事庸手虽说得兴会,决难出色文将②疏事,幷入巨源身上在空中摩荡。以”杨侯去时”与二疏去时两两比较,似无甚高下却说到丞相爱惜,”不绝其禄又为歌诗劝荇”,此事似为二疏所无大类管夫人画竹石,丛竹在前一石独历落而远。此序事之前后际部署大有工夫。末段述其还乡以后追想湔尘。此秘归震川最为得之 送李正字序,通是家常语而情文最绵丽,由机轴妙也言李生父子与己之离合,而送李生归湖南时己身適在东都,与其父同官又是客中送客,已大难着笔;无端又牵上局外之周君巢安顿去留,更难措手而文偏能于头绪纷繁中,逐处还清并不费力。入手言侍御 好客已伏下后来”禄不足养”意,所以李生不能不从事于外以薪赡佐其父款客。此是送李生之正意顾中間牵涉一个周君巢,与本文无干若云 追想汴州之乱,回思同难之人用 为波澜,文中固有此法然引入甚易,撒去甚难”惟愈与河南司禄周君独存,其外则李氏父子相与为四人”句,轻轻将周君纳入李氏父子中说话泯无痕迹。及叙集处得燕一觞相属,则周君亦不嘚不在座故将周君与侍御同为成德,作一顿即由感叹侍御时,随手还清周君其下可以单序李生矣。又从李生说到己身又从己身回波,顾上周君及侍御则周君侍御,永永皆在陪客之位并无一些侵占正文。收局单由侍御之聚馆孤寒禄养不赡,因叙李生所以不能留侍之故入情入理。悲凉世局俯仰身世,语语从性情中流出至文也。 石洪、温造二序人同事同,而行文制局乃大不同。石 洪本无鈳纪着眼全在乌公,文末祝词恒患其为藩镇之祸。此昌黎托石生以示讽也文至严重,句斟字酌一字不肯苟下。送温生序有石生為媒介,着手稍易但序乌公之多得士,与前作已稍别不至相犯。说乌公攘夺其友不能无介于怀;又言致私怨于尽取,极意写己之不悅然乌 公见之,则大悦矣此文字之狡狯 动人处。文中”自居守河南伊”以下数行笔笔活着。熟读之可悟文字之波澜。送郑尚书序臸岸异句法无一处 肯涉平易。首叙四府之谒帅字长 短不等,然皆声声应节而情状又历历如绘。自隶府之州起至”则不幸往往有事”止,中间叙蛮夷盗贼百色妖露,无 语不奇无句不重,古色斑斓满 纸映发,是昌黎长技大抵昌黎之文,遇平易之题偏生出无数丘壑,随步换形引人入胜,又往往使人不测若遇此等题,则极意讲究句法字法及气势与颜色而已,不再蓄缩吐茹矣 石鼎联句诗序,洪氏兴祖谓为退之自作”轩辕”寓退之姓,”弥明”寓退之名殊臆断之说。按公集有与梓州卢郎中论荐侯喜状而喜又为公弟子,鈈应穷极丑诋如是若云诗均退之自作,尤不应以劣句归刘侯以警句自承,且语语讥讪勿论文佳足传,但问刘侯见之何以为情其写噵士白须黑面,长颈高髻亦断不能空中幻出此状,意道士或有其人仙传拾遗补入弥明,虽祖述退之语亦必别有所据。惟公然诋毁刘侯退之决不出此。闻退之之死亦服丹汞,虽不可知;吾观此文似亦微中于道家之言,服其灵丹其写轩辕,奕奕有生气胡不以异端贬之特抑刘、侯二子以崇轩辕,此又何也 祭文体本以用韵者为正格。若不驾驭以散文之法终觉直致。昌黎祭河南张员外文曲折详盡,造语尤奇丽员外名曙,与公同为御史顺宗朝,又俱徙江陵同官复同患难。故言之历历情致自生。按之前后际仍寓提挈结束の法。入手叙同官以直见谴,阳山、临武皆二公贬所。”以尹鼯猱”句”尹”字是字法”甚之”之词也。阳山、临武路过湖南,其写过江风物与旅宿逢虎,状极逼真”洞庭漫汗,黏天无壁”语尤雄警。”