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给皇上看病吐血第几集

  •   “你……”楚忆又急又气,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此时,店外人影晃动,青衣如鬼魅一般,细细一看竟的三十好几个,一个个都举着火把,将黑夜照的透亮。
      火把上的火焰一跳一跳,发出刺鼻的油脂味道,还有‘呲呲呲’的响声。
      “青衣楼总楼主请麻衣圣教圣女楚姑娘去青衣楼一会。”
      其中一个带头的在小店外大声呵道。
      竟是在这个时候……
      花满楼急急地道:“你不能去!”
      “不去的话,你们一个也不能活。”只见带头的青衣人大手一挥,其他人便举着火把将小店团团的围住,大有要烧小店的架势。
      楚忆淡淡的笑着,对花满楼道:“我不去,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花满楼喘息问道。
      花满楼脸上已现出了一种可怕的死灰色,道:“我全身都好像已经麻木了,大概毒已快发作,忆儿,你明知道我做不到了。”
      “我说你做得到,你便做得到。”
      楚忆脸上着笑意,眼睛亮晶晶,语气尽是决然。
      花满楼上未理解话语中的含意,楚忆便又要动作了。
      石秀雪和花满楼惊叫着也无济于事。
      薄唇贴在温热的肌肤上,本来应该亲呢地动作,此刻却偏偏如此的无奈。
      楚忆似乎想起小时候了,那个时候姥姥看着她的嘴唇总是摇头。
      她记的姥姥的话是这么说的,薄唇男人薄情,薄唇的女人薄命。
      将一口黑紫色的血吐在一旁的小盆中,里面竟带着三四根黑针。
      “忆儿,停下来。”花满楼声音无力道,因为他知道她不会停下来的,而他却阻止不了她。
      “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七哥你也莫要反抗了。”
      楚忆微微擦掉嘴角的血迹,声音轻松道。
      那种麻麻痒痒还带的微微疼痛的感觉却比不上他心里来的更的痛。
      那一口又一口的黑血从他身体中被吸出,带走的却是忆儿的性命。
      他的忆儿快没有了?
      他的忆儿快没有了。
      好像这个时候花满楼才反应过来,心口狠狠的空掉了,试想一下将来的世界,要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行走,一个人生活,那种日子连呼吸怕都是痛的吧。
      又一口黑血溅在盆中。
      楚忆轻轻在咳着了几声,嘴角边却早是分不清是她的血还是他的血了。
      “楚姑娘已经下定决心要救你,你这样乱动只会让她更难受。”石秀雪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最后还是出手点了花满楼的晕睡穴。
      楚忆感激在看石秀雪一眼,对他,她总是狠不下心,结果只能反过来对自己狠心罢了。
      淡粉色的唇继续贴在伤口上,一点一点的将毒血吸出,一点一点的看着血从紫黑色变成鲜红色,花满楼的呼吸还在,楚忆的心便放下了一大半,细心将的将他的衣裳拢好,又抹着他额上的汗珠,楚忆感觉自己头又有些重了。
      “你……”石秀雪话到嘴边又不知说什么的好,她和她算是情敌么?
      楚忆轻轻一笑,语言中有交代之意:“外面那些人都是冲我来的,我出去引开他们,你带着花满楼就藏在此处,陆小凤一会儿就来。”
      石秀雪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那你……可要小心!”
      晕睡的花满楼隐隐的听人跟他在说话。
      “放心吧!我是不会死的,我只是暂时离开一下下。”
      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被塞进了他的怀里。
      “这是我最最喜欢的雪儿,你要好好的养它,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要将它完好无缺的还给我,这是我们的约定噢!”
      带着咸咸的唇印在他的唇上。
      忆儿,你答应过我不出去的,不要走!
      他动不了,他第一次感觉到人生中的无情和残酷。
      风从窗外吹进来,从门外吹进来,初夏的风吹在他身上,竟宛如寒冬。
      楚忆捡起一边跌落在地上的玉笛子,然后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感觉不是那么晕乎了,就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楚忆冷眼扫了这一群青衣人,一共三十二个。
      “既然知道我是麻衣圣教圣女,想必你们的总楼主也下了不少功夫吧。”手中的笛子轻巧的转了几圈:“想抓住我,先看看你们有没有那样的本事吧!”
      ‘吧’字刚刚出口,众青衣人只觉眼前一道影子闪过。
      楚忆暗暗思索着,不能飞得太快了,不然怕他们放弃追她,却又回去为难小店中的花满楼和石秀雪。
      但也不能飞的太慢了,毕竟她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对付这么多人,而且她的时间也不多了,怕是等不到陆小凤来了。
      楚忆使轻功于前,后面有一串人在追,而这些的人轻功都是参差不齐,本来好好的围攻现在却成一条直线分散开了。
      楚忆轻轻一笑,猛一回身,手中竟有东西弹出,追在她身后最前面的四个人应声倒下。
      全部都是中了毒针,打石秀雪被她挡下来的四根毒针,还有花满楼五根毒针,还有……打在她身上的四根毒针,一共十三根,她全部捡起来了,就是为了用在这个时候,只是不知这二次使用效果如何。
      看着满地打滚的人,即使不要他们的命,也让他们不能再对她动手。
      楚忆微微动了一下手指,还能动,可是因为中毒的原因全身都麻了,刚刚是因为毒针正好打在她的对心穴上,她及时封住的穴道,紧一时之用,才能撑到现在。
      第一波这轻功最好的四个人,已经倒下,下一波轻功差一点的有十二个人,这十二现在距她三十多米,这个距离,这个时间,够用了。
      玉笛就口,右手食指在笛孔上轻按,强劲的山风灌入笛管。
      一刹时,笛声清咧高亢,犹如长空惊鸿尖声高叫,如千军万马在草原上奔腾,如清水从万丈高山上直泄化成瀑布,周过的树木微颤,燕雀惊飞。
      众青衣人只觉心头大震,血气上涌,连忙收敛心神,凝神抵拒。
      第二声中音响起,中音沉稳,犹如大锤敲鼓面,如犹庙里的高僧一下一下打着木鱼,楚忆微微地笑着,眼底竟不见半分杀意,笛声却如刀如刃冲青衣众人而去,那敲打的不是鼓面,也不是木鱼,而是他们的耳膜……
      中音未落第三声又伏,一串低迷柔软的曲调缕缕吹,刹间,杀人之音也变的缠绵悱恻,进耳入心,一种说不出的压抑与不愉快,闷闷的胸间重沉沉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抓住了你的心脏在使劲的捏……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这次青衣人中吐血倒下了十七个,加上先前的四个,一共二十一个,那么还有九个……
      音杀虽是很厉害,但也是相当损耗内力的功夫。
      视线有些模糊了,楚忆扶着树,眯下眼睛,也许下一秒就合上,再也睁不开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去为难七哥。
      楚忆步下不稳的慢慢站好,口中一甜竟在地上溅出朵血花来。
      “她已经受了重伤!”剩下的几个青衣人大呼着:“这丫头是麻衣圣教的圣女,只要拿下她,总楼主重重有赏!”