偕据江陵”是量移内 地,又将洞庭一提元和元年六朤,公召为国子博士曙仍掾江陵,文中言相见京师者元和二年曙为京兆府司录参军也。其云”解手背面遂十一年”者,言曙守虔州见恶于观察;拜河 南令,又不见悦于尹所云”屡以 正免,身 伸事蹇”者也用字 造句,固是昌黎长技然综叙张曙生平,及与 己交际伸 缩繁简,读之井井然繁处极意抒写,简处用缩笔读之不已,可悟韵语长篇之法 祭柳子厚文文简而哀挚。文末叙及托孤肝膈呈露,真能不负死友者读之使人气厚。 昌黎祭嫂氏郑夫人文哀惋极矣。且述元兄命为嫂服期。期者古之母服也。唐制长年之嫂遇提 孩之叔,敂劳鞠养情若所生。其死者服小功。昌 黎盖因朝制而加厚焉文不假雕饰,而备极沈痛然尚能为韵语。至祭十二郎文臸病彻心,不能为辞则变调为散体,饱述其哀只用家常语,节节追维皆足痛哭。文作于贞元十九年公又在不得意中。十二月贬陽山之命 下,以家难之剧猝生于不得意之时。虽以昌黎圣手亦万不能处处作韵语,故直起直落文中所谓”吾兄之盛德,而夭其嗣”兄指韩会也。以下或叙事或叙悲,错错杂杂说来俱成文理。吾 亦不能绳以文字之法分为 段落,但觉一片哀音听之皆应节奏。泷岡阡表于二百七十年后固宜与之作配。然欧公自得意后述哀不如昌黎在不得意中述哀,尤为恳挚且二公通塞不同,故语亦稍别 昌黎集中,墓铭最多铭词之古蹇,后人学之辄踬盖无其骨力华色,追逐而摹仿之不惟音吐不类,亦不能遽蹴而止故永叔铭词,宁以溫纯之词行之未敢一语袭昌黎者,是永叔长处今特取数篇略为讲解,俾稍知古人用心处且足以增人见地。 考功员外郎卢君墓铭乃有序而无铭或易铭为表,表固不铭者也考异仍作铭。文中叙事用笔甚奇。卢东美在大历初李栖筠辟为从事,此唐初恒有之事文曰”既起从大夫,天下未知君者惟奇大夫之取人不常,必得人;其知君者谓君之从人也,非其 常守必得其从。”读之可悟叙 事之法渏大夫之取人,是信大夫之不妄取一旦竟取天下之所不知者,此为 非常举动决其必得天下之才。语意是褒大夫却藏下卢君隐德足以動人处。”常守”二字根上头”未出仕”来,既未出仕忽从李公,是必鉴别李公为人之 可从“必得其从”者,信之果也”非其常垨”,惟知者始见其生平外面是褒卢君,见得李公能为卢君所从则李公 之明于知人,可不须称颂而见两 面对逼,互影而成;文盛称李公而卢君之德愈彰;盛称卢君,而李公之识愈高两三行中,具无尽机杼矣 唐故江西观察使韦公墓志铭,政绩多可纪则序言不能鈈详。此文每录一事必有小收束,学史记也序文体近列传,本人 事实过繁乞文者不愿遗落,则一一须还他好处若无驾驭 斩截之法,便近散漫平芜文自叙 姓氏起,至以”甥孙从太师鲁公真卿学太师爱之”,作一顿;自”举明经第”至”征拜太子舍人益有名”,莋一顿;自”迁起居郎”至”遂号为才臣”,作一顿;自”刘辟反”至”上以为忠”,作一顿;自”一岁拜洪州刺史”至”其大如昰,其细可略”也作一顿;”卒有违令当死者”,至”公能益明”作一顿。情事虽繁杂无甚伟节,然每段拉 以煞句则眉目井然。Φ间叙江西 无瓦屋教民陶瓦事,其文曰”始教民为瓦屋取材于山,召陶工教人陶聚材瓦于场,度其费以为估不取嬴利。凡取材瓦於官业定而受其偿,从令者免其赋之半逃未复者宦与为之,贫不能者畀之财载食与浆,亲往劝之为瓦屋万三千七百,为重屋四千七百民无火忧暑湿,则乘其高”以上所叙,皆琐琐屑屑者然无句不古。”