  舒云身为贵妃,虽不知何由死在醉仙楼,但尸体是一定要带回皇宫的,从花满楼的手中接过舒云的尸体,方柏啸欲言又止,还是选择不问,身边有御林军要上前捉拿花满楼,都被他一一喝退,“都给我退下,谁也不准为难花公子。圣上如有怪罪,我方柏啸一人承担。”

  花满楼没有说话,只是从方柏啸身边走过时,朝他微微一记点头。
  回到花府后,花满楼行事正常,先是梳洗换衣,再来到花如令的房间,说明了这三天的去向,并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唤来花平,坐上泉鸣马车,朝皇宫驶去。

  方柏啸带着舒云的尸体回到皇宫,原本以为会雷霆震怒,不想皇帝只是随意冷眼地撇了一下舒云的尸体,之后无趣地摆摆手,让人将尸体抬下,口中低声说了轻哼,“真是个愚蠢的笨女人。”

  转而对着方柏啸倒是上下打量了很久,“这次能够带回舒贵妃的尸体,方统领功不可没。”
  “属下为圣上办事,职责所在。”方柏啸跪倒在地。

  “好个职责所在。”皇帝浅笑,伸手将案上的茶杯端起吹气,“那怎么没有将和舒贵妃待在一起的花满楼,一并带回。”

  “请圣上赐罪。”方柏啸重重地将额头叩响于地砖之上。
  “好个耿直不怯懦的方统领,这花满楼还真是本事不小,先是陆小凤,舒云,后是你方柏啸,一个两个都护着跟着他,怎么的,朕一个九五之尊,还比不上一个花满楼。”

  方柏啸伏地不言,只是从砖上流淌出了一道鲜红的液体。
  皇帝嫌弃地皱了皱眉头,厌弃地挥了挥手,“滚吧,朕看到你们这些人就烦。”

  “谢圣上。”方柏啸垂身告退,退到坤玉殿门口,与皇帝的近身太监擦肩而过。
  没有听清那太监向皇帝附耳禀告了什么,方柏啸只余光看到皇帝红光满面,黄袍一甩道,“摆驾御花园。”

  皇帝去御花园之前,特意拐到舒云生前居住的舒心雅阁,将雅阁内的一架古琴一同带往御花园。
  在御花园内等候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花满楼。

  花满楼单手负于身后,似乎手中还握着什么,身上穿着件浅蓝色的袍子,并没有披暖裘,面上的表情看不真切,皇帝只是远远地看着,就觉得花满楼穿的有点单薄,将身上上等的白狐轻裘解下,待走近,就想不动声色地给花满楼披上。

  只是花满楼的耳力何等灵慧,从皇帝踏入御花园的那刻,就已经听到,何况两人的距离近得不下两步之遥,皇帝的手还未伸过来,花满楼已经先发制人,伸手就要劈上皇帝的脖颈,而且是带着决然的杀意。

  皇帝没有动,脸上甚至还带着不屑的笑容。不知是早就料到花满楼会对自己出手,还是根本就不担心花满楼会伤到自己。

  事实也确实如此,花满楼的手在离皇帝脖子一寸之处,就被一道猩红的长鞭已经呼啸而至。
  “沙曼。”花满楼惊呼道。

  持鞭而战的确实是沙曼,自从天牢之后,她一直就住在皇宫之中,舒云被皇帝关进斯库后,她就被安排住进了舒心雅苑,她不知道皇帝的用意为何,只是和陆小凤情绝后,她的心已死,住在什么地方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样,只要皇帝不失诺言,等到时机,她就要让陆小凤和花满楼偿尽她所受之苦。

  所以方才皇帝好心情地去舒云雅苑取琴,实则是来招引她一同前往,就是想让她和花满楼两相争斗,顺便抓住花满楼。

  想到与陆小凤情绝时,那个四条眉毛毫不伤心欲绝的样子,沙曼心下一痛,对眼前的花满楼更是恨上了几分,要不是他,她和陆小凤就绝不会走到如此田地,狠下杀心,红鞭如毒蛇吐信猛然出击,“花满楼,看招!”

  花满楼知道沙曼无论如何都不愿再听他的解释,只能硬着头皮,挥袖而战。
  皇帝看到沙曼和花满楼纠缠打斗到了院中,好整以暇地招来抱琴的宫女,邪魅一笑,“会弹琴吗?”

  “启禀圣上,奴婢略懂一二。”抱琴的宫女立马伏地,战战兢兢地回道。
  “好,那就弹一曲小调祝祝兴,最好呢弹那些讲男人薄情寡义,女子黯然情伤,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琴曲。”
  哀怨如泣的琴声响起,皇帝抚掌大赞,“好!”

  原本对战就是沙曼招招狠绝,而花满楼处处退让,红鞭过去,不毁衣物,却是直接将皮肉打绽,花满楼的身上已经是汗粘血黏,此时琴声再响,沙曼的红鞭更是势如破竹而来,花满楼脚踩玄空遁门,腰身扭转成不可思议地幅度,躲过沙曼这凶恶万分地一击。

  沙曼见状,皓齿咬唇,纵然飞身腾空,与半空中人形幻化成数个,这招式分明就是,“凤舞九天。”本坐阵观斗的皇帝激动地站起身,喊道。

  皇帝的话一出口,花满楼身形一顿,随即全身放下防御的姿势,双眼阖闭,命门大开,坦然自若地等待着沙曼这致命的一击。

  “花满楼。”喊他名字的,不止一人,除了皇帝的声音,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
  整个人被紧紧地圈抱在怀中,他的脸亦紧紧地贴在那人滚烫砰动的胸膛之上,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弥漫他的全身。那刻,他竟然也萌生出了时间能够静止的奢望,花满楼在心中暗暗地唤了句,陆小凤。

  只是下一秒,怀抱他的四条眉毛却是身体剧烈一震,猛然向前吐出漫天大口的鲜血。
  “陆小凤。”沙曼和花满楼异口同声地喊道。
  花满楼第一次痛恨自己眼瞎的事实,他只能感觉到陆小凤伤得很重,却根本就看不到陆小凤伤在何处。

  “陆小凤,你伤在哪里?”
  陆小凤也是第一次看到花满楼如此慌乱担忧的神色,好想摸着他的脸,告诉他不要担心,他没有事,脑海中立马响起凶厉的声音,警告他千万不能再对花满楼做出一丝一毫亲密的举动,否则他就会生生地将花满楼给摧毁,黑亮的眼中划过痛苦的挣扎,陆小凤吃力地起身,重力地推开花满楼胡乱摸索地手,“不牢花公子费心。”