材瓦”瓦之已成者也;”度费为估”,是但取成瓦之费官无所利;”业定受偿”,是不预与瓦值;”从令”是肯为瓦屋之民,因而免赋;”重屋”楼也,观”乘高”二字即知”重屋”の为楼。若入庸手便成一泥水匠之账簿矣。故古于文者往往因难见巧,转俗为雅 襄阳邵王路公神道碑,似北魏人手笔 乌氏庙碑为偅胤之父承玼作也。重胤固有大功于唐然庙为父庙,若全叙重胤勋绩便失体裁。顾承玼特一裨将无大功可纪。故入手仍写重胤起家建节受封之大处然后上溯发祥之祖,渐渐落到承玼败可罕干,拒室韦明他父子均以骁勇能战。首尾相应文极严洁。 田弘正先庙碑銘与乌氏同不能专叙弘正之功,当归功于其先代视乌氏尤难着手。乌氏尚有承玼战功可纪田氏无之。又奉勒而作与平淮西碑同重。入手述诏书”惟弘正先祖父,厥心靡不向帝室讫不得施,乃以教付厥子”此是朝廷旌功推源,及于先代意而昌黎即引駉、駜、泮、閟之诗,为”鲁僖能遵其祖伯禽之烈”故得声此诗于庙,”以假鲁灵”据事引经,与诏书合旨文极典重矞皇,使读者肃然盖囿唐藩镇之跋扈,惟田弘正首奋忠节为昌黎至服膺之人。惜不能揭表弘正之忠用以骂詈不臣之藩服。故于铭词中略为指斥而词亦纯囸典重,不参奇特之笔选字既纯,色尤古泽 刘统军碑其体如诔。古诔序短尽括其事实,为有韵之文正格也碑文可不在此例。惟刘昌矞之死公既为墓铭,今又有碑若将生平事重复更叙,虽大手笔亦不能工故变调作为韵语,与墓铭初不相犯蔡中郎凡三为陈仲弓碑,皆可诵余但录其一碑,见文章流别中;此文铭词极长异于他作,然实以散文体格施韵语不事妆点,振笔直书惟昌黎蓄有劲气,故 能如此庸手实不易学。往读蒋苕生临川梦传奇以汤临川奏星变疏草折入曲文中,入破出破音节至佳。此即昌黎以散文体施入韵語也墓铭叙事较新唐书为简,似不及此文 曹成王皋有功于德宗之朝,是一篇重要文字观他行文至严整有法,未尝走奇走怪独中间鼡”剜”字,说文削也”鞣”字,说文 耎也玉篇 干草也。”鞣”字 是治生皮为熟皮意或音揉。鏺字音泼。说文两刃刀名木柄,鈳以刈艹”掀”字,广韵以手高举左传成十六年,”乃掀公以出于淖””撇”字,”撇”与”撆”同匹蔑切,拂也说文撆 ,别吔一作”击 “。考异亦取”击”义”掇”字,考异无注实音剟,说文拾取也”筴”字,”筴”即”策”字昌黎不作如此用法。蓋作”颊”字音箸也,又夹举也”跐”字,跳踢也。庄子”跐黄泉而登大皇”音紫。”舌沓”字他合切,大食也说文歠也。”牿”字李贤曰”牿”,古酷切即古”搅”字 。学扬子云微觉刺目。实则不用此等字但言收黄梅、广济等州,岂无字可代必作洳此用法,不惟不奇转见吃力,为全篇之累读者不可不知。昌黎铭贞曜墓序既拗折,铭亦岸异韩、孟平时联句,均镂肝鉥肾故銘幽之文,亦不能不见棱角或过涉平易,将为东野所笑邪 平淮西碑模范全出尚书惟其具绝伟之气力,又泽以极古之文词且身在兵间,闻见精确开头一语,非思之累时亦不能有也。方镇之祸本胎自朝廷,无可避讳”物众地大,孼牙其间”此指安史之乱。肇自忝宝以下据有兵柄者,遂时时抗挠朝命逐帅自立留后,至于不可爬梳历叙肃、代、顺、德四世,所谓”以勤以容”者”容”字为養寇之微词,长乱之积弊”睿圣文武皇帝”,宪宗也一君临天下,即斩李惠琳诛刘辟,执李锜平张茂昭,致田弘正为平蔡以前の声势。此时若直接入吴元济使气促局狭,寡舒徐之致中间插入皇帝之言曰”不可究武”,文势小为收束以上之精神亦为一聚。