  被推开的手停顿在半空,缓缓垂下,“陆小凤。”
  “沙曼,你没事吧?”陆小凤扶着受伤的后背,跌跌撞撞地走向倒地吐血的沙曼。
  方才施展的那招疑似凤舞九天的招术,耗尽了沙曼几乎十成的功力,加上她有孕在身,使用此招本就十分凶险,一招不成,就再难施展第二次,原本以为可以将花满楼打成重伤,却不想半路冒出来个四条眉毛,沙曼看着陆小凤将花满楼牢牢护住,以背挡身的刹那,已经急火攻心,等施展完那招,整个人就如被抽干精气般,重重瘫倒于地,浑身刺痛难挡,尤其是腹部,更是被人狠狠撞击了一般,好痛,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似乎正在从她的腿间流走。

  沙曼的神智渐渐混沌起来,口中不断喘着粗气,死死地瞪着正跌撞走向自己的陆小凤,“陆~~小~凤,快,快~救救我们的孩子~~~我~~不要~~失去~~他。”

  “沙曼!”陆小凤在沙曼彻底闭上眼的那刻,抱住了她,看了眼沙曼染上暗色污渍的下身,双目通红染血,面向亭中皇帝站立的方向,暗声嘶吼道,“叫太医。”

  皇帝被陆小凤那恶狠如猛兽般的红眼,看得一个激灵,不由地吞了吞口水,将怒意宣泄到身边的内侍身上,“没长眼的奴才,还不快宣太医。”

  “是是是。”早吓得腿软的内侍,一路狂奔地跑出御花园。
  一个晚上的通宵煎熬,在一帮太医院的御医齐心抢救下,终是将沙曼和腹中的胎儿救了回来。
  天方破晓,泉鸣马车缓缓驶出了皇宫,驾驶马车的人不是花平,而是陆小凤,马车内的人也不是花满楼,而是尚未苏醒过来的沙曼。

  坤玉殿外,站立的两个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花满楼。
  “皇上。”花满楼掀袍跪地,这是他离三年前对皇帝的再次下跪,皇帝本想去扶他,但见他一脸决然的面孔,改成负手而立。

  “花公子,有什么要说?”
  “陆兄此次同花某回京,原本只是为了帮花某解决暗杀花某的黑衣刺客,却不想连同沙曼一起卷进三年前就开始的皇权纷争当中,甚至险先让沙曼和腹中胎儿丧命,花某责无旁贷,如今陆兄已然查清了所有的来龙去脉,离京而去,舒云也已死,花某自认再无心力协助皇上,恳请皇上没收花家全部家财,只愿皇上放花家一百三十七口人命一条生路。”

  “哈哈哈,果然是大仁大义的花家七公子。”皇帝笑道,“只是陆小凤这一走,朕已经少了个左膀,如若花公子再走,朕岂不是再少一个右臂,难道花公子是想让朕眼睁睁地看着朕这大好河山拱手相让与他人,花满楼,朕告诉你,绝对不可以。”
  皇帝来来回回地踱步,最终踱回到花满楼的身前,缓缓蹲下,直视花满楼,“从三年前,你决定代陆小凤回京替朕办案,就注定了要听命于朕,陆小凤朕把控不了,但是你花满楼,朕势在必得。朕答应你,等这次金九龄从东瀛回京,带回朕想要的好消息,一切计划顺利进行,一举推翻压在朕心头多年的巨石,朕就放过你,放过你们花家一百三十七口人命。不过朕还要提醒下花公子,别以为在珈蓝寺吃了天香丸,你身上的毒就已经解了,想来你也尝过一次反噬的滋味了,舒云那个笨女人以为偷了朕的天香丸,就可以解自己和你身上的毒,然后和你远走高飞,却到死都不知道,这天香丸朕早已经做过手脚,御医在里面添加了几味世间难得的好药材,这功效比能解百毒更得朕心,毕竟能够随意操控一个人的意志和性命,这才能尊显得朕是这天下的主宰,而你们都只能俯仰于朕的鼻息而活。”

  皇帝痛快地说完起身,看着花满楼依旧无动于衷的表情,眉头一皱,霎感厌烦,振袖一挥,“花公子,既然这么喜欢跪地,就多跪一会儿,跪满三个时辰后再出宫!”