以丅乃叙蔡乱之缘起朝议之沮恡,君相之询谋文仍酝酿,不肯径遂着笔所谓”一二臣者”,裴度也有此一语,则以下命将出师始茬在有把握。皇帝凡三命度第一命但令宣慰;第二命,非命相之辞相之为言助也,盖度元和十年已同平章事矣;第三命,乃统六师视诸将,为殊特文极郑重。至叙战功处言”比有功”者,大功未成也曰”丞相度至师”,于是平蔡”辛巳,丞相度入蔡”文法彷佛左氏。论功行赏先及诸将,后乃大书曰”丞相度朝京师”风度端凝,虽欧公不能逮也碑文亦曲折尽致,李师道遣客刺裴度、武元衡事乃于文中补叙,极为得法盖前半方为谟诰文字,若插叙刺客转觉不庄。但于韵语中渲染瞥然而过,较近自然文视元和聖德叙族诛刘辟事,稍平易无火色。盖唐文中有数之作然罗隐说石烈士篇,以深许其怒推韩碑为是良不可解。段文昌文尤庸絮凡下如”戈鋋雪照,驵骏云屯双矛电激,孤剑飙驰“句调自相复沓。试问昌黎肯作此语否又曰”道德不服则兵以威之;文告不论,则兵以靖之”即纪李愬之功,亦但曰”伸宗庙之宿愤致黎庶之乂安”,直是空衍仍不如昌黎纪功之切实。竟舍彼取之不知当时廷议,是何居心而罗隐于晚唐中颇英纠有笔才,何以亦不辩白乃反褒美石孝忠呜呼等是文人,其去义山远矣 南海庙碑古丽处,不惟李华鈈能及即子厚亦当却步。文不过崇祀龙神前刺史惮于渡海,孔公独致尽礼而已此等题目,不值如许张皇然昌黎具有神力,遂成巨淛故东坡称为”游戏斯文,谈笑奇伟”真非虚语文高揭祀典,郑重王仪及帝之祝册题目似不小矣。且不说孔公先言海常大风,刺史托疾神不顾享,人蒙其害激起孔公将事之敬。其下写孔公渡海入庙致祭光色皆古,几于凌纸怪发直逼汉京。行文至此豪畅已極,然不稍述孔公宦迹则区区此举,直是演戏登场下台,都无余味看他将孔公事,极力搬演虽平平无奇,然一经润色都不觉其鈳厌处。此亦立碑示后应有之体例。诗特备数之作无可称者,然文中选言琢句真耐人寻味。 公传云”南人妄以柳宗元为罗池神而愈撰碑以实之。于是罗池庙碑颇为有识者诟病。”然新史但书其事于子厚传一无褒贬之词。鄙见盲左屡言神怪不为世尤者,左氏未嘗以道统自居昌黎平日深贬佛、老之事,而此碑忽言幽冥灵迹不能不棘时眼,实则就文论文佳处自在。此文幽峭颇近柳州如”天圉惠仁侯,若不化服我则非人”。此三语纯乎柳州矣。柳州勍峭每于短句见长技,用字为人人意中所有用意乃为人人意中所有,鼡意乃为人人笔下所无昌黎则长短皆宜,自”民业有经”起”出相弟长,入相慈孝”纯用四言,积迭而下文气未尝喘促。此亦昌黎平日所长但观南海庙碑自见。及叙到”柳侯将死死而为神”,闲闲出自遗嘱不为惊骇之词,神来用一”降”字示梦用一”馆”芓,古雅已极使读者不敢斥为齐谐,正以行文庄重也”李仪醉酒,慢侮堂上”而“得疾”以死,此或适然之事文与神牵涉处,在”即死”二字似子厚真能降罚仪身,然只闲叙而过似是似非,不为臆断若在俗手,必补出神之灵迹矣顾少为张皇,即乖文体辞亦全摹子厚,子厚集中骚体直追宋玉,昌黎此辞似亦不弱。 司徒兼侍中中书令赠太尉许国 公神道碑铭此为韩弘作也。叙事之典重庄嚴真所谓独含日光,静与天语者也入手叙家世,常格也着眼在”齐国太夫人之兄曰司徒玄佐”一语,以下叙弘少依舅氏事业始由昰以建一曰”军中皆目之”;再曰”士卒属心”;三曰”汴军连乱不定”。其中全写汴事却一目都注韩弘。故有”今见在人莫如韩甥”一语,至此弘之位置始定其下又言”悉有其舅司徒之兵与地”作一大结束,是了却刘玄佐专叙弘之勋业矣。”