  “来人,替朕宽衣,准备上早朝。”皇帝旋身进入坤玉殿,厚重的殿门在花满楼身前重重地关上。
  等花满楼跪满三个时辰出宫后,宫门外等候的除了花平,还有另外一人,方柏啸。
  “少爷,你终于出来了。”花平看花满楼步履不稳,急急地跑上前,搀扶住花满楼。
  花满楼轻手推开花平,“我没事,不用扶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花满楼问。
  “我刚陪同六扇门的人,去将醉仙楼查封,正要回宫复命,看到花平在此等你,就索性和他一同等你出来。”

  “是嘛,醉仙楼已经查封,看来那人已经开始收网了。”以贵妃遇害为由抄查醉仙楼,还真是天衣无缝的借口,花满楼淡淡地苦笑,“既然柏啸兄还有皇命在身,就赶紧进宫吧,花某也要回花府了。”

  花满楼正欲走开身,方柏啸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随即立马放开,清了清嗓子,略显尴尬地开口道,“是这样,上次樱子的生辰,你没有来成,后来知道你失踪了,我们也就没有办成那个生宴,昨天那个小妮子突然吵闹着非要再补办一场,而且一定要让我把你给请上。”

  “好,三日后,就在花府,由我做东,重新为金姑娘补办一场生辰,烦劳柏啸兄和金姑娘说一声。”

  “好,一定。”方柏啸喜出望外。

  花平紧跟在花满楼的身侧,不时地回头又不时地打量着花满楼,忍不住开口问道,“少爷,你那个遗忘症是不是好了?”

  花满楼驻足,半响才淡淡地出声,“好了,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哎,这么神奇,少爷,你是吃了什么神药嘛?”
  这次花满楼不再回答,阔步向前。

  施梦者已死,醉梦者自然清醒过来,舒云当年下在他身上的毒本就是为了让他能够遗忘掉一些人,一些事,就连在花如令身上的缠绵,也只是一种令人缠连病榻,并不会真取人性命的毒药。

  一个醉梦,一个缠绵,舒云这么做,只是想将他留在京城,只是舒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因为她的痴情所为,将他也一步一步地逼沦为皇帝手中的棋子。

  如今花家上下一百多口的人命都担负在他花满楼的身上,纵使他能够孑然一身,逃离开京城,他如何忍心赔上父亲和花家所有的人命,他是再也回不去那江南的百花楼,回不去那翩然出尘,快意江湖的花公子,他现在只能作为花家的少东家而存活,肩负起保卫花家的重任,他决定不能让花家的任何一个人再受到伤害,一个舒云已经够了!

  唯一庆幸的是,陆小凤终于离开了京城,离开了这个会困住凤凰的是非之地。
  希望他带着沙曼远走他方,继续过回他们之前甜蜜快活的逍遥人生。

  陆小凤驾着泉鸣出京,一路朝万梅山庄的方向奔去。
  虽然沙曼和胎儿已经渡过了危险,但是他一回想起,沙曼昨日差点滑胎的场景,就是一阵心惊肉跳,再想起他曾在天牢说过让沙曼打掉这个胎儿,就恨不得朝自己的脸甩上两个巴掌,难道当时花满楼会那么生气地打他。

  花满楼,陆小凤细细地在嘴中咀嚼着这三个字,从原本的醇厚芳香一直到只剩下浓浓的苦涩从口中漫开。

  “驾,驾!”他要快点赶到万梅山庄,他知道西门吹雪一定有方法能够让沙曼和胎儿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这一去,竟然就是整整四个多月,这期间,沙曼在怀孕的第7个月早产下了一个男婴,因为是不满足月,孙秀青提议可以取个小名叫满满,寓意足月的意思,这样小孩子会比较好养大,却不想,陆小凤和沙曼的脸色俱是一变,等她意识到好像说错了什么,正想着怎么纠正,求助地看了眼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回应她的就是一张冷冰冰的酷脸。

  陆小凤也不想沙曼因为这个名字不开心,忙打起圆场,却不想沙曼却开口,“就叫这个名字吧。”然后不再看弱弱啼哭的孩子一眼,躺下身体面向床内。

  陆满这个名字就这么暂时定下来了,谁也不曾想过,就孙秀青这么随口的一个提议,成了陆小凤的这个儿子以后一辈子的名字。

  “不哭,乖。”陆小凤轻轻地摇晃着像小猫般啜泣的小陆满,哄他入睡。“满满,该睡觉咯。”
  满满,满楼~花满楼,你现在怎么样了,明知道不对不该,但是我真的想你了,很想你!

  之后到了小陆满的满月之日,满月酒自然就在万梅山庄办了,司空摘星自然是少不了,陆小凤还用红喙雪鸽请来了朱亭夫妇,唯独少了花满楼,而且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在酒宴上,谁也没有提起有关花满楼的任何事情。
  只是司空摘星在临走前,悄悄地往陆小凤的怀里塞了个什么东西,然后附耳咬舌道,“陆小鸡,好人我已经做到底了,东西呢我也带到了,就是那人的一份心意,至于你等下是不是要将它丢掉,这可不关我司空摘星的事情咯。”

  眼光瞄掉西门吹雪冰冷的眼睛朝他们投来,司空摘星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打几个寒颤,“我走啦,不用送!”

  “哎~”看着那连串了几个跟斗就消失在夜色的身影,陆小凤无奈地摇摇头,这个死猴精。
  回身看到西门吹雪用了然如雪的眼睛地看着自己,先是一滞,随即挂上招牌的酒窝笑容,“来来来,西门,今天我们喝个不醉不归。”

  寒亭饮酒,西门吹雪负手独立,而陆小凤则抱着酒坛子依靠在一个柱子,边饮边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曲子。
  “别唱了,很难听。”良久,西门吹雪冷声道。
  “是嘛,确实有点难听,但是我就是很想唱怎么办?”陆小凤嬉皮笑脸地回道,又猛地灌了一大口烈酒,“爽!”

  “花满楼,送了什么东西过来?”西门吹雪问。
  “哎?”陆小凤其实一点都没有喝醉,只是他表现出来的却是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已经醉了,所以西门吹雪的这句问话,让他一个趔趄地差点摔坐在地上,“呵,西门,你在说什么呢?花满楼今天根本就没有来万梅山庄。”

  “我刚看到司空摘星有塞了一样东西给你。”
  “奥,你说死猴精哈,他能给我什么好东西,就是在京城给满满买了个小孩子家的玩意,觉得上不了什么台面,就偷偷塞给了我。”

  “那拿出来我瞧瞧。”西门吹雪难得如此不依不饶,陆小凤圆瞪着眼睛看他,人却是下意识地往后躲去。
  “真没什么稀奇的,西门吹雪什么时候也对小孩子的东西感兴趣了,这要传出去,江湖上的人可都要挤破脑袋往万梅山庄瞧瞧,咱们的西门大庄主是吃错什么药了。”陆小凤拿起酒杯伸了个懒腰,“好了,也大半夜了,再不回去,沙曼又该骂我了,西门,明日见。”

  西门吹雪一直到陆小凤从他身边走过,到了寒亭之外,才冷幽幽地开口道,“陆小凤,你还想骗自己到什么时候,我不管你和花满楼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清楚明白,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花满楼是我西门吹雪难得看重的君子,无论你们做了什么,万梅山庄的大门始终会为你们敞开。”

  陆小凤真的是哽咽了,但是他没有流泪,只是将手伸入怀中,将那早已捂热透的物件缓缓套入左手的中指之上,那就是司空摘星塞给他的东西,花家的传家戒指,当戒指带回手指的那刹那,陆小凤感到四个多月来一直悬空烦躁不安的心终于落了地,“谢谢你西门,我要去京城一趟,麻烦你替我照顾下沙曼和满满,十天之后我就会回来。”

  “去吧,我和秀青会照顾好沙曼和陆满,只是陆小凤,我奉劝你一句话,当断则断,不要因为多情和优柔寡断,让三个人同时承受痛苦的折磨,既然注定会有人受到伤害,那就只让一个人痛苦就够了,我相信那个人也会是心甘情愿的,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看到你幸福。”
  “那他的幸福呢?”
  西门吹雪没有再回答陆小凤,背身望月,陆小凤摩挲了几下手中的戒指,笑了,比哭还要难看上几分,嘴里喃喃地道,“他的幸福,从遇见我的那刻,就注定失去了对嘛?”