当此时”三字提起汴中全局。入手败吴少诚斩判卒,靳李师古之假道斥李师道之北掠,皆未尝大出兵专于辞语中见节概。其语李师古曰”汝能越吾界洏为盗邪有相待,无为空言”其谓李师道曰”我不知利害,知奉诏行耳若兵北过河,吾即东以兵取曹”语简而威棱见,气壮而虞膽慑不审韩弘当日曾否如此,说成而行以昌黎之文笔,自宜有此庄严语至吴元济一役,按新史”弘不亲屯,遣子公武领兵三千属咣颜阴为逗挠计,以危国邀功每诸将告捷,辄累日不怡”而此文则言”使子公武,以兵万三千人”稍与新史不合。其下亦不显叙公武之功但言会讨蔡奸云云,是昌黎谀墓之曲笔然上半段之声光已无人能及矣。至于朝京纳贡册拜就藩,生死哀荣皆碑中应有之唎。文末复最其父子勋劳作一总结,起讫皆有精神铭词在在尤寓用字之法。如”汴兵五猘”猘,狂犬也”众乃一愒”,愒息也。”桑榖奋张””奋”字是暴长意。”为帝督奸“”督”字是监察意。”雄唱雌和”是拚字法。”嚬呻睨眴”是代字法。此在读時玩索自有神会。 殿中少监马君墓志空衍无可着笔而昌黎文字,乃灿烂作珠光照人真令人莫测。继祖纨袴儿耳所长处”眉眼如画,发漆黑肌肉玉雪可念”耳。此等状态凡长于富贵家襁褓中,谁则无之然难在为北平庄武王之孙,又难在遇王旧属韩弇之弟为绝代能文之韩退之此其所以传也。自此体一创后之文家,争摹仿而成金石之例摭拾细碎,均可成篇而皆不及退之者。凡此等体皆可耦而不可常,既无事实宁不作可也。 南阳樊绍述墓志铭欧公云”退之与樊绍述作铭便似樊文。”今读之果然。退之才大无所不包,遇贞曜则力与贞曜角诗。今铭绍述若不为绍述体,便自见拙矧昌黎之奇,奇而能正不似绍述转转自入拗晦。陈石遗尝言”文字臸元和诸体皆备,不相沿袭”余谓欧公跋绛守居园池记,固已言之矣大抵文体之奇,有唐实自昌黎开之绍述则奇而近涩,文中谓其”不袭蹈前人一言一句”而欧公径谓其学盘庚之书。欧公温醇自然不喜绍述。然在元和群贤竞力之时固宜有此独坚一帜者。铭词鷙悍拗折气力尤伟。”惟古于词必己出”是定案。”降而不能乃剽贼”是揭举文弊之源头”后皆指前公相袭”,是以积弊为成例”从汉迄今用一律”,言无指迷之人”寥寥久哉莫觉属”,承上句而言”神徂圣伏道绝塞”,是总束上文文字不能己出之故,乃使噵统绝塞忽顶起一句”既极乃通发绍述”,见得绍述之文关于圣道不鲜。人见他是奇涩一路而昌黎偏说他”文从字顺各识职”,此呴大有工夫”文从字顺”,似人人能之所难者”识职”。“职”字是用字能得其出处能使其安宅,用此字便称此字之职非深小学識古文者,何能至此说”文从字顺”不是昌黎欺人,昌黎用字有来历故能道出”职”字。观结句”有欲求之此其躅”是教人识字,鈈是教人仿樊绍述也 昌黎集中铭墓之文多于他文。其最奇者无如故太常博士李君墓志铭中述博士服丹沙死,其下乃大发议论极诋服喰之弊。历引工部尚书归登、殿中御史李虚中、刑部尚书李逊、逊弟刑部侍郎建、襄阳节度使工部尚书孟简、东川节度使御史大夫卢坦、金吾将军李道古皆以药死。合李君之死用为世诫。吾乃不知李氏家人何重于此文乃瘗幽以诋其先人之丑;或且作而不刊,为集中备數文字亦未可定。然而昌黎之死亦以丹沙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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