  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希望,下辈子他不要再遇上我,我也不再去靠近他,我们只做一对彼此陌生的人,各自幸福各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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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并不知道他把南王世子交给太平王府看管,很可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陆小凤接下魏子云的话茬,道:“所以红影子很可能就是太平王世子。”
  接下来就非常好推测了,皇帝接到线报,南王世子将要谋反,他决定监视他们,将计就计,好将参与谋反的徒众一网打尽。
  皇帝把这件事交给闻人歌操作,并且还把自己的堂弟,剑术高手宫九给请到了皇宫以防万一,所以宫九才会在最紧要关头出现,在乾清宫大殿里救下皇帝。
  可是他还有两点想不通。
  闻人笑问道:“是哪两点呢?”
  陆小凤也笑,他是苦笑:“第一,宫九为什么那么多人不打偏偏要来打我,第二,他为什么要救下叶孤城?”明明一看皇帝的样子就知道,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叶孤城。
  闻人道:“不是他要救下叶孤城,是我要救下叶孤城。所以宫九不是皇帝请过来的,而是我把他请到了京城。”
  皇帝眉心一跳,“所以你一定要和朕作对?”在皇帝看来,叶孤城同样也是谋逆之罪不可轻赦。而且他又有独步天下的剑术,这次放走了他,他下一次再心血来潮又来一次刺杀?皇帝不由得就觉得有些心累,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更何况被这样一个江湖排名前三的高手盯上,所有人都会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闻人悠然道:“我从来不和任何人作对,只是我想要做到的事情,我就一定要做到。”
  花满楼听到了局势一触即发,他微笑着打岔:“陆小凤,这一次你错了。”
  陆小凤皱起了胡子茬儿,“我错了,我哪里错了?”
  “救下叶孤城的的确是宫九,可在大殿里救下皇帝的,却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才是红影子。”花满楼道。
  在那样千钧一发的关头,陆小凤根本无法分神去注意红影子的背影,他不能分神去注意,花满楼却可以耳听八方。
  所以当那两柄剑一齐出现的时候,花满楼很快就发现,其中一人的气势正是红影子。而他没有感受过的另外一个人,才是宫九。
  陆小凤承认道:“好吧,花满楼我这一次又输了,我找人的确不如你。”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神采飞扬,“不过我可以肯定,红影子既然和皇帝没有关系,那他就一定和西门有关系。”
  “那他一定就是玉罗刹!”除了他,谁还有这个想法,还有这个能力救下西门。
  “玉罗刹?”皇帝心里一惊,这么说来很多事都可以说的通了,怪不得他只是稍微阻挠叶孤城的剑势,却根本不像其他忠义之士一样拼死保护自己。
  皇帝在那个时候,根本不止一次的怀疑,这个人真的是来救自己的?而不是和自己有仇?
  有一只白猫要抓老鼠,另外一只花猫悠哉悠哉在边上看戏,只有每次白猫将要把老鼠吞进口的时候,花猫才会懒洋洋伸出一只爪子撩一下子白猫。
  试问老鼠会感激这只花猫吗?
  在叶孤城的剑势笼罩下,皇帝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得到,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他一定会死在这个人的剑下,否则叶孤城誓不罢休。
  逃命,提心吊胆地逃命。
  每一次被玉罗刹救下,皇帝都会心生感激,然后便是更深沉如海的愤怒,愤怒自己的心态,更愤怒,这个人根本不是在救自己,而是在戏弄自己!就像猫戏老鼠一样。
  变态至极无法无天!
  皇帝的愤怒无处安放,因为玉罗刹早就像游龙入海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时候,他就更加不能放过罪魁祸首叶孤城。
  他一切的危险,愤怒,狼狈不堪,岂非正是源于此獠?
  陆小凤道:“皇上也知道玉罗刹?”
  皇帝的脸色变得难看,难看极了,他当然知道,经过昨晚之后,他更加忘不了。
  他没有看见过这个人的脸,没有听见过这个人的声音,但是下一次见面他一定能够一眼,就把这个人给认出来。
  皇帝淡淡道:“闻人,这次我绝不会和你再做交易。”
  闻人忽然一笑,和他说了一句话。
  皇帝的脸色变得更淡,他猛地握紧了双拳。
  难道闻人老板又挑衅了皇帝?
  所有人都在这样想,陆小凤,花满楼,木道人,古松居士,所有人都不例外。
  闻人道:“这个交易,你做是不做?”
  皇帝重重地哼了一声,便算是默认。
  闻人欢快地耍了耍扇子,一马当先就跨出了好几步,他边走边说,“走了走了,万事大吉,万事大吉也。”
  陆小凤第一个赶到了他身边,好奇的问:“你和皇帝说了什么?”
  闻人自然不会这么简单轻易就把答案告诉他,反而熟门熟路地调戏:“你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花满楼用扇子撑住嘴角,笑,问:“难道不是猜错了就告诉你?”
  闻人随即改口:“对对,是我说错了。”
  陆小凤大声的喊着抱怨:“你们两个,明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动脑筋猜谜。”
  闻人疑惑:“花兄,你知不知道,陆小凤他道什么时候最讨厌这个了?”
  花满楼笑了,他笑的很开心,答:“没有时候。”
  他的差事已经放下了一桩,心事更加是全部都放下了。
  所以陆小凤突然变得很惊奇,“七童,我发现你好像变了。”
  花满楼点点头承认:“每个人都会变的。”
  陆小凤道:“可是我一直都以为,你不会变。哪怕是西门他突然开窍成婚生子,你也一直都还会是这个样子。”
  花满楼微微沉默:“这个样子,是什么样子?”
  闻人道:“哈哈,就是笑啊笑啊,不停地笑,绝对不肯给别人带来麻烦和烦恼。”
  花满楼道:“我不知道原来我以前这么讨厌。”
  陆小凤也哼了一声:“尤其是招闻人老板的讨厌。”
  他说的虽然是“招闻人老板讨厌”,可看他的样子分明就是“闻人老板招人讨厌”。
  闻人又是微微一笑,把折扇一收,“看来我想要跟你在一起,还得先把花兄嫁出去。”
  花满楼当然不会生他的气,陆小凤胡说八道起来,可比闻人要天马行空严重的多。
  陆小凤做什么都很快,所以他生气也很快,可是这次,还没等到他来得及生气,闻人就突然倒了下去。
  所以陆小凤还没有来得及生气,就一把把闻人抱住在了怀里。
  花满楼也很快就察觉,走在他身边的两个朋友,一个心跳的比平常剧烈得多,咚咚咚比战鼓还要快还要响,而另外一个,他的心跳却变得很慢,很慢,好像随时都可能停下来!
  花满楼遽然变色,“闻人怎么了?”每个人的心跳声都是不同的,所以他自然能够分辨出来,倒下去扬起风吹的是闻人歌。
  陆小凤先探了闻人的呼吸,呼吸细悬如丝,他再摸了脉,脉也悬于一线,最后他把头埋在了闻人胸口,紧得不能再紧。
  心跳,也是微弱,几不可闻。
  心跳淡得就像他的脸色一般惨淡。
  这时候叶星士突然跳了出来,大声喝骂“胡闹胡闹”,可他的声音有多大他的动作就有多小心翼翼,他要把闻人抱走,陆小凤下意识地用劲挽留拒绝。
  叶星士更是变了脸色,他吹胡子瞪眼,“不想这混蛋死,就把他交给我!”
  陆小凤下意识放手,下意识重复:“他会死?”
  叶星士捏出一丸药就往闻人嘴里一拍,再点了闻人身上一个穴道,闻人歌这才把药丸给咽了下去。
  然后叶星士冷笑一声,再冷笑一声,冷冷道:“不然你以为谁都能随便就被西门吹雪插一剑吗?”
  他话音刚落,已经抱着闻人飞出了数十丈远。
  陆小凤喃喃道:“他放孔明灯的时候,我本以为他已无大碍。”
  花满楼也收了脸上的笑容,“相信很多人都会这么以为。”
  他就是要别人这么以为,只可惜闻人没有撑得住,以至于功亏一篑。
  他们也本以为说上两句话并不会耽误他们追上叶星士,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错了,叶星士的背影一下子就融入了前门大街的人潮当中。
  这时候木道人他们才纷纷赶了上来,还满面笑容地追问:“陆小凤,如果有人能从闻人老板嘴里撬出答案的话,那那个人一定是你。所以他到底和皇帝说了什么,皇帝转眼就不追究叶孤城刺杀他的大罪了?要知道,这本来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呀!”
  陆小凤却答非所问,“我现在总算知道,他那时候为什么肯穿黑衣服了,他一向都不喜欢穿黑衣服的。”
  可是只有黑色的布料染上血才不那么明显。
  老实和尚抽了抽鼻子,然后低头一看,他脚下正踩着好大一滩血,不由得问:“这是谁喷的血?难道是你的,陆小凤?”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得出,这血是从口里喷出来的,而不是腿动脉喷出来的。可是虽然不是腿动脉喷出来的,喷血量却和腿动脉喷出来的一样多。
  陆小凤还从来都没有被人气的直喷血,这一次,他当然也没有。
  陆小凤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不是你,那就是叶孤城。”昨天晚上决战的声势虽然很浩大,可是受伤的也只有真假叶孤城,能够让陆小凤关心的自然是那个真的。
  老实和尚嘟嘟囔囔:“所以狗皇帝的目的还是得逞了。”很快他就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连连吟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恕罪是和尚又犯口业了。”
  陆小凤又摇了摇头否认,“是闻人老板的血。”
  所有人都齐齐一震,就连独孤一鹤也不例外,他迭声追问,“闻人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怎么不知道!”
  陆小凤的脸色变了,变得很奇怪:“你是他请来的,难道就连你也看不出,第一次和西门吹雪决战的,就是闻人歌?”
  独孤一鹤遽然变色,“没有人能在受了西门吹雪一剑之后,还能使出那样精妙的剑法,木道人,你们武当的剑法以控制见长,你来说。”
  木道人摇了摇头,承认,“就连我也不可能在被西门吹雪当胸刺了一剑之后,一剑点亮那数十盏孔明灯。除非,和西门吹雪决战的不是闻人歌,又或者,一剑点亮那数十盏孔明灯的,不是他。”
  他们竟然都不肯相信,闻人歌可以同时做下这两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个故事开始^_^
是幽灵山庄,很短很轻松,主打谈恋爱。
为什么选择幽灵山庄谈恋爱,因为幽灵山庄里面的基佬最多哈哈
决战前后还有一些疑惑就放到番外里去解,也就是闻人老板和陆小凤他们在乾清宫里面